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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下养小鬼

我在床下养小鬼

阿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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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善恶,鬼亦正邪一个生活在乡村的平凡少年林恒俊,在村子里突然发生了许多诡异、恐怖的事情原来一直与他同床同枕的弟弟竟是......胎死腹中,红衣女鬼,白衣女人,邪术,道术,鬼魂,各种接二连三的怪事蜂拥而至,林恒俊无奈、彷徨、不知所措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林恒俊,林羽灿   时间:2022-05-24 13:07:11

小说介绍

林恒俊,林羽灿《我在床下养小鬼》讲的是人有善恶,鬼亦正邪一个生活在乡村的平凡少年林恒俊,在村子里突然发生了许多诡异、恐怖的事情原来一直与他同床同枕的弟弟竟是......胎死腹中,红衣女鬼,白衣女人,邪术,道术,鬼魂,各种接二连三的怪事蜂拥而至,林恒俊无奈、彷徨、不知所措

第1章

精彩节选


清明之夜,村庄显得十分静谧,通过月光的照射,一座半山腰破旧的老房,像极了夜晚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向你走来的老人,显得格外诡异。

在缠绕着烟熏火燎的水泥房内,躺在床上的我被一股寒意席卷全身,我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看着脚边不远处的房门缓缓打开,却又看不清门外有什么。

刚准备开口询问,却发现此时的我不能动弹。

我以为我睡迷糊了,用力挤了挤眼睛。

“哐当!”一声,房门被打开。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我急忙睁开眼睛。

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印入眼帘,苍白的脸正紧挨着我,脸上布满了褶皱的疤痕,像是一张老人的脸。

干巴的嘴唇此时正对着我呼气,一股白透的气体从我脸上直呼而来,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还是吸进去了少许,我闻到类似于在夏天把一条活鱼放进棉被里捂了七天的味道,瞬间感觉肺有些疼痛,随后胃也开始有些翻涌。

可感觉没持续多久,就感觉全身一松,望着这张似曾相似的脸,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随后这张脸上的眼珠瞳孔正在迅速地放大,眼珠子开始缓缓地往外鼓,眼球直接掉了出来,眼球凭借着一丝肉线挂在眼眶旁边,然后缓缓地朝我贴了上来......

“啊!”

我惊呼一声,一阵翻滚,疼痛感从背后袭来,竟直接摔到了地上,可能还没睡醒的缘故,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摇摆着,试图抓住什么。

右手不小心摸到了床底下,还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圆滑圆滑的东西,像是......像是一个头颅。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便感觉头上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看。

我猛地一抬头。

“哥,你怎么啦?”

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朝着我观望着。

“额,没事弟弟。”

看见眼睛的主人便是自己的弟弟,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吓死我了,原来是做噩梦。

床上弟弟正疑惑不解地看着我,我抬手摸了摸弟弟的头。

“没事。”

说着,就从地上重新爬上了床,抱着自己的弟弟继续睡了下去。

清晨,周边小鸟正吱吱喳喳地乱叫着,我站在门口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大口呼吸着大山深处新鲜的空气。

客厅桌面正摆放着一锅白粥,是爷爷煮的,此时的他早已经出去巡山了。

摸了摸桌上的锅,见还是温的,便进房将弟弟叫起来吃早餐,我弟弟有点长短腿,走路不太方便,但也能走。

我叫林恒俊,我弟弟叫林羽灿。

作为双胞胎的我们从小没爹没娘,是爷爷林祥福17年前从大山脚下的纸箱里捡来的,但是我从不感觉亲情的缺失,爷爷对我们非常的好。

身为单身老汉的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们俩兄弟喂到18岁成年已实属不易,不仅如此,他还是这个乡下的唯一一个护林员,记得曾听爷爷说他是在一个叫“松魔岭”的地方把我们俩捡来的。

当时,我还在纸箱里面嘤鸣地哭着,我弟弟却在一旁发着高烧。

可怜我的弟弟,发烧的时候把舌根给咬断了,身体发育却萎缩不前。

侏儒加一双长短腿,说话口齿不清,但是我能听懂大多数。

幸好我发育没啥问题,长得高大强壮,村里面的同辈并没有议论我的弟弟,但却听到别人说我没爹没娘。

随着城镇的发展,农耕经济的没落,村里面早已经搬空,只剩下我们这一户没有搬出镇上面。

而这个地方即将再次多出一个护林员了,那就是我。

我从小跟着爷爷爬山涉水,路况林木都熟悉的很,加上爷爷的强力推荐,我即将迎来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不出意外,我将是史上最年轻的护林员。

饭后,我带着弟弟坐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爷爷去镇上帮我申请护林员的好消息。

林羽灿坐在爷爷经常坐的摇摇椅上面,椅子嘎吱嘎吱响着。

直到大中午都没见到爷爷回来的身影,我此时心里面不是滋味。

平常爷爷都是很早回来了,现在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走。”

“去哪?”

“找爷爷去。”

我越想越邪乎,带上弟弟把木门锁上,朝山下走去。

由于山路崎岖,碎石散落在地面上,弟弟不好走路,我只得背着弟弟下山。

从我家出发到山下得一个多小时,再从山下走到镇上又要一个多小时。

幸好弟弟也不是很重,身体如同一个6、7岁的男童模样,我背起来也不是很吃力。

大山深处人烟稀少,我爷爷但凡摔倒了,后果不堪设想,毕竟爷爷已经60岁有多了。

午时,太阳并没有想象那么热烈,我躲在树荫下徒步走着。

周边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发出唧唧呦呦的叫声,估计是丛林中的蛇虫鼠蚁吧。

我快步走着,弟弟在我背上帮我轻轻地擦拭着汗水。

刹那间,不远处轰轰烈火在燃烧,绿色的大树被火烧得焦黑了起来。

浓烟四起,作为即将成为一个护林员的我,我有责任过去看一下。

我径直走去火海中,浓浓的烟雾竟此刻消失不见了,火海像是未曾出现过,焦黑的大树现在也是焕发绿色生机。

这,是幻觉吗?

“弟弟,刚刚你有没有看到着火了?”

“哥,你说什么?哪里着火了?”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十多米处一副苍白而褶皱的疤痕的脸正望了过来,那是身穿白色衣服的一个中年妇女。

这熟悉的面孔,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昨晚梦到的那一副面孔吗?

我认起来了,这是之前搬走的邻居,我们都管她叫三嫂。

我口中呼喊道:

“三嫂,你怎么在这里?”

三嫂的手缓慢抬了起来,正指着我说:

“孩子,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快把他甩掉。”

我完全听不懂三嫂在说什么东西,像是疯掉了。

既然火灾是没有的,当下要紧的还是找到爷爷,我悻悻地打了一下招呼就离去了。

又是半个多小时的山路,我走到了山脚底下停了下来。

下山就是一条路,爷爷不可能在山上了吧,这不会是还在镇上吧。

“铃铃铃,铃铃铃。”

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那是我爷爷的五八大杠单车,我听到了。

不远处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向这边而来,那是我的爷爷林祥福。

望着爷爷诉说着岁月沧桑的脸孔,佝偻的身形,想到爷爷这么多年来的艰辛,我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

我爷爷看到了我,停下车子问道:

“你这俩王八羔子,站在这里干嘛,恒俊你在这里哭啥?摔倒了?”

羽灿回应道:

“哥哥你累了吧,嗯,估计是背我累了。”

就这样,一辆车,三个人在崎岖小路上回到了家。

到家后,我开口问道:

“爷爷,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子的工作,我苦口婆心才在林场答应给你弄到了。”

我听到后,心里乐开了花,但随后想到了什么,笑嘻地说道:

“对了,爷爷你猜猜我刚刚在半路上看到了谁?”

“谁?”

“三嫂,就是我们之前的邻居三嫂。”

听到后的爷爷,双腿一软,“扑通”坐在地上。

见状,我连忙上前将爷爷搀扶起来,弟弟也搬来竹凳,显然也被爷爷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在哪里看到的?”

“我在狮子林那里看到的啊。”

见爷爷的表情有些奇怪,本不想开口,但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开口问道:

“怎么啦?”

爷爷沉默不语,扭过头朝着门外望着,憋了很久才开口道:

“你三嫂,两年前已经死了,被猛禽老虎分尸,眼球都被爪子挠破裂了。”


弟弟在旁边搭话道:

“哥哪里是三嫂,三嫂哪里有这么老。”

爷爷看到我的疑惑开口道:

“恒俊啊,我估计你是认错人了。”

也是,毕竟自己离得这么远,可能认错人了吧,毕竟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三嫂了。

爷爷说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去林场找杨老板签合同了,让我赶紧找几件干净的衣服准备好。

爷爷此刻走去了厨房正准备生火煮晚饭呢,拿着劈好的木柴一块、一块地放进壁炉中。

此刻我的弟弟羽灿却拿起爷爷帮他制作的小木球玩弄着,这孩子都十七多了,还童心未泯。

我望着蹲在下面玩球的弟弟开始有了几分担忧,弟弟万一跟我离开后,他该怎么生活下去呢。

但是好在我明天如果没有意外面试成功签了合同的话,应该就能拥有一份工作了,这样我就有能力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了。

我大概听说到村里人说这份护林员工作跟别的护林员工作工资多了几百块钱,估计是我们这座山有野猪、毒蛇、甚至人们传言的老虎所导致的吧。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情况,我都能独自在野外找吃的,包括爬树、游山坑塘的野外生存技能都不在话下,这我倒没担忧什么。

工作量虽大,但是爷爷一个人能干的事情,我相信我也可以。

吃完晚饭过后,已是傍晚六点多了,沙沙作响的收音机正播放着我听不懂的粤曲。

夜幕降临,月亮洒满了远处整个林子,顶上载着银色的光华,林里烘出浓厚的黑影。

秋天的冷风阴风嗖嗖,爷爷现在还得出去巡一次山,我把家务忙完过后已经心力交瘁了。农村是这样的,睡得早起得早,现在已经是快要到睡觉的时候了。

我朦朦胧胧的躺下在漆黑的泥土房中,煤油灯里面的蜡油已经燃烧殆尽,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逐渐暗淡了下去。

“塔、塔、塔”

诡异的声响由远及近从我耳边传来······

我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下意识地摸了摸床边,弟弟此时应该躺在我旁边和我睡觉,毕竟只有2个房间。

我双手顺着床单慢慢伸了过去,空的。弟弟跑去哪里了?

我听着窗外的声音,弟弟不会还没睡觉独自一个人在外面玩耍吧。

由于窗口是木质的,用了报纸挡住窗口,我顺着缝隙洞口从里往外看。看到了是我弟弟经常玩弄的小木球,它自己竟由下往上摔在地上,然后又由下往上摔在地上。

发出“塔,塔,塔”的响声。

这无形中像是有人在抛那个球,但是我没看到人,却是看到它自己在动弹。

刹那间,我听到了弟弟的笑声,毛骨悚然,我所从来没听到过的笑声。

我试探性地叫了声:

“林羽灿、林羽灿你是不是在外面。”

那个球瞬间掉落在地上,不再自己往上抛去了。

我感觉身后有股冷风从我背上吹来,像是有人在我背后哈气。我从缝隙中慢慢扭过头来,此刻有人正抱着个木球站在我身后。

由于没有灯光,我大概是看到了身形像弟弟模样的人影正歪嘴邪魅笑着。

那人微微张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哥,你睡醒啦。”

听到声音后的我惊颤了一下,是弟弟的声音

“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自己抱着个球在外面瞎玩什么呢。”

骂了弟弟几句,带着他出去用井水洗干净他的手,正当我们出去的时候,门前屋后传来几分微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附近周围徘徊着......

翌日。

爷爷已经说过了,叫我自己去镇上林场找杨老板就可以了。

我洗漱好自己,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对着铜镜梳着自己的头,那是一个正经的中分油头。

客厅的大笨木钟,发出了“咚咚咚”声响,七点整了,现在出发去镇上就可以了。

我开始从半山腰老房出发,一路走下去尽是些断壁残垣和布满蜘蛛网的景象。这都是之前村里人抛弃的老房,有些是黄土做的房子裂痕已经从地上蔓延到墙壁上,有些承受不住的房子已经轰然崩塌了。

一声声“嘎吱、嘎吱”的诡异响声从里面一间老房内传来。

我走近过去试探性地看了一眼,房门正自己一开一关、一开一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房内漆黑一片,隐隐约约看到客厅内挂着一幅灰色的人头遗像。

那是一张黑白的男性老人照片,我并没有觉得什么。

恍恍惚惚间,像是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我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正当我寻找这双眼睛时,遗像中的老人此刻正与我四目相对。

我鸡皮疙瘩瞬间起飞。

我开始要逃离,但是好奇心使我再从门前再看了一眼,转眼间,照片隔壁又多了张女性老人的遗像。遗像中的女性老人正在看着我。

大惊失色的我以为撞邪了,虽然我不信,但是我十分的敬畏,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是接受着这些风俗的教育。

还是去赶路比较好,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快步走在坑坑洼洼的烂泥路上,我记得前面再走几分钟就快要到一半路程了。

周边似乎是传来了动物的悲鸣,丛林中的呼呼怪叫,我发现我走来走去都还是这个路口。

路口这棵粗壮的大树我认得,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个路口。

向后望去还是刚才那间“嘎吱”作响的屋子。

糟了,我好像逃不掉了。我瞬时间感觉到自己血液凝固了,呼吸已屏住,心脏似乎已经停止跳动。

望上天空,转眼乌云密布,下起零零散散的小雨。

雨水滴答、滴答,阴森的房檐、森林的万物似乎都活了过来,冲着我呲牙咧嘴、张牙舞爪。

只有我站在这原地打转、彷徨,欲行又止。

在这空旷的山野,安谧的森林中传来一声

“哞······”

一头黄牛出现在我面前,硕大的牛眼正盯着我,仿佛是一双真人的眼睛。

这头牛身后跟着了一个男人,雨水滴落在他连体雨衣身上,脚穿着一双雨靴。

此刻的我害怕极了,直接冲过去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腰,那高大修长的身躯被我紧紧抱住了,安全感正在疯狂地飙升。

“恒俊,你是恒俊吗?”

我看清了那男人的脸,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

这不是我三哥林恒生吗。

“三哥,三哥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瞎,我来上山放牛。”

我把刚才的事件经过告诉了三哥,三哥不屑地笑了笑说道:

“傻孩子,别自己吓自己。”

三哥说他正好也回镇上,带我去看看他的新家。

我便跟着三哥一同下山,有人陪伴就是不一样,一路上有说有笑就快要到了。

我站在三哥新精装修的房屋门前

“哒哒、哒哒”

一双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传来。

从转角走出来一个女人,那是······

那是三嫂,一个死人正妆容精致地向我走来。


“啊!鬼啊!!!”

我跳起来抱住了坐在沙发一旁的三哥。

“啥,你说啥。”

三哥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三嫂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三哥揪起我衣领喊道:

“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山上呆傻了?三嫂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你怎么说她是鬼呢。”

我听别人说过,鬼是没有影子的,可是现在三嫂被太阳照耀下,影子正随她摆动着。

我三哥没有骗人,三嫂不是鬼。

我爷爷怎么能说三嫂死了呢?

我疑惑地问道:

“这是听我爷爷说的,可能他记错了吧。”

此起彼落,一道红印长在我脸上,我三哥竟给了我一巴掌愤怒地喊道:

“你爷爷两年前在我们村子里面发的一场大火中已经死去了,村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和你还有你三嫂逃离了。”

三嫂在一旁附和道:

“对啊,当时俊恒你还在医院躺了半年,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上山继续住,我都说叫你搬迁到山下,你说什么也不肯一句话不讲就回山上了。”

什么!不可能,那我爷爷还有我弟弟是谁,一直在山上日夜陪伴我的是谁?

三哥看我不信直接从抽屉中拿出一份尘封已久的报纸。

报纸上的标题赫然写着

“林家村发生特大火灾,全村132人遇难!仅三名幸存者生还。”

不可能,不可能,脑子像是炸裂掉了,一阵光晕随眼前袭来。

我双手抓着自己的脑袋,发了疯似地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爷爷、我弟弟一直都陪伴在我的身边,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三嫂看到此刻的我,眼神呆滞正疯狂地摇头,心生怜悯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道:

“恒俊啊,你一个人在山上是不是过得不好,要不在我们家住下吧。”

三哥紧接着说道:“你一个人下山干嘛?”

“我爷爷叫我去林场找杨老板面试当护林员”

完了、完了,这小子要疯掉了,林场哪里有什么杨老板。

根本就没有杨老板这个人,三哥不断地安抚着我,叫三嫂去找医生过来。

不一会儿,三嫂带着一个背着大药箱子的村医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戴着一副大圆框眼镜的村医摸了摸我的额头。

一脸黄牙的村医张口说道:“这小子没发烧啊。”

我此刻还在向三哥诉说着这两年来我爷爷和我弟弟一起在山上经历的种种事情。

在一旁帮我诊断的村医,把听诊器装上药箱子,快步走出门口,边走边说道:

“两年前的那场山火人尽皆知,这家伙怕是鬼迷心窍了吧,我可治不了,你去找黄大仙吧。”

三哥开口道:“这样,你先在我家住下先看看情况先,你还是不要回山上了。”

三哥林恒生是个热心肠,一直都是个有事还真上的人,我记得小时候我被村口大狗追,三哥拿着柴火棍就冲了上来。

望着双眉交缠在一起的三哥和三嫂,我不禁思考到底是爷爷说的话是真的,还是三哥说的话是真的。

能不能别耍我了,像是做梦一样。

我真真实实,的的确确在山上和我爷爷弟弟一直生活到现在。

我抬手就是给自己一巴掌,真实的疼感席卷而来。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来,不对,我向三哥高喊到:

“我爷爷在林场的杨老板那里帮我找了个护林员的工作。”

三哥一脸无奈,无奈摇头道:

“你怎么听不懂我们说话啊,林场没有什么杨老板。”

林场就在旁边,我三哥指了指那个方向,三哥说完直接起身带我去了林场。

三哥径直带我走入林场,指着公告栏上的名字给我看,哪有什么杨老板,林场负责人是陈老板。

瞬间,一切之前在山上的场景画面全都挤在我的脑海中,犹如事实,我觉得我的两腿抖颤得厉害,双手不停地晃动。

像是站也站不住,扑通地跪倒在地上。

难道我爷爷和弟弟都是孤魂野鬼,一切一切都是我的想象罢了。

一阵野风吹过,躺在了我的怀里。

三哥见此情况说道: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是我们村里面最后的一个男丁,我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你。”

我望向了三哥,他的眼睛竟如此坚定,我冲他点了点头。

三哥接着说道:

“可能是我们太久没有祭拜过你爷爷,明天跟我买一些元宝蜡烛上去祭拜一下,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什么鬼魂,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不舍的幻想景象罢了。”

我跟随我三哥一同返回他的新家去。

三哥是憋了很久才跟我说,山上的房子与森林紧挨住在一起,因树林着火,村里面的人都躺在梦香中,当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逃不开了。

这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三哥起身撒了泡夜尿,才发现村民都处于危难之中,三哥为保护村庄,不惧危险,从溪流中挑来一桶又一桶溪水最终从我家把我救了出来。

由于烟熏我昏迷了很久很久。

三哥火灾过后就搬迁搬离到了这里,我却说什么也不肯,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山上。

三哥说着说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恒俊啊,我当初就该硬气点,把你留下来的,不然也不至于你脑子傻掉了。

我惊讶地望着三哥道:

“三哥,我可不是傻子,哎哟,你别哭啊。”

三嫂收拾好房间,安排我住在二楼的一间屋子里。

吃完晚饭过后,我久久不能睡着,躺在三哥的柔软大床上辗转难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

当我小睡片刻后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外面刮着微风,窗户不时地吱吱嘎嘎作响。

黑色的天空,散发着异样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感,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刹那间,床板发出剧烈抖动。

凉风拂面而来,贴着床的背上升起了一股寒意。

“哥,哥你能背背我吗。”

那正是弟弟的声音,我慢慢向床下低头望去。

焦黑的弟弟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面目开始扭曲溃败。

“哥,你能帮帮我吗?我好疼,烧得我好疼啊。”

弟弟开始蜷缩自己的身子,像是正在被火烧似得。


痛苦深入我的骨髓,悲伤像一把寒刀切割我心脏脆韧的破碎声响。

望着弟弟剧疼的样子,我心疼极了开口道:

“弟弟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我脑海里浮现一帧又一帧当时弟弟在村子里被火烧的场景。

蜷缩着身子的弟弟张开口嘶叫道:

“哥,给我喝点你的血,喝点你的血就不疼了。”

这声音,似乎来自于地狱。

“求求你哥哥,给我点血。”

这声音响彻着悲鸣。

眼泪不止地从我眼中迸发出来,我悲疼欲绝地开口道:

“是不是给你点血就可以了?”

我忍疼咬破自己的手指。

鲜血从我手指中流露出来,红色的血液像是弟弟美味的餐食。

弟弟迫不及待张嘴将我的手指放进去贪婪地吮吸着。

忽然,门口传来几声异响。

像是......脚步声

原本关着灯的房间内,灯自己竟闪动着。

忽明忽暗,伴随着脚步声的逼近。

灯光竟然开始剧烈的闪动。

门开了。

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推开门,走进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飘飘荡荡地过来。

这次我认清了,这几天频繁出现的白衣女人真的是三嫂。

三嫂正站在我的房间门前,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指着我喃喃说道:

“你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我直接晕倒过去。

翌日。

意识逐渐恢复,我猛地惊醒,睡眼朦胧地抬起头。

窗外的太阳照耀在我的地板上,正当我以为又是一场噩梦的时候。

我发现我自己真的躺在了自己的床底下。

而在我的旁边,有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像是烧焦了的尸体。

“啊!”

这一声响彻云霄。

我慌忙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三哥听到声音冲上了二楼,询问道:

“恒俊你怎么了?”

我双手颤抖地指着床下,三哥趴下看了一眼。

身材高大的汉子三哥竟被吓到跳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三哥,三哥一脸惊恐。

三哥告诉我,他起床并没有见到三嫂,以为三嫂出去买菜去了。

我强忍着害怕仔细地看了床下的尸体,那具尸体里面像是空的,只剩下一副躯壳。

像是脱皮后的虫子躯壳,但不同的是,这副躯壳竟是一具人体的躯壳。

一具烧焦的人体躯壳。

三哥拿起电话给三嫂打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我拿着旁边的衣架往那副躯壳戳了一下,躯壳瞬间破裂,变成一地的黑灰。

这一幕,把三哥和我看的惊恐万分。

我们把房子内里里外外翻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三嫂,我

们甚至把三嫂常去的地方也没找到,问了许多附近认识的人也没找到三嫂。

本来不信邪的三哥瞬间上头,连忙带我去寻找镇上有名的黄大仙。

黄大仙住在镇**的一栋小平房内。

我和三哥径直地走了进去,只见黄大仙他一头白发,留着长长的胡须。正坐在茶具那里悠闲的沏着茶,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不染一丝凡尘。

平时镇上都传着黄大仙的佳话,说他去学仙法10余载。

有一年我们整个镇子干涸了整一年,庄稼收成不了,民不聊生,一整年没下过一次雨。

众人听说黄大仙有两下功夫,求他施法求雨,只见他手捧香筒,脚踏实地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向街道正**,突然迎风起舞,衣带飘飘,翩然如仙。

随后往香筒点燃三支香,天空轰鸣,闪过天地万象,雾气四处弥漫,雨竟倾泻而下,从此黄大仙一战成名。

但,这事只是听说。

三哥和我踏入门口,我们还没开口。

黄大仙竟先发话了

“且慢、且慢,不用着急,先喝茶。”

说完黄大仙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叫我们坐下。

此时已经满头大汗的三哥着急地问道:

“黄大仙你已经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看样子就很着急。”

三哥紧接着着急的开口道:

“我老婆不见啦。”

“你老婆不见了,你给她打电话啊。”

三哥紧接着把发生的事情给黄大仙讲了一遍,黄大仙听后若有所思。

“你们这个房子似乎有着什么邪物,整片地区内,怕是只有我才能帮你们解决这个事情。”

看三哥这个着急的样子,看来是很爱三嫂,当初我也是见证了三哥苦苦哀求才把年轻貌美的三嫂娶回家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三哥还是一如既往。

三哥给黄大仙跪倒在地,说道:

“黄大仙,你一定要帮我把我老婆找回来。”

黄大仙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这费用,怕是...怕是数目有点大。你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黄大仙拿上钥匙把门锁上,拿出他的桃木剑就在自己门口施法。

越来越多的群众围观了过来。

这场法事整整从早上做到了中午,周边的人都平静地看着黄大仙在门口空地哪里指手画脚,龙天凤舞。

直到一声喊叫打破了平静。

“我找到阿姨了。”

那是一个稚嫩的声音和腔调。

众人回过头来,那是一个女孩,大概6、7岁的样子。

“在哪?”

众人纷纷疑惑,仿佛三嫂的失踪,关乎了全镇人的事情。

小女孩指着自己家那里说道:

“在我家楼顶。”

说罢黄大仙停下来,向三哥点点头。

众人声势浩大地涌向了小女孩的楼顶,小女孩那栋楼正是在三哥那栋楼的对面。

三哥跑上楼顶,看到的一幕,直接跪倒在地。

我慌忙跟了上去,只见三嫂身穿白色睡衣吊死在了对面楼顶。

三嫂双眼瞪大泛白,唇口发黑,脸色淤青。

最可怕的是三嫂的舌头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很长、很长。

死状惨不忍睹。

我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一个人正欢快地玩耍着,跑上自己的楼顶竟看到这般现状。

而在三嫂望着的方向,就是我的房间窗口。

如果我们当时能往对面看一眼,哪怕一眼,就能看到吊死在对面楼顶上面的三嫂。

楼顶突然狂风袭来。

三嫂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众人连连后退,仿佛要发作似得。


绳子受力不均,三嫂这具尸体重重摔在地下。

把楼顶下面的积水飞溅过来众人脸上,站在前排围观的那个大妈惊叫地跑了下楼。

公安和医生都过来了,由于是个小镇发生了这样离奇的事件,连县级都知道了。

镇上的传言也越来越邪乎,说是什么林家村闹鬼。

一时间,人心惶惶,所有人都不敢在我三哥家门前逗留了。

三哥和我一同被带去审问。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排除他杀,根据现场的指纹痕迹,是三嫂自己爬上去自己吊死的。

而且,对面那栋楼的外面的房门是关着的。

难道是三嫂半夜凌晨自己从外面翻越围墙走上对面楼顶?

种种疑惑,现在看来得找弟弟林羽灿才能帮我解答了。

我知道,跟我一同生活的亲生兄弟羽灿是不会害我的。

我不怕鬼,鬼未曾伤我分毫。

接下来,我三哥家门前摆放着一口大棺材,那是我三哥为我三嫂准备的。

我三哥说了:

“娶你时,风风光光的娶回来,你死后,也得风风光光的走。”

由于我三嫂也是我们这个村子的,娘家人都葬生于那一场大火,并没有人来。

吃席的时候,现场空空荡荡,一桌子上只有我和三哥坐在那里。

冷冷清清,一桌饭菜,10双筷子。

三哥把门打开了,说是她的娘家人要过来一同吃席。

我一同坐在三哥旁边,望着三哥强忍着泪水地把饭咽下去。

过了没多少天,公安又来了一遍。

但不同的是,只是来了一个人,公安说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三嫂肚子里面有个2个月大的胚胎。”

这一句话直击了三哥的心脏,那是他们日思夜想想要的孩子。

这种极致的悲伤,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三哥跪地的那一刻,他已成泪人。

胎死腹中,是邪乎的事情!一尸两命,这场法事怕是得只有黄大仙才能做了!

黄大仙这次换了身行头,身穿黄色的道服长衫,手拿赤色桃木剑走了过来。

一群人在后面敲锣打鼓,黄大仙则走在前头。

黄大仙带我们上山,说是要葬回林家村。

一路上,每走一段路程,就要烧一串炮仗,然后每走一段路程,就要停下来敲锣打鼓一下。

黄大仙说了,这是要送别三嫂,让她一路好走。

就当我们去到山下的时候,漫天的泥土黄沙路中,有一段斜坡路。

在斜坡路的正上方,我看到了我爷爷林祥福的五八大杠。

黄大仙看到了一台单车倒是没什么的,一行人径直地走上去。

但当单车自己动起来,众人就不淡定了,只见那辆单车自己在原地转圈圈。

随后径直冲了下来,黄大仙先是一愣,转眼撒腿就跑。

大伙看此情景,大伙撒丫子就跑了。

我也跟在后面跑,当我回首的时候我看了了整个林家村的人站在了上面,他们的嘴角,牵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们一步也不敢停留,走到500多米的时候。

黄大仙气喘嘘嘘半蹲在下面,敲锣打鼓的人也气喘嘘嘘半蹲在下面。

我和三哥正站在他们旁边看着黄大仙,没想到一个步入中老年的黄大仙居然能跑这么快。

不远望去,三嫂的棺材像能平移一样,正在慢慢向我们逼近。

棺材木板在黄沙泥土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轨迹。

敲锣打鼓和抬棺材的人这次不等黄大仙跑路,他们直接跑远了,影子都没找着。

黄大仙说,我跑不动了,刚才人多我没说,我道行不够,你还是去找隔壁西安镇黄道长吧。

我心里面想这个黄大仙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吧。

三哥随即面向林家村跪倒在地说:

“三嫂生是林家村的人,死也是林家村的鬼,怀的更是我们林家的孩子,你们为何不让他们下葬啊!!!”

无奈,三哥带着我只能回镇上高价请人把棺材抬了回去。

回到家,我们一行人已经累到不行了,三哥觉得事不宜迟,必须得要去找黄道长。

三哥吩咐我留下来陪伴三嫂。

嗯呐,一开始我就被三嫂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还让我自己一个人守护她。

我可谢谢您嘞!

到了晚上,我害怕得不行,挨家挨户的敲门想找个人陪陪我,没有人搭理我。

完了完了,巴比Q了。

一楼有棺材,二楼我房间对面窗口我又不敢望去,我只能被迫睡在了三哥的房间。

我并没有关灯,躲在被窝那里瑟瑟发抖。

原本光着的灯又开始了忽明忽暗,此刻得我已经麻木不堪。

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双冰凉的手从我背后滑落下来。

我躺在床上平静大喊道:

“要杀要剐随你便,好让我下去陪我家人。”

反正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孤苦伶仃,连日来的种种怪事折磨的我疲惫不堪。

我已经放平心态了。

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那是一声熟悉的声音

“哥,是我。”

那刺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喃喃道来,那是弟弟,我的家人弟弟。

我回答道:

“弟弟,弟弟你怎么不重新投胎做人。”

“哥,林家村132人的死并不是意外,我们全村人都离开不了。你得帮我们查明真相,才能让我们的冤魂得以安息。不然,你的世世代代将怨鬼缠身,你是我们全村的希望。”

啊!难道说,这是另有隐情,林家村132口人的死亡不是意外?

我转头望向弟弟,焦黑发黄的弟弟疼苦的卷缩着望着我。

是谁,到底是谁害了我们村132口人,难道是死里逃生的三哥?

弟弟像往常一样趴在我的背上,此刻我已然成为了一个背着小鬼的男人。

弟弟疲惫不堪地向我讲道:“林家村的亡魂们派我下山吸了你的血,从此之后,我会日日夜夜守护在你的身边陪伴你。而我就藏在你睡过的每张床的床底下。”

我一脸惊恐,竟有如此操作。

风平浪静的整个屋子在黑夜的笼罩中,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

声响从楼下传来的,像是,像是棺材那里。

此刻有了弟弟的保护,我心便大胆了许多——身肩鬼魂,谁能伤我?

我发疯似得冲下楼,喊道:

“来者何人?”


果然是棺材,棺材倒地了!我还以为三嫂要诈尸了,但没想到只是棺材倒地了,只是在棺材后面有一只脚印。

那是一只清晰的脚印,像是有谁特意过来踢倒棺材。

“大胆妖孽!”

一个道士出现在我眼前,他站在了门口指着我说,而在这道士的背后,站着的就是我的三哥。

那个道士身穿黄色的道服长衫,手拿赤色桃木剑就跟黄大仙穿的一模一样。完了三哥这次又找了个江湖神棍过来,估计三哥这么老实没少被骗。

正当我以为这个神棍又是骗子的时候,他指着我背后说道,你这个小鬼再不下去我就要干你了。

这,这个道士居然能看到我的弟弟。

弟弟此刻面目狰狞,下面战斗似乎要一触即发。

我站在了前面,张开自己的双手,喊道:

“他没伤害过我,住手,你们不要打啦。”

三哥一脸懵逼,指着道士说,这个就是我从西安镇找回来的黄道长,黄大仙的二师兄。只见黄道长的嘴不动,用自己的腹部就能发出声音,环绕着整栋楼房。

“人有善恶,鬼亦邪正之分。既然,他并没恶意,那我就收手吧。”

没想到三哥仅仅几个小时就能连夜带黄道长过来,真的佩服。

我疑惑地问道:

“你们怎么能这么快来到的?”

“坐车啊。”

黄道长一进门就从挎包那里拿着一个罗盘出来,指针不停地在旋转。

突然指着我身后的弟弟就停止不动了。

黄道长大手一挥喊道:“不是他”

然后指针又开始不停地旋转,突然指着门上方的一个闹钟。我们一脸惊恐地望了过去,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闹钟啊!

黄道士一个箭步,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椅子,飞跃三米高把这个闹钟拍了下来。

三哥惊讶喊道:

“这是我新买的闹钟啊。”

只见闹钟脱落下来,闹钟里面隐藏的一层露了出来,那是一个八卦般模样的东西。

黄道长用手指着说道:“怎么会用这个东西照着你整个客厅,明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是一个有道行的人。”

啊!为什么会有人故意陷害我们,我们又没有什么得罪人的地方,我们一脸懵逼,原地愣住了好久。

随着太阳的升起,弟弟喜阴怕光,被迫走上去我房间的床底下睡觉了。

我向黄道长询问了我弟弟的情况,黄道士听后若有所思,随后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我们得上山才能解决谜团了。”

由于是白天的缘故,弟弟不能跟我们上山,只能我和三哥还有黄道长一同前往了。

此刻得我非常害怕,我不害怕自己的弟弟爷爷。但是我害怕村子里面的人,我人都不认全,此刻真想好好给自己打一巴掌,要是之前自己能和他们打好交道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没底。

我们来到山下,还是那个高坡,此时没有我爷爷的五八大杠,只有环绕的群山。

周边的灌木长满了杂草,田机黄(一种草)、五子毛桃这些中草药随处可见,黄道长望着这些草木说道:

“你这山真有灵气,可惜了。”

三哥问道:

“可惜什么?”

“一片孤魂野鬼。”

听到这句话的我,瞳孔放大,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听到黄道长说的这个画面,我不禁发毛。

我努力使得自己以最低的姿态跟在他们后面,嘴里默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虽然我知道这个黄道长是有两下子的,但是我还是感觉到要是弟弟在我也不至于这么惊恐。

我试探性地询问道:“黄道长,我是他们的村里人,他们死后会不会伤害我?”

黄道长转眼看了看我,笑道:“你这家伙,都是自己人怕啥,放心大胆走。”

那这样我就放心了,既然没事的话,我直接一脚一步,踏实地走在山路上。

溪水潺潺,鸟唱蝉鸣。溪水流落到山间小路的一旁,那是清澈的山间水,可以直接喝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黄道长说得先去我爷爷坟头看看,当我走到自己家的时候。

我发现原来爷爷和弟弟的坟头正在我家屋子后面,日夜陪伴我的爷爷和弟弟原来真的,真的不在了。

我的眼泪开始不停地往下流,我跪倒在爷爷的坟头大声哭喊着。

黄道长一把揪住我的手,说道:“你别哭,死人喜欢凑热闹,你一哭全村都过来看着你了。”

我赶紧收住口,此刻却传来了一声声尖叫,跌宕起伏。

随后便是女人的哭声,凄凄惨惨。

我们一行三人从高处望去,那哭声正是从有死人遗像那间房子发出来的。

上次差点把我吓得半死,现在又作怪了。为什么死了也要作怪呢,我可是来帮你们调查死因的。

一个女人,正用奇异的姿势,像是“拱桥”这个动作走了出来。

双腿双手撑地,身子翻了过来,头发完完全全把自己的脸遮住。

大白天,直接光明正大出来,我直接腿软了,现在的鬼这么生猛的吗。

那个女人大约20岁,身穿一套时尚运动服装。

看样子不像是村里人,难道……这场大火中,还有外人?

黄道长从挎包拿出了一张黄纸,蹲在地上画符,那些符号,我竟然能看懂。

我试探性地问道:

“驱魔咒?”

黄道长听后,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继续画符。

这女人正歪头咧嘴,双手双脚撑地整个身子翻转过来,正用奇异的姿势一步一步地爬了上来。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摆出这个姿势,怕不是腰都要断掉。

三哥向黄道长询问,这是个什么情况?

黄道长冷冷地说了一句

“中邪”

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的胆大包天的鬼,居然大白天出来要跟我们碰一碰。

“急急如律令,急须逮去,神鬼远离!”

黄道长把符一扔,那道符竟自己飞行过去,贴在了那女孩身上。

那女孩摔倒在地,我走近了才看清了她的模样,挽起她乌黑的秀发。

一双柳叶眉,樱桃嘴,圆框眼镜,略带几分秀气。

像是,城里面的大学生。

在她脖子上面还挂着一个照相机。

只见黄道长把她头上的符拔掉之后,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便睁开了她那双黝黑的眼睛。

她一脸惊恐地看蹲在她面前的我道:

“你是谁”

柔弱的声音从她嘴里面发了出来

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刚刚做了些什么行为,不然得把她吓死。

随后我们了解到她叫杨娅,是城里面医学专业的大学生,这次是过来郊游拍照的。

“一个女孩子就不要乱跑了吧,还去深山野岭这种地方。”

她似乎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还顶嘴道:

“现在男女平等,你能来凭啥我不能来。”

她拿起自己的照相机,翻看了里面的照片,她嘴唇哆嗦着,颤抖地让我看了一眼

照片中,一个客厅里面坐着两位布满褶皱疤痕的老人,正是墙上挂着的二老,正在黑暗角落里中看过来。

邪魅的笑脸,仿佛要将你拖入深渊。


照片中的老人幻化恶灵,双手从照片中穿梭出来,掐住我的脖子。

另外一双手直接抓着我的头,似乎要把我拖入这片深渊中。

啊!黄道长不是说过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吗?

“救我、救我。”

杨娅蹲坐在一旁,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个事情,此刻正在怀疑人生。

“大路修后一丈二,小路修后八尺长,人要横过,丧要顺行,急急如律令”

黄道长从他的长袖中取出一把赤色桃木剑,一刀砍了下去。

两双手应声倒地。

掉落在地上的手还在不停地抽搐,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恶臭腐肉的味道。

一旁的杨娅闻到味道直接呕吐了一地。

“好你个黄道长,上山之前你怎么跟我说的,不是说我是村里面的自己人不会打我吗,我差点没断气。”

我手指着黄道长,气愤地喊道。

黄道长用鄙夷的眼神望了过来

“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们会乖乖地跟我上山?我看你惊恐的样子,得我背你上来。”

太阳坠下了地平线,天空中的火烧云渐渐回归了洁白,如同天使的翅膀。

“此地不宜久留”黄道长赶紧指挥着我们下山。

我们一行4人开始了下山的旅途,杨娅全身颤抖,害怕地拉着我的手。

我瞬间正义感上升,这么大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原来女孩子的手是那么的柔软。

杨娅头紧挨在我的肩膀上,浓郁的体香散发过来,我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出汗。

下山途中,远远地似乎后面有个影子在追随着我们。

那是我的第六感,黄道长似乎也发现了。

我边走几步边回头看一眼,每次回头都没看到有任何的东西,但是我就能感觉到被跟踪了,我向黄道长挪了挪嘴唇,黄道长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看来,连黄道长都没有把握,我得赶紧加快脚步了。

下到山口,黄道长拉我到一旁,询问我道:

“你怎么能看明白符咒的意思?”

这不是普通的汉字吗?

随后黄道长又拿出“驱魂咒”给杨娅看。

“杨小姐,你能看明白这符号上面的文字吗”

杨娅疑惑地回答道:

“这是什么鬼画符,我看不懂。”

这是我爷爷从小就教我识的字,难道我从小学的不是文字,而是某种符咒?

我向黄道长讲述这一切的时候,黄道长一脸惊恐讲道:

“看来你爷爷也不是外行,林家村涉及的也不是人为了。”

什么,我爷爷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老农罢了。

看来林家村的谜团,得要我一层一层地撕开。

远处传来了一声喊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这声音回荡在山间。

“是谁?”

黄道长赶紧吩咐我带着杨娅回去,他则带着三哥拖着。

背后一直跟着我们的身影显现了,那是一个纸片人,纸片上印着一个扭曲的人脸。

看得我直发毛。

“究竟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怪事。”

杨娅开始崩溃,甩开了我的手。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你快跟我走。”

我赶紧拉着杨娅的手往三哥家里面跑去。

跑了大概一公里,我模模糊糊间看到了人烟,居民楼的灯光照耀着街道。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黄道长他们能自己对付纸片人吧。

我带着杨娅来到三哥家门前,总算摆脱了。

熟悉的诡异叫声再次传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一个纸片人正蹲坐在三哥家门前。

只是这个纸片人上面的人样与刚刚的纸片人模样有所不同。

看来,不止一个纸片人。

完了,现在黄道长不在这里,我还带着杨娅。

看样子,我要葬在这里了。

跟这些鬼怪相比,人类只不过是虫子罢了。

我瘫坐在地上,双脚不停地抖动,想跑腿脚又不听使唤了。

“一切的恐惧皆来源于火力不足。”

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听这声音,那是弟弟,那是弟弟的声音。

转眼间弟弟爬在我的肩上,露出了他细长的獠牙。

一直由我守护的弟弟,此刻站了出来。

我听出了弟弟的不屑,看样子弟弟觉得这个纸片人不堪一击。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鬼魂的战斗,此刻总算要开眼界了。

闭上眼,不要害怕。

逃离不是办法,战斗才是最终归属。

我直接冲了过去,弟弟站在我的背后散发出浓浓的火焰。

一阵咆哮从弟弟的齿缝中猛烈地涌了出来。

我直接把纸片人按倒在地,弟弟用细长的獠牙把纸片人啃食,口中不断地散发着火焰的光芒。

纸片人的脸与我的脸正面对面对视着。

那肠肥脑满的模样,直接给我恶心吐了。

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丑陋的东西,我直接往这张脸上抡上一拳又一拳。

站在旁边的杨娅直接看懵了。

杨娅开始发疯似地往后逃跑,可能她怀疑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纸片人被我揍得发胖的脸,此刻已经消失。

地上剩下一张巨大的空白纸片,纸片上流露着一张人皮。

那张人皮脸像是从某个人的脸部撕裂下来的,鲜血与脸皮融合在一起。

此时的这个夜晚不同寻常。

出现了罕见的血色天空,血月正在冉冉升起。

从血月的下面,房顶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

那女人正诡异地望着过来,一脸不屑。

而那个女人的脸正跟杨娅长的一模一样。

我大惊失色,明明杨娅是往后跑的,怎么出现在楼顶,而且衣服也不一样。

经过刚才激烈的战斗,我已经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软软地趴落在三哥家的门前。

当我再起身时,已是第二天。

我睁开了我的双眼,像是有一些异样,但又没发觉是什么异样。

只见黄道长和三哥坐在了我的床前。

三哥一脸沮丧地趴在我床前哭泣,黄道长一脸无奈地摇头。

“三哥怎么了?”

三哥拿了一块镜子过来,我拿起来照了一照。

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左眼球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窟窿。

这是怎么了?

究竟怎么了?

我的眼睛呢,我现在只有右眼能看得见。

左眼直接废了,像是被人挖走了。


黄道长在一旁若有所思,想说却有所顾虑。

“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告诉我黄道长,我的眼球哪里去了?”

黄道长脸色铁青,摆了摆手,我怕我讲出来吓死你,听我给你娓娓道来。

养小鬼被反噬是正常现象,你的眼球就是被你弟弟所吞噬的。

“养小鬼,谁养小鬼?”

“你。”

“我?”

养小鬼是御鬼术的一种分支,圈内叫养小鬼,小鬼分三种:婴儿、幼兽、侏儒。

当初你用血喂养你弟弟的时候就已经与他达成了一种契约,也就是说从那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养小鬼了。

用血养的都是邪术,这个是最忌讳的但也是最厉害的,而且侏儒鬼会比婴儿会拥有更为成熟的心理和更高的智商,可以说你养的是业内最顶尖的小鬼。

前提是你得贡献你身体的一部分作为补偿,也就是小鬼反噬,就好比有些人靠养小鬼发横财一样,他们会贡献出自己的唾液、毛发、甚至身体器官。

你并不是没有了眼睛,相反你拥有了眼睛,一个可以看见亡魂的眼睛。

你所养的小鬼会用你失去的器官与你做交换,然后达成某种与你沟通的特殊交流桥梁。他能通过你的眼球来跟你做无时无刻的交流,传达一些他所想给你传达的声音或者画面。

我无法想象自己昨晚一同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弟弟,他会在我筋疲力尽晕倒过后趴在我的身体上,露出他细长的獠牙和沾满鲜血的指甲把我的眼球生扣下来,然后再把他长满腐肉的眼球安装在我左眼上面。

我想象这一画面的时候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我的脑子忽然开始涌现一帧又一帧的画面,耳边传来刺耳的声响。

我从脑海里看见了昨晚的那一股血色红月,画面中一个的士司机正在车上面吃着盒饭。

随后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突然坐在他的车背后,一言不发。

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摇头不语,手指着前面的一个方向。

司机无奈地喊道:

“是一直往前开吗?”

红衣女人点了点头,露出了令人发毛的诡异魅笑。

司机此时开始有点害怕,想着赶紧送她走就收工。

随后,涌入了后视镜的画面,画面中红衣女人的脸开始腐烂,长满了散发恶臭的绿毛。

司机用自己的左眼瞄了一下后视镜,后视镜中的红衣女人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当我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她竟是杨娅。

当司机不再往后视镜观看的时候,杨娅的脸便长满疱疹,随即开始抽搐、扭曲。

当司机询问是否这个路口的时候,杨娅给了两张百元大钞便开始下车,走向拐角的路口。

司机在驾驶座位上用力挥舞双手喊道:

“美女,找你的钱”

只见杨娅头也不回地从司机面前走去,而她的下面竟然是没有腿脚,飘荡而去。

刹那间,血月正在升起。

司机仔细拿起百元大钞开始观摩,发现百元大钞上面的颜色开始脱落,渐渐地变成了两张冥币。

司机瞳孔开始放大,心跳开始加速。

司机的脸此刻我看得一清二楚,就是昨晚纸片人的脸面。

不可能,一个大学生杨娅怎么又会这样,难道她昨晚逃走的时候已经遭遇不幸了?

“喂!”

一声喊叫把我拉回了现实,三哥此刻正在我床上疯狂地摇晃着我的身体。

“怎么了”

我回答道。

黄道长告诉我,我已经眼神呆滞地坐在床上一个多小时了。

我把我所看道的事情告诉三哥他们,黄道长说道,这很又可能是你弟弟想向你传递的信息。

啊,怎么可能,我隐隐察觉到不对劲,昨晚明明看见杨娅是往后走的,她怎么能同时身穿红衣在三哥家楼顶出现。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黄道长也无法解释当中的事情缘由,只能告诉我,人皮纸人也一门邪术,当中牵连的肯定其中就有邪恶之人。

我急迫地询问道:

“有谁是修炼邪术,或者像你这样懂法术的?”

修练之人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只有他这些学正规道术的才会出来营业,何况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也无法寻找出答案。

现在要紧的是要解决三嫂的安葬问题,现在棺材还在下面。

三哥询问道:

“要怎样才能把三嫂带上林家村安葬?”

“你想都别想,从我们上山就发现怪事连连,除了鬼作妖还能是谁,很明显,林家村的人压根就不想给三嫂安葬在林家村”

黄道长大喊道。

黄道长随后继续讲道,三嫂的事情如果不快点解决,待到她头七那天,那么将会带来灾难,首先要嗝屁的就是你这个爹。

我望着三哥一脸憔悴的脸,也想急迫地知道该如何解决。

黄道长继续补充到,一尸两命,如果孕妇幽怨不甘,肚子内的孩子就会怨气冲天,处理一旦不当就会成为子母煞为祸一方。

这一幕把我听的冷汗直流。

随后黄道长带着我们下去,继续写了几张符咒贴在棺材上面。

当晚就要我们找个地方挖个坑把棺材埋葬下去,现在连三嫂的头七还有三天,这应该能来得及。

我们直接在后院的菜地拿起铲子挖了下去,大白天挖坑,直接把我们干的大汗淋漓,一旁的黄道长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过来帮忙。

“这得加钱”,黄道长边拿铲子边喊道。

望着面前这个黄道长,看样子他跟黄大仙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贪财的人。

不经意间我多提了一嘴,为什么黄大仙跟黄道长的道行差这么远,黄道长不屑地说道:

“三个师兄弟之中最差就是他这个师弟了,只学了点皮毛就下山赚钱,充其量也就是个看风水的风水先生。”

那我继续问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个怪事,能不能请他师傅老人家出马快速帮忙解决,听到这句话的黄道长停下干活站在原地,杵着铲子问道:

“你也想下去陪陪我师傅下象棋?”

我赔了个笑脸,不好意思啊,黄道长,我不知道令尊已经......

随后我问道,你不是还有个师兄吗?

听到这句话的黄道长,逃避了这个问题,装作没听到,甚至我还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畏惧。


我们把棺材抬到了挖好的坑里面,黄道长拿了几根长长的柳钉钉了下去,足足用了十八根。

黄道长讲道,一般八根就行,但因为三嫂的特殊情况得要用到十八根,而且这些钉子跟别的钉子不一样,叫做封魂钉。

我拿起当中的一根仔细观摩了一下,钉子上面刻画了一些我所看不懂的符号,摸上去黏糊糊的。

听黄道长说这些钉子可以封住人的三魂七魄,不会诈尸回来祸害人间。

随后便是放棺下地,黄道长还叮嘱三嫂头七之前得让我三哥去八公里外的地方住上几天,等头七过后才回去。

三哥问道为啥,黄道长却说我也不敢打包票能把她两母子送走,毕竟这附近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修炼者。

黄昏时分,斜阳余晖反照山光水色,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瑰丽无比。

我们三个人拿着铲子望着落日的余晖,微弱的阳光软绵绵地洒落在我们的脸上。

不知道为啥,现在我的眼皮子总在跳动。

听老一辈说过,眼皮子跳预示着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忙完一切,三哥叮嘱我出去菜市场买几斤“土炮”(一种白酒)回来孝敬、孝敬黄道长,黄道长摆摆手嘴上说着不要,自己却拿起杯子出去洗去了。

我看到这个情况,赶紧拿了一些三哥给的钱出去打包几斤烧鸡回去,也是,如果黄道长不帮我们,我们此刻可能已经重新投胎了。

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原来不是很热闹的菜市场顿时多了许多行人,比以往有所不同。

虽然,我不是经常下山来到镇的集市上,但我察觉到确实是人多了起来。

就好比原来大树底下此时应该没有这么多阿伯在那里下象棋,因为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我走了上去饶有兴趣地看了十分钟。

无奈,还得去买烧鸡,不然我能继续看下去。

烧鸡店门口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前面有一位和我一同排队的大叔,长的国字脸,身穿一身中山装。

我嘴馋讲道:

“大叔,你这身穿的挺帅的,就像大明星一样”

大叔听到我的夸奖,顿时起了兴趣,不停地向我展示着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衣服。

突然间,一股闪光正划过我的脸上。

我扭头望去,这是杨...杨娅。

杨娅拿着相机在角落那里偷拍我,她看见我望了过来转身就跑。

我虽然有所顾忌,无形中我还是有一股信念追了上去。

毕竟我还以为她遇到事情了,现在看到她模样好好的,我有必要追上去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事情。

我始终觉得,冥冥中她与林家村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牵连。

我排了这么久的队说放弃就放弃,直接冲了上去。

在我前面和我说有笑的那个大叔还在喊着,烧鸡不要啦?

女孩子始终还是比不上我跑的快,何况她今天还穿着紧身牛仔裤。

我跟她在身后奔跑着,她时不时还一脸惊恐地往后看,路上传来着她散发着的体香。

我一把揪住她的马尾,把她逼在墙角。

“你跑什么”

她则大喊救命啊,救命。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喊道:

“怕什么,我又不是鬼”

她一脸惊恐地说:

“你还不是鬼?你刚刚自己一个人神神叨叨地说了好久,你如果不是鬼就是个疯子。”

什么?刚刚明明我和大叔在那里聊了好久的啊。

我顿时想到了什么,难道市场这么热闹是因为,想到这里我冷汗直流。

此时我压抑住了自己的害怕,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什么都见过的人。

我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她的双手,把她按在墙角死死的。

忽然间,我的嘴竟开始不自觉地向她的嘴开始靠拢。

慢慢地,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

我的耳边传来了,弟弟的一股坏笑的声音。

此刻直接把杨娅楞在了原地,小脸泛红,眼睛放大了几十倍。

随后,一记耳光从我脸上甩来。

“变态”

杨娅挣脱开了我的双手,开始逃离。

此刻的我并没有想上前继续追的冲动,我直接开口咒骂了弟弟一顿,怎么可以让我做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

我在心里面想着,弟弟可以操控我?

“对,是的我还可以知道你想什么。”

弟弟的声音从我脑海里面传来。

那红衣杨娅的事情是个怎么回事?弟弟告诉我就是红衣杨娅把的士司机杀害的,他飘荡在街头时候亲眼看到的。

弟弟传达他想要传达的信息直接进入我脑海,说:

“我白天在你床下,黑夜我可是和个孤魂野鬼一样在街头飘荡的,这一幕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也看得清清楚楚,毕竟你的眼睛可是我的眼睛,啊哈哈哈”

不可能,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就算是同一个人,杨娅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弟弟再次向我传来了信息,不,就是她,你刚刚亲了一个杀人凶手。

由于太晚了,烧鸡店已经卖光了。

我去店铺买了花生跟“土炮”(一种白酒)回去,三哥直接把我骂了一顿。

黄道长在一旁说着不相干,不相干的话语。

无奈,三哥眉头微蹙一下说道:

“只能我亲自下厨啦,林恒俊你去给我烧火。”

三哥林恒生只好拿出自家的腊肉、腊肠出来,熟练地操起了刀。

三下两除二把腊肉、腊肠煮了给黄道长下酒。

原来三哥煮菜也有一手,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餐食了。

酒过三巡,我酒量不佳喝了两杯直接感觉到了有一点点天旋地转了,看了一眼三哥和黄道长也已经面色红润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几天的事情,那现在的我们几个人还有三嫂、我爷爷、我弟弟一家子坐在一张大圆桌上喝酒吃肉那得多开心啊。

迷迷糊糊之间,我已经倒下了。

倒下之前的画面,是黄道长和三哥的杯子在相互交替着。

当我再起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了,三哥跟黄道长睡倒在大圆桌旁边。

而他们的旁边竟摆放着一具棺材,棺材背后是各种尸块。

我慌忙跑了过去,一阵令人作呕的味道传来。

只见三嫂头颅上的眼珠子都破裂了,像是被猛禽把她尸体硬生生撕扯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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