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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祠堂跪了三天

可王可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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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宋云纯宁阳长   更新: 2022-09-24 13: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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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宋云纯宁阳长《我已经在祠堂跪了三天》讲的是我已经在祠堂跪了三天,只是因为无辜卷进了一场宫廷内斗……

第1章

精彩节选


我已经在祠堂跪了三天,只是因为无辜卷进了一场宫廷内斗……1“跪下!”
昏暗的房屋里传出一声厉喝,屋内除了幽幽的烛火并几位签了死契的忠心奴仆外,只留安定侯府的三位主子,老太太李氏、主君宋光以及主母庄氏。
我看着父亲盛怒的神色,心知再多的辩驳也是无益,但盈满眼眶的泪水却挡不住满腹的委屈,滴落在黄花梨木地板上,洇出一滩水迹。
2是日,春和景明,风和日丽,恰是一个适合赏花的日子,宁阳长公主遍邀京中贵女,在公主府上来了个赏花会。
更恰巧的是,驸马爷韩叙早有在同日办一个诗会的打算,已向京中尚未婚嫁的权爵子弟发了请柬。
夫妻俩一拍即合,干脆将花会诗会合在一起办,来个以诗会花。
3“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家女儿挑夫婿呗!”
我的嫡姐宋云纯撇了撇嘴,“宁阳长公主府家要嫁女,叫了官宦子弟还不够,把京中其他贵女都叫上干嘛?”
看着坐在车厢里不曾言语的嫡母,心知她心里估计也是因宁阳长公主的霸道行径有些不满,我只得开口道:“也不尽是,若真只邀男丁不邀闺中女儿,御史台只怕要参宁乡长公主一个溺女超度、奢侈过制了。”
我低了低头,继续说道:“所以,以公主府的名义,让京中尚未嫁娶的哥儿姐儿们来场花诗会,各自相看一番,这样一来各家都得了好处,也不会有人多嘴了。”
宋云纯冷哼一声,“你倒是看得明白!”
却未再言语,眼神中亦染上了几分期冀。
看着嫡母庄氏也略略松开的眉头,我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听庄氏道:“公主府只邀了贵女,但你母亲何姨娘苦苦求我,所以我把你也带上了,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语气慢条斯理,却暗含警告。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一介小庶女,本是没有资格来这种规格甚高的相亲会的,能来也多半不是我生母何姨娘恳求的原因,而是庄氏担心宋云纯向来受宠,做事有些莽撞,让我从旁提点些,但也绝不能抢了她的风头。
“云蒲明白大娘子的苦心,定会谨守女儿家的本分。”
我低声回道。
这就是庶女的悲哀,只要遇上了一个不理庶务的父亲和一个看不惯庶出、手段狠辣的嫡母,这辈
子便只能将谨小慎微四个字刻进骨子里。
4当听到当今圣上的第三子赵奕裴也来参加花诗会时,我和宋云纯对视了一眼,已然明白宁乡长公主心中的佳婿是谁了。
“欸,宋云蒲!”
宋云纯拿着她那把胭脂花色底百花图样的团扇微微挡住了脸,凑近我道:“快看,昭乡长公主也来了,要不要进主殿去看好戏?”
宁阳长公主和昭乡长公主向来不对盘,前者是先帝宠妃之女,后者是当今太后所出,两人从小便在别苗头,如今战火已然延续到了各自女儿的婚事上。
我闻着宋云纯身上的茉莉花粉香,只觉得闷得有些胸堵,“姐姐,大娘子交代了我们出门行事要小心,还是别……”两位长公主的战场向来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作为早已没落的安定侯府庶女,不过小虾米一枚,还是远离为好。
宋云纯是一有热闹看就不管不顾的人,更何况这还是她从来就看不惯的宁乡长公主家的热闹。
“宋云蒲,你要是不陪我去,回去我就跟母亲告状,就说你出门在外,忤逆长姐,举止乖张。”
不去,宋云纯回去告状,庄氏一直是帮亲不帮理的,我和我生母没什么好果子吃。
去吧,只要在旁边陪宋云真看看热闹,小心一点,应当不会出什么事的……“好吧,但提前说好,我们是进去参加诗会的啊!”
我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
“知道了知道了,伪君子宋云蒲。”
话音刚落,宋云纯就已经拉着我向公主府主殿行去。
5主殿中正在举行诗会,以花为题,贵女们将所作诗写在花笺上递上去,由宫中女官挑选,佳作可得温室中蓄养的娇花一盏,夺魁者可另得韩驸马私藏的一卷前朝孤本。
我替宋云纯整理好因行走而稍有褶皱的衣衫,拉着她找了个偏僻处坐下了。
坐在此处不仅能看清殿内绝大部分的动静,还较为隐蔽,说话声稍大些也不会有人听见,实是个好位置,宋云纯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此次诗会,明摆着就是让宁阳长公主的嫡出女儿韩尔玉拿第一,给她作个盛京才女的名头,让她好和三皇子赵奕裴表哥表妹亲上加亲。
而且三皇子头上只有一个早夭的大皇子和一个体质孱弱的二皇子,加之本身才能卓著,又是记在当今皇后
的名下,占了半个嫡出的名头,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也难怪昭乡长公主听闻宁阳长公主的动静便急匆匆赶来搅和了。
这就是嫡女的好处了,但凡父亲是个稍微靠谱的,又有母亲的辛苦筹划,她们的夫婿一般都是生活上称心如意,事业上步步高升的,以后的日子不说如鱼得水,哪怕眼下难些,也总归是有盼头的。
至于庶女,那便只能祈求上天垂怜,遇到个慈悲为怀的嫡母或者一个不仅爱护庶出还爱护庶女的生父了,否则后半辈子只能在无尽的蹉跎中度过。
我谨小慎微,步步小心谨慎,也只为让嫡母庄氏将我看得顺眼些,将来婚嫁时良心发现为我寻个殷实人家就行,过个十几年站稳脚跟了再看看能不能把生母接出来奉养天年。
6“你要写什么?”
宋云纯拿着自己写好的诗笺,上看下看总不觉得满意。
我有些无语凝噎,“不是说就来看热闹的吗?
怎么你还真要参加这个诗会啊。”
虽说宋云纯和我都是侯府家的小姐,但我们也就跟着大娘子学学管家理账,女红冶灶。
诗情才艺的教学只有嫡出哥儿们或者受宠些的庶子才能享受。
没办法,虽是侯府高门,但可惜早已没落,仅有的资源也只能倾斜在府内男丁身上。
因此,宋云纯和我作诗的才能,说三分都算抬举。
宋云纯撇了撇嘴,“来都来了别扫兴,写写嘛,万一被宁阳长公主看上,也是个好兆头。”
我的生母曾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懂些诗词歌赋,平日里教了我些许,但只说用来怡情养性,绝不能拿出来卖弄,否则我父亲非打死我不可。
所以论作诗,我比起宋云纯,还是好一些。
见推辞不了,我只能提笔。
写完,宋云纯拿起念道:““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写得不错嘛。”
一拿起便不肯放下了。
宋云纯的算盘我也清楚,不过是想让我写了以后将我的和她的互换,试试我作的诗能不能得宁阳长公主喜爱。
与其等她主动开口来要,倒不如我先乖乖交出。
见我主动拿起了她的诗笺,她睨了我一眼,“你倒挺懂事。”
7后来长公主府上的侍女将诗笺收了上去,宋云纯就又开始觉得无聊了。
“欸,怎么昭乡长公主还没动静
啊?”
宋云纯嘟了嘟嘴,“这样下去,韩尔玉可真要嫁给三皇子了。”
宋云纯身上的茉莉香熏得我头昏脑胀,胸中砰砰直跳,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热闹估计是看不成了,我们走吧。”
见宋云纯还有些恋恋不舍,我只得附在她耳边道:“就算韩尔玉和三皇子的事成了,是正妃还是侧妃,三皇子对待宁阳长公主是以亲戚之礼还是以妾礼还是两说呢,以后好戏不会少的!”
这话说得不三不四酸不溜秋的,正对了忿忿不平的宋云纯的意头。
“好吧。”
宋云纯起身理了理衣衫,“我们走。”
这时,一位女官径直向我们走来,行了个礼,低头温顺却又不容怀疑地道:“宁阳长公主请二位小姐入内殿一叙。”
8一路上,我的心只如同擂鼓般轰鸣。
宋云纯担心前方引路的女官听见,声音压得几乎只留几个字在唇齿间打转,“该不会宁阳长公主殿下发现我们换诗的事,要治我们的罪吧……”“不会的。”
将庶女的好事搬在嫡女头上给嫡女作脸,又不是在科举场上徇私舞弊,就算是管天管地的御史台也不会管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更何况,嫡女从小千娇百宠,有什么必要去抢庶女的呢?
宋云纯和我除外。
那究竟会是什么,会让宁阳长公主请我和宋云纯入内殿一叙?
9入内殿行礼后,我偷偷用余光去看,发现嫡母庄氏也在,位于座椅最末。
最上有两位着宫装华服的贵妇,应当就是宁阳长公主和昭乡长公主了。
“别多礼了,快上前来让我们看看。”
昭乡长公主生得面容温和,向我和宋云纯招了招手,示意我们上前。
宁乡长公主则看起来面色铁青,显是被气得不轻。
昭乡长公主左手拉着宋云纯,“这便是安定侯家的嫡出小姐吗?
看着气质不凡,果不其然能作出那首颇有意味的《苔花》诗啊!”
右手拉着我,“这也是安定侯家的妹妹吗?
怎么生的不仅颜色好,才气也高,怪不得能在本次诗会一举夺魁啊!”
我的脑袋几乎一阵炸响。
怪不得昭乡长公主今日赴会并未带上她的女儿,原来她只是为了坏宁阳长公主的计划,不让韩尔玉出诗会才女的风头,让韩尔玉和毫无疑问拿到男子诗会第一的三皇子赵奕裴传不出什
么表哥表妹才子佳人的美名。
可我交上去的是宋云纯的诗,就算是把我和宋云纯两个人加起来,也绝没有拿第一的本事!
除非,有人换掉了我的诗。
昭乡长公主的女儿爱琴成痴,于诗书一道并不精通,哪怕今日将诗换到她的头上,别人也并不会当真。
而如果选一位闺阁中素有才名的女子呢?
今日作东的是宁阳长公主,只怕是早已将在闺阁中素有才名的女子剔去,亦或者人家知情识趣,拿了帖子的也给拒了,来了的也是藏拙。
所以,昭乡长公主只能寻个家中已经失势的并不出名的庶女来当替罪羊,一来就算知道真相,畏于公主府气焰也不敢与之争论,二来何必为了个庶女大动干戈呢?
而我,就成了这个替罪羊。
“臣女才疏学浅,只怕……”我自己都能听出我的声音在发抖,可总要把这个才女的名头摆脱!
“你可别再谦虚了!”
昭乡长公主捏着帕子失口笑着,“若你都是才疏学浅,那今日这些未曾夺魁的又算什么啦?”
说着,昭乡长公主又睨了宁阳长公主一眼,继续道:“你祖父安定侯的才名,当年可是圣祖爷都亲口夸过多次的,你今日夺魁也算是家学渊源!”
我心头一惊,如果再次否认,那岂不是在不敬先祖?
安定侯府虽早已失势,但仍能靠着这个爵位养活一大家子,其中的功劳泰半都是这位祖父安定侯留下的。
我闭上眼,伏身大拜,“臣女……谢长公主殿下恩典。”
10后面的事我已经模糊了,只记得浑浑噩噩回到家后,嫡母庄氏便下令将我押到了祠堂侧屋,然后慢条斯理地坐到了仆妇搬来的椅子上。
我被捆住手脚,强押着跪在了地板上。
庄氏道:“以往在我面前讨好卖乖,装得跟个什么温顺小绵羊似的”甩了甩帕子,“还真以为是什么没野心思的庶女,哼!”
庄氏身边一得力仆妇田妈妈接嘴道:“只可恨这不懂知恩图报的,坏了太太的慈悲心肠,连累得我们纯姐儿也跟着受气!”
提到一回家就被老太太身边的花妈妈叫过去问话的宋云纯,庄氏便是一阵来气,自己好好的女儿跟着出门一趟,没什么看得顺眼的儿郎家来相问便罢了,还卷进这种祸事!
“啪!”
庄氏一拍桌子,“小贱蹄子
,我叫你猖狂!”
将手边的热茶水全数泼出。
我不能躲,也不敢躲,只感受着那滚烫的茶水淋在头上,在暮春的晚上带走我一身的热气。
11“云蒲见过老太太。”
归家时天还蒙蒙亮,现在应是午夜时分,被捆着跪了几个时辰,我只觉眼前一阵发黑。
“先松绑吧。”
老太太李氏苍老中带着沉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捆着也不成个样子。”
“事情的全部经过,我已经从纯姐儿那里听完了,等你父亲一回来就告诉他。”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听得拐杖触地的“咚咚”声,“你觉得,这件事,错在谁?”
我不敢直视老太太眼里的精光,松开了的手脚带着如释重负的感觉,对着祠堂的方向磕了个头,“错在云蒲,本应谨守本分,却擅闯了公主府。”
“这话说得不对,你心里有怨。”
老太太温和地笑了笑,“什么擅闯公主府,你是正经安定侯府家的四小姐,你去赏花会,也是正经拿了帖子在受邀之列的。”
“而且你也不是擅闯,纯姐儿说是她想去,你没劝住怕她出事才跟着的,对吗?”
我怔住了,看了一眼庄氏,“我……”“你不敢说,我来说。”
老太太冷哼一声,“依着纯姐儿的性子,想必是她想去看热闹,又威胁你陪着她去。”
“所以你是觉得,如果纯姐儿听劝或者没拉着你去,就不会有这事,对吗?”
老太太的一番话,听得旁边的庄氏一阵怒起,“说得好好的怎么扯上纯姐儿呢?
纯姐儿是个女儿家,参加个花会没得惹一身臊!
而且纯姐儿那首诗不是得了宁阳长公主青眼吗?”
“那首诗,是纯姐儿写的吗?”
老太太直直地看着庄氏,“如果不是纯姐儿想去碰运气,蒲姐儿也不会把诗递上去!”
老太太毕竟执掌侯府多年,余威犹在,加之庄氏理亏,便讪讪地不言语了。
想着宋云纯好歹把大概的真相都吐干净了,我鼓起勇气,对老太太道“也不怪纯姐姐,我们没想过诗会被换。”
“所以你是觉得,如果不是昭乡长公主换诗,也不会有此事?”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也觉得,如果不是宁阳长公主要和昭乡长公主别苗头,也不会有此事?”
“若要溯及源头,更是咱们安定侯府失势,因此让
你当了个任人欺压的软柿子?
!”
一连串的发问让老太太有些气急,一旁的花妈妈不住帮忙顺气。
内心那些滋生已久的黑暗的念头骤然间被人戳破,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跑到日光下,我只想尖叫着逃离。
“云蒲绝无此意!
望老太太明察!”
我急忙准备跪下,眼泪滚滚而下。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我只看见一青色身影冲来,随后右脸就是火辣辣的疼痛,“跪下!”
父亲宋光回来了,看这样子,似乎是已经听了一阵了。
见到父亲回来,庄氏便伏到他身上轻轻哭着,“都怪我教导无方,竟养出这种无君无父的混账,不如我也求去了吧!”
“不肖女!”
我的左脸也涌上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老太太站了起来,看着父亲宋光,脸上挤出一个慈祥的微笑,“光儿回来了,快去准备热水吧,上值了一天也累了,后宅的事就别操心了。”
父亲作了个揖,“谢母亲关怀,这等不肖子孙的事,就让母亲操心了。”
说罢就走了。
老太太转身又看着我,“你与其怨天尤地,不如怨你自己为什么没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吧。
有些东西,本就没人替你谋划,你还不去争,怪谁呢?”
“好了,我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太太掌管中馈,我也不好越俎代庖,此事就由太太全权处理吧。”
老太太说完了,就由花妈妈扶着回房,留下一屋昏暗的烛火。
12被打了三十大板以后,我被禁足在蒲丝轩。
我身体本就不好,听说是娘胎里带的,又是被打三十大板,我发了高热。
大夫来开了药方,但身边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我就算想喝药也十有八九喝不成。
毕竟煎一服药又得看火又得凉药,是个麻烦事。
好在生母何姨娘使了银子,打点了身边人,又叫她身边的小翠来照顾我。
小翠一看见我就哭了,“姑娘,姨娘说她对不起你,委屈只能全部打碎往肚子里咽。”
我摸着小翠的手,仿佛透过她,触碰到了那位整个府里唯一待我好的人。
“我没事的……”因为高热,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姨娘还好吗?”
“姨娘那边被主君狠骂了一通,大娘子也借此生了些事”小翠抽抽噎噎地,“但姨娘说都不是事,只要姑娘好她就好。”
“可是姑娘,听大娘子身边的人
说,大娘子要把你许给一个年过五十的川蜀布商作填房!
那布商妻子还在世呢,只看着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说等姑娘年龄到了就嫁过去!”
我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因此更晕了,“小翠……你可别是听错了……”“千真万确啊姑娘”小翠猛地磕了个头,“主君之前本想将您嫁给一个老家旁支的举子,大娘子多次想插手主君都没同意。”
“但那事以后,大娘子再问起姑娘的婚事,主君就未再言语了。
加上大娘子哭诉自从当今圣上褫夺了三年府上的银米又收回了几个皇庄,家计就愈加艰难,主君……他也……也同意了。”
一个犯了大错的庶女,用来换一笔丰厚的聘礼,多么划算的一笔买卖!
“其实当时主君也觉得是姑娘您倒霉,撞上了两位长公主殿下而已,老太太的那番话,简直是把您往火坑里推啊!”
不,这些话,就算老太太不说,庄氏也会说的,而且说得会比老太太更难听。
老太太提前把这些话说了,也好,何况,也没有说错,的的确确是心中所想。
“姑娘,姨娘那边也没有主意,而且大娘子一味把姑娘拘着,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姑娘!”
我闭了闭眼,“没事,昭乡长公主那里会来人的。”
13不知道昭乡长公主是怎么和父亲宋光、大娘子庄氏还有老太太李氏说的,总之我现在坐在京中一等贵女才可上的闺学,没落的安定侯府哪怕是嫡长女没有人引荐也不能送人去。
听小翠说,庄氏本想把宋云纯也塞进来,毕竟这种闺学进了不仅给女儿镀了层金,还给女儿扩大了交际圈,日后真遇到什么事,也有人搭把手。
但那位昭乡长公主派来的仆妇阴仄仄地来了句,“本闺学只收才情出众的贵女。”
庄氏听闻,还想理直气壮地用“就是因为没有才情才要进闺学锦绣嘛,都有才情了还学什么学来堵”来回,被老太太挡回去了。
“人家摆明了就是觉得蒲姐儿受委屈了才来的,你还真当我们和公主府有什么交情”庄氏当时的表情异常精彩,只可恨我听的是小翠的转报,不是现场直播。
14在闺学里,我和昭乡长公主的女儿蒋兰霜倒成了不错的朋友,可能因为我们都对宁乡长公主的女儿韩尔玉有怨气,毕竟敌
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说实话,我还真挺感谢你的。”
蒋兰霜因弹琴而细长的手指把玩着蓝天玉豪笔,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为什么?
就因为韩尔玉?”
我一边抄着今天布置的两遍《田赋令》一边回道。
“也不全是,其实我不喜欢裴表哥……”蒋兰霜声音低了下来,点如秋水的眸子泛起层层涟漪,“只是一直跟韩尔玉争,让我也习惯了去争这门婚事。”
蒋兰霜微凉的手指轻轻贴在我的后背,“很疼吧?”
对上她愧疚的眼神,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说不出口了,“没事的……”“怎么会没事呢,我被家规戒尺打二十下都疼得不行。”
“真没事,我现在不疼了。”
“对不起……”“这事又不怪你。”
“我替我母亲给你道歉,我后面也跟她坦白了,我不喜欢裴表哥,她说没事,以后再说。”
也许我真的是个小人吧,听了这些话,我只觉得:人的命运真是各有不同。
有的人自己都还没想清要什么,就有人巴巴地弄好了送上去。
有的人后半辈子的命运,却完全寄托在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
15来闺学上学的日子越久,我越觉得这个闺学备受推崇是有原因的。
明面对外说是教贵女一些诗词歌赋,怡情养性,实则教授的范围极广,从管家理事到查验账册,甚至连一些朝政都有涉及。
毕竟能在这里进学的多半都会嫁入大家豪族,主母了解朝政方向,对掌管中馈有不少好处。
16今日,闺学的讨论题为:家有一老仆,年轻时功劳赫赫,帮助主家解决了不少麻烦,主家许了不少优厚待遇,但如今年老,待遇过于优厚已成为主家负担,该如何解决?
这其实暗含了当今圣上对权爵之家的心思。
自开国皇帝以来,各种征战积累下封的世袭爵位、世袭削等爵位、荫官不少,朝廷为养这些权爵之家的制定禄米粮支出不少,兼之旱灾、洪灾等灾害连年发生,赈灾银子快把户部掏空了。
圣上是个有野心的,想对北部匈奴用兵已久,但苦于国库空虚。
这几年纠了好几个被抓住小辫的权贵,发现这些人的家底还真不薄,但一个一个地查不知要查多久,于是打算一步到位,削爵。
所有人都明白,削爵的好处很多但最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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