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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嫁:凤凰于飞

嫡嫁:凤凰于飞

沈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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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网易云鼎   主角: 沈晏昭裴潜   时间:2022-04-17 06:06:43

小说介绍

沈晏昭裴潜《嫡嫁:凤凰于飞》讲的是暂无简介

第1章

精彩节选


雷雨将至,瑞王府 上空阴霾密布,紧张的气氛如箭在弦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院中老槐树上的蝉鸣渐而微弱。“轰”一声!惊雷乍响,灰暗地天空划破一道光,天空裂开口,倾盆大雨忽然泻下,点滴砸在地上。

“小姐!”素芷尖锐的声音在雨声里格外突兀,那张模糊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

沈晏昭死寂的眼里倏地一亮,声音有些急促,“家里怎么样了?”。

自从三年前嫁给瑞王世子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生她养她的沈国公府,大抵是那里没有她值得留恋的人,可不知为何,事到如今,沈晏昭心里却愈发不安起来。

早上走时,她的夫君裴潜来看过她,算起来这是裴潜第三次踏进这座院子。第一次是新婚后第二日早晨,她从别的男人的怀里惊醒,裴潜闯进来叱她“浪荡**”,一剑刺死了那个她素未谋面的男人;第二次,是裴潜带着沈寻一同羞辱她,折磨得她生不如死;第三次,是今天晨起裴潜已经坐在外堂等她,她从裴潜脸上看到了从没见过的温柔,那股温柔让沈晏昭心里发麻,就好像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中午的时候,裴潜带人去了国公府,沈晏昭让婢女素芷回去打探消息,只是素芷去了几个时辰都没回来,她心底的不祥之意渐渐衍生出来,似乎要出大事了。

素芷哽咽着开口的一刹那沈晏昭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只是没想到裴潜竟然毁了她全家!

“国公自刎,夫人……夫人悬梁了……大公子,大公子他……秋后……问斩”素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挪着膝盖爬到沈晏昭脚下,扯着沈晏昭的裙角无力又绝望。

“狡兔死,走狗烹!”沈晏昭现在满眼满心都是对自己的嘲讽,“我当初就不该信了他的鬼话!”沈晏昭突然失控,素芷被吓得怔住,桌上的茶盏霹雳哗啦碎了一地。“裴潜!”她身子一倒,伏在桌上,双目通红但是流不出一滴眼泪,那些不值钱的眼泪早在这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里流得干干净净,不管如今的处境何等绝望,沈晏昭能感受到的只剩目中灼热,如烈火烧心。

素芷想到刚才在国公府偷听到的话,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姐你快走!他,他会杀了你的……没时间了,等他回来,小姐你怎么办!”

沈晏昭的指甲掐进手心的肉里,“我不走!他裴潜还真敢杀了我吗!?再不济,我也是他的结发妻子!他舍不得杀我的!”她决计不信裴潜会这样狠心连自己都不会放过!毕竟,自己是他的妻,就算沈家都会在了裴潜手上,沈晏昭还是对他抱有一丝期望。

“小姐,你醒一醒吧!”素芷唇边渗出血来,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国公是他的授业恩师啊!结果呢!他还不是灭了国公府!小姐,快些走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素芷从地上爬起来,硬拽着沈晏昭跑到雨中。“天涯海角,能走到哪里便是哪里,永远别再回旭都!”素芷一把将沈晏昭推了出去,她是国公府的人,沈家在素芷在,沈家灭素芷亡。

沈晏昭回头望着倒在雨里的素芷,心中的恨意如火烧野草般蔓延开来,她怎会甘心!三年!三年就换来裴潜过河拆桥,负心相待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王府的,孱弱的身体跌跌撞撞跑在大雨里,街上行人稀少,有人披蓑戴斗的望着她一个女子在雨里的窘迫模样却也无心驻足,匆匆赶路。

国公府一破,南楚是要变天了啊!

沈晏昭远远就看见了水流湍急的溱河,四年前,自己和裴潜初见之处,溱河之上,及笄之年。,她再也不想踏回这块半步,她恼恨当初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就没能早些看透裴潜的诡计!是她害了沈家,害了父亲和哥哥啊!她脚下的步伐片刻不停,浑身湿透,冻得早就没了一点知觉。

“世子妃这是打算去哪儿呢?”女子阴冷刺骨的声音透过雨声穿破沈晏昭的耳膜。

她脚下一滑踉跄倒在地上,雨中女子面容明艳手执纸伞,纸伞上头点点梅花如鲜血惊心,刺得沈晏昭瞳孔一缩,女子身后则是七八名黑衣壮汉,披蓑戴斗,蒙面而立。

“沈寻!你!?”沈晏昭心火直窜,眸中蓄满恐惧却对步步逼近的人无能为力。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沈寻和裴潜合谋害了沈家!是啊,她怎么没能早点想通,宋姨娘当年把沈寻带进府里的时候,父亲认了她做女儿,竟然是养虎为患!竟然是沈国公最疼爱的干女儿害得沈家覆灭!

沈寻踏雨而来,柳腰轻摆,莲步款款,鬼魅的笑容里是浓浓的杀意,“哦!不对,现下该称呼你一声王妃了,世子识破国公府谋反之罪,立下大功,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了!哈哈哈哈……!”她的声音婉转妖娆传到沈晏昭耳中却像魔音一般,拉扯着耳膜,这股疼痛钻到心里把那股火烧得更旺。

“沈寻!你个毒妇!”此时的沈晏昭哪里还顾得自己世子妃的形象,只恨老天无眼若是能下来一道惊雷将面前她那张脸劈得粉碎。

沈寻陡然大笑,“哈哈,毒妇?!”她弯腰一把捏住沈晏昭的下巴,“多谢了你啊!多亏你当年没能答应我和沈宴平那个废物在一起!不然此刻我也要跟着你们去陪葬了!哈哈哈哈……王妃真真是心地善良啊!”

“你不配提哥哥的名字!”沈晏昭咬着唇狠声道,手中若是有刀她定会捅死眼前的人,想着自己曾经对她的亲近信任竟然成了现在荼害沈家的利器,她就想拖着沈寻去九泉之下沈家几百条人命陪葬。

“是吗?”沈寻收回手抵着下巴笑意更深了些,眼窝弯成一道的模样甚是明艳依旧遮掩不住眼中的杀意,“现在我肚子里怀着是王爷的孩子,你说王爷在自己的亲身骨肉和一个弃妃之间,会选择谁呢?”她的手抵在小腹上,笑意温柔眼中却是凶狠,“只不过王爷他生性平和,这等残忍的决定,就由我来替他做了吧。”她直起身子,细指一挥,那七个大汉便阔步上前。


沈晏昭感受到危险离自己愈来愈近,手腕被地上的石子划破渗出血来,她也不觉疼痛,“你们干什么!”难道自己今日真的要死在她手中了吗?!沈晏昭一把抓下头上的簪子在手中肆意挥舞着,“你们再过来一步试试!”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沈寻眼中有多可笑,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哼。”沈寻笑得像是一朵雨中绽开的娇花,眼神一扫,大汉中一人走到沈晏昭身前,“咔嚓”便折了沈晏昭的手腕,骨碎的声音在雨里也听得清楚,沈寻听到那声响更是以手掩面狂笑起来。

簪子落在雨里,无力的躺着顺着地势滚到沈寻脚下,簪头的花被沈寻的脚底碾得粉碎,融进雨水当中。

疼痛从手上传来,沈晏昭步步后退,她第一次如此畏惧眼前的一切,迫不及待地想要逃开,前面的人却越来越近不给她半点后路,“滚啊!你们都滚!给我滚!”

“哟,死到临头,王妃还这么嚣张呢,不愧是国公府的嫡女,死都想死得这般气派吗?”沈寻撑着伞笑得张扬。“绑了,扔了吧。”那几个字无情而冰冷。

沈晏昭绝望逃开反倒被那几个大汉不由分说地扔在地上,其中一人将披在身上的蓑衣脱了下来绑在沈晏昭身上,“放手!你们给我放手啊!”她四肢无力地挣扎扑腾起来,最真切的绝望莫过于被最深爱的人背叛致死,她这时才真实的感受到,二十年的岁月就这样过去,实在可笑!“沈寻!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毒妇!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沈家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这个贱人!!!贱人!”

“哦?我是贱人?骂吧骂吧,”沈寻见她绝望的模样心中快活到了极点,“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那我不妨让你死得明白些。你新婚第二日床上的男人是我和姨母安排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让人毒杀的,自然是经过王爷的授意,还有你哥哥的眼睛也是我弄瞎的!他凭什么用那双眼睛看着我?他配么?我呸!我哪点不如你,为什么你沈晏昭生下来就是国公府的嫡女,为什么我沈寻就得寄人篱下!”沈寻站在远处,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十年前她踏进沈府的第一天,就发誓总有一天要把这座百年的府邸踩在脚下!沈晏昭一点一点被包裹起来,她说得也更加起劲,让那个女人身心俱灭,她今日终于做到了!

这些话落到沈晏昭耳中,五雷轰顶,她已无力挣扎,身心俱毁,曾经姐妹相待最终反而变成这副模样?裴潜……那个孩子的事情裴潜竟是知道的……沈晏昭一时之间还没能把沈寻的话想得明白,哥哥的眼睛也是沈寻……她早已说不出一个字,只想着这辈子下辈子自己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这些人!剥床及肤,乱箭攒心,这些害得她家破人亡,痛苦不堪的人,她一个都不会忘记!

她只是以为沈寻与自己的感情不复当初,沈寻妒恨自己,万万没料到她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她所有的愤恨之言堵在口中,眼前被蓑衣一裹,闷湿的鼻息间是浓浓的血腥味,蓑上的刺穿透她脖颈的肌肤,骨碎之痛一并袭来。

“既然你与王爷初遇是在溱河之上,那么我就成全你,你就在黄泉等着王爷来找你吧!哈哈哈哈哈……去死吧!沈晏昭”沈寻撑伞向前,早就没了从前的温顺乖张,沈晏昭身下是奔涌溱河,水波汹涌,她脚尖一抬,就像踢着玩物一般,把那团送入了滚滚溱水中,溱水奔腾,那团先是在水面翻滚了二三下,随即就被急流吞没,再没了踪影。

恨意滔滔淹没了沈晏昭的胸口,耳畔是轰轰水声,口中血腥缭绕,双眼沉重却又被一股莫名的力拉扯开,模糊的视线里竟然漏出点点微光,九泉之下……竟是如此清明的景象,她心中泛起满满自嘲,耳边的声音却让她霎时惊醒过来。

“小姐!小姐动了!”素芷紧皱的眉眼瞬间舒缓开来,清脆的女音里是掩藏不住的欢喜,“大夫!大夫你快来瞧瞧!”细碎的脚步声,呛鼻的熏香,还有不太清晰的雕花床,外面突然嘈杂起来,低沉的男音,丫鬟的碎语。

沈晏昭一动只觉四肢百骸的疼痛骤地袭来,只能勉强撑开眼皮,映入视线的景象却让她瞠目---国公府,嫡女沈晏昭的闺房。自己活过来了?!活到了五年以前!“素芷……素……”她本想开口,喉中一阵烧痛只能勉强唤出两个字来。

素芷十七岁的那张脸闯进沈晏昭眼中刹那她明白过来,“我……我……”苍天有眼,果然是老天爷都于心不忍,故而又给了她一次活过来的机会,让她彻彻底底的再活一次,把那些伤害过自己,羞辱过自己的人统统踩在脚下的机会!她沈晏昭怎么会轻易放弃!“素,素芷,外面什么时辰了?”既然如此,那么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刻都异常宝贵,她更不会像从前一样虚度。

“小姐?”素芷目光一愣,欢喜凝在脸上,勾起来的嘴角尽是笑意,“刚过未时,小姐快别说话,让陈大夫给你好好把把脉。”年轻的脸庞上毫无遮掩是激动与喜悦,素芷边探头望着走进来的大夫边,倒了杯水小跑到床边。

沈晏昭嗓中发痒咳出声来,她一眼扫过去,重重罗帐外头蓄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弓着的腰,微驼的背脊,那张脸!她绝对不会记错,腹中孩子当年不就是死在他一碗安胎药里的吗,原来早就是宋氏的走狗!未曾想自己错信了他那么多年!“现在来给自己看诊,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吧。”她暗自想着,眸中寒光一亮,接过素芷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重头再来,吃好喝好活得好!沈晏昭一点都不能少了自己!

“见过沈小姐。”陈大夫从药箱里取出脉枕,鼠眼一动,飞快地扫了沈晏昭一眼,旋即目光落又回了地上。


那抹眼神里的鄙薄轻蔑被沈晏昭巧妙地捕捉到了,她知道这偌大的沈府里没有一个人把自己这个嫡小姐放在眼里,那么从现在开始,从这一刻开始,如果谁再敢轻贱她,她一定要让辱她之人后悔活在世上!

沈晏昭一只手掩着嘴,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故意作出虚弱的样子来,“咳咳咳……陈大夫,有劳了。”

陈大夫见她这副模样,料定她命不久矣,想来平日药中的功夫总算没白下,“啧……”他一边号着脉象,眉头紧皱,甚是忧心。

“陈大夫,小姐她怎么样了,身子康复得如何?”素芷见大夫的表情不太妙,咬着唇紧张问道,小姐向来不怎么机灵,身子不好也不懂开口告诉大夫,导致半月之前积累成疾倒了下去,要不是陈大夫的药方子续着,恐怕小姐如今早就香消玉殒了。

“沈小姐可是心中犯呕,头晕无力,四肢酸软?”陈大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手指在皓腕上敲了敲。

沈晏昭捂着嘴,眸中狠意一闪而过,“没有。”

陈大夫一惊,沉默半刻才怔怔起声,不禁思索起来是不是药效不够?“当真没有?”他复问。

“真的没有。”沈晏昭别过脸冷眼望着眼前的毒医,怎么?药不管用了?多亏了你的药,让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然怎么能好好活过来呢!

“那小姐为何难受?”陈大夫对沈晏昭的话很是怀疑,更确切的说是他对自己的药太有信心,不相信沈晏昭服用了那么大的剂量竟然还能安然无恙,那里面是三倍的雷公藤啊!

素芷正奇怪为何小姐身体不适又说没有哪里不舒服,以为小姐又像以前一样强忍着不愿意开口,双手搭上了沈晏昭的肩膀,想要劝她如实告诉大夫。

只是沈晏昭下一瞬的举动却让素芷始料未及,她身子一震陡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陈安!你个庸医!”她冷声呵道,眼神里尽是狠厉,“就你这样还想来给本小姐治病?国公府的嫡小姐没病恐怕在你手上都能看出病来吧!”

“小人不懂沈小姐话中深意。”陈安拱手巍然,故作不懂,沈晏昭的态度急转直下委实吓了她一跳,不过这么多年随机应变这一门功夫他熟谙于心,自然不会表露出来。

桌上那碗凉了的药汁当头灌在了陈安头上,“啪”地一声青花碗摔在地上,打破了闺房内的平静,乌黑的药汁顺着陈安的山羊胡子,斑白鬓角滴在地上,陈安眉头拧做一团,隐忍欲发。

素芷始料未及,十五年的岁月里,从她记事起小姐就温顺随和,哪怕别人欺凌到了她头上,小姐也只是忍一口气,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便不再计较,为何现在竟能做出这种事情!?

“好一个你不懂啊!”稚气未退的脸是岁月沉淀中才能有的狠辣劲儿,沈晏昭从地上捡起一瓦碎片,“陈安,你看见这上面的药汁了没?”她忽然弯腰,靠在陈安身边低声道,“要是我拿着这副药的渣子去给父亲看看,你说你陈安会怎么样?”说完,她粲然一笑,如星辰生辉般闪耀,吓得陈安两腿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姐!饶命啊!小姐!”陈安双肩哆嗦,他替沈晏昭“看病”多年,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虽然自己背后有宋姨娘撑腰,只是谋害国公府嫡小姐这条罪名万一真的追究下来,恐怕宋姨娘也护不住自己!“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姐饶命啊!”

沈晏昭将碎片掷在地上,“饶了你?好啊。”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碎渣上,这种人要是让他死得太轻巧,实在无聊,沈晏昭要一点一点折磨这些坑害过她的人,一点一点撕裂脸上那层虚伪的人皮,“要是想让我不告诉父亲倒是可以,看到地上这些碎渣子了吗,你要是愿意跪在上面,本小姐就考虑一下。”

陈安吓得身形一颤,这十五岁的女娃心思怎么这般歹毒,手段竟然比宋氏还要辣上几分,那堆碎渣子自己真的跪上去,这双腿定是要废了的啊!“小姐,这断然不可!小人年老体迈,真心是吃不住这般苦痛啊!”他连声在地上磕了三四个响头,期望着沈晏昭能放他一马。

“我饶了你一命,那我问你,谁放我一命?”沈晏昭清晰地记得那时腹中被剥离的痛苦,成形的胎儿从**流出,她抱着那滩模糊的血肉哭了三天三夜,裴潜没有来,父亲没有来,陪在自己身边的唯有素芷一人,所以这样的痛苦,她现在要加诸在这些害过她的每一个人身上,“陈大夫,本小姐现在突然不想罚你了。怎样,刚才是不是很怕?”她的声音陡然明亮起来,笑得又极其温柔。“医者仁心啊,陈大夫以后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陈安不知沈晏昭为何变得如此阴晴不定,看来计划已经被识破,自己要赶紧回去给宋氏报信,让宋氏提前准备对策,这沈晏昭醒过来以后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大概没那么好对付。他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沈晏昭闺房,也未敢回头多看一眼,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一般。

素芷委实被自家小姐吓了一跳,“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啊!若是真的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奴婢,怎么能招惹大夫呢?”愿意给小姐看病的大夫本来就没几个,一是没得打赏,二是小姐在国公府里是出了名的说不上话,谁愿意巴结?

“素芷,你家小姐不需要庸医。”沈晏昭颔首望了窗外,沉寂的眸中多了几分清明,“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除了陈安没人再给我看病了吧?”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那股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目的。

“以后再也不会了。”窗外起了一阵风,沈晏昭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刚才佯装强硬在陈安面前发了一通脾气,她早就支撑不住,靠在床上睡了过去。


素芷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怎么了,只是小姐现在这样她倒是觉得比以前好了许多,不过宋姨娘歹毒,从前小姐事事依从她,她对待小姐尚且如此,要是日后小姐真的公然反抗宋姨娘,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只是她这条命是小姐救下来的,她素芷就算一死也要保护小姐的性命,决不让小姐受半点伤害。

沈晏昭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前世的点滴又零零散散出现在梦境中,她风风光光嫁进瑞王府的时候,裴潜捉奸在床的时候,直到最后她被沈寻扔进溱河的时候,这一世,她不允许那些场景出现第二遍!

“昭儿,昭儿?”罗氏听闻昨日陈大夫被沈晏昭从房里轰了出来,心中极是不安,向来温顺的女儿怎么会如此动怒,这般无礼的做法万一传到老爷耳中可如何是好?

迷迷糊糊里沈晏昭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小名,那场梦走到了尽头,也代表了那个软弱无能的沈晏昭彻底的死去,她一睁眼就看到了罗氏那张满是忧虑的脸,罗氏不是她的生母,沈晏昭的生母在她出生之后就患病离世,而罗氏,是沈国公的续弦,也就是她的继母。

“你怎么来了?”沈晏昭望着罗氏的眼中如一汪冰潭,尽是死寂。印象中的这个女人为了自保处心积虑,她记得那一年罗氏为了不被宋氏欺压,当着宋氏的面,亲手抽了自己几十个耳光,那时候自己竟然还愿意唤她一声母亲!简直可笑!

罗氏怔住,忧虑之色重了几分,难道女儿真是病傻了不成,她这副样子万一被老爷知道,会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晏昭,你可别吓唬母亲啊!为何不让陈大夫给你看诊?陈大夫医术高超,你身子又差……”

“医术高超?”沈晏昭打断了罗氏的话,“母亲,要是那陈安当真艺术高超,我的病就不会一拖再拖,以至于差点死过去!”她句句在理,听得罗氏无言以对。

罗氏面色为难,她说得的确在理,陈安是宋姨娘的人罗氏一直都清楚,却从来不敢出手阻止,毕竟轮宠爱自己不如罗氏,论容貌身段才华,自己样样都比不上,“昭儿啊,晚上老爷请了皇长孙和瑞王府的世子在溱河泛舟,今日可是大好的机会,你向来对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母亲觉得今夜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自己要想将来有个依靠,不被那群姨娘们欺凌,也只能指望这个不成气候的女儿了。

十五岁那年的溱河泛舟,她与裴潜那个畜生初遇的地方,这一次,沈晏昭要好好一洗前世之耻,“素芷,今夜游湖,就穿这件如何?”她柜子最里面抽出一件叠得平整的衣服,这是母亲的嫁妆,只是前世的沈晏昭从未有勇气在沈府穿过。

“小姐怎么突然想到这件团蝶百花裙了?”素芷满脸惊愕,为了堵宋姨娘的口,小姐从来只挑那些房中剩下的衣服穿,先不说质地粗糙,就那颜色黯淡的都让小姐看着老了几岁。

指腹摩挲着裙身上的金丝绣花,“我得让她们好好记着,沈晏昭才是国公府的嫡女,以后别再乱了分寸!”她的手心一紧将那团锦簇攥在手中,眸中流露出切骨之恨。

是夜星海浩瀚,北斗南斜,溱河宛如一条银练横穿旭都,水上无风,画舫中灯火明明,荡在河中,恍惚听得画舫上酒杯交错,女子言笑。

“今日幸得皇孙殿下,世子赏光,沈某真是不胜荣幸。”沈国公盘腿坐在桌前,酒满杯盏,举过额前。

沈家宴请皇长孙与瑞王世子,那些指望能出风头的主自然不会缺席,沈晏昭颔首坐在席间,正对上宋姨娘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闪过的中愤怒与错愕交织,她回望过去,眸中凌厉尽显。

沈晏昭透过宋姨娘那张僵硬的脸见到白净修长的手---握着一只琉璃盏,那双手十分养眼,她的目光往上挪了些,手的主人是她前世记忆中有些陌生的面孔,五官精致,轮廓俊朗,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暗洞,可里面泛出的光却如天星璀璨,甚是耀眼。

不怒自威的声音里有三分慵懒,“沈国公这份心意,本殿下记着了。这杯酒,敬沈国公府。”皇长孙裴澈,当今太子的独子,有朝一日太子继位,这位皇长孙必然要入主东宫,沈国公沈渊的确目光长远,连以后的几十年都替沈氏一族打理好了。

“今日裴潜也承蒙老师照拂。”

熟悉的声音袭来,沈晏昭心头仿佛被重锤一击,她眼中陡然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潜的方向,那个人,化作灰她都会记得!是啊,现在还衣冠楚楚地喊沈渊老师,可谁又能想到,数年之后,他会死在自己的爱徒手中呢!

“国公府的几位千金可真是个个姿容出众啊。”裴澈许是不胜酒力,才喝了不过两杯,双颊已微微泛红,游离地目光在席间女眷脸上打量,诸位小姐皆是各有情态,只望皇长孙殿下能多看自己一眼。

唯有沈晏昭,她迎上裴澈的目光,因为只有她觉得眼前男子的模样煞是可笑!纨绔子弟,不成气候,南楚落在这样的人手中,迟早要亡。生在前世,她定会刻意迎合,只是现在,她不会再奉承任何人,沈晏昭只会学着掌控别人。

她为刀俎,天下为鱼肉,任她宰割!终有一日,这一切失去的她都会稳稳控在掌心,既然是国公府的嫡女,沈晏昭就必定拿出为凤的姿态!

宋姨娘倚着沈渊左侧,听闻此话随即给了男人一记眼神,裴澈的浪荡名声在外,此话一出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沈渊心中有数,捻着短须笑道,“殿下过几个月便要行加冠之礼了吧,这样,寻儿。”

一直垂头静坐在家眷中的沈寻倏地抬起头,姿容卓越,眉目含情,水眸通透,怕是个女人见了都忍不住怜爱,“寻儿见过父亲,见过皇长孙殿下,见过世子。”她体态婀娜,迈着款款碎步走至堂间,俯身行礼。


沈晏昭见惯了她做作模样,倒是很期待看到有朝一日沈寻本性毕露狗急跳墙的样子。

“寻儿,父亲嘱咐你的事情可还记得?”沈渊正声道,对这个干女儿颇有信心,论心性容貌,她都是女子里面数一数二地,更值得一提的,还是她讨人欢喜的本事,又是宋姨娘一手**出来的,定然可靠。

沈寻柔声道,“自然记得。”说着她从袖中取出只精致的檀木盒子,沈晏昭全当看戏,宋氏这对母女此次又打的什么算盘呢?

倩影款款,沈寻步子轻盈向裴澈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百种风情,“殿下,此乃家父特为殿下准备的礼物,一点心意,还望殿下笑纳。”那声音软如莺啼,分寸又把握得恰到好处,毫无风尘俗气。

裴澈对眼前的美人视若无睹,“能得沈国公的青睐,莫非是沈家的嫡女不成?”他尾音一样,似乎早已知道沈寻的身份,这般轻浮语气,众人都听出了他话中的嘲讽之意。

沈国公面上挂不住只能强忍尴尬,“寻儿也是我的女儿,不过并非嫡出。”言罢还不望瞥了两眼身旁宋姨娘铁青的脸色。

“难道另有其人?”裴澈依旧没有理会面前的娇俏美人,只是对沈府嫡女甚为执着,一再追问。

席间一片唏嘘,几位姨娘包括罗氏在内的人全都盯住了沈晏昭,随后又是窃窃私语,大抵是才注意到了沈晏昭的存在,只是她今非昔比,细看之下又太过耀眼,锋芒毕现。

沈晏昭从席间起身,站在离裴澈几尺开外的地方,音色朗朗,“沈府晏昭,见过殿下。”

拂袖抬手间,姿态从容,不卑不亢。势起风落,裙上团蝶一瞬间活了过来,艳绝满座。

“是个美人。”裴澈扫了她一眼,满是玩味得神色让席间众人都暗自琢磨起来,宋氏心里难受,平日不起眼的贱蹄子今天怎么倒兴风作浪起来,看来是自己太久没有教训她了!

沈寻的脸难看到了极点,自从入了沈府,她一直享受着沈家嫡小姐的待遇,从来不把沈晏昭一个死了娘的放在眼中,但是现在,裴澈眼里竟然容不得自己!

她憋了一口气,那眼神如刀子一般剜在沈晏昭身上,没想到沈晏昭装作没看到径直走向了裴澈。

“殿下过奖了。”沈晏昭才不会把沈寻这种角色放在眼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独揽风光,占尽优势。她莲步轻移,走到沈寻面前,“既然殿下要求,这东西也就轮不到妹妹了。”她一把夺过沈寻手里的盒子,沈寻紧紧抓着不愿松手。

宋氏一记狠厉地眼神打在沈寻身上,她才意识到此时自己的样子有多丑陋,沈府的脸面恐怕都被她给丢光了,她才松了手。

沈晏昭把盒子放到裴澈面前的桌上,“国公府的一点心意,殿下笑纳。”比起刚才沈寻的娇媚客人,她是光风霁月,姿态坦荡。

“嗤”!

船身猛地颤动起来,一支羽箭倏地穿进来,笔直的**桌上,舱内霎时一阵慌乱,沈晏昭抬起头望着裴澈,他神色无异,直勾勾地盯着那支飞进来地羽箭,沈国公还没反应过来,“嗤!”、“嗤!”,数以百支的羽箭射进来。

“啊!”船内的女眷慌忙逃窜,尖叫震透耳膜,“老爷,啊!救命啊!”秦姨娘仓促地跑到沈国公身侧,却被宋姨娘一把推开,一支羽透过她的裙角,秦姨娘被羽箭钉在地上,泪涕交纵,满是绝望。

裴潜握剑起身,将飞来乱箭一一挡开,沈寻不知何时已经躲在了裴澈身后,裴澈从袖中抽出一把断刃姑且当做武器,挡开两支箭。

沈晏昭闪避之下沉着观望着这些羽箭,毫无目的,也没有明确指向某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是有人想要行刺国公府?还是……

“沈小姐!”裴澈一匕飞来,将那支直入沈晏昭心脏而去的羽箭打出老远,沈晏昭顿时清醒过来,羽箭的目标,他们的目标,不是别人!是自己!

渐渐地,羽箭愈来愈密集,都冲着沈晏昭的方向飞射过去,裴澈手中已无兵刃,连唯一的短匕都不在手中,裴潜提剑而来却抵不过箭阵密集。

“殿下!”舱顶乍破,是裴澈的暗卫!两名暗卫冲破箭林冲着裴澈赶过来,“属下来迟!殿下恕罪!”

“留活口!”裴澈眼中狠光显露,音色清冷,额角青筋隐约可见。

暗卫闻言跃出船舱,外面传来兵刃碰撞的声音,船中女眷被吓得没了人样,直往桌底梁后躲藏,唯有沈晏昭立于裴澈身旁,她始终相信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暗卫已经解决了船外埋伏的刺客。

沈晏昭隐隐觉得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陡然一支羽箭向着裴澈而去,沈寻从后面跑出来挡在裴澈跟前,意欲挡箭。

说时迟那时快!

沈晏昭拼尽全力推开了沈寻,扑在裴澈身上,那支羽箭笔直戳入她的左肩,穿透血肉的声响那样清晰,鲜血霎时染透了红衣上的金丝,她的意识变得模糊,只能感受到肩上的痛意,“殿下。”她低声唤道,紧紧扣着眼前男人的肩膀。

裴澈手心尽是沈晏昭身上溢出的鲜血,方才这一切他看在眼中便知是计,只是布局者的目的是何有待深究,但是沈晏昭刚刚的所作所为……自己是被这个女人算计了!

船上的都无大碍,姨娘们也只是受了惊吓,唯独国公府的嫡女沈晏昭未救皇长孙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事关重大,沈国公吓得慌了心神,可出乎他意料的---皇长孙竟未深究此事,只是吩咐国公府好生照看他的救命恩人,行刺一事便再没了后续。

“二小姐想挡着便由她去,你身子还没见好,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小姐你真是傻的!”素芷熬得眼眶通红,她守了一夜,沈晏昭转醒过来她悬着的心才稳了下来。

沈晏昭肩膀一动伤口就撕裂开来,那清楚的痛意让她更加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昨夜那些刺客想要的是我的性命,就算我不挡,也还是躲不过一箭,现在皇长孙欠了我的情,以后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身陷绝地。”宋氏一手遮天,沈府里无人能与她抗衡,那么只有借助外面的势力。


“可小姐何必豁出性命!”素芷端来药,望着沈晏昭那张煞白的脸,只觉得这样的话从小姐嘴里说出来实在不可思议,与从前判若两人。

沈晏昭眼睛一眯,屋外响起细微的脚步声,又来了群看戏的人,好啊,既然想看戏,就让你们看个够!她虚弱的声音中泛着嘶哑,“殿下身份尊贵,我们沈家为臣,就算舍了我这条性命,也是死得其所。”脚步声愈发清晰起来,沈晏昭细细听着,来的人果然不少!

“昭儿。”屋外映着一道暗影,挡住了门前的光,绮丽的打扮,浓妆艳抹的脸,整个沈府出了宋姨娘还能有谁,又有谁敢在宋姨娘面前这般打扮?

素芷脸色沉下来,有些慌乱,“小姐……”她比划出口型,等着沈晏昭开口,以前宋姨娘来了必定没什么好事,轻则苛责,重则打骂,没少给小姐脸色看,现在小姐身受重伤,身子虚弱,哪里能经得起她那么折腾!

“去开门。”今时不同往日,沈晏昭要是还怕区区宋姨娘,谈何将沈府握在手里,更何况她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她迎着暗影抬起头,准备好了迎接即将来临的一切,不管宋氏何等手段,她都会让宋氏后悔踏进这里半步。

素芷开门就对上宋姨娘那张铁青的脸,身旁还站着罗氏,秦姨娘,沈寻一干人,声势浩荡,摆足了架子,她低着头迎宋姨娘进来,空旷的屋里顿时挤满了人。

宋姨娘一落座罗氏才屈着身子坐下来,秦姨娘也挨着宋姨娘坐着,沈宴彤也靠在她母亲旁边,沈寻则是显得十分热情凑到沈晏昭榻前去了。

“可好些了?”眼下一无沈渊二无裴澈,宋姨娘不必继续伪装慈善的模样,铁着脸道。

沈晏昭径直对上她投来的目光,清冷一笑,“多谢姨娘关心,女儿已经好多了。”她唇瓣张合,笑起来脸上自然地映着两个梨涡,只是眼底是寒冰透骨。

屋里众人的脸色都冷下来,沈府的女儿见着宋姨娘都得喊声母亲,虽然她不过是偏门娶进来的女人,可是这几年宋氏的风头早就改过了明媒正娶的罗氏,谁敢当着她的面替姨娘二字?就连秦姨娘的女儿沈宴彤为了讨好宋姨娘,都识相地唤她母亲。

“哼。”宋姨娘眉梢轻挑,鄙薄地瞪过去,低首拨弄起手上的蔻丹,额角的皱纹突兀如条条蠕动的爬虫,“昭儿,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是吗?”她摆出一府主母的姿态,冷声质问。

“姨娘说笑了,昭儿的生母早已去世,现如今的母亲也是父亲的续弦罗氏,姨娘非让昭儿喊你母亲,岂不是不把父亲的决定放到眼睛里吗?”沈晏昭微笑着,然后理直气壮的对着宋姨娘说道。

宋姨娘听见沈晏昭说的这些的话,心里面别提多生气了,脸色都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你....”宋姨娘万万没有想到沈晏昭竟然会这么的说,一时间脸上有点挂不住,怒火从心里面往上窜,当场就想骂沈晏昭。

“姐姐说笑了,母亲怎么会这么的做呢?”沈寻趁着自己的母亲还有发火之前,赶紧的对着沈晏昭说道。

沈寻不管宋姨娘有没有听懂沈晏昭的话,但是自己却是听懂了沈晏昭的言外之意。

“我看你想.....”宋姨娘的确没有听懂沈晏昭的话,于是就想对着沈晏昭发脾气,好让沈晏昭见识到自己的厉害。

“你说是吧!母亲!”沈寻看自己的母亲有些按耐不住,于是赶紧的用手抓住了宋姨娘的手,然后轻轻的拍了两下,用来安抚一下宋姨娘的情绪。

“哼!”宋姨娘看着沈寻这样明显的暗示,多少的也明白了一些意思,于是就只好忍下来沈晏昭给自己的气,心想着下次一定要报仇。

沈晏昭看着宋姨娘吃了自己的亏,心里面别提多开心了,这点亏可不及上一辈子宋氏跟沈寻让自己吃百分之一,看着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自己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姐姐的伤的可是不轻,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才是!别出现意外了?”沈寻做出来衣服怜惜的表情,然后表现非常关心的样子。

沈寻巴不得沈晏昭一病不起呢!这样也省了自己的事了,毕竟没有了沈晏昭,自己也就顺势成了沈府的嫡女了。

“呵呵,妹妹说的这话在理,不过我这毕竟是因为殿下受的伤,我这伤如果养不好的话......”沈晏昭又岂会没有听明白沈寻的言外之意呢?

沈晏昭想如果自己不给沈寻一个小小的警告的话,恐怕沈寻会做出来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现在的自己可不同与以往的自己,在任由人宰割。

“姐姐说的是,怎么会养不好呢!”沈寻咬牙切齿的说着,心里面别提有多么的生气了。

秦姨娘还有自己的母亲都在一旁冷眼想看,沈晏昭看着自己的母亲对自己不闻不问,心里面多少有点伤心。

沈晏昭知道自己的这个母亲,对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么的好,上一辈子也是不把自己当女儿看待,但是她毕竟是自己叫了这么的多年的母亲啊!心里面一点失望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没啥大事,我看我们还是走吧!”秦姨娘有点呆不下去了,于是忍不住的提议道。

秦姨娘看这里也没有自己的什么事情,热闹看的也差不多了,再在这里呆的话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索性还是离开吧!

“好生照顾着!”宋姨娘摆着当家做主的姿态对着素芷说道。

“是!”素芷赶紧的应了一声,大家都没有留下的来的必要了,索性都纷纷的离开了。

“哐当,哐当!”宋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就一顿的乱发脾气,将桌子上面的能砸掉的东西,宋姨娘身边的婢女都胆颤心境的,恐怕自己的主子会将自己的脾气殃及到自己。

“你说那个小贱人,怎么敢这么的对我说话,真是翅膀硬了!”宋姨娘大声的说道,在场的人全都听得真真的。


“母亲,消消气,跟沈晏昭生气不值当的!”沈寻一边安慰着自己的母亲,一边招呼着宋姨娘屋子里面的婢女离开,沈寻确定房间里面没有人的时候心里面暗自的松了一口气。

“还有,你刚才为什么阻拦我!”宋姨娘让沈寻这样的安抚了一下,情绪着实的好了一些,于是对着沈寻疑惑的问道。

“母亲,如果我不拦着你,就出大事了?”沈寻略夸张的对着宋姨娘说道,沈寻一定要把着其中的厉害关系告诉宋姨娘,这样的话,宋姨娘会更加的信任沈寻。

“???”宋姨娘看着沈寻的态度,好像这件事好像还很严重,于是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沈寻,希望沈寻能解答自己心里面的疑惑。

“当时沈晏昭已经说了她的母亲是罗氏,虽然说这个罗氏跟母亲您是没有办法比的,但是沈晏昭说的也却是不错,这个罗氏毕竟是父亲明媒正娶的!”沈寻说道这里,宋姨娘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什么意思,摆明了说自己的身份不如罗氏吗?她是明媒正娶,难不成自己就是偷偷摸摸的拉不成?

“母亲,你先别生气,听我说!”沈寻察觉到了自己的母亲的怒气了,于是赶紧的解释道。

“继续说!”宋姨娘虽然的生气,但是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怒气,打算听听沈寻怎么说。

“如果当时我不拦着您,您反驳沈晏昭的话,这不是在....打父亲的脸吗?”沈寻说道最后的时候,声音非常的小,恐怕别人听见了似的。

“即使我那么的做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宋姨娘非常张扬跋扈的对着沈寻说道,非常的有底气。

沈寻看着这样的宋姨娘,感觉宋姨娘有勇无谋,心里面有点看不起自己的这位母亲。

“她们当然不敢说些什么了,但是母亲你别忘了,这件事情,如果让父亲知道的话,那么母亲你可是得不到任何的好处的,反而如果父亲因为这个跟您生气的话,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那个秦氏!”沈寻对着宋姨娘解释着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沈寻相信自己这么的一说,自己的母亲肯定会很快的想通了。

“寻儿,你可真是母亲的好女儿啊!真是对亏了有你了,要不然,母亲肯定会犯这样的错误的!”宋姨娘转眼的功夫,就变了一副嘴脸,然后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对着沈寻说道。

“母亲过奖了,我这样的做可全部都是为了母亲您啊!希望母亲不要怪我当时一时情急阻拦了母亲!”沈寻看宋姨娘已经明白了,于是赶紧的请罪。

沈寻知道现在的宋姨娘虽然说正在气头上,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阻拦了她,触碰了她的威严,但是迟早都会想起来的,现在自己不请罪的话,恐怕到那个时候宋姨娘对自己心里面会有疙瘩。

“母亲怎么会怪你的,母亲还得感谢你呢!”宋姨娘现在心情非常的好,于是也就不计较沈寻做的那点小事了。

“母亲不必客气,这些都是寻儿应该做的,寻儿还要感谢母亲的不怪之恩呢!”沈寻在宋姨娘的面前装作很谦卑很孝顺的样子,沈寻知道自己毕竟不是宋姨娘的亲骨肉,自己不得已才这么的做的,这样的话宋姨娘会对自己更加的好的。

“小姐,你刚才那样的做,恐怕得罪了宋姨娘吧?”素芷等所有的人都走远了之后,才敢对着沈晏昭说出自己的担心。

“宋姨娘肯定不会放过小姐你的!”素芷越想越担忧,毕竟宋姨娘的手段自己是最清楚的。

“你多虑了,素芷,既然我敢这么的做,肯定不怕她对付我的,放心她暂时还不会动我的!”沈晏昭看着素芷这么的担心自己心里面着实一暖。

上辈子因为自己的软弱还有无能,让素芷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一辈子自己一定要素芷过上好的生活。

沈晏昭不禁的想起以前的生活,那个时候自己备受欺辱,无人帮助自己的时候,是自己身边的小丫头给了自己温暖,没有想到这个一辈子自己的身边竟然还是只有她关心自己。

其实在沈晏昭的心里,经过一世的她已经把素芷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姐妹了,没有把她当做仆人了。

“...”看着这样自信满满的小姐,素芷也不好在说什么了,素芷相信小姐这么做肯定会有她的道理的,素芷总感觉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的小姐好像变了。

但是小姐还是那样小姐,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变了,只不过是比以前刚强了,而且还聪明了,以前的小姐从来不敢叫宋姨娘“姨娘”的,可是现在小姐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了。

“你想什么呢?素芷。”沈晏昭对着素芷问道,自己刚刚的叫了素芷两声,可是素芷没有答应,没有想到一看,素芷竟然看着自己发起了呆。

“啊!没...没....想什么”素芷就这样的被沈晏昭给抓了一个现行,一时之间有点紧张,于是结结巴巴的说道。

“素芷,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期满于我?”沈晏昭看着素芷这样的紧张,心里面顿时间有点不安,于是摆出了自己小姐的架子,非常威严的问着她。

“素芷...素芷不敢,素芷只不过是感觉到小姐您变了,所以才....?小姐,素芷绝不敢期满小姐的啊?”素芷听到小姐这样的语气着实吓了一跳,素芷一位是自己的发呆让小姐生气了,于是赶紧的跪了下来,然后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素芷,你这个是干嘛啊?赶紧的起来啊!”沈晏昭没有想到素芷竟然回突然的给自己的下跪,于是紧张的对着素芷说道。

“撕…啊!”沈晏昭刚想动一下招呼素芷起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不小心动了伤口,一时之间疼痛难忍,忍不住的发出来声音。

“小姐,你没事吧!”在听见沈晏昭疼痛的**声的时候,素芷紧张的赶紧的起身,然后来到了沈晏昭的身边,对着沈晏昭关心的说道。

“我没事,素芷”沈晏昭看着素芷眼睛里面的关怀之意,心里面又点悔恨自己刚才那么的怀疑她。


沈晏昭抓住了素芷的手,然后紧握着,看着素芷偏瘦的脸庞,沈晏昭的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滋味,自己的这个婢女对自己这般的好,自己竟然还怀疑她,沈晏昭顿时间赶紧自己做的有点太不应该了。

自己上辈子被自己身边的人伤害的太深了,导致了现在自己竟然来谁都不愿意相信。

“素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把你当我的妹妹,你无需这般下跪,记住了吗?”沈晏昭思考了很久决定还是将这些话告诉素芷,沈晏昭翔让素芷明白自己的心意。

“嗯”素芷没有想到沈晏昭竟然回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感动的不行不行的,于是哽咽的点了点头。

素芷想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对自己主子,毕竟小姐对自己这般的好,任谁家的下人会得道这样的待遇啊?

“母亲,你有没有感觉沈晏昭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沈宴彤跟着秦姨娘回道她们的院子之后,回想着刚才在沈晏昭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于是疑惑的问着自己的母亲。

“是有些不一样,不过这样也好,她们之间热闹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秦姨娘对着自己的女儿解释道。

秦姨娘今天可是把沈晏昭跟宋氏的战争看在眼睛里面,秦姨娘想现在这个沈晏昭厉害了,竟然敢跟宋氏这般的对着干,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就等着看热闹吧!

“沈晏昭这下子得罪宋姨娘,恐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沈宴彤幸灾乐祸的说道,能看见自己的这个姐姐受苦,沈宴彤可是非常的高兴的,况且沈宴彤知道以宋姨娘的性格这次在沈晏昭身上吃了亏,肯定会报复沈晏昭的。

沈宴彤虽然在表面上喊宋姨娘为母亲,但是在自己的生母面前的时候还是喊宋姨娘为“姨娘”,毕竟没有人愿意喊不是自己母亲的人为母亲的。

再说了秦姨娘也并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如果自己的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还喊自己姨娘,喊别人母亲的,自己绝对是饶不了她的,况且沈宴彤只不过是怯于宋氏而已,并不是真心的对宋氏的。

素芷一想到今天沈晏昭跟宋姨娘发生的战斗,心里面就担心不已,素芷想宋姨娘肯定不会放过沈晏昭的,宋姨娘不会这么轻易的咽下去这口气的。

素芷不知道自己的小姐从哪里来的这么的淡定,竟然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沈晏昭知道自己这么的做,宋姨娘即使不敢动自己,肯定也会给自己使绊子的。

“来人!去把柳大夫请来。”宋姨娘心里面的确的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决定给沈晏昭一个小小的教训,好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于是心生一计,便让自己的下人去找沈府的御用大夫“柳大夫”。

柳大夫,沈府的御用大夫,已经在沈府待很长时间了,柳大夫这个人有点胆小,畏权,有点小小的爱钱,但是医术总归还是不错的,但是却不经常帮人看病。

“夫...夫人,您找小的是有什么事情?”柳大夫就这样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宋姨娘的别院,柳大夫卑谦的跪在了地上,然后说话磕磕巴巴的吧!

柳大夫在沈府可是不少的年头了,又岂会不知道宋姨娘的厉害了,柳大夫想这次喊自己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于是心里面忐忑不定的。

“柳大夫,快快请起!”宋姨娘笑嘻嘻的对着柳大夫说道,柳大夫看着宋姨娘的笑 ,心里面就发毛,柳大夫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今天来找柳大夫来,是想有一件事情要柳大夫帮忙!”宋姨娘趾高气昂的对着柳大夫说道,仿佛在说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不知夫人有什么事情吩咐在下的呢?”柳大夫猜到肯定不是一个好的差事,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拒绝,于是就只还好问着宋姨娘,看看是什么事情然后再决定。

“柳大夫,你来。”宋姨娘给自己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让屋子里面的婢女全部出去,然后对着柳大夫招了招手,让柳大夫往自己的身边凑点,自己有事要跟他说。

柳大夫看这样情形,好像是有什么阴谋要产生一样,一时间心里面忐忑不已。

“夫人!”柳大夫走到宋姨娘的旁边,然后心惊胆战的对着宋姨娘说道,柳大夫很紧张,心都扑通扑通跳的很没有规律。

“你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懂了吗?”宋姨娘将自己的计谋在柳大夫的耳边窃窃私语的对着柳大夫说道。

“这样不好吧?”柳大夫没有想到宋姨娘让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于是脸色巨变,然后惊讶的对着宋姨娘问道。

“有什么不好的,放心,你照办的话,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宋姨娘看柳大夫的意思好像有点不太乐意,于是用着东西利诱这个柳大夫。

“不...不....不行的,这件事情恕在下不能帮助夫人,这件事情如果老爷知道的话.....”柳大夫感觉宋姨娘给自己说的这事情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还非常有风险,柳大夫的心里面胆怯了。

柳大夫没有想到宋姨娘找自己,竟然是因为沈晏昭的事情,柳大夫感觉这个宋姨娘是在是在太阴毒了,竟然想借自己的手去害大小姐,柳大夫想虽然说沈晏昭没有什么权利,但是好歹是沈家的嫡女,如果自己伤害了她的话,恐怕自己有10个脑袋也不够赔的啊?

“柳大夫这么说,是不打算帮我办这件事情了吗?”宋姨娘带着怒气的看着柳大夫,然后严肃的说道,语气当中满满的都是威胁之意。

宋姨娘的脸色巨变,一个小小的大夫竟然都肯听自己的,这下宋姨娘可是生气至极,看着柳大夫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柳大夫给生吞活剥了。

“小的...小的,不敢!”柳大夫看着宋姨娘的态度还有表情,吓得直接的就跪在了地上。

柳大夫感觉自己如果不帮助宋姨娘的话,那么自己的工作恐怕就保不住了,工作保不住了还是小事,恐怕自己的脑袋也会要搬家啊!柳大夫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柳大夫可要考虑清楚,这件事情你帮了我的话,以后的好处可是少不了你的,可如果你不帮助我的话,你的下场会怎么样,我想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吧!”宋姨娘威胁着柳大夫。

“在下一定不辜负夫人所托。”柳大夫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帮助宋姨娘。

柳大夫是这么的想的,毕竟现在自己的小命在宋姨娘的手里面,首先先保住眼前的小命比较重要,其次宋姨娘让自己做的事情至少没有危及姓名,再说了,这件事毕竟是宋姨娘指使自己干的。

现在的柳姨娘这么的受宠,肯定会保住自己的,毕竟自己跟宋姨娘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如果这件事情老爷知道了,宋姨娘不保自己的话,柳大夫决定就要把宋姨娘拖下水。

“这才对嘛!”宋姨娘看柳大夫终于答应了自己,于是心情感到非常的好,毕竟自己终于要让沈晏昭吃苦头了。

“如月,带柳大夫下去领赏。”宋姨娘招呼着自己的婢女进来,然后吩咐自己的婢女带着柳大夫去账房领赏钱。

“多谢夫人!”柳大夫知道这钱拿的烫手啊!可是这钱自己都已经接了,不得不拿啊!

“沈晏昭,这次我要让你好看!”宋姨娘咬牙切齿的说道,沈晏昭让自己在那么多的人面前,下不了台,自己这口气不出,实在是咽不下去。

“好痒,好痒,痒,啊!”沈晏昭的伤口越来越痒,沈晏昭忍不住的就像去挠自己的伤口。

“小姐,你不能这么的做啊!会感染的!”素芷赶紧的阻止了沈晏昭的动作,然后劝解道。

“你在忍一忍,小姐,一会就好了。”素芷扶着小姐要抓伤口的手,然后安慰道。

自从小姐伤开始一点一点好转的时候,就开始巨痒无比,每次都会痒很长的时间,素芷看着这样的小姐,心疼不已。

“素芷,我没事了!”沈晏昭虚弱的对着素芷说道,素芷赶紧的放开了沈晏昭,然后给沈晏昭盖上被子。

“素芷,你去查一下,柳大夫给我开的药方!”沈晏昭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于是对着素芷说道。

“小姐,你是说:柳大夫的药有问题?”素芷惊讶的对着沈晏昭说道,并且疑惑不解。

“你去查查就知道了?”沈晏昭感觉自己的伤应该不会好的这么的慢,而且好的时候,应该不会真的痒,沈晏昭感觉肯定是有人对自己使手段了。

“可是小姐,您的伤在逐渐的变好啊?”素芷感觉不应该是药的问题,毕竟小姐的伤正在逐渐的愈合,只不过是有些痒而已。

“顺便查一下,柳大夫是否去过宋姨娘哪里?”沈晏昭赶紧这件事情肯定跟宋姨娘脱不了干系,于是打算让素芷去查一下。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查去!”素芷在听到宋姨娘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的简单,毕竟宋姨娘对小姐那可是恨之入骨,会做这样的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的,于是素芷赶紧的去查去了。

素芷去了药店找了大夫,将柳大夫给小姐的药渣带了过去,让大夫检查一下,并且去了调查了一下宋姨娘别院里的人,从宋姨娘手下的人得知,柳大夫的确来过这里。

“小姐,这药果真有问题!”素芷拿着柳大夫给沈晏昭开的药,然后认真的说道。

“大夫说,柳大夫给您开的这个药方,不仅仅没有办法治你的并,而且还会奇痒难忍,外表虽然会慢慢的变好,但是里面肉都会慢慢的腐烂,如果不及时的医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素芷将大夫告诉自己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沈晏昭。

“而且我还从别的丫鬟哪里得知,那天宋姨娘回到别院之后,不一会的功夫就招了柳大夫到她的院子里,听说柳大夫还领了赏钱呢!”素芷将自己打听到情况也一并的告诉了沈晏昭。

沈晏昭没有想到宋姨娘竟然会这么的狠,心里面一时间有点气愤,沈晏昭早就想到宋姨娘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但是没有想到宋姨娘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整自己。

自己这伤毕竟是为了当今圣上的皇长孙受的伤,沈晏昭心里面暗自的想着解决的办法,然后想到一个计策,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借着殿下的势力给宋姨娘一个教训。

“小姐,这件事情肯定是宋姨娘做的,她肯定是想报复你,没有想到宋姨娘竟然这么的恶毒,竟然还想要小姐的命!”素芷非常生气的对着沈晏昭诉说着宋氏的不好还有恶毒心肠。

“小姐,你可千万别再喝柳大夫的药了,我已经在别的药店买了一些药,你看!”素芷对着沈晏昭说道,并且还把自己买来的药让沈晏昭看。

素芷想如果小姐在喝柳大夫的药的话,肯定后果不堪,于是特意的花了自己身上的全部积蓄买了这一副药。

“不用,还给我煎柳大夫给我开的药吧!”沈晏昭对着素芷说道,并且命令素芷还给自己煎害自己受苦的药。

“为什么啊?那药?”素芷疑惑不解,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这样的做,如果小姐在服用柳大夫给小姐的药,恐怕会有危险。

“相信我,素芷,我会让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的,就听我的,煎柳大夫给开的药吧!”沈晏昭信誓旦旦的对着素芷说道。

看着自家小姐胸有成竹的的样子,素芷即使在担心也不得不按照小姐的吩咐办事。

“小姐,药,您真的要喝吗?”素芷端着自己熬好的药,然后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让自己家的小姐喝。

“恩!拿过来吧!”沈晏昭非常的坚定,然后端着素芷拿过来的药一口饮下。

“小姐!”看着这么快就吧毒药喝下去的小姐,素芷担心的惊呼了一声。

“没事的!”沈晏昭知道素芷是真的关心自己,于是对着素芷轻声的安慰道。

沈晏昭知道柳大夫给自己开的这个药方虽然会让自己吃点苦头,但是绝对不会危及到性命的,毕竟柳大夫还没有那么的大的本事,自己好歹也是沈府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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