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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问道

君子问道

久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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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王朝,梦想就像天上的星星,眼可见,而手不可触之为追逐梦想,有人甘愿放弃一切李家嫡长子李自在就是这样的人,他虽是武道天赋极为妖孽的翘楚,而为拜入儒家圣人门下,历经考核,最后自废武道修为,成为普通人,只为自己读书成圣人的梦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李自在,久世不语   时间:2022-06-09 12:21:44

小说介绍

李自在,久世不语《君子问道》讲的是大汉王朝,梦想就像天上的星星,眼可见,而手不可触之为追逐梦想,有人甘愿放弃一切李家嫡长子李自在就是这样的人,他虽是武道天赋极为妖孽的翘楚,而为拜入儒家圣人门下,历经考核,最后自废武道修为,成为普通人,只为自己读书成圣人的梦

第1章

精彩节选


大汉王朝,太平十三年。

这是大汉王朝开国皇帝的国号,太平。

大汉西南边疆,李自在身着白衣,翩翩公子,面对十来人的包围,面不改色。

轻笑道:“一起上吧!”

十几人面面相觑,点头,一起冲向李自在。

李自在一拳,又一拳的轰出,众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唉,真是无趣。”

李自在感叹道,将地上众人一一拉起来。

“公子,你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领头委屈着,只是抱怨。

李自在心想,也是,我都是快要破五镜了,成为武圣。

跟他们这些刚入武道的家奴打,确实有点欺负人了。

“自在,快过来,你猜娘这次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不知道,但一定是我爱吃的。”

“是,是是,娘亲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烧鸡,快过来。”

李自在一听转身,笑嘻嘻的跑向年轻美貌的女子身边。

李自在一把从篮子内拽下烧鸡的半边鸡腿,开始大口吃着。

女子李微笑,满脸笑容,“自在,没人跟你抢,慢点吃,娘这里还有一坛子女儿红。”

李微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坛子,在李自在的眼前晃来晃去的。

李自在嬉笑道:“娘,还是娘对我最好了,不像长姐那般。”

李微笑连忙为自己的女儿李欢鱼解释道:“你姐,还不是为了你好,还了李家,你就...”

还没等李微笑说完,李自在从她手中取走酒坛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跑远了。

李自在倚躺在树下,喝得尽兴。

莫空城,客栈内。

“都说那李自在是武道天赋极为妖孽的怪物,不知是真假。”

“是的,我听说了,李自在可是我们莫空城最为天赋高的武道妖孽。”

“不止于此,应该说是我们整个西南边境的武道天才。”

“真的有你们说的那般变态,这西南虽说算不得武道最好的地方,可要成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也没那么容易。”

“啪”的一声。

客栈一楼坐在小桌前的说书人,拍打桌子。

朗声道:“你们有所不知,我可都听说了。”

说书人的调子,就是开口引人注意,最后才是引人入胜,步步为营,才可获得赏钱。

“怎么。”

“你知道些什么?”

小小的客栈瞬间热闹起来,众人坐下来,点了一杯茶,准备好听说书人的故事。

“想当初,那李家李自在,刚出生之时,你们可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众人探头问道,生怕错过,不敢喝茶。

“据说,当年李家李自在出生当天。”

“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沉,好似要下暴雨,可出奇的就是这里。”

“之后怎么样了?”

“快说啊。”

客栈内的听客开始抱怨起来,说书人也不急,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干而尽。

客栈小二眼见茶杯空了,上前倒满。

“那一天,天空的太阳时隐时现,雷声阵阵。”

“轰隆轰隆的。”

说书人赶忙再喝一口茶,“你能一口气说完吗?你说完了,我请你吃饭。”

“对啊。”

众人在旁边应和道。

“好,好好,我说完,接下来是关键。”

众人移动木凳子,来到说书人的桌边,二楼边缘也围坐满人。

“开讲。”

只见说书人重重将木制的板子摔在桌上。

“雷声过后,太阳出现,天空下了一阵雨。”

“出奇的来说是太阳雨,可就在雨落完,天空没有恢复原先的晴空万里,还是又变得阴沉下来。”

“之后天狗吞日,红火的太阳被天狗慢慢吞噬。”

“天狗吞日本身就很是难得一见的天象,后又出来了一股景象,可知。”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缓缓道:“天空阴沉的面目被满天星辰给占领了。”

这就奇怪了,众人也不知为何。

都互相讨论,怎么会有这般怪象。

说书人又“啪”的一声,众人又回看说书人。

“北斗七星大家可曾听闻。”

客栈内众人点头,就算是没有读过书的人也都听说过。

说书人继续道:“之后天空七星亮堂天空,成为最耀眼的星星。”

“之后便有了七星连珠的景象,就算是天生龙子也都不曾有过的景象。”

是啊!这该是何等的人物。

莫不是仙人下凡,来世间渡劫。

对,可能就是仙人。

不一定,我觉得应该上界的如来。

不对,我觉得的是上界三界之主的陛下,你看人间龙子都没有过的景象。

在莫空城李自在的传说是越传越邪乎。

上界下凡的神仙。

九天之上的神仙。

万年前人类的鼻祖皇帝转世。

没有更差的,只有你想不到的词。

真是谣言一出,越传越无厘头。

西南一脚算是都知道李自在的名号,家喻户晓是迟早的事。

李自在与母亲李微笑从车上下来,眼前宏伟的府邸,正是李府。

“姑妈,自在,你们回来了。”

府内,传来声音。

身影未见,人声先到,正是操碎心的李化元。

李自在扶着母亲来到府邸门口,一个面容高贵,身穿锦绣的男子迎面而来。

“自在,让我来吧!”

李自在松开扶着母亲的手,李化元连忙伸手。

“姑妈,你和自在出去这几天怎么样?”

李微笑笑着看向身旁的外甥,“我也不太清楚,还是要他自己说。”

李化元看向身旁的李自在,微笑道:“自在,怎么样?”

李自在面露不悦,李化元马上改口,“没事,修炼的事情急不得,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李化元话一出,身旁的李自在便忍不住笑了。

“堂哥,你觉得你这天赋异禀的堂弟会不行吗?”

李化元面色立改,道:“那就是说我们李家也有一个武圣了,这下我们也不用担惊受怕。”

还没等李化元开心一会,李自在回道:“堂兄,这次出去历练收获颇多,但始终是离那破五境差一点。”

“但我相信,今年年底之前,我一定能够的。”

李化元看向自信满满的李自在,用手抚着他的头。

道:“自在,你不用急,家里的事情有我,何况还有你姐呢!”

“你就安心修炼,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三人来到大堂,李化元将李微笑搀扶到正位上。

自己坐在李自在的对面,喝了一口茶。

“西南的瓜子可乐生意一向好,这个不用担心。”

“西南的化妆品也是最好的,这个年年在长。”

“............”

“............”

李化元开始报账,李微笑一一听着。

在李微笑的脑子打转,对于擅长经商的李微笑来说,这点小账目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李微笑站起来,端起身旁的茶,走向李化元的身边。

李化元也是聪慧,站起来,走向李微笑身边,端过茶。

李微笑轻声道:“化元,这些年我们李家辛苦你了。自从我的腿伤愈加严重,我就不怎么管家里的生意,都是你在打点。”

“你看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整天痴迷修炼,也顾不上。”

李微笑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吃茶吃瓜子的李自在。

转过头,看向李化元继续道:“你表姐呢。”

“她遗传我做生意的天赋,也遗传了你姑父的天赋,她选择了从武,还自己开了一家杀手组织,也是在暗地里,不敢露面,。”

“这些年辛苦你了,化元。”

李化元连忙扶起李微笑,笑容满面。

“姑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化元都把这里当作家了,你们都是化元的家人,何谈辛苦。”

“那一年,要不是你收留了化元,化元都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活着。”

李化元与李微笑的双眼满含泪水。

“表弟是天赋异禀的武道天才,是不可浪费的。以后我能在外面跟别人吹嘘,我有个武圣的表弟。”

“至于表姐,她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她才选择组织建立杀手的。”

“我李化元这辈子没有太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做自己想做的,我替姑妈把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就很满足了。”

嗯,我的好化元,李微笑一把将李化元拥于怀里。

这是李化元的父母死去那年起,第一次感受到爱。

李化元喝下手中的茶水,将姑妈送回到座位上。

李化元看向对面无忧无虑的表弟。“自在。”

“嗯。”

李自在反应很快,看向李化元。

“你可知,儒家圣人张之晚要收徒。”

李化元严肃的将消息告诉李自在。

“真的吗?”

李自在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很是激动。

“表哥我知道你小子,从小就有读书成圣人的念头。”

李自在的念头,更准确来说是梦想。

李自在想要像儒家圣人一般,靠读书来修炼。

这样会受到大家的尊重和仰慕,最主要的还是,这样装逼,会很帅。

“还是表哥懂我,表哥你最好了。”

李自在一把抱起李化元,放下来时,李化元好久在恢复过来。

“后天就是儒家圣人张之晚收徒的时间,地点在中原费城。”


这天晚上,李自在睡不着。

眼见小时候的梦想,后天就要实现了,他有点小激动也是难免的。

只是李自在不知道这儒家圣人收弟子的标准会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怎么考核的。

要是读书的话,他李自在就完了,毕竟他这些年的精力都放在了武道上。

次日,一早。

李府下人都在忙上忙下,这是在为李自在出行做准备。

李自在洗漱完,出了门。

六月的太阳很是辣人,让李自在一时睁不开眼睛。

李自在一路走到大堂处,发现到处都是下人。

一到大堂,他全知道了,这都是在给自己整理行装。

可眼前这一座座小山,是不是太多了些。

李化元眼见表弟李自在来了,连忙走上前去。

“自在,你看还有什么没带的吗?”

李自在脸笑肉不笑,不知该怎么回话。

李自在咽了口水,“化元表哥,这....”

李化元一听是少了,连忙又吩咐下人再去准备些。

李自在拉住李化元的手,在一旁说悄悄话。

“化元表哥,我去拜师,没必要把整个家当带去吧!”

李化元笑了,原来表弟是担心家里。

李化元大声道:“自在,你放心,我们李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对了,这一堆是给你未来师父的,多多少少是点心意,这样你被收为徒弟把握也很高些。”

李化元吩咐好李自在,与下人一起忙起来。

李自在心里说道,这真的是要搬家。

光是送给儒道圣人张之晚的东西就足够装满一车,这是去送物资的,不是去拜师的。

李自在也没办法,再三推脱,李化元也要他全部带上。

李化元唯一答应的要求,就是可以不带太多下人,只是几名拉送东西的马夫同行。

李自在所在的莫空城在西南边境,离中原的费城要两天的路。

而明天就是儒道圣人张之晚收徒的日子,要赶到,除非是马不停蹄的前进。

夜晚,李自在睡在马车内,很是舒坦。

驾着马车的马夫就没有这样安逸了,他们只能夜不能寐的赶路。

这是他们的工作,也是他们收入的来源。

一家子人都盼着吃,也没办法。

既然命运这么苦,就只能努力些。

次日,清晨。

马车来到中原费城的城外,驾着马车的马夫叫醒了李自在。

李自在打了阿秋,缓缓伸展自己的懒腰,这才清醒过来。

李自在拉开马车帘布,看向城门口。

这就是中原,就是费城吗?

真的是好生气派,难怪边关的人都赶着来中原。

李自在也是长了见识,他李家虽富贵,可敌国,但也没有这般豪气,宏伟的建筑。

费城好歹是大汉王朝的都城,是门面,当然得恢弘气派些。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马夫下了车,在守城士兵的耳边叨叨了几句,偷偷给了几块银子。

都被李自在看在眼里,对于他这样的修炼者,很容易洞穿事物。

士兵连忙点头,马夫上了马车。

“进去吧!”

马夫点头,满脸横肉,假笑着。

除却李自在坐的马车外,其他运输货物的马车就将近十辆。

对于李家来说,这都是小场面。

马车在费城的大街上行驶,也多会引得人注意。

李自在根本不在意,也不低调。

马车在一客栈门前停下,马夫告诉了车内的李自在。

李自在自个跳下马车,马夫还未来得及将梯子拿来。

客栈内,小二是听到声响,赶忙吩咐十来个人,把马车牵到客栈后院。

马夫们从李自在的手中接过银两,就离开了。

小二看着李自在手中白花花的银子,很是懂道。

“客官,二楼请。”

李自在跟在小二的身后,来到二楼的房间内,里面很是精致,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够住得起的。

李自在打量了一番,将手中的银子扔给小二。

“小二,帮我订一间上好的客房,还有一桌丰富的饭菜。”

“好呢,客官,这事就包在小的身上,公子你放心休息就好。”

小二离开推开门,准备关好门。

李自在开口说话,“小二,你们家的好酒都拿上来。”

小二赶忙点头,“好的,公子,你稍等片刻。”

小二轻轻的合上门扇,李自在一人在房间内。

这儒家圣人张之晚是个什么人,脾性如何,他都不知道。

要应付下午的考核,有点麻烦。

李自在打算吃完午饭,出去打探打探。

小二给李自在安排了上好的天子一等甲房,这不是一般人能够住下的。

房间内的东西光是装扮就得好几千两白银,这种客房也就像李自在这样的客人才住得起。

李自在吃完午饭,回到房间准备小憩一会。

小二点上上好的麝香,把门关上离开。

李自在很快入睡,很是轻松的模样。

未时初,李自在醒来。

来到客栈一楼,叫来小二。

向小二询问着张之晚的住处,小二在他的耳边告诉了他张之晚的住处。

在费城没有人敢当面说出张之晚的名字,这是对儒圣的尊重。

李自在将手中的碎银给了小二,自己便出了门。

一路向北走,直到见到一十字路口,左拐。

再直走,左拐,不远处的便是。

李自在抬头看向一座府邸,“儒生书院。”

李自在的声音被人听到,一位老人走了出来。

走到李自在的身边,打量起来。

老人开口道:“你不是书院的人。”

李自在也知道自己不是,但他将是儒家圣人的弟子。

想来这张之晚就是这书院的夫子,或者是旁客。

李自在清了清嗓子,道:“我现在不是,并不代表我以后不会是书院的人。”

李自在满意的回答,傲娇的看向比自己矮上半截的老头。

老头“哼”的一声。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什么话都敢说。”

李自在不服气,要找老头评论。

李自在追到门口,用手挡住刚要关上的大门。

老头不好气道:“小子,松开,不然不要怪老头子欺负你年轻人。”

李自在当然不怕,自己可是在西南边疆无敌的存在。

放在这大汉王朝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武道天才。

眼前的老头怎么会怕,李自在用力想要推开门。

刚开始还是向着李自在一边的,可慢慢的李自在感觉力不从心。

“真的是,我老远来拜儒家圣人张之晚为师,你这个老头就是不让我进去。”

老头一听,松开了双手,李自在倒在地上,极为难看。

“老头,你干嘛!”

“突然松手,屁股痛死了。”

老头根本不管这些,不悦道:“年轻人,你还是回去。”

李自在当然不愿意回去,自己老远来,就是为拜在张之晚门下,好圆了自己的梦想。

可眼前的老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挡,戏耍自己。

李自在狂言道:“老头,你要是现在让我进去,我就不跟你计较。”

老头根本丝毫没有想要让道的意思。

“你要是想要进去,很简单,打赢我或者走进门里,我就放你进去。”

老头的话彻底激怒了李自在,“老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满地找牙的时候不要说我李自在欺负老头。”

老头点头,不再回应。

李自在的拳头打向老头,老头丝毫不动。

李自在的拳头被挡了回去,李自在继续出拳。

可不管多少次,拳头都被老头化解。

眼见情况不妙,时间不多了。

李自在使出自己最强的一击,拳头再次打向老头。

老头的手握成拳头,打向李自在最强的一击上。

老头不曾退一步,倒是李自在被打飞出去,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李自在脸色难看,勉强站起来,走到门口。

李自在低头准备行礼,“前辈,是晚辈无礼了。”

老头哈哈哈大笑起来,就在此时,李自在冲向门内。

老头一时大意,输了。

“我赢....了”

李自在的话还未完全说完,老头的拳头就打在了李自在的身上。

“啊。”

李自在再次被老头打飞,摔在地上的李自在,鲜血又吐了一口。

李自在扶着自己的肚子,满脸委屈。

不敢再到门口,委屈道:“前辈,你不是说了吗?”

“只要我进门就让我进去,你为什么还要打我?”

李自在满脸的委屈,老头哈哈笑道:“我的拳头不听话,我也没办法,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

老头转身要离开,老头走两步,李自在走一步,生怕发出声音。

走进儒生书院李自在终于是放下心来。

远处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向着老头走去。

只见男子低头,“张圣人好。”

“哈哈哈,你好。”

李自在看着男子离开,眼睛都瞪大了。

刚才跟自己过招的就是自己要拜的师父张之晚,李自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可是,小二不是说这张之晚平易近人。

这哪是平易近人,分明是残忍无道。

哪里有一副圣人的模样,差点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张之晚转身,看向李自在。

李自在只感觉全身在发抖,也不知为何,是害怕,还是....

张之晚轻声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李自在发颤的声音回道:“西南边疆,莫空城李家李自在。”

“好,小子就算你过了第一关。”

李自在看着张之晚走远,刚才说话的嘴唇还在发颤,身体不听使唤的乱颤。

李自在擦了脸上的汗,咽了口水,向书院深处走去。


李自在好久才平静下来,抓住自己发颤的手。

跟随张之晚的身影来到儒生书院更深处。

张之晚在门口等候李自在,李自在不敢上前。

张之晚示意李自在过来,李自在好久才鼓起勇气走过来。

李自在看着张之晚,眼神恍惚。

张之晚用手指着关着的木门,白纸。

“想要拜我为师,现在就去里面安分的坐着。”

李自在点了点头,“嗯。”

张之晚满意的离开,李自在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咽了口水,推开门。

门内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其他人来拜张之晚为师的人,十几个。

李自在一时也恍然。

坐在正位旁边的邓长青是书院的弟子,他连忙站起来。

走到李自在的身边,“欢迎未来的小师弟。”

邓长青身为儒生书院的大师兄,按道理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屋内,坐着的众人齐看过来,面带敌意。

李自在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大家好,我是来自西南李家的李自在。”

李自在话还未说完,众人早已经没再看他。

邓长青眼见情况不对劲,招呼李自在来到最前排的位置坐下。

“李师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来,我带你去前面坐。”

李自在被热情的大师兄拉到最前排的位置坐下,并给李自在沏好茶。

邓长青并未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还是坐在李自在的身边。

跟他叨叨起来,“李师弟,我告诉你,这禁言院就是张圣人平常教书的地方。”

李自在咧嘴回道:“请问怎么称呼你?”

“对了,你来自西南,可不可以跟我讲讲你们那边风情,故事,还有传说都可以。”

“哦,李师弟,书院内的师兄弟平常都称呼我为大师兄,你也跟他们一样即可。”

李自在听到大师兄三字的时候,明显不淡定了。

我他妈之前在门口遇到的老头就是儒家圣人张之晚,得罪了他。

眼前这位虎头虎脑的招呼自己的人,竟是书院大师兄,这未免太难得了。

还好自己没开口骂,不然就算是拜了张之晚为师,也难以立足。

李自在庆幸自己没有逞一时之快,得罪眼前的大师兄。

李自在想,这儒生书院好歹是大汉王朝的根基,怎么尽是些怪人。

不知道自己进入这里,真的能学到真本事。

“李师弟,你怎么了?”

邓长青的手在李自在的眼前挥舞着,李自在这才回过神来。

“大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自在想不通,屋内这么多人,这位大师兄唯独对自己特别。

他是大师兄,再怎么也不用这样。

“哈哈哈,我只是觉得与你有缘,这理由可好。”

李自在肉笑皮不笑,“嗯嗯。”

李自在咧嘴,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拜师是否是好事。

反正到目前为止,李自在是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长青,你过来。”

就在这时,隔着一扇门,更深处。

是刚才与李自在交手的张之晚,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就算是隔着这么远。

“是。”

只见邓长青向那扇走去,推开门,进去。

李自在只看见两人在里面说话,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一会,大师兄邓长青出来了。

两手分别拿着纸张,看来是第二次考核的题目了。

李自在做好准备,要开始了。

邓长青放下左手的白纸,双手拿着另外一张写着题目的纸张。

开口道:“考核第二题,写出你们对儒道的看法。”

邓长青露出头,看屋内的众人。

“就这些。”

“现在我给每人一张白纸,笔墨纸砚都有,时间不限。”

邓长青说完开始从李自在的对面开始发,每人一套,纸张少了可以问我要,答完卷的可以举手示意。

邓长青,手上只剩下最后一套笔墨纸砚。

邓长青将它给到李自在,加油,我的小师弟。

李自在虽没听到声音,但看口型,就知道了。

邓长青在屋内开始四处走,观察每一个人的举动。

还时不时的提醒大家有问题的地方,嘴巴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寅时中旬,房间内只剩下不骄不躁的李自在。

“交卷。”

李自在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好,小师弟果然不一般,连答题都是最后一个。”

李自在环顾屋内四周,果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李自在也不知道邓长青是夸他,还是贬义词。

反正题也答完,李自在推开门,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邓长青和张之晚。

邓长青坐在正位上,一一读给后面的张之晚听。

“儒道,是为君子道.....”

“下一个。”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下一个。”

邓长青继续念道:“儒道,是为仁义。”

“下一个,下一个,都是些什么。”

“...........”

“............”

张之晚明显有些不满意,还很生气。

邓长青拿起桌上最后一份,在心中保佑。

“张夫子,还剩最后一个。”

张之晚听后思绪一转,大声道:“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要是没有人就不收了。”

邓长青知道张之晚有些急了,他也是想着在晚年收一爱徒,继承自己的衣钵。

邓长青拿起桌上的纸张,点头满意道:“张夫子,这篇不错,你应该会满意的。”

“道可道,非常道,儒家之学问,皆是君子行迹,值得遵从。”

邓长青朗朗上口,很是享受。

张之晚也满意,没在一下子否决,点头满意。

“而我不这么认为,君子道,不是儒道。”

邓长青停顿一下,屋内的张之晚若有所思。

“儒道本是自道,我认为有五重。”

“其第一重,观其书,能背诵。”

“日积月累,方可写作,其第二重。”

“开卷有益,闭卷有心,是为第三重。”

好,真是写的好,张之晚很是赞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其为第四重。”

“第五重,后辈愚昧,还未领悟。”

“西南莫空城李家李自在著。”

邓长青有一股刚从仙境回来的样子,久久不能自拔。

正位门后的张之晚,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道好。

禁言院外,李自在跟众人都在等待。

邓长青推门而出,众人期待的看着。

邓长青认真道:“第二考核通过的人有杀归天...李自在,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十来人唉声叹气的离开,不满是肯定,毕竟不是当面验卷。

杀归天跟李自在一般高大,身着黄衣,书生气息中越带一种杀意。

李自在就是个纯粹的武夫,根本就没有怎么读过书。

原先写在答卷上的,都是父亲在世的时候教他的,也没想有一天竟然帮了自己。

邓长青轻缓道:“你们二人跟我来。”

“明天还有最后一个考核,为了方便,你们二人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嗯。”

“好。”

两人都应道,相视一眼,在打量自己的对手。

邓长青将两人领到书院住处一角,这里是专门用来给外来客人住的,故此不会有人来。

邓长青先是将杀归天领到一间房间,给他交代完,就离开了。

带着李自在走到隔壁的房间,邓长青看向李自在,很是满意。

李自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师兄总是怪怪的,让他有点不安。

邓长青交代完,准备离开。

在门口停下来。

“小师弟,明天千万不要让大师兄失望,我们明天见。”

李自在当然希望自己能够留下来,可就算是他愿意,也得圣人张之晚愿意。

是这样的,就算天赋再高,张之晚不愿,也是白费的天赋。

李自在吃完晚饭,洗完澡,睡到窗边的床上。

隔壁的杀归天也是同样。

书院,张之晚的房间内还亮着灯。

在黄色的灯火下,明眼可见有两人在里面交谈。

“长青,你觉得他们俩如何?”

邓长青站在房间**,思索。

“我觉得杀归天武道和儒道的天赋都极高,李自在就是武道天赋中的妖孽,本该是要选杀归天的,但我总觉得李自在与我很投缘。”

“要我选的话,我就选李自在。”

“哦。”

张之晚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你难道就因为他与你有缘就选择他,儒道跟修炼一样,都看天分。”

“长青,你这未免太过于草率了。”

邓长青看着张之晚,侃侃而道:“若是夫子这般说也没错,但儒道人不更是看重缘分二字。”

邓长青的一番话颇有感触,张之晚让邓长青回去休息。

自己坐在椅子上,这样的选择,怎么样选才是正确的。

或许满意人可以给出最好的选择,张之晚似乎明白了。

他邪魅一笑,若是如此,谁更合适不久一目了然。

对,让上天决定,看看谁能当我张之晚的弟子。

这样我也不算包庇。缘法这东西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也想不明白。


费城的鸡鸣声响了,是在提醒太阳高升,人们早起。

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虫儿被鸟吃。

书院,张之晚在椅子上睡了一晚。

也不辜负老夫这一晚,想出了这好办法。

李自在早早起床,在房间外的草坪练剑。

这是他的习惯,就算下雪天,他李自在也会坚持早上在户外练剑。

这是他天赋高,又努力才会有现在的修为。

我感觉我的身体就要突破了,不用太久,我就可以破五境,成为武圣。

李自在走回房间的路上,杀归天刚好也醒了。

两人相互打招呼问好,杀归天是没想到李自在竟是一个这么变态的家伙。

天赋高还努力的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巳时,邓长青来到这里,叫两人到张之晚的房间去。

两人跟在身后,没有说半句话。

一路上,可以看到不少正在做早操的弟子,还有领做操的夫子们。

真是一副一副温馨的画面,让李自在下定决心一定要拜张之晚为师。

“咚咚咚,咚咚咚。”

邓长青敲打张之晚书房的声音,有人在里面。

张之晚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邓长青推开房门,三人走进房间。

书房到处可见的书籍,是春秋,有诗经,也有资治通鉴,真的是圣人,读了这么多书。

邓长青坐在一旁,将杀归天和李自在两人露在张之晚面前。

邓长青率先开口道:“张夫子,左边的是杀归天,你亲自夸赞过他写的文章。”

“有吗?”

张之晚有些老了,记不太清,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邓长青继续道:“这位便是李自在,昨天唯一让你满意的。”

张之晚站起来围绕着两人,看了看。

说是看两人,不如是看李自在一人。

杀归天只是一个实验的对象,就是要试探李自在到底可以为了修炼儒道,愿意牺牲到何种地步。

“嗯,两人都不错。老头子我就难办了。”

张之晚故作难以选择的样子,捂住自己头,偷偷看。

杀归天问道:“夫子,是还没想好第三考核吗?”

张之晚不说话。

李自在同样问道:“夫子,是还没想好第三考核吗?”

张之晚故作难以抉择,遮住眼睛。

邓长青突然开口,“夫子,你若是不想说,弟子可以帮你说。”

张之晚连忙开口,“不行,那太残忍,绝对不行。”

“夫子。”

邓长青大声喊道。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张之晚转过头去,不看三人。

李自在大声道:“夫子,你既然有想法了,你就说,我绝对不会退缩的。”

杀归天眼见李自在抢了先机,急忙道:“夫子,不管你的第三考如何,我都愿意接受。”

张之晚轻声道:“你们真的愿意,算了,到时候你们两个没一个愿意,我岂不是连徒弟都没有,这说出去,我张之晚的脸往哪里放。”

“夫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通过的。”

李自在应声道。

“夫子,我杀归天也如此。”

张之晚转过头,看向两人,喜出望外,“真的?”

“真的。”

两人异口同声,张之晚露出计谋得逞样子,洋洋得意。

“既然你们两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两人迫不及待,竖起耳朵来。

“第三考核很简单,也很难,就看你们自己的抉择了。”

“长青还是你来说。”

张之晚闲庭漫步绕出书桌,经过三人,离开书房,去到屋外。

邓长青眼见时机正好,“杀归天,李自在,你们听好了。”

“第三考核就是自废现在修为,谁先完成第三考核,谁就是张夫子的徒弟。”

邓长青说完,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走出门去。

李自在看向杀归天,杀归天看向李自在。

都在试探,两人武道的修为都不低。

虽说拜儒道圣人为师,成为圣人是迟早的事。

但现在两人离武道的武圣也就一步之遥,没有必要一定为了拜师浪费一身好修为。

况且,在世间上自废修为的也没有前列,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也是不会有事,也是一辈子都不能再修炼,不管是武器修炼,武修,儒修,道修等等的修炼方式。

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死。

“要不你先来。”

李自在看向一旁杀归天。

“不,还是你先。”

杀归天也不傻,两人相互试探,眼看对方没那么容易上当。

“要不我们一起。”

两人一起开口说出,相视一眼。

“好。”

“我数到三就开始。”

李自在说完,杀归天点头。

“一......”

两人相视一眼。

“二......”

都咽了一口口水。

“三.......”

两人用力。

“啊!”

两人同时发出声音。

“我小看你了。”

杀归天不怀好意的笑。

“我又不傻,谁去自废修为。”

“你不自废修为,那你来拜什么师。”

杀归于用话刺激李自在。

“我就不,还说我,你在这里干嘛,打酱油的,还是来看风景的。”

“要是看风景的,你现在也该回去了。”

李自在得意的做鬼脸。

“哼,我来这里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

杀归天咬牙切齿,要是放在平常,他早已经废了眼前的李自在。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要我当你爹,我也不要,这么胆小的儿子,谁要。”

“.........”

“..........”

两人站久了,累了,就坐在地上。

恶狠狠的看着对方,对方鼓起勇气刚要自废,就抓住他的手,死活不让。

来来回回,两人都没能成功,意志被一点一滴的消耗。

书房外,邓长青跟在张之晚的身后。

“长青,你觉得谁会胜出。”

张之晚的话让邓长青停下脚步,这点他也不敢确定。

毕竟两人都是武道修为极高的人,现在自废修为是不划算的。

就算不拜儒道圣人张之晚为师,迟早会在武道上走出自己的路。

“弟子不知。”

张之晚换了一种方式继续问道:“如若要你选一个做你的小师弟,你选哪个。”

张之晚停下脚步,看向邓长青。

“这个简单,我选李自在。”

“为什么?难道就是投缘。”

邓长青不说话,张之晚也没再问。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

“嗯。”

两人走向书房,邓长青不知道张之晚做好决定没,他心里也没数。

“啊....啊....啊........”

两人刚一走到书房门口,书房内传出可怕的嘶喊声。

有人自废修为了,他们不知道是谁,声音太过嘶哑。

两人相视一眼,赶忙往书房里跑去。

“他....真的,真的....敢。”

坐在地上满脸惊讶的杀归天,失去了魂魄。

张之晚看见地上毫无生机的李自在,赶忙与邓长青扶起李自在。

将李自在抱到自己的房间,放平在床。

“长青,你快去请大夫,记得要快。”

“是。”

邓长青飞奔在书院内,跑出大门,不管其他人的喊声,也不行礼了。

再快点,再快点,不能御剑,真的是可恶。

没办法了,“青云剑出鞘。”

这一天大汉王朝费城第一次有人御剑而行,不止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大夫。

大夫的惊吓声在高空响彻天边,没办法了,大夫,还请你忍耐一下。

我小师弟的命快没了,就多有得罪了。

房间内,张之晚给李自在输完真气,头上的虚汗不停在流。

好险,终于是脱离生命危险了。

这小子,还真狠,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自废全身修为,一点不留。

张之晚这下是真的服了,收下这样一个弟子,他张之晚不亏。

“小师弟,小师弟,大夫来了,你坚持住。”

邓长青拉着满脸难堪之色,满身湿透的大夫来到床边。

“大夫,你快看看。”

“好。”

只见老大夫伸手去给李自在把脉,大夫的脸色刚好一点,又开始难看起来。

“这...这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大夫。”

邓长青看向大夫,急切的问道。

“这小子命大,差点就没了,我给你们开几个单子,照着上面抓,要好生的招呼,千万不能乱动。”

“好。”

“长青,你去送送大夫,钱多给些。”

“是。”

“大夫,我送你离开。”

邓长青的话让大夫害怕。

“你不会还要像刚才那般?”

大夫不好意的问道。

“不会了,刚才也是迫不得已,望你老人家体谅。”

邓长青恭敬的样子,让大夫放下悬着的心。

“你不在御剑,什么都好说。”

张之晚坐在床边,用水擦拭李自在头上汗。

用热水给他敷,已经换了不知道几盆了。

夕阳落下,房间内点起蜡烛。

黄色的烛火照亮屋内,房间内的张之晚还没有吃晚饭,他现在很担心李自在的安危。

“夫子,你不吃也不行。”

“等会小师弟醒来,你还要照顾他,不吃不行的。”

邓长青怎么说都没有用。

“长青,你下去吧!”

“你小师弟不醒来,我难以下食。”

邓长青也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将刚做好的晚饭放在桌上,人离开了。

书房内,吓坏的杀归天也需要人照顾。

邓长青早已经将杀归天放到自己的房间,这样好让他舒服点。

夜晚,邓长青睡在地上,这样好及时照顾杀归天。

张之晚不自觉的睡着在桌上,桌上的饭只吃了少许。

六月的夜风,带一丝热气,感觉不到寒冷。


六月末去,七月初来。

夏天真正降临了,书院的树林里有蝉鸣声,蜜蜂在含苞欲放的花朵旁飞翔,毒辣的太阳高高挂起。

大半个月已经过去,邓长青坐在儒生书院的门口,在等着什么人。

“快点,快点。”

拐角处传来声音,随后是齐步的脚步声。

邓长青抬头看着远处穿着盔甲的官兵,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用手整理好被风凌乱的头发。

来了,该来的逃不掉。

五六人成队,十十一人成列,两列士兵放下手中的长枪,有序的踏步站好。

满脸横肉的校尉走上前,满脸堆笑,“守城校尉孙子。”

身后的士兵不免也发出哄笑,校尉转头目视,众人才止住笑。

校尉孙子再看向正笑话自己的邓长青,却是满脸笑容。

毕竟这儒家是大汉王朝的根本,是读书人的楷模,校尉自然不敢。

邓长青也是懂得,用手在嘴边假装擦拭一下。

轻声道:“不知道校尉来此何事?”

邓长青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们是来抓自己的,御剑在都城飞行是触犯律法的,其罪与造反无异。

校尉笑吟道:“在下奉上级命,来...书院抓人。”

校尉的声音变小,他自然害怕,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掉脑袋是小事,不要把身家性命全部当里面。

上级官员自己不来,叫一个小小的校尉来,就是不想再弄出太大的动静。

邓长青心里明白,自己跟眼前的校尉孙子走是明智的选择。

“校尉,是来抓我的吧!”

邓长青的话一出,校尉的汗不停的下流。

都说儒生书院除了各位夫子,就属这大师兄邓长青最为受人尊重,修为肯定也不低。

校尉低下头,唯唯诺诺道:“还请邓君子随小人回去,不要为难的小的们。”

儒生书院门口,“咔”的一声,门开了,众人看去,是儒生书院众弟子。

邓长青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身前的校尉孙子也吓的退到众士兵里。

“你们在干什么?不要上课的。”

邓长青的面容坚定,足以威慑众人。

这邓长青为数不多动怒的一次,门里门外的师弟师妹都端正站好。

“孙校尉,你等会。”

“好呢!”

校尉孙子憨笑着,丝毫不敢说其他。

邓长青来到书院门口,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这都是他教出来的,夫子们只是讲个课,其他什么都是他这个大师兄一手操办,教训。

“王星,你的书背完了吗?”

人群中一位清瘦的男子,快口道:“大师兄,背完了。”

邓长青缓步走向左边,道:“万剑山,你的剑法还不够好,需要更加勤练基础招式,急不得。”

一位肌肉外露高大的男子,低头看向邓长青,“大师兄,剑山明白,一定勤奋练习。”

“戴秋花,你的琴弹得属实有点糟糕,还得多看乐谱,与大家一起探讨。”

哈哈哈,书院门口一众哄笑。

一位娇羞的女子探头,“大师兄,秋花明白,大师兄回来秋花还要为你弹奏一曲,还望大师兄早些回来。”

“嗯。”

“........”

“.........”

“天明师弟。”

邓长青喊道,没多话。

“哎,师兄有何吩咐?”

一位稳重成熟的男子走出,来到众人身前,行礼毕,两人对视一眼。

“大师兄出去几天,就劳烦师弟打理书院了。”

邓长青的手拍放在天明的肩上。

“大师兄,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出去休息几天,师弟就代为打理了。”

邓长青听到此话,转身,下了台阶。

回头满是不舍,看了看儒生书院四字的匾额,摇摇头,不看众人。

只是招手,“大师兄出去几天,大家在家要好生努力,听从二师兄的话。对了,我出去的事情不要告诉夫子....”

书院门口有的人轻声说话,有的人哭泣,男女都有,唯独天明没有。

天明大声呵斥道:“大师兄出去玩几天,你们在这里哭哭啼啼算什么事。还不快回去上课,你你你,还有你都回去。”

众人不舍的看了远去的大师兄,不情愿的走进书院。

天明站在书院的台阶下,眼神复杂,毫无心思。

大师兄你真的一定要回来,早点回来,师弟担不起这重任。

此时正在床上喝药的李自在,哪里知道为了救自己,御剑飞行带大夫来的大师兄,邓长青现在已经在都城的大牢里。

“小心点。”

圣人张之晚小心的用手帕擦拭李自在的嘴角,继续喂药。

半个月的时间,李自在的身体也是恢复大半,明天就可以下床锻炼。

这药虽苦了些,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

张之晚说完,把碗交给李自在,李自在鼓起嘴巴,一个冲气,全部喝完了。

大牢里,到处都是罪犯。

“走,进去。”

邓长青原先的青衫不见了,换上了一件上面写着犯字的白衣,这是罪犯的衣服。

大牢的走廊,是看守大牢的士卒在推着邓长青前进。

只要是进了这费城天牢的人,就出不去了。

士卒当然是没好脾气,走廊的邓长青听着牢里罪犯噪杂的声音。

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听清一部分。

一进牢狱深似海,不是死便是半残,叫你不要犯罪,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叫你犯罪,有你好受,一日三餐,三餐不饱,三天饿九顿。

“别吵,再吵午饭就别吃了。”

狱卒的话一出,众人便闭嘴不再说,尽管吃不饱,但不吃受不了。

这天牢里面关的都是死囚犯和犯了重大罪过要关上一辈子的人,邓长青看着狱卒打开牢房。

牢房里面住着一人,披头散发,看不清楚。

“来,吃饭了。”

狱卒从木桶里面勺一半碗汤,把破烂的碗放在草堆上。

邓长青亲眼看见刚才躺在地上的罪犯,转眼就站起来,来到自己的跟前一鬼脸,大声嘶喊,好似在宣示主权。

“再吵,你就没得吃。”

狱卒的话立马让他停止,凌乱头发下一张精致的脸,五官精致,看起来不像犯了罪的人。

你管那么多,你看你自己,不也是一身清秀,书生气,还不是进来了。

不用想,你很快就跟他一样,晚点有你好受的。

邓长青戴着手铐走进牢房,真是的,这小子还不想想自己,倒是关心他人起来了。

两位狱卒离开,继续给牢中其他人准备午餐。

邓长青看了四周,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看着坐在床榻上吃东西的人,想开口问,又没说。

吃完了,那人将自己的头发整理好,让邓长青看到了,是一位老人。

老人率先开口问道:“小子,你犯了什么罪?”

邓长青看向老头,老头从草地上挑了一根最坚硬的黄草,开始往嘴里钻。

邓长青言道:“也没犯什么大错,就是在都城御剑飞行。”

老头嘴巴张的大大的,满脸不敢相信。

“小子,只是御剑飞行,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大汉王朝的都城,你御剑飞行,是把律法放在何处,大汉王朝的脸往哪里放,坐在龙椅上的他,你又将他放在哪里。

“小子,看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还是准备好,待会有你好受的。”

邓长青好似小白,疑惑道:“前辈,为何?他们待会要对我干嘛?”

老头把头发再次耷拉下来,躺在床上。

“你好好准备,准没错。对了,等会小声点,别吵着我睡觉。”

老头侧身,朝墙角。

坐在地上的邓长青满脸疑惑,他不知道待会要发生的事情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未时已到,老头已经熟睡,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

坐在草地上的邓长青也有了睡意,正当他要睡下时,牢房门开了。

邓长青看着不怀好意的士卒,你们要干嘛。

邓长青被士卒带到平常用刑的地方,给你一个欢迎仪式。

邓长青被铁锁锁在十字棍上,动弹不得。

眼见两位士卒忙活起来,刑具架上,满是鲜血的鞭子,用来烙印的东西,还有银针等等其他残酷刑法,应有尽有。

邓长青,好名字,长相也不错,可惜你犯了罪。

这张面脸,还有这修长的双手都要没了。

邓长青一开始也不怕,毕竟他是修行者。

可当他看到士卒拿起鲜血未干的鞭子在嘴边舔着,用手做着银子插手的动作,还有烙铁也放在了火热的锅里面,被烧红。

邓长青不淡定了,你们不可以这样,我是书院弟子,你们不能。

士卒哪管邓长青的说的话,他们只知道犯人叫的越大声,他们就越兴奋。

来这里的人,不管是谁,都出不去了。

邓长青大声道:“来啊,有种的你就来,我邓长青要是怕了,就不是....啊.......”

“我造你大爷的,我去你他娘的。”

“..........”

“...........”

就在一刻,书生气的邓长青脏话连篇,士卒们也兴奋起来,他们好久没见到这么能抗的罪犯了,今天也是要尽兴的一天。

“一点小痛不足哭。”

邓长青话语刚一出,眼泪就憋不住了,从眼眶中流出,在脸上,嘴角鼻屎都出来了,裤子上,地上都是眼泪。

我还以为多厉害,怂样。


次日,儒生书院,李自在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不需要人照护了。

张之晚来到书房,背靠着二师弟天明。

“你大师兄呢?”

天明越显紧张,很快冷静下来。

回道:“夫子,大师兄说出去有事,过几天就回来。”

明显越带紧张的天明露出了破绽,低头认错。

夫子,不是弟子不愿意说,而是大师兄说过了,不能告诉夫子。

“书院是夫子大些,还是他邓长青。”

张之晚的话吓到了天明,在低头。

“是夫子,可....”

张之晚右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师兄邓长青教出来的,自然与他亲近些,可正如此,你们就该说真话,再晚点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天明缓缓道:“大师兄被守城的校尉孙子抓走了,好像是关进天牢了。”

天牢,进去的人,就没见活着出来的,上到达官显贵的公子老爷,皇室宗亲,下到黎民百姓。

张之晚要天明去告诉其他夫子,到书院静心院议事。

天明知道事情变得糟糕起来,要早点告知其他夫子,不然大师兄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大汉王朝,都城上空有一道人影,正是圣人张之晚。

他要去救书院大师兄邓长青,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当他出现在费城的上空。

“快,快通报尚书大人。”

守城校尉孙子连忙吩咐,这是要发生大事情了。

他一个个小小的守城校尉可是插不上手,做做样子即可。

什么,他儒家当真是....

备轿。

尚书花失寸连忙走出门,上了轿子。

快些,再快些。

来到宫内的花失寸推开门,跪下来。

“皇上,圣人张之晚他要去闯天牢。”

满头大汗的花失寸,擦拭自己脸上的汗,看着站着的皇帝刘埼玉。

起来,面不改色,带有威严的脸呈现在尚书花失寸的面前。

“这点小事,你堂堂一个尚书就慌张成这样,天还塌不下来,塌下来了,也有高个子顶着。”

是,是,花失寸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慌张的收拾自己衣角。

你去告诉武圣武乾坤,时机就在此,去不去就看自个。

花失寸离开书房,左右擦汗。

书房内,刘埼玉心思很深,看不透。

天牢外,张之晚已经连闯好几个守卫。

不怒自威的张之晚站在众士兵的包围圈内,丝毫不害怕。

你们被我张之晚包围了,士兵慌张,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手抖的,尿裤子的也有。

虽说是一人,还是个老头,他们当初在战场上也没这么恐惧过。

既然不想死,就给我让开,张之晚向前走去,前方士兵一边退,一边说话。

你在上面,我真的就要动手了。

寒颤的双手早已经不受自己控制,长枪刺向上前的张之晚。

“砰”长枪碎了,张之晚一人上前,拿住那士兵的脖子,拖着向天牢的台阶走去。

每走一步,就用力一些,士兵们都不敢再上前,毕竟有人在他的手里。

他是圣人,但不代表他不杀人,刚才在门口阻挡的士兵已经死了好几个,受伤不起的不计其数。

张之晚走到天牢的最高处,丢下了士兵,士兵这才缓过一口气,差点命都栽了,谁人还敢上前。

只能目睹圣人张之晚走进天牢,在门外守候。

天牢内,两位走尽兴“伺候”邓长青的士卒正乐极了。

只是突然大牢内传来熟悉的求救声,不好,有人要闯天牢。

两人刚跑到拐角,面前一位老人的手中托着一人,正是与他们一起看守大牢的同伴。

张之晚将已经死去的尸体扔向两人,一人上前用手查看,已经死了。

两人相视一眼,跪了下来,毕竟比他们两还要强上好几倍的人都死了,他们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一切都晚了,张之晚杀红了眼,尤其是当他看见已经昏死过去邓长青。

他要杀人,不管眼前的两人如何求饶,都已经来不及了。

“啊.....”

“啊......”

随着天牢内的响声,张之晚走向邓长青一边,将自己书院大弟子解开绳子,给他服下一口药丸。

背在身后,长青,你要坚持住,我们现在就回书院去,回去像往常一样为我操心,为师兄师妹们操心,书院还需要你这个大师兄。

张之晚来到天牢门口,门外是拿着不同兵器的士兵,这次人数明显比前几次都要多,是好几倍。

“儒家圣人张之晚。”

随着一个声音传来,围堵住的门口开了一个口子,是尚书花失寸。

“原来是你。”

怎么,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有心了。

你这是要挡我的去路,你挡不住我的,不要自找没趣。

“我可没说是我要,还是他。”

花失寸用手指向空中伫立的武乾坤,得意洋洋。

“武圣武乾坤,为了对付老头子,你们还真是用心。”

“不得不啊,谁叫你是儒家圣人,我们不敢小看你。”

张之晚看向半空中的武乾坤,你当真是要当这朝廷的走狗不成。

武乾坤大笑道:“走狗,哈哈哈,你儒家不就是嘛?自大汉王朝建立起来,你们不一直是。”

张之晚喝道,“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废话。”

只见张之晚背着邓长青,脚底一点飞向空中。

好,好好,儒家不止会读书,也是有傲气在的。

“那便战。”

只见武乾坤左脚一使劲,直奔眼前的张之晚,拳头在来的路上,灵气愈加浓重。

乾坤兄,你这样是真的要打架吗?

只见张之晚用手一旋,灵气覆盖手掌,伸出拿住武乾坤的拳头,轻易化解。

好,痛快,那我武乾坤就不客气了。

两人换了一个方位,武乾坤双脚登空,飞向更高处。

张之晚瞧好,这一拳会很快。

张之晚双手将身后的邓长青举起,双手一旋,邓长青飞向更高处。

好,老头子就领教领教你这个武圣。

“轰。”

武乾坤一拳打在张之晚的双掌上,威压巨大,微风起,地上不少毫无修为的士兵倒地不起。

其他未倒下的士兵相互借力,支撑自己站着。

一旁看戏的花失寸,感叹着,儒家圣人张之晚对武道武圣人武乾坤,果然厉害,不愧是各自领域的王者。

“轰轰....”

“轰轰....”

“痛快,太痛快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武乾坤之所以来,是因为能打架,不为别的,说的话都是为了激怒眼前的张之晚。

“武乾坤,你当真要与我打下去,我身后的弟子等不了,改日再战如何。”

张之晚的话,武乾坤听到了,但他没有立刻回应。

做了半刻思绪,道:“你是儒家圣人,张之晚,应该不会耍赖吧!”

武乾坤的话一出,张之晚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他可不想跟眼前这个莽夫打架,一旦打得尽兴,这老家伙就会纠缠不放。

但是眼前的情况对自己不利,邓长青也等不了,那就这样。

武乾坤,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武乾坤听到这话,停下手,两人对视。

“你说,你有什么鬼主意。”

张之晚咧嘴笑,随后道:“我听说你武乾坤有一弟子。”

“然后?”

我们可以这样,这样,你看怎么样。

“不行,这怎么能行,我们老一辈的恩怨,不能牵扯到年轻一辈。”

张之晚眼见情况不妙,“难怪别人都称你为武圣,我看你是怕自己的徒弟输了,不敢与我徒儿一战,就直说。”

武乾坤急躁道:“哼,我武乾坤害怕你,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徒弟可是年轻一辈的天骄。”

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你刚收徒弟不到一刻钟,徒儿就自废修为,到如今才刚好些吧。

先不说天赋,就是他目前能不能修炼都是个谜。

张之晚咬牙,谁说的,你不要乱说,我张之晚的徒弟一定会是天之骄子,别人比不上的。

可要听说半个月了,他近几天才刚可以下床,你说他就算能修炼,修炼速度该有多慢,到时候还说我武乾坤欺负人,落下个不好的名声。

嗯,你武乾坤还有名声。

“武乾坤,我张之晚都不怕,你怕什么。”

“而且,今天有尚书大人作证,你也不用担心,后人说你武乾坤徒弟欺负人。”

张之晚用手指着下方正在看两人的花失寸,武乾坤打量了。

好,竟然你张之晚不怕晚年名声不保,我武乾坤也没什么害怕的。

“尚书大人,今天就劳烦你做个见证,三年之后,我徒儿钱五四与他张之晚的徒弟一战,生死不论。”

好,花失寸点头,虽然没能够留住张之晚,但这也是完成了任务了。

三年之后,他张之晚的徒弟跟武圣武乾坤的徒弟一战,怎么看都是四大天骄的钱五四赢,这也足够让他张之晚万年名声败坏。

儒家跟他张之晚同一身,他张之晚名声不好,儒家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武乾坤目睹张之晚离开,花失寸也满意走了。

只有尚在书院内踉踉跄跄走路的李自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下三年之约,最可怕的不是自己现在毫无修为,废人一个。

而是对手是当今四大天骄中的钱五四,要是之前他当然不怕。


这一日,一位老人背着一少年,在天牢大杀四方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儒家圣人张之晚一人独闯天牢,千军万马都被他只手破灭。”

“你这还不算什么,张之晚将天牢内看守的士兵全部杀死,放走所有罪犯。”

“.......”

“.......”

一老人背着一少年在都城的上空飞行,武圣武乾坤也只能随他而去。

张之晚一只脚率先落地,书院大门口聚满了人。

是儒生书院的夫子和众弟子,在等他们回来。

看到两人回来,有人喜出望外,有人百感交集流下眼泪。

张之晚将后背的邓长青交给来接引的天明,天明的双眼红红的,没有说话。

只是将大师兄背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向着书院大门走去。

天明将大师兄邓长青轻轻放在床上,将邓长青躺平,轻轻的用被子帮他盖上,随后出门打了一盘热水,给他擦拭身体。

换了不知道多少盆,天明终是满头大汗,手拿着木盘和毛巾,站在门口,看向高空烈日,他笑了。

书院的议事院,众夫子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没有一个是好脸色。

“张之晚,你是不是过分了,就你是他邓长青的夫子,我们不是。”

秦日天抱怨着,满脸不爽。

屋外的众弟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竟因为救大师兄而吵,悬着的心放下了。

张之晚满脸堆笑,脸上的皱纹肉眼可见,脖子上的胫骨也都露出。

笑道:“你看,秦老头,我这不是要天明跟你们说了,不能怪我,事情紧急。”

紧急个屁,如果你今天被那武圣武乾坤拦住了去路,邓长青今天的还能活着回来。

“好了,好了,秦老头,你也不用责备张圣人。”

秦日天转向,不看张之晚,免得影响自己的情绪。

“张圣人,你这做法确实不妥,要真是那武乾坤不肯放你离去,这事就完了,下次有什么事,跟大家一起商量,听到没。”

儒生书院吴道子教训,张之晚连连点头。

给大家道个歉,这个事就过去了。

谁曾想,张之晚脾气上来了。

我救我弟子我还错了,为什么要道歉。

“我没错,我不道歉。”

真是的,什么态度,这是认错,道歉的态度,桌子旁其他夫子也不满

院长吴道子没办法,走到张之晚身边,“你就服个软,长青还躺在床上,没醒,你不去看看。”

张之晚也是明白,强压心中不满。

对不起,这次是我鲁莽了。

张之晚站直腰,推开身后椅子,向着门外走去,他要去看邓长青。

议事院内,吴院长正在跟其他夫子说道说道,好久才解决。

“天明,你大师兄怎么样?”

张之晚的声音打断了天明的思绪,天明转身,用手指着屋内躺着的大师兄。

夫子,我已经给大师兄擦洗了,换了药和衣服,没有再发烧了,应该是好了不少,就看多久醒。

张之晚点头,示意天明下去。

张之晚走进屋内,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边的大弟子,邓长青,他的眼眶红了。

长青,我的长青,要是做老师的早些发现,也不至于让你受这么多的罪。

你要是没事,就快些醒来,书院大家都担心着。

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张之晚怎么给你父母交代。

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让你踏上这修行之路,也许你就不会有今日这般遭遇。

都是做老师的不好,你要是......

书院的师兄师妹都盼着,盼着你早些醒来,他们还想听你唠叨,听你教训的话。

张之晚拿起邓长青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很是爱护。

对了,老师刚收的小师弟,还要你帮忙教育呢!

你不是跟我说你跟小师弟很是投缘,现在小师弟已经是你的小师弟了,倒是醒醒。

太阳东出,西落之时,天边云彩泛红,这是好兆头。

张之晚在桌边睡着了,床上的邓长青动了,先是手,然后是眼睛的眉毛处。

邓长青艰难的睁开眼睛,他明显感觉到了疼痛,是受伤的手指,还有被鞭打的腹部,全身都在痛。

邓长青看着倚在桌边睡着的张之晚,他小心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坐起来。

太阳要落下,酉时中旬,阴气胜过阳气,给夫子盖上被子。

“大师兄,你醒了。”

‘门口端着鸡汤的李自在大声道,满脸欢喜,眼泪流出来。

“嘘。”

邓长青用手指着睡着的张之晚,李自在点头自己明白。

邓长青压低声音,沙哑的声音,“小师弟,我睡了多久了?”

大师兄,你睡了快一天了。

李自在将鸡汤放在桌上,来到床边帮助邓长青从床上起来。

两人坐在桌子上,邓长青张嘴,李自在将鸡汤喂进他的嘴巴。

邓长青一边吃,小师弟李自在一边给他讲今天的发生事情。

真是没想到,夫子竟为了我,去闯天牢,邓长青看向熟睡的张之晚,感叹起来。

大师兄没有了,我再去后厨盛点。

邓长青一把拉住李自在的手,语重心长说了很多。

可以说是他的经历和故事,很小的时候,父母没有办法,将自己寄养在张之晚这里。

那个时候张之晚还不是圣人,只是一个书生。

后来张之晚跟现在的院长吴道子一起创办了现在的儒生书院,只为了那些梦想读书也能修炼,变厉害的梦想,这一路的经历很艰辛,也很快乐,那些将是他们最好的回忆。

李自在听得很认真,他觉得延期的大师兄真的好厉害,好伟大,他李自在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一个环境吗?

再晚些,熟睡的张之晚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向床上,无人,急忙的寻找,不断的叫着邓长青的名字。

“哎,夫子,找长青有何事?”

张之晚看向身后,一个阳光,永远笑脸的男孩,是邓长青。

“原来,你在这里,好点没?”

好多了,辛苦夫子了。

邓长青站起来,在李自在的帮助下,艰难的弯腰。

邓长青你伤还没好,不必这样,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书院需要你。

嗯。

李自在扶着邓长青坐在凳子上,张之晚把李自在叫了出来。

“自在,你来我儒生书院也有些时日了,有什么感想。”

花园内,张之晚走在前面,李自在跟在身后。

“感觉,我感觉挺好的,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那今后你就在我门下学习,如何?

“当然好了,我不就是来拜你为师的吗?”

李自在喜出望外,跳起来,用拳头砸向空气。

张之晚转身看着,只是笑。

“对了,明天你去找二师兄天明领取自己的东西,他会带你去你住的地方。”

“除此之外,从今日起,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招呼好你的大师兄。”

李自在高兴道:“没问题,大师兄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突然,张之晚的脸色变得凝重。

李自在明眼可以看出,连忙问道:“师父,怎么了?”

张之晚回道:“自在,在书院你得叫我夫子,不能叫师父。其实也没什么事,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

张之晚的话,引起李自在的好奇,好呀,夫子还请说。

张之晚眼见小子上当了,清了清嗓子。

继续向前走,两人来到一棵桂花树下,此时的桂花树还未开花,没有香气。

两人在石头上,自在,你可听说过武圣武乾坤?

听过,修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武圣武乾坤的名号,他可是破五境,武圣巅峰的人。

李自在之前也是修行武道,对于武道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不少,这也让张之晚少了点事。

“既然,你知道他,我就直接跟你说了,今天救你大师兄,回来的路上,与他打了一架。”

李自在迫不及待问道:“夫子,胜负如何?”

未分胜负,应该算是平局。

“按道理来说不会那么早回来,要不是那武圣武乾坤愿意让道,你大师兄恐怕......”

李自在当然知道,武圣武乾坤是一个好战的人,一般遇到对手都不会轻易放手。

刚忙问道:“夫子,武乾坤为什么要让路?他不是最好战的,遇到你这么好的一个对手,他应该不会放过。”

“对,如你所说,他确实纠缠不放,但我跟他说,让....你跟他的徒弟打一场,他被我激怒了,也答应了。”

“师父,不,夫子,你刚才说什么?叫我一个没有修为的人跟他的徒弟他。他武乾坤的徒弟可是四大天骄之一。”

李自在张大的嘴巴,看着张之晚。

“我也是没办法,为你大师兄,我就只能那么说了。不过是三年后,不是现在。要是你不想战,我这就去跟武乾坤说,我们认输。”

李自在一把拉住,假装要去的张之晚。

“我是谁,大汉王朝,西南边疆,莫空城武道天才李自在。他四大天骄我李自在也不怕”

“好,好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声音远去,张之晚消失了。

他妈的,中计了。

“.........”

该死,李自在你就不能收住嘴,安分点,李自在抽打自己的脸。


旭日的阳光打在李自在的脸上,他正要去找书院二师兄天明,讨要自己的衣服,活蹦乱跳的。

看来原先自废修为受的伤,好上了不少。

书院逍遥院内,天明坐在正位上,监督书院弟子们行动。

一有小动作就会被他发现,故而逍遥院内的弟子们比往日要更加的认真。

天明二师兄不比大师兄邓长青好,反倒严苛,看着被大师兄惯坏的众人,他要好好****,不过这次自己代替大师兄。

“二师兄,二师兄,天明二师兄,你在哪里?”

逍遥院不远的走廊上,李自在正在四周大喊。

逍遥院内的弟子一听到李自在的声音,大笑起来,二师兄天明眼睛尖锐起来,众人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三师妹,你暂代我看管他们,等会我就回。”

一位认真俯首,左手扶着右手,一笔一划写簪花小贴的姑娘放下手中笔,看向正位上的天明。

站起来,行礼完,一张绝美的脸容出现在众人面前,超凡脱俗的气质,足以惊艳众人。

虽说众人不少见,但不免被这貌若天仙,宛如仙子下凡的三师姐林贞璐。

“咳咳,咳咳。”

二师兄天明咳嗽了几声,众人缓慢低头,不再看三师姐。

“好的,二师兄。”

林贞璐清音说完,向正位走去,两人在拥挤的小道上相视一眼,点头示意。

二师兄天明一离开,众人准备跃跃欲试,可正位上的三师姐林贞璐却一直低头不曾抬头。

熟悉的师兄弟是明白的,三师姐不抬头就是最为可怕的,故而大家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没再敢做其他。

二师兄,天明二师兄,你在哪里?

走廊倒着走的李自在,撞在二师兄天明的胸部,连忙要道歉的李自在,被天明制住了。

“你就是张夫子新收的徒弟?”

李自在缓缓抬头,看向眼前气场逼人的二师兄天明,越显幼稚。

“是的,二师兄。”

跟我来吧,张夫子已经告知我了。

天明始终双手靠背,腰板直直的,不曾回头看李自在一眼。

一向自由惯的李自在,不知是经历这些,成长了,还是二师兄天明让他自觉了,老老实实的走。

二人在书院内走,一路上遇到不少其他弟子,其他师兄弟都向天明行礼,他也回应。

看着李自在,只是好奇,这位圣人张之晚刚收的徒弟有何处奇妙。

李自在只是跟在天明身后,见一个师兄师姐都点头,不敢有丝毫懈怠。

二师兄天明也感觉到了,这李自在倒是懂事,比其他刚入门的弟子要好上许多。

但要得到书院二师兄的认可,不是这么简单,书院的人都知道二师兄一向严苛,各方面要求都非常高,是个要求十全十美的人。

“到了。”

天明说完,停在门口。

李自在没顾前方的路,撞在天明的身上,李自在看着天天明的脸,只是笑,道了歉。

藏极阁,好名字,不愧是书院,李自在在心底暗暗道。

天明推开房门,还未等李自在来得及,一片尘土漂向门口。

李自在吃了一口灰尘,很是干口,二师兄早已经做好准备,待灰尘散去。

屋内显现在两人面前,是众多的平常用的东西,只是灰尘早已经不知道多少层了。

只能看见形状如同茶杯,衣服,等等其他。

这书院是多久没打扫了,比自家的牲畜还脏,没办法,谁要自己进了这书院,现在自己也是这书院的一份子。

二师兄指着屋内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你的东西。

李自在小心翼翼的上前拿,吃灰是少不了的,李自在只能忍受。

来到住房,在众弟子的中间,李自在以为这是特殊待遇,可他没想到的是,这间房子曾经死过人。

这个就算,更过分的是,住处的下面是一个大坑,用来埋过去战死的战士。

二师兄告诉李自在,自己收拾好,下午未时去逍遥院,具体什么没说,李自在也是点头。

李自在来了大半个月,也知道书院的小溪在何处,来到小溪边,李自在喝了一大口水,倒在地上休息。

逍遥院内,众弟子正在认真的修行,三师姐未曾抬头过,已至午时初。

天明在门口听了听门内,没有动静,都在认真的做自己的。

天明也不打算回去,毕竟三师妹是如此的能干,自己还不如不去,去看看大师兄怎么样。

午饭时间,李自在赶忙吃完,从后厨端着人参鸡汤,反正李自在也不认识那些大补品,人参是他唯一认得的。

“大师兄,午饭来了。”

大师兄赶忙自己要坐好,李自在放下手中的汤来到床边,将大师兄搀扶到桌上坐下。

大师兄,这是张夫子特意要后厨给你做的,可补了,人参,其他补品一大堆,来喝。

大师兄咽了口水,不是馋,而是天天吃一样的鸡汤,里面的大补品本身就难味,下口都难。

唉,唉声叹气完,邓长青开始艰难的一口又一口的吃,李自在满意的点头。

很快,李自在手中的汤也喝完了。

李自在刚要离开,邓长青拉住小师弟的手,李自在明白,坐在邓长青的身旁。

“大师兄,你还有什么想吃,我的吩咐厨房做。”

大师兄邓长青摇摇头。

“你最近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李自在原先一副高兴模样,转眼晴空万里转阴天,甚至要下雨。

邓长青不是傻子,一眼看出来。

语重心长道:“小师弟,你也不用太伤心,大多数刚入门的师弟师妹都被欺负,这是书院不可缺少的,或许你可以.....”

李自在摇摇头,邓长青不解了,既然他们模样欺负李自在。

这本身就很奇怪,而且他自己管理的时候,这个事情也是少不了的,毕竟新人吗》受欺负是少不了的。

李自在解释道:“大师兄,不是他们,是我自己。”

邓长青心痛的眼神看着小师弟李自在,用手抚摸小师弟头。

小师弟,怎么了,是功课上遇到问题了?还是修为一事?

是的,李自在虽然是自废了修为,但这对他的打击不小,而且他听张之晚说了。

小师弟三年后要跟武圣巅峰的武乾坤的徒弟打上一场,一向胜负心重的小师弟难免会。

对方可是四大天骄的钱五四,名字不好听没关系,可以改,修为不好就不能了。

“大师兄,师兄师姐们都对我挺好的,只是我自己不开窍,到....现在都没找到合适自己的修炼方式。”

邓长青摸了摸小师弟李自在的头,将他抱入怀里,让他好受点。

“没事的,修行吗?难免会遇到问题的,修行不在于时间长短,在于天赋,你看你武道天赋极高,在儒道方面是不会差的。”

你之前答的那份卷子很是好,小师弟你应该拥有一颗平常心,去看待修行的事,万事急不得。

是啊,这个世界很大,什么奇迹都会有发生。

就比如,几百年前,修为高超的武道前辈认为无根生是不可能在武道上有好的造诣。

可他无根生就是不服,他的天赋不好,他比别人要努力百倍,他没有师父,他比别人多练千遍拳。

最后流传于世的是他无根生的传奇,不是那些天赋异禀,却停止在武圣不前的前辈。

李自在满怀信心,要准备跟自己斗下去。

一天不行,两天不行,就半个月,再不行,就一个月,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他李自在也会跟武道平庸的无根生一样,成为世人口中的传奇,被流传万世。

李自在将大师兄送回到床上,从大师兄的手中接过自己那份答卷。

告别大师兄,李自在拿着手中的答卷,细看,没有发现什么。

回到房间,横着看,竖着看,倒着看,就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李自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将答卷收好,放在一个红木盒子内。

李自在出门准备透透气,顺便找一找灵感,说不定一小心就开悟了。

这样的事情在大陆上是发生过不少的,有停滞不前的天才,一眼望穿,从而在修行的道路上畅通无阻。

也有天资差的不能再差的前辈,就是一个偶然机会,悟得自己的修行之源,从而成为天才,在修行的道路上开创新的修炼之法。

他李自在又不比别人差,只要肯花时间,自己也照样能够修行,成为大能者。

突破五境,甚至是六境,成就玄游神境,破七境,成为那从未有过的仙人之姿。

西边的太阳落下,夏日就暗无天日。

月亮替代太阳站岗,给晚风一丝光线,漫天星辰围绕。

李自在躺在床上,睡觉也不能停止寻找自己的修炼之法,他已然“入魔。”

李自在心想,大师兄跟自己说,若是毫无头绪,可以去书院更深处的林子面。

那里有一人,或许可以帮助自己解决眼前的困境。

李自在决定了,明天就去,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大师兄口中的人。

李自在是太累了,午夜的李自在睡着了。

灯火熄灭了,大自然安静了。


炎热的夏天,并没有要停止对人们的摧残,烈阳清晨就东出,辰时刚到,太阳已经火辣起来。

真是夏日六月天,太阳火辣七月天,十一月寒冬腊月,十二月漫天飞雪。

道出了人生的艰难,历经万难,才会有一丝光亮。

大师兄邓长青昨日便跟他说了,若是没有悟出来自己的路,就不要去见他,二师兄自然会安排人的。

大师兄果真很痛爱小师弟李自在,人年龄大些,见识多些,就会对最小的人给予更多的关爱。

李自在行走在儒生书院内,笑脸在脸上,昨日阴沉的思绪早已不见。

见到师兄师姐要问好,要行礼,不能忘。

李自在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一边哼起小歌,甚是欢快。

这里就是书院后山林了,李自在探头打量着。

没错,李自在准备踏步走去。

就在一刻,林子间传来浑厚的声音,是女子,是肯定的。

“何人,胆敢闯书院禁地。”

年轻女子的声音很是清音,但威压、庄严是不少的。

李自在连忙收回自己刚要踏进林子的脚,嗯,禁地,果然里面的高手,大师兄的话没错。

“在下圣人张之晚关门弟子,西南莫空城李家李自在前来拜访。”

“哦,张夫子的新收的徒弟就是你吧!”

是的,正是弟子。

李自在不敢确定林子里面是师姐还是女夫子,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好,等待林子里女人的话。

“来此何事?谁人叫你来?”

李自在低头,俯首道:“大师兄要我来的,说是书院后山有人可以帮助我?”

李自在的声音传到林子里,林子的人没赶忙回应。

思绪一会,大师兄,进来。

李自在点头,是,每走一步,要看四周,这是禁地,得小心,这全是李自在的经验。

在自己看的小说里,禁地里的林子,草地都是不简单,自己要万千小心。

“没有陷阱。”

林子原先威压的声音,只剩下清音,没有半点灵气。

李自在这才舒缓一口气,三步当作两步走。

很快,李自在的走出林子,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

一条宽大的长流,对面插入云霄的山峰连着,最令他惊讶的,一位女子正坐在小溪**的石坝上弹琴。

李自在只是咽了口水,在心中感叹。

“愣着干嘛?过来。”

女子没有抬头,李自在赶忙应道,走上满是青苔的石板上。

李自在第一次走,难免会害怕,而且这苔藓是真的滑脚,李自在只好左摆右摆一下,勉强来到河中间。

站在女子身旁,不敢开口,只是端着的站着。

果然,李自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这不被眼前的师姐给吓坏了,老实巴交的不能再老实。

女子停下来,转头看李自在,“也不怎么样,我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天才。”

眼前的女子话很直接,李自在只是咧嘴一笑。

要是我不废武功,我也是举世的武道天才,有什么好显摆的。

李自在的心里好似被女子读出来,你不满我?

李自在连忙招手,我去,这家伙还会读人心思,太可怕了,他以后得小心点。

“我是书院五师姐,慧轩容,你叫我五师姐就行。”

女子站起来,向着长河对面走去,跟上了。

李自在点头,跟在五师姐身后,他不敢想,眼前的女子是五师姐,而且她只是五师姐。

这么说,大师兄岂不是更厉害,那我之前在心里想的,不都被大师兄知道了,丢大脸。

李自在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你不必担忧,小师弟,书院就我一人修了这读心术。”

听到五师姐的话,李自在才勉强放下悬着的心,还在庆幸着。

就算师兄师姐妹不能读心术,你也不能胡思乱想,听到没。

是,五师姐,小师弟知道了。

“五师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李自在一直跟在五师姐身后,走过小河,走过小楼,现在来到更深处的山林。

“小师弟,你不是想要自己的缘法,我现在带你去看看,对你应该有帮助。”

李自在只是点头,毕竟大师兄说的话,李自在还是相信的,跟在五师姐的身后,一路在山里穿梭。

五师姐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小溪里面的人。

“那是你六师兄。”

溪流里面正在抓鱼的男子好像听到声音,手从溪里拿出来,一只手掌大的鲤鱼被他抓住了。

男子笑道:“五师姐好。”

行礼完毕,男子向着两人走来。

男子没有穿鞋,直接在满是树枝,杂草的山林里面走。

男子用手指着慧轩容身后的李自在,道:“这位就是张夫子新收的小师弟吧!”

李自在笑对,行礼。

唉,小师弟,不必,这些礼仪我易斐然是不在乎的,只要你每天来山林里陪师哥玩就好。

没问题,我最喜欢玩了,李自在侃侃而道。

五师姐眼神看过来,李自在不再开口说话。

“小师弟,你还要去拜访其他的师兄师姐,我就不耽误你了。”

李自在眼前的六师哥转眼不见,回到溪里,继续抓鱼。

好快,真的好厉害。

“就这,你就觉得厉害,看来小师弟也没什么大抱负?”

五师姐慧轩容的话一出,李自在不满道:“五师姐,话不能这么说,我大老远来拜师,废去全身修为不止是....”

“我可是要成为圣人的,或者是更高的境界。”

五五师姐没说话,只是笑。

李自在连忙问道:“五师姐,这很好笑吗?”

“不好笑,但是你废去全身修为就有点搞笑了。张夫子早就要选你做他的弟子,那第三考核只是个实验,没想到你还真有点胆子,十几年的修为,就废去。”

“这一点,五师姐不如小师弟。”

李自在这下可明白了,他上当了,废去全身修为,我造...他大爷的。

李自在哭脸,不再开口说话,低着头跟在五师姐身后。

“小师弟,你也不用这么沮丧,没有其他修为,这对你修行儒道是有帮助。”

李自在不再点头,也没有回应,五师姐也没有责怪,就让小师弟伤心一会。

“这是八师姐。”

李自在看向正在修剪花朵的八师姐,满脸惊讶,这书院都是些什么人。

八师姐只是拿着修剪的剪刀,转瞬,花朵都被修整好。

李自在这才明白,修为不止于武道,还有其他很多的方式。

包括他知道的剑修,枪修,还有道修,魔修等等其他众多。

这儒生书院后院的师哥师姐们的修炼方式就更多了。

有模鱼修炼的六师哥,种花修炼的八师姐,还有吹笛修炼的七师哥,更有扫地僧的四师哥。

身边还有一个弹琴修炼的五师姐,回到小楼里面,还有写簪花小贴修炼的三师姐。

那前书院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又是怎么修炼的,李自在很想知道,但近段时间他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小师弟,这是三师姐,你就在这里跟着三师姐修炼,说不定很快就会悟得自己的缘法。”

三师姐,五师姐行礼,三师姐点头,五师姐转身离开了。

李自在看着五师姐离去,自己也想要离开,,明显可以看出眼前的三师姐不是个好相处的。

李自在刚转身要离开,三师姐停下手中的笔,站起来。

“小师弟,怎么,三师姐不好吗?这么着急就要走,难道不想要自己的缘法了。”

李自在转过身,肉笑皮不笑,“三师姐,不是,我想着我什么都没拿,现在回去拿,等会就回来。”

李自在想来这样说三师姐会让自己离开,也算是逃离魔窟。

“小师弟,大师兄早已经告诉我了,一楼后面便是你的住处,二楼有书籍,你可以随便观看,没事的话可以听五师妹的弹琴,与七师弟一起抓鱼,还有八师姐一起种花.....实在不想,就陪三师姐一起写字。”

三师姐的话说完,走向身后的书柜,从上面拿出一本唐诗三百首。

“小师弟,这个唐诗三百首,你拿着,没事的时候看看,写一些,对你有好处。”

李自在接过三师姐手中的唐诗三百首,李自在有了不好的预感,这近段时间自己要被折磨了。

..........

时间已经过去半月,李自在也悟得了一些东西,三师姐看时机已然成熟,便让小师弟李自在回去。

山林的禁地外,是李自在,受不少,也吃了不少骨头。

“书院的人真的奇怪,这几天真的是受够了,今天终于逃离了。”

李自在高高兴兴的走在书院里,一路上遇到不少师哥师姐,他都乐意的打招呼。

还是书院外更好,这才是书院嘛?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李自在来到自己房间,发现大师兄邓长青正坐在自己的房间,还有二师兄也在。

邓长青走上前,让小师弟在坐在两人的中间。

天明,受不少瘦了。”

“是的,大师兄,应该是吃了不苦。”

李自在没来由眼泪流了出来,“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得为我做主啊,三师姐每天.....啊.....”

“好了,好了,小师弟。不说别的,我跟你二师兄带你出去玩玩,来这么长时间,还没在都城逛过吧!”

好啊,还是大师兄和二师兄最好。

可李自在哪知道,更加残暴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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