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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青阳可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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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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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不知青阳可宿雪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不得闲”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陈不知李宿雪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陈不知道:“师父,你还是说说那是不是言出法随吧?陆之年嘿嘿一笑,道:“你觉得那是什么?陈不知沉吟片刻,待见陆之年又要拿起地瓜,即道:“周夫子讲三礼是儒家根本,那周官经就是主径,王畿之内都认同此法,举为纲常之制。见陆之年微微点头,又道:“跟圣人主张以礼治国,寓法于礼一脉相承,以三礼治国有礼则形如有法,仪法自然就变成了一都一城甚至一国的根本命脉。说到此,笑道:“那此时儒学教礼而制法,天子皇权天授承运而立国,以之相辅相成,儒家言出法随的大道不正是立于国运大势的气脉之上吗?陆之年怔了一怔,收回了手道:“周夫子有这本事说这番话?陈不知摇头道:“我在外旁听,夫子只讲三礼具体法仪。陆之年一副吓一跳的神情,道:“老道还以为这大兴边城里头,还藏着修儒道的仙师呢。不错,儒家有一支确实是依附国运大势修行,那你的结论是什么?陈不知道:“师傅的言法没有这许多的牵扯,它应是如心符意剑般的存在,只是授意对象不同,所以那不叫言出法随,取意出法随更合适,即使您没说出口,在那想一想,大概也能用出天法和藏法。陆之年哈哈一笑,道:“这确是心意沟通天地之法,如天人交感不外如是,它可不比言出法随简单,也不是想一想就能用出来,凶险更胜数倍。陈不知点点头,道:“师傅道法通玄,但徐府那几人都是普通人,所以您要遮的是上面?伸指往上指了指又缩了回来。陆之年神情有一丝黯然,转瞬即逝,只见他脸色恢复自若,道:“正是,为师等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入殿之法。陈不知眼中一亮,道:“您是不是要说一个天大的秘密?比如真武殿下面其实埋着富可敌国的宝藏?陆之年嘿的一声,一道铁锅爆炒板粟敲在他额上,道:“为师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我兜里有几个子儿,你小子都一清二楚,赶紧吃完去收拾开坛物件,这次是十里屯张家,连开三坛得十日之久。超过三天的法坛,陈不知就不能去了,不禁有些丧气,说道:“那把这十天的开销用度给我吧?您看这才刚过完年呢,山上还湿冷得厉害,冬草又尤其难采,老林子不让进,起码得到了四月才能收支平衡。陆之年吧唧着嘴,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在身上掏摸了一阵拿出一把铜板倒在桌上。陈不知扫了一眼,十六枚。次日,老道背起装家什的大木箱就走了。临行时又唠叨了一番道:“你要想进老林子并非不行,跟东大街的药溜子可去,且把火灶下的那根撩火棍带上,真要时运不济遇上事儿不要慌,为师虽只教了你些炼气法门,那好歹也是我正统仙家心法,更何况你这六字指咒见解独到,也该是历练历练的时候了。六字指咒其实便是那‘天柱静忘法藏’,一字一决说的均是一个闭字。如遮天,困守,断五感,蔽幽思,定自然,藏万物。这六字决咒门坎极低,如此陈不知才能以炼气入门的境界修习,但它上限却高不见顶,按老道的原话便是“无境无界,易修难通。其实按陈不知的理解,它是有境界的,只是境不在本而在心。陈不知点头答应着,目送陆之年远去,返身坐在门槛上扒拉了几口米粥。一个冬天都在吃腌白菜泡粥拌饭喂馒头,兴许是有些腻了,利索的收拾了碗筷,门也不关就往东大街去了。早市连着墟日,大小商号小贩早已经摆满街头两边,吆喝叫卖讨价还价你来我往,端的热闹非常。陈不知仍绕过了庞老板包子铺,多费了几步脚程到了知春堂。门口那四根红漆圆柱已有三根下面摆了药材摊子。陈不知咧嘴一笑,双手拢在袖中上前看了看。摆摊汉子正咬着一张脸那么大的烙饼,牙口是挺好也撕扯了半天,瞄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道:“不知小儿,今日爷还没开张,打牙祭到别处去。陈不知道:“打甚牙祭。请赵哥吃包子!顺势蹲在一旁,又道:“赵哥,咱们这打烙饼要下油的,嫂子这手艺也十多年了,是叫更精湛了,还是寸步未进?赵二噎了一下,拿下烙饼指着满是口水牙印的边缘,道:“这不就松软了吗?陈不知略一思索,一脸认真的点点头道:“有道理!“你跑来做啥?今儿逢墟陆道长卦摊子不摆了?陈不知正打眼他这一摊子的药材,都是些碎末尾渣闻言道:“师傅出远门了,正经儿来请赵哥吃包子。赵二一脸狐疑,道:“这事儿可新鲜,呃……那啥茶楼金先生说无事什么殿来着?你这包子是自个包的?啥馅儿?不能又有毒吧?也不怪赵二这般反应,概因陈不知在十一岁那年,跟踪青梅巷刘寡妇家老母鸡数日,终于弄来了人生中第一枚鸡蛋,由此阴差阳错引发的。一桩‘血案’。当日摸出那还带有余温的鸡蛋时,那种如获至宝,心花怒放的狂喜心情,妙不可言。至今想起仍萦绕心头,难以忘怀。待兴冲冲回家时路过赵二家门口,见赵奶奶正在摘捡青菜,一问得知是送去给城南的一大户人家。其中有归整好束成捆的芹菜,嫩绿黄心,不仅看着好吃闻着那浓郁的香味,陈不知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芹菜炒鸡蛋这道菜。那时的陈不知脸皮还有点嫩,开不了口讨要。赵奶奶什么人,几乎看着这小子长大,往后两条巷子就是陈家废弃的老房子,说是撅屁知屎一点不为过。当下往长宁河滩那边一指,道:“不知,菜园子里还有些矮青芹苗,去摘捡些爽口青嫩的给道长尝尝去。陈不知大喜,躬身行礼一溜烟儿跑去了河滩上。赵奶奶口中的菜园子,其实就是一块地形呈弯月,地势倾斜向河的冲积田,因每年雨季河水暴涨,这块地便会被淹没,待大水退下时就留下了肥沃的河泥,年复如此。所以,这地方并没有围上栏栅,陈不知也不知赵奶奶施种的范围。见着靠河石堆上放了好几茬拔起的芹菜,菜径细瘦还有点儿发红,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只是老了些的老芹,却哪里知道春芹在年后虽可釆收食用,但都是些嫩苗绝不会老得根径发红。也不挑不捡,抓起一把乐呵呵回观烹饪。待芹菜炒鸡蛋出锅,闻着那香气扑鼻的珍馐佳作,忍痛又给老赵家送来了一大碗。所幸赵奶奶已经送菜去,家中只有赵二一人,又恰逢陆之年当日早归,不然这中毒上吐下泄的两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事后免不了被老道一顿收拾,散财赔礼。尽管如此,这道儿时的美味仍然在他心头占有无可质喙的魁首之位。此时想来,不仅咂了咂嘴,道:“抛开野芹有毒这点不谈,那道炒鸡蛋难道不好吃?赵二道:“陈不知你是不是拿野芹做了毒包子!陈不知忙摇头,见两边摆摊的都望了过来,掏出五个铜板,一把拍在赵二手上,道:“一人两包子,给赵哥再来碗何美人豆浆!赵二掂了掂掌中这五文钱,邹眉道:“倒是真请?说你有啥事儿?陈不知道:“明日我随你上山釆药去。赵二奇道:“平日里你跟来时咋不见付钱?陈不知笑了笑道:“这次去老林子,赵哥可还记得去年知春堂给东胜洲丹霞府弄的那批虫瘿角倍?赵二一愣,似乎想到些什么,点头道:“还真是这时节,不过我也只到过回龙谷那地儿。虫瘿喜夏而背阴,秋熟冬藏,陆之年那些五花八门的藏书里就是这么说的。陈不知咧嘴一笑,道:“师傅说这东西喜欢背阴生长的盐肤树,秋冬交替时掀开树皮就是一层,密密麻麻的。赵二略一迟疑,道:“陆道长都这么说了,那大概不会错,行啊!明日咱就去走走。陈不知嗯了一声,道:“还在观前门楼等你。说罢手一伸,从赵二掌中捏起两枚铜钱,笑道:“包子我自个买去了,一会还去听听金先生说书。从集上回来已过晌午。今日金先生说的是李寄斩蛇,陈不知听完了先生对故事的总结点评,思索片刻后去冬水田里翻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抓了两条拇指大小的黄蟮,和着萝卜叶子炖得骨肉分离,鲜香四溢。想来也不比那蛇羹差。正准备着对付对付听故事听起来的那一脑子谗念时。突然想起老道交待的事儿,连忙在烧火灶下掏摸了一阵,抽出一根黝黑的烧火棍,敲了一敲有金属的质感,提在手中却又分外轻盈。不肖说这是老道的物件,单这材质就是一件宝贝,应该值不少银子,很早之前陈不知就想拿去卖了。待清理干净后,上面雕刻的祥云龙凤图便呈现了出来,布满了整个三尺长棍身,看着竟有些像夫子殿前的蟠龙柱。陈不知提棍在院中耍了一套棍法,感觉还挺趁手,当下往背篓里一扔。转身朝右侧拱圆门走去。门里便是若仙庵的前庭,两旁栽满的据说是桃树,适才无意间目光扫过高高的墙头,竟看到一片怒放的殷红。三月桃花,四月红。更何况是院子里这两排枯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死树,现在竟然老树焕新颜,抽枝发芽破茧重生,开满了整整一个庭院。陈不知站在门口,望着摇曳的绿树红花,在微风中翻滚的花瓣,心里只剩七个字:事出反常必有妖!倒退了几步,复又抽出了背篓里的烧火棍,这才返回屋中继续吃饭。

来源:fqxs   主角: 陈不知李宿雪   时间:2023-03-02 21:21:48

小说介绍

小说《不知青阳可宿雪》,是作者"不得闲"笔下的一部​奇幻玄幻,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陈不知李宿雪,小说详细内容介绍:陈不知道:"师父,你还是说说那是不是言出法随吧?"陆之年嘿嘿一笑,道:"你觉得那是什么?"陈不知沉吟片刻,待见陆之年又要拿起地瓜,即道:"周夫子讲三礼是儒家根本,那周官经就是主径,王畿之内都认同此法,举为纲常之制"见陆之年微微点头,又道:"跟圣人主张以礼治国,寓法于礼一脉相承,以三礼治国有礼则形如有法,仪法自然就变成了一都一城甚至一国的根本命脉"说到此,笑道:"那此时儒学教礼而制法,天子皇权天......

第2章 桃花


陈不知道:“师父,你还是说说那是不是言出法随吧?

陆之年嘿嘿一笑,道:“你觉得那是什么?

陈不知沉吟片刻,待见陆之年又要拿起地瓜,即道:“周夫子讲三礼是儒家根本,那周官经就是主径,王畿之内都认同此法,举为纲常之制。

见陆之年微微点头,又道:“跟圣人主张以礼治国,寓法于礼一脉相承,以三礼治国有礼则形如有法,仪法自然就变成了一都一城甚至一国的根本命脉。

说到此,笑道:“那此时儒学教礼而制法,天子皇权天授承运而立国,以之相辅相成,儒家言出法随的大道不正是立于国运大势的气脉之上吗?

陆之年怔了一怔,收回了手道:“周夫子有这本事说这番话?

陈不知摇头道:“我在外旁听,夫子只讲三礼具体法仪。

陆之年一副吓一跳的神情,道:“老道还以为这大兴边城里头,还藏着修儒道的仙师呢。不错,儒家有一支确实是依附国运大势修行,那你的结论是什么?

陈不知道:“师傅的言法没有这许多的牵扯,它应是如心符意剑般的存在,只是授意对象不同,所以那不叫言出法随,取意出法随更合适,即使您没说出口,在那想一想,大概也能用出天法和藏法。

陆之年哈哈一笑,道:“这确是心意沟通天地之法,如天人交感不外如是,它可不比言出法随简单,也不是想一想就能用出来,凶险更胜数倍。

陈不知点点头,道:“师傅道法通玄,但徐府那几人都是普通人,所以您要遮的是上面?伸指往上指了指又缩了回来。

陆之年神情有一丝黯然,转瞬即逝,只见他脸色恢复自若,道:“正是,为师等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入殿之法。

陈不知眼中一亮,道:“您是不是要说一个天大的秘密?比如真武殿下面其实埋着富可敌国的宝藏?

陆之年嘿的一声,一道铁锅爆炒板粟敲在他额上,道:“为师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我兜里有几个子儿,你小子都一清二楚,赶紧吃完去收拾开坛物件,这次是十里屯张家,连开三坛得十日之久。

超过三天的法坛,陈不知就不能去了,不禁有些丧气,说道:“那把这十天的开销用度给我吧?您看这才刚过完年呢,山上还湿冷得厉害,冬草又尤其难采,老林子不让进,起码得到了四月才能收支平衡。

陆之年吧唧着嘴,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在身上掏摸了一阵拿出一把铜板倒在桌上。

陈不知扫了一眼,十六枚。

次日,老道背起装家什的大木箱就走了。

临行时又唠叨了一番道:“你要想进老林子并非不行,跟东大街的药溜子可去,且把火灶下的那根撩火棍带上,真要时运不济遇上事儿不要慌,为师虽只教了你些炼气法门,那好歹也是我正统仙家心法,更何况你这六字指咒见解独到,也该是历练历练的时候了。

六字指咒其实便是那‘天柱静忘法藏’,一字一决说的均是一个闭字。如遮天,困守,断五感,蔽幽思,定自然,藏万物。

这六字决咒门坎极低,如此陈不知才能以炼气入门的境界修习,但它上限却高不见顶,按老道的原话便是“无境无界,易修难通。

其实按陈不知的理解,它是有境界的,只是境不在本而在心。

陈不知点头答应着,目送陆之年远去,返身坐在门槛上扒拉了几口米粥。

一个冬天都在吃腌白菜泡粥拌饭喂馒头,兴许是有些腻了,利索的收拾了碗筷,门也不关就往东大街去了。

早市连着墟日,大小商号小贩早已经摆满街头两边,吆喝叫卖讨价还价你来我往,端的热闹非常。

陈不知仍绕过了庞老板包子铺,多费了几步脚程到了知春堂。

门口那四根红漆圆柱已有三根下面摆了药材摊子。

陈不知咧嘴一笑,双手拢在袖中上前看了看。

摆摊汉子正咬着一张脸那么大的烙饼,牙口是挺好也撕扯了半天,瞄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道:“不知小儿,今日爷还没开张,打牙祭到别处去。

陈不知道:“打甚牙祭。请赵哥吃包子!顺势蹲在一旁,又道:“赵哥,咱们这打烙饼要下油的,嫂子这手艺也十多年了,是叫更精湛了,还是寸步未进?

赵二噎了一下,拿下烙饼指着满是口水牙印的边缘,道:“这不就松软了吗?

陈不知略一思索,一脸认真的点点头道:“有道理!

“你跑来做啥?今儿逢墟陆道长卦摊子不摆了?

陈不知正打眼他这一摊子的药材,都是些碎末尾渣闻言道:“师傅出远门了,正经儿来请赵哥吃包子。

赵二一脸狐疑,道:“这事儿可新鲜,呃……那啥茶楼金先生说无事什么殿来着?你这包子是自个包的?啥馅儿?不能又有毒吧?

也不怪赵二这般反应,概因陈不知在十一岁那年,跟踪青梅巷刘寡妇家老母鸡数日,终于弄来了人生中第一枚鸡蛋,由此阴差阳错引发的。一桩‘血案’。

当日摸出那还带有余温的鸡蛋时,那种如获至宝,心花怒放的狂喜心情,妙不可言。

至今想起仍萦绕心头,难以忘怀。

待兴冲冲回家时路过赵二家门口,见赵奶奶正在摘捡青菜,一问得知是送去给城南的一大户人家。

其中有归整好束成捆的芹菜,嫩绿黄心,不仅看着好吃闻着那浓郁的香味,陈不知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芹菜炒鸡蛋这道菜。

那时的陈不知脸皮还有点嫩,开不了口讨要。

赵奶奶什么人,几乎看着这小子长大,往后两条巷子就是陈家废弃的老房子,说是撅屁知屎一点不为过。

当下往长宁河滩那边一指,道:“不知,菜园子里还有些矮青芹苗,去摘捡些爽口青嫩的给道长尝尝去。

陈不知大喜,躬身行礼一溜烟儿跑去了河滩上。

赵奶奶口中的菜园子,其实就是一块地形呈弯月,地势倾斜向河的冲积田,因每年雨季河水暴涨,这块地便会被淹没,待大水退下时就留下了肥沃的河泥,年复如此。

所以,这地方并没有围上栏栅,陈不知也不知赵奶奶施种的范围。

见着靠河石堆上放了好几茬拔起的芹菜,菜径细瘦还有点儿发红,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只是老了些的老芹,却哪里知道春芹在年后虽可釆收食用,但都是些嫩苗绝不会老得根径发红。

也不挑不捡,抓起一把乐呵呵回观烹饪。

待芹菜炒鸡蛋出锅,闻着那香气扑鼻的珍馐佳作,忍痛又给老赵家送来了一大碗。

所幸赵奶奶已经送菜去,家中只有赵二一人,又恰逢陆之年当日早归,不然这中毒上吐下泄的两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事后免不了被老道一顿收拾,散财赔礼。尽管如此,这道儿时的美味仍然在他心头占有无可质喙的魁首之位。

此时想来,不仅咂了咂嘴,道:“抛开野芹有毒这点不谈,那道炒鸡蛋难道不好吃?

赵二道:“陈不知你是不是拿野芹做了毒包子!

陈不知忙摇头,见两边摆摊的都望了过来,掏出五个铜板,一把拍在赵二手上,道:“一人两包子,给赵哥再来碗何美人豆浆!

赵二掂了掂掌中这五文钱,邹眉道:“倒是真请?说你有啥事儿?

陈不知道:“明日我随你上山釆药去。

赵二奇道:“平日里你跟来时咋不见付钱?

陈不知笑了笑道:“这次去老林子,赵哥可还记得去年知春堂给东胜洲丹霞府弄的那批虫瘿角倍?

赵二一愣,似乎想到些什么,点头道:“还真是这时节,不过我也只到过回龙谷那地儿。

虫瘿喜夏而背阴,秋熟冬藏,陆之年那些五花八门的藏书里就是这么说的。

陈不知咧嘴一笑,道:“师傅说这东西喜欢背阴生长的盐肤树,秋冬交替时掀开树皮就是一层,密密麻麻的。

赵二略一迟疑,道:“陆道长都这么说了,那大概不会错,行啊!明日咱就去走走。

陈不知嗯了一声,道:“还在观前门楼等你。说罢手一伸,从赵二掌中捏起两枚铜钱,笑道:“包子我自个买去了,一会还去听听金先生说书。

从集上回来已过晌午。

今日金先生说的是李寄斩蛇,陈不知听完了先生对故事的总结点评,思索片刻后去冬水田里翻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抓了两条拇指大小的黄蟮,和着萝卜叶子炖得骨肉分离,鲜香四溢。想来也不比那蛇羹差。

正准备着对付对付听故事听起来的那一脑子谗念时。

突然想起老道交待的事儿,连忙在烧火灶下掏摸了一阵,抽出一根黝黑的烧火棍,敲了一敲有金属的质感,提在手中却又分外轻盈。

不肖说这是老道的物件,单这材质就是一件宝贝,应该值不少银子,很早之前陈不知就想拿去卖了。

待清理干净后,上面雕刻的祥云龙凤图便呈现了出来,布满了整个三尺长棍身,看着竟有些像夫子殿前的蟠龙柱。

陈不知提棍在院中耍了一套棍法,感觉还挺趁手,当下往背篓里一扔。

转身朝右侧拱圆门走去。

门里便是若仙庵的前庭,两旁栽满的据说是桃树,适才无意间目光扫过高高的墙头,竟看到一片怒放的殷红。

三月桃花,四月红。

更何况是院子里这两排枯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死树,现在竟然老树焕新颜,抽枝发芽破茧重生,开满了整整一个庭院。

陈不知站在门口,望着摇曳的绿树红花,在微风中翻滚的花瓣,心里只剩七个字:事出反常必有妖!

倒退了几步,复又抽出了背篓里的烧火棍,这才返回屋中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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