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是我的梦魇

第1章

精彩节选

更新: 我能说这本小说是我的梦魇吗？
因为这本小说像阴冷的匕首一样，将我一直隐藏内心深处真实的渴望一点点挑开，暴露无疑，看一遍哭一遍，我一直以为自己永远可以无悲无喜的状态，直到看完小说，我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渴望一个温暖阳光的人可以和我建立一段亲密关系，可以给予我童年缺失的情感。
但悲剧的是，我永远也得不到这样的感情，如同毒瘾发作一样的痛苦。
附上自己的成长经历。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1840811/answer/603228701正文:小说不长，没什么太多的铺垫，直接叙事，一看就是出自男性之手，和一般的女性作家写的爱情小说太不一样了。
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北京，时间跨度7年，讲叙了一个北京高干子弟陈捍东和一个来北京上学的西北男孩蓝宇之间的同**情故事，他们相识于一场**易，却先后陷入对彼此的爱恋，无法自拔，其间经历了许多的纠缠波折，当二人历经磨难，决定不再分开，蓝宇却不幸车祸身亡，陈捍东悲痛欲绝，后移民加拿大。
小说是以陈捍东的身份用第一人称的手法写的，读后觉得非常真实，我甚至认为作者一定是当事人，否则不可能虚构出这样的作品。
我看过太多的小说，当然包括言情小说，年少的时候它们确能使我迷恋其中，为之乐，为之悲，但现在看来，那只是因为自己的年少纯情罢了。
至于现在的快餐文学，纯言情的小说，我早已不看，实在是没有把一本这样的书看完的耐性了。
《北京故事》是个大大的例外，我在晚上该睡觉的时间一口气看完了这个故事，还久久不能平静，无法入睡，心里难受的不行。
第二天，我又看了一遍，今天是第三天，我看完了第三遍，我觉得明天还会继续。
时间是花了很多，眼泪也赔进去不少，但事实上书中很少有煽情的情感描写，即便有，也只是点到为止。
第一遍看，书中有很多**裸的两性描写，尤其是同性**描写，觉得很是新鲜，很刺激，对于整个故事情节还没有很清晰的感觉；于
是有了第二遍，这一次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曲曲折折；第三遍，我尤其想弄清楚两个主人翁的情感的变化，他们是如何一步步陷入情感漩涡的，作者的陈述是没有什么心理铺垫的，全凭不多的对话和对事件的叙述。
饶是如此，已让人感同身受，也正是这样的写作手法，让人有了更多的想象空间，有时读至某处，我会停下来想一想，这句话，或这样一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人物的情感有了什么样的变化等等。
面对这样一本书，真让人欲罢不能。
先来说说陈捍东，年轻，英俊，有背景，有钱，玩世不恭，但良知未泯。
按书中的描叙猜测，他应该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
他最初应该是个双性恋者，遇见蓝宇时他已经27岁，早已是个情场老手，于情爱，他就像一个猎人，不停的寻找猎物，然后捕捉他（她），征服他（她），到最后抛弃他（她）。
没有愧疚，没有心理负担，因为他有钱，他对猎物不错，即便分手，也属于两不相欠。
但这一次他碰到了一个不一般的猎物。
1987年7月，来北京上学的蓝宇（他应该是读的清华的建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卖身于陈捍东，这是他的XX“我知道第一次都一定要温柔体贴，这会使他们终生难忘，将来他们就百依百顺了。”
陈捍东深谙此道。
10月末，蓝宇主动约了陈捍东，这一次，他告诉蓝宇“玩儿这个都凭自愿，和得来就在一起，感觉不好就算了。
要是两个人太熟了，倒不好意思再玩儿了”蓝宇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他怕他太当真。
真TMD，一个有境界有水平的“玩家”，我在心里骂他。
之后他们又约会了几次，大概在第四次或第五次约会的时候，陈捍东送了很多衣服给蓝宇，但蓝宇没有要，只是勉强拿走一套。
陈捍东嘱咐刘征（他的发小也是属下）不再接蓝宇的电话。
他应该是觉得蓝宇有和别的“傍家”（北京土话情人或相好的意思）不一样的傲气，想要磨磨他的性子。
不得不说，他的策略效果很好。
元月（已是1988年）中旬也就是农历新年前，在得知蓝宇打过20多通电话找他后，他去找了蓝宇，他们再次约会，并且在性生活上有了
大的突破。
之后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这时候的地点换到了“临时村”（陈的一处房子），之前他们一直在“乡哥”（陈在饭店的包房）。
陈经常带蓝宇玩，他想的是“让他学会享受，向往这些，他就不会再“傲气”了。”
大年30，陈捍东带蓝宇这个“朋友的弟弟”回家过年，他想“要是家里人知道我和蓝宇的关系，还不把我给杀了。”
新年过后，蓝宇开学了，陈给他一张2万的存折，蓝宇不太情愿的收下了。
到现在为止，陈捍东把局面控制的很好，在两个人的交往中，他进退自如，游刃有余。
变化总在当事人不自觉的情况下发生。
1988年陈捍东又结识了新的“傍家”，鼓手张健。
新学期蓝宇又开始忙碌，陈捍东在约他时首次被拒绝，很是失望，他“不习惯被人拒绝”。
5月的一个星期六，如约而来的蓝宇在“乡哥”的包房里遭遇了约会中的陈捍东和张健，蓝宇黯然离去，陈捍东无法保持正常状态。
两人1个多月没有联系，陈捍东一直想给蓝宇打电话，但都忍住没打，当蓝宇终于打电话给他时，他想“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把他弄回来。”
当蓝宇终于妥协回来和他亲热时，他觉得“和蓝宇XX时他的整个意识都很疯狂”。
这一回他们有了第一次的争吵，他冲蓝宇吼“玩儿这个没有那么认真的”，接下来他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他觉得“蓝宇没有资格要求他”。
此时，他已经在为这个男孩情绪化，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1988年夏季，陈捍东计划带蓝宇到东南亚和香港游玩，但蓝宇坚持要在工地打工，陈捍东为此“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怨恨”。
他发现他给蓝宇的存折一次都没有用过，他从未有过的生气“你以为不拿我的钱我就看得起你，就不是玩儿你，照样玩儿！
白玩儿！
我可不是正人君子”。
出于一种强烈的虐待欲和报复心，他赶走了蓝宇，“我玩儿这种事最多超不过一年，咱们在一起算够长的了，你让我觉得腻了”，但他自己也再开心不起来。
他母亲希望他快点结婚，让他“找谁都行”，他想到的是“我要是找蓝宇，还不把她气死”。
他在心里把蓝宇当成了自己的恋人。
“我越
来越觉得和蓝宇的事太荒唐，太离谱了。
我甚至想起个可笑的词：“恋爱”。
我不会荒唐到爱个男孩吧。”
此时他其实已经爱上蓝宇，只是自己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罢了，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同性恋身份。
猎人终于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当陈捍东终于忍不住去找蓝宇，才发现蓝宇在宿舍病重，他心急如焚的将蓝宇送到医院，当蓝宇说起医生告诉他“你昏迷的时候，你哥哥都快急哭了”时，陈捍东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确要的不多，可却是我最害怕给的”多么让人心酸的话。
第二年2月，陈捍东的父亲去世，蓝宇安慰他并第一次向他讲叙了自己不幸的身世，醉酒后的蓝宇说他自己已是“无药可救”（指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男人”，陈捍东承认“我也被拖下水了”。
4月份陈捍东天天和蓝宇（他不用上课）在一起，他们在午夜的停车场激情拥吻。
6月蓝宇不听陈的劝告坚持要去，陈捍东整晚焦急的等待他的归来，当蓝宇终于平安归来，他们热烈的亲热以证明对方还活着，陈捍东第一次对蓝宇说出了“我爱你”，那是他对女人都不曾有过的表白。
至此，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已深爱这个男孩。
同年6月到9月，陈捍东要求蓝宇去学车并送他一辆“凌志”作礼物。
同期陈捍东的仓库被烧，他想开除责任人刘征，蓝宇劝他放过刘征，于是他放了一笔人情债，他感到自己越来越多的受到蓝宇的影响。
1990年五一，陈捍东与蓝宇的东南亚之旅终于成行，他们像别的恋人一样对彼此有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心，陈捍东觉得他拥有蓝宇这个固定的伴侣很幸福，但他依然需要通过与女人睡觉来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在内心里并没有认同自己的同性恋身份。
8月，陈捍东出差回国，两个忍受了分离的恋人狂热的XX陈捍东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蓝宇，他心里想的是“只要能让他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
11月，京城恶少王永宏要挟蓝宇，蓝宇抵死不从并受了伤，但他并未将事情告诉陈捍东，后来陈捍东得知真相后，觉得自己很无能，他第一次在蓝宇面前没有自信。
1991年陈捍东买下了北郊
的别墅（北欧），作为他和蓝宇的家，在新家里，他对蓝宇真情告白“我们不可能结婚……可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他问蓝宇是否后悔认识他。
在这场爱情的拉锯战中，陈捍东已不再是那个永远的强者，主导者。
在北欧，他们度过了最安逸，最平淡的日子。
其后陈捍东认识了他后来的妻子林静平，在同林的交往中，他体会到了蓝宇无法给他的人前的体面，加上他母亲的催促，他打算结婚。
他要求蓝宇去做心理治疗，纠正错误的性取向。
失败的心理治疗之后，蓝宇更加眷恋陈捍东，这使他更加担忧。
他终于告诉蓝宇他要结婚的消息，两人都很痛苦，即使没有分手，但二人已无法再像从前一样相处，争吵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
是啊，真正的爱情，又岂能容第三人插足呢？
在蓝宇和林静平的“临时村”偶遇后，陈捍东的母亲得知了儿子的同性恋行为，在母亲的哭诉下，陈捍东终于答应要结婚了。
“我在想着如何与蓝宇摊牌，彻底结束我们的关系。
这绝对不是为了林静平，也不全是为了我妈，而是为我自己。
我发现我根本无法像和其他男孩那样，和蓝宇仅保持“性”关系。
当我同他在一起时，我就情不自禁地跌入情感的旋涡，我们见面越少，我的思念就越强烈。”
这是他当时的心理独白，作为一个自以为很正常的男人，这是他作出的摆脱自己“非正常”情感的努力，结婚只是为世人所认可的手段。
我是这么认为的。
1991年的深秋，他给蓝宇留下了房子车子，和许多的叮咛嘱咐，开始了自己“正常的”婚姻生活。
在这个阶段，我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可怜人，一个拥有很多财富却无法遵从自己内心情感的可怜虫。
和恋人分手后的陈捍东体会了前所未有的失落，“我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却又不能找回来。
但无论怎样，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再玩儿火了！”
他终于开始新的生活，但最初的喜悦与虚荣的满足只带给他短时的“正常”。
他无法同林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他找了别的男伴，但却在激情中叫着蓝宇的名字。
这是一种煎熬。
他决定给蓝宇打电话，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但却被告
知蓝宇因“传真事件”（有人发匿名传真说蓝宇是个“nanji”）被单位开除了，陈捍东想尽办法寻找蓝宇，但都没有结果。
他“被恐惧、和罪恶感包围着，害怕他出事，害怕承受良心的谴责”。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传真事件竟然是林静平所为，他愤怒，悲痛，他开车去了“北欧”。
他发现蓝宇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车子，房子的各种证件，甚至钥匙。
他在他们曾经的爱巢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他哭了，他病了。
病好后，他毅然离了婚。
这次短暂的婚姻使他认识到自己确实是个GAY。
离婚后的陈捍东没有再找其他“朋友”，他觉得寂寞，但他乐意这样。
“我心里有个空位，我不能将它消除，也无人能填补”，他经常住在“北欧”，他盼着蓝宇有一天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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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对陈捍东只剩下了同情，也原谅了他曾经的背叛，他的痛苦，也许并不比蓝宇少。
1993年夏天，陈捍东和蓝宇在一个建材展示会上重逢，彼时，蓝宇已经有了不错的工作，也有了新的“朋友”，他变得成熟自信，不再是那个忧郁单纯的男孩。
这一次，两个人的感情格局发生了逆转，陈捍东不再能主导局面。
他们依然纵情欢愉，但他们不再谈情，陈捍东多次试图恢复过往的关系，但终于未能如愿，他陷入了痛苦的单恋。
“蓝宇就象一剂毒品，当我得不到时拼命想，享用时有如坠云雾中的快感，清醒后却是无边的痛苦。”
1994年春天，陈捍东的事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他预感灾难即将来临。
他为蓝宇办好了出国的手续，彻底同他分了手。
分手那天，他说出了对这段感情的心声“我们从第一天认识，你就认为我对你就是个钱字。
我们从第一次争吵就为了这个，你觉得耻辱？
可我更觉得羞辱……我付出的就是几个臭钱？
！
哼！”
如果不是那个错误的开始，也许他们的命运会有不同，但是没有如果。
1994年5月陈捍东因经济问题被捕入狱，有可能被判死刑，在狱中，他唯一牵挂的两个人是老母亲和蓝宇，他说蓝宇是他此生唯一的爱情，面对生死，他已不再纠结自己到底是否同性恋，唯有感情的付出与
得到是最值得珍惜的。
令他意外的是蓝宇并未出国，而是留言要等他出来。
劫后余生的陈捍东终于重新拥有了蓝宇，但当他发誓此生绝不再负蓝宇，蓝宇却在一个秋天的早晨不幸车祸身亡，陈捍东终于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他在对蓝宇的思念与遗憾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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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故事里，作者成功塑造了一个有血有肉，形象丰满的陈捍东，当然，我更愿意相信他就是作者本人的化身。
他本身是一个性取向模糊的人，他和蓝宇的整个恋爱纠缠的过程也正是他不断的发现明了自己的同性恋取向又不断的否认挣扎试图跳出这个感情漩涡的过程，因此，他也是一个悲情的人物，尽管书中赋予他很多外在的优越条件，有背景有地位有钱，这使他看上去是一个强者，但也正是这些外在的东西，更加的束缚了他对于真实的自我的追求和肯定。
他屈服于世俗背叛自己的真实情感而结婚，他追求所谓的普世的认同，他的内心是痛苦的。
在他失去所有被捕入狱后，他终于能肯定平和的面对自己的性取向和真实情感，因为在生死面前，那些外在的东西已微不足道。
在他内心的天平架上，一端是自己的同性恋取向和对蓝宇的感情，另一端是亲人的期望和普世的认同，当时的社会环境（甚至现在国内的社会环境）决定了他不可能在二者之间找到平衡点，所以他的痛苦是注定的，必然的。
我们无法简单的去评价他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但至少他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有真性情的人。
他向我们展示了人性的复杂与美好，也让我们看到了人作为社会人在大环境中的渺小与无奈。
我对同性恋不了解，也从未关注过，有一点让我疑惑的是他们的性取向到底是源自于对同性（或自己）身体的迷恋呢，还是感情取向决定了性取向，在陈捍东身上，似乎二者兼而有之，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或者说我更愿意相信他们和我们大多数人没有区别，仅仅只是喜欢上一个刚好和自己性别一样的人而已。
说到蓝宇，他堪称完美。
因为是以陈捍东的身份写作，所以对蓝宇的内心活动没有直接的描写，我们只能通过他的行为来分析他的
性格，揣摩他的内心世界。
蓝宇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工大”（可能是西北工业大学）的老师，其父下海发迹有了外遇，母亲不堪其辱，服安眠药自杀，在她留给儿子的信中，她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时蓝宇才12岁，就已承受人世间最大的伤痛。
后来他父亲生意失败，家庭经济不支，后母甚至不愿支付他读书的花费。
在这样的环境下，蓝宇还能考上清华的建筑，那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和拥有怎样坚强的内心啊。
蓝宇在87年的7月已经在北京了，那时还远没到开学的时间，他应该是在家里待不下去了才提前到北京的，那时真可以说身无分文。
一个16岁的孩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偶遇刘征从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轨迹。
他将童真卖给陈捍东，尽管这种行为有待商榷，但的确需要勇气。
我以为蓝宇未必是天生的同性恋，他会成为同性恋只因为他第一次碰到的是陈捍东，是个男人。
我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在他和陈捍东的第一次后，他会在期中考试后又一次主动找了陈捍东。
也许这就是爱情，不需要理由，只因为那一刻的心动。
也许陈捍东这个情场老手留给他的“第一次”的印象太过美好，纯真如他，还不懂设防既已身陷。
一个还在游戏，一个却已付出真心，他先爱上，所以在以后长达4年的交往中，他总是迁就，忍让，受伤害。
爱情的真谛本就如此，在同性恋爱中一样适用。
蓝宇的纯真。
在拒绝陈捍东送的衣服时，他想的是“我怕你认为我是为了钱才找你的”，这个，简直让人无语，他以为他面对的是个什么人？
当然，重要的不是陈捍东是个什么人，而是在蓝宇的心里他是个什么人，他是他喜欢的人。
在撞破陈捍东和张健的约会后他的质问“你玩儿什么认真”；在他从医生口中得知“你昏迷的时候，你哥哥都快急哭了”时的那一点小小的得意；在“蜜月期”，“他看到我和其他年轻漂亮的男孩或女孩说话，他就变得严肃沉默”；在面对捍东的晚归时他表现出来的“小气”；在得知捍东要结婚后开始听黄品源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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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我看
到的是他的纯，他的真，他的让人心疼。
蓝宇的自尊和刚烈。
他靠打工维生，陈给他2万块钱他却一次都没动过；在1988年的夏天陈捍东出于报复心赶走他时，他在宿舍病危昏迷，却没有给陈打一个电话；在陈捍东要结婚和他彻底分手时，他也走的很决绝，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并且后来的迹象表明他也再没回过“北欧”；在因“传真事件”失去工作时，他也没有听陈捍东的话，“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儿就来找我”；在他们重逢后陈捍东提议回“北欧”时，他断然拒绝“你一千块钱买了我的XX，还想用桩房子买我的感情？”
他让我想起他的母亲，那个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母亲，同样的刚烈。
蓝宇的理性和对自我的坚持。
在认识陈捍东并意识到自己的同性恋情结后，他开始关注思考他们的关系，他认同医学报告中的观点“已经不认为这是病，有人喜欢女人，可有人喜欢男人，不同的选择而已”。
他也曾为此痛苦，为此挣扎。
在他偶遇张健一个月后与陈捍东的约会中，“他满脸倦容，那不该是一个十七八岁男孩应有的”这时他面临的是双重的煎熬，一则是自己异于常人的同性恋取向，一则是自己“恋人”的背叛。
在陈父死后他的醉酒之中，他说“他害怕周围的老师、同学，怕他们看出来他的事。
他说只有和我在一起他才放松。
他说自己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在午夜的停车场，他对陈说“捍东，我已是无路可退了！”
尽管都有挣扎，但他的觉醒比陈捍东要早的多，他说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最后都选择结婚，那没有意义，也不道德”。
他也从来没有试图去接近女孩或回应对他有好感的女孩。
当陈捍东问他是否后悔时（指他们之间的爱情），他回答“这辈子不后悔，下辈子也绝不这样过”，“这辈子不后悔”是忠于自己内心的情感，“下辈子绝不这样过”是对自己此生悲剧的理性判断。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愈显其悲壮与豪迈。
蓝宇的善良和重情义。
在陈捍东因仓库失火欲开除刘征时，他为刘征说情。
在陈捍东被捕入狱后，他放弃出国，卖掉“北欧”，拿出积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