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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着一国公主的体面与骄傲

强撑着一国公主的体面与骄傲

百里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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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已完结,请放心阅读~】胡人兵退夏朝皇城的那日,是七月夏末残阳如火,烈马嘶鸣长乐就躺在我的怀中,宫服似血,却强撑着一国公主的体面与骄傲她的手覆上我的眉骨,用指尖堵住了我的唇她说,“陛下……

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长瀛长乐   时间:2022-09-11 13:16:11

小说介绍

长瀛长乐《强撑着一国公主的体面与骄傲》讲的是【全文已完结,请放心阅读~】胡人兵退夏朝皇城的那日,是七月夏末残阳如火,烈马嘶鸣长乐就躺在我的怀中,宫服似血,却强撑着一国公主的体面与骄傲她的手覆上我的眉骨,用指尖堵住了我的唇她说,"陛下……

第1章

精彩节选


【全文已完结,请放心阅读~】胡人兵退夏朝皇城的那日,是七月夏末。
残阳如火,烈马嘶鸣。
长乐就躺在我的怀中,宫服似血,却强撑着一国公主的体面与骄傲。
她的手覆上我的眉骨,用指尖堵住了我的唇。
她说,“陛下……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这夏朝河山,全托于您一人了。”
一长乐进宫的那一日,是父皇带着七万精兵凯旋。
那年父皇不过而立,敢凭一腔热血,就率十万大军南下,打得蛮人西迁入胡。
夏朝正斗志昂扬之际,江南便传来父皇失踪的下落。
民心惶惶三个月,父皇振马而归。
帝王战马上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年有九岁的长乐。
他小心翼翼地将长乐从战马上抱下来,牵着她,走到了我身边。
父皇对我说,“太子,日后这便是你的长姐,乃长乐长公主。”
谁都知道,父皇不可能凭空生出来这么大的公主。
好在册封大典上,史官也说了长乐公主的来历。
那是父皇的恩人之女,恩人为救父皇,死于乱刀之下。
如此看来,长乐的尊贵,倒也是名正言顺了。
她进宫不久,我就被父皇安排在她身侧,教她读书识礼。
用父皇的话来说,“太子钟灵毓秀,性情温良,又贤长聪慧,最适合照顾长乐。
我还记得,入宫的第一个秋天,她坐在柳枝上,眯着眼对我笑。
“阿弟,你也上来呀!”
太子要知书懂礼,必不能同她一起胡闹。
那之后,我被禁了三天足,母后苦口婆心地教导我,莫要被长乐迷失了心性。
可我喜欢长乐,禁足一结束,我就趁着夜色,去了长乐宫。
长乐宫里热闹,父皇总爱来这里,他会陪着长乐骑木马,会抱着长乐学习君子之道。
他教长乐骑射,教长乐制衡。
父皇拉着我的手,将我的手覆在长乐的手背上,他告诉我,“长瀛,日后要护好长乐。”
我说,“会的,父皇,儿臣定会庇护长姐一世安宁。”
长乐站在我面前,周身已然有了一国公主的尊贵。
她脆生生地应道,“义父,我也可以照顾阿弟。”
父皇就看着我俩笑,他眼角苍老了许多,总爱盯着长乐出神。
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父皇看得不是长乐,而是他的救命恩人。
父皇戎马一生,也只遇到了一位敢为他而死的女人。

他将亏欠,全都还给了长乐。
这些亏欠,却因为他的一句话,成了一把利剑。
在长乐生辰那日,他醉后对太傅说,“长乐文武不输长瀛,反倒胜过长瀛。
若是天下能交于女儿家,长乐定能有一番作为。
这句话刚落到太傅耳朵里,就传到了母后的中宫,转而去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那日之后,谁也不敢再小瞧这位长公主。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长乐便不爱笑了。
也许是从长乐宫有毒的点心开始,也许是从长乐宫的大火,亦或者是她冬日里失足落水,又或者是秋猎遇刺。
总归,她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眼中的光也越来越冷。
那天父皇病重,她跪在床前,落下了及笄后的第一滴泪。
父皇拉着我的手,气息衰微间,告诉我,“太子,要,要好生待长乐……”我还未开口,就被长乐打断了。
她握紧父皇的手,泣不成声,她说,“陛下,我会照顾好自己,您,您莫要怨我。
自始至终,她没有看我一眼。
父皇抹去了长乐眼角的泪,没再多说,就放我们离开。
他又怎么会怨长乐呢。
我只知道,他给长乐留下了一众心腹。
这些心腹,在他死后,和他的嫡太子分堂对立。
她结党营私,固守兵权,笼络朝臣。
不知不觉间,记忆中的长姐,已经成为了权倾朝野的长公主。
她说,“陛下,先帝早年征伐天下,国库空虚而民生多艰,本宫以为不可再穷兵黩武,祸害黎民。”
我说,“那长公主以为,胡人蠢蠢欲动,若不以杀止杀,如何安守江山?”
国库空虚,兵力衰弱,民生多艰,还有她在朝堂上虎视眈眈。
我继位三年,夏朝是内忧外患。
胡人铁骑踏破城门的那一日,血染皇城,夏朝三代而亡。
曾经权倾朝野的长乐,成了笼中雀。
而曾经九五之尊的我,做了阶下囚。
二国破家亡,夏朝皇室也就只有我和长乐捡回来一条命。
我活着,是因为胡人皇帝尚且不熟悉中原事务,要我俯首称臣,替他暂管。
而长乐活着——前朝老臣在紫微宫里,小心翼翼地望着我,“陛下,长公主如今不成气候,咱们不如快刀斩乱麻——”我想,国都亡了,这群老臣还在怂恿我和长乐内斗,倒是说不准他是不是胡人皇帝派来的奸细了。
我草草打发了他,
只嘱托他先按兵不动。
胡人自北而下,直逼皇城。
驻守在外的将士勤王不及,才致皇城沦陷。
只要我不死,待大军集结,尚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但,调令东南兵马的军令,是在长乐手中。
“长乐……”我眯着眼,往长乐宫的方向望去。
桐花垂阶,紫微宫里一片衰微荒芜,而老臣的话,犹在耳边盘旋。
“长公主深受那胡人的喜爱,竟然被囚在长乐宫里,当起了贵妃娘娘,可真是荣宠无限,让人唏嘘呢。”
想来,依照长乐的聪慧,总能在万般艰难中,找出一条生路的。
没等我多想,外面便传来一叠声的恭迎陛下驾到。
我条件反射地就想说免礼,却对上了一双阴鸷而年轻的眼眸。
这是胡人皇帝,嘉华。
早年长乐出使鲜卑,他尚为二王子,对长乐一见钟情,还递来一封求亲书。
我按下不表,经年来,也未曾同长乐说过。
区区一蛮夷,竟然敢肖想我长姐,若非夏朝国力不济,我定率兵踏平他鲜卑氏。
可惜壮志未酬国先破,对上嘉华这一身帝王冠冕,我却行不下什么礼。
嘉华倒没像先前那样羞辱我,非要让我跪地给他磕头。
今日他来得匆匆,示意几个太监架住我,他说,“带去长乐宫。”
我虽不知长乐要见我做什么,但依照宫里零星的消息来看,我那长姐应当是风光无限,盛气凌人才是。
我盯着嘉华的背影,心里忽而泛起了一阵说不出的酸涩。
这些酸涩,在无数个大臣要给长公主择婿的时候,也日日涌来。
我想,依照长公主的倾城绝色,依照长乐的聪明无双,这世上有谁能同她相配呢?
那必定是九五至尊,必得一统天下,必得是与她两小无猜,必得——每当答案浮现的时候,我总是觉着羞愧。
因为我知道,长乐是我的长姐,而我不能对长姐有不该起的念头。
行至长乐宫,嘉华突然转身,他语调低沉,一口中原话说得尚不算通畅。
“让她高兴。”
长乐倒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刁难人。
也是,毕竟现在她算是宫妃,我是囚奴。
不过若是想要调令东南的兵马,还是得见过长乐才行。
我敛眉,不答也不应,挣开了身后的小太监,迈步走向了仍旧辉煌光鲜的长乐宫。
我以为我会看见盛气凌人的长乐,亦或者是被无
数奴仆拥趸的娘娘——我想她万种光鲜,却在瞧见她的一瞬,就慌了心神。
她瘦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秾丽的眉眼好像被抽去颜色,只有那双清寒的眼,尚能看出几分生机。
见着我,她虚虚勾了唇角,才轻声唤道。
“长瀛,你过来……”抬手间,我才看见她腕上渗出血迹的白纱。
饶是我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对上她这副模样,也不免心头大乱。
我的手覆上她憔悴的脸庞,到底是哑声说,“阿姐,你……”话还没说出口,她的指尖在我腕上点了点,却说了句经年来,第一句像姐姐的话。
她说,“长瀛,你还是小时候可爱,长大的你,总让我看不透了。”
这话说完,她用尽全力抬手,覆上了我的眉骨。
我怕她气力不济,只能托着她的手腕。
她语气虚弱,却柔声劝慰我,“陛下,我是长公主啊。”
是啊,她是长公主。
是夏朝脊骨最硬的女子。
又岂会因为折了翅膀,而自暴自弃。
我握紧她的手,背对着一种监视我的眼线,看见了她眼中的坚韧。
我说,“朕知道。”
破天荒地,她对我露出来五年来第一个笑,美得像一只秋后的蝶。
她没有让我再久留,只是挥挥手,让我离开长乐宫。
临走前,我说,“阿姐,你要好好的。”
长乐笑了,她说,“你也是,陛下。”
这样毫无锋芒的对话,好像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我和她之间了。
可惜在离开宫门的那一瞬间,嘉华叫住了我。
他的眼神在我和长乐身上逡巡了良久,最后低低地笑了笑。
那笑声多少带着些让我心头发寒的不怀好意。
他语调轻慢,命令我转身回头。
长乐就躺在软塌上,被他挑起下巴,吻得唇角绯红。
我看见长乐想要挣扎,但抬起手的那一瞬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手。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看见了,看见她那完好无损的另只手上,戴着的银白镣铐。
那一瞬间,我想杀了他。
杀了这个如此**我长姐的男人。
可我只能泰然其事的站在原地,盯着嘉华,对长乐上下其手。
一吻终毕,他略带挑衅地看向我,“长瀛帝,你想品尝她的滋味吗?”
我想,同是男人,他又岂会不知道我对长姐的龌龊心思。
长乐的神情麻木又苍凉。
也是那一瞬间,我才明
白,饶是脊骨再硬的长公主,也仍旧是一个脆弱的女子。
没有人知道那时我多想杀了嘉华,剥骨抽筋,啖肉饮血。
少年帝王的所有尖锐,全被我藏在心里,扎得我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可我只能一忍再忍。
国破家亡,夏朝的江山将我压成千古罪人。
我敛眉,“陛下说笑了,我只是一届宫奴罢了。”
这话取悦了嘉华,他放声大笑。
在嘉华的默许下,我扭过头,用尽生平所有的自制力,才能走得不那么僵硬。
我想,嘉华必须死。
死在万箭穿心,也不足为过。
三回到紫微宫的半个多月,我都在暗中筹谋联络朝中旧部。
胡人不通中原的风俗,就算是打下皇城,也守不了多久。
一直到月末下旬,长乐宫里面传来了消息,说是贵妃娘娘身子终于痊愈了。
消息既传过来,我是一刻都坐不住。
嘉华不会知道这座宫城当中有多少秘密。
事实上,除了我和长乐,谁也不知道这座宫城底下,那些四通八达的密道。
幼时我不能与她明面上放肆玩闹,只能借这些密道,暗中去往桐华宫,与她对坐谈天。
而她和我的唯一暗语,就是在手腕间,点两下。
密道多年来无人再走,桐华宫也落了几丈灰,显然是没有人再踏足此间。
长乐聪慧过人,又岂会软弱到因国破而自杀。
比起狠,她不输任何人。
我就坐在桐华宫的石阶上等她,直到下三更,密道里才传来脚步声。
我应声回头。
月光下,她容颜憔悴苍白,长眉拧了又皱。
就在我以为她转性之时,便听她破口大骂,“夏朝都亡国了,你竟这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若是你,早就寻一方枯井自裁,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她脖颈上青紫的吻痕。
我心中刺痛,嘴上自然不会饶人,“哪里比得上贵妃娘娘,荣华不减富贵加身,还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她冷笑,“是,也好过有些人烂泥扶不上墙,就想着在紫微宫里混吃等死。
父皇当年也是眼拙,才立这么一个窝囊废为储君。”
我被她气得肝火旺盛,还想再骂,却看见她气力不支地坐了下来。
那些刺痛的话,忽而就没了踪迹。
夜深人静,她眉目疲倦,却是一种落魄的华贵。
我忽然问,“他怎么给你解开镣铐了?”
长乐瞥了我一眼,忽而扯了扯衣领,那锁骨上竟是青紫的齿印。
我心中疼得发苦,却见她自嘲一笑,“当女子就是好啊,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惕。
饶是囚为宫奴,也会被人说是觅得如意郎君。”
“阿姐,我——”“废话就别多说了。”
她打断了我,忽而道,“那胡人皇帝可有欺辱你?
说来让阿姐开心开心。”
我缄口不言,毕竟依照长乐的心性,只怕我说出口,她当真会笑。
见我默然,她齿缝间溢出几道凉凉的笑声。
半晌,她睁眼看我,眸中锋芒乍露,狠厉得如同孤走的狼。
暗不见光的桐华宫,唯有一泓如水月色,泄在她宽大而富丽的衣袍上。
这一瞬,所有的玩笑和争锋倏然退去。
两两沉默,我和她都在彼此脸上,看见了彻骨的恨。
往日所有的敌对,在此刻,都被胡人的长刀斩断。
“要复国,斩贼寇。”
她启唇。
我说,“必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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