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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神医

乡村神医

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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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校毕业的张凡,被人构陷,走投无路之际,偶得奇遇,习得上古医书,练就一身绝世医术;成就神识怪瞳,病魔无所遁形;更有一只小妙手能削铁如泥、修复肌理谁能热血护花、冷眼杀敌?谁能治愈妇科杂症、疗遍世间顽疾?且看我农家小神医!

来源:掌文   主角: 张凡几米   时间:2022-09-11 13:20:10

小说介绍

张凡几米《乡村神医》讲的是卫校毕业的张凡,被人构陷,走投无路之际,偶得奇遇,习得上古医书,练就一身绝世医术;成就神识怪瞳,病魔无所遁形;更有一只小妙手能削铁如泥、修复肌理谁能热血护花、冷眼杀敌?谁能治愈妇科杂症、疗遍世间顽疾?且看我农家小神医!

第1章

精彩节选


"啊!"

张凡失声叫了起来。

盘山公路上横卧着一个年轻女子。

二十来岁,穿一套半透明纱衫裙,身材妙,皮肤白,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张凡走上前,刚要施救,突然心中一怔:不会是碰瓷吧?

他上个月从清江府中医卫校毕业,前脚出校门,后脚进拘留所,昨天刚刚释放出来,此刻正前往一个小山村应聘村医混口饭吃,他可不想再摊上事儿!

谨慎起见,为避免上当,得先试探她一下!

张凡想到这里,赶紧绕开她,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二十几米,回头看看,那女子仍然卧着不动。

张凡挠头了:路面被太阳晒得滚烫,躺在上面什么滋味儿!?碰瓷的事儿妈要是能吃得了这个苦,干点啥工作不好,还至于从事这项高危行业吗?

一定是出事了!

张凡三步并作两步返回来,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到路边树荫下,捉住玉腕儿,切了切脉象。

脉象弦数,虚弱无力,看来,是重度中暑!

需要降温!

张凡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对准她胸前大片空地,"扑--"地一喷。

清水立即渍透衣衫,紧贴在肌肤上,将胸前的各种高低不平呈现出来。

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张凡着急了:天这么热,如果不及时救醒她,有可能出危险哪!

看样子,必须用"四穴点按"绝招了。

"我是医生,我是医生……"张凡默念着,长长地舒一口气,伸出手轻轻解开她的衣扣。

"嘣"地一下,紧绷的小衫两襟,向左右弹开,袒露出胸部和腹部。

"关元、气穴、中巨、大注……"他用手指在脐部周围慢慢移动,渐渐找准了穴位,指上发力,开始进行点按。

点按进行几分钟之后,女子有了反应,睫毛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还没等张凡开口询问,那女子突然张开双臂,闪电般地搂住他的脖子。

靠!神奇的双臂,简直太有力了,如同章鱼一般箍住他,向下重重一摁,他的脸部便紧紧地贴在她的前面。

瞬间,一股夺魂的香气,直窜进张凡的鼻子里!

不好!上当了!碰瓷!

张凡大吃一惊,刚要把头缩回来,她的两条柔软大腿却从他后面绕上来,紧紧勾住他的腰臀!

我靠,不是碰瓷,是要玩真的!

紧接着,女子四肢一紧,与张凡抱成一团,向路边的悬崖滚落下去!

我去!不是要玩真的,是要命呀!

在身体悬空下落的一刹那,张凡大脑里闪过一系列伤感:难道,就这么死了?我死了,谁来赡养父母?谁来供妹妹上大学?谁来还家里的外债?还有,夺我女友、构陷我入狱的深仇大恨还没报呢……

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屁事儿不顶了!他的身体以自由落体的疯狂,加速度向下坠去!

几秒钟后,耳边传来"嗵!"地一声……

奇怪的是,身体着地后并没有疼痛,眼前的景物变得缥缥渺渺,犹如奇幻的梦境。那女子蹲在张凡面前,拿着一只小瓷瓶,捏着一片树叶,用树叶从瓶里沾了水,往张凡眼睛上滴。

张凡抬手阻拦,女子却莞尔一笑,"别动,还有你的手。"

她说着,拉住张凡的右手,往上面滴了几滴水。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女子收起瓶子,轻盈地站立起来,幽幽地道:"你前世治好了我的眼睛,今世我还你一双神识瞳。"

说完,悠忽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张凡的意识一下子从迷幻中清醒过来,回到了现实中。他慢慢睁开眼睛,轻轻活动一下手和脚,欣慰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受伤。

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张凡一阵阵困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我前世治好了她的眼睛?!

难道,我是穿越来的?

或者,我前世是一位名医?

还有,神识瞳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很像透视眼哪。

想到这里,张凡急忙转身,把目光投到身边一块石头上,看看能不能透视。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又把目光投在一根树干上。

视线仍然没有穿透能力。

看来,神识瞳是虚妄的了。

张凡在悬崖下坐了好久,胡思乱想,越想越困惑,直到太阳偏西了,才站起来,顺着斜坡小道,慢慢地爬回到盘山路上,然后走到山下。

前面不远处,两座圆圆的大山形成的山坳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妙峰村。


接下来的事还算顺利。

张凡来到村委会,见到村长柳老五。

因为村里在《清江晚报》上登广告招聘村医,一直没有人前来应聘。眼前突然来了一个中医科班出身的,村长当然很高兴,聊了一会儿,跟张凡讲明医务室自负盈亏、电费自理等事项之后,便把医务室的钥匙交给了张凡。

张凡离开村委会,径直奔医务室而来。

医务室位于村东头路口,是两间老式青砖瓦房,看样子房龄有上百年了,屋脊塌腰,墙面掉皮,屋瓦上几簇茅草,在风中微动着,仿佛在嘲笑张凡这个倒霉蛋。

打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室内有一道间壁墙隔开两间:一间是医务室,一间是卧室。

看来这里好久没人来了,到处落满厚厚的灰尘,稍一走动,就带动灰尘飞起来。

张凡把放下行李,便开始打扫卫生。

天花板上有很多蛛网,张凡拿起一把扫帚,把那些蛛网扫下来。

飞落的蛛网,迷了张凡的眼睛,他揉了揉,皱起眉头向上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自己的目光穿透了天花板!

好奇怪,透过天花板,他看见了上面的屋梁、檩子、房扒板……甚至屋顶上一片片的水泥瓦,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花了?幻象?"张凡摇摇头,把皱着的眉头放开,又揉了揉眼睛。

稍微停了一下,他再次抬头重新向上看,刚才的奇景消失了,眼前只看得见天花板上糊的旧报纸。

张凡挠着头皮,自语道:"不对呀,刚才明明看见了天花板上的东西!那么真切,不可能是眼花了!"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困惑地皱起眉头。

咦,天花板上面的一切又清晰地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

仔细想了一会,忽然醒悟了:这……是不是和我皱眉有关系呀?

于是,他又松开眉头,再看,刚才的透视一下子消失了。

再皱起眉头,咦,神奇!透视又出现了。

这回,他彻底明白了,原来有这样的规律:只要皱起眉头,就能够透视。松开眉头后,透视功能就消失了!

这就意味着,仙女说的神识瞳是真的!仙女真的还给我一双能透视的神识瞳!

张凡激动不己,在屋子里到处透视:柜子、抽屉、锅盖底下……

看到哪里,哪里就是透明的。

他乐得使劲拧自己的大腿,低声吼道:"太爽了!"

想一想吧,有了神识瞳,可以在大街上看美女,可以赌石……

想到赌石,张凡把目光落到砖墙上,想透过砖石看到屋外。

可是,视线根本穿不透砖石。

抬头向上看,目光也同样不能穿透屋顶的水泥瓦看到天空。

噢,明白了……这个神识瞳是有限的透视,砖石一类的物质是穿不透的。

看来,不能赌石。

不能赌石就不能赌吧,反正我也没有赌石的本钱。

当他重新把目光向天花板上察看时,发现角落里有一只盒子。

盒子?

里面藏着什么?

张凡压抑着狂跳的心,再次细细透视,影影绰绰之中觉得盒子里似乎放着厚厚的一沓钞票!

他急忙用裁纸刀割开天花板上旧报纸,伸进手去,拽出一只铁皮盒子。

盒子里面不是钞票,而是一本黄色的线装书。在张凡的注视下,那线装书上似乎冒出了缕缕古远的魂气。

书的首页上,有"玄道医谱上卷"六个隶书大字。

落款之处,三个小字:张机著。

"张机!是他老人家?!"张凡脱口惊叹。

我的天!有没有搞错呀!这书……竟然是张仲景的《玄道医谱》上卷!

张机,字仲景,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留有传世巨著《伤寒杂病论》,被后世奉为医圣。

据医学野史《医官稗史》记载,张仲景除了《伤寒杂病论》之外,还留给后人一本精要医书《玄道医谱》。此书分上下两卷,上卷集张仲景毕生行医大成,共720术,术术都是奇门独家医术。下卷载有张仲景所创修真养性、长生不老之术。据说,此书是由张仲景家族历代嫡传长子秘传,外人从未亲见。因此,很多医学史家斥《玄道医谱》为子虚乌有之事。

而眼下,这书竟然在我张凡手中!

我是不是要转运了!

张凡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开始阅读。

这是一部手抄本,笔迹工整隽秀。

该上卷分为"九阳医谱"和"九阴医谱"两大谱系。

"九阳医谱"中,叙述了各种男性疾病的奇门秘术。

"九阴医谱"则讲的是各种妇科病的医法。

书中文字隐晦难懂。但张凡在卫校时喜欢在图书馆研究古药谱,因此古文功底尚可,读起来问题不大。

几个小时过去了,当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时,他读到了一个"益元丸"秘方,眼睛不禁一亮:

"益元丸:强筋健骨,神力无边,X根增大,久战不泄……波罗蜜半钱,刺龙牙半钱,峨参一钱……焙干研末,以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阴干服之。"

"啪!"张凡一拍大腿。

这绝对是有钱男人疯狂追求的那种秘方!

我要是把它配制出来,那岂不是可以挣大钱了?

这个秘方里面所涉及的二十多味药材并不稀贵,都是寻常草药,在中药房都可以抓到。唯有"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这句,让张凡为难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用三十岁以下的寡妇的唾沫把药末做成丸子。

这……这个难度有点大。这个年代,男多女少,寡妇也属于奇缺一族,我到哪去结识一个小寡妇呀?

而且,不光要结识小寡妇,还要弄到小寡妇的唾沫!这就难上加难了。

不行,看来这剂妙方不可能配制成功,还是找找别的药方吧。

张凡翻过这页,正准备往下看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女人的嘶叫声。

声音似乎从不远处传来,一声连一声,听起来很凄惨!

他警觉地把医书塞在床下,然后一翻身跳下床。


他轻轻走出门外,站在月光下,仔细倾听。

声音是从邻居院子里传出来的!

除了女人的叫声,还有激烈的撕打声!!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两口子打架?

不对呀,这大半夜的,正是男人最喜欢女人的时候,不太可能打架呀!

是不是入室劫财呀?

对呀,有这个可能性!

张凡禁不住绷紧神经,快步走进院子,悄声来到房门前。

这回听得清清楚楚了:

"出去,出去!"女人的声音非常恐惧。

一个男人嘻笑的声音:"嘿嘿,让我来给你去去火嘛!"

"再不出去,我打电话报警了!"

"报吧!你不怕传出去难听,你就报好了……算啦,别装了,来来,涵花,你守了好几年寡,肯定快想疯了……再说,我的功夫……不是吹牛,全村留守妇女,哪个不夸我棒!"

"我跟你拚了!"那个叫涵花的女人怒极尖叫。

张凡明白了:原来是不法之徒夜闯民宅,欺负寡妇!

寡妇,一提到寡妇,张凡立即产生了一丝神秘和向往,同时也联想到了益元丸,内心顿时产生了保护她的冲动。

不行,我不能袖手旁观!我再不进去的话,恐怕要出人命了!

想到这里,张凡拉开门,大步冲了进去。

堂屋地上,涵花仰面朝天,被男人压在身下。

那男人暴如一头疯牛,一只大手扯掉她文胸,一只大手解她腰带……

好一头野兽!张凡暗骂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薅住男人的衣领。

"找死!"张凡把他向后一拉,同时右摆拳带着风声抡过去。

"噗!"

拳锋重重击在男人后脖梗上,男人随即轰然倒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最后停在墙角。

他揉揉被重击的脖子,抬起头,蒙蒙登登地看着张凡。

四目相对,灯光之下,双方都看清了对方!

"是你?"张凡不禁一皱眉,惊叹道。

这狂徒不是别人,竟然是村长柳老五!

"是你?"柳老五诧异一声,双手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两人一动不动,凝视了半分钟!

渐渐地,柳老五的眼光避开了张凡,系上腰带转身向门外走。

他走到门边,回头狠狠剜了张凡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小子,你等着……"

柳老五走了,屋里只剩下张凡和涵花。

张凡低头向涵花看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不由得浑身一震,脸上现出无比的诧异:这穷山沟里,怎么会有这样出色的女子:二十七、八岁,皮肤白得赛雪,如花的俏脸上又长又弯的细月眼仿佛会说话,再加上细腰宽臀、长腿耸胸……浑身散出一种迷死人不偿命的气息。

张凡不禁喉头一热,眼睛有些发呆:即使他的前女友姚苏被誉为卫校校花,但是跟眼前的涵花比起来,其美艳程度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你,你是谁?"涵花上下打量张凡,紧张地收拢前襟,把扣子一颗颗系上。

"你别怕,我是村里新来的村医,叫张凡。你呢?"

"我叫刘涵花。"

听说是村医,她松了一口气,不似先前紧张,尝试着想爬起身,但试了几下,没有成功,只好向张凡伸出一只手,"你,你拉我一把。"

张凡带着几分胆怯和激动,握住那只雪白的手,轻轻向上拉。

"哎呦!疼!"涵花一皱眉,嘴里发出"滋滋"的吸气声,重新躺倒在地上,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看样子身上很疼。

"你,你可能是受伤了……要么,我给你检查一下?"张凡轻声问。

"嗯,嗯。"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张凡随即弯下腰,把她轻轻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褪下衣裤之后,涵花急忙用双手护住小腹。

张凡碍于她的双手遮掩,无法检查。犹豫了一会,轻轻掰开她的手,小声说:"我是医生!"

她只好松开手,把脸扭到一边,微闭着眼睛,敞开胸怀任他检查。

"是这里么?是这里……"张凡一边用手在她腹部和腰胯部位轻轻点按,一边询问。

"我也弄不清是哪里,这一带全疼。"

张凡有点为难了,皱眉思忖:全疼?难道是多处扭伤?

这一皱眉,他心中忽然一亮:我不是有神识瞳么!为啥不用用?

微微一皱眉头,两道透视的目光直向她身体**去。

真清晰呀,如同彩色B超,肌理、骨骼、子宫附件……一一呈现在眼里。

张凡很快就查到了伤源,原来,她的左大腿脱臼了!

涵花见张凡目光停留在大腿处不动,红着脸问道:"伤在哪里?"

"你大腿脱臼了。"

"噢,怪不得大腿根疼得厉害,原来掉环了!那可怎么办?"她有些焦急起来。毕竟,她是一个寡妇家,一个人生活,如果躺在床上起不来,没人侍候,麻烦就大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试试帮你接上。"

"你会接骨?"

"会一点。你这仅仅是脱臼,复位就好了。来,把大腿弯起来……"

张凡一边安慰,一边双手扶住左大腿,轻轻摇了摇,道,"你别紧张,来,深呼一口气,肌肉放松……"

她照着他说的,尽力放松身体。他把手紧勒在大腿根部,用神识瞳盯准错位的骨骼,运了运气,双手骤然用力,把大腿向下一顿。

这一顿,把腿骨向下拽开了一点点,在骨盆与腿骨之间腾出一点点空隙。

"啊!"她尖叫一声,剧烈的疼痛使得她身子不由得一缩。

张凡借着她身体一缩一紧的当儿,将腿骨向上一推!

只听极为轻微的一声响:"咔!"

成功复位了!

"没事了!"张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一纵身,跳下床。

涵花微闭双眼,大口喘气,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原因,身上已经是细汗津津,躺了好大一会,才伸开腿动了动。

果然活动自如,不疼了。

她脸色红扑扑,目光里充满着感激,轻轻道:"太谢谢你了,张大夫。"

"不用谢,我是村医嘛。"

张凡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天不早了,大姐既然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张凡说着,便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涵花忙坐起来,系上腰带,扣上衣扣,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张凡,把他推到桌前。然后到灶台前,掀开大灶盖,从里面端出一盘热腾腾的饺子。

"张大夫,我晚上包的饺子,羊肉山芹菜馅的,你吃了再走吧。"

说着,把盘子放在桌上。又去碗柜里取出一只小碟子,在小碟子里放了一点酱油和香油。

张凡推脱着要走,涵花扯住他胳膊,把他按到椅子上,一双筷子塞到他手里,轻声嗔道:"别老想着逃跑,老老实实地吃了再走!"

她的神态动作,就像一个大姐姐关心弟弟一样,让张凡从内心里涌上一种温暖的感觉,禁不住鼻子有点酸。蹲了一个月拘留,张凡天天受到的是呵斥和惩罚,生活在恐惧之中,现在突然之间有人这样关切地跟他说话,让他感动不己。

他礼节性地推却了一下,最后毕竟抵挡不住香喷喷的饺子的诱惑,大口吃起来。


涵花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一盘饺子风卷残云般地吃光,然后把一杯茶水递过来,问:"你是大学生吧?"

"中专。刚刚从清江中医卫校毕业。"

"你怎么想的?不在府里找个工作,跑我们这小村里当村医?"

涵花这一问,刺中了张凡心中的伤口,那件事的细节不由得在脑海里重放:

张凡毕业前,由于成绩优异,被清江府中医院录用。而女友校花姚苏却没有找到工作。那天,由鹏举竟然当着张凡的面跟姚苏摊牌:只要她跟了他,他爸马上安排她进市卫生监当办事员!

张凡忍无可忍,和由鹏举吵了起来。

进过武校的由鹏举,突然偷袭,一拳把张凡打倒在地,再出一顿组合拳脚,把失去抵抗能力的张凡打成了猪头。

打就打了呗!谁知这由鹏举出了一个最下三烂的举动: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声称有人偷袭,踢坏了他裆部!

其实,整个过程,张凡一直被打,连由鹏举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

后来的事就更加奇葩了:医院"确诊"由鹏举搞完受伤严重,巡捕监据此认定张凡人身伤害,对他顶格刑拘25天!

张凡昨天被释放之后,给姚苏打电话,姚苏说,她进卫生监工作了,已经跟由鹏举订婚了,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打扰她。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张凡去市中医院人事处报到,高级办事员告诉他,鉴于他有犯罪前科,中医院已经解除了与他的劳动合同!看着张凡捧着那张成了废纸的劳动合同哭成了泪人儿,人事高级办事员有些不忍心,便愤愤不平地向张凡暗示,中医院领导也是受到了某些势力的压力,才解除合同的。

张凡身上已经快没钱了,又没脸回家乡见父母,便拣了一张过期的《清江晚报》,想在上面找个临时工挣碗饭吃,偶然发现妙峰村招聘村医的广告,便无奈地来了。

这些事,讲起来并不复杂,但是,张凡不想被涵花知道他蹲过拘留所,只好敷衍道:"我打算在基层先干一段时间,积累点行医经验。"

"这……"涵花觉得张凡的解释有点牵强。

张凡怕涵花继续追问,便叉开话题说:"涵花姐,你能帮我点忙么?我最近正在配制一味中药,需要……"

张凡刚要说"一个寡妇的唾沫",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刚刚认识涵花不到一个小时,就提这样的要求,显得太鲁莽了。弄不好,会被她误认为他品行不端呢。

"没问题,只要你需要,用人出人,用钱出钱。"涵花不假思考,脱口说道。

一句"用人出人",把张凡听得脸上微微热了起来,忙掩饰地说:"涵花姐,我需要点钱,去把药材抓回来。"

"噢,这没问题。"涵花说着,顺手拿出钱夹,掏出一沓百元钞票,递过来,"拿去用吧。"

张凡还想客气两句,涵花笑道:"别以为我穷大方。我在村里开食杂店,收入不错。这钱你不要着急还。"

回到医务室,张凡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久久不能入睡。

今天这一天,经历得太多了:遇到了仙女,落到了崖下,有了神识瞳,找到了《玄道医谱》,打了村长,救了涵花……

一想到涵花,张凡就无法把她的形象从眼前抹掉:那细长弯弯的眉眼,总是在冲他笑着……

不过,当张凡想到村长柳老五临走时那毒辣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打起小鼓:

我彻底把村长得罪了!谁都知道,在农村,得罪了村长,日子绝对不好过。

张凡心中忧郁,躺在床上,给涵花发了条短信:"涵花姐,你睡了吗?"

"没睡,你呢?"

"我也没睡。"

"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去镇上把药批发来,早一天开业,早一天赚钱。"

张凡放下手机,抱着枕头,心里想:如果这枕头突然变成涵花姐,那有多美!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张凡在睡梦中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开门开门!"

"看病吗?"张凡大声问,"没进药呢。"

"看个球病?收电费!"声音听起来非常横。

收电费?昨天来的,今天就收电费?张凡急忙披衣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壮汉,长得铁塔似的,穿一件背心,古铜色的皮肤,一块块隆起的肌肉,眼里透出不怀好意的眼神。

"你是电工?"张凡问道。

"我是电工二狗!"

"我昨天刚来,不可能欠电费的,你不是走错门了吧?"

"废话,我特麻地从小在村里长大,我能走错门?告诉你,医务室以前欠980元电费,根据村里规定,谁接医务室谁还这笔钱!"

"这叫什么规定?再说,村长昨天也没跟我说这件事。"

"村长没说,我现在跟你说,还急巴晚了吗?"这小子开始出口成脏了。

"我没钱呀,缓几天吧。"张凡道。

"没钱?没钱开个鸟医务室?!断电!"

二狗说着,掏出大钳子,直奔安在山墙上的配电盘而去,要剪断电线。

张凡着急了:断了电,医务室可就玩不转了!

"不准剪电线!"张凡冲过去,拽住二狗的胳膊。

二狗眼一瞪,手一抡,那把大铁钳子重重地捅在张凡肋骨上。

"哎呀!"

一阵剧痛,从肋骨上传遍全身,如同被捅了一刀一样惨,张凡身体后仰,脚下踉跄着。

二狗跟进一步,当胸一拳,砸在张凡胸口,没等张凡倒下,又飞起一脚,踢在张凡小腹之上。

这一捅,一拳加一脚,招招都是实打实地,张凡连受三重打击,眼冒金星,直接栽倒在地上。

二狗看着倒地的张凡,狠狠骂道:"外来户!听清了,到我们妙峰村来,就得给我跪着当孙子,不然的话,我二狗一天打你一遍!"

说完,转身张开钳子,"咔咔"两下,把两条电线给掐断了。

"我跟你拚了!"张凡忍着剧痛,爬起身来,操起门边一把镐头,高高扬起来,朝着二狗头上抡下去。

二狗虽然人高马大,身手却是非常敏捷,见张凡镐头挥来,他一抬手,眼疾手快,竟然在空中把镐头接住,同时脚下一蹬,"去泥马的!"

这一脚,正蹬在张凡的小腿骨上。

小腿如同断了一般疼痛,张凡身形一缩,像球一样,滚落到了墙角。

二狗把镐头往地上一摔,骂道:"土鳖,想跟我交手?回幼儿园从头开练吧。"

说完,扬长而去。

张凡疼得站不起来,只好慢慢爬进医务室,在床上躺了一天。

直到天快黑了,疼痛减轻一些,才勉强下床。

看来,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尽早把益元丸配成,否则的话根本支撑不下去了。

肚子被踢的地方还是有点疼,小腿骨也是走一步疼一下。张凡强忍疼痛,走到涵花食杂店。

涵花见张凡脸色不好,忙问:"你是不是没吃饭?"

说着,给张凡开了一盒午餐肉,又把中午剩的大米粥盛了一碗,顿在张凡面前,责备道:"你一个人过,也要按时做饭吃饭!不准图省事不做饭。"

张凡吃了饭,身体恢复了力气,便向涵花借了自行车,去了镇上。

他买了一个给针管消毒的高压锅,又在西药批发点批发了一些常用药。看看手里还剩下几百块钱,便到中药店把益气丸的药材一一抓齐了。

回到医务室,用药碾子把草药研成末,按《玄道医谱》上所讲的用量仔细配好。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张凡带上药包,来到涵花的食杂店。

"涵花姐,你能不能……给我点……东西?"


"你要我什么东西?"涵花笑道,"快说,别跟姐吞吞吐吐的。"

涵花一边说,一边打开一瓶水果罐头,连同一只叉子,一起递过来。

"就是……"张凡相当地难为情,"我想配一种药,药方里有一味辅料,这辅料有点特殊,除了你,别人没有。"

"我有那么特殊?快说!"涵花好奇地问。

张凡顿了一下,想说不敢说,憋了半天,脸皮都憋红了,吭吭哧哧道:"涵花姐,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呀。"

"姐不生你气。"

"我想要你……要你……的唾沫来和成药丸子。"

张凡终于把话说出口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不管涵花是答应还是拒绝,自己已经做到了,就没遗憾了。

出乎张凡意料,涵花并没有过多的惊奇,只是抿着嘴乐,一双美目眨呀眨呀地看着张凡,小声问:"你不嫌姐嘴臭?"

"不不,涵花姐最香了。"

"那……如果能帮到你的话……"涵花微微有些脸红,伸出手,"拿来吧。"

张凡把药包递过去,涵花便关了灯,闩了门,拉着张凡的手,来到食杂店的后屋。

她把药末用唾沫一点点地和好,用手搓成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丸子,然后放在窗台上,过了一会,风干了,用细白的手指捏起来药丸,举到张凡嘴边,柔声道:"来,张开嘴!"

张凡把张开嘴,涵花轻轻把药丸放进他嘴里,然后又把一杯茶水递过来。

张凡和着茶水把药丸服下之后,与涵花面对面坐着,静静等着药效发作。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身体内却没有一点异样发生。

张凡在古书里看过,大凡服下奇方妙药后,都是身体立刻有了反应,或是身轻如燕,或是力大无穷,或是生殖器官发生异变……种种神效,立竿见影。

可眼下服下了益气丸,却是一点也没反应呀!

莫非……《玄道医谱》是一部假书?

正在这时,前门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并伴随着吼声:

"开门开门!"

涵花听了一下,神色紧张起来,小声道:"听声音,是村长和治保主任。"

"村长?治保主任?"张凡大脑中不觉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这么晚了,他们来干啥?"

"看来,他们一定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

"你把柳老五打了,他能轻易放过你?他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别说了,快到前屋去,你假装买香烟。"

说完,拉着张凡,快步来到了前屋食杂店里,随手打开电灯。

与此同时,只听"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门外一下子冲进来七、八个人:村长柳老五、治保主任、电工二狗,还有几个治保队员,人人手里提着镐把和绳子。

"你们要干什么?"涵花大声问。

"扫黄抓嫖!"电工二狗大声喝道。

柳老五冷冷地看着张凡,冷笑道:"果然是你小子!我昨天一打眼见你,就看出你是根小蜡笔。来人,绑了!"

说着,一挥手。

二狗和治保主任冲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张凡,另外几个人冲上前,把张凡绑了个结结实实。

涵花见张凡被绑,急眼了,从货架上抓起一只罐头,要打村长:"柳老五,你个贼养的!给我放开张大夫!"

两个治保队员抢下她手里的罐头,把她架住。

柳老五把邪邪淫淫的目光盯在涵花的胸前,半笑不笑地道:"涵花,我今天不是冲你来的。根据村民举报,村医张凡深夜撬门闯进食杂店,要对你非礼。"

"非你娘个礼!"涵花狠狠地啐了一口,直啐在村长脸上。

村长用手指抹了一下脸上的唾沫,笑嘻嘻地把手指含在嘴里吮了吮,道:"涵花,你好香啊,怪不得这小子要对你施行不轨……"

张凡大声喊道:"柳老五,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来这里买烟的!"

柳老五伸手捏住张凡下巴,嘿嘿笑道:"买烟?买烟关什么灯?明摆着是你趁涵花睡觉之机,撬门而入!"

"柳老五!你诬陷!"涵花歇斯底里地喊着,抬起脚,直向村长踹去。

村长一伸手,把涵花的脚接住。

"涵花,我早就想摸摸你这小脚了,嘻嘻,"柳老五说着,脱下涵花的鞋,扯去**,露出一只雪白的小脚。"嗯,嗯,好软的脚呀,比我老婆的脚软乎多了。"

涵花拚命挣扎,想把脚从村长手里挣脱出来,但无济无事。

村长阴险地笑道:"涵花,只要你控告张凡非礼你,我就把你放了。不然的话,把你们两人一起绑送镇巡捕所!"

"他就是来买烟的,我死也不会陷害他!"涵花尖声叫道。

"呵呵,涵花,你这样包庇罪犯,那我就没办法了。走,两人都带走。"

这时,张凡腹内一热,一团气流慢慢从丹田升起,如同一团篝火,瞬间向全身蔓延开,全身笼罩在一团热力之中,如同进了蒸笼,精神上有一种快要爆裂的感觉。

莫不是药力发作了?张凡暗暗一惊。

此时,体内五经六脉之中,内气到处窜动,川流不息。

隐隐之中,耳中仿佛听得见无数细胞在身体里迸发出狂热的叫喊。

刹时之间,胸中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英雄胆气,如风暴一般翻卷起来!

"什么也不怕!"一个古老而遥远的声音在耳边震响起来。

"男人,就要活得壮烈!像乌龟一样被人踩在脚下,活着有什么意思!"

"该打就打吧……"

那个声音不断地喊着,震耳欲聋。

"打吧,弱肉强食,不打也是被人踩死!"张凡充满豪气地暗道,然后双臂向外一掰,准备抬脚踢电工二狗。

可是,没待他出脚,奇迹发生了:绑在臂上的绳子,被他刚才一掰,如同面条一般扯断了。

张凡双臂自由了,来不及多想,用左手一推,将治保主任推翻在地。

右肘一顶,猛击在电工二狗颈部,二狗受到重击,哼也没来得及哼,身体如草叶般飘开,摔在墙角!

村长见到这意外的变故,大吃一惊,不禁倒退一步,随手从腰中抽出一把雪亮的镰刀,眼睛红红地,举起镰刀,向张凡面门狠狠砍来!

"张凡小心!"涵花惊叫一声!

张凡把头一偏,抬臂挡在村长的手臂之上。

只听"咔"地一声!

接着又是"当啷"一声!

后一声,是镰刀落地,砸在青砖地面上的声音。

前一声,是村长右臂挠骨断裂之声!

"啊呀!"村长捂着手腕蹲在地上!

趁这空当儿,二狗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满脸淌血,格外恐怖,如一头暴怒的狼,嚎叫着,转身操起门边的铁锹,向张凡拍来。

张凡屋子太小,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只来得及把头一偏,那铁锹顺着耳朵旁边拍了下来,"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张凡肩头上。

"咣当!"

铁锹在张凡肩膀上反弹回来,飞向一边。

二狗双手被这一震,几乎麻木!

张凡根本没有受伤,上前来,抓住二狗头发,沉声道:"泥马给你脸,你往鼻子上抓!"

左右开弓,狂搧在二狗脸上。

二狗的头被打得像波浪鼓一样,瞬间脸上肿了起来,鼻血、耳血奔涌而出!身体瘫软,倒在地上,气息微微。

涵花上前拉住张凡,"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张凡双手轻轻一提,将二百来斤的二狗举过头顶,大喊一声:"去泥马的!"

二狗的身体,像木桩一样摔到了门外。

村长的胳膊断了,疼得吡牙咧嘴,但他毕竟是村长,遇到大事头脑还挺清醒:

看来,我今天是栽定了,眼前这个姓张的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这种狠人儿,就是惹不起!即使报警了,巡捕把他抓了,判了,可是,他出狱后会饶了我?

想到这里,村长决定服输跪舔。他忍着剧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冲张凡点头哈腰:"张大夫,看来,是误会,完全误会了。对不起了。"

张凡冷笑一声:"光说对不起,就完事了吗?"

"张大夫,您,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尽管说!"村长哆嗦了。

"医务室的980元电费是怎么回事?"

村长扭头冲门外躺着的二狗大骂:"二狗,你小子是不是做假帐了?医务室什么时候欠过电费!?泥马给我记住,从今以后,医务室的电费,由村里出!还有,限你明天早晨八点前,把医务室的电给我接好!"

说着,捂着断臂,冲几个人一甩头。

一伙人跟在村长身后,逃出门外。

涵花关上门,愣愣地看着张凡,久久没有说话。而张凡的身体在继续发烧,从丹田向下烧得火热,身体上某些器官发生了强烈的反应。

涵花瞥见张凡腰间的裤子出现了一定高度,顾不得羞怯,担忧地问:"那药……是不是火性太大呀?"

张凡发现涵花的眼光正落在自己的裤子上,心中一阵惭愧,忙把身子侧过去,挡住涵花视线,道:"涵花姐,我回医务室去了。"

说着,快步跑出食杂店。

跑在村路上,他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仿佛全身被浇上了汽油点燃。

不好,要爆炸!

张凡拚命向村外飞跑。

一转眼,就跑到村东头的河边。

河水静静的,河面很宽,美丽的月影投在水里。

张凡扯掉衣裤,一个猛子,跳进凉凉的河水中……

啊……好痛快!

凉水浸遍全身,把体内的燥火顿时降下温来,张凡不禁望天长舒一口气。

好厉害的的药力!

浑身增强几倍的力量不说,**爆发得更是不可阻挡。若不是张凡控制力还可以的话,张凡刚才肯定要在涵花的身上犯下幸福的错误了。

不过,这么厉害的药,绝对不能卖给别人。

要是别人吃了这药变疯狂了,就要犯罪,犯了罪被巡捕抓住,还不把张凡给供出来?

看来,必须对益元丸进行改进,使药性变得缓和一些。

张凡回到医务室,连夜研读《玄道医谱》。

终于,他从另外一个滋阴秘方中发现,有一种名叫野姑娘葱的草药,把它加入益元丸药方中,可以调节益元丸的药性,使之变得平和一些。

第二天早晨,张凡骑着自行车,跑了府里、县里十几家中药店去打听野姑娘葱。人家告诉他,野姑娘葱世间稀少,很少入药,一般中药店不经营。

最后,他终于在一家老字号买到了一株野姑娘葱。

不过,店主告诉张凡,这棵野姑娘葱是几年前收上来的,卖完就没有了。

张凡回到医务室,把野姑娘葱研成末,配入益元丸药方中,又去找涵花,用她的唾液和好了药丸,然后从食杂店拎回一桶散装白酒,把益元丸浸入酒中,制成药酒。

之所以要制成药酒,是因为卖补酒总比卖药更隐蔽一些。卖药容易被药监局注意到。

张凡尝了一下药酒,感觉药性恰到好处:身体反应不大,既没有增加力气,**又能够如愿挺举并发展壮大。

这个效果非常理想,有利于推广。

药酒制成了,下一步是尽快把药酒卖出去。

怎么卖呢?

去农村集市上摆摊?

肯定不行。没有卖酒的执照许可,卖酒相当于找死。

在亲戚朋友圈里卖?

那也太难为情了!毕业没找到工作,到处卖壮阳酒,张凡的面子往哪放?

那就在网上试试运气吧。

他在清江府BBS上发了一个帖子。

可是,一等三天,竟没有一个人打招呼。

到了第四天,帖子被管理员给删了,用户帐号也被封了。

张凡发愁了:药酒卖不出去,村医务室的效益又差得离谱,一天赚不到几块钱,这样下去,很快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而且,还欠着涵花一千元钱没还呢。

俗话说得好,"屋漏偏遭连阴雨",正在这时,爸爸打来了电话。

"小凡,你妹妹收到了清江大学录取通知书!你赶紧回家一趟,商量学费的事。"

妹妹考上了!而且是重点大学清江大学!

真是天大的喜事!

刚刚高兴了两秒钟,内心便产生一阵疼痛:家里原本的打算是,等他中专毕业后挣工资,一边还债,一边供妹妹上大学。

而现在,张凡的处境……

难道继续向亲朋借债?

根本不能再借了。为了张凡念卫校,家里借了三万元外债,凡是能借的都借过了!

更何况,最近好几家债主听说张凡毕业了,便去张凡家里讨债,弄得张凡父母非常痛苦。

张凡忧愁地坐了半天,到了傍晚,妈妈又来电话催促,他才骑车回到了50里外的张家埠村。

一进村,就不断地有人跟他打招呼:

"是张家大小子回来了!"

"听说你在市中医院当大夫了?太好了,以后咱们去城里看病,就找你了。"

"噢,噢,好好……"张凡哼哼哈哈地回应着,心里差一点要流血了:

你们以为我衣锦还乡,其实我一无所有!

到了家里,看到妹妹张燕喜气洋洋的样子,张凡心中更是发虚。

妹妹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张凡一边看一边说:"小燕,你真厉害!可给咱老张家光宗耀祖了。"

爸爸张国柱一直坐在角落里抽旱烟,冷不防地冒了一句:"学费还没着落呢。你在中医院上班一个月了,第一个月开了多少钱?你妹妹能不能念大学,可就指望你了,爸爸这把老骨头榨不出油了。"

"老头子,你别逼孩子!"妈妈看到儿子脸色不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小凡,我看你很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没有呀。"张凡摇了摇头。

"别瞒妈妈了,前些天,你的手机一直关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凡看看瞒不住了,心里想:丢掉中医院工作的事,早晚也得跟家里坦白,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自己身上没钱?另外,村里人去城里,若是真的去中医院找张凡,那时还不是一样的露馅?


张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惭愧至极地道:"爸,妈,儿子对不起你们!"

"你慢慢说……"妈妈道。

张凡一边哽咽,一边把如何被由鹏举陷害、如果被拘留,如何当了村医的事,详细讲了出来。

爸爸妈妈受到的震惊可想而知:中医院的体面工作没了!而且还蹲了拘留!完了,那以后儿子就是有案底的人了,这前途不是毁了吗?

家里就像响了一个晴天霹雳,刚才满屋子的喜气,顿时被炸得烟消云散!

爸爸把烟锅在炕沿上磕了磕,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去院里劈柴了。

妈妈把张凡从地上拉起来,担忧地问:"小凡,在局子里,他们没打你吧?"

"没有。"

这一点,张凡还算幸运,因为拘留所监室的老大一直罩着张凡。

"好好,"妈妈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工作没了就没了,人好好的就行,当村医也不错。"

"哥,"张燕轻声安慰道,"你不要着急,大学我不念了。过两天跟村里工程队去城里干活。我有劲,我会赚到钱,一定能把家里的债还上。"

父母没有责备他,妹妹要弃学打工还债……张凡觉得太对不起家人了。

他紧紧握着拳头,握出汗水来,坚定地说:"我既然毕业了,这个家,我会撑起来的。不管怎样,小燕一定要上大学!"

第二天上午,张凡回到妙峰村,带上一瓶益元药酒,马不停蹄前往清江府。

到达了清江府,他马上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瓮声翁气,却又带着惊喜:"小凡哪,是你呀!哪天出来的?"

"上星期。"

"你出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把孟哥忘了?你现在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我在妙峰村当村医。这不,刚刚到府里,第一件事就给孟哥打电话。"

"这就对了嘛。好,你在路边等着,车马上到。"

这个接电话的人叫孟三,是拘留所里监室的老大。张凡进拘留所的那天晚上,孟三突然肠绞痛。狱医不在,救护车不来,孟三疼得死去活来,快断气了。这时,张凡征得管教大人同意,用点穴手法救了孟三一命。从那以后,孟三对张凡特别好。

张凡在广场旁边等了几分钟后,只见一辆卡宴闯过红灯,飞驶而来。

车门打开后,孟三从车里跳下来,瞅见张凡之后,快步冲过来,紧紧地抱住张凡,连声道:"小凡!小凡!哥以为你不会再跟哥联系了!真没想到,你还认我这个哥。"

在孟三看来,他自己是道上的人,名声不好。而人家张凡是学生,两人不是一个路子上的,张凡从拘留所出来之后,不会再搭理孟三了。令孟三没有料到的是张凡竟然主动打电话给他,这让他顿时感到挺自豪地。

"孟哥说哪里去了?我还担心孟哥不愿意跟我这小人物交往呢。"

"得了得了,废话不说了,上车上车,吃饭去。"

二人上车,一会儿功夫,来到一家大酒店门前。

下车的时候,张凡看见马路对面大楼门前"清江府卫生监"的牌子,心中顿时涌起各种滋味:姚苏就在这气派的大楼里上班呢!

命运真是捉弄人:我是省级优秀毕业生,姚苏是大挂五科的差生。我做了小村医,她做了办事员……唉,天理被狗啃了!

"瞅啥呢?快进快进。"孟三哪里知道张凡内心的痛苦,伸手把张凡拉进酒店大门。

看来孟三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见他进来,也不多问,直接把二人往楼上雅间引领。张凡担心孟三破费,便建议在一楼大厅散台随便吃点。

孟三拗不过张凡,只好找了临窗一张桌子坐下。

酒菜上来之后,张凡从挎包里取出那瓶益元酒,"孟哥,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瓶酒。"

"你,给我带酒?"孟三面露惊奇之色,接过酒去,凑在鼻子上闻了闻,道:"中药补酒吧?味不错。"

说着,就要往酒杯里倒。

张凡伸手阻止道:"孟哥,这药酒……不能在这里喝!"

"什么意思?"孟三有些蒙,"这酒是送我的,为啥不让我喝?"

"不是不让你喝,是让你晚上回家再喝,而且……嫂子不在家,你也不能喝。"

"什么?还得老婆在家才能喝?"孟三眨了眨眼,明白了,暧昧地用手指着下面,小声问,"是不是壮阳的?"

张凡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四下看了一眼,见周围没有人,便道:"对。这是我根据古方配制的,喝完之后,那个东西会暴胀,必须得上女人……"

孟三一听,把酒瓶往桌上一顿,笑道:"这个……我用不上。那个啥不是吹的,三个五个女的,我一次可以完全扑倒摆平。"

"噢,噢,孟哥生猛,生猛。"

张凡嘴上称赞着,心里却免不了有些失望:看来,我找错人了。

孟三察觉到了张凡脸上的失望之情,便问:"兄弟,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缺钱?"

张凡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不瞒孟哥说,因为我念书,家里欠了外债,现在,妹妹又接到了清江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去!小凡,你怎么不早说!绕这么大弯子干什么?小凡,我跟你说,你缺钱了,你要是跟别人借,你就是瞧不起你孟哥!快点,别磨叽,是五万还是十万?孟哥马上给你打过去。"

孟三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

张凡感动得眼睛发湿,心里一阵温暖,觉得眼前的孟三好亲切。他一感动,差点把帐号告诉孟三。但是转念一想:不好吧?跟认识没几天的狱友借钱,不像样子!如果能用益元药酒堂堂正正地赚到钱,心里才踏实。

"不,不,孟哥,我决不收你的钱,我只想求你帮我推销这药酒。"

孟三又是催了几遍,但张凡坚决不给他帐号,孟三忽然醒悟:如果硬要给张凡钱,恐怕伤了张凡自尊心,于是,他便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不过,卖药酒这种事,孟三还是第一次干。他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忽然眼睛发亮地说:"有了有了!有个人,你认识,他准能用得着你的药酒!"

"谁?"

孟三念笑不答,在手机上拨了个号码。

"峰子,你在哪儿呢?有个重要朋友跟我在一起……赶紧过来……少废话,我在卫生监对面阳光酒店,你过来就知道是谁了。"

峰子?张凡心中一愣:难道是他?这小子可是个狠角色。


蹲拘留所时,贺峰和张凡同一个监室。贺峰八岁起就缀学跟师父学武,功夫相当了得,在清江府道上,是有一定名气的。

他是孟三的打手,孟三想修理谁,一般都是指使贺峰动手。贺峰下手极狠,有一次,监室里新来一个强歼犯,得意地吹嘘自己先杀后奸的"光荣历史",把孟三给惹烦了。在孟三的授意下,贺峰把强歼犯骗到卫生间,避开镜头,将其手指掰断三根。当时,断骨时发出的声音咔咔响,从卫生间传出来,令人起鸡皮疙瘩,张凡至今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还不禁身上冒冷汗。

"小凡,你知道吗,这峰子,学的是地趟拳,所以两条腿上的功夫贼刺喇地好,但是另外一条腿太差劲了,所以,在他老婆面前老是抬不起头。你这酒……嘿嘿,他正好用得着……"

张凡半信半疑:"孟哥,开玩笑吧?贺峰长得铁塔一样,难道那玩艺也不好使?"

"这个……哈哈……小凡,你就不懂了。有些人看起来很加农,其实银样蜡枪头。"

孟小本吃吃地笑了,一边吃菜,一边等着"蜡枪头"的到来。

过了十来分钟,高大威武的贺峰从外面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一见张凡,贺峰惊喜不己:"兄弟,你啥时候出来的?太好了!"

"前几天出来的。"

两人热烈地聊了起来。

孟三是个急性子,把益元酒往贺峰面前一推:"峰子,这是小凡兄弟特地给你准备的好酒。"

"给我准备的?"贺峰拿起酒闻了闻。

张凡把药酒的特性介绍了一遍。

"真的有那么厉害?"贺峰有点不信,他此前也是补药补酒用过不少,但根本没有用。

张凡点点头,笑道:"我用过一次,当时差点把一个寡妇给扑倒。不过,除了我之外,别人还没试过,这瓶酒就是想请贺兄试一下,如果有效果的话,帮我找找销路。"

贺峰一听,拿起药酒瓶就倒了半杯。

量大了!

张凡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贺峰一仰而尽,抹了抹嘴,赞道:"味道不错呀,像五加白!"

说着,又给孟三倒了半杯。

孟三见贺峰喝得痛快,自己肚里的馋虫也上来了,便陪着贺峰喝了半杯。

贺峰没喝够,又要拿起酒瓶倒酒。

张凡摁住了贺峰的手,给贺峰和孟三各倒了一杯啤酒,笑道:"孟兄,贺兄,这酒后反劲,不能多喝,喝多了会触犯法律。"

三人边喝啤酒边聊,大约聊了二十多分钟,孟三和贺峰的脸色都有些变化,红润润的,眼睛发亮。

尤其是贺峰,腰板挺直,眼睛圆睁,眼光里透出惊喜。

"峰子,怎么样?那个啥了吧?"孟三含笑问道。

贺峰抿着嘴,憋红了脸,有几分得意,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多少年没那个啥了,看来,这酒太神了。"

孟三此时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便站起来,道:"小凡,峰子,你们俩跟我来。"

张凡已经猜测到孟三要干什么,忙推却道:"我太饿了,没力气干重活。这样吧,我在这里吃饭,你们先去对药酒进行一下临床试验,那啥完事之后回来找我。"

孟三还要劝张凡几句,贺峰等不及了,拉着孟三道:"大哥,人家小凡是正经人,能跟咱们扯这些?让他在这吃饭吧,我们俩先去洗浴中心泡个澡。"

说罢,二人匆匆离去。

张凡当然明白贺峰所说的"去洗浴中心泡个澡"是什么意思。哼,除了干坏事,还能干什么!呵呵,你们去吧,我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顿狼吞虎咽,吃饱了,掏出手机玩微信打发时间。

过了半个多小时,贺峰首先回来了。

他冲张凡直拱手,脸上笑得像开了花:"小凡哪,小凡!好酒,好酒。"

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一把夺过那瓶药酒,揣在裤兜里。"这酒我要了。"

这当儿,孟三也摇摇摆摆地回来了,还没待开口,首先发现桌上的药酒不见了,忙问:"酒呢?"

张凡含笑不语看着贺峰。

孟三把脸冲着贺峰笑骂:"你小子把酒独吞了?不行,拿出来,一人一半。"

贺峰紧紧捂住裤兜,央求道:"孟哥,你能力超强,就不要跟小弟争这点福利了好吧!"

孟三见贺峰死死护住药酒,夺不下来,只好拍着张凡的肩膀:"兄弟,这酒太神了!你家里还有多少,大哥我帮你卖。"

张凡一边饮茶水,一边道:"量不多,每次只能配制几瓶。"

孟三转头对贺峰说:"峰子,既然你独霸了这瓶药酒,你好歹得给张凡兄弟表示表示,毕竟,他配这药酒也是有成本的。而且,他家里正缺钱呢。"

贺峰明白孟三不再跟自己争这瓶酒了,乐得眉开眼笑:"大哥,你说这话好像我喝酒不给钱似的。我能亏了小凡兄弟么?小凡,多少钱?别客气,你峰哥什么都差,就不差钱。"

贺峰这么说话,确实是真心的。多少年来,他一直无法振振雄风,一直在心理上矮别人半头,在女人面前,更是有无法言传的尴尬和自卑。刚才那半杯酒,叫他重新找回了男子汉的骄傲和霸道。

张凡见贺峰让自己出价,便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怕说高了影响大家的友谊,说低了,又无法解决自己家里当下的燃眉之急,所以犹豫着。

孟三见张凡不说话,一拍桌子,道:"小凡,你既然不好意思说,我来说。这酒,我出一万!"

一万!张凡心中一愣。

他万万没有料到有人会出这么高的数字!本来,他心里最大的期待是能每瓶卖上五百元就烧高香了。

"这……这……"张凡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只是不好意思地讪笑着。

贺峰一见孟三要夺酒,大声说:"孟哥,你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这酒是我先抢到手的,我也出一万!"

两人你推我搡,争夺不下。


张凡摊开双手,无奈地道:"你们两人都出一万,我卖给谁呀?!"

贺峰搂住孟三肩膀,央求道:"大哥,这酒对于大哥来说,是锦上添花。对于小弟来说,可是雪中送炭哪。大哥,这一回,你就让着小弟好不?"

贺峰这么一说,孟三没电了,擂了贺峰一拳,骂道:"好吧,你先拿去吧。不过,要好好帮小凡兄弟推销。"

贺峰马上从怀里掏出手机:"兄弟,我先给你转帐过去三万,除了这一万酒钱,另外两万是我预付的两瓶药酒钱,好吧?"

孟三骂道:"泥马峰子,得寸进尺!我把第一瓶让给了你,你又预订两瓶!"

孟三说着,也掏出手机,对张凡道:"小凡,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我也给你转三万,预定三瓶药酒。"

张凡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的耳朵了:两个人都要给我打钱?

而且一下子就是六万?

这可能么?

不是做梦吧。

"小凡,"孟三用手机把钱打过去之后,又说道,"你这药酒肯定好卖,你就放心大胆多配制,我和峰子肯定帮你推销。"

正在这时,孟三和贺峰发现张凡的表情变了。

只见张凡眼神直愣愣地向大厅看去,好像发现了什么,眉毛紧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二人急忙随着张凡的视线看去。

大厅外走进来一男一女。

孟三小声问:"小凡兄弟,这两人是--?"

张凡颤声道:"女的是我前女友,男的就是陷害我入狱的那个小子!"

由鹏举和姚苏!

只见由鹏举一身名牌,脸上意气昂扬,十分得意地搂着姚苏的腰。

姚苏一个月不见,变化惊人:名包钻戒,画着浓妆,珠光宝气,一反过去农村小丫青涩的样子,显出一派有钱女人的劲头。

这两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张凡,大大方方地走到邻座坐下,由鹏举伸手打了个响指,叫道:"服务生!"

张凡斜眼看着姚苏,心情相当复杂:姚苏跟张凡一样,也是来自农村,家境不太好。张凡曾经为了她喜欢的一只包,每天晚自习之后去饭店洗碗,一直干了半个月,攒够了钱,把提包送到了她的手上。当时,姚苏的眼里满是感动。

可是,一转眼,名花移主儿了!

此刻,姚苏依偎由鹏举怀里,抬头看着由鹏举。她的眼色那是相当地巴结,眉眼之间,透出一股雌激素过剩时所特有的媚态,张凡看在眼里,恨在心头,恨不得冲上前把姚苏暴揍一顿才解恨。

贺峰见张凡脸色白得像纸,不由得担心问道:"小凡,你……没事儿吧?"

"当!"

张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随即端起酒瓶,把一瓶啤酒灌了下去。

这一拳发出的声音,引来了由鹏举的注意,他和姚苏同时松开手,扭头看过来,马上发现了邻桌坐着的竟然是张凡。

由鹏举拍拍姚苏的腰胯部位,轻笑道:"你老相好来了。"

姚苏娇嗔地打了由鹏举一下,轻骂道:"别胡说八道!"

由鹏举放下姚苏,很镇定地站起身来,走到张凡面前,伸出手笑道:"张凡老同学,你出来了?"

姚苏见状,也跟着由鹏举走了过来,但她没有靠近,只是躲在由鹏举身后,用怯生生的眼光看着张凡。

张凡发现,她的眼光里透出一丝歉意,这歉意让张凡稍感安慰,但她的胸部和臀部的巨大变化,却令张凡蒙登:这两个具有综合指数意义的部位,比一个月前丰收了一倍以上!

一个月!仅仅一个月,她的体型就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巨大变化!张凡暗自后悔不迭:当初处对象时,姚苏保守得很,从未让张凡上过身。张凡当时非常尊重她,即使再馋她,也没有对她动手。没想到,自己仁慈的结果,是把一块肥沃的处女地留给了死敌由鹏举,被这小子给下犁耕种了!

麻地!早知现在的结果,当初不如霸王硬上弓把她拿下!

张凡心中汹涌不己,几乎要爆发。他暗暗吸口气,显得平静一些,生硬地从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道:"我当然要出来了!难不成,坐一辈子牢让你高兴?"

由鹏举扭头看了一看孟三和贺峰,为的是衡量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比。

孟三和贺峰不露声色,只是旁观。贺峰为了麻痹由鹏举,还装成害怕的样子低下头,避开由鹏举的眼光。

由鹏举放下心来,以为这两人不是什么大角色。他当即决定,今天要当着姚苏的面,好好消遣张凡一顿,一来让张凡知难而退,以后不要再找姚苏;二来也叫姚苏明白,张凡是一个见面就挨打的角色,不值得她留恋。

"大墙里的浪漫生活,值得怀念吧?"由鹏举说着,掏出一盒烟,敲出一支,递给张凡。

张凡没有伸手去接,问道:"怎么,由公子想再次送我进去?"

"NO,NO,NO,"由鹏举伸手食指来回摆着,嘻嘻笑道,"我要说的是,我得感谢你,你跟姚苏拍拖了两年,我原以为她至少也流过一次两次地。没成想,你竟然留了一个处儿给我,哈哈,够同学义气呀!"

如同一巴掌搧在张凡脸上,顿时,感到脸上发烧,气息短促起来。

张凡死死盯着由鹏举,真希望自己有少林武功,出手来个二指禅,取了由鹏举两个招子,然后血淋淋地扔在地上踩碎听个响儿。"由鹏举,别高兴得太早,咱们两人之间的事,胜负还未见分晓呢。"

张凡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万分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