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谢君砚殷苍傲《甩了狠戾暴君后,他跪求我!》讲的是"我不要和他葬在一起……"死之前,她求着她最恨的男人一个是疯子,一个是人渣,秦缈想终于死了,可以解脱了谁知她重生回到谋杀大夏新帝那 一夜不管是渣男,是疯子,还是恶毒绿茶……她手握银针,毒医双绝,要翻身!身在泥泞危机之中,先把黑莲伪装成白莲,看谁玩死谁!...
第1章
精彩节选
“殷苍傲,你这疯子,你放开他……”
秦缈双眼被泪水模糊了,她看着谢君玄被沉入水银里面死掉,挣扎着要过去。
地宫里,血腥的味道很是浓郁。
数百名太监宫女的尸体鲜血直流躺在地上,看的人毛骨悚然。
这些人都是被殷苍傲给处死的。
秦缈死命挣扎,还是挣脱不开殷苍傲的钳住的双手。
她眼里无尽的绝望悲痛。
“疯子?”
“哈哈哈,我爱你,你竟然说孤是疯子,缈缈,你真是太让孤失望了。”殷苍傲捏住了她的脸,语气愤怒。
“他死了!你给孤记住,孤不允许你心里有任何一个男人存在!”
“你这个暴君,疯子!我心里除了谢君玄,还有谢君砚!你怎么不去杀了他!”
秦缈通红的双眼仇恨的盯着殷苍傲,“哦,你不行,因为大夏的兵马已经攻打入胤皇城了!你活不成了!”
想到谢君砚,秦缈的心更是痛。
千疮百孔,无法愈合。
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提起谢君砚。
谢君砚也是她此生最恨,最想杀的人。
但她更不愿意和殷苍傲这个疯子在一起。
反正都要死了,大夏都踏灭胤皇朝了,她还有什么好怕他的,能让他不高兴,她就让他不痛快。
什么难听就说什么。
“我不爱你,永远都不爱,要我爱你,我宁愿去死!你不如谢君玄,甚至连谢君砚你都不如!”
说着,秦缈张口咬在了他的肩头上,鲜血渗入她的齿缝,腥甜。
她没有松口,依旧死死的咬着。
殷苍傲笑着,反倒是很享受她无力又愤怒反抗的模样,“谢君砚怎么能和孤相提比论,他可是灭了你全家的昏君,你都恨死他了……”
唯有这个谢君玄占据了她的内心,真是让他很是不甘心啊,谢君玄这个窝囊废,他也配和他抢缈缈?
“你不爱我没关系,这辈子不行,还有下辈子呢。”他根本不在意她说的什么,偏执说道,“看到了没有,这个可是孤让天师给我布下的阵法……”
殷苍傲钳住她的脸颊狠狠吻她的唇瓣,用力的咬出血。
“就算死,我们也是永世绑定,没有人能分开的了你我。”
胤皇朝是灭了,那又如何呢?
比起天下,他更喜欢征服眼前的女人……
他是无法阻止谢君砚将他的领地占有。
可是,他也不会让谢君砚活着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轰隆!一声,地动山摇。
地宫碎石从上方塌落下来,尘土飞扬。
“缈缈,你听这声音像不像是世间最美的葬礼曲!”殷苍傲温柔的笑着贴到她的耳朵边上低语道。
“你做了什么!”
“孤只是想,谢君砚好不容易杀进皇宫,孤得送他一份大礼!”
又是轰!的一声。
地宫塌陷。
“你居然点了火石!”秦缈目眦欲裂,双手不由的颤抖。
殷苍傲的的确确是疯子!
他不能活,他就要让其他人也不能活!
不管无不无辜,都得跟他一起陪葬。
秦缈痛苦,深感无力,想到就连死她的魂魄都会被他禁锢,她感到头皮发麻。
她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疯狂的人,她内心对他是深深的恐惧的。
这是爱吗?不,这不是,这是该死的占有欲!
他宁可毁了她,也不会放过她,这算什么爱!
她绝对不要死了也摆脱不了他……
她倾尽全力,挣脱开一只手,以毕生最快的速度拔出发间簪子,一簪狠狠的往他的心口戳去。
可是,她的反应终究是慢了,殷苍傲钳住了她的手腕,温柔的笑却让人毛骨悚然,“死在你的手里,我很高兴,但不是现在,乖,在等等……”
话落,他湿热的舌尖就映了下来。
秦缈全身顿时紧绷如弦。
他在一点一点的吻掉她脸上的泪水。
恶心!
强烈的恶心感腐蚀而上,她想吐。
秦缈挣扎的想摆脱他。
可别说她残疾了的一条腿,就算是双腿健全,她也没法从他的手里逃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停止了亲吻,倏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阵法中间。
只见他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匕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另外一只手也握住一样的匕首对准她的心脏,“好了,现在,我们,一起死吧……”
秦缈浑身冰凉,心如死灰。
眼看着他的匕首推入她的胸口,刺破了肌肤,而他也抓着她的手,将匕首推入他的胸口……
“咻……”一把利箭破空而来,先射中了殷苍傲的体内。
伴随着一声冷厉阴骇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混蛋,放开秦缈!”
只见碎石砸落,尘土飞扬的地宫下,一道俊美如铸的男人手提长剑不顾地宫即将崩塌的危险冲着两人奔掠而来。
男人双眼愤怒,嗜红的眼睛似乎燃气实质的火苗。
殷苍傲瞳孔紧缩,侧头看向冲来的谢君砚,嘴角却莫得勾起一抹诡谲的冷笑,在生命的尽头最后一刻,将匕首推入了秦缈的心脏。
身为男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谢君砚也是对秦缈有意思的,只不过,秦缈还是他的。
他现在得到了整个天下,他,还能放弃一切去死,去黄泉路上抢他的女人么?
殷苍傲的头直接被谢君砚给砍下。
“秦缈!”谢君砚伸手揽住向后倒落的女子。
目光紧紧的盯着谢君砚,秦缈至死也不想看到他,可是,他却来了。
甚至,她还要求他。
“带,带我离开着……”
她不要,不要死后的鬼魂都被殷苍傲给困住。
“秦缈,你不要死,朕带你去找神医,你撑着。”谢君砚俊雅的一张脸充满了着急恐惧。
双眼隐忍泪光。
这是秦缈从未见到过的样子。
呵,他这是怕她死,为她哭?
怎么可能呢?
他可是最想要折磨她,最好让她痛不欲生的人渣啊。
他和殷苍傲半斤八两。
为何,她的命里会出现他们这样的男人呢?
“呃,求,求你,我不要埋在这里……”
眼前越发的昏黑,她快支撑不住了,紧紧揪住他衣角的手也越来越松。
她从来不奢求他能相信她,帮她一次,可她现在除了求他,别无他法。
“朕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朕不会让你埋在这里。”
“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父亲他们都没死,你撑着,我带你去见他们……”
他说什么?她的家人没死,他明明下令斩了她全家……
可她来不及问,无尽的黑暗涌来。
当谢君砚一身狼狈,满是鲜血从崩塌的地宫中抱着一个死去的女子爬出来的时候,大夏的士兵都惊呆了。
谁都知道谢君砚洁癖之重,如今的他,浑身是血,是尘土,连样貌都分辨不出来。
秦缈死了,谢君砚抱着她的尸体不吃不喝整整七天七夜,一夜之间白了头……
浑身燥热难受的让秦缈喘不过气来。
她痛苦的发出吟声,却是妩媚撩人。
睁开双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身上还压着一个俊美如神的男子。
不是别人,正是谢君砚。
脑子骤然清醒。
她心脏刺中的那一刀绝对不可能让她在活过来,现在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幕,为何这般的熟悉。
她的手,她的腿,如今都是灵活的没有残疾……
蓦的,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新帝登基一年,她想刺杀谢君砚,入宫当宫女的时候吗?
这夜她被人下了药,无意冲到清泉宫躲藏,殊不知谢君砚在这里。
身体的药让她无法控制和他发生了关系。
后来她也才知道,他也是被嫔妃下了药,失了理性。
她先醒过来后,见终于有杀他的机会,刚要下手,就被他制擒住。
最后的结果是被他打了三十板子,扔去洗恭桶!
眼下,是她重生了吗?
错愕和震惊还没来得及从眼神透露出来,她的唇便被人吻住……
她怒其反抗,下意识想杀了谢君砚。
可最后,她冷静下来了。
死之前,她似乎听到谢君砚说她的父亲家人都没死,这是真的吗?
她都要死了?谢君砚会骗她吗?
回想前世种种的折磨和痛苦,她既然重活一次,绝对不能让自己重蹈覆辙。
谢君砚疑心病重,却是比殷苍傲要好相处一些。
两人都是人渣,她若是想要借势抱大腿,还是选择谢君砚。
虽然她真的,真恨不得立刻要他命!
可上一世的磨炼,她早学会如何隐忍,趋炎附势赔笑,她已不在是那个纯良懦弱的秦缈了!
不管是想查清父亲等人有没有被斩首,还是洗清他父亲通敌叛国的罪名,改变命运,她要忍。
天微微亮。
累的精疲力竭的秦缈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便被掐住了脖子。
冷笑的声音满是厌恶,“你是谁?竟敢给朕下药,爬朕的床!”
“呃……”秦缈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死死的扒拉着他掐在脖子上的手指,声音从喉咙痛苦挤出,“皇,皇上饶命,婢,婢女也是被人下药陷害的。”
“皇上是明君,婢女没有这个胆子攀龙附凤,请皇上查明真相。”
皇上自然认识秦缈,现在她易容过,是尚服局的苗晴,皇上并不认识她。
一双含着多情桃花的眼睛冷凝着她,他不出声,可这眼神,却是充满了对她赤果果的羞辱。
一时之间,让秦缈产生她就是下贱**的错觉。
她忍住要把他眼睛挖了的冲动,泪水啪嗒嗒的掉,露出很是无辜绝望的眼神。
这一顶明君高帽带下来,是个正人君子都会先去调查一番吧。
谢君砚看着她装可怜的无助绝望模样,饶有兴致。
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真看不出来她在装?
“皇上,皇上,您在里面吗?臣妾找您有事……”
外头传来了呼喊声。
眉头微蹙,谢君砚挥手将秦缈甩下床。
来不及反应,秦缈头嗑在了床下的踏板上,疼的她撕了一声,心中怒骂谢君砚,“狗皇帝!”
但她没有时间去顾及头上的疼痛,迅速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上。
上辈子她原想要杀了谢君砚,却被谢君砚一脚踹下床,还没等她爬起来,侍卫就冲进来,将她整个人都看光……
那是她永生难忘的羞辱。
虽然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盖在身上,但也掩盖不了,她的羞耻感。
最重要的是紧随其后的云妃,看到她和皇上发生了关系,拽着她的头发,羞辱谩骂,让她无颜见人,那个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
因为她的反抗,不小心划伤了云妃的腿,结果,谢君砚还打了她三十大板!
虽他没有因为她要刺杀他,斩了她脑袋,可是,活着却更生不如死。
那些一幕幕想起,她忍不住身体发颤。
“来人。”谢君砚向外头喊了一声。
随着谢君砚的话落,紧跟着太监几个禁卫军迅速进来,紧随云妃带着也跟进来。
和前世场面一样。
不过她已经穿上衣服。
云妃的视线骤然落在了她的身上,目光能把她吃了。
她费尽心思,想要和皇上共度**,好早日怀上龙嗣,赢过皇后那个病秧子。
结果竟然被一个低贱的宫女给捷足先登了,她真是该死!
“你这个下贱的婢女……”云妃怒气冲冲,怒骂着,一巴掌要扇在秦缈的脸上,“也不瞧瞧你自己肮脏的身份,也敢爬龙床,飞上枝头变凤凰……”
秦缈迅速的闪开,旋即扑在了谢君砚的脚边,哭着道,“皇上,奴婢是被陷害的,皇上明察,皇上救奴婢。”
“皇上您也被下药,若是奴婢心怀不轨,为何还要给自己也下药多此一举呢。
贵妃娘娘一见面就想要杀我,她是不是做贼心虚,想要让奴婢当这个替罪羊……”
秦缈直接把这个问题拉回到了云贵妃的身上。
因为她知道,这药就是云贵妃下给皇上的。
云贵妃怔了一下,给皇上下药,那可是死罪,她打死也不可能承认的,她慌了心,拔高嗓音辩解,“你这个骚蹄子,你还敢诬陷我?”
“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云贵妃的家族是武将,她自然也会一点拳脚功夫,速度很快,不给秦缈躲的机会,揪住她的头,拔出簪子,就往她的嘴巴要戳去。
秦缈心惊,自己这张嘴可能真要烂掉。
谢君砚这个人风流多情,但她更知道他更是冷硬心肠。
对于微不足道的人他从来不多看一眼,就算是发生关系,他也不会对她有所怜悯。
何况云贵妃家族的势力庞大,谢君砚还要顾忌几分。
更加不可能为了她一个‘意图’爬龙床,就想当个娘娘的人出手相救。
肯定会让云贵妃打她先打个痛快在说。
她还妄想谢君砚能是个人,会因为云贵妃给他下药,放她一马,改变以前的局面。
眼看云贵妃的簪子就要划开她的嘴巴,她脑子极快的转动如何自救。
却看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簪子尖端,谢君砚嗓音慵沉,带着帝王之威,“云妃,你在朕的面前是越来越放肆,无理了。”
“朕都未开口,你倒是能替朕了。”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很是温柔斯雅,但那压迫感十足令人生畏。
秦缈双眸带着几分错愕。
连她自己都意外,谢君砚竟会出手拦住云妃。
“皇,皇上……”
云贵妃被吓着了,立刻松开秦缈的头发和簪子,跪在了地上,满腹委屈难过道,“臣,臣妾没有,臣妾只是想到一个贱婢也敢玷污皇上尊贵的身子,臣妾就很生气。”
“皇上,臣妾不是有意冒犯的。”
她盯着秦缈,转而继续道,“一个贱婢敢肆意妄为的爬上您的床,其他婢女要是也有样学样,胆大妄为,这后宫岂不是乱了套?”
“且今儿发生这事,可不就是皇后娘娘治理后宫失责吗?”
不仅仅是要让秦缈死,还得把皇后一起拉下水。
“皇上,奴婢知道自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婢女是被冤枉的,如今婢女也失去了清白,皇上不要奴婢,甚至要处死奴婢,奴婢也毫无怨言……”
秦缈沉住气,委屈弱小的辩解,“但您是皇上,被人这般算计,若不查明,岂不是放了真凶,万一下次是给皇上下毒呢?”
云妃眉心猛地一跳,当场想将秦缈的嘴巴给缝了,“你个贱婢,谁敢谋害皇上?你是想要诅咒皇上遇害吗?”
“皇上,这个婢女牙尖嘴利,要是不处死,会祸害后宫!”
谢君砚一直没出声,气氛变得很是低沉压抑。
原本蛮横的云金枝不由下意识把话堵在喉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你是那个宫的?”谢君砚开口问秦缈。
含着泪,双眼红红,就算她的脸易容的不好看,但那眼睛像是会说话,很勾人,此时的模样也是柔弱可怜的让人心生爱护。
“回皇上,奴婢尚服局的绣女苗晴。”
“苗晴?”谢君砚语气意有深长,“你若能今日调查出谁给朕下药,朕就饶你一命。”
“是皇上!”
“皇上……”
两人异口同声,前者安心,后者心慌。
秦缈立刻指向云金枝,“皇上,我从云妃娘娘身上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您之所以会中了情药,是贵妃娘娘给你下的……”
“哦?”
“皇上,我,我没有……您不要听这个贱婢胡说八道,污蔑臣妾啊。”转而,云金枝冲她凶吼道,“你要敢在污蔑本宫,本宫要你好看!”
“皇上,奴婢怕……”
秦缈好似怕的要命,妥妥一个弱小的小白兔,相比云金枝,她就是个母老虎一样,这对比,总让人会同情弱小。
“是,是皇上要奴婢查出真相的,奴婢说的是真话。”
“没有证据,你随便指认朕的爱妃给朕下药,若是诬陷,是灭九族的重罪!”
“奴婢不敢撒谎,不相信,皇上去云贵妃宫里找找,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的,因为这药混合了女兰香。”
“这种药能迷惑神经,碰过此药的人,身上的气味都能留住两三天。”
前世她被打了板子,去太医院的时意外碰到了云贵妃身边的婢女销毁这药,后来她学了医,对这些药自然也就清楚敏感。
当然,云贵妃身上没这味道,肯定也不是她亲自放的。
只不过,她这么说,就是找个引子,直接去寻找证据证实云贵妃。
“胡说八道,本宫身上哪里有什么味道!”
云金枝极力反驳,她可是让别人给皇上的食物弄了点药的,根本不沾她身。
“奴婢鼻子比平常人灵敏能闻出来,寻常人肯定是闻不到,皇上派人去搜查不就能证明奴婢是不是撒谎啊……”
视线落在了云金枝身上,谢君砚淡淡的问道,“云贵妃,朕给你一次自己坦白错误的机会……”
云金枝打死不承认,反正她宫里没这东西,她能被一个小贱婢给摆了道?
要是承认了,皇上以后肯定不会在宠爱她。
皇后那个病秧子还不高兴的起飞?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啊,您不要相信这个贱婢信口开河,臣妾那么爱你,怎么会,会算计您呢?”
“嗯,朕也相信爱妃。”话是这么说,谢君砚却又继续补充,“所以更要为了爱妃的清白,将此事查清楚,以免有心人想要污蔑你。”
被谢君砚这般深情款款的看着,云金枝心跳加速,面色都泛起潮红……
“小黑,带人去云贵妃的宫里,好好的查查。”
“喏。”
谢君砚看向秦缈,“你若是随意污蔑云贵妃,朕会将你千刀万剐而死。”
面色微微苍白,秦缈原本的自信却因他这话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是啊,谢君砚如果想要维护云金枝,就算从她房里找到情药,也全凭他一句话定真相,更定她的这条命。
她一个婢女,能和贵妃的身份相提比论?
回想起前世自己死之前,她还看到谢君砚为她哭?害怕她死?
她当时一定是眼花。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秦缈心情紧张。
云金枝夺定自己宫里不该有的东西不会出现,她倒是很放松的伺候着谢君砚穿衣洗漱。
时不时的冷睨瞪着秦缈。
这贱东西,等下就该死了。
三炷香后。
小黑公公回来汇报搜查结果。
“启禀皇上,奴才在云贵妃的宫殿贴身婢女侧房内找到了情药,已和太医验证过了……”
随着小黑公公的话落,一个侍卫压着一个宫女进来。
宫女跪下来,头趴在地上不敢抬起,恐惧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这不可能。”云贵妃愤怒的对着宫女呵道,“是你,是你想要陷害本宫?”
“皇上,你,你相信臣妾,臣妾不敢……”
谢君砚没理会她,对宫女道,“说,朕能让你死的痛快,若欺骗朕,生不如死。”
“皇,皇上,这药的确是奴婢从宫外带回来给娘娘的,娘娘要用来做什么,奴婢不知,真的不知……”
“云贵妃,你不是说让朕相信你吗?这就是你让朕相信你的结果?”他的声音清雅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却令人心生恐惧。
这话不用说明白,等于宣判。
云金枝仗着家族能肆意妄为,但不代表她是蠢货,也不会忘记皇上才是最大的。
这婢女是她从娘家带入宫的贴身婢女,她还能怎么撇清?
“臣妾,臣妾知错了……”云金枝当下跪在地上,哭着求道,“臣妾一时糊涂,臣妾听闻,此,此药能够**,臣妾也是想要给皇上生个龙嗣啊……”
“皇上,臣妾绝对不敢谋害您,臣妾错了。”
她爬到谢君砚的腿边,“您就原谅臣妾这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云妃,朕之前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了。”
“臣妾,臣妾是害怕……”
话还没说完被谢君砚打断,“将云妃降为嫔,闭门思过禁足一个月,减俸禄一年。”
“皇上……”云金枝心里不甘,她可是贵妃,直接被打成了一个从四品的嫔,那些后宫的贱货岂不是要笑死她?
“若还有下次,直接打入大牢,以谋君处置。”
云金枝浑身一颤,只能哭着感恩,“谢皇上饶了臣妾一命,臣妾一定会回去好好反思。”
对于这个处置,秦缈已经很满意了,前世她惨,云金枝却没得到半点的处罚,甚至狗皇帝更加宠她。
一切都慢慢来,不急!
上天让她重活一次,她绝对不能在重蹈覆辙。
蓦的,秦缈感受到谢君砚投过来的视线。
心里咯噔一下。
紧跟着,谢君砚道,“你的鼻子属狗的,倒是灵敏。”
秦缈,“……”
“既然药不是你下的,朕饶你一命。”
还好他没有追问其他。
可不等秦缈松一口气,只见谢君砚捏住了她的下巴,犹如深渊的眼眸翻涌着看不透的情绪,“人长得虽丑,床上功夫确是了得。”
“谁**的?和几个男人睡过?”
这话无疑是羞辱!
秦缈死死的咬着牙,心里羞怒万分。
狗皇帝!
前世不是你**的吗?
隐忍的脸上宛若小百花一样惶恐,泪水啪嗒嗒的落下,秦缈哽咽着道,“皇上,进宫的宫女都是必须是完璧之身。”
但她还是不忍甘心,又补充一句,“皇上若是怀疑我和太监公公苟且,您质疑岂不是在说您连太监都不如?”
她仰着脸,惶恐的表情,眼里却透露着一股不认输的倔强。
“好大的胆子。”
“对不起皇上,奴婢不会说话,不应该说大实话惹怒皇上,皇上英明,皇上肚里能撑船,不会计较奴婢说错话吧……”
还不等谢君砚发怒,秦缈立刻低头认怂,颇有心机的又给他带了一顶高帽。
如果说实话会被砍头,那以后臣子们那个敢跟皇上说实话……
皇上实话都听不了,岂不是和昏君一般?
“呵。”谢君砚不怒反笑,他捏着她的下巴多用了几分力,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吞了一般。
感觉下巴都要被捏碎,秦缈对着他的眼神,心提的越来越高,她从来就猜不透谢君砚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他,是不是要掐死她?
在她心中越发没底之际,眼底也染上惧色,谢君砚松开了她,“朕可真是很久没遇到愿意敢在朕面前说大实话的人了。”
“你很有趣。”
看他笑的斯文儒雅的模样,秦缈只感觉深感惧意。
她没出声。
下一秒,谢君砚慢条斯理的拿着帕子擦手,一边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别以为捡了个便宜,爬上朕的龙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为了警戒其他人,朕罚你二十板,给朕洗恭桶一个月,你可有异议?”
秦缈,“……”
有异?那就是违抗圣旨,然后要她的命?
可他这样处罚她,还要让她感恩戴德?
呵,狗皇帝!
咬紧牙根,秦缈脸上挤出笑,悻然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原以为自己怎么也逃过一劫不用在挨打,不用洗恭桶。
可现实真不是想的这么美好,重来一世,也没逃过这一劫苦难。
不过好在,处罚却没前世那么重了。
云金枝离开的时候,表情恨恨的扫着秦缈,她无视了。
前世,她隐忍,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去刺杀谢君砚,但都失败。
这次,她不会那么傻了,就算是要杀谢君砚,她也会想办法获得他的信任,在他毫无防备之际动手。
死都已经死过了这一世,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
秦缈被拉出去打板子。
侍卫刚要抬板落下,这时,伺候谢君砚身边的小黑公公前来,先让侍卫退下,然后给她塞了两个垫子。
秦缈一脸惊疑?
在她的印象,小黑公公是谢君砚身边最信任得宠的,同样,他也是最贪财的,没钱不办事,有钱,甚至都能冒着杀头的罪去办。
她现在没钱,也没请他帮忙,他突然给她献殷勤,这让她感觉有生命危险的不安。
似乎看出秦缈的疑惑,小黑公公笑的眉眼弯弯细声细语道,“苗晴姑娘,不必疑惑,我是皇上身边的人,最清楚皇上是个负责任的人。”
“这处罚你嘛,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苗晴姑娘总会大富大贵的。”
“到时候,苗晴姑娘可不要忘了小黑照顾过你啊。”
不等秦缈回答,小黑笑着就走了。
秦缈心里腹诽,“皇上是个负责任的人?老天会下红雨吧?”
小黑公公是给自己找潜力股巴结?
可惜他找错人了……
想起谢君砚种种折磨伤害,她就恨。
只是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除了隐忍,她也必须要强大起来。
小黑公公送来两个垫子不用白不用,她也不想挨打。
她将两个垫子塞在裙下屁股上。
虽然臀微微鼓起来,但是回来打她板子的侍卫也没发现,二十板打下去,秦缈屁股很痛。
不过,至少没一世皮开肉绽的那么严重,被人拖着回去,这次自己还能走着回去。
有胆大妄为的宫女爬龙床一事,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到底是谁,这么有胆量竟敢爬皇上的龙床,真不知死活……”
“听说那宫女被打死了。”
“真的吗?太不要脸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知道,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打死也活该。”
尚服局。
秦缈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听到几个同僚宫女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们想知道是谁吗?”李莞乐故作神秘的说道,“她啊,就是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人……”
“真没想到,平日里她闷不吭声的,没想到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爬龙床,啧啧,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这院房住的尚服局就拢共住六个宫女,这五个宫女都齐聚在这里,在加上李莞乐这么一提闷不吭声的人,大家一下子就联想到谁了。
“真是下贱,被皇上打死也轻了……”有人咬牙切齿,满是轻蔑的说。
但那意味甚是有些妒忌。
众人心里自然是嫉妒的。
那可是皇上啊……
何况还是丰神俊朗,俊美无双,尊贵无比的男人,若是能染指,她们感觉死了也值得。
“可惜,我没被打死,让你们失望了。”
秦缈轻飘飘的一句话突然炸响,吓的李莞乐等人魂差点飞了,蹦着从石凳站起来,见鬼般盯着秦缈。
脸上都是做贼心虚的惊慌之色。
说人坏话,诅咒人死,被本人当场抓包,脸色都烫红。
好一会,众人才镇静下来。
李莞乐率先出声质问道,“苗晴,你,你竟没被皇上打死?”
“谁说我被皇上打死?”
李莞乐哽住了,一时回答不上。
她当然也是听别人说的。
她本来是和钱公公商量好的,给秦缈下药,到时候钱公公和她对食上,她也能捞上好处。
只是被她跑了,她四处找不到,完了还被钱公公给训斥了一顿。
最后她打探出来,秦缈竟爬了皇上龙床。
不过好在秦缈被打死了。
可没想到,她还活着出现,尤其是秦缈看她的眼神,让她心虚发慌的很。
“皇,皇上竟然没杀了你?”年纪最小,最容易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的王明月脱口问道,“那皇上是封你为妃了吗?”
“你就要当娘娘了?啊,你可真好运。”
“你要是当娘娘了,可不要忘记我们一起共事过哦,多照顾帮衬我们一点呀。”
众人忍不住白了一眼王明月。
此时众人心思各异,秦缈要是当嫔妃了,的确是不能得罪。
宫里的传言不可信。
旋即也有人赔笑巴结的对秦缈道,“苗晴,平日里我对你也不错,刚刚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有意的,你不会记在心里吧?”
“苗晴,你能当娘娘我们当然是替你高兴的呀,我们怎么可能会想你死对不对,咱们本来就是好姐妹的……”
李莞乐看着众人开始跪舔秦缈,心里一阵怒火。
她算什么东西?能走这般狗屎运当上皇上的女人?
再说,就她这张平平无奇丑脸?
后宫美人秀女多了去,皇上就算封她为嫔妃,她得不到恩宠,还不如她们这些到了年纪可以出宫去嫁人的宫女。
在看她,还是自己回来的。
心态立刻变了,李莞乐满是讽刺道,“你们舔巴着她做什么?还真以为她能被皇上封为嫔妃啊?”
“就凭她这身份,这样貌,她配吗?”
“她要是封了嫔妃,早一大帮的人来帮她搬东西,离开咱们这住所了,还孤身一人回来?”
李莞乐上下扫量着秦缈,装模作样的继续道,“苗晴,姐姐不是故意打击你,什么身份就该做什么样儿的事。”
“皇上这次没杀你,算是你的运气好,你也别妄想做什么青天白日梦,除非你能怀上龙种,母凭子贵还能和后宫那么多美貌如花的娘娘去争。”
“否则,在这,你不老实本分,可死得快。”
“是吗?那我是不是得先杀了害我如此的人?”秦缈上前一步,和她保留不到半米的距离,气势冷厉的笑问道。
上一世,她被打的半死抬回来,她还好心的给她送了她药。
她为了回报她,还把自己设计的服饰花绣给了她。
让她成为了司衣的候选人,还被皇后看重。
直到,和她要好的宫女被她害死,她才知道,是她给她下的药。
老太监钱公公想要找个对食的对象,因为她的刺绣天赋被典衣看上,她嫉妒,就谋害她给她下药,送她到钱公公哪里去。
看着她在她面前还装得一副好人,告诫她,无形的怒火便是压抑不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李莞乐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心跳加剧。
怎么感觉眼前的苗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之前不管她怎么使唤说她,她都闷不吭声的照做。
现在竟然气场这么强,还敢和她凶?
想她也就才来宫里一个月,脚都没有站稳,她怎么能怕她?
“药是你下的吧?”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李莞乐面色微变,旋即立刻反驳。
“你不承认没关系……”话音落,秦缈扬起巴掌便狠狠的朝着李莞乐的脸上甩了下去。
她比较娇弱,力道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
“啪……”
这一巴掌打的李莞乐脸都肿了,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你,你敢打我,贱人,我打死你。”李莞乐怒火冲天,便想要反击。
下一刻,秦缈先声夺人,冲上去一把揪住了李莞乐的头发,将她头发用力后扯……
然后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腹部上。
“啊……”李莞乐痛的惨叫。
秦缈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将她摁在地上,手脚并用的锤踢在她身上,李莞乐嗷嗷惨叫,吐血趴在地上,毫无反手余地。
她家父亲是大夏国的丞相,她爹文武双全,她的哥哥们也都是武将。
但她家里就她一个女儿,全家人都很是宠爱她。
谁敢动她,她还没出声,她家的三个哥哥,两个弟弟,就帮她动手了。
她从来不会打架,也不喜欢练武,觉得累。
以前的她很是娇气,但她有这个资本去娇气。
可如今,她在也不是那个娇气尊贵的丞相府千金小姐了。
以前她不理解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认为武学比学文好,现在她明白了。
打起欺负自己的人来,真是太爽了。
当然,这招数,她是跟着殷苍傲学的……
直击痛点,能打的人无法反抗,痛苦又死不了。
一向不爱说话,任由人欺负使唤的秦缈突然变得这么的彪悍凶狠,在场的众人都被吓到了。
好一会有人上去想要帮忙。
毕竟李莞乐可是李司衣的侄女。
不过她们刚要动,秦缈便是冷笑道,“皇上让我到他身边做事,你们若不怕我在皇上面前说点什么,那你们就来帮她。”
众人脚步顿时一滞。
司衣可没有皇上大,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皇上。
她们的命,可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李莞乐自然是听到秦缈的话,她鼻涕横流痛哭求饶,“你放过我吧,我在也不敢了!”
“不要在打了,你,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求你放过我……”
松开了李莞乐的头,秦缈冷然道,“你要是敢在陷害我,算计我,我一定会让你去见阎王。”
李莞乐狼狈痛苦的趴在地上,心里恨极了秦缈,“不,不会了。”
秦缈直接回去自己住的房间。
房间住两个人,和她住的还是李莞乐。
李莞乐现在哪里还敢和秦缈住一起,她和王明月换房间,使唤她把她的东西都从秦缈住处搬出来。
王明月被秦缈刚刚的凶悍给吓着了,看她都畏畏缩缩的。
因为秦缈也没搭理,为难她,她松了一口气,迅速的把李莞乐的东西收拾了离开。
趴在床上,秦缈瘫的一动不动。
打人的时候还没觉得屁股多疼,现在,疼的要命。
她掀开裙子看了一眼,很红,很肿,都泛着血丝。
不过多亏你垫子没烂皮肉,这伤能好的快点。
她刚进宫里也才一个月,房里没伤药,她只能去太医院配药。
学过医,她能自己调药,不过,也得有药材才行。
龙行宫。
一名宫女拿着玉雪膏恭恭敬敬的对谢君砚行礼一个礼,“奴婢这就去。”便离开。
一旁,身穿紫色华服,整个都带着珠光宝气俊朗的男子坐着,等宫女离开以后,他语气调侃满是好奇。
“皇上,你什么时候竟对一个宫女上心?真的睡了一觉,喜欢上了?”
“那你何苦打她,还要匿名给她送药,你干脆的直接把她纳为嫔妃,留在身边不是更加好?”
谢君砚淡淡的看他不言。
一股压力油然压来,玉云宗立刻改口,半握拳头抵在唇边轻咳嗽,“谈正事吧。”
“说。”
“这是嘉宁城旱灾,贪污朝廷赈灾粮的官员名单,其中还有好几个是云海文的人,这个叫左文喜的和云海文的关系密切……”
谢君砚拿着玉云宗给的一份名单,那一双多情的眼眸冷而深沉。
“你现在皇位还不稳,将云金枝给贬成了嫔,还禁足,云家可能不会这么忍了。”
“嗯。”
“这么淡定,你就不怕云家闹起来?”
“朕还有你?”
“我去,兄弟就能拿来义无反顾挡刀啊?”顿了顿,玉云宗又补充道,“总得给我点好处。”
“对,你上次得到的凤凰珠给我吧,我帮你兜着云家的人。”
见玉云宗越发得寸进尺,谢君砚笑道,“想要可以,娶了铃儿吧。”
玉云宗面色一变,拂袖起身,一身从容道,“对了,臣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云家我会帮你多搜集一些他们的罪证,暂时这段时间就不来皇宫了。”
说完就走,看似从容淡定的身影,却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谢君砚的眼前。
走到内室,谢君砚抽出桌旁边的一卷画卷,打开来看。
里面画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站在竹林里,回眸一笑,美的惊为天人,是那般惊艳。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单纯清纯毫无杂质的眼里盛满了星光。
鼻翼有一点黑痣,若隐若现,又带着一点俏皮的妩媚,令人心动,难以忘记。
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在画中人的眼睛轻轻点过,“你让朕该对你怎么样?”
快下午十分,秦缈才从床上爬起来去太医院。
刚走出院子,秦缈便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李莞乐拦住一个宫女,好像是在欺负她。
本来秦缈不想多管闲事。
李莞乐在尚服局是有人的,能不找事,她也不想找。
但,定睛一看。
那个宫女不就是前世帮助她良多的桑乔姐姐吗?
也是被李莞乐害死的她唯一相信,信任的人。
“玉雪膏!你这是从哪儿盗来的!”李莞乐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瓷药瓶,眼里都是算计的光芒,拔高声质问,“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从娘娘宫里盗东西!”
乔桑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焦急的辩驳,“我,我没有偷东西!”
“没有?这玉雪膏可是从胤皇朝那边来的,宫里只有皇后和两个贵妃娘娘才有!你区区个宫女还能得到这好东西?”
李莞乐一把抓住乔桑的手腕,威吓道,“走,去见皇后娘娘,调查清楚!”
上次她跟着她姑姑去云贵妃哪里送衣裳,听她提过的。
“你,你放开我!”乔桑脸上有点慌,她想将李莞乐甩开。
皇上可是交代了,不允许说出来这玉雪膏是他让她送给秦缈姑娘的。
若是见皇后,这可就瞒不住,要不就是她得死。
李莞乐见乔桑慌了,更加确定这玉雪膏不是娘娘们赏赐的,来源不正!
她的脸被秦缈那贱蹄子打肿了,若是能涂玉雪膏,不消一日就能好。
不管怎样,她也得从乔桑手里把这东西搞到手。
“心慌了啊?我告诉你,偷皇宫里的东西,轻则杖毙,重则五马分尸!”
“我,我……”乔桑本不善言辞,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李莞乐掩饰住心里得意,冷声道,“你不想死也可以,你把这东西给我,我替你隐瞒。”
“不,不行!”
“不行?那咱们就去见皇后娘娘,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活命的机会!”李莞乐舌灿莲花补充道,“我这可是在救你!你自己想清楚了。”
乔桑满是踌躇,心急的不行,这可如何好。
“呵,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骤然,一道冷讽的话从身后炸响。
李莞乐猛地惊回过头,看到是秦缈,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她,“苗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你耳朵聋,我不介意在说一遍。”秦缈笑意从容,“明明就是想要把人家的好东西占为己有,还能找出借口让别人感谢你,如此不要脸不愧是你。”
“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秦缈就走到了乔桑身边,“我可是给皇上做事的人,你敢动我,后果自负。”
李莞乐气的头顶冒烟,可又真不敢对秦缈动手,就是忌惮她给皇上办事。
她咬牙切齿道,“苗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哼,你知道她偷了娘娘们的玉雪膏!我要是告到皇后娘娘那去,说你是同伙,你们两都吃不了兜着走!”
秦缈突然表现的慌张,“是吗?桑乔姐姐这东西是你偷的?”
还不等桑乔说话,秦缈继续道,“对不起,看来莞乐姐真相帮你,那这东西就交给她处理了,你还是快走吧。”
说着,秦缈迅速推着桑乔离开。
“诶,不是的……”
见秦缈胆小如鼠怕的要命推桑乔离开,李莞乐嗤笑,“切,还以为真变了性子,也不过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贱婢。”
这么一吓唬就怕了,还敢拿皇上压她!
谁不知道皇上多么宠皇后,乔桑若偷皇后的东西,看她死不死。
她看着手里的玉雪膏丝毫不担心自己从乔桑手里抢来后会有什么后果。
乔桑手里的玉雪膏分明来路不正,她还敢去告状?
这玉雪膏能活络消肿美容养颜,李莞乐心里激动不已,立刻回自己房间去。
这边,桑乔也没想这种方式见到秦缈,这玉雪膏本来就是给她的,现在被别人给拿走了,这可怎么办,都怪她,这么不下心撞到李莞乐,还把东西掉了,给她发现了。
乔桑纠结的眉头都打结,见秦缈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停止往前脚步,她赶忙解释,“你听我说,我没有偷玉雪膏,这本来就是我的。”
“我知道。”
“啊?”
“我相信你不可能会偷东西。”
这回答令乔桑十分意外。
换做谁,也得追问清楚,毕竟玉雪膏的确珍贵。
她不问?就这么相信她了?
但她也不能说这东西是皇上要她悄悄给拿给她用的。
如今东西被李莞乐抢走了,可如何是好?
“方才那人太可恶了,把我东西抢走,不行,我得向她要回来……”说着乔桑就要在去找李莞乐。
秦缈迅速的拽住她的手腕,“你放心,这药膏我会帮你拿回来的,你现在去,把事情闹大,对我们都没好处。”
毕竟李莞乐有个司衣姑姑,在宫里,人脉不少,不好得罪。
“你这么拿回来?她会告诉皇后,那我要解释可麻烦了。”
“她抢了你的,这些麻烦可得她自己受。”秦缈笑着安抚她,眼里闪烁狡猾的冷芒。
“乔桑姐姐,你先回去,过两日我就把这玉雪膏给你抢回来!”
她现在清楚,李莞乐给她的玉雪膏不是娘娘赏赐她姑姑,她求她姑姑拿来给她用的。
而是从乔桑手里抢来的。
“真的能吗?啊,还是算了。”乔桑苦瓜脸皱成一团,摆了摆手放弃。
回去还是让皇上受罚吧。
蓦的,乔桑又想起来什么,疑惑问,“你,这么知道我叫乔桑。”
对,上一世她和乔桑认识是她帮她一起清洗恭桶来着。
虽然她也很怀疑乔桑这玉雪膏从哪里来的,但她不说,她也不好问。
在这宫里处处都是危机,她只要不害她这就够了。
“我方才听李莞乐喊你的名字。”
“哦。”乔桑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腚好点没?”
“什么?”
“屁股好点没?”乔桑有点慌的又赶忙补充道,“我,我听说你被皇上打了……”
秦缈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没,什么大碍……”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不,不是啊……”乔桑急忙摆手,“你这么大胆爬龙床的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你是来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乔桑脸上布满尴尬,算默认秦缈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乔桑姐姐,觉得我是不是一个特别不要脸的人?”秦缈笑问着,眼里闪着一丝苍凉。
“没有,你不是!”乔桑绷着脸凝重道,“你千万别这样想,你是个好姑娘,你肯定是迫不得已。”
“谢谢你,乔桑姐姐。”
上一世若不是她鼓励她,陪着她,也许她根本就熬不过那些煎熬。
和乔桑聊了一会,秦缈就让她先去忙了,她去了一趟太医院。
太医院她有认识的一个太医,是三王爷谢禹廷的人,她很顺利的拿到一些她需要的药材,顺便让太医转告谢禹廷,她要见他。
今天特别的酷热,晚上没有风,走两步,汗水就像是雨一样把衣服打湿。
带着秦缈到皇上寝宫的宫女没半点好气的冲她呵斥,“东西给我端好了,要是出一丝差错,被杖毙砍头,那你也该死!”
李云香一脸鄙夷唾弃,“就你这姿色也敢爬龙床?还妄想当娘娘?一个端恭桶的你也配?”
顺势,李云香还推了一把秦缈。
差点没站稳,秦缈沉默着,并没反驳。
皇上殿外,她不能直接还手。
“云香姐姐说的是。”秦缈卑躬屈膝听训之际,悄悄往李云香手上撒了一点粉末。
“还不赶紧滚进去把皇上的夜壶换了!”李云香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烦躁的用手绢扇风,嘴里嘟囔,“这鬼天气,这般热。”
钦雲殿很大,秦缈直径走到谢君砚的寝室中。
雕刻龙纹的檀香木床外侧有个屏风,夜壶恭桶都放在那边。
屏风外点着熏香,一点异味也没。
秦缈将手里新的夜壶放下,正准备端着旧的离开,便听到一阵银铃欢笑的声传来。
“皇上,讨厌啦,你这么这般开臣妾的玩笑……”
“嗯,爱妃讨厌朕?”
“怎,怎么会嘛,皇上可是臣妾最爱的男人……”
“哦,有多爱?”男人低哑的嗓音分外蛊惑人,轻撩一句,令人怦然心动,不可自拔。
张贵妃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身体都软了,她痴痴的望着谢君砚,娇红了脸,“当,当然是很,爱很爱……”
“皇上,今晚就让臣妾伺候你,好不好。”
说着,张贵妃就已经褪下身上薄薄的外衫。
姣好丰满的身材,在配上她爱嗲的撒娇音,是个男人都不可能矜持住。
盯着主动的女人,谢君砚一把握住她伸入的手,微微眯的眼满是邪魅,眼底深处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他的余光不由撇了一眼床尾方向的屏风。
“皇上,云嫔惹您不开心,臣妾想让你开心,开心。”她蹭了蹭他。
“呵,好啊,朕看爱妃怎么卖力令朕开心。”谢君砚笑的十足的斯文温柔,一把将张贵妃打横抱起。
气氛暧昧缭人。
屏风里头听着一切的秦缈咬着唇,心里嗤骂,渣人!
心里想着,自己该这么出去才好,总不能躲在这里屏风里面,听一夜墙角吧……
“哐……”她不小心踢到了放在地上新的夜壶……
“谁!滚出来!”
糟糕!
秦缈稳住慌乱的心,不得已从屏风里走出来。
“皇上饶恕,奴婢不,不是有意的……”秦缈端着夜壶跪在地上镇定的解释,“奴婢是来给皇上换夜壶的,刚准备走,皇上就进,进来了。”
“奴婢打扰皇上有罪,还请皇上处罚。”
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张贵妃心里都要气死了,这个该死的贱婢,还想偷窥她和皇上,还坏了她们的兴致。
不过想到云金枝的下场,她可不敢出声,娇嗲的扯了扯谢君砚的袖子,“皇上,这婢子谁啊,这样,臣妾怎么脸见人了呀。”
她用被子捂住了脸。
谢君砚目光冷锐,扫了一眼秦缈,“把头抬起来。”
逃是逃不了,那就坦然面对。
深呼吸一口气,秦缈抬起头。
“呵,又是你。”谢君砚勾着魅惑丛生温柔的笑,只是语气讥嘲,“端着夜壶来,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是想看朕哪里?”
秦缈知道他意有所指。
耳根发烫。
羞怒。
秦缈装作听不懂,“皇上,是李香云让来奴婢来换夜壶的,不信,您问问她……”
“朕没兴趣调查你的小伎俩。”谢君砚语气带着慵懒不悦,“你坏朕的性趣,朕该怎么处罚你?”
秦缈,“……”
不管她怎么辩解,谢君砚也不会饶恕她。
再大的处罚,还能比得过要她命吗?
以前都能扛过来,何况现在?
她等着谢君砚开口。
“得不到的东西,才会让人抓心挠肺。”却见谢君砚此刻掀开捂着被子的张贵妃问,“是么,爱妃。”
原来就是这个贱婢爬了皇上的龙床!
她当然没云金枝那个魄力去针对秦缈,她望着谢君砚娇嗲道,“皇上说的是。”
“这么想爬朕的床,那你就在这跪着,看着吧。”
秦缈,“……”
狗皇帝,果然狗!
但谁特娘想爬你床,真会臆想!
“啊,皇上。”
“怎么,朕的爱妃不愿意。”
张贵妃脸红的都要泣出血来。
让个人看着,这算怎么一回事。
但,但是皇上……
最后张贵妃选择妥协。
床幔落下。
隐约能够看到床影子两人互缠在一起的身影,时不时张贵妃发出声响。
跪在地上的秦缈垂着头,微微握紧的手又松了松。
她对他早就没了心,就算他真当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厮混,她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波澜。
也许曾经对他有给予过希望,但经历过上一世的种种,她早就心如止水。
透过床幔,看着跪在地上没有半点举动的秦缈,谢君砚一股躁怒浮上心头。
“皇上,你想什么呢?”张贵妃就只剩下肚兜了,她大着胆子缠住他的脖子,想主动吻他。
蓦的,谢君砚冷寒的目光让她整个人都被冻住,“皇,皇上。”
“你身上的汗臭,脏了朕的呼吸,滚下去。”
张贵妃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可能,她,她刚洗过澡,浑身都弄得香香的,怎么会臭?
好半晌,她哭着从床上冲了出去……
秦缈惊呆了,看着张贵妃跑出去了身影,方才发生什么?
狗皇帝对张贵妃做了啥,能让她哭这般狼狈跑走?
方才两人还浓情蜜意的。
果然,这狗皇帝,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一道身影笼罩在了秦缈的头顶上,谢君砚什么话也没说,冷漠的看着她。
秦缈竟然看到谢君砚眼底的一丝莫名怒火。
不等秦缈出声,谢君砚冷嘲开口,“你真是太败坏朕的兴趣。”
秦缈,“……”
有病吗?她什么都没做!
但现在张贵妃离开了,现在是不是个机会?
“奴婢,怎么才能让皇上有兴趣?”
秦缈咬着唇,微微含着魅眸,小心翼翼问。
若是她本来的容貌,就她这表情,足以让天下男人硬起来。
只不过,这张易容后的脸平凡,魅力大减。
谢君砚微微俯身,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他笑着道,“你觉得朕如何?”
人渣一个!
这话她可不敢说。
“皇上自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是么?”谢君砚甩开她下颚,一丝恼怒在眼里一闪而过,旋即恢复平静。
“敢骗朕的人都下黄泉了,你好好的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小黑。”
“皇上,奴才在。”小黑很快从殿外走了进来,垂首恭敬等着谢君砚吩咐。
“去把云嫔叫来。”
“皇上今儿不是翻了张贵妃的牌子么?”
“天太热,朕不喜欢抱着一身汗的女人。”
“喏,奴才这就去把云嫔唤来。”
从小跟着皇上,小黑怎么会不知道皇上的意思。
张贵妃来的时候都洗澡了,皇上的寝宫自是冬暖夏凉,在热也不至于还没开始运动就出汗。
只是借口。
云嫔的家族势力大,肯定闹得皇上不顺心。
把张贵妃赶走,又叫云嫔来。
不就是想要让张贵妃的家族去找云家的麻烦,让云嫔在宫里树更多的敌么?
皇上真是一举两得。
不过小黑也只是猜对了一半,更有一半原因是谢君砚想刺激秦缈。
也的确刺激到秦缈了。
谢君砚真是混蛋,渣渣!秦缈心里怒骂。
都说谢君砚最宠爱的就是白月光皇后。
可云金枝这才闭门思过没两日吧,他不去皇后哪儿,反又把她召来宠幸。
而云金枝的父亲是呈交她父亲勾结敌国证据的人。
她父亲绝对不可能叛国!
她这世一定会让云威海付出代价。
也绝对不会让云金枝在后宫得势!
如今想得知她死之前谢君砚说的话是真是假,她父亲真的还活着?
只能从谢君砚的身上下手。
只有成为他身边信任的人,她才有机会探得消息。
“皇上,为了弥补方才坏了您的兴致,奴婢想到一个补偿的方法……”
谢君砚慵懒的斜躺在榻上,一只手撑着侧头,半眯着眼,宛若绝色美男图,实在赏心悦目。
“哦,朕倒是想听听。”
“奴婢会绘画,给皇上画一副春宫小人图助兴?”
气息似乎滞怠片刻。
谢君砚笑了起来,“呵,呵呵。”
“你可比朕想的还要下作!赢贱!”
下作,贱又怎么样?
这般羞辱她的话听太多了,她早已免疫。
只有不要脸,不择手段,她才能活下去,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她不会和上一世那般傻,那般拧,为了维护自己那仅存的一点傲气,让自己百受折磨。
“皇上,奴婢,本就是个奴,只想要讨皇上欢心,您怎么说奴婢都好,只要您开心。”
开心吗?
他一点也不!
甚至他还想质问她,为何进宫作践自己!
“好,画吧。”
“喏。”
秦缈先在寝宫点了香,这才走到一旁的书桌上。
摊开宣纸,她提笔沾墨,笔落在宣纸上,勾画出一副满是活色醇香的图来。
曾经,她是大夏国名扬天下的才女,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尤其是刺绣和琴画。
她的画在盛都几乎被所有人追捧,她尤其喜欢画花草和人。
只是自打她父亲被陷害叛国斩首,哥哥逃出大夏去了胤皇朝,她秦家便臭名远扬。
以前喜欢收藏她画的人,都把她的画给烧了。
如今,她竟提笔画这么庸俗,赢贱的画,这让她自己都觉得很恶心。
可又怎么样,只要能达目的就行!
画里的人是她和谢君砚,这都是他曾经逼着她,最爱的动作。
她忍住胃里翻腾的恶心感,硬生是画出来。
耳畔传来粗砾的呼吸声。
秦缈没敢抬头去看谢君砚。
想想也知道,他觉得她有多么的不要脸!
看着秦缈勾画出来的一笔一笔,尤其是画中美貌女子……
他瞳孔收缩,猛地一把扯住了她落笔的手,将她拥蹙在怀中。
淡淡的木香涌入秦缈的鼻尖,她的身体紧绷着。
但她知道,现在是机会,一定把握住。
“皇上,奴婢画的好不好,要不要探讨一番……”
秦缈被重重的甩在了床上。
大殿外,以为重新获得恩宠的云金枝迫不及待收拾自己美美的赶来。
可是她却硬是在这大热天的夜里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汗流浃背!
皇上没有召唤她入内,最后叫她来的小黑公公让她原路返回。
好心情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云金枝气呼呼的回去。
但丝毫不影响她宣传皇上昨夜召唤她侍寝,让那些企图打击看她笑话的人都等着瞧,她很快又会是云妃!
汗水打**秦缈的墨发,几缕发丝黏在了她潮红的脸上,充满娇媚。
谢君砚勾着她一缕发把玩,眸色温柔深情款款,“你知道朕为何会宠幸你?”
随着他问话,他指尖在秦缈白皙的脖子轻轻的划过。
秦缈只感觉他的手指仿若一把冰冷的刀划过了她的脖子,放她的血。
她身体紧绷,却装得满是纯良,媚眼如丝的回望他,“我觉得,皇上喜欢我的身子……”
“呵,说的倒有几分对。”
“不过你一个贱婢……”谢君砚指尖从她脖颈往下划,“终究比不得皇后肌肤的触感。”
他含笑的望着她,眼神温柔,可秦缈觉得刺冷。
被羞辱,被对比,的确很不好受。
换做以往,她会愤怒的跳起来杀了他。
今日不同往昔,她不能被他的话影响分毫。
“皇后天之娇女,奴婢怎敢与之攀比。”
“很有自知之明。”话是这么说,可谢君砚的眸色又暗鸷几分。
“你知道你画的春宫图上的女人是谁么?”
“不知道,但奴婢有幸见过一次,觉得她很美,料想她会是皇上想要的女人。”
谢君砚听着她的话,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后突然放声笑了起来,笑的连肩头都在颤。
这反倒让秦缈错愕,她说这句话有什么好笑?让他笑成这般?
若说错,他不应该讥讽她吗?
上一世这个时间,他还不知道她是秦缈,是有人揭穿她身份以后,他才知道她是叛臣之女。
最后对她百般折辱。
只是她并不知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被谁泄露出去的。
这次,她怎么也得瞒住谢君砚,起码,起码她得调查清楚她父亲有没有死这一回事!
也得调查清楚,除了谢禹廷,还有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在她思绪恍惚之际,谢君砚收住了笑声,他轻柔冰寒道,“她可是叛国贼之女啊,你画她和朕,有胆子。”
“我不……”是!
秦缈猛地将他推开,杏眸瞪圆,眼眶通红,要怼辩。
她爹不是叛国贼!
她秦家世代守护大夏,忠心耿耿,她爹绝对不可能会通敌叛国的……
可那些所谓的证据,她无法推翻……
而她哥哥的确是逃到了敌国,胤皇朝去当将军了……
在最后关头她的情绪收的极快,迅速跪下,红着的眼,泪水在眼眶打转,说不尽的委屈求饶,“皇上,奴婢错了,奴婢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皇上饶恕……”
“您让奴婢做什么都行,求皇上不要杀奴婢……”
“怕朕杀你?”
“怕……”
“朕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怕?”
“奴婢,奴婢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不求名分,皇上需要奴婢,随时都可以……”
“不求名分?”谢君砚打量着她,“那你可知,若被朕其他的妃子知道你对朕勾引,你会死的多惨。”
一个婢女可比杀死一个封了的才人美人要简单的多。
秦缈知道谢君砚是不会封她为妃,毕竟上辈子也是!
她不求名分,只要某得他的信任,得到她要的,她忍一切!
上辈子他说沉迷她身体,这辈子她也能让自己的身体发挥巨大价值。
她楚楚可怜的撒娇求道,“奴婢,请皇上保密。”
“哼。”谢君砚哼笑一声,很不屑,他没回应她,只道,“把衣服穿上,回去歇着吧。”
当即翻脸不认人。
床上还粘腻温柔,结束后就真像把她当成青楼女子。
秦缈拖着痛累的身体穿好衣服要离开。
谢君砚突然道,“朕宠幸你是因为你画的是秦缈。”
秦缈突然绷住了身子,她仿佛觉得谢君砚这话是对她说的。
意思是,他还真对她有非分想法。
绝对不可能,在她家没发生变故,他也还没成为皇帝,他有他的白月光的,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想法?
不过男人,尤其是皇帝,那个会不爱美人?
他就算是有皇后,对皇后那么极致宠爱,他不还是照样该临幸其他妃子?
甚至,她一个婢女,一个‘叛国贼’女都不放过!
渣无疑。
在秦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时候,谢君砚慢条斯理道,“画的秦缈春宫图朕喜欢,以后每日给朕画一副送来,朕答应护着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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