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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难挡:旺夫嫡妻不下堂

北群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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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立夏李花   更新: 2022-09-15 13: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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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李花《锦鲤难挡:旺夫嫡妻不下堂》讲的是都说排行老二的都不受宠,魂穿的立夏就是被卖给傻子当媳妇,给哥哥换钱娶媳妇,再给妹妹攒钱存嫁妆可换了芯子,就要重新活过,谁也别想再打她半分主意娘家奇葩占便宜,打出门去婆家小姑子不要脸,拖出去自家这个蠢相公,虽然蠢,但是长得俊还听话,就留着吧折腾出个缝纫机,改良版现代服装了解一下棉衣棉裤羽绒服,女性小可爱来一套,一不小心生意就做进了皇城内苑发家致富,风声水起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傻子相公并不傻,还是个戏精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一章 穿越成傻子 “嗯……好疼!” 立夏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大铁锤用力砸了一百遍似的,又痛又胀,想抬手摸摸疼处。 谁知她的手刚刚抬起来,就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抽到了一边,发出“啪”一声响,紧接着脸上也重重挨了一记耳光。 立夏本就疼痛难忍的脑袋瓜子挨了这下,更是像是要裂开一样,嘴里也尝到了浓浓的铁锈味。 “小贱人,还想挠你常爷?看爷打不死你!……爷还没嫌弃你嫁了个傻子,染了一身傻病呢,你倒嫌弃起常爷来了?……怎么不动了?装死呢?装死也没用……”立夏嗡嗡作响的耳朵里传来一个男人粗嘎的声音。 还不等立夏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脸上的疼痛让她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张肥脸在逐渐靠近。 “你是谁?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立夏惊呼着用力推搡这张肥脸。 肥猪男见立夏睁开眼睛,“嘿嘿”笑了两声,压根儿不把她的挣扎放在眼里。 他又把脸开始靠近立夏。 这是遇到坏人了啊! 立夏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坏人,哪里还能忍? 她逮了个空隙,抽冷子抡圆了胳膊,一耳光呼在肥猪男脸上,同时抬腿用力往上一撞。 只听“嗷”地一声惨叫,肥猪男冒起层层冷汗,痛得浑身打摆子般哆嗦起来。 立夏可不敢给他喘气的功夫,否则等这色狼缓过劲来,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拿到眼前一看,是个瓷枕。 “你个臭娘皮,敢打我?”肥猪男咬着牙挺过最剧烈的那阵疼痛之后,立刻凶神恶煞地瞪着立夏,抬起手就要往她脸上抽。“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死色狼,我先打死你!”立夏想也不想,拿着瓷枕就往肥猪男头上招呼。 “咣当!” “砰”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瓷枕应声而碎的同时,肥猪男脑袋上也被砸出了个血口子。 他快要抽到立夏脸上的手立时垂下,白眼一翻,“咕噜”一声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没了动静。 立夏探出头,正要看看这肥猪男是不是真被砸晕了。 只听“砰”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撞开。 一大群十几个人,呼啦啦从洞开的门口涌了进来,把地上的肥猪男和床上的立夏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群人男女老少都有,穿着怪异的衣服,梳着奇怪的发型。 立夏还来不及弄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人,就听他们嚷嚷了起来。 “哎呀妈呀,常福躺地上了!” “还流了那么多血!” “死了吗?” “杀人了?!快快快,快派人去请里正过来!” “快去叫肥婶,就说她儿子常福让李花打死了!” …… 七嘴八舌,惊叫声连连。 李花是谁?这肥猪男明明是被她砸趴下的,跟李花又有什么关系? 立夏心中莫名,正要开口,就见这些人齐齐把目光对准了她。 “李花,你把常福打死了,杀人要偿命的!” “别让她跑了,抓起来,待会儿交给里正发落!” 说着就要伸手来拽立夏的胳膊。
第二章 被围攻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叫立夏,怎么就成李花了? 立夏“啪啪”几下拍开抓住她胳膊的几只手,强忍着头上的疼痛,快速从床上跳下来,指着地上的肥猪男大声说道:“这人是被我砸倒的没错,可他没死,还在喘气呢!我也不是什么李……” “你承认就好!甭管常福是死是活,总之人是被你打伤的,你跑不了!”人群中一个面容寡瘦,法令纹深深,一看就知道很刻薄的老妇人越众而出,指着地上的肥猪男怒斥立夏。 “你下手也太狠了,甭管常福做了什么,你把人打成这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心黑的。” 立夏被她这话气得够呛,“阿婆,你脑子还没糊涂吧?这死肥猪要非礼我,我还不能反抗,反抗就是心黑手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非礼你?”瘦老女人上下打量立夏,“村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常福不去非礼别人,偏偏要非礼你?还不是你其身不正,才遭致祸端?” “就是,整天穿红着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哪家小媳妇像你这样的?” “谁说不是,路也不好好走,扭腰摆胯的,是打量着要勾引谁家的老少爷们呢?” 众人指着立夏,纷纷数落。 “你要是恪守本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常福想对你不轨,也没有这个机会!”瘦老女人一锤给立夏定罪。 立夏被这些人扭曲的是非观弄得肺都快炸了。 不讲道理是吧?那她也用不着客气了。 “你,你你你……还有你。”立夏运足中气,一手叉腰,一手伸指在人群中乱点,最后一指点在瘦老女人鼻尖上。 “你们不是女人?你们怎么不老老实实呆在自家二门里,跑出来满大街乱晃?说我穿红着绿,打扮得花枝招展?你的衣服不是红色的?哟,你的鞋子上还绣着花呢?什么花啊这是?杏花啊!感情是打量着哪天逮着机会红杏出墙是吧?” “你怎么说话呢?”被立夏点到的几个女人炸了毛。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立夏提高音量打断她们的话,目光盯在瘦老女人身上。 “阿婆,你一大把年纪了脸上还抹胭脂,头上还戴着银簪子,和我比,你说咱俩谁比较花枝招展?你不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打扮成这样到处晃,是看上谁家阿公,准备勾搭吗?” “你你你你……”瘦老女人一脸瘦肉哆嗦,指着立夏好半晌才说出话来,“牙尖嘴利,牙尖嘴利!我一大把年纪了,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年轻媳妇子这样编排。我我我我……我不活了,撞死算了!” 说着就要往床柱上撞。 屋里那么多人,哪能真让她撞了柱子? 一群人七手八脚去拉,还有人指责立夏,“你其身不正,勾引常福不成把人打伤,现在还想把花婆婆气死吗?咱们村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货色?简直把咱们清水村的脸都给丢尽了!” “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她把常福打伤了总是事实,赶紧把人抓起来交给里正!” 说着又要伸手来抓立夏。 立夏一看这些人说不过她就要动手,立马想躲,谁知脚下趔趄了一下,撞在一人身上,把那人撞倒在地。 “还敢还手?” “真是无法无天了!” …… 众人一看立马炸了窝,有人随手从床边拿了个烛台,往立夏头上砸去,嘴里还嚷着,“看你往哪逃!” 立夏想躲,可不知道被谁在背后推了一下,身体一个趔趄,朝着砸过来的烛台撞了过去。 “砰!”声响起,立夏额头剧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第三章 悔婚 立夏昏昏沉沉、似醒似睡般做了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她似乎变成了个叫做李花的乡村姑娘,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过了十六年人生,然后被李花娘赵氏灌了药,强塞进一顶花轿里,吹吹打打被抬到了王猎户家,成了王猎户家三傻子的媳妇儿…… 梦还没有做完,却被一阵越发高亢的争吵声给惊醒了。 “亲家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花儿是我们老王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媳妇儿,她现在是老王家的人了,你怎么能说领回去就领回去?” “三媒六聘又怎么着?嫁了人又怎么着?难道这辈子就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公主娘娘还能和离呢!咱们家花儿怎么就不能家去了?” 立夏被这争吵声弄得脑仁儿疼,不得不睁开眼睛。 只见屋里一堆人,都围在床前,两个妇人正掐着腰,手指划拉着高声争执。 其他人在旁边七嘴八舌帮衬着打嘴仗。 这些人立夏都在刚刚的梦里见过,坐在她床上穿着赭色棉布衣裙的是赵氏,也就是李花娘;正和赵氏争执的人是李花的婆婆,王三傻子的娘卫氏。 王猎户家的老大老二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媳妇儿,以及赵氏的大儿子李大懒和李大懒的媳妇大凤也都在。 怎么回事?难道她还在做梦? 要不怎么会见到这些人? 立夏一时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之中。 赵氏从床上蹦下来,推搡卫氏。 “再留在你们老王家,我家花儿还不定给折磨成啥样呢!你看看她才嫁过来多久,就出了这事,到现在人还没醒……咦,花儿你醒了?” 赵氏指着立夏朝卫氏呛声,谁知目光转过来就和睁大眼睛的立夏对了个正着。 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脸上涌上喜色,顾不得再和卫氏争吵,扑到床前,狠狠地在立夏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嘴里骂着:“你这死女娃,你还知道醒啊?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你?你要是真醒不过来,娘就要哭死过去了……” 立夏被她捏得“哎哟”一声从床上蹦起来。 赵氏可真是一点都不惜力气,那拧的一下像是要把她胳膊上的一块肉掐下来一样。 “干嘛掐我?”立夏雪雪呼疼地揉着胳膊。 “你闯了那么大祸,常福差点没让你给打死,花婆婆也被你气得要撞柱子。两家这两天可没少跑老李家来闹,娘掐你一下怎么了?我恨不得打死你个惹祸精!你原本多乖巧一女娃,怎么嫁到老王家就跟中了邪变了个人似的?这老王家看来是不能待了!跟你犯冲!走,赶紧跟娘回家。” 李大懒说着,冲上来就要拽李花的胳膊。 老王家的人一看不乐意了,王大王二的媳妇以及卫氏也跑上来要拉住立夏。“花儿啊,你别听你娘瞎说,有你公爹和老大老二在,没人敢上门找你麻烦,你且安心在家呆着!” 王大王二是男人,不好对立夏动手动脚,对李大懒就不客气了,粗胳膊一伸就抓住了李大懒的衣襟,把他从床前扯开。 李大懒打不过粗壮的王大王二,嘴巴却没闲着,大叫大嚷起来。“怎么着要动手?哎哟,我的衣裳被你扯坏了,这是新做的,你得赔我……” “赔你个王八羔子一拳头!”王大脾气不好,上来就要捶李大懒。 “哎哟,老王家欺负人了,人多欺负人少啦!……要打死人了!”李大懒一边躲一边嚎。 赵氏怕儿子吃亏,顾不得拉拽立夏,跑过来护住李大懒。“你们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老婆子就碰死在你们老王家门板上!” 屋里你跑我追,你拉我拽的,一团乌烟瘴气。 立夏被王大王二的媳妇,以及大凤你抢我夺地拉得东歪西倒,好几次差点摔到地上。 她忍无可忍,操起床上的瓷枕往地上用力一砸。 “当啷”的瓷器碎裂响起,终于止住屋里的吵闹。 立夏快速拨开抓扯在自己身上的手,整了整被扯得歪七扭八的衣服,这才皱眉看着众人。 “能好好说话吗?”立夏喝问。 不知道是被立夏砸东西的气势镇住了,还是被她目光中的冷静凌厉给震慑了,屋里没人吱声。 立夏脑子还有些迷糊,却也能清晰得知自己变成了李花这个事实。 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眼下还有急需解决的问题。 “你们一个让我走,一个让我留,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第四章 “自赎”一百两 全都自作主张地替她决定了去留,甚至是未来的人生,真把她当成没有自主权的透明人看待了? “还用得着问?你是我生的,自然该听我的!”赵氏强硬地替立夏做决定。 “现在马上跟我回家。娘以前不明白你的心意,不知道你其实已经心有所属才办了这件糊涂事。不过现在后悔也为时不晚,张家不介意你嫁过人这件事,你跟娘回去,娘照样能让你风风光光再嫁一次!” “不行!花儿是咱们老王家的媳妇儿,清水村里谁不知道?咱们老王家的人还没死绝呢,断没有让媳妇儿另嫁他人的道理!”卫氏分毫不让。 眼看两家人气势汹汹又要掐起来,立夏心烦脑胀,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赵、卫二人噤声,齐齐看向立夏。 立夏首先看向赵氏,“你刚刚说什么我心有所属?还说老张家的人不介意我嫁过人这件事,还愿意再娶我过门?” 赵氏见她问起这个,立刻眼中一亮,猛点头说着“是呀是呀”,正要天花乱坠地补充说明一番,却见立夏目中冷光闪过,心里莫名一紧,不知怎么地就把快要冲出口地话给咽了下去,只压低声音又说了声:“他们家保证不亏待你!” 不亏待她? 立夏在心里冷笑。 赵氏打的什么主意她怎么会不明白? 刚刚可是在梦里都见识过赵氏的手段了。 为了给欠下大笔赌债的李大懒还钱,为了给即将嫁给秀才的二女儿李鸢攒嫁妆,赵氏不顾李花的意愿给她灌了药,强行塞到花轿里,嫁给了王猎户家三傻子做媳妇。 就这样一个娘,会在意李花嫁过去之后过得好不好? 她只在意能到手多少聘礼。 立夏可不是李花,不会任由赵氏摆布。 “我是不会嫁给张家的痨病鬼的,你死了这条心!” “你怎么跟娘说话呢?找死呢吧?”李大懒握着拳头就要来揍立夏。 立夏冷笑,“你们要敢硬把我嫁去张家,我就三天两头回家,喝你们的水,吃你们的饭,把痨病传到李家去!你们是要张家的聘礼银子,还是要命,自己个儿思量清楚!” 李大懒的拳头举在半空中,再抡不下去。 立夏盯着李大懒的眼睛,眼中嘲讽之色越发浓厚。 “你一个大男人,地不会种、笔不会握,文不成武不就,连自己个儿和媳妇都养不活,靠老娘养活着,欠下一屁股赌债还得靠妹子的聘礼还钱?做男人窝囊成这样,不捂着脸躲在床底下,还好意思跑出来耀武扬威跟我耍胳膊根儿?好大一张臭脸!” 李大懒被立夏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咬紧牙关却怎么也没法砸到立夏身上。 眼前的立夏跟他印象中怯怯弱弱,一拳头砸不出来一个屁的废物妹子一点都不同,她眼中的冷光晃得李大懒心里恨得慌,却也怯得慌,都不敢跟她对视。 “李花,这是你大哥,你怎么说话呢?”赵氏也恨大儿子不争气,可再不争气那也是自己儿子,哪轮得上李花这废物赔钱货当着众人的面数落? “别以为嫁到老王家我就管不着你了,再怎么着你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要打你骂你,你看谁敢吱声?” 立夏冷笑数声,“你打一个骂一个试试看?打量着还想把我领回去再嫁一次多拿一笔聘礼银子呢吧?我豁出这条命不要了,吊死在老李家门口,你看看李鸢还嫁不嫁得成秀才,做不做得了秀才娘子!” 立夏知道赵氏的命门所在,一掐一个准。 赵氏登时噎了声,只能干瞪眼。 老王家的人在一旁看得诧异,不知一向懦弱的李花怎么突然如此强硬,却也觉得心里畅快。 但畅快归畅快,他们心里却也清楚,眼下的事还没解决呢! 两家人争来吵去,最后卫氏让了一步,“要想把人领回去也行,拿一百两银子出来,算是你们老李家退回的彩礼银子,以及李花这俩月在咱家吃喝住的花销。” 赵氏一听要一百两银子,顿时不干了,又要嚷嚷。 立夏却一挥手答应下来。“行,这一百两我出了!” “你疯了!你哪有那许多银子,有也该给我,凭什么给他们?”赵氏和李大懒异口同声。
第五章 圆房 立夏看也不看他们,只对卫氏说道:“可眼下我没有这么多钱。什么时候等我攒够了钱,我什么时候再离了老王家,你们看如何?” 卫氏和两个儿子儿媳商量了一番,觉得老王家怎么着也不吃亏,就点头答应下来。 赵氏和李大懒觉得立夏脑子有毛病才会答应那样的条件,要不就是她手里确实有钱,俩人赖在老王家不肯走。 这母子俩想着法软磨硬泡,要套出李花手里到底有多少私房银子。 立夏看到这两人就腻歪,见他们还要死缠烂打,彻底不耐烦,从床上寻了条腰带就扯着赵氏往外走。“走走走,眼下我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生养的,我索性把这条命还你就是了。我这就跟你回去,吊死在李家门廊子上,就当是还了你了!” 赵氏见她脸色坚毅,不像是开玩笑,立刻被吓住了,掰开立夏的手,扯了李大懒就跑出王家往家里奔,脚下倒腾得飞快,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立夏松了口气,总算是觉得耳朵清静了下来。 看了看还留在屋里的王家众人,摆了摆手道:“娘,哥哥嫂嫂们,我累了,想歇会儿,大家都散了吧!” 王家人这回算是见识了立夏的脾气和手段,也没谁敢在这兴头上招惹她,都喏喏着散去。 立夏在屋里来回转悠了半晌,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李花。 她不过是到山里采风,遇上风雨不小心滑下山坡滚了几滚,怎么就滚到古代,滚着滚着变成了个村姑呢? 她想得脑子都破了,没找到因由,更找不到回去的办法。 既来之则安之,烦恼这些解决不了的问题也没用。 眼下,立夏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屋外天色渐暗,卫氏在门外喊立夏出去吃晚饭。 饭桌上,立夏才算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老王家闻名全村的王三傻子。 和印象中眼歪嘴斜的傻子不同,要不是早知道眼前这就是个傻子,立夏怎么都不会觉得身边这个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王三傻子很安静,让吃饭就吃饭,让吃菜就吃菜,不让他吃,他就静静坐着,乖巧听话得不像话。 正在立夏打量王三傻子的时候,卫氏开口说话了。 她给王三傻子夹了块野鸡肉,笑咪咪转头看向立夏。 “你和三儿成亲也有两个多月了,之前找算命先生看过,说是婚后立刻圆房不好,所以一直让你们分房住着。要不是你娘和大哥今天到家里闹了这一通,我都快忘了今天就是那黄道吉日,是你和三儿圆房的大好日子。我看今晚你俩就搬一屋里,把好事办了,我和你爹也好早点抱上大胖孙子!” 立夏嘴里正嚼着饭菜,一听这话,心里一惊,一下子咬了舌头,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想着还了银子家去?”卫氏皱着眉头,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满桌子的人都停下吃饭的动作,齐齐看向立夏。 立夏好半天才忍住嘴里的疼痛,支吾着开口:“娘说怎样就怎样,我没意见!” 此时人在屋檐下,她就算有意见,这些人也不会愿意听,万一起了什么歪心思,给她下绊子,她怎么应付得过来? 立夏暂时答应下来。 卫氏一听大喜,给王三傻子和立夏夹了不少菜,哄着他们多吃。 吃完就带着两个儿媳妇,张罗着给立夏和王三傻子布置圆房的喜房。 无非也就是贴些双喜窗花,挂上红帐子,点上红蜡烛,没多会就布置好了。 立夏和三傻子被老王家的人连哄带劝赶到了喜房里。 看着端端正正坐在床沿上的年轻男人,立夏犯了难。 她总不能真跟这陌生男人这样那样吧? 想想心里就别扭。 “喂!”立夏试探着唤了三傻子一声。 他抬头看向立夏,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干净明亮地映出立夏的倒影。 立夏愣了一下,闪烁的烛光下,只觉得这三傻子看着越发好看。 这么好看一人,怎么就成了个傻子了呢? 立夏心里也暗暗觉得惋惜。 可惋惜归惋惜,该做的事她也必须做。 “你听得懂我说话吧?”立夏小心翼翼地问。 三傻子过了半晌,才慢慢点头。
第六章 他不行 听得懂就好,立夏心下一松,指了指新床说道:“你看,这床是新的,新床有生漆味,人闻多了会生病。姐姐我好心,怕你生病,所以舍己为人今晚就睡床上,你睡……” 她手指在屋里划拉了一圈,发现两口装衣服的大箱子,就在柜子上点了点。“你就睡柜子上。我给你铺上、床褥,软乎得很,比睡床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立夏觉得自己说到让傻子睡柜子的时候,这家伙的眼里有精光闪过。 等她想仔细看时,他眼里哪有什么精光,有的只是清澈得过分的傻光。 立夏说完,傻子又沉默了好半晌,才慢悠悠点头。 他起身去把两个叠在一切的大柜子搬下来,并排拼成单人床大小。 又自己去大衣橱里搬了被褥出来,铺好就躺了上去。 这这这……不用自己动手,这家伙就自己把事办妥当了。 立夏赞许地走去摸了摸傻子的脑袋,表扬了一句“真乖”,就吹了蜡烛,躺到了床上。 立夏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身子一挨到床上就困意浓浓,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直到外面鸡鸣狗叫,她才恍恍惚惚醒过来。 听到屋里有物什被搬动的声响,立夏撩开帐子朝外看。 昨晚被搬下来充当单人床的两个柜子已回到原来位置,三傻子正抱着叠好的被褥往大衣橱里塞。 真是个贤惠的好男人啊!立夏在心里赞了句。 “真乖!”她不吝表扬,并加以奖励,“姐姐待会儿给你买糖吃!” 说完她就缩回到帐子里整理自己的衣着去了,因此没看到三傻子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翘了翘。 挂好帐子,立夏挽着头发下床,见三傻子要开门往外走。 她瞅了瞅外面灰蒙蒙的天色,不禁问道:“这么早,你干嘛去?” 三傻子回道:“打水!” 咦!这男人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挺好听的嘛!低沉悦耳,像大提琴! 看着三傻子的背影,立夏赞叹的同时,更觉惋惜! 三傻子刚走,卫氏就笑咪咪走了进来,“花儿起了?昨晚累着了吧?三儿什么都不懂,你多担待!” 昨晚? 糟糕,忘了昨晚是她和三傻子圆房的“好日子”了! 卫氏是来检查验看罗帕的吗? 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立夏又上哪找那种东西?就算想滴血假冒一个,也来不及了! 立夏索性眼睛一闭,装作羞怯的样子,嗫嚅着说道:“娘,我不累!昨晚……啥事没有!” “啊?”卫氏愣住,“怎么会?难道……” 卫氏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拉起立夏,压低声音悄声问她:“花儿啊!你跟娘说,昨晚,是……你不懂?还是,还是三儿,不,不行?” 立夏能说自己不懂吗?要是卫氏自告奋勇要来教导她可怎么办? 至于三傻子行不行的?立夏不知道,也不想亲身检验。 她低头,咬唇,低若蚊蚋说了声:“娘,那事……我知道的!” “那,那就是……三儿,不行?!”卫氏声音里带着一股失魂落魄的味道,眼角都濡**。 立夏不忍心,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颔首,“大概,或许,三哥他,他真的不行!” “咚”一声响,立夏和卫氏齐齐转头看去。 只见三傻子手里正端着个铜盆站在门口,冒着热气的水在铜盆里晃荡,地上还撒了些水渍。 透过蒸腾氤氲的水汽,立夏觉得三傻子的面色有些不对,脸上带着类似牙疼般的表情。 “三儿!”卫氏抹了抹眼角,松开立夏,朝三傻子走去,“娘有话问你!” 三傻子定定看了立夏好一会儿,直看得她心里犯怵,才点点头,把手里的水盆放在盆架上,任卫氏拉着出了屋。 直到三傻子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立夏才拍着胸口吁了口气。 这男人看人的时候怎么这么渗人呢?直勾勾的,看的人心里哆嗦。 立夏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去试了试盆里的水温。 温热温热的,刚好合适。 在心里又赞了遍三傻子的“贤惠”,立夏低头舒舒服服洗了把脸。 刷牙什么的,在古代就别想了。 要不要发明个牙刷牙膏什么的? 也不知道这东西在古代的乡村里有没有什么销路。 立夏胡思乱想着把自己打理好,跨出门槛。 站在门外,看着开始透亮的天边,呼吸着清晨带着丝丝清甜的空气,立夏惬意地闭眼伸了个懒腰。 “哧!”一声带着嘲讽味道的嗤笑在立夏身边响起。
第七章 极品小姑子 立夏收回手,睁眼扭头。 是王君玥,三傻子的妹妹,也就是李花的小姑子。 王君玥一直和李花不对付,老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整天没事给李花下绊子找麻烦,说话也是夹枪带棒,连嘲笑带讽刺的。 俗话说得好:桃子捡软的捏! 就李花那种包子性格,别人不欺负她还能欺负谁去? 可立夏不是李花,不是任人拿捏的受气包。 她站在原处,冷眼看着王君玥,看看她又有什么“高论!” 王君玥倒是被立夏看得愣了愣,觉得眼前的李花跟印象中似乎有些不同。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能看到人心底里去似的,让王君玥心里莫名一紧,居然有了些退缩的念头。 王君玥皱了皱眉,甩开心头莫名的思绪,慢条斯理晃到立夏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好大的脸啊!我们王家把你娶过门,是让你来伺候我三哥的,你居然让我三哥给你打洗脸水,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么?”哪家新媳妇嫁了人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凭什么李花嫁过来像当少奶奶似的? 立夏对王君玥露齿一笑,施施然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笑着开口:“你妒忌啊?妒忌就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让他也给你打洗脸水去啊!” 李花这是讥讽自己嫁不出去么? 王君玥气得肺都快炸了,伸指戳到立夏鼻尖前,“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多读读书!人从书里乖,这句话总是没错的!” 立夏轻轻拨开王君玥的手,探头凑近,仔细看了看王君玥的脸,“啧啧”摇头,“你还没洗脸吧?姑娘家家的这么邋遢可不行,会嫁不出去的!刚谁说你嫂子我不要脸来着?我要脸,所以才好好洗脸,只有不要脸的人才包着两泡眼屎出门。” 眼前这个人还是李花吗?什么时候李花的嘴巴变得这么厉害了?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不仅讽刺她嫁不出去,还嫌弃她邋遢不要脸? 那个任打任骂,受了委屈只敢躲起来哭的可怜虫,是眼前这个人吗? 短暂的惊诧被滔天的怒火湮灭,王君玥跳着脚怒骂: “嫂子?呸!谁认你是我嫂子?我没有你这么个名声烂臭的嫂子!勾搭里正的儿子不成,死乞白赖嫁到咱们家来,还不肯安分守己,一边想另嫁到张痨鬼家里去,一边还和常福不清不楚。咱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还当自己是个宝呢?你不过是被我们家花八十八两银子买来的贱东西而已!” 里正的儿子! 听到这几个字,立夏的心脏骤然收缩,猛地剧痛起来。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斯文俊秀的面孔,耳边听到年轻男子温柔真诚的声音:花儿,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不让人再欺负你…… 随着那声音在耳边远去,胸口的紧缩剧痛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是……李花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情感和记忆? 立夏捂着胸口,怔忡起来。 看到立夏捂着胸,白着脸站在原地发愣,王君玥心中涌起强烈的报复感和畅快感。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她得意洋洋地提高音量,“我要是你……” “我要是你,就会立刻闭上这张臭嘴!”立夏打断她的话,微眯着眼睛,斜勾着嘴角,笑得冷森森的,“说我名声烂臭?你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十七八的大姑娘了,连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知道为什么呢?就因为你这张嘴太臭,什么脏话都敢往外喷!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蠢成这样了还挺得意?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王君玥目呲欲裂,冲上来就要揪立夏的头发,“我撕了你这张贱嘴!”
第八章 小姑退散 立夏退后一步避开王君玥的手,同时抬腿往她膝盖后弯处用力踢去,手在她肩膀上一拨。 王君玥被立夏这么一踢一拨,人就斜斜撞到旁边的墙上,鼻子和下巴被粗糙的墙面蹭得麻生生的疼。 疼痛刺激得她几乎要失去理智,嘴里骂骂咧咧,挣扎着要站直了继续找立夏算账。 立夏哪能给她这机会。 手臂一拐,手肘就狠狠抵在了王君玥的后脖梗上,另一只手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臂的同时,手指在她麻筋上用力一戳,趁势就把她整条手臂反拧了过来。 王君玥上半身被牢牢压制住动弹不得,踢腾着双腿想去踹立夏。 “还不老实?”立夏冷笑,抬腿用膝盖顶在王君玥的后腰上。 “你个贱人,你敢打我,我告诉我爹娘,告诉我哥哥……”王君玥又气又怒又委屈,嘴里不停高声叫嚣。 “哧!”立夏嗤笑,“骂不过打不过就找家长?你就这点出息?就冲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你说要是被公爹和婆婆知道了,他们是觉得你对还是我对?” 王君玥噎住。 娘虽然疼她,但家里却是爹做主。爹这个人最是古板,如果知道她刚才对李花说的那些话,说不定真的会帮理不帮亲,非但不会替她教训李花,还有可能斥责她一顿。 心里明白,但王君玥嘴里却不肯认输,“我爹娘怎么会帮你?你不过是我们家花八十八两买回来的贱东西!” “对呀,我是你们家花了八十八两彩礼银子才娶进门的,贵得很,怎么会贱?” 王君玥越是气得肝疼,立夏就越是笑得灿烂,“倒是你,不知道有哪家会愿意花这么多银子娶你进门呢?恐怕倒贴八十八两都没法把你嫁出去哟!” “你胡说!你个破烂女人都嫁得出去,我怎么会嫁不出去,我一定会嫁得比你好!”王君玥被戳到了痛楚,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起来。 “哈哈哈,我说是谁一大早在那鸡毛子鬼叫呢!原来是老王家的四丫头想嫁人了?”突地一个声音伴随着大笑声响起。 立夏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老王家和隔壁家之间竖起的墙头上攀着个中年妇人。 妇人手里抓了把绿油油的瓜菜,看来是攀上墙头摘瓜菜,不小心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曹婶子!”立夏松开王君玥,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妇人打招呼。 曹氏是村里的稳婆,除了给妇人接生,看些妇科病之外,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也能治。因为医术好,人和善,要价也不高,所以在村里颇有名望。 “三儿媳妇,四丫头,你们姑嫂俩感情可真好啊,一大早就聊得那么热闹!”曹氏笑咪咪地对立夏扬了扬手里的瓜菜,“天气热,瓜菜老得快,再不摘了吃就长硬筋了。我摘了很多,要不给你点,待会儿用油渣炒了也是个菜不是?” 还不等立夏婉拒,旁边的王君玥已经抢先开了口。 她觉得刚才曹氏说她“想嫁人”是讥诮她嫁不出去,所以口气很冲,“谁家没有瓜棚子?就你家有瓜菜不成!谁稀罕你那点子破菜叶子?” 曹氏被王君玥呛了一通,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半干不湿起来。 “那是,谁不知道王猎户家几个男人有本事,老王家顿顿有肉吃,可不稀罕我这点破烂菜叶子。四丫头啊,我要是你就不嫁人了,一辈子呆在娘家多好,嫁出去谁家能像老王家似的往你嘴里塞肉?瞧把你塞得这牙尖嘴利的!” 曹氏为人虽和善,却也不是骂不还口的软柿子,否则她一个独居的寡、妇,又如何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立夏觉得曹氏这番话说得可太有水平了!不仅暗讽王君玥嫁不出去,还暗示她贪嘴顿顿要吃肉,并且还嘴巴刻薄不饶人。 王君玥这点道行在曹氏面前根本不够看的,被她连消带打的几句话说得脸色涨红,偏偏又不知道怎么还嘴。 最后一跺脚,捂着脸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曹氏对王君玥的背影撇了撇嘴,转头对立夏扬了扬手里的瓜菜。“三儿媳妇,大家伙摘瓜菜的时候都要捡软的嫩的掐,知道为啥不?因为那长了硬筋老筋的,就算掐下来也炒不熟嚼不动。” 是劝她别太软和了任人拿捏吗? 立夏觉得自己听明白了曹氏的话外之音。 “我晓得了,多谢曹婶子!”立夏真诚道谢。
第九章 奇怪的规矩 见立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曹氏笑笑,顺着梯子攀回到自家院子里去了。 立夏站在原处,看着院墙有些怔忡。 曹氏这个人,似乎不简单呢! “花儿,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傻站在这里?”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呼,把立夏吓了一跳。 王家老二的媳妇柳眉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拉了立夏的胳膊就往前院去,嘴里还不停念叨:“家里的男人们快从山上回来了,公爹回来吃不上早饭要发火的,赶紧跟我做早饭去!” “二嫂,今天我做早饭?”立夏疑惑。 老王家三个媳妇分工明确,老二媳妇做早饭,她做中饭,老大媳妇做晚饭,怎么今天却是让她去做早饭? “昨晚你不是跟老三圆了房了吗?圆了房就正式成为咱王家的人了,按规矩,新人第一天得做好茶饭伺候公婆,你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柳眉一路小跑把立夏拉到厨房里,弯腰从柴禾堆里找了根草标就往立夏头上插。 “这是什么意思?干嘛给我插这个?”立夏皱着眉躲开柳眉的手,“往我头上插草标,这是要把我卖掉?二嫂这是要把我往哪卖?” 在古代,往人头上插草标是表示这人待价而沽的意思,立夏可不糊涂。 虽说她不是听凭人随意拿捏的主儿,不可能插了草标就任凭柳眉把她卖掉,但要是被人看到她头上插了根草标,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她在清水村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要是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以后只会更加举步维艰。 立夏可不想把自己陷进那样的境况里。 “花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怎么会要把你卖掉?这是规矩!你听我的没错!”见立夏躲开,柳眉锲而不舍地又撵上来,捏着草标还要往她头上插。 “这是什么规矩?我听都没听说过!”新媳妇过门要往头上插草标?要自卖己身?这是规矩呢,还是柳眉想陷害她,看她闹笑话? 立夏一把握住柳眉捏着草标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二嫂要是不把话说明白,我是不可能任凭你说咋样就咋样的!” 不是立夏要故意把每个人想得阴暗,而是在这个陌生环境里,她必须得事事小心、步步谨慎,以免一个不慎着了人家的道儿。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至理名言,立夏要把它奉为自己日后的行事准则。 “哎呀,你这人怎么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呢?”立夏的手劲很大,柳眉挣不开她的钳制,急得直跺脚,“这真是老规矩,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听我的总没错!” 立夏看她神情不似作伪,犹豫着松开她的手,“这什么古怪规矩?” “王家是猎户,讲究多着呢!”柳眉揉着被立夏捏疼的手腕,颇有些埋怨地瞪着她,“不仅要在头上插草标,腰上还得挂瓜皮,脚底下得垫瓦片。我知道你不懂,所以都给你准备好了,哪知好心没好报!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省力气,把我手腕都捏红了!” 立夏瞅了瞅柳眉的手腕,果然看到她手腕上被自己捏出来的一圈红。 她刚刚一着急就没注意力度,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要上去给柳眉揉揉,嘴里的话也放软和了许多,“二嫂,我这不是不懂吗?一见你要往我头上插草标,还以为……” “以为我要把你卖掉?”柳眉没好气地瞥了立夏一眼,“我只不过是你二嫂,上头还有公爹、婆婆和大哥大嫂呢!就算要把你卖了,也轮不到我来做这个主啊!” “对不住,是我误会二嫂了!”虽不知道王家这规矩到底是什么用意,但看柳眉的样子的确没有坏心思,立夏知道刚刚自己冒失了,嘴里一个劲儿地道着歉,总算是把柳眉哄得气消了。 任由柳眉往自己头上插了草标,腰上挂了瓜皮,脚上垫着瓦片,立夏别别扭扭地凑合着做了顿早饭。 立夏做饭的手艺一般般,但李花的记忆还存留在这具身体里,所以一顿早饭倒也做得让王家人颇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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