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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医毒妃

洛锦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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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洛锦歌慕容恪   更新: 2022-09-15 13: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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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洛锦歌慕容恪《邪魅王爷医毒妃》讲的是新婚夜,绝色倾城的瘸腿王爷邪魅勾唇好一个绝色倾城的傻子她妖娆轻笑好一个昔日叱咤疆场的瘸子!他眸光潋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紫衣倾城,医毒双绝,九洲为之胆寒

第1章

精彩节选


楚国皇朝。
城郊,荒草萋萋,寒鸦在半空中盘旋,鸣声凄厉沙哑。
一美人躺在草丛昏迷不醒,女人够美,肤若凝脂,肌肤赛雪,几个混混摩拳擦掌,一双眼睛冒着狼光,直扑美人,像要把女人吞吃入腹。
昏迷中的女子好似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眉头紧蹙,双眼骤然睁开,凭着本能避开扑向她的大汉,反身单脚踩在他背上,眼眸寒光乍现,冷嗤。
“不自量力!”。
洛锦歌头痛欲裂,胸腔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她记得,自己在浴缸里洗澡,怎么会到这?
话音才落,她便被一股大力掀翻,那大汉从地上爬起来,猥琐地看着她。
“醒了兄弟几个玩起来才有意思。”
看着几个彪形大汉朝她逼近,洛锦歌心下警钟大作,身体状况不太对劲,她不该这么弱的。
她垂头一看,发现自己穿了长及脚踝的紫色长裙,露出的一截手臂伤痕累累。
这不是她的手!她作为顶级特工,执行任务数百次从未受过伤,是业界的不败传奇。
对面的混混按捺不住扑过来,洛锦歌再次闪避,桃木簪从松散的发髻上滑落,如瀑墨发披散下来。
绝色倾城的容貌让几个混混呆愣片刻,洛锦歌趁势抓起桃木簪,合身扑上,将桃木簪刺进了为首一人的眼睛。
鲜血四溅,那人捂着眼睛痛苦哀嚎。
一击得手,洛锦歌见了血,体内的战斗因子被唤醒,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笑意,身形快如闪电,击向混混命门。
不过眨眼间,几个混混便被制服,命门被击中的他们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大小姐,求求你饶恕我们一条狗命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都是二小姐让我们做的!还请你大人大量,放了我们吧!”几个混混指着身后的艳衣女人。
“一群废物!”洛知雪怒吼,看着洛锦歌,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没死!
而洛锦歌看到洛知雪的一瞬间,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滔天恨意。
头疼剧烈,脑海里有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天生痴傻嫡出的大小姐、恶毒庶妹、大婚、阴谋设计、曝尸荒野.....
她死死摁住快要爆炸的脑袋,消化记忆,原来她穿成了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洛锦歌。
一个天生痴傻的大小姐被恶毒庶妹迫害,大婚当日,被庶妹联合外人设计惨死,又被暴尸荒野。
胸腔里一抹悲愤的情绪与她共鸣:为何我从无害人之心,却落得这般下场,他们欺我辱我,此仇不共戴天!
原主往日所经历的一幕幕她皆感同身受,她摁住心口,心里默念:我会给你报仇。
洛知雪见洛锦歌低着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心想刚才的勇猛不过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冷笑,“你就是个废物、傻子!怎么配的上摄政王!”
再抬头时,洛锦歌眼中一片清明,步步逼近叨叨不停的洛知雪。
“洛知雪,你身为庶出不守本分,联合外人虐杀嫡姐,心狠手辣,死不足惜!”
洛知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闪到身边的人一手掐住脖子,洛锦歌五指如钩捏住洛知雪的喉咙,“你不是问为什么吗?我告诉你。”
洛知雪脸涨成猪肝色,用尽全身力气拍打洛锦歌的手,洛锦歌纹丝不动,嗤笑,“就因为我洛锦歌,出生就比你高贵,天生就比你强!”

“你.....”
洛知雪挣扎两下,晕死过去。
洛锦歌拍拍手,根绝刚才的记忆,今天就是原主嫁入摄政王府的日子,而此时正有人移花接木代替原主出嫁!
洛锦歌扫了一眼跪在旁边求饶的几个混混,“背上她跟我走。”
几个小混混立刻把洛知雪扛到肩膀上。
皇城内。
百姓夹道欢呼,喜庆的红绸一路从将军府铺到摄政王府,大红喜轿顺着红绸前往摄政王府。
看着那顶缓缓前行的喜轿,洛锦歌眯起眼眸,她倒要看看谁敢替她身份!
挤进人群,劈晕两个拦着人的官兵,径直走到喜轿前,抱臂。
“哪里来的疯子,将军府的喜轿你也敢拦,你不要命了?”
洛锦歌本就因为痴儍很少出府,此时一身紫衣狼狈不堪,乌黑长发凌乱看不清容貌,自然无人认出是谁。
轿撵旁边的喜婆见状上前,“还不快滚开!”
洛锦歌勾起嘴角,“刘嬷嬷,本小姐才是今日大婚的新娘子,喜轿里坐的是谁?欺君之罪你这颗脑袋可担当得起?”
一听这声音,刘嬷嬷吓的差点跪地上,不可能,大小姐怎么还活着!
“来人,立刻把这疯子抓起来,否则惊了新娘子,我看你们谁担待的起!”刘嬷嬷立刻扯着嗓子喊。
几个护卫刚要上前,就被洛锦歌一脚踢飞。
此时喜轿里面传来一道女人娇弱却又带着怒意的声音,“刘嬷嬷,喜轿为何无故停下,这可是陛下赐婚,耽误了良辰吉日你要如何交代!”
刘嬷嬷立刻吓出一身冷汗,“大小姐,是有个疯婆娘要饭,马上就好。”
“既然如此,赶快解决。”
洛锦歌冷笑一声,“好一个理直气壮的冒牌货,摄政王双腿是瘸了,你当他的眼睛也瞎了吗?竟敢冒充本小姐坐进喜轿,给我出来!”
听到洛锦歌的声音,坐在喜轿里的月倾城大惊,暗想,洛锦歌此时不应该在荒郊野外吗?
她一心想成为摄政王妃,却被这个傻子得了便宜。
想着皇后出自月家,即便她来一出狸猫换太子代替洛锦歌嫁入摄政王府,想必皇帝也不会责怪。
至于摄政王,他本就与将军府有隔阂,想必是不愿意迎娶洛锦歌的。
她做着即将成为摄政王妃的美梦,却没料到喜轿送往摄政王府路上会被洛锦歌拦下。
众目睽睽之下,她绝对不能承认。
“好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婆子,来人,快将这个疯婆子赶开!”
听到月倾城的命令,随行护卫就要上前,洛锦歌面容冷凝。
洛锦歌击掌,人群中走过来三个混混,把身上的人往大道上一扔,刘嬷嬷看到人,登时吓的晕死过去。
月倾城掀开帘子,看到躺在地上半死的洛知雪,也是一屁股蹲到轿子里,这个废物洛知雪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成!
“你们还不动手?众人皆知洛锦歌是个傻子,她这般伶牙俐齿怎么可能是洛锦歌!要是敢延误了时辰,我要你们脑袋!”月倾城话一出,护卫纷纷上前。
洛锦歌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踢翻几个侍卫,脚一蹬地,直接跳上马车,掀开帘子,将月倾城的红盖头扯下,把人拎出扔到地上。
人群顿时嘈杂。
众人可能不认识洛锦歌,但月倾城平时就嚣张跋扈,半个京城都认识她,此时一露脸,谁是冒牌货自然也就一清二楚。
洛锦歌扫视一圈呆愣的众人,再吩咐护卫,“还不出发?”
摄政王府内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书房内,身着暗紫色华服的男人端坐于轮椅上,俊美张扬的面上不见半分喜色。
赤羽推门而入,在男人耳侧低语几句,慕容恪眼里露出几分玩味的神色。
“当街拦截喜轿?有些意思。”

喜轿停在摄政王府门口,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洛锦歌听到一道清冽的嗓音。
“本王身体不便,劳烦王妃自己下轿了。”
摄政王和将军府素有嫌隙,今日新娘子过门,这摄政王府的大门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来贺喜的宾客双手抱臂看热闹。
只见新娘子不慌不忙从喜轿上下来,脊背挺得笔直。
“夫君身体不适还亲自出来迎接,有劳夫君了。”
她嗓音清婉,即便隔着红盖头也能感觉到她的从容淡定。
慕容恪勾起嘴角,牵引着红绸一头,带着洛锦歌步入喜堂。
洛锦歌从红盖头下方看到慕容恪的脸,也是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瘸子长的竟然是天资绝色,怪不得月倾城想杀了原主嫁给她。
拜堂结束,慕容恪就不见人了,婢女带着洛锦歌进婚房,洛锦歌扯掉喜帕往床上一躺。
那婢女连忙小声提醒,“王妃,这红盖头是要王爷来揭的。”
看一眼小丫鬟,洛锦歌撇撇嘴。
“行了,我带着不舒服,你去外面守着看见慕容恪过来了咳嗽一声,我再将盖头盖上就是。”
小丫鬟面有难色,刚想再说,洛锦歌挥挥手。
小丫鬟只能离开。
前院灯火通明,宾客的喧哗声隐约传到后院,洛锦歌疲惫奔波了一天,疲乏不堪,估计慕容恪得后半夜才能回来,便先躺下来歇息了。
这一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睡梦中觉着有双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令她浑身不自在,洛锦歌猛地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
慕容恪!他什么时候来的,那丫头竟然没通报!而她自己竟然也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这么近。
“王妃不准备起身吗?”声音虽然清冷但听着也不是生气,洛锦歌干脆把盖头往脸上一呼,翻个身,让出一个人的位置,闭上眼继续睡,这具身体本来就受了重伤,她现在就想休息。
“麻烦夫君掀完盖头自己上床歇息吧。”
慕容恪看着面前的女人,衣物破乱,甚至还有血渍泥污,一张脸却美艳绝伦,不可方物。
传闻她是痴儍,但一个傻子能打了月倾城?他可不信。
不过,无论如何,她是洛明河的女儿。
他眼神冷冽,语气讥诮。
“新婚夜不等夫君便独自睡着,果然是个不通事理的傻子。”
洛锦歌从来不是忍气吞声能吃亏的性子,当下敛了面上笑意,语气冷淡。
“我是否通事理关你何事?生活不能自理的瘸子。”
她话音才落,慕容恪眼神遽然寒凉,连带着屋内空气似乎都低了一些。
看慕容恪冷凝的面容,洛锦歌暗暗感慨,好强悍的煞气,果然不愧是早年在腥风血雨里历练出来的战神王爷,可惜了,瘸了双腿。
看出洛锦歌眼里的惋惜,慕容恪更是怒不可遏。
“你在同情本王?”
下一刻,慕容恪袍袖一挥,一股大力向她袭来,将她掀翻在地。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洛锦歌,本王不需要你同情,你要明白,即使本王没了双腿,杀死你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向来不受人威胁的,洛锦歌抬起头看向慕容恪。
“杀了我,你要如何跟陛下和我父亲交代?慕容恪,我是将军府嫡小姐,你是摄政王,我能助你。”

听了她的话,慕容恪幽深的眸中浮出一抹讥诮,他弯下腰,伸出手掌捏住她的下颌。
“还真是个傻子,你难道不知皇帝下旨将你赐婚给本王便是为了羞辱本王?”
“那又如何?慕容恪,我是货真价实的将军府大小姐。”
皇帝能将她赐婚给慕容恪,便料定了她这个傻子掀不起风浪,可她现在不是傻子了。
那双冷漠寂静的眼眸仿佛包罗万象,慕容恪意味深长的看着洛锦歌。
“能隐忍到今天,你当真有些意思。”
这么被慕容恪提在手里,她喘气都费劲。
“慕容恪,把你的爪子松开。”
慕容恪刚缓和一些的面容瞬间冷厉,手指收紧,捏的她下颌生疼。
现在这副身子受不住疼,她忍不住发出痛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看她面上倔强神色,慕容恪兴致盎然,恶趣味的勾起嘴角,单手捏着她的下颌,将她提了起来。
她被迫坐在慕容恪腿上,感受到来自慕容恪的凌冽气息,她身子僵直。
察觉到她的僵硬,慕容恪冷笑。
“怕了?”
短短一瞬间,洛锦歌脑海里思绪万千,想着慕容恪只是瘸了双腿,那方面的功能应该还是正常的,若他真的要那样做,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根本打不过他。
虽然是明媒正娶,可她对这个空有一副皮囊,性情冷厉阴沉的摄政王委实提不起兴趣。
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推脱,便被慕容恪大力推到地上。
“你还真敢想,本王对你不感兴趣。”
说罢,便不再看洛锦歌,推着轮椅出去了。
揉着被撞疼的腰站起来,看着慕容恪消失的方向,洛锦歌撇撇嘴,这家伙还真是阴晴不定。
对她没兴趣正好,她对他也没兴趣。
她翻身上床,疲乏了一天,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的慕容恪却是彻夜无眠,脑海里洛锦歌那双聪慧灵秀的眸子挥之不去。
洛明河费尽心机将女儿嫁进摄政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便看见角落站了两个小丫鬟。
洛锦歌不由得暗恼,现在这副身子骨弱,警觉性也差了许多,连房间里何时多了两个人她都未曾察觉。
见到她醒来,两个丫鬟上前。
“奴婢翠竹见过王妃。”
“奴婢墨兰见过王妃。”
洛锦歌将她们打量一番,两人气息沉稳,行走无声,是个练家子,应该是慕容恪派来监视她的。
就算她不让这两人伺候,慕容恪应该也会变着法监视她,既然如此不如留在身边,将她俩留下了。
这时有人来通报。
“王妃,将军府的苏夫人来看你了。”
洛锦歌眉峰一冷。
“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已逝世多年,哪来的夫人?”
那丫鬟一惊,连忙改口。
“是将军府的苏姨娘来看你了。”
苏姨娘和洛知雪在将军府欺负她多年,今日上门定是没安好心,她倒要去会会这个苏姨娘。
替她挽好了发髻,墨兰恭声请示。
“王妃,我们现在过去吗?”
“急什么,让她等着。”
璇身在美人榻上坐下,洛锦歌随手拿起手边的书翻看。
前堂的丫鬟来催了两次,翠竹去门外挡着了。
直到黄昏时分,洛锦歌才悠悠到了前堂,苏如月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她本是听说新婚夜洛锦歌独守空房,要借此事奚落她一番,却没想到洛锦歌迟迟不肯现身。
见到洛锦歌前来,便猛地站起来。
“哎哟,这还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才进府一天,王妃的架子便这么大了?”
不理会跳脚的苏如月,洛锦歌自顾自走到上首位置端端正正坐下,斜斜挑起嘴角。
“你既然知道我是王妃,见了王妃为何不行礼?”
“什么?你还敢让我行礼?”
洛锦歌眉峰挑出三分邪魅,七分傲然。
“苏姨娘若是不知这摄政王府的规矩,本王妃便让身边的丫头教教你。”
话音落下,身侧翠竹上前一步。
“楚国礼制,寻常人拜见皇族要行叩拜礼,苏姨娘,跪吧。”
以前在将军府,苏如月不知罚洛锦歌跪了多少次,如今却要跪洛锦歌,苏如月气的牙痒痒。
“洛锦歌,你这个小白眼狼,你母亲死的早,是我将你带大的。”
话音未落,洛锦歌便猛然坐直了身子,语气冷凝。
“翠竹,掌嘴!本王妃的母亲也是你一个妾室能提的?为奴就当有为奴的本分。”
这苏氏以前对她苛刻狠厉,现在她主动送上门来,她可不能让人白来一趟。

听了洛锦歌的命令,翠竹跨步上前。
苏如月万万没想到洛锦歌一朝成为摄政王妃,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你敢,我乃是洛将军的夫人。”
“哼。”洛锦歌轻蔑冷哼。
“洛将军的夫人是我娘,你不过是将军府一个卑贱的妾室。”
这么多年,苏如月最忌讳的便是妾室两个字,她气急败坏的就要上前打人,被翠竹拦住。
“苏姨娘,这里是摄政王府,你面前的是摄政王妃,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在将军府耀武扬威的苏如月到了摄政王府,也不敢造次,恨恨瞪一眼洛锦歌。
“当初竟然被你这个小贱蹄子给骗了,原来你不是傻子,我早就应该杀了你的。”
轻蔑冷笑一声,洛锦歌看向翠竹。
“别拦着,让她过来。”
若是苏如月动手,她正好有机会好好教训她一番。
然而当翠竹不阻拦苏如月的时候,苏如月又不敢上前了。
她总觉得眼前的洛锦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的气场变得强悍冷厉,让人不敢触其锋芒。
就在这时,将军府的小厮匆忙进来。
“苏夫人,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苏如月面色一沉。
“小姐出什么事了?”
小厮看一眼在场众人,走上前在苏如月耳旁耳语几句,苏如月顿时大惊。
临走之前狠狠瞪了洛锦歌一眼。
“洛锦歌,别以为你如今成了摄政王妃就能高枕无忧了。”
洛锦歌悠悠喝一口茶。
“苏姨娘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这会儿衣衫不整的洛知雪应该已经被送到将军府门口了吧。
皇城大街小巷应该都知道洛知雪**了吧。
呵呵,此时将军府门口应该很热闹吧。
“翠竹,墨兰,走,咱们看热闹去。”
她们施展轻功比苏如月先一步到了将军府门口,找了个视线开阔的屋脊坐下,洛锦歌饶有兴致看着将军府门前那一幕。
将军府门庭若市,人们对着昏迷不醒衣衫不整的洛知雪指指点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苏明河不在府上,府里人也不敢贸然上前行动。
直到苏如月回来,看见洛知雪的模样,顿时如同天塌下来一般。
“知雪,你这是怎么了?”
哭喊一阵才反应过来,连忙呵斥下人。
“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小姐送回府邸,让周围人都散了!”
将军府里连忙出来两个粗壮的丫鬟,将洛知雪抬回府中。
门口的人好奇朝里面张望,被将军府的护卫驱散。
对面屋脊上的洛锦歌站起身来。
“热闹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没想到洛锦歌真的只是带着她们出来看热闹的,翠竹和墨兰面面相觑,紧随洛锦歌回到了摄政王府。
洛锦歌没有注意到,她看戏的时候,更远处的屋脊上,一名紫衣银质面具男子也在饶有兴致的看她。
将军府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洛锦歌在摄政王府吃着葡萄,喝着美酒,看着楚国野史,好不悠闲。
一道声音响起。
“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翠竹和墨兰连忙躬身行礼。
“王爷。”
抬眼笑眯眯看向慕容恪。
“还不是王爷你能耐,我才能过得这般逍遥。”
看着面前女子娇俏的眉眼,慕容恪冷哼一声,给翠竹和墨兰使一个眼色,二人会意退下。
院中只有他二人,慕容恪冷不丁问道。
“洛知雪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吞下一颗葡萄,洛锦歌眉眼弯弯。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推着轮椅来到洛锦歌面前,慕容恪一双幽深的眸子静静看着洛锦歌。
“你最好少给本王招惹是非!”
上下打量慕容恪一番。
“王爷怎么看也不像个怕事的主。”
“本王没兴趣给你善后,你在惹下麻烦之前最好掂量自己能否承受的了后果。”
原本也就没指望他能出手相助,洛锦歌面不改色的吃着葡萄。
“不劳王爷费心。”
“对了王爷,将军府的嫁妆你放在哪里了?”
慕容恪眉峰一挑。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你暂时不用知道。”
“无可奉告。”
看着慕容恪作势要离开,洛锦歌连忙上前一步。
“我打算购买一些药材,炼制一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慕容恪眼眸里晕染了深意。
“你还会炼药?”
未免多生事端,洛锦歌随口胡诌。
“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看过一些医书,想自己试一下。”
这一次慕容恪倒是没有多问,告诉她府上的库房在何处,便离开了院落。
来到摄政王府的库房,洛锦歌不禁咋舌。
库房里金光灿灿,珠宝玉石,应有尽有。
这些金银之物就这样堆砌着,也不怕贼人惦记。
不过转念一想,摄政王以前南征北战,现在虽然双腿残废了,余威犹在,也无人敢来摄政王找事吧。
她在库房拿了一叠银票,便直接出了摄政王府大门。
去城里药坊中买了许多药材,身后的翠竹和墨兰手上都提不下了。
“疏忽了,应该让你俩背着背篓来的。”
累得满头大汗的墨兰吃力道。
“王妃,下一次可以多带点人出来的。”
太阳当空,二人累得满头大汗,洛锦歌认真颔首。
“嗯,下次再说吧。”
三人走进一条小巷,墨兰呼呼喘着气。
“王妃,实在不行了,我得歇息一下。”
说罢,便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靠着墙弯腰喘气。
看着墨兰靠着歇息的那面墙,洛锦歌眼里逐渐凝结了一层寒意。
她眼神凌冽,一把将墨兰拉了过来。
墨兰还未来的及询问,便看到方才她背靠着的地方被一柄寒剑刺穿。
利器能穿透金石,其一需要兵器足够锋利坚硬,其二便需要用剑之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
翠竹和墨兰对视一眼,不动声色抽出了随身佩剑。
“王妃,来者不善,一会儿若是我们打不过,你出了巷子往左拐。”
这两个婢女倒是忠心,可惜她们是慕容恪的人。
凭着她做特工的对于危险的本能判断,来的不止一人。
她缓缓握紧拳头。
“先打了再说吧。”
话音未落,三支利箭从巷子外面的槐树上射来。
洛锦歌凭着本能闪身避开,利箭深入身后的青石墙面,箭矢微颤,青石墙面缓缓裂开几条细缝。

好强悍的内力!
洛锦歌心下骇然。
敏锐察觉后背有劲风袭来,她侧身跳开,纵身跃上围墙。
只见她方才站立的地方被铁锤砸出一个大坑,蹦出的碎石陷阱青石墙面里。
好凶狠的外加功夫!
一个弓箭手,一名剑客,还有个使铁锤的大家伙!
若是全盛时期的她,一人对付这三人也不在话下,可如今她栖身的这副身体太弱了,不知今日能否活着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还未落下,剑光从天而降,铺天盖地而来将她包裹在其中。
左侧方利器破空之声传来,利箭闪着幽蓝的光快速朝她逼近,箭矢上淬了毒。
下方使铁锤的汉子大喝一声,铁锤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洛锦歌砸来。
她的情况凶险万分!
远处屋脊上,一名紫衣男子逆光站立,风吹起他的墨发,银质面具下的眼里露出几分讥诮。
“洛明河,你费尽心机塞进本王府中的女儿今日就要死了。”
他闲适讥诮的眸光遽然眯起,露出几分不可思议来。
只见洛锦歌竟然以极其繁杂的身法,从三人攻击的间隙中逃出包围圈!
男子眼里染上几分兴致。
“竟然能从那样的攻击中逃出,还算有几分能耐。”
险之又险的避开三人的攻击,洛锦歌稳稳落在地上,墨兰和翠竹连忙护在身前。
“王妃,你没事吧?”
那三人似乎也没有料到洛锦歌居然能同时避开他们三人的攻击,眼里难掩惊诧。
用剑的男子模样俊逸,一袭白衣,眼神狠厉。
“小娘子,方才让你侥幸逃脱了,接下来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说罢,闪身攻上,墨兰和翠竹迎了上去。
剑光过处,墨兰和翠竹皆受了伤。
白衣男子的身形只被阻挠了片刻,便到了洛锦歌面前。
洛锦歌赤手空拳接下白衣男子一剑,男子眼神讶异,接着招式愈发狠厉。
不过数十招,洛锦歌便被男子一剑刺穿肩胛骨,钉在了青石围墙上。
鲜血顺着手臂淅淅沥沥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妖娆的花。
剧烈的疼痛让洛锦歌浑身直冒冷汗,却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这样的痛,她却依旧面容如常,眼神冷凝,不见丝毫慌乱。
见她被钉在墙上,另外一个男子弯弓搭箭对准了她的心脏。
白衣男子抬手制止。
“这是我的功劳,你想跟我抢不成?”
用弓箭的男子冷哼。
“什么你的功劳,我们三个一起杀的人,怎么就成你一个人的功劳了?”
“人是我钉在墙上的,也该由我来杀。”
那用弓箭的男子不服气的将弓箭对准了同伴。
白衣男子不屑冷哼。
“你功夫不如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墨兰和翠竹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发起攻击。
眼看着她俩的剑就要刺入那二人后心,那二人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身形诡异的避开剑锋。
不出十招,便将翠竹和墨兰重伤。
此时那使用铁锤的男子声如洪钟。
“有什么好争的,杀了她就算完成任务,让我来!”
他提着铁锤朝洛锦歌步步逼近。
负伤的翠竹和墨兰担忧看向洛锦歌。
“王妃!”
翠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白衣男子一脚踢中脑袋晕了过去。
他一脚踩在奋力想要站起来的墨兰的脊背上。
“你们这两个丫鬟就不要碍事了,且看我们兄弟如何将你们王妃的脑袋打碎。”
看着大汉步步紧逼,而洛锦歌被利剑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她眸色越发森寒,眼里迸射出孤注一掷的决绝,单手缓缓握住剑柄。
大汉走到她面前,列开暗黄的牙齿森然一笑。
“这么绝色的美人儿,可惜了,不长命。”
他高高举起铁锤朝洛锦歌兜头砸下!
就在铁锤落下的瞬间,洛锦歌眼中寒意乍现,单手扭断剑刃,身子顷刻从利剑上脱身,同时将手里的断剑送进汉子胸膛。
这一击又快又准又狠!
大汉没有来到洛锦歌都这样了还能反击,愣怔的瞪着洛锦歌,身子轰然倒地。
洛锦歌肩胛骨处鲜血淋漓,半边身子痛到麻木。
她眼眸森寒的盯着对面两人,周身散发出的戾气让人胆寒。
那用剑的男子错愕的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向洛锦歌。
“我们在江湖杀手组织中排行第十,你居然能杀了他!”
洛锦歌冷冽勾起嘴角。
“这就是你们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对面二人不敢再马虎,一左一右朝洛锦歌攻来。
身负重伤的洛锦歌越战越勇,不过还是不敌他二人。
身上不知中了多少剑,鲜血将一袭淡紫色的衣裳染成暗红。
她被一脚踹中腹部,后背两步,背靠着墙面勉强稳住身子。
那用剑的男子早已将墙上那柄断剑拔下,颇感兴趣的打量洛锦歌。
“呵呵,好强悍的爆发力,好执拗的性子,我喜欢,可惜雇主要你的脑袋。”
失血过多让她产生阵阵眩晕感,她咬破舌尖,用尖锐的疼痛来保持清醒。
“是谁派你们来的?”
她伤的太重,一开口便有鲜血从口中涌出。
料定她无法逃出生天,那男子把玩着断剑。
“看在你模样儿甚合我心意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也无妨,雇我们杀你的乃是月家那位倾城小姐。”
原来是月倾城,洛锦歌眼神阴沉。
“她出多少银子,我出双倍!”
白衣男子轻笑。
“啧啧啧,我们是有原则的,绝不会因为银钱多便出卖雇主,摄政王妃,你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一剑穿心,你不会有太多痛苦的。”
鲜血淋漓的洛锦歌背靠着墙壁,地上蜿蜒汇聚了一汪血水。
连站立都勉强,她思忖自己实在没有把握避开男子的剑锋。
莫非今日她会死在这里吗?
不,她洛锦歌是从来不会认输的!
她眼中锋芒毕现,双手猛地握住即将刺进她心脏的剑刃,不战斗至生命最后一刻,她绝不认命!
对面屋脊上的紫衣男子看着那浑身鲜血淋漓的女子执拗倔强的眼神,刹那间,心念微动。
断剑寸寸刺向她心脏,洛锦歌颤抖的双手拼尽全力握紧剑刃,鲜血染红剑刃。

突然,白衣男子胸口绽开血花,不可置信的垂头看贯穿自己胸膛的利剑。
他的头再也没有机会抬起来了,随着利剑拔出,白衣男子软倒在地,死不瞑目。
箭矢闪着寒光射向紫衣男子面门,男子伸出食指和中指捏住箭矢,讥诮冷嗤。
“找死!”
反手将利箭扔回去,身后的人连忙举起弓箭去挡,却没料到那利箭竟然折断为无数根,刺进那人胸膛。
方才差点要了她命的两人,竟然被面前出现的神秘紫衣男子轻易而举就给解决了。
洛锦歌惊讶看着面前的紫衣男子,男子带了银质面具,只能看到一双深邃的眼。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男子淡淡看一眼洛锦歌,飞身离去。
银质男子眨眼间便解决了那两个杀手,洛锦歌身子摇摇欲坠,她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封住穴道,以免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
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昏迷的墨兰和翠竹,洛锦歌出手将她俩救醒。
从昏迷中醒来的墨兰和翠竹惊讶看向洛锦歌。
“王妃,你怎么样?”
是她没有死在刺客剑下,所以她二人才如此惊讶吗?
洛锦歌讥诮暗想,方才打斗过程中,她便看出这两个丫头没有尽全力。
她并未揭穿二人,装的若无其事。
“还活着,你俩还能走吗?”
翠竹和墨兰对视一眼。
“能。”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洛锦歌往摄政王府走去。
当守卫看见浑身染血的三人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王妃,你们这是怎么了?”
洛锦歌轻描淡写。
“没有大碍,被几个刺客给伤了。”
看她浑身被鲜血染透,这还叫没有大碍?
守卫愣怔一下。
“属下这就去禀告王爷。”
伤重的洛锦歌来不及制止,那守卫已经飞快去向慕容恪禀报了。
在墨兰和翠竹的搀扶下回到房间,洛锦歌淡漠吩咐。
“你们先出去。”
墨兰担忧看着她。
“可是王妃你伤的这么重,需要给你找个大夫吗?”
洛锦歌眸光染上些寒意,语气生硬。
“不用了,我让你们出去。”
二人不敢马虎,连忙退出房间。
等她二人一走,洛锦歌便瘫软的靠在床上,剧烈的痛让她浑身直冒冷汗。
她向来不会将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即便痛彻骨髓也会咬牙强忍。
此时房内无人,她无需伪装,痛的只抽冷气,拧眉查看伤势。
肩胛骨处伤的最重,伤势深可见骨,要想不留后遗症,须得用猛药。
千年灵芝和龙涎香都是极好的药材,摄政王府应该有。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慕容恪推着轮椅进来。
“听说你受了很重的伤?”
他来的突然,洛锦歌还来不及将肩头的衣裳拉上去。
雪白的肌肤和鲜红色血形成鲜明对比,慕容恪的眼神紧了紧,语气淡漠。
“活该!”
洛锦歌气结,眼里晕染一层寒意。
“我要疗伤,请你出去。”
慕容恪讥诮。
“你伤的这样重,抬手都困难吧。”
他说的没错,失血过多伤势过重,她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凭的是异于常人的毅力。
他悠悠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似笑非笑。
“本王早就告诫过你,不要惹是生非。”
他的幸灾乐祸太明显,洛锦歌背转身子不去看他。
下一刻,慕容恪却强硬的扳过她的身子,眼里的奚落不加掩饰。
“你瞧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真实比你在将军府做傻子的时候还可笑。”
冷眼迎上慕容恪奚落的目光,洛锦歌语气不善。
“如果王爷是赶来落井下石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慕容恪眉毛挑出凉薄的弧度,语气寒凉。
“本王来是要警告你,少给本王惹是生非,你死了没关系,可别将摄政王府牵扯进去。”
他那讥诮轻蔑的眼神让洛锦歌实在难以保持温婉的伪装,她眼神冰寒,视线落在慕容恪双腿上。
“当年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战神王爷,莫不是因为瘸了一双腿,便也失了威风和格局,只能在摄政王府做个缩头乌龟,惶惶终老?”
随着她话音落下,慕容恪眼神仿若淬了寒冰,他俯下身来,单手捏住洛锦歌受伤的肩胛骨,嘴角噙出恶意的笑。
“洛锦歌,谁给你的勇气跟本王这样说话,本王的行为轮不到你来评价!”
他恶意大力按压她的伤口,肩胛骨处刚刚止住的鲜血再次汹涌流出,很快便浸**地板。
钻心的疼让洛锦歌面色苍白,她身子微微颤抖,眼里笑意却加深了。
“你恼羞成怒?看来我说对了,你就是个胆小瑟缩,贪生怕事的懦夫!”
他眸色森严,单手将她提到腿上坐着,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
“别一再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他越是恼羞成怒她便笑得越是开心。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看着洛锦歌眼底那一片冰封,慕容恪心下一震,手渐渐松了。
从洛锦歌的眼里慕容恪看到她骨子里的傲然不可一世,仿佛天下万物在她眼里也卑微如尘埃。
他暗暗心惊,洛明河竟然能养出这样的女儿,若是留着她,将来会不会养虎为患?
察觉到慕容恪眼里的杀意,洛锦歌趁她不注意,跌跌撞撞跑开。
看着依靠在墙边的洛锦歌,慕容恪冷笑。
“原来你还是怕死的。”
捂着肩胛骨处的伤口,洛锦歌没好气道。
“废话,活着才是王道。”
慕容恪袍袖一挥,一股大力袭来,洛锦歌再次被慕容恪钳制。
她心下暗恼,慕容恪使用的大概就是所谓的真气了吧。
挺好用的,不知是否容易学到,她武功招式虽然凌厉,却没有真气。
若是练就一身真气,有了内力加持,她一定会更厉害的。
肩头剧烈的疼痛将她拉回现实,洛锦歌迎上慕容恪邪恶的眼。
“跟本王在一起,你还敢走神?”
垂眸看自己肩膀处血流如注。
“慕容恪,你若是再按压我的伤口,你就会变成鳏夫了。”
慕容恪勾起嘴角。
“那又如何?”
话是这样说,他的手却是松开了。
离开慕容恪的魔爪,洛锦歌下意识就要退开,却被慕容恪紧紧揽着腰肢。
他虽然是个瘸子,对付洛锦歌却还是游刃有余。
洛锦歌无奈看着他。
“慕容恪,你还想怎样?”

拉扯间,她肩头衣裳越发滑落了些,里面只穿了一层薄纱,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眸光流转,不经意间便是绝色倾城。
他从未对女人动过心,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如同炽热的雪,撞进他心间。
这就是洛明河的计谋吗?慕容恪眸色阴沉晦暗,眼底深处蕴含了滔天怒意,刹那间又消失不见。
他隐藏的很好,可洛锦歌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对于危险天生的敏锐让她很快判断出身边的男人并非被拔了爪牙的猛虎而是刻意收敛锋芒的枭雄。
慕容恪邪魅勾起嘴角,单手覆上洛锦歌的眼,俯身靠近洛锦歌,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
“女人,太过聪慧了并非好事。”
两人的距离那样近,特属于他的气息包裹着她,洛锦歌身子紧绷,脸颊升起两抹潮红。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慕容恪顿觉腹部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他眸色越发幽深,冰冷的唇噙住洛锦歌殷红的唇瓣,辗转反侧。
猛地回过神来的洛锦歌下意识要推开慕容恪,却被慕容恪单手捏住手腕,另一只手扣在她腰间,瞳孔燃烧了一簇火焰。
“你是摄政王妃,敢拒绝本王,你有承担后果的能耐吗?”
说完这句话,不给洛锦歌反驳的机会,便再次不容拒绝的吻了上来。
挣脱不开,洛锦歌愤怒的瞪着慕容恪,从未想过自己在这种事上会这般被动。
这种事应当两情相悦,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现在他们这样算什么?
眼前的男子不爱她,而她也不想成为被囚禁的鸟,永远拘泥于摄政王府这一方狭小的天地。
想到这里,洛锦歌的挣扎越发强烈,可慕容恪却只是轻描淡写便化解了她的招式。
恼羞成怒的洛锦歌狠狠咬破慕容恪的舌头,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
慕容恪眼底一寒,并未放开她,而是越发强势的攻城略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怀里的女人仿佛午夜妖姬,那种扑朔迷离的诱惑他难以抗拒。
体内**疯狂蔓延,慕容恪的手不由分说解开洛锦歌的腰带,外裳脱落在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因为她的挣扎而重新渗出血来。
凄艳妖娆的美让慕容恪呼吸粗重,他的手在洛锦歌身上肆意游走,引起洛锦歌的阵阵战栗。
羞愤的洛锦歌眼眶微红,她从唇齿间溢出的拒绝显得虚弱无力。
因为失血过多,一阵阵眩晕袭来,她面色越发苍白。
看着她战栗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她的面色比雪更加苍白,唇瓣却因为激动而殷红。
慕容恪蓦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眸色幽深的看着怀中几乎晕厥的女子。
她的身子那样软,让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她的腰那样细,仿佛他一捏就能断。
现在的她太虚弱了,朝堂局势波涛暗涌,他可不想这个女人真的死在摄政王府。
慕容恪的眼神逐渐清明,他猛地将洛锦歌推到地上。
没有防备的洛锦歌被这样猛地一摔,脑袋倒是清明了不少,她没好气的瞪着慕容恪。
“慕容恪,你吱一声,我自己会立刻离得你远远地,不用每次都将人推到地上。”
慕容恪俯身看着愤怒的洛锦歌,邪魅勾起眼尾。
“本王这不是看你欲罢不能,沉迷其中,用这种法子让你清醒吗?”
欲罢不能,沉迷其中?洛锦歌羞恼不已,他哪只眼睛看见自己沉迷了?
看着她那双绝美却又冷冽的眼,仿佛冰山上的烈焰,让慕容恪冰封许久的渐渐炽热。
慕容恪暗恼,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沉沦,慕容恪推动轮椅转身,丢下一个瓷瓶。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洛锦歌,本王不让你死,你就得给本王好好活着。”
他推动轮椅离开洛锦歌的房间,不远处的赤羽见状走上前来,推着他的轮椅朝书房方向走去。
洛锦歌拿起慕容恪丢下的瓷瓶,打开来,一股清冽的药香,这的确是上好的金疮药。
药中含有丹参和山栀子成分,对于祛除疤痕有很好的疗效。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给自己上了药,处理好伤口。
药效很好,药膏抹上便能止血止疼,洛锦歌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
侧身躺在窗下美人榻上,想起此次指使刺杀的乃是月倾城。
从原主的记忆中,她知道月倾城对慕容恪有意,这一次的刺杀大概也是因为上一次她破坏了她嫁入摄政王府的计划。
那个女人还真是肆意妄为,以为皇后出自月家便能胡作非为吗?
这笔账她记着,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月府内,悠扬琴音从偏院传出,月倾城一袭白衣,眉目如画,素手拨动琴弦。
一道人影急匆匆赶来,附在月倾城耳侧低语几句。
月倾城秀眉一拧,眼中滑过一抹狠厉。
“那三个家伙不是号称从无失手吗?为何连一个小小的洛锦歌都杀不了?那出手救下洛锦歌的银质面具男子究竟是谁?”
见她发怒,院内丫鬟小厮纷纷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
扫视一眼院内跪伏的众人,月倾城起身,暗暗握紧拳头。
“洛锦歌,能留在慕容恪身边的女人只能是我!”
摄政王府的书房内,慕容恪坐在轮椅上,手里的书却半天没有翻动一页。
他脑海里,洛锦歌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特别是那双寒冰玉砌般的眸子最是让他动容。
那双眼里有睥睨天下的傲然,也有傲视一切的沧桑,让人不由自主沉沦其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巷子里他才会出手相助。
身旁侍立的赤羽看着慕容恪手里半天不曾翻页的书,暗暗心惊,他们主子很少有这样失神的时候。
莫非是因为洛锦歌?
联想到洛锦歌妖娆魅惑的容颜,赤羽心里暗道,那样的绝色确实是世间罕见,也难怪他们家王爷会失神了。
将书重重搁在桌上,慕容恪眼底一片清明。
他不应该有软肋,绝不会耽于儿女情长。
这或许便是洛明河将洛锦歌送进摄政王府的目的,一旦他动心,他便有了软肋。
他眼尾的笑意冰冷彻骨,可惜了,洛明河这步棋算是失策了。
短短半天功夫,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慕容恪给的药果真不错。

想起巷子里那险象环生的一战,洛锦歌暗想,必须要尽快炼制一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之前和墨兰翠竹去采购的药材散落在巷子里,估计这会儿早被人捡走了。
都是价值连城的好药,可惜了。
正想着,门口响起敲门声。
“王妃,王爷命属下将这些药材给你送来。”
听说是药材,洛锦歌走过去打开了门。
赤羽站在门口,手边放着的正是她此次去采购的药材。
没想到慕容恪竟然将这些药材给她带回来了,这下便可以利用这些药材炼制成药丸。
她心下欢喜,面上依旧淡淡的。
“有劳王爷了。”
赤羽退下后,洛锦歌立马吩咐墨兰和翠竹将院里打扫干净,一字排开十个药炉,将药材丢进药炉中。
大火将汤药烧的沸腾,浓烈的中草药味从院内传出,充斥了整个摄政王府。
书房里的慕容恪面如寒霜。
“府里怎么会有这样浓重的药味?”
赤羽恭声回禀。
“王爷,是王妃在院里熬药。”
“本王给她的药足以让她痊愈,她在熬什么药?”
“听墨兰说王妃打算将药材凝练成药丸。”
“谁让她将府里弄的乌烟瘴气的,推本王过去!”
此时洛明河带了期期艾艾的苏如月和哭哭啼啼的洛知雪往摄政王府赶来。
或许是觉得无脸见人,坐在马车内的洛知雪用面纱遮住半张脸。
即便是隔着马车,她也能听到街上人的指指点点,心下越发恼恨洛锦歌。
“娘,是洛锦歌害我,我们都被她骗了,我一定要杀了她!”
苏如月安慰她。
“雪儿放心,你爹这次去摄政王府就是要为你讨回公道的。”
将军府的马车到了摄政王府门口,守卫要进去通报,被洛明河制止。
“且慢,我们今日来是见摄政王妃的,王爷身体不适,就不必惊动王爷了。”
说罢,便带着苏如月母女俩跨进摄政王府。
因为他是摄政王妃的父亲,守卫并未多加阻拦,但还是将此事禀告给了慕容恪。
大踏步到了洛锦歌院落门口,却被翠竹拦住。
“洛将军稍候,请容奴婢去禀报王妃。”
洛明河看也不看翠竹,寒着脸往里走。
翠竹见洛明河面色不虞,担心出事,便再次拦在洛明河面前。
“将军止步,请容奴婢告诉王妃一声。”
正在气头上的洛明河冷眼看着翠竹。
“让开,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瞧来者不善,翠竹给了院内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纷纷上前拦住洛明河。
院内正在炼制药丸的洛锦歌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料想洛明河此行是为洛知雪而来。
她嘴角噙出一抹冷笑,该来的总会来,她向来不是畏首畏尾的性子,便看向院门口。
“翠竹,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洛明河便带着苏如月母女来到洛锦歌面前。
一看洛锦歌,洛知雪愤恨指着她。
“爹,就是洛锦歌暗算我,你要替女儿做主啊。”
洛明河早年征战沙场,虽然已经多年不曾上战场,但盛怒时周身戾气还是骇人。
看这架势,翠竹担心出事,便悄然让小丫鬟去禀报慕容恪。
坦然迎上洛明河愤怒的眸子,洛锦歌面容淡然,声音沉稳。
“女儿见过父亲,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知是否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见洛锦歌面容平静,神情淡然,说话条理清晰,流转的眼眸透出聪慧灵秀,洛明河暗暗心惊,眼前的洛锦歌还是那个在将军府傻了十几年的洛锦歌吗?
“还有什么好了解的,都是你,洛锦歌,是你买通外面那些登徒子侮辱我的清白!我可是堂堂将军府的二小姐,怎么能平白让那些人侮辱,你就算讨厌我,也得顾及将军府的名声!”
这件事确实让将军府蒙羞,洛明河眼神冷冽的看着洛锦歌。
“知雪都将事情的原委跟我说了,洛锦歌,她是你妹妹,你的心肠可真狠毒,今日为父便要好好教训你!”
早些年,洛锦歌在将军府受尽洛知雪母女欺辱,洛明河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番洛明河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问罪,却是不能了。
她面上笑意不减,眼底寒意彻骨,声音冷冽。
“爹,你并未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要责罚我,如何能让人心悦诚服?”
苏如月跨步上前,抹着眼泪指着洛锦歌。
“锦歌,你娘亲死的早,这些年都是我将你带大的,你对知雪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呐,非要用这种法子欺辱她?她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将军都在人前抬不起头啊。”
这是要拿将军府来压她了,洛锦歌冷笑。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了她这句话,洛知雪眼泪汹涌而出。
“爹,你千万要替女儿做主啊。”
顾及到将军府的颜面,更何况苏氏一族如日中天,洛明河气的瞪大了眼睛。
“洛锦歌,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女!来人,拿我的鞭子来!”
随从将鞭子递给他,那是用赤莽皮做成的鞭子,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倒刺。
鞭子高高举起,朝着洛锦歌落下。
洛锦歌眼神森寒,在鞭子落下的刹那,身形微动,单手抓住鞭梢。
见洛锦歌竟然能抓住鞭子,洛明河既是惊讶又是愤怒。
“洛锦歌,你竟敢反抗?”
洛锦歌轻蔑冷笑。
“不反抗,由着你打吗?”
院内二人僵持不下,院门口响起慕容恪的声音。
“洛将军,这里是摄政王府,你要责罚的是本王的王妃,你可要掂量掂量你手里鞭子的分量。”
赤羽推着慕容恪来到院内,将洛锦歌护在身后,面上带了淡淡笑意看向洛明河,身上自带皇族贵胄的矜贵之气。
见慕容恪前来,洛明河不得不低头。
“见过摄政王。”
见洛锦歌手里还抓着洛明河的鞭子,鞭子上的倒刺刺破了她的手掌,有鲜血滴落。
慕容恪便握起洛锦歌的手,轻轻扳开她的手掌。
“瞧你,怎么能徒手抓鞭子呢?遇到危险,让府里的府卫应对就是了。”
见慕容恪维护洛锦歌,洛知雪愤恨不已,做出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拿着手帕不停抹眼泪。
看洛知雪哭的伤心欲绝,洛明河瞪向洛锦歌。
“王爷,这是老臣的家务事,还请王爷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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