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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头数我的瓜子儿

芒果汁儿不加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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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云锦祁湛   更新: 2022-09-14 13: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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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云锦祁湛《我在下头数我的瓜子儿》讲的是《为兄更为夫》【已完结番外待更新】我是一个极不受宠的皇后贵妃娘娘流产那日,我捏着把瓜子在冷宫里磕才磕得兴起,闯进来一群侍卫要羁押我去大殿上,道我疑似谋害皇嗣没甚意思还打翻了我不少瓜子,有点

第1章

精彩节选


《为兄更为夫》【已完结。
番外待更新。
】我是一个极不受宠的皇后。
贵妃娘娘流产那日,我捏着把瓜子在冷宫里磕。
才磕得兴起,闯进来一群侍卫要羁押我去大殿上,道我疑似谋害皇嗣。
没甚意思。
还打翻了我不少瓜子,有点儿心疼。
还好我手快兜了一把在袖子里。
皇帝黑着张脸在上头摔东西,我在下头数我的瓜子儿。
袖子宽大,兜了不少,还能磕上几日。
数到两百一十六颗,皇帝终于消停了,面色阴翳冲过来捏着我下巴,声音隐忍咬牙切齿:“皇后,你就没什么想和朕说的?”
手劲儿还挺大。
难为他还记得我是他的皇后。
“有点疼。
您捏得我有点儿流口水。”
我说的是实话。
口齿含糊,还记得带上敬语,我了不起。
拧着眉头一把甩开我,他似乎很瞧不惯我要死不活的样子,想赐我个痛快,背过身去扬声道:“废后宋氏,飞扬跋扈,乖张善妒,谋害皇嗣,杖、毙。”
前头说的那些屁话要说是三年前的我确实没跑儿,和我近些年佛系的养老冷宫生活却是八竿子打不着,也难为他想出这么多罪名安我身上。
最后两个字着实让我八百年没甚波动的老心跳了一跳。
我捏了捏袖里的瓜子儿,老老实实问:“能先喝碗麻沸散吗?
我怕疼。”
皇帝的手抖了一抖,许是还记得几分当年情分,倒是允了。
喝了碗麻沸散,又吃了颗蜜饯甜甜嘴,我坦然地趴在冰凉的邢台上,意识逐渐混沌。
早该走这么一遭了。
妈的这麻沸散掺假,屁股疼。
醒来是在昏暗的佛堂里,腰酸背痛的,我望了望周遭情况,脑子里寻思,不仅这麻沸散掺假,孟婆汤也有问题啊。
不然我怎么还记得祁湛那厮黑着脸把我从这小佛堂里抱出来的样子。
不知道兜里瓜子是不是撒了一地,我贴身宫女费劲力气才给我送进来的上好的瓜子,混在血里滚了脏污着实可惜。
小窗被扣响,我活动着筋骨摸索过去看,果然是我人美心善的二哥。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一双桃花目满含担忧,给我塞了包吃食,又叮嘱了我几句,最后说会和爹爹求情早日放我出去,依依不舍把我头摸了又摸才走。
也不知道有没有摸一手油,我搁冷宫待着的时候,不见人也不出
门,好几天都懒得洗头。
我打开纸包,里头是熟悉的蜜饯果子,和我死前吃的最后一颗一模一样。
眼泪莫名就滚了下来。
是了,我现在不在冷宫了,也没和祁湛那狗日的成婚,一切都还来得及,真好。
我胡乱抹了把脸,塞了一颗蜜饯到嘴里,又笑出来。
真是傻的,蜜饯能填得饱肚子吗?
也是第一一次见这阵仗,把我那二哥吓狠了。
我宋南音,宋府嫡小姐,威远将军府唯一的女儿,从小千娇百宠长大,第一次被关佛堂面壁思过,是十三岁那年。
那年,我被贴身丫鬟云锦教唆女扮男装私自出府,结识了三皇子祁湛,回来爬墙的时候被父亲逮了个现行,关了小佛堂。
那时候二哥也是给我送的蜜饯果子,爹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二哥给我送了吃食就多关了我一天,结果蜜饯果子没填饱肚子,给我饿晕了。
最后是我那丫鬟云锦报了信儿,让来我府中拜访的祁湛救了我出去。
我那时候也是傻,半梦半醒望见了他救了我,就觉得这厮是话本里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的盖世英雄。
嫁他的时候,他对父亲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
他对我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后来想想我就是那个瓢。
满脑子都是水。
盖世英雄娶了我,不过三载,便娶了一群姐姐妹妹,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他功成名就之时,云锦悄无声息成了盖世英雄房中人。
我才知原是一场算计,三皇子好计谋。
手里的蜜饯突然就不香了。
我捏了捏纸包,决定去扣房门,上辈子傻够了,这辈子不必了。
上辈子我没供出云锦来,她可怜巴巴地求我,我心软就咬牙和爹爹扛了下来,说是自己看了话本想出去玩儿。
从小乖巧的我第一次这般叛逆,引起爹爹震怒,最终多方原因,才导致了我和那厮的孽缘。
我早该知晓,云锦再怎么病急乱投医,也该唤来从小宠我的二哥,再不济还有住佛堂隔壁的大哥,而不是在府中做客,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三皇子殿下。
我这贴身丫鬟,不知何时早烂了根,是铲除的时候了。
我哐哐砸门,砸来的不是爹爹,却是隔壁的大哥。
他拧着眉冷淡地看着我。
他身披月光,眉目清俊,面带寒霜,衣袍上似乎有淡淡的冰雪味道,像是冰川
上的雪松,清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如他本人。
我从小就惧我这大哥,不苟言笑的。
最后却是他在护我周全。
将军府倾覆,只有大哥力挽狂澜,在朝堂站稳脚跟。
最后也是大哥被派去平反,失踪了三月有余,我最后的后台没了,他才敢对我痛下杀手。
我临了的时候想,失踪的大哥许也是遭了毒手罢,他才下手得这么干净利落。
宋府被狗日的三皇子铲了个干净,我这罪魁祸首却还活着也没甚意思,赴死的时候也就格外坦荡平静。
于是此刻我面对着幼时又惧又敬的大哥,眼泪水直往下滚,手揪着他衣摆不放,不撒手,也不敢逾矩抱他。
似是有点惊讶,他僵了僵,倒是没挣开我,修长又好看的手抬起来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我那素来冷漠稳重的大哥拧着眉开口:“怎么了?”
他表情凝重又严肃,声音里还有点紧张。
我抽抽噎噎,哭得冒鼻涕泡,却只含糊吐出一个:“饿。”
说完便臊得低头不敢吭声,只拿袖子粗暴地揩似是掉不完的泪。
头顶上却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我抬头去看时他却还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只徒手捏坏了门锁,放了我出门。
我被他这一手功夫惊得直打嗝。
若他晓得我揪他素白衣摆的手刚擤了鼻涕,怕是马上要来拧我的头。
于是待父亲寻来的时候,我正盘腿坐在大哥书房榻上一手一个鸡腿吃得满嘴流油,面前的小桌板上是大哥吩咐小厨房做的叫花鸡,香飘十里。
坐没坐相吃没吃相就也罢了,鞋还踢得左一只右一只,猖狂得很。
而同处一室的大哥则坐在书桌前头,肃然沉静地写他的字,眉目清冷,姿态稳重又端庄。
大哥早已把来龙去脉跟爹爹道明,我也不担心他们瞧不出三皇子那狗崽子的猫腻,据说我暴力美人的二哥听闻那厮算计我,已经气得撸袖子去打人了。
只是爹爹一来,我的眼泪还是没忍住往下滚。
若不是因为我,若不是……两只手捏着油乎乎的鸡腿,我一嘴油,脸上却哭得黑一道白一道的,想也知道样子滑稽得很。
我那大老粗爹爹却丝毫不嫌弃的样子,只被这阵仗惊得冲过来,又是笨拙地拿袖子给我擦眼泪又是软语安慰的,心疼得直抽气。
大哥终于默完他的字
,搁了笔,从从容容走过来时,我已抹了将军爹爹一身的油。
此次事件最终如何解决的我无从知晓,也不想知晓,只要我不再受蒙蔽,不再牵连一家人的安危便是最好。
至于祁湛,我愿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免得我怒从心起给他一刀,捅了这厮事小,连累全家事大。
至于云锦,被我寻了个由头换了,她以后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
以前的宋家小姐不是这么好性儿的人,她嫉恶如仇敢爱敢恨,好似不轰轰烈烈就枉活这一场。
冷宫废后宋氏却不一样,也许是那半辈子经历太多,也许是被祁湛给折磨成了这般,无欲无求,左不过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倒是逍遥自在,给我那老爹急坏了,大概是以前太过跳脱,跟现在性子差别过大,他老人家总觉得我不大对头。
他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说嫌我天天瘫在家里当废物,总撵我两位哥带着我出去玩儿。
二哥倒还好,他自个儿玩的去处多,带着我今儿游船明儿看花的,也是乐在其中。
只是难为我大哥,铁骨铮铮宋南烛,要论读书练武他不在话下,带我个娇娇丫头去玩,属实是给他出了大难题。
被大哥提溜着去看他在棋社下了三天的棋,一人下倒了满屋的人,我在一边呱唧呱唧鼓掌。
第四天再去的时候,是被棋社主人请出来的,说是宋公子已经无人能敌了。
我在旁暗笑,大哥摸着鼻子耳尖微红,模样颇为尴尬。
幸好第二日爹爹说郡主办了赏花会,给我递了请柬。
我想记忆里这次赏花会三皇子那厮是没去的,他不去我正好能趁机看看我那上辈子的二嫂,便换了身好看的衣衫兴冲冲去赴约。
说起来上辈子二哥是定了亲的,娶的是督察御史家的小姐褚清月,婚后倒还甜蜜。
只是大哥却是到我死也没有成婚,小时候还曾不小心听到过大哥有个什么婚约的,大了却没有再提了。
宴上全是漂亮姐姐,依我看,最漂亮的那个就是我未来二嫂褚清月,娴静如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清丽又柔美,与我二哥实在相配。
我还没有和二嫂说上话,就听到郡主那头有人说三皇子来了,在外头说话呢。
这厮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想来碰见也没有好事。
我赶紧去找了褚家姐姐,约她
去别处小园子看花,顺带刷个好感什么的。
我这未来二嫂相貌好,说话声音也柔柔的,甚是好听,一颦一笑皆是江南女子的柔婉。
真不戳。
得赶紧把我哥嫁了,免得这狗犊子三皇子再闹出什么祸端来。
记得上辈子他是一边蒙骗我与他海誓山盟,一边还想让他妹妹清河公主嫁到我家来,说是要凑个双喜临门,也就我傻乎乎信他。
现在想来,只不过是想让威远将军府与他三皇子绑得更紧实些,也好为他夺嫡助力。
这辈子我没走老路,他又莫名起来地来了这宴上,必是也没什么好用心。
我和褚姐姐约好了改日一起听戏,再托她帮我和郡主说一声我先走了,便马不停蹄地从角门溜了。
路过胭脂铺的时候,轿帘被风卷动,缝隙间我总疑心看到了我那大哥,但是他这人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怎可能会进这处。
我还寻思可能是眼花了,次日却在妆奁里看到了新的脂粉盒子,问小丫头也答不出个所以然,盘问半晌才支支吾吾说是大公子送来的,让不要张扬。
我忽然想起那些年多出的胭脂水粉,我那时马马虎虎,自己也甚少碰这些,从不在意这些玩意多了还是少了,竟从未发觉。
原是哥哥送的。
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孩儿家,父亲惯是个粗心的,二哥哥倒是和我关系好,却也碍着男女有别,总没有那么周全。
因为大哥严肃周正,我又是调皮捣蛋的刺儿头,免不了被训斥,长久下来倒和他生分了。
只是上辈子新帝根基稳固兔死狗烹之时,唯有他待我如初,护我帮我。
我这辈子是断断不会走上老路的。
正对着妆奁出神,有人叩响了门扉。
是二哥来寻我,问宴上可有好玩的事,有没有碰上什么有趣的人。
我想着二嫂的事,顺嘴提了句褚家姐姐人是很和善。
二哥却是一幅惊异的模样,问我是几小姐,听说是四小姐褚清月还不敢置信似的。
我心下好奇,追问下才得知,原来小时候把二哥门牙打掉的黄毛丫头正是我弱柳扶风的准二嫂。
那时候她生得漂亮文弱,却是身怀神力,一拳一个小朋友。
我那二哥宋南瑾小时候又爱逗人小姑娘玩,不想碰上了硬茬子,被小姑娘按在地上胖揍。
真牛呀。
这是我没想到的。
他俩这缘分兜兜
转转倒是比我和祁湛有趣得多,也合乎情理,像是小说里的男女主,不像我,混得像个炮灰。
我正笑得开怀,却听到祁湛的名头。
二哥当趣事说给我听,原是那天我跑路之后,有个姑娘落水了,是三皇子跳下水救上来的,现在看来是要成三皇子妃了。
那姑娘不是旁人,是他上辈子的贵妃,林迦儿。
想起往事,我攥着胭脂盒没忍住出了会神,往事在我脑海里浮沉。
第一次见林迦儿时她那张怯怯的柔顺面容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倒是后来她得势张狂,来我宫里耍威风时,那自负美貌得宠骄矜又恶毒的丑陋嘴脸仍历历在目。
她生得确实美,即便是后宫美人如云,她也能算得上是其中翘楚。
只是再美的皮囊,芯子丑陋,见着总让我膈应。
开始我还要强,哪怕伤痕累累也不服输,终日与她斗得像是一只斗鸡。
直到大哥失踪,我成了冷宫废后,再也不对狗皇帝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练就了刀枪不入的心,她也就少来我宫里放肆了,许是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没甚意思。
只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又想起我来,她们几方势力尔虞我诈,贵妃娘娘明知是同别人斗争下牺牲的孩子也要赖我头上,想起来也着实可笑。
怕不是想要更顺当地坐我那早就名不副实的皇后位置罢了。
思及此,我突然有些倒胃口,也实在觉得翻那些过往没意思透了。
脑海里百转千回,最后竟觉得祁湛救了林迦儿于我而言却是件好事。
多好啊,他们男才女貌的,一对狗男女,都是黑了心肠烂了根儿的,实在是般配极了。
林家如今虽不显,却和我家是仇敌,文臣武官,总是容易有小摩擦的。
她家中与我家向来不对付,她上辈子也是在祁湛坐上皇位之后,才选秀选进来的。
上辈子狗皇帝借她父亲的手扳倒我母家,弹劾我父亲,前朝后宫打压我宋家。
如今他俩却因为此事直接抱团,倒省了我百般逃脱祁湛算计要耗的精神了。
只是如今,让他俩早早勾搭在一起,我倒是怕最后他这厮还是登上皇位,到那时威远将军府,估计下场也没有多好。
我和二哥说起此事,二哥却摸摸我的头说,不难,只要让他坐不上皇位就可以了。
我满脑子想上辈子哪位皇子对上祁湛
有胜算,却听闻我那二哥开口竟是大逆不道之语:“大哥当皇帝也挺好的。”
我人都傻了,这话怎么敢说的哟我的好二哥?
宋南瑾却摇摇扇子,笑了起来,说我以后就知道了。
我百般摸不着头脑,还想追问,他跑得倒挺快。
无法,我只能去旁敲侧击问大哥。
我上辈子混得不怎么样,演技也没林迦儿好,编的话还没说一半大哥就停下手中的事,凝眸看向我,声音低沉:“你知道了?”
我傻乎乎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可能你一时没办法接受,但是不急,慢慢来,不会勉强你。”
可能是见我仍是半懂不懂的模样,他弯了弯唇角,神情温和似冰雪消融,慢慢地说:“你是咱们家最受宠的姑娘,不论结果如何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二哥同他在打什么哑谜,追问多了只得了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素来是对这个兄长什么法子的,也只能悻悻打道回府。
只是如此之后,后来几天大哥在我面前出现的次数更多了,有时候会带点精致的点心,或是几朵新奇的绢花,不知道跟谁学来的,笨拙又可爱。
最近送来的是京中时新的首饰,精巧又漂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选的,明明是不近女色冷淡矜贵的模样,选的这些小女儿心思的首饰,却没有一样不合乎我心意的。
不知道那个和大哥有婚约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做了什么好事,才能有大哥这样方方面面都完美的夫婿。
我拿着大哥新送过来的步摇正想着这些,却听闻两声叩门声。
来的是我那粗心的爹,五大三粗一个人,每次都小心翼翼扣两下门,怪可爱的。
外人面前威武不凡的威远将军,也只有在小女儿面前才这般和蔼。
全京城都知道威远将军惯宠小女儿,我偏又是个不长心的,才给了祁湛可趁之机,抓住他这软肋。
想起上辈子他最后两鬓花白流下那两颗浊泪,我心内酸楚。
父亲和我絮叨了不少闲话,方才道出来意,提了一提二哥的婚事。
这辈子也许有我这只蝴蝶振翅的原因,他俩的婚事竟是提前了,只是向来长幼有序,哪有兄长没成婚弟弟先定亲的道理。
我还没有想清楚缘由,就被父亲的话震在
了原地。
“宝贝你可能不知道,你大哥他是咱们家的养子,原是你娘的手帕交淑妃留下的孩子,小时候你娘曾给你们俩指腹为婚的。”
爹爹搓着手,干巴巴地念,“虽然现在她们都故去了,这份婚约也是看你们有没有缘分,但是这么些年看着,你大哥性情也是极好的,倒也配你。
如今你二哥有了相看人选,免不得也要提下你跟大哥的婚约……”什么?
大哥原来是我的童养夫?
一道天雷劈得我人都傻了,这信息量未免有些大了。
只是娃娃亲如此便罢了,若是父亲不说,我对我这哥哥总是生不出僭越的情意来的,哪里就能……我哭笑不得,和粗枝大叶的宋将军也是辩不明白的,幸好他自个儿掰扯不清,扭头找了个有事的由头溜了。
虽然父亲也就提过这一茬,往后便也没有提起,我素日和大哥相处却是有些别扭。
他还是一如既往寡言少语,言语动作入我眼里却大有不同,做得多说得少,我又马虎,以前竟有那么多小事都未曾看分明。
我总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上辈子算是白活了,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表面冷漠实则温柔入骨。
祁湛那头的消息我不了解也不想知道,只是他身为三皇子,一言一行全京城都注视着,免不了会有消息传入我的耳中。
听说他和林迦儿被圣上赐婚,却只是侧妃,不是正妻。
林迦儿竟也肯,她向来心高气傲,如今却是我看不明白了。
她乐意,祁湛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还不肯了,听闻他常常喝得酩酊大醉,被圣上训斥。
他不好我就开心,最好是他坐不上那个位置,我才能安心。
天天喝酒好啊,被圣上训斥好啊,他越落魄我越开心,听到他被骂我每天都能多吃一个大鸡腿。
说起来,威远将军府的厨子手艺真不赖,这段时日父亲又生怕我吃腻歪,吩咐厨房变着花做美食,只为哄我开心。
哥哥说的没错,不管最终如何,我都是威远将军府最受宠的姑娘。
有爹爹和哥哥,有这样的威远将军府,才能养出上辈子那么敢爱敢恨炽烈又勇敢的宋南音。
冷宫里待了一场,现在再去回想少年时,我好像已经不太记得那时候我自己的模样了,总归与现在没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只是在午夜梦回的
时候,看见她在秋千上笑得恣意,看见她在马背上明媚如阳光,看见她嫁衣如火眼眸璀璨,看见她在宴席上投壶赛场上射箭,看见她鲜衣怒马穿过闹市去买爱吃的桂花糖糕……只是远远望着都觉得美好。
醒来的时候颊上一片冰凉,我迟钝地抬手抹了把,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已然沾**半片枕巾。
说句难为情的,我真的好羡慕,好羡慕那时候无忧无虑勇敢又骄傲的宋南音。
她再也回不来了,她全身的傲骨都被敲打折断,她的羽翼被烧尽,灵魂也破烂不堪,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轻飘飘的空壳。
回想那辈子,也可能正是一路走得太过顺遂,太过顺风顺水,才会轻易相信别人,才会跌跟头,一跌就跌得这么狠,赔进去整个将军府。
我上辈子是真的傻,只有一腔孤勇,也敢信男人嘴上说说的山盟海誓。
说不恨他是不可能的,哪怕重来一回,他那些计划都还没有付诸行动,威远将军府尤在鼎盛时期,可我又如何能忘却那血淋淋的半辈子。
属于废后宋氏的半辈子。
我焉能不恨,我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但再恨,他现在也是三皇子,上辈子还成功坐上了皇位,这辈子依然是储君争夺中不可小觑的一员。
我奈何他不得,也怕再连累家人,只能沉默,只能装得云淡风轻,将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尽数埋在心底,装成那个无忧无虑的宋三小姐。
宋三小姐宋南音,年十三,与三皇子祁湛,毫无瓜葛。
明年我就及笄了,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这辈子我的未婚夫是宋南烛,或者该唤他,祁南烛。
他样样都好,君子端方,再温柔不过的本质敛在清冷的外表下,文武皆是京中子弟翘楚,才华横溢,惊才绝艳,清俊不似人间。
他是我的。
我有时候会看着大哥发呆,捏着手指头怔怔出神,我看见这样一个近乎无可挑剔的未婚夫婿,总会想着,上辈子的他是怎么样呢?
将军府倾覆,他那双平时握笔的手拿上了银枪,临危受命上了战场。
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带回的都是好消息。
他在前线战无不胜,我在后宫也好过很多。
只是还是担心他,我偷偷给他寄了不少家书,可是从未收到回复。
后来我才知道,他回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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