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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我要休了你

妖君我要休了你

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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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诅咒出生,被遗弃在他的神庙里二十年后他从诅咒中重生,阴差阳错跟我结下灵契妖君大人他不仅蹭吃蹭喝,还骗我给他生猴子,情商个位数小气还好斗,仇家遍地,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我忍无可忍:我要休了你!他张狂不屑:只有丧偶不能休夫笑死,根本熬不死他

来源:掌中云   主角: 慈音神珏   时间:2022-04-01 05:57:23

小说介绍

慈音神珏《妖君我要休了你》讲的是我带着诅咒出生,被遗弃在他的神庙里二十年后他从诅咒中重生,阴差阳错跟我结下灵契妖君大人他不仅蹭吃蹭喝,还骗我给他生猴子,情商个位数小气还好斗,仇家遍地,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我忍无可忍:我要休了你!他张狂不屑:只有丧偶不能休夫笑死,根本熬不死他

第1章

精彩节选


“慈音,慈音……”
富有磁性带着诱惑的男声近在咫尺,一遍一遍唤着我的名字,像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呼吸,冰冷的手如刀刃一般在我身上肆意游走,直到最后让我在痛苦中溺亡……
宿舍,我尖叫着醒来,才发现又是一场噩梦,已经连续一个月做同样的梦了,说是梦,那感觉却真实得可怕。
室友被我吵得苦不堪言抱怨连天,毫不客气的骂我:“真是丑人多作怪,还让不让人睡了?!”
是的没错,我是个名副其实的丑八怪,脸上身上长了大块黑灰相间的胎记。
原本这胎记在我出生的时候只有脸上一小块的,但这些年它仿佛是有生命一般随我一同成长,现在已经遍布我全身了,这导致我在夏天都只敢穿长袖长裤。而我最近做的噩梦正是和身上的胎记有关。
每当我睡着就会梦见身上的胎记活过来变成一个男人死死地从背后抱着我,对我行不轨之事,然后突然变成一条大蛇,一点一点碾碎我的骨头,淬了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最后一口把我吞下去。
更让我震惊的是这次不仅仅是做噩梦,我惊愕的发现脸上的胎记竟然改变了规则形状!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镜子里我脸上的胎记又像风吹树叶般的动了动,吓得我三魂丢了七魄差点昏死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请假去了医院,得出的结论却是一切正常,想去掉胎记的话得花大把大把的钱去美容医院,还不一定能去得掉。
可接下来的日子噩梦还在继续,越发诡异的是我身上开始伴随噩梦出现了勒痕和淤青,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担惊受怕几近崩溃。
这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某些东西,照我们那儿的说法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统称为‘碰上脏东西了’,得找懂这方面的人瞧瞧,在就医无果后我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在熬到暑假后我连夜买票回了老家,我家在十万大山里,坐了一天两夜的火车又赶了一天的山路下午了才到家。
破旧的房屋零零散散的坐落在山坳里,群山就像是一只巨兽张着大嘴要将村子吞下去。
回去我就把这事儿跟我的养父刘清明说了,我是他从荒山的破庙里捡回来的,如果不是他上山打猎,我估计已经被野兽吃掉了,他为了救我还瘸了一条腿。
刘老头是我们这儿十里八乡出名的木匠,做棺材的手艺一绝,也懂这方面的东西,红白喜事看坟地风水都有两把刷子,他也是靠着这些养活我的。
以前我觉得他就是个大忽悠,但现在他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
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刘老头脸色凝重了起来,点了旱烟猛吸了好几口才开口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该来的还是来了,没事儿丫头,有阿爸在,你早点休息,明儿个我带你去谭姑姑那儿,她或许有法子。”
我从来没见过老头儿表情这么沉重过,这话说得好像他知道怎么回事儿似的,可他明显不想多说,没等我问就直接起身进了屋。
这一下我心里更是忐忑了,比猫抓还难受,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半天睡不着,什么叫‘该来的还是来了’,该来的是什么?
半夜,屋外来了好多人,带头的是村长,急吼吼的拉着刘老头儿就往外跑,说是他的独苗苗儿子和几个狐朋狗友跑到荒山上打猎去了,要他帮忙带路找人去。
这荒山可不是什么人都敢上的,之所以非要刘老头去那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去了荒山还活着回来的人。
在这一带流传着不少关于荒山的怪诞传说,像是有着某种诅咒,上山的人会死于非命,连全尸都保不住。
一直以来村里人都是从小告诉小孩儿不能上山,刘老头也是从来不准我去任何山上玩,现在过了闹饥荒的年代,也没人会上山打猎了,所以至于传闻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
本来我也想跟着去看看的,毕竟大晚上的山路陡峭,他腿脚又不方便。
可突然间我感觉一阵困意袭来,身子软趴趴的动不了,意识逐渐沉溺,就这么睡了过去。
那个男人又出现了,呵着冷气在我耳边轻语:“今日上山者,有去无回,想救你养父么?我可以帮你……”
那犹如毒蛇吐信般的触感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关系到刘老头的安危,我还是咬牙点了头。
我看到了那个男人,仅仅只是背影,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还要多,一身银白黑纹长袍,一头过腰白发如雪,在配上那魅惑人心的声音……我莫名脸发烫。
如果不是他对我干的那些事儿,我可能会以为他是哪个山里的神仙,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一路上我都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跟着,观察这这个家伙的举动,他压根没用脚走路,倒像是在飘,偶尔我跟不上了他还停下来等等我,只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到他的脸。
就这么走着上了荒山,感觉自己在梦里,所以无所畏惧。
穿过茂密的丛林,一座庙宇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男人直接飘了进去,我有些犹豫,那暗红色的庙宇让人感觉无比压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把人给吸进去,又像是一只潜伏在黑夜中的巨兽,张着大嘴在等待着猎物上钩。
犹豫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那两条腿不由自主的要往里走,明明脑子里很抗拒,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随着越来越靠近那暗红色的大门,那种不好的感觉就越强烈,伴随着一点点扩大的恐惧。
“不!我不要进去!”
尖叫一声我猛地醒了过来,心里刚庆幸这只是个梦,下一秒在发现自己身处何地后再次被恐惧包围,我分明就是在那座破庙里!
散发着腐败潮湿气息的庙宇,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零零散散洒进来,我清晰的看到月光下正中央的神坛,上面供奉着一个被横劈成两半的奇怪神像。

神像像蛇的下半节还在神坛之上,长着翅膀和兽爪的上半身跌落尘埃,那颗硕大的蛇头上还长着鹿角,只是已经断掉了。
我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尖锐的疼痛感让我打了个哆嗦,冷汗浸湿了衣服,很明显,这次真的不是在做梦了。
山里野兽虫鸣之声此起彼伏,我头皮发麻,想到那个男人说的话,难道是真的?我得去找刘老头!
可刚站起来我就重心不稳摔了下去,缺德玩意儿,光线太弱我根本没注意到脚边就是一个大坑,还不浅!
就像是猎人用来捕大型野兽的陷阱,里面还有竹刺一类的东西,一根小手臂那么长的玩意儿直接扎进了我的小腿,钻心儿的疼痛差点让我晕厥过去。
我缓了口气,拿下头上的发绳绑在了腿上,想着起来爬出去,可手下触感很怪,像是衣服一类的东西,还有黏腻感,刚才没注意,现在闻着空气里还有一股……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儿!
一束微弱的月光透过神像照了下来,我也终于看清楚身下的“东西”,那是一个人!不!是交叠在一起的几个人,而坑里的并不是竹刺,而是一些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的骨头,森森白骨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无比诡异渗人。
“啊!!!”
这一下我哪里还顾得上小腿疼了,跳起来没命的往上爬,可坑壁根本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上面唯一凹陷的痕迹就是一些看不懂的篆文,沾染了我的血,仿佛变得清晰起来。
大概是失血过多伴随惊吓过度,我脑子开始迷糊,重重的摔了回去,绝望的看着头顶的半身神像,心里咒骂把我骗到这里来的王八蛋。
意识迷离之际,我依稀看到了一条巨蟒缠上了我的身体,吐着信子阴森的蛇眼盯着我,最后张开了大嘴,就和梦里一样!
再次醒来我是在自己的床上,小腿传来的剧痛告诉我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刘老头坐在床边一脸凝重,依旧抽着他的烟袋锅子:“千防万防,还是没躲过啊!”
我艰难的开口,喉咙像是卡着刀子痛苦不已:“阿爸,到底怎么回事儿?”
刘老头端了杯水给我,半晌才开口:“唉,作孽啊!”
这时一个穿着花布衫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这都是先人做的孽,娃娃是被连累的哟,刘大柱那几个娃子也都是自食其果,怪不得人。”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宽体胖皮肤黝黑的女人,她颧骨很高,眼睛有些小,看起来就显得不是很面善。
“你该叫谭姑姑,专程过来给你看看的。”刘老头往旁边让了让。
这就是谭姑姑了,我点头微笑礼貌的叫了声:“谭姑姑好。”
这位谭姑姑点点头坐在了我的床边,面色凝重:“娃子啊,你熬过了三天,应该是保住小命儿了,缠上你那位应该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以后你们就好好的供奉着,不要惹恼了他,大家相安无事,为了谈下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我这才知道从被救回来之后我昏迷了三天,这三天里发生了很多事儿。
村长家的儿子刘大柱和一起上山的几个人都死了,我就和他们躺在一个坑里,刘老头差点也给我准备棺材了。
刘老头说我保住了一命是因为我从小戴着的平安符,说是当初捡我的时候我身上就有的,而现在那个平安符已经化成了灰烬。
回来后阿爸就去找了谭姑姑,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马娘娘’,家里供着‘仙’,本事大得很。
至于谭姑姑说的我身体里那位,大概就是那个总出现在我梦里要我小命的家伙,而荒唐的是以后我得立个排位供着它,还得每天给它上香上供?
我觉得荒诞又可笑,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真的,但看刘老头那么严肃的准备好了牌位和贡品,还是乖乖的按照他们的指示在写满字的黄纸上摁了手印下跪磕头。
随着那张代表契约的黄纸在火盆中化成灰,谭姑姑和刘老头两人都松了口气,而我一脸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供桌上的那个家伙,吓得当场石化。
就是他!那个骗我去荒山的白发男人,此刻背对着我嗅着供桌上的大鱼大肉,幽怨无比的说着:“没想到我活了万年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暗算我?呵!新账旧账我迟早会跟叶家算清楚!”
什么玩意儿?我一脸懵,赶紧撇清:“你别乱说啊,跟我没关系,是你先缠着我的!什么叶家跟你有仇关我屁事……”
一旁的谭姑姑冲过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可不敢乱说啊我的乖乖,赶紧给九爷磕头认罪,九爷莫怪九爷莫怪,小丫头不懂事儿!”
我被强行摁着磕了好几个,脑瓜子嗡嗡的,看刘老头的表情,他们好像都能看到那个家伙。
他倒也没跟我计较,身影逐渐虚化,只听见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每日清香,鱼肉鲜果必不可少,若有一日遗漏,必有血光之灾。”
我不服啊!在这大山里的人家能有多富裕?刘老头为了供我上大学操碎了心,我不回家他都不舍得吃肉,现在要每天大鱼大肉供着这么个玩意儿,就算是村长家也没余粮啊!
可刘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扯出了一丝笑容:“阿爸还能赚钱,供得起,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看着满脸皱纹的刘老头,我忽然说不出话来了,眼睛有些发酸,这叫什么事儿啊?!
刘老头招呼着谭姑姑在家吃饭,就去厨房忙活了,我腿受了伤也不方便帮忙,就留下来陪谭姑姑聊天。
谭姑姑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你家那个本事大着哩,你可好好供着,别耍小孩子脾气,你这条命可是好不容易保住的,我们现在就算是同行了,有啥不懂的你可以问我,将来也能靠这个给你爹分担分担,不过你得跟那位打好关系。”
我死里逃生一觉睡醒成了‘马娘娘’,还要跟那个差点害死我的玩意儿打好关系?这关系说什么也缓和不了啊!靠‘它’赚钱就更不敢指望了。

我不想说话,都是听谭姑姑在说,从她嘴里知道我供着那位好像是属于‘柳家’的,还不是一般级别的那种,听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啥的听得我直打瞌睡。
打个盹的功夫我又做起了梦,在那个大坑里,即将被蟒蛇吃掉的关键时刻,我胸前的护身符突然发起了光。
那条蟒蛇眼里满是错愕和不甘,挣扎着消失不见,而我的护身符也随后自燃化成了灰烬,那一刻我感觉身上的胎记火烧一样难受。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小丫头,既然已经和你结了契,那就暂且让你赎罪吧,叶家害我失去本体元神受损,你要帮我恢复,否则不仅你的小命难保,你的子子孙孙都别想好过。”
我都没命了还能有子子孙孙?搞笑呢!
我愤愤的醒来,好奇叶家到底是何方神圣,素不相识害我如此啊!这家伙就是赖上我了!
饭桌上谭姑姑跟刘老头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夸我有福气有前途,一般人都没我这运气,喝得迷糊了才打着圈非要回家。
刘老头儿很久没喝过这么多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倒下就呼呼大睡。
我也是一肚子心事睡不着,躺着躺着突然感觉一股凉气从背后冒了出来,脖子猛地一紧,这还没睡着呢,那家伙就又出来勒我脖子了!
随着脖子上的力道加重,我逐渐感觉不对劲,这明显的是想勒死我啊!
“咳咳!我不是……供着你了吗?为什么?咳咳……”我艰难的吐着字,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那只冰冷的手松开了,在剧烈的咳嗽中我感觉到那股凉气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全程那家伙没说一个字,但我清晰的感觉到他很想杀了我,对我恨之入骨,但又不能杀了我,因为谭姑姑说过供奉的‘仙家’是不能杀害签了契约的供奉者的,那样就是坏了规矩,所以他也就只能掐掐我出出气。
也就是说我以后想过得舒坦就得让那位九大爷高兴了,他舒坦了我才有好日子过。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吓醒的,一条拇指粗细的银色黑纹小蛇缠着我的脖子,小脑袋含着我的耳朵咬牙切齿:“你要睡到何时才起来给我上供?”
“有蛇啊!救命!!”我尖叫着来了一段激光舞,死命给他往下扯。
小蛇不见了,一阵凉气钻灌入了我的身体,在一身鸡皮疙瘩中我反应过来,这家伙一直待在我身体里,可谭姑姑明明说仙家都是待在牌位里的!而且这家伙跟我身上的胎记到底怎么回事?
我有很多想知道的,但现在的情况肯定不能直接问,指不定人家一个不高兴又勒我脖子,这玩意儿他不杀人能折腾人啊!
厨房里,刘老头早就把贡品都准备好了,我一边上供一边抱怨:“你又不真吃,回头全丢了浪不浪费?我们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上这么一顿。”
“嫌浪费你吃了呗。”他忽的出现在供桌前,享用着新鲜的贡品,连侧脸都吝啬给一个。
贡品能吃?我记着刘老头跟我说过,不管是给死人还是奉神的贡品都是不能吃的。
可眼前的大鱼大肉太馋人,我半信半疑的拿起换下来的贡品,挑了最肥的鸡腿咬了一大口,神奇的是味同嚼蜡没有一点味道,想吐又舍不得,硬着头皮给咽了下去。
面前忙活的身影僵了僵,“呵!”一声冷笑带着满满的嘲讽。
那天我几乎一整天都是在厕所度过的!
同时我听到了一堆坏消息,谭姑姑昨晚喝多了回去的路上被蛇给咬了,还挺严重,在镇上医院住院。
而刘老头这几天不眠不休忙活着做棺材,并且不收一分钱,可村长家的人不依不饶的,非说是我害死了他们家孩子,就因为是唯一幸存者。
我捂着肚子虚脱的赶到了村长家,看见刘老头脑袋瓜子被人开了瓢,一脸血,气得发抖:“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是你们家儿子自己要去山上打猎的,能赖谁?”
我还是被连累的呢!那天我要是不想着上山找刘老头,能碰上这档子破事儿吗?摊上那么个瘟神我找谁诉苦了?
村长一家断了后受了刺激,根本就听不进去不讲道理,也没搭理我直直的看着刘老头,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刘清明!你自己说说你一个外乡来的穷道士,这些年在刘家村我们家对你怎么样?!
哪有人能把孩子扔在荒山上的?你捡个祸害回来害人!捡她那天死了四个人,我儿子死的那天她又在破庙!还是四个人啊!这几天上山的人也一个一个死在家里,我刘大海被你捡的祸害害得绝了后!这事儿必须有个交代!”
我张着嘴愣愣的看着那些曾经还算和蔼的人说不出话来,他们现在一个个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眼神落在我身上像刀子一样。
“不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家阿音是无辜的,我知道你难受,但不能拿孩子撒气啊!”
刘老头辩驳的声音在群声愤慨中显得微不足道,我虚脱的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不想听那些骂我的话,低声问:“是你害死他们的吗?”
这话是问那位九大爷的,大爷飘了出来一副看热闹的心态,语气极其不屑:“他们还不配我动手,吃了我还嫌塞牙呢。”
撒谎我想九大爷是没必要的,这时刘老头一声吼让现场安静了下来,他站得笔直,整个人的气质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当年我之所以留下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山上那座神庙是你们村的人建的,里面供的是邪神,害人害己,正是因为我修行不足破不了这个事儿,所以才留在这里守山,告诫你们不要上山,奈何你们有人不听话啊!”
听了这话,村长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谁知道那庙是什么时候的?!”
这时人群中一个年长的人走了出来,满头白发牙都快掉没了,这是刘家村辈分最高的人三太爷,快九十了,他拿着拐杖敲了敲村长刘大海的脑袋:“就是你们家祖上建的庙!造孽哟!”

此话一出现场哗然,那是百年前的事了,很多人根本不知情。
村长脸色惨白惨白的,他听家里老人提过,心虚狡辩:“那庙早就没人去了,废弃了那么多年,哪有什么神,都是胡说八道,再说当年建庙整个村里的人都参与了,我们家还不是为了大家!你们不信的自己回去问家里老人,肯定有人知道的!”
我仰头望着九大爷看热闹的背影,“那邪神不会就是你吧?”
九大爷完美的侧脸沾染了阳光的余韵,美得耀眼,虚幻间有些看不真切,但是极好看的:“是,也不是。”
这算什么回答?“到底是不是?”这里面差别可大了!
九大爷不搭理我,我只好自己猜测:“一山不供两神,你要是那山里的那肯定是你没跑了。”
大爷又回到了我身体里,悠悠的留下一句:“荒山有两个神,所有跟神庙有关系的一个都跑不了。”
“什么意思?九大爷?你说清楚啊九大爷!”我急了,这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他就是不说,哎,就是让你急!
某人咬牙:“把大字去掉!不想死就赶紧收拾东西跑路,那玩意儿不是你能对付的,你家那牛鼻子老道也够呛。”
我下意识看向了刘老头,正对上他已经有些浑浊的目光,他好像注意到了我和九大爷的谈话,神情变得很复杂。
从前我从未听刘老头说起过他的事情,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是个道士,路过此地发现了荒山上的端倪,留下守山,顺便养活我。
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有个事儿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想呼唤九大爷吧一想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等完事后回家,我躲进房间里才试着问九大爷:“我是阿爸从神庙里捡来的,你不会是从那个时候缠上我的吧?还有,你知道是谁把我丢在那里的吗?”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说不羡慕别人有爸妈那是假的,也不说相认吧,就只是想知道而已。
九大爷开口一针见血:“别想了,你爸妈都死了,还有,不是老子缠上你!是你……”
他突然闭了嘴,我也没心思想其他的,脑子里全是那句‘你爸妈都死了’,这下是连一点念想都没了。
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趁九大爷现在乐意理我赶紧把想问的事儿都问问:“那我身上的胎记是因为你的原因吗?能不能去掉啊?”
九大爷的声音里带着想掐死我的调调:“那不是胎记是九爷我!随着修为恢复自然就淡了!别烦老子睡觉!”
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我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点,没忍住又问了一句:“那你怎么才能快点恢复修为啊?”
我听见九大爷极力压制火气深呼吸,“首先你得活着,别没事找死!”
我撇撇嘴不以为意,自从搞明白他不能弄死我之后,对他的恐惧也没那么多了。
晚上刘老头突然拎了个破旧的箱子出来交给了我,相对而坐,昏黄的灯光下我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语气沉重的跟我说:“丫头啊,这里面是阿爸以前的东西,对你有用,你一定要收好,你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儿,不用我多操心,以后多跟谭姑姑联系,不懂的她能带带你。”
我感觉有些怪怪的,心慌的抓着刘老头满是老茧的手:“阿爸,管不了的事儿咱们不管,这不是我们的错,你在这里守了一辈子的山,够了,我想等我毕业工作了我们去大城市里生活,我会赚好多好多钱孝敬你!”
刘老头眼里有些晶莹闪烁,拍了拍我的手点头:“哎,咱闺女有孝心,没白养,赶紧去睡吧,对了,箱子你过两天再打开。”
我拎着箱子回到房间,一觉睡到半夜惊醒,越想越不对劲,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有几本老旧的书,关于道家符箓之类的,还有桃木剑红线铜钱黄纸啥的。
在箱子最底下是一个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钞票和一个存折,还有一封信,颤抖着打开,早有预感,这是刘老头的遗书!他上山去了!
我想也没想直接下床跑了出去,打开门当即吓得尖叫一声,门外竟然有很多蛇,一个个拦着路冲我吐信子。
我急了,随手拿起屋檐下的竹竿子一顿乱打,一边哭一边喊:“走开!别挡着我!滚开啊!”
那些蛇就跟不怕死似的就是不让,还越来越多,我一咬牙就硬着头皮踩着蛇往前跑,结果被绊了个跟斗,那些蛇一窝蜂的往我腿上缠。
“啊!!救命!滚开!我要去找我阿爸!滚开啊!”我也顾不上被咬,死命的掰着那些蛇,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
“你去了也没用,白白搭上性命,那道士早二十年前就该死了,多活了二十年够本了。”
听着耳边那欠揍的声音我气疯了:“我阿爸才不会死!倒是你,我死了对你没好处,你要是不帮我就别拦着我!”
“你敢威胁我?”
一只硕大的蛇头虚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眼神冰冷斯斯的吐着信子,我直接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让开!”
虚影直接被我一巴掌拍散了,周围的蛇也突然作鸟兽散,我一路畅通奔向了荒山。
凭着上次梦里的记忆走着,可还是迷路了,怎么都找不到那座神庙,转来转去好像都在一个地方,我无助极了,只好求助九大爷:“我要去神庙找阿爸,九大爷你帮帮我,带我去好不好?”
没动静,大概是刚刚被我一巴掌激怒了,他断然不肯帮我了,“行,不帮我我自己找!明天就给你供奉断了!”
一股脑的乱窜,不小心脚下踩空滚下了坡,摔得七荤八素的,身上被划拉出了大大小小好多口子,半天爬不起来,那一刻我感觉特别无助,绝望的哭了起来。
九大爷忍无可忍的暴怒出声:“山里有野兽还有鬼魅!你当真是不怕死!”
我破罐子破摔:“死就死!反正这条命是捡来的,我阿爸没了我也不活了!”
“你不活老子还没活够啊!被封印了几百年又困了二十年!我上辈子欠你钱啊要来遭这罪?死女人,我就该一口吞了你!”九大爷咆哮。
忽然我感觉一阵发冷,风吹动草丛,发出沙沙呜呜的诡异声音,一时间周围开始鬼哭狼嚎,我仿佛能见到空中飘来飘去面目狰狞的黑影。

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一张恐怖的脸直直朝我冲了过来。“啊!!!”
结果不痛不痒,我睁开眼一看那些黑影四处逃窜,原来关键时刻九大爷还是出了手,“我带你去找那牛鼻子老道!但你要答应以后都听我的,还有再敢对我动手我就杀了你!”
“没问题!九大爷以后就是我亲大爷!”我直接三指立誓一点不带含糊的。
可到底是去晚了,赶到的时候神庙塌了一角,我看着倒塌的神像下,刘老头伤痕累累的尸体,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阿爸!阿爸……你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了啊?!”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往下掉,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忽的一阵怪风从我左侧吹了过来,接着是东西碰撞的声音,也就一瞬之间,我后知后觉看了过去,一条浑身漆黑的蟒蛇缠绕在乱石之上吐着信子。
而九大爷此时正站在我的身后收回了手,“碰我的东西?你也配?”
那蟒蛇忽然口吐人言:“九爷,你这就不仗义了吧?如此上等补品你竟然想一个人独享?当初你落难我可没少帮你,还陪你在这儿被封印了二十年,怎么?现在想恩将仇报?”
九大爷连正眼都没给那大长虫,打量着神庙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躲在我神像下苟活的虫子罢了。
打着我的名头没少干坏事儿,你那一身修为有一半得算我的吧?连给爷爷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儿,还敢在我面前邀功?呵!”
这话直接给大长虫激怒了,张着血盆大口捣碎了一旁的大石头泄愤:“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你还是几百年前叱咤风云的神珏?呸!被叶家人抽经扒皮魂都捣碎了!
敬你叫你一声九爷,现在你不过是个只剩残魂的废物!靠着这具极阴之体滋养才能存活,今儿个老子就把你和那小妮子一块吞了!定能修为大涨,哈哈哈……”
这时候我也忘记什么叫害怕了,抱着我阿爸冰凉的身体盯着那条蟒蛇问道:“是你杀了我阿爸?”
大长虫一点也不含糊,非常直爽的回答:“当然!老东西有两把刷子,废了我不少功夫呢,就是肉太老,难以下咽。”
我气得浑身颤抖,满脸眼泪哆嗦着去抓九大爷的衣袖,意外的这次不是虚影,结结实实的抓住了,我仰头望着他哽咽道:“九大爷!帮我杀了它!我要为我阿爸报仇,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第一次,我看到了他的正脸,眉眼如斯,浅琥珀色的瞳孔仿佛装着浩瀚星辰,清冷傲然,世俗入不了那双眼,五官完美无可挑剔,凑到一起简直就是一副完美的艺术品。
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犹如谪仙,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只蝼蚁:“成交,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的你承受不了我的力量,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
只要能给阿爸报仇我无所谓!赶紧回忆谭姑姑教我的‘请仙’口诀,可因为紧张总是出错。
大长虫冷笑了起来:“小姑娘想法不错,求那个废物还不如求我呢,嘿嘿,我就先杀了他再吃你!”说着就扑了过来。
总念不对口诀我急得一头汗,忽然九大爷不见了,我感觉身上有胎记的地方一阵发烫,每个毛孔都开始剧痛起来,那痛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就在痛得几乎晕厥的边缘,我仅存一丝清醒的意识,感觉身子不受自己操控,更是口出狂言:“我就看看你那几根贱骨头能不能动得了爷爷一根毫毛!”
这口气俨然就是九大爷啊!没想到第一次请仙就成功了,谭姑姑还说一开始很难呢!
就见那大长虫表情震惊无比:“你竟然甘心当了叶家人的走狗?就算是这样你现在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说完它恼怒的张着血盆大口冲了过来。
这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九大爷滔天的愤怒,抬手就是一拳砸在它下巴上,直直给它打飞了出去!
接着飞奔过去,一拳接着一拳,一副要把那脑袋砸成泥的架势。
吃痛之下大长虫的尾巴扫了过来,大概是第一次合作,身子有些笨拙不协调,一个没躲过被缠了个结结实实,瞬间动弹不得。
“一点灵气都没有的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用燃烧修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以为就能杀了我?神珏啊神珏,没想到吧,最后竟然死在你连正眼都没瞧过的我手里,讽刺么?”
我清晰的听到浑身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逐渐的,竟然撑开了比我腰还粗的蛇身,在大长虫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跳上了它的脑袋,狠狠砸了两拳之后一上一下扒着它的嘴用力,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没办法甩掉我。
只听嘎巴一声,蛇头被硬生生掰成了两半,蟒蛇带着不敢置信倒在了地上。
“我”随手捡起一根尖锐的骨头直接刨开了蛇腹取出了一棵绿色的圆珠子,顺便捏碎了藏在蛇身里的一条迷你小蛇。
小蛇发出最后的惨叫:“赶尽杀绝!我柳家不会放过你的!”
随后我浑身一阵剧痛昏死了过去,再醒来是在医院,守着我的是谭姑姑,见我醒了无比激动的叫来了医生。
我才知道我昏迷了整整十天,浑身多处骨折,他们带人找到我的时候被那条蟒蛇尸体吓得不轻,以为我死了,没想到还有一口气。
因为昏迷我错过了刘老头的葬礼,他是为了刘家村的人牺牲的,用自己的命换了很多人的命,村里人都很愧疚,凑钱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在谭姑姑的操持下处理好了一切后事。
老头儿早就把我托付给了她,就好像早有预感似的,我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淌眼泪,如果那天晚上我早一点赶到,也许刘老头就不会死了……
谭姑姑给我掖了掖被角安慰道:“你好好养伤,别太难过了,这都是命,你阿爸早就算到这一天了,至于其他事儿你不用操心,你家里香火供奉我每天都给着,你家那位因为这次的事儿亏损了不少,这段时间可得好好供奉给养回来。”
我依稀有点印象,在神庙里从他和大长虫的对话中看来,他原本也是重伤在身的,能冒险燃烧修为帮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身体里那丝凉气还在,只是九大爷完全没反应,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祸害,谁跟我沾边都会倒霉。
足足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医生才让我出院,在刘老头墓前整整坐了一天,我唯一的亲人就躺在那里,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回去之后我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打算第二天回学校,以后大概是不想再回刘家村了,这里留下的只有难过。
将两个牌位放在了行李箱里,一个是九大爷,一个是刘老头,有的人留不住,有的人甩不掉。
夜里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好像有人站在我床边,睁开眼一看竟然是刘老头那张熟悉的脸,他笑着跟我说:“丫头啊,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阿爸在那边很好,你别担心。”
“阿爸!”
我叫了一声惊醒过来,床前空空如也,只是一场梦啊,刘老头是特意托梦给我道别的么?
第二天谭姑姑送我到车站,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肩头趴着一只大刺猬,还以为是晚上没睡好出现幻觉了,一问才知道那是她家那仙。
她解释是因为之前九大爷在,霸道又凶残,吓得人家不敢出来,现在九大爷重伤半死不活,才敢跟出来溜达。
我也才知道谭姑姑之前被蛇咬是九大爷的杰作,这家伙睚眦必报,又小心眼,不情愿在我这里屈就又没辙,想弄死我吧又不能,就冲谭姑姑撒气了,要不是她家那白仙,估计人就没了。
看来以后得多留个心眼防着九大爷,最好是过段时间他恢复了就给他请走,我还特意问了谭姑姑送走仙家的流程,不然迟早有一天他会弄死我吧。
谭姑姑冲我挥手嘱咐道:“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我应了一声冲她挥挥手眼睛有些酸涩,车子出发了,看着窗外熟悉的一切,以前刘老头不放心总要来车站送我,恍惚间我好像又看到了他的身影,在笑着冲我挥手。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看到的刘老头不是幻觉,他其实一直陪着我。
到了大学所在的海城之后,我先去找了一处房子,因为要供奉牌位,肯定不能住在宿舍,学校周围的房子又贵,只能去稍微远点的地方租,每天上学骑车快的话来回都得两小时。
现在多了租房和九大爷的伙食费这两笔开销,我当真是一分钱不敢多花,还得在开学之前找到稳定的兼职,以后的日子我得自己抗了。
开学前一天一切安排妥当,找了一份周末在蛋糕店做甜点蛋糕的兼职,租房的楼下是个大排档,每天晚上营业,下午六点到晚上两点我又能顺便兼个职,这下最难的问题就解决了。
晚上带着一身烤串味儿回到出租屋里,匆匆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累得要死一沾枕头就着,迷迷糊糊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钻进了我胸前的衣服里。
一个激灵我立马清醒了,颤抖着手伸进衣服抓到了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这玩意儿触感简直不要太熟悉啊!
一把将银色黑纹的小蛇甩在了一边,又羞又恼:“九大爷!虽然你不是人,但麻烦你干点人事儿行不行?你巴掌这么点哪儿不能呆非得钻我衣服里?!迟早被你吓死!”
不过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九大爷没事儿我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么久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一直有些内疚。
迷你版的九大爷头顶两只小角,大脑袋小身板,竟然莫名的有些可爱?
他一边往我这边蠕动一边不满的咆哮:“为了帮你我耗尽修为,整整昏睡了一个多月才缓过来,拿你取取暖怎么了?怎么了?要不是有颗蛇丹,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醒,果然人类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我!!!!竟无法反驳!但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本能的抗拒:“你别过来啊!你你你……我给你拿床被子捂着,被子比我暖和!”
“不要。”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是你欠我的,你的命都是我的,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你要无条件服从我,你拒绝那就是毁约,既然你不遵守约定,那我也就不必顾及契约了,直接一口吞了你!”
呃,对,我是说过只要他帮我报仇,什么我都答应,该死的!我只能安慰自己,他就是一条没腿儿的小虫子。
怀里搂着一条蛇,一晚上我愣是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两个熊猫眼去的学校,该死的九大爷还非得钻我包里,时不时伸出脑袋,左看右看眼里透着一丝新奇。
在第n次将他脑袋摁回去之后我忍无可忍咬牙道:“你之前不是乐意待在我身体里吗?麻烦你赶紧回去行不行?你这样子被人发现了我还能好好上学吗?”
九大爷极其不满的给我手上来了一口:“我就不能出来溜达溜达?再说了别人看不见我,别烦,再烦咬死你!”
我连忙检查被咬的地方,还好没破皮,这玩意儿一看就属于有剧毒的那种,惹不起惹不起。
路上碰到之前一个宿舍关系不怎么样的室友陈美丽,本想避开的,这知道她直接凑上来了,捂着嘴一脸怪异的说道:“刘慈音,你脸上这胎记怎么越来越深了?吓死人了,这学期不会还住我们宿舍吧?晚上起来上厕所都能被你吓死……”
确实一个多月前在神庙受伤后,我就发现身上的胎记颜色变深了不少,大热天穿着长袖长裤,可脸没办法挡。
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听着那些人窃窃私语我咬牙道:“我不住宿舍了。”说完低着头快速走开,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可还是没办法当做没听见。
包里传来九大爷的声音:“随着我修为恢复,你身上的胎记会越来越淡的,相反我越弱胎记就会越明显,不想继续当丑八怪的话就想办法快点帮我恢复修为。”
听到这话我心里瞬间燃起了希望,激动道:“真的吗?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恢复修为啊?”没有女孩子是不想变漂亮的。
九大爷顺着胳膊爬上了我的头顶,晃悠着圆润的身子跟小老头转呼啦圈似的。
声音慵懒:“你平日里那点供奉和香火连塞牙都不够,得多积阴德,像你那谭姑姑一样给人平事儿,最好呢是能抓些恶贯满盈的妖魔鬼怪啥的,吃起来香又顶事儿,啧啧。”
像是回味一般,他还砸吧两下嘴,搞得我一阵恶寒,他怕不是饕餮,啥玩意儿都能吃得下去。

“你确定不是妖魔鬼怪吃我?这太难了!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啊?简单一点的?比如多给你烧点纸钱?”
九大爷一骨碌又蹿到了我脖子上,和我面对面吐着小舌头,可惜这小模样没有一点威胁力。
“鬼才要你那玩意儿!老子是神!提醒你一句,因为帮你报仇得罪了柳家,我要是恢复不了的话,等人家找上门你就等死吧。”
我才想起当时在神庙那条蛇说过柳家不会放过我们,咦,不对,他不也是柳家的吗?“你不也是柳家的?他们不看你九大爷的面子?”
他一脸傲娇,小脑袋仰上了天:“柳家算什么?要在当年,他们连抬头看我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特殊时期,得低调,你不懂。”
哦哟哟,这逼装得,就他这德行估计以前没少得罪人,现在这样要来个寻仇的指定完犊子,而我又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认命的我心情无比惆怅,“我不会帮人平事儿怎么办?这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学会的,这么远也不好总是麻烦谭姑姑。”
小玩意儿从头到脚都带着一股子嫌弃的味道:“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行了,我会教你的,以后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我一脑门子黑线,这俨然一副把我当奴隶的态度,看着那条一脸嫌弃的胖头蛇,真想一巴掌下去……
放学后我忙着赶去兼职,在校门口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了一辆保时捷,驾驶位上是个秃了顶的中年男人。
那是肖琳,算得上是我唯一的朋友,因为不在一个系也没在一个宿舍,暑假期间太多事儿没顾得上联系。
我记得她男朋友是大四的一个学长,高高帅帅的,出去实习了,家里条件一般,而肖琳家里条件跟我差不多,家里给的生活费比我还少,但平时她有男朋友接济,因为长得好看也有不少追求者送礼物,所以不缺钱花。
现在看到的我不愿意乱猜,因为我觉得肖琳和那些想走捷径的女孩子不一样。
九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肩头,在我耳边悠悠道:“你认识?”
我点头:“嗯,我朋友,应该……是跟亲戚出去吃饭吧。”我只能这么想。
“呵。”九大爷发出招牌式冷笑,“她眉宇间有黑气,身上还带着阴气,不出意外要倒霉。”
我一脸不敢置信,“这么远你都能看到?真的假的?”
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打了个呵欠钻进了包里:“现在没工夫管这破事儿,有空你还是好好学学牛鼻子老道给你留的那些东西,好歹能顶点用,不必事事都要我出面。”
我一时语塞,确实,得自己足够强才是硬道理,否则到哪儿都得任人拿捏,就算我现在跟他拴在了一起,也无法信任对方,甚至还有恩怨在这里面。
赶紧拿出手机给肖琳发短信,很快她就回了一句:现在有事儿,晚点来找你请你吃宵夜。
十二点多了肖琳才过来,对于那个保时捷老男人她神神秘秘的跟我说:“我认的干爹,你别想歪了,是正儿八经的干爹,前两天吃饭认识的,他有个独生女得了重病治不好了,说我跟她女儿像,觉得跟我很投缘就认了我当干女儿。
还让我住他家里,每天放了学就陪陪我那干妹妹,好吃好喝还给我好多零花钱,说等我干妹妹走了我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这辈子不用奋斗了。”
确实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但天上怎么可能会掉馅饼?
我倒了杯饮料给她,“肖琳,我还是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而且你们才认识两天就搬到人家家里住了,不跟根不知底的,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
肖琳完全没当回事儿,反而觉得是我想太多,笑道:“人家家里那么有钱,什么都不缺,我有什么让人家可图的?不是谁都能遇到这么好的事儿,你不信很正常,放心吧,姐妹儿有钱了不会忘了你的,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话反驳,近距离仔细看了一下她眉间确实有一团黑气,从九大爷开始,这些东西我就能看见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给她提个醒:“肖琳,你自己最近小心点,可能会碰上什么倒霉事儿。”
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我笑:“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你别搞你阿爸那一套啊,跟个小神棍一样,迷信!”
我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以前我也不信阿爸搞这些,可这短短一个多月经历的事情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也不想把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
晚上,疲惫的躺在狭窄的出租屋里,眼睛看着刘老头留下的道家符箓,耳朵听着九大爷不满的抱怨:“这是我住过最寒酸的地儿,跟那小破庙一样讨厌,你就不能换个大点的房子?”
我有气无力的回道:“可以,你给钱,多大房子我都能换,实在不行你换个有钱人缠着,那不比跟着我舒服?”
不知道哪句话不对,九大爷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了起来,“呵!要不是没得选我能乐意跟着你?早就一口吞了你了,不识好歹的玩意儿!”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合上书闭眼睡觉,太累不到一分钟就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我感觉一阵呼吸困难,那感觉就跟之前梦见九大爷似的,被缠得喘不上气儿,以为又是他搞事情呢,烦躁的一巴掌打了过去,那手感很真实。
睁开眼,眼前确实有一个跟我脑袋一般大的蛇头,吐着信子怒视着我,但我敢肯定那不是九大爷,花纹都不一样!
“九……九大爷!”我尖叫出声。
那蛇张开大嘴就咬了过来,好在下一秒九大爷做出了反应,我只感觉后背一阵发烫,一股力量冲了出来,那大蛇被直接被震开了。
不过他没有现身,倒是那条大蛇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色绿花长袍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来消息没错,九爷不仅出山了,还杀了我们柳家的一位山神,连魂都没给留,这手段不愧是九爷。”

说着他又看向了供桌上的牌位,念道:“柳玉?这里没有其他柳家的人,柳家根本查不到这个人的消息,小姑娘也不是马家弟子,难不成九爷是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用柳家名号当家仙,背地里却用禁术害人?”
我害怕的咬着唇缩在床头不敢说话,关于这件事我压根不清楚,都是刘老头和谭姑姑一手操办,我就摁了个手印磕了个头,不过好像九大爷确实不叫柳玉,听那个死掉的长虫好像叫过他神珏。
沉寂了半晌,那位仙儿脸上有些绷不住了,语气变得生硬:“还请九爷出面,随我回族中给柳家一个交代。”
我寻思九大爷现在那模样他能出来才有鬼了,要面子的咧!而且要是让仇家知道咱们现在没有战斗力,那就等于找死,可现在他要是不出面,对面的要动手那我也对付不了啊!
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都在互相忌惮,我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对方一个误会就冲我招呼。
就在我感觉那根弦要崩断的时候,身上开始发烫,头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版蛇蛇的虚影,嘴不受控制发出了九大爷的声音:“本尊也是你能见的?就连你本族往上数三代见了我也得跪着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小辈在这儿指手画脚?呵!上一个跟我这么说话坟头草都两仗高了。”
这一番话极具威慑力,如果不是知道他状况我还真给唬住了,听得我是热血澎湃泪眼朦胧!这么嚣张真的会挨打的!
没想到对方真被唬住了,一张脸难看无比,权衡利弊之后咬牙道:“早听闻九爷手段无人能及,既然如此,那小辈便回去告知长老,让族中长辈亲自找九爷讨个说法。”说完直接化作大蛇虚影溜了。
看来九大爷以前还真是个人物,估计没少干坏事儿恶名远扬,光凭名号就能吓退不少人。
很快我就感觉身子轻松了下来,问他:“刚刚那个人……不,那个蛇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牌位上为什么不是你的名字?还有它说的什么禁术害人?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
刚才那点小套路似乎费了他不少力气,蔫哒哒还不忘损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但凡你有点脑子都能自己想明白。”
我?没有脑子?!
跟我一纸契约的是他没错,不用原来的名字应该是怕被仇家发现,毕竟他得罪的人不少,那禁术呢?怎么解释?他不会在悄悄密谋怎么害我吧?
第二天一早上完香摆好贡品就去了学校,九大爷似乎又沉睡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他现在确实很虚弱,不管是对谁,我都得快点学些保命的本事才行。
下午肖琳来找我,拎着新买的包包一脸春风得意:“慈音,你看这是刚买的,好看不?今天我干爹又给了我五万块钱,天天给,还越给越多,我都花不完了……”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大红包,里面是两沓红票票,嘟着嘴抱怨:“每次都是用红包给现金,让我必须当天花完还不让给别人花,刚买了个包还剩两万,愁死了,咱待会儿逛街去吧。”
这玩意儿,人比人气死人,同样为钱发愁,人家花不完,我嫌不够。
下午只有一节课,出去逛街肖琳非要给我买裙子,一路乱七八糟的买买买愣是把包里的钱花完了才算,完事儿她松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花钱也这么累,干爹说了,我要是不花完他就不给我钱了,不过他没说不让给别人送东西啊对吧?嘿嘿……”
虽然这样的生活让人羡慕,但我还是觉得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儿,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
而且跟肖琳在一起,我感觉一阵莫名的阴冷,大夏天的打冷颤,离得远就没事儿,她看着没什么不对劲,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晚上兼职完回去就拿着书学画符,箱子里还有不少黄纸朱砂,都是刘老头以前剩下的,我本来以为能用很长时间,但开始上手才知道,画符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需要多练,特别废材料。
一个多小时报废了一堆纸就成了几张,还是最基础的一级符箓,不过有长进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又多了一项必做的事情和花销,每天能睡的时间持续减少,一秒钟我恨不得掰成两秒用,连做梦都在想着怎么赚钱。
梦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女人,伸着手问我要衣服,我觉得莫名其妙,这人我不认识啊。
第二天我又梦到了那个女人,还是问我要衣服,见我不给她她就生气了,脸也变得狰狞起来,拉着我不撒手,给我吓得不轻。
没睡好导致白天在蛋糕店兼职感觉精神很差,肖琳突然给我打电话过来:“慈音我跟你讲哦,今天干爹带我回他老家祭祖,说要让我入族谱,正儿八经的认我当女儿。
还有一件事啊,就是送你的裙子能不能先给我?干爹知道了,说给我的钱给别人送东西也不行,他重新买了衣服说送你,现在你能不能帮忙把裙子送过来啊?得快点,我们要出发了。”
本来我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兼职,根本用不上那么好的裙子,请了假拿了裙子按照地址送了过去,是一处豪宅,我到的时候门口停了两辆豪车。
前面那辆车车窗打开,肖琳冲我挥手,我赶紧把裙子递了过去,惊讶的发现她眉宇之间的黑气浓郁如墨。
她冲一旁的中年男人说道:“干爹,我朋友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玩玩啊?她为了送裙子过来专门请了假呢。”
那秃顶男人推了推大脸上的眼镜语气里透着焦急:“下次吧,今天是正事儿,不能耽搁了时间。”
副驾驶看着像是助理的高瘦男人从车上下来,拎着几个袋子和一沓票票递给了我:“辛苦了。”
我摇头拒绝:“不了不了,谢谢,肖琳,我先回去了,拜拜。”就送个衣服而已就这么大方,有钱人真豪横。
肖琳冲我无辜的眨了眨眼:“辛苦了,等我回来请你吃好吃的。”
我点头应了一声,车子发动了,第二辆车经过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冷,透过降了一半的车窗,我看到了坐在后排的那个女人,竟然和梦里跟我要衣服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这也太诡异了吧?!明明没有见过面!
我赶紧给肖琳发消息,才得知后面那辆车坐的竟然是她干爹的亲女儿。
我越想越觉得这些事儿很古怪,肖琳却觉得我想太多了,因为她那干爹还特地拜见了她父母说认干女儿这件事,给了一百万的见面礼,去别人家祭祖是她爸妈允许的。
可就算是这样我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也没消失,要肖琳随时跟我保持联系,一路上我们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她到地方之后还给我拍了一张照片,是一个很偏僻的村子,还跟我吐槽:“没想到干爹那么有钱,老家竟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了条信息:他们这儿祭祖的规矩好奇怪啊,先不说了,办正事儿,等会儿跟你联系。
可在这条信息之后她就再也没了回应,打电话一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直接关机了,这不是她的风格。
不放心我又打电话给了她妈,她爸爸妈妈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联系不上之后也有些担心,隔老远来不了就让我去看看。
没办法我只能花‘巨资’打车按照肖琳之前给的地址追过去,几个小时后我到了那个村子,已经是晚上了。
正发愁是不是要一家一家找呢就碰到个干农活回来的大叔,赶紧上去打听:“你好,请问你们这儿有一户特别有钱的人家住哪儿?今天下午回来祭祖的,开了两辆豪车回来的。”
那大叔想都没想就答道:“老张家吧?今天下午开两辆车回来的,就住那前面,最大的那户人家,老宅子,他家哪里祭什么祖,今天是他女儿头七,回来下葬的,缺德事儿干多了,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张家绝后咯。”
这个消息让我整个人愣在原地如同置身冰窖,从头凉到脚,肖琳明明说过她干爹有一个病重的独生女,今天早上在车上我还看见那个女人了。
为了避免闹误会我再次向那大叔确认,拿出手机给他看肖琳的照片:“你见过这个女孩子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的,他家原本是只有一个独生女吧?他……女儿怎么死的?”
大叔看了一眼手机点头:“好像是有个年轻姑娘,就是这个吧,啧,他们家就一个独生女,病死的,估计他得再找个年轻老婆给他传宗接代,现在的女娃娃哟……”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一路小跑朝张家老宅的方向去了,心里乱如麻,如果张家女儿已经死了好几天了,那我早上看见的那个好端端坐在车里的又是谁?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儿,但肖琳那干爹肯定有问题,希望她现在平安无事。
顺着大叔指的方向我找到了那处张家老宅子,外面停着的两辆车正是我早上看到的那两辆,门口的两个灯笼蒙着黑纱,诡异的灯光加上阴冷的气息让这座宅子看起来像极了鬼宅。
我隐约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做法,念着听不懂的咒语,法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跟招魂儿似的,哪里像是在举办葬礼?
怕被发现我没敢走正门,选了一处围墙爬了上去,一眼就看到院子里一个穿黑袍的男人手持铜铃和符纸在念着咒语,而他两边直直的摆放着两副棺材,一大团黑气聚集在院子上方。
正纳闷呢突然背后有人吼了一声:“嘿!干嘛的?!”
我吓了一跳直接摔下了墙,两个保镖一样的男人拎小鸡一样把我拎了进去,丢在了秃顶的张老板面前。
张老板一看到我眉头皱了起来,还是那副和蔼可亲长者模样,扶了扶眼镜道:“现在的小姑娘哪里那么大的好奇心?这么远都跟过来了。”
我忍着害怕问他:“肖琳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他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我认她当女儿,哪里会把她怎么样?这么晚了,既然是琳琳的朋友,来了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不喜欢麻烦,小姑娘要听话。”
我被保镖强制性拎着走,害怕他们会对我不利,回头冲张老板说道:“是肖琳的父母让我过来找她的,如果我们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会报警。”
他看着我愣了愣,随即笑道:“小姑娘电视剧看多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好好休息吧。”
保镖半强制的带着我往旁边院子走去,我瞄向正院里的棺材,突然院子里响起了雷声,两道闪电从上方的黑雾中劈下,分别砸在了两具棺材上。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下一秒我亲眼看见,一个人从棺材中坐起,竟然是肖琳!
“肖琳!她怎么在棺材里?!”我震惊无比。
张老板激动得站了起来,难掩脸上激动之色,又觉得自己失态了,咳嗽两声稍加掩饰道:“这是我们家祭祖的规矩,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里不方便外人在场,你该去休息了。”
谁家是躺在棺材里祭祖的?老头儿的嘴骗人的鬼!
他给保镖递了个眼色,我被强行拖走,而肖琳坐在棺材里,目光呆滞,毫无反应。
我被关进了一间屋子,手机被收走,门外还上了锁,这像是没鬼的样子?
可我现在毫无办法,不知道那个张老板肚子里憋的什么坏水儿,要对肖琳干什么。
一晚上我都没敢睡过去,天蒙蒙亮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好像是出殡了,吹锣打鼓有人哭无比热闹,跟昨晚空荡荡的灵堂天差地别。
好久才有人来给我开门,直接带我上了后面那辆车,肖琳和张老板坐在前面那辆车,我看了一眼她没事儿才放心,这一次我还注意到副驾驶坐着昨晚那个作法的黑袍男人。
直到回去我和肖琳都没说上一句话,她直接进了张家豪宅,而司机把我给送回了学校。
后面我打电话发短信都没人回,一打听学校说肖琳请了三天假,她父母那边也说她挺好的,还说张老板准备送她出国留学。
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古怪,很多地方解释不通,而我又无法得到证实,只能盲目的寻找一些可能得到的线索。
在网上搜索关键词,针对昨晚看到的法事,无意间进了一个奇怪的网站,叫通灵吧,看了一下里面都是一些人分享的奇奇怪怪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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