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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云奚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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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荣王傅凝   更新: 2022-09-20 13: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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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荣王傅凝《你带我离开这里吧》讲的是(已完结)攻略失败后,我被囚禁了红烛幽暗,帷幔重重,我脚腕上那道细长的铁链只能让我在房间里活动傅凝仍像往常一样拎着饭食来看望我"阿秀"他唤了我一声,把我搂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我我懒懒倚靠在他

第1章

精彩节选


(已完结)攻略失败后,我被囚禁了。
红烛幽暗,帷幔重重,我脚腕上那道细长的铁链只能让我在房间里活动。
傅凝仍像往常一样拎着饭食来看望我。
“阿秀。”
他唤了我一声,把我搂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我。
我懒懒倚靠在他身上,待他喂完了饭,我凑近了些,眼神专注地盯着他:“傅凝,我想清楚了,你对我很好,我愿意待在你身边,一辈子也不分开。”
傅凝神色一滞。
我继续说:“所以,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别再锁着我了。
我待在这里,快要发疯了。”
他唇角勾起,手指抚上我的脸,轻轻摩挲。
“又在骗我。”
我垂眸,眼神扫过傅凝腰间的令牌,那是月落教教主的象征。
“这是我的真心话呀。”
我低低叹道。
傅凝却不再听,俯身吻上我的唇,衣衫渐褪。
我合上眼。
方才说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再待在这里,我真的要被逼疯了。
来到这个世界时,《天书》告诉我,只要攻略四个男人,得到他们身上指定的一样东西,我就能回家。
于是在一个雪夜,我拦下攻略对象之一荣王的马车,佯装走投无路,跪在他面前求他收留我。
荣王拿玉箫挑起我的下巴,目光细细打量着我冻得发紫的脸。
他问:“本王这里从来不留废物,你能给本王什么?”
“凡是殿下需要的,妾愿赴汤蹈火,百死不辞。”
我自小学舞,第一次在荣王面前跳舞时,他定定看了我半晌,接着罕见地露出笑意。
于是我在荣王府上被教授各种技艺……取悦男人的技艺,他有意将我锻造成一把趁手的红袖刀。
在府上的那一年多,我百费心机去接近攻略荣王。
为他作羹汤,绣香囊,甚至狠狠心为荣王试了一次剧毒的药。
终于在被荣王送给太子的前夕,我开口向荣王讨要他时常把玩的玉箫。
“今夕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妾看着玉箫,便如看到殿下,心中长记殿下恩情。”
荣王神色缓和,干脆利落地把玉箫给了我,宽慰道:“待事情终了,本王会接你回来。”
我眼含热泪,登上了驶往太子府的马车。
攻略一,达成。
太子是我的第二个攻略对象,他是个病秧子,周身总萦绕着一股药香。
在太子身边过得比在荣王府轻松多了,他生性温和
,待人春风化雨般。
我潜伏在他身边,带着罪恶感暗中向荣王传递东宫的消息。
太子病重时,唤我到他榻前,苍白的手指摸着我的头发。
“本宫大概是护不住你了,便送你走罢。”
他递过一样东西,“本宫知道,你在这里过得一点也不开心,这块玉佩你似乎特别喜欢,本宫赠予你,权当离别礼物。”
我愣愣接过那块玉佩,那是太子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也是我的攻略目标。
他最后留给我的话是:“荣王不是什么好人,别再跟着他了。”
我便很轻易地坐着太子遣人送我走的马车,离开了京城。
攻略二,达成。
寻找攻略三号的过程着实费了我好大一番力气,循着《天书》的提示,我到海边化名渔家女阿秀,守株待兔。
攻略三号是月落教教主傅凝,他被海浪拍上岸时浑身是伤,我捡他回家,细心照顾。
谁料傅凝伤到了脑子失了忆,醒来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更不用说我想要的那块能号令月落教上下的教主令牌。
我只能继续照顾他,更是在他的仇家找来时,带他奔波逃命。
风雨夜,破庙。
仇家的刀光之下,我瘫坐在地上,背后是晕倒的傅凝。
我正想着再也回不了家时,须臾之间,追杀的人仰面倒下,脖颈血线喷出,溅了我一脸。
傅凝扔下手中的剑,单膝跪在我面前,抹掉我面上的血迹。
“阿秀,别怕,没事了。”
他陌生的语气让我向后再缩了一点。
傅凝带我回到月落教,整顿上下,每日都死一大片人。
我实在害怕,借着傅凝对我的信任,偷了令牌就跑。
谁知道傅凝势力过于强大,我逃出去没多久就被抓了回去。
傅凝很生气,却没杀我。
他唤了灵使来给我下药催眠,一句一句引我说出接近他的一切目的。
催眠的内容我忘了大半,只记得我向傅凝说:“得到令牌,我就能回家了。”
结果就是我被拴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除了傅凝,再见不到其他人。
事情的转机是鸣山门趁月落教刚刚清洗过内鬼,实力衰减时,举门进攻月落教。
傅凝负伤带我离开,去月落教后山上伺机返攻。
我却用他送我的匕首狠狠捅进他的胸膛。
他缓缓倒地,眼神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我扔了匕首,在身上胡乱地抹着手上沾到的血迹:
“对不起,我想回家。”
我拿了他的令牌,转身就跑。
这次我跑得远了些,在路上我打听到鸣山门的攻打以失败告终。
而傅凝没死,他血洗了鸣山门,鸣山门无人幸存。
他对我的追踪也没停止,我不时便要换个地方,一路奔波劳累,让我只恨当时那把匕首没捅得更深些。
时值腊月,宣城大雪。
我藏匿在城里的流翠坊中,混在**堆里。
这日坊中似是来了贵客,上面令我们轮番献舞。
我对镜描着妆容,傅粉点朱,争取化到让亲爹亲妈来了都认不出。
轻薄的舞衣并不御寒,我敷衍地在人堆里做完一系列动作,只想回去取暖。
然而献舞结束后,我却被人从**堆里拎出来扔到一个人脚下。
我被强迫着仰起头,荣王一身大氅,居高临下地,伸手抹掉我唇上的口脂。
他冷笑道:“这是在做什么?”
唇上被擦拭得生疼。
“本王还以为你投靠了太子,混得有多好呢。”
我垂下眸,心道,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在太子身边时,待得越久便越觉得太子光风霁月,比荣王的阴诡算计不知好了多少倍。
我想反正也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便半真半假地传些假消息给荣王。
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他身边了。
“殿下……”我仰起头,眼中蓄满泪水,“妾对殿下忠心耿耿,是太子利用妾,妾没有背叛。”
荣王讽刺道:“本王却是觉得,太子对你是一片真心,不然怎么会在病得快死的时候还要送你走?”
“妾一直记得,当初是谁给了妾一条活路,所以太子如何,妾不在意。”
“哦?
可你被送走之后,从未想要回到本王身边啊。”
“那是因为……妾自知被太子利用,无颜再见殿下。”
我跪在荣王面前,一如初见那天。
我清楚,荣王不是什么好人,他具备一个掌权者所有的特质,多疑、薄凉、不择手段,他是真的会杀了我。
荣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突然问:“对了,本王送你的玉箫呢?”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荣王语调上扬,道:“卖了?”
“没有。”
我连忙回道,“妾一直随身带着。”
荣王唇角微弯:“那便好。”
他解下大氅披到我身上,抱起我走出流翠坊。
甫一出门,一阵寒风骤然吹过,我往荣王怀里缩了缩,无人看见
我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荣王此行是奉命查案,办事途中遇到我纯属我倒霉。
回京路上,他的人甚至还挡下一次傅凝的追兵。
荣王知道后,看着马车里缩成一团的我,并没有太深究。
前有荣王,后有傅凝,我细细想了下自己的处境,只觉得惨上加惨。
攻略进度四分之三,可天书迟迟未显现出最后一个攻略目标。
朱门高墙,荣王府依旧威严赫赫。
荣王将我安置在我以前的住处。
以为他会让我继续为他做事,可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遣人照顾我,每日金银珠宝流水般送进我的屋子。
侍女听竹羡慕道:“萦月姑娘,殿下对您真好。”
萦月……这个名字,是荣王取的。
我对镜沉思,镜中人神色忧愁,轻声叹道:“我并不想要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
荣王阔步从门外进来。
我道:“妾对殿下已无用处,不如殿下放妾离去吧。”
“离去?”
他摇头,“你也算跟了本王许久,本王决定给你一个侧妃的名分。”
什么?
我十分不自然地笑笑:“殿下,妾卑贱之身,怕是不能——”荣王打断我的话:“本王不在意这些。”
可我在意……我心中腹诽,谁要给他当小老婆啊!
见状,我咬咬牙跪下:“妾对殿下是一片忠心,可并无男女之情,殿下错爱。”
荣王眸光一暗:“萦月,这个世道,向来不是女子能独立生存的,你只能依附本王。
你好好想清楚。”
许是被拂了面子,他挥袖离去,好些日子没来找我。
可一日清晨,侍从摇醒睡得正沉的我,把我塞进一辆马车,说是春猎荣王唤我随行。
我窝在马车里继续睡觉,迷迷糊糊做了噩梦,一会儿是傅凝找到我又把我锁起来,一会儿是荣王勃然大怒提剑要处理了我。
惊醒后,我发现我已经换了辆马车。
“殿下,早。”
车里荣王捧着一本书,泰然自若。
我掀开帘子一角去看马车外浩浩荡荡的队伍,春猎是盛事,文武百官、王族后妃都会随行。
摇摇晃晃,终是到了目的地。
荣王先下了马车,向我伸出一只手,要扶我下去。
我方欲搭上手,却感受到一道遥遥望来的视线。
我看向那边……是太子。
时至三月,天气转暖,他仍围着厚厚的披风,只露出一张苍白俊秀的脸,看着气色
更差了些。
他还是病着。
“萦月。”
荣王出声提醒。
我收回目光,对荣王柔柔一笑,搭着他的手下了车。
春猎开始,日子便过得很无聊。
我不会骑马,荣王更不会准许我随意出去。
待荣王离开后,我便出去在营帐附近散步,身后自是跟着荣王的人。
我揪着地上的草,心里烦闷。
“萦月!”
一声娇喝传来。
嘉宁公主拎着裙子跑来:“你居然是三皇兄的人,本公主真是瞎了眼才看错了人。”
嘉宁公主是太子胞妹,性情天真直率,我在太子身边时,和她相处得不错。
我垂眸,再揪了几根草。
“你到底为何要背叛五皇兄?”
她拦在我面前,玉琢般的一张脸怒气冲冲。
“公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命运的。”
我手下动作不停。
“你和荣王举止那般亲密,本公主在五皇兄的车驾上看得清清楚楚。
你到底什么时候和他勾结上的,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在骗人?”
“好啦,给你这个。”
我把手摊开,上面是一只草编的兔子。
嘉宁公主咬了咬唇:“谁要这种哄小孩的玩意呀。”
“算了算了。”
她接过兔子,道,“五皇兄要见你。”
五皇兄……自然便是太子。
有嘉宁公主在,荣王的人并不敢阻拦。
我跟着嘉宁,一路来到了太子的营帐。
一进太子的营帐,周围温度骤然升高,我嗅到了熟悉的药香。
太子在榻上半倚着,面前放着一座棋盘。
“过来,陪本宫说说话吧。”
他语气轻柔,一如当年在东宫相伴的岁月。
我到他面前缓缓坐下,脸颊贴着他冰凉的手。
“殿下的身体可好些了?”
我问。
太子摸了摸我的头发,道:“数着日子活罢了。”
“不会的。”
我低声说道,“殿下的病会好的。”
他轻笑:“你呢,这一年来过得如何?”
我向他描述着这一年的所见所闻,海上的明月、月落峰的怪石、宣城的花灯……但伴随着这些的是,那段被囚禁、而后东躲西藏的日子。
我鼻头一酸:“但我过得不好,我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本宫还以为,你离开京城,能自在些。”
他喟叹。
我缓缓道:“其实在殿下身边的日子,是我最自在的时候。”
这话其实是真的。
自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演戏。
荣王面前
,我识时务、善才艺,能为他所用,而在傅凝那里,我装成善良柔弱内里坚韧的样子,生死关头都不会放弃他。
可独独在太子这里,无论我是天真还是谄媚,或是从一开始就带着算计而来,他都不在意,只是纵容着我的一切。
“殿下,我一直想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荣王的人,可为什么还要放任我接近你?”
太子笑意不减:“可你从未做过要害本宫的事。”
“好了,不提这些了。
萦月,为本宫跳支舞吧。”
“好。”
我挤出一个笑容来。
我喜欢在太子面前跳舞。
荣王把舞视作**、娱人的工具,所以无论我跳得再好,他的眼神都是轻视的。
可太子,是真真切切地欣赏我跳的舞。
一舞作毕,太子抚掌,笑意盈盈。
傍晚,我服侍太子服药。
太子的侍从来,说荣王派人来接我回去。
我动作一僵。
太子眸光柔和,他道:“不想回去,便不回去罢。”
他摆摆手,侍从领会意思,退了出去。
不知道荣王得知我留在太子这里,会如何发作。
我撇去心中的不安,随侍在太子左右。
没过几日,皇上在自己的营帐开设家宴,太子和我正巧在营帐外面与荣王打了个照面。
荣王瞥了一眼太子身后的我,道:“太子殿下强留萦月数日,是不是该放她回到臣的身边了?”
太子语气淡淡:“荣王此话何意?
萦月一直都是本宫的人,和荣王有什么关系呢?”
我下意识往太子身后躲了躲,避开荣王的眼神。
太子和荣王关系不好,举朝皆知,现在即便是当着家宴的场合也没法和睦起来。
荣王嗤笑一声,说:“左右不过是个女人,让给太子殿下又何妨。”
“听荣王的话,仿佛把萦月当成一个物件,本宫不喜欢听这样的话。”
语罢,太子进了帐内,再不理会荣王。
家宴上满是皇家宗室,推杯换盏,倒是热闹,免不了有人向太子敬酒。
太子接过我倒满的酒杯,一饮而下,神情忽异。
他移过眼神,眸中略带笑意。
我小声道:“殿下的身体不宜饮酒,所以我把殿下桌上的酒都换成了茶。”
太子纵容一笑,点头认可。
夜宴过半,忽有人来寻我,我认出那是嘉宁公主身边的人,他道公主有事要找我。
今夜嘉宁公主嫌麻烦,并未参加家宴。

我与正在与人议事的太子知会一声,就跟着那人出去,走着走着,却愈发远离了灯火明亮处。
我方觉不对,一条手臂骤然抓住我,将我紧紧拢在怀里。
“怎么,又是太子逼你?”
荣王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
我僵住,因为脖颈处亦有一只手覆了上去。
“……是。”
我颤声答道。
可这话我自己都不信。
“好啊,正合我意。”
荣王松开放在我脖颈上的那只手,逐渐下移,将一个小瓶子塞到我手上。
“替本王好好监视太子,看他的病情到底如何。
要是情况尚好,你就把他的药换成手里的这瓶,让他死得快些。
本王会派人暗中接应你,这一次,别再让本王失望了。
萦月,你知道本王的手段。”
我攥着瓶子回到太子的营帐,荣王的声音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自然清楚他的手段,曾经他在身边揪出来一个别人安插的眼线,下令鞭刑处死,其实就是活活打死,那个人哀叫了一夜,最后浑身血肉模糊,死掉了。
春猎顺顺利利地结束,一行人回了京城。
东宫还是如我离开那时一般,半分未曾改变。
我待在太子身边,研墨、下棋、跳舞,日子过得倒是安心。
但《天书》还是没有动静,我便放任它去了。
回家,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梦,而现实是烂摊子一堆,荣王如毒蛇般潜伏在黑暗中,不知道会咬谁一口。
还有……傅凝,我拍了拍脑门,长叹一口气。
“在想什么,这般苦恼?”
太子端坐在案牍前,提笔处理着公文。
“在想一件十分复杂的事。”
太子处理完手上那几册公文,抬手扶额,神情略有倦色。
我换了杯热茶奉上,心底有些担忧。
天气越来越暖和,太子的身体却没有好转的倾向。
我与荣王传讯时,却只说太子身体尚好,病情并不严重,荣王接着传来消息说,让我换药。
“殿下……”我欲言又止,把袖中那瓶药放到他桌前,道,“荣王要杀你,他要我换掉你的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别的手段,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太子看向那瓶药,静默半晌,却突然弯腰掩唇咳嗽了起来,一声一声,似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我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做。
太子轻喘了几口气,摊开手掌,上面几点血迹,很是刺目。
“殿下
。”
他摇头,安慰道:“别担心。”
“本宫未曾想到,他这么恨我。
只是本宫这幅身子骨,早就废了,也无需他使太多手段。”
我拿出手帕把他手上的血轻轻擦拭干净。
太子却突然握住我的手,道:“那次送你走的时候,本宫以为自己撑不了多久,可本宫偏偏活到了现在。
但人的命数已定,这是无法改变的。”
他叹了口气:“现在本宫只是担忧,本宫走了,你该怎么办呢?”
两月过去,太子缠绵病榻,重病不起。
太子不在朝中,荣王趁机夺权,清除异己。
嘉宁公主数次来看望太子,每每都是红着眼回去。
她啜泣着拉着我:“现在人人都说,皇兄……皇兄他要死了,怎么办呀?
还有三皇兄,他丝毫不顾念骨肉之情,大家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血亲,为什么要攻讦不止,我不明白。”
“公主,太子殿下的病会好的。”
我安慰她道。
“真的吗?”
她抽了抽鼻子。
“当然,太子殿下福泽深厚。”
“好。”
嘉宁公主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来,“萦月,去岁皇兄也是大病一场,他在梦中呓语,喊的是你的名字。
我知道,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很想念你。
所以这次,你要多陪陪他。”
“我会的。”
我应道,拧了条湿帕子,擦干净嘉宁公主脸上的泪痕。
太子一病,整个东宫都寂静下来,只有源源不断的大夫和药材被匆匆送入东宫。
我衣不解带,守在太子榻前照顾着。
长夜漫漫,一灯如豆。
我眼底倒映着太子沉睡的病容,他睡得并不安稳,手指在空中虚虚抓握着什么东西。
午夜他醒了一次,看着榻边发呆的我笑了笑,柔声道:“去睡一会儿吧。”
“我再守一会,殿下睡了,我再去睡。”
月末,太子强撑着起身,遣散了一些亲信,为他们各自安排好前程,也给嘉宁公主定了一门好亲事。
我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最后……是如何安置我。
我看着太子唤来的侍卫,和他为我准备的户籍等一应东西,艰涩出声:“又要送我走了吗?”
“萦月,以后没有我,你要好好的,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太子又犯了咳疾,唇上鲜血殷红。
他眼底的情意温柔到了极致,就这样一直望着我,仿佛要把我刻进心底。
我想扯出个笑容来,
眼眶却兀地一红。
“我已嘱咐好丁寅。”
太子温声道,“你跟着他离开吧。”
我轻轻摇头。
“再不走,我可真的舍不得你了。”
太子的眼眸依旧明亮,他道:“听话,你且去江南,那里暖和,风景也好,你替我看看。”
最后,他在我额前落下一吻。
驶离京城的马车上,我抱着双膝待在马车角落。
上次这样离开时,我心里满是解脱感和攻略过半的喜悦,可这次徒留悲寂。
太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应该是这个世上,从始至终唯一真心待我的人,即使我从未以真心待人。
走走停停,约莫过了几日,我也不知到了何方。
一日夜晚,太子派来护送我的侍卫丁寅急急冲进房中唤我起来。
“荣王的追兵到了!”
荣王竟如此穷追不舍……明月清幽,竹林风动。
我不安地待在马车里,车外的马蹄声急促。
待到一处岔路口,丁寅掀开帘子,急道:“姑娘得罪,你我共乘一匹马,其他人去引开追兵。”
“好。”
我借着他的力上马。
二人一骑,迅疾的风吹散了头发,我伸手去触摸耳后,发觉发饰不知何时遗落。
顾不上思索这些,眼前却赫然是一道断崖,丁寅匆忙勒马。
“属下不熟悉此处的路途。”
他调转马头,道:“我们往回走吧。”
然而前方已有一人正在等候。
那人一身墨衣隐入夜色,唯有腰间利刃映着月光,寒凉透彻。
“萦月姑娘,荣王殿下请你回去。”
他声音未闻起伏,毫无感情。
于此同时,久未出现的《天书》提示道,新的攻略对象已经出现,这次我要得到的东西是……那人心甘情愿为我付出的生命。
哈?
现在我才是那个有生命危险的人吧,我难以置信地摇头。
“丁寅,你走吧。”
我对一脸警惕的丁寅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也把你牵扯进来。”
丁寅道:“属下奉太子之命,岂能在这种时候退缩。”
“你一路护送我,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况且,我不会有事的,他只是要带我回去。
快走吧,你的妻儿都在等着你回家。”
丁寅挣扎良久,行了一礼,便驾着马远去。
那人也并未阻拦,看向我,示意我上马:“请。”
我往后退了几步,身后是不知深浅的断崖。
那人微不可见地皱眉。
来抓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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