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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总裁,宠妻若宝

独爱总裁,宠妻若宝

甜味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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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家道中落的毁容孤女,却被整座城市最富有的男人堵在民政局,“你躲什么,难道嫁给我很委屈?”这个男人强势地进入她的生命,以摧枯拉朽之势替她摆平一切问题有人当着他的面指着柳沫的鼻子,谩骂:“你不就是为了钱为了权才和他在一起的吗?!”男人只是将她搂在怀里,挑眉道:“她图什么我都给,只因她是我的妻”

来源:追书云   主角: 柳沫唐北泽   时间:2022-03-27 06:08:05

小说介绍

柳沫唐北泽《独爱总裁,宠妻若宝》讲的是她是家道中落的毁容孤女,却被整座城市最富有的男人堵在民政局,"你躲什么,难道嫁给我很委屈?"这个男人强势地进入她的生命,以摧枯拉朽之势替她摆平一切问题有人当着他的面指着柳沫的鼻子,谩骂:"你不就是为了钱为了权才和他在一起的吗?!"男人只是将她搂在怀里,挑眉道:"她图什么我都给,只因她是我的妻"

第1章

精彩节选


医院的寒风吹得柳沫阵阵发冷,手边的呼叫铃按了好几遍也不见护士来。 老公和婆婆已经很久没露面了,刚下手术台的柳沫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寒风吹得她冷,还是心里冷。 不久前的雨夜,一辆路虎从她小腿碾过,粉碎性骨折,也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蜈蚣般的疤。 电话铃声响起,随意抹了一把凉泪的她见到屏幕上闪烁的‘妈妈’二字,秀眉紧紧的蹙到了一起。 “你什么时候出院,医院的催款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唐北泽呢?怎么,这钱你指望我给你交?” 柳沫那句‘我刚下手术台’还没说出口,就被周琳的一番话堵得说不出声来。 “一天天的除了会给我添麻烦还能干嘛?还管我要起钱来了,你怎么没被撞死!我告诉你,要钱就去地底下找你那死鬼老爹要去。” 柳沫怎么也不愿相信,说出这种话的人是她亲妈。 她口中的‘死鬼老爹’是自己的爸爸柳毅,他是个战功显赫的军官,两年前因公殉职,柳家虽然还有不错的底蕴,可沉迷赌博的周琳和嗜毒如命的弟弟,早就把这个家败的不像样子。 晚上,唐北泽破天荒的来医院了,让柳沫沁凉的心到底是回升了一丝暖意,想到母亲电话里说的医院催款,她动了动嘴唇,有些晦涩的开口。 “北泽……这次我住院,让你费了不少心,只是今天医生来问我,还有一部分余款没交,是怎么回事?”柳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丈夫,紧张的端着热粥的手都在抖。 “你除了钱还能不能跟我提点儿别的,一天到晚就是钱钱钱,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女人。”唐北泽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扬手打翻了柳沫手中的粥。 “嘶……”柳沫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唐北泽厌恶的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红彤彤的人民币,打发叫花子般摔在柳沫脸上。 “拿钱滚蛋,你知道你这双腿花了我多少钱吗?三十万了!你什么妻子义务都没尽过,还要我给你花钱。”说完,唐北泽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从父亲去世后,一切都变了。 这一场车祸也让丈夫变本加厉的对自己冷酷。 柳沫用烫的发红的双手捂住眼睛,还是阻止不了那里潺潺流下的泪水。 出院那天,柳沫一人拖着未痊愈的腿站在家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落座,唐北泽就给她送了一份大礼。 “北泽,这就是你‘前妻’啊!可有点掉你身价。”一个身穿大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亲昵的挽着唐北泽,女主人范儿十足。 唐北泽低头在女人脸颊上轻啄了一下,两人旁若无人的在柳沫面前你情我浓,仿佛她才是外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柳沫气血上涌,心脏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北泽,给我一个解释。” “如同你所看到的,给你治腿伤的五十万,就当作你们柳家的谢礼,从今往后不要缠着我。”唐北泽单手插兜,闲着的那只手在女人的腰上摩挲,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表扎的柳沫双眸生疼。 那还是她们结婚时,父亲送给他的礼物。 柳沫手里的行李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两年的婚姻说散就散,那一刻,她的天几乎要塌了。 可是唐北泽用事实告诉自己,比天塌了更可怕的是他的狠心。 他甩出两份离婚协议逼迫着她签字,柳沫手中拿着笔连连向后退:“为什么?” 唐北泽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以前你爹还有点儿用,现在呢?你那个赌博的老妈和吸毒的弟弟会害死我,我现在看见你脸上那道疤,就觉得像是盘了一只虫一样让我恶心。” 柳沫无力的跌坐在自家门口,一如她被踏进地底的自尊。 柳家是在四环开外的一个独院儿,十米开外就能够听到周琳正和一群人打麻将打的酣畅,看到柳沫拎着行李箱几步一顿的走进来,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你这个丧门星回来干嘛?别让我沾了你的晦气,要害我输钱,今天有你好看。” 柳沫没有吱声,转身就去收拾出自己原来的房间。 几天后,她得回学校任课,就算腿还没痊愈也没办法,高三艺术班的美术,耽误不起。 然而到了学校,校长的一番话犹如在她伤口泼盆冷水再撒盐—— “小柳啊!你带的那批学生正是重要时期,你不在的那段时间,张老师替你顶上了,要不你再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这批学生顺利考试,明年你再带新生?” 柳沫没有说话,咬唇离开学校,校园里人声鼎沸,学生们充满欢声笑语,丝毫不知社会的世态炎凉。 一场车祸让她同时失去事业和爱情,应该没有人比她更惨的了吧。 然而祸不单这些,周琳接到电话,警局打来的,说是弟弟柳书语疑似聚众吸毒,现在人在派出所,让家属出面。 周琳拽着她,急急忙忙的去了警局,对待这个儿子,她向来比对待自己上心百倍。 柳沫忐忑的坐在警察局外面的座椅上,看着自己的母亲卑微的听着警察说话,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半晌,她从里面出来,双手就像鹰爪一样死死地扣住柳沫的胳膊。 “沫儿,你弟弟他……涉嫌聚众吸毒,这可不是小罪啊!不过警察没有证据,只要十万块,十万块就能把你弟弟保释出来……” 柳沫茫然的点头,还没等她弄清楚什么情况,脸上就重重挨了一耳光。
母亲尖锐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就三天时间,你赶紧去问唐北泽要啊!以前你爸爸给了他多少钱,现在就问他要十万你要不来?” 柳沫的心‘咯噔’一声坠入天寒地冻的湖底,也许在她的眼里,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跟柳书语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几经周折后,柳沫知道唐北泽今晚在‘魅色’有个应酬,对方是他的大客户,能不能拿下这个合同至关重要。 唐北泽素来爱面子,如果自己在他客户面前问他借钱,碍于情面,他不好不给。 找到唐北泽时,他正殷勤的向一个男人敬酒。 男人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背椅里,清隽的面容被灯光掩去了大半,依旧难掩出众的样貌和气质,他看都没看一直端着酒杯的唐北泽,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气质。 柳沫收回目光,有些怯懦的唤了一声:“北泽……我有件事想要找你。” 唐北泽顺着她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往上看,触及到那道狰狞的疤痕时,露出一丝厌恶:“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放手。” 柳沫为难的咬了咬唇,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 “我也很不想麻烦你,离婚协议我签了,以后绝不会再来干涉你,只是现在我需要十万块钱,你能不能给我?” 唐北泽看着柳沫的目光,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怒不可遏,一把拎起柳沫的刘海:“还来管我要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啊!” 刚刚在江陵集团的宋总面前碰了壁,自己花了大价钱托了关系将这尊神请了出来,结果一晚上没给过自己一个正眼。 唐北泽心里正憋屈的慌,看见柳沫就更加的愤怒,再加上他喝了点儿酒,此时再看这个没了身后老爹的孤女越看越生厌。 “凭什么你问我要钱我就得给你,我是慈善家吗?这些陪酒的小姐们赚钱都还得出来陪酒,凭什么你柳沫一张嘴,我就要给你钱!” 唐北泽揪着她的发将她往酒桌上按,顿时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她几欲作呕,“要不你把这酒都喝了,你喝了,我今天就给你钱,别说十万,二十万都给你。” 脸颊被摁在玻璃矮几上蹭的生疼,那道疤痕更是赤。裸裸的暴露出来,柳沫猩红着一双血眸,忍受着唐北泽肆无忌惮丢给她的羞辱。 握着酒瓶的手指越发收紧,几欲忍不住要将酒瓶狠狠地砸向唐北泽的脑袋。 然而最后的动作还是变成了拿起酒瓶仰脖就喝,呛辣的洋酒入喉,顿时让她有种要窒息的难受感。 终于,一瓶见底,柳沫将酒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可以了吗?” “谁说只是喝一瓶,我让你全喝光,陪酒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挣。” “你……”柳沫气的浑身的血都朝一个地方涌,火辣辣的喉咙里,是一股压抑不住的甜腥味儿。 她半跪在夜。总会VIP包房的玻璃地板上,颤巍巍的去拿酒瓶,一股脑的灌了下去,意识越发模糊,终于,体力不支的向后倒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自己反而跌进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柳沫努力的睁了睁眼,就看见那张雅隽不失硬朗的脸。 柳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个男人搂在了怀里,极度的不自在让她扭了扭身,想要挣脱出来。 “不想死就别动。”男人森冷的目光越过她,搁在唐北泽脸上。 “宋、宋总……是我有些失礼。”被他冷冷扫视一眼,唐北泽的酒瞬间醒了一半,刚才的颐指气使也矮了下去,在这个男人面前,反而还有些做低伏小。 “不过这是我的家务事,她是我前妻,我都跟她离婚了还纠缠不清的找我要钱,我今天也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宋钦轩默不作声将柳沫打横抱起,搁置在旁边的软皮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盯着柳沫的脸。 柳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胃里翻江倒海,让她难受的蹙紧眉毛。 “唐总说的不错,即便是陪酒的小姐,也是凭借着自己赚钱。”宋钦轩薄唇淡淡勾起,指节分明的大手往后一伸,立刻就有人将一沓钞票递到他手上。 “这些钱,有多少,我没数。”男人嘴角邪肆的笑意更深,“把桌上的酒喝完,都是你的。” 唐北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在宋钦轩那里吃了闭门羹,现在他竟然会为了柳沫这个女人当众给自己难堪。 “看来这点小钱不入唐先生的眼,那这些呢?”宋钦轩薄唇浮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又将一沓钞票扔在桌面上。 看着满桌散落的酒杯和红彤彤的钞票,柳沫被惊得瞠目结舌。 曾经在她眼里不过是举办一次画展的零头,可如今是可以保释自己弟弟的救命钱,可现下她只能瞪大眼珠看着,因为那些钱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唐北泽一张俊脸因为愤怒变得有些扭曲,垂直在身侧的手指握的咯咯作响。 包厢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宋钦轩对唐北泽灰如土的脸色视若罔闻,再次将面前的酒杯重重的压在唐北泽面前。 “看来唐总不怎么想赚宋某的钱,宋某还自作多情的认为,唐总对江陵集团的业务势在必得。再加上江陵的合同,这个分量够不够?” 宋钦轩眉梢一挑,身后的人立刻将装订成册的合同双手奉上,他看都没看一眼,苍劲有力的字迹就落在雪白的纸张上。 签完字后潇洒的将笔一甩,好整以暇的睨视着脸色铁青的唐北泽。 柳沫惨白的唇微张,实在不懂为什么面前的男人会帮她。 唐北泽的胸脯剧烈起伏,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柳沫,不甘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灌入喉咙,狠狠皱起的眉头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 柳沫默默地看着,不知不觉间脸颊有些湿润,忙用手一抹,想将脸上的泪痕擦干。 一块做工考究的手帕被递到面前,柳沫抬头,还是那个出手相助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的逼视着柳沫。 “谢谢……”柳沫嗫嚅着接过手帕,帕子上微带的温热让她手指有种被灼伤的感觉。 唐北泽还在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没多久,桌上的酒就被消灭了大半儿。 男人调整了一个姿势,嘴边噙着的嘲讽显而易见。 柳沫捏着手帕的手指紧了紧,意外的觉得有些痛快。
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唐北泽就败下阵来,他整个人喝得伏在桌旁勉强撑着身体,喉咙里不时发出一声咕噜声似要作呕。 宋钦轩却只是像看一出闹剧,凉薄的唇角弯出戏谑的弧度,“还有两杯。” 唐北泽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之意,捂着肚子摆摆手,“宋总,我……” 话还没说完,宋钦轩将一叠合同砸在他的手边,唐北泽的眼里闪过恐惧,忙不迭伸手去拿酒杯。 他难受得端酒的手都在发抖,却还是蹙紧眉头往嘴里灌。 灌下最后两杯酒的唐北泽唇色苍白,他对上柳沫的视线,眼底有些显而易见的憎怒,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宋钦轩会帮着这个家道中落的女人? 柳沫将手帕攥得死紧,掌心沁出细密的水光。在心底,她还是对唐北泽有着莫名的畏惧感。 下一瞬,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宋钦轩冷冷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唐北泽,含枪夹棒的明嘲暗讽,“这些钱加上江陵的合同,都是唐总凭借自己本事挣来的。” 唐北泽本就青红难定的脸上,此刻更为难看。他今日虽然拿到了江陵的合同,可是却因一个女人被当众羞辱,传出去还叫他怎么做人! 宋钦轩可不会管他的死活,只是冷冷扫他一眼,转身弯腰去抱沙发上的柳沫。 男人扑面而来的香挟裹着道不出的强势,让柳沫忍不住缩着身子躲开,然而酒意加上腿伤让柳沫牵一发而痛全身,“嘶——” “别动。”头顶上落下低沉阴郁的嗓音,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霸道。 她整个人被宋钦轩打横抱起来,所经之处惹来一票又一票的目光,其中有人眼尖认出宋钦轩来,“那是不是江陵集团的总裁宋钦轩?” “好帅,不过他抱着的那个女的……脸上还有道疤?!” 周遭的碎语传到柳沫耳中,她勾着宋钦轩的脖颈的双手忍不住发颤,许多鄙夷的目光让她忍不住将脸转向里边,将整张脸都藏在了男人的怀里。 宋钦轩察觉到她的动作,眸光冷冷扫在那些人脸上,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走到门口,宋钦轩的贴身助理已开着车门等在那里。 他将柳沫放入后座,自己也坐进去。 或许是酒精的原因再加上近几日过度操劳,柳沫意识渐渐溃散而去,竟在宋钦轩旁边睡着了。 睡梦的潜意识里,柳沫感觉到自己被人温柔地抱着,然后轻轻放在一片柔软之中。 那感觉……真像小时候父亲的怀抱。 翌日,阳光透过欧式风格落地窗照进来,整个房间里所有物体都被罩上一层金黄的轮廓来。 柳沫蹙着秀眉,带着醉酒的头痛感幽幽醒转。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抬眼扫一圈,灰色简欧风的装饰,墙上挂着的画价格不菲。 不用多说,这一看就是个男人的房间。 柳沫摁住眉心,她记起来,昨晚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一张深沉俊美的脸上,是江陵的总裁宋钦轩。 此时,听见“咔哒”一声门响,有人开门进来。 正是他。 昨夜在包厢中的时候看不真切,柳沫现在可是看的很清楚。她自认看过的帅哥不少,可是偏偏宋钦轩就有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本事—— “宋总,”柳沫喉咙有些痛,说话时带着沙哑,“你昨晚为什么要出手帮我?” 闻言,宋钦轩只是淡淡扫她一言,并不言语。 得不到回答的柳沫并不甘心,追问道:“难道说我们之前认识吗?” “你话太多了。”他冷冷地说着,然后走到床边将手上的牛皮信封扔到她的手边:“这里是十万,拿着。” 像是被那信封刺痛了眼睛,柳沫咬唇道:“我不要。” 宋钦轩从来不是个好耐心的人,眉宇轻轻蹙起来:“给你就拿着,别废话。” 柳沫还是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挺直了脊梁正色道:“无功不受禄,不要就是不要。” “不要再让我重复。”宋钦轩挑眉,眼角微凉:“等用得着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报恩,明白吗?” 柳沫内心纠结,不愿意拿他的钱,她不想莫名其妙欠这个男人一个又一个的人情。可是如果没有钱的话,柳书语就要坐牢,而她会被周琳揪着头发生吞活剥。 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她还是慢慢伸手,拿住了信封。 柳沫捏紧信封,别开目光不去看他,只是小声道:“谢谢你,等我有钱,会第一时间还给你的。” 宋钦轩没接话,不深不浅看她一眼后,转身出去了。 拿到十万的柳沫片刻不敢耽搁,立马打车赶往警局,半道上打电话给周琳说有钱保释柳书语了,电话那头周琳的声音伴随着搓麻将的声音传来,“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在警局门口,柳沫将那厚厚的信封递到周琳面前,“你去保释弟弟吧。” 看见钱的周琳喜笑颜开,一把便将钱接过来,啧啧叹道:“我就说嘛,唐北泽怎么可能拿不出十万块钱。之前你爹给他那么多,找他要十万块钱算什么,算便宜他了!” “妈,别说了。”柳沫揉揉眼睛忍住眼泪,周琳根本不知道为了这十万块钱她折腾成什么样子。 她将脸骗到一边低声道:“钱不是唐北泽给的,至于怎么来的你也不要问了,你快进去吧。” 周琳觑一眼她,也不多说什么,在她眼里,只要有钱,一切好说。 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柳书语就跟在周琳身后走了出来,双手插在口袋吊儿郎当的,脸上没有半分做错事情的羞愧之意。 柳沫见不得弟弟这副样子,上前对他说道:“你知道为了把你弄出来废了多大的力气吗?!” 不料,柳书语的脸上全是不耐烦:“你找唐北泽要点钱怎么就费力气了啊?真是的,啰里吧嗦的烦死了。” 柳沫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平静。 原路返回别墅,她答应要还钱和报恩却口说无凭,于是写了一张盖着她手指印的欠条,准备拿去给宋钦轩。 她推开黑色雕花大门走进去,院子里面有几名园丁,看见她来了也没有多问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此时,从屋内走出一名耄耋老人,穿着极其讲究,一身老式中山装妥帖合身,双眼中也透着精明。 他一眼就看见了在院子里面站着的柳沫,开口问:“小姑娘,你找谁?”
他一眼就看见了在院子里面站着的柳沫,开口问:“小姑娘,你找谁?” ----------------------------- 柳沫捏着手中的欠条,礼貌地说:“爷爷好,我是来找宋钦轩的。” 闻言,老人脸上露出微不可言的笑意,将柳沫上下打量一番。最后摸着自己的下巴,咂咂嘴道:“人倒是不错,秀里秀气挺好的,就是瘦了点儿,多吃点啊以后!” 柳沫听得云里雾里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老人口中的言外之意,于是连忙摆摆手道:“不是的爷爷,你好像是误会了,我和宋总不是那种关系。” 老人仍在眯着眼睛笑,他打趣道:“都找到家里面来了,我可不认为还有第二种可能性。” 柳沫忙解释道:“爷爷,我只是来送欠条的,我欠他钱,而宋钦轩只是我的债主。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您千万不要误会了。” 听她这么说,老人整张脸瞬间就垮下来,下吊着的嘴角更是表示着他的不满。 柳沫见他不悦,措词愈发显得小心翼翼:“请问一下,宋总他现在人在吗,我把欠条给他马上就走。” “他不在,”老人将双手背在身后,盯着她说:“人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一刺激就容易饿。可是厨子做的都花里胡哨,经看不经吃,华而不实。” 柳沫听懂了意思,是在暗示她做饭,于是只好开口:“我去做饭给您吃,正好一边做一边等宋总回来。” 老人家应声说好,眼睛重新笑得眯成一条缝。 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食材很全并且很新鲜,柳沫拿出鸡蛋鲜肉蔬菜等,就开始乒乒砰砰动起手来。 很快,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都摆上了桌,不是什么珍馐美味,全是一些家常菜,西红柿炒蛋,青椒炒肉,蔬菜丸子等等。 老人食欲大开,一边吃一边赞赏柳沫有一双巧手。 柳沫被夸得相当不好意思,只是点点头不开口。她望着满桌的菜肴,想起两年来她为唐北泽洗手做羹汤,现在却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笑。 “小姑娘,”老人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一边夹菜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柳沫说:“我姓柳,单名一个沫字。” 老人似乎对她的名字很满意,点点头:“不错不错。” 柳沫和老人唠着家常陪他吃饭,她讲的是父亲柳毅生前给她讲得那些故事,战场上的马革裹尸与腥风血雨。 等柳沫讲完的时候,老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他颇为满足地搁下筷子,满眼赞赏:“柳沫是吧?你这厨艺跟谁学的,我很久没有吃得这么满足过了。” “您过奖了,”柳沫被夸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抬手顺了顺刘海将疤痕挡严实:“我是自己照着书上学的,您喜欢就好,有时间我再给做给您吃。” 老人拿起手帕擦嘴,一边擦一边问她:“你看钦轩他也老大不小了,现在还是一个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话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 柳沫瞪大眼睛,觉得匪夷所思,她从没想过会和宋钦轩结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立马想开口解释,又怕说错话惹老人生气,只好忍着保持沉默。 见她不开口,老人还以为是她默认了,继续说:“其实我早就想抱个孙子了,跟我同龄的,早都子孙满堂了,你和钦轩一定要抓紧啊,不然老头子我怕是等不住了!” 柳沫耳根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再也坐不住,起身告辞:“爷爷,我还有点事情没解决。”说着将手中的欠条放在桌上,促狭道:“等他回来了,麻烦您把这张欠条给他,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敢看老人家,像是逃离战场一般,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别墅。 径直回了家,出人意料的,院子里面竟然没有传来热闹的麻将声,也没有平日里周琳扯着喉咙大笑的声音,安静得有些过分。 等她到家门口时,才明白“事出无常必有妖”是什么道理。 里间传来极纷乱的争吵声和非常刺耳摔碎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全部糅作一团,一股脑地往柳沫耳朵里面钻。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狼藉……婆婆温兰因气氛变得有些扭曲的嘴脸,外加不发一言瘫坐在沙发上的周琳。 一看见柳沫,温兰像是看见红布的疯牛一样冲上来,指着她的鼻子便是一通臭骂:“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亏你出生书香名邸,难道你的教养和礼仪全被你吞了吗?!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恩将仇报,罔顾人伦!” 温兰恨不得掏出自己所会的一切恶毒词汇,来辱骂她。 柳沫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她没想到,唐北泽一家人可以恶心到这种地步,全是些背信弃义还要反咬一口的人。 骨子里的自尊心像是藏在润土下的野草,在此时此刻疯狂地生长出来。 她将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平静地盯着温兰:“请问,我是如何恩将仇报?又请问,你们唐家又是何恩于我?扪心自问,两年以来,我柳沫何时对不起过你们一家人,从来,都是你们亏欠于我!” “亏欠你?”温兰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上前一步伸脚用力踢着她受伤的腿:“扪心自问是不是?那给你治这条破腿的三十万,是你扪心自问得来的吗?柳沫,之前在唐家你低眉顺眼的模样全是装的吧,现在这副不要脸的嘴脸,怕才是最真实的你。” 柳沫被踢得连退两步,腿上的痛感如撕扯着每一根神经,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冒。
她嫣红的双唇弯出戏谑的笑意:“外面都说唐总青年才俊年轻有为,但是谁又知道表面光鲜的他不过是个凤凰男,当初为了攀上高枝,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在我身上。” 活生生被撕开面具,总归面上是挂不住的,一席话让温兰嘴唇直发抖。 柳沫忍着痛感,逼上前一步质问:“难道你敢说,你儿子没有挖柳家半点资产吗?没有借着柳家一口气爬好几层吗?你敢吗?” 温兰到底是多吃过几年盐的人,没有自乱阵脚,冷笑着嘲讽:“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柳家家道中落是不争的事实,你再怎么垂死挣扎,也改变不了你现在是个落魄孤女的事实。 你看看你,非但不对北泽怀有感激之心,反而联合起野男人来对付他,怪不得常言道最毒妇人心!” 野男人? 柳沫蹙紧一双秀眉,眼底凝着凉意:“唐夫人,血口喷人也要一个度。”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有数吗?”温兰眯着一双吊梢三角眼,开口便是数不尽的刻薄:“身为人妻却丝毫不恪守妇道,思想龌龊行为放荡,婚内勾搭野男人出轨! 看在你是一个孤女的份儿上,我唐家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不知检点伙同你的野男人一起对付北泽,将他喝到胃出血,现在人都还在医院里面躺着。” 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儿来的。 柳沫回想起昨晚唐北泽在酒吧里,为了一纸合同拼命往嘴里灌烈性洋酒的画面,这样子的喝法,不胃出血出院她都觉得奇了怪了。 说起唐北泽,她的眼里再无温情可言,剩下的全是反感和恨意。 “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喝的。”柳沫冷笑一声,想起唐北泽昨晚的话便忍不住冷嘲热讽:“他不是说挣钱要靠自己的本事吗? 昨晚他赚的可不少啊,大叠大叠的红色钞票外加江陵的合同。不做凤凰男了,唐总靠自己本事挣钱,为人父母的你不开心吗?” 一字一针,针针都扎到温兰的心脏深处去,她之前可从没想过,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媳妇居然在离婚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伶牙俐齿刁钻刻薄。 “你不要否认!”温兰气极,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给我等着柳沫,等着吃官司!” “好啊。”她想也不想地应下,微笑道:“唐家人全部都不知道规矩和道理,是要到法庭上好好学学。” 温兰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吸饱水的海绵上,根本起不了任何威慑力,不她简直见不得柳沫这个贱人不痛不痒的模样,扬手欲给一耳光。 手在半道被截住,没能落下去。 柳沫狠狠握住她的手,“唐夫人,看来不知道礼数和教养的人是你才对。”说完便用力一推,将温兰整个人都推了出去。 不料,温兰一个没站稳,身子歪向一旁倒下去。 “嘭——” 室内一声清晰可闻的闷响,是温兰的额头撞在茶几上的声音。她哼唧一声,抬手一摸额头摸到一手红淋淋的鲜血,尖叫了一声:“啊!” 沙发上坐着的周琳也被吓了一跳,身子动了动往旁边挪去,不愿意沾到温兰。 此时的温兰有些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目光变得分外恶毒:“柳沫!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整个唐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柳沫站在原地没动,居高临下地望着温兰,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何时放过过我。” 温兰捂着流血的额头走出门,街坊邻里都能够听见她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声音。 柳沫关上门,去拿了扫帚和撮箕打扫屋子,被摔坏了不少东西,整个屋子都是碎片渣滓。 沉默半天的周琳终于开了口:“你和唐北泽离婚的事情,为什么说都不说一声?他吞了咱家这么多钱,现在说离就离,今后我们找谁要钱去?” 到头来,周琳关心的,只有一个字——钱。 柳沫没有吭声,默默扫地,扫到周琳脚下的时候,她连腿都不肯抬一下。 正当她准备绕过去的时候,却又被周琳扯着袖子问:“沫儿啊,温兰说的野男人是谁?你真和他有那什么嘛,那个男人干什么的,家里有钱不?” 听到这里,柳沫终于忍无可忍,将扫帚重重摔在周琳脚下:“你张口闭口都是钱,在你眼里,我就是会为了钱和野男人勾结的女人对吧?” 周琳皱着眉头:“我就是问问,你没事发什么火干什么?谁给你惯的,温兰给你脸色看,你别甩到我这里。” 她实在是不愿意和她多费唇舌,转身便回自己屋子里面关上了门。 进屋后,柳沫终于整个人松懈下来,带着说不尽的疲软跌坐在床上。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