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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火影:卧底的自我修养(朔方凛人,纲手)整本免费

小说叫火影:卧底的自我修养(朔方凛人,纲手)整本免费

胖头肥咸鱼

本文标签:无

写轮眼?万花筒?轮回眼?凛人摇摇头表示:不死之身+八门遁甲了解一下穿越火影世界,刚从邪神教逃到雨隐村,又被山椒鱼半藏派往木叶做卧底;当初说好三年,可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快十年了半藏大人,猿飞那老家伙今天第五次约谈我,逼我继位,成为四代目!妈耶~我不想当火影,我只想回家结婚啊!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朔方凛人,纲手   时间:2022-06-12 22:23:49

小说介绍

写轮眼?万花筒?轮回眼?凛人摇摇头表示:不死之身+八门遁甲了解一下穿越火影世界,刚从邪神教逃到雨隐村,又被山椒鱼半藏派往木叶做卧底;当初说好三年,可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快十年了半藏大人,猿飞那老家伙今天第五次约谈我,逼我继位,成为四代目!妈耶~我不想当火影,我只想回家结婚啊!

第1章

精彩节选


“给这群小崽子喂点猪食,好歹让他们活过今夜!”

谁?

谁在说话?

难道我喝醉了睡在大街上了?

凛人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处,皆是一片漆黑,自家熟悉的天花板不见了,熟悉的白炽灯也不见了。只有黝黑铁栅栏外的过道上,一盏盏火光微弱的油灯,给这里带来了丝毫光明。

怎么回事?

凛人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视线快速环顾四周,心里顿时咯噔一响。

入眼的一切,就没有一样是自己熟悉的!

铁栅栏将一个个牢笼分开,身下是冰冷昂张的地面,巨大的牢笼里,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蜷缩着,挤成一团!

这!

低头看着自己稚嫩却不细腻的小手,凛人顿时汗如雨下。

“我!我尼玛顶天六七岁吧!”

如果这不是梦,那就出大问题了!

这双手,不是自己从前那双粗糙且随心所欲的大手,很明显,这不是我的身体。

最重要的是,胃部剧烈而火辣的饥饿感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这TM...”

放下双臂,凛人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力向后躺倒,一时间竟难以接受。

他可以确认,自己穿越了。

强忍着饥饿,凛人紧闭双眼,企图从这具身体的里找出前身的记忆,坑爹的是,前身的小脑瓜子一片空白,简直比他床头的抽纸还要干净。

“我的钱钱啊!”

凛人对穿越并不陌生,前世的他,干的是销售的活计,谈客户之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看小说,时不时也会对自己日复一日的生活感到厌烦,羡慕那些可以经历无数精彩的穿越者。

可轮到自己了,凛人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穿越啊!

辛辛苦苦攒下的几万块钱,起码让我提前潇洒掉吧!

一想到自己的钱钱和自己一样,躺在干燥冰冷的保险柜里,凛人就心痛的难以呼吸。

不过,他到底还是个经历过社会毒打,知道该低头时就低头的道理;穿越,这种离奇的事情,压根就不是自己目前可以反抗的现实。

想到这里,他的心态也渐渐平和下来。

“还好还好,没把我前世的记忆也搞没了,否则就没得玩了。”

要知道,凛人前世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销售,直面过无数客户和甲方爸爸的刁难,心态那叫一个稳健,这也是他赖以生存的基础。

默默调整好心态,凛人回想起自己醒来后看到的一切。

漆黑无窗的牢笼,冰冷回潮的地面,空气浑浊恶臭却不寒冷,以及衣衫褴褛的孩子,这一切都都透露着冷酷和凄惨。

凛人目前唯一可以得到的结论,这里是地下。

结合被非法囚禁的孩子,包括自己,这怕不是哪个跨国黑组织的秘密基地呦!

就在凛人沉思的时候,一阵突兀刺耳的敲击声忽然响起。

“铛铛铛!”

顿时吓了他一跳。

“玛德,你们属鬼的吗?走路都没声的?”凛人小声嘀咕了句,随即睁开眼睛。

借着淡淡的烛光,他看到一个外套灰色麻布束腰短衫,里面穿着洞洞袜样式衣服的冷酷中年男人正用木棍不断敲击着铁栅栏,奇怪的是,男人脑门子上还绑着一个刻着奇怪花纹的铁片头巾。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将一把又一把黑色的丸子撒进牢笼,撒的满地都是。

凛人躺的位置正好靠近笼子边,坐起身来,随手捡起一颗,看着中年男人远去的背影,小声吐槽道:“这家伙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把洞洞袜做成衣服穿在里面,不是变态就是基佬。”

说着说着,凛人忽然愣住,脑中电光猛地一闪,瞳孔缓缓扩大。

我...我好像见过这种衣服!

下一秒,火影两个大字从脑海中蹦了出来,他心中顿时涌起惊涛骇浪。

忽然,他想起自己还未醒来时听到的那句话,那发音,明明就和自己经常研究的AVI里面的雅蠛蝶没啥区别。

那刚刚那个中年男人头上的带铁片的头巾,怕不就是护额了!

想到这里,凛人低头看向手中黑色的丸子,牙花顿时酸了起来。

不不不!还不能确定,说不定刚才那家伙是个读做COSER,写做性别认知障碍的异装癖变态呢!

牢笼中,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抢夺着地下的黑丸子,抢到丸子的孩子立刻一口塞进嘴里,继续加入争抢队伍。

很快,地上的丸子消失一空,凛人明显注意到,不少孩子抢到不止一颗,皆是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蜷缩在角落,满是警惕的盯着周围人。

而没抢到的孩子,贪婪而渴望的盯着周围的人,其中有几个孩子,眼冒绿光的盯着凛人拿着丸子的手。很难想象,这群年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会有这样凶恶的目光。

“咻!”一身轻响,伴随着咀嚼,凛人周围孩子们眼中的绿光转移了。

凛人将丸子吞进肚里,暗暗松了口气。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自己只有一颗,胃里又饿的火辣辣的疼,还是先把自己的管好再说吧。

一颗丸子下肚,不一会儿,饱腹感袭来,胃里升起一团暖意。凛人砸吧两下嘴巴,心中啧啧称奇。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好像吃了一嘴泥巴,但效果倒是出类拔萃,一颗顶一顿饭。

感受着渐渐缓和的胃痛,凛人挪了挪身子,远离已经开打的孩子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靠着墙壁,努力回忆曾经看过的火影剧情。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坑底啊,怎么满脑子都是‘我斑愿称你为最强’,‘一袋米扛几楼,辛辣甜咸’,要命啊!热血剪辑看的太多了!”

嘀咕着,凛人嘴角缓缓翘了起来,轻声感慨道。

“青春啊!”

随着烛火渐渐暗淡,凛人也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凛人忽然被一阵刺耳敲击声吵醒,

牢笼外,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忍者打扮的家伙,给凛人这群孩子送饭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木棍,使劲的敲击着铁栅栏。

“起来,都给我起来!站到笼子边上来!”

中年男人大声咆哮着,阴翳的眼神中满是凶狠。

衣衫褴褛的孩子们纷纷惊醒,一个个宛如惊恐小鹿一般老老实实的站到笼子边,凛人起身,垂着脑袋隐藏在人群中,余光隐蔽的注意着铁栅栏外几人的一举一动。

“吱呀。”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笼子门被打开了。

“都出来!快!”中年男人依旧凶狠的敲着,发出梆梆的巨响。

凛人依旧混在人群里,在呵斥声中,跟着为首的白大褂老头走进一眼望不到头的逼仄通道。

......

巨大的地下洞穴,顶上的钟乳石上,水珠滴落;洞穴**,一座巨大的石台上,浸润着斑驳暗红的血液,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石台前,一个裹着斗篷,浑身挡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巨大凸起的石台。

“井根勇大人,献给邪神大人的祭品准备好了!”

男人背后,忍者打扮的家伙半跪在地,语气中满是崇敬与狂热。

被称作井根勇的斗篷男人无声点头,依旧背着身,沙哑的声音响起。

“容器呢?”

忍者立刻低头道:“都准备好了,这次准备了一百五十二个容器。”

井根勇这才幅度较大的点点头,看的出来,他对这个数字非常满意。

“去准备吧,邪神大人会记住你的付出!”

闻言,半跪忍者脸上顿时露出难以抑制的喜色。

人头攒动,四面八方的黑漆漆洞口中,大量的孩子被驱赶出来,面无表情的邪教徒们挥舞着鞭子,肆意的放纵着自己的暴虐。

很快,面黄肌瘦的孩子被驱赶到了洞穴**的巨大祭坛上,拥挤着,惶恐着,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带着兜帽,裹得严实的井根勇看着台上局促不安的孩童们,充斥血丝的眸子里满是狂热,嘴里不断念叨着低沉的疯言疯语。

随着孩童就绪,刚刚冷清下来的洞口再次充满了人,只是这次从洞内涌出的,是无数面容麻木枯槁的成年人。

他们中除了男人,女人,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们长相不同,性别不同,年纪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一双双净是眼白的眸子。

迈着如同丧尸一样踉跄的步子,这群人围住了祭坛。

看着祭品与容器到位,井根勇掀开了兜帽,露出一张满是狰狞疤痕的可憎脸庞,眼白多眼黑少的眸子里满是血丝与狂热。

“呀哈哈哈!开始献祭!”

随着井根勇一阵刺耳的尖叫,穿着忍者制服的守卫们对着**祭坛方向,齐刷刷的双膝跪地,低垂脑袋,嗫嚅的嘴唇里不断发出阵阵乱人心魄的渎神之音。

凛人站在祭坛上,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扭曲了一般;

就连脑袋,也像被上锈了一般,运转的无比晦涩。

“该死的...邪...教徒,我...不能动了!必须...自...救!”

虽然不知道这群不正常的家伙在干什么,但可以确定,他们干的一定不是好事。

就在凛人拼命挣扎,企图找回身体控制权的时候。

残忍的一幕上演了。

邪教徒们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把形状各异,颜色暗红的狰狞刑具,如同绞肉机般冲进了成年人群中,卷起一股股鲜红的血肉风暴。

普通人哪里是这群忍者的对手,更别提这群普通人没有丝毫反抗的意识,甚至都没发出一声惨叫。

很快,鲜血染红了大地,石台下满是残肢断臂。

井根勇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吮吸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忽然,他满是血丝的双眼猛然睁开,可憎的脸极度扭曲起来。

“不够,还不够!祭品太少了!杀掉一部分容器!”

尖锐的咆哮声响起,邪教徒们狞笑着,挥舞着刑具,冲上石台;

见状,凛人背后顿时冷汗狂冒。

可身体,却如同生锈的机械一般,吱呀作响,难动分毫。

眼瞅着带着斑斑血迹的斧刃即将划过自己脖颈,凛人焦急万分,眼眶竟要撕裂一般。

“动啊!给我躲开!”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响彻洞穴。

身体里的那根线蹦到了极限,伴随着‘噔’的一声轻响,强烈到炽热的求生欲打破了身体的束缚。

随即,他的身体迅速向后倾倒,以毫厘之差躲过了邪教徒的枭首一击。

可还未等他松口气,邪教徒那狰狞如恶鬼般面容再次出现,手中斧头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划破空气,追着他的脖颈而来。

凛人的眸子顿时缩成针尖大小,看着自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斧刃,心里一时间充满了绝望。

完了......

锋利的斧刃划过,凛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像被抛向了空中,随后又重重落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在他的渐渐发黑模糊的视野中,一具熟悉的无头躯体缓缓倾倒,荡起层层灰尘。

玛德!尸首分家!老子挂了!


粘稠的血液浸润了石台,邪教徒的屠杀进入了尾声。

石台上,只剩下了几个孤零零的小孩子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苍黄的液体顺着裤脚不断滴落。可即使害怕成这样,他们依旧无法动弹分毫。

神秘的力量禁锢住了他们的行动。

也就在生死之间,凛人迸发出了恐怖的求生欲,才得以动弹一下。

凛人孤零零的脑袋侧倒在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这几个可怜的孩子。

我要死了吗?唉,真是悲惨啊!

他仅剩的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许多念头。

听说,死亡是回归温暖的怀抱,死亡是一切安宁的源头。

快点,结束我的痛苦!

带我去美丽的彼岸花海!

带我去广阔的忘川河畔!

带我尝一尝可口的孟婆汤!

唉?孟婆是太婆还是美女来着,我怎么记得以前看过的本子里,孟婆是个傲娇的金发萝莉啊!

不对不对,孟婆不应该是金发萝莉的形象,怎么说也应该是温柔的大凶御姐啊......

......

忽然,凛人愣住了,孤零零的脑袋上,嘴角尴尬的抽搐了两下。

“我...我怎么还没死?说好的彼岸花海呢?说好的忘川河呢?说好的美女孟婆呢?玛德,我都做好嗝屁的心理准备了!”

望着面前自己的无头尸体,凛人有些尴尬。

这,脑袋和身体分家了也没死成吗?

不仅如此,冥冥中,他甚至能能感受到自己那具无头尸体,除了空间感有些错乱之外,他还可以控制这具身体的一切。

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让无自己的头尸体站起来,拎着自己的脑袋来个五百米冲刺。

抿了抿嘴,凛人回过神来,脑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名字——飞段。

这家伙好像就信仰什么邪神教,玛德,不会就是这个邪神教吧!

凛人充分怀疑,当初飞段加入的那个神秘的邪神教,就是眼下这个。

石台上,杀戮已经停止,仅存的一个孩子已经被吓晕了。

可即便如此,这孩子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丝毫不得动弹。

台下,冷酷的声音响起。

“把‘恩赐’带走,剩下的全部剁碎,填入血池,为下次做准备。”

“是!神使大人!”

台上,凛人躺不住了。

剁碎?

没了头我还能活,榨成肉酱我还怎么活啊!

眼瞅着井根勇拎着孩子即将走进过道。凛人待不住了!

该死,被抓就被抓!好死不如赖活着!

本想着装死离开这个鬼地方,说不定能逃过一劫,没成想,这神使这么不讲武德!

顾不上其他,凛人拼命嚎了一声。

“等等!”

话音回荡,整个洞穴为之一静。

凛人操控着自己的无头尸体,如同醉酒般摇摇晃晃爬起身,笨拙的捡起了自己的脑袋,嘴角带着尴尬的笑容,弱弱开口道:

“那个...额...大哥,要走带我一个呗!”

邪教徒们也傻眼了,纵然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但见到这一幕,也纷纷后背发凉,冷气乱窜。

见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畏缩的看着自己,凛人不好意思的将脑袋藏到身后,讪笑着迈开步子,磕磕绊绊跟上井根勇的脚步。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过去了大半年。

地下,一处堆满卷轴的封闭房间里,井根勇盘坐在地,面前放着一个巨大的卷轴。

3月24日。

实验:切割对不死之身的影响;

方法:刀切;

结论:身体组织分离,对目标无法造成实质伤害,只要经过缝合,目标依旧行动自如;深度剁碎后,目标组织会趋向性的聚合复原,过程非常缓慢。

备注:1、目标无法通过常规切割杀死;2、目标身体各个组织没有强化的迹象;3、目标没有失去痛觉,实验过程中不断嚎叫骂娘。

······

3月26日。

试验:火烧对不死之身的影响;

方法:火遁;

结论:不死之身和普通实验体相同,对火焰没有抗性,身体组织经过高温,短暂失去活性;但即使全部组织碳化,目标组织依旧会恢复活性并聚合,无法杀死。

备注:目标身体具有强烈的自我复原倾向,只要营养足够,任何部位都可复原。

······

4月18日。

试验:冰冻对不死之身的影响;

方法:冰遁血继限界;

结论:目标组织与常人无异,受到冰冻侵蚀,无特殊之处;但撤去冰冻,身体自我复原。

备注:目标似乎非常怕冷,骂的尤其厉害!建议使用冰遁忍者封印。

······

6月1日至10月1日。

试验:饥饿和风干对不死之身的影响;

方法:风遁;

结论:风干对不死之身完全无效,但饥饿会让不死之身缓缓枯竭死亡,估计需要一年时间。

······

10月2日。

试验:不死之身身体组织利用价值;

方法:其他实验体植入;

结论:实验失败,二百三十一例实验体统统死亡,目标组织具有极强侵蚀性,无法通过任何方法阻止目标组织杀死实验体。

备注:不死之身,似乎并不是邪神大人的恩赐,而是诅咒。

······

10月10日。

试验:雷电对不死之身的影响。

方法:雷遁;

结论:雷遁不仅无法造成伤害,还会会极大程度刺激目标身体组织,加快目标组织复原,使目标产生极强的饥饿感。

备注:建议不实用雷遁;

······

最终结论,不死之身无法通过封印,火焰,雷电,低温方式杀死,只能通过饥饿缓慢抹杀,除此之外,实验体无任何特殊,无法提取查克拉。

最终建议:饿死!

······

确认卷轴已经到了结尾,井根勇眉头紧皱,缓缓抬起满是狰狞伤疤的脸。

“除了不死之身,唯一存活的‘恩赐’呢?”

话音刚落,黑暗中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站在井根勇身前谦卑道:“神使大人,依照惯例,恩赐已经洗脑完成,取名阳人,只要我们得到火之国大名的鲜血,就能发动咒术·死司凭血,一命换一命!”

“很好!”井根勇点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照顾好‘恩赐’...不!照顾好阳人,他会是我们手上的最致命的‘桂马’!”

白大褂老头知道眼前这位神使大人非常喜欢将棋,明白阳人在神使心中的地位,心中暗暗决定回去好好照顾阳人。

“那不死之身呢?”白大褂老头好奇问道。

“······”

井根勇瞬间愣住,刚刚有些放松的眉头又狠狠挤成一团。

他知道,凛人的存在已经成为组织的累赘,这家伙仗着不死,每顿都要吃一大碗兵粮丸,不给吃就拼命的用手刨墙,去别的牢房抢吃的,一年时间不到,这家伙已经挖通了一排牢房了。

良久,井根勇不满的瞥了眼这个没眼力的手下,狠狠出了口气。

“洗脑了吗?”

闻言,白大褂老头脸色瞬间苦涩无比,泱泱的回答道:“洗过脑了,但效果很奇怪。”

“嗯?”井根勇眉头一挑。

“额...不死之身似乎认为自己成了邪神大人的忍界化身,动辄打人骂人!”

说到这里,老头似乎还想继续吐苦水,却被井根勇抬手打断。

“好了,就这样吧,不死之身以后就用作忍术威力的实验体吧!”

“还有,三天后的献祭做好准备了吗?”

闻言,老头脸色一凛,道:“一切准备就绪!”

说完,合上卷轴,脚步急促的转身离去。

目送井根勇离去,再次想起不死之身这个怪物,白大褂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嘴里不断嘀咕。

“唉~要我说,就应该饿死这家伙,仗着撑不死就往死里吃,兵粮丸不要钱吗?害的我的实验经费都少了一半!”

作为这个基地的主管,白大褂老头深知凛人的食量;

不客气的说,整个基地的实验体,一天也才消耗一两百颗兵粮丸。

而凛人这家伙呢,一天吃三顿,每顿都是一大碗,这家伙一天的饭量,赶得上所有实验体饭量的总和了!

而且,凛人这家伙喜欢串门,原本安静祥和的地牢,硬生生被他整的和闹市一般。

关键的是,从各种监视结果看,这家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狂信徒;基地里,已经有不少邪教徒对关押凛人的行为表示不满了。

简单来说,这家伙不仅和看守打成一片,更成为了整个组织的巨大负担。

想到这里,白大褂老头的眼角抽个不停,只感觉无比心累。

“该死的,这次献祭后,就把这个怪物封印起来!”

......

牢房里,我们的主角,凛人,悠闲靠在铁栅栏边,嬉皮笑脸的和笼子外的看守吹牛。

“仁君,好几个月没见到你,出外勤去了?”

闻言,笼子外的看守苦笑着摇摇头道:“还不是你这个饭桶害的,听说,基地里大半兄弟都派出去赚钱了!”

听名为仁的看守说自己能吃,凛人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斜了眼看守。

“不是我说你的,仁君,你就是气量太小了。

一个组织,如果连起码的吃饱都没法保证,拿什么收买人心?嗯?

就说咱们邪神教吧,连喂饱我这个邪神化身都困难,怎么让大家服气!”

“得了吧你!分明就是诅咒。邪神大人嫌你嘴碎!”守卫立刻反讥。

凛人说自己是邪神化身的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了,一开始守卫们见他侮辱自己的信仰,纷纷出手教训这个囚徒。

经历了无数种折磨手段后,筋疲力尽,绞尽脑汁的看守们得出了一个绝望的结论,这家伙是杀不死的。于是,一小部分狂信徒开始相信凛人的话。

在他们不大灵光的脑子里,也就只有邪神大人的化身才有如此威能!

而凛人口中的仁君,就是信仰不那么坚定的一批。

“铛铛!”懒洋洋的敲了敲笼子,仁君准备结束闲聊,继续自己的巡视。

“等等。”凛人从笼子缝隙中伸出手,一把拉住仁君衣袖,笑嘻嘻的眯起了眼睛。

“仁君,再聊聊啊!

这次怎么全回来了?我昨天还看见川圃队长了,他不是常年在外赚经费吗?”

仁君扯回袖子,反手对着凛人紧握的拳头抽了一棍子,没好气道:“不知道,别问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黑暗的通道中。

“切,小气鬼!”

凛人收回肿起一条红杠的手臂,嘴角微微勾起,手心,一个黄橙橙的钥匙紧紧握着,心中冷笑。

就在刚刚的瞬间,凛人从看守腰间摘下了这枚钥匙,具体是哪个牢房的他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

凛人口中的仁君,前段时间刚刚从外面回来,接受这一排牢笼的看守任务,而他腰上的那一串钥匙,就是这一排牢房的钥匙。

这把钥匙无论是不是自己牢房的,都无所谓。

他早已经趁着抢食蹭饭的理由,将这一排牢房的土墙打穿了;一开始,看守们尝试修复牢房间的大洞,可每次填上过不了两天又被凛人挖穿,看守们疲倦了,外加没出什么乱子,索性放弃修补墙上的大洞。

一开始,也有不少自闭的囚犯对凛人串门的行为非常厌恶。

可自从一个欺负凛人的成年囚犯,晚上被咬断脖子后,就再没囚犯敢欺负这个看上去只有七岁,实际上怎么也杀不死的怪物了。

毕竟,怪物不死也不用睡觉,他们需要。

这导致了一个结果,这一排牢房,凛人随意串门;

只要有一把钥匙,就能一排排试过去,总能找到匹配的牢房门。

角落里,凛人咬着牙,小脸扭曲,硬生生撕开腹部,将黄铜钥匙放了进去。

随即,强忍着身体里多了个异物带来的不适,按住伤口。

不一会儿,伤口复原,凛人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闪耀着奇异的白光。

“自由啊!”


异教徒的秘密基地。

和大半年的献祭一样,大量衣衫褴褛、满脸恐惧的孩童被驱赶着,来到祭坛所在的巨大洞穴中。

井根勇神使依旧站在上次那个位置,眸光熠熠的盯着祭坛,幻想着这次献祭会多出几个“桂马”。

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

如果,凛人的不死之身,再加上阳人的咒术·死司凭血。自己就可以得到一个强大的战略性武器了。

那自己只要在战场上收集那些强者的血液,就可毫不费力的控制这些所谓强者。

这样的话,自己统治世界的野心还会遥远吗?

想到这里,井根勇对着不远处的白大褂老头挥了挥手。

“神使大人,有什么吩咐。”老头搓着手,谄媚的凑到近前。

“不死之身呢?”井根勇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

“额...”老头愣了下,随即苦着脸道:

“大人,献祭这种大事就别让那个只会捣乱的怪物参与吧!”

作为不死之身研究实验的主导者,老头可以说比凛人自己更了解他,在他看来,这家伙除了浪费食物,毫无用处。

简简单单试个毒药,这家伙既不吐血,也不毒发身亡,还嚷嚷着再来一点,完全无法体现出毒药和兵粮丸的区别,简直要把他气死。

最重要的是!

献祭可是个严肃的杀人场合,里面混着个嬉皮笑脸、叫着要吃饭的憨货,邪神大人怕不是直接被气死。

见到老头推诿,井根勇的脸顿时拉的老长,他现在只想知道,不死之身参与献祭会不会创造出那种即不死又掌握咒术·死司凭血的终极大杀器。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见神使大人不高兴,老头低垂的脑袋顿时又压低了几分。

“是,神使大人。”

说着,对着身后招招手,叫来一个邪教徒。

“把不死之身带来!”

“是!”邪教徒转身离开。

此时,空无一人牢房区,凛人坐在黑暗的角落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既然要溜,多余的东西就不能带了。”

说着,锋锐的指甲撕开小臂皮肤,一边吸溜着冷气,一边从血肉模糊的肌肉间扯出一个方形铁块,随手扔在地上。

方块落地,发出“铛”的重响,声音重重回响在空洞的通道中。

随后,他一鼓作气,强忍着巨大的撕裂痛楚,依次撕开左手,左腿,右腿,腹部的皮肤,从血肉中取出七八块这样的负重。

看着地上沾着血迹负重,凛人不舍的眨巴几下眼睛,喃喃自语道。

“要不是带着你们太不方便,我是绝对不会抛弃你们。”

说完,缓缓起身,轻轻跳了两下,捏着咕吱作响的拳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脚下用力,只一瞬间,凛人就通过牢房墙上的大洞,出现在隔壁牢房中。

感受着手臂中蕴含着的强大的力量,凛人笑了。

如果他估计的没错,他现在单凭力量和速度,解决一个仁君这样的下忍完全不成问题;如果是偷袭,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先干掉一个,再从容干掉另一个。

如果是中忍的话,凛人虽然打不过,但凭借堪比瞬身的速度,逃跑完全不成问题。

“是时候溜了!”

拿出钥匙,一个一个房间试了过去。

......

“咔嚓”一声轻响,凛人顿时喜笑颜开。

忽然,门外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不死之身,你是准备逃跑吗?”

“谁?”凛人被吓了个激灵,立刻抬头望去。

一个穿着忍者服的看守从黑暗中走出,玩味的眼神盯着蹑手蹑脚的凛人。

凛人瞬间认出来者,隶属于白大褂老头实验室的守卫,名叫祝康平。

祝康平的视线在钥匙和凛人稚嫩的脸庞间来回扫视,缓缓伸出手,戏谑道:“钥匙拿来吧,别再耍这种没用的滑头了!”

凛人泱泱的伸出手,将钥匙放在祝康平手上,抬头看向他身后,表情忽然局促不安起来。

“额...您好,井根勇神使大人!”

说完,赶忙站好鞠躬。

祝康平被凛人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要知道,井根勇在这群邪教徒中,可是威严极重。平时只有负责管理这处地下秘密基地的白大褂老头才有资格和井根勇说话。

祝康平慌忙调整站姿,回头望去。

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脊椎传来,他顿时感觉自己脖子往下的身体失去了知觉。

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不死小鬼玩味的笑声。

“你的忍者学校老师没教你,不要把后背搂给敌人吗?”

一声沉闷轻响,祝康平重重倒地,看向凛人的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背离邪神大人,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凛人反问,随即捂着嘴狂笑起来,笑的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压抑已久的笑声才缓缓停止,凛人揩掉眼角的泪水。

“这半年来,你们一共给了我三万四千五百五十一刀,火烧十三次,雷击五次,连续饿了我两个月零四天,给我喝了六瓶见血封喉的毒药。

但是!我原谅你们了!”

说着,凛人嘴角忽然扯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邪神大人?呵呵,让你的邪神大人来救你吧!”

语气中,满是嘲讽和鄙夷。

闻言,即便下身残废也未曾愤怒的祝康平,眼眶变得通红无比,疯狗一般冲着凛人咆哮起来。

“住口,你这个该死的怪物,竟敢质疑侮辱邪神大人。”

话没说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拼命的扭动脑袋,如饿狼般盯着凛人的脚。

“渎神的怪物,等着吧!制裁你的就是我!要制裁你,用牙齿就足够了!我会把你咬得粉碎!”

“我等着。”凛人捡起祝康平的忍者包,站起身来,脸色平淡,望向过道深处。

“不过现在我得走了。”

“恕我失陪,祝康先生,我要去最爱的天边赴一个约会。”

说着,凛人顿了顿,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欣喜。

“和自由!”

话音刚落,凛人无视祝康平的咆哮,走进黑暗,消失无踪。

过道另一端,凛人从别的牢房兜了个圈子,绕过祝康平,向着另个一方向大步而去。

祭坛这边,一切准备都已就绪,井根勇盯着久久无人出现的通道,心中渐渐泛起丝丝阴霾。

“你的人呢!”井根勇对着身边白大褂老者冷冷问道。

此刻的老者正眼神狂热的盯着祭坛,听到井根勇的话,顿时一愣,陪笑道:“神使大人,也许是路上耽误了,你知道的,那个怪物小鬼最不听话!”

说完,满不在意的招来一名邪教徒道:“仁,你去催一催,别让祝康平和怪物小鬼耽误献祭时间。”

“是!大人。”仁恭敬鞠躬,大步冲向凛人牢房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井根勇越心中阴霾愈发浓厚,一旁的白大褂老者也焦急起来。

过道中,忍者打扮的仁忽然冲出过道,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慌张。

“大人,祝康君重伤,凛...不死怪物消失了!”

“什么!”井根勇失声,满是疤痕的脸忽然变得无比阴沉。

凛人这家伙,虽然在白大褂老者眼中毫无用处,但在井根勇看来,凛人如果训练的好,将会是一把悍不畏死的好刀。

一旁,白大褂老头脸色忽然变得非常奇怪,愤怒中夹杂着欣喜,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这家伙终于溜了,太好了。我给了他这么多次机会,这次他终于把握住了!

老头不知道的是,凛人之前没有逃走,并不是没有察觉到防守的漏洞,而是担心自己的实力太菜,逃不了多远就被抓回去。

毕竟,谁知道这些漏洞,是不是井根勇故意漏给自己的呢?!

眼下,正值献祭,即便众人想追,也没有机会了。

同样,井根勇也想到这点。

如果现在放弃献祭,去追凛人,无疑会让邪神大人不满。

而现在继续献祭,暂时放弃追回凛人,只会让这家伙跑得很远。

这一次,凛人赢了。

这个装的很虔诚的小鬼,居然堂而皇之的羞辱了伟大的神使大人!

看着手下暗地中质疑的余光,顿时,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这让常年身居高位的井根勇,感到一阵阵的羞耻。

拼命克制住滔天怒火,咬得咕吱作响的牙缝间,一字一顿的蹦出一句话。

“准备献祭!”

一声令下,残忍的屠杀开始了,井根勇面沉如水的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剥夺,心中发狠道:

该死的小鬼,你跑不掉的,等我抓到你,我要把你一刀一刀削成肉片,一下一下把你的骨头敲成粉末,让你知道,死不掉才是最痛苦的事!

另一边,凛人七绕八绕之下,终于走出了邪教特的秘密基地。

手挡在眼前,瞳孔缓缓适应了有些刺眼的眼光,凛人缓缓看向远方。

在那里,连绵不绝的森林散发着充满生命气息的苍翠绿色,一直延伸到天边,湛蓝的河流蜿蜒前行,和纯洁如璀璨宝石般的天空连为一体。丝丝缕缕的白云略过天空,纯白与纯蓝交相辉映。

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再没有地下基地中的那股子霉味和潮湿,想法,地面上空气清新,带着草木的清新,微风拂面,带来丝丝山茶花的香味。

凛人眺望远方,从未感觉地面上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从未感觉曾经稀松平常的自由是这样珍贵。

渐渐的,一抹从心底迸发出的真挚笑容取代了习惯性的假笑。

“好了,享受生活是以后的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逃命呦!”

暂且压下激动的心情,卸下了负重的凛人,感受着自己极为轻盈的身体,开足马力,化成一道残影,急速冲向远方。

看着两边翠绿的树木不断后退,一种尽情释放的畅快感油然而生,同时,心里也在不断盘算接下来的路途。

“眼下,必须先找到一个有人的地方躲避后续的追捕。”

虽然白大褂老头恨不得自己走的越远越好,但这不是自己掉以轻心的理由。

要知道,在整个地下基地中,还有一个极少露面的神使——井根勇,那家伙才是真正的统领。

如果井根勇要抓回自己,那么,老头是没有资格反驳的!

所以眼下,必须找到一个有人的地方躲起来,这有这样,这群上不了台面的邪教徒才不敢大张旗鼓搜捕自己。

而且,邪教徒都有赏金。

这个信息,是他被捆在试验台上享受电击的时候听来的,据说井根勇的悬赏令,价值两千万两,剩下的队长,也各有赏金。

想到这里,凛人忍不住诽谤了句。

“回头就到换金所举报你们非法集会,让角都把你们一锅烩了。”

思索之际,前进方向上,树林渐渐稀疏,天空飘起毛毛细雨,一条泥泞小路出现。

凛人心里一喜。

有路就有人,顺着路前进,一定能找到人群定居的地方,自己这滴小雨珠就能混进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美滋滋。

......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晚,乌云蔽日,天空一刻不歇的下着毛毛细雨。

视线尽头,一个巨大湖泊在雨中不断泛起涟漪,湖泊**,一个建筑风格极为怪异的村子屹立。

凛人极目望去,建筑以漆黑的钢铁为主,上面缠绕着各种粗细不一的管道,每一栋建筑都如耸立的刀剑一般直插天际。

内陆湖上,一条笔直的大桥连接两岸,桥的那头,正是这个村子的大门。

“这...”

看着不远处的村子,凛人愣住,脑海中,一阵记忆翻涌。

良久,他才缓缓吐了口气:“这...这不会是雨隐之村吧?”

虽然他脑海中的关于火影的记忆少的可怜,但长门这个大boss他还是知道的。

一手辛辣甜咸,直接将木叶地皮刮掉了三层。

强大如自来也孤身闯入雨隐之村,都被叉成了串串,那我呢?我岂不是要被做成鱼饲料打窝子?

不过转念一想,遂放下心来,自己这个下忍都不是的小流浪汉,哪里有资格享受那种大佬待遇。

想到这里,凛人紧绷的身体放松,跟着来往的人群走上进村的大桥。

不一会儿,轮到了凛人,守门的雨忍见他只是个浑身湿透、没什么威胁的小屁孩,不耐烦的摆摆手,放他进了村子。

走在不算繁华的街上,随便找了个巷子钻了进去。

躲在黑暗中,凛人靠着墙壁瘫软下来,浑身上下一阵放松。

感受过外面世界的自由,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阴森逼仄的地下基地。

抬头,看着淅淅沥沥落下的雨珠,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畅快的微笑。

“终于,终于自由了!”

“是吗?凛人君?”

就在凛人感慨万千的时候,黑暗中,一个戏谑的沙哑嗓音响起,顿时惊得凛人头皮发麻。


沙哑的声音响起,凛人顿时被吓得后背发凉,头上短发根根笔直。

话音落下,一个高大的身形从黑暗中勾勒而出,仔细一看,正是邪教神使井根勇。

伴随着一阵阵轰鸣的雷声和忽闪的电光,井根勇兜帽下满是疤痕的狰狞面容显露,格外阴森恐怖。

“妈耶!小老弟,你属狗的吗?我都跑这么远你还能找着?”

井根勇并不打算回答凛人的话,对这个自己没怎么关注过的家伙,他突然来了兴趣,反问道:

“不死之...不!凛人君!

凛人君,我很好奇,明明被洗脑的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逃离基地呢?”

“额...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确定要听吗?”

“确定!”井根勇兜帽下的脑袋微点,他并不介意浪费一点时间,反正弱小的凛人在他看来,除了不死之身外,没有任何威胁,毕竟他可是实打实的上忍。

见井根勇没有立刻抓住自己的打算,反而像猫抓老鼠一样准备玩一玩自己,凛人信念微动,计上心头。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沉稳开口道。

“逃离基地,原因太多了。

首先就是吃,虽然我不挑食吧,但顿顿都吃兵粮丸那种东西,胃口实在是遭不住;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段时间便秘的厉害,每次拉屎都伴随局部出血。

说到拉屎,咱们基地的茅厕也太lou了,不说自动清洗的马桶吧,就连草纸...”

说着,凛人一脸肉痛的按住屁股,愤愤不平道:“草纸太硬了,每次都把痔疮刮破!”

听着凛人絮絮叨叨的话,井根勇兜帽下的嘴角疯狂抽搐起来。

本以为不死之身这怪物会说出什么自由,梦想,羁绊之类的话。没成想,这家伙三句不离菊花,简直就是粗俗他妈给粗俗开门,粗俗到家了!

拜托,你是不死之身唉,痔疮这种小事也值当抱怨吗?说不定你刚拉完提好裤子,伤口就复原了!该死的家伙,你有考虑过我们这些常人的感受吗?!

!!!

忽然,井根勇微微一愣,满是疤痕的脸瞬间扭曲起来,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

该死的,被这家伙绕进去了,玛德,都怪这家伙的话槽点太多了!让我忍不住吐槽!难怪那个叫仁的手下出发前告诉自己:如果找到不死之身,千万不要和他废话,直接抓捕就好。

凛人不知道井根勇有这么多心理活动,依旧嘚不嘚的说个不停。

“还有啊,咱们基地饮水问题也要重视啊!

这水喝到嘴里,一股子石灰味,我怀疑大家的牙齿发黄,就是喝了这种没过滤的硬水。”

“够了!”见凛人兴致正浓,大有说到天荒地老的趋势,井根勇急忙低吼一声,打断了凛人的话头。

“废话还是留着路上说吧,现在,我们该回去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落下,巷子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肃杀的气氛,沐浴在这种氛围中,井根勇顿时觉得自在许多。

凛人这家伙,仿佛自带不正经光环,井根勇怕和他多讲两句,会忍不住吐槽他,若是这样的话,自己辛苦建立的人物形象就全毁了。

“不!”见井根勇要带自己回去,凛人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防抗不了这家伙,但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

“那可由不得你了!”

话还没说完,井根勇瞬间抽出一枚苦无,以一种常人视线难以捕捉的速度对着凛人脚下射去。

可凛人早已不是刚穿越那会儿了,不吹牛逼的说,他现在身体素质,比之过去,起码增强了十倍有余。

和身体素质一同猛长的,还有强大而动态视觉。

就在井根勇出手的一瞬间,凛人就已经反应过来,脚下用力,身体如疾风一般对着巷子**射出去。

他在赌,赌井根勇不会让自己逃到大街上,不会让自己溜到人群中。

很明显,他赌对了。

巷子口,井根勇的分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手中捏着锋利的苦无。

“没有用!”凛人速度不减,如同蛮牛一般冲了过去,手中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凛人冷静的声音响起,顿时让井根勇的眉头紧紧皱起。

不可能,这家伙怎么会结印,还会施展忍术?

巷子口的分身,苦无横在身前,瞬间高高跃起,看样子,井根勇打算舍弃分身,拦住凛人。

不知道几个印结完,凛人胸膛高高鼓起,对着高高跃起的分身就是一口...唾沫。

此时,凛人身后的井根勇本体也知道自己被骗了。

凛人这家伙手势倒是装的有模有样,就是这印完全就不是豪火球之术的印;

就算隔着漆黑的巷子,只能看个大概,井根勇也知道,这家伙完全在瞎鸡儿比划。

“混蛋怪物,你在找死!”

被欺诈了的井根勇顿时气的七窍冒烟,该死的,他又被这个小屁孩骗了一次。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像凛人这种不讲武德家伙在忍界很少见。

正常来说,忍者对战,要么把忍术藏起来,偷偷的释放,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要么光明正大的凭借实力,计谋。

凛人这家伙,一没手速,二没过人的查克拉,凭的就是炸胡,属于完全没节操的那一类。

“不死怪物,你惹恼我了!”

阴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本来准备把你完完整整的带回去,现在,我要把你削成人棍,一路拖着回去!”

“土遁·土矛!”

闻言,凛人心中一紧,分身被自己诈到空中,那么!这个忍术就是本体释放的!

眼瞅着巷子口就在眼前,一瞬间,凛人本能做出反应,前扑,只要离开黑漆漆的巷子,就还有一点机会。

就在此时,脚下,忽然一股巨力传来,下一秒,凛人只感觉一阵失重感传来,在反应过来时,视线居然和地面平齐了,而预想中的土矛并没有出现。

“呵呵,被欺诈的感觉如何!”

视线中,一双大脚出现,井根勇双手捏印,居高临下的看着凛人,眼中满是戏谑。

说完,井根勇蹲了下来,从忍者包中缓缓掏出一把锋利的苦无,轻蔑的拍着凛人的脸。

凛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丝毫没有被抓住的自觉,一脸纯真的看着井根勇。

“神使大人,这是什么术啊?”

“告诉你也无妨,这招是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闻言,凛人点点头,再次追问道。

“大人,你看,反正我也被抓住了,估计以后也没什么逃跑的机会了!你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自感胜券在握的井根勇残忍的笑了笑,随即无情的摇了摇头。

“凛人君,你能提的唯一要求,就是请求我把你分尸的时候,下手快点。”

“不不不。”凛人埋在土下的脖子费力的摇了摇,仿佛对接下来的血腥场面毫不在意似的。

“不是这个请求,神使大人,我就就是想问,我都跑了这么远了,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呵呵~”井根勇的眼神下意识下移,望向凛人心脏部位,随即立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不过,他小小的动作还是被凛人捕捉到了。

瞬间,一段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

记忆中,他被捆在基地的实验室中,牢固的铁链牢牢固定住他的四肢,而他的脑袋上,极少见的蒙上了一个黑色麻布头套。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胸腔被粗暴的劈开,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被人用铁锨狠狠的捅了一下。

当时他还以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试验,现在想来,这些家伙可能在自己心脏上捣鬼了!

毕竟,这群残忍的家伙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从来都不避着自己的。

而且忍者世界,什么奇奇怪怪的咒术层出不穷,根本不稀奇。

“是心脏吧?”

“凛人君,你很聪明。”井根勇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

“可你知道的太迟了,这次回去,我准备把你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种上这种咒印。”

听着这毫无人性的残忍之言,凛人没有反应,眼睛缓缓闭上,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见凛人不再说话,井根勇的脸顿时扭曲起来。

他预想中,凛人的拼命挣扎,凛人的低贱哀求,凛人的痛哭流涕,统统都没有。

他知道,凛人这家伙,把自由看的极重,否则他怎么会绞尽脑汁选择这样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点出逃呢!

想到这里,井根勇越发气愤,粗暴的揪起凛人的头发,粗糙的手掌疯子一般抽在凛人的脸上。

“该死的小畜生,你怎么不挣扎啊?你叫啊!说不定就能叫来一两个看热闹家伙呢!说不定他们就把你救走了呢!”

见凛人脸颊高高肿起,却依旧毫无反应,井根勇越发觉得像一拳捶在棉花上一样,这让他的怒火越发高涨。

“畜生,我要把你的眼睛抠下来喂狗!”

说完,愈发疯狂的井根勇粗糙的手呈爪状,蛮横的撕裂凛人的眼皮,一把扣住他的眼珠。


就在凛人眼珠被扣下的一瞬间。

“嘭!”

一声轻响。

井根勇身前,埋在土里的凛人爆成一团白烟。

下一秒,一个木墩出现在土坑之中。

“替身术!”

井根勇眼珠陡然收缩,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该死,实验显示,不死怪物是无法提取查克拉的!怎么会,哪来的替身术?!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个裹着纸张的,还在跳动的心脏不知从何时起,出现在他的脚下。

细小的‘嘶嘶’声打断了井根勇的思路。

“不好!起爆符!”

可还未等他的身体做出反应,爆炸带来的炽光瞬间吞噬了他。

伴随着轰隆的巨响,整个漆黑的巷子被照的宛若白昼。

巷子深处,浑身湿透,捂着胸口的凛人身形渐渐显露,眼中映照着火光,脸上痛苦夹杂着快意。

“哎呀,祝康君的忍者包还真是救命神器啊!又有忍术卷轴,又有起爆符。只可惜,起爆符用完了。”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一具残破的肉体抛出,重重摔落在地,毫无声息,仔细一看,原来是井根勇。

现在的井根勇,没了之前的神气,身体上满是火焰灼烧的伤口,膝盖下方空落落,看样子,双腿被齐膝炸断。

凛人脸色煞白。

虽然他是不死之身,但他还是有所谓的痛觉。失去心脏的痛楚,让他的清秀的脸一阵剧烈扭曲。

捂着胸口,凛人缓缓走到井根勇的尸体旁,仔细打量着这个邪神教的灵魂人物。

经历了这样近的爆炸,即便双腿都被炸断了,这家伙的兜帽依旧包裹着他的脑袋,不知为何,凛人很想看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的长相。

一手按着胸口,另一只手缓缓伸出,准备掀开这个畜牲不如家伙的遮羞布。

忽然,井根勇的双眼猛地张开了,瞪得溜圆的眼睛里,只有眼黑,没有眼白。

“幻术·心由我之术!”

下一秒,凛人的身体如同施展了定身术一般,伸出的手,按住胸口的手,齐刷刷定在原地。

地上,其膝而断的井根勇眼中黑色快速消退,嘴中猛地喷出一口黑色淤血,结印的手也无力落下。

“该死,狡猾如狐的小鬼,我发誓,下半生,你会永远活在我的折磨之中!”

咬牙切齿的说着,井根勇的嘴角还在不断溢出血液。

爆炸的火光虽然被倾盆大雨熄灭,可爆炸的剧烈声响肯定会吸引雨隐之村的忍者,必须马上离开。

多亏我还有一个心有我之术能控制这个怪物,否则,今天就栽在这小鬼手上了。

想到这里,井根勇怒火攻心,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血再次翻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该死的怪物,快滚过来,带我离开这里!”

井根勇恶狠狠的盯着凛人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恨不得生啖其肉,只可惜,眼下还要靠着这家伙救命。

闻言,被幻术控制的凛人伸出双手,一个公主抱,毫不费力的抱起井根勇。

“快走!”井根勇正要发号施令,忽然,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嘶嘶嘶......”

“嘶嘶嘶......”

“什么声音?!”井根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听声音,这尼玛是起爆符啊!而且,这声音怎么这么近?!

就在此时,凛人胸前的衣服下,一阵刺眼的白光忽然亮起。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在两人中间炸开!

白光和火焰瞬间吞噬了两人,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井根勇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临行前白大褂老头的告诫:“找到不死之身,直接分尸带回来,请不要多废话!”

“不是说好没有起爆符了吗?玛德!天坑啊!”

自己能不能活着不知道,但抱着自己的这个家伙,百分之百肯定能活下来,毕竟,他他妈的是个...不死之身啊!

火光肆虐,两个身影向着两个相反的方向飞出。

一边是人间,一边是地狱。

“嘭!”一前一后两声闷响,凛人和井根勇先后倒地。

被剧烈疼痛刺激的凛人瞬间清醒,烧焦的眼皮挣扎着睁开,看着眼前一幕,瞬间明白了过来,满是烧伤的脸上缓缓勾起了一个渗人的微笑,喃喃自语道。

“哎~老老实实去死不好吗?非得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不是给井根勇收尸,而是应付即将到来的雨隐村忍者。

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不死之身的秘密,估计自己还是会落下一个切片研究的下场。

想到这里,凛人顾不上不翼而飞的内脏,顾不上身体正面大范围的烧伤,强忍着皮肤撕裂的痛楚,从身后祝康君的忍者包掏出几颗兵粮丸,一把塞进嘴里。

这是他长期被研究总结出来的经验,只要食物管够,自己伤口的复原速度会加快一点。

而且自己并不像飞段一样,被无数起爆符分尸。

祝康平忍者包中的起爆符,总共只有两张,一张炸碎了自己被施了咒术心脏和井根勇的小腿,另一张,炸死了井根勇,也让自己的内脏不翼而飞。

想到这里,凛人苦涩一笑。

多亏自己不是纲手的弟弟绳树,否则,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边塞着兵粮丸,一边脱下炸的破破烂烂的麻衣,凛人飞快钻进巷子深处,等待身体复原。

与此同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出现在凛人脑海中。

要是...要是我学会八门遁甲,那岂不是:

朝为孔雀昼为虎,夕象即出夜凯舞;

八门遁甲随便开,开着死门跳街舞?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啊!

玛德什么幻术,忍术,瞳术,在我莽金刚面前,都是渣渣!

什么六道仙人,一脚踹飞!

要是一脚不行,就多来几脚,保证踹出大结局!

想到这里,凛人顿时安全感满满;

不过,记忆中,凯的父亲迈克戴,虽然把忍刀七人众揍成了吉祥三宝,但战斗力和凯相比,还是弱了不少。

果然,八门遁甲也分人,体术强的家伙,八门遁甲的加成更多。还是要坚定体术路线,一百年不能变啊!

坐在巷子深处的黑暗中,凛人双手扯腹部伤口两侧的皮肤,这点时间,完全不够内脏重新长出来,只能让皮肤先靠在一起长好,至于皮肤下面的脏器,只能等日后缓缓生长了。

看着缓慢长合的伤口,凛人心里微微有些焦急,只后悔自己怎么没学会裁缝技能。

要知道,如果有丝线缝合,伤口长合速度会非常快。

凛人的不死之身和他印象中飞段的不死之身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没了飞段那bug一般的咒术·死司凭血。

总的来说,就是阉割版不死之身。

不过挺实验室的白大褂老头说,这种不死之身,并不是邪神大人的恩赐,反而更像一种诅咒。

对于这个观点,凛人多数时间是赞同的。

首先就是痛觉,他并不像飞段那样,享受痛苦,相反,凛人讨厌痛苦,即便被刀切火烧雷击风干了大半年,他依旧没有适应这种让人崩溃的肉体上的痛苦。

最让人痛苦的,是身体愈合是的痛楚;

凛人到现在都清晰记得,粉碎的骨头缓缓复原时,那种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让人痛不欲生的麻痒。

其次就是查克拉。

准确的说,凛人在地下基地中,就已经掌握了查克拉提取术。

这也是白大褂老头的实验内容之一。

而掌握了查克拉提取术的凛人,虽然明面上装出一副怎么也提取不出查克拉的样子,但私底下,他自己试验过,他的身体可以提取查克拉。

只是那个量,实在感人。

他观察过实验室中的另一个实验体,那个叫阳人的孩子,如果说他提取查克拉的速度是正常嘘嘘,那凛人的速度就是得了尿结石一样,滴答滴答流速缓慢,让人着急。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不死的细胞貌似可以无限提取查克拉。

这也意味着,只要时间够长,他也能滴答滴答尿上一大壶。

不过这些在凛人看来,并不是非常重要。

最重要的是,凛人现在的身体只有七岁,而他欣喜的发现,不死之身并不会影响自己的发育。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可以长大,小凛人也会随着年纪长大。

于此同时,他的身体素质可以通过锻炼的方式增强。

正是因为身体受到的打击很多,他的骨骼强度非常变态,一张起爆符贴身爆炸。

看看不远处的井根勇,上身和下身之间只剩一根脊柱勉强连接。

而他自己呢?除了内脏被炸了个精光,胸骨顶多就有些骨裂。

就在凛人思索之际,不远处,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积水四溅的声音急速而来。

“注意戒备!爆炸就在这里发生的!”

巷子口,一个成熟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咻咻咻...”

一阵轻微的响声。

借着巷子外忍者们提的灯笼,凛人看到,七八个忍者化为残影,消失无踪;

看样子,这群雨忍还是挺专业的,知道提防暗中的敌人。

为首的一名雨忍,穿着宽大的雨衣,脸上戴着特制的呼吸口罩,身形高大健壮。

凭借出色的目力,凛人看到,这人脸上,紧挨着眼睛的部位,有一片块状的黑色胎记。胎记从额头一直延伸到颧骨,占据了小半张脸。

看着这张丑的很有特色的脸,凛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右手拂过胸前。

胸腹处,巨大的伤口已经愈合,皮膜紧紧贴着胸骨,让他看上去显得极度营养不良,瘦骨嶙峋。但好在,只要不切开肚子,任谁也看不出来,这皮膜的下面,没有一点点内脏。

见状,凛人顿时松了口气,终于,狰狞的伤口还是复原了。

不死之身的秘密应该不会露馅了。

想到这里,凛人一手撑墙,挣扎着准备起身。

忽然,一把锋利的太刀不知从哪里出现,架在了凛人的脖子上。

“别动!”

凛人微微一愣,起身动作立刻停止,双手缓缓举起。

“好嘞!我不动,这位大哥,你的刀拿稳一点,别割到我了,我怕疼!”

对话声不大,但立刻吸引了为首那人的注意。

举着避雨的提灯,丑脸男人大步向里走来,走到凛人身前,一双严肃的眼神牢牢盯住凛人的脸,上下打量。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凛人惦着脸笑道:“大人,我叫祝康平,是一个孤儿。”

凛人并不想把自己的真名告诉这些雨隐,毕竟,他无法确认,井根勇的尸体上,有没有记录关于他信息的卷轴。

如果有的话,那他再次被囚禁切片的可能性就有点高了。

果不其然,一个搜寻井根勇尸体的雨隐在井根勇的手臂下方找到了一个画着奇怪标志的封印阵。

老练的忍者直接用拇指蘸了点井根勇的鲜血,抹在封印阵上。

“嘭~”一阵白烟散开,一份巨大的卷轴出现在这名忍者手中。

凛人一边用视线余光留意着这个忍者的动作,一边分心二用,回答丑脸男人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很简单,我之前被邪神教的人抓住了,昨天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想着躲到实力强大的雨隐之村,应该会很安全,没想到,还是被邪神教的人追到了。”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井根勇的尸体。

“他是你干掉了?”丑男再问。

凛人点点头,这种事情压根没有撒谎的必要,巷子里战斗的痕迹太明显了,一目了然,稍微有经验的忍者都能分析出战斗的大概过程。

“怎么干掉的?”

“额...”凛人愣了愣,随即开口道:“报告大人,替身术、陷阱、起爆符和一点小小的计谋。”

闻言,丑脸男人嘴唇微不可见的抿了抿,扫视凛人和井根勇尸体的视线深处,毫不掩饰的带着一丝不屑。

看样子,他看不起凛人的小花招,更瞧不起被小孩子干掉的井根勇。

就在此时,检查完毕的忍者快步走到丑脸男的身边,手捂住嘴,凑到他的耳边,叽里咕噜说了起来。

“神达大人,经过辨认,已经确定死者身份,是悬赏两千万两的邪神教神使井根勇,他身上的卷轴短时间无法打开。”

名叫神达的男人闻言,视线不屑的扫过地上井根勇的尸体,低声问道:

“他怎么死的。”

“死者先是被起爆符炸断了双腿,后又被起爆符在很近的距离,炸开了胸腹。

至于杀死他的人是谁,应该就是您面前的这个小孩,地上土坑应该是土遁·心中斩首之术的痕迹,土坑的深度,和这小孩的身高相近。

土坑中,也有一节木桩,应该是替身术,而且是中了土遁的瞬间施展的,时机把握的极为精准。”

听完这名忍者的话,神达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凛人,眼中眸光明暗不定。

“对了,你说死掉的废物赏金多少来着。”

“两千万两!”忍者低声回复。

闻言,神达嘴角微微勾起,计上心头。

“去,把这小子带回去看押起来,尸体既然已经辨别不出来了,就扔进河里喂鱼。”

说完,对着身边忍者无声眨了下眼睛。

忍者跟随神达很久了,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假惺惺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凛人虽然被反剪双手,也不着急。

他虽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但丑脸男人眼中的神色他还是看的清的。

这家伙眸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准是在想什么阴谋,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

不过,凛人也不在乎,井根勇的一切,对他来说,甚至没有一副负重来的有吸引力。

而且,他七岁的身体里可是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而成年人和孩子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他,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关键的是,自己怎么说都是一副小孩子模样,没有利用价值的同时还会浪费浪费大量的粮食。

不过,这个家伙坑了老子两千万两人头钱,这个仇还得记着,等日后八门遁甲大成,第一个就把这家伙踹死。

暗暗记下丑脸男很有特色的脸,凛人表面上装出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乖乖的被雨忍押着,离开了巷子。

......

阴暗潮湿牢房中,凛人美滋滋的睡了一夜。

此刻,拳头大小的窗户外面,黯淡的日光射入,天已经大亮。

凛人吹着口哨,盘着腿坐在牢房墙壁前,手中拿着一把苦无对着墙壁写写画画。

离开邪神教的第二天,心情很好。

虽然刚刚获得自由,又被雨忍抓住,关了起来,但我相信,这群善良的人很快会放我出去的,(#^.^#)

凛人是这么写的,也是这么想的。

他住的牢房不仅有个拳头大小的窗户,采光良好,而且把他关进来的忍者,也只是大概的搜了搜他的忍者包,连忍者包里的苦无都没拿走。

零零总总加起来,说明雨隐对他并不重视,或者说,即便他杀死了井根勇,雨隐也没有重视他的实力。

这态度就有点玩味了。

不过,凛人大概也能猜到原因。

雨隐村的前后两代村长,一个是被称为忍界半神的山椒鱼半藏,实力不用多说,一个字强;而下一代的长门更是强到爆炸,曾经以一己之力,摧毁了整个木叶的房地产事业。

也难怪他们并不在意自己这个小喽喽,有这么强的村长,一个七岁的小屁孩,谁忒么在意啊!

他们现在关着自己,无非就是想绕开自己领悬赏罢了。

等领完了悬赏,自然就会放自己这个小屁孩出去。

至于井根勇的两千万两赏金,凛人表示毫不在意,反正以后有实力了,第一个踹死这个抢人头的丑脸男。

凛人猜的不错,草草吃完一顿味道诡异的牢饭,昨晚那个丑脸男的狗腿子忍者过来了。

面无表情的打开了牢房门。

“小子,跟我来。”

“对了,一会儿,不该拿别拿。”

说完,领着一头雾水的凛人走出了牢房。

七弯八绕。

就在凛人被这奇怪建筑里面的弯道绕的脑袋发晕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了。

“咚咚咚。”刻着雨隐村标志的铁门被敲响。

“进!”门内,年轻且沉稳的声音响起。狗腿子推开房门,带着有点懵逼的凛人走进房间。

入眼,一个巨大醒目的书桌立在**,书桌上,一大堆文件整齐的摆放着,书桌后,端坐着一个高大威猛的年轻男人,男人戴着特制的面罩,面罩侧边,各有一根管子向后延伸,头上带着雨隐村的护额。

引人注目的是,是年轻男人那双眼睛,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没有眼白,整个眼眶里充满了黑色,让男人看上去尽显威严。

男人身侧,昨晚那位丑脸男靠后站着,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看向凛人的眼神也暗藏威胁。

而两人身后,一张巨大的地图挂在墙上,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箭头。

只看了一眼,凛人下意识的低下脑袋。

虽然他是个军事小白,但他也知道,作战指挥图这种东西,不能瞎看。

看到凛人快速低头,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坐在桌后的男人漆黑的眸子深处,透出一丝欣赏。

“坐。”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凛人低着脑袋,动作飞快的抽出桌前的椅子,低头坐下。

见状,男人点点头,手上捧起一张卷轴。

“祝康平?”

“是我。”凛人点头。

“那我就叫你平君吧!”

男人说完,轻咳了两下嗓子,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自我介绍下,我叫山椒鱼半藏,雨隐村的领袖。

你的事情,我已经通过神达了解了。

你曾经是邪神教被囚禁的孩子,后来趁着他们献祭机会逃了出来,来到我的村子。

后来被邪神教神使井根勇追上,交战并利落的杀掉了他。

对了,你知道你杀死的人是邪神教神使井根勇吗?”

闻言,凛人点头。

在这种级别的强者面前撒谎是没有意义的,而且,一个被关押许久的孩子,不认识邪神教老大,很明显不合常理。

凛人深信,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去弥补。

而真正会撒谎的人,要么把真相一带而过,不让人注意;要么把一个谎言藏在无数真话中,让人分辨不出。

见凛人点头,山椒鱼半藏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和蔼了许多。

他讨厌撒谎的人,或者说,凡是上位者,都讨厌撒谎的家伙。

“能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杀掉井根勇的吗?”

凛人暗暗叹了口气,心说我不说能行吗?简直问的废话。

不过,他的身体里到底有个成年人的灵魂,面上没显露分毫不耐烦,装作老实的开口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大半年前被抓到邪神教基地,和其他孩子一起,被关押在牢房里,每天就在牢房里度过,日复一日。

那群邪教徒每天给我们送吃的,还教我们查克拉提炼法,也会时不时带我们去洗脑。”

“哦?洗脑?怎么洗脑?”山椒鱼半藏有些好奇。

“额...就是不让我们睡觉,不断在我们耳边灌输邪神教的教义,邪神教多么多么好。”

“那你是怎么避免被洗脑的呢?”山椒鱼半藏再问。

闻言,凛人摇了摇头道:“没有避免,我现在还是个邪神教的教徒,只是相比邪神教,我更想自由自在的活着罢了。”

说完,凛人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那个,他们每天发的都是兵粮丸,那玩意儿简直不是人吃的,和吃土没什么两样;

喝的水也不行,好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尿尿都尿不出来。

拉屎的环境也差,草纸上还有毛刺,每次都把我菊花刮破。

对了,那里还不能洗澡,大家衣服里全是虱子,每晚都被咬得睡不着。

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看守还让我们干活,打扫卫生之类的;简直没天理,正经人谁打扫卫生啊!

还有还有,牢房里住了太多人了,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随便哪个人吃坏了肚子,大家一起跟着闻屁。”

见凛人逼叨个不停,沉稳淡定的山椒鱼半藏也坐不住了,脸色古怪、伸手阻止了话痨的凛人。

“平君,说重点。”

“额,方正就是,让我信仰邪神可以,但吃不好还干活,就不行。”

闻言,房间三人皆是一脸无语。

可算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个把好吃懒做刻进骨子里的懒驴。

微微抬起脑袋,余光中,见三人傻眼似的面面相觑,凛人暗暗松了口气。

他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虽然都是事实,但他并不是和其他孩子关在一起;

至于查克拉提炼法,也只有他和阳人才有资格学习。

他这样的说的目的,就是想将自己的特殊的不死之身糊弄过去,用自己编撰出来的其他特殊才能吸引山椒鱼半藏的注意力。

其实‘好吃懒做’这种特殊才能也不完全是编撰的。

现代人的事,能叫好吃懒做么?应该...应该是懒人才能推动科技发展。

安静了好一会儿。

“咳咳...”山椒鱼半藏轻咳了两声,强行压下自己吐槽的**。

“那个...平君,那你知道井根勇有两千万两的悬赏吗?”

闻言,凛人再次点头:“偶尔听看守说过,这也是顺着小路混进您村子的原因。我想,人多一点,神使大人的行为起码会收敛一些。”

闻言,山椒鱼半藏赞同点头,只觉得眼前这孩子,虽然好吃懒做了点,但智慧是真的没话说。

虽然战国时期的孩子普遍早熟,更不乏七八岁上战场的例子,但绝大多数孩子,没有眼前这小子一半聪明,更别提那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了。

想到这里,山椒鱼半藏不再犹豫,合起桌上卷轴,缓缓起身。

“平君,既然你知道井根勇的悬赏,那我给你两个选择。”

闻言,凛人知道重头戏来了,立刻板板正正坐的笔直。

“一,井根勇的赏金我已经派人拿回来了;人是你干掉了,赏金你拿走,但那个巷子的维修费用,要从赏金里扣。”

话音刚落,凛人只感觉一道如同刀子般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

不用想,一定是那位将来一定会被自己踹死的神达。

同时,凛人也明白了牢房那会儿,为什么狗腿子忍者要说‘不该拿的别拿’。

“第二个选择嘛!”山椒鱼半藏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加入村子,成为我的弟子...”

山椒鱼半藏还没说完,一旁的神达不顾礼仪大声叫了起来。

“半藏大人,就算他干掉了井根勇,但他也没有资格成为您的弟子!”

其实他想说的是:半藏大人,就算选弟子,也应该选择实力出众,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我啊!

山椒鱼神达话音刚落,山椒鱼半藏猛地抬起右手,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目光坚定的看向凛人。

“成为我的弟子,不用担心以后邪神教的骚扰,至于赏金...”

凛人急忙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两次被打断,山椒鱼半藏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虞,正要发怒,却被凛人接下来的话消弭了怒火。

“半藏大人,什么赏金?我哪来的赏金?只要能加入雨隐村这个温暖的大家庭,让我倒贴钱我都愿意。”

见状,山椒鱼半藏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凛人心中也松了口气。

的亏这家伙没当真,让我干别的我愿意;让我倒贴钱,不好意思,叛忍了解一下。


虽然明面上成为了山椒鱼半藏的徒弟,但自从上次办公室一别之后;时隔一个多星期,凛人就再没见到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一次。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名叫水熊的特别上忍代为授课。

话说这位水熊上忍,长得平平无奇还有点丑,尤其是一个大鼻子和他那欲盖弥彰的脑门。

每次凛人上课,总会情不自禁的担心他头上的那一小撮精心梳理的稀疏毛发,会像蒲公英一般随风飘落。

凛人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把这点毛剪掉,剃一个超帅的光头,水熊闻言,用忧郁的语气告诉他:这!其实不只是头发,还是男人最后的倔强。

后来,凛人才知道,这位长相老成的男人仅仅年芳十八,正是好年华。

......

山椒鱼半藏给凛人安排的房间,位于村子**的一栋高层建筑内,建筑紧挨着山椒鱼半藏的办公楼。

凛人的房间,正好在这栋建筑的顶楼。

虽说是顶楼,采光通风都是一流,但这里是雨隐村,不是木叶;

常年的雨水让这个国家一年也看不到几次太阳,而顶层的排水相较于底层,差了好几个档次。这也造成了这个国家的奇怪风俗。

人大多数居住在底层,而上层,多是摆放死者棺材的地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凛人的屋外,有一个凶狠的人脸雕像,雕像的舌头吐得老长,倒是够一个人坐在上面。

凛人可不敢坐,这玩意下雨天滑的很,他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摔成肉饼,到时候诈尸活过来,可就不好解释了。

距离第一次,也就是上次见到山椒鱼半藏,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凛人一直在水熊的教导下,熟悉忍者世界的规则。

就是了解了这些规则之后,凛人才知道,上次自己用豪火球之术炸胡井根勇,有多么的不讲武德,怪不得那家伙差点被气炸。

原来,这种操作,是忍界默认的下三滥操作,但凡自认为有点身份的忍者,都不会使用。

而且,一旦对手玩这种操作,会被认为这是对自己的极度不尊重。

想到这里,凛人在心里默默为井根勇默哀的三秒钟。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凛人的默哀;

叹了口气,凛人心里对井根勇说了声抱歉,并承诺下次有机会补上默哀,随后起身开门。

门外,外面套着雨衣,里面穿着上忍制服的水熊走进凛人房间,随手将顺路带来的早餐放在桌上。

“吃吧,吃完了今天正式开始查克拉提炼课程。”说着,拉开椅子,坐在桌前;

从怀里掏出一个茶壶,又变魔术似的变出一个茶杯,倒了杯热茶,放在凛人身前。

看着水熊行云流水的动作,凛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不得不说,这家伙是真的细心,用当地人的说法叫‘亚撒西’,而且年仅十八,已经是特别上忍,典型的人傻钱多。

若不是长得显老,头发又不争气,说不定早就结婚生子了。

凛人伸手,接过水熊递来的茶杯,道了声谢,随即拿起早餐大快朵颐起来。

水熊见凛人吃的欢快,也没闲着,嘚布嘚的说了起来。

“这一个星期过去了,大概的忍者常识你也掌握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开始学习查克拉提取术。”

“我...衣襟...费了。”凛人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闻言,水熊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你不会,邪神教什么尿性我太知道了,他们教你们的查克拉提炼法,是阉割版的!”

“哈?”凛人一口将食物吞进腹中,眼珠子瞪得溜圆。

这玩意儿也有阉割版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算了,你不用知道什么是阉割版,反正你就当自己从来没学过就行了。”

说完,起身走到床边,盘坐在床上。

凛人的床,说实在的,完全就是一张漏了水的水床;毕竟,他的屋子回潮太严重了,也就是他不死不生病,否则关节炎都够他喝一壶的。

摸了摸床垫上的水分,水熊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小声嘀咕起来。

“神达大人也太过分了,这种房间也能住人?不行,今天就找半藏大人,让他给换个房间。”

一边嘟囔,一边不顾潮湿,盘坐在床,摆出提取查克拉的姿势。

“看好了,我给你演示一遍。”

说完,眼睛缓缓闭上。

“提取查克拉最重要的就是专心,将全部思绪放空,控制自身的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结合,产生查克拉。”

凛人吃完早餐,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一脸认真的看着。

只见,水熊体表,渐渐冒出一阵蓝光的查克拉光芒,附着在体表循着固定的线路不断流动。

已经不是忍者小白的凛人知道,这种让查克拉冒出体外的能力,非常消耗查克拉和精力;

毕竟,不是谁都像鸣人太子一样,可以爆气,毫无忌惮的借用九尾的力量。

见状,凛人的思想也不再开小差,认真的记录着查克拉流动的线路。

“记住了吗?”过了好一会儿,额头上满是汗珠的水熊沉声问道。

凛人快速点头。

专注起来的他,记忆力很是不凡,这会儿功夫,线路已经全部牢记于心。

见凛人点头,水熊结印的手松开,环绕体表的蓝色查克拉顿时消失无踪,随即长长出了口气,看的出来,这种教学方式对他身体的负担还是挺大的。

“你来试试。”水熊说着,起身让开了位置。

凛人再次点头,盘坐床榻之上,学着水熊的样子,双手结‘未’印,于此同时,脑海中关于如何结合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的记忆浮现。

先是将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混合,形成体力,再通过特定术式,将体力转化成查克拉。

其中有两个难点,也正是这两个难点,决定了忍者的不同。

一种是体力转化为查克拉的过程,又被称为查克拉制造技术,这个过程中,有的忍者可以将每一丝体力精准的转化为查克拉。

而有的忍者在转化的过程中,体力被浪费了一部分,只有剩下一部分转化成了查克拉。

这也是水熊口中,正规查克拉提取术和阉割版提取术的区别所在。

至于第二个难点,是关于查克拉转化为术的过程。

有的忍者可以精准的把握好查克拉的用量,毫不浪费的将查克拉转化成忍术。

而有的忍者却做不到,他们无法准确控制查克拉的用量,所以必然会造成一部分查克拉的浪费。

这两个难点,就是所谓的转化和使用。

凛人盘坐床榻,脑海中关于提取查克拉的技巧不断浮现,身体里,一股热流缓缓从四肢八骸中缓缓生成,随后沿着一种奇异的路线,流动起来。

这!凛人微微一愣,这速度,确实比邪教徒教他的提取术快上不少,与此同时,身体各处的细胞也传来一阵阵疲倦感。

凛人知道,这是体力被消耗的原因。

不过,这点并不用在意,他是不死之身,不死之身的不仅让他不被杀死,也杜绝了他累死自己的可能。

简单来说,他这具身体,身体能量是无限的。

明白了自身的处境,凛人心念一动,暗中停下了查克拉提取的进度,只是装模作样的结着印。

至于原因,没什么特别,单纯就是实力弱小时,不想展露自己的特殊罢了,尤其他的师傅,还是有着忍界半神称号的山椒鱼半藏。

凛人记忆中,这家伙虽然强无敌,但脑子是着实不太好使。

先是在二战中向火土风三国同时宣战,打的雨隐村底蕴尽出,损失惨重。

然后又勾结团藏,干掉弥彦,害的长门直接黑化开大。

尽管他两次都逃出生天,但手下雨忍呢?嗝屁的嗝屁。

想到这里,凛人吸了口凉气,心中吐槽。

我还是老老实实苟着当个幕僚吧,忍界太危险了,尤其是在山椒鱼半藏的讨生活,危险系数直接上升五十个百分点。

要是我当初逃到木叶该有多好,和平祥和,生活环境还优异,没事晒晒太阳;不像雨之国,整天下雨,我感觉我的屁沟都要长带状疱疹了!

......

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距离凛人到达雨隐村,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一天,凛人依旧盘坐在床上,‘苦练’查克拉提取术;而水熊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依旧严肃的盯着凛人的一举一动。

忽然,少见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子的安静,水熊眉头微皱,面色不虞的起身开门。

“半藏大人!”随着一声惊呼,水熊立刻恭敬的拉开大门,让到一旁。

门外,高大威武的山椒鱼半藏带着面罩,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子,身后,三个头戴雨隐护额的忍者守护左右,其中就有凛人认识的山椒鱼神达。

见状,凛人起身,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站在床边。

山椒鱼半藏的视线从凛人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大步走到桌子边坐下,伸手招来水熊。

“这都过去十五天了,修炼的怎么样了?”

闻言,水熊脑袋上缓缓渗出一颗汗珠,支吾道:“那个...半藏大人,平君最近在修炼查克拉提取术,额...非常刻苦认真,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他倒是想说点别的夸夸凛人,可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凛人的查克拉不仅没有丝毫长进,反而还减少了,这让他绞尽脑汁也搞不清楚原因。

于是,他只能更加认真负责的盯着凛人的修行,就像个望子成龙的迫切家长一般。

可他哪里知道,一心打算藏拙的凛人,不仅有过童年时期和父母斗智斗勇的经历,而且在成年之后的工作生涯中,更是积累了大量摸鱼开小差的宝贵经验。

简单来说,凛人的摸鱼技能,完爆水熊的监督技能。

这样的结果就是,十五天以来,凛人不仅没有丝毫长进,反而更菜了!

听到水熊的话,山椒鱼半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在他看来,乱世中,拼命训练是应该的,这点完全不需要称赞。

“查克拉量呢?”半藏再次问道。

“额...”水熊一愣,脑门上的汗珠冒的更多了。

“查克拉...修炼术掌握的很好,额...现在已经完全可以随时随地提取查克拉了!”

看着水熊表情僵硬,企图岔开话题的样子,凛人心里一乐,小小的感动涌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如果没有展现出关于实力的才能,现在享受的待遇一定会被收回;

这意味着,每天按时送到的食物,紧靠村子中心的房子,以及水熊这名特别上忍的单人辅导,都会被无情收回。

虽然残酷,但他知道,这就是现实,没有太大价值的人不值得投入过多的精力。不过,这也是凛人希望的,自由。

被看重,被寄予希望,被压上重担,何尝不是一种自由的剥夺呢?!

这个世界,凛人还没找到愿意为之付出自由的人。

见水熊顾左右而言他,半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顿时,凛人只感觉屋子的空气正在急速降温。

“我说!平的查克拉量有没有增长?”

见山椒鱼半藏有些生气,水熊不敢扯开话题,顿时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泱泱道:

“半藏大人,没...没什么增长。”

“不过,时间还是太短了,而且您看,这环境也太差了,不适合精心修炼的...”

说着,水熊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本不应该说这么多话,毕竟,他只是个临时的启蒙老师罢了。

“够了!”

半藏冷冷出声,打断了水熊的话,若不是看在他是个非常擅长教学的特殊上忍,换做其他中忍这样和自己扯皮,早就被他拖出去杀了。

“平,将你的查克拉注入进去。”

说着,面无表情的将一张纸丢在桌上。

看着山椒鱼半藏的表情,一旁的山椒鱼神达早就乐开了花。

作为跟随半藏时间最长的人,神达清楚的了解,半藏大人生气时的表现。

正常来说,半藏大人平时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威严模样,如果有人惹他生气,他的眉毛会微微皱起,总体情绪表现的并不是很明显。但如果半藏大人非常失望或者非常生气,这种时候,他的表情反而会变回面无表情的样子。

与此同时,半藏大人身上会本能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一想到这里,神达心里顿时一阵狞笑,打心底里说,他从见凛人第一面起,就不怎么喜欢这个滑头小鬼,认为他毫无忍者精神可言。

在他看来,忍者都应该像半藏大人一样,凭借强大的实力堂堂正正打败对手。

后来,半藏破格收凛人为弟子,更是让神达心中的妒火燃烧到了极限。

看到凛人被冷脸相待,神达顿时像三伏天吃了个冰镇西瓜一般,舒爽无比。

凛人并不知道神达的心理,他只是默默点头,脸上依旧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走到桌前,拿起查克拉试纸。

随后,在水熊期待、半藏冰冷、神达戏谑的眼神中,努力装出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将查克拉据于掌心之上。

这一刻,众人的目光齐聚查克拉试纸。

下一秒,神达嘴角无法抑制的勾了起来,狂喜爬上了他的丑脸。

没有变湿!哈哈哈!不是半藏大人最看中的‘水’!

不仅如此,查克拉试纸没有一点变化,既没有燃烧,也没有裂成两半,也没有变皱,更没有碎掉!

哈哈哈哈!这家伙是个少见的无属性,蠢货,蠢到家了!

屋里众人看到没有变化的试纸,纷纷露出各种表情。

几个保镖皆是蔑视的斜眼看着凛人,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而山椒鱼半藏,眸子一缩,虽然没有表情,但眸子深处那一抹失望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这家伙,除了有点小聪明,没什么价值了!

想到这里,山椒鱼半藏兀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走去。身后,心怀鬼胎的神达和保镖们急忙跟上。


水熊失魂落魄的看着山椒鱼半藏离去的背影,如同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手撑着桌子,有气无力的缓缓坐下。

“平...平君,不用灰心,查克拉属性这种东西...额...是可以修炼的,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脸上带着苦涩笑容,还要磕磕绊绊安慰自己的水熊,凛人有些感动揩了揩鼻子,随手将查克拉试纸塞进后腰的忍者包里。

无人可见的忍者包里,查克拉试纸飘落,随后如同磁铁一般,紧紧附着在忍者包里面唯一的苦无之上。

‘磁’,赋予物体磁力并吸引具有磁性的物体。

对于查克拉试纸的变化,凛人心知肚明,不过表面上,凛人还是装出一副倔强的模样。

“切,我可没有伤心,我的志向本就是混吃等死!”

见凛人还在强装淡定,水熊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凛人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了。山椒鱼神达得意洋洋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屋内。

“对了,有件事没说,祝康平,你的屋子被征用了,这是你新的地址。”

说完,轻蔑的扔下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随即看向瞳孔中渐渐升起怒火的水熊。

“还有你,水熊,你接下来的工作是继续教导大名家的儿子,祝康平这里不用你管了。”

说完,鼻子里嗬的出了口气,摇着头,冷笑的关上了门,讥讽的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

“垃圾就是垃圾,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呦~”

房间里,水熊猛地站的笔直,眸光熠熠的盯着凛人道。

“平!不要理会别人,你要做的,就是坚定自己的信念!”

“人生很简单,找准目标,向着目标大步狂奔就行了!”

“振作起来!!!”

见凛人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水熊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猛地一亮。

“跟我来!我带你去坚定信念!”

说完,瞬间冲到凛人身前,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冲出房间。

......

高楼林立的雨隐村,水熊带着凛人,走在底层的道路上。

因为常年下雨和高楼林立的缘故,下层逼仄的道路显得格外昏暗,与此同时,路两边,各种橘黄色的灯笼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走过街角,水熊带着凛人拐进了一个窄窄的巷子里。

乍一看,巷子很深,一眼望不到尽头,巷子两边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招牌。

其中,红色的灯笼和招牌尤为醒目,街上到处都是往来的行人,他们脸上普遍带着幸福的笑容,而街道两旁敞开的门口,一个个笑的很荡漾的大姐姐正对着往来行人不断招手。

莺莺燕燕,声音悦耳动听,这条可爱的小巷,仿佛处处都散发着一种旖旎的**感。

在这个灰暗的世界里,仿佛这藏于底层的微弱的光芒,才能带给人温暖和幸福。

凛人脸色古怪的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读出了巷子口的招牌。

“歌舞伎町一番街?”

“老师,你说的坚定信念,不会就是这里吧?”

闻言,水熊两眼放光的不断扫视着街上揽客的大姐姐们,口水直流。

“你不觉得到了这里,一切烦恼和忧愁都被消除了吗?”

说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脸道貌岸然的举起拳头。

“我辈忍者,就是要在这个伟大的一番街消除内心的杂念,明心见性,充分认识到自己内心最渴望的目标,坚定信念!”

闻言,凛人以手扶额。

该死的玩意儿,你踏马好色就好色吧,说的这么道貌盎然!

我算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你是这种下流玩意儿。

凛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水熊进行了长达十秒钟的严厉谴责,随后满脸严肃的拉住了水熊的袖口。

“老师,接待小孩吗?”说完,凛人轻佻的挑了挑眉,表情也缓缓变得猥琐起来。

听到这个神奇的问题,水熊眉头皱了一皱,迟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我没试过带小屁孩来这里玩。”

“那试试?”凛人两眼放光的轻声问道。

“试试!”水熊重重点头。

只见一大一小两个猥琐的家伙,勾肩搭背、动作一致的走进了这座神秘的小巷。

小巷里,水熊熟悉的带着凛人走街串巷,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家位于角落里的小门。

门上挂着一盏破旧的红色灯笼,招牌上亮着‘阿美无料案内所’,在热闹的小巷中,此地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凛人无语的瞥了眼身边迫不及待的水熊,一脸稚气的指着对面那家灯红酒绿的大招牌和门口拿着广告的小姐姐,问道。

“老师,我们为什么不去那家‘花道一丁目’,那里看上去...”

凛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水熊捂住了了嘴巴。

“嘘,小点声,那种地方去一次,老师我只能吃一个月的泡面了。”

凛人心中暗暗诽谤,这么贵!金镶玉吗?

掰开水熊的手,学着他的样子小声提问。

“这个花道,消费这么离谱?”

闻言,水熊点头如捣蒜。

“不是离谱,是非常离谱!只有雨之国大名和半藏大人这样的大人物,才有财力天天来这里消费。

据说,这个歌舞伎町的老板来自汤之国,汤之国汤隐村还有一个花道一丁目本番。”

“汤之国啊!”凛人感慨一声,心中顿时泛起无限遐想。

搂着妹子泡着温泉,这种生活,简直不要太爽。这群该死的忍者真踏**享受!

凛人忍不住想起前世看过川端康成的《雪国》,这本书简直就是堂而皇之的搞h色,他记得最清楚的一个桥段,就是穿着浴衣的女主对男主说:你经常摸一边,搞得我现在一边大一边小。

想想就让人鼻子发热。

不过,眼前是没机会进去溜达一圈乐。毕竟,水熊这家伙的钱包,扛不住两人这样造。

见凛人还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对面,水熊咬了咬牙,颤抖着牵起他的手,硬着头皮就要像对面走去。

“别!”凛人下意识拉住水熊,巨大的力量顿时把他扯了个趔趄。

“我们还是去这边吧,我怕你钱不够,到时候我俩都被押下来刷盘子!”

说完,拉着一脸感动的水熊,走进了面前这家有些清冷的‘阿美无料案内所’。

正常来说,水熊作为一名特别上忍,负责大名儿子的教导工作,工资还是很可观的。

奈何‘花道一丁目’是个彻彻底底的销金窟,一次就能干掉他一个月的工资。相反,‘花道’对面的‘阿美’,价格就亲民许多。

水熊隔三差五来一趟,还能攒点钱留着娶老婆。

推开吱呀的对开木门,水熊豪气冲天的走在前面,丝毫没有带着小屁孩押妓的羞耻。

“欢迎光临!”

“哎呦,这不是水熊大爷嘛,怎么才来呀,姐们可都眼睁睁的盼着您来呢~”

妩媚的嗓音温柔**,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个媚若无骨的成**人。

果不其然,跟着水熊走进屋子,看到了声音的主人,一位曲线婀娜的漂亮大姐姐。

凛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大!

还不是一般的大,是奶牛级别的硕大!

下意识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温柔乡’。

别的女人和这女人一比,只能叫‘温柔村’,简直差了一个行政级别。

妩媚女人有着一双如同水波一样的动人眸子,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心底;小巧高挺的琼鼻恰到好处;温润娇嫩的红唇恨不得让人立刻尝一尝其中的甜美滋味。

玛德,这是个妖精!

凛人心中暗暗给这个女人确定了危险等级。

如果说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这尤物简直和核武器一个级别。

漂亮女人见到凛人,顿时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事物一般捂着红唇蹲下身来,胸前又是一阵剧烈颤动。

凛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为这尤物身上穿的和服担忧。

玛德,这...这和服质量也太好了吧,这都能托的住?!

尽管凛人前世阅尽各大版块,堪称专业鉴黄师,但这种级别的妖怪,他是真的没见过几次。

女妖精脸上带着纯粹的笑容,蹲在凛人身前,窈窕的曲线一展无遗;伸出纤纤玉手揪住了凛人的脸颊。

“小弟弟,真可爱!”

“咳...女施...阿姨,请自重!”凛人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拍掉了女人的小手。

“嘿嘿~小冤家,人家可不是阿姨呦,伦家是姐姐。”妖精漂亮的大眼睛笑眯眯的,不服气的再次伸手,揪住了凛人的脸颊。

仿佛看出了凛人的囧境,水熊笑着拍了拍手。

“美纪子小姐,还是让带我们进去吧!”

闻言,这个名叫美纪子的妖精笑眯眯的点头起身。

“好的,水熊大爷,请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让姑娘们准备一下。”

说完,白色足袋踩着木屐,摇曳着动人的身姿,走进里屋。

趁着这会儿功夫,水熊快速蹲下,凑到凛人耳边,轻声道:

“平君,这位是美纪子小姐,是这家店的老板。

你可不要小瞧她,对面‘花道一丁目’花了大价钱请她去对面,而且直接就是‘玉’这种不用接客的级别,都没把她请到对面。”

凛人闻言,并没惊讶,毕竟,这种妖精,放哪里,都是祸国殃民的存在。

“那她在这里,自己做生意吗?”凛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水熊摇了摇头,“她只开店,并不接待。”

就在两人闲聊之际,里屋门打开了,美纪子盈盈独立门前,对着水熊和凛人挥了挥手。

“水熊大爷,姑娘们都准备好了,里面请吧~”

“好!”水熊连连点头,嘴角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不过,这家伙到底还是个靠谱的,没忘记凛人这个战友,拉着他就往里屋里钻。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屋内灯光昏黄,干燥而又温暖,正对着门的地方,一个宽敞的大沙发占据了房间的半壁江山,两个姿色尚可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她们身前,一个低矮的茶几,上面摆满了酒瓶酒杯。

水熊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一手一个,搂住两个妹子,活脱脱一副猪哥模样。

“愣着干嘛,过来坐啊!”

两个女人,一个媚笑着给水熊倒酒,另一个则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玛德,别扭了,你踏马害了痱子了吗?凛人满怀恶意的想着。

水熊这家伙实在是是太讨厌了,多吃多占不说,还一副招待客人的样子。明明大家都是出来happy的,你这家伙让我看着你过眼瘾?

原本还不怎么郁闷的凛人,这会儿彻底郁闷了!

闷闷不乐的走到水熊身边,隔着长痱子的妹子坐下,无语的端起一杯颜色很奇怪的果汁。

这事儿不能全怪水熊,可能是凛人讲话做事太过成熟自然的原因,不仅他时常忘记凛人的年纪,就连凛人自己,也会时不时忘掉自己只是个七岁小孩的事实。

很快,两个妹子离开沙发,走到水熊对面,一个抚琴一个跳舞。

水熊一脸坏笑的凑到凛人身边,手肘抵了下凛人胳膊,轻声道。

“怎么样,这是个好地方,我没骗你吧!”水熊眼珠子鸡贼的示意面前的歌舞伎。

见凛人点头,水熊满意的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凛人的肩膀,再次开口。

“这就对了,没有属性算什么,就算一辈子没有查克拉属性,你还可以修炼体术啊!

而且,我告诉你个秘密,擅长体术的忍者,在歌舞町一番街,更受姐妹们的欢迎哦!

你再想想,你好好修炼体术,成为忍者,做任务赚钱,来一番街坚定信念!再用坚定的信念继续修炼,赚更多的钱,嫖...呸呸...找更美的姑娘,磨砺更坚定的信念。

这简直就是完美的良性循环啊!

平,相信我,到最后,你一定会成为半藏大人这样伟大的忍者!”

屁嘞!凛人一口大槽卡在胸口,差点没把他憋死。

好你个水熊,一肚子歪理邪说,都是什么狗屁循环!

我踏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就是邪神教派到雨隐村的奸细!

目的就是让雨隐村所有忍者全部变成软脚虾,来完成你们侵略雨之国的邪恶阴谋!

说是这么说,凛人还是哭笑不得的接受了水熊的歪理。

毕竟,他能感受到水熊不正经的外表下,那颗真挚的心。

水熊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两点,一是想排解凛人被山椒鱼半藏无情舍弃的郁闷;

经过长达半个月的相处,他发现,凛人其实是个没什么目标的家伙;他这么说的第二个理由,就是希望凛人可以早点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

说了这么一长段话,口干舌燥的水熊端起一杯清酒,咕咚灌了下去。

“那你呢?”凛人忽然开口。

“什么我?”水熊一脸疑惑的反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闻言,水熊挠了挠头皮,眼神微微躲闪,随即又装出哈哈大笑的模样。

“哈哈哈~平君,别想多了,我对每一个学生都这么好!谁让我是个温柔的人呢!”

话音刚落,两个小姐姐一脸仰慕的冲进水熊的怀抱。

“对呀对呀,水熊哥哥最温柔啦~”

“哥哥,请再喝一杯,妹妹最仰慕您这种亚撒西的男人了!”

被小姐姐哄得团团转的水熊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听着这一对半郎情妾意的甜言蜜语,凛人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玛德!把老子的感动还给我!

郁闷起身,凛人默默推开屋门,走出房间。

门外,美纪子眼神迷离的跪坐在蒲团上,身上那股妩媚的气质收敛了不少,邻家妹妹的单纯感油然而生。

“真是个善变的妖精。”凛人嘀咕了句,漫步到店门口,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脑袋里回响着水熊的话。

虽然理论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但他想表达的意思,凛人还是接收到了。

那自己,自己这个异界来客,究竟要在这个世界怎么活下去呢?

首先,出头是不可能出头的,这个世界这么危险,又是死神,又是六道仙人;强如千手柱间,抓九尾如抓小鸡一般,还是不是被宇智波斑阴了一波。

所以说,苟起来才是王道啊!

而且,这个世界是看血脉的世界,没有显赫出身的家伙,只能打酱油。

所以?

去木叶投资房地产?

还是去汤之国投资风俗旅店?

亦或是窝到铁之国打铁维持生计?

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仗!

“小弟弟,在想什么呢?”软糯的女声突兀的从背后响起,凛人想也没想,身体本能做出反应,瞬间前扑,拉开距离。

再一看,风俗店老板美纪子正蹲在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妈耶,你这女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嘛!”

凛人一边说着,视线扫过美纪子脚下的木屐,以及调皮翘起的豆蔻脚趾。

“嘻嘻~”美纪子像个捣蛋得逞小女孩似的,捂着红唇俏皮的笑了起来。

见状,凛人的眼睛瞬间直了,心中感慨,这女人魅惑能力简直绝了,真是什么风格都能驾驭!

“逗你玩呢,怎么了,被水熊先生赶出来么?”美纪子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缓缓起身,言笑晏晏的盯着凛人。

“差不多吧,男人都这样。”凛人老气横秋道,说着,走到美纪子的矮桌前,拿了个蒲团盘坐。

美纪子闻言,美目满是风情的白了他一眼,跪坐到凛人对面。

“说的好像你不是男人似的,你将来不馋,那点破事儿~”美纪子嗔笑道。

“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凛人摆摆手,随手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准确来说,在我没有使坏能力之前,所有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美纪子看着凛人端着自己刚刚用过的茶杯,俏脸微红:“那你有了使坏能力之后呢?”

“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说完,又抿了口茶水,砸吧下嘴,打岔道。

“这水挺好喝的,哪来的?”

“哎呀,小鬼头快说!”美纪子手中小折扇一开,挡住了红噗噗的小脸,嗲声嗲气的催促着。

换做别人沾自己的杯子,美纪子说不定已经拔刀杀人了,但眼前这个老气横秋的小家伙,顶天了七八岁,心里倒是讨厌不起来。

而且,这小鬼头说话还挺有意思。

见美纪子俏目含情的样子,凛人表示:既然没办法微微一硬以示尊重,那就只能看着过过眼瘾了。

“等我能使坏了,这世间的男人在我眼里,就自动分成了两种。”

“哪两种?”

“额,大多数男人都是朋友,但若是哪个男人娶了姐姐你这样的美女,那他就是我的仇人了!”

闻言,美纪子噗嗤一声,笑的花枝乱颤;

霎时间,凛人只觉得满屋鲜花盛开,阳光照在了大地上。

娘希匹,这女人,一颦一笑净是妩媚风情,实在让老夫扛不住啊!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凛人低...个屁啊!凛人表示,我就是个七岁的孩子,谁也不能阻止我看美丽小姐姐花枝乱颤。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这具身体简直赛高!

人人都痛恨桃之助,但人人都想成为桃之助!

笑了好一会儿,美纪子这才缓了口气,胸口却依旧高低起伏着。

“小弟弟,你...你真会说话,姐姐有你说的这么美吗?”

“有!”凛人立刻点头,心说和你相比,什么萝拉老师、未久学姐,美凉学妹,统统都靠边站。

美纪子又笑的一阵花枝乱颤。

是个女人都喜欢被夸赞,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而美纪子作为风俗店老板,长得又是妩媚动人,一般的奉承赞美听得太多,早已免疫。

凛人变着法的夸她美,既新奇,又有趣。

笑着笑着,美纪子忽然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身子前探,靠近凛人,露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既然姐姐这么美,那等你长大了,愿不愿意娶姐姐呢?”

闻言,凛人的脑袋顿时摇的像要断掉一样。

“臭小鬼你!”

见凛人拼命摇头,美纪子直起身子,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凛人仿佛没看到美纪子的变化,自顾自的往下说道:“不想等长大,现在都想娶姐姐做老婆!”

美纪子一愣,脸上的冰霜顿时如迎春积雪般快速消融,小扇挡住了羞涩微红的脸蛋。

“那就这么说定咯~我的小男人,你可要快点长大,对伦家负责呦~”

凛人人小鬼大的点了点头,心中一笑。

呵呵,谁当真谁是傻子,你真当我看不出你眼里的玩味吗?把我当小孩子逗着玩,大爷就陪你耍耍,反正我也不吃亏。

“对了,我的小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凛...”凛人本能的脱口而出,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瞬间改口:“祝康平,我叫祝康平!”

凛人话音刚落,里门打开了,脸上满是口红印的水熊一身酒气的推开房门,在两个小姐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嘴里还叫嚣着再来一杯。

凛人对着美纪子歉意一笑,随即起身,快步上前,扶住站都站不稳的水熊。

“抱歉,我送他回去。”说完,扶着水熊走出‘阿美无料案内所’。

美纪子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凛人追问道。

“我的小男人,记得经常来看我呦~姐姐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收钱吗?”凛人头也不回的问道。

“收哦~”美纪子温润软糯的声音传来。

“我是你老公,也要收钱?”

“要嘛,伦家要吃饭哒~”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引得周围路人皆是驻足瞩目。

闻言,凛人脚步一个趔趄,扭头看了眼面若桃花的美纪子,双手抱拳。

“告辞,有缘再见。”

说完,一把扶住水熊,脚步急促,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一头钻进人群之中,消失无踪。

斜倚在门框上的美纪子,看着凛人消失不见的背影,转身进屋,合上木门,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喃喃自语道:“凛...凛人吗?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小鬼!”


天色渐晚,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没有丝毫停下来的预兆,凛人扶着醉醺醺的水熊,漫步在雨隐村街头。

“老师,你怎么这么快?”毫不费力的架着水熊的肩膀,凛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快?”水熊口齿不清的反问,“什么快?”

“不是什么快,是你太快,我算了下,总共十分钟,你就搞定了两个女人,平均五分钟一个!

而且,在这十分钟里,你还把自己的灌得晕头转向。”

闻言,脚下发软的水熊顿时扭了起来,晃晃悠悠,一脸不服气。

“放屁,我没喝醉,而且,我...我和美伢和由纪子是纯...纯粹的友谊!人...人家卖艺不卖身的!”

“行了。”凛人手上用力,稳住水熊脚步。“还卖艺不卖身,正当我傻呀!

对了,我不知道喜纪子那里消费多少,但你的钱袋里起码少了一万两,只剩两万两多一点了。”

凛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水熊的狗头钱袋放进他的忍者包中。

“没事。”水熊大手一挥,通红的脸上扯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美伢...我的小美伢今天过生日,多给的都是她的生日礼物。”

听到水熊颠三倒四的话,凛人顿时无语了。

这会儿他有点判断不出这家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要说他醉了,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钱给了舞妓。

要说他没醉,给舞妓生日礼物这种事,脑子没坑的人一般做不出来。

一直将水熊送到他家,凛人掏出钥匙,打开了他家的房门,将醉的已经睁不开眼的水熊扔在沙发上。

将钥匙放在茶几上,凛人晃了晃僵硬的肩膀,看着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水熊,自嘲的笑了笑,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水熊忽然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平...平君,继续...继续喝!”

“喝你个大头鬼,躺下睡觉!”凛人没好气的回了句。

而水熊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凛人的衣袖,大着舌头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平...平君,你...你不要恨半...半藏大人,他...他也是为了村子。为了和平才...才变得这么不近人情的。

我...我和你一样,都是孤儿,战争孤儿。但...我不如你,你...比我有才能的多。

我能感受到,你一直掩盖着自身的能力,查克拉...额...的量很多,你以为隐藏的很好,但我都知道。”

闻言,凛人浑身肌肉猛地紧绷起来,眼中一抹厉光闪过。

而闭着眼睛,醉醺醺的水熊并未察觉到凛人的变化,依旧断断续续的说着。

“放...放心,我死都不会说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半藏大人,但我相信你有你的难处。

平君,你...你有理想吗?”

凛人叹了口气,眼中厉色渐渐消散,摇了摇头。

“没有。”

“嘿嘿~我有!”水熊一脸骄傲的笑了起来,仿佛在理想上赢过凛人是个很了不起的荣誉似的。

“我出生于战国末年,那个时候,整个忍界战乱不堪;

那个时候,七八岁的孩子都要冲上战场,为自己的生命奋斗。”

说着说着,水熊的声音愈发低沉。

“我的父母,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杀了。

后...后来,我被半藏大人救下,带回了村子。

记得我还没你大的时候,继木叶,砂隐村,岩隐村,云隐村,雾隐村相继建立。可即便有那位号称忍者之神的存在,忍界依旧纷乱无比,小村子之间的征伐从未停歇。

后来,我上了战场,在那里,亲眼目睹了战友,朋友,老师的死亡。我恨战争,无情的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看着眼前像个孩子一般哭泣的男人,凛人手抵着额头,无声叹气。

穿越后,第一次感觉自己活在一个真实无比的世界中。

水熊的自言自语还在继续。

“自那以后,我就在想,我们到底为什么活着,凭什么活着。

后来,我立下了一个目标,一个理想。”

说着说着,水熊的语调变得越发坚定起来。

“我是个没有才能的人,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但!我会倾我所能保护村子;

保护你这样的孩子,等到我死的时候,再将保护村子信念交给成长起来的下一代。

平君,你能接受这样的信念吗?”

看着水熊不知从何时已经睁开的眼睛,凛人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水熊渴望的目光中,凛人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抱歉,水熊老师,我...我来到村子...才十几天。”凛人少见的磕绊起来,他不想欺骗水熊,毕竟,水熊,是他在这个村子里,唯一认可的存在。

听到凛人的话,水熊尴尬的干笑两声,自言自语道。

“平君,是...是我太着急。

算了,这事儿不用放在心上!

对了,你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都可以来我家问我,毕竟,谁让我是你老师呢!”

说完,对着凛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凛人缓缓点头,在水熊复杂的目光中,面无表情的走出他的家,合上房门。

靠着门框,凛人看着远方。

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停止了,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少见探出了脑袋,将月光洒向这片漆黑的大地。

凛人看着月亮,再次叹了口气。

自由和羁绊,明明是一对命运的双胞胎,却在不同的道路上背道而驰。

与此同时,村子**,山椒鱼半藏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室里,听手下汇报情报。

单看周围保镖战战兢兢的样子,就知道,山椒鱼半藏现在的心情非常差。

确实,他现在的心情很差,而且经过一天的积累,他的愤怒已经积攒到了极限。

先是上午,一名情报部门的上忍汇报,情报部门遭到袭击,大量机密卷轴不翼而飞;

重要的有雨隐村的水遁秘术卷轴,村子的布防图,以及大大小小派往各个村子暗线的情报往来。

不重要的包括从井根勇那里获取的那卷尚未破解的情报卷轴。

下午,蹲守换金所的密探传来消息,大量记载雨隐村密探的情报出现在换金所,被各大忍村的代言人出手买走。

就在刚才,噩耗再次传来,五大忍村内的暗线,无一例外失去了联系,就连那些从未启用过的暗线,也被拔除。

相比之下,祝康平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已经不算什么了。

其实早在今天上午,山椒鱼半藏得到情报部门被袭击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启用暗线召回各村的探子。可结果,消息传递到底需要时间,他的速度终究没赶上幕后黑手和五大国的速度。

一想到查了整整一天,却依旧没有这群袭击者的消息,山椒鱼半藏的呼吸就愈发急促起来。

“查!继续查,给我把村子里的所有别村间谍统统找出来!”

这一刻,山椒鱼半藏只恨自己没有木叶的山中一族。否则的话,他非得给自己村子里所有人都整上一套真心话大冒险。

神达小心翼翼的凑到半藏身边,小声开口。

“半藏大人,会不会是祝康平那小子,最近村子里也没什么进来,值得怀疑的就那小子了!”

闻言,山椒鱼半藏猛地转过头,凶狠的眼神将神达吓的连连后退,他发誓,从未见过半藏大人如此生气的样子。

“收起你的小聪明!你当我是傻子吗?那小子被我派去的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就连他什么时候拉屎!拉了多少!我都知道!”

见状,神达泱泱的缩了缩脖子,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那...那我们眼下最重的事情,还是重建间谍网啊!半藏大人。

眼下,木叶的那位存在刚刚离世,五大国正是动作频繁的时候,我们不能没有眼睛啊!”

听了这话,山椒鱼半藏这才微微点头,沉声道:“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见半藏听劝,神达顿时心里一喜,心中得意洋洋道,半藏大人还是更爱我一点的,这种时候,只有我才能帮助半藏大人减少损失。

神达眼珠提溜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大人,既然暗线都被拔除,这个时候再派出成年人,绝对会被五大国防备;

既然如此,我们就培养一批孤儿,送到五大国内潜伏下来。

既不被五大国察觉,又能从无到有培养势力;混的好的,说不定还能混进五大国的高层。

就拿木叶来说,他们对外来的孤儿还是很照顾的!

简直一举三得啊!”

不得不说,神达这家伙,脑袋里装的阴谋诡计是真的不少。

五大国可能防备外来的成年人,却怎么也不会防备多如牛毛的战争孤儿。毕竟,想要监视大量涌入的孤儿,消耗的人力物力太大了。

“嗯,很好!可忠诚怎么保证!”山椒鱼半藏一语中的,找到神达计谋中的薄弱点。

闻言,神达阴森一笑,凑到半藏耳边轻声开口。

“大人,我们村子不是有一种秘术嘛!那个咒术·扦插脑之术。”

“嗯?”闻言,半藏的眸子猛地立了起来,无比严厉的斜眼看向身边神达。

神达被山椒鱼半藏的眼神吓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劝道。

“半藏大人,眼下已经不是仁慈的时候了,为了村子的和平和安宁,这些孩子的牺牲是值得的,况且,他们只要小心潜伏下来,存活的几率很大!

大人,想想村子里那些信赖我们,依靠我们的人吧!

还有那些逝者,他们把生命奉献给了村子,我们必须保护好他们的孩子呀!”

说到这里,神达几乎声嘶力竭。看的出来,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仿佛看透了神达的内心,半藏缓缓扭头,看向桌子上卷轴,卷轴里记录着那些被除掉的暗子的遗孤。

不知过了多久,山椒鱼半藏长长的吐了口气,特制面罩发出嘶嘶的声响,表情随之变得坚定无比。

“去,把保险库中的禁术卷轴拿来!”

“是!”一名保镖接过半藏手中钥匙,走向屋子另一边的保险柜。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一捆巴掌大小的卷轴出现在半藏的桌上。

“既然是你提出的计划,就由你去办吧!”

说着,山椒鱼半藏快速将卷轴推向神达,仿佛多接触这个卷轴一秒钟,手掌就会被刺伤。

“还有,把村子里的别村间谍全部**!三天,三天后,我要看到一个干净的村子!”

“是!”神达接过卷轴,站的笔直,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

“对了,半藏大人,我想向您借个人。”

“谁?”

“祝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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