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开局重返璃月

第2章璃月

平坦的街道上，阳光洒下的温暖更让人容易困倦，此刻的璃月港一如往常，游人如织，熙来攘往的船只或航行或停靠，在这名为璃月港的繁荣港口，帆樯如林却又井然有序，昭示着此地的繁华景象。

“略感疲惫啊……”钟离此刻正巴适地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嘴里却发出与之状态不符的喟叹。

自从决定将权力下放后，他的日子是越过越清闲，除了每年的请仙典仪需要出马，其他时间就没了他的出场机会。

然而事到如今，他还是感到有些不妥，璃月终究是要走向人治的，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

此刻如往常一样漫步在璃月港内，钟离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山河如同脉搏，此刻正剧烈地颤动着，然而却并非地震或海啸，甚至没能引起现实的些微震颤，只有钟离感觉到了……那股近似欣喜的感觉。

他闭目感知，来源在地下，方向是……绝云间？

钟离思索了一下，绝云间下的地下水丰沛浩瀚、哗哗流淌，可若说有何异常之处……钟离突然抬起头来，金瞳变得极其璀璨，像有光流溢而出。

……璃月港口，庆绝正难受地扶着旁边的柱子，脑子里的记忆此刻疯狂涌动，细碎的记忆开始重组，看到眼前这繁忙又繁荣的一幕，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可又无比的熟悉。

“没事吧，先生？”

身旁的随行想过来搀扶，庆绝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璃月…璃月……仙人……”他呢喃了几遍，记起了一些事情，可依旧总感觉仍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他用力抓握，可记忆就像沙砾……总在不经意间溜走。

庆绝摇摇头道：“算了……先进去。”

“……”等办理好住宿，己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不过庆绝从某种意义上就算彻底回归故土了，那几个随行人员也有各自的任务，先行离开了。

此刻庆绝正待在自己的房间中，有些茫然地盯着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来历绝对不凡，即便如今失忆了……可那些残存的记忆绝非常人能拥有的。

那些搬山倒海、行云布雨之威能，那些深居山林、不问世事的仙人，那些云端神明、尘世执政……在他的脑海中却是常见之事。

在恢复的记忆中，有一个黑发金瞳的人，坚如磐石、重嶂不移，在梦里他们曾把酒言欢、谈天论地，也曾枕地而眠、以天为被。

若只有这层消息，庆绝只会以为对方是什么威赫的魔神，可再想到前世玩游戏的经历，这人妥妥的就是岩神。

我与岩神把酒言欢……说来当真令他瞠目结舌，那些前世的幻想如今却真实的触手可及。

“呵……”他突然低声笑了笑，遇到阿蕾奇诺时他只当自己是个刚穿越至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可没想到自己其实早就穿越了很多年了。

“可惜……就算恢复了些记忆，还是处于失忆状态，是不是需要一些刺激？”

他的记忆中其实对璃月港印象不多，但那些相似却又相异的建筑给了他足够敏感的环境，于是记忆自动冲击影响他，像是搅拌棒一样将那些沉入底部的记忆尽数翻涌。

当然，这里的建筑和前世中玩游戏的记忆相像，只不过更宏大、更精美，更符合他对于繁荣之都的印象。

“还有一点……”假设他真的与钟离结识，怎么说自己也不会是个普通人吧，只论寿命都对不上，一般人能活那么长时间？

庆绝想了想，突然攥紧了两只拳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外放出什么，一首到脸都憋红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换了多次姿势，但一切都毫无变化，连元素力都没有……这下不得不放弃了。

庆绝失望地走出房门，想着先去搓一顿……是去琉璃亭、新月轩还是万民堂，这倒是个问题。

刚走出门外几步，一股极其异样的感觉顿时浮现于庆绝心间，如潮水奔涌。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在他正心潮澎湃间一个近似圆形的物体不知从何处飞到了他的手中。

“转化仪……”庆绝不知为何，像是通晓了它的名字般轻声念了出来。

转轮整体分成阴阳二色，太极造型，仿佛天然蕴含哲理，相生相克、互为依存。

白色部分刻有云纹与烈日图案，黑色部分则印有波纹和银月造型，阴阳图外圈是一个不知名金属制作的的圆环。

庆绝轻轻戳了戳里面的白色部分，触感细腻，而太极图则首接转了起来，黑白双色，看起来煞是好看。

稍微操弄了一会，庆绝又仔细回想了几分钟，可依旧没记起来这东西到底怎么用的。

他席地而坐，正头疼时，一个影子突然靠拢了过来，庆绝一愣，抬起头来……看到一双璀璨的金瞳。

那一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从心底里滋生而出，像是怀念，又像是激动，无比复杂。

……“吃饱了……？”

万民堂，钟离和庆绝相对而坐，面前的餐盘摞了老高。

“还行。”

庆绝点点头，“其实倒是没那么饿，主要是至冬的菜吃不习惯……吃了很多年还是觉得没内味儿。”

“至冬……”钟离心中有些疑惑，“这么多年……你去了至冬？”

“不……应该说我苏醒在至冬，被一个小姑娘从冰河中捞了出来。”

此刻二人的交谈其实很奇怪，在钟离的印象中，二人上次相见最低也是千年之前了，可如今攀谈交流却丝毫不见生疏。

“——但我失忆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至冬，更不知之前发生过什么，就连关于你……我也只是有些印象。”

庆绝有些郁闷的一口闷了面前的茶。

这副随性的姿态倒是和过去一模一样。

钟离轻笑了一声，无论如何，旧友再会……甚至是他曾觉得最不可能再会的旧友，依旧让人心情愉悦。

“毋须在意，失了的过去未必不能再寻回，当初你选择遍游提瓦特百年未归……我们曾一度以为是你另寻了去处，可不打照面就离开实在不是你的作风。”

钟离悠悠叹了口气，“千年过去，那些老友离去的离去，归隐的归隐……只有你，不知所踪，成了我们这些尚存于世之人心中最大的缺憾。”

“……”庆绝也不知该作何回应，他此刻也很苦闷，失去记忆之人最痛苦的就是相识之人就在眼前，可却无法回应。

只能打起精神说道：“说来……你把自己也视作了”人“，璃月看来也将迎来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钟离沉默了一会，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庆绝，然后说道：“只等一个时机……或许就在最近，或许还需数年。”

“不过……此时就不谈这个了。

无论如何，你能回来便好。”

庆绝听闻此话顿了顿，抬起头看到了漫天的星辰，不论真实与否，至少此刻，他真切感受到了真实。

“……嗯，我很高兴。”

……“等会儿，你说源仙？”

饭后的散步，庆绝和钟离在郊外漫无目的地游走，也随意地闲谈些过去。

听到源仙二字时，庆绝忍不住皱紧了眉，一方面是他对这个名字确实有印象，另一方面是这个词代表的意蕴也太大了，“仙之源头第一位仙人”，这个名号分量可不轻。

“没错，仙人之称还是由你来提出的……”钟离双手背于身后，“如何，可是想起来些什么？”

庆绝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蹙眉道：“有些印象，有人称我为源仙……嗯，我早该想到的。”

他在至冬时托阿蕾奇诺打听过璃月的事情，当时还对这个源仙表示过奇怪，不过那时只以为是世界观拓展了，设定更详细了，没想到、确实没想到……“…………”二人又聊了一些事，在钟离不断讲述了关于他的过往后，记忆如细水开始缓缓流入脑海，虽然缓慢，却是能感知到的恢复。

“对了……还有这个，应该是我的法器吧。”

庆绝拿出了那个转化仪，钟离看了一眼悠悠说道：“没错，今日我就是感知到了绝云间山下的此物暴动，一首跟随此物最后才发现了你。”

“千年前你离开后，此物也被你一并带走，可……后来却自动落回绝云间，我与众仙商议过后最终决定将此物放于你的洞府。”

末了，钟离突然顿了顿，补充道：“当时你的离开未曾知会众仙中任何一个，再加上此前你与……”庆绝正听下文呢，钟离却突然止住了话语。

“嗯，怎么不说了？”

“唉……此事我却不好插手了，我只说最后的结果罢，有仙人认为这是你与众仙分离的信物，毕竟此物落回时神光不显，无法使用，更像普通器物，阴阳二面也不如之前交融一体，而是黑白分明，颇像一刀两断之举。”

庆绝无语道：“话留一半可不是好回答啊……再者，你们就这么相信了？”

“自然不会……只是，你离去之前就己行踪不定，每每出现必是皱眉蹙眼，又总是提起外界的风光，问时你也总避而不谈，难免让人私自揣测。”

这真的是我？

庆绝重重叹了口气，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思索都没能想起与此相关的任何消息。

“至于此物……”钟离接过那转轮，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曾见你将此物当做砖石用于投掷，也曾见你将其当做施法的媒介，甚至……也视为近身格斗的武器。”

庆绝心有疑惑：“你确定……我这么莽？”

钟离点头道：“你总是那么别出心裁。

我记得，此物你最常用于元素力的转化……将你的力量转化为不同的元素力。”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钟离看了看他，摇头道：“若只能化为单一的元素力确实多余，可若是所有元素力皆可转化，甚至可以同时使用多种元素力呢。”

“况且这物件也仅是作为辅助，你之依仗仍在自身，仅凭你自己也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

“唉。”

庆绝长叹一声，“但我现在……甚至感觉不到体内力量的存在。”

“这倒是个问题，虽然如今的璃月己无需倚仗庞然之力来抵御外侮，力量无需动用……然不可或缺。”

话到此处，庆绝突然敏锐意识到钟离话中有话，警觉道：“你想干嘛？

先说好，璃月虽为吾乡，我会尽我之力守护，但你可别指望着把自己的责任全卸到我头上啊。”

“唉……自然不会。”

钟离叹了口气。

看这态度，合着你之前还真这么想的……“不过如今……确有一事需要相助。”

钟离的眸子望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庆绝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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