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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医殿主

龙医殿主

苏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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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苏城医界大乱,苏秋白的父母被陷害为祸首,被四大家族逼迫自尽!苏秋白无奈扔下妻妹离开苏城,寻一线复仇之机!三年蛰伏终成神农殿主,统御华夏九州二十七省,数万神医!却不知,离开之后妹妹被仇家下毒陷害,命悬一线,未婚妻也陷入绝境南疆三年,我曾治愈上百万人,被奉为龙医;这次回来,我苏秋白,誓要血染苏城

来源:掌中云   主角: 苏秋白叶虹   时间:2022-09-07 13:23:01

小说介绍

苏秋白叶虹《龙医殿主》讲的是三年前苏城医界大乱,苏秋白的父母被陷害为祸首,被四大家族逼迫自尽!苏秋白无奈扔下妻妹离开苏城,寻一线复仇之机!三年蛰伏终成神农殿主,统御华夏九州二十七省,数万神医!却不知,离开之后妹妹被仇家下毒陷害,命悬一线,未婚妻也陷入绝境南疆三年,我曾治愈上百万人,被奉为龙医;这次回来,我苏秋白,誓要血染苏城

第1章

精彩节选


烈阳如血。
红枫开遍南疆药神谷,布满落叶的孤坟前,载誉归来的苏秋白一袭黑袍,双膝跪地,手一抬,一整瓶茅台洒在黄土坟茔前……
喃喃自语。
“老家伙,那年我十九岁,被赶出苏城,父母被四大家族的人逼到以死自证清白!抛下未婚妻和妹妹,离开苏城寻一线复仇之机!”
“直到向你拜师,从你手里接手神农殿,向你承诺三年之内不复仇!
苏秋白一叩首!
他抬眸缓缓开口:“三年前,就是在这药神谷,我在你的折磨下苦修,数九寒天赤过在雪地里,在自己身上练习点穴,在冰雕身上锻炼针诀,终究厚积薄发。”
目光中露出点点遐思,苏秋白再叩首……
“正因如此,我第一次奔赴北境抗疫便不负众望,亲自施银针,配方剂,治愈三十七万四千六百人!”
“一年前,在南疆,我率队奔袭,衣不解带数月,终于拔除十三个村封控,组织灾情蔓延华南七省,被当地人奉为神灵!”
“如今,我已完成了向你的承诺,三年里我治愈之人不计其数,这些人里有一国政要,社会栋梁,戍边战神,商界巨擘……”
伴随着他这话落地,秋风吹刮起漫天红枫落叶。
药神谷外停着不知多少豪车,整个南疆的政商两界,无数被苏秋白银针治愈,承神农殿恩情的大人物肃立当场,只等苏秋白从谷中走出!
坟前,苏秋白抬手拂过面前亲手所立的墓碑……
戏谑摇头:“或许我一辈子都不能如你期待的那样,修出一颗悬壶济世的仁心,我越是治愈一条条生命,便越是为我父母的死感到不甘!”
“老头子,南疆那些人都称我龙医,我算什么龙医?我甚至连一个称职的哥哥都称不上!到头来我在南疆治病救人,我的亲妹妹却在苏城受人所害,命悬一线!”
“如今,向你承诺的三年之期已到,那些昔日辱我,亏欠我的人,是时候好好清算清算了!从今往后的每一年,我,都会来给你扫墓……”
“今日之后,我要回苏城城,去做那个真正的我了!”
“走好!”
三叩首,叩拜如山恩重……
起身,苏秋白从身上摸出一纸信笺,那上面,未婚妻叶虹字字泣血!
“苏秋白,你到底在哪儿?在哪儿啊!自你走后沈家和那些人将苏灵囚禁,逼迫她服用慢性毒药,这些年,我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却也无济于事!”
“现在他们说,除非我嫁给那个变态的沈家傻少爷冲喜,秋白,别怪我。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了!”
“我等了你三年,苏!秋!白!你到底在哪儿啊!快回来,我求你快回来!哪怕让我再见你最后一面……”
苏秋白拳头紧攥,扭过头,虎目之中已是两行残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些年,亏欠她们的太多太多……
伴随着苏秋白走出药神谷,数千政要、军神、商界大牛纷纷让出一条路来,朝苏秋白鞠躬致谢……
“我等,恭送龙医!”
声震天!
一辆奔驰大G前,苏秋白披上一袭大会,扭头发号施令:“将神农尺送到苏城秦家,告诉他们,今晚大婚,神农殿将亲自登门送一份大礼!”
“触我逆鳞?今晚,我要他喜事丧办!”
……
苏城城沈家老宅,今晚注定热闹非凡。
大红灯笼高挂,千米红毯铺到老宅之外,作为全苏城四大家族之一,今夜那位傻少爷沈涛的宴席大办而特办,来往宾客基本都是全苏城各大家族、商界巨擘。
老宅外豪车成片,单单各家献上的贺礼便堆积成山……
然而在老宅正厅祖祠前,家主沈之淼却激动的不能自已,几个下人合力,将一尊近两米长的青铜巨尺,恭恭敬敬的献到祖宗牌位前……
供奉!
沈之淼抬手,让身后一众满脸愕然的家族子弟,向其叩拜……
亲弟弟沈斌一脸苦相:“大哥,就一把铜尺而已,您有必这么激动么?前面小涛的大婚忙得我焦头烂额,我还要招待客人……”
然而沈之淼却一声断喝:“让你跪你就跪!”
“你知道屁,这是神农尺!整个华夏国能驾驭它的,只有那位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的神农殿之主啊!”
周围一片哗然。
沈斌下意识询问:“神农殿?大哥,你说的这神农殿是什么……”
“神农殿,那是华夏当世几个最强大最隐秘的组织之一,供奉华夏先祖之一的炎帝神农氏为宗信仰图腾,创始人生在南疆!神农殿势力庞大,在咱们华夏,只怕连一省之尊见到这神农殿主都要给三分薄面!”
“这神农尺便是神农殿至尊的标志,差人千里迢迢从南疆送到我苏城沈家,更是告知今夜要亲自驾临,并献上大礼……”
嘶~
周围沈家子弟顿时惊愕而兴奋,下一秒更是目光着热期待。
“只是不知神农殿今晚会送上怎样的贺礼,小涛生来痴傻,今夜小涛大婚冲喜,殿主又送来这莫大荣耀!”
沈之淼此刻激动万分的喃喃自语,更是首当其冲的跪拜在祖祠前……
“殿主到之前,我便在此长跪不起,以示我沈家诚意!真是天可怜见,今夜之后,我沈家崛起的契机要来了!”
与此同时,后厅化妆间。
“抽,抽死你……”
大腹便便的痴傻少爷沈涛,此刻虽然西装革履,却仍然将手中牛皮所制的长鞭一下下的抽到叶虹身上,可怜的女孩不闪不避,只是瑟缩阿紫墙角。
她原本白皙如雪的胳膊和腿上便已经遍布鞭痕,虽不至于皮开肉绽,却也是一片殷红……
然而从始至终叶虹虽然疼的蹙眉,娇躯微颤,却仍然倔强的连一声闷哼都未发出,眼神麻木宛若一具行尸走肉!然而饶是如此,却仍然难掩如瀑长发下绝美的五官!
此刻支撑她的是一个念头,那便是再忍一忍,大婚之后,欣欣便有救了!
显然是叶虹的麻木反应让沈涛倍感不快,此刻他那张痴傻的脸上闪过愤怒,更是准备挥鞭朝她脸上狠狠抽去……
一旁斜眸看了许久的管家赶忙上前阻拦:“够了够了,少爷,可不能抽脸,脸要是花了可就不好看了!别生气,少爷乖,等晚上洞房时你想怎么样玩弄她都可以……”
一主一仆对视一眼,沈涛擦了擦哈喇子,脸上居然露出了会意的傻笑。
“嘿嘿,嘿嘿。”

管家佝偻着身子,瞥向不远处几个战战兢兢的女化妆师:“你们要是不想被剜了眼,就管好自己的嘴,明白么?”
几人女孩点头如捣蒜,都吓得满脸煞白。
管家俯身朝已然双眸无神的叶虹开口道:“你放心,只要今晚你顺遂少爷的心意,我们马上请宋神医来苏城,他这会儿已经去了仁心医馆给那丫头解毒,她还有活命的机会!”
“但你若是敢抵抗,那可就别怪我们沈家不客气……”
听到这消息,叶虹那双美眸中才算有了一分生机……
管家把沈涛带出门,旋即,语气骤然变冷:“没看到吉时要到了?傻愣着作甚!马上给她补妆,把身上的伤痕都遮住!今晚这么多宾客,要是让人看了笑话我拿你们是问!”
十分钟后,夜幕降临。
正厅之中,宾客推杯换盏,议论纷纷……
“世事难料啊,要是苏秋白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要嫁给沈家这个傻子少爷冲喜,只怕会气疯吧?”
人群中有人提起话头,顿时众人都想起了这个带有几分陌生的名字。
苏秋白!
马上有人不屑道:“得了!三年前医界之乱,咱们整个苏城医界的名声都被那个苏秋白的父母给败了个干干净净!他们一手建立的甲午医药集团,居然生产处一批假药川贝龙胆丸,导致百余病人瘫痪……”
“更是闹出好几条人命官司!”
“对,苏君盛和魏兰畏罪自杀,苏秋白作为他们的儿子,非但不想着承担责任,反而一拍屁股跑了个干脆,把自己的未婚妻跟妹妹都扔到这苏城城,被人戳脊梁骨!”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抨击声。
“那怪谁?还不都是咎由自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铁废物一个!”
“嘿嘿,我听说沈涛作为沈之淼独子,这些年受尽溺爱,别看他痴傻,但心理可变态着呢!被他玩死的女人可不少,不过饶是如此,却都没翻出什么浪花来,都被他爹沈之淼给盖过去了……”
周围众人此刻声音都低了下来,议论也只限于小范围,毕竟包括沈家在内的苏城四大家族中人,都被簇拥在人群之中,这要是让人听到,难保不会被针对!
人群里一片艳羡之声:“唉,这就是生在大家族的好处,哪怕是个傻子也能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玩女人,你看这全场男人不知多少羡慕这个傻子!”
“毕竟叶虹也算是咱们苏城响当当的美女!”
“别做梦了,整个苏城谁不知道这女人痴情的要死,从三年前便一直坚信苏秋白还会回来,你以为她为什么会从了沈家?还不是达成约定,为了给苏秋白那个妹妹治病才嫁的……”
“而且我还听说,苏秋白的那个妹妹根本没病,就是沈家这些年给她下的慢性毒……”
“嘘!这种话可不敢乱说,小心点,这周围保不准都是耳目!”
“唉,不过叶虹这种女人,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啊!就是不知苏秋白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毕竟都离开苏城城三年,居然还能让这个女人对他初心不改……”
“就是,以叶虹的姿色,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跟自己家族决裂,非铁了心的痴情于这样的废物,闹到今天这下场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
“也不知道她过门后能在那变态手上撑几天?好端端的美人儿,变成了这般行尸走肉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啊!”
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止息下来,因为此刻吉时已到,伴随着数十里鸡鸣寺的一声之钟鸣,整个沈家礼炮齐鸣……
叶虹一袭中式婚纱,麻木的走入人群,娇躯纤瘦如柳,五官似画,格外吸睛!而几个伴郎则搀着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傻少爷沈涛,随之走过正厅,踱入祖祠之前。
全场顿时一片口不对心的贺喜之声,然而大多数人眼底却满是嫌恶、亦或者怜悯。
牛嚼牡丹!
水灵灵的大白菜,居然让头猪给拱了……
伴随着这话落地,宣礼官扬声道:“吉时已到,大婚开始!第一项,祭祖!”
祖祠前,沈之淼还跪在那呈在一片牌位**的神农尺之下,至此已经好几个时辰,其余各家族,众宾客纷纷侧目,眼神艳羡。
神农殿主亲自到场贺喜?这可是天大的福气,羡慕不来!
可这吉时都快要过了,怎么还不见那位殿主的影子?
人群之外,有人望着这一幕下意识询问:“你们说今晚那个苏秋白会来么?”
这话却换来一片不屑的哄笑:“来个屁!现在整个苏城不知多少人想要他的命,换做是你愿意回来替你爹妈背负那些人命官司,被人唾骂?”
“还英雄救美?你当这是拍电影?”
正当新人预备跪地献礼,全场气氛正沸腾时,谁也没想到异变突生!
一道声音,如惊雷般骤然传遍人群……
“沈家老狗,叩拜很久了吧?不过吉时刚到,你尚未受我大礼,何必如此心急为这小畜生完婚?”
轰……
一刹那间全场皆惊!
所有人循声望去,正看到一袭黑衣由远及近走入人群,而先前还双眸无神的叶虹,更是在这道声音传入耳中时,刹那间猛然抬头,如遭雷击!
苏!秋!白!
真的是他!
滴答~
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叶虹双眸瞬间变得通红,她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正在向自己走来的男人,这些年的委屈自胸腔里爆发而出,几乎在瞬间便击溃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啊~”
“滚,你滚呐!你回来做什么?做什么?”
蹲下身子,嚎啕大哭~此刻闻者皱眉,听者心碎!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叶虹被欺辱,被讥讽,被嘲笑,被苏城城中无数人戳着脊梁骨骂见货……
为了苏灵的病症,叶虹甚至牺牲了自己,这种感受谁能能懂?
终于,他终于……
出现了!
苏秋白几步上前,眸中仅剩叶虹一人,几步相拥,整个世界再无他物。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迟了……”
苏秋白的心都在滴血,此刻深深的自责,更是让他双眸通红,几欲掉出血泪!
这么多年,她以娇弱之躯,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
叶虹不住的抵抗,拍打,慢慢的挣扎慢了下来,在苏秋白的怀中啜泣,颤抖!
然而这时,苏秋白意外发现她的手臂上遍布新伤痕,虽然用化妆品遮盖,但疼痛时颤抖的应激反应做不了假!
轰~
苏秋白顿时色变,怕再弄疼她,便下意识松手,看到此刻叶虹蹙起黛眉强忍,不由怒到了极点,这些年自己在南疆不知救治多少人,到头来居然护不了自己的亲人!
七尺许国,难许卿!
“谁做的?”
“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好,我明白了。”
叶虹撒不了谎,此刻苏秋白一瞥之间,便瞬间有了猜测,一扭头,身后已然满是谩骂……
“苏秋白,你居然还敢回来?”
“当年你父母经营甲午医药集团,却制造假药,导致全苏城百十患者死伤,之后更是畏罪自杀,苏秋白,你父母以为自尽这血债便不用还了?殊不知父债,当子偿!”
“你离开苏城三年,这时候不知死活的回来也就罢了,还敢冒充神农殿主,找死不成?”
面对周围铺天盖地的攻击谩骂,此刻的苏秋白反而语气冷淡而傲然……
“我本就是,何须冒充!”

周围一片哄笑……
沈家这边,沈斌第一个冷笑开口:“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你真当在场这么多苏城各大家族的长辈都是傻子不成?你若是殿主,我岂不是国主!”
沈之淼也冷笑望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你说你是就是,如何证明?”
周围一片附和声:“笑死我了,这三年你到底是在哪个监狱服刑,还是刚从哪个神经病医院刚跑出来?居然敢说出这话!”
“这个苏秋白大言不惭,让保安把他扔出去,别耽误了大婚吉时……”
周围一片喧哗,无数冷眼,然而苏秋白从始至终却都冷静的可怕,这一秒更是扬声道:“无需证明,你们……也不配让我证明!”
嗡~
周围众人看着他此刻的狂妄,冷笑。
“滚,放开我老婆,滚,给我滚开!”
然而此刻看着苏秋白将叶虹紧紧拥在怀中,反倒是傻少爷沈涛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发了怒,一边怒骂,一边取来自己的长鞭,冲着苏秋白发难……
这一秒,苏秋白分明可以躲开,却生生挨了一鞭!
啪~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苏秋白瞬间心头刺痛,眼中仅余下心疼,看来叶虹身上的伤有了解释!这畜生先前就是这么对待叶虹的么?
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就这么忍着,就这么忍着?
可……凭什么要忍!
自己视若性命的女人,一个傻子,也配伤她毫发!
“哈哈哈哈,沈家,沈家!你们,好得很呐!”
苏秋白带着阴沉的表情大笑转头,见沈涛还不满足的要抽来第二鞭,伸手便夺过。旋即,便是便狠狠反击,抽了回去……
啪~
这一鞭,足足将沈涛抽出几米远,鞭痕落在脸上,皮开肉绽!
瞬间破相!
全场哗然……
沈涛从小虽痴傻却受尽家族溺爱,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
“哇啊~”
这一瞬居然像个孩子般在地上撒泼哭嚎,引得周围一阵侧目皱眉,而沈之淼更是面露暴怒之色,上前一边极力安抚儿子,一边招呼人合围了苏秋白!
“竖子,你敢伤我儿!”
周围众人合围苏秋白权当是空气,此刻沈之淼愤怒至极时,却还未曾意识到,苏秋白的怒火被勾起的瞬间……
他,便已经踏上了取死之道……
“伤他?沈之淼,先前既已许诺,此刻,接我大礼!”
蓬~蓬~蓬~
苏秋白如入无人之境,数十个手持钝器的保安压根不是对手,一瞬间宛若狂风扫落叶,摧枯拉朽般将众人撂翻在地……
一个个捂着脑袋和肚子哀嚎。
而与此同时,苏秋白已然踏足沈家祖祠,伸手将数百斤重的神农尺举起!
轰~
重尺落地,砸出漫天烟尘,青铜尺上一笔一划雕刻着的是累累功勋,是无数在华夏医界响当当的名字!是神农殿的名册,是苏秋白生杀予夺的权利根基……
“你,你要做什么?”
“杀人!”
重三百六十五斤的神农尺在苏秋白手中何其趁手,只在瞬间便高举而起,下一秒更是朝还未反应过来的沈涛狠狠砸下……
蓬~
数百斤的钝器砸中头颅,瞬间血肉飞溅,沈之淼视若性命的独子,苏城人人敢怒不敢言的变态傻少爷,瞬间暴毙!
噗~
杀一人,如屠一条狗!
“啊~”
“啊~”
“啊!”
沈之淼目呲欲裂,他不可置信,瞬间疯狂!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根本给在场任何人喘息和反应的机会。
这一秒,他恨不得将苏秋白碎尸万段……
独子沈涛,死了?
居然被苏秋白,就这么杀了?
全场无数人此刻如坠冰窟,一个个宛若看一个疯子般连连后退,多少人艰难的吞咽着唾沫,宛若见鬼!
浑身汗毛乍立!
恰在此刻,伴随着门外一阵喧闹,老宅中的宾客中有人眼见,望着打头驶来的那辆陆巡的车牌,激动喊道:“是总督!苏城总督周方明到了……”
一片哗然。
“太好了,这动静居然惊动总督赶到,这回看这凶徒还往哪里跑?”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苏秋白此刻算是踏上了取死之道,彻底完了……”
“当众杀人,他不死,谁死?”
周围众人心头的大石头落地,就连沈之淼也满脸激动的快步上前求救……
噗通~
伴随着一位身着黑色唐装,不怒自威的老者在一个十九岁左右的靓丽少女搀扶下,走入正厅,沈之淼‘噗通’一声跪下,厉声哀求!
“沈之淼求总督为我那可怜的孩儿做主,我要这凶徒偿命!还有这个贱女人,我也要她死,要不是因为她,我可怜的涛儿怎会死……”
周围一众宾客也纷纷低头以示尊敬。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沈家主快请起,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苏城境内杀人?真当我这个总督是摆设?”
然而面对这话,唯独苏秋白表情变也不变!
反而扶着那数百斤的神农尺,冷静的望向被人群簇拥的周方明,一字一顿:“你,要拦我?”
伴随着苏秋白这话落地,周围一片讥讽声戏谑声……
“这时候还不忘装逼?拦你,总督到场,分明是要抓你,杀你!”
“狂妄,放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会真以为自己今天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去吧?”
伴随着周围众人的议论,周方明一眼便看到了此刻“出言不逊”的苏秋白,眉头皱起,然而下一秒当他的视线缓缓定格在那神农尺上时……
顺间,仿佛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嘶~
周方明此刻只感觉如遭雷击,‘咕噜’咽了口唾沫,下一秒再仔细端详那把尺之后,更是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
身后的衣衫都**大半……
然而这一切沈之淼哪里知道?他只当是自己抱上了大腿,此刻更是下意识上前,瞪着苏秋白嘶吼道:“苏秋白,在总督面前放肆?你好大的狗胆!”
“告诉你,此刻即便你磕头以死谢罪也无用,总督会为我儿做主,要你偿命……”
“冒充神农殿主,骗我叩拜!更是当众杀了我儿!你之血罪罄竹难书,今日你的下场,必跟你那该死的父母一样!”
这边沈之淼越说表情越残忍狰狞,苏秋白身边的叶虹则是一脸紧张,苏秋白为了自己背上一条人命债,总督亲至,会将他抓捕还是下狱?
她的心从未像此刻般慌乱,那种得而复失的感觉,让她心如乱麻,死死攥着苏秋白的手……
然而谁都没想到,面对沈之淼还不止息的喋喋不休,下一秒总督周方明却猛然挥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
周方明表情阴沉的望着沈之淼,只吐出两字来……
“聒噪!”
这一刹那,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得下巴落地,就连叶虹也是满脸懵……
沈之淼捂着脸,触碰到脸上高高拱起的五指印,疼的龇牙咧嘴,却又不得不皱眉询问道:“总督,您怎么……”
周方明面色一滞,刚才都是慌乱间下意识为之,此刻见周围都投来眼神,只能下意识找补道:“为什么打你,你自己知道!”
周围面面相觑。
人人和沈之淼此刻一样的懵……
然而这会儿周方明已经快步走到苏秋白面前,微微低眸放低态度,刚想攀谈两句,却被苏秋白一个眼神扫过。
“现在,我能走了么?”
“能,能!殿……您请便。请便!”
面对周方明此刻莫名其妙的态度,叶虹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而苏秋白却反而微微点头,旋即大踏步走出人群,只是在走到门口时骤然扭过头……
扫过在场锦衣华服的四大家族中人。
低声开口,冷如寒冰!
“三年前那场医界大乱的始作俑者,是你们秦、楚、齐、沈四家,你们四家陷害我父母,导致死伤百名患者,最终更是合力逼我父母自尽以证清白……”
“他们死后,你们还不罢休,将他们污名化!”
“沈之淼,今日我斩你独子,只是个开始!我会在苏城为我父母设下灵堂,七日后是我父母忌日,届时你们该亲自登门,在他们的灵位前自刎谢罪……”
“否则,四大家族,便不用存在了!”
石破天惊……
这一刹那,待苏秋白留下这一番预告带着叶虹大摇大摆的离开沈家老宅之后,全场如同被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待周方明也不再解释,深深的望了沈之淼一眼,旋即拂袖而去之后!
周围瞬间议论不休起来……
沈之淼身边,其余三个家族的掌舵者纷纷凑上前,一个个面色慌乱!本以为周方明身为总督,至少会为沈涛之死报仇,会对苏秋白施以惩戒……
谁想,居然会是这个让所有人惊掉大牙的结果!
四大家族显然并未将苏秋白的一番预告放在心里,反而对周方明刚才的诡异举动摸不清底细,旋即秦家家主秦池皱眉道:“那小子怎么知道三年前的真相?难道……”
周围马上有人一拍脑袋,想清始末。
楚家家主楚长河沉吟开口:“这还用猜?刚才周方明的态度还不够清楚?肯定是他说的!大家也都听到了,他说原因沈家主清楚,可不就是在敲打我们?”
齐家家主齐海附和道:“对,我想三年前我们联手害死苏秋白父母的事他都查到了?怪不得他会偏袒苏秋白,早就听坊间传言,这个周方明早就跟苏秋白的父母曾有利益往来,看来不假……”
沈之淼此刻状若癫狂,周围的解释非但没解他愤怒,反而让他更加跳脚:“所以,他杀了我儿此事,就这么算了?”
周围马上开导。“当然不能算!可是你想,苏秋白冒充神农殿主多大的罪过,你气急攻心口不择言,当众戳穿那个苏秋白,在苏城这片地界发生冒充神农殿主的事,弄不好他都要乌纱不保!”
“以你刚才冒犯,抽一耳光都算是轻的,虽然我们理解你丧子之痛,但报仇,得从长计议!”
“沈家主,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冷静下来,我们四家要绑在同一条船上,否则谁都没法独善其身!”
……
街边,那辆挂着总督府牌照的陆巡轿车上,周方明长舒一口气,然而额头上仍然汗水不断沁出。
身边的孙女满脸疑惑:“爷爷,您为什么那么惧怕刚才那个男人?”
她先前在沈家老宅中离周方明最近,再清楚不过爷爷那一瞬间的震惊,多少年未见过爷爷露出那样的表情,即便是当初到南域天策府述职,面对四尊战神,只怕爷爷也像刚才那样紧张过吧?
“丫头,你是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可听说过神农殿……”
孙女歪了歪脑袋,一脸不解:“神农殿?很厉害么?”
周方明一阵遐思,摇头道:“何止是厉害!简直是恐怖!想当年我身患绝症,遍寻整个江南而不得救治,最终备受折磨欲寻短见之迹,幸得一位圣手妙手回春,而那位圣手,便隶属神农殿百大神医!”
孙女美眸瞪得浑圆:“嘶~百大?也就是说这样的人物,神农殿还有近百人之多……”
周方明开口道:“远远不止!那位圣手甚至只是最低等级的黄阶神医!再往上还有多少强大的医者就不是我配接触到的了!不过整个**,保守估计神农殿众要超过万人,否则你以为神农殿凭什么声名远播?”
“医者妙手结善缘,举国多少政商两界大佬都欠神农殿的人情,那尊神农尺便是象征,那上面刻着的名字个个显赫,当年救治我的那位赫然就在此列,你想……”
“这天底下有第二个人敢冒充神农殿主?”
孙女掩口惊呼:“所以刚才那个年轻人有可能是……”
周方明心头惊魂未定,心有余悸道:“你自己知道就好!这回沈家自己作死,也不知怎的就得罪了神农殿主,居然还想让我为他做主?”
“若我不及时表明态度,只怕这次连我都要被拉下水!”
“先回总督府,再从长计议。”
“开车!”
……
江南,数万黑衣军封锁,一架降落在私人机场的战机放下舷梯,身披大麾的魏秦淮踱步而下,数万精兵齐敬礼,气势如虹!
“魏帅,刚刚收到的线报,您让我们注意的那位,有动静了。”
副手将一份线报递上。
然而魏秦淮只看了一眼,下一秒便双眸暴睁,激动的手都在颤抖:“神农殿主居然离开了南疆,此刻就在江南省苏城?消息可靠么?太好了,太好了!”
“当年我重伤下火线,若非殿主亲自施针,只怕我早已埋骨南疆,未曾亲自向他道谢一直是我的遗憾。”
“马上变更行程,这劳什子六省会谈我不参加了!”
“改道,趁这次机会,我要去苏城觐见殿主!”

仁心医馆。
咳咳~
伴随着不止息的咳嗽声,背着药箱的宋清水拔掉银针,望着病床上虽然头发已经近乎掉光,时不时传出咳嗽声,俏脸煞白,却仍难难掩清丽气质的十九岁女孩。
戏谑道:“沈家只安排我来给你解毒,我可没保证过一定能治愈!”
“毒入骨髓,非一日之寒,除非是大罗神仙下凡,否则这世上只怕无人能解你病痛!”
“甚至即便是西医放化疗也只能维持你多活段时间,到头来受尽痛苦还是难逃一死,小姑娘,我劝你倒不如……趁早放弃!”
“还是想开点好。”
虽然这话残忍至极,但病床上的苏灵显然并不因此伤心,让她真正感到绝望的是嫂子叶虹的牺牲,此刻看来……
毫无价值!
“为什么我不早死?因为我,拖累嫂子嫁给那个傻变态,苏灵,你真是个废人,不折不扣的废人……”
苏灵此刻双眸中的光辉从绝望慢慢过渡成灰败,仿佛一句囚困在病床上的行尸走肉一般,丧失希冀,丧失生机!
甚至连给自己两个耳光的能力都没有!
这场面,让周围几个医馆学徒都不由摇头怜悯……
毕竟十九岁,本该是花儿一般的年纪!
然而就在此刻,却有一道让苏灵浑身一颤的熟悉声音传到耳中:“谁说没治?我妹妹的病,我抬手可治!”
旋即,便有一道身影推门而进。
望着他,苏灵先是惊愕,旋即,便是不可置信的鼻头酸涩,红了眼,泪如雨下!
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家人,嘴唇一搙,虽然几次想咬着牙恶狠狠的叫他本名苏秋白,终究,还是在嘴边化作了一声温柔呼唤……
“哥~”
苏秋白望着妹妹此刻憔悴的模样,望着她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虎眸含泪,上前相拥:“哎,哥回来了,回来了!”
“从今往后,哥保证,谁也伤害不了你!”
刚送叶虹回家,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当年离开不就妹妹便罹患绝症,更不知因为她的病,这三年叶虹过的是什么日子!
宋清水上下打量着“出言不逊”的苏秋白,此刻虽然不忍心打扰他们兄妹团聚,却还是不屑的皱眉开口道:“绝症,抬手可治?”
“未免狂妄过头了吧?鄙人宋清水,也算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圣手,连我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你又凭什么如此自信?”
苏秋白抬头打量他一眼,旋即开口道:“宋清水?没听说过……”
此刻并非他狂妄,神农殿按天地玄黄四阶划分医者等级,旗下叫得上名号的圣手如过江之鲫,然而这个宋清水的知名度甚至连神农殿医籍都未入,更是未评阶位……
说他是无名之辈也不为过!
宋清水此刻吃了个瘪,周围几个学徒也都满脸惊愕的望向苏秋白……
“宋圣手响当当的名头,他居然都不知道?就这还敢说自己抬手能治这丫头的毒髓绝症?”
“我看这女孩的哥就是个神经病吧,他当自己是谁?居然还信誓旦旦的说这话!别说国医圣手,就连那些现代医学发达的医院主治大夫,只怕也得谦虚着说……”
“确实,看他的样子,只怕连绝症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周围的一番调笑苏秋白毫不理会,只是望向那宋清水道:“借银针一用!”
宋清水满脸不屑:“我的银针原本并不借人,但今天倒可以破例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这大言不惭的小子有几分本事……”
苏秋白接过银针,柔声道:“这一次,相信哥。”
“嗯。”
苏灵乖巧的躺下,旋即苏秋白摊开针囊,捻起银针,出手如翻花……
“大椎穴、命门穴、绝骨穴、至阴!”
银针宛若在他手中获得了生命一般,不断的点刺、穿刺、捻动,颤针~
针出如电,落地如雷!
咻咻~
太多颇为玄奇的手法当众使出,几个穴位间瞬间蔓延出红色宛若血丝一般的线来,相互沟通,如果此刻有专业仪器测试的话,便会发现苏灵的血小板正在迅速恢复!
“手法,倒是不,不错!”
行家看门道,宋清水一瞬间眼神从不屑一顾变为诧异,最终化为浓浓的震撼和不可思议,然而毕竟架子摆着,此刻只能梗着脖子点评道!
然而接下来他愈发看的眼花缭乱……
“银针居然还能这么用?”
“这是什么针法,居然动的全是死穴,艺高人胆大……”
“弹指击针,这不是失传的针技么?你居然懂!”
宋清水的嘴张开就没合上过,伴随着苏秋白施针,整个房间里有一个算一个,表情都精彩至极……
他们哪里知道在南疆的这三年,苏秋白不知治愈了多少疑难杂症,银针在他手中,说是他的肢体延伸都不为过!
绝症算什么?
更不可思议的绝症他都见过,都治愈过,若非凭借这一手惊世医术,他凭什么统御神农殿百大神医?
等苏秋白最终收针时,一气呵成……
所有人都看着苏灵气色恢复,面色红润,更是起身下地,再无半分虚弱!
一个个宛若见鬼般望向苏秋白。
“我再抓几服药给你调理个几天就能祛根,头发也会重新长出来的。”
苏秋白望向身后早已看傻了的宋清水,还了银针,戏谑道:“现在相信我说的了?不是我狂,是你学艺不精!”
“医道博大精深,你离圣手二字的距离,还远着呢……”
直待苏秋白和苏灵离开医馆,宋清水这才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带吃痛之后这才满脸骇然的瞪大双眸自语道:“居然不是做梦?”
“他,他真的把入髓强毒化解掉,将苏灵的病症治好了!”
……
沈家。
秦家家主秦池带着一纸消息直奔沈家老宅正厅,望向此刻正失魂落魄的擦拭儿子沈涛牌位的沈之淼:“沈老弟,好消息,好消息!”
然而此刻的沈之淼表情麻木,充耳不闻。
直到秦池扬声开口:“刚刚得到消息,南域四战神之一的魏秦淮要来苏城,坊间都传遍了,阵仗颇大,机会来了!”
沈之淼的动作骤然停下。
下一秒脸上瞬间有了表情,夺过那则消息细看,咬牙切齿……
“太好了!太好了!”
“这次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亲自向战神上访告状,告那苏秋白杀我独子,还威胁我沈家!战神那是何等人物?这次即便是周方明那老东西还想保他,也断然不可能……”

建园雅居,听名字是个不错的地方。
可实际上,这里和雅字完全是两个极端,脏乱差三字都不足以形容。
这是叶虹的的家,也就是苏秋白老丈人的住处。这些年,苏灵若非她们照顾,后果不堪设想。
苏秋白怀着极为沉重的心情,带着妹妹顺着楼梯来到三楼,拉开了那生锈的铁栅门,轻轻扣动几下。
“谁啊?”
岳母白一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随着房门打开,眼中露出一抹惊喜之色:“灵儿,你回来了?”
可是惊喜只是片刻,她的目光紧跟着来到了苏秋白的身上,疑惑、复杂、愤怒,三种情绪迅速转换,最后迎来了破口大骂。
“你还有脸回来,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秋白微微低头,言语诚恳:“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做出补偿。”
“补偿个屁!”白一梅抬手一指屋内:“你自己去看看,叶虹已经被你伤成了什么样子。灵儿明明在医院等待救治,你把她接回来做什么,让她等死吗?”
“畜生,你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疯狗,怎么不去死!”
“白阿姨,哥哥已经把我的病治好了,您就别生他的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苏灵望着愤怒的白一梅,柔弱的声音缓缓响起。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哥哥刚一回来就被赶走。
兄妹亲情,终究是血浓于水,即便是苏秋白当初一走了之,她也没有些许的憎恨反而是心疼。
白一梅被她一劝,火气倒是消失了些许,却还是一脸决然:“灵儿,你要是想跟他在一起,那你们就一起走,我的家门绝容不下他!”
“给我个机会,我这次回来不光是要补偿当初亏欠的一切,还要让你们从此过上好日子,再也无人敢欺!自此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苏秋白缓缓抬起头,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笑话,你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你别回来祸害我们,就阿弥陀佛了!”白一梅冷哼一声,依旧不曾让步。
“吵吵什么,叶虹刚刚受了刺激,她需要休息!”
低沉的男声从屋内传来,岳父叶阔冷着脸走了出来。
看到苏秋白,他倒是没有像白一梅那样愤怒,反倒是一脸淡然的打了声招呼:“秋白回来了?叶虹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你若是识相就别再苦苦纠缠了。”
“我可以走,但是我想见她一面,可以么?”
苏秋白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苏灵更加难堪。看的出,她必须在自己和这个家做出选择。
眼下很多事情还没做,她的病还需要调养,带在身旁也不方便,唯有留下才是上策。
面对如此请求,白一梅还想说什么,却被叶阔单手拦住,他缓缓点了点头:“见一面可以,之后你从哪里回哪去,懂么?”
苏秋白没有说话,默默的带着苏灵进了屋。
将妹妹送到房间休息之后,他这才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叶虹的房门。
后者此刻正坐在床头,眼神恍惚的看着前方,绝美的容颜显得格外的憔悴,好似是木头人一样,已然没有了半分神采。
看到这一幕,苏秋白心如刀绞。他缓缓靠近过去,正当要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叶虹好似是应激反应一样,迅速躲开。
“是我,我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叶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充斥着仇恨:“我给你写过那么多信,你却没有一丁点儿消息。我现在好不容易稳住局面,和沈家达成协议换取一线生机,却又被你破坏了!你是不是上天专门派来惩罚我的?”
“都是我的错,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沈家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只有办法应付。”苏秋白心中极为复杂,有些事情他不能说,只能发出苍白的解释。
可是换来的,却是叶虹不屑的冷笑:“你赶紧走吧,沈涛死在你手里,沈家必定要疯狂报复。我不在乎你的施舍,若你还在乎灵儿的性命,就不要牵连她。”
“我明白!”苏秋白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这是我的承诺。”
话音落下,突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叶虹打开一听,对方便是传来了一阵破口大骂:“好你个叶虹,原本以为你嫁给沈涛少爷,正好让公司和沈家的合作可以一步达成。我给你铺好了路,结果你却出尔反尔,害的我遭受了多少损失你知道吗?”
“陈总,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想办法弥补!”
叶虹慌了神了,这是她日后唯一养家糊口的工作,绝对不能丢。
陈总听到她哀求的声音,丝毫没有心软,反而骂的更凶:“少跟老子装可怜,今晚黄总有个合同要谈。你若是能拿下我就让你继续留下,否则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
“您放心,我一定办到!”叶虹的呼吸一阵急促,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对了,我上次给你送的那套衣服,记得一定要穿上。黄总好那口,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电话随后挂断。
望着已经中断通讯的手机,叶虹的的手颤抖了起来。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房间的角落,那是一个黑色的盒子。
苏秋白何其敏锐,仅一眼便从商标上认了出来,那是有名的情趣衣装的品牌!
很显然,这哪里是什么谈合同,分明就是去出卖身体!
“该死!”
苏秋白的怒火,自心中蹭蹭燃起。一想到叶虹这些年辛苦支撑,他的心就好似是针扎一般。
这一次,我必定不会让你再以身犯险了!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没必要这么拼命的工作。若是手头缺钱,我可以给你。”苏秋白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
“你养我是么?这种话怕是连灵儿都哄骗不了!”
叶虹眼皮也没抬,自顾自的走到门口拉房门做出送客的姿态:“不要再跟我惺惺作态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请你马上出去。”

入夜,君豪娱乐会所。
昏暗的场景下,灯光闪烁,舞池中的行感辣妹舞姿妖娆,让人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旁边的包厢内,黄正祥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红酒不断的摇晃着,一脸悠闲。
他的身旁,陈亮正一脸谄媚道:“黄总,关于这次的合同,您看是不是可以签了?”
“急什么,到了嘴边的肉你还怕跑了?”黄正祥轻哼一声,缓缓将杯子放下:“你答应我的妞,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马上就到,我已经打电话催过了。”陈亮连连点头,一脸殷勤。
“符合我的口味吗?”
“您放心,我特意按照您之前提的要求,买了那套衣服提前送过去了。”
陈亮一边说着,一边吞了吞口水。一想到叶虹那妙曼的身材穿上一袭行感的内衣,他就觉得心头一阵火热。
实际上,若不是为了合同,他早就忍不住要下手了。
“看样子,那妞似乎不错,你都有点跃跃欲试了是么?”黄正祥突然眼前一亮,贼兮兮的笑道:“放心吧,等我玩够了你随意。”
“黄总这话莫要说早了,恐怕到时候你舍不得给我。”
陈亮递上一根烟,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活脱的两头人间色鬼。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踩着地板的生意传来。随着包厢的小门被打开,叶虹的身影出现在了二人的视线之中。
“嗯?”
黄正祥顺势看去,顿时眉头一挑,浑身上下开始躁动了起来。如此靓丽而有气质的女人,他倒还是头一次见,身子也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陈亮见状,赶紧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叶虹,还不赶紧见过黄总?”
“黄总您好!”
叶虹微微欠身示意,而后起身坐在了旁边。饶是陈亮点明了位置,她还是刻意和黄正祥保持了一定距离。
见到这一幕,后者的脸色微微沉了下去,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主动倒上一杯酒递过去:“叶小姐是吧,听陈总说你酒量不错,今天可要跟我好好喝一杯。”
“黄总,实在很抱歉,我不会喝酒。”
叶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把头尽量埋低了下去。她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却只能硬着头皮支撑下去。
这个合同,是一大家子唯一的希望。若是失败了,怕是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哼,叶小姐很不给面子嘛。陈总,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今晚能玩个尽兴?”黄正祥直接将酒杯重重拍在茶几上,声音中透着怒意。
陈亮赶紧摇头,一边催促叶虹道:“你怎么回事,一见面就惹的黄总不高兴?”
“陈总,我确实不会喝酒,要不我喝点饮料吧?”叶虹声音很低,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谦卑一些。
“就算不会喝,一两杯红酒总是没问题的,不要扫兴!”
陈亮板着脸,直接将手里装着红酒的杯子塞了过去。
叶虹无奈,只好接过和黄正祥碰了一杯。
“这才对嘛,叶小姐要知道签合同很简单,但是想让我动手,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黄正祥一口将红酒饮下,随后身子慢慢挪了过来,准备毛手毛脚。
叶虹没想到他的行动如此之快,酒水刚入口,便赶紧挪开。
这个举动,顿时把黄正祥给惹毛了。不过就在他即将要爆发的时候,却发现陈亮使了个眼色,神秘兮兮。
看到这一幕,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看了看桌子,发现旁边的位置放着一个刚刚被拆开的小塑料包。
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他也不再做作,直接靠了上去,悄咪咪的将叶虹的外套拉开一点。
然而入眼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行感内衣,反而是严严实实的内衬。
黄正祥眉头一皱,训话般问道:“陈总,这是怎么回事?”
陈亮也是一愣,冷声质问:“叶虹,我给你的衣服呢,你好像没穿过来?”
“陈总,那个衣服太暴露了,我不习惯!”
叶虹刚要解释,却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脸上更是有种发烧般的感觉。
“我感觉头好晕,身上也好热……”
“很正常,不会喝酒,都会有这种反应的。”黄正祥深吸一口气,佯装解释的同时,掏出了车钥匙扔给陈亮:“没用的废物,去我的后座把备用衣服拿过来,这妞太正点了,我今天要玩个痛快。”
“遵命!”
陈亮大笑一声,屁颠屁颠的起身准备出门。
可当他打房门的一刹那,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
“你谁啊,赶紧给老子闪开!”陈亮头都没抬,抬手便是一推。
可接下来他却愣住了,因为对方好似是雕像一样,不管怎么使劲都推不动。
瞬间,陈亮便暴怒了起来,大骂一声:“你他娘的是哪来的傻比,赶紧给我滚蛋!”
“我的女人,是你这么随随便便就能动的吗?”
苏秋白双眼微眯,周身散发出了一股冰冷的杀意。
骤然间,陈亮到了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吞了下去。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脸诧异:“你的女人,你说叶虹?”
“以工作为要挟,骗人过来还下药,你倒是耍的好手段。”苏秋白不动声色的抬起脚,猛地踹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陈亮直接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在了墙上。
落地之后,他痛苦的捂着肚子,表情宛若便秘一般,连惨嚎声都发不出来。
“什么情况,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黄正祥正酝酿着接下来的玩法,突然看到陈亮被打,吓的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我从哪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当真是在找死!”
望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叶虹,苏秋白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缓缓抬起头,狠狠一巴掌甩了出去。
黄正祥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直接被甩的原地打转,两颗黄牙径直飞了出去。
“小畜生,你居然敢打我,快来人!”
一声怒吼,从黄正祥的口中发出,很快便有几名保镖冲了进来。随着他们一同而来的,还有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
“黄总,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者出现,顿时让黄正祥来了底气。
他指着苏秋白,一脸愤怒:“这小子敢对我动手,马上给我废了他!”
老者闻言,对着几名保镖使了个眼色:“一群吃干饭的废物,难道要老夫出手吗?”
众人一听,顿觉背后一凉。眼前这位老者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的,当即向苏秋白冲了过去。
“你们主子说的话倒是不假,你们的确是一群废物!”
苏秋白眼皮都没抬,转瞬之际抬脚飞出,那些保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上仿佛是被铁锤击中了一般,齐齐倒飞了出去。
小小的包厢,哪里经的住这么多人的碰撞,隔板制作的墙壁当场被砸倒一片。巨大的声响,让舞池中的人们也清醒了过来,齐齐望向这边。
“好小子,是个练家子的?”老者轻蔑的双眼逐渐瞪大,脸上带着一丝丝的错愕。
“什么人,敢在我的场子里头闹事?”
由于动静太大,很快会所的经理带着人赶了过来。
黄正祥见状,捂着脸招了招手:“孙经理,这小子二话不说对我动手,你看怎么处理吧。”
“原来是黄总,居然有人敢对您出手?”
孙经理楞了一下,转头看向苏秋白:“小子,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你是不想出这个门了吗?识相点,跪下给黄总认个错,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小命。”
见此情形,旁边一人摇了摇头:“汗,这小子穿着这么穷酸,居然还敢跟黄正祥抢女人。”
另一人紧跟着点了点头:“是啊,没钱没势惹上大佬,不死也要脱层皮喽。”
苏秋白听到旁人的议论,却丝毫不为所动。
反倒是朝着孙经理反问道:“有人在你们会所下药,你非但不追查缘由,反而助纣为虐,这场子怕是不想开下去了?”
“我靠,黄正祥这孙子敢下药?”
“我看那个姑娘好像是昏迷了,应该不假。”
“好家伙,都说君豪这里玩的安全,没想到还是这么危险!”有女生一脸的惊恐,同时又庆幸自己没有中招。
议论声越来越大,让孙经理的眉头拧了起来。
这事儿他门清啊,哪天不得发生个好几起?事后女生基本都不敢声张,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事儿啊!
不过这次倒是犯难了,这么多人在看着,还有不少女性顾客。若是不给个交代的话,怕是以后没几个女人敢来了。
迫于压力,他只能质问黄正祥:“黄总,你给人家姑娘下药,似乎不妥吧?若是这么看,我倒是觉得你这一巴掌挨得不冤。”
“放你娘的狗屁,她明明是喝醉了!”黄正祥岂能承认?一句话狡辩之后,反倒是恶人先告状:“姓孙的,今天这场子要是不帮我找回来,我就找你们老板算账!”
“黄总,没必要撒泼吧?”
孙经理见他搬出老板威胁自己,面子上也挂不住了,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尽管去找,恕不远送。”
“姓孙的,你为了一个破穷酸跟老子翻脸?”黄正祥气的浑身一颤,咬牙切齿道:“二爷,把他们全给我废了。”
老者微微点头,皮笑肉不笑道:“少爷,早发话不就完了么。对于这种垃圾,老夫早就不耐烦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话音尚未落下,人已经到了孙经理的跟前。
后者大惊失色,放声急呼:“你要干什么?”
可是么字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膝盖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刺痛感,身子也不自然的弯曲下去,普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者俯视而下,冷声道:“跟我家少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站着了?”
如此霸道而残忍的手段,着实把旁边围观的人给吓到了。一言不合,居然把人的膝盖生生踹断,怕是治好了也是个残废了。
孙经理疼的脸色煞白,他痛苦的咬着牙,才没有大声惨叫起来。
黄正祥见状,走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得意而猖狂:“姓孙的,你不是很叼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正祥,你他吗的少得意。我老板马上就到,你会付出代价的。”孙经理在极度的痛苦和愤怒之下,双眼几乎血红。
然而这等的威胁,在黄正祥的眼里却仿佛是放屁一样。他还故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咦,哪来的一股臭味,真是恶心!”
“少爷,要不我直接灭了他?”老者似乎对孙经理极为不爽,准备痛下杀手。
黄正祥摇了摇头:“二爷,咱们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把人杀了多少有些麻烦。”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忽然转向了苏秋白:“不过那个小子,千刀万剐我都不解恨。”
“少爷放心,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话间,老者身形一动,便是准备再次出手。不过这一次,他的态度比之先前要认真了许多,并没有几分轻敌之意。
“生不如死,你是说我么?”
苏秋白上前一步,正视老者,表情冷静的可怕,丝毫不见有被威胁的恐慌。
“敢跟少爷抢女人,小比崽子,我保证你比躺着哪位更惨!”
老者冰冷的声音传来,紧跟着拳头接踵而至,丝毫不给人防备的时间。
“蚍蜉撼树!”
苏秋白轻瞥一眼,身子微微一动,轻而易举晃过这一击。
下一秒,他单手如蛟龙出洞,迅速超前一探,直取邓二爷的心窝。
“好快的速度!”
老者楞了一下,心头惊骇。这一击,他居然避无可避,更无可防御!
“都给老子住手,反了天了!”

一声爆喝,骤然将苏秋白的动作打断。
只见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冲了过来,脸上横肉乱颤:“黄正祥,你小子胆儿肥了是不是,把我的人打成这样?”
“王老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的腿被他们废了,下半辈子算是完了!”孙经理看到老板出现,嚎啕大哭起来,宛若死了亲妈。
他越这么说,王老板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甩手一巴掌朝着黄正祥打了过去。
“王胖子,你想对我家少爷动手?”老者一个闪身将他拦住,眼中冷意更甚。
王老板小眼睛骤然瞪大:“怎么,我这是替他老子教训他。你个老东西居然敢叫老子的绰号,找死是不是?”
“黄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越俎代庖了?”
老者一把掐住王胖子的喉咙,巨大的力道让对方几乎动弹不得。
“对我老板动手,你们倒是挺猖狂!”
这时,一名戴着拳套的壮汉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围观众人看到他的出现,从中爆发出了一声惊呼:“黑鲨,他是地下黑拳场的黑鲨。据说连战三十五场从无败绩,但凡和他交手的,没有一个活口!”
“我的老天爷,黑拳场的人,各个都是亡命徒啊。三十五连胜,太可怕了!”
众人的议论声,让黑鲨的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
他的战绩,可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生死之战打出来的名头,谁不害怕?
“老东西,我从不欺负老弱病残,只可惜你不该得罪我老板。”
说话间,黑鲨突然出手,拳头犹如炮弹一般激射出去,对着老者的面门直袭。
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杀招,果然是人命堆出来的,没有丝毫的花里胡哨。
然而老者却一动未动,任由他的拳头打过来。在即将命中面门的时候,他突然一抬手,仅仅用手掌便挡住了这一记攻击。
“这,这不可能!”
黑鲨瞪大了双眼,仿佛是见了鬼一样。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全力一击,居然被一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头这么轻易接住了。
“很惊讶吗?”
老者一声冷笑,手腕仿佛是拧门把手一样轻轻一扭,一阵咯吱吱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传了出来。
黑鲨的手,就好似是拉直了拧水的毛巾一样,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拧成了麻花。
痛苦的惨叫声,从他的口中传出,惊的众人一身冷汗。有胆小的更是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然而老者却不给他反抗的任何机会,另一只手突然握拳,狠狠对着他的心窝子打了上去。
巨大的力道,让周围都产生了气浪。
黑鲨的动作僵直住了,整个身躯变成了弓字形,随后无力的像是一尊雕像一样,重重倒了下去。
仅仅两招,便格杀一人。老者的脸上丝毫没有什么波动,反倒是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仿佛是在拍打灰尘一样。
恍然间,他的胳膊上露出了一个纹身,纹着一条漆黑的蟾蜍。
看到这个纹身,王老板先是一愣,而后双眼瞪大好似见鬼一样:“这是黑蟾蜍,你,你是邓二爷?”
“邓二爷是谁,很厉害吗?”
“我的老天爷啊,曾经叱咤苏城地下的邓二爷。黑拳场一百连胜,最终因为无敌太寂寞,悄然隐退了。”
“难怪他看到黑鲨一点都不害怕,三十五连胜在他眼里算个屁?”
事实摆在眼前,王胖子的面如死灰。
黄正祥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望着叶虹昏睡的脸蛋,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喉咙里越发的火热。
他对着邓二爷一指:“把那个小子收拾了吧,叶虹我今晚睡定了,耶稣也拦不住。”
“遵命!”
邓二爷没有任何犹豫,身子一动,已经来到了苏秋白的面前。
一旁,叶虹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被人下了药,当即想要逃离。
就在这时,陈亮突然窜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听我的,好好伺候黄少,我保证你这辈子不愁吃喝!”
“姓陈的,你这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畜生。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玷污我的身子!”
“想死?那也得把黄少伺候好了再说!”陈亮冷笑起来,死死抓住叶虹不放。
就在二人争执之际,苏秋白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刚刚那一脚,看来是没让你长记性是么?”
陈亮楞了一下,眼中射出凶光:“你想干什么?邓二爷在这里,还想继续逞凶?”
苏秋白冷冷的盯着他,言语中不带有丝毫感情:“我本不想杀人,可是你这样的杂碎,让我想不到任何留你活口的理由!”
咯吱!
一声脆响传来,陈亮原本偏着的头硬生生转了一圈,他的双眼保持着惊恐,彻底没了声息。
“苏秋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虹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心跳陡然加速了起来:“我说过不让你跟过来的,你为什么还要来?”
苏秋白俯身将她抱起,冰冷的双眸突然温柔如水:“我若是不来,你岂不是要被这帮人给害了?”
“你不要管我了,赶紧走!要不然,咱们谁也走不掉了。”叶虹虽然被下药导致昏睡,却并没有陷入熟睡,所以外界的声音还是能听到一些。
“你让我走,是怕让我受伤害对吗?”
“我不可能关心你,我只是不想欠你的!”叶虹把头偏向一旁,说着违心的话。
苏秋白望着她那熟悉的小性子,心头不禁一阵暖流涌动。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谈情说爱。我家少爷看上的女人,岂容你个小废物染指?”
邓二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面前。紧接着,便是毫无征兆的一拳,巨大的力道直接传来了一阵破空之声,好似气球被捏爆了一样。
“小心!”
叶虹见苏秋白光顾着和自己说话,居然没有察觉危险来临,赶紧出言提醒。
然而苏秋白却连头都没抬,随意的抬手一挡,便是将这威猛的一拳轻轻接下。
“放心吧,我说过这次回来,不会再让你收一点伤害,这是我的承诺!”
话音落下,苏秋白的目光不舍的从叶虹脸上移开,当转向邓二爷的时候,那双原本柔情似水的双眼,骤然冰封。
冰冷的杀意,骤然将邓二爷包裹其中。他的表情骤然一变,从最初的警惕变成了惊慌。
他原本以为苏秋白只是会点拳脚功夫。可现在看来,大错特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心之所想,邓二爷狠狠吞了口唾沫,额头上冷汗直冒:“小子,你可知道我邓二爷的名头?若是敢伤我,必让你千百倍偿还!”
“百倍偿还么?”
苏秋白面无表情,手上轻轻一扭,生生将邓二爷的胳膊拧成了麻花,和之前他对付黑鲨的手段一模一样。
“啊!你居然敢废了我的手,我要你死!”
“聒噪!”
苏秋白冷哼一声,单手剑指连点。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动了?”
邓二爷面露惊慌之色,他疯狂的想要使劲,奈何全身上下好似是瘫痪了一样完全没有知觉。
苏秋白轻瞥一眼,淡淡丢下一句话:“点穴之术,可曾听过?”
“不可能,那是传说中的手法,相传只有那神秘莫测的神农殿中人才会……”说到这里,邓二爷仿佛想到了什么,目光骤然转向了叶虹身上:“那个传言难道是真的,你就是杀了沈涛的那人!”
“你的话有点太多了!”
苏秋白双眸微眯,剑指在他的心口轻轻一点。
只一下,邓二爷眼中神采涣散,彻底失去了生机。那充满了惊恐和诧异的身躯,重重倒在了地上。
“二爷!”
黄正祥看到自己唯一的靠山倒下,彻底慌了神了。
王老板见状,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大佬,这一切都是黄正祥搞的鬼,与我君豪会所无关。”
“你倒是挺聪明,知道审时度势。”苏秋白四下看了看,轻声道:“这小子如何处置,随你的便了。”
“多谢大佬!”
王老板简直喜出望外,既然黄家要让他死,他根本没必要再装孙子。
“不,你不能把我交给王胖子。”黄正祥疯狂的摇头:“小废物,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黄家大少,我父亲是天黄集团的黄文德!若是识相的就放了我,否则我杀了你全家!”
“聒噪!”
苏秋白一脸厌恶,反手一巴掌甩了出去,生生将黄正祥打翻在地,一口白牙落了满地。
“王老板,若是让他太痛快,这笔账我会记在你头上!”
苏秋白丢下一句话,抱着叶虹去了旁边的小包间。
“大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这小子好过!”王老板应了一声,肥胖的脸上浮现一抹残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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