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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祁爷别虐了,夫人是被冤枉的

嫦娥奔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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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dejian   主角: 关卿卿祁湛   更新: 2022-09-21 13: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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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卿祁湛《病娇祁爷别虐了,夫人是被冤枉的》讲的是两年前,关卿卿被未婚夫单方面解除了婚约她费尽心机,想要挽回他哪怕他暴戾、残酷,一次次地将她推开直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将订婚戒指丢进雨夜,关卿卿彻底死心他却一反常态怎么都不肯放手后来众人皆知,高高在上的祁总在雨里跪了整夜,重复了整夜的——"卿卿,我错了,卿卿"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没有存在感的未婚夫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在第九次听见冰冷的提示音后,关卿卿终于确定了祁湛把她拉黑了。 “关小姐,您的未婚夫还没有来吗?”穿着警服的男人走过来,神情不耐地催促道:“麻烦您催他快点,不然我们就要结案了。” “我都说了她没有未婚夫!”旁边一道粗犷的男声**来,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人,对着**道:“我对她只是正常的男女追求,搬到对面纯属机缘巧合,一起顺路回家怎么就算是尾随了。” “他在撒谎。”关卿卿替自己申辩,白糯的脸蛋都因为情急泛起了层薄红。 “现在你们各执一词。”审讯的警官公事公办地道:“你说他尾随你,还搬到你的隔壁对你进行骚扰。但是他说是正常的追求和巧合,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更偏向对方的说辞,除非你能证明你说的未婚夫真实存在,不然我们很难进行定论。” “不过。”警官的话锋突然一转道:“你的室友们都说从来没见过你的未婚夫。” 话落三个坐在角落的女神纷纷点头道:“对的,我们根本没见过。” 还有人小声嘟囔道:“谁知道真的假的,怎么会有未婚夫连情人节花都不送一束的。” “就是啊,平时连电话也不打一通。” “早就怀疑是她瞎编的了。” 关卿卿的双颊顿时血色尽失。 连警官也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这样看,完全就像是臆想症,连带周围**看关卿卿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同情。 在冷白的室内灯下,光可鉴人的黑发直垂到腰际,肌肤也瓷白的像捧雪,尤其是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宛如一滩打翻的墨,透着恬淡宁静的气质。 可怜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那个。”关卿卿捏了捏手机,踌躇地对警官道:“可以借用下警局的座机吗?” 警官颔首道:“请便。” 关卿卿深吸了口气,指尖熟练地拨打了一串号码。 “喂,您找哪位?”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和蔼声音。 “文伯。”关卿卿的眼眶倏然红了几分,轻软的声线轻轻地颤道:“你可以来接我一下吗?” 她的声音很小,几近哀求。 “少夫人?”文伯明显愣了下,旋即掷地有声地道:“好!我这就来接您!” 关卿卿挂断电话,礼貌地对警官道:“麻烦您再等等。” 快到深夜十一点。 在所有人的耐心即将告罄,警局的大门突然敞开,携进一股冷风。 一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穿着身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燕尾服走了进来,仿若未觉众人异样的目光,老人微笑道:“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自我介绍下,我是祁家的管事文伯,遵从我家少爷命令,来接我们少夫人回家。” “少夫人?”角落里传来声讥笑:“什么年代了,搁这拍戏呢?” “就是啊,找演员也找专业点的啊。” 警官也不悦地皱起眉头,警告道:“这是警局,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抱歉,这位警官。”文伯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份文件夹,递给警官:“对于本次案件的始末,我们已经全面的了解,有关这位先生尾随、跟踪、恐吓我们少夫人的证据,已经全部交给我我司的律师部,这是律师函,请您查阅。” 与此同时,几名西装革履的人训练有素地在文伯的身后一字排开,为首的推了推眼镜框,道:“您好,我是负责本次案件的律师,这是我的名片。” 警官接过,瞳孔地震似的一缩,愕然道:“祁氏律师团?” 原本看热闹的人也瞬间捂嘴惊呼道:“号称必胜客的祁氏律师团?”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不是只负责动辄将其他集团告到破产吗?” “谢谢夸奖。”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彬彬有礼地向他们致谢,紧接着道:“我们也将追责几位女士向警方提供伪证。” 之前叽叽喳喳议论关卿卿的几名女生脸都吓白了。 她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胜券在握的男人也心慌了。 为什么……为什么祁氏的律师团会出现在这里?! “文伯。”关卿卿没料到文伯会将事情整这么大,连祁氏的律师团都喊过来了。 文伯一脸和蔼地看向她,语气恭敬又透着长辈的亲切道:“少夫人,请跟我们回家吧。” 绿溪名苑。 再次踏足这个地方,关卿卿生出恍然如梦的错觉。 “少夫人,我帮您提就好。”文伯体贴地提起她的行李箱,关卿卿没来得及阻止,听到他对自己的称谓,想拿回行李箱的手顿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了下唇,软着嗓子纠正道:“不是……我已经不是了。” 这次情况特殊,她才不得已撒了谎。 那些女生说得对,她根本就没有未婚夫。 文伯不甚在意地笑了几声道:“少爷当时说的都是气话,您也知道,自从少爷他……脾气就不太好,所以您千万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怕关卿卿不信,他补充道:“刚刚打电话告诉少爷你要回去的时候,少爷嘴上不说,但他心里绝对是开心的。” “真的嘛?”关卿卿的眼睛倏然亮了几分。 文伯拍着胸脯道:“我这一把年纪还能骗您吗?夫人也还没睡,要等您回来呢。” 关卿卿原本有些迟疑的脚步立即就变得轻快起来。 她进门迎面就遇见穿着打扮优雅端庄的美妇人。 “卿卿啊,快进屋,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给你盼回家了。”祁母一把牵住关卿卿的手,左看看右看看,道:“怎么瞧着比舞台上还要瘦呢,吃东西了没,没吃的话,我让陈姨给你做点宵夜。” 关卿卿有点鼻头发酸:“伯母。” “哎。”祁母看着关卿卿长长地应了声,道:“在外面受苦了吧,我之前去剧团看你,都说你在忙着排舞,没敢打扰你,给你送的东西都收到了吗?” 关卿卿点点头,刚想跟祁母道谢,听到车轮辘辘碾过地板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黑金色的轮椅上,正坐着个穿着黑色家居服的男人,他的脸色似常年不见阳光的白,下颌骨削瘦,轮廓过分清晰,加之遮过眉眼的黑发,整个人格外的颓靡,又阴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朝关卿卿看过来时,关卿卿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住了。 “谁准你进来的?”男人开口,低沉的嗓音沙哑又冷冽。
第2章 你在跟我卖惨吗 “我……”顶着男人阴郁透着研判意味的视线,关卿卿的指甲狠狠嵌入了掌肉,一阵阵的刺痛感提醒着她冷静,才勉强没有失态。 “小湛!”祁母护犊子似地将关卿卿护到身后,示意关卿卿不要害怕。 男人对祁母视若无睹,沉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关卿卿布满胆怯的脸蛋,几近残忍地道:“我记得我说过,我们的婚约到此结束,不准你在踏进祁家半步。” 时隔两年,再次听到这些话,关卿卿的眼睛蓦地就红了。 “祁湛!别说的太过分了。”向来和颜悦色的祁母也罕见地恼怒,训斥道:“就算你不认卿卿这个媳妇,我也要认卿卿这个女儿,怎么我女儿来我家,也不行吗?” 祁湛的脸色倏然沉下去,抿成直线的薄唇嘲弄地扯了下:“那我就不妨碍你们母女情深了。” 说完,修长有力的大手转动着轮椅,重新乘上别墅内的电梯。 关卿卿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电梯门后。 “不用管他。”在气头上的祁母冷哼道:“他就是想要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好过,你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关卿卿点点头,但是余光不受控制地瞥向早就关上的电梯门。 这时候文伯从楼梯走下来,笑着道:“少奶奶, 房间都收拾好了,走廊尽头那间。您的行李也放好了,您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缺的,我再给您准备。” 关卿卿弯了弯唇角,向文伯道谢:“谢谢文伯。” 乖巧礼貌的模样很难不让人喜欢。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祁母脸色晦暗不明。 等关卿卿上楼后,祁母才忍不住道:“走廊尽头那间不是小湛的……” 文伯笑着打断她道:“夫人,您难道舍得看着少奶奶嫁到别人家里吗?” “当然不舍得。”祁母想也不想地回答。她的好友就这么个宝贝闺女,性格乖的厉害,要是到别人家被欺负惨怎么办。可是她又到自家儿子刚刚的反应,担忧道:“小湛他……” 文伯摇头道:“夫人放心,我也是看着少爷长大的。” — “哗啦。” 关卿卿拿着花洒,调试着合适的水温。 水流淌过她的指尖,有些走神地想起几年前的深冬,她住的出租房暖气坏了了,只要一通电话,祁湛就可以冒着雪赶过来,一边嫌弃她笨一边替她修理暖气。 压根不会像今晚这样…… 很快热气四溢的水雾漫漶了镜面,模糊了里面的曼妙身躯。 祁湛推着轮椅进门,入目是习以为常的极简的欧式黑白装修。 各种线条干净利落的家具,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散发着不近人情的气息。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黑色的欧式大床旁,静静地摆放着一个与整个房间色调格格不入的粉色HelloKitty行李箱。 在干净整洁的白色床单上,也摆放着淡蓝色缀着白色波点的女士内衣。 祁湛的眸色骤然加深,似是酝酿着什么深层又可怕的风暴。 “喀哒。”浴室的门恰好开了。 关卿卿光脚裹着浴巾走出来,嘴里轻哼着柴可夫斯基的调子,小手还忙碌着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在看到男人过分病态的脸的瞬间,乌色的水眸顿时睁大了几分,无措中有些可爱。 “祁……祁湛。”她怯怯地喊了声,踩在地毯上白皙圆润的脚趾都紧张地蜷缩了起来。 祁湛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浓郁,如风雨欲来,冷冷地道:“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想待在祁家,就别来烦我。” 关卿卿连声解释道:“不是的,是文伯告诉我,让我住这间的。” 在进来的时候她也有怀疑是不是文伯搞错了,但是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加上昨晚没睡好,精神状态不佳,压根没想太多。 这些她都没能说出口。 “呵。”祁湛好像听了什么笑话,嗤笑出声,他的视线毫不掩饰,且露骨地扫过关卿卿裸露在外的肌肤,以及那张因为害怕而愈发可怜的脸蛋。 关卿卿紧紧地咬着唇,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每扫过一寸,她的脸颊就红一点。 然而尚未生出几分旖旎,他突然丝毫不留情面地讥讽道:“你以为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就能勾引到我吗?” 关卿卿的脸色刷地惨白。 备受羞辱的感觉令她深吸了口气,声音依然软糯,但非常有力且清晰地对祁湛道:“我没有想要勾引你,我只是遇到了点麻烦,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暂住在祁家,等我找到新地方,会立刻搬出去的!” “你在跟我卖惨吗?”祁湛的讥色更浓,言辞刻薄地道:“两年不见,你这么会装可怜了吗?怪不得我妈和文伯都被你哄得团团转,两年都忘不掉你,现在看来,你的本事又见长。”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关卿卿不敢置信地看着祁湛,乌黑的瞳眸逐渐升起雾色,衬得白糯无害的小脸,更加我见犹怜。 祁湛不仅不为所动,语气更加生冷:“不想今天就滚出祁家,你最好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走就走!”关卿卿赌气地大声吼了回去。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身后的轮椅响起抖动的声音。 关卿卿急忙回头,就看见祁湛扶着轮椅浑身颤的厉害,手臂的青筋暴起,就连白皙的颈项也因为克制隐忍,泛红,而且清晰可见皮肤下的血管。 她怎么忘了祁湛有躁郁症! 自从两年前,祁湛和朋友去西伯利亚滑雪,出现意外,导致残疾,他就陷入失去朋友的痛苦与自责,脾气日益古怪,易怒易躁!严重还会自残! “祁湛!你怎么了?药呢?药在哪里?”她着急地走到祁湛身边,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就被男人大力地推开,关卿卿重重地摔倒在地。 “别碰我!”祁湛抬头,几绺碎发后的黑色眼睛充斥着暴戾与怒火。 然而在触及到关卿卿的刹那,他的瞳孔陡然一缩。 女人凝白如脂,虽然只是一晃而过,很快就被碍眼的浴巾遮挡住,但也还是映入了他的眼底,并掀起了浓浓的暗潮。
第3章 不想要就滚 “不……不许看!”关卿卿手忙脚乱地捂住半散的浴巾,整张小脸看起来又羞又愤。 加上她现在膝盖和胳膊全都火辣辣的疼,比起生理的疼痛,更多的还有委屈,蓄在眼眶里的泪啪嗒就砸了下来。 祁湛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瞬。 “不许看?”他抬了下眼,轮廓狭长的凤目掠过丝戏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才不是……”关卿卿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祁湛冷冰冰地打断:“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想待在祁家,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敢踏进我的房间半步。”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扫过关卿卿两只裸露着的雪白小脚,森然的语气听起来十足的危险:“我会让你再跳不了舞。” 关卿卿从来没被他这样恐吓过。 “我才不稀罕!”她委屈巴巴地丢下狠话,捂着浴巾夺门而出。 眼前的门“砰”地阖上,就好像从来没打开过一样。 祁湛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心里想要挣脱束缚的躁郁感。 “咚咚咚。”不到几分钟,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他以为是文伯,打开了门,结果裹着浴巾的关卿卿去而复返,拘谨地拢着又长又细的两条腿,站在门口,黝黑的大眼睛宛如被丢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祁湛的怒气再次涌上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没有。”关卿卿咬了咬唇,瞥了眼房间里的粉色小行李箱,鼓起勇气道:“我的行李。” 祁湛的表情阴沉滴水,命令道:“自己拿。” 关卿卿木头似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祁湛的耐心尽失:“不想要就滚。” “明明是你说的!”关卿卿软糯的嗓音忽然高了几分,梗着纤细的脖子道:“不准我再踏进你屋里半步。” “你……”祁湛完全没有意料到关卿卿有胆子跟他呛声。 但这话的确是他说出去的,还不到几分钟。 祁湛越想越暴躁,动作粗鲁地推着轮椅,将行李箱丢到关卿卿的跟前,力度过大,差点让行李箱失去惯性撞到关卿卿的腿。 “赶紧滚。”他恶狠狠道。 “还有。”关卿卿呼进几口气,有些难以启齿地继续道:“我的衣服。” 祁湛倏然想起床上的那几件小衣服。 关卿卿一瞬间被他的眼神吓到,暗的像有怪物要挣脱牢笼。 车轮辘辘的碾过地板,环回关卿卿的思绪。 祁湛推着轮椅到床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了床上淡蓝色内衣,在他递过来的时候,关卿卿飞快地伸手,指尖猝不及防的与祁湛的指尖短暂相碰,她的脸颊霎时烧的厉害。 “谢谢。”她语无伦次地道了声谢,逃也似地转身跑了。 祁湛盯着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出奇的平静。 除了那双丹凤眼,稍纵即逝的闪过一抹,堪比饥肠辘辘的野兽遇到猎物时的贪婪。 — 次日,白羽芭蕾剧院。 好友夏雅趁着休息的空隙,担忧地看着捧着水壶小口喝水的关卿卿道:“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汤远志昨晚是不是又骚扰你了?” 关卿卿放下水壶,刚思忖着怎么和夏雅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个比天鹅还要高傲的女生走过来,阴阳怪气地道:“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啊,今天一早汤氏被爆出了偷税漏税的丑闻,她的汤总在拘留所里待着呢。” “真的?”别说夏雅,连关卿卿也有些错愕。 但是汤远志被关起来明明是桩好消息,女生的措辞让人听得很不是滋味儿,夏雅是个暴脾气,直言不讳道:“宋悦,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卿卿的汤总啊,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汤远志怎么死缠烂打卿卿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宋悦神情轻蔑地乜向关卿卿:“当初要不是她收了汤远志的花,人家怎么会以为她对他有意思,自己招蜂引蝶,就不要怪招来毒蜂蛾子。” 夏雅被宋悦的话气得肺都炸了,据理力争地维护关卿卿:“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还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看我打你一巴掌,响不响呢。你就是受害者有罪论,每天送花的人那么多,你不也收了?” 关卿卿喏诺地道:“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汤远志自称喜欢芭蕾。 每次演出结束后,他给关卿卿送花,关卿卿尚未意识到严重性。 一切从汤远志利用身份到后台围堵她开始,发展到他开车尾随关卿卿到小区门口,后来干脆搬到她的隔壁,每天敲门要求和她上下班。 宋悦冷嘲热讽道:“怎么装无辜啊?真以为自己是偶像剧女主,天真烂漫的小白兔人设,当初占了人家汤总多少好处,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我没有占他的好处!”关卿卿竭力辩驳道。 但是看到周围女生和宋悦如出一辙的讽刺,她就知道自己的话无比苍白。 因为汤远志骚扰她的同时,给剧院提供大量的资金赞助,连首席都劝她忍耐着。 但是晚他强行闯进关卿卿的公寓,要和她共进烛光晚餐,彻底吓到了关卿卿,才报了警。 偌大的排练室,仿佛划为泾渭分明的两派。 “你们不就是嫉妒卿卿抢了领舞的位置吗?”夏雅坚定不移地站在关卿卿的身边,道:“没办法,卿卿就是我们团里跳的最好的,长得又好看,你们嫉妒也没用!” “我嫉妒她?”宋悦的五官顿时扭曲,尖锐道:“她算什么东西啊,乡下出生的丑小鸭。就连什么未婚夫,都没见过,我看是别人的童养媳吧!” “别说悦悦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我们谁的出身不比她好,她算哪门子东西!” 其他女生也七嘴八舌地道:“要不是汤总给剧院砸了那么多钱,会轮得到她当领舞?”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早就说她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每个人的话就想一把把利刃,刺进关卿卿的胸膛。 “吵什么吵!”忽然门口响起道严厉的呵斥声。 嘈杂的排练室瞬间鸦雀无声,一个身材高挑,颧骨突兀的中年女人从外面走进来,面无表情地道:“关卿卿跟我出来。”
第4章 错怪他了 “首席,对不起,因为我,她们才吵起来的。”关卿卿跟着首席出了排练室,态度诚恳地向中年女人道歉。 “我叫你出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女人扫了眼关卿卿,瘦高的颧骨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开门见山地道:“我是通知你,从今以后剧团演出的领舞换成宋悦。” 关卿卿始料不及地愣了下,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女人严厉地呵斥道:“这是经过我们讨论做出的共同决定。” 说罢不给关卿卿继续追问的机会,芭蕾舞团的首席扭头离开了。 关卿卿死咬着唇瓣,怔怔地站在打满冷光的走廊里。 躲在排练室门后偷听的女生交头接耳道:“听到了吧,她的领舞被卸了。” “我就知道她是靠潜规则上位的,现在汤总刚落网,失去了赞助,她的领舞立马就没了。” “真看不出来,平时装得跟小白花似的,真婊啊。” “她的未婚夫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我听说啊,昨晚是别的男人把她从警局捞出来的。” “原来是勾搭上新的男人了。” 各种不堪的言论传入关卿卿的耳朵里,令她如芒在背,直到休息时间结束,负责排练的老师回来,她们才偃旗息鼓。 “排练吧。”面目温柔的排练老师拍了拍关卿卿的肩膀,轻声地提醒。 “老师。”关卿卿看向她,胸腔里的委屈难以抑制地涌出来:“我很努力了,我……” 老师也很无奈,道:“我知道,但这次是我们无法抗拒的力量。” 关卿卿脑海里回荡着老师的那句话。 无法抗拒的力量…… 晚上,她噌地从床上坐起来,虽然被明令禁止了,但她仍然抬手敲开了走廊尽头的门。 开门的是文伯,看到关卿卿的瞬间,他讶异地喊道:“少夫人?” “文伯。”关卿卿也愣了下,她的视线越过文伯的肩膀,隐约窥见黑金色的轮椅静静地放在床边,本该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知所踪。 文伯微笑地解释:“我在帮少爷做腿部肌肉的恢复按摩。” “让她滚!”男人躁怒如熔浆的怒吼从房间中传出来:“我警告过她不要再来烦我!” 关卿卿的面色一白。 文伯示意她不用害怕,询问道:“少夫人,这么晚了,您找少爷是有什么事吗?” 关卿卿思索再三,鼓足了勇气大声质问道:“领舞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后悔的想咬掉舌头。 房间里没有动静。 文伯圆场道:“您或许可以说的在详细点。” “嘭。” 一道重重的巨响。 房间的门被彻底打开,男人推着轮椅出来,病态苍白的脸堆满阴翳,眼神如同刀子般锋利看向关卿卿,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只是给你个警告,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的话,有的是办法让你在淇水市待不下去。” “祁湛!”关卿卿不敢置信祁湛居然承认了,她死死地盯着他,眼眶一下就酸涩地蓄满了泪:“你……你这个混蛋!” 酝酿了半天也只骂出来这一句重话。 “我是混蛋,你又是什么?”祁湛回讽道:“喜欢混蛋的笨蛋吗?” “谁说我喜欢你了!”关卿卿从没有这么讨厌过祁湛。 “你放心。”她咬牙道:“我很快就会找到地方,不会再打扰你的。” 祁湛毫不客气道:“最好不过。” “你……”关卿卿气得头也不回地跑了。 “少爷。”文伯皱了下眉,看向被骂得面色不悦的祁湛道:“您是不是对少夫人太凶了?还有,你对是少夫人做了什么事情?” “不用你管!”祁湛暴躁地转动轮椅回到床边,在文伯为他和关卿卿操心不已的时候,突然冷冷道:“去查一下今天她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文伯立即笑道:“是。” — “祁湛这个混蛋。” 关卿卿因为生气祁湛的所作所为,气到连绑芭蕾舞鞋的时候,都在小声的骂着。 彼时昨天的舞团首席再次走进来,板着脸喝道:“现在所有人集合。” 关卿卿抬头,目光看向的却是首席身后的女生,一个看起来和她们的年纪相仿,身材纤细,长相明艳又秾丽。 她感觉手脚一阵冰冷。 刚抢了关卿卿风头,被女生簇拥的宋悦心生了危机感,抢话道:“首席,这是谁?” 首席不带感情地介绍道:“这是新加入舞团的成员,白云霜,也是你们的新任领舞。” “大家好,我是白云霜,以后请多多指教。”白云霜走上前,落落大方地一笑,眼神状若不经意地扫过了关卿卿。 关卿卿顿时如置身冰窟。 白云霜,和祁湛一起长大,实至名归的青梅竹马。 已经从国外回来了吗? “凭什么!”宋悦拔高了音量道:“我才是领舞!凭什么换人!” “没有凭什么!这是经过我们讨论做出的共同决定。”几乎是原模原样的话,首席照搬不动地回给了宋悦,只是这次她强调道:“白云霜在国外的芭蕾舞团就是领舞,有过几次非常出名的演出,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上网搜索一下。” “这不公平!”宋悦气到面目狰狞:“我要告诉我爸妈!你们收了我家的赞助,居然这么对我!” 所有人哗然,没想到背后的真相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首席的面色一凛,警告道:“你要是还想继续跳芭蕾,就不要想着惹是生非。” 众人再次惊到,不由得猜测新来的白云霜到底是什么来头。 宋家虽然不是什么大集团,但在本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白云霜竟然可以让首席这么不把宋家放在眼里。 而作为在场除了首席外,唯一一个知道白云霜身份的关卿卿,等首席走了还没有回神。 夏雅喊了她好几声,忍不住晃了晃她的胳膊:“卿卿。” 关卿卿反应迟钝地答应了声:“嗯?” 夏雅忧心忡忡地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没怎么。”关卿卿牵强地对夏雅扯了扯唇角,还没笑出来,看见白云霜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
第5章 从你这抢个东西 白云霜微笑地打招呼道:“关卿卿,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不仅夏雅惊讶,其他人也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白云霜大方地承认道:“对啊,我们是老同学。” 关卿卿咬唇点了点头,强颜欢笑道:“好久不见。” 笑容更加明媚,俯身凑到关卿卿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一直很抱歉抢了你去留学的名额,所以决定提前说声抱歉,我这次回来,还要从你这抢个东西。” 关卿卿的指节顿时攥得泛白。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非常的亲昵。 宋悦几个箭步冲上来,作势要厮打关卿卿,道:“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你早就知道她会回来抢我领舞的位置是不是!” “你干什么!”夏雅眼疾手快地将关卿卿拉开,扬眉吐气地怼她道:“就当了一天的领舞!不行就回去找你爸妈多砸点钱,让你多当几天啊。” 白云霜则双手合十,非常歉疚地对宋悦笑道:“抱歉了,我只是突然决定要回国,想给卿卿一个惊喜,她也不知道呢。” 更让人误会了她和关卿卿的关系很好。 白云霜也和以前一模一样,擅长给人营造和她是好朋友的错觉,而背地里,又不加掩饰地暴露她的真面目。 回想起被白云霜支配的高中以及大学生活。 关卿卿的小脸煞白。 不到短短的十几分钟,白云霜就彻底取代了宋悦的位置,和其他女生打成一片。 关卿卿浑浑噩噩地回到祁宅,才如梦初醒地喃喃自语道:“完蛋了。” 昨天错怪祁湛了。 “应该还能补救吧。”她想了想,一头扎进了厨房,打算烤制些甜点给祁湛赔罪。 打牌回来的祁母闻到香甜的味道,她忍不住笑了下,道:“真不知道哪家的儿子有这么好的福气,娶到卿卿这么懂事又漂亮的媳妇。” 文伯跟着笑道:“当然是您的儿子了。” 祁母摇摇头:“你也看到了,小湛的情况,医生说他现在越来越严重了。” 文伯坚定地道:“不会的,只要少爷克服了心底的那关,一切都会好的,他肯定能重新站起来的。您就算不相信少爷,也可以相信少夫人。” “真的有那么一天吗?” 祁母看向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本已经一片死灰的眼底,重新地燃起一丝希望。 — 关卿卿端着做好的烤曲奇,又一次地去敲祁湛的门。 然而毫无反应。 她的笑容浅了点,努力平稳着声音,软软地喊道:“祁湛,是我,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就是想和你道个歉,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的,还有我现在重新当上了领舞,谢谢你。” 依然没有动静。 可是文伯明明说祁湛今天没有出过房间门。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时间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推门而入。 黑金色的轮椅翻倒在地,男人也栽倒在距离轮椅足有五六米的地方。 “祁湛!”关卿卿惊呼,端着曲奇的盘子四分五裂地摔开,她急忙上前想要扶起男人,却被他大力地推开,病态白的脸色因为狼狈的模样被人看到而涨的通红。 “滚开!”祁湛怒喝,抬眸时,看到的场景却让他不禁失声喊道:“卿卿!” 关卿卿的唇中溢出道痛苦的声音,盘子的碎片直接深深的嵌进她的掌心,暗红的鲜血顷刻流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裙子。 听见祁湛喊她的时候,她以为是她幻听了。 她好久没听见他这么喊她了。 他好像很着急,很担心她。 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不会被白云霜抢走的对吧? 明明掌心很疼,关卿卿心底却泛起了丝丝的甜意。她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冲他撒娇道:“祁湛,我的手好疼啊。” 尾音和小猫儿似的。 回应她的却是男人比先前更加暴跳如雷的声音:“人呢!人都死哪里去了!” 文伯闻声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祁湛瘫倒在床边,关卿卿蜷缩在门边的场景。 “少爷!少夫人!”文伯差点被吓出心脏病,迅速叫来了祁家的家庭医生。 “伤口有些深,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医生替关卿卿包扎完后,嘱咐道:“这段时间不要再碰水了,还有烫伤的地方,我也给您开了烫伤的药膏。” 关卿卿乖巧地点头。 祁母在旁又心疼又生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烤曲奇都能烫到手,还被盘子割伤了手。” 关卿卿隐瞒了受伤的真相,所以祁母对此并不知情。 她扬起抹笑容,对祁母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会小心的。” 这时文伯从门外走进来道:“夫人,少爷也醒了。” “我去看看他。”关卿卿一听祁湛醒了,蹭地起身,脚步匆匆地跑去祁湛的房间。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男人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线条分明的侧脸轮廓,像雕塑似的,难以分辨他的真实情绪,对关卿卿的到来,也没有反应。 关卿卿慢吞吞地走到祁湛面前,包裹着白纱的手端出了另外盘烤曲奇,小脸盈满紧张和期待地道:“这盘没有刚刚那盘好吃,你要尝尝吗?” 她在心里完全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出人意料的男人拿起了一块曲奇。 关卿卿的眼睛一亮,看着男人温吞地吃完一整块曲奇,她的眼神忽闪,有点小窃喜。 “嗤。”男人突然发出道冷笑,“你少自作多情。” 关卿卿端着曲奇的手一紧。 祁湛偏过头,幽幽地看着她道:“我只是让文伯去查一下你在剧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是他自作主张。你要谢,就去谢他好了。” 关卿卿的心陡然从云端跌落到谷底。 “哦对了。”祁湛眯了眯眸子,唇角倏然勾起了极为恶劣的弧度。 关卿卿没有明白他笑容的深意,升起一丝的期待。 祁湛看破她的期待,讥笑道:“真难吃。” 关卿卿的心就像刚刚的盘子一样,哗地碎了满地。
第6章 白云霜心生妒忌 “这一盘的材料因为在厨房那边放了好一会儿,口感确实要差一些,我改天再给你做一次。”她深吸一口气之后犹豫踟蹰的说着。 “没必要了,甜的发腻闻着就恶心,下次这种东西不要拿到我跟前来。” “好……”她应声答应下来。 关卿卿都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端着曲奇盘子出来房间的。 伫立在房门口,扭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又寒了一寸。 次日,关卿卿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练习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卿卿,想什么呢?”白云霜这个时候端着一杯冰美式走了过来,身后果不其然的跟着几个女生。 自从白云霜昨天出现之后,宋悦就已经不再是人群中的焦点了。 她也是心中有些烦躁,每每看到这张脸,学生时期经历的那些事情就会浮现在脑海里面,怎么样都挥不走。 “肯定又是在想什么子虚乌有的未婚夫了,要我说啊说谎就说谎嘛,直接大方承认就行了,何必非要伪造出来一个未婚夫呢?” “就是就是,那天那个管家恐怕也是请的演员吧?” 身边很快就传来一道道嘲讽的声音,那些声音化作尖刺扎痛着内心。 关卿卿紧咬着红唇,身侧垂着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什么未婚夫啊?”白云霜这个时候装作一副一脸惊讶的模样,但她应该才是这群人中唯一知道他们二人婚约的。 “云霜你还不知道吧,她总跟我们说什么自己有一个特别帅的未婚夫,而且还是大家少爷,却从来不愿意跟我们说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 身旁的一个女生听到之后连忙站出来解释,一边说一边捂着嘴,笑声很是嘲讽,明显就是想要看笑话。 “卿卿,未婚夫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不过你们两个人不是解除婚约了吗?”白云霜一脸惊讶的问。 “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刚也是太着急了,不小心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卿卿原来你没有告诉大家啊?” 随即露出一副非常抱歉的表情,背地里估计早就乐开了花。 “看来还真的是有个未婚夫,不过都已经解除婚约了还到处跟别人炫耀,还真的是爱慕虚荣。” 身边嘲弄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关卿卿咬咬牙开口:“谁说我们两个人解除婚约了?” “那你倒是拿出来证据啊!一直说自己有一个这么好的未婚夫,又不肯带我们见见,你拿什么证明?订婚了连个戒指都没有?” 白云霜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站在一旁,就等着关卿卿拿不出来戒指,在众人面前出丑。 “当然有订婚戒指,只不过我放在家里面了,练习的时候带着不方便。”她低沉着声音说。 说起来订婚戒指自己确实是有的,就是那个镶嵌着“海洋眼泪”的戒指。 “那明天给我们看看,我们就相信你那个未婚夫是真的存在的。”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起哄,周围也有人跟着附议。 关卿卿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事情进展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只要想办法把那枚戒指带出来,那些人也能够相信未婚夫的存在,就不会因为这事找她麻烦了。 回到祁宅,很快就在房间的抽屉里面找到了那枚戒指。 看到戒指的那一瞬间之前的回忆涌上心头,但如今他们两个人回不到从前了,即使她不愿意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祁湛对待自己的态度也是一日比一日冷淡,现在连欺骗自己都已经做不到了…… 深吸一口气之后就伸手把戒指从盒子里面拿出来了,刚刚把戒指盒放回抽屉背后就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把东西放下。”只见祁湛坐在轮椅上,周遭很快就传来压迫感令人喘不过气来。 “关卿卿,你不会是想把那枚戒指戴出去吧?”他薄唇轻启,一边操控着轮椅往房间内去。 关卿卿下意识的后退,但身后就是床头柜,根本就没有路可走。 “我……我不是,我。”开口想要解释,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己又能够怎么解释呢。 拿这个戒指确实是为了戴出去,祁湛要是知道是这个理由的话肯定不会答应的,只会更加的生气。 “看来对你的评价还是高了一些,还真的是爱慕虚荣,怎么?想把这个戒指戴出去跟别人炫耀吗?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话音刚落,就直接伸手把那边戒指强硬的抢了过来,下一秒就直接对着旁边的窗户扔了出去。 “啊!”关卿卿下意识伸手去拦,但最终失败了。 咬着嘴唇看了身边人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扭头就出去了门,连忙来到了丢戒指的地方。 但房间的窗户外面偏偏是一片花丛,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一大片的玫瑰花娇艳的绽放着,但此时此刻在她的眼里却显得格外的刺眼。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玫瑰花丛,虽然小心再小心,但是手臂还是被花茎上面的尖刺给划伤了,血珠很快就冒了出来。 但是关卿卿并没有关心那些伤口,开始专心地寻找戒指,现在天色已晚,再加上周围都是茂密的草丛还有带着尖刺的玫瑰。 想要找戒指这种小东西谈何容易,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都在花丛里面找着,虽然拿着手电筒,但依然没有找到。 这边因为栽培着花,所以这边的土是特意松了的,戒指很有可能就是刚刚自己不小心翻动的时候被埋在土里面了。 “到底在哪里啊……明明就是掉在这个附近的。” 与此同时房间内,祁湛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从窗户外面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玫瑰花丛那边。 他摊开掌心,那枚镶嵌着“海洋的眼泪”的戒指此时此刻正好好的躺在那里。 没错,其实刚刚并没有把戒指丢出去,因为天色较暗,他只是做了一个样子就让关卿卿真以为自己真的把戒指给丢了。
第7章 打脸 看着窗户外面依然倔强地在玫瑰花丛里面寻找戒指的身影,他的眼眸逐渐的低沉。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这双眼睛里面只看得出冷漠还有嫌恶,但是如今就像换了一副模样,整个人的棱角似乎都磨平了不少。 看上那个身影的时候,眼底出现了一丝平时绝对看不到的神色…… 也不知道在那边看了多久,外面逐渐变得一片漆黑,他这才操控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关卿卿一直在花丛那边找到了半夜,满头大汗,手臂还有脸颊上面多多少少沾染着一些泥土,还有灰尘。 只因一直在玫瑰花丛里面走来走去,还要努力避免着不踩到那些花,手臂还有脚踝的地方难免就被玫瑰花的刺划伤了。 她咬着牙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蹲下来了。 “找不到……找不到……”口里面絮絮叨叨着,脑海里面还是不久之前,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 祁湛冷漠的眼神凝视着自己,就在她眼前把那个唯一能够代表他们之间关系的戒指给扔掉了。 也就在那一刻,心中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疼得不行。 回到房间,关卿卿来到浴室洗了一个澡,把身上沾染的那些尘土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洗干净了。 出来之后凉风吹在身上,让人冷静了许多,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来到床头柜旁边给自己处理着伤口。 还好只是一些小伤,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到时候拿粉底遮盖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 不过戒指还是没有找到…… 第二天,关卿卿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就在这个时候路过一家珠宝首饰店。 脑子里面忽然灵机一动,虽然他们两个人真正的订婚戒指如今找不到了。 还有那些人也并不知道真正的订婚戒指长什么样,自己去首饰店那边临时买一枚戒指不就可以了吗? “就这枚吧。”关卿卿环视一周,却又找不到什么可疑的人,最后挑选了一枚还算看得过去的戒指。 看着时间快来不及了连忙把戒指戴到了手上然后就出发去舞团了。 换完了衣服,刚刚进群训练室就看到那几个熟悉的人通通围了过来,白云霜当然也在其中。 昨天一副非常不小心说出来的模样,其实就是故意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 “卿卿,今天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啊?都已经开始练习了。”白云霜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挽住了对方的手臂,一副关系非常好的模样,她也仅仅只是表面如此。 “就是啊,昨天答应给我们看订婚戒指,还以为是你根本就拿不出来订婚戒指然后临阵脱逃了呢!”旁边一个女生笑着说,看样子是笃定自己拿不出来戒指了。 关卿卿把那枚临时买的戒指拿出来了,“答应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家里面有点事情耽搁了,这就是我们的订婚戒指。” “这真的是你的订婚戒指?”其中有一个人发出了疑问。 白云霜冷艳一笑,故意拆台道:“卿卿,你在换衣间落下了这个东西,我才想起来。” 接着她就把戒指盒子拿出来了,里面还有发票。 关卿卿被揭台,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分明记得盒子跟发票已经放在包里面,而且衣柜早已锁上,想必就是白云霜故意的。 她一脸惊讶地捂着嘴:“给你,啊……这好像是附近那家饰品店的盒子,这还有发票呢!这好像就是你手上戴的这枚,但发票日期不就是今天吗?” 这话出来之后周围几个人也立马围过来了:“我就是嘛,未婚夫就是假的,拉不下面子不敢承认罢了,居然还临时买个戒指。” “不是这样的!我有订婚戒指,但放在家里面找不到了,我才临时......”话越往后面说所以就越小了。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解释的必要吗?没有就是没有,大大方方承认不行吗?”身边传来嘲讽的声音。 “我......”关卿卿捏着手上的戒指,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本来已经黑暗下去的内心又燃起了希望,只见是文伯拿着戒指礼盒迈步走来,“少夫人,让你久等了。” “文伯?你怎么来这里了?”关卿卿有些不可置信。 “少夫人,您吩咐我找的戒指,我找到了。”文伯打开戒指盒,里面躺着的就是那枚“海洋眼泪”戒指。 下一秒所有的人眼神齐刷刷看向戒指盒上面,有人吃惊大叫:“海洋眼泪?真的海洋眼泪,这么昂贵的戒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云霜面色突然大变,她真没想到关卿卿还真能拿的出来,真是要气死她的! 她不过就是为了关卿卿在众人面前丢脸,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反折。 “少夫人,真的是不好意思,这枚戒指应该是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床头柜后面,我找到之后立马就给您送过来了。”文伯将戒指盒子转交到她的手里。 又有人疑惑,“怎么可能是海洋眼泪?之前不是说这枚戒指被一个神秘人买走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妒忌使人面目全非,某人直接酸了起来:“肯定是假的呗,关卿卿的未婚夫怎么可能买得起海洋眼泪。” 关卿卿咬着嘴唇,这枚戒指不应该昨天晚上就被祁湛扔到了玫瑰花丛里面了吗,自己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 而且文伯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出门之前也没有吩咐过他去找戒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各位,这枚戒指确实是真的海洋眼泪,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鉴定专家叫过来。”文伯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些质疑的人。 果然这句话出来之后,旁边几个准备看好戏的人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有些凝固。 本来是想着今天过来看笑话的,没想到居然还来了个真的。 “少夫人,快把戒指戴上吧,我已经吩咐家里面的人打扫的时候多注意一下了。”文伯一脸慈祥道。
第8章 你不准上去 关卿卿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足足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把那边戒指带到了手指上面。 冰冰凉凉的触感提醒着自己,这就是海洋眼泪。 祁湛昨天亲手把戒指给丢掉了,今天文伯把戒指送过来肯定和他没有关系。 文伯今天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昨天看到了自己在玫瑰花丛那边找东西吗? 原本站着一旁幸灾乐祸看笑话的人,已经全闭上了嘴,没有在发出任何声音。 文伯走后,关卿卿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开始练习。 白云霜暗恨,她没有想到文伯会带着真戒指突然出现,打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脸。 今天关卿卿的笑话,她是开不成了。 别以为这样她就会罢休,关卿卿,你给我等着! 关卿卿回到家,刚推开门就看到祁湛坐在轮椅上,脸上的表情和昨天没有什么变化。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对方好像在盯着自己看,顺着方向就发现戒指在她手上了。 关卿卿被这冷厉的眸光锁住,她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戒指自己忘记摘下来了,心中慌了好一会儿。 她心想,文伯肯定是偷偷把戒指送过来的,祁湛现在这么讨厌自己,看到了戒指,肯定会再把戒指拿回去的。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就当关卿卿实在忍不住想要解释的时候,祁湛把目光给挪开了,然后就操控着轮椅转身走了。 为什么……没有问戒指的事情?她心中也是非常的疑惑,按道理他应该非常生气,然后把戒指给拿回去啊?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回到了房间,看着手上的那枚戒指,眼神似乎都变得安心了许多。 现在能够证明他们两个婚约的东西应该也就只有这枚戒指了。 关卿卿心中想着这句话,然后把那枚戒指紧紧的握在手心,就像自己放开了之后戒指就会离自己而去。 到了休息日,本来打算今天就在家里好好练习,没想到前脚准备上楼,后脚门铃声响了。 文伯去开门就看到了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的白云霜。 “伯母!我最近刚刚回来这边,但是最近几天舞团那边训练一直挺忙的,今天刚刚休息我就带了一些营养品过来,阿湛他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白云霜今天看起来是特意打扮过的,脸上的妆容精致,身上穿着一件清新的小白裙,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祁母看到人见人了之后就把手上的那些营养品接过来了,不过看到白云霜这么热情,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最近也不怎么出来,现在就在房间里面,情况还是不怎么好。” 祁湛现在那是心中的病,本来想着自己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在身边陪伴着,这个病肯定就能慢慢的好起来的。 可现在看来效果并不是很好,祁湛在情绪方面也是越发的不稳定,她现在都不能够确定这个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那我去楼上看一看吧?我们两个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白云霜准备去上楼,结果还没有走到楼梯就被拦住了。 “你不能上去!”关卿卿刚刚也是身体反应比脑子快,想都没有想下意识就过去把人拦住了。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愣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自己心中太不愿意让他们两个人见面,所以刚刚才会这么多激动。 文伯和祁母刚刚就在旁边,听到动静之后,也是吓了一跳。 没想到关卿卿居然会这么大反应,他们二人也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抱歉,因为祁湛刚刚休息了,对,他休息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不然的话心情会非常不好的。”关卿卿脑子迅速运转找出来了一个理由。 白云霜似乎并不打算听自己的话:“我今天也是难得过来一次,祁湛他肯定会理解的,而且我也只是过来探望一下情况,作为朋友我觉得也是应该的,伯母对不对?” 说着就把目光转移到了那边的祁母身上。 她点了点头,毕竟人家也是客人,而且今天是特意好心带着这么多营养品过来探望,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吧。 白云霜得到了肯定之后冷哼了一声,然后就和身边人擦肩而过上楼去了。 敲了敲门之后就直接把门推开了,祁湛正坐在轮椅上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 本来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是比较好的,但听到了开门声之后立马就变得烦躁起来。 他并不喜欢别人打扰自己的空闲时间,特别是像现在这种。 “白云霜?你怎么来了?”他眉头紧蹙看着眼前人。 “阿湛,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见了,我最近刚刚回来这边,今天休息日我就过来看看你,你最近恢复的怎么样了?”她一边说一边往这边凑。 祁湛皱着眉头,操控着轮椅远离了一些。 “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你出去。”他把目光挪了过去,甚至都不愿意看白云霜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几秒钟之后就看到关卿卿端着两杯热茶进来了,脸上还带着有些勉强的笑容。 “我过来送茶,云霜,要不咱们先出去吧,祁湛他平时这个时候都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看看书,我们就不打扰了吧?”她找了个理由。 祁湛故意开口,“没事,云霜和我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把茶放下就出去吧。” 本来以为自己的计划会很顺利,因为祁湛确实不喜欢别人进来自己的房间。 但没想到耳中传来了这么一句话,她惊讶的抬起头,居然看到那张平日里冷漠的脸庞上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这绝对是从未对自己展露出的一面,心中就像被刀刃扎了一下,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祁湛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自然不能死皮赖脸的,非要把人拉走,最后只能把两杯茶放下之后离开了房间。 “卿卿,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啊?”祁母看到从房间里面出来的人之后连忙担忧的询问。
第9章 白云霜宣战 “伯母,我没事的,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她笑着摇了摇头。 大概又过去了二十分钟,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但里面的人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心中实在担心的不得了,咬咬牙还是准备过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让他们单独待在房间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心中就是放心不下来。 敲门进去了之后:“我是过来把杯子收走的,茶都凉了,要不要我再去倒两杯热茶过来?”她把桌子上面两杯没有动的茶端了起来。 “不用了,你没什么事就不要再进来了。”结果就听到一句不耐烦的话。 白云霜勾着嘴角撇了身边人一眼,虽然没有开口,但那个眼神就好像包含了一切。 关卿卿咬着牙端着两杯茶就准备出去,结果刚刚走了两步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手上的一杯茶也没有拿稳,泼了一半在白云霜白色的裙子上面了。 茶水的颜色很快就在洁白的裙子上面晕染开来了,可能是明显。 “啊!卿卿你刚刚为什么故意撞过来?这个裙子是我刚刚买的。”白云霜惊呼了一声,一边心疼的看着身上的裙子。 “我没有!刚刚是你……” “够了!道歉都不会吗?”正准备解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这么一句,没有带着丝毫的温度。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湛,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就直接相信了白云霜…… 想到这里捏着茶杯的手更加得紧了,骨节都发白了。 “抱歉,刚刚是我自己没有站稳。”关卿卿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排练下个月的正式演出,关卿卿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听着音乐反应总是慢一拍,一次两次还好,但是次数多了排练的老师很快就有些不耐烦了。 “关卿卿,你到底在发什么呆?下个月就要正式演出了,有点紧张感好不好?就你这个样子我看下个月的演出你就不用去了!” 她听到这些之后整个人才清醒了一些:“抱歉抱歉,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夏雅替她说话,“老师,卿卿这两天家里面出了点事情,所以是真的没有休息好,待会儿休息时间我帮她多练习一会儿,肯定不会耽误下个月的演出的。” 老师听到之后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那你多帮帮忙,其他人也是一样,马上就要演出了,我不希望你们到了演出的时候还是这副模样。” 后面排练她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练习这边,这才让后面的排练没有出什么差错。 午休时间,除了她们二人,大家都离开了训练室。 白云霜找到了机会,双手抱胸上去找茬道:“你心里是不是很不服气呀?跳舞方面不如我,现在自己的男人也要快变成我的了。” 关卿卿拳头紧握着,昨天房间里面祁湛袒护白云霜的画面历历在目。 “我告诉你,你的东西迟早都会是我的,祁湛也是一样,我就等着你摔到泥里的那一天。”云霜满脸的得意,向她宣战。 她走后,训练室里面就恢复了宁静,关卿卿就这样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她想不通,他们之间为什么成了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谁能告诉她答案。 第二个星期的休息日,白云霜再一次找上门来了,场面似曾相识。 关卿卿开门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人,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惊讶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了。 那天在房间里面祁湛对待他们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白云霜双眼透着挑衅,又故意茶里茶气:“卿卿,祁湛他这个星期怎么样?反正我最近刚刚回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想着我们是朋友又过来探望一下,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还没等关卿卿回答,然后就把那些买过来的营养品放到了旁边,非常轻车熟路地往楼梯走去,目的地自然就是楼上祁湛的房间。 关卿卿咬着牙看着楼梯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都已经能够听到他们二人在房间里面谈笑的声音了。 身侧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就在这个时候祁母从厨房那边出来了。 “是云霜过来了呀?”祁母笑容和蔼的来到了旁边。 “对。”关卿卿强颜欢笑起来。 然后她们两个就一起到旁边的沙发去了。 “卿卿啊,你这个儿媳妇我是非常满意的,不过祁湛他现在的情况......”祁母唉声叹气。 这段时间她一直陪在身边,所以自己儿子如今的病情到了什么样的一个程度还是清楚一二的。 就算文伯还有家里面的人总是各式各样地安慰自己,但是心中也明白,祁湛这是心病,比那种需要吃药治疗的病更加的难治愈。 “真的是苦了你了。”祁母拍了拍关卿卿的手背。 “我没事的,祁湛他是因为病了所以他才那个样子的。”关卿卿也是在安慰自己。 “卿卿,你下个月应该就要演出了吧?”祁母忽然想起这件事情。 关卿卿睫毛颤动,沉默许久之后点了点头:“对,就是下个月初,还有半个月左右了。” “祁湛他会不会去啊?”祁母接着往下面问,其实自己也是打算试探性的去问一问。 “还有这么长时间呢,我打算等表演的时间正式敲定了之后我再去问问。”关卿卿犹豫了一会之后说出答案。 自己确实没有去询问对方会不会去看演出,但是以他们这段时间相处的情况看来,这件事情估计是会泡汤了。 只是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让祁母担心,祁母这段时间一直关注着祁湛身体的情况,对自己也是非常的关心。 所以平日里受那些委屈和不开心,几乎不会在对方面前说出来。 祁母笑道:“好好好,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你们处理好就行,我表演那几天太忙了应该是没有机会过去参加了,到时候让祁湛多给我拍一些视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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