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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浅莫不如情深

缘浅莫不如情深

楚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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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于他,是因为被人设计一夜缠绵之后,她并不怪他,也没想要他负责他却迷恋上她的身体,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不惜强行逼迫她留在身边她恨他的冷酷无情,讨厌他的霸道独裁他嫌弃她太过单纯愚蠢,厌恶她想要逃离却没有想到彼此都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把心交给了对方于是,当她再一次被人设计时,他承认早就爱上了她,她也坦承自己喜欢上了他而这一次的疯狂缠绵,他们都心甘情愿的为彼此沉沦

来源:七阅小说   主角: 萧庭天白明月   时间:2022-03-27 06:03:56

小说介绍

萧庭天白明月《缘浅莫不如情深》讲的是失身于他,是因为被人设计一夜缠绵之后,她并不怪他,也没想要他负责他却迷恋上她的身体,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不惜强行逼迫她留在身边她恨他的冷酷无情,讨厌他的霸道独裁他嫌弃她太过单纯愚蠢,厌恶她想要逃离却没有想到彼此都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把心交给了对方于是,当她再一次被人设计时,他承认早就爱上了她,她也坦承自己喜欢上了他而这一次的疯狂缠绵,他们都心甘情愿的为彼此沉沦

第1章

精彩节选


华灯初上,五彩霓虹灯遮掩住漫天的繁星。

在A市最繁华的街道,车流往来不息,在街道的一条分叉小路上,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小吃夜市,放眼望去,几乎座无虚席。 

白明月收回视线,对着面前不停搓手着急的白国强笑了笑:“爸爸,今天你能对我说出悔改的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用专门请我吃夜宵。”

爸爸嗜赌如命,成天不回家,今天晚上却对她说出道歉的话,这让她很意外,但毕竟是好事,她还是很开心的,再三推辞不过吃夜宵的请求就来了,可惜,根本没有座位。

“那可不行,说了请就要请,也当是让你为我今后的新人生做个见证。”白国强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内心的算盘却打的啪啪作响。

今晚不管怎么说也要请女儿吃顿饭,这样才能达到他真正的目的。

白明月知晓白国强的倔强脾气,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又一圈,有了想法:“不然爸爸请我喝瓶水吧,反正都是请,什么都一样。”

白国强眼眸一亮,狠狠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去买水。”

只要能进入她的肚子,水跟饭都一样,不,还不一样,水更便宜,还能省他些钱。

转眼间白国强已经买水回来,她接过瓶子,手指很轻松的拧开了盖子,没有感觉到应该有的摩擦,眉心微微簇起。

白国强见状,满面的痛心疾首:“明月,你长这么大,爸爸却没有尽过当爸爸的责任,所以水的盖子被爸爸特意打开了,算是为你做了件事,你会不会怪爸爸。”

白明月不疑有他,以为爸爸是真心悔改,急忙安慰出声:“怎么会呢,爸爸,你想太多了。”

为了令白国强开心起来,她拿起水仰头喝了口,笑容灿烂着转移话题:“爸爸,水很好喝呢,你也尝尝。”

加了料的水当然好喝。

白国强发自内心的笑了三声,仰头畅快将水喝光:“果真是很好喝呢,既然已经见证完爸爸的新生,那么我们回家吧。”

白明月点头,忽然感觉脑袋有点发晕,正想抬脚,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白国强扶住。

“女儿,你怎么了,我扶你回家吧。”

模模糊糊中,白明月听到了爸爸的声音,接着,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声,说什么607?

607是什么?

身体有些无力的白明月努力将眼睛睁开一丝小缝,看到了长长的走廊,有很多的门,看到了门牌上的数字——607。

“庭天,我将女儿带过来了,开门吧。”

白明月听到了敲门声,透过并不明朗的视线看到了爸爸手中拿着的厚厚一叠红色钞票,接着,她被一股大力推了进去,跌入有女人香味的怀中,略微刺鼻,她厌恶的皱眉。

忽然有什么东西被蛮横塞入她的口中,视线一点点变得明朗可见。

标准的酒店配备设施,在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再也熟悉不过的好友林黛沫裸着白色浴巾正躺在男人怀中,而这位男人她也认识,正是她大学谈了三年的男朋友萧庭天,没想到刚毕业没两天,就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白明月的身体气的颤抖,双拳紧握,指甲刺入了肉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混沌的大脑快速清晰起来。

事情已经很明白,她的父亲不知用什么价格将她送进了这个房间,而刚才吃下的药就是令她浑身无力意识不清的解药。

若房间只有萧庭天在,她还可以猜测出是萧庭天想要对她用强,但如今萧庭天与好友林黛沫以现在这样的姿态被她看到,那么用意就是为了让她痛彻心扉吗?

她怎会让他们如愿。

白明月压下心中怒气,拉来房间里的板凳坐下用来遮掩心情的激荡,目光冷漠而嘲讽:“萧庭天,其实要我过来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说明就好,还花了一大笔钱,真是让你破费了。”

萧庭天父母开了个厂,人又帅气,是学校的校草,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却很有耐心的追了她一年,做了许许多多浪漫的事情。跟他在一起的三年,只牵过手,她曾问过是否觉得太保守,他摇头否认,也说过想要将最珍贵的第一次留给结婚当夜,他还表示很赞同,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庭天,我本来也说你不必花那些冤枉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让我一通电话打过去忽悠番,姓白的傻子就会乖乖的过来房间里。”林黛沫手指轻轻在小麦色结实的胸膛上划圈,清晰的娇笑声一点也不掩饰其中的轻蔑。

“林黛沫……”白明月被咬发白的唇瓣更是毫无血色,声音是从牙缝间咬出来的。

这三年来,她一直把林黛沫当最好的朋友,平日将自己的奖学金与兼职赚来的钱都拿出来分享,根本不曾想过她会背叛自己,更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些行为在她的眼中就是傻子的行为。

萧庭天心中默默计算着刚刚药丸吃下的时间,手伸入林黛沫的浴巾内摸了把,惹来后者的娇笑。

他喜欢将事情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未赞同林黛沫当初的提议,而那颗药丸不只是用来解毒,里面被他掺入了别的东西,也正是今晚他真正的目的所在,让白明月生气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庭天,我要……”林黛沫拉出长长的尾音,故意没有卸妆的眼睛眨动出诱人犯罪的媚意,手在萧庭天的身上游走起来,缓缓向下。

在她想来,萧庭天叫白明月过来不就是为了看戏吗,那么她这样主动配合,事后一定会给她奖励吧,至于羞耻?不,只要有利于钱财的事情,没有什么是羞耻的,比如给她钱让他背叛白明月,再说她早就对萧庭天的美色锤炼三尺。

萧庭天一把抓住惹得欲火高涨的小手,语气轻柔而磁性:“两个人多没意思,不如三个人一起。”

三个人?

一向善于思考的白明月细细琢磨着话语的意思,眼神警惕看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萧庭天。


似乎是因为眼神过于炙热的原因,她竟是感觉身体有些发热,先是小腹,后是四肢,像是有一团火距离身体越来越热。

白明月想到了自己吃下的那颗药丸,暗叫不好。

那药丸不只是解药,竟也是春药?那么三个人的意思自然是……

她心中唾弃一声恶心,再次刷新了对萧庭天的认知,强作镇定的扫过自己进来的房门,瞬间目测出门与自己的距离,继而算出逃跑的角度与时间,快速热起来的身体令她有了扯掉衣服的冲动,她必须要快了。

“明月,良宵苦短,我们应该及时行乐才对。”萧庭天目光停留在她绯红起来的脸颊上,从床上站起来,围着下半身的浴巾,慢慢走来,脸上挂着曾经令她迷醉的温柔,现在看起来却异常的反胃。

百明月看似随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向后退去:“萧庭天,你这幅样子配上你的声音还真是令人有一种大海的感觉。”

大海的感觉可不就是想吐。

萧庭天脸上的肌肉略微僵硬片刻,装出的柔情瞬间被阴沉所代替,声音冷冽:“白明月,装什么清高玉女,到头来还不是要被我上,我很期待你即将露出的表情,一定风骚至极。”

白明月摸到了房门的边缘,她有些感谢房间只开着床头灯,这让她此时手背后的动作看上去不会那样明显。

听到萧庭天的话她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也没有时间给她去感觉,身体上的燥热令她不得不用理智控制自己不要脱衣服。

萧庭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无形的压紧迫感令她的额头布满汗珠,分不清是着急还是太热导致,终于在面前人还有三步的距离时,她终于扭开反锁,接着快速旋转门把,与此同时大叫出声。

“萧庭天,你看后面。”

萧庭天本能的回头,看到双眼充满惊骇的林黛沫,暗道一声不好,快速回头,哪里还有白明月的影子。

每年拿全校第一的女人果然不好搞定,都这样谨慎了还被她逃跑。

萧庭天低低咒骂一声,想也未想,快速拉门跑出去,可视线中只有空空荡荡的走廊与两排竖立的房间门。

白明月紧紧倚靠着背后的房门,由内而外的热量令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脑袋已经处于不清楚的状态。

她刚才手扶着门,整个身体却倾倒了进来,这证明这扇门的主人忘了关门。

白明月努力睁大眼睛,用已经模糊的视线打量身处的房间。

可能因为窗帘遮住的原因,照射进来的月光几乎不可看到,黑暗暗的一片,不过没有被她进来的动静惊扰,应该是房间客人暂时外出吧。她刚好可以趁这段时间令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白明月扶着身后的房门慢慢起身,一步步向隐约是浴室的方向走去,没有看到本静止的窗帘轻轻抖动了下。

她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等走到浴室时已经脱了精光,却依旧感觉燥热无比。

浴室有一个很大的浴缸,她走进去将水放到最大,冰冷的触感从每一个毛孔内钻入进去,令思绪瞬间清醒很多,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将淋浴的开关打开,任由下雨一样的冷水喷洒在浴缸中的自己身上,确保大脑处于可以思考的状态,她开始分析处境与逃生的方案。

可最终得出无果的结论。

以她现在浑身燥热难耐的情况,走出这个浴缸就会立刻失去理智,攀上男人的身体,可浴缸的冷水也只能支撑她一个小时,一小时之后,她又该如何?而且被压制一个小时之后的药性只会更加猛烈,到时她会连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是现在出去找个顺眼的男人解决身体,当作被猪拱了,还是一个小时之后不记得任何事情,连被个六十岁老头上了都不知道。

白明月从来都不是犹豫的人,既然坚定了信念,她立刻从浴缸中站起来,决定趁自己还算清醒的时候跑大街上筛选男人。

没有时间将身上的水擦干,她将衣服边套在身上边往出走,透过昏暗的月光,发现没了进来的出口。

不可能。

她顾不上惊骇,用手摸了摸记忆中的出口位置,好像有点……温热?不过摸上去好舒服,体内似乎不那么热了,难道说她遇到了一睹可以解春药的墙壁?

她忍不住将另外一只手也摸了上去,接着,整个身体都靠了上去,上下噌着。

不过可惜,这堵墙壁似乎有些矮呢。

墨子寒垂眸望着在自己怀中来回噌的女人,视线清冷掠过她拙劣不堪的勾引手法,坐在轮椅上的身体丝毫未动。

弟弟还真是没新意呢,又是老一套,只是这次来的女人未免也太差了,无论身材还是经验。

简单的抚摸已经不能满足白明月身体的需求,她的唇开始在她所认为的墙壁上来回移动,轻轻啃咬,双手在墙壁上找寻可以进一步解决体内燥热的东西,终于,她握住了一根突出来的棒状东西,温度要比墙壁热好多,隐隐还带着跳动的节奏。

就像是有毒的罂粟花一样,刚开始尝到一点点甜头,后面便会欲罢不能,想要索取更多,白明月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顺着本能的牵引,她低头来到那棒状物的旁边,伸出了舌头,却感觉整个身体飞了起来,落入一个可以解决她身体燥热的容器中。

墨子寒从轮椅上站起,将这突然闯入自己房间的女人横抱而起,扔在床上,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自从双腿好了后,他便如同正常的男人一样会有生理需求,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已经将他的忍耐力逼至极限,他决定这次不再忍耐,解决完生理需要后就将这女人杀了,不让她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白明月如八爪鱼一样的抱住了令自己体内燥热降温下来的物体,最后剩余的意识让她猜测自己碰到了一个男人,但是怎么碰到的?刚才不是还在噌墙壁吗?长的帅不帅?


她抬头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头顶的那张脸,可惜光线太暗,只有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突然下身传来的剧痛令她闷哼出声,手指下意识的胡乱抓在了某个光滑的物体上。

墨子寒眉心微蹙,床单上的那抹深色让他忽略了背上如同挠痒痒一样的伤口。

他的眼力曾经经过训练,拥有常人两倍的视力,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处子,算是对他双腿恢复的庆祝仪式吧。

墨子寒的神情重新恢复冷漠,一下下如同机器般碰撞着身下的人儿,也许是因为药性的原因,人儿很配合,也很疯狂,同时他的背上再次多了几道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伤痕。

……

清晨,有风从窗外吹进来,扬起了窗帘的一角,将清凉喷洒在房间内。

白明月悠悠从床上转醒过来,双手习惯性的撑住床准备起来,看到房间内陌生的一切,怔住。

等等,这是在哪里?

她拍了拍有些晕痛的头,慢慢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眼睛越睁越大,她猛然侧身看向身下的床单。

在那白如雪的床单上,刺眼的红色如同腊月冬梅,耀眼夺目。

白明月感受到下身的红肿难受,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这本该就是她想过的结局,但等待真正来临的时候,才发现接受是一件并不怎么轻松的事情,不过她并不怪那个男人,毕竟也是她自己需要。

伴随自己二十年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自己连脸都没有看清楚的男人?多少岁,什么身材,什么背景,是否有女朋友?

她并非是不甘心什么,而是本能的去思考一切问题。

对了,身份证,昨天她刚拿到新的身份证,若是丢失,补办很麻烦。

白明月掀开被子想要搜寻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自己竟然寸缕未穿,吓得整个人重新缩回被子。

浴室忽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白明月心头一惊。

在做完事后竟然没走?这个男人想干什么?难不成以为她是随便的女人想要再继续昨晚。

想到的猜测令白明月脸色煞白,但身份证没有找到,她不能走,或许浴室里的男人有看到。

浴室门被打开,墨子寒下身围着浴巾走出,未擦拭的汗珠顺着菱角分明却不夸张的肌肉流淌下来,他看了眼已经醒来的白明月,淡然走到衣柜前拿出衣服,伸手就要解开浴巾。

白明月吓得整个人转过身去,惊声:“流氓。”

看到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时,她承认自己被帅到了,可她想不到,此人竟是无耻下流不要脸,竟然招呼也不打,怎么说昨晚也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如今更是直接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墨子寒连眼角都没有抖动半分,慢条斯理的穿戴好衣服,并未被声音打乱自己的节奏。

一身黑色西装穿戴在身,白色衬衫上的领带被他刻意拉低了高度,转身过来的同时,将手表扣在手腕,也看到了依旧背对自己的人儿,斜长的黑眸闪过一丝不耐之色,伸手从柜子中抽出一张白纸走过去。

“签了它。”

墨子寒将纸递到白明月的面前,同样递来的还有一只笔。

在她睡觉时他通过身份证调查出了她的所有信息,又因为昨晚她睡着时的梦话,判断应该不是弟弟所为。

作为禁欲已久的自己,既然已经开荤,自然不愿意再舍弃那份欢愉,她的身体倒也算干净,就是技术太差,又为了双腿的秘密不被泄漏出来,他只好将她囚禁在身边了,若非念及这些原因,昨晚他就会杀了她。

白明月为钻入耳中的平淡声音表示不满,她昨晚到底将自己给了什么样的人?递过来的又是什么东西?

当视线落在合同第一排又大又黑的字上时,她的瞳孔瞬间睁大。

“情妇包养合同。”直到她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依旧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文字。

合同内容很简练,要求就三条,不得泄露双腿已好,不经允许不得离开身边,随时随地接受他的需求。

她习惯性的开始思考,推测这三条要求的来由。

首先,她看向了本好好可以站着如今却坐上轮椅的墨子寒,推断出他不想让别人知晓腿之事,不离开身边很好理解,就是为了防止她泄露第一条,至于第三条……

白明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心中咒骂一声,将合同如垃圾扔在床上:“若我不签如何?”

墨子寒按动了轮椅上的一个按钮,有暗格从侧面跳出来,里面是一张样式崭新的身份证。

“我的身份证。”白明月下意识的就要上前拿,忽然想到自己还光着身子,连忙重新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墨子寒斜长的黑眸闪过寒光,下一秒已经消失在轮椅上。

白明月只觉眼前一花,身体被某个重物压倒,动弹不得,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刚才坐在轮椅上的混蛋。

“你做什么?”她怒目而视,伸手遮挡住空无一物的胸前。

她到底是睡了怎样的男人,脸俊美的连女人都要嫉妒,却是一个面瘫冷脸喜欢暴露自己跟别人的变态。

墨子寒轻易将她的双手用一只手擒住放在空中,任由胸前的雪白风景暴露眼前,那两点颤栗的樱红引得他下身一阵燥热。

对自己禁欲能力表示不满,墨子寒从她的身上撤走,坐回轮椅上,看着从她眼中流出的眼泪,声音依旧冷淡:“我只是想要让你认清事实,昨晚你的浑身上下已经被我摸遍,毫无秘密,遮掩的动作只会令人感到可笑。”

话落的同时,墨子寒低头看了眼手腕的表,眉心簇起。

他是个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今天早上所用的时间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决定快速结束谈话。

“刚才你问我不签如何。”

墨子寒推动轮椅到房门口,手拉住门把手:“那就是你妈妈蔡舒雅的性命。”

白明月狠狠将身体本能流出的屈辱眼泪擦拭掉,听闻话语,身体僵硬在床上,涌上头的怒火很快被深深的无奈代替:“我签。”


她没有问出你调查我之类的愚蠢话语,因为用她高中时的智商就可以想出是通过身份证查到的信息,至于眼前人的身份,根据今早的一切行为与关于他的描述,她想她已经猜到了,也是她快速妥协的原因。

全A市都知道有一名年轻才俊,他的名字叫做墨子寒,在成年的当天出车祸坐上轮椅,令诸多富家千金心碎了一地,在短短的几年内创办寒芒影视,曾用一千万的成本拍摄电影,却创造出了一个亿的票房,自那以后,被奉为影视界的神话,而且他还是墨氏集团的长子,本身具有集团的继承权,可谓是财势滔天。

白明月在合同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趁着面前人背对着自己,她快速将地上掉落的衣服穿起来,走到轮椅旁,将合同递了过去。

墨子寒看也没看,直接将合同塞入轮椅的暗格中,出了房门。

白明月充满愤恨的目光盯着挺直宽大的背影,没想到她昨晚竟是刚出狼窝又掉虎穴,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出了酒店旋转玻璃门,白明月转身仰望而去,记下了酒店的名字,让自己铭记这一晚上的深刻教训。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从停车场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司机位置走下来一位身穿黑色职业装的男人。

年龄不大,笑貌清秀而阳光,一双眼睛斜长而上翘像是会放电,唇角带出一丝若有若无轻佻的笑意,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视线多停留了几秒。

“墨少。”苏哲对墨子寒鞠了一躬,后拿出一块板将墨子寒连同轮椅一起推入车内,接着对她做出请的手势。

虽然不知刚才的司机是谁,但她早就在媒体上见过此人,深知司机就是墨子寒的贴身助理,这让她刚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她竟是跟传说中的墨少在同一辆车上,若是发生在昨晚之前,她一定引以为豪兴奋睡不着觉,可如今她恨不得躲远一些。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没有地方坐?

白明月瞪着眼睛在车子后面空荡荡的空间来回扫视了好几圈,显然这里原来的座椅皆被移除,难不成让她一直保持半蹲着的姿势?

她看向那张稳坐轮椅上的冷脸,粉唇动了动,最后决定不开口说出自己的抗议。

以这面瘫男的性格,她说出口只能是自讨没趣。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来,白明月看向窗外的房屋,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惊讶。

她自诩定力不错,只是在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面前很轻易的被一次次破功,为什么车会在她家停下?

“你早晚要回家。”墨子寒伸手拉开车门,将得到答案恍然的她一脚踹出车。

白明月揉了揉特别痛的屁股,抱着擦伤的胳膊默默问候了墨子寒的八代祖宗,有些一瘸一拐的用钥匙开门走回家。

正如墨子寒所说,今天不回家,以后也会回家汇报接下来不能呆家的理由,可是这家伙的脑袋会不会转的太快了点。

苏哲从司机位上转过身,意味深长盯着消失在门内的背影,唇角挑起玩味的笑容:“墨少,这次不打算忍耐了?”

他是墨少的贴身助理兼医生,腿疾就是他治好的,也是唯一知道墨少秘密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要多一个人知道了。

墨子寒平淡无波的黑眸扫过苏哲,被后者讪讪一笑转过头去,狠狠揉搓着脸部肌肉。

只是一道眼神而已,竟是感觉自己的脸要被冰冻住了,可想而知与墨少零距离接触的亚历山大。

苏哲对今早彻查过底细的白明月在心中竖起默哀的旗帜。

一门之隔的家中,白明月在门口换了鞋,视线掠过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地方不大,也就二十平方,家具都是用最廉价的木头用钉子钉住,此时木头椅子上正坐着一位妇人,单手撑住头,眼睛处于闭合的状态,在眼尾地方有着比真实年龄更加多的皱纹,脸颊隐隐可以看出干燥的皮屑,眉心紧锁,似是梦到了什么忧心的事情。

白明月眸底闪过心疼。

昨晚妈妈一定就坐在这张椅子上等待她回来,都是她不好,笨的要死,明明学习成绩第一,却总是容易相信别人,才会中了他们的计谋,从今天开始,她会慎重小心。

她拿来一件缝补好多次的衣服盖在妇人身上,轻轻晃了下妈妈的身体:“妈,妈……”

蔡舒雅悠悠转醒过来,经过初始的茫然后思绪清晰起来,有些紧张的抓紧她的胳膊,上下查看:“你没出什么事吧,怎么昨晚没有回家,不是去办身份证了吗。”

白明月的心被诸多暖流填满,她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昨晚遇到了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就跟她玩了会,没想到会喝醉,就睡在她家了。”

爸爸叫她出去的事情妈妈并不知情,她也不想妈妈再操心爸爸的事情,至于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

都不重要了,不是都挺过来了吗?

蔡舒雅有浓重黑眼圈的眼睛露出笑意,透过窗户看了看已经透亮的天空,走向简单搭成的灶台桌子:“你看我,一睡竟然过了头,都没有准备早餐,现在我就做给你吃。”

白明月从后背轻轻抱住了蔡舒雅的腰身,触感到的瘦弱令她鼻头有些发酸,声音故作开心:“妈,不用了,是同学今早送我来的,还在门口等我呢,而且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都不能回家了,因为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个高薪的外地工作。”

爸爸嗜赌,将家里所有的收入全部抢去赌钱,还对妈妈拳打脚踢,这些年来,妈妈过的真的很不容易。

“妈,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再次轻声说了声,在蔡舒雅的脸上落下爱的吻别,在门口换上的鞋子。

她害怕自己在里面耽搁太久,墨子寒会冲进来,到时影响到妈妈就不好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那我给你准备准备行李。”


蔡舒雅放下本要系的围裙,跑到床铺地方将她的几件衣服用布包裹好,又从床板下拿出几张花花绿绿的零钱,从五毛到十块,大小不一,却是平时省吃俭用讨价还价省下来的。

白明月努力挤出灿烂的笑容,接过递过来的布包搭在肩膀,拒绝了蔡舒雅要出门送她的好意。

门从外面被她轻轻关上,伸手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脚步有些沉重的走向劳斯莱斯。

苏哲一眼就看到白明月肩膀上的布包,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什么年代了,还用布包裹着行李?就算再穷,也应该有个拉杆的行李箱吧。

墨子寒对她肩膀上的布包只是一眼带过,眼力极好的他清晰看到了那双微微红肿的眼睛,却并不在意。

她只是他用来发泄欲望的女人,生活贫苦与他有何干系?

“明月,原来你在这里。”

一道惊喜又熟悉的男声令白明月浑身一震,转身看到了将本田轿车停在不远处的萧庭天。

今天的他一身白色西装,配合温柔的笑容像是活脱脱从书中走出的白马王子,手中的九朵红玫瑰花绽放灿烂,一步步向她走来。

白明月短暂的失神后已经恢复淡然,脖颈微扬,高傲姿态看着来人,并距离劳斯莱斯远了些。

这是她的私事,她不想牵连到墨子寒。

萧庭天在她面前站定,手中玫瑰花递过去,满面歉意,声音依旧如以往动听有磁性:“明月,请你原谅我,昨晚我所做出的那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其实我跟林黛沫什么关系都没有,床上的一切只是在做戏而已。”

“太爱我,所以想要强行得到我?”

白明天为这理论气笑了,伸手夺来玫瑰花,狠狠丢在地上,使劲踩踏:“萧庭天,你现在应该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笑容真是有够恶心,还是省省表情去欺骗那些无知的小妹妹吧,我相信凭你的演技说不定还可以人财两得。”

在大学时她曾经两次亲眼看到萧庭天与不同的女人出现在学校的小树林,当时她相信了萧庭天说他们在讨论学术的理由,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蠢的可以。

如此不留情的嘲讽话语令萧庭天脸色阴沉下来,大手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目露狠戾:“白明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过是想要用温柔手段将你带走罢了,但你却不识好歹,执意撕破脸皮,那么也别怪我粗鲁了。”

萧庭天用力一拉,白明天本就有些不灵便的身体直接冲前方倒去,本能惊叫着闭上眼睛。

萧庭天根本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没站稳,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准备,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向大地倒去,越来越近。

此时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千万别伤到脸,否则在做运动时会很影响心情的。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好像还有些软软的触感?带着热度?

白明天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张媲美冰山的冷脸,因为光线非常明朗的原因,她这一次看的很清楚。

看到了他俊美如上帝偏爱的五官,那长又卷翘的睫毛,在落下的两片阴影之下是一双反射亮光的黑眸,像是两潭黝黑的古井,没有丝毫情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又像是吞噬一切的黑洞,正散发出幽幽的冷气,等待猎物的落网。

白明月被那双眼睛盯的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快速起身,有些局促的站立旁边,很小声:“谢谢你。”

傻子也知道,刚才自己是被墨子寒救了,看来这家伙也并非是冰山,也有感情。只是,他的速度怎么可以那么快?还坐着轮椅呢。

萧庭天觉得眼前人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想到自己已经定好的酒店房间,没空跟这突然出现的人物纠缠,大手再次抓向白明月。

“白明月,跟我走。”

白明月正要闪躲,却听得咔咔两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音,接着,是如同杀猪的惨叫声,她定睛看去。

萧庭天的手被墨子寒伸出的手牢牢抓住,并与胳膊构成诡异的角度。

“兄弟,我告诉你,我爸可是厂长,识相的话今天让我带白明月走,你开个价,我们好商量。”

既然武力上无法压制,萧庭天选择了在金钱上压倒对方。

若非是场景不合适,白明月真的很想笑。

跟墨子寒比财产比背景,那不就是屎壳郎钻厕所,找屎吗。

对于无脑只有长相的面前人,墨子寒连个眼神都欠奉,眼睛看向水泥地面,声音淡淡:“我数一二三,你若不走,明天你爸将会收到厂倒闭的消息,我墨子寒说到做到。”

萧庭天估疑的眼神上下扫量面前人,看到了不仔细看就会被人忽视的价值不菲西装,看到了皮鞋不显眼处的M字样,看到了他手腕上看不出价格却镶满钻石的手表,脸色越来越白。

他想起来了,他曾经在杂志上多次看到墨子寒,所以才会感觉到眼熟,没错,眼前人竟是墨子寒,白明月这个穷又装清高的女人怎么会跟他搭上关系。

“一。”不带任何情感温度的数字。

萧庭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想要将手抽出来,直接跪在地面,将头磕的梆梆响:“墨少,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将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总有一天他会让白明月主动爬上他的床,在他想来,白明月与墨少最多就是一夜情的关系,至于对付墨子寒,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

墨子寒从口袋拿出手帕,很仔细的擦拭刚才碰触到萧庭天的每一根手指,将手帕厌弃在地面,向劳斯莱斯转动身下的轮椅。

对于这种垃圾,他真的不愿多停留一秒。

白明月小碎步追了上去,重新半蹲在车内,心情却截然不同,唇瓣勾出灿烂的笑容:“谢谢。”

墨子寒视线落在她的双颊。

恰逢阳光从云层中钻出,透过窗将车内照的通亮,也将那笑容照耀的格外璀璨,他注意到她的眼睛,并非如一般人是黑色,而且夹杂淡淡的蓝,像是大海的颜色,给人安心宁神的放松。

“愚蠢。”墨子寒收回视线,上下薄唇碰撞出冰冷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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