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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避坑的大师兄美滋滋

周光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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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出品文学   主角: 周光言月雾宗   更新: 2022-09-24 14: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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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言月雾宗《完美避坑的大师兄美滋滋》讲的是【fqxs】月雾宗有五山,分别是掌门白极所在的纠南山,二长老祁山冷所在的聚瑶山,三长老东方盛雪所在的雷武山,四长老贺连所在的忆回山和五长老万易安所在的后山三山在外形成一个半圆,包住纠南山纠南山后是后峰,后...

第1章

精彩节选



月雾宗有五山,分别是掌门白极所在的纠南山,二长老祁山冷所在的聚瑶山,三长老东方盛雪所在的雷武山,四长老贺连所在的忆回山和五长老万易安所在的后山。

三山在外形成一个半圆,包住纠南山。纠南山后是后峰,后峰之后便是后山。

平日里长老和弟子们多住在山头,所以介绍起来习惯称“峰”而不是称“山”。

而后山无论山头山脚,苍松翠柏,林海涛涛,并没有多少人住的痕迹;且山脉连绵,与其他细长的四山比起来就像巨人的肩膀。

据说当年师祖和师叔祖们便是住在后山。后来师祖修炼出关,两剑便劈开了出后山见到的第一座山峰,结果把好好的山劈成了四块。

事了拂衣去,留了四座山给了徒弟们。

据说曾有人问师祖为何如此,这位一直生活在月雾宗传说中的仙尊只是捻了捻自己的胡子,莞尔一笑:“无他,唯手痒尔。”

问的人无语,但是没敢表现出来。

后山离前面的主山有一段距离,白卷儿就御剑带周光言过去。

一路上周光言一言不发,低着头,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卷儿虽然有记忆在身,可真到御剑飞行在上空,那风从耳边呼呼吹过的感觉让他很是兴奋。

白卷儿这个人,一兴奋就容易话多。他大声问后面静默成一尊雕像的人:“御剑飞行是基础,大通课上都有教过,你怎么现在还不会?”

声音过大吓着了周光言,他终于抬头看了看大师兄,有些不明白他在兴奋什么,不过还是恭敬回道:“弟子愚鲁……”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风灌进白卷儿的耳朵,他听不清周光言的话,又大声问。

周光言:“……”

所幸片刻就到了后山地界。白卷儿实操经验不足,来了个急刹车,险些把自己和周光言跌到地上。

白卷儿背对着周光言,故作镇静收了剑,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大意了,你没事吧?”

周光言又是一阵无语,真得关心好歹转过头看看啊?

不过他心中也并不怎么信任这个大师兄,觉得他带自己来也不过是因为掌门的吩咐,说不定只想着尽快结案,摆脱自己这个麻烦。

“我没事,师兄,我们上去吧。”

两人沿着青石板路走上去,逐渐便行至林深幽密,遮光蔽日处,间或听到几声鸟鸣。

石板路的终点就是万易安所在的寒冰洞,途中还有很多分叉口,只有知道路线的人才能找到正确的路。

“周师弟,我们沿着路走,你把怎么来到后山,怎么遇见五长老,五长老怎么跟你说得全都原原本本告诉我吧。”

周光言沉默一会儿,就把事情都告诉了白卷儿。

后山设有禁地,除禁地外其他地方弟子可随便出入。只不过后山距离较远,林深处也免不了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所以其实很少有弟子会来。

周光言作为一名外门弟子,根基普通灵力平平,平时也不会到后山去。可有一天他母亲给他的平安佩不见了,他去找,结果被告诉平安佩被丢到了后山,他就去后山找;结果路上遇见了一只巨大的怪鸟啄人,他打不过,是五长老救了他,还给他刀谱让他修炼。

“后山这么大,丢在这很难找吧?”

“丢我东西的是候岸,他也就是个外门弟子,仗着块头大欺负人,其实就是个怂包。他丢的地方,肯定在青石板路两边。”

话虽如此,这青石板路也要有好几千阶。更何况有岔路,一个灵力低微的弟子要找多久呢。

白卷儿又问:“那袭击你的鸟呢?长什么样子?”

“很大,扇起翅膀来让人站不住,圆头尖嘴,羽毛艳丽,发着金色的光,尾羽很长,眼神很凶狠,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鸟。”

白卷儿在记忆里搜寻一圈儿,也没有对这种鸟的印象。但是有五长老在这里镇守,不应该会出现如此凶狠吃人的鸟啊。

“等等,就是这里!”

白卷儿和周光言走到了一处地方,周光言忽然叫停,带白卷儿往旁边的树林走了几步,指着一棵树对白卷儿说:“就是在这,那鸟一翅膀把我扇到这儿来,我撞在了这棵树上,它想吃了我,还在周围的树上留了爪印。”

白卷儿看到周围几棵树上确实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幸好树都比较粗,不然就要被这爪子拦腰抓断了。

“然后五长老就出现了。我是第一次见五长老,我知道他是蛇妖,但从没亲眼见过他。没想到他是一条大白蟒,窜到我跟前只是冲那大鸟嘶吼,就把鸟吓走了。”

白卷儿从中听出了周光言的崇敬之意。

“我当时吓坏了,五长老虽然是蛇,但是说话很温和,让我别害怕,还问我来这干什么。我们聊了一会儿,他把平安佩还给我,还把刀谱给了我,送我下山……”

周光言越说声音越轻,已经沉浸在了回忆中。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他其实所要不多,只是这样的关心,便足够成为他心中的一片温暖,成为他为数不多的快乐。

白卷儿不得不打断了他的回忆:“那个,你说你从没见过五长老?”

周光言靠在树上坐着,低下头:“嗯,我想我要是能早点遇见他就好了。”

白卷儿知道五长老是蛇妖,也确实是一条白蟒。可是记忆里五长老很喜欢晒太阳和睡觉,整日窝在寒冰洞里懒得出去一步。

说到底后山太大,只要不是擅闯寒冰洞和禁地的,五长老未必会管到。就算有人擅闯禁地,那也常常是长老和自己来查看。

更何况这里甚至还不到半山腰,五长老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

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五长老在追那只怪鸟。可是能让五长老出洞去追的吃人怪鸟,为何除了周光言整个宗门都不知道这件事?

“周师弟,你再好好想想,给我详细说说你见到的五长老是什么样子的?”

周光言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懵:“就是一条很大的白蟒蛇,身上的鳞片很硬,头上还有两个像角一样的凸起,眼睛是红色的,还……”

眼睛是红色的?白卷儿心中警铃大作,五长老的眼睛分明是绿色的!

还在苦苦思索的周光言忽然脸色一变,大喊一声:“师兄小心!”

白卷儿只觉脑后有利风袭来,条件反射翻身一跃躲了过去,才刚刚站稳就看到一对巨大锋利的鸟爪冲自己袭来。

“卧槽!”白卷儿吓了一大跳,这爪子如勾子般锋利发亮,保不齐连自己的脑浆都能挖出来。

又是条件反射躲了过去,白卷儿才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身份。

“清来!”

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应声而出,在空中与怪鸟打斗起来。

得了空隙,白卷儿跑过去一把拉住吓呆了的周光言:“愣着干什么!我拦住他,你赶紧下山去找掌门和长老!能跑多快跑多快!”

周光言闻言一顿,看了白卷儿一眼,艰难道:“那……师兄你小心。”

“哪那么多废话!你放心跑,这世上能奈何得了你大师兄的还没几个呢。”白卷儿一把把他往身后推,回身接住宝剑挡住了怪鸟。

周光言知道自己在这也帮不上忙,还可能会成为累赘,便连滚带爬往山下跑,希望能早点告诉给长老们。

白卷儿根本什么都不会,完全是在凭这具身体的记忆在打,即便如此,大乘风境的实力也不是说笑的。怪鸟最后被一脚踹飞出去,连摧折了十几棵树,又被白卷儿一剑劈断了翅膀,终于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冲白卷儿大叫,虚张声势。

白卷儿用锁妖铃把怪鸟捆了个结结实实,打算把鸟装进储物袋里带回主峰处置。

锁妖铃,就是被事先用符文加固过的绳子,可以困住妖物的灵力,一旦妖物要挣脱便会发出铃铛般的声音,提醒主人注意。

“这不是鄄笙吗?”

这个声音?

五长老?

白卷儿转身,果然看到一条大白蟒吐着芯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一刻白卷儿信了,真的可以看出蛇是有表情的;尤其是这么一条大蟒,很难忽视他那大眼睛弯起来的样子啊。

只是,这条蟒的眼睛,是红色的。

白卷儿生了警惕心,手里握着的剑不曾放下:“五长老,您不是一直在寒冰洞吗?怎么跑这来了?”

“我啊,也在追这只鸟,结果来这一看,被你逮到了。”白蟒笑眯眯地靠近白卷儿,“你说,这可不巧吗?进了大乘风境,就是不一样啊。”

这声音语调不高,堪称温和,却暗含着阴森,黏黏腻腻的,让白卷儿很不舒服。

这条蛇可比这只鸟难对付多了。

白卷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咧嘴笑笑:“原来如此,弟子正打算把这吃人的鸟带回去交给师父和长老审一审,看看是什么来头。”

话音刚落,白卷儿背后忽然起了寒意,他猛地转身,却见身后哪还有鸟的影子。

白蟒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舌芯子在他耳边“嘶嘶”吐着,弄得白卷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动不了,剑在手中嗡鸣,可自己却动不了。白卷儿终于有些惊慌,这样的实力,远在大乘风境之上。

可是白蟒并没有伤害他,而是在他耳旁吐气:“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幻境所及,所言,所见,所感,何时能破?小郎君,我可很是看好你,前途无量啊~”

一条能一口吞了自己的大蟒在自己耳边冷气森森地说话,最后还颤颤巍巍带了诡异的尾音,这些差点儿就突破了白卷儿的心理防线。

白卷儿在心里狂喊:“系统系统系统!救我啊,这是什么鬼啊?!!!快出来快出来啊!”

“滴——你的系统糖糖已上线,宿主宿主,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你看看我身边这情况就该知道你家宿主现在很抓狂啊啊啊!”

“可是,宿主身边什么都没有啊?”糖糖很疑惑。

什么?

白卷儿回过神,周围静悄悄的,除了自己和手中的剑,便只有粗壮的大树,间或有“叽喳”鸟鸣。

白蟒消失了,除去现场被摧折的十几棵大树外,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刚才发生的事。

白卷儿呆呆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糖糖还在不懈地追问:“宿主宿主,你怎么啦?干嘛突然叫糖糖过来?发生什么事啦?”

白卷儿抿了抿嘴,他忽然间发现了这个世界的险恶之处,现在只觉得连发声都有些艰难:“没什么,先下山……再说。”




回到议事堂,月已挂枝头。

白卷儿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白极和长老们,才知道周光言一直没回来。

渡劫后的半年本是修仙者神思最为虚弱的时候,白卷儿被嘘寒问暖一番后,就被遣回了春风榭。

祁山冷和东方盛雪带人去找周光言。

白极则陪在白卷儿床边,让还没缓过来的白卷儿好好休息。

有了美人师父的陪伴,白卷儿暂时忘了一切,趁机拉上了白极的纤纤玉手。

白极并未责怪白卷儿,温柔道:“看来该让你多休养几日的,你睡吧,师父在这里陪你。”

灯火在床边跳跃,给床边的美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白色锦衣外是一层月色轻纱,三千青丝随意挽起,墨色深沉,更衬得肤如凝脂。长长的睫羽低垂,浅棕色的眼眸里漾满了温柔。鼻若悬胆,面如冠玉,饱满的唇瓣如桃花般诱人去采撷他的芳甜。

白卷儿觉得自己躺着的床榻像是棉花一般,脑子也晕了起来,他没出息地假装抽鼻子,却没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

他的脑子已经停止了转动,不假思索地问:“师父,那香味呢?”

师父奇怪地问:“什么香味?”

系统糖糖在脑海里疯狂预警:“记忆记忆记忆!不要不带脑子啊宿主!”

尖锐的警报声在脑海里炸起,让白卷儿想不清醒都难。

看到白卷儿皱起了眉头似乎很难受,白极连忙问:“可有什么不适?”

白卷儿赶紧摇摇头,在心里埋怨系统:“不要在这种时候突然蹦出来啊,打扰气氛。”

“……”系统沉默一会儿,似乎有些怏怏不乐,“哦,那我先回去了。”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深闺怨妇?

白卷儿怀疑自己听错了,如果不是因为师父在,他都想不顾形象地掏掏耳朵。

好在他想起来了,确实没有栀子花香,师傅身上都是皂角香,气味很淡,不靠近根本闻不到。

至于之前手帕上的栀子花香,想必是二师叔新做熏好塞给师父的。

这么一想,白卷儿忽然不是很想珍藏那方沾着自己鼻血的手帕了。

这边白极见白卷儿只是摇头也不说话,不放心地又给他把了把脉,渡了自身灵气给他舒缓筋骨。

白卷儿觉得有一股温和的灵流在体内流动,通经洗髓,很是舒服。

他不自觉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白极见白卷儿睡着了,把手从徒弟的手里抽出来,又给徒弟掖了掖被子,出门时还不忘下了一道结界。

做好这一切,白极去了议事堂。

祁山冷和东方盛雪已经等在了那里。

“怎么样?”

“除了打斗的痕迹,一丝灵力残余都没有,根本无从着手。”东方盛雪眉头紧皱。

“周光言到现在都没找到,我还调了他的命牌查遍后山,毫无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祁山冷说话时眼里已泛起冷意。

月雾宗弟子人手一只命牌,一只名牌。两块牌子上都刻有弟子的名字。只不过命牌是主令牌,是弟子入宗时将自己的一滴精血滴入,平时就放在护身堂;名牌是副令牌,平时配在弟子身上。弟子发生危难时,可以毁名牌,命牌便会发生异动,指引救援;若是弟子失踪不见,也可以用灵力催动命牌寻找,只是寻找的范围受灵力大小所限。

后山找不到,前殿也找不到,只有一个可能,周光言已不在月雾宗了,但没死。

如果周光言死了,命牌就会破碎。

“主副令牌还需多加改进啊。”白极敛眉沉思,“鄄笙说,他见到的是红眼白蟒和金羽黑嘴鸟,这件事,看来要去找妖王问问了。”

听到这话,东方盛雪猛地攥紧手指,险些把沉香木椅的扶手捏碎。

她的语气冷了几个度:“妖城我是绝不会去的。”

白极知道东方盛雪曾在妖城的遭遇,那并不是一段令人愉快的记忆。

他放缓语气:“你留在宗门,我去就行了。”

祁山冷摸摸后脑勺,小心翼翼提醒道:“师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白极有些疑惑地看着祁山冷:“怎么?你要去?”

祁山冷一想起妖城的那只妖,就禁不住浑身打哆嗦,立刻便赔笑道:“哪里啊,哈哈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之前那慕凰城送来的请柬,咱们既然接了,算时间这两天就该出发过去了。”

白极这才想起来,鄄笙渡劫过后没几天慕凰城的请柬就送过来了,说是要给慕凰城城主的小公子办相亲大会,城主诚邀各宗门青年才俊赏脸光顾。

慕凰城是修界第一城,多买卖流通,世人都说在慕凰城“没有买不到,只有想不到”。

掌管慕凰城的是齐家,修界最富有的家族。其族长齐福久慷慨大方,随性而为,一掷千金是常事;且热情好客,四海之内广结好友;又爱举盛宴,这也使慕凰城每年盛会不断,人流如织,无论何时都是最热闹的所在。

请柬送来时,使者还特地说明请月雾宗掌门座下大弟子白鄄笙赴宴。

慕凰城的小公子齐越明喜欢男子天下皆知,月雾宗掌门座下大弟子风流倜傥花名在外,只要略微一打听就知道其性取向。

如今这大弟子年过四十便登了大乘风境,又出身天下第一宗月雾宗,师从修界第一仙尊白极,种种光环加诸己身,也难怪慕凰城惦记。

恰好东方盛雪也存了心思,觉得有个道侣约束约束白鄄笙也好,就接了请柬与白极商议。

如今出了这档事,让白鄄笙去散散心倒也不错,只是这样的话就该由白极这个师父领去拜访。

事情碰到一起,白极也无可奈何。东方盛雪是不会去妖城的,贺连早不知跑哪去了,别说万易安又在闭关。

这样想着,白极的眼睛又落到了祁山冷身上。

祁山冷打了个寒噤,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师兄,你可别把你的好师弟往火坑里推啊。”

白极不禁揉揉额头,葱指在灯下泛着莹光:“我这便去妖城,你到时候带着鄄笙他们先去,我查清楚了就尽早赶过去。”

月色朦胧,夜风轻拂带起树叶微响,寂静笼罩着小院。

睡了一觉醒来的白卷儿见窗外依旧明月高悬,知道自己压根没睡多久,但他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又开始呼叫系统:“糖糖,在吗?”

连唤了两三声,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才响起:“什么事啊?宿主。”

白卷儿忽然有点半夜打扰了人家睡觉的罪恶感:“那个,系统也用睡觉吗?你声音怎么这么……”感觉很肾虚。

“不用啊,糖糖竭诚二十四小时为您服务~”糖糖又恢复了之前欢快的声音。

白卷儿呼了一口气,开始对糖糖大倒苦水。

“我以为我来这是开挂的,看美人攻略美人睡美人,结果发现这个世界有点恐怖啊。”

“美好只是表面现象,这里比你生活的地方更加弱肉强食,丛林法则,都是凭实力说话的。”

“唉,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我很快就会小命不保呢,我可只是继承了原主的光环,其他啥都不会啊。”

“不会就练啊,宿主多看书多训练,很快就能掌握这具身体,发挥身体里的强大能力的。”

“唔,可是我每天还都有好多事哎。”

在白卷儿的记忆里,这位大师兄要调解师弟师妹之间的矛盾,要给新入门的师弟师妹上大通课,要带没经验的师弟师妹去完成一些简单的诛邪除鬼的任务,要安排巡逻,安排师弟师妹的任务,完成长老们分给自己的折子,还要给好奇的师弟师妹答疑解惑,没事还要溜达溜达巡视巡视宗门,慰问慰问负责要地值守的师弟师妹……

真是越想越生无可恋。

“所以说宿主要努力啊,保护宗门可是一项艰难的事业,至于事务的处理可以参考之前的大师兄是怎么做的哦~”

“那家伙白天上岗晚上修炼,一点都不带累的啊,出去了抽空就去浪!哼哼。”

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加油啊宿主,你能行的!”

“别,我还真不吃这套心灵鸡汤。我就问,糖啊,咱们真没啥剧本吗?我怎么觉得我像个拉来的苦力呢?我到底是不是主角啊?”

“……”糖糖沉默了。

“我去!我不会就是拉来的苦力吧?话说任务是守护宗门也太虚了吧?怎么才算完成任务?我完成任务就没啥奖励吗?我看文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都是有奖励的啊,回现实世界什么的……哎,我是怎么死的?我是死了穿进来的吗?不对啊我记得我当时明明就是在……”

白卷儿恍若被打通任督二脉,彻底从接连的美色冲击中清醒过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没有啦没有啦宿主。”糖糖尽力安抚越说越暴躁的白卷儿,“因为宗门会遇到危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任务,而且没有剧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嘛,多给宿主您自由发挥的空间啊。”

糖糖继续不遗余力地忽悠:“您就是主角!但这个吧,他不止一个主角,您懂得吧?您在现实世界也没死,但是吧,也就像是个植物人的状态。如果您想回去的话,完成任务就能回去了,绝对不会让您干一辈子哒~”

“那就好,唉,今天的事可真诡异,看来要在这生活不能只坐享其成,还得提高提高自己的心理素质。”

“宿主有很厉害的配置,绝对能逢凶化吉啦——哎,宿主,你今天到底遇到什么了?”

白卷儿摆摆手,神情恹恹:“可别提了,我可不想再回想第二遍。不过师父说没什么大事,我也觉得要是很严重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在这陪着我。”

“哦——”系统陷入沉思,随即又用欢快的声音说:“白极师父可是修界第一仙尊,肯定没问题哒~”

而且现在那个人还没出现,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第二天醒来,白卷儿被批了假,不用再去处理那些琐碎的事务了。

早起的空气有露珠的清凉气味,院中的桃花树依旧开的烂漫。天空碧蓝如洗,漂浮着几抹淡云。

别的不说,这里不光人美,景也美。

每次起来推开房门,看到眼前的风光景色,白卷儿就觉得心神舒畅。

不用去监督弟子去练早上的功课,白卷儿就起迟了些,快到饭点才慢慢悠悠往膳堂走。

“师兄——”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连带着铃铛清脆的响声。

白卷儿扭头一看,身后白萝萝正一蹦一跳得朝自己走过来。

“师兄,去吃早饭呀?”

“对啊。”

白卷儿有些奇怪,他记得白萝萝都是辟谷,很少吃饭,师父做的除外。

“哎呀,师兄,师妹给你说个事呗。”

白萝萝笑眯眯地看着白卷儿,看得白卷儿心里发毛。

记忆显示,一般白萝萝露出这种表情,不是有事相求,就是有艰难的事相求。

“什么事啊?”

“我也想去慕凰城,你帮我跟二师叔说说嘛。”

哦哦,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慕凰城,有印象。

但是……

“我们什么时候要去慕凰城了?”

白萝萝很惊讶,夸张地捂住嘴:“师兄你居然不知道?慕凰城城主的小儿子要办相亲大会,送请柬的人特地说要你去,师父他们没跟你说吗?”

还真没有。

相亲大会?

这是给自家小儿子招婿啊。

等等,儿子?!!

啊呀,忘了这个世界很开放了。

嘴角不知何时有了一抹弧度。

“师兄,”白萝萝好好个小姑娘此刻笑得一脸猥琐,“听说那慕凰城的小公子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哦,说不定是长老们想借此让你收收心呢。”

收心?原身做的风流事怎么能安他身上?他来这几天,不是晕过去就是睡过去,也就最多抱了抱师父的腰,拉了一下师父的小手。

当然也只敢跟师父拉拉小手,或者抱抱腰。

哼,他才不要,他刚来这个世界,总要把原身做过的风流事都做过一遍才算不亏。不能一上来就背了锅还吃不到肉啊。

白卷儿这边算盘打了一遍又一遍,白萝萝有些沉不住气了:“师兄,你到底听见我说话没有?我从来没去过慕凰城,听说那里又热闹又繁华,到处是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你就帮我去说说嘛。”

“嗯嗯,好。”白卷儿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有些奇怪,“不过你怎么不自己去找二师叔说?”

“嘻嘻。”白萝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前些天不小心剪坏了二师叔的衣服,躲他好几天了。”

“不小心”三个字被白萝萝刻意咬得很重。

听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呢。白卷儿保持微笑。

“那就这么说定啦,我回去收拾东西,不打扰师兄吃饭了。”

白萝萝目的达成就开溜了。

已经到了膳堂门口,她怕自己闻到香味把持不住,再把自己辛苦练出的苗条身材吃回去。

吃了饭,白卷儿便一路欣赏景色顺便去找二师叔问问情况。

祁山冷所住的地方叫焕颜阁。

白卷儿进去时就见到院中有一个像蒸屉一样巨大的东西,下面还有灵火在燃烧。蒸屉冒出翻滚的白烟。

而祁山冷正坐在旁边的槐树下。他左手拿了一个装满各色花瓣的簸箕,嗅着右手里握着的花瓣,还塞进嘴里尝了尝。眉头紧簇,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卷儿轻咳一声,引起祁山冷的注意后走过去向祁山冷行了一礼:“二师叔,弟子有礼了。

祁山冷见了白卷儿,立刻笑逐颜开,随手把簸箕放到槐树旁的石桌上,站起来拂了拂手:“怎么这时候来了?我还想着一会儿去找你说个事。”

“弟子也是来找师叔说事的。”

“那可巧了,进屋去谈。”

焕颜阁三个大字金光闪闪,里面更是香雾缭绕,明亮艳丽。

屋里到处摆着玻璃瓶,瓶里装着五颜六色的东西,或是膏或是水或是胶或是细末。

左边的置物架上除了玻璃瓶,还放置了不同花纹的布料,有蚕锦、冰丝、轻纱、绸缎……

右边的架子上倒是整整齐齐摞着书,还有许多写着字的宣纸。

祁山冷忙着把桌上的杂物收一收,又让白卷儿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

白卷儿看到右边的架子前有一个小凳子,就坐了上去,好奇地瞅了两眼架上的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调制香料的三十六种办法》,第二眼看到的是《论量体裁衣的目测技巧》,第三眼看到的是宣纸,似乎是一幅画,画的好像是个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哗啦”,宣纸被随手翻了个面,还被用一个翡翠镇纸压住了。

祁山冷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不稳:“行了,别看这些了。咱们说事。”

两个人说得就是一件事,祁山冷简要解释了一番,就问白卷儿愿不愿意去。

白卷儿当然愿意去,相亲大会才俊云集,谁知道就会选到自己呢,但是自己去了,那可就不一定有多少艳遇了。

本来定下的人是白卷儿和白峰。

让白峰去纯粹是因为白峰又乖又沉默寡言,白极想让他出去玩一玩,不要这么小就失了少年的天性。

一听到白卷儿说白萝萝也想去,岐山冷的眼睛就斜了起来,还鼓嘴吹了一下刚剃干净根本不存在的胡子,全然一副不想听的样子:“那小丫头还好意思让你来说情,她把我的衣服都剪成碎布了,我还没找她的事呢。”

原来前几天白卷儿还在昏迷中,白萝萝就被安排去带几天大通课。

白萝萝虽然也算个师姐,可是骨子里还是个爱撒娇的小公主,人又长得可爱,平时和师弟师妹们关系很是融洽,就对师弟师妹没什么威慑力。

可想而知毫无代课经验的白萝萝被搞得精疲力竭。

明明那日的课程轮到的是大师兄和祁山冷,但是祁山冷向东方盛雪告了病,所以全部都压给了白萝萝。

白萝萝才不信祁山冷会因为制香过敏,一下课就跑去了焕颜阁,果然看到祁山冷一边看着师父的图像一边在乐呵呵地做衣服。

只在师父面前乖巧且从不吃亏的白萝萝恶从胆边生,悄悄溜去了祁山冷的成衣库,把祁山冷好几件衣服都剪破了。

等到祁山冷发现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

祁山冷说着说着竟还哽咽起来,满脸都是“快来安慰我”。

白卷儿深刻地体会到了原身之前的无奈,怪不得喜欢跑外边看美人,这宗门里的虽然也都容貌优越,却不省心啊。果然只有师父是最疼自己的,可惜爱跑出去玩,还不带着自己。

这边在焕颜阁磨蹭了一上午,祁山冷终于松了口,答应让白萝萝去,但等回来后要白萝萝给自己干活。

白卷儿一口答应,他毫无心理负担,反正干活的不是自己。

到时候传个话,回来后是师慈女孝还是鸡飞狗跳,想想还有点吃瓜的兴奋。

淡定淡定。

白卷儿出了焕颜阁,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当然是要跟着记忆去山下的落霞镇放松一番,看一看这美丽的世界,还有传说中的青楼。

白卷儿兴高采烈下了山,在看门弟子那登了记,就跑去了落霞镇——里的青楼觅红阁。

才刚进门,一个妈妈打扮的人就迎了上来:“哎呀~这不是咱们的天之骄子白郎嘛,姐妹们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

话音未落,便有许多花枝招展的姑娘和风格各样的男倌涌了过来。

“爷可来了~”

“想死奴家了~”

“白郎这次喜欢什么,随便点~”

莺声燕语响起,白卷儿眼花缭乱,腰都酥了。

“行了行了,白公子来,可不是来找你们的,都散开吧。”

忽然从人群外响起了一个沙哑却带着别样风味的声音。

众人闻声散开,白卷儿闻声望去,只见楼梯上下来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她梳着高高的冲天发髻,唇艳如火,眉目婉转流光,穿着深蓝色的齐胸襦裙,长长的流苏系在腰上,垂至裙摆,随着她走下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她一直走到白卷儿身边,冲白卷儿福了福身:“茶点已备好,白公子,兰月公子有请。”

兰月是觅红阁的男头牌,白卷儿原身每次来都找他,印象中也是个美得雌雄莫辩的男子。

这位女子是兰月的丫鬟翠桃。一个丫鬟都长得这么好看,白卷儿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真人了。

拥在白卷儿旁边的几位虽然心里骂着兰月,面上却对着白卷儿娇嗔:“公子每回来都去找兰月,什么时候也疼疼弟弟们呀~”

白卷儿随手掐了一把手边一个小倌滑嫩嫩的脸蛋,笑嘻嘻道:“各位好姐姐好弟弟们,兰月还在上面等我呢。鸨姨呀,劳烦您派人去丰年铺那买新出的糕点来,给各位好姐姐好弟弟尝鲜,记在我账上。”

得了便宜,众人便起哄着把白卷儿拥上了楼。

翠桃引着白卷儿上去,又很贴心地帮白卷儿关上了门。

榻上早卧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金丝勾银扇,穿着水色烟罗衫,墨发如瀑散在身后,几缕缠上了白玉案桌,勾人心弦;一张小巧瓜子脸抵在扇子上,水汪汪的眼睛瞄了上挑的眼线更显得妩媚多情,眼角下还有一颗美人痣,十指葱白涂着嫣红丹蔻,见到白卷儿来了,朱唇轻启,呵气如兰,声音说不出的娇柔:“你可终于来了,还以为你渡劫过后,便忘了奴家呢。”

白卷儿咽了咽口水:这可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他终于找到了之前自己跟人**的感觉,几步上去就把人抱在了怀里:“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这个小妖精。”

兰月躺在白卷儿怀里,“噗嗤”便笑了:“胡说,我看分明是白仙尊回来了,你不舍得下山了吧。”

白卷儿眉毛一挑,这小倌好看是好看,脑子不好吧?敢在自己面前揶揄自己的师父,当即毫不留情地在他屁股上狠掐一把,语气沉了几分:“你这小蹄子,可不敢谁的醋都吃。”

兰月“哎呦”一声,痛得眼尾都红了,眼里泛起了水光,听了白卷儿这话,也顾不得揉一揉屁股,赶紧攀着白卷儿的胸膛解释:“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嘛,就是好奇白仙尊真长那么好看?”

那肯定啊,你这张脸跟别人比还行,跟师父比就差远了,那可是唯一一个让阅美无数的自己看晕了的人。

这样想着,白卷儿觉得自己更加心燥了,也不答话,捞起桌上的茶壶打算喝杯茶。

兰月见了,识趣地略过了这个话题,殷勤地爬起来给他泡茶,泡着泡着就用那嫩白的脚丫踏在白卷儿身上,把白卷儿的腰带挑开了。

白卷儿一把攥住,把使坏的兰月又拉回了怀里,捏了捏他的鼻子:“别招我,把我惹火了有你好受的。”

兰月躲开他的手娇笑:“怎么个好受法,你要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上一回敢吗?”

嘿,这小浪蹄子。

他还真不敢。

根据原身年轻时的惨痛记忆来看,玩归玩闹归闹,但是如果真破身了,东方盛雪绝对会化身女魔头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所以说到底,原身虽然流连花丛,但是没有真跟谁双修交合过。

再说他身份摆在那,要是真天雷勾地火作出了什么不负责任的事,别说东方盛雪,他师父也第一个饶不了他。

求生欲告诉他,平时轻易不发火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很可怕,尤其是他师父这样武力值灵力值都顶尖的。

白卷儿轻轻揉了揉兰月的脸蛋:“行了,别闹,你知道我的。”

哪知兰月的劲儿上来了:“我知道你哪样?我知道你被山上的仙尊管的严,却到现在才知道,是留着给你那好道侣的吧?”

“你这是什么话?”白卷儿有些糊涂了。

“你还装蒜?”兰月眨巴眨巴眼睛,掉下几滴泪来,怀里也不躺了,爬起来坐得离白卷儿远远的,“我不过是个卑贱的男倌,哪里配得上天下第一宗的天骄呢,你走吧,以后我们两个也别见了,免得到时候自取其辱,还要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

白卷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忽然就想起来了慕凰城送来的相亲贴。

原来如此,这事都已经传这么快了?

想来也是,使者在这落霞镇歇脚,还有宗门的弟子下山来顺道说上一嘴,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能瞒住什么事?

兰月一向乖巧可人,原身对他也很宠溺,这次来了又是**又是激将的,还发脾气,原来都是为了这事。

他害怕自己真和慕凰城结了亲,就不会再要他了。

可是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大家都觉得就是自己了呢。

此时的白卷儿还没有真切地体会到他身上光环的威力。

他现在不过是落霞镇觅红楼里一个怜香惜玉,见不得美人垂泪,正使出浑身解数哄美人开心的一个嫖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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