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山长的蘑菇下面有具男尸

第1章

精彩节选

01　　　　“老刘！
云顶山坠亡案件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通过坠落角度和死者状态可以判定为他杀。”
　　“小马！
跟我走！”
　　……　　雨季的云顶山长了很多蘑菇，当地的老百姓都喜欢上山采蘑菇。
　　九月五日清晨，四个结伴采蘑菇的当地居民，发现坡下躺着一具男尸，连滚带爬地报了案。
　　小马问我“死者面朝天，有没有可能是采蘑菇的时候脚滑了，失足摔下山的？”
　　我说：“没可能，云顶山茂密、险峻，所以当地人都结伴而行，一个人独自去采蘑菇的可能性不大，何况他身边什么都没有，他用啥装蘑菇？”
　　……　　女警卢苇敲门进来说：“死者家属都在外面等着，不过…死者林洪国的妻子张虹一直联系不上。”
　　突然一阵喧闹，我们跑出门看，一个老太太躺在地上撒泼，另一个老太太畏缩在旁边。
　　李桂兰在地上哭着说：“孙书香我告诉你！
就是你女儿把我儿子害死了！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孙书香急的直掉眼泪，说：“我女儿连只鸡都不敢杀！
怎么可能杀人啊。”
　　李桂兰：“你女儿就是个骚狐狸！
肯定是你女儿勾引奸夫一起杀了我儿子！
我苦命的儿子啊！
累死累活养那个狐狸精！
还要养她的奸夫！”
　　李桂兰边骂边上手，孙书香很快落了下风。
　　我吼了声：“安静！
这是什么地方啊就撒泼！
都进来！”
　　李桂兰的哭声戛然而止，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桂兰和孙书香都进了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女学生，我才注意到死者的女儿一直在角落里坐着，她眼圈红红地坐在角落里看着奶奶和外婆吵架。
　　卢苇在我身边叹息了一声，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　　我先询问孙书香。
　　“九月五日以前，你都在哪里？”
　　孙书香说：“我就在家啊，我一个人住，晚上去广场舞散步，白天就一直待在家里。”
孙书香思索了一下又继续说：“周内我去菜市场买菜，周末我就不出门了，我只去这几个地方。”
　　女警卢苇在我耳边说：“孙书香家楼下的监控已经看了，她说的实话。”
　　“你有几个孩
子？
为什么独居？”
　　“两个女儿，她们都忙着自己的生活，顾不上我。”
　　“你两个女儿有工作吗？”
　　“有的有的，张虹在骄梅酒店当前台，张灿自己开了家饺子馆。”
　　我在脑海里思索：骄梅酒店，煤老板开的豪华大酒店，能在这里当前台，看来张虹长相确实不错。
　　“张虹和林洪国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我女儿也找不见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女儿绝对不会出轨的，她不是那种人。”
孙书香咬着嘴唇强忍眼泪，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滑落。
“不好意思同志。”
　　“好了，你先出去吧。”
我又对卢苇说：“去把李桂兰带进来。”
　　……　　李桂兰刚坐下就开始说：“警官！
一定是张虹把我儿子害死了！
她害死我儿子就跑了，一定是她！”
　　“你有证据证明张虹出轨吗？”
　　李桂兰犹豫了一下，说：“我儿子常年不在家，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不是勾引野男人。”
　　“意思就是你没有证据，对吧。”
　　李桂兰咬着嘴唇，说：“我是没有证据，但是我有感觉，她一定出轨了，只不过这狐狸精藏着深！
没被我发现！”
　　“注意措辞！
文明点。”
　　“我怀疑，她就在她上班的酒店接客。”
李桂兰咬牙切齿地说。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好了，我们会去调查的，你先出去吧，把林萍萍叫进来。”
02　　林萍萍眼圈红红地看着我们，脸色憔悴。
　　卢苇在我耳边低声说：“小姑娘有严重的抑郁症，委婉点问。”
　　我点了点头，还没等等我开口问，小姑娘先问我了：“叔叔，我妈妈真的失踪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她为什么不关心已经死亡的父亲，而是先问了失踪的母亲？
难道真的和失踪的张虹有关系？
　　“目前找不到她。”
　　小姑娘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继续问：“你爸爸和妈妈关系好吗？”
　　小姑娘还是不说话，还没等我继续询问，小姑娘开始浑身颤抖地哭泣。
　　我没办法，只好让卢苇先把她带出去了。
　　我思索了很久，还是没线索，只好去法医那看有什么进展。
　　……　　法医小秦说：“林洪国死亡时间大
概是四天，身上有砸击的痕迹，但是不排除是滚落的石头砸的。”
　　我问：“他身上什么线索都没有吗？”
　　“雨季，四天过去了，就算有痕迹也被毁掉了。”
　　我问小秦：“抑郁症会不会突然犯病杀人？”
　　“你想什么呢？
抑郁症杀自己还差不多。”
小秦白了我一眼，“这是常识啊，抑郁症又不是精神病，怎么可能犯病了杀人。”
　　卢苇问我：“刘哥你是怀疑林萍萍？
她还是个初中生啊，何况她一直住校，完全有不在场证据。”
　　小马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说：“刘哥你在这啊，我找你半天，问完了。”
　　我们跟小马去了审讯室，小马说：“我问了林洪生的同事们，他们都说林洪生这人比较老实，也没得罪过人，平时不爱说话，别人和他开玩笑，他也就笑笑。”
　　他喘口气继续说：“大车司机这职业，常年在外地，他的同事们说平时拿到货款，都会去当地找人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但是林洪国从来没去过，听说是因为他老婆长得很漂亮，林洪国很爱他老婆。”
　　我叹了口气说：“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林洪生的老婆，张虹到现在都下落不明，看来我们只能先找张虹了。”
　　……　　　　林洪国和张虹住在一个城中村里。
　　我看着车外密集的人流，和其他人说：“这种城中村我住过，人流密集、人员复杂，并且，这个村子看起来四通八达，没有固定的出口和入口，很多监控死角。”
　　卢苇和小马都叹了口气。
　　……　　死者家中摆放整齐，地面上的灰尘透露着这个屋子已经好几天没人回来了。
　　邻居们看到这么多**，都在门口晃悠着看热闹。
　　小马和卢苇在屋内找证据，我在外面拦着群众，顺便了解情况。
　　“老乡，这家人你们熟吗？”
　　邻居们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认识。”
　　“他家是租的房子还是买的房子。”
　　“租的租的！
我就是房东。”
一个花裙子大妈站了出来。
　　“大姐你好，这家平时几个人住？”
　　“平时就张虹一个人住，她老公是跑大车的，一年回来不了几次，不过他前段时间好像回来了，他俩的小孩儿住校，也不咋
回来。”
花裙子大妈回忆着说。
　　“这段时间你们有人见过张虹吗？”
　　邻居们都没说话，花裙子大妈说：“呀，确实，他家灯都好几天没亮了，确实没见过张虹回来。”
　　小马和卢苇出来了，冲我摇摇头。
　　我问邻居们：“张虹这人平时咋样？”
　　几个大娘古怪地互相使了使眼色，不怀好意地笑了，花裙子大娘问我：“警官，你问这干啥咧？”
　　“我就了解一下情况，没事，你们放心大胆地说。”
03　　一个戴眼镜的大爷说：“张虹这人，平时见面不咋和我们说话，跟她打招呼也就是笑笑，清高的很咧。”
　　旁边的大娘立马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快算求哇，我看清高都是装出来的，听说她不是啥正经人。”
　　“继续说。”
　　“听说她在酒店不是当服务员，是干那个的！”
　　“她每天都换衣服，并且从来不穿裤子，一年四季穿裙子！
走一步扭三下的。”
　　旁边的人接着说：“她老公不在跟前，还每天打扮成那样，有时候一晚上都不回来，我遇见过好几次咧，她大早晨才回来，一看就一晚上没睡觉。”
　　“那晚上岂不是忙坏啦！”
邻居们都哈哈大笑。
　　我忍不住开口问：“有什么具体证据证明吗？”
　　邻居们面面相觑，被质疑了有点羞愤，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大娘忍不住开口说：“她要是不干那事，哪来那么多钱买衣服啊？”
　　卢苇皱着眉头说：“我进去看了，她衣柜里的衣服基本都是网上买的，看牌子和衣服质感，应该都在二百左右。”
卢苇看了邻居们一眼，又继续说：“以林洪国和张虹两个人的工资，买这些衣服没什么问题。”
　　大娘说：“咋可能那么便宜？
那衣服看着比我四五百的衣服还好看啊！”
　　戴眼镜的大爷说：“快算求啦！
你不看看人家啥身材，你啥身材。”
身边的人又笑了。
　　……　　我们开车前往张虹工作的酒店。
　　卢苇叹了口气：“一无所获啊。”
　　我说：“也不算一无所获吧，起码我们能排除他家是案发现场了，也发现他家的贵重物品都不见了。”
　　小马说：“会不会是张虹杀了林洪国之后，拿着贵重物品跑了？”
　　卢苇说：“有可能。”
　　到了骄梅酒店，酒店大堂经理接待了我们。
　　经理翻了翻手机，给我看：“张虹八月二十九号那天就给我发短信，说要辞职，我说你来拿你柜子里的东西，她也没来。”
经理解释道：“我们这里每个员工在换衣间都有个柜子，她没来，我也没动她的柜子。”
　　经理带我们去看张虹的柜子。
　　张虹的柜子里很整洁，只有上班的工作服和鞋子，卢苇采集着柜子里的指纹和DNA，我看见一张明信片，拿起来看。
　　明信片上写着：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此时更衣间进来一个女服务员，经理叫过来她说：“丽丽！
你和张虹关系最好了，过来！”
　　我看向丽丽，很漂亮的一个女孩，能想象到张虹也很好看。
　　经理说：“**同志，你们又需要再叫我，我先去忙了。”
　　我冲经理点点头，问丽丽：“你上次见张虹是什么时候？”
　　丽丽说：“很久之前了！
大概有十天，我给她打电话发短信都是关机，张虹她怎么了？”
　　“她见你的最后一面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来上班了。”
　　我拿着明信片问她：“张虹有没有说过她想去什么地方？”
　　丽丽笑了：“她啊，就是个恋爱脑！
一直说想陪她老公开大车，顺便全国旅游。
不过他俩一直在攒钱买房，所以张虹一直上班，也没旅游过。”
　　“你们酒店提供色情服务吗？”
　　丽丽疑惑地看我，说：“怎么可能？
我们是正规酒店啊。”
　　我试探道：“有人举报张虹在酒店里提供色情服务。”
　　丽丽愤怒地说：“胡说八道！
小虹很爱她老公的！
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