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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救她为什么是我付出代价呢

尔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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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陆辞长生   更新: 2022-09-17 13: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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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陆辞长生《你要救她为什么是我付出代价呢》讲的是"听说陆辞和神女今日成婚"我眼眶模糊,努力地眨了眨:"嗯,成婚了"灵力在溃散,我抱紧我的壳子蜷缩起来好疼啊陆辞剜我内丹的时候都没这么疼他仍旧是上重天高高在上的帝君,眉眼间含万年不化

第1章

精彩节选


“听说陆辞和神女今日成婚。”
我眼眶模糊,努力地眨了眨:“嗯,成婚了。”
灵力在溃散,我抱紧我的壳子蜷缩起来。
好疼啊。
陆辞剜我内丹的时候都没这么疼。
他仍旧是上重天高高在上的帝君,眉眼间含万年不化的雪,他说:“当归,我得救她。”
我心想,你要救她为什么是我付出代价呢?
但我问不出来,眼前开始发黑了,越来越黑。
人之将死是不是都会出现幻觉,若不然我怎么会听到那一声声悲恸的“当归”。
当归当归,当盼故人归。
我第一次觉得,好恶心。
1陆辞带着神女游览帝君殿时,我一个激灵化作原形躲进灵池里,又忍不住冒头偷看。
两人光是站在一起就很养眼。
“天作之合”,这是上重天所有神仙对他们的期盼。
神女也唤当归。
我小声地念叨:“同我一样呀。”
但陆辞却摇头,灰色的眼眸里印出我丑陋的原形,他的指尖冰凉,把我从灵池里拎出来,水迹沾染白色的衣摆。
他说:“你同她不一样。”
一个是九天翱翔的凤,一个是地底攀爬的龟。
是不一样。
“所以你想改名了?”
长生一脸不可思议地凑近看我:“当归啊,你还是当归吗?
我莫不是认了个假的妖回来。”
我翻了个白眼,抢他手里的果子啃:“你应该叫我主人。”
长生是我的乌龟壳,但他有自我意识,从我开了灵识起就絮絮叨叨地说话,渡雷劫后便也有了人形。
他素来不喜陆辞,我被带走后他只身留在下界,倒也住得自在。
“我就叫你当归,都几百年了。
你不能因为如今翅膀硬了,就不认人吧?”
他戳我的额头,“你真改名了我都瞧不起你!”
我拍开他的手,笑嘻嘻地又拿了个果子:“不改不改,神女当归跟我乌龟妖当归有什么关系。”
“我啊,永远是长生的主人当归。”
秋风起,树叶哗啦啦地落下一地。
长生难得没顶嘴,指了指洞府里面的一堆果子:“等会儿记得带走,省的老惦记我这儿。”
我每次跑下界见他都是偷偷地来的,九重天的神都瞧不起妖,我哪儿能让陆辞背锅。
主要还是放不下这一口吃的,九重天什么都好,但就是没这个
味儿。
“长生真好!”
我作势抱他,很快被嫌弃地推开。
几百年了我很是习惯他这个臭屁样,摆手愉快地走人。
“当归。”
他突然唤了我一声,我下意识地停住:“怎么了?”
“早点儿回来。”
说这话的人转身进了洞府,我看不到他的神情。
“去哪儿了?”
将将踏入帝君殿,我便听到熟悉的清冷声音,怎么回事,神女这么快就走了?
迅速地把装果子的灵袋藏好,我心虚地搓手:“没去哪儿,我就待池子里修炼呢。”
陆辞淡淡地点头,看不出信是没信:“过来。”
我乖乖地坐下,拢起那一捧青丝认真地梳理,帝君什么都好,就是惫于束发,在我被他捡回来后,这就成了我的工作。
水镜里浅灰色的眼眸微垂,墨发披散,十足不近人情的美人面。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帝君,您心悦神女吗?”
那双含了冰雪的眸睁开,通过水镜与我对视,我挠了挠头,小声地哔哔:“您将来成婚后,我也不好继续赖这里,您同我说说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九重天我就不待了,神族都好吓人。
长生那里很不错,到时候我拖行李去找他收留。
陆辞神色没什么变化,挥去水镜后站了起来:“不会。”
白色衣袂消失在殿中,我傻眼了,只听得他最后一问:“如今修为至何境界?”
我挺胸抬头,有点儿自豪:“快结丹啦。”
2我化形那日被天雷劈了个外焦里嫩,险些一命呜呼,是陆辞路过人间才救下我这条小命。
“他真是个好人。”
我晃了晃白皙的脚丫子,前不久这身皮乌漆嘛黑得惨不忍睹,“他说九重天的灵池能完全把我治好。”
长生沉默了很久,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蒙了层雾,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悲伤的模样:“你要跟他走?”
几百年的陪伴,我和我的壳子,我和长生形影不离。
但这次不一样。
我认真地点头:“长生,我要报恩的。”
见他神色依然不好,我抬手拍他的肩膀:“不要舍不得我,报完恩我不就回来了嘛。”
长生不难过了,赏了我一个无情的背影。
陆辞把我带上九重天后,助我疗伤、助我修行,这样冷心、冷清的人,除此之外,我再未见他
对旁的什么产生兴趣。
他强大、冷漠,手握一把霜雪剑,孑然一身。
我没想过他也会受伤,满身的血染红白衣,连回帝君殿的路都上不来。
“帝君帝君,你这是为了什么呀?”
平日里连一个侍从都没有的缺点此刻便显露无遗,我的妖力在九重天被压制,只能采取最朴素的方式带他回去——费劲巴拉地才把他背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
昏迷的人无法回答问题。
他比我高出许多,墨发沿着脖颈顺下几缕,触碰我的脸颊,呼吸间缠绕了熟悉的冰雪味道。
怪痒的。
但是我好累呀,九百九十九层阶梯,我背着他吭哧吭哧地爬。
待把他安置到寝殿内,我腿软地径直趴下,浑身脱水,控制不住地缩在地上化成原形,低低地嘟囔:“我这也算报了一点儿恩吧。”
可惜榻上的人不能给我回应。
我在灵池中醒来,一眼便看到旁边的陆辞,他手里拿着什么,漫不经心地洒向池子里。
是鱼食,我惊喜地看周身多出来的几尾鱼。
一时激动下化为人形,追着它们瞅。
纱衣不防水,瞬间变作透明色紧贴皮肤,露出曼妙身材,我自由惯了,没觉得有何不妥,直直地站起身走向陆辞:“帝君……”一件外袍兜头盖下,我人傻了,只听得对方些微不自在的嗓音:“本君无碍。”
他以为我想问这个?
我拼命地暗示:“鱼能吃吗?”
这话不知哪里惹恼了他,惯常面无表情的脸骤然黑了下来。
我同陆辞的关系自这日起好似发生了一点儿微妙的变化,他不再频繁闭关,偶尔会教我一些小法术。
“这是束缚咒。”
他掐了一个诀演示。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鸾姿凤态。
他说这个咒语在我的法术被压制时也能施展,我顿时充满动力。
但是……他的束缚咒演示对象是我,四肢被牢牢地困住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奴了奴眼睛,示意他够了够了让我来。
他却仿佛没懂我意思,一点点地凑近我的脸,眉目冷艳,浅灰色的眼眸垂下,越来越近。
我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声。
“阿辞……帝君。”
一道轻柔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是神女当归。
我看到陆辞骤然停住,直视我
的眼眸微颤,顿了顿后朝她走过去。
束缚咒随之解开,我捂住心脏蹙眉,半晌叹气:“罪过罪过。”
3我在帝君殿前坐了很久,直到哈欠连天才看到夜色中的月白人影。
陆辞低头用袖袍擦去我眼角的泪花:“为何在这里等?”
那时的他神色分明,同素日一般冷淡,不知怎的,我却觉出一点儿苍凉的意味。
于是我冥思苦想了很久,懊恼发现真的不知他喜欢什么,只能因着他于我修为的重视去哄:“帝君,我好像摸到结丹的瓶颈啦。”
他眉目间那点儿微弱的苍凉却未散去,而是用更深的寒凉遮蔽,低低地喃语:“如此。”
我想,这样的哄法果真过于笨了。
出乎意料地,几日后陆辞带我入了人界,他说这里有我最终结丹的机缘。
这里是不同于九重天清冷的人声鼎沸、诸事繁华。
我同陆辞都变换了容貌,街头小贩的叫卖声嘈杂,我原以为他会不习惯,但转头却看他淡淡地注视前方的路。
虽说幻化后的脸平凡、普通,但周身的气质依旧唬人。
大街上人很多,偏偏跟着他走哪儿都能空出一块空间,属实神奇。
我一路走走停停,对周边吃食实在眼馋,又碍于对方的不食人间烟火生生地咽下口水,学他目不斜视的模样。
正事,正事。
忽地被一只苍老的手拦住,是一位卜卦老人。
他的两只眼睛已经浑浊,但我却感觉到他在极认真地望向我。
“姑娘,老朽为你卜一卦如何?”
我眼睛征求陆辞的意见,脚步却诚实地定在原地。
三枚铜钱依次掷于桌上,我看不懂,只期待地看向老人:“什么卦象?”
对方却盯着那卦象看了许久,久到周围等待的人开始喧闹,他艰难地抬头:“天意,天意……”他收起那三枚铜钱,竟是要直接收摊走人,不打算做后面的生意。
我正待再问,陆辞却侧眸说:“该走了。”
这下什么好奇心思都没了,我转身连忙去追。
背后是那卜卦老人踉跄离开的声音。
这一路繁华,陆辞似乎当真无半点儿留恋之心,我只是走了一会儿神便看不到他的影子。
幸而在人界我的妖力不会再受限制,顺利地寻着他的神识气味一路跟过去。
“当归。”

我抬眼去看声音来源,陆辞站在巷尾静静地等我,手里……手里提了很多吃食,都是我之前馋过的。
那一瞬间,他在我眼里整个人都发着光。
“帝君!”
我扑过去,在同他一步之隔时稳住脚步,我想那时候我的眼睛一定很亮,因为下一刻就被轻轻地捂住,我听到他叹息般的声音,“当归,不要这样看我。”
那些零嘴被我珍而重之地放在储物袋中,期待着下次拿给长生看。
我想那时我一定会很夸张地指着袋子对他强调:“你看,陆辞帝君果真是好人!”
4我的机缘出现在当夜。
无形无相的黑雾聚拢,尖锐爪牙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是我从未见过的诡异、妖魅。
陆辞白衣执剑开辟出一道结界将我隔离在外,自己迎了上去。
我眼睁睁地瞧着那些黑雾越来越浓,几乎吞噬里面的白影。
“呲!”
我听到兵器刺入血肉的声音,尖利的叫声愈加高亢,我已经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过了很久,久到旭日升起一点亮光。
沉闷的重物落地,结界应声而碎,黑雾彻底地散去,我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陆辞。
“帝君!”
白衣染血,大片大片地绽开,我想堵住那些汩汩流血的伤口,但无济于事。
“陆辞,陆辞,你醒醒!”
我从未见过那么多血,多到两只手怎么堵都堵不住,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救他,除了疯狂地将灵力注入他体内,我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能死,他怎么会死?
他是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帝君,为何那些黑雾那般厉害,厉害到能伤他至此?
也许是我的哭声太扰民,陆辞突然咳嗽了声,口腔呛着血,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抬手像素日一般擦我眼角的泪:“怎么哭了?”
语气明明是温和的,但手心全是血,我知道我哭得很难看,哽咽地去擦那些血。
“这便是你结丹的最后机缘。”
他把一株草药捧在我眼前,清冷的眉眼沾了尘埃和血渍,他在哄我,“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说我没哭了,手忙脚乱地扶他起来。
他似乎很累,眼眸静静地瞌着、倚靠着我,呼吸很弱,我拼命地压着嗓子控制自己不要发抖,不要打扰他休息。
太阳已经升起,明明该是暖的,我却浑身生寒

一道轻盈的脚步声靠近,我护住陆辞警惕地抬头,下一秒却愣住。
是神女。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直视她,剪水秋瞳,白色罗裙青丝散,矜贵不可侵。
而我发如枯槁,凌乱不堪。
我想到陆辞说的不一样,我同她不一样。
她说把陆辞交给她,她会治疗他的伤。
我别无选择。
“再晚一点,他会死的。”
是啊,他会死的。
我茫然无措地把陆辞扶到她手里,嘴唇喃喃:“救救他。”
可神女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怜悯,她转头注视陆辞的眼神是温柔的:“我知道。”
她带走了陆辞,我怔怔地留在原地,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株药草。
长生在洞府前发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他说我像逃难的灾民。
温热的帕子擦在脸上,我回神看到他担忧的神情,又哭又笑:“长生,我又欠了他一条命,怎么办?
我又欠了他一条命。”
这次是他自己的命。
“我还不起了。”
我把药草给他看,手指控制不住地抖:“只是结丹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长生给不了我答案。
他翻箱倒柜地找了很多补气血的药喂我吃,却见我仍神不守舍的样子,他骂了我很久,最后却叹息道:“当归,这个恩我们不报了,行吗?”
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我抓着那株药草,恍惚间就像抓着陆辞的命,眼前全都是他奄奄一息的模样。
我说不行,闭眼不看长生盛满失望的眼睛,转头离开洞府。
我回到九重天,爬过九百九十九层台阶,跌跌撞撞地推开帝君殿的大门。
榻上是陆辞,神女躺在一侧抱他,周身白光流转。
5我狼狈地退出去。
手心握着药草的部分灼灼发烫,我神经质地咬手,不能打扰他们,她在救人。
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神女走到我面前,她掏出一个白净的瓷瓶,眼里依然带着我看不懂的怜悯:“这是阿辞上次带回来的,助你结丹使用。”
我怔怔地抓住那个瓷瓶,想到之前满身是血的陆辞,同如今躺着昏迷不醒的画面重叠。
脑子很疼,疼得我几乎要喊出声来,我抱着头:“原来也是因为我。”
药草和瓷瓶被紧紧地攥住,那是祸源。
“早日结丹吧。”
我听到神女蛊惑的语气,“这是他对你
的期许。”
我浑浑噩噩地看手中的东西,可我从没想要过。
这是强加的啊。
陆辞昏迷着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吞下瓷瓶中的丹药和药草。
可是修炼的过程好痛苦,灵气每每运转一分,我的痛苦便加深一分。
我看不到自己脸上一道道破开的血口,只觉得疼。
陆辞没有醒,我休息之余去看他,手指拢起墨色的发,想着下次束发该换个样式了。
“帝君,你什么时候醒呢?”
榻上的人闭着眼,听不到我的话。
我不敢待太久,他希望我结丹,我便努力地去做,我怕他醒后看到在这里的我,觉得我惫懒。
“当归,你快些结丹吧。”
“当归,你怎么还没结丹呢?”
“当归,我对你很失望。”
陆辞白衣如旧地站在殿里看我,浅灰色的眼眸里却没了从前的温和,他变得冷漠,就好像完全不认识我这个人了,最后转身关上大门。
我趴在地上疼得动不了,伸手想说我没有我很听话,但我说不出来。
真是个极可怕的梦。
我抬手捂住眼睛,手心放下来时全是血。
但是没关系,快结丹了,就快了。
长生找到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收回下意识地想要攻击的手,太阳光好晃眼,我努力了很久才适应了那股刺痛,睁眼扯出一个笑:“长生,你怎么来九重天了?”
他好像哭了,我看到他蹲下来摸我的脸,指尖都在颤抖。
“当归……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想此刻的样子大抵足够丑,看,都把他丑哭了。
我说我就快结丹了,他说我有病。
“长生,你把门关上吧,我眼睛有点儿疼。”
我把自己缩进阴影里闭上眼睛,感觉到屋内渐渐地昏暗下来。
他再没说话,我只能听着屋内浅浅的呼吸声骤然急促,很快又归于平静。
“你怎么了?”
我问他,他没回。
一颗丹药喂到我唇边,它抖啊抖,小心翼翼地触碰我。
长生嗓音有点儿哑,像素日一般骂:“赶紧吃了,你这副模样实在影响市容。”
嘴硬心软不过于他。
我本来疑惑他的声音变化,又听着他一如往昔的叫骂,心底的不安这才消散,乖乖地吃了那颗药。
出乎意料地,疼痛真的缓解不少。
可我直到后来才恍然为什么,原来那时自己脸上的血口在慢慢地愈合,而代价便是长生脸色惨白地扶墙,站都站不住。
他生生地剖下了自己的内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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