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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阁里听风月

算了不安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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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薛安雪阁   更新: 2022-09-20 13: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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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薛安雪阁《听雪阁里听风月》讲的是一薛安是听雪阁里唯一一个女子她本不叫薛安巷子里的姐姐,喊她小包子六岁那年,她跟着姐姐去逛姜城一年一度花灯节姐姐告诉她,花灯节时,街上的贵人多,往往也不吝啬于几个铜板,若是运气好得了几块碎银子,

第1章

精彩节选


一薛安是听雪阁里唯一一个女子。
她本不叫薛安。
巷子里的姐姐,喊她小包子。
六岁那年,她跟着姐姐去逛姜城一年一度花灯节。
姐姐告诉她,花灯节时,街上的贵人多,往往也不吝啬于几个铜板,若是运气好得了几块碎银子,可以连着吃一个月的肉包子。
薛安没有吃过肉包子,但她闻过。
巷子里曾有个小瘸子,偷偷拿过街头马大爷的包子,偷到以后他拼命地往嘴里塞,深怕被巷子里的其他孩子抢了,结果吃着吃着,忽然眼睛突起,捂着喉咙挣扎了几下,没了声息。
姐姐说,他被噎死了。
还是追来的马大爷扛了他,埋在了郊外的一棵树下。
薛安还记得,那肉包子很香很香。
花灯节的人很多。
她捏着姐姐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
姐姐拿着一只破碗,对路过的行人露出讨好的笑容,果然有人将铜板扔进了碗里。
她们一直走,路过了一座花楼,那花楼特别好看,张灯结彩的,还有许多漂亮的姐姐在楼上向她们招手。
薛安觉得她们特别热情,于是抬头怯生生地对她们一笑。
“哟!
这是鸡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
一个花枝招展地女人一摇一摆地走到她们面前,抬起薛安的下巴:“好一个美人坯子!”
姐姐防备地挡在了薛安面前。
那女人咯咯一笑,道:“别紧张呀,这是你妹妹?”
又低头看了看姐姐手中的破碗,“可怜见的,这样的美人,怎能埋没在乞丐堆里?”
姐姐不理她,牵起她的手,只说:“我们要走了。”
女人一扭腰,拦住她们的去路:“把她给我,20两。”
薛安感觉到,姐姐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你也别内疚,难不成跟着你讨饭就能有什么前途?
还不如做我们楼里的姑娘,起码娇生惯养呢!”
女人从腰上解下一个荷包,扔进姐姐的碗里。
姐姐的手倏尔一沉。
她缓缓低头,看了看碗里香气扑鼻的荷包,又看了看薛安。
薛安也看着她。
然后,姐姐松开了牵着她的手。
“小包子,你留在这里。”
姐姐一字一顿地说,“以后,每天都可以吃肉包子。”
薛安问:“姐姐为什么不留下?
姐姐也一起吃包子。”
姐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女人有些不耐烦地啧了啧嘴,将她从姐姐身边扯了
过来:“废话少说,钱货两讫!”
薛安被她扯了一个踉跄,一边往楼里走一边回头哭着道:“不,姐姐一起,姐姐也吃包子!”
姐姐站在原地,咬着唇,死死地瞪着她们,直到薛安即将踏入花楼的门槛,她忽然跺了跺脚,将碗里的荷包扔向了女人。
“不卖了!
我不卖!”她急急地冲上前,拍开了女人抓着薛安的手,“银子给你!
把我妹妹还给我!”
那女人揉着手,似是没想到姐姐会变卦,好一会儿才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姐姐脸色一白,将薛安往人群推去:“跑!
快跑!
别回头!”
薛安听话的往人堆里扎去,进了人群以后,被人流挤着,不受控制地随波逐流。
背后传来女人的痛呼和姐姐的尖叫。
“去把那个丫头追回来!
啊啊啊啊!
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咬我!
给我打!
往死里打!”
薛安回头,却只能看见穿梭的人群。
她被人流带到了河边。
河边挂着一排花灯,许多人正兴致勃勃地猜着灯谜。
薛安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的身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迷路了,而姐姐,也不见了。
薛安害怕了。
姐姐说,这世道会吃人。
所以他们巷子里流浪的孩子们才要团结在一起,免得被人欺负。
她才跟姐姐出来乞讨了几次,根本不认得回巷子的路。
她想回花楼去找姐姐,可姐姐明明让她快跑,说明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何况……她不记得那个花楼在哪儿了。
她只好蹲下,将自己缩成一团,躲进角落里。
人群的热闹与她无关,她只觉得天地之大,无一处容身之所。
夜已深了,游客却只增不减。
薛安已在角落里呆了好几个时辰。
她一脸木然地看着不远处地一个铺子,那铺子的小二正在卖力地吆喝。
“各位客官请看,这是我们家最漂亮的一个花灯,谁能猜出我们掌柜出的灯谜,就将花灯送于他!”
那花灯十分精美,引得众人摩拳擦掌,不过灯谜倒是很难,几十个人上前猜谜,都败兴而归。
薛安觉得有些无聊,正要移开视线,却听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欢呼。
她朝那儿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正从小二手中取过花灯。
那少年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的样子,头上一支白玉簪子束着
发,倒很配那身如雪白衣。
他见小二输了花灯十分懊恼地样子,便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抛给了小二,喜得小二点头哈腰。
……是个好人啊。
薛安想。
少年将花灯递给了旁边的人,微微俯身,仿佛说了几句话。
薛安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君子如玉。
她曾和姐姐在墙角偷听过戏班子唱戏,那伶人来来回回地唱着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问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姐姐挠了半天的头,说可能是一个在陌上的地方有一个叫世无双的公子,长的像玉一样。
她那时是不信的,怎么可能有人长的像玉一样好看呢?
如今,她竟是见到了。
少年身量还不足,脸上的轮廓也不甚清明,但举手投足间却自有气韵,一双眼睛更是灿若星辰。
忽然,他侧过身,朝着薛安的方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霎时间,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薛安呆呆地望着少年,他已回过身去,可那一抹笑却仍在薛安眼前。
只是一瞬间,又仿佛过了千百年,她的眼中,再无喧嚣的人群,所见之处,唯有点点朦胧灯光中,那个白色的身影。
薛安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再次回头,皱了皱眉,视线从人群中缓缓移到了角落。
他看到了薛安,微微扬眉,接着对身边的黑衣男子低语几句。
那人便向薛安走来。
是夜,薛安被带到了少年的面前。
不同于花灯节上的清隽温和,少年的面上一丝表情也无,他问:“名字?”
薛安忽的红了脸,窘迫极了,结合平日里的见闻组织了一下措辞,轻声答:“回少爷,没有名字。”
带她来的黑衣男子扶额道:“什么少爷,叫主上。”
少年摆摆手示意无妨,淡淡道:“既然如此,就叫薛安吧。”
至此,薛安有了自己的名字。
也成了少年麾下的杀手组织——听雪阁中,唯一一个女子。
二听雪阁的日常很简单,就是睡觉和练功。
这种日子,薛安从六岁一路过到了十五岁。
同门都说,她骨骼惊奇,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
她也确实十分的努力,不管是修炼还是对打,都力求做到完美。
因为只有在听雪阁排名前十的人,才有资格随侍主上左右。
主上……那个如玉的少年。
薛安已经知道他
的名字叫冽冬。
听雪阁除了练武,也会安排众人读书认字,以便执行更多任务,冽冬这两个字的写法是她最早学会的。
在听雪阁中,薛安渐渐知晓了许多事。
当今世道乱,他们所在的大周王朝因王族造反四分五裂,战乱间割据势力如雨后春笋,不少枭雄占地为王,冽冬的父亲也是其中一员,他手下统领的姜遥二城有着江南地区最肥沃的土壤,军队强势,百姓安居乐业。
姜遥二城是宝地,也正因如此常遭他人觊觎。
冽冬的父亲身体不好,冽冬总有一日会继任城主之位,届时会有不少人想拉他下马,是以他很早便创立了听雪阁,用以培养暗卫。
老大常说姜遥之外还有别的城市,在战乱之前大家可以随意出游,吃遍天下美食,吃一条街不带重样的。
城外也不会满是流寇,到了春日,姑娘们会穿上五彩斑斓的衣裙去踏青,在草地上嬉闹,看起来像是飞舞的蝴蝶。
“天下何时才能太平啊……”老大用一句话结束了追忆,底下一堆人听的眼馋极了,只有薛安面无表情地将擦剑的手一顿,重新走向了练武场。
这一切都离薛安太远了,她所思所想不过一件事,那就是去冽冬身边。
听雪阁每年举行一次比武。
薛安打了九年,从倒数第一,打到前二十。
因她是个女孩,又是同门从小看到大的,大家都对她优待些,甚至还有人日久生情,向她示好的。
但薛安从不给任何人回应,同门之间的交流,也仅限于武艺的切磋。
同门都说,薛安啊,是个心冷的。
九年间,她只老大的一句话笑过一次。
在她将剑横在排名二十的同门脖子上时,老大说:“不愧是主上捡回来的丫头,没给他丢脸。”
薛安想,这是自然的,嘴角便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冽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听雪阁看众人练武,每次他来,薛安总是铆足了劲练习,将同门打的连连后退,好让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没有白费。
可他的目光从来都是古井无波,淡淡地扫视一圈,不为任何人停留。
唯一一次他瞥过来,却是在指导她的对手,一句“攻她左肋”,让她在床上养了半个月的伤。
她却只担心,他会不会记住了自己的笨拙。
于是更加废寝忘食地训练。
同门心疼她,
说要不下次大伙让让你,不就一个前十么?
薛安摇头。
若她实力不够,怎能去他身边。
岂非保护不了他反而让他身处险境?终于在第十次比武时,她赢了同期的所有人。
那时冽冬已经在位两年。
老大长吁短叹地送她前去拜见冽冬,在分给她居住的院子前停步,半天才道:“有空也回来看看我——们。”
薛安点头。
老大从小教她习武,这份恩情,她自然是不会忘的。
老大又说:“邋邋遢遢的,好歹也是个姑娘,这是大伙送你的东西,收着吧。”
薛安一愣,看着他递过来的布包不知所措。
老大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直接将包塞进她怀里:“拿去拿去,老子走了。”
她呆呆地看着老大落荒而逃地背影,好半晌才打开布包。
包里装着一条火红的……裙子。
薛安将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枕头下。
她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自然是欢喜的,但更欢喜的是,她终于可以常常见到冽冬了。
三薛安如愿成了冽冬的暗卫,只因暗卫是守在暗处的,她并不常常接触冽冬,多数时间还是和同组的无影在一处。
无影是冽冬从前在一个闹饥荒的村子里捡到的,在知道薛安的身世后,他感慨:“咱们也算是运气好,居然遇见了主上。
这年头人命贱,哪有像主上这样的主子,连他手下的暗卫也能活出个人样。”
薛安点点头。
各个势力都会培养暗卫,暗卫多是走投无路之人,或是家生子被拿住软肋或是孤儿,死了不过一抔土,毕竟这种人命最不值钱,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冽冬手下却有一个完整的体系,暗卫都收编在内,年龄籍贯有无亲人都清清楚楚,伤了有人治,死了有体恤金发给家人,在这个乱世之中已经是难得的保障了。
冽冬是个好人,薛安一直这样想。
从前她生病都是靠自己扛着,老大是个五大三粗的人,见她脸色发红还以为是她练功练累了,完全不会往生病上面去想。
冽冬却不同,薛安晚上轮值淋了雨,第二天下午再出现时,被他一眼看出面色不对。
冽冬叫了郎中来给她看病,还嘱咐了一句:“下次难受不必忍着。”
等郎中时,薛安拿手捧着脸降温,昏昏沉沉中还在想,怎会有冽冬这般细心之人。
暗卫看病不便露
脸,郎中到了以后隔着帘子问诊,一搭脉朝薛安做了个揖:“是雪小姐么?
草民见过雪小姐。”
薛安不知道雪小姐是谁,却可以从郎中的态度中察觉到,她必然是个身份贵重的人。
许是因为冽冬身边从来没有旁的姑娘,所以郎中认错了人罢。
薛安问无影:“雪小姐是谁?”
“主上的掌上明珠。”
无影挠挠头又换了个说法,“或许用骨中骨,肉中肉来形容更妥当,主上很宠雪小姐,等你回姜城便晓得了。”
薛安被送到冽冬身边不过几天便和他一起前往相邻的遥城处理公务,而雪小姐远在姜城,是以她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薛安跟着冽冬两月有余,见过他不怒自威地敲打手下,见过他面若冰霜地杀死刺客,也见过他毫无架子地和百姓攀谈,可她没法想象冽冬宠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
临要回姜城的前一天,冽冬处理完公务把薛安从暗处叫了出来。
“和我一起逛会儿街吧。”
青年神色自若,说出这句话就像让薛安去杀一个人一样简单。
薛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杀人她会,可逛街……确实没什么经验。
她换上小厮的衣裳跟在冽冬身后出了门,许久没有大大方方地站在人群之中,一时竟有些恍惚,直到冽冬拿起两个荷包问出“你觉得这两个颜色哪个更好看”时,她才意识到,冽冬所说的逛街,真的只是逛街而已。
冽冬在闹市买了不少东西,除了饰品小吃还有一些新奇的玩意,有的他会询问薛安的意见,若是薛安犹豫,他便直接给钱:“都要。”
无影悄悄和薛安咬耳朵:“上次主上送给雪小姐的东西貌似没讨着好,加上临出门和小姐闹了点矛盾……这次他带着你出来挑,许是觉得你们都是姑娘家,爱好会一致些。”
薛安点点头。
冽冬买的东西顶的上她一年的工钱,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位雪小姐在冽冬心里的地位。
只是回到姜城后,薛安依旧没有见到雪小姐。
雪小姐住在城主府内宅,而薛安的护卫范围只在外面,真要到内宅里面当值,得是冽冬挑出来的亲卫才行。
何为亲卫,那是冽冬给予信任,可以将后背交付的人。
四春去秋来间,薛安跟着冽冬出了许多次任务。
她人长的瘦瘦小小,武功却高,常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也得过几次冽冬的夸赞,拿了一些奖赏。
旁的暗卫得了赏多是趁没事跑去买酒喝,薛安不爱喝酒,她偷偷把钱攒了下来,想在花灯节买一盏顶好看的灯放床头挂着。
她总觉得,花灯代表的是当年将自己捡回家的冽冬。
花灯节就要到了,而薛安也已经在冽冬身边走过了四季更替。
她能感觉到冽冬对自己日渐信任,连无影都说:“过些时日主上怕不是要将你提到内宅当值了,你一定高兴坏了吧?”
心事被戳穿,薛安鲜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愕然:“你怎么……”晓得?
无影大口呲溜了一筷子面条:“废话么,内宅的工钱可比咱们现在高了一倍呢,要我我也想去!”
薛安:“……”她在心里庆幸无影是个缺心眼的,同时也轻轻叹了口气。
和工钱没关系,进入内宅等同于得到了冽冬的进一步信任,这是她所期盼的。
同时,她也真的好奇,被捧在冽冬手心里的雪小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见到传闻中的雪小姐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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