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现代言情> 卓媚姝来找我的日子

>

卓媚姝来找我的日子

码字精-鸿蒙著

本文标签:

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鞠瘁婉昭仪   更新: 2022-09-25 13:37:35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鞠瘁婉昭仪《卓媚姝来找我的日子》讲的是(已完结)"温氏婉顺,封为婉昭仪,与孤一同回宫"如果他知道这碗羹里的肉,是从他儿子身上剜下来的,还会不会依旧觉得我婉顺?后来我被册封为皇后那天,他突然问我:"我们是一家人,对吗?"我笑着点头答

第1章

精彩节选


(已完结)“温氏婉顺,封为婉昭仪,与孤一同回宫。”
如果他知道这碗羹里的肉,是从他儿子身上剜下来的,还会不会依旧觉得我婉顺?
后来我被册封为皇后那天,他突然问我:“我们是一家人,对吗?”
我笑着点头答是,不免在想,那年我的小皇子死的时候,他为什么不问问我这句话呢?
【一】卓媚姝来找我的日子,比我想的提早了几天。
我的贴身宫女芍药刚把茶端到她面前,我就兴冲冲说道:“皇后娘娘,快尝尝。
这可是今年的新茶,鞠瘁昨日才送来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端了端,该说不说,即便是这敷衍的模样,也是美的。
五年前我初入宫时,便听说了这位卓皇后的名号。
观月国第一美人,一品太师府嫡长女,亲弟弟还领了户部正四品的官职,莫说后宫众嫔妃,她连太后娘娘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我是小门小户的出身,父亲不过戍边的无名武将,唯一能依赖的不过是皇上的恩宠罢了。
哦不,还有鞠瘁。
皇上五个月前新设立的北辰寺掌印大太监,鞠瘁。
一开始也没人拿这群阉人当回事,可接连为皇上连抓带审了数个贪官污吏、交由皇上下旨处斩后,便霎时声名鹊起了。
按半个月前,鞠瘁自己说的话就是,有的抓起来还没怎么用刑,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死了反倒是解脱,反正最后也得死。
那会儿他正在我宫里,往我发间戴他新寻到的发簪。
据闻举国只有三支,有钱也买不到的。
我从菱花镜里端详他,细长官帽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说起旁人的生死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别做得太过火了,我怕你成了众矢之的。”
我当时不放心地劝他,却反被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拦腰抱起。
“娘娘,您可真疼鞠瘁。”
他从背后将我圈了满怀,脸埋到我后颈,贪婪地嗅着我的体味。
凡他来我宫中,芍药都会很有眼色地带着宫人们出去,他自然敢对我不老实。
却也不只是无人处,有人时他也胆大包天敢来撩拨我。
曾有一回皇上宿我宫里,那会儿他还在我身边当值,就敢大半夜趁皇上睡熟了,悄悄在榻边坐下,亲吻我一丝不挂的身子……我当即便一转身咬了
下他的嘴唇,也不敢狠咬,怕留下印迹惹人怀疑。
“这下可够疼了?”
我掐腰瞪他,见他咯咯地坏笑着,又将我拽进他怀里。
“别的地方也想疼一疼,贵妃娘娘……”我将他不老实的手推开,我有时真不知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我问他该办的正事儿办明白了没有,他才敛了如狼似虎的神情,对我点了点头。
“这不么,卓大公子刚被我请进北辰寺,我就忙不迭来向娘娘禀报了,”他佯装乖巧,又将手攀在我的腰上,“娘娘交代的差事,我哪敢不好好办呢……”这正是今天卓皇后来找我的原由。
半个月了,想来卓家使劲了手段,也没能将卓媚姝的亲弟弟捞出来,鞠瘁那边走不通,便想到一向与鞠瘁交好的我,试图通过我说说情。
我心知肚明,故意不戳破,一个劲儿和她绕弯子。
最后还是卓媚姝不耐烦,问我:“妹妹既然说起鞠瘁,倒不知督公近日忙些什么事?
好久没见过他了,他也不知来向本宫问安的。”
“能有什么事儿啊,还不是忙着审卓大人呢?”
她定是想不到我会直言不讳,面上明显一怔。
而我依旧一边喝茶一边笑盈盈看着她,说道:“想来该是卓家风骨了,进北辰寺竟挺了半月有余,真是个好儿郎啊。
可见是皇后娘娘昔日教弟有方了。”
此言一出,卓媚姝当知与我谈不拢了。
她最后留了几分客气的薄面,咬着牙拂袖而去了。
待人走远,芍药上前为我添茶时不免感慨:“这人呐,真是时移世易,心也就跟着变了。
想想两年前,咱们在她皇后宫门口跪了两天两夜的光景,再看看今日她对娘娘赔着笑的模样,何苦来哉。”
闻言我微微一怔,芍药抬头看我时也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向我行礼认罚。
我缓缓摆了摆手,只是让她退了下去。
是啊,两年前的光景,哪能与今日相提并论。
那根本就不是人能过的光景。
【二】以我的家世,我原本是没有资格入宫选秀的。
按家里给几位姐姐的安排,最好也不过是嫁给了父亲的副将。
我父亲也只是个九品小将,看管着几十人的小队伍。
平日最大的乐趣,不过是带着我们去城西听听曲儿。
而五年前,我十四岁
,是家里最后一个未出阁的女儿。
原本那天出门,父亲在茶馆二楼点了个雅座,就是为了让我看看他中意的几个下属,择择夫婿来着。
我从二楼的雕花栏间向下望,五、六个看着很是憨厚的小兵坐在堂下,脸上和父亲一样,都被晒得黝黑。
连一旁的母亲都忍不住打趣道:“你父亲挑的,都是和他一样的人。
梅娘,你且看看我,就晓得以后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我缩回头,窝在母亲怀里,笑着说:“我瞧母亲也很好。
父亲一辈子未娶妾,虽多时不在家,至少待母亲一心一意的好,待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也很好。”
母亲刚问我可是瞧中谁时,我不经意抬眸,看到正对面雅座上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在与身旁人说话,很年轻,虽穿着素净,但气度非凡。
就只是多看了一眼,便被那人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也倏尔转眸,视线相接的一瞬,我忙低下了头。
好漂亮的一双眼。
比我最漂亮的大姐姐的一双杏眼,还要漂亮。
招呼完小兵们的父亲适时走了上来,我忍不住问他,可认识对面雅座上的人。
父亲望了一眼后竟恭敬地行了礼,似是被对面人制止,他只是连忙作揖,然后才退回来坐下。
我再偷觑时,对面已拉开一架山水画屏挡着了。
父亲说,那是太守大人。
我十分震惊,一时声音大了几分:“太守大人竟然那般年轻吗?”
母亲忙捂住我的嘴,人家既然不准父亲高声拜见,想来便是不想张扬了。
正好戏台上锣鼓声起,这事儿便也就带了过去。
原本只是惊鸿一瞥,没想到曲终散场,太守竟派人请我们三人过去。
我哪见过这等高官,一到屏风后,就忙跟着父母跪下磕头行礼。
然后便听到一个清越的声音:“问太守大人怎的如此年轻的那个小姑娘,可是你?”
我霎时吓得手脚冰凉唇舌僵住,还是父亲替我讨饶:“是卑职的幺女不懂事,不知轻重,还请大人海涵。”
听不出来那人是喜是怒,他让我近前些说话。
我害怕地扯母亲的衣角,可太守有令,岂敢不从。
我只得踉踉跄跄过去,跪在那席素衣之前。
我刚颤巍巍唤了声“太守大人”,便听身后父亲急道:“梅娘错了,是左
边那位。”
我错愕仰头,对上那年轻人笑成了弯月的眼。
他手中的折扇轻点了下我的额发,问道:“我非太守,的确也没我这个年纪的太守。
你再猜我是何人?”
我朝以右为尊,先前看时,太守大人便对他说话毕恭毕敬的。
可太守已是一城最大的官了,我再想不出是什么人。
“总不能是太守大人上一辈的表亲罢?”
我左手掐右手,在他朗朗的笑声中暗红了脸。
一旁的太守审时度势着张口,要父亲留下我,侍奉这位看着很尊贵的公子。
我回头,看到母亲有些为难的神色。
可命令难违,父亲只得拉着母亲离去,嘱咐我小心些,别再冲撞了大人们。
“你叫梅娘?”
余光里瞥见太守竟也带着人告退了,我只得接着答话:“是,梅娘,温梅娘。
温婉的温,梅花的梅。”
“娘呢?
哪个娘字?”
我被问得哑然失笑,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再没有哪个字也念作“娘”了。
可他却仍然一脸的无辜,左手托起我的右手手背,右手放下折扇后,用食指指尖在我掌心轻划。
他在写我名字里的“娘”字。
一笔一划,我手背下的掌心是滚烫的,可我手心里的那个指尖却仿佛更滚烫。
和着他俯下身轻扑在我额上的温热鼻息,一缕缕皆游走蔓延至我心底。
麻酥**痒的,是手也是心。
许多年后我都觉得可笑,写一个字的功夫,我就对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动了心。
十四岁,又美又好,却也又痴又傻。
那会儿的我,能为着戚珩嘴角的一抹笑,就跟着高兴好多天。
戚珩,正是他的名字。
那是那晚他送我回家的路上告诉我的,坐在马车里,他照旧只在我手心划,问我认不认得这两个字。
一下午的说笑,我那时对他亲近了许多,也敢顶嘴了:“大人切莫小瞧了梅娘,我父亲虽是武将,但外祖父可是个教书匠,教着梅娘认了许多字,还读了几本书呢。”
他问我现在在读什么,我说是《诗经》。
“那你可读到那篇了吗?”
见我点点,他接着说,“那你可知道『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两句的意思?”
看我木讷点头,他离我更近了些。
车上的窗帘偶被风带起,远山间的月亮,勾勒出了他
毛茸茸的耳廓。
“你不是说,先前去茶馆,是为了看看你父亲帮你挑的夫婿吗?
你可看中了哪个?”
我一时分不清是他的眼睛更明亮,还是他身后的圆月更明亮。
不容我分辨,他又加了一句让我彻底沦陷的话语:“快说出来教我知道,是哪个要与我抢宜其室家的好梅娘……”晴朗月夜,却有惊雷乍起。
非在天边,而是我的心里。
【三】那是自我出生起,第一次彻夜难眠。
母亲坐在我床头,听我红着脸夸戚珩的好,听我言说如何的心动不能自已。
第二日母亲向父亲说了此事,父亲将我叫到了跟前去。
他难得的语重心长,说那戚珩要想强占我,本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可却能将我好生送回来,可见是个品行很好的人。
只是与他攀亲,恐是比太守还要贵重的家世,未必能成。
我是不管不顾的,说哪怕做个侍妾,我也愿意跟他。
那是我头一次说这么没羞没臊的话,父亲才知我已十分认定了戚珩。
于是他为我去求见了太守,谁知当天晌午父亲回来后,竟一阵喜一阵悲,一句话都不说,在后院堪堪耍了一个多时辰的刀,才肯来与我们说话。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戚珩竟是当今皇上。
他来这北方边陲小城微服私访,哪知与我惊鸿一面,结了良缘。
晚间来传旨的,是一个身形瘦消的小太监。
不似戚珩面若桃花,不笑时自然上翘的嘴角也看着很和气,那小太监薄唇细目不苟言笑,看着甚至有几分骇人。
“温氏婉顺,封为婉昭仪,与孤一同回宫。
钦此。”
这小太监的嗓音,与戏文里唱的尖锐刺耳不同,甚至低沉沉的,像个武夫。
我一直在偷觑他,于是刚好对上他说完这话时,漫不经心瞥来的一眼。
虽只一瞬,可我仍旧看见了他眼里浓烈的嘲讽。
我立时便在心里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小尖酸”。
小尖酸留下圣旨就要走,我在母亲的眼色下,上前塞了些赏钱给他,“烦劳公公跑这一趟了,风急雪重的,公公回去路上小心。”
也只是多看了一眼,我发现他脚上的靴子,已被雪水打湿。
我微微屈膝,伸手比划,听他没好气地问我:“婉昭仪这是做什么?”
我也不爱与他说
话,只让父亲找来一双二哥哥没穿过的靴子,递给了那小尖酸,“请公公换这双回去罢。
我们这儿夜里寒凉,比不得都城,你若就着你脚上这双,必生冻疮的。”
那双细长的刻薄眼这才缓和了几分,冰凉凉道了谢,留了句客套的“奴才倒觉着这儿比都城好”,换上鞋便走了。
“一口一句道貌岸然的『使不得』,新鞋子和钱袋子还不是都麻溜拿走了。”
我腹诽着,只希望以后进了宫,能遇见和蔼可亲些的宫人们。
那几天四下里热闹非常,莫说我家里,就算我们整座城,几十年也难出一个皇妃来。
我只管在后院里闭门不出,戚珩一力操办,送来的珠宝首饰能堆成小山。
其中随便一件的价钱,都顶我父亲一辈子能拿到的军饷了。
母亲虽则担忧,但也没别的法子。
她说此去千里,以后我只能靠我自己了。
陪嫁丫鬟挑来挑去,最机灵懂事的,也只有一个陪我一起长大的芍药。
芍药的爹早逝,母亲便叫了芍药的娘来。
说南院里的阁楼,从此便是她家的了。
虽是家里的奶娘,以后一切吃穿用度,都按姨娘的标准来。
芍药聪明,立即便跪下向我和我母亲磕头。
她说从此当与我如同亲姐妹,绝不辜负我。
如此这般,我便跟着戚珩踏上了东南之行。
他给我说帝都明月城要暖和许多,宫城里还有罕见的腊梅花,他回去就让人种在我的院子里。
“离孤的华晖殿最近的便是绮梅轩,你就住到那里去,孤一下朝就能看到你。”
那一路上,但凡能握着我的手,他绝不会松开片刻。
十一月的冬里是严寒的,可我的心从未如此炽热过。
夜里我虽已做好了准备,可他总是只安安分分抱着我入眠。
他说我还小,等我再长大些。
这样倘若真有了身孕,生养时也能少些痛苦。
“听说女子生孩子,便如同从鬼门关走一遭。
孤的好几位妃子便因难产而亡故了,所以如今只有一位大皇子和三个小公主。”
他拥着我,我俩肌肤相贴,心挨着心。
“我不怕,”听闻他一声叹息,忙将他抱得更紧,“梅娘会好好养着自己,给皇上生七八九十个胖娃娃。”
他轻笑着,重重吻在我额上,“才多大的人,不知臊的…
…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梅娘。”
“是呀,我们从此便是一家人了,日子还长得很呢,皇上。”
我跟着他笑,窗外的飞雪拍响檐铃,我无时不憧憬着入宫后的幸福生活。
我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绝世的仪容。
但我拥有戚珩的无限宠爱。
就像我入宫后,许多妃嫔或当面或私下里议论的那样,他从未像对我这般,对谁那么好过。
好到亲手为我绣了精致的荷包,里边装着他写的“常安常乐”和驱蚊虫的药草。
但其实还有一个人,戚珩也曾对她很好。
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薛檀,那是旧事了。
不过薛家早在戚珩还未做太子时,便与前太子结党营私,被革职查办了。
是故薛檀一介罪臣之女,也进不到这后宫来。
在我听说了薛檀的事之后,我还因此吃过醋,问戚珩可曾给别人也亲手做过荷包没有。
他笑着揽我入怀,说这是前无古人头一遭。
所以那时的我以为,这便足够了。
那可是宫城,那可是天子独一份的偏宠,日子怎么可能苦呢。
可叹懵懂之时,天真又无知。
【四】自卓媚姝求情不成走后,我的绮梅轩消停了好几日。
戚珩来看我时,秋叶不知何时转红,零落满园。
我看着倒别有意趣,只让宫人将宫道扫了出来,其余的留着。
芍药从小就手巧,她用几片枫叶,三五下就团成了一朵花。
刚交到我手上,便被悄悄走进来的戚珩,从我背后夺了去。
“别人都在赏菊,偏你这里养着牡丹花。”
他将手伸得高高,我跳起来也够不着。
我委屈巴巴瘪着嘴,“皇上惯爱欺负梅娘。
亏得我记挂皇上,天不亮就起来给皇上熬参汤呢。”
他闻言将花放还到我手中,倒也不避嫌,抱起我就阔步向房中里走。
芍药端来参汤,我陪戚珩一起喝了起来。
五年了,他的许多细微神情我都看得明白,他这是有事要与我说。
但我并不先问。
因为戚珩打一开始,就喜欢我蠢笨一些的模样。
他足足喝了两碗,才试探性张口:“梅娘,有桩事儿孤想与你说……你可听说过,前工部尚书薛良?
他府上有个嫡出的三小姐,叫薛檀。”
我眨了眨眼,这个名字,从我入宫第二年起,我就在听了。
或从宫人
的碎嘴里,或从妃嫔的鄙夷里,或从卓皇后的直言不讳里。
但这还是戚珩第一次向我提起这个名字。
自然不能装作不知道,毕竟戚珩仍是皇子时,和薛檀郎情妾意浓的名声就满城皆知。
后宫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我总得听到些风言风语。
于是我乖巧点头,反问道:“可是现被贬谪江南邀月城的薛家?
听闻薛三小姐是个才女,又会写诗又会画画,生得也娇俏。”
戚珩帮我捋了下鬓边的碎发。
那指尖触及我面颊,一瞬间让我想起了初见时的光景。
他此刻一如初见时温润,声音柔得如同在耳语情话,“若孤想接她入宫,你觉得可能行?
她至今已二十有三,就是为了孤一直未出嫁……”我注视着他,那双好看的眼飘忽不定,并不敢回看我。
他总喜欢这么绕着说话,说别人如何如何,仿佛他最无辜,都是逼不得已。
这么多年,一直是如此。
我一笑,微微挑眉。
我尽我所能,做出一个委屈中带着苦涩,成全里带着卑微的表情,“您是皇上,身边该有称心如意的女子伺候着。
梅娘是有些吃味,却并不想阻拦。”
他当即便将我拥入怀中。
自入宫后,他身上的香料味,我始终闻不习惯。
“好梅娘,就知你是最体贴我心的一个了。”
我顺势也抱住他,望着不远处闪烁微光的珠帘,若有所思地问道:“薛三小姐远在江南岸,可如何才能进宫呢?”
戚珩对我说,这其实是卓媚姝的主意。
让薛檀入他们卓家的族谱,以卓家人的身份,就能进宫了。
好嘛,当初没能一招降服我,见我气势越来越盛,要压不住了,竟不惜迎虎进山来斗我。
“这样倒是最好的了。
等薛姐姐进宫了,就让她与我同住在这绮梅轩,离皇上的华晖殿最近,皇上也方便。
梅娘这就命人将西园收拾出来。”
戚珩摸摸我的脸,又捧住我的手,最后甚至当众亲了我的额头。
我将他眼中的喜悦与些微的愧疚尽数收下,目送他回华晖殿批奏章去了。
许是一直派人盯着,皇帝前脚刚走,不一会儿,鞠瘁就来了。
他是急匆匆跑来的,跪在我身边行礼时,额上浮着一层细密的汗。
难得见他皱着眉、面色沉沉的模样。
“奴才该
死,没防住卓家。
卓氏以助薛檀入宫为条件,捞出了她弟弟。
现今——”“现今是她弟弟也被放了,皇上的心上人也要进宫了。”
我其实并不恼,只不过看着鞠瘁懊悔不已的模样,觉着莫名可爱。
生了逗弄他的心,我佯装震怒,将一个茶盅狠狠摔在地上,霎时四分五裂。
鞠瘁忙双膝跪地磕头,我从未见过他对哪个主子这般敬畏过,“娘娘倒不如将奴才摔出去解气。
否则万一踩着碎片扎了脚,奴才万死难赎。”
他说着就伸手去捡那些碎片。
我纵然拦得快,他的手心还是堪堪划破了一道口子。
“疯了你!”
我将他拉到桌边坐下,忙和芍药要来药膏纱布。
我一边帮他包扎,一边教他看清我不忧不惧的表情,“你为何觉得我会动怒呢?
为了卓家吗?
这么多年,他们什么手段我还不清楚,这算得了什么呢?”
“我怕你为了薛檀难受。
毕竟……”今天的鞠瘁,真是我认识他以来,最反常态的了。
我忍俊不禁,伸手轻刮了下他鼻梁,凝视他满是懊恼的眼睛,“鞠督公的气焰呢?
四年前你向我提起薛檀时,恨不能一耳光扇醒我时的气焰呢?”
“嗯?
小尖酸?”
趁他微怔,我凑上去,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四年前那个夏夜,雨下得很大。
才开的桃花,被打落一地;才被卓媚姝教完宫规的我,瘫倒在地。
在最需要被人安慰的时刻,鞠瘁从暗影里走了出来。
可他撑起一把伞,却一句温言软语也没有,只管蛮横地拽着我往绮梅轩走。
正是在那个雨夜,他向我详说起了薛檀。
说起了有关薛檀和戚珩的一切。
【五】我刚入宫时的日子,比想象中要枯燥许多。
大部分时候我都在学规矩,拜见这个娘娘、拜见那个娘娘,还要学怎么伺候太后和皇上。
帝都明月城虽不比我家乡寒冷,但腊月底落了雪的夜,朔风一吹还是有些刺骨的。
再遇鞠瘁,就是在这么一个雪夜里。
卓皇后自我入宫起,就时常为难我。
那晚我从她宫里抄完佛经出来,已是很深的夜了。
路上落了厚雪,芍药不敢让我坐轿辇,我们便蹒跚往回走。
是在快到华晖殿的一个拐角处,灯笼的光未探到,我一脚踩过去,直接被绊

《卓媚姝来找我的日子》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