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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顾清欢慕容泽《清欢渡》讲的是上辈子死的莫名其妙,睁眼时,她竟穿成了顾府不受宠的二小姐大婚当天,丈夫妻妾同娶,礼制相同她这个‘妻’瞬间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偏偏大婚之日,还被贼人截了轿子她:"劳烦少侠别再闹了,我赶着去成亲呢"少侠:"成亲?可是……我刚刚提踢了你的轿门,掀了你的盖头,你是不是……该喊我一声相公?"好不容易闹剧翻篇,在这吃人的王府里,她屡屡出手,步步为营小日子慢慢地,过得还算惬意某日掀开闺门,床上却躺着某男,对她言笑晏晏:"娘子,咱们该入洞房了"她无语,这人怎么没完没了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盛京。
锣鼓喧天。
今天是端王娶妻的日子,娶妻同时纳妾,用的都是王妃的礼制。
在别人看来,显然一个是殊荣一个是羞辱。
顾清欢很不幸,是被羞辱的那个。
“顾小姐,您是名门闺秀,是识大体的人。王爷今天虽然娶了两妻,可还是把您正妻的位置给留了下来,这是情分。”
刘嬷嬷眉目含笑,眼中却很轻蔑。
“再说了,嫁进端王府是别人羡都羡慕不来的,顾小姐这么聪明,一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吧?”
顾清欢的外公曾是东陵国数一数二的神医妙手,因为救过端王的母亲,跟皇室结了些渊源。
可惜包办婚姻从来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她还没进门,就已经成了全盛京的笑柄。
“王爷的意思我明白。”顾清欢垂了垂眼,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刘嬷嬷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
“还是顾小姐明事理,那拜堂的时候还请顾小姐行个方便。王爷说了,只要你肯让步,以后在王府吃穿用度定不会短了你的。”
如果刚刚还是旁敲侧击,现在就是挑明了说:她只是个陪衬。
明明是正经的王妃,却要在旁边看着妾室与自己的夫君拜天地,真是荒唐。
“嬷嬷提点的是,清欢记住了。”
“记住就好。”刘嬷嬷笑了笑。
顾家的二小姐,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怯懦胆小,是个没用的东西。
交代完,她又出门去打点迎亲的队伍,免得一会儿有不懂事的人乱嚼舌根。
待人走远,柔慧才委屈的道:“小姐,你怎么能答应呢,他们实在太欺负人了,咱们去找老爷做主吧。”
顾清欢无声的笑了笑,捻起喜帕盖在头上。
别说是当个名义上的王妃,就算真让她做妾,顾家也是求之不得的。
她是这场交易中的商品,明码标价,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慕容泽明白,顾家也明白,可惜原来的顾清欢并不明白。
听说慕容泽今日要同时娶两妻,气急攻心,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现在这里坐着的是**最顶尖的医生,医术卓绝,毒术无双,人称鬼医顾清欢。
她上辈子死得莫名其妙,再睁开眼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方,身份还是顾家不受宠的庶二小姐。
她的娘亲宋心月是神医宋家之后,后来宋家一夕没落,宋心月也因为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
宋心月一死,顾卓就迅速扶正了苏姨娘,带着一家老小住进宋家的豪宅,靠着宋家原来的人脉当上了翰林院学士,然后让顾清欢从嫡女变成了庶女。
“奴婢知道小姐心中委屈,只怪夫人太爷去得早,不能护着小姐,不然定不会让小姐吃这么多苦头。”柔慧说得眼泪巴巴的。
顾清欢笑了。
“这话说得不对,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现在,她要把那颗碎了满地的玻璃心给拼起来,然后告诉那些人,顾清欢不一样了。
不管是慕容泽还是顾家,曾经欠下的债,现在该还了!
门口等着的是十六人抬的喜轿,宽敞大气,可见端王府把面子工作做得很足。
顾清欢没太在意,打了个呵欠,准备在轿子上眯一会儿。
可还没走远花轿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
“回小姐,是官爷搜查贼人,我们在旁边等等就好了。”柔慧轻声安慰。
“……”
“小姐?”见她不答,柔慧又叫了声。
顾清欢这才淡淡道:“嗯,知道了。”
花轿里,她被一个颀长的黑影死死压制着,男人身上的凛冽迎面而来,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一只大掌钻进喜帕,握住了她的脖子,“安静。”
顾清欢只能点头。
男人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少侠,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若是被夫家发现轿子里有个男人,定要将我休回去的。我与少侠无冤无仇,还请放过我吧。”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企图让对方放松警惕。
可她忘了,隔着喜帕根本就看不见。
“清白与活命,你选一个。”
男人显得很冷静,仿佛只要她再多说半个字,都会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顾清欢气得差点吐血。
她这么娇羞可人,弱柳扶风,他没看见?瞎了吗!
“可是……”
“官兵走了我就离开。”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顾清欢不敢跟他硬碰硬,只能继续装小白兔:“那好,我不乱说话,你……你可千万别动我……”
“动你?”他不屑道。
这种全身没几两肉的小丫头,他自然不会感兴趣。
顾清欢还不知道自己被鄙视了,只听外面迅速响起了嘈杂的声音,猜着应该是官兵来了。
“这是谁家的花轿?”
“官爷,今日是我家小姐大喜的日子,这不,正要赶着吉时去夫家拜堂呢。”
刘嬷嬷只字不提顾清欢的身份。
对方也没有多问,迅速搜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
“陆大人,没有发现。”
“都搜完了?”
“是!”
“……轿子里面搜过了吗?”
众人没想到他要搜得这么仔细,顿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刘嬷嬷本来还挺配合,现在听说官兵要查轿子,连忙给拦了下来:“这可使不得!”
“实不相瞒,这次搜查的人非同小可,还请各位配合,不然皇上怪罪下来,谁都受不住!”
“官爷这是哪里的话,搜查贼人我们自然配合。只是这好好的姑娘,若是在大街上被官爷您开了轿门,哪里还嫁的出去哟!”
轿门是只有新郎官才能开的,不管顾清欢嫁过去有没有地位,是什么样的名分,都万万没有让其他人动的道理。
这是脸面。
刘嬷嬷在王府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轻重。
此话说得有些道理,对方似乎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略微沉默,终于没有再坚持,只让嬷嬷去看看。
顾清欢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能让他们发现这个男人,失了名节,端王府的人一定会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
到时慕容泽就能名正言顺的和他那个小三在一起,而她却要一世背负着不洁的骂名。
她不能莫名其妙折在这里。
顾清欢清了清嗓子,忽然道:“官爷真是爱开玩笑,若轿子里有贼人,难道我还不赶快喊救命?”
轻轻浅浅的声音传出来,如莺歌啼鸣,还带着些笑意。
对方明显被噎了一下,却还是坚持道:“谨慎些总是没错的,万一姑娘现在已经被挟持了呢?”
“若是如此,小女子还能与官爷谈笑吗?”
轿子里面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确实不像是被人所迫的样子。
任何一个女子遇到歹徒,都不会有这样放松的状态。
“不过……咳……”话说到一半,她忽然不合时宜的咳了声。
众人心里一咯噔。
正要说话,却听到她笑嘻嘻的道:“失礼了,早上起来太过忙碌,到现在还未喝上一口水,官爷见笑。”
众人的心这才放下去。
这话说的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刘嬷嬷不禁暗忖,这真是顾家那个胆小怯懦的二小姐,莫不是哪里搞错了不成?
正想着,顾清欢又道:“官爷若还有所怀疑,可随小女子一同前往夫家,正好也能请几位官爷喝上一杯喜酒。”
到时候开了轿门,自然真相大白。
只是要真跟着去了,那他们要找人也早就跑了。
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再在这里耽搁。
对方思忖了片刻,立即下了决定:“今日耽误了姑娘的吉时,实在过意不去,改日定登门致歉。”
终于,杂乱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顾清欢这才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害怕?”耳边传来一声轻呵,“既然怕,为何不向人求救?你可知道,刚刚那人是东陵国的大理寺卿,陆白。此人才华横溢,誉满京师,一定比你那夫君强上不少。”
略显粗粝的手指在脖子上细细摩擦,似乎在沉思。
不知为何,那脆生生的娇笑还在他耳边萦绕,挥之不去。
明明只是个小丫头而已,却多了几分勾人的媚意。
顾清欢没有说话。
“怎么,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刚刚不还巧舌如簧么?”男人似乎来了兴趣,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
这丫头冷静沉稳,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心智。
换了别人,只怕早就哭喊救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竟会钻到花轿里来威胁一个小丫头,只是现在看来,倒不失为一个有趣的发现。
“我的轿子要起了,你快些走吧。”如果还待在里面,一会儿起轿的时候就真的要露陷了。
她相信既然他能无声无息的进来,就能用同样的方法出去。
“怎么,急着去你的夫家拜堂?”
“少侠这话说的,今日本就是我大喜的日子,不赶着拜堂,难道赶着去奔丧吗?”
虽然她更乐意后者,但并不想说与眼前这个恶人听。
“成亲?”男人对她的伶牙俐齿颇感兴趣,忽然低声道:“可是……你的轿门刚刚我已经开过了,那是不是代表,我才是你的夫君?”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隔着喜帕传来,让顾清欢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
她以为对方要过河拆桥,连忙伸手挡在身前。
却不想,是喜帕被拽了下来。
她看见了男人的样子。
他蒙着脸,只露出一双俊美而凌厉的眼睛,带着一种禁欲的诱惑。
更可怕的是,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更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
顾清欢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像是坠入了三九天的水中,全身冰冷。
她下意识的将脸捂得更严实。
“果真是个小丫头。”他并未强行去拉她的手,而是扯下她脖子上的长命锁,道,“再会了,小鬼。”
忽然,轿子一颤,起了。
顾清欢只觉得眼前闪了闪,再没有男人的踪迹。
她摸了摸刚刚被勒疼的地方,心里有些后悔。
一块长命锁而已,她并不在意,但她怕对方以此顺藤摸瓜查出她的身份,那麻烦就大了。
“早知道就不管这闲事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小姐?你在说话吗?”
或许是抱怨的声音有些大,外面的柔慧小心翼翼的问。
顾清欢撇了撇嘴,才道:“没有。”
“哦,小姐是在里面等得无聊了吧?端王府就快到了。”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顾清欢莫大的鼓舞。
她立刻将刚刚那个讨厌的男人抛在脑后。
如今,眼前的才是正事。
片刻后,礼乐齐鸣。
端王府到了。
“请新郎踢轿门!”喜娘的声音很欢喜。
她的轿门没有动,却有人喜气洋洋的道:“迎王妃进门!”
王妃进了门,可她还在轿子里。
原来,她已经是妾了。
顾清欢不慌不忙的取下喜帕,顺便伸了个懒腰。
动作散漫随意,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和端庄,倒有几分疏懒妩媚。
正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办的时候,轿门“咚”的一声被踢开。
瞬间,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
透过凤冠的金色流苏,她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男人。
眉宇硬朗,漆黑的眸子带着深不可测的冰冷,没有丝毫柔情,只有无尽的淡漠。
这就是她原本要嫁的男人,慕容泽。
慕容泽看着轿子里面那仪态尽失的女人,剑眉拧起。
“王爷来了?我还以为你忙着拜堂去了呢。”顾清欢愣了愣,迅速收了夸张的姿势。
“……顾清欢!”
“我在呢。”
“本王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他的脸上没有温柔,只有一层凝结的冰渣。
顾清欢丝毫不惧,笑着反问:“不知……王爷何时给过我脸了?”
“你!”
慕容泽指节紧握,好像下一秒就要过来掐住她的脖子。
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大步跨进花轿,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仿佛要将其捏碎。
“唔……”顾清欢吃痛皱了皱眉。
“你以为已经到了端王府门口,本王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你信不信,只要本王想,哪怕是当着全盛京老百姓的面也一样能休了你!”
高大的身影将她死死抵在角落,四周都是令人窒息的森冷气息。
“咳……我当然信,王爷神勇之名……盛京无人不晓,我也……身体力行的感受过了。”
这话听起来是在夸他,实际却是说他恃强凌弱。
慕容泽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快喘不过气了,为什么还能如此从容。
那眼眸里的光华,甚至比鎏金的凤冠更加耀眼。
顾清欢觉得下巴都快要被他卸掉了,还是咬着牙继续道:“王爷不用去拜堂吗?在花轿里呆了这么久,只怕你的心上人要想歪了。”
慕容泽这才反应过来,生硬的转开目光,冷冷道:“素素不会像你这般小人善妒!”
“那……”顾清欢剪水般的眸子转了转,微光粼粼,别有深意。
忽然,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听说嫁娶时新郎都是要亲自背着新娘下轿的,既然灵素姑娘心胸宽广,那就劳烦王爷辛苦些,背我下去吧?”
顾清欢看似语笑嫣然,眼睛里却没有情绪,仿若坚冰。
可惜慕容泽根本看不见。
他觉得这个女人正在勾引他,无耻至极。
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也不过是个靠着卖弄风骚吸引男人目光的浮花浪蕊。
不知是因为嫌恶还是为了压下心中那一丝异样,他猛地将她推在轿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不自量力的去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他眸色阴鸷,语气更是鄙夷。
顾清欢撞得生疼,脸上却笑得很愉悦,“所以,你就用正妃的礼制迎灵素进去,偷梁换柱,对吗?”
她的怯懦人尽皆知,慕容泽料定了她不敢提出异议,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人善,被人欺。
慕容泽觉得理所应当。
这样既维护了皇家的面子,又履行了对小三的承诺。
可惜他不知道,现在的顾清欢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软包子了。
人欺她一尺,她会还一丈。
“王爷你听,外面似乎有人在议论我们呢。”
蔻丹的指尖点了点轿壁,十指纤纤,青葱如玉。
慕容泽眼底一滞。
都说顾清欢其貌不扬,他也从未这么近的看过她,以往每每靠近,他都会以各种理由躲开。
如今看来,她似乎也没有印象中那么难看。
正当慕容泽呆愣的时候,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进来。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火气旺,一时一刻都等不得,还没拜堂呢,这就**起来了。”说话的人老气横秋。
又有人道:“刚刚进去的是王府的正妃,至于现在这位,应该就是端王殿下新纳的小妾了吧?”
“岂止是妾,你们不知道,早在这之前王爷就为她置办了一座宅院,亭台楼阁,相当豪气!”
“哦,原来是养在外宅的,难怪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不管在哪里,外宅都要比妾更上不得台面。
这种人要么是流落风尘的女子,要么是被休弃过的糟粕,反正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杂,慕容泽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他本来是想给顾清欢难堪,却无故让灵素背了骂名,让他如何不气。
“顾、清、欢!”
被叫到的人浑然未觉,好心劝道:“王爷若是心疼你那位贵妾,就该快快下轿,免得围观的百姓再臆想出什么事端来。现在王府贵宾满堂,你就不怕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到宫里去吗?”
“你!”慕容泽简直想把她放在嘴里嚼了。
可她说的没错,今日宾客众多,并不是算账的好时机。
只要进了这端王府的大门,在他眼皮子地下,有的是时间来收拾这个女人。
他一忍再忍,终于将那股掐死她的冲动按捺下去,黑着脸退出了轿子。
紧接着,顾清欢也走了出来。
红衣款款,琳琅环佩,华姿灼灼。
围观的百姓虽看不见她的容貌,却偏觉得那一步一挪间轻灵翩跹,宛如仙子踏浪,定是个绝代佳人。
“果然是个妙人儿。”
“红颜,祸水啊!”
慕容泽脸色更黑了。
顾清欢未置一词,只是在柔慧的搀扶下进了门。
“小姐,当心门槛。”小丫头的语气十分压抑,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顾清欢正要说话,一双白嫩的手忽然过来拉了拉她的袖口。
“姐姐小心,别看这是侧门,门槛也高的很,别摔着了。”对方的声音客道且恭敬,可“侧门”两个字却说得格外清晰。
妻走正门,妾走侧门,这是众所周知的。
看来有人是迫不及待的要来示威了。
“多谢提醒。”顾清欢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声音冷静。
可就在收手的一瞬,灵素忽然倒了下去,还发出不高不低的惊叫。
“你做了什么?!”
慕容泽走进门,正好看到这一幕,额上青筋直跳。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安分,刚进门就开始惹事。
旁边的丫鬟半夏连忙哭道:“王爷救命啊,夫人不过是好意关心顾小姐,可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欺辱夫人,真是欺人太甚了!”
“你胡说,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柔慧气得跳脚。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怎么能容她们如此血口喷人?
“她说得对,不怪姐姐,是我自己没有站稳。”灵素抽泣了两声,十分委屈。
一句话便将弱柳扶风的气质塑造得淋漓尽致。
慕容泽只会心疼她的柔弱,然后更加憎恨顾清欢的阴险。
“你就是太心善,才会处处被这些恶人欺负。”他心疼,过来扶她。
半夏见时机成熟,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顾清欢腰间的环佩勾到了灵素的衣角上。
只要她再害灵素一次,肯定会被重罚,说不定还会被直接抬回顾府去,从此无人问津,孤苦终老。
一个没人要的东西,看她还拿什么耀武扬威!
“呀!”
果然,灵素惊呼一声,倒了下去。
慕容泽没反应过来,竟是没有扶住。
半夏暗喜。
可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就被连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两人绊做一团,摔了个大马趴。
凤冠划伤了她的脸,露出好长一道血口子。
“素素!”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顾清欢不知何时自己把盖头撩了起来,秀眉紧皱,分明就是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
半夏气得咬牙。
明明已经万无一失,怎么会忽然摔了?
一定是她暗中推了她们!
“你……是你干的对不对?你嫉妒夫人,所以才想暗中害她!”她脸还在渗血,狰狞可怖。
都说顾家二小姐怯懦胆小,没想到却是个阴险的蛇蝎!
她们太小看了她!
“我?”面对无故的指责,顾清欢只是眨眨眼,随即往后退了半步,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
“是你推了我们!”
“你胡说,明明是你的镯子勾到了喜服,为何要污蔑我家小姐?”柔慧气不过,为顾清欢辩护。
众人的目光落到半夏的镯子上。
镂空的银镯现在还和灵素的衣角勾在一起,难舍难分。
“你这丫鬟也真是的,自己想逃避责任,为何要拖我做垫背?这锅我可不背。”顾清欢眨了眨眼。
她多无辜啊,她可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呢。
半夏气得想冲上去咬死她。
一定是这个女人暗中做了手脚,可是她明明已经够小心了,怎么会被发现呢?
而且就算发现了,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衣角反勾到自己的手镯上的呢?
这个女人不简单!
“王爷……”灵素也很狼狈。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面子,又不能发火,怕毁了自己娇弱善良的形象,只能默默的落两滴美人泪。
“别怕,本王在,没有人能欺负你。”慕容泽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转头踹开了脚边的半夏,“贱婢!伤了人还想推卸责任!给本王拖下去!”
“不!不是的,奴婢是冤枉的,王爷明察啊!”
“滚!”
“王爷!夫人,您帮奴婢求求情吧,奴婢这都是为了……”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灵素就低呼一声,晕了。
慕容泽当然再没心思听她狡辩,立即打发了侍卫将人拿下,又催促着赶紧去请御医。
顾清欢看在眼里,脸上没有表情。
偷鸡不成蚀把米。
恶人终会自食其果。
看得出来,半夏手上的镯子不是一个普通婢女戴得起的,只怕是早就被谁收买了。
现在没了用处,自然要弃车保帅,过河拆桥。
“王爷,贵宾们已经在前厅等着了,这个时候去请御医,怕是不妥。”
忽然,沉稳的声音传来。
一个妇人站在不远处,锦衣端肃,除了脸色不是很好,其他处处都透露着精明干练。
顾清欢笑了笑。
她之前稍微做了点功课,大概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这人应该是淑太妃的心腹,许氏。
淑太妃在宫中侍奉太皇太后,不方便出席,但一定会派她过来。
因为许嬷嬷,也是慕容泽的奶娘。
“奶娘,你来了?”
“奴婢见过王爷。”许嬷嬷福了福身,道,“王爷要是信得过奴婢,不如让奴婢替她看看,若没有大碍,也不会误了吉时。”
误了吉时是大忌。
慕容泽掂量了片刻,答应了。
“辛苦奶娘了。”
“王爷且先去前厅招待贵宾吧,这里有奴婢。”许嬷嬷顿了顿,又道,“对了,相爷也来了。”
“……知道了,本王一会儿就过去。”
许嬷嬷上前按了按灵素的人中,没一会儿,她果然悠悠转醒。
慕容泽这才安心离去。
待他走后,她看向两个新娘子,最后将目光落在灵素身上。
“王爷真是心疼姑娘,要知道,御医可不是谁都能请的呢。”她的声音格外慈祥,像一位温柔的母亲。
灵素以为得了她的欢心,低了低头,娇羞道:“王爷厚爱,灵素不敢高攀。”
许嬷嬷脸色忽然一变,厉声道:“既然知道自己不敢高攀,为何还要死皮赖脸的嫁进王府?”
上一秒的春风拂面,在这一刻变成了扇在脸上的巴掌。
灵素白了脸。
“王爷不惜以性命威胁也要娶姑娘入门,可见姑娘迷惑人的本事是真不小,只是不知道你图的究竟是什么?王府的荣华富贵吗?”
“不……我是……我是真心……”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太妃特意让我来提点一下姑娘,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
许嬷嬷在宫里打滚这么多年,不至于连这点小手段都看不出来,因此更觉得灵素这个人上不得台面。
倒是顾清欢,好歹有一半神医宋氏的血脉,人也乖巧温顺,比来头不明的狐媚子好掌控多了。
许嬷嬷转过身,客道的见了礼。
“奴婢见过顾小姐,太妃这次专程让奴婢来,就是怕顾小姐受了委屈,同时也让奴婢带话,说王爷只是一时年轻气盛,待日子久了自然会明白顾小姐的好。”
“多谢嬷嬷提点,清欢受教了。”顾清欢笑得很温顺。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再过一百年,慕容泽也不会看上她。
但是希望还是要有的,哪怕只是些虚无的幻想。
要想掌控一个人,首先要明白对方想要什么。
她们以为,顾清欢想要的是慕容泽的心。
“顾小姐能明白太妃的苦心就好。”许嬷嬷擦了擦额上的汗,脸色更差了些。
顾清欢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见嬷嬷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许嬷嬷摇头,“小毛病,不碍事。”
现在婚礼才是头等大事。
等重新整理好了仪容,她带着人浩浩荡荡去了前厅。
本不想让灵素过去,毕竟娶妻同时纳妾这种事情并不光彩,可她又怕慕容泽问起,只好不情愿的将人带上。
端王府的大厅,宾客满堂,人声鼎沸。
顾清欢蒙着喜帕,心中思绪万千。
她并不想这场婚礼顺利进行。
嫁给了慕容泽,在王府坐冷板凳不说,还要天天跟灵素那朵白莲花勾心斗角。
她没有那个闲工夫。
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哪有时间看小丑跳梁。
必须先回顾府。
可是有什么办法能中止婚礼呢?
正想着对策的时候,许嬷嬷已经亲手将绣球的另一端交到了慕容泽手中。
慕容泽还不知道自己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现在他手中牵着的根本就不是原本想娶的那个人。
“素素。”
含情脉脉。
顾清欢心绪一动,忽然有了主意。
“王爷叫错了,我不是灵素。”
“……你!”
细弱蚊蚋的一句话,让慕容泽脸色瞬间大变。
旁边的许嬷嬷也皱了皱眉。
糊涂!
原本这种事情,只要她不出声,慕容泽是万万不会发现的。
仪式一成,难道他还会要求重来一次?
这个顾家的小姐,到底还是太笨了。
她暗叹一声,上前低声劝道:“王爷,如今宾客满堂,千万莫要……”
意气用事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便脸色煞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还不等慕容泽反应,许嬷嬷就在所有宾客的面前倒了下去。
“咚!”
喧闹的大厅有了一瞬间的死寂,然后再度炸开了锅。
“出什么事了?”
“那不是淑太妃身边的许嬷嬷吗?”有宾客眼尖。
慕容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瞬间慌了神,半晌才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
其他人顿时乱做一团。
本来大厅里空气就不流通,这样一闹,就更乱了。
许嬷嬷脸色青白的捂着肚子,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大颗大颗的汗水也止不住往下掉。
“王爷。”
有人叫了一声,慕容泽没听到。
“王爷。”
那人又叫了一声。
慕容泽这才反应过来,抬眼望去,只见顾清欢已经扯下喜帕,清秀的小脸格外冷静。
“滚!本王现在没有功夫跟你废话!”他把所有的愤怒都迁到了顾清欢身上。
这个女人不吉利。
如果跟他拜堂的是灵素,一定不会出这样的状况。
他现在恨不得杀了顾清欢!
顾清欢很想为他的智商点根蜡烛。
要不是需要这个契机,她还真不想理会这个智障。
“王爷,她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请先将她扶到后室去休息。”
“闭上你的乌鸦嘴!”
慕容泽根本就不听她的劝告,一**婢女争先恐后的涌上来,围得水泄不通。
没一会儿,许嬷嬷脸色更难看了。
顾清欢也有些着急,再这么下去,许嬷嬷只怕撑不到太医来就要不行了。
她很想阻止这场婚礼,但不想以别人的性命为祭品。
她是大夫,不是刽子手。
可现在慕容泽根本不听她的劝告。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队侍卫冲了过来,迅速挡下无关人员,腾出一片空地。
动作之快,雷厉风行。
“王爷,顾小姐说的有道理,人多反倒帮不上忙,不如留几个得力的人手照顾病人,再等太医过来。”
青衣侍卫隔开了献殷勤的人群,快步走了上来。
慕容泽皱眉。
“她一个目不识丁的无知妇人,懂什么。”
空气通了之后,许嬷嬷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但他并不想承认那是顾清欢的功劳。
最多也就是个误打误撞。
侍卫却道:“王爷太自谦了,顾小姐是宋神医之后,又怎么会目不识丁呢?”
这句话既捧了顾清欢,又给了慕容泽台阶下。
马屁拍得贼溜。
顾清欢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印象中似乎并未见过此人。
或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侍卫抬眸,冲她咧嘴一笑,“顾小姐既是宋神医的外孙女,应该得其真传,只是不知我等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他似乎对顾清欢很有信心。
顾清欢觉得奇怪,想了想,还是谨慎道:“……我也只是略懂些皮毛罢了。”
“宋神医驾鹤西去的时候,她还是个襁褓里的孩子,何来真传一说?”慕容泽不屑。
“……”
忽然,灵素走上来,柔声道:“家父是郎中,我也跟着学了十余年医术,不如让我看看吧?”
这是表现的好机会,她不想让给顾清欢。
更何况,她自信自己的医术胜于这里所有人。
十几年的悬梁刺股,不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废物能比的。
慕容泽喜出望外。
“对了,本王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医术了得,上次本王的伤也是你看的,快快快,过来看看奶娘到底怎么了!”
他像是抱住了颗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让她上前诊治。
顾清欢站在一旁看着。
她曾经是**顶尖的医生,对这样的症状可谓再了解不过。
以这里现在的医疗水平,恐怕治不了这病。
没一会儿,灵素白着脸退了下来,刚刚的自信从容一扫而空,看向慕容泽的眼神也开始闪躲不定。
“素素,奶娘她怎么样了?”
灵素的脸更白了,“这……我……”
“怎么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了?”他心里一咯噔。
刚刚希望多大,现在惶恐就有多大。
“王、王爷,嬷嬷她、她得的是……肠痈……”
肠痈,是绝症。
慕容泽身子一震,退了一大步。
“不、不可能!奶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患上肠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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