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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难控

沈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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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沈念傅景淮   更新: 2022-09-16 13: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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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沈念傅景淮《执念难控》讲的是沈念八岁被带回沈家认亲,认识了个救她一命的大哥哥,傅三爷十几年后,傅三爷与人结婚,新娘子却在婚礼现场被烧成了植物人沈念被人诬陷放火,亲生母亲逼她顶替妹妹认罪六年牢狱,沈念被折磨得大变样,为了出来,她甚至同意了活体实验,变成了一个怪物出狱后,沈念看开了,口口声声说:火是我放的,我这种人就该罪该万死,死后下地狱不得超生她承认了罪行,他却为此发了疯他要她臣服,到头来却搭上了自己的心

第1章

精彩节选


满身伤痕的沈念被几只大手按在地上。
男人如神邸般站在她面前,一身西装皮革,望着她的时候只剩下阴霾和冷漠:“沈念,魏时烟是我的女人,你怎么敢对她下毒手。嗯?”
沈念如同丧家之犬般,被人踩着脸,贴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不是我…大哥哥,那场火不是我放的。”
“求求你…相信我!”
“相信你?沈念,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要我怎么相信?往后余生,给我好好在牢里,静思己过!”

女子监狱。
“我的好姐姐,坐牢的滋味如何?让你替我顶罪,可是妈妈的意思,原本你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可那又如何呢?”
“一只老鼠就该待在乡下一辈子,你说你,要是不回沈家,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要怪就怪你,好端端的非要出来作乱。”
“念念,妈求你了。你去给思彤顶罪,妈会帮你养母治病…等你回来,妈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沈念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缠住,动弹不得,那些人的脸,不停在她面前浮现,都让她去死。
直到有人将她叫醒,沈念才从梦魇中醒来。
面前的人是这里的监狱管理员,一身警服,手里拿着警棍。
沈念下意识防范抱着双腿,眼神恐惧、挣扎…
“沈念,有人保你,你可以出去了!”
凌晨四点。
‘哐当’铁栅栏的铁链被打开,狱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囚犯113910号,出去以后好好做人。”
沈念看着空旷漆黑的大道,内心波澜不惊,眼里只有一抹沉寂的灰色。
凉风吹起沈念空荡荡的衣衫,露出深凹的锁骨,面色苍白如雪,显得整个人瘦弱得几乎脱形。
尤其在夜晚看着就像个轻飘飘的鬼。
沈念抬头直视看着天上的月亮,内心波澜不惊,眼里只有一抹沉寂的灰色。
为了出狱,她已经等了六年三个月十四天!
六年前,帝都财阀傅家傅景淮与魏家千金魏时烟联姻,正举行婚礼时,接亲的别墅起了大火,所有人差点死在里面。
放火者逃离了,魏时烟被严重烧伤,昏迷不醒。
然而当天所有人都说是沈念放的火,一个被沈家抛弃的女儿…
整个圈子都知道,沈念八岁那年被送回沈家后,就一直不知廉耻,在给傅景淮倒贴。
傅景淮什么人?掌控帝都经济命脉,集团财阀的‘神’。
所有人都觉得可笑,这样低贱,身份卑微的乡下人,是哪来的脸,哪来的胆子给她?
凭她的身份,若不是沈家,沈念就算是给傅景淮提鞋都不配!
所有人都说,傅景淮才三十不到,就急着结婚,都是被沈念逼的无路可退。
果然,听到傅景淮宣布结婚的消息,沈念就消停了。
同时也消失了一段时间…
所以,全部的人都猜测是沈念因妒妒成恨,才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加上她没在婚礼现场,她是最有机会和时间去准备放火的那个人!
庭审那天,因为傅景淮的威压,没有一个律师敢为她辩护。
而那个从小把她抛弃的亲生母亲,为了推她出去替沈思彤顶罪,还编造了一系列假证据。
她孤零零的坐在被告席,面对一众恨不得她当即去死的人。
她辩解无力,只能选择‘认罪’。
这样也好,用自己的自由,换一笔给养母的医疗费,就当报答养母的养育之恩了。
法官判决前,傅景淮厌恶的目光犹如寒霜利剑,“进了里面,好好忏悔,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抵时烟受到的伤害。”
同样,因为他的一句话,她整整被折磨了六年!

寒风吹过,沈念颤抖着打了一个激灵,等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
司机问:“去哪儿?”
沈念平静的说:“静安人民医院。”
说完她看着路边的树木,快速的从她眼前划过,还是没有变跟以前一样。
终于,她可以再次见到养母了。
四十几分钟车程很快,到了医院,司机拿出付款二维码,“六十五块。”
二维码?沈念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她颤抖着手,拿出一把散钱,“你看这些够吗?”
司机蹙眉看到了她手腕上拿到丑陋的疤痕,“算了算了,就当我做好事,收你五十!”
“谢…谢谢…”沈念眼神闪躲,缩回了手遮住手腕上的伤疤,像是怕人看见什么。
很快她下了车,走到医院,问前台的护士,“请问一下,张月华女士的病房在几零几?”
“张月华?你稍等,我帮你查询下。”
过了会儿护士奇怪的发出疑问:“不对啊,这位患者早在六年前去世了,你怎么现在才来问,你是这位患者什么人?”
仿佛一道天雷劈在她身上,沈念瞬间脸色变得苍白,蠕动着唇,久久说不出来,“去…去世?”
“对啊!我还记得这位患者得的是尿毒症,她听说自己的女儿放火杀人,受了刺激当场去世了。那时候尸体都没人认领…”
护士好奇的打量着她:“这位小姐,你来晚了!”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沈念脑子里的弦一下子断了,心里的墙也在这一刻崩塌了,“我妈妈怎么可能去世了…她们明明答应会治好她的!骗我,你们在骗我!”
一定是你们在骗我!
沈念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慌张,六神无主,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着,那双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骗我,骗我…”
护士被她的模样吓住了,此时的沈念像极了,一个刚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人。
加上她亲口承认是张月华的女儿,那她不就是杀人犯!
杀人犯在医院,护士见状不对,赶紧偷偷按了警报按钮。
沈念以为是护士的玩笑话,她笑着上前,期盼着说:“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我妈妈一定还活得好好的是不是!”
前台的两个护士紧紧相拥抱在一起,“快来人啊!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回答我啊!!”沈念突然暴躁起来,将桌上的摆件物品全都扔向她们。
其中一名护士,害怕的大吼一声,“张月华真的已经死了,这位小姐这里是医院,请您清醒一点!”
大厅里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像疯了一样的女人,纷纷不敢上前。
本以为她要动手的时候,谁知道她却又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又哭又笑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等我跟你解释!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了!”
为了能够早点出狱,那我跟他们做的交易,又有什么意义?!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手腕上丑陋的疤痕,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针孔…
那双眼镜,突然被乌云笼罩,只剩下一片死寂。
电梯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形硕长,眼神深邃阴鸷,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不可侵犯的气息,身边的助理正在做汇报。
“三爷为魏小姐请的顶级医疗团队,明天就到机场,已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嗯。”
直到,面前的男人停住,特助顾江风顺着总裁的视线看去,身子猛地颤了下,她是…
好几秒后,顾江风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很爱笑少女的脸,笑起来她的眼睛会发亮,直到他与面前这个女人的呼应重合…
沈念?
居然是沈念!
她怎么可能,出狱了?!

沈念最后被保安架着扔了出去,“赶紧滚,再不滚,就报警了!”
“求你们,告诉我,我妈的骨灰在哪?我不闹了,我只要带走我妈妈的骨灰就好,求求你们!”
保安直接将沈念踹下台阶,“还好意思要你妈的骨灰,早干嘛去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去杀人放火,你妈就是被你气死的!你在敢上前一步,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沈念滚下三十五个台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如同死了一般,猩红的血,从她额头上留了下来。
“我没有,不是我…”
“我没有杀人!”
“真是疯了!”保安怜悯的看了眼扭头就走了。
现在这个世道谁会同情一个杀人犯!
直到视线中,一双漆黑的皮鞋朝她走进,声音从头顶落下,“没我的允许,谁放你出来的!”
这个声音…
恍如隔世,他似天籁,又似恶魔的低咛。
头顶的光被他巨大的身影笼罩,沈念抬起头,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正冷冷凝望着他,居高临下的姿态,一如不可一世的神。
“怎么?不过就过了六年,就不记得了?”
沈念趴在地上浑身疼痛的让她站不起来,对他的恐惧,刻在骨子里,浑身细胞都充斥着畏惧。
六年了,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比以前更加的有魅力,也更加可怕!
脸色微微僵硬,他的声音再次狠厉的响起,“最后问你一遍,刑期未满,到底是谁擅自做主放你出来的?”
沈念动了动手指,睫毛微颤,她撑着地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傅先生怕是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以为你能够一手遮天?想知道,不如自己去查!”
她欲想走,却被傅景淮抓住了手腕,甩到了一边。
沈念身子狠狠撞向一旁的轿车,腰剧烈的疼。
可就算疼,也没喊出一声!
这一切都被顾江风看在眼中,六年时间,足够磨平一个人的棱角,现在的沈念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爱笑的小女孩儿。
在她身上,顾江风只看到了,一片灰暗的死寂。
沈念忍着疼痛,擦掉脸上的血,笑了声:“傅先生,要不试试再把我送进监狱,看我还能不能出来?!”
“傅景淮你就这么怕我出来?”
傅景淮面色阴冷,“六年牢狱,没有一点长进,还是不知悔改!!”
“悔改?傅先生在异想天开什么?叫一个杀人犯悔改?”
“我看你是想找死!”傅景淮大手掐住她的脖子,沈念仰着头,没有半点挣扎,“傅景淮掐死我,你就能给魏时烟报仇了!”
她闭着眼睛,回想着那些过去,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一直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妈妈!
现在妈妈死了,沈念不知道还有什么信念支撑她再活下去。
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傅景淮看见她眼角的眼泪,觉得刺眼将她甩到一边。
“去时烟面前跪着忏悔,别让我亲自动手!”
沈念面无波澜平静的看着他,那眼睛里好像一滩死水,“傅景淮你觉得一命赔一命,好不好?”
傅景淮皱起眉头,凝视着她。
顾思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见她朝马路中间跑去,想去拉她时,已经晚了…
正好是绿灯,一辆轿车快速快过来…
‘砰——’
所有人惊了,只见那个身材纤细的少女,如同的蝴蝶般飞起而又坠落,足足数十米远,不过就一眨眼的瞬间,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身下一滩血迹,沈念见到他朝自己走来,听清了他最后一句话,“别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博得同情。沈念你死不足惜,在我面前找死,只会脏了我的眼睛。”
都说人在死后,脑海中会浮现,这辈子最难忘的记忆。
是八岁的沈念遇到了十六岁‘傅景淮’的那天。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水了?”
“小姑娘,不哭了好不好?哥哥这里有糖…”
“哥哥,送你回家…”
沈念哪怕在快死的时候,想到的还是他!
可是…她后悔了!
傅景淮,如果能再给我选择一次的机会…
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你!
一抹朝阳忽隐忽暗,闭上眼睛那刻,耳边的话,也听不清了…

傅景淮心头没理由的一空。
肇事司机,像是察觉到自己撞了人,慌张的连忙开车就跑了。
顾江风皱着眉头提醒道:“总裁肇事者跑了,需不需要报警?”
傅景淮眼神轻描淡从地上的人一撇而过,落在他身上,“很闲?”
“可是这样放任不管,沈小姐会死!”
傅景淮瞳孔骤然收缩,可转瞬间,他眼底那一丝不忍被压了下去,随即而来是冰冷的狠绝:“她,确实该死!”
医院门口发生了车祸,很快就有护士前来抢救,“快叫推车,她失血过多休克了!”
很快沈念被抱上了推车,毫无声息,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手无力的从推车滑落,傅景淮看着她手腕的伤疤,眸光一黯。

三个小时之后。
沈念暂时转到了ICU进行观察,她现在内脏受损,暂时还未脱离危险,稍有不慎,可能随时都会出事。
当值医生闻元朗向护士交代完一切后,才回到办公室,见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不愧是帝都鼎鼎大名,狠厉绝情的傅三爷。”
“人家小姑娘出了车祸还无动于衷,得亏这小姑娘被撞的地方是医院门口,要不然,这命连神仙都拉不回来!”
傅景淮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袅袅飘起,烟灰也落了一地,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容上,眼中情绪深浅难辨。
“故意受伤博同情,这样的把戏她玩的还少嘛?”
十六岁那年,沈念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假装从一楼阳台跌落,刚好被他顺手接住。
“大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的!”
还有那次给他做便当,故意切到自己的手指,跑到他面前哭诉:“大哥哥,我的手指流血了,念念疼!”
闻元朗抿了抿唇,眼神复杂:“傅景淮你觉得她还是六年前围着你转的小姑娘嘛?”
他想到沈念的那份检测报告,于是,开口说:“刚刚给她身体检查,你要看一下嘛?手腕筋脉被挑断,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那些伤都是一朝一夕被折磨出来的伤痕。”
“她被你送进去的时候才十八岁…”
“如今六年了,傅景淮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够了?”
给沈念做手术期间,她身上的上又何止是这些。
体检报告显示,她曾经剖腹产生育过孩子,想到她曾经消失过的几个月,闻元朗微微蹙眉。
六年前,沈念居然悄悄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怎会够?只要时烟在我傅家户口上,敢动她一根汗毛的人,都罪该万死!”
傅景淮眉宇上覆上一层寒霜,扔掉闻元朗递过来的检查报告,冷笑道,“六年了,时烟还没醒来,她有胆子放火害人,就得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真不愧是傅景淮,权势滔天,狠厉果断,冰冷无情。
这么冷冰冰的男人,怎么小姑娘一个个跟瞎眼似的,爱得要死要活。
闻元朗同与他站在落地窗前,在六十楼眺望眼前景色,试探的问,“如果魏时烟一直醒不来呢,是要沈念去死吗,一命换一命?”
“死,对她来说是种奢侈。”
听到他这句话,闻元朗微微一笑,“一点都不奢侈,沈念已经没了求生意志。有百分之四五十的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一个杀人纵火犯,也值得你怜悯?元朗你管的太多了。”傅景淮眸子不悦的凝起。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劝得了。”
就在这时,闻元朗接到急救的手术,转身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你现在对沈念所做的一切,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

一个星期后,已经转入普通病房的沈念,仍旧昏迷不醒。
这些天她一直靠着输营养液来维持身体机能。
可是她的脸颊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的消瘦下去。
这个星期,医生已经连续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
入夜,医院走廊的脚步声,稳重有力。
直到医院病房的门被推开。
男人融入夜色中,阴暗不明的面容显得无光更加的深邃阴鸷,他紧紧盯着床上的女人,“沈念,你要是死了,时烟的债谁来还?”
沈念闭着眼睛,毫无生气,六年时间都熬过来,这区区七天仿佛她随时都能离开人世。
哪怕现在瘦得皮包骨,沈念也是美得不可方物,躺在床上就像是摆在橱窗精致的布偶娃娃。
“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傅景淮俯身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你不是刚刚在找你母亲嘛?醒过来,我就让你见她…”
就在这时,沈念心率检测仪开始有了剧烈的波动。
“妈妈~”
眼角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融入发丝中,沈念沉溺在梦中,与妈妈在一起。
“念念,你该离开了!”
“不…不要…”
“我们家念念还有以后的路要走…”
“我不要走,妈妈!念念要留下陪妈妈…”
“妈妈——”
“1503的病人醒了,快去通知闻医生。”
凌晨两点,沈念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的大门。
手术做完天刚亮,沈念是在中午醒了过来。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白色的天花板,沈念一脸茫然。
她为什么还活着?
沈念拔掉手上的吊针,手背上的血滋了出来,撑着床起身微微一动五脏六腑感到痉挛的疼。
轻哼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沈小姐…”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顾江风看见,他连忙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很快沈念被安置到床上,原本输液的手已经不能再动了,护士才换了只手,沈念没有挣扎。
顾江风看着她指尖的血迹,隐去眼底的复杂,“三爷未同意之前,沈小姐不得离开医院半步。”
“他还想怎么样?这次没死成,需不需要我再死一次?”沈念眼神死寂,平静地看着他:“从这里跳下去怎么样?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不会再醒过来吧!”
“我这条命赔给魏时烟够不够?嗯?”
顾江风心头一震,见到现在死气沉沉的沈念,要是他再出一点意外,他的职业生涯这辈子也算是到头了。
“其实沈小姐不一定要寻死,其实…还有别的法子的…只要沈小姐诚心忏悔。总裁说不定会法外开恩。”
沈念轻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不是别人,是傅景淮户口上领过结婚证的老婆,君临集团的总裁夫人。我现在不过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算死了,也不会如何!”
现在的沈念油盐不进稍有不慎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她现在精神不对劲,最忌讳的就是让她受刺激。
“确实死不足惜!”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傅景淮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如同帝王一般,气息凛冽,从外走了进来。
片刻间,傅景淮已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晲着眸子俯视着她:“沈念你还是不长记性,我说了,你活着只能给时烟赎罪。”
沈念冷漠地说:“一命赔一命不是更好吗!不知道傅先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以为你这些雕虫小技就能博得同情,让我饶过你。你欠时烟的债,一辈子都还不清。当然你有死的权利。只是…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母亲能不能接受。”
傅景淮伸出手挥了挥,顾江风示意,将手中的资料袋放到了沈念面前。
妈妈?
沈念颤抖着手撕开手里的档案袋,一张张照片掉落出来,“妈妈~”她抬头看着他,眼底原本泯灭的光,再次明亮起来,“我妈妈没死?傅景淮你把我妈怎么了?!”
沈念撑着身子,连滚带爬的跪在傅景淮面前,抓着他昂贵的西装裤:“傅景淮我求你别伤害我妈妈,有什么事冲我来,我求你别动她…”
“现在知道怕了?嗯?”傅景淮低头嘲弄的眼神看她,“之前跟我顶嘴的勇气去哪了?”
沈念慌张的六神无主,“我赎罪,我去给魏时烟恕罪,我去跪着…傅景淮我求你了,别伤害我妈妈…”
“让我见见妈妈好不好!”
顾江风看着沈念,上前提醒着:“总裁,沈小姐的精神状况似乎有些不对。”
傅景淮冰冷的眸光扫过,顾江风顿时语塞,不在说话。
“沈念记住了,在这儿你连死的全都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沈念像是摇头摆尾的可怜虫,“是,我罪有应得,我赎罪,傅景淮求你了,让我见妈妈一眼好不好?”
傅景淮俯着身子,捏着她的下巴,“早这样乖乖听话多好…”
“我听话…我听话…我不会再反抗了…”沈念瞳孔涣散,那眼里是麻木的情绪,“不要打我,我听话…”
沈念忽然收回手,护着自己的头,曲卷膝盖,整个人都神神叨叨,嘴里念念有词,像是一直被关押久了已经疯魔的神经病。
傅景淮瞳孔,骤然紧缩。
就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人打开,闻元朗看见屋子里的三个人,“瑾淮,我说过现在她受不了任何刺激。”
“我傅家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一股冰冷的气息席卷而来。
闻元朗对他四目相对,空气中似是布满了火药,“这是在我的医院,沈念身为患者,我有权利保护好每个病人。”
“你要是不想让沈念有事,就别再做让她受刺激的事。”
闻元朗叫来了护士,原本还算稳定的情况。
谁知道沈念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沈念看着护士拿着针头,整个起了巨大的反应,几乎拼尽全力在抵抗着,叫的歇斯底里,“不!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
因为剧烈的挣扎,护士扎进沈念的镇定静,针头断裂在她体内,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
最后还是闻元朗亲自上手,压制了疯了一样沈念,“沈念,你清醒一点,现在已经没人伤害你了。”

“囚犯113910号沈念,你是自愿加入本次实验嘛?”
“是的,我自愿加入。”
“这次实验是最高等级机密,不许向外界透露,否则你会受到严厉惩罚。”
“明白。”
“实验者三号,药剂已注射完毕,各项指标,身体机能指数正常。”
“已收到数据指示,需观察三日。”
“113910号,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良好,实验很成功。你可以向组织提一个要求。”
“我想出狱…”
“好,我们会向上面组织报告。”

一阵注射完毕,床上的人终于停止了挣扎,手上的力一点一点放松,目光焦距也逐渐涣散。
傅景淮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以前的沈念,好动爱笑,灵动活泼,喋喋不休对他死缠烂打。
不管谁对她抱有敌意,沈念永远都报以微笑。
即使她不过于心的告白,被他狠狠拒绝,她还是娇俏的模样,一脸认真地说:“大哥哥,你在等我几年好不好,等念念长大了,念念就嫁给你。到那时候,你说不定就会喜欢上念念了。”
从八岁,到她十八岁,整整十年时间,不管她什么样子,他都看见过。
可…就是从未见到过,现在这样的沈念。
胸口蓦然传来一阵不明的情绪。
明明受伤的不是他,闻元朗却觉得是自己遭受了一番劫难。
病房外走廊。
“沈念的精神状态比我想象的还要差,我很好奇,你让人对她都做了什么?”闻元朗语气不温不火。
傅景淮手中夹着一根香烟,吞咽吐雾,深邃俊朗的面容上隐匿其中,那双眸子阴暗难辨:“这不是都是她该受的嘛?留她一条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闻元朗语气微沉:“沈念已经没多少时间任你折腾了。”
“那小女孩八岁起,进到沈家,一直到十八对你就有特殊的感情,你们相识十年,就算是条狗,也都会有感情。”
“这次,你真的太狠了!”
傅景淮蹙着眉头,嘴角轻嗤:“元朗,时烟是傅家少夫人,是我傅景淮的原配妻子,她所受的伤我都该给她一个交代。”
闻元朗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长廊拐角,一个身穿旗袍的妇人,将那番话全都落尽耳中,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随后转身走进另一间病房。
手中抽了一两口的烟燃尽,顾江风大步流星走到傅景淮身边汇报:“总裁,小少爷失踪了!”
傅景淮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怎么回事?”
“目前情况还不清楚,管家去学校接人时,没接到人,学校老师说,他一个人走了。”
“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这样的学校留着有什么用。”傅景淮丢掉手里的烟头,转身离开,“派出所有人,给我去找!”
“是。”

傅家
所有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偌大的别墅里,低着头不敢大肆喘气。
管家拿出小少爷在学校里放桌上的一幅画,交到了坐在沙发上,散发可怕气息的男人手里,“学校老师说,是小少爷画完这副画之后,假装去厕所,然后就偷偷跑掉了。”
画纸上画着的是一副一家三口,手拉着手,一边长头发的女人没有画出五官,管家见状想着也是猜到了什么。
不是他们不想找到小少爷的妈妈,而是,根本不知道,小少爷的亲生母亲究竟是谁。
小少爷傅筠年是在下雨夜被总裁从外抱回来的,说这是他的孩子。
傅景淮跟这个孩子做了亲子鉴定,确确实实是傅家的骨肉。
可多年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的亲母亲究竟是谁。
在外界所有人都不知道,傅景淮还有五六岁大的儿子。
不过这孩子唯一的缺陷就是不会说话,是个哑巴,性格孤僻。
除了傅景淮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自己。

可惜这个孩子来路不明,加上先天残疾,根本登不上台面。
除了傅景淮傅家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孩子。
要是还有老爷子护着,这个孩子估计都进不了傅家大门。
经过全城警署查找,终于找到了这位太子爷,傅泽年是在一家甜品店被人发现的,是有人见这个孩子走丢了,才报的警,要不然这么大的帝都,要是想找到一个人简直难如登天。
更何况,帝都危机重重还有人贩子,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穿着白色卡通短袖背带裤的小男孩儿,手里抱着一块画板,头发微卷,战战兢兢的躲在管家身后。
“给我过来!”
傅泽年吓得不敢上前。
“听不懂人话?给我过来。”傅景淮阴沉着脸语气冰冷。
傅泽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着头,不敢看他,走到傅景淮面前。
“为什么不听话,一个人跑出去知不知道有多危险,礼仪老师没教过你?”
“老规矩,给我面壁思过!”
“这…”老管家不忍心地上前劝道:“先生,小少爷走了一天,也累了,要不然还是让小少爷休息一会吧!再说了小少爷还小不懂事…”
傅景淮一个警告的眼神,老管家没敢再说话。
“记住了,以后再敢跑出去,不仅仅你要受罚,还有他们。自己不听话,不要连累别人。”
这是小家伙才有了反应,他拿着笔在小画板上写着:“你不喜欢我,就把我还给妈妈。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五六岁的傅泽年已经几乎认识小学学过的所有汉字,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唯一的缺点…
就是不会说话的哑巴。
傅景淮眸子寒眸一黯:“这些话谁跟你说的?”
小团子在画板上写下一排字:“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连粑粑都凶我!我要麻麻~”
傅景淮直接抓起地上的小团子,拎着他的后背,对他的屁股打了下,“养不熟的白眼狼。”
傅泽年就任由老男人打了一下,之后,傅景淮就让王妈带他回房睡觉。
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傅景淮拨通了一个电话:“学校的事情给我查清楚,明天之前给我处理干净。”
“是,总裁。”

护士按照时间去看望,病房里的人。
“沈小姐?”护士在房间里没有看到沈念,走到卫生间,门是打开的。
“奇怪早上的药放到现在她还是没吃,就连饭也一口都没动。人去哪了?”
护士惊呼了声:“该不会是,离开医院了吧!”
护士赶紧跑出去,找到了闻元朗,闻医生交代过得,让她将人看好,现在好了人不见了!
闻元朗听到这个消息,立马通知到保卫处去查监控,手上的资料也被丢在一边。
离开办公室大步朝病房走去,“你是怎么看人的?”
护士一脸抱歉的小跑在身后,“对不起,闻医生,我刚给沈小姐送药,一进去她人就不见了。”
闻元朗也是火大,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些难搞的病人。
“就她现在半残废的身子,她出去不就是找死!赶紧催下保卫处让他把监控视频发到我手机上。”
“好的闻医生。”

闻元朗手机收到一段十几分钟的视频。
点开,是今早凌晨沈念一个人穿上自己的便服,偷偷离开,什么也没带。
闻元朗想打电话联系沈念,他才想起,十八岁就被关进监狱的沈念,从来没有使用过手机。
现在根本就联系不到她!
闻元朗也终于知道,一个人消失找不到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像除了他已经没有人在关心,沈念的死活。
他跟傅景淮做兄弟这么多年来,也算是看着沈念长大。
他不是傅景淮,不是所有人跟他一样没有心。
想了半天闻元朗还是将沈念消失的事,告诉傅景淮。
目前的情况,只有傅景淮能够找到沈念了。
他在帝都一手遮天,要是连个人都查不到,那么君临集团总裁的位置,他也不用做了。
不过也没有可能,沈念在他手里。
闻元朗站在13楼的病房门口,手搭在栏杆上,很快拨通了傅景淮的电话。
在电话自动挂断的几秒钟被接起:“什么事,说!”
闻元朗听着他的声音,应该还是在睡觉,语气慵懒。
他直奔主题问:“沈念是不是在你手里?”
傅景淮深吸了口气息,坐起来,捏了捏发昏的眉宇,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满是困倦,“有病就给自己治治脑子。”
“沈念没去找你?”闻元朗那感觉也奇怪了,“沈念不见了,现在只有你能找到她!”
“找一个杀人犯?你觉得我很闲?”
闻元朗听到他这么说沈念,心里都替沈念感到一阵寒心。
要不是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真的像将他揍一顿,清醒清醒。
“傅景淮我说过,沈念现在的情况要是在折腾下去,她根本就活不过一年!你要是真不关心她的死活随你,她真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保证你有后悔的时候。”闻元朗气的挂断了电话。
堂堂君临集团总裁,还从来没人敢挂他的电话!
傅景淮阴鸷的眸子深了几分…
早晨天晴过,到了中午十一二点,开始毫无预兆的下起了大雨。
雨水洗刷着一切,闻元朗开着车,找遍了各个地铁火车站,高铁站,动用一切关系都没能找到沈念半点消息。
只要她用身份证买一张票,就能够找到她的踪迹。
已经一上午过去了,没有她半点消息,又下了这么大的雨,她一个人还能去哪里?

一个妇人撞到了沈念,“瞎子啊,不长眼睛吗?走路给我看着点!”
沈念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声对不起,缩着身子,唯唯诺诺,走到窗口。
她拿出自己身上仅有不多的钱,买了张去红云县城的大巴车票。
这里的车票不需要身份证,直接给钱拿车票,在站点等车就好了。
很快大巴车来了,沈念坐在最后面,车上有味道她戴了口罩。
此次去红云县要坐将近四五个小时的车。
望着窗外的风景,沈念神色木然,傅景淮说妈妈还活着,是骗她的吧?医生都已经说了,妈妈去世了……尸身都无人认领。
傅景淮可真坏,让她重新燃起希望,最后又绝望?
等大巴上了高速,沈念撑不住睡了过去,在梦里,她梦到了江云…
“…请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我原本还有半年时间就能出狱,很可惜…我不能亲耳听见他叫我一声妈妈!”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你坚持住…监狱长等会儿就来了。”
“没时间了…沈念…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安安…”
车一阵颠簸,沈念同时也被惊醒而来。
密密麻麻的疼痛再次丝丝密密缠绕上了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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