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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霓裳动君心

焱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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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沈梨白沈月清   更新: 2022-09-20 13: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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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沈梨白沈月清《云舞霓裳动君心》讲的是成为他的王妃时,她有多高兴,后面三年的人生里,她就有多绝望 因为爱他,她失去了一切 顾封邑,如果有来生,我们不要再相见了 可是,她失踪之后,他却为什么发疯一般的找他? 顾封邑:我把我的眼睛给你,把我的命给你,只求换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第1章

精彩节选


  寒冬腊月,天寒地冻。

  北齐王府一个偏僻的柴房里,一个衣着破旧单薄的女人正颤巍巍的拿着一个包子,慢慢的吃着。

  这个包子是沈月清求了好久,才有一个丫鬟好心给她的。自从顾封邑把她废弃丢到这里之后,她每天的伙食都只是一碗带着冰渣的稀粥,可最近恰逢她的月事,她疼的厉害,这才不得已求来一个热包子。

  然而,下一秒手中的抱着被人用力打掉。

  “沈月清,你还有脸在这里吃东西,还不赶紧把你偷梨白的九芝草拿出来。”

  愣愣的看了会儿地上的包子,沈月清遗憾的叹了口气,“我说过了,我没见过什么九芝草。”

  顾封邑怒气更胜,转眸看向一旁的丫鬟,“你敢私自给她送吃的的,来人,拖出去打四十大板,丢出府。”

  “不要……王爷饶命啊……”

  纵然拼命挣扎求情,小丫鬟还是被无情的拖走了,看着小丫鬟眼睛里的仇恨和恐惧,沈月清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就这么恨我,连这样无辜的人都不放过?”

  顾封邑俯身,冷冷的看着她:“与你有关的人,都死有余辜!”

  意味不明的话,让沈月清心中的不安骤然扩大。

  “你做了什么?”

  随着她的话,之间顾封邑拿出一张布告丢到她脚下。

  看到白纸上森森的黑字和血印,沈月清脑中轰的一声,震得她无法思考。

  上面写着,沈长庚谋逆,昨日沈府上下赐死抄家,九族流放。

  顾封邑笑得残忍:“可怜沈家父母,生养了女儿,倒被女儿牵累了性命。”

  “你个混蛋!”沈月清心肝剧裂,疯了一般冲上去,却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摸到,就被他一脚踹到墙角,身体狠狠砸到了墙上。

  后背痛,心肺脾胃到处都痛,却没有哪里痛过她的心。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当年没有爱上他,没有偷偷跟着他去战场继而机缘巧合救了他,结果落个断送了全家人性命的下场。

  她用力将自己蜷缩起来,却无法减少丝毫心中的抽痛。

  “啊!”

  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再也克制不住脱口而出。

  顾封邑愣了,这么多年,无论他怎么对待她,她都高傲到让他恨不得折了她的脖子,竟然从没见过她如此绝望悲恸的样子,好像所有的生机都瞬间从她身上抽离了。

  看着她的样子,他心里无法控制的又生出异样的感觉,手指慢慢攥紧了袖里的半截短笛。

  这短笛是救他的人留下来的,他记得昏迷间,反复听到那个人吹一首曲子,当无意间在一间小酒馆听见楚梨白吹出这段曲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几年来魂牵梦绕,苦苦寻找的那个人,终于找到了。

  而现在,因为沈月清偷走了她救命用的九芝草,导致她生命垂危,他可能再次失去她。

  他没守住她一次,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想到现在虚弱苍白的躺在病榻上的梨白,他的心又硬了下来。

  “你的六弟还没死,你不想救他吗?”声音冰冷。

  沈月清浑身一震,猛地睁大眼睛,她的六弟,那个才五岁的弟弟,没死?

  “你要什么?”她一开口,声音是自己都吓了一跳的粗嘎。

  “梨白病发了,大夫给她新创了一副药,但是毒性可能太大,怕有什么不妥,需要人试药。”

  原来,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心里痛得撕心裂肺,沈月清却笑得肆意:“好,我同意了。”


  北齐王府最繁华的正殿。

  地龙烧得火热,温暖如春。

  床榻上的幔子放了下来,里面伸出一只莹白如雪的手,头发花白的御医正在给她把脉,另一个大夫立在后面。

  顾封邑站在一旁,面色焦灼,见御医放开她的手,立刻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床幔里的人听到了顾封邑的声音,轻声问:“王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顾封邑立刻上前,陷害一角床幔,梨白脸色苍白,看得他心里一阵疼惜,蹙眉道:“说什么傻话,我已经找到救你的办法了,你这病症是因为在边关救我才染上的,就算倾王府之力,我也一定会治好你。”

  梨白感动不已:“梨白救王爷,只是因为爱王爷,不求王爷回报什么的。”

  她说话的声音还十分虚弱,顾封邑心疼的轻轻压住她的嘴唇:“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他安抚好梨白,又带着两个大夫去找沈月清。

  柴房里,冰冷死寂,身着一层单衣的沈月清静静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顾封邑心头突的一跳。

  好在有两个大夫在,齐力医治,没多久她就缓了过来。

  顾封邑已经恢复了冷肃的神情,用下巴点点她,对着两位大夫说:“试药的人找好了,就是她。”

  御医刚才已经给她把过脉,虽然不认识这是前王妃,依然十分不忍:“这位姑娘身体极虚弱,恐怕承受不了试药的痛苦。”

  这次试药十分复杂,一共六颗药丸,十天一颗,一颗比一颗毒性强,依照眼前这个人虚弱的脉象,恐怕两颗药她都受不了。

  方大夫紧跟上说:“这药丸确实有点危险,如果有九芝草就好了,楚小姐的病早就好了,也不用拖这么久,到现在不得不涉险的地步。”

  楚小姐,就是楚梨白。

  本来稍微有点动摇的顾封邑听到九芝草三个字,眼神冷了下来,“就用她试药,这是她欠了梨白的。如果真的在试药中死了……那就是她的命,怪不得谁。”

  刚刚恢复意识的沈月清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抽,本以为麻木的心,竟生疼起来。

  疼的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再也忍不住,嘶哑着声音,“我不欠她的!不欠!”

  是沈梨白欠她的。

  不,什么沈梨白,她配姓沈吗?

  她不过就是骗子、小偷罢了。

  她本叫阿白,是沈月清的贴身丫鬟,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因为两个人长得像,沈月清从小就对阿白很好,什么秘密都跟她分享,对顾封邑的少女心事、救顾封邑的细节都悄悄地跟她说了,没想到,最后却养了一个白眼狼,她出卖沈家,被赶出沈府。

  而她再出现的时候,竟然就摇身一变成了沈梨白,还成了顾封邑的救命恩人。

  她偷了她的男人,她的爱情,更不配姓她沈府的姓。


  也许是此刻沈月清的神色太过哀绝,本应生气的顾封邑竟一时没有发火,他用力克制着自己,冷呵出声,“沈月清,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

  悔改?

  就算她有错,也错在不该救他顾封邑,不该心软收留狼心狗肺的阿白。

  沈月清的眼眸因怒火而清亮,即便身在简陋的柴房,此刻看着矜贵如此耀眼夺目。

  她肌肤胜雪,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衣,纵然这样憔悴,依然美得惊人,像沦落在人间的冰雪仙子。

  顾封邑俯视着她,她的衣服凌乱的纠缠在身上,衬出了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和浑圆的翘臀,在这样不对的环境里,却要命的吸引着他的视线,脑子里莫名想起两个人之间唯一的那一次,明明天气冷得很,他身体却燥热了起来。

  让侍卫带着两名大夫下去休息,他转身提起沈月清丢到一旁破旧的床榻上。

  “你要做什么?”

  沈月清用力挣扎,可许久未进食而全身无力的她此刻那里抗拒得了。

  不过一瞬间,衣物离体,早已忍了很久的顾封邑终于挺身……抵了进来。

  沈月清身体还很干涸,顾封邑一进来就大开大合的动作,撞得她哀哀的不住喊痛,可是顾封邑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动作越发粗暴起来……

  这个女人的身体,居然比意料中还要美味,让他古欠罢不能。

  “轻点……好疼啊……”沈月清忍了又忍,终于受不了疼痛,低声哀求他。

  回答她的,是顾封邑更加凶猛的动作。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封邑才放开了她。被他的气息满满的包裹着,这是沈月清多少年来只能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她一时迷醉,忍不住想抱他,他却嫌弃的避开她的胳膊,抽身起来:“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冷冽的声音,让沈月清瞬间惊醒,她迅速收回刚才伸出去的手,心里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父母的血还没有干,她就想去拥抱这个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了?

  沈月清,你怎么这么贝戋啊!

  正要穿衣服,门口却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一个女子冲了进来。

  顾封邑正在系腰间束带,抬眼看到女子,顿在当地:“梨白?”

  沈月清则忙不迭的扯过被单来遮住自己,然而她身上的那些痕迹早已被人看到了。

  沈梨白环顾两个人,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封邑,你跟她……?”

  顾封邑匆忙抱住她细心安抚,他的声音是沈月清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心里:“不要伤心,我只是顾惜你的身体,不想让你受伤,把她当一个工具罢了。”

  沈梨白柔弱的趴在他肩上抽泣,在顾封邑看不见的角度,却明目张胆的冲沈月清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沈月清怒从心中起。

  恨不得立刻抓花她那张惺惺作态的笑脸,她狠狠眯了眯眼,开口道:“邑,你刚刚不是还说,她在chuang上太无趣,还是我最让你古欠罢不能吗?”

  她的话说出口,顾封邑猛然回头,眼神鄙夷至极:“沈月清,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沈月清冷笑着看他:“自从认识了你,我的心就被狗吃了。”

  “你……”顾封邑气结,自然听得出她在拐着弯骂他,然而他下一瞬就无暇顾及沈月清了。

  沈梨白捂着心口,似乎犯了心悸,脸色苍白,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在颤抖。

  顾封邑脸色大变,急促的把她抱了起来,怒吼着叫大夫。整个府邸立刻忙碌了起来。

  明明得逞了,可是沈月清心里却一点都飞扬不起来。明明她刚刚还和他亲密无间,可是现在她被丢弃一边,整个北齐王府都在为另一个女人奔忙,他抱着别的女人,那么着急那么在乎,好像他们才是一体的世界,而自己孤独的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大夫诊治的结果,是沈梨白的身体不能再拖,必须要吃药。

  意味着沈月清要提前试药。

  御医看着沈月清,忍不住再提醒一次:“这姑娘的身体真的很弱,没准这颗药下去,她就没命了,请王爷三思。”

  顾封邑看向她,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苍白瘦削,风一吹便能倒。

  沈梨白紧紧咬住下唇:“王爷,我不想死,可是如果要让我活下来,就必须要让姐姐涉险的话,我……我不吃这药也罢,有王爷爱过,梨白已经心满意足,这一生也已经够了。”

  这般温柔解语花,哪个男人听了不是心头怜爱?

  顾封邑温柔的抱着她柔声安慰:“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在两个女人的生命之间,他已经做了选择。沈月清冷笑一声,自己走到药桌前面。

  她捻起那颗药,声音平静无波:“王爷,药我会试,不过我得听您一句准话,今日我就算死了,您也会放我六弟性命的吧?”

  顾封邑声音冷清:“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沈月清黯了黯,不再说话,直到药端来,她直接一饮而尽。

  那药腥苦的味道直冲鼻腔,呛得她不住咳嗽,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撒娇耍赖不想喝药的时候,爹爹总是心疼的温声哄着她,而母亲会把早就准备好的蜜饯喂给她吃。

  而现在,因为她爱错了人,他们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沈月清强忍住眼泪,努力想要抑制住心里泛起的无限心酸后悔。

  顾封邑看她凄婉的神情,以为她是嫌药苦的娇气毛病,面色冷淡的站起来:“把她带走。”

  沈月清擦擦眼泪转身跟着侍卫出门,也不问要带她去哪,总归顾封邑不会好心的送她去什么好地方。

  侍卫领她走了许久,眼前才出现一个明显新砌的地下室入口,道:“进去好生待着。”

  沈月清看着眼前的大门,心里疑窦顿生,她在王府三年都从来没听说过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可还未等她开口,侍卫直接将她推了进去,从外面落了锁。


  这是个冰室,视线所及全部都是巨大的冰块,沈月清只一站就觉得冰寒刺骨,而她体内的药经过寒气的催发,已经开始生效。

  血液几乎都冻住了,骨头里仿佛深深扎进了万千冰针,疼得她满地打滚,拼命爬到门口捶门,然而那门结实无比,根本无法撼动。

  她并不知道,冰室一侧有一块冰是虚的,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场景,而顾封邑,就站在外面看着她。

  顾封邑盯着那抹挣扎的纤细身影,语气淡淡的不知道在问谁:“这样就能让她跟梨白体质一样吗?”

  身后一个男人恭恭敬敬的上前,正是上次的方大夫:“是的,王爷。楚姑娘的病是在边关冰雪中冻出来的,我已经配了药,只要用药催发冰室的寒气,每日持续一个时辰,持续五天,这个姑娘的身体就会趋于跟楚姑娘的体质一致。这样试药的时候,就能更准确。”

  顾封邑微微颔首,不再多说,目光定在渐渐无力挣扎的沈月清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冰层薄的缘故,沈月清竟然挣扎着往这边爬过来,就靠在顾封邑所在的墙上。明知道她看不见自己,顾封邑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封邑,我好冷……救我啊封邑……”她紧紧闭着双眼,喃喃自语,口齿渐渐不清晰,竟是说起了胡话,“封邑你坚持住……我们就快到了,你会没事的……”

  赫然是她在边关的时候,救顾封邑的时候说的话!

  方大夫心头一跳,偷眼看了看顾封邑,她因为发烧口齿不清,顾封邑没有听清楚,皱着眉正要凑近细听。

  他立刻上前一步,抬高了声音,压过了她细微的喃语,高声道:“王爷,刚才我从楚小姐那里过来,听她咳得厉害,怕是不太好,您要不要过去探望一下?”

  王爷?

  他来看她了吗?意识模糊的沈月清勉力支撑着坐起来,茫然的四处张望。

  她的样子难得的无助又依赖,像个迷路了的孩子,顾封邑却已经不再多看她一眼,带着方大夫匆匆转身,向着楚梨白的方向大步行去。

  走了几步,方大夫回过头来,几不可查的朝着冰室的方向冷冷一笑。


  沈月清孱弱的身体无法承受冰室和药物的折磨,从冰室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昏死了过去。

  不过沈月清还算命大,活了下来,只是身体更弱了。

  只是沈梨白似乎吃了药身体依然不太好,一连就要吃三颗药。

  两个女人虽然长相相似,性格却截然相反,每次试药的时候,沈梨白总是紧张的依恋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惹得他心里一阵怜惜,而真正试药的沈月清,却总是先问一句让她见六弟,被拒绝后不再多说,平静利落的服下药丸,仿佛这只是寻常一个丸子,而不是随时就能要她命的东西。

  她不再像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总是胡搅蛮缠的缠到自己烦的沈月清了。

  沈家倒了,她却好像渐渐具备将门之女的风范了。

  顾封邑大概是对她最近的安静比较满意,给她的待遇也好了一些。

  而且因为连续试药,沈月清也不用再去冰室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把当下的情况梳理了一下,家里其他人都已经去了,她现在首先要先确定六弟仍然活着,而且就在顾封邑手里。

  六弟现在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保住六弟。

  ***

  沈月清正在冰冷的水里用红肿的手洗衣服的时候,沈梨白来了。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没想到,堂堂大小姐也有今天。从小我就不明白,我跟你长得这么像,凭什么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就是低人一等的丫鬟?现在,总算公道了,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再过三个月,封邑就会八抬大轿娶我进门,还要封我做王妃。”

  沈月清木然站着:“是吗,恭喜。”

  沈梨白捂嘴娇笑:“封邑在chuang上好温柔啊,我们夜夜在一起,听说你做王妃三年,他都没碰过你一次?”

  沈月清想起两个人之间唯一完整的一次,顾封邑留给她的却只有残暴和侮辱。

  没看到沈月清崩溃的表情,沈梨白心下不满,刚好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沈梨白眼睛一转,靠近沈月清,低声说:“听说你们沈府的人死的好惨啊,你想不想知道沈长庚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听说浑身是血……”

  她还没说完,已经挨了沈月清狠狠地一巴掌。

  沈月清怒的浑身颤抖,抬手还要再打,胳膊却被一只铁一般的手掌抓住,断裂般的剧痛从手腕袭来。

  沈梨白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是告诉月清姐姐我们的婚讯,她却说我不配,还打我。”

  顾封邑黑眸里怒火万丈:“我还以为你有点长进了,原来你还是这般无理蛮横。看来废了你的王妃之位还不够让你认清现实,既然如此,你就做北齐王府最底层的仆役吧,好好认清自己!”


  沈月清成了北齐王府里面身份最低的仆役。所有的脏活累活都丢给她,所有人都可以来踩上他一脚,而有了之前给她送包子的丫鬟的前车之鉴,也没有人敢同情她,她用王府最差的身体,做着各种最重最脏的活。

  顾苏来北齐王府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曾经无比美丽的嫂子,瘦的不成样子,吃力在结冰的湖面上凿出一个洞,正从里面舀水冲恭桶。

  顾封邑正在看书,书房里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他不悦的抬头,看见怒气冲冲的顾苏和他身后不断挣扎的沈月清。

  “哥哥,你娶了嫂子,就是这么对待她的?”顾苏愤怒的举起沈月清冻得红肿的手,示意给他看。

  “我怎么对待我府里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了?”顾封邑紧紧盯着沈月清被男人攥住的纤细手腕,黑眸里怒意渐渐蒸腾,“怎么,你心疼了不成?”

  偏偏顾苏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仍然直着脖子喊:“没错,我就是心疼了,怎么样!这么好的女子,你要是不喜欢就放手,有的是人想照顾她!”

  顾封邑的脸色已经全黑了下来,阴冷可怖的神情看得沈月清心里一个哆嗦。

  他盯着沈月清,慢慢开口:“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女人和我的弟弟,还有这种关系?”

  顾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也忙不迭的解释是他强行把沈月清拉过来的,两个人之间也从来都没有过什么。

  顾封邑听后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的让顾苏出去,顾苏担心沈月清,稍有迟疑,顾封邑就已经发怒,一脚踹在了这个平时还算疼爱的弟弟身上:“滚!”

  书房里只剩下沈月清和顾封邑两个人。

  沈月清不知道顾封邑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心里发慌,刚想逃跑,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扯住胳膊,扯了回去。

  顾封邑一把将沈月清拽住,阴沉的逼近她:“你就这么缺男人,勾/引我不成,就去勾/引我弟弟?”

  沈月清拼命挣扎,想脱离他那双铁钳一样箍得她生疼的手:“我没有勾/引谁,你少冤枉我!”

  顾封邑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扣住她的下巴,强行逼她抬起脸来,他的眼神锁定她的脸庞,眼神明灭不定:“倒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

  虽然落魄消瘦,但是她的脸依然灵动美丽,不怪顾苏喜欢,连他看了都觉得有点心动。

  这个念头一浮出来,顾封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神也开始有了变化。

  沈月清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却被男人用力拎起,丢到了桌子上,粗暴的扯开了她的衣服。


  “你已经不是我的夫君了,不能对我这样!”

  沈月清惊慌失措的想推开他,然而顾封邑毫不留情的将她挣扎的双手绑在头顶,眼里的浓墨更黑了一层。

  “怎么,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要为别的男人守身了?你这种po鞋,以为顾苏还真的会要?”

  他的话残酷,动作更残酷,没有任何前戏,顾封邑径直自己推进去,沈月清痛得使劲想推开他,他却暗暗吸了一口气。

  这个身体比自己记忆中还要**蚀骨,他一进去几乎就忍耐不住,眼睛都被古欠火染红了。

  沈月清疼得几欲昏厥,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月清已经意识模糊,听到他的声音传来:“说,你的第一/次究竟给了谁?”

  给了谁?除了他,还能有谁?半昏半醒间,沈月清喃喃的回答了他。

  顾封邑闻言更怒:“你还想骗我?洞房那一夜你已经不是chu女了,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怎么可能?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

  怪不得洞房之夜只做了一半,他就突然发怒走了,从此再也没碰过她。

  然而沈月清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顾封邑脸色极冷,强硬的用身体动作惩罚着她,直到她彻底昏厥过去,还久久未停……

  从那天开始,顾封邑开始经常让沈月清侍奉,给他和沈梨白洗衣服,处理恭桶,一切房里的腌臜活计,都交给了沈月清。

  在沈月清终于能歇一口气的时候,顾封邑却又强行把她压在墙上,或者桌子上。

  动作时,顾封邑总是逼问她:“你第一/次究竟给了谁?”

  沈月清百般解释,顾封邑却总是不相信,身体被折磨,心理也被折磨,沈月清一咬牙一闭眼,干脆说:“我第一/次是在边关被你强夺去的。”

  在边关的时候,她也曾经因为寒冷而发了高烧意识模糊,那时顾封邑也在半昏迷中,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只是两人因为生病都意识模糊了。如果真的发生过什么,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顾封邑顿住了,眼神危险的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一向最讨厌她说这句话,他的救命恩人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存在,绝对不允许被这个女人沾染一点脏污。虽然当时他失明了,但是那种温柔的气息他牢牢记得,那是沈梨白,不是她沈月清。

  沈月清倔强的看向他:“不管你信不信,你的救命恩人是我,不是沈梨白。”

  顾封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全天下人都死绝了,也不可能是你救的我。再让我听见你玷污她,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当天,沈月清就被赶出顾封邑的主殿,重新丢到偏院的柴房里。

  顾封邑对沈月清再无闻问了,沈梨白却心里隐隐不安。

  最近这段时间,顾封邑召见沈月清的次数太多了,虽然连顾封邑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她却已经意识到,顾封邑对沈月清的兴趣,好像越来越浓厚了。

  她撕碎了手里的帕子,狠狠眯起了眼。

  ***

  北齐王府上下又是一阵忙乱,因为沈梨白又病了。

  方大夫把完脉后,紧紧皱起了眉头:“王妃这病,必须得马上吃药,一刻都延误不得。”

  所有人的视线被投向了沈月清。

  她已经试过三次,御医说过,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试第四次,必死无疑。为了能让她活着试药,御医配了一副药方,她吃完再试第四次药,才能勉强不送命。

  现在,那药只剩下三天的份额了。

  想到顾封邑之前说过,她若是死了,她六弟也不会有人管,沈月清终于低下头,哀求道:“求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三天,三天就好。”

  方大夫也立刻转向顾封邑:“王爷,为保万无一失,还是今日就试药比较稳妥。”

  沈梨白脸色虽然白,但是其实气息还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三天不吃药就死,顶多虚弱一点,可是如果沈月清不吃这最后的三天药,就必死无疑。沈月清觉得这个决定并不难做,给她三天时间也没有什么。她是真的不能死,她死了,她的六弟没人管,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嫁入北齐王府这么久,她第一/次在顾封邑面前跪了下来,苦苦哀求。

  “王爷,多等几日,沈梨白未必会死,可是今日用药,我却是必死!请王爷开恩啊!”她跪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她一个人死就死了,可是六弟,她沈家唯一的命脉,不能断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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