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现代言情> 贤妃娘娘见谅,主儿说了不见任何人

>

贤妃娘娘见谅,主儿说了不见任何人

纳兰云斋著

本文标签:

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穆昭苏融   更新: 2022-09-19 13:16:22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穆昭苏融《贤妃娘娘见谅,主儿说了不见任何人》讲的是已完结——《母亲把我送进宫保命,可她不知,这帝王的恩宠才是世上最薄凉的东西》---作者:尔也

第1章

精彩节选


已完结——《母亲把我送进宫保命,可她不知,这帝王的恩宠才是世上最薄凉的东西》---作者:尔也1农历二九,大雪。
我窝在榻上,贪恋着屋子内的隽暖。
隔着窗子看窗外簌簌雪落。
大雪压枝,我那仅余的一枝还挂花的梅枝,在风里摇摇欲坠,像被风折了架子的断线风筝,也不知能不能撑过今年的冬日。
“瑶期,明日就是除夕了,能否为我通传一声,见见姐姐。”
“贤妃娘娘见谅,主儿说了不见任何人。
娘娘还是将东西带回去吧,我家主儿不要这些。”
“姑娘还是通传一声吧,不然,把东西收下也好。”
我听着外面那温润的声音很是耳熟,她同瑶期争执不下,令我疲乏得很。
“瑶期,将东西收下吧。
清静些,我想睡一会儿。”
声音一出,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声音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细软,竟平淡得可怕。
“是”“姐姐安睡,我就不打扰了。”
我抬手将身边的靠枕拽过来,勉勉强强地支着身子坐起来,抬眼望着刚进来的瑶期。
门上挂的厚帘被掀起,猛地灌进一阵凉气,冲得这满屋暖熏熏的香气稍淡了些许。
瑶期进来端了个用锦帕盖着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我侧身望了眼,大概猜到了八九。
“主儿,这大概不是个俗物。”
嫩白的指尖儿掐上这锦帕,素手一掀,触目都是艳丽的红。
那是株开得极艳丽的一品红,满枝都有着花儿,团团锦簇,喜庆得很。
难得这冬日里的花,能有这番神色。
“是有心了的。”
瑶期只笑,去给我倒了杯茶来,茶盏上漂着一层薄薄的茶花。
这是我近些年来最爱的茶水,用的是梅枝儿上打落的雪水,夹上檀木盒里放了良久的苦茶叶。
入口便是苦,苦尽了是凉。
“皇上给的东西,次次都让瑶贤妃来送,也不知是个什么理儿。”
我笑着听她抱怨,不发一言,望着那盆花团锦簇的花儿愣神。
曾几年间,也是这样一盆,艳丽得紧。
2穆昭三年,冬日。
那时的我,仍是未出阁的闺中小姐,闲来无事弹弹琴,绣绣花儿。
只我太顽劣,闲不下来,总爱缠着自家哥哥带我出门。
去哪里都好,只别让我在家拘着,就是莫大的欢喜。
哥哥总爱同一堆公子哥儿
在一块谈诗论赋,切磋武艺。
我只负责在屋角吃着点心喝着茶,偶尔抬眼瞟下其他哥儿的美貌。
没曾想,一朝风雨变,万事不复醒。
“姑娘,姑娘快走,夫人要见你。”
“干嘛去啊?”
那是我第一次见像我阿娘那般的人也会着急,她急匆匆地拉我进宫,让我跪在太后门前,凭我死活问她都不肯开口。
只让我记着,要活命。
“阿娘!”
“记着,只有太后能救你,你要活着!”
她的眼眶都泛着红,我好想为她擦擦眼泪,可她没哭。
只拉着我浑身上下看了三遍,就狠了心丢下我走了。
我跪在太后宫门口,小小的一只。
外面很冷,地板也很硬,这是我第一次进宫。
我不敢动,怕我不能活命。
夜色像蘸了墨,悄悄地往天边儿画了一道。
西落的日头殃殃地挂在屋檐角儿,下雪了,真冷。
我跪在门口,像个冰雕。
从日出到天上挂了星星,滴水未进,膝盖也酸疼得厉害。
洋洋洒洒的大雪一点儿也不懂事,落在我脸上,冰冰凉凉的,钻进我的领口,融化成水,寒得透骨。
好冷,也好晕。
模模糊糊地我看见一个衣角向我飞奔而来,是位少年郎。
他生得可真好看,我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天上的仙童来接我了罢。
我好想活命,可我撑不住了。
阿娘!
那是我第一次进宫。
然,再也没能出去。
3我的阿娘殁了,在穆昭三年的冬日。
我的家也没了,在我跪于庭前的第三个时辰。
我足足睡了两日有余,太医说我是寒气入体,又受了惊吓,悲极伤身伤了根本。
虽驱了寒,可这腿也落下了每逢阴雨必噬痛的毛病。
我睁眼时,满眼都是陌生。
眼睛涩涩的,想哭又哭不出来。
“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道温温润润的声音落在耳畔,像吹了整个冬日荆棘塞途才达到的春风化雨。
他生得好看,淡淡的眉眼,眉宇间却不凡,薄唇微抿着,冷傲孤清的眸子烙印着我的倒影,满是担心。
这位哥儿,我好似认得。
“敢问,我可见过你?”
两日未开口,在梦里可能又哭过,声音嘶哑的像头刚会开口的小兽。
我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见过,你家哥哥常带你来玩,不记得了?”
他面色平淡,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愣愣地
听他说完,眼泪一瞬就涌了出来。
哥哥,我没有哥哥了……从今日起,我便再也没有亲人了。
他拥我入怀,宽大的手掌揉着我的头顶,柔柔地在我耳边儿说:“莺哥儿别哭,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
莺哥儿许我做夫人可好?”
我哭得一塌糊涂,俨然是个泪人儿。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不记得他又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我趴在他肩头哭了很久,很久。
一直又到哭晕了过去,才作罢。
他说,莺哥儿,以后我定好好待你。
4也是穆昭三年,除夕。
我成了新帝的美人,赐号婉。
是新帝登基宫里添的第一个新人,朝里风浪很大。
因为我是罪臣的女儿,罪臣,不过是站错了队。
我阿爹一生清廉,临了,却被人给拉下了水。
他小心地护着我,不让人说我半个不字。
他担心我的情绪,整日陪着我在御花园里放风筝,去御膳房偷糕点。
风声紧了,就将我圈在怀里陪他写字。
他做皇子时没有正妃,只有一个侧妃,他应该是很喜欢的罢,登基后就封了淑妃,号瑶。
我曾问他,为何不直接封瑶姐姐为正宫皇后,他揉了揉我的发顶,笑我傻。
我那时不明白,后来我去拜见她才知晓。
她坐在正中的位子等我,盈盈笑着,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烟云衫,眉似远山黛,唇如胭脂红,同我阿娘那样温婉。
“你就是新纳的婉美人?
这号可真适合你,过来坐。”
我在她的宫里待了好久,一直到日头落了山才离开。
我喜欢她,她可真是个善良的娘娘,我甚至觉得,婉字,她比我更合适。
大年初一那日,他过来陪我。
人还未到,礼却先来了。
整个宫里都挂了红绸,檐角点了灯笼。
除夕宫宴还请了城中最好的戏班子,热闹得很。
我宫里也里三层外三层地换了新。
“洛主儿,这是陛下送您的新年贺礼,让主儿先瞧瞧,他过会儿子就来。”
“瑶期,赏。”
“哎,多谢洛主儿。”
我今日也穿得很喜庆,是他前些日子让人送的灰鼠皮袄,下面配了玫红的掐花缎裙。
笑起来眉眼弯弯,像个福娃娃。
周边儿的丫鬟们都看着我掀开锦帕,那是盆开得极艳的一品红,比我身上这颜色不知深了多少。
都是大骨儿的花,富贵得很。
周遭的人都笑,说他可真宠洛主儿

我也笑,笑他这东西送的不俗。
有那么一瞬,我在想,他若只是我夫君,该多好。
一直到三更,他才急匆匆地赶来,满身雪气。
他说朝中有点事,晚了些,让我别生他的气。
我说不会,皇上来了就好。
他盯着床幔,没由来地问我:“莺哥儿,要是我再纳了新人,你会生气吗?”
他抱着我轻轻地蹭我的耳蜗,我想了想,认真地答了句“不会生气”。
他“嗯”了一声,扭头睡了。
我望着他的睡颜,偷偷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不会生气,但会伤心。
我知道为什么瑶姐姐做不了中宫,那日我去时,她宫里的麝香味很重。
她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因为她是名门。
他是帝王啊,帝王的恩宠……是我不自量力了。
5他可一点儿也没说虚话,待过完年,宫里就添了许多新面孔。
我的位份也晋了些,成了容华。
宫里有新人是常事,他是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只有一人,特殊得太过,反而招人猜忌。
她是宫里选秀进来位分最高的,一进来就封了妃位。
我同瑶姐姐讲起时,她只笑笑,说了句,不过是太后的亲信。
是了,太后不喜欢我,连带着那良妃也不喜欢我,处处给我下绊子。
我想,她那良字,应该不是贤良淑德的良,而是丧尽天良的良。
好在瑶姐姐一直替我说话,才有惊无险地躲过她的次次追罚。
太后的寿康宫,我没去过。
我怕她会罚我跪在门外,一同一年前那样。
我再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花朝节那天,我在瑶姐姐宫里吃得多了,直犯恶心。
瑶姐姐非要请太医来瞧瞧,说我身子弱,不好不多加注意。
太医说,我有孕了,已经三月有余。
因着我太瘦,才不显怀。
瑶姐姐开心坏了,直说要好好看顾我这一胎,到时候也给她养养小孩子。
皇上好像也很开心,直接一封旨意过来晋了我的位分,又命我搬去瑶姐姐的未央宫住着。
一连几个月,三天两头地往我宫里跑。
满宫里的人都看着眼热,又奈何我不得。
七月的时候,太后召我。
她说我德行有亏,独占皇上的恩宠,一点儿也不知收敛。
我真想反驳她,可我没有。
她罚我在她宫门口跪着。
我想,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想来曾是冬雪皑皑,如今是夏日炎炎
,可真是齐全了。
我盼着他能来救我,可他没有。
他在良妃宫里歇下了,一日都没出。
瑶姐姐出了宫,根本不知道我的际遇。
我早产了,意料之中。
可我的孩子争气,她活了下来。
听说我在屋里生产的时候,皇上在外面徘徊了一整夜,他给我的女儿取名为苏融。
苏融,春暖雪融之意。
可我却开心不起来,大抵,在太后宫外跪着的那几个时辰,我就已经从梦中惊醒了罢。
6我小心翼翼地护着小苏融,生怕她出了半点闪失。
应该是太后罚了我的缘故,良妃被禁了足。
也就一个月,她就又成了宫里最耀眼的那个存在。
我不知他是不是为了补偿我,封了我贵妃之位,比瑶姐姐还要高。
后来,我才知道,大概,这贵妃之位,是拿我女儿的命换的罢。
穆昭五年,大雪。
我好不容易将我的小苏融养到了两岁,会叫母妃,还会冲我跑过来。
我紧紧地护着,不让她去御花园,连宫门都很少出。
可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
我的小苏融,还是殁了,在穆昭五年的雪天。
她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我根本不敢相信,她那样听话的小丫头,怎么会去那么高的地方。
我发了疯似的寻她,找遍了她平常爱玩的地方。
他说没用的,她已经死了。
我想,他是得有多狠心啊,才能在一个母亲面前说她的女儿死了。
他还说,苏融是瑶姐姐害的,她已经畏罪自杀了。
我没有反驳他,窝在树下看雪。
后来啊,就是躺在榻上,不吃不喝,没了一点儿生气。
太医说,我这是心死了。
穆昭六年的时候,他纳了个新的美人,赐号瑶。
我同她有过一面之缘,她的眉眼像极了瑶姐姐,可她终究不是她。
瑶期同我来讲的时候,我点点头,说了句:“有几分像她,也是她的福气。”
这话我没说错,那瑶美人在宫里过得顺风顺水,就是良妃,现是良贵妃了,也没有随意动过她。
他应该知道我恨他,就次次差着如今的瑶贤妃,来给我送些物什儿。
可我哪里是盼着那些个物什儿,我盼得是那个人啊。
三月的时候,良贵妃有孕了。
只不过,五月,她就小产了,以后也再难怀上孩子。
九月的时候,她被皇上赐死,因我的女儿——苏融之死。
那个罪名,我终于为瑶姐姐洗清了。
十一月的时候,太后殁了,举国吊丧。
7窗外的花枝儿不堪重负,“唰”地压下了半枝,我猛地回神,瑶期正笑盈盈地看我。
“主儿,奴婢今日陪您出去走走吧。
今儿个是除夕。”
“好”我应了声,从那不堪的回忆里抽出身来。
穿了大氅由瑶期扶着出了屋门,屋外凉得厉害,我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没让那冷风灌得胃里生疼。
我走到那仅剩的梅枝下,抬眸望着雪花下的猩红。
是什么时候心死了的呢?
大概是穆昭五年那个冬日。
带走了我的苏融,我的瑶姐姐。
我阿娘聪明了一辈子,最大的错,就是让我活命。
我也小心了一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那高位的帝王。
还恨吗?
不恨了。
良妃的孩子,是我害的。
太后的死,也与我有瓜葛。
善人伤,恶人笑,我看不惯这个理儿。
我眯了眯眸子,大雪扬着模糊了我的视线。
好冷呀。
苏融的小脸儿笑眯眯的,不停地唤我母妃。
后面还坐着瑶姐姐,盈盈地望着我笑。
真好呀。
意识渐渐抽离,模模糊糊地好像听见瑶期唤了声主儿。
我好想告诉她,我不是主儿,唤我莺哥儿。
柳莺歌的那个莺。
可我开不了口了。
我熬过了三冬雪,活于冬日,死于冬日。
大抵,这辈子,就要与雪过的罢。
——雪压枝桠已三重,何人问我过暖冬?
(完)

《贤妃娘娘见谅,主儿说了不见任何人》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