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瓜子又裂开了

老元荽荽《脑瓜子又裂开了》讲的是我爸妈死后变成了鬼，夜夜缠着我去相亲　　每天晚上都是不同的黄花小伙子　　直到梦里的男人们一个个在现实出现，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真是活见鬼了！

第1章

精彩节选

我爸妈死后变成了鬼，夜夜缠着我去相亲。
　　每天晚上都是不同的黄花小伙子。
　　直到梦里的男人们一个个在现实出现，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真是活见鬼了！
　　1　　“荽荽，你到底相不相亲？
？”
我妈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
　　她一激动就会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在我面前露出车祸发生时的样子。
　　“哎呦哎呦，淡定，脑瓜子又裂开了。”
　　我忙上前将她被大车轱辘压扁的头捏圆。
　　她慌得摸了摸脸，“怎么样？
恢复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您别激动，还很完美，我最优雅的丁女士。”
　　“讨厌！”
老妈被我哄得开心，可是老爸却阴着脸，他丝毫也不想控制自己。
　　一只眼珠子掉了下来，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撇撇嘴，捡起地上的眼珠子，对着他满是血浆的脸。
　　“老元同志，请你控制一下自己，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怕你！”
　　老爸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放肆的耍酷，结果眼珠子都滚远了还不知道。
　　我用力在他脸上一拍，那颗眼珠子归了位。
　　“我相还不行吗！”
　　我实在是执拗不过他们二老，动不动就搞撕裂，这谁顶得住啊！
　　他们一听我松了口，立马掏出来一张照片，“这是隔壁韩奶奶家的孙子，留学的高材生，你看看，要是可以，今晚就安排你们见一面。”
　　“对对对，反正韩奶奶看过你的照片，对你很满意。”
我妈在一旁帮腔。
　　我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别说还挺帅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齿白。
　　啧，可惜，年纪轻轻就当了鬼了。
　　我随意应付道：“行，随你们。”
　　反正天一亮我就会醒来，梦里的又不算数。
　　二老一听，立刻起身，快速地变换了一套衣服，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不用说肯定是去韩奶奶家了。
　　2　　第二天一早醒来后，我顶着熊猫眼去上班。
　　我是一名外科医生，当初爸妈出车祸就是我接的诊。
　　或许在医院见惯了残缺和痛苦，使我本身就变得少言寡语。
　　我进电梯，关门的瞬间一只手伸了进来。
　　“不好意思。”
　　伴随着低沉的嗓音，我忽
然觉得有些耳熟。
　　好奇地看向来人的脸。
　　一瞬间石化。
　　见鬼！
　　这不是昨晚与我相亲的韩奶奶的孙子吗！
　　他没死？
　　还是我没醒？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突兀。
　　他也怔愣了一瞬。
　　“还上不上？”
　　我审视的目光太犀利，使他站在了电梯口。
　　“上，上。”
　　他进来，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了眼地面，有影子。
　　活人。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或许只是巧合。
　　他按了五楼的电梯，而我在九楼。
　　我在心里暗想，可能是我父母的恶作剧。
　　“你怎么才来？”
　　同事黄莹突然蹿了出来，吓得我七魂离开了六魄。
　　“大早上一惊一乍的。”
　　我挽住了她的肩膀，想感受一些活人的温暖。
　　“今天分配轮职，你来晚了，好科室都被分配完了！”
　　啧！
　　这叫什么事！
　　我们医院有规定，想评职称得各个科室待够一个月，才能申请。
　　美名其曰需要全科型人才，应急事件，你得到哪里都能上。
　　我的专长是脑科手术。
　　“你猜猜你被分到了哪里？”
　　黄莹的表情里并没有愤愤不平，而是一脸神秘的油腻感。
　　我顿感不妙。
　　“有屁快放，憋着容易打嗝儿。”
　　“泌尿外科，哈哈哈哈哈——”　　她爽朗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楼道。
　　随即收声又道：“这可是个好地方，听说新来了一个专科主任，你得跟人好好学学。”
　　我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你早晚也得轮换过去，别高兴得太早。”
　　说完这句话，黄莹的脸一下蔫了下去。
　　是啊，她早晚也得去。
　　3　　泌尿外科在五楼，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日常用品。
　　一个月对于我来说，小意思，一晃眼就过去了。
　　不用天天排手术，我心里还是很乐意去轮职的。
　　“元姐，听说你要去五楼？”
一进电梯就遇到整个医院的小喇叭，新来的实习生，邢萌萌。
　　我怀里抱着东西，轻声“嗯”了一声。
　　她麻利地帮我按了数字五，然后一脸八卦地看着我道：“听说新来的专家是个大帅哥，我能不能跟你去看看？”
　　“
这么闲？
要不要器械指导手册全背下来？”
我歪头看她。
　　实际很是羡慕现在的小丫头，有我当时刚入职的影子。
　　邢萌萌连连摆手，“元姐，你是魔鬼吧。”
　　说完电梯门开了，她朝外张望了一下，没有跟出来。
　　我抱着一堆东西，一位患者弯着腰冲了过来，显然没有看到我，我怀里的东西被撞得散落了一地。
　　他疼得满头大汗，弯着腰对我说：“医生，对不起，我太疼了，着急去检查。”
　　我看他脸色苍白，还没开口，人就跑远了。
　　他走后，我蹲下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
　　突然一双修长的大手伸了过来，帮我一起收拾。
　　“谢谢。”
我抬头看他，僵在了原地。
　　太诡异了，他怎么穿着白大褂，难道是医院新来的医生。
　　他很有礼貌地笑笑，像有阳光在他脸上跳跃。
　　我再一次的愣神，他已经将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
　　“不用客气。”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名牌上。
　　我起身也想看一眼他的名牌，想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测。
　　可是他的衣服上什么都没有。
　　“元医生，你好。”
　　他礼貌地朝我伸出手，我不明所以，只能与他相握。
　　大大的温热感顺着他的手心，传到了我整个手臂。
　　“你是？”
　　“新来的，韩医生。”
　　“韩学季？”
　　“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为自己脱口而出感到尴尬，但也觉得脊背发凉。
　　我怎么会在现实中遇到韩奶奶的孙子，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刚听楼上的同事说的。”
　　我总不能说我在梦里已经与他相过亲了吧。
　　他听我说完眼睛微闪，似乎在掩饰什么。
　　“今天开始下来轮职？”
　　我点点头，跟着他进了泌尿外科的诊室。
　　原来他是专家，我就是要跟着他一起学习。
　　我将东西都收拾好，他已经打开了叫号器。
　　基本换科室，都是给这里的主治医生当助理，从中学习整个流程。
　　我莫名有些紧张，毕竟一会儿接诊的时候，要是遇到男患者还是有些尴尬。
　　虽然医者无性别。
　　但是在他面前，莫名的有些窘迫。
　　他估计看出了我的尴尬，开口道：“第一天先学习一下专
业术语吧。”
　　他说完耳根有些绯红，专业术语，好像也蛮露骨。
　　他按了叫号器，一位患者推门进来，我在他旁边的桌子上看他诊治，手里拿着笔记本记录他说的每一句话。
　　一天很快过去，他接待了多少病患，我就写了多少份诊断记录。
　　下班时刻，我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韩医生，我先走了。”
　　我边整理外套，边与他说，回头的瞬间，见他眼神里透露着欲言又止。
　　随即他低下头，整理桌子上的东西道：“明天见。”
　　我恍惚一瞬，或许是我的错觉。
　　总是将他的一举一动，和梦里的人叠叠重合。
4“昨天见面怎么样？”
我妈八卦地拉住了我。
昨天我故意相亲完，磨蹭着没有回家，梦醒了他们自然抓不住我。
我无奈地撇撇嘴，并没有将在现实中遇到韩学季的事情告诉他们。
“一般吧，刚见一面，什么也察觉不出。”
我打开前些天刚烧得超级豪华电视机，开始看电视。
我妈见我兴致不高，也没再追问。
可吃完饭，我爸坐在我旁边道：“要是不喜欢也别勉强，我这里还有人选。”
说着就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一张照片。
“这是楼上王爷爷家的孙子，你看看？”
我脑瓜子嗡嗡的。
突然想到什么，我问：“老爸，你介绍的这些人是不是都已经去世了？”
老元同志的脸，瞬间血肉模糊，我知道他这是又生气了。
在他眼珠子滚落的一瞬间，我眼疾手快地接在了手心里。
“你瞎说什么呢？
我们能给你介绍鬼丈夫吗！”
我心里一咯噔，合着都是活着的人。
那他们也和我一样，每晚都能梦到自己的亲人吗？
我心里有无数的疑问。
如果我和韩学季不是同事关系，我可能见到他，还有勇气问一问，是不是他也在梦里见过我。
可是，在一个单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问不出口。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太好奇。
我看了一眼我爸手里的照片，一把抢了过来。
那就再见一位，这样在现实中偶遇，我可以问问他。
“行，见见。”
这次的男孩看上去挺白白净净的，就是太瘦了，我第一眼，就不喜欢。
但为了能找一个陌生人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我还是决定去见一面。
我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门铃响了。
“荽荽，去开门。”
我屁颠屁颠地去开门，左手还拿着我爸的眼珠子，右手拿着那位男生的照片。
开门的一瞬间，我傻了眼。
是韩学季。
“你，你怎么来了？”
我迅速把两只手背到了身后。
“奶奶包了饺子，叫我端过来一盘。”
“荽荽，快接过来，”我慌得伸手去接，顺便将那张照片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小韩啊，你等一下啊，我新做了酱菜，你正好拿回去。”
我心跳快如鼓，“进来等吧。”
说完我就将饺子放到了餐桌上。
我心里的疑惑，将我的好奇心填满，虽然是在梦里，我还是没有勇气问，他是不是也见过我。
他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鞋柜上的照片。
我妈将一罐子酱菜塞到了他的手里。
“没事多过来玩，我家荽荽平常都在家。”
我扯了扯她的衣袖，老妈不露痕迹地瞪了我一眼。
他走后，我妈用手戳了一下我的脑门道：“我看小韩就不错，也不知道你挑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与我妈说，我们已经成了同事，要是人家对我没有意思，岂不是很尴尬。
我爸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少了一只眼睛，我才发现一直被我攥在手里。
我递给他道：“你联系王爷爷的孙子吧，今天见一面。”
老元同志顿时眉开眼笑，掏出手机就拨了一串号码。
5我今天到医院很早，在食堂里遇到了黄莹。
她端着餐盘一脸坏笑地做到我身边，“怎么样？
在泌尿科是不是很刺激？”
我包着鸡蛋皮，睨了她一眼，“你注意些，满脑子想什么呢？”
“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要是看到满意的，就地拿下。”
“你是想要我〈性〉福吗？”
说完这句话，韩学季做到了我的身边。
“早。”
我一口鸡蛋噎在了喉咙里，一句话说不出，憋闷的直捶胸口。
偏偏黄莹见我的症状，忙将她刚打的豆浆递了过来。
“你急什么，又没人抢你的蛋。”
我嘴里的豆浆一口喷了出来。
看看，这都说得什么虎狼之词！
“我去，你别乱喷啊，我新刷的鞋！”
黄莹急了。
起身离我远了一些。
她简直比我嘴里这个鸡蛋还能给我添堵。
后背温柔的被人拍打，我觉得好受了一些。
“噎住后不能立刻喝东西，轻轻拍打后背就好。”
韩学季说着，在我后背
加大了一些力度。
果然，我感觉到食道里的鸡蛋滑了下去。
还毫无淑女形象的打了一个嗝。
这顿早饭吃得我，无比尴尬，之后的每一口我都在细嚼慢咽，生怕再有什么意外。
到了科室，我给黄莹发了一条消息。
“怪不得你姓黄。”
到时间，接诊，我准备好笔记本，准备继续记录一下患者的病例。
韩学季说：“等会儿我检查的时候，你也可以观察一下。”
那意思就是有患者脱裤子去后面的时候，我也可以进去看看情况。
“好。”
我干脆回答。
在外科这么多年，虽然主抓头部，但我什么伤患都见过。
只是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地只看某一个部位。
接诊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也不是所有的患者都需要他亲自检查。
大多数还是要去拍片，看片子就好。
“王晓峰同志，请到1号诊室就诊。”
我记录的笔一停。
王晓峰？
！
昨天与我见面的王爷爷的孙子就叫王晓峰，不会吧？
我瞬间后背冒了冷汗。
握着笔的手都没了力气。
要不要这么狗血！
王晓峰推门进来的一瞬间，他并没有注意我，而是径直坐到了韩学季的面前。
他看上去面色有些痛苦。
“有什么症状？”
韩学季也没有表现出特殊的表情。
我心中暗道这是什么狗屎偶遇瞬间。
我总不能对一个患者问出，是不是在梦中见过面。
“我昨晚开始小便的时候有些疼，总觉得排不干净。”
“离我近一些。”
韩学季在他腹部按了几处，每按一下就问一句这里疼不疼。
王晓峰都回答，没有感觉。
我一边竖着耳朵记录，一边将口罩拉得结结实实。
“进里面，我看一下。”
王晓峰显然没想到还要脱裤子检查，他慌乱间看了我一眼，这一看他就愣了神。
那种目光，就像是活见了鬼。
“你要进来一起吗？”
韩学季询问我。
“下一次我再进吧，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我起身走了出去。
大口喘着气。
患者也不希望被女医生看到吧。
所以王晓峰才这样的表情。
我在厕所多磨蹭了一些时间。
回去后发现上午的号已经都看完了。
韩学季正在闷头记录着什么。
“他什么症状？”
我只是单纯地将未记录完的病例完成。
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受伤。
心莫名的被扎了一下。
“最近频繁熬夜，上火了，轻微尿道炎。”
我闷头记录。
总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6“怎么回事，人家王爷爷回话，他孙子说不太合适，你们见面都聊了什么？”
我老爸怎么都不相信，还有人能看不上我。
在他心里，我就是最漂亮的，最能干的。
谁错过我，谁暗自垂泪敲大腿。
“很正常，没有感觉呗。”
我躺在沙发上，正在为错失询问的一次机会而失落。
可这一幕落到我爸的眼里，却成了相亲失败的我独自黯然伤神。
他悄摸摸地又掏出了手机，在我耳边轻咳一声道：“我这里还有一个，隔壁小区的李叔叔家的儿子，我看也不错，你要不要约着去看看。”
我瞬间眼里冒了贼光，错失一次机会，总不会再错失一次。
我点头如捣蒜，“约约约，你快打电话。”
我爸被我积极相亲的态度所感动。
将手机递给我看，“有照片，你瞅瞅。”
我无所谓地道：“没关系，长相不重要，还得看眼缘。”
我爸见我态度端正，立刻乐开了花。
马上去打了电话，约定了时间。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这梦里的世界与现实不同，是黑白的世界。
“李晋？”
我到达咖啡馆，这次我打算主动出击。
“你好。”
他看上去比我大很多，我觉得他根本不是我的菜。
但是为了证实现实中是不是同时进入了这个梦，我主动询问了他的工作单位和工作性质。
我怕醒来自己忘了，专门拿了小本本记下来。
等我抬头的瞬间，韩学季却站在了李晋的身后。
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背着他出轨一样，莫名心慌。
“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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