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小说叫重生后拯救我的炮灰朋友(张素,上官饺子)整本免费

重生后拯救我的炮灰朋友

重生后拯救我的炮灰朋友

上官饺子

本文标签:

刚刚重生归来的我,发现这一世朋友一个个都不简单,他们或摆烂,或接受公司破产,当一个普通上班族,接受故事最后的结局,走向灭亡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张素,上官饺子   时间:2022-06-15 04:22:01

小说介绍

张素,上官饺子《重生后拯救我的炮灰朋友》讲的是刚刚重生归来的我,发现这一世朋友一个个都不简单,他们或摆烂,或接受公司破产,当一个普通上班族,接受故事最后的结局,走向灭亡

第1章

精彩节选


我的脑海中传来剧烈的疼痛,曾经商业天才破产,被陷害入狱惨死其中,与其相关人员也下场不尽人意。

一个声音在询问着,一遍又一遍。

“如果一切重来,你会怎么做?”

在剧烈的痛苦中,我从的五百平方的卧室醒来,我惊讶的看向四周。

这…上辈子自己惨死,这一辈子一定一雪前耻!

好饿,点一份外卖吧。

我打开了我的手机,按道理来说像我这种富家子弟,都是有专门的厨师为我做定制料理。

没时间了,我打开我的外卖软件定位在鲸鲨别墅区,而外送跑腿费则需要800元。

在我的不断加价中,小哥服务费程指数型上涨,送达时间也从三十分钟内送达,改为十分钟内准点送达。

十分钟后,我吃着粤桂轩精点熬制白粥,配上金光脆口的榨菜,坐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S市。

我拨通了上辈子死党的电话,他上辈子为了资助我,不料被抓住把柄,最终无法翻身。

不知道现在的时间节点,在哪里。我看了一眼时间,只剩下短短一年,不知这所有的结局可会因我而改变。

我拨打了死党谢远的电话,我想要找到一个人,他能为我所用只不过前世,我遇见他时已经晚了,他成为了别人攻击我的矛。

电话里的那头带着BGM,吵的人无法交流,只见他大声隔着电话喊着:“听不见,南湾海岸等你。”

夜晚的南湾,微风拂面。

海岸上停靠着一艘游艇,船上的人正穿着派大星同款泳裤挥手,虽然是个八块腹肌的帅哥,但着行为和别致的口味,足以让无数心动的少女们退却,毕竟不会有人想当妈吧?

张素环顾四周,香槟游艇加俊男美女,这搭配妥妥的纨绔子弟标配。

张素登上他的豪华游艇,不禁感叹你小子是不是犯法了,谁知道他手掌一巴掌拍在张素的胸口,将头靠在张素肩膀上,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说道:“你见过明天还要九点,准时去上班的富二代吗?”

张素向他打听着一个人,从美丽国回来能力出众但是非常低调,现在他急需要这样一位能人。

谁知死党锤了他的胸口,行啊,你也知道这人。

“走,我知道他在哪里。”

两人来到了南湾酒吧一条街,张素看了看漆黑的环境,和这嘈杂的环境不自觉眉头一紧。

在一家清吧中,张素发现一个身穿制服的的男人,他一言不发,低着头擦拭着手中的杯子。

一个傲慢的男人走了过去,身旁还牵着一个男人,“喂,给我来一杯最贵的酒。”

张素:……

谢远:有点意思…

擦拭着杯子的酒保看了一眼他们,做了一杯最便宜的酒给他们。

男人傲慢的翻了个白眼,“这杯酒多少钱我请你喝,这点钱对我来说小case。”

他身旁的男人,打开手机翻阅了一下某团软件,“我看附近有许多便宜的酒,不如换个地方。”

那个男人抬起保养精致的手,轻轻的压下那只握着手机的手。“喂,我说你这杯酒多少钱。”

擦拭着杯子的酒保缓缓的吐出一串数字,“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男人白眼快翻了过去,用带着伦敦腔的英语说道:“你坑谁呢?”

像你这种没文化的低等人,连我说什么都不知道吧。就知道使这种雕虫小技,坑钱?没门。

男人本以为这杯酒才几百块,好让他在帅哥面前秀一下,没想到这小婊砸竟然这么狮子大开口。

张素走上前去,用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酒,“我破产了,给我来杯便宜的。”

擦拭杯子的酒保,用法语缓缓的说道:“我请你。”

几个在一旁围观的路人,都不禁掩面偷笑,只见那个傲慢的男人尴尬的无地自容,面前催促着他买单的小收银为难的说:“先生,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傲慢的男人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了一张卡,谁知收银员为难的说:“抱歉,先生这张卡余额不足。”

掏出了七八张卡后,男人终于凑够了酒钱,谁知收银员又为难的说:“这里还差八百八十八块八毛八”

只见他身旁的男人,掏出一张金卡递给收银员。

“刷我的吧,顺便再来一杯。”

傲慢的男人,以为他在跟自己一样,用的是信用卡,没想到是金卡,随随便便竟然就点了一杯十万的鸡尾酒,嘴巴都要掉下来了,一把手就要抓住金龟婿的胳膊,没想到还没够上男人他就走了。

男人拍了一下张素的肩膀,转头张素就看见那个爱装平民,但是完全演技不在线的人间富贵花。

张素和酒保介绍着这位花瓶,他叫付杭是个漂亮的人间富贵花,他连一个面包卖多少钱都不知道,不信你看。

“你觉得这个卖多少钱?”

男人沉思了一下,给了一个他觉得非常亲民的价格,“20美刀?”

一个普通的塑料杯子,他能出价20美刀。

张素向酒保一个眼神。

“张素。“

酒保微笑,递上一杯鸡尾酒。

“陈肖。”

张素喝着白嫖来的酒,认识了上辈子高不可攀的高级顾问,虽然他现在是个不想努力的调酒师。


虽然我上辈子是个商业天才,其实只有我知道,我只是恰好运气好。运气好也是一种优势,但没想到就进去了,到底内鬼是谁呢?

上辈子只知道陈肖是让公司破产之一的人,还有谁是内鬼呢。

难道内鬼竟在我身边?

我的父母经营着小茶庄,上有一个大哥,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妻子与他青梅竹马,可惜真心换不回来,一个男人的浪子回头。

最后,父母无奈将期望放在我的身上,而我只期盼将自己的侄女培养成事业型,我只想摆烂。

张素坐在客厅沙发喝着普洱,边喝边感叹家里角落不起眼的铁罐,竟然藏着这么好的茶叶。

“好茶,好茶啊…”张素喃喃道。

一个小女孩头戴超人面具跑来,抓着张素裤腿奶凶的喊着,“打劫~”

张素一根手指戳在面具上,力气不大的小女孩一个踉跄倒在地毯上。

女孩拿下面具,委屈着一张脸。

“我被撞倒了,赔钱。”

倒在地毯上的小女孩,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妈怎么教你的,就这样躺在地上成何体统,是不是不会站,把你妈叫出来。”

楼梯上走下一个男人,阴郁着一张脸,眼神阴测测,还带着一丝空洞与疲惫,他扶着楼梯把手,走向小女孩一脚就往女孩身上踹去。

张素眼疾手快,一把抱走女孩。

“手伸的不要太长,我管教自己的小孩,你少管闲事。”

张素能够感受到怀里的小女孩的沉默,男人说着就扯着女孩的胳膊,张素一脚踹上他的肚子,男人也一拳打到张素的肩膀。

两人打起来,张素略胜一筹。

突然,女孩抱住男人的脚。

“爸爸,不要打了。”

男人一脚踹开她,“跟你妈一个样。”

张素听完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坐过牢的废物,如果不是爸妈捞你,你早死在牢里了。”

说完张素突然沉默了,会不会…自己被家人陷害送进牢里。

“我张帅,就算死也有人捞,你就算死也没人收尸。”

说完他摔门而去,只留下张素一人坐在地毯,下楼的张父看到他坐在地毯,就问:“一大早的干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坐地板。”

看到还趴在地上的女孩,张素抱起她上楼了,只听张父在楼下大喊:“你怎么把我藏的普洱给喝了!逆子!”

张素敲了敲自己大嫂的房间,“是我,嫂子你在吗?”

“我带宝宝出门可以吗?”

房里许久传出来一句:“早点回来。”

张素摸了摸怀里的小女孩,她不应该如此,她应该备受宠爱,拥有所有世间美好的一切,而不是在谩骂和打骂中成长。

前世自己死的这么早,这个孩子呢…她的结局是什么,张素不敢想她的下场是什么。

“我们要去哪里?”

小女孩趴着车窗,看向车辆渐渐驶出别墅,偌大的房子寂静而又空旷,大门前还落下许多枯黄的落叶,她隐隐看见了朦胧的窗纱后的身影,按下了车窗朝着楼上窗户挥手。

“妈妈,我出去玩啦”

张素抬眼看向楼上,只见那只手刚放下窗帘,不见人影也不曾回应女孩。

车辆开出别墅区,驶向关外向市中心开去。

张素想起今天市中心有一个主题乐园开业,等到了现场刚好是开场剪彩现场,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就看见陈肖,以及他身边的那个人。

张素觉得他很眼熟,但记忆并不深刻。这视线引起了台上人的注意,那人似乎也发现了台下的张素。

他身着黑色西装黑色衬衫,一板一眼老旧古板的很,张素牵着女孩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剪彩结束后和陈肖打个招呼,抱紧大腿死的明白点也…挺好,张素没有把握收拢陈肖,只能打好关系。

在窗外望向甜品店里,只见一个身穿休闲衣服的青年,他生的眉眼极好,气质温润如玉,此刻的他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带着笑意擦拭着眼前小女孩的嘴角。

站在窗外的陈肖,以及刚刚台上的男人,看着眼前这温馨一幕。

“他结婚了?”

陈肖思索了一下,此人会有私生女的可能性,“根据查到的资料来说,未婚。”

女孩不知道和青年说着什么,女孩挖起一块蛋糕给他,窗外的男人看着眼前温馨一幕,过了许久忽然说道:“撤销对张氏旗下的投资。”

陈肖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还是沉默了。

第二天清晨,张氏的股价大跌,还在睡梦中的张素一无所知。


清晨的照亮张素的不是第一缕阳光,而是屏幕映射出的绿色光芒。

死党谢远一大清早,就打电话给一无所知的张素。

“兄弟,醒醒啊!!!你怎么破产了!!!”

张素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发现此时此刻与前世一样,突如其来的破产,不出数日就会有人举报自己财务数据作假。

难道自己做了什么错误的行为,提前进入时间节点吗?

不论如何,张素打算去公司,准备把机密文件拷贝至U盘,最机密的文件用最朴素的方式。

走进公司大楼里,门外许多股东闹事,张素从后门进到了公司,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公司,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大哥张帅。

“噢…有趣。”

张素随即躲在暗处,张帅在办公室里倒弄很久后也离。

他这个大哥对经商一窍不通,对公司财务数据也一头雾水,父亲曾经打算让他接手公司,在公司里没几日就和女同事眉来眼去,全然不顾自己已婚妻子的脸面,整日打情骂俏的。

能在办公室如此之久,并带走相应的数据,那么是谁收买了他的好大哥呢?

“还能说出自己家人,死在牢里不会有人收尸这种话…”

打开办公室的电脑,果然如自己所料,机密文件已经被拷走了,留在这里的资料都被篡改过。

张素打给了人间富贵花付杭,希望他能够借钱给自己让公司度过难关。

“付杭,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你记得酒吧里的陈肖吗?”

张素心头不解,公司破产和他有什么事。“陈肖是赵氏集团总裁的助理,他撤资了大半在你公司的投资。”

“素素,没有钱了,我可以借给你。”

“但是陈肖撤资,代表了赵氏的立场。我不能借钱给张氏。”

”但…我可以借给张素,没有钱了就来找我。“

听完后张素非常的感动,不愧是自己真情实感的朋友,人间富贵花名不虚传,朋友有难是真的帮,堪称精准扶贫了,只是钱不能用于公司。

张素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张氏一开始就是个小公司,只是自从自己接手后运气好,一路平步青云做到今天,赵氏撤资就代表了,如果有人帮助张氏就是与之作对,不借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张素不解陈肖和赵氏集团为何撤资。

张素驱车赶往酒吧,没看见陈肖又驱车赶往赵氏集团的公司,他脚步匆忙的跑向大堂,却没注意其他行人而撞到了人。

“抱歉,撞到您了。”

那人垂眸看向张素,手还抓着张素的胳膊。

“您可以放手了,我不会摔倒的。”

那人喊出了张素的名字,张素惊讶道:“你认识我。”

“来找陈肖?”

张素更加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那人冷峻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连带着那五官,都因这笑容变得明艳起来。

张素不自觉多看了几眼,是好看的人都会想要多看几眼,别说是如此气质出众的人。

等到张素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人他愣住了。

“你就是陈肖的老板?”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回应了他的大惊小怪。

“请允许我冒昧的问您,为何撤资。”

男人拿出了一份财务报表给张素,张素一看就知道问题所在,这是张氏的财务造假数据。虚增500亿,通过伪造银行回单,利用银行承兑汇票虚构资金流等方式造假。

财务造假张素并不知道,因为公司也有张父在管理,关键信息也只有需要张素时,才能接触到。

除了财务造假,男人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自己的大哥张帅和一群人,在包厢里抽烟喝酒的照片。

他指着张素的大哥说:“他,出卖了你。”

张素愣了一下“什么?”

继续投资你的公司,最终也会落入他的手里。

“出卖?他难道是诬陷我财务造假,让我背负罪名?”

男人欣赏着他呆愣的脸笑道:“不仅如此,财务造假,也是你父亲默许的,他挪用公款,购买违禁品,也是你母亲帮其隐瞒,他的背后不仅一人。”

“除掉你拿到继承人位置,不过是开始。”

张素整理着所有的信息,大哥与父亲财务造假,将罪名放置自己身上,其次,公司公款被挪用购买违禁品,母亲也是知道的,最后除掉我坐上继承人位置。

“为什么?”眼泪就这么从眼前的青年脸上流下。

男人看着记得初见他时的模样,那时候他年轻但极具商业天赋,酒会上他举杯微笑的样子,一下子就入了他的心,他爱张素举手投足间的淡然自若,那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格外迷人。

几年的历练,让他的脸上青涩褪去,沉淀了岁月的气息,也让他性格更加稳重,出落的温润如玉谦和有礼。

青年的眉目深邃,五官精致,鼻子生的挺翘,即使不做任何装饰,也唇红齿白长的漂亮。

男人看着眼前气质不凡的青年,看着他眼泪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落,哭红的眼角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怜惜,无助的表情想要让人亲吻,扑面而来的脆弱感,让人…无法拒绝。

“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帮我坐回张氏的位置。”

男人似乎对做的决定很感兴趣,“你明明可以携款潜逃,凭你的能力也能一生无忧拥有自己不菲的资产。”

重来一世,一雪前耻就是要一雪前耻,他要把前世陷害自己的人,都送入监狱,这一生别无所求了。

张素说了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我是个依法守法的公民,一生不偷税漏税,该进去的人不是我。”

男人被他的理由笑到,但姑且是相信了他的话。

“赵君和,信合集团的总裁。”

看着眼前的手,张素随即伸手握住。

“张素。”

男人说:“我知道。”


车辆缓缓驶入张家的别墅,窗户上透出明亮的光。

一进家门张素便看到迎上来的父亲,他笑得很是慈祥,连忙嘘寒问暖这几日都去哪了。

几日不见,我当然是被抓走了,盘问公司财务具体事务,再被安个罪名蹲牢子了,然后所有人看我的笑话,那些被挪用的公款,被他的好大哥拿去购买违禁品,公不公司已经不重要了,那些钱已经够他大哥下辈子衣食无忧……

张素越想越生气,自己员工到点下班,自己继续加班。自己上班,物业都才刚开门。别人羡慕他豪车名牌,而他只想一天睡够十二小时,再每天不工作刷视频,点炸鸡披萨外卖。

他脸色突然慌乱的对着父亲说:“怎么办,爸爸,公司怎么财务数据虚高这么多,你有什么头绪吗?”

张父面露难色,但是却还是隐瞒了事情真相,对着一脸茫然的张素说道:“明天你去公司坐镇一下,这么大的公司没有个说话人也不行。”

财务造假的事情一概不提,还让自己去公司搞不好随时会被请喝茶,张素内心如同坠入冰窟的水滴,冷彻心扉不再有任何波澜。

“可是,爸爸公司的大事都是你在管理,要不我去找赵家人谈谈,看看能不能拉到投资。”

谁知张父一听到赵家,凝重的脸庞竟是有掩盖不住的笑意,他喃喃道:“赵家,赵家好啊,赵家的老总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你们年轻人有的聊,谈谈也好。”

张素想起那个冷峻的男人,想必这种工作狂只会和自己的文件聊得来吧,比起谈谈这位总裁可能会更喜欢远程会议吧。

“爸爸您说的是,您刚刚也说了。这么大的公司没有个说话人也不行,要不您明天出面镇个场,制造个临危不乱的场景,才能看得过去,别万一公司现状传到赵总那里,怕是连谈谈的门槛都没了。”

张父思索了一下,觉得甚是有道理,就便开始衡量张素与赵总熟络的程度,“你跟赵家可谈过什么生意吗?”

张素哪会听不出来,这是在思考公司值不值得去的问题,不经意间秀出了自己手机中,和赵总朴实无华的合影。

合照里是经典的全身照,一看就是成功的商业会晤,姿势未改变丝毫但多角度的连拍,已经深深打动了张父,这妥妥的成功人士合影,看得张父手指左右滑动相册照片,细细品味着照片每一个像素。

“行,公司的事交给我处理。”

解决了公司的事,张素问母亲去哪了。

张父抬起左手,看了眼名贵闪耀的劳力士,“想必做完美容,和她的姐妹去打牌了。”

虽说公司面临危机,可能遇到难题,人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呆在家里关心一下小儿子总能做到的吧。

时间一到,家中的大门就打开了。

一位提着许多奢侈品的贵妇,将袋子放在玄关。摘下墨镜打量了一下客厅,发现电视正开着,而沙发上正坐着自己的老公和小儿子。

一看就小儿子就开始想说两句,“宝贝,想妈妈了吗?”

张素想起和赵总的合约,他帮自己坐上张氏的位置,等自己坐稳了张氏,他能给赵君和的都可以提。

或许,让张父的公司倒闭,再让已经习惯优越生活的母亲,过上为了柴米油盐操劳的日子,自己摆脱被陷害入狱的命运,是不是我的人生就此可以画下一个句号。


张素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死在了监狱。

不,应该是说他目睹了自己死后的事。

自己的遗体从监狱中缓缓被推出,装载在一辆车上,那一路上汽车行驶在路上,不知道驶向哪里。

他看见大雾笼罩了汽车的轮廓,他跟丢了那辆车和自己的尸体。

再后来他就像混沌游离世间的鬼魂,等他从浑浑噩噩中苏醒后,看见的是青砖黛瓦的祠堂,满天的黄纸飘舞于空中,脚下是燃烧殆尽的纸钱,还有扎着栩栩如生的纸人,和地上十几箱纸扎的金锭。

场外来了许多家族经商里的人,他们议论纷纷。

冰棺前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他们身着黑西装打着黑伞,张素不得笑了出来,当年说假如自己死的早,记得穿个黑西装打个黑伞,让我走的有排面。

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而主持这场葬礼的正是死者的父亲,张父张母。

然而,其中很快便撕开了他们的脸面。

“你们有什么资格,将张素下葬,你们想掩盖什么?!”

张素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至少有人替他说过话,这样就够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切就在,张父张母的马虎眼过去的时候,来了一群衣着气质不凡的人,那人气质出众身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有人认出了他,却没人敢开口。

他们都在小声嘀咕:“是他!”

“没想到张素还惹上了这样的大人物”

他可是本省有名的企业家,他的名声有目共睹,大家也不太敢惹得起。张父张母心里也犯怵,只见那人看着冰棺里安详的面容。

谁知那个男人却说,你想还他一个清白吗?

那就让我把他带走,资料已经让助理发给你们,一群保镖说着就要将棺椁抬走,谁知张母一个柔弱的绊倒,就趴在棺椁上大喊:“我的孩子呀,为什么这么对你,死了还要将你带走,不能让你落叶归根。”

其他一旁的亲戚扶住张母,“舅妈,是不是张素生前惹到什么人了。”

谁知,那男人的助理却笑着应声说道:“我们做的一切,不出几日大家就会知晓事情的全貌。”

没过多久警车封锁了现场,好好的葬礼变成了悬疑剧,大家都众说纷纭摸不着头脑。来人几名警官,张母一见他们倍感亲近,抓着手就要诉苦:“**同志,你快管管这些人。”

谁料他手臂一挥,拿出一张拘捕令,其子非法挪用公款,贿赂他人,联合不法分子进行非法活动拒绝供认,其家属列为犯罪嫌疑人并涉嫌故意谋杀死者张素。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张素此刻只觉得,所谓的亲情不过是过眼烟云。

人生的闹剧犹如走马灯之快,一一浮现在眼前,他看见法院上审理着自己的案件,不断的审理最后胜诉。

那人跪坐在冰冷的棺椁前,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悲伤,他说:“回来吧。”

张素想都不想都拒绝了。

“我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你想要的金钱,地位我都可以给你。”

站在原地的张素沉默了,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经商只不过是顺从父母的意愿,这么多年的努力追逐金钱,终于住上大房子。赚取金钱捐赠家乡修路做慈善小学,终于得到了名誉地位声望……

那么,我呢?回去我可以我能拥有什么,张素的忽然感受到莫名的痛苦,“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所见所念不过都是我的执念,什么重生或许只是我死前的大梦一场。


张素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之中,看着赵君和发来的讯息。

是的,他将大笔的资产投入给这家公司,像在把钱当纸烧一样。

而之后的事情将会由赵君和的秘书,那个上班时间自由,在酒吧兼职做酒保摸鱼的陈肖,由他全权解决这些令他心烦的事宜。

趴在办公桌上的张素,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红木桌,似乎叫什么酸枝木吧。看了眼办公桌上处理不完的公务,第一次生出了心累的感觉,他原以为被父亲加以厚望,其实更多是在乎公司业绩。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张素走出了办公室,却在转角处不小心听到了,员工们在茶水间的八卦对话。

“你知道这次公司的危机,是张素求赵家那个公司的总裁吗?!!”

“诶,赵家老板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交易。”

“无所谓啦,反正最后公司都会给张董的大儿子。”

本以为还会有什么话语的张素,却听到一人叹息,“可怜小总裁,他做的一切都是嫁衣。”

张素默默的离开,乘坐专用电梯下了停车场。

突然间手机发出了提示音,张素拿起手机一看是赵君和发来的。

“这么早下班?”

“你怎么知道我下班了?”

张素收到了秘书发来的消息,上面说合作的公司派了人来谈合作,已经安排妥当。

原来是派了人到公司,将手机放回口袋谁知又收到短信。

“有事。”

坐在驾驶室的张素心情突然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赵君和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让对方所图,毕竟自己似乎一无所有。

加速飞驰的汽车在高速上行驶起来,马上就要到目的地时,张素看着停机坪心里在嘀咕,莫非是……不要,恐高啊,什么公务洽谈得上天啊!!!

一身烟灰色西装的青年,沿着宽阔的道路走向会客大厅,心里期盼着不要上天。

谁一身黑西的冷峻男人,早已等候在此等候。

张素不由得尴尬,但还是出于商务礼仪打了声招呼。

“赵总,幸会。”

他倒也是不尴尬,朝着张素点了点头。

两人走向停机坪,张素垂眸不怎么说话,赵君和望向他时,只见他藏起来的神色。

那张白皙俊秀的脸上,虽表露着处事不惊的平静,其实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早就暗地里将他的心情出卖,如墨一样的黑发,在风中飞舞起来。

一双温暖的手拂过张素的脸颊,将他稍长的发丝藏在耳后。

然而这一切张素都没有察觉,他在风中用自己干净清朗的声音,呼喊着:“赵总!不要啊!!!”

只见直升机螺旋桨发出巨大的噪音,张素的呼喊被噪音掩盖。

赵君和早已经在直升机座舱,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向张素伸出了邀约。

他背着光,在蔚蓝的天空下向我伸出了手。

我不知道这份邀约,需要付出什么。

我不自觉的握紧手心,在我犹豫不决之时,他快要放下这只手时……

我选择握住了他的手。

那双手的主人,也回应着他的期待,紧紧的紧握在一起。

他将张素拉进座舱,因为惯性的原因,不小心落入赵君和的怀中。

被抱了个满怀的张素,额头抵在赵君和的肩膀上,右手还紧紧拽着赵君和的西装布料,张素紧张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一来是没想到这人力气这么大,刚刚上直升机差点踩空。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上来了,趴在赵君和肩膀的人猛地抬头,差点和冷峻的男人撞一起。

一张标致的脸近在咫尺,皮肤好的看不见毛孔,想必如果没有这冷峻肃穆的威严气势,这就是个……张素正在走神想形容词时,那双幽深的瞳孔,正安静的注视着张素。

张素正想道歉,赵君和给他戴上了耳机。

眼前的人指了指耳机,张素试探性的问了句。

“赵总。”

男人应了声,“嗯。”表示听见了。

直升机缓缓离开地面,张素并没有坐过直升机,这个过程比他想象的平稳许多,直升机朝着未知的目的地飞去。

张素紧握的手心不曾展开,视线在窗外和赵君和身上徘徊。

这视线引起了赵君和的注意,他问:“你很害怕吗?”

张素很想用自己的皮鞋,狠狠的踩死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渐渐的直升机飞向了张素熟悉的地方,这里是……维多利亚港?

俯瞰维多利亚港湾,比蔚蓝色的天空还要暗上几分,像无垠的蔚蓝多了几份深思熟虑,随着光线和角度的变换,海港水面的颜色变为湖绿色,如耀眼的祖母绿宝石一般。

张素看着熟悉的一些地标,从密集的繁华商业区飞越山林,渐渐靠近一处山腰上。

赵君和依旧对张素伸出了手,虽说很怕直升机掉下来,但一想到还有个身价更贵的总裁拉来垫背,张素勉为其难的,出于礼貌的握住那只手。

早已等候多时的轿车,将他们带到位于山顶的别墅。

张素望着这里的一花一木,看似普通实则都是名贵花卉,朴素简约的红木家具,寥寥无几的日常生活摆饰,张素心想有钱人也是有区别的。

张素不想承认,有的人生来就人有钱,又努力。

是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那一种。

赵君和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给张素倒了一杯橙汁放在了桌子上。

坐在沙发上的张素,不可置信的看着由身价百亿总裁,给身价几千万总裁倒果汁。他不由得问:“赵总,你的管家呢?!”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松了松袖口,他略带疲倦的脸上,带着不解却又耐心的问:“什么管家?”

张素惟妙惟肖的模仿了一下,小说中霸道总裁的神秘管家。

“好久没看到少爷笑的这么开心了,”

“第一次见到少爷带人回家,”

赵君和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青年,“小说不一定是真的,总裁并不需要管家,只需要安保。”

当气氛变得沉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尴尬的只有张素。

“赵总,你想要什么呢?”

赵君和注视着他棕色的瞳孔,反问道:“你想要什么呢?”

张素沉默不语,赵君和却说:“在答应你的事情做完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我们是朋友吗?”

赵君和看着他向他招手,一张天真的容颜近在咫尺,略微擦过的温热。

张素只听见他说:“比朋友更深一点。”

也是,毕竟他们之间,他还有求于对方,还有一些不能诉之于众人的秘密,张素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是比朋友更深一点。”

赵君和听闻眼中的黑瞳不禁深了几分,心中一瞬的失神,内心惊讶的望向他,那人用手捋了捋刘海,身上的西装外套也已脱下,斯文俊秀的容颜向他一笑,温文尔雅书卷气依旧扑面而来。

”怎么了,赵总。“

“你的家里教导你的准则是什么?”赵君和满是不理解的问到。

“读书、赚钱,让公司扩大规模。”张素想了想,从小到大家里对他的要求,赵君和没想到他的家里,竟然将他当做赚钱工具培养,怪不得某些方面如此愚钝。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张素眼带笑意的问他,“赵总你呢?有钱人是怎么长大的。”

像赵君和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想伸手抚摸着他眼角,却又忍住了这份冲动。

他的笑意是假的,是在万千名利场里练就的笑,是讨好的笑容。

“有钱人…”

张素认真的听着,他想知道发家致富秘籍,就这么卡住让张素很是焦急。

赵君和也不知道有钱人怎么长大,但他说:“来日方长,你有很多时间知道有钱人怎么长大。”

张素觉得没意思失望的喝着橙汁,“赵总,你不应该给我倒一杯82年的拉菲吗?”

赵君和说:“没有那种东西。”

在山崖上看着苍松古柏,张素心如止水,沐浴着夕阳。山林之间飘荡着云雾,他看向的那片树林,看向雾,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就如同他的人生一样。

赵君和站在他的身旁,问他:“你在看什么?”

张素笑着指着那片山林的薄雾,赵君和看着那朴素的山林不解。

“我们在看那片山林和雾,但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对于我来说眺望是一种姿态。”

赵君和哑然。

青年向他伸出了手,他漂亮的容颜带着算计,温文尔雅的气质掩盖着他的心,赵君和握住他的手,成人的骨架却纤细,不像看起来那般温暖,是冰凉冷彻的温度。

“你会帮我的公司,扩大规模的吧。”

赵君和说:“我会的。”

张素完成了他的商务洽谈,从赵君和那得到他的承诺,他太害怕孤立无援的感受了,没有了赵氏的资助,他不知道未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也无法想象也不敢失去。

在半岛酒店的每个房间,都可以看到维多利亚港。

此刻他们坐在床上,透过落地窗一起眺望海面,张素没有想到赵君和,带着他来到了这里。

张素摸了摸身下洁白的床单,带着饶有兴趣意味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一只手抓着张素的手臂,他质问道:“你敢拒绝我?”

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张素一把推开他求饶道:“赵总…这是另外的价格…”

赵君和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所以呢?为什么带我到这里。”

“你说今后的每一年,都是在维多利亚港度过。”

一双眼睛瞪大的看着他,满是不可置信,“你有没有把整栋楼都包了?”

还想说点什么的赵君和卡壳,“如果你想的话。”

张素感觉自己重生的轨迹走向不太正确,为什么一个男人要带他来看海。

“我可以拥抱你吗?”赵君和问道。

“当然。”谁有钱谁是大佬,来吧!男人间结实的拥抱。

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感觉,是什么?此刻的温暖和眷恋,打破了张素的防线。

事态已经超出了张素的预料,但他却不能给予回复,因为他会在一年后死去,正是他被陷害入狱死亡时,不沾染因就不会有果,冷漠是他的保护色。

正做着思想工作的张素,只听见男人说出一句话,并撬动了青年冰冷的心。

他说。

“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看着一路上涨趋势的集团股价,这都归功于赵君和的投资。

张素满意的关掉电脑,决定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准备叫上死党谢远,一起出去吃喝玩乐。

拨通了谢远的电话,谁知电话那头的人,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不是病了?你以前都是全年无休,娱乐消遣就是批改文件!要不要我联系国外医学专家。”

“等等,我没病。”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绝症?还有多久…快来!不,我去你家接你!!!”

几分钟后,谢远敲了敲张素公寓门。

四眼相对,张素问:“你为什么住我家楼下…”

谁知谢远抱胸非常自然道:“还用说吗?当然是远亲不如近邻,谁叫我们有着坚定的父子情谊。”

张素勾着他的脖子,将大胆逆子拽向停车库,“走,今天给本总裁当司机。”

只听见一句,“凭什么!”

张素义正言辞的反驳道:“真正的总裁从不自己开车!”

“因为总裁要玩手机。”

等待两人走到停车场时,只见一辆崭新的小绵羊摩托,停在谢远的专属私家车位上。

谢远拍了拍摩托坚韧的黑色皮革,“上来,带你兜风。”

张素伸手制止了,“车呢?”

谢远看着你眼前温文尔雅的青年,他声泪俱下,“张素…你,是不是嫌我穷了。”

张素看着他拙劣的演技,艰难挤出来的鳄鱼眼泪,无情的回复道:“是,我是拜金男。”

接着张素无奈的指了指车库里,“走吧,坐我的车。”

谢远掏出手机就拨打着谁的电话,他指着张素说:“你等等,我给你找个司机。”

很快的就出现一个身材高挑,略带高冷的美丽男子,他漆黑的眼眸一瞥,只见站在原地的两人,坚定的父子情谊马上出了裂痕。

“他怎么在这里???”张素指着人间富贵花,付杭他怎么也在这里?

谢远不禁掩嘴笑道:“没想到吧。”

这确实让张素始料未及,毕竟按照富贵花的身价,他应该住在深山里不知人间险恶。此刻,独自在外漂泊的富贵花,就要遭受被奴役的命运了。

张素把车钥匙扔给付杭,“给,这是车钥匙。”

三人来到了一辆崭新的跑车面前,谢远惊讶的指着跑车不可置信的问:“你买的?”

“不是啊。”张素立马否认,谢远拍了拍胸口。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买限量款跑车,还是这么闷骚的颜色。”

然而接下来的回答跌破众人眼球,“这是别人送的。”

付杭的眼色突然一深,垂下了眼眸不再看张素。

三人坐在车里,由人间富贵花付杭开车,死党谢远坐在副驾驶,而张素坐在后座看着手机。

深蓝色的跑车驶出了这僻静的小区,缓缓的行驶在道路上,这种把跑车开出30迈速度,让张素觉得很是安心,开车嘛稳打稳扎。

没过多久跑车进入无边的高速公路上,突然的猛的油门一踩,发动机发挥了它应有的性能,车速是120迈,墓地是连夜买。

谢远看着扒着主驾驶座椅的张素,以及那深深抓着皮革的手指,他惊吓过度平静的说:“我给你跑车……”

“不是真的让你,当跑车来开的啊!!!”

谢远赶紧制止暴走边缘的张素,“不要抓富贵花的脸啊!!!张素哥哥!”

谁知即使在这混乱的场面,付杭也依靠着自己精湛的开车技巧,牢牢把握着方向盘,车身自始至终都没歪过。

谢远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给付杭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行。”

张素下车后惊魂未定,魂都不知道丢哪了,付杭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许刺痛想必是被抓伤了。

他挽起张素的冰冷的手,放在自己几道指甲抓痕的脸上,张素也呆呆的看着他的脸。

另一旁的谢远看着丢了魂的青年,轻声说道:“付家大美人,破了相了,你到底负不负责,先赔个几千万吧。”

听到赔钱两个字,这狠狠的抓住了张素的痛点。“什么钱,我现在申请破产。”

谢远指着人间富贵花的脸,让张素别走神看着他,张素定睛一看!

一个美丽高冷的男人,正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张素连忙安慰道:“我们美丽的富贵花,怎么脸上有伤!”

看着指甲抓出来的印记,张素很是心虚,上面渗透的血早已结痂,他心疼握着付杭的手,走进了平民大药房。

男人看着他的背影,也不挣扎任由他牵着,张素向他展示着,一瓶紫药水和一包棉签,由药店药师推荐,是治疗伤口的好药水。

“这瓶药价值……”

“100万”,付杭暖心的为张素标注了价格。

张素郑重的点了点头,对,现在我就要用这价值100万的药,给你治好你的受伤的脸,说着一手抬起付杭的下巴,用沾了药水的棉签,仔细的给受伤的地方涂着药。

付杭看着他浅棕色的眼眸,不自觉被这双眼睛的主人吸引,顺着眼睛鼻子嘴巴,深深的无可自拔的陷进去。

“疼吗?”

没有表情的男人,冷漠的说道:“疼。”

张素不解,不都结痂了吗?

等谢远一来,就看见张素一手抓着药,一手握了根沾染了紫色药水的棉签,给坐在公园椅子上的付杭涂药。

从金钱里长大,优越的家庭带出来的出众气质,经过磨练长大的有钱人家,能有哪个是傻的,即使被称为花瓶也不是简单的…人,该不会他还不知道,富贵花的真实样貌吧?

谢远对于死党的迟钝,感到深深的担忧。

椅子上的漂亮男人,乖巧任由眼前人随意摆弄,谢远看着张素把那张脸,都快涂成小花猫了,他想也许墓地可以连夜安排上了,走之前也得体面点。

“你好歹带他去医院啊!”谢远建议道,但建议已经来不及了,他质问道:“你怎么还用六块钱的紫药水!而且你这也不能用于破损的皮肤啊!”

张素自信道:“没事,我小时候受伤直接涂在伤口上,现在也活蹦乱跳。”

乖巧的付杭问道:“你痛吗?”

怎么说呢,毕竟小孩子可是不记得疼的,会喊疼的小朋友有糖吃,张素这么说着。

说者胡编乱造,听的人却当真了。

“我有糖吃吗?”付杭问。

张素毫不客气捏着他,没受伤的那半边脸说:“没有。”

在一旁看着此情此景的谢远,不由得感叹付杭是轻微的自闭,对金钱和物品的认知有一些障碍,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看着把付杭当小孩子哄的张素,为了避免惨痛的结局,他出声打破了此刻的局面。

“听我说,我们的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张素首当其冲的回答:“吃喝玩乐。”

付杭紧跟其后附和着:“吃喝玩乐。”

夜半时分,三人都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的付杭还没来得及进门,付杭的母亲一看到他脸上的异样,便起身抚摸着他的脸。

“谁欺负你了?”付杭的母亲关切的询问道,却只见付杭别过头一言不发的走了。

付杭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她太过执着死去的父亲,他看见这张脸时便会想起自己的父亲,而母亲也将自己当成父亲的影子注视。

静坐在的床上付杭,视线飘散的望向四周,随即在一处镜子中,看见自己脸上被画的花猫一样的脸,不自觉的嘴角扬起。

镜子中漂亮没有感情的男人,随即也露出了微笑。

脸上多了几笔,这样就不像父亲了。

想着就给张素发了消息。

“你画的很好看。”

几分钟后,只看见来自老母亲的叮嘱。

“洗脸别碰到伤口。”


窗外哗啦的雨声,扰乱着张素的思绪,昏暗的卧室中只有电脑泛着的红光,反射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这个股票的价格一路飙升,已经开始离谱到超出张素理解的范围了。

他本就是一个顺着大趋势而走的普通人,只是刚好的小聪明让他能够带着公司前行,说到底他也对公司扩张不感兴趣,所谓的头衔只是谬赞而已。

急需一个**空调的安慰,张素给楼下的好友,发送了一条深夜情感短信。

谁又能想到一个纨绔子弟,却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只见谢远回了一句:“明天九点,我还要上班的。”

张素想不明白为什么家里是官二代,却还是一个普通专员,每天写写文书,处理公务并解决一下群众矛盾。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谢远的工作具体细节做什么的,只是从他的言语中能感觉出来,这是一份很忙又繁琐的工作,毕竟他也对政法不感兴趣……

没过多久,家中的门铃响起。

昏暗的家中只有暖黄色的台灯,摆放在客厅作为光源照亮视线,只见手机中传来一则讯息,倒是把张素吓了一跳,滑动解锁屏幕只见一条讯息。

“开门,社区送温暖。”——谢远

打开门正是谢远,提着一盒披萨和可乐,两人就这么进了房间,谢远就宛如自己家一样,坐在飘窗上的柔软坐垫上,招呼着坐在电脑桌前的张素。

“过来坐啊,愣着干啥。”

张素挑眉,看着他的披萨可乐,“你不是九点睡吗?”

谁知谢远吃着披萨,也没反驳什么。

张素坐在他的对面,也拿起了一块披萨,他问:“为什么,在一个从政的家里,却还是一个小职员呢?”

谢远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也问道:”为什么,你这么有钱,还要找我借钱?“

两人陷入沉默,张素将自家股价给他看,只见谢远惊讶,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给到谢远,张素无奈的说道:”你也知道之前的公司财务数据被爆造假,靠着拉拢的赵家才度过危机。“

“你有什么头绪吗?”张素沉思。

谢远对于金融商业不感兴趣,他挥霍的金钱都是他妈的赚的,之前他用钱换取他手中的股份,他想了一下对张素说:“要我把股份还给你吗?”

张素马上拒绝了,“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钞票。”

谢远虽然对这些不感兴趣,却还是告诉张素不要太过于在乎,在乎股票、数据、指标,他被这些词汇,彻底的迷惑失去了自我。

听着这些熟悉的名词,张素的心里一阵心慌,这些熟悉的字眼却让他感到厌烦。

谢远看着落地窗外的零星灯火,他说:“每个人都像那灯火一样微弱,而我想守护每一束灯火,我喜欢温暖的感觉,就要回馈这份善意,做一个为人民服务的人。”

因为太过于崇高的理想,让张素觉得自己竟然为了几张钞票,而彷徨迷茫时他自嘲道:“只有我在想怎么圈钱。”

谢远看着他的样子,感叹道:“你说过,我生来就是带着使命。”

“学院演讲?”张素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我爷爷其实是农民,做着一些小生意糊口,靠着村里的叔叔阿姨帮衬,慢慢做大开了厂,他们都在厂里工作脱了贫。”

那些不过是一些美好愿景罢了,那些人早已经从记忆里淡去,他们的子女也有了更好的去处,张素已经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走到今天。

没想到谢远还记得自己的黑历史,对着他说:“好啊,你竟然台下收听我的鸡汤文学。”

谁知谢远一脸无辜,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

“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没过几天,张素在办公室里收到了,股权转让的通知。

邮件中,谢远道:“它在你手里的作用,远比在我手里更适合。”

没过多久赵氏集团的赵君和,发来了消息:“你新购入了股份?”

张素知道这是赵君和问他,是不是想搞什么大事件,他也不能说是别人转让给他的,这一看很难不让人产生想法,只能说:“我前几日苦于话语权不够,抵押给朋友的股份,重回我手里。”

过几分钟后,赵君和问他需不需要更多股份。

张素想不明白,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一个人,会掺和进他现在乱七八糟的人生里。

果然没有什么头绪。


已经连续看了几天股票的张素,在思索很重要的一件事,他想要辞职不干了。

他对金融已经不感兴趣了,想要去一个孤岛过他的朴素种田生活,然而手里的股份却越来越多,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当一个甩手掌柜挺好的,他开出百万年薪给员工,不是养吃闲饭的人。

既然不干事了,那么也没必要循规蹈矩在公司了,张素到停车场开车走人。

车辆缓缓驶出地下室,汇入车流中准备回小区,没过多久张素就发现车子被动了手脚,心如刀割一般的明白了谁是幕后主使。

他思索了一番,选择打给前世不认识,重生后,出现在自己人生里的赵君和。他就像一个不可控的变量,或许他能救我,帮我解决眼下的困境,所以他对赵君和说:“帮帮我,帮我……找出背后的人。”

压抑着悲伤之情,一字一句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电话那头的赵君和,听着带着哭腔和请求之意的话语,心头不自觉漫延着苦涩,他明白已经出事了。

“你在哪?”赵君和已经开始焦躁的询问,语气不自觉变得急促。

只听见巨大的撞击声,电话已经被挂断。

最后出现在张素眼中的,是海和树林。

他不知道车子会不会掉进海里,也祈祷别把海边长廊的玻璃撞碎了,他…挺喜欢这里的安静。

违反了交通法规,超了车想必交警很快就会到现场,把车开到这里没撞到人,他的车技也挺厉害的。

意识消失在眼前的蔚蓝天空,茂密的树林以及深不见底的大海,人总是那么的脆弱和渺小。

很快,出事现场就被封锁,等到赵君和赶到时,只看见损坏严重的车辆,以及驾驶室里的鲜红血迹,沾染在破碎的玻璃窗上,如同鲜红的蜘蛛网,被救出的青年已经失去意识。

玻璃划伤了他的额头,血迹湿润了半张脸。他的嘴巴流下了鲜红的血液,沾染着白色衬衫领子,闭着双眼的模样安静乖巧。

他为什么可以对死亡如此坦然。

抢救室里是忙碌的景象,他不愿意去想那里面是怎样的场面。

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的赵君和,低着头心里祈祷着,因为他知道他是安然无恙的。

病床上的青年,涣散的瞳孔却一点点凝聚。

他不愿意醒来。

毕竟醒来后,是处理不完的公务,不知如何面对的家庭关系。

命运眷顾了他,遇见了值得信赖的朋友,但这不足以让他愿意留下。

想起了自己重生,却忽然发现自己的重生,一点意义都没有,就好像手握剧本的自己,依旧无力控制命运的轨迹。

有节奏的机械跳动声音,在耳边响起滴答——滴答,有韵律的电子监护仪声响。

寂静又孤独。

将好不容易掩藏起来的心,又被无端的放大公之于众,只有一个人静静的听着,听着自己的心声。

难以抑制的烦躁,让张素起身拔掉手上的滞留针,以及身上的监测仪器。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已经放弃了自己,却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推他走,完成命运给你的剧本。

此时此刻,没有了监护的仪器,病人身上的数据无法传送护士手中,很快的医生带着护士就赶到了病房,见到了狂躁中的张素。

医生与护士携手将张素按在了床上,一名护士感叹道:“虽然张先生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没想到力气这么小。”

没想到,事故伤及了大脑,病人现在躁动控制不住自己,没想到会伤及大脑的医生很是苦恼,“快通知家属!”

张素睡了半个月,从医院醒来的事情,很快由秘书陈肖,报告给了赵君和。

同样的脑子出了问题这件事,很快的被赵君和知晓,并被告知智商还不太稳定。

病房里是一个傲慢的青年,带着藐视的眼神看着床上的人,手指却戳着张素的脸。

戳一下整颗头动一下,斯文俊秀的脸上满是疑惑,一双清澈的大眼,除了清澈什么具体的情绪都看不出。

“怎么傻了。”

身材高挑的冰山美人,舀起一勺粥,送到床上人的嘴边,谁知道他纹丝不动,盯着眼前的勺子并问说道:“不要。”

从未干过伺候人吃饭的人间富贵花,也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吃饭,财大气粗的表示。

“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买。”

张素思索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需要一点肉来补充能量,我想要“粤桂轩的叉烧包、肠粉、烧卖、蛋挞、春卷、牛河…”

“好,还有什么想要的,我让人买。”

富贵花手里握着手机,手指敏捷的输入信息发送,谢远看着他的模样不解道:“他不能吃。”

付杭握着手机低声道:“我知道。”

谢远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知道还叫人送进病房,谁知付杭却说:“他说要,却没说要吃。”

当一桌子的美食,摆到张素面前时,他开心的伸出了手。

热腾腾的包子,还是心心念念的叉烧包,张素的手指还没碰到面皮一丁点时,就被付杭抓住了手腕,将一个不锈钢汤勺柄,塞进他的手掌里。

“吃这个。”

眼前只有一碗煮的鲜香滑口的白粥,他不可置信的抬头,谁知付杭的脑回路,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其他可以看,但你只能吃这个。”

付杭的看到他抗拒的样子,仔细的回想了他们相处的细节,张素的口中总是喜欢说着,股份、合同、他爱物质,爱具体的实物,这个东西就是。

钱。

张素躺在床上,视线看着付杭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昂贵钱包,掏出了一张崭新的钞票。

手握着红色钞票的张素,觉得这并不能收买自己,只见钱包里还剩的十几张一千元的钞票,被一股脑的塞进了他手里。

没有拿住的几张钞票,散落在张素的胸口上。

赵君和走进房间,就看见脑袋缠着绷带的张素,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握着钞票。

以及胸口上散落着钞票。

“……”

-

为您推荐

小说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