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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唐僧师徒,三界势力《三藏真经》讲的是不一样的西游,一样的抗争之路三界势力角力,究竟谁是对错?真亦假,假亦真,真假在人心!神是人,人是神,纸笔难道尽!谁为魔?谁当佛?一局逆天棋,几人下得来?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一章 九龙神辇
话说一日,十万天河水军大元帅天蓬,王母大寿,邀月宫行霓裳舞相祝,见月宫仙子甚为痴迷,不料心生情愫,凡尘之心日渐斗长。
“他玉皇为何专有子嗣,而我却独善长久?同是混蒙初开人,不过是受人点化,凭空得来那亿万八千劫,现坐食三界灵气,好不威风,好大的天命。玉清门人众多,得此享乐而已。”
天蓬碎碎叨叨自言自语。
因下级相邀,不料多吃几杯,这才微醺醉意,苦恼无比。忽念那寒宫仙子,舞姿夺魂,音软身曼。尤其那霓裳仙子,更是迷人,不觉情世俗恶顿涌心头。
“哼,他的名号不过是人界而封,众仙推举。现却忘了恩情,行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事。呵,想那创世元灵,四大弟子,却也唯独他玄清门夺得这大千自在,万千欢乐尊贵,那混鲲祖师哪样比不上他鸿钧老道?”
说罢,晃晃悠悠巡视天河,心中苦恼,不知不觉,到了寒宫门前,见嫦娥仙子对树起舞,时而左踱右走,时而上下翻飞。见此更是不爽,便推门而入。
“啊。。。”大家顿觉异样。随即停了舞步仙姿。
“哦,原来是天蓬元帅。不知元帅大驾,有何赐教?”
嫦娥仙子等众仙子立身做作揖状。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巡视天河不觉到此。扰了各位仙子练舞,希乞勿怪,还望各位仙子不要怪罪。”
说罢,悻悻离开了那月宫。
仅这一下,吴刚的斧子甩得更勤,不知道怎地那桂树长得越快。
出门的天蓬望着满眼星河,顿觉不爽,便差人叫来弼马瘟,拉来一匹快马,可怎的也是慢慢悠悠,无任何舒适畅快可言。于是亲自去御马监东天马厩,忽然听见九龙辇望天鸣啼嘶吼,便前去那九龙马厩,查个究竟。
“弼马瘟,你可知这是圣上专坐,为何嘶鸣?”
“禀元帅大人,此龙辇每逢灾劫便会如此。定有仙人落难,不公而坠。”
“可知是谁?为何它能知晓?”
“这个小神无从知晓,这九龙原是混鲲祖师徒孙,因伤下界人皇,被罚在此。”
“混鲲祖师的徒孙?这预知能力倒是还有的,可惜,哈哈……好没出息……哈哈哈……”
“这龙辇如何驾驭?”
“这龙辇倒是不同于那别的天马,也是简单,换‘驾’为‘速’便可,若要停下道和天马无异。”
天蓬听完,便要开闸,骑骑那龙辇。
“这可使不得,若是陛下知道,小神可要削三花去五体,废神元抽神根。希望元帅体谅下属,不胜感激。”弼马温身体挡在闸门前,随即作揖乞求道。
“且不管他,一切都说是我便可,与你何干?”天蓬元帅一把推开那弼马温。
“元帅爷,这可使不得,实不相瞒,这龙辇压着九龙真气。”
“那又怎么样?与你无干便可。难道你怕我反悔不成?”
“元帅息怒,元帅一言九鼎,众神皆知,这九龙辇,可吸天地精华,玄清、玄灵、玄空、玄明之气亦可吸收,所食都是下界地祖所供玄黄之根。上次天界大乱,请得鸿钧道祖才收得此龙,混鲲祖师闭眼修炼,不问世事,这若……哎……”
弼马瘟意犹未尽。却又难以解说。
“你这马夫好生啰嗦,还不快快滚开,若在嘟囔,行那皮痒肉紧之事,少不得一顿好受。”
天蓬一把推开弼马温。
弼马瘟叹息之间,天蓬元帅已经去下束辇绳,抓住马缰绳,一记翻身跃上了龙辇。不由分说,策辇而去。
“元帅爷,不要,您快回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哎!糟了,这可如何是好。”
龙辇之后弼马瘟和几个看马官紧紧追着。
其中一位看马官道:“如今恐也只好禀告玉帝。”
弼马瘟转过头道:“若是那玉帝小惩或者不惩天蓬元帅怎么办?还不是我等背上这看马不力之罪。那天蓬元帅定然是不能得罪的。况且今日已经如此,想那天官功曹已经发现,定然会有办法,我们且等陛下召唤,听候发落吧!”
“速!哈哈,不愧是龙辇,哈哈,速!”
不知不觉,竟然又来到了月宫门前,见那庭院内,只有两人一兔一树。吴刚伐着桂花树,嫦娥抱着玉兔,低首对着宫门。
“吁……”
天蓬下了龙辇进了那门,那龙辇飞也似的离开。
“仙子还没休息?莫不是?哦……我知道了。哈哈…….”
“哦,原来是元帅大人。”
“怎么,难道是别人?”
“不,刚刚一股龙辇之气。以为是……”
“以为是玉皇对吧?龙辇而已,不过是拿与神骑之物而已,有何贵贱之分。”
“你与吴刚?”
天蓬细声说道。
“元帅误会了,吴刚大哥整日伐此树,刚元帅亲临未曾远迎,希望元帅不要见怪。”
“哪里会,得亏他,要不然这桂花会把天宫占据。到时你我都没了安身之所。敢问仙子,霓裳仙子休息了吗?”
“刚刚回屋了。我去帮您传唤?”
“也没什么,有点事想请她帮帮忙……呵呵,并没有什么大事。”
嫦娥仙子瞥目,见天蓬元帅倒期许非常,便作揖,踏着碎步,去唤那霓裳仙子去了。
天蓬见状,也紧紧跟在嫦娥仙子身后。
“霓裳仙子,你休息了吗?”
“正准备……嫦娥仙子,您有何吩咐?”
“天蓬元帅有要事相商。”
“好的,烦请嫦娥仙子叫他外面等候,属下随即就到。有劳仙子了。”
天蓬推门而入,嫦娥仙子见状便踏着大步离开了。
“霓裳仙子,您可真忙。不劳烦仙子辛苦了,我已经到了。”
“元帅大人,不知有何事相商,劳烦大驾至此。莫非陛下有什么旨意命令?”
霓裳仙子起身作揖。
天蓬元帅关好门,拉着霓裳仙子坐下。
“没什么,忽觉很久没见仙子了,所以特来看看。”
话到嘴边,天蓬元帅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挠着脑袋。
“不是刚…刚才……”
“对,你看我这记性,都给忘记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仙子早些歇息,我也就不打扰仙子了,我还需去巡视那天河。”
见天蓬元帅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嫦娥仙子倒很好奇。于是便去询问霓裳仙子。
“霓裳仙子,玉帝有什么天命?呸呸呸,怪我多嘴,天机不可泄露。差点害了霓裳仙子泄露天机。”
“不是,天蓬元帅不知道怎么了,支支吾吾,也没有说个子丑寅卯来。我也觉奇怪。”
霓裳仙子望着门外,若有所思。
“嫦娥仙子,您看,这天蓬元帅爷真可爱威武。疾如风。”
说完才回过神来,顿觉羞愧难当。
“你不会是动了世俗凡心了吧?这可是仙家大忌呢,要是陛下知道了,定会让拔了你神仙根骨,伐尽你这神元真气,让你受刀劈火燎之苦。”
“哪里,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是神仙嘛,上天之时早就斩断了七情,焚灭了六欲。”
很快九龙之气便弥漫整个天宫。
“高明,高觉。”
玉帝早知有人动骑龙辇,便叫千里眼顺风耳打探。
“属下在。”
“今夜为何九龙之气弥漫如此厉害?快速速查来。”
“陛下,是,是……”
高明高觉一阵打探之后,支支吾吾。
“是什么?还不快快报来?”
“是天蓬元帅骑龙辇巡天河。”
“速传弼马瘟,抓捕天蓬。”
玉帝仙手一挥,便有一支令箭从无名处到太白金星手中。
“微臣谨遵玉帝法旨。”
“武德星君,你协同太白金星前往。”
说毕,二仙官领着纠察灵官、黄巾力士出了大殿。
才一会儿,太白金星一行便带着天蓬元帅、弼马瘟来到凌霄殿。
“臣等参见玉帝,交玉帝法旨。”
“罪臣参见玉帝。”
“天蓬、弼马温你们可知罪?”
玉帝不愠不怒的问道。
“事情经过详由从实道来。”
“罪臣惶恐,启禀玉帝,此事乃小臣贪酒。巡查天河之际,听得龙辇无故嘶鸣,怕玉帝骑乘伤了尊贵之体,于是前往御马监。想是龙辇如我这般慵懒偷食,腹胀所致,便斗胆偷偷骑上龙辇,以泻其气。还乞玉帝恕罪。”
天蓬元帅不慌不忙道来。
“众爱卿,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启禀玉帝,龙辇嘶鸣,定有其玄,天蓬不知,望陛下从轻发落。”
太白金星,拱手俯首,从旁站出。其他众仙也随之附和道。
“陛下英明圣裁,微臣谨遵玉帝法旨。”
“好吧好吧。弼马瘟,看马不利,今将你打入人界,轮回十世,世事无常,皆郁郁寡欢,无疾而终。”
说罢,一支令箭正落弼马温前,几个黄巾力士便拾起令箭拖着弼马温出了大殿。
“天蓬,朕念你守护天河阻挡邪魔有功,暂罚你幻做月宫桂树,受三日刀劈斧凿之刑。立即执行。”
一旁文书天官速速将罪罚记下。
第二章 月宫之谜
“谢陛下圣恩。微臣感激涕零。”
随即便被几个黄巾力士押送月宫,交于月宫正神嫦娥仙子。
广寒众仙子见力士押着天蓬元帅,便纷纷俯首。
“广寒嫦娥仙子听旨,今天蓬触犯天条,奉玉帝敕令押来月宫,交于月宫正神嫦娥仙子,将其化作桂树,受三日刀劈斧凿之刑。立即执行。”
“微臣广寒嫦娥领旨。”
领头的黄巾力士念完敕令,将敕令交与嫦娥仙子便转身离去。
待黄巾力士离去,便上前扶起天蓬元帅。
“今蒙玉帝圣恩,元帅大人才得以受此小罚,希元帅大人珍重。”
嫦娥仙子一边扶起天蓬元帅一边说道。
随即,嫦娥仙子右手一举那敕令,那束在天蓬元帅身上的金绳便消失不见。
“来吧,嫦娥仙子。蒙玉帝圣恩,这儿挺好。”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随即,取下头钗,对着天蓬元帅天灵,口中念念有词,不消眨眼的功夫,天蓬元帅便化作一棵约有十米粗细的桂花树来。
“往常神仙受此刑罚也只不过化作四五米粗细的桂花树,今日何故化作这般大树?莫不是嫦娥仙子偏袒,恶意趁火伤神?”
霓裳仙子,愤愤不平。
“今奉玉帝敕令,将犯神天蓬押此受罚。”
“何以区别对待,莫不是因为天蓬发现你动俗世杂念?倘若如此,只好请玉帝明察。”
嫦娥仙子不管不顾,一阵呢喃,玉兔便幻作手执大斧的力士。
“玉兔听令,一日一万二千斧又二万一千刀,如此三日。”
见嫦娥没有理会她,霓裳仙子便奔了那斗牛披香殿而去。
经通报接玉帝召,便伏身殿前。
“启禀玉帝,嫦娥仙子处事不公,竟将天蓬元帅幻作十米左右粗细的桂花树……,伏乞玉帝明察。”
禀明完事情原委,只见玉帝捋着胡须,慢慢道。
“月宫乃朕命嫦娥仙子主掌,为何越俎代庖?此事是朕之所令,不容更改。”
“启禀玉帝,往常仙家犯错都是化作约四五米粗细,为何今日幻作如此?莫不是朝令夕改?”
“放肆,目无尊上,朕之敕令岂容更改?况天蓬今犯天规,本该削其三花去其神根除其仙籍贬入轮回,今如此处理,已是法外开恩。何故在此饶舌?快快回你的月宫,好好听从月神安排便是。”
说罢,玉帝便拂袖离了披香殿。
霓裳仙子无奈,只好回了月宫。
回到月宫没有一个正眼看那嫦娥仙子。偶尔瞥视了那天蓬幻化的桂树,怎奈势大自己也无可奈何。
回到霓裳居,便打起坐来。
约一炷香的时间,霓裳仙子才发觉自己今日所做之事甚是荒谬。
“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嗔怒,那可是俗世庸情。该不会?不会的不会的,我已早已断了那七情六欲,何来俗世恶疾?……”
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请进。”
来人应声便进了那屋,随后便关上了门。
来人正是那嫦娥仙子,见她走到霓裳仙子面前。见霓裳仙子没有多余的话。
“霓裳仙子?还生气呢?我乃月宫正居,如何行此刑,我是再清楚不过,霓裳仙子何故刁难于我,况你我身居此宫已有岁月,你难道看不出我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请嫦娥大人收起您的良苦用心罢。本就不公,奈何力薄,我认了。”
霓裳仙子麻木的说道。始终闭着双目。
“本来这是仙界机密,我且告诉你一点。化作粗细大小,可不是随心所欲,有的神仙法力低微根骨薄弱,有的法力高深根骨健壮。
我将天蓬元帅变大,只是让他的真气流失少些,已是冒大不韪。若是碗口粗细,那斧子下去便是整根倒地,再幻成树,如此反复,神元真气大泄,少则百八十年,多则万千年,岂是儿戏?
想那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他们谁不是靠这先天圣神之气而无界无识?鸿钧老祖修得玄清气,造化玉碟在手,力创神仙界。你我与二十八星宿相较尚相差不止十万八千,何况其他。
我本凡尘之人,因食那修为仙丹,方得此道。怎会相害他人,而且天蓬元帅向来礼貌,对我等毕恭毕敬,远没有那些许神仙蛮横自傲。”
“那这么说……原来是这样。”
霓裳仙子睁开眼来,拉着嫦娥仙子坐下。
“有劳仙子费心。”
霓裳仙子知道原由,不觉羞愧,俯首感激。忽觉日之无常,便欲究其根源轮回。
“嫦娥仙子,可以给我讲讲你在人界的事情吗?”
“不生气了?”
霓裳点点头道:“嗯!”
“那就长话短说吧,今天蓬元帅受罚可没人替咱们通风报信开脱说情了,一切还要小心安全为上。”
“我本是人界帝喾和常仪的女儿,后嫁给射师羿为妻。
起初我们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后来,天空出现了十个太阳,害得百姓没有了吃的东西。于是羿奉帝命把天上的十个太阳射下来,百姓非常高兴,很感激羿和尧,所以置尧以为天子,羿为大英雄。
我看得出来羿他很高兴,他实在太喜欢这个称呼了,太喜欢这百姓拥戴的感觉了。
从那之后我们夫妻感情便一日差过一日。后几年天下太平,羿无事可做,万分寂寞,对我更是可有可无,极不耐烦。不知何处听得方外之言,说‘可以教他练得长生修为之丹,食此丹可直登天界,到时就有除不完的妖魔鬼怪,以施展神技。’
就这样羿就迷上了炼丹,从早到晚从寒至暑,一年不成又是一年,整个人都开始疯疯癫癫,麻痹无情。
直到第五年,我实在见不得他如此消沉下去,便趁他外出收集材料时,打开丹鼎,本想就此一了百了,可谁知,吃了那丹我便身轻如絮。恰巧羿看见我奔天而去,知我食了那仙丹,便搭箭来射,那箭也灵性,苦苦相追,我莫名其妙竟飘至月宫,那箭入宫便化作一头钗。此事,被玉帝知晓,想是因缘所致,天意难料,便把月宫交与我打理,封我月神。虽被封月神固然开心,可他怎么办?他肯定以为……”
听得此处霓裳仙子不觉流下了眼泪来。
“没事,都过去了。谁又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呢?从前是现在还是如此,无休止的如此。”
“对不起了,嫦娥仙子,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了。”
“哪里伤心?你我皆是神仙,可并没有伤心一说,只不过月宫清冷,冻人出泪而已。”
嫦娥异常平静的解释道。
“嫦娥仙子贵为月神,没想到……都言神仙好,可神仙却没有半处说话之地,木头一样的杵在这天宫,任人驱使,全没了思想灵性。”
“与其说是木头,倒不如说是玉帝的宠物而已。”
嫦娥仙子叹息着起身,望着窗外那伐木不止的吴刚。
“宠物?宠物也有人疼爱,可我们这种下等神仙……今日月宫的风真大。”
霓裳仙子眨巴着眼,望着窗外望着那永远砍不倒的桂花树。
“呀……”
一阵哀吼低吟传来。那天蓬元帅化作的桂树便产生一种氤氲之气围绕树身,随即化作一团金色的气体被那月宫大桂吸收。
“难道是天蓬元帅的神元真气?”
“就是神元真气,每位受罚的神仙仙子们,都会这样,只是流失多少而已。这月宫桂树才得以千万年砍之不折,凿之不消。”
“可以前,我未曾见过此状。为何?”
“以前皆是化作小树,今天蓬化作大树,以至于神元真气得以放大。”
说到此处,嫦娥暗暗道:“莫不是玉帝在欺骗于我?何以化作大树,这神元真气流失更甚?”
“仙子您不是说,化作大树神元真气流失会减少吗?现在,却流失更甚。”
“我初入天界,受命为月宫主人,早已有了那树,不知何时起已有此刑罚。是玉帝告诉我此罚。以前我也从未如此用过,倒是月宫土地提及,方才斗胆一试。”
说到此,那霓裳仙子便推门而出。来到那天蓬元帅树旁,希望能挽留住那丝丝神元真气。可终究是徒劳,无济于事。
嫦娥仙子也紧随其后,见她如此也无可奈何。
好在天蓬元帅乃北极四圣之一,北斗九宸之首,对于这样的神仙而言,只不过弹指一挥间。
第三章 大圣留名
凌霄殿外,忽见两道金光射冲斗牛,使得,天地震动,四海翻腾。那北俱芦洲、南瞻部洲、西牛贺洲三洲皆有摇晃。
那琉璃石猴一番金光扫射,便从天降下一玉桃,食之竟然生出了许多毛发。顿时电闪雷鸣,只见他张嘴一吸,那山中云雾,雷霆风暴,皆被吸入腹中。不远处的众猴见之无不称奇,直呼“祖宗。”
那北俱芦洲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玉虚师相金阙化身荡魔永镇终劫济苦天尊,感此,掐指一算,乃东胜神州一石猴成精,便起身前往,远远望见那石猴在窥测天地,羊脂玉肤,不见一根毫毛,却是人模人样,多出一尾,远伏东海之境。开法灵,动敕令,觉那猴精,不为所伤,细观,才见五彩光芒笼罩。忽念起女娲娘娘所练五彩神石,再掐指一算,果然是那遗逃之石,不成想今修得此道。
“今后少不得刀兵祸接,且由他去罢。”
无奈,只好转身回了宫门。
那西牛贺洲大日如来佛,感此,也掐指而算,已知其因。心中开始盘算,便命那观世音菩萨前往,须不动声色,回来报告。
那观世音菩萨领了佛旨,便带着善财童子、善财童女,悄声前往。一番打探便匆匆回报。
“今后必是事端多生,少不得干戈。”
佛祖高坐,闭目而言。
一日,那猴精不知道哪里习来的神通,在下界为祸,扰得冥界、妖界动荡不安。原有的秩序被他打烂。只听得那座前沙弥领着秦广王前来。
“菩萨,求你救救冥府吧!”
秦广王急急进门便跪下道。
“秦广王,何事惊慌?”
倒坐菩萨地藏王,只扭过脑袋,望着伏身在地的秦广王。
“小神并非有意惊扰菩萨,全因,那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一天生石猴修炼成精,不知何处习得一身好本领,刹那间将我地府八方官吏全数打伤在地,后又强改生死簿,扰得人界大乱地府不安。”
秦广王委屈的说道。
“谛听,什么来头?”
随着地藏王菩萨的命令,黑暗中出来一只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的怪物,伏地倾听。
片刻后,那谛听对着地藏王菩萨摇摇头。
“此来历非同寻常,可告知玉帝听他打算。”
“菩萨,何不先告知后土娘娘?”
秦广王一边害怕后土娘娘,一边同样畏惧玉皇大帝,可地府之事,终归须得后土娘娘裁夺。
“此等小事何劳娘娘尊驾?后神之事岂能劳烦先天大圣?且去禀告玉帝。”
听此,秦广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写好奏折,上前请示。
“报,启禀玉帝,那冥府秦广王,东海敖龙王有本上奏。”
“宣。”
秦广王,东海龙王并列入殿,见了那玉帝,纷纷下跪问安。
“爱卿何事启奏?”
“启禀玉帝,那下界一妖猴孙悟空,抢我定海神针铁,伤我水族大小官吏。恳请陛下做主!”
“启禀玉帝,那下界一妖猴孙悟空,强改生死簿扰乱冥府司法,伤我冥府大小官吏。恳请陛下做主!”
听得此消息,玉帝不慌不忙,知是那下界石猴精作怪。
“众爱卿此事该当如何?”
托塔天王从旁站出。
“启禀陛下,妖猴作乱,岂可姑息,微臣建议,命臣五万天兵天将,将其斩杀。”
玉帝捋捋胡须。看着其他众神。
此时,太白金星,从旁站出,胜券在握。
“启禀玉帝,老臣有一方,可不伤兵卒。”
“快快说来。”
“既然此乃天地精华孕育,有一身本领,何不纳为己用,造福苍生?”
“何故吞吞吐吐,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招安。在天界给他一个官职,以便于约束监控于他,若他日打磨得当也是美玉一块。到时再按力而安,依能而排。”
玉帝捋捋胡须。若有所思。片刻之后。
“就按太白金星说的办吧,太白金星,此法由你提出,当由你前往,有始有终。”
“老臣领命。”
“速去速回。”
“遵旨。”
说罢,便离了那凌霄殿,拟好圣旨,前往那花果山。
几经唇舌,那猴精终是上了天宫。
那石猴上天做官,甚觉乏味,远不如花果山与子孙相伴快活。加之一些神仙对这下界妖猴十分看不起,造谣中伤,使得孙悟空与天庭决裂。在下界打上了“齐天大圣”的大旗,同时又与火烧凌霄的“平天大圣”大力牛魔王、混世魔王等结拜。此事惹恼了玉皇大帝,率十万天兵捉拿。后更是大闹天宫。
“天蓬元帅何在?”
耳中一阵呼喊,天蓬元帅便穿好战衣战袍,一溜烟便离开了天河。
“祖师有何吩咐?”
“今且命令你前往花果山,见那妖猴,斩断那妖猴的尾巴,只需一十三寸。交付于我。切不可伤其性命,悄悄告知于他,他日有用,可呼‘如意金箍棒’,此尾便会回到身边,听从号令。切记,天机不可泄露,我不希望有旁人知晓,也算请您帮忙。”
“天蓬定不辱使命,况师祖于我有恩,万死难报。”
随即一道金光,那天蓬便来到了花果山,见那洞口猴子妖魔众多,本想上前,可想及真武大帝之命。断了打算。
心生一计,化作一猴,偷偷来到水帘洞,见那众猴正在庆祝大圣凯旋。便一时酒兴大发,自顾自的拿了些瓜果,躲在角落喝着酒水一顿胡吃海喝。众妖皆昏沉睡去,此时唯剩大圣还在迷糊梦呓。
天蓬正欲动手,怎料此时大圣忽然睁了双眼,见眼前人三头六臂,赤发,绯衣,赤甲,跣足;左一手结天蓬印,右一手撼帝钟;又左一手执斧钺,右一手结印擎七星;左一手提索,右一手仗剑。凶神恶煞好不吓人。
大圣顿时弹起。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莫不是那玉帝老儿差你谋害于我?这玉帝老儿好没羞臊,竟使这般龌龊腌臜手段。”
说时迟那时快,那大圣徒手生出一棍,正是定海神针铁。
话说那定海神针铁本是混世猴王赤尻马猴淮水水怪无支祁的尾巴所变,大禹治水,联合人祖,杀了那妖,斩其尾,化作定海神针。后用之镇压海域众妖,却被那大圣夺了去。
一记棍棒就朝天蓬头上呼去,天蓬顺势一挡,怎料被震个倒跌。
“怎的,这妖猴这般大力?”
一棍刚落,二棍又起,那神针铁变得长了数倍,远远打击与他。
且躲且说:“吾乃天河十万水军之首天蓬元帅是也,你孙猴子好不讲理,不由分说便下狠手,怎的一堂堂齐天大圣这般猴急?哈哈,你本就是猴精。”
“气煞我也,偷袭不成还这般无赖,我打的就是你这玉帝的看门狗。休走,看棍。”
只见大圣拔下猴毛,吹出万千大圣,同斗天蓬。
不消数十回,天蓬便败下阵来。
天蓬,见势不妙。只好妥协投降。
“大圣爷,你且息怒,我放下兵器慢慢说。”
“好吧,谅你也耍不出什么像样的手段。”
说罢收了神通,心想‘堂堂元帅这般没用,天庭不过一群酒囊饭袋而已。我可不能像玉帝老儿那般无理,不然就成了他,那可坏了我大圣的英明。’
天蓬远远站着,生怕他又是一棍来。心中这样想,脸上笑眯眯的。
“大圣,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保准你满意。”
大圣见他这模样懒得搭理,便回了王座。
“说什么自己过来说。”
天蓬,见状,无可奈何,真武大帝之命可不得有违。只好蹑手蹑脚的去到王座边。
“大圣,你可知您的尾巴?”
天蓬唯诺的说道。
“尾巴?一直在呢,好好的。你莫不是斗我不成打起我尾巴的主意了?”
大圣说完,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尾巴,抚摸着。奇怪的盯着天蓬,料想他天蓬莫不是想以自己的尾巴交差,求得那官运亨通?
“大圣,可以把您的尾巴借与我吗?只需一十三寸便可。”
天蓬笑呵呵地说道,想及此也有些寒栗,不过任务要紧。也只能斗胆如此了。
“好家伙,终究还是打我的主意,本以为你是个言而有信的家伙,没想到一酒囊饭袋也,妄图伤害我身。且念你羸弱,欺负你可坏了我大圣威名,否则你定然少不得一顿好打。今权且不与你计较,快快滚回天庭,告诉你家主子,不日我便倒他王座。常言道‘皇帝轮流做’, 今天也该他让开,如若刀兵相至,我可管不得那许多,定让他也如你这般看门狗。”
大圣顿觉蹊跷,翻身坐上座栏。道出自己所想。
“好你个弼马瘟,我好言相说,没成想,你是这般犯泼,不由分说,先将我打翻,在自顾自的高谈阔论,全听不得他人意见。好心助你,你却如此待人。枉称大圣。不过自封而已,想那大力牛魔王,混世魔王,乃至你手中的定海神针铁,哪个不曾翻云覆雨,铁骨铮铮。”
“好心助我,却是背地偷袭,如此待你,全因你利欲熏心。好见个没羞没臊。天宫元帅也是鸡鸣狗盗之辈。与你分说,且辱没了我这天生石长的嘴。快速滚去,如若不然,定叫你好看。”
大圣怒不可遏,举棒欲打。
“且不与你分说那许多,且问你你手中的定海神针铁是何来历?”
想那大圣未曾知晓,小小下界妖魔竟然如此猖狂。真是可恨至极。不是前些时日因犯天规,何至于此。想及此时,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你若打,打便是了,倘若有朝一日可别后悔。”
“大千万物,皆有来处,如此神棍,听我差遣,乃因缘所致,何故窥探那许多。今神兵在手,定叫那寡廉鲜耻的玉帝退位让贤。”
“不知便是不知,何故如此,堂堂道理,煌煌天威,岂是你所能成?我便大发慈悲心肠,大开造物胸怀,且不与你计较,告诉与你。”
此时天蓬全然不顾情事,也不看那棍棒粗细,也不谈那棍棒打将何处。
“此乃混世猴王之一的赤尻马猴淮水水怪无支祁的尾巴所变,当年大禹治水,联合人祖、龙皇、仙圣将其斩杀,断其尾,那尾便化作满是清气的大铁棒来,后来四方妖邪复仇,见此尾无不瑟瑟发抖,大禹王见此,便投之东海,以镇其妖,后地上之妖皆被真武大帝斩杀镇压封印。
今得与你,也是甚好。至于玉皇为尊,你哪里知晓,那玉皇大帝寿元无尽,坐享太极大道,历劫亿万,其师曾两次点化,法力更是众仙之长,岂是你猴精所能比拟。况你成形不过数十载。哪怕你天资无二也是枉然。”
“枉然?我就打的就是枉然,想他高高在上数载,怎地还不退位让贤?冤假无数,留他做甚?已是恶人当道,是他玉皇之错。与我说此这般作甚?战得了战不了一战便知。何故多舌?耳不过猎狗走卒,鼠目寸光,哪知天大地大,自有是非公论。”
“今奉天命,告知与你,希斩下一十三寸之尾,暂且收走,他日有难只道‘如意精箍棒’,那尾便瞬至你身,助你惩恶扬善,故留作你今后之用。见你虽唠叨不止,不分青红,但浩然之气昌盛,权且都将说与你听。不管那天规天条,切勿说与旁人知晓,否则我便大难难逃,你亦悔恨难咎。”
“姑且信你,但身体发肤,受之于天,万不可妄自处之。”
见大圣依旧多疑,天蓬无可奈何。
“今断你尾,法力可减?生命可误?堂堂相貌可变?飒爽英姿可消?”
“不曾受阻。”
“那为何不可?若损之大有裨益为何不为?”
思来想去,大圣心知,这尾仅为装饰,似乎没有别的用处,却是负担,若大战又来刀兵再至,这诸般神通,万般手段,这尾也是难掩,倒成弊缺。想到此,便徒手扯下那尾来。
天蓬伸手去接,可大圣转而收回。
“见你油嘴滑舌,也非良善,尽管如此,我堂堂大圣,权且交付与你,若是有假,定将你三魂打入那阴山之背、弱水之渊、幽冥之底,七魄囚于那洪荒之界、太古之虚、元始之境。”
想及此,眼前此妖,却也有那能耐,虽自己不同常人,可视那弱水如澡堂之液,但幽冥之底,可万万不可,那后土娘娘,可是连玉皇都不敢惹的主,何况乎自己。心中多少有些犯难,加之前日受刑,万不可再生事端。但师祖有恩于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收下那尾,若师祖欺骗于我,也无怪乎我所做之事,大不了全盘托出。不知者不怪。
收了那尾便悄悄交与师祖。
没几日,天庭认可了那猴精的‘齐天大圣’之尊,并设‘大圣府’,然而并没有实权。也由不得他犯那天规天条。
第四章 大圣试果
一时间,孙悟空被封做‘齐天大圣’的事情就传遍三界。
不知那大圣在天宫过了多久,大圣准备畅游诸天宫星府,见见这天宫一草一木,当他来到了月宫门外,便听见有刀斧砍伐树木的声音,便推门进了那月宫。
只见一棵桂树立在院中,约有千百人合围那么大。若不是知道这月宫有此桂树,料想定会把它当做石头。大圣抬头望去,那桂树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那树下有一壮汉,裸露上身,皮肤黝黑,颗颗汗珠正挂在那壮汉肩背之上,与那下界伐木工人相差无二,正使出全力在砍伐那桂树。
“你与这桂树究竟有什么冤仇?我堂堂齐天大圣到此,也不曾见你跪拜迎接。倒与这呆树较劲。”
“大圣爷息怒,小人惶恐,未恭迎跪拜大圣,还请大圣爷恕罪。我本下界凡人吴刚,因犯过失,被罚在此。需不得休停,日夜砍伐这桂树。还望大圣爷海量汪涵,小人不胜感激。”
那吴刚转过头去,满脸惊恐,那手却不停歇,依旧砍伐着这桂树。
大圣听完吴刚所说的话,不觉好奇心大增,想这么一个区区凡人,如何不食又不休,常年累月如是。是什么过失得受此罚?
“你是何人?我在那下界便可看见你砍伐这桂树,听别人讲已经好几千年了。莫不是你在这里偷懒,佯装砍伐?所以这桂树至今都完好无损。”
“回大圣的话,小人名叫吴刚。我受罚砍这桂树,直到砍断这桂树我方能解脱。可这桂树倒也气人得狠,斧头砍去,这树便生出一道口子,待我拔出斧子,这口子便又自动愈合。”
“且不与你计较。过失?你告诉我你犯的究竟是什么过失?而且你区区一个下界凡人能犯什么大过失,竟然受这种刑罚?你又如何能做到千百年不停砍伐而不劳累?”
“大圣有所不知,皆是多年前,小人年轻气盛,忽视了这惶惶天恩之故,哎!不提也罢。”
见吴刚没有想说的样子,心想:天庭历来如此,个个自恃神仙,口中苍生福念,却是各怀鬼胎,今天权且不跟他计较,以后总有时间知道的,恐怕这天庭像这样的事并不在少数,远远不止这么一两件,哪有那么多闲心去管他们。想那下界孩儿,仍食那人间烟火,也算得逍遥快活,只是不知我上了这天府,入了这宫廷之后,可有妖魔欺辱,恶仙刁难我那孩儿们。
嫦娥仙子、霓裳仙子等远远听见有声音,便急急从**往前院走来。见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更是加快脚步来到大圣跟前。
“小仙嫦娥、霓裳等不知大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圣勿怪。”嫦娥仙子、霓裳仙子等弯腰拱手道。
“不必多礼。”
“谢大圣!不知大圣光临。”
“天庭这繁文缛节可是真多,我整日待在那大圣府,没了那猴子猴孙玩耍嬉戏,感到十分无聊,便四处逛逛。路过你们这宫门,便听得有那刀斧砍伐的声音,觉得好奇,便进来看个究竟,见这吴刚正在砍伐这桂树,便询问一番。”
“今大圣大驾,我等还没来得及准备那佳肴琼浆,不过这**倒是有一颗凡俗果树,千百年来不曾结果,前几日忽然生得几枚青果,不知是昨日还是今日,那果子已经生出红黄的色泽来,我等正想,恐是贵人要来,正在议论,所以犯下了不敬之罪。还请大圣原谅。也请大圣不要嫌弃我这宫院冷落偏僻,移贵步前往那宫中稍做休息,我等这便去**将那果子摘来,恭请大圣享用。”
那嫦娥说完转身对那霓裳仙子道:“霓裳仙子,你且请大圣前往那宫中休息。我等随后便到。”
霓裳仙子领着大圣入了那宫,在那宫中上位就坐。嫦娥仙子等便前往**采摘果子。
才一会儿,那嫦娥领着众仙子提着果篮便来到了宫内。
只见那果子,虽只有三四枚,倒却个个红黄相接,鲜活异常,生出熠熠光辉。
“大圣莫要见怪,此果虽不如王母蟠桃那般硕大可人,能大增道行法力,却也算是极品。恭请大圣用果。”
放好果子,众仙子俯首。
大圣,喜极了瓜果,见此,哪管它是王母蟠桃还是啥果,用袍子稍微揩拭一下那果,便大口吃了起来。
一口下去,顿觉神逸气爽。
二口下去,顿感五脏通透,六腑清幽,七窍明灵。
三口下去,只知天地浩渺,造化无穷,仙气顿涌,绵远悠长。
一连三口下肚,四个果子已经吃掉两个。
“果然是好物,不知仙子这是何种仙果,是什么名字,食之竟有这般美妙感受。俺老孙也算得上是那食遍三界神果,可从来没有吃过,也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过这种果子。”
“此果大圣自然不得而知,恐怕这三界也只有我这里才有。”
说毕,遣散了众仙子。
“此果乃是当年我初到这月宫,那桂树所结之果。若大棵树却只有一果,便将其采摘。后被封做月神,才知道那天规天条。可已经触犯天条,无可奈何,只有偷偷把果子藏匿起来,栽于**,瞒其来处。只道是凡果俗物。多年来少有人来此,来人大多也都是犯罪的神仙来此受罚,更是见不到这果树,也未曾与人说起,除所以了这月宫之人,旁人并不知道。就在前些时日,此树生出这四枚果子,却不见其开花,便觉异样,就在刚刚,此果由暗暗无光青绿之色变得夺目光彩红黄之泽,料想将有贵人来此。后听见声音,出来一见,原来是是大圣大驾光临,才知道这果子是专为大圣而生。”
这是拿我做那试果之人,天庭这般,连这小小神灵,也如此算计俺老孙。果不如那花果山逍遥自在无忧无虑。不过那桂树倒是有些奇怪。且不管那么多,看她作何解释。
大圣并没有停下试果的样子,继续吃着。
“要不,仙子与我同食此果?此果滋味非常。”
“大圣折煞小仙了,小仙恐难与圣尊同食。”
“这是为何?先说果味非常,又说独一无二,今且邀你同食,又推阻再三,是何原由?莫不是觉我呆傻,戏弄与我?本以为你居于这广寒之宫,与那殿上‘君子’有所区别,怎的也是如此这般待人。真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来。”
“大圣息怒,小仙不敢。我之来处想必大圣自是知道,何敢戏耍与您?只因这天规天条尊卑有序,岂容我这下等之神与上仙同食。王母若知,必然罪怪责罚,让我难以消受。况这月宫本就冷清,今因大圣光临,才生辉万千。”
“休要推脱,什么天规天条,不过地沟之泥,灶下之尘。你欲害我做那试果之人是真。”
“大圣万万不可误会,大圣乃天生地长,吸天地精华灵气,道同三清,寿齐天地,万金之躯岂会被这小果野食所伤。况今见得大圣到此,那果缤纷异常,不是待大圣来享用却是因何?”
“休要多言,且速速同食。如若不然,定叫你这广寒化为灰飞。我今日倒要看看,有哪个长舌之人?看看高高在上的王母有何手段?看看这嫦娥试果是何结果?”
“大圣,这,话已至此,小仙素问大圣公义,且肯求大圣答应我三个条件。”
“快快讲来,答应你就是。”
“今日之事若传至王母耳中,小仙一力承担,希望大圣护我广寒月宫众仙,此其一也。我本非天生神仙,受恶神诸般欺凌,早欲离了这天宫而去,且求大圣助我寻得那射日之羿今在何处?此其二也。断倒这庭中之桂,此其三也。大圣,可否?”
“小事小事。这有何难?应了你便是。”
“小仙先谢过大圣爷。”
说完,嫦娥便上前,拾起一果,先是小口慢嚼,后便大口吃了起来。果然滋味非常 。
第五章 月宫正神
那嫦娥食那果子,顿觉清爽异常,远胜那玉帝所赐贡肴万千,更别提那飞天仙丹。
“仙子,果味如何?”
“滋味果然非常。”
“你可知有只耳朵?”
“啊……”嫦娥一把丢掉了手中的果子,吓得一惊。
嫦娥细细见那果子,却见不着耳朵。却也奇妙,这果并无果核。
忽然庭门打开,只见天蓬死死抓住一宫娥。一把扔到殿前。
“你们倒自顾自的吃,也不叫上我,仙子你果然偏心,这等仙果却不曾让我食用,倒让这弼马瘟占了先手,可你们却不知隔墙有耳。”
待天蓬说完,嫦娥顿时明白,原来这就是那‘耳’。走上前去,抬起那宫娥的头来,看了看。
“方才到宫门,欲寻霓裳仙子有事相商,不巧偶见此宫娥鬼鬼祟祟,门外偷听,权且不动声色。片刻之后,见他神色异常,欲奔往披香殿,这才将其擒拿抓获。”
“多亏元帅大人。小仙谢过元帅。可这该如何处置呢?”
嫦娥有些犯难,她其实早知道这个宫娥是玉帝偷派月宫的卧底。没成想对于当年那件事,玉帝终归没有放下戒心,处置与否今后都是举步维艰,少不得报复。不由陷入沉思。
见此状,大圣观在眼里,想在心里。便觉那宫娥并不简单。一时发觉这天庭简直就是个迷宫,有些有趣了。
“老实交代,你都看见听见发现了什么?”
天蓬元帅见此也不知如何处置,先审查一番,看她究竟知道多少秘密。
“要说吗?”
只见那宫娥抬起头来望了望嫦娥仙子。似有威胁又有嘲讽。迟迟见不到嫦娥的任何回应。
“那我就只好全盘交代了。”
“也罢,也罢。看来你是全知道了?你也就别怪我了。好吗?”
嫦娥叹息道。
说着便伸手一击,重重打在那宫娥的天灵,另一只手做虎爪状,只见那宫娥便化作一丝丝绿气,直入掌中。
此时的天蓬呆在一处。不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哈哈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嫦娥仙子手段果然高明。”
大圣见此,拍手说到。
“难道,仙子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我可很好奇呢?”
“大圣请便,小神有些不适,恕不奉陪了。”
嫦娥仙子转身便走。可到门口,任他如何推那门,那门都一动不动。而后,取下头钗对着那门,那窗一顿比划,可徒劳无功。几经周折后,立在那里。那吴刚砍伐的声音依旧,那参天的桂树依旧。如果说这月宫是牢笼,那么此时的她便进入了笼中笼,一个更小的笼子。
“大圣,您想要我说什么呢?”
望着外面的场景,那么近那么熟悉,可现在却变得遥不可及。
“宫娥已经被你了结,那么你知道该说什么的,对吗?”
嫦娥望了望旁边的天蓬元帅。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这高高在上的皇权,这不可一世的天。呵呵……”
“你们知道这天是什么样子的吗?你们感受过这天的威严吗?都说皇天后土,这后土娘娘我想我快认识了,这皇天我已经不想认识了。天蓬元帅坐吧。”
天蓬直愣愣的看着嫦娥,听到此,方才找个地方坐下。他也一样好奇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想二位上仙已经知道我的来历出生。那我就从我上天宫时说起吧。”
嫦娥走上前,拾起那果子,咬了一大口,后慢慢说道。
“当年我食丹药,误入这天宫,恰巧飘至这冰冷的月宫,当时还叫广寒宫。可想是多么冷清凄凉之地。”
那日。消息被玉皇大帝得知,便命力士将我带到了凌霄殿。问了原由。
“原来是人间妇孺女子,老君,你的丹道后继有人了,何不招他做门生?”
玉皇大帝笑盈盈的说道。
“陛下,老臣已位列三清,已是不在五行五界,那人虽初窥丹道,可毕竟是凡人,如何做得?况他射杀妖皇帝俊十子,仅一子侥幸逃脱。今若收他,帝俊定生不满,恐祸及三界。况此事须得早早报之于女娲师姑。防之于万一。”
见老君句句在理,所言千真万确,老君依然是个无用的炼丹老头,便也略微放下了戒心。
“虽妖魔入侵不得不防,但朕听言老君坐下玄都大法师可是求才若渴,况他曾两次度化于我,亦师亦友,我便做个顺水人情,让这羿作了你的徒孙可好?”
“他沉迷于内外丹道,无心收徒。今玉帝领辖三界,众生之福,哪需那多仙丹济世救人。前些时日,又接师尊法旨,欲领我回他身旁,修那无极天罡增冥混沌道。”
见此玉帝更是放心,可话已至此。
“老君,你哪里的话,没有您这三界才是真的大乱。朕收回谕旨便是。当年师祖可是指派您来协助于朕,今三界祥和,全仗道祖慈悲。还望道祖莫在提及那什么混沌道来。我这就请老祖收回道旨。”
说完,玉帝倒开始焦虑起来。
“可眼下之事该如何是好,还烦请道祖费些许心思,想想办法才是。”
片刻之后。
“那帝俊虽是妖皇,却也理亏在先。可告知以女娲娘娘知晓此事。说不定可以与之协商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主意倒是不错,可那帝俊会就范吗?”
“如若不然,可禀告女娲娘娘,全凭娘娘做主。想那羿本就凡人,人界之事娘娘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况且娘娘慈悲非常,此事关乎三界安宁,定然有个良策。”
“也罢,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见那殿前的凡人女子,倒生得俊俏,少不得勾魂样儿。
“众位卿家,此事该当如何?”
说毕指了指殿前的嫦娥。
众臣无一言语。都担心着妖魔。玉皇大帝早已想好了去处,只等各个大臣开口。以便引导。
“念及无故来至天庭也是料想是那因缘所致,也罢,那就去广寒宫吧,那里一直无人看管,且命她前往管理,各位卿家觉得朕意如何?”
“陛下英明慈悲。”
说毕,便令黄巾力士将嫦娥送往广寒宫。
次日,那妖皇骗携了那混鲲祖师的混元妖魔令,召集洪荒十方妖魔。
天宫中钟鸣不止。玉帝紧急召集群臣商议。
“事已至此,该当如何?众位卿家。”
“启禀玉帝,今那妖皇骗取祖师混元妖魔令,只好告知女娲娘娘,鸿钧老祖、混鲲祖师。方得解此困厄。”
“速速前去。”
“老臣领旨。”
“太白金星,且命你前往妖皇处,讲其厉害,争取些许时间。”
“着李天王领五大天王,六丁六甲,七斗八星九曜,十大天师,天罡地煞二十八星宿等众仙家,留守天宫。速速前去部署。”
“微臣领旨。”
不日之后,此次大战以玉帝为首的天庭取得胜利。以帝俊为首的妖魔,上古军团退守洪荒,而现世之大妖则被看押结界之内,只有玉帝一人方可开启那结界之门。鸿钧道祖派出真武大帝协助玉帝镇守北方以关闭洪荒之门,阻其再次冲出洪荒祸乱三界。
而那人界射师羿被天庭缉拿关押。
时值嫦娥打理广寒,听得巡查天官所谈羿之事。便前往披香殿,恳求那玉帝,希乞玉帝从轻而处,希望能再见那羿一面。
此事被玉帝婉言拒绝。
“仙子莫慌,那羿朕定会照料,且等仙子熟悉了这天庭规矩再谈。来呀,将嫦娥送往瑶池,交与西王母,待其熟悉了这天宫规矩便送回广寒任职。”
“执扇领命。”
“且需速去速回。”
天宫规矩众多,名目繁杂,嫦娥哪顾许多,只希望早早熟记,好再次恳求玉帝对那羿从轻发落。
不多日,嫦娥便熟悉了那大大小小的规矩。王母见其好学聪颖,便将常侍身旁的玉兔赠与嫦娥。
未曾来得及回宫,便急急往那披香殿去了。
“凡女参见玉帝。”
“天宫之上何来凡女?你今已功德圆满。当是月神嫦娥仙子。”
需赏赐点什么,玉帝想及此,见那嫦娥标致异常,无浓妆艳抹,一身素服,头梳双月髻,手挽琉璃带,脚着素云履,横插一头钗。
“且将你头钗取下。”
侍女前去递上那头钗,只见玉帝对着那钗儿。左指右念。不一会儿,那钗儿便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今无别物赏赐与你,且加持这钗儿,作你月宫正神之尊位。可化刀枪剑戟,可成山川树木,可生寒风水火。望你好好打理广寒。”
嫦娥接过那头钗,戴回原处。
“传旨下去,今广寒宫正式更名为月宫,嫦娥仙子乃月宫正神,直属凌霄,主持月宫大小事务及其赏罚。刺刻神册,知会三界,受那十方香火,众生朝拜。”
见此,嫦娥也只好先回月宫再做打算。
是夜。
嫦娥仙子忽闻得有人敲门。便前去开门,想是那巡查天官、巡值功曹有何事交代。
开门见得是那玉帝,幻作人间男子装束,虽素衣素帽,却依旧威严难挡。
“嫦娥仙子近来辛苦,今有要事相议。特带了些贡果琼浆。且至贵阁畅饮。”
说毕便拉着嫦娥望了那庭院深处。
虽天规所不允,但今玉帝为尊,且欲寻羿之下落也便不管那许多。
来至庭院石座,分别坐下,打开锦盒,里面瓜果糕点皆是嫦娥从未见过。种类繁多,色香俱佳,可真让人垂涎三尺。
可嫦娥哪里有心情食用,就这样一日又一日。可每次提及羿玉帝便搪塞而过。直到王母寿诞前几日。
“来,嫦娥仙子,陪寡人饮用几杯。”
“启禀玉帝,小臣食得那修为仙丹飞天,蒙玉帝天德,赏赐月神之职,每日无不殚精竭虑,希不负陛下恩德重托。可小神心中郁结再生,民夫羿下落不明,处罚不知,心中万分惦念,望玉帝垂怜,指点一二,凡女不胜感激,今后作甚全凭玉帝。”
嫦娥跪下来,表明心迹。虽是万般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玉帝听闻拂袖而去。
数日之后,奉玉帝命,力士押着吴刚前来月宫,并命其砍伐这桂花树。随即而来的还有那一二宫娥。
“嫦娥接旨。今奉玉皇敕令。命月神嫦娥监守吴刚伐木,需不得停休。月宫乃属凌霄直辖,未经允许月宫大小仙神不可擅自踏出月宫一步。另派宫娥两名辅助月神管理月宫。”
那来人念完敕令便离了月宫而去。
不知何时,越来越多的仙子被送往月宫,只道是协助于我管理这月宫。
第六章 宫娥之怨
“从那之后月宫已经不复广寒的冷清。越来越多的仙子被以协助我为由送至月宫。这月宫似乎成了这天宫最大的刑宫。”
“明里是协助其实是看守,那被送来的仙子大半都是不如自家主子的意。来此受罚而已。”
嫦娥叹息着。
说及此时,那另外的宫娥可知晓?
“今讲与二位,已是难逃天网。待我查询了那另一宫娥,所犯之罪我一力承担。只是,大圣应允于我的事莫要反悔才好。小仙先行谢谢大圣!”
天蓬看着大圣道:“你这招瘟的弼马温,怎么哪儿都有你?非得惹出大祸才好?”
“想你堂堂天蓬,竟也口舌不净。事本如此,干我何事?不过这若大天宫也只不过鸡鸣狗盗之所,淫秽污浊之地。倒不如回我那花果山福地,与我那孩儿们快乐逍遥。”
“闯完大祸便想溜之大吉?好没出息。想你也是来历不常,却也是个见死不救,累人下水之辈,可惜了这大圣之名。啧啧啧,我都替你害臊。”
“谁说我见死不救,累人下水。你一个个自诩天神做出这般龌蹉之事,却反将陷害与我。就你这般呆傻,暂不同你理论。”
“二位上仙莫要伤了和气才好。”
“果然是好天道,他玉帝老儿不过仗着亿万修为,三清弟子,竟做出这般荒唐事来。真是可笑可笑,哈哈……”
大圣听完,顿觉好笑,煌煌天恩不过尽是己欲而已,言出无果却是这等下作。
“当年之事还历历在目,只不过个中原委未曾听说。”
“莫不是元帅大人不信?疑我是血口喷人、栽赃中伤?”
嫦娥仙子,并不想理论什么,只是不甘,想自己乃一下界凡女何德何能,也罢。
“仙子误会了,我并没有怀疑你,只是……”
“只是我无凭无据罢,且官职低微,自然比不得那位高权重之言罢。也罢,权且当做一段不入流的野史杂谈罢了。凄凄冷月宫,圆缺难自控。今且诉衷肠,奈何道人疯。”
“仙子,你继续吧,和这呆子计较作什么?他已是堂堂天蓬大元帅,威风异常,脑满肠肥,怎可能承认自己的主子不洁?更是不愿下那高台,丢那官爵俸禄。”
“你,你,好你个弼马温。我自奉天命守那天河,维护三界安宁,其他与我何干?枉你还自称美猴王,见你生得这般模样,五官全靠借,合得圆眼干耳朵、毛脸雷公嘴、赢瘦孤拐面、类人却少腮,矮小一猢狲。这美怕是美在嘴上吧?”
“你这呆子,讨打,且吃我一棒。”
话毕便要开打。
“二位且息怒。今那宫娥有二,伏法仅一。希望两位上仙多多帮助才是。小仙定铭感于心。”
听完二位才暂熄怒火。
“多谢二位上仙。小仙稽首了。”
“待我去将她擒了来。”
天蓬元帅说毕便化作一道微光消失不见。
“多谢大圣。承蒙大圣信赖,小仙感激不尽。小仙有一事不明,大圣如何得知我并未说谎?”
“且听你说的三应。已大致知道你的为人,况你寻羿。便是如此。”
不一会儿,天蓬便带来了那宫娥。
只见这宫娥,盘髻束发,水目玉鼻,红唇小嘴,瓜子脸蛋,长颈细腰,高挑婀娜,身着月宫裳,脚穿踏浪靴,倒显得平易近人,温婉儒雅。
“你是何人?想你知道今拿你前来是为何事吧?”
大圣问道。
“奴婢参见大圣,天蓬元帅,月神大人,奴婢尚且不知所犯何罪,今被元帅大人抓来于此,奴婢愚笨,还烦请各位上仙直说。”
“看见没?茅房的石头,不教训不肯招,像这种我可是见得多了,非要讨一顿刻骨铭心的教训不可。”
说完,天蓬徒手化出天蓬印,欲砸将而去。不料被大圣拦住。
“你这猴子,又要做甚?”
“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她本奴婢,你这印结一出,岂不成全了她?像你这般脑袋,为何却是猪脑子?”
“对,我是猪脑子,你那脑子好,让我撬开来看看。”
“去去去!”
大圣仔细端详那宫娥,随即让她再这宫内快慢步行数步。众人一脸疑惑。
“莫不是你这猴子有甚妙法?劝你莫要在我面前戏耍。”
“我们似曾相识。”
大圣叉腰目不转睛盯着那宫娥说道。
“大圣果然好眼力,前两日,大圣宫。”
宫娥提示道。
“果然是你,那夜未曾见你有害我之意,却鬼祟非常。料想你有话要讲与我听。怎知忽然无踪。”
“启禀大圣,正是奴婢。”
“这倒好,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说还是……”
“奴婢早知大圣威名,是那公义无私之辈。且吸天地之气,万物之华,猜想是那传说成真,心中五味陈杂。然而奴婢身负仇怨大使,不敢贸然从事。还希大圣大量勿怪。”
“你且快快说来。”说毕便一个筋斗飞上桌,交腿而道。
只见那宫娥取下头饰,那一发髻便飘然垂下,如瀑似海,一对金色龙角嵌于头颅,光明正大的显现出来。那角色赤乃东海龙族,色绿乃南海龙族,色紫来西海龙族,色金正是北海龙族。
“大圣容禀。我乃北海龙王小妾所生,名叫敖汀。自懵世后不久便被送往天庭,被安排到一个叫罗生宫的地方接受训练。”
“这不是件好事吗?”
“众位上仙且稍安勿躁。”
“你们可难知晓这罗生宫是何居所。能入罗生宫者,皆龙族幼小,妖族大妖之后以及人族人皇之直裔。罗生宫分为三大门。天罡门负责娱乐仙家大众有用之人,打探情报;地煞门负责斩杀叛逆,不死不休;冥隐门负责滋养天地神根,送给三气。”
“那为何不反抗?”
天蓬元帅说道。
“怎么反抗?玉帝势大,仅太上道祖一仙便足以绞杀全部。我龙族原有五大家族,现存东南西北四大家族卑微而在,皆因反抗所致。为避免种族灭绝,龙、妖、人不得不将自己骨肉亲血送往天庭。天资拙笨毫无慧根者方可逃过此劫,凡有慧根皆送往天庭。得大慧根者,幻其真身,滋养天地神根;得中慧根者负责娱乐消遣,打探情报;得小慧根者负责刺探暗杀。三者各司其职,又交互监督,复杂而不繁乱。”
“这天庭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玉帝老儿可真有想象力!哈哈,可这与我又有何干?”
大圣说道。
“料想今日之事玉帝已知,恕奴婢长话短说。我龙族早有传说,当年女娲娘娘炼石补天全因五色气炼出五彩神石。补天完毕遗落一块五彩神石,集五色之最,终有一日会诞生灵智,乃红、黄、蓝、白、纯青五色气之根,此石可孕纳五色之气,可聚汇清、灵、空、明四大上古神气,可收那无极真阴水、大日晟离火、浊垢息元壤、赑虚两仪风四大太古元素,出生之后定有神人暗中相助。消息得知大圣详细,猜想定是那石。”
“那可未见得是我。我虽天生地长无父无母,却也少不得世情俗欲,嗔怒难免。”
“见大圣之状,八九无差。”
大圣并不信其所言,想这宫娥无非明哲保身,事后定会向那玉帝老儿所报今日之事。
“何以信你?”
嫦娥似有所思,后请大圣看了看那果。
“且告知一事便可知晓。”
敖汀转而对着嫦娥仙子。
“仙子日夜苦思的羿,仙子可知在哪儿?”
“你知晓其身在何处?他现在可好?快快告诉于我,感激不尽。”
“仙子别急,且听我说来,这关乎天庭的另一个大秘密。”
第七章 月桂之秘(上)
“仙子可记得当初您惹玉帝动怒?”
“记得,犹如昨日。有何干系?”
“那日,玉帝因你不肯迁就于他,却心念于凡夫羿,惹得玉帝大怒。后命我等来侍奉大人。随时禀告大人行踪情况。”
“没错,那日黄巾力士还押一人,吴刚。”
“哈哈哈……,仙子你苦苦寻找的羿,便是吴刚。为报复你们,玉帝命吴刚不可说及此事,并让之改名为吴刚。他希望看见你寻而不得,永远没有道歉解释的机会。他就想看看你们的爱有多深,近在咫尺,却不得知。”
“什么?哈哈……真好,真好。难怪我见那吴刚倒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没想到我所苦寻之人便在身边而我却不自知。为何,为何你们要这样?难道,凡人就不配拥有爱情?难道你们这高高在上的皇权就可以为所欲为?难道你们的心都是铁浇铜铸?难道……哈哈……”
说毕便要取钗。大圣天蓬见此立马制止。
“月神大人,我与那宫娥本就监察于你,我本多次欲暗示于您,可那宫娥……请原谅于我,可好?”
敖汀见状立马躲闪,见大圣和天蓬拉住嫦娥,便立马伏地乞求。
“我亦是他人之牛马,本就身不由己,若死倒却遂了那意,可我终是没有那勇气让自己安静的躺在这腐朽之地,我身后还有北海龙族,父皇虽无骨节,将我作为商品与玉帝交换他那北海龙王宝座,可如若不从,整个北海龙族就会重蹈当年覆辙。我本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闭上眼这一切便与自己无关。可又一次次的看着那父母哄我开心逗我欢乐,我也许真是有缘无份。我其实多么渴求某一天还能像小时那般。我安分在一天北海龙族便安全一天。所以我得等,等那个人出现,今天终于等到了。若月神大人杀了我方能解气,能够原谅于我,那就请动手吧。”
说毕,敖汀便走上前去,拉开大圣和天蓬,规规矩矩的跪在嫦娥面前。
“呵呵,你我都是瓮中人,随人玩弄的宠物罢了。都是苦人儿,三界那么阔大,却难安吾身。不,我绝不,我要找羿问个清楚。”
正欲转身,便被敖汀一把拉住。
“月神大人,不要。当年羿知你无心,也知冷落了你,很后悔痴迷炼丹。是他自己同意这样,以换你无忧无虑,换你,能稳稳做这月宫正神,他只要能每日见着你便可。万不可前去,那砍伐停,他便烟消云散,幽冥难容其魂,三界难藏其魄,只可化作那天地神根之养料,这可比被伐的树还要辛苦万倍。”
嫦娥转过身,望着那不停不歇的吴刚,一时竟不知怎么办才好。忽地,瘫坐在地。随即便跪于大圣眼前。
“大圣,求求您,求求您。”
大圣见状,也不知如何是好。此乃玉帝之命,早已登记天书,恐难改,除非……
“仙子请起,我且试试。你们先前往花果山,我去去就来。”
出门数米便急急返回。从身上拔下毫毛数根交于嫦娥。
“且听我言‘千变万变,灵光神显,功已大成,随心而现。’此乃障眼之法,变化之后速速离去,不可逗留。时间因法力而定。到了那花果山,寻那白臂紫目猴将军。他会引导你们进入那水帘洞,好生照料。若有异常,且在花果山待我。我速去速回。”
“不,我不想离开羿了,我已经错过一回,这回,换我了。我欠他太多了。”
“若相爱是累欠,那爱之何来?”
天蓬说道。
“爱之何来?此生不弃来生重续。无可名状,莫名其妙。”
“好一个莫名其妙。我也不走了,各位别笑,其实我暗许霓裳仙子多年了。天若不公便反了那天。此后纵是挫骨扬灰也拼尽最后一口气。”
“你这元帅,那霓裳早已动了那俗世之心。只是我与她情同姐妹,允诺于她,不可显于旁人,今无可奈何,权且告知于元帅。希望元帅好好待她。”
“二位大人,留于此地无异于以卵击石。倒不如一同下界前去那花果山。那花果山水帘洞,夺造化之力,前身乃是女娲道场,多少伴随些女娲娘娘灵气,世事沧桑皆不会有损害。况且大圣乃神石所化,便是女娲一子。谅他们也不敢再洞内大动干戈。”
思虑之后便依此而行。
敖汀便前去带着吴刚,嫦娥带着霓裳便去往那花果山。
“仙子、敖汀替我照顾好霓裳,我还需回那天河,多少十万水军,也可抵挡一阵。”
“元帅小心,实难抵抗,可先行来水帘洞寻我们。”
随后,嫦娥便寻了那霓裳,正欲下界。见那敖汀匆匆赶来。
“月神大人,那羿之斧无可挣脱。料是那玉帝羿用羿之脚镣手铐所化。我法力虽可,然玉帝之印,我亦难从着手。大人乃月宫正神,想那玉帝定教你破解之法。”
“你且前去宫门,看好巡查天官巡值功曹。我这就去替羿除去那桎枯。”
随即便各分东西。
嫦娥来到吴刚身旁。
“可苦了你,羿。你且一手砍伐,一手交与我。”
随即,嫦娥念念有词。而一切如旧。
“羿?我是吴刚啊,月神大人。哪儿有什么羿。”
忽地想起龙女所言,斧停则命陨。
想及此,嫦娥无可奈何的叹息道
“羿,一切我尽知晓,且化作魂灵神元随我走吧。这次我绝对不会放手。”
“是吗?嫦娥,你且离去,休要管我。此乃玉帝之印。旁人是没有办法的。莫在过多停留,否则晚之则难逃也。”
“你总是不愿听我的,以前是,现在还是?君心难测,天意难料。若做不成长久夫妻,片刻欢愉也算长久。这次我也不走了,你若在,我便在。你若亡我便消。”
“别再固执了,我本犯下大错,何故累及于你。况你现乃月宫正神,也是天道慈悲。”
“天道慈悲就不会你我同檐而不知,若天道慈悲,何以至此。”
“且去,否则我便终身不原谅于你。”
思绪片刻。
“羿,若是有情,何顾此身。你且闭眼。”
说毕,便取下头钗,对着羿之天灵一划。
顿时那羿便化作一股青黄之气进了那嫦娥的手心。
随即念念有词,那青黄之气便一股脑的进了那头钗之中。那斧头依旧伐着那桂树。
随后拉着霓裳便离开。走不过百米,嫦娥仙子又对着那宫门默念咒语,便让那宫门紧锁,布上结界。此乃玉帝传授之法,那巡查天官巡值功曹也难进入。
花果山水帘洞并不难寻,只消一盏茶的功夫,几人便来到了花果山。远远看见一队天兵围守着这水帘洞。
“莫不是玉帝已经知晓,特前来抓捕于我们?”嫦娥问道。
“不会这么快,那宫娥已被大人处置。罗生宫规矩,除特殊情况,每两个时辰禀报一次,距上次我报知玉帝,不过一个时辰。”敖汀回道。
“那,难道是……”
“极有可能,那大圣不受管束,定是控制这猴子猴孙以威胁大圣。”
“见那天兵,只是围住水帘洞,未见盘查巡视,毫无战斗准备,想来是了。”
“且不管他,你我在此等大圣归来。”
第八章 昊天净水(上)
“几位天官大人,这是做什么去呢?”
天蓬元帅见几位天官功曹,神色匆匆。
“元帅您有所您有所不知。出大事了,今早殿前力士便急急传来传玉帝法旨。命我等前往御合宫听候差遣。待我等前去,玉帝已早在御合宫等待我等。”
“这可不像玉帝作风啊,那御合宫本就是玉帝内宫,一般是断不会召见臣工的。”
“谁说不是呢。那昊天净水盘怎知道忽一日开裂。玉帝派我等前去请那王母娘娘求那补救之法。”
“昊天净水盘?那可了不得,常言‘昊天开,净水来;天地乱,洪荒现’,此事非同寻常,几位天官且速速前去。”
天蓬元帅也便急急前去求见玉帝。
“启禀玉帝,天蓬元帅求见。”
传话宫娥慢慢悠悠,进得宫来。
“今天休朝,有事改日。”
那传话宫娥照实回复。
“烦劳宫娥姐姐,就说臣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
天蓬元帅随即从铠甲上取下一片仙鳞交与那传话宫娥。
“天蓬来得匆忙,未曾带得如意像样的礼物。这鳞乃龙角鳞,虽不是甚上等至宝,但也是世间罕求,希望姐姐莫要嫌弃。下次定当相报。”
“多谢天蓬大人抬爱,这本是属下分内之事。”
“十万火急,还请姐姐成全。”
“大人快人快语,豪爽性情,奴婢佩服,奴婢这就去通报。大人稍候。”
“快快退下,且莫再来扰烦与我。”
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越靠越近。
“启禀玉帝,天蓬元帅镇守天河,见他神色慌张,莫不是有什么突发大事,天蓬元帅难以处理,所以不敢怠慢,特再次前来通禀玉帝知晓。”
“怎么又有大事?宣他觐见。”
“领玉帝旨,宣天蓬元帅觐见。”
传话宫娥退出门去。
“启禀玉帝,今听闻陛下派天官功曹去请那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微臣觉得此事不妥。”
“你可真是个包打听。那你说说有何不可?”
“禀玉帝,那元君,本是天庭上仙,且在天庭之前,因玉帝恩慈英明,方才得与玉帝建立这惶惶秩序,才使得这三界有条,四方有序。今派天官功曹恐难利邻里关系,请之徒然无功,亦有损玉帝圣威。望陛下三思。”
玉帝捋捋胡须。
“那依你而言,派哪位仙家合适?”
“臣斗胆,此事非太白金星、托塔天王莫属。”
“这太白迂腐,这托塔天王又过于执拗。恐难以担此重任。”
“陛下明察秋毫,臣愚昧。”
天蓬元帅拱手道。
“此当慎重稳妥为要。道祖谨慎智慧,元老肱骨,德高望重,却绰绰有余,既然你已经来此,定有他选。”
“那弼马温,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弼马温暴戾贪婪,奸滑之辈,且修行尚浅,难当大任。”
“那紫微大帝、南极长生大帝、皇天大帝、后土娘娘呢?”
“那紫微大帝还需造福下界;南极长生大帝,乃是众神法源,众神之力皆出于他,天之气息少其不可;皇天大帝、后土娘娘更是要事缠身,不可妄请。”
“那斗姆元君?”
“斗姆元君需执这星斗之序,万万不可。”
“陛下,既然如此莫不先遣太白金星、弼马温,见那元君,不讲来意,只道天界新任大圣,交与其教导,而后再派托塔天王前去请那元君。陛下以为如何?”
玉帝思索片刻。
“也只好如此了。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另派人前去截住那天官功曹。”
“臣定不负陛下所委任。”
“速速下去宣旨吧。”
“遵旨!臣告退。”
天蓬元帅领旨,先是遣那哪吒去拦截那天官功曹,后便急急来到太白宫前。
“烦劳童儿通禀,天蓬奉玉帝旨意前来有要事交代。”
“天蓬,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了?快快请进。”
太白金星隐约听见有人,便从宫内台向门外望去。
“大人真是个大忙人,现在都还在为人界指明。”
天蓬元帅寻声望去,见太白,正在作法牵星。
“大人,今天恐怕得停一停了。”
“却是因何?”
“太白金星接旨,今有孙悟空任齐天大圣一职,三界尽知,然其暴戾贪婪,不知礼数,特命太白金星携孙悟空前去瑶池圣境交与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领旨。”
“臣太白领旨。”
太白金星接过那旨,这时天蓬元帅又道。
“大人,可万万不可将此旨内容告知于大圣。那妖猴脾气暴戾急躁,若知此内容,定生祸端。”
“这个是自然,有劳天蓬。”
不过半晌,天蓬元帅便去宣旨于那托塔天王。
“托塔天王李靖接旨。”
“臣接旨!”
“今昊天净水盘破裂,恐祸及三界且命你前去瑶池圣境请那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助朕解厄,速去速回,不得有误。领旨。”
“臣领旨!”托塔天王接过旨。
“大人,今三界堪忧,能否化险为夷全仰仗大人。望大人不负使命,拜托拜托。”
“你我同朝为臣,得蒙天恩,才能为这三界出力。天蓬,言重了。”
随即那托塔天王李靖便领着三坛海会大神八臂莲花童哪吒,前去那瑶池圣境,恭请元君。
瑶池圣境,仙乐飘飘,白云相戏,蓝穹做幕,仙鸟和鸣,仙子同舞。怪形灵兽,有狂鸟、皇鸟、鸾鸟、凤鸟、龙鱼、并封,不胜枚举。
“启禀娘娘,那太白金星带着一只猴儿前来求见。”
“且宣。”
那太白带着齐天大圣便低首,小步来到殿前。只见那殿无片瓦,亦无长柱,奇妙仙子站立两侧。只见那元君正襟端坐于那生辉玉座,左手如意右手钗,豹尾虎齿,蓬发戴胜。
“下仙参见王母娘娘。”
齐天大圣见此无不惊叹,竟神游起来。
太白拽了拽那齐天大圣的衣袖。那齐天大圣方才回过神来。
“参见王母娘娘。”
“你这猴儿,姓甚名谁?以前可未曾见过。”
“本大仙乃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乃东胜神州傲来国人士。王母,你这宫殿何苦这般‘开明’,早言瑶池乃天地圣境,今见得……”
太白立马又拉了拉齐天大圣。
附耳道:“大圣这可是瑶池,大圣不可无礼,且记得我来时给你讲了什么?”
“不妨事不妨事,哈哈哈,你这猴儿倒有些真趣,至今你是第二个敢笑话我这瑶池圣境的。”
大圣心想,‘就天宫那群酒囊饭袋之辈,个个本事在溜须拍马。没成想此地亦然受用。’
“娘娘大肚,此猴乃天生石猴,无心无肺。那知这许多情感。今玉帝斗胆,差太白将这大圣交与娘娘帮忙管教,还请娘娘辛劳。”
“莫不是这猴儿也有天职?”
“启禀娘娘,今这……被封为齐天大圣。因其尚不熟这天宫规矩,所以特带来此处,还请娘娘多多费心才是。”
“齐天大圣?果然与众不同。”
“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太白另有个人隐晦相禀。”
“且随我去那后园吧。猴儿,你且认真看看我这瑶池,是真不配这圣境之名还是其他,待会儿你可得告诉与我才好,我也好学习学习。”
“既然娘娘相请,我便去看看,给你指点一二。”
说毕,俩迎门仙子便带着这大圣去观赏这瑶池圣境?
太白金星便跟着这王母来到后园。
“启禀娘娘,此猴乃一仙石孕育而化,吸天地三清之气,聚五洲妖魔之灵,亦正亦邪。前日曾大闹天宫不服管束,十万天兵天将皆难奈何与他,微臣极力劝说这才封其‘齐天大圣’一空职。”
“哦?仙石?可知是何仙石?”
“微臣查得正是那琉璃,出生之后便射扫斗牛,皮肤净白透明。后食得天降瓜果生出毛发。”
“琉璃?可是那五彩琉璃?”
“正是。”
“看来确与那女娲娘娘有所关联。当年女娲娘娘炼石补天,集得那四洲五方之石,取自身之五色先天气,炼得那青砂、墨曜、黄岚、苍蓝、丹赤、紫离、琉璃五色神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用之,余留一块。刚天眼见其色气多伴五色之光,想是那石无疑。你说大闹天宫,为何我未曾听得?”
“那玉帝好面子权利,羞辱之事何敢宣扬,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会的。”
第九章 昊天净水(下)
“金星,待其回到天宫,你且替我照料于他,切不可告知旁人,否则我可饶你,她定然不会。你先且回去。”
半晌有余,那仙子领着大圣回到了殿内。
“猴儿,感觉如何?我这瑶池如何?”
“感觉与我那花果山天壤之差。”
“可曾缺少什么?我这瑶池,已立千万年。不受风侵,不受雨蚀,多少上古神仙、下妖庶黎都欲来此,却难门径初窥。”
“话虽如此,然,这天宫奢华,瑶池自然,也少不得那苦丧之事。你高高在上自然是难知。想那些个宫娥婢女仙子神兽因汝之**无不伏栖,皆因恶之大也,恶之大,则谬之亦大,恶之大则惧,谬之大则盲。”
“我这堂堂王母,岂会强加快乐于其他?况能来此地皆是仙圣,早断那七情六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何来强颜欢笑?”
“虽你说如是,却是高高在上,岂知他人之想?不过自欺欺人耳。想来不觉可悲可笑。”
“你这猴儿好不嚣张,如此不知礼节不守天道,无异于自掘坟墓。”
“坟也好,墓也罢,只一皮囊,恶臭难当,若他日削去我这皮囊倒是好事。却不似你等这般猫哭耗子。想我那花果山福地,万物生机勃勃,数命奋发向上。活得倒幸福,远不及你等这地,面里不一。”
“好大的胆子,果然玉帝所言不虚,需要好好打磨于你,若非,你非得大乱这煌煌天威不可。若非,这三界秩序安宁何在?”
“好大的天威,不过腐朽将糜之地,煌煌天威不过私欲贪流。为求自己之乐而损他也。何来天威?见汝女流且不与你理论,料你也是是非不明、善恶不辨之辈。岂可费我大圣口舌。”
忽地,迎门仙子急急来报。
“启禀王母娘娘,那托塔天王李靖携其子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求见。”
“宣!”
“下仙李靖(哪吒)参见王母,王母福颜无双!”
“李靖,何事如此慌张?”
王母问道。
“不过又是一个半的溜须拍马之辈。见我大圣为何不参拜?”
“未曾想大圣亦在此,眼拙了,参见大圣。今昊天净水盘开裂,玉帝速命下仙前来请王母辛劳前往补救。”
“此盘可毁三界,乃女娲娘娘所造,为何今日裂开?”
“启禀娘娘,下仙不知。我等也知不足半日。”
“我这就前去,你等先行告知玉帝,需备那五峰之峰峦石三十三粒,每粒需小于拳头大于鸡卵。我随后便到。”
王母料想那昊天净水乃女娲娘娘所炼化的七彩神石所制,今怎的忽然开裂?三千六百五十块应对三千六百五十位正神,莫不是?且不管他,先行补救。
“瑶池众仙听令,看好这猴儿,待我回来。”
王母便带着青鸟、鸾凤前去那天庭。
凌霄殿外。
“启禀玉帝,托塔天王李靖前来复命。”
“宣!”
“ 启禀玉帝,王母娘娘随后便到,娘娘命吾等去取那五峰之峰峦石三十三粒,每粒需小于拳头大小以炼神胶补那昊天净水盘。”
“鸣钟,宣五峰山神。卷帘,你脚力快,你且前去宣朕旨意,督导山神行事,不可懈怠,速去速回。”
“卷帘领旨!”
一道紫光,那卷帘便离了这凌霄殿。
“众爱卿,前日昊天净水盘破裂,恐祸及三界,今请得那王母娘娘前来相助。各位仙家各司其职不可懈怠。散了吧。”
“昊天净水盘破裂,此事可非同小可。难道?”
武德星君对着太上老君道。
“休可胡言,万事万物总有来去,归有因缘。一切顺其自然。可为有可不为。”
“是,是,是,道祖所言极是。”
“臣等参见娘娘。”
方才一会儿,王母娘娘便到了西天门,各大小执事天官纷纷下跪。
“速速引我去见玉帝。”
“娘娘请。”
“启禀…….”
“启禀什么?”
青鸟一声呵止住欲通报的宫娥。径直推开了无极宫宫门。
“玉帝,那五峰峰峦石可准备妥当?”
“王母,终于等到你了。我已派天界脚力最好的卷帘前去了。想三刻便可回。”
“且领我前去看看那昊天净水盘。”
“王母且随我来。”
三十五重天太玄世界中,众兵将、地煞跪拜。
“参见王母娘娘,福颜永驻!参见玉皇大帝,天地同极!”
“地全星,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已经由原来半厘到现在一毫。”
“地走星,你且前去帮助卷帘去那五峰取峰峦之石头,不可耽搁。”
“微臣领命。”
“玉帝,今是何故,这昊天净水盘竟会裂开。”
王母看了看昊天净水盘,问道。
“有待查明。”
“不会吧,玉帝,我所知你的罗生宫可是无孔不入。就连我那瑶池也有一二吧?”
“王母哪里的话?罗生宫是不假,可各有其职,无非是侍奉,打探有无,以便补给服务。瑶池乃先天圣境,我岂可做此糊涂事来。王母休听他人挑拨。”
“卷帘求见。”
“都什么时候了,快快进来。”
“小仙参见王母娘娘,福颜用驻。参见玉皇大帝,天地同极。启禀玉帝,五峰峰峦石三十三粒已取到,小臣交旨。”
“快快呈上。”
“玉帝且领众神兵将离去,我需炼这神胶。炼胶期间不可来扰。”
“众神听命,速速退守三十三重太灵世界。”
“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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