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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见情深

寻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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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宋婉怡顾漠谦   更新: 2022-09-15 13: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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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宋婉怡顾漠谦《故见情深》讲的是她爱了他十年,他却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

第1章

精彩节选


“别,别在我爸面前!不要!”
宋婉怡无数次与顾漠谦相拥,卫生间,办公室,楼道间,野外,每次她都求顾漠谦给她。
可这一次,她却声嘶力竭的哭着喊“不要!”
“不要?呵!你忘了平时端杯咖啡都要在我面前解开两颗衬衣扣,然后往我身上蹭?”
“现在说不要?装纯给你那个坐在轮椅上不能动的死爹看?”
说着,顾漠谦干脆将宋婉怡拖到办公桌边,办公桌前轮椅上坐着的老人歪着头,全身发抖,双目圆瞪!
老人的嘴歪着,流出口水,全脸通红想要表达,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婉怡想跑,瞬间被顾漠谦压趴在办公桌前。
宋婉怡恨不得立刻跳楼去死!
这是当着她至亲的面啊!
顾漠谦看着轮椅上的老人,“宋渊,你看看,你的女儿,你这辈子唯一的女儿,现在的样子,不但如此,她上大一就跟了我,我只要想要,打个电话给她,她就会赶过来!”
宋渊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婉怡喉咙已经沙哑,这个昨天还喊着她“宝贝儿”的男人,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漠谦!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吗?宋渊,我母亲当年被你欺骗,抛夫弃子,最后你怎么骂她的?你说她自己犯贱,明明你把她推进海里,却说她是想不开为了你自杀的!”
“你这个宝贝女儿才是犯贱,我把你公司弄破产,都没有说过要娶她,她就天天恨不得黏在我身上,哈哈,真是天下第一!”
宋渊老泪纵横,想要撑起身体却扑倒在地上。
宋婉怡从来不知道,原来顾漠谦和父亲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仇!
那过去十年到底算什么?
初三宋家走下坡路,破产,高一认识大自己四岁的顾漠谦,他一直很照顾她。
大一,她跟了他,从此后,他几乎把她宠上了天,大学从实习开始就是在顾氏,他从未说过娶她。
可她知道宋家破产,她没有娘家的后盾,想要做顾漠谦的女人,一定要优秀,所以她不断强大自己,希望有天能配得上他。
她喜欢了他十年啊!整整十年啊!
宋婉怡的心疼到颤抖,“顾漠谦!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啊!”
哭声太过凄惨悲烈,撕心裂肺般。
“为什么?谁让宋渊这个该下地狱的禽兽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他将我的母亲推下海,我让他的女儿生不如死,你们不亏吧?”
宋婉怡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到头来,他只想要她感受到这份爱情的撕裂和破碎。
岂止是生不如死,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痛。
宋婉怡做梦都没有想到,受强烈刺激的父亲刚送进 ICU,她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侵犯商业机密罪!
宋婉怡一直深爱着顾漠谦,她是他最得力的秘书,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泄露公司机密?
原告---顾漠谦!
宋婉怡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如果是顾漠谦动的手,这个牢,她是坐定了。
——
顾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宋婉怡推开门,看着总裁椅上的男人,俊逸倜傥,她一步步走过去,“看在过去十年的份上,你撤诉可以吗?”
卑微,她在他面前何时卑微过?
可经历过昨天,她知道那些宠爱都是幻觉。
她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宋婉怡还穿着秘书的工作服,白色衬衣,黑色小西装,黑色性感的包臀裙。
她以前看着他,总是妖娆风情的笑,他说她是个小妖精,就喜欢她浪的样子。
可现在,她的眼中没有热情。
“你但凡有点自尊心,都不应该来找我。”顾漠谦往椅背上一靠,“哈哈,我怎么给忘了,你是宋渊的女儿,18岁就开始为了钱给我当情人,怎么可能有自尊心?”
宋婉怡的背狠狠颤了颤,就像身后站着一个信任的人,她放心的往前走,那人却猝不及防的在她身后捅她一刀。
18岁?他还记得她18岁生日那天上了他的床吗?
情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女朋友,没想到是情人。
眼睛很疼,酸得疼,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流过泪,她一直笑,因为他说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就是最美的女人。
她走到他跟前,手撑着办公桌面,看似轻松的耸耸肩,“十年,你就是养只猫养只狗,也有感情了吧?”
“可宋渊的女儿,连猫狗都算不上。”
宋婉怡深呼吸,而后走到顾漠谦的身边,“你撤诉,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顾漠谦伸手捏着宋婉怡的下巴,“你以为别的女人不会?”
“她们哪有我好?”宋婉怡的眉风情挑起,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动作起来,“毕竟,我18岁就跟了你,到现在都7年了,7年,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难道不是?”
“宋婉怡,你真贱!”
宋婉怡感觉头顶的人说的不是话,是往下砸的刀子。
他好狠啊,是真的一点不念及十年情分。
他的演技真好,十年间,从来没有骂过她,这两天将所有恶毒污秽的言辞全用上了。
他为了让她伤痕累累,忍了她十年。
最终,他成功了,她现在的心口不断的涌着血,痛到不行。
宋婉怡抬起头,眼角飞出风情,“我说过,只要你肯撤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宋婉怡涉嫌TW贿赂原告,被控告。
法庭上,官司打得如火如荼,宋婉怡坚决否认将标书金额透露给顾磊。
她一直知道顾磊是顾漠谦的死对头。
这两兄弟斗了多少年了。
她那么爱顾漠谦,怎么可能把底价给对方公司?
可是,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提供了所有的证据。
“整个项目都是宋婉怡负责的,她和竞争公司的投标人员有邮件往来。”顾漠谦说。
宋婉怡看到证据后,苦笑着,“顾漠谦,你为了报复我父亲,竟然陷害我?你让我发的邮件,原来是对方公司的投标人员?”
宋婉怡仰头深呼吸。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送上断头台更让人心痛的事情啊?
他处心积虑的布局,为的就是让她永不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倒,父亲还有高额的医药费需要支出。
她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必须工作,赚钱。
上一辈的事情她没有参与,可是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她必须要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情,赡养是她的义务!
“我没有!我会请律师!我会证明我的清白!”宋婉怡让自己冷静,权势她赢不了顾漠谦,可是这些年做顾漠谦的秘书,人脉还可以。
休庭室
宋婉怡看着亲自做证人的顾漠谦,“你是有多恨我?我害过你什么?顾漠谦,这十年,我掏心掏肺的爱你,不够吗?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命都给你,不够吗?”
宋婉怡死死盯着顾漠谦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动容。
然而什么也没有。
“宋婉怡,这个案子你上不上诉都证据确凿,如果你上诉,到判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正好下周是我和白允的订婚,你还可以参加了,再开庭。”
宋婉怡甩了甩头,“你说什么?你和白允?”
宋婉怡的声音颤抖。
顾漠谦偏了偏头,“给你请帖?”
宋婉怡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你明明知道白云是我表姐,我和她一直很敌对,就算我配不上你,你娶谁不好??”
“我难道结婚还需要跟你商量?”
她从未在他心里存在过,结婚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和她商量?
纵然这些年见惯商界明争暗斗,风起云涌,她依然觉得和顾漠谦的爱情是美好的。
可美好的东西撕碎了,怎么会如此让人痛不欲生?
连呼吸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宋婉怡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宋小姐!病人突然间心跳停止,我们采取了急救,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病人送到医院时的情况您是了解的,我们尽力了,病人没有求生意识……”
宋婉怡挂掉电话的时候,很平静的说了“谢谢”,好像只是挂断一个房产中介的电话一般自然。
她从顾漠谦身边走过,出了休息室的门。
再次开庭,宋婉怡平静得不似方才那个死不认罪的职场精英,她安安静静的站在被告席,听着法官陈述。
“被告!”
宋婉怡回过神来,她没有看法官,而是看向顾漠谦,她笑了,很恬静似的,就像曾经见他,叫他“漠谦哥”时候的样子,特别乖巧。
“漠谦哥,我爸死了,和你妈妈一样死了,他遭了报应,我也要去坐牢了,我爸的罪孽,是不是连本带利还给你了?这十年,我不怪你骗了我,父债女偿,我认。”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过去的十年,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宋婉怡眼中泪水决堤,转头看向法官,哽咽却铿锵坚定的说道,“我认罪!”
我认罪!
所有的一切,父亲的,自己的。
顾漠谦认识的宋婉怡在chuang上妖艳入骨,穿上衣服就干练泼辣,她绝不会认输。
他原想这个官司还要打很多次,以宋婉怡的性子,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当宋婉怡说出“我认罪”三个字的时候,顾漠谦一阵恍惚,退庭后,他坐了很久在站起来。
脑子里嗡嗡乱叫。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
两清?
十年,两清?
“过去十年,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没有遇见过?
在她父亲进ICU那天之前,他没有看见她哭过,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脸上的泪水。
顾漠谦甩了甩头,“两清了!”
他抬步离开原告席,只一步,差点踏空站不稳。
“两清了!”他想起她说出这三个字时的决绝,好像是拿着项目表摔在会议桌上,“这个项目必须是我的!”
势在必得!
宋婉怡,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顾漠谦扯了扯领带,走出法庭,他以后的生活中,不会再有宋婉怡。
——
监狱
宋婉怡嘴角流血骑在一个女犯人的身上,手中的鞋巴掌啪啪甩在女犯人的脸上:“以后还敢不敢靠近我!”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把吃不下的东西倒我餐盘?”说完,又是“啪啪”两鞋巴掌。
“不敢了!不敢了!”女犯连连求饶。
宋婉怡跆拳道,除了打不过顾漠谦,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在监狱这种地方,难免会被人欺负,她本想息事宁人,却不想这些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这个威信,她必须立起来,不然以后谁都可以爬到她的头上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顾漠谦可以欺负她,并且让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但她也只能被他伤这一次!
仅此一次!
所有的女狱友,都害怕宋婉怡,她就像个母夜叉一样凶悍。
宋婉怡得知自己怀孕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萧冥探视宋婉怡时,宋婉怡终于看到了希望,她隔着厚厚的玻璃,祈求的看着萧冥,“萧冥,帮我一个忙吧。”
萧冥眼中的宋婉怡瘦得不像样子,嘴唇气得颤抖,“顾漠谦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他图个什么?当初他警告我不准靠近你,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我是看你那么爱他我才放手的,你为什么没有得到幸福!”
萧冥眼框发红,“宋婉怡!你这个傻逼!你过去十年的爱情都喂狗了吗?”
宋婉怡紧紧抿着嘴唇,“如果没有经历过,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傻逼?一切都是因果,过去的就不提了。”
“不提了?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凭什么不提了?”
“我欠他的,该还。”宋婉怡深呼吸,她尽量不让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流出来,“现在还清了。”
萧冥还想说什么,忍了忍,到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宋婉怡道,“帮我想个办法,你一定可以,我怀孕了,别让我怀孕的事情让外面的人查到,就算查到了,也要帮我想办法证明这孩子是别人的。”
“顾漠谦的孩子?”
“是。”
“为什么不打掉?”
“不能?”
“为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男人,这辈子我都不敢碰了,但,孩子是我的。”宋婉怡看着萧冥的眼睛,眼中的泪水终于关不住,滚落了一脸。
萧冥的拳头,狠狠砸在石台上,“你竟然为了他一个人否定了所有人吗?”
“至少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不敢再要爱情了。”
萧冥知道宋婉怡是伤透了,而她现在必须要好好调整自己,否则会出事,他不能逼她。
“我答应你。”
————
宋婉怡生产那天,医生皱着眉头给已经全身麻醉的宋婉怡做剖腹产手术,“哎,经济犯罪,其实都很聪明的人,动了歪心思而已,要是把这心思用在正道上,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哎,年纪轻轻的,只有一个肾了。”
只有一个肾了。
宋婉怡迷糊中听到医生的谈话。
法庭上,她控诉着,“我恨不得把命都给你,还不够吗?”
顾漠谦,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狠?
还好,我们两清了。
两年零七个月,宋婉怡刑满释放。
高墙外的阳光很刺眼,可她必须迎上去,任那太阳焚烤她的心。
宋婉怡穿上曾经工作装,走进了顾氏大厦。
前台已经换人,“小姐,麻烦你登记一下。”
宋婉怡朝着前台小姐笑了笑,“我是你们总裁顾漠谦的旧识,他让我随时可以去找他。”
宋婉怡的眉,风情一挑,不顾前台小姐诧异的神情,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
顾氏很多旧人,看到宋婉怡时也是诧异,“宋秘?”
宋婉怡嘴角职业的扯了个弧度,这些人还记得她?也真是难得,当初顾漠谦要告她的时候,希望他们能帮她作证,没有一个肯站出来。
“呵,你不是坐牢去了么?到这里来干什么?”
“就是,公司对泄露机密的人,永不录用的。”
“我来找你们老板,让他重新给我一份工作。”宋婉怡电梯楼层到,潇洒的走了出去。
众人瞠目结舌。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顾漠谦头也未抬,“进来。”
宋婉怡走进去,关上门。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声音有点闷,顾漠谦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住,抬头。
饶是镇定,顾漠谦顿住的手指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宋婉怡!
依然化了精致的妆,看得出皮肤比以前黑了些,人瘦了。
她看着他笑,很是风情,可眼睛里的光芒不似曾经,像被岁月砂磨过。
“我出狱了。”宋婉怡笑着,一步步接近顾漠谦。
顾漠谦往后一靠,眯着好看的眸子,凝着宋婉怡,“不是说两清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宋婉怡轻轻一抬屁股,坐到了顾漠谦面前的办公桌上,她摸着自己的耳垂,“我问你要点钱,你愿意赏 点给我吗?毕竟一个以侵犯商业机密罪入狱的总秘,怕是哪家公司都不会要的,短时间内找不到工作,不如你给我点钱?”
顾漠谦眸色暗下来,宋婉怡的手拉起顾漠谦的手,我在手心里,“不让你白给,你问问外面那些女人的市场价,我不多收。”
说完,她不忘朝着他妖娆一笑。
有什么东西,又尖又刺的,一下子扎在肺上,顾漠谦感觉吸上来的一口气,有点疼。
他甩开宋婉怡的手,“宋婉怡,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
宋婉怡仰头大笑,笑声如银铃,脆脆的,又有几分风情,她抬高自己的手放在空中,翻来覆去的看。
“漠谦哥怕是嫌弃我皮肤没有以前细滑了吧?也是,监狱里呆了两年多,什么事情不做呢?这双手,岂止是手背不光滑了,手心里都有茧子了,像漠谦哥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找不到呢?”
她说完,不忘狡黠的睨着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是不是?”
顾漠谦的脸色极度难看,他以为再次见到宋婉怡,以她的性格,她怕是会提刀来杀。
可是她没有。
她穿着过去的工作服,走进他的办公室,她正在解开她的纽扣。
衣服遮住的身体,依然很白,一如曾经。
宋婉怡像以前一样熟练的坐到了顾漠谦的身上。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顾漠谦不置可否的笑着,“女人太放得开了不好。”
顾漠谦大口喘着气,最后咬牙切齿的压着宋婉怡的腰,“在监狱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宋婉怡没有回答,只是笑。
那种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感觉让顾漠谦心口一滞!
监狱那种地方,哪有外界看着那么干净,不说狱警,里面有很多男人能力可以通天,什么勾当没有?
而宋婉怡绝对是女人中的尤物,脸和身材都好到无可挑剔!
“说!”顾漠谦再问一次!
宋婉怡依然不答。
顾漠谦发现自己愈发不能容忍宋婉怡的沉默。
他抱起她走进休息室,可女人依旧什么答案也没有。
明明是他不要她的,即便她在监狱里傍了什么大树,他也无权干涉,可是她一副有其他男人的样子,让他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要脱了她的衣服,过去她都很配合,可这次,她没有,拉住衣服死活不脱。
他偏不遂她的愿。
最后将她脱得精光,他看着她肚腹上的疤痕,脑中一愣,“怎么回事?”
宋婉怡笑得坦荡,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去勾他的腰,“小手术而已。”
顾漠谦记得,以前宋婉怡说她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也是这种口吻,很随意的笑。
“到底是什么?”
宋婉怡嘟起嘴,眯起眼睛笑,像个月牙一样弯起来,“没钱花的时候,卖了个肾而已。”
顾漠谦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之前所有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锋利的刀子又准又狠的扎在他的心窝子上,疼得他猛地一抽搐。
“没钱花,你就卖个肾?”顾漠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女人是疯了么?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过是挑了一颗青春痘。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婉怡,她以前是妖娆,可是在他面前人畜无害。
如今的她在他面前,他总觉得她再怎么笑,好像都有毒。
顾漠谦抬腿下床。
宋婉怡眼神一慌,抬手拉住他,“怎么啦,玩笑都开不起了?跟监狱里的一个男人睡觉,一不小心怀孕了做了个手术。”
顾漠谦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宋婉怡的脸上。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宋婉怡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她回答暧昧不清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猜忌揣测,恨不得她马上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算什么啊?
一个他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她给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回答他?
“那个人怎么对你的?啊?”
顾漠谦目呲欲裂!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这个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他把她送进了监狱,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顾漠谦!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吗?哈哈!你笑死我了!”
“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顾漠谦压着宋婉怡,原来宋婉怡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永远在他面前微笑。
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
他闭上眼睛,狠狠的发泄。
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下床穿戴好,回到办公桌前,开了支票,扔给她,“滚,另外……”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宋婉怡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顶开锡纸,压出药片,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不能怀孕,要小心点,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
顾漠谦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可看见宋婉怡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
宋婉怡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开眼笑,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顾漠谦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
“还不滚?”
“谢谢顾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
顾漠谦很想像跟以前的时候一样骂她,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宋婉怡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顾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的好处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顾漠谦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宋婉怡砸过去!
那烟灰缸堪堪从宋婉怡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宋婉怡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
走出大厦,宋婉怡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她突然仰头捂脸,大声哭了出来!
司机吓得直问,“姑娘怎么了?怎么了啊?”
宋婉怡抽泣着,“被老板炒了鱿鱼,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没有可以说的地方,觉得生活好苦,好辛苦!”
司机头发发白,也红了眼睛,“哎,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报喜不报忧,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
“叔叔,我没有家门了,没有了!我永远没有家了!”宋婉怡哭得伤心,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钱了,你哭够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一般大,离了婚,一个人带个孩子,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
宋婉怡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其实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下了这辆车,不要矫情给任何人看。
到了银行,宋婉怡给了司机车钱,她不占人便宜。
宋婉怡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然后去医院看女儿。
快要两岁的豆豆剃着小光头。
白血病,她还不到两岁。
她一定要怀上顾漠谦的孩子,一定要!豆豆需要。
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不过是维生素罢了。
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顾漠谦的联系。
顾漠谦在宋婉怡走后砸了自己的办公室,那样似乎也没能将他心中火气浇灭。
开会,骂人,从 HR 到市场部,甚至连财务部,无一幸免,全部被骂得狗血淋头。
开完会已经是晚上九点。
顾漠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好像每个角落都是宋婉怡的味道,他又想起了她肚子上的疤痕。
宫外孕!
顾漠谦感觉自己这一天心肺里都於堵得厉害,透不过气。
这两年多,他事业上的成就很大,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除了压力太大每天晚上需要安眠药入睡,他从来没有想过她。
今天,她把他的生活全部搞乱了,一团糟!
脑子里依然是她在法庭上说过的话,“两清了。”
两清了她还跑来找他?还来问他要钱?
她是故意的,她想告诉他,她现在找不到工作,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害的,她竟然还提出让他给她介绍男人。
顾漠谦咬牙切齿,抓起衣帽架上的西装,出了办公室,助理很快跟上,“总裁,春江集团的少东约您在天上人间……”
“不去了,推掉。”顾漠谦抬腕瞄了一眼表面,“你去查一下宋婉怡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顾漠谦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穿着火红色的露背礼服,穿梭在形形**的男人之间。
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在她身上摸一把,捏一下,只要那些男人拿出支票,她就可以跟他们走进黑暗的角落。
顾漠谦的嘴唇很干,他咽下唾沫,又补了一句,“马上去办!”
然而顾漠谦回到别墅后,接到助理的一个电话,“总裁,查不到,她从监狱里出来后,既没有租房记录,也没有住宾馆的记录。”
顾漠谦手中夹着烟,他猛吸了一口,“不可能,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是的,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除非她有了别的男人!
顾漠谦根本没有办法淡定。“继续查,必须给我找到她的住址!”
顾漠谦暴躁的挂断电话,手机突然跳闪着一个号码。
上面的名字,时隔两年八个月,再次显现,“婉怡小心肝”
这是当年宋婉怡抢过他的手机备注的名字,顾漠谦握了握拳头,背上很热,他站起来走到空调的风口下对着吹。
半晌,刚要接起电话,对话已经挂断。
顾漠谦低咒一句,草!
刚在犹豫要不要拨回去,电话再次响起来,他舔了舔嘴唇,冷漠的接起,“喂。”
“漠谦哥。”宋婉怡的声音很是欢快。
顾漠谦皱着眉头,很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躁动了一天,而宋婉怡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晚上赌博,钱输光了,能不能再给点?”
顾漠谦握着手机的手紧得发颤,宋婉怡从来不赌博!她在监狱里都染上了些什么恶习!
“你知道的,在监狱里面很无聊,平时就赌点小玩意小事情打发时间,出来一时半会没有工作,不知道干什么,就去赌了几把,欠了点钱,你能不能给我?”
顾漠谦走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赌点小玩意?小事情?”
赌博还赌事情?
可他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赌什么事情。”
“比如帮人洗碗洗衣服,或者睡一呃……”宋婉怡故意说一半停下来,让顾漠谦自己去猜,她绝不允许顾漠谦误以为她还喜欢他。
除了孩子,顾漠谦再也不是她应该接近的人。
“宋婉怡!你他妈去死!立刻!马上!”顾漠谦这一天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气炸了。
她在监狱里面,居然用跟人睡觉来做赌资,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宋婉怡挂了电话。
顾漠谦,你也难受了吗?
十年,就算养只猫养只狗都不可能没有感情吧?就算你是演戏,入戏太久,你会不会把自己也当做剧中人?
只是,我再也不是当年的宋婉怡。
我们之间,两清了。
你再还我一个孩子,我们就两清了。
顾漠谦整个人栽倒在沙发里面,这个女人疯了,她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钱,如果他不给她,她就要去找别的男人。
只要有钱的男人,任何一个,她不会管那个男人是谁。
心脏被拧得很难受。
十年,宋婉怡15岁走进他设的圈套,对他爱慕,18岁上了他的床,从此跟着他,他心里一直觉得宋婉怡只有他一个男人,就算分手了,也没有想过她会有别人。
可如今,她不但有了别人,她的男女关系还混乱不堪,她因为不能顺利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开始出卖肉体。
她不但卖,她还要告诉他。
顾漠谦等着电话响起,等着那个下贱到无底线的女人打电话给他,可是盯着电话很久,屏幕上除了垃圾短信和广告闪动,什么也没有。
顾漠谦深呼吸,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半天都无人接听,一排衬衣扣已经解开,露出肌肉精健的身材。
咽下唾沫的声音都是紧张,背上的汗还在冒,宋婉怡为了钱出去找男人的画面感太强,听筒里传来一声“喂”,顾漠谦心里一块石头突然落地。
“在哪儿?”
“正要出门。”
出门?!
顾漠谦握紧拳头,“到我家来。”
“可我跟别人已经约好了。”刚刚约好了要见医生,宋婉怡得去一趟医院。
顾漠谦闭上眼睛,“我劝你最好马上过来,不然等我把你揪出来的时候,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宋婉怡惹不起顾漠谦,挂了电话,只能跟医生约到次日上午,打车去了顾漠谦的别墅。
看到宋婉怡,顾漠谦拍了拍沙发,“坐过来。”
支票递到宋婉怡的手上,“这是这一个月的钱,以后每天晚上过来,记住一点,上我床的期间,保持身体干净。”
宋婉怡做出欣喜的样子抢过支票,吧唧吧唧亲了支票几口,怕顾漠谦反悔似的装进包里,“放心,我收了老板的钱,就一定不会跟别的男人乱来的,这一个月我保证每天洗得干干净净的伺候老板。”
宋婉怡是真的有点高兴,如此,她不用挖空心思想怀孕的事儿。
多做些时日,总会怀上吧?
顾漠谦站起来,点了一支烟,宋婉怡从头至尾不提她的父亲,更不提他们的恩怨,那样平静自然。
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洗好澡出来,顾漠谦看见宋婉怡拿出一板药片吃,拿过来一看,妈富隆长期避孕药。
他深呼吸,宋婉怡已经换上了他的睡衣,她走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开始吻他的喉结,“收了你的钱,我自己吃药,免得让你吃亏。”
顾漠谦狠狠一把掐住女人臀,“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jian了?”
“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我一直这样啊,从十八岁开始,不是吗?”她吻他,嬉笑着。
顾漠谦却笑不出来,他只能将她摁在床上,抵死贯穿她,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你他妈睡了多少男人!啊?睡了多少!”
每每这时候,宋婉怡都只是笑而不语。
顾漠谦知道,这一个月,宋婉怡都是他的人,他想怎么睡她都可以,这一个月,他付了钱,她为他服务,也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交易。
这一个月过去,宋婉怡是人是鬼,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躁动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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