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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多年的前男友

发个小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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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大周姜袖   更新: 2022-09-17 13: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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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大周姜袖《分手多年的前男友》讲的是毕业季,姜袖接到一份地狱级offer:穿越成不受宠的皇后  见到皇上时,才发现——咦,怎么是分手多年的前男友  异世相遇,今又同窗矣在大周皇室里,他们是怀揣同一秘密的战友,是相依为命的同乡办女

第1章

精彩节选


毕业季,姜袖接到一份地狱级offer:穿越成不受宠的皇后。
  见到皇上时,才发现——咦,怎么是分手多年的前男友。
  异世相遇,今又同窗矣。
在大周皇室里,他们是怀揣同一秘密的战友,是相依为命的同乡。
办女校、开海禁、兴贸易、修工业,本以为是欢快的种田文,但身处权力漩涡之中,缕金错彩、杖节把钺,人总是会被**改写。
金銮殿上,她是手握重兵的权臣之女,他是独掌天下的帝王;命运龃龉处,终究不似少年时。
  曾经,姜袖想,人为什么要变呢?
一路奋战之后,她不再困惑,只是偶尔想起一位故人:并肩两个世界后,被自己亲手送葬的故人。
  那个约定好却被你背弃的盛世,就由我来吧。
  他们不明白,姜袖的袖,从来就不是红袖添香的袖。
猝不及防的入职  云鬓花颜金步摇,好美的句子。
  高中背课文的时候,姜袖最喜欢这句诗,曾经在脑海里想象过无数次。
可是当这副幻象变成现实,真真切切地映在铜镜里时,就没那么有趣了。
  是像诗句那样的。
精心护理过的长发乌黑如墨,悉数梳拢起来,插金戴银地绾住。
梳头的人手巧,连一丝碎发也不留,露出光洁的额头。
眉毛描过,可本身的弧度还是很平缓,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清亮的眼睛。
因为头发扎得太紧,眼角稍稍吊起来,添了一抹冷淡的威仪。
  她和镜子里这张脸对视着。
如出一辙的五官,却因为气质而形成了迥异的观感;铜镜上暗金的光泽,似乎消解了她身上的青涩,只在影像里模糊地显出口脂染过的正红的唇。
满头珠翠,金线织锦,色彩浓烈地覆盖过她;它们共同构成了一种神圣光晕,加在镜中的女子身上,仿佛塑造着另外的形象。
  她是谁?
  她原本正坐在图书馆里写论文。
空调坏了,午后闷热,香水和汗腥味加倍地散进空气里,还有不知哪位缺乏公德的仁兄在偷吃韭菜包子。
修理师傅在不远处叮铃咣啷地拆着通风扇,一枚螺丝落下来,骨碌碌地滚到姜袖脚边。
这轻微的声音很快淹没在热浪里,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姜袖揉了揉太阳穴,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试图和此刻
催人眩晕的困意对抗。
  眼看下周就要答辩,可终稿还没改完。
上个月有幸被最向往的博物馆录取,姜袖自然不想因为论文而闹出延毕之类的幺蛾子,错失入职的机会,于是这两天正不分昼夜地忙着。
她昨晚通宵到三点,全靠手边的冰美式提着神,然而视线却止不住地变得模糊。
紧密排布的黑体字连缀起来,在白色屏幕光里渐渐涣散,像一行行古老而神秘的图腾——  ——这念头只是短暂地闪过。
脑袋沉沉地倒向笔记本电脑时,她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困意像一个漩涡,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在拉扯着下坠,寸缕地散进那不成形的黑暗里。
  姜袖是在呼唤声中醒来的。
起初她不认为那是叫自己,只当作梦境遥远的杂音;但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焦急,睡意像遇到烈阳的冰雪般迅速消融。
既然睡不下去,她只好睁开眼睛,直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娘娘!
您终于醒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奴婢已经让人去传司药了,娘娘要不要先用些安神汤?”
一连串快速而清晰的句子,灌入姜袖还隐隐作痛的脑子里。
问话者望之不过二十余岁,穿蜜荷色襦裙,绾着少女发髻,满脸焦急仍掩不住干练之气,正站在床边俯身看她。
  姜袖扶了扶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论文写疯了,做梦都是这么具有年代感的内容。
她困惑地和女子对视了几秒,又看向周围。
金带枕,凤凰帷,碧山屏,还有女子身后许多垂手侍立的人,这一切在她脑海中本能地形成某种想法——  也就是同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启禀娘娘,尚宫局陈司药到了。”
  娘娘?
尚宫局?
  一位中年女性稳步走了进来,面容沉着,仪态端庄,双手叠于身前,后面还跟着提木匣的小女童。
  所以……  手指搭在她手腕静脉处,传来真实而温热的触感,甚至能感觉到女子粗糙的指纹。
  这就是……  “娘娘?
可否听得到奴婢的声音?”
陈司药提高了音量,再次唤道。
  穿越了?
  姜袖心头一痛,涌上千百种猜想与情绪,但眼下什么都顾不上了;不知道自己此刻身份怎样、所处何朝,但后宫女子的生存环境历来凶险,又尤其忌讳
巫蛊鬼神之说,一旦穿帮后果难以想象。
她立刻下了决心,摆出柔弱的样子,低声道:“听得到……”  陈司药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色,姜袖感觉寝衣都要被冷汗浸**。
好在陈司药似乎没往别处去想,只是履行着望闻问切的职责;片刻之后,她收回手,给出了诊断结果:“娘娘恐是忧思侵体,操劳过甚,以致气血不足,容易惊梦、盗汗。
奴婢会为娘娘开一副进补之方,以温养为主,同时也要配合食疗。
容奴婢说句逾越的话,娘娘虽然心系皇上,但也要保重凤体才是。
这宫里……终究是需要娘娘做主的;何况您养好神身子,也是为皇上分忧啊。”
  语毕,陈司药关切地看了一眼姜袖,尔后才起身行礼告辞。
那蜜荷衫少女送了司药出去,又转回来,温声宽慰道:“娘娘福泽深厚,必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姜袖苦笑一声。
凤体,做主,皇宫里还有谁能用到这样的字眼?
虽然皇后身份尊贵,但听陈司药方才话外之意,这位子坐得分明就没那么容易;而且怎么就“心系皇上”到了“忧思侵体”的地步?
皇帝,她如今素未谋面的法定配偶与直属领导,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被巨大的不安包裹着。
  这也许是姜袖打听到的第一条信息:皇帝病了。
她只要稍微露出难色,婉转地提一句皇上,那位宫女就立刻安慰她,说皇上虽然已经病了两天,但是尚药局的御医们已经加班加点地研究方案了,帝王得天所佑必定无虞云云。
  姜袖略微松了口气。
宫廷说到底是特殊的政治机构,这后宫里的不幸与风波,看起来是女子间的争斗,终究都是从皇帝身上来的。
尽管这么想有些冷血,但实在是多亏了那人生病,她才有缓冲的时间来适应新生活,以及自己即将要扮演的角色。
  虽然本科以来的专业就是历史学,但坐在空调房里隔着油墨纸考据,与尘土扑面地跨进另一段岁月里,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将一个人从她生长的时代抽离,就像从躯体里活生生地挖走心脏;这口气一松下来,巨大的思乡之痛几乎要冲垮姜袖。
何况也正是因为读过书,她才更知道政治斗争的血腥与残酷:外戚与皇权,宠妃与正
宫,多少首宫怨诗都写不尽这红墙下深埋的娇骨。
她前世见过最激烈的竞争,也不过是为了保研名额争举报对方在宿舍用吹风机,怎么能不怕呢?
  她太孤独了。
宫室里环绕着无数奴仆,但没一个人能理解她的处境:皇后的,异乡人的,两重寂寞同时压下来,姜袖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学生,已经痛得喘不过气来。
睁眼,绣金帷,层层叠叠的烛火,幽灵般走过的侍从,空洞无边。
惊醒多少次,都逃不离那镜像般深长的门,一重又一重,将她掩在无从知晓的年代。
  那位蜜荷宫女倒是一直陪着她。
见姜袖神色悒郁难安,宫女捧来一碗安神的百合枣仁茶,帮她掩一掩被衾:“娘娘好歹用些吃食,然后便休息吧。
奴婢会通传各处,今天不必来回话报奏了,娘娘且安心养养精神。”
  姜袖就着她的手吃了两口,便倒回枕头上。
是啊,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睡一觉会好的——  也许吗?
  不管会不会,她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必须坚强起来。
  尽管姜袖不认为自己那点学术垃圾也配称之为科研,但是一路披荆斩棘地读到京大的硕士,她深深明白资料对任何研究的重要性。
  自古兵家之道,最讲究知己知彼;姜袖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所以更得弄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才好进一步规划筹谋。
这件事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这年头既没有互联网也没有原子钟,加上后宫女子的视野受限,搜索信息是件很难的事。
诸如皇帝名讳、朝代年号、后宫势力甚至她自己的姓名出身,这些都不可能去问别人,为了掩饰好自己的身份,她只能另辟蹊径。
  之前那位和善的陈司药是尚药局女官,结合官职与服饰来看,姜袖本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唐代;然而她翻出封后的圣旨时,却从中发现了许多意外信息。
头一件万万没想到的事情,这位皇后竟然也叫姜袖,身份尊贵,从元配太子妃一路封为皇后,乃是镇国公姜府的嫡长女。
同一张脸,同名同姓,竟然连截然不同的命运也能合流——想到穿越之前那梦境般恍惚而过的咒文,姜袖心里总是有种异样的宿命感。
  第二件意外,便是她竟然身处“大周”。

生产力比商周发达,幅员比北周辽阔,也可以排除武周与吴三桂的政权——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这很可能是异时空的朝代。
  现代人最大的外挂,也就是预知未来,如今已然失效。
姜袖倒没太灰心;在她看来,为了已成定局的事烦恼,往往徒增精神负担,还不如苦中作乐,多挖掘些好处。
穿越到皇后身上,至少不必担心死于饥荒或严寒,也不会被丈夫拿去典妻(如果皇帝不像宋朝那般无能的话);就当一份特殊的工作看待吧,包食宿、有编制、节假日发福利、发展前景良好(指当上太后),某种意义上的专业对口;一旦失业就大概率顺便失命,所以还称得上终身制。
  这么看来,皇后也算神仙工作了,不仅可以找借口给自己放病假,还能查阅尚宫局的账册文件。
记录册上写得明白,如今正是嘉永三年;从年号的更替以及国丧礼的支出明细来看,这位皇帝还恰巧是大周的第三代掌权者。
玉牒这类东西,她一时半会看不到;要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历史,只能从账目上勉强推断,每任皇帝大概在位多久,又育有几子几女,今上是如何登基的。
  皇上确实年轻,也称得上有为;而能在这般岁数即位,却是因为先帝英年早逝。
  大周是从皇帝祖父手上立国的。
周太祖领着儿子们在马背上打下了江山,而太宗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位;风云激荡,半生戎马,战争积累下来的伤痛,极大地影响了这两位帝王的寿命。
可若是今上也病了,那么姜袖不得不怀疑,周朝皇室别是有什么隐性遗传病才好。
  更多的消息,姜袖是想办法从侍女口中打听来的。
通过偷听和试探,姜袖终于搞清楚了每天环绕着自己的几位熟面孔是谁:那位蜜荷衣宫女是姜府家生子,名唤聆风;先是作为陪嫁侍女跟进太子府,又变成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如今总领凤仪宫诸事。
这样长久的情谊,也难怪她会那样关心焦急。
另外三位陪嫁宫女叫做观玉、品岚、问月,各有执掌,都是聪明利落的样子,一望而知国公府的好教养。
  和历史上授爵的情况差不多,姜氏也是军功起家。
从开国功臣,到奉太宗之命抗蛮,姜家如今有一位国
公、两位将军,更是皇后母家,可说是十分尊贵。
这般烈火烹油的热闹,却安慰不了姜袖。
她太清楚了,历史上不乏煊赫一时的后族,可善终的又有几个?
  也许先帝是个好父亲,也许他真的爱自己唯一的嫡子,也许他不愿王朝早早陷入争权的风波中,才会将当时立下赫赫战功的姜家给太子联姻。
  而太子,也许曾经是个好女婿吧。
但是,从他如愿以偿地登上皇位那一刻,姜家就得首先做他的臣子,其次才能做岳家。
  这样分析着,姜袖顿时感觉压力颇大,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
聆风立刻迎上来,轻柔地帮她按摩起来。
  这四大宫女里,向来是聆风贴身伺候最多。
姜袖怀疑她已经发现了异样之处,只是这年头《西厢记》之类的话本大约不会演给大家闺秀及侍女们看,所以聆风才没往借尸还魂之类的地方猜想。
家生奴婢和主人注定是利益共同体,加上姜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聆风,多少受到了雏鸟情结的影响;于情于理,姜袖都希望能找个机会打消她的疑虑,让自己有个稳定的大后方才好。
  聆风不知道姜袖在想什么,只是看她仍然面色沉郁,便去端了药上来:“娘娘病着,别太劳神了。”
  姜袖放下笔,叹了口气,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辛苦你这样照顾我。”
  “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
聆风边收药碗,边为姜袖端来蜜饯,“如今陛下与娘娘都病着,宫里也安静得很呢;娘娘放心休息就是。”
  姜袖略一犹豫,还是开口道:“本……宫这一病,感觉精神大不如前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
  “会好的,”聆风温柔一笑,“奴婢始终陪着娘娘。”
两厢不情愿  “皇上大安了——”  这消息早早地递到了姜袖耳朵里。
  沉寂数日之后,皇宫忽然就沸腾了起来。
许昭仪的小厨房流水样地往外倒厨余垃圾;阮婕妤的宫女往乾正宫跑了七八回。
据问月绘声绘色的描述,宫里如今生机勃发、人心活泛,春意更胜过御花园十分。
  白姑姑也催她,总没有皇上病都好了,皇后还“忧心”得起不来床的道理。
昔年太子妃嫁进东宫的时候,她婆婆——也就是
如今的太后——赐了这位教引姑姑,姜袖不能不敬,但又想换着借口拖延,总算又磨蹭了近两周的时间。
突然成为陌生人的妻子,她心里实在抗拒; 皇上自打痊愈以来,也从未主动探望她,可见他大约并不喜欢皇后。
偏偏按着宫里的惯例,初一、十五总是要歇在皇后这边的。
  这场双方都不情不愿的会面,今天无论如何是避不过了。
  为这个事,姜袖从起床烦到午膳,连御膳房的藕粉桂花糕都尝不出来甜味。
她劝自己,既然决心把皇后当成一份职业,那么也就是和讨厌的上司开个双周例会罢了。
在宽大的衣袖下,她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既来之则安之,已经领了高薪,就要承担相应的高压,世界上总没有拿了钱不干活的道理。
  就在姜袖梳妆的同时,大内宫苑另一端,有个人也陷入了烦闷。
  李呈璟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还记得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天。
睁开眼时,入目是明黄色的帷帐,在微弱的晨光里显出轮廓。
他弄不清怎么回事,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哪个古装剧本杀的实景场地里,被朋友们恶搞了一遭。
昨天晚上,社团的后辈们给他操办毕业前的饯行派对,似乎从饭店转到密室,又在酒吧续了场子,然后呢?
  ——然后呢?
疑问到这里就顿住,产生一种撞墙般迟滞的痛感。
酒精好像间隔开了一个个神经的突起,连思考都突突地卡顿着,难以传导完整的念头。
  无奈之下,他支起身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大约是听到了动静,一个穿着宦官服饰的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游魂似的,倒是吓他一跳。
那人跪在地上,语气轻柔:“陛下今儿起得早,还不到上朝的时辰呢。
陛下要更衣吗?
还是奴婢拿安神汤来?”
  花了些功夫,李呈璟才搞明白,这不是恶作剧,也不是酒醉之后的幻觉。
现在的他,已经是大周的帝王,执掌江山。
  第一天,传旨的内侍说,今日休朝。
  第二天,内侍绕着城区转了一圈,又送来休朝的圣旨。
  连着一周多,大臣们都被通知,不必去上朝了。
这突如其来的假日没能令他们开心,反而极大地激起了文武官员们的忧虑之情。
有人担
忧皇上龙体,有人怕皇上从此像前朝某一位似的再也不理朝政了,也有人想起皇帝膝下尚无子嗣,许多念头翻起来,一时间京城气氛压抑,人心惶惶。
  问安的、劝诫的、述职的,就在奏折雪花一般飞向崇正殿时,大臣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皇帝正坐在寝宫里,对着御医们精心调配的中药叹气。
  称病是无奈之举,自然诊断不出来什么。
也难为了这些最顶尖的医学人才,还要为皇帝的病假条构思合理的借口。
可是一国之君不能永远休假,他得争分夺秒地解决掉面前的困境、  首先,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他不认识繁体字。
  这里没有智能转换的拼音输入法,为了避免暴露,又不能请人来给自己上课,太监们更不识字——听说是吸取了前朝宦官乱政的教训,于是李呈璟只能自学。
翻着那些枯燥的书卷,他脑海里偶尔便会浮现出一个人。
  那时候他和姜袖总是在省图约着自习。
作为文科生,姜袖手速很快,写完卷子就没影了,过一会抱着两本书又回来。
他写累了,也放下笔,想要拿过来看看。
姜袖把书立在桌子上,从后面探出脑袋来,很快乐地向他推销:“这是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好看的。”
  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姜袖脸颊边蜜色的绒毛像桃子一样。
在她明亮的眼睛里,他能看到玻璃窗闪烁的倒影。
  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只要提到姜袖,李呈璟还是会想起那个画面,从少年时穿越而来。
  他对繁体字那一点了解,总是和关于姜袖的记忆缠绕着。
  第二个问题在于,他对大周诸事一无所知,却被一把推向了最高的位置。
  平心而论,李呈璟觉得自己不算差劲。
前一世从小到大,组长、学委、班长,什么都做过。
可是这一点管理同学的经验,放在架构庞大的帝国里,岂止是“不够用”所能形容的。
没有半点交接的流程,原来的皇上当然更不可能给他写一份“工作注意指南”,于是他只能靠自己。
  能拖的就拖,能打回去再议的就再议,李呈璟好不容易应付完,意识到一点:还得靠着大臣们来操持。
就算他不会,那些经历了科举层层选拔上来的精英,总不
是吃白饭的吧?
  一大早,内侍又骑了小马出发,把新的圣旨传进一家家宅院里。
  刚一踏进朝堂,李呈璟就后悔了。
他万万没想到,有这么桩事情等着自己——  春夏之交,颇多雨水,海州太守的折子一天一封,从涝水预警到减灾预防,最后变成水患的陈情书,就差寄一份千里传音的纸鹤来哭着求朝廷赈济。
可气的是,他明明按照往年的方案安排了赈灾,可是大臣们却一会儿说财政不支,一会儿为钦差人选争执不下,等到让他们给意见又唯唯诺诺说不出什么,当真是让李呈璟焦头烂额。
  在这杂乱的节奏里,生活似乎没有正轨可言。
李呈璟忙得忘了后宫这档事,却突然被徐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今天正好是初一,皇上您勤政爱民、夙兴夜寐,是不是也该到皇后宫里打个转了?
  李呈璟都不知道自己有个皇后。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前两天来了什么贵淑贤德,好像都没听说皇后来过。
他向徐公公指出这一点,徐公公赶紧低下头去:“皇后娘娘关怀陛下龙体,忧心操劳,思虑过甚,所以病了些日子;如今已是大安了。”
  按照李呈璟前世看古装剧的一点印象,皇后总是冷清、端庄又孤独的。
她们好像因为有皇后的名字,所以都浇筑成了那番样子。
听了徐海这番话,他不知道怎么,忽然在脑海里冒出一位深宫怨妇,顿时觉得有些压力。
为了扮演好皇帝的角色,已经费了这许多功夫,自然也没道理在这事上露出破绽;于是他只好摆出“朕知道了”的架势,点点头。
  也许是预设了一位爱而不得的皇后,李呈璟有种逃避心理。
他先是说奏折没批完,又想起来要读书,然后又赏玩起了御书房的字画。
直到太阳开始向天空另一边移动,他才传令摆驾凤仪宫。
  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皇后。
按理说,枕边人是最容易发现破绽的——这皇帝的位置太高了,他其实有点害怕,怕摔下去就粉身碎骨。
这样想着,他迈出的步子就有些犹疑,只觉得从宫门到正殿的路格外漫长。
  寂静。
  这是姜袖等待圣驾时,唯一的感觉。
  由于她坚决拒绝繁琐的妆发,所以留给她等候的空当,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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