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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石

胡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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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出品文学   主角: 胡石大黄   更新: 2022-09-25 14: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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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石大黄《我胡石》讲的是【fqxs】灵村,灵异之村,即灵庄我赖以生存、形似八卦的一个古村落我的传奇,就是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五岁的时候开始的那是夏天我父亲说我夜里有乱跑的习惯他怕我乱跑,晚上的时候,总是将我们家的...

第1章

精彩节选



灵村,灵异之村,即灵庄。我赖以生存、形似八卦的一个古村落。

我的传奇,就是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五岁的时候开始的。

那是夏天。

我父亲说我夜里有乱跑的习惯。

他怕我乱跑,晚上的时候,总是将我们家的大门从里面反锁着。

他不让我出去,特别是在我想出去的时候,我就开始烦躁。

我一烦躁,哪里睡得着?

睡不着,又出不去,我只好悄悄起床,蹑手蹑脚走到我所在卧室的窗户前。

我透过窗户玻璃,看着窗外的地面,也仰望夜空。

我感觉我就像是笼中的鸟儿,渴望着外部世界自由自在广阔的空间。

我身后的床上躺着两个人,我的两个哥哥,也就是大毛和二毛。他们睡得正香。呼声缭绕,轻弹我的耳鼓,直逼我们家的悬梁。

他们一个上工,一个上学。“灯前一觉江南梦,惆怅起来山月斜”。

睡的熊样!

窗外,月亮将对面那棵粗出两人合围的老槐树及我二叔家的房屋投射到地面上,形成阴影,并使我们家整个的门前场地,形成黑白相间的板块。

月白风清,树静影移。

我能想象出外面的静。要是一根针掉到地上,一定能听出它落地时弹跳的声响。

我终于安静下来。我注视着窗外天上的那一轮明月在云中穿梭,犹如白驹过隙。这画面太美了。

但是,月亮只奔跑了很短的一段路程,就从我眼前的云层里消失了。

当我眼光游离到我家门前的场地时,一个庞然大物突然现身,由远而近,向我窗前迫近。

我赫然心惊!

说它是庞然大物,是因为偌大的一个场地,居然容不下它的长度。

神龙见首不见尾!

它头部已经抵到我的窗前,而它的尾部还藏在我二叔林玉猴房屋侧面的巷内。

我能见到的它的长度,应该有三十米左右。

天啦,这要是全身,绝不少于四五十米。

它分明就是一条蟒蛇。一条硕大无朋的巨蟒!

我真想去请教一下胡石。他是下放到我们村的知青。他见多识广,学识渊博。我不知道,他见没见过这样粗长的巨蟒。

我本来可以叫醒我的两个哥哥,让他们一同见证这历史与现实的惊险时刻。但是,他们胆小,我怕吓着他们,所以没有叫。

我是不怕它的。我生来就不知道一个怕字。

我之所以赫然心惊,是因为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条硕大无朋的巨蟒,而且竟然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蟒蛇头部像个腰鼓,椭圆体,滑溜溜,光闪闪的。两只眼睛像两只刚刚开启的解放牌汽车的探照灯。探照灯直逼着我。

它居然脖子不酸,直视了我三分钟。

然后,可能是尾巴上下摆动了一下,扫到了我二叔家的瓦楞。

“哗啦啦”,似是砖瓦倾下,落到地上,顿成碎片的声响。

我二叔家本来全是草房。只是当年建房的时候,因为他家与我大叔家各退让了一米,中间留出了一个共用的巷子。村里特意奖励我大叔、二叔各一百块青瓦。

这些青瓦都被我大叔、二叔用在了巷子靠近他们房屋的顶上了。

本来不多,摔碎好几块。我二叔一定很心疼。

很快,我二叔房屋的窗户亮了。准是我二婶点亮了油灯。

我二叔打开窗户,和我二婶一起伸出头来。接着,他们同时发出恐惧的尖叫。

大约是愣了几秒钟,他们才惊慌失措地关上窗户,吹灭室内的灯光。

他们许是在屋内瑟瑟发抖。

巨蟒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原地不动。它仍然直视着我。

场地上,那棵老槐树的下面,突然出现一条大黄狗。

那是村支书庄重和他老婆胖婶五年心血眷养的看门狗,取名大黄。

大黄极不称职,蟒蛇进村这么长时间了,它才发现。发现了,还离蟒蛇远远的。这是什么看门狗!

大黄正要对着蟒蛇狂吠,却没想到,这蟒蛇反应速度比它快一百倍。

蟒蛇似乎听到它的脚步声,没等它喊出来,猛一掉头,此伏彼起式的,就将它囫囵吞枣,收进腹中。

大黄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最后一声轻微的惨呼,就成了蟒蛇宵夜的主食。

我不紧张,也没感到有多惊讶。

我以前恨死大黄了,也恨庄重。

大黄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咬过我的屁股,害得我整整一个月都不敢坐到凳子上。我那阵子睡觉的时候,只能侧着身或者趴着。

而庄重,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大恶人。他在我们村劣迹斑斑,而且总是欺负我们家,还对我母亲投放着邪恶的眼神。

现在大黄惨死,我只能对它表示同情和悲悯。

蟒蛇吃了大黄,掉过头来,若无其事,仍像刚才那样注视着我。

它的嘴蠕动了几下,血从嘴里流出。

它脖子往下擦着地面的腹部,膨胀得像个大气球。那个大汽球,就是可怜的大黄的身体,也是他的整个狗生。

蟒蛇是什么意思?

吃饱了还在对着我“蟒”视眈眈,是在向我示威么?

它嫌大黄还不够填饱它的肚子么?

这个时候,二叔屋后的巷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蛇,蟒蛇,好大的蟒蛇,有蟒蛇啊!”

这不是二叔和二婶的声音,而是我大叔玉牛的声音。

大叔与二叔房屋相邻,中间就隔着那条巷子。我依着窗户,只能看到我二叔房屋及巷子的一部分,而大叔的房屋,我是根本看不到的。

大叔叫过之后,就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人应他。

窗外,是死一般地沉寂。

我绝对没有想到,蟒蛇在与我对峙了十分钟之后,突然掉头转身,追着原来的路线,向着我大叔和二叔房屋中间的巷子溜去,很快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它是被我的目光逼退的?

还是对我大叔、二叔以及二婶刚才发出的尖叫声有所忌惮?

它也许觉得,所有人见到它都惊慌失措,唯独我,却昂首挺胸,泰然自立。

难道是因为它攻不破我家那木条镶边的玻璃窗户吗?

还是极有可能被我的眼神所逼退?

我仍然站立在窗前。我在想,这庞然大物还会回来吗?

但它终究没有回来。

我重新爬到床上。接着睡觉。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原来我父母和大毛、二毛都出去了。

我洗了一根山芋,连皮都没有削,就胡乱地吃了几口,走出了门。

穿过我家门前的场地,我看见,村中那条“S”形水沟的东边,围了一大群人。他们都是我灵庄的乡亲。那条“S”形的水沟,有点像八封图中间的那条鱼。

乡亲们面色阴沉,似是心有余悸,却是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父母,大叔,二叔,大毛,二毛,都在。我只是没有看见胡石。

“我也看见了!” 有人说。

“这么粗,这么长!” 有人比划着。

二叔说:“它尾巴将我们家的瓦扫掉好几块!”

庄小虎的父亲这时绘声绘色对我父亲说:“你们家门前场地上,滴了一溜串的血,靠窗前还有一摊血,我一早从那经过就看到了。”

庄小虎是我的玩伴,算是灵庄我最要好的朋友。但我没看见他在人群里。我估计他还在家里睡懒觉呢。但他的父亲却起得非常早。

我父亲说:“刚才我出门时也看到了那摊血。”

这时,村支书庄重的老婆胖婶走近人群,大声问:“你们谁看见了我家的大黄?”

没有人回答她。

“我看见了!”我突然大声喊道。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我,包括我父母。大毛、二毛更是朝我瞪着一双疑惑的大眼。

我说:“大黄是被蟒蛇吃掉的!”

所有人大惊失色。胖婶冲到我面前,质问我:“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一遍:“大黄昨晚是被蟒蛇吃掉的!”

就像我们村过去的舞台一样,人群的阵形,在我说过这句话之后,开始重新组合,很快就形成了以我为中心的包围圈。

大毛急了,对我说:“三毛,你快向大家说说,蟒蛇是怎么吃大黄的?“

我说:“我家门前场地上的血,是大黄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就在这停顿的瞬间,我看见胖婶脸上白得发紫的横肉越堆越厚,眼珠要突破眼框的界限,狠狠地盯着我。

我接着说:“蟒蛇进村后,一直停在我们家门前的场地上,与我对视着……”

大毛打断我的话。他说:“你不是一直在睡觉吗?家里门反锁着,你也出不去啊?”

大毛说过之后,我母亲也加重了语气,补充了一句:“是啊,三毛。”

我接着说:“这时,大黄蹿到大树下,正要狂吠,蟒蛇突然将头刷过去,一口将它吞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胖婶突然“啊”了一声,然后用双手捂住嘴。

她眼珠更突出了,就差没有滚落下来。

但是,她的眼眶里已经滚出了晶莹的泪花。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人身子抖了一下。

我母亲问:“三毛,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看着我母亲,点点头。我说:“这是我站在我们家卧室的窗户前看到的!”

胖婶疯也似地大哭,冲出人群。

蟒蛇进村,并且吃了大黄,这在灵庄引起一片恐慌。

庄重召集村里开会,商量对策。

大家七嘴八舌,智慧的火花交织,口吐连珠,最后形成一致意见,即成立一个由八人组成的驱蟒特攻队。

八人全副武装,白天休息,夜间巡逻。一旦发现蟒蛇进村,第一波便是敲锣打鼓。提醒村民。如果蟒蛇不退,便展开第二波攻击。刀光剑影,群起而攻,直击蟒蛇。

会议还要求,全村除老弱病残妇以外,都做好战斗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这八人当中,就有我父亲和二叔玉猴。

我以前生气的时候说过,我父亲就是一个山货。他最经不起庄重的说辞。我们村最吃苦耐劳、冲锋陷阵的事,总少不了他。

我最担心父亲呆头呆脑的样子,蟒蛇来了,不知如何应对。

这是多人,就商量出这么一个土办法。我应该收回对他们“智慧的火花交织”的评价。

蟒蛇来了,关好门窗就是,干嘛非要将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而且那庄重蠢到什么地步,第一波敲锣打鼓?

等你敲锣,还没来得及打鼓,以蟒蛇之凶猛,人早葬身蟒腹了。

但是,他是村支书,他说话一锤定音,其他人不好再反驳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父亲夜间巡逻,家里的门就不会被他反锁了,也不会有人像他那样管我了。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八人巡逻,尽职尽责,一连半月,平安无事。

但是,半个月之后,谁也不会想到,蟒蛇再次来袭。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大毛、二毛睡得正香。二毛与我睡一头,他倒好,总是将腿压到我身上。我将他腿推开,他又压上来。

我非常恼火,给了他一拳。二毛一惊,醒了。我假装沉睡。

二毛以为我那一拳是睡梦中的无意识的动作,虽然生气,但他只好认倒霉,接着又睡了。

我说我在安静的时候能听到万籁之音,所有人都不相信。

这时,我就听到,村外窸窸窣窣的声响,由远而近。

这不是风吹万物的声音,而是蟒蛇出动的声响。

上一次蟒蛇进村的时候,我许是心烦气躁,要么就是大毛呼噜连天干扰了我,我没有听出蟒蛇出动的声响。

父亲在外巡逻,我必须通知他,好让他和他的驱蟒特攻队做好防范。

我悄悄地下床,蹑手蹑脚,从我们家中间屋里拿出一支红缨枪,用作自卫的武器。这红缨枪是二毛上学时野营抓“特务”的工具。

我来到门边,轻轻地推动门栓。

我们家的门之所以没有被反锁,是为了晚上我父亲回来时开门方便。

门栓还没有被我推到底,我的手却被大毛按住了。

大毛厉声问道:你干什么?

许是我父亲交代过,大毛接管了我父亲晚上对我的军事管制。

我怕吵醒我母亲,所以不敢大声说话。

我小声说:“蟒蛇就要进村了,我去通知爹和他们巡逻队。”

大毛也压低了音量,瞪着眼对我说:“你怎么知道蟒蛇要进村了?就是蟒蛇进村了,你这样出去,不是把自己往蟒蛇嘴里送吗?”

我把另一只手握着的红缨枪举给他看。

我急了,说:“我听到蟒蛇向村里溜过来的声响,再迟就来不及了。”

大毛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他学着我父亲经常训我的话说:“你是烧糊了乱讲,爹他们晚上巡逻,怎么会放松警惕呢,要你去通风报信,多此一举,你给我回去睡觉。”

出去很难。我只好将门栓复位。大毛转身往回。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又将门栓猛地推开,打开门,冲着外面的夜空高喊:“林海,林海,蟒蛇就要进村了!”




林海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直呼其名,是要引起他的注意,以提高警惕。我如果喊爹,谁知道谁喊谁呢。

我这一惊人之举,将大毛吓得不轻。不过他反应快,像是条件反射似的,一个急转身,伸手便将我的胳膊掐住。

我被架到了屋里,大毛顺手关上了门。

这时,我母亲走到我身边。很显然,刚才我和大毛在争执,以及我的喊声,惊动了她。

我母亲说:“你刚才喊什么?”

我说我喊爹。

母亲说:“你说什么,蟒蛇要进村了?”

我斩钉截铁地说:“是的,它应该到达村外的稻田里了。”

母亲这一惊非同小可。

以前,很多人不相信我说的话,或者将信将疑时,我母亲总是站在我一边,她一直都很相信我。我几乎从来没对母亲撒过谎。这是被无数的事实和实践证明了的。

加上之前大黄葬身蟒腹,引起全村一片恐慌。我母亲不能不警惕和谨慎。

母亲大惊失色。这说明她再一次地相信了我说的话。感谢母亲!

母亲急了:“那怎么办,你爹还在外面呢?”

以蟒蛇的凶残,驱蟒特攻队的八大金刚能对付得了吗?

这个时候,大毛也意识到我父亲的危险了。

怎么办?我母亲和大毛拿不出任何办法,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看着我。

沉默。安静。死一般地安静。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对我母亲说:“回来了,应该是爹。”

我母亲和大毛还没有反应过来,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打破了这里的沉静。

我说:“是爹!”

我母亲和大毛高度紧张,他们将身子靠近大门倾听,却不敢说话。

这时,门缝里传来我父亲的喊声:“快开门,秀萍!”

秀萍是我母亲的名字,即黄秀萍。

我母亲和大毛一阵惊喜。大毛连忙推开门栓,将门打开。我父亲闪身进来,随即关上门。

父亲看到我们三人站在门里,有些吃惊。

我母亲急问:“你怎么跑回来了,不是在巡逻吗?”

我父亲微微地喘着气,对我母亲说:“我们巡逻到庄支书的院子外,庄支书在里面喊我们,叫我们不要再巡逻了,赶快回家,以后提醒大家关好自家的门窗就行了。”

我母亲和大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惑不解。

我却觉得,庄重这样做,还算明智。将八个人推到危险的境地,出了人命,上面怪罪下来,他这个支书还能不担责吗。

我母亲看着我,突然说:“三毛,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蟒蛇快要进村了?”

我说:“是的。”

“这怎么可能,一连这么多天,都没蟒蛇的动静,这刚回来,蟒蛇就要进村了?”

我父亲眼睛瞪得老大。这似乎是他近段时间里一口气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

我没有回答父亲的话,却要他们安静。我将耳朵贴到门边,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不听还好,一听,我赫然心惊。

大事不好!人命关天!

我伸手推开门栓,就要开门出去。

我父亲反应最快,他一手掐住我的肩膀,又加上一手按住我的脖子,愤怒地冲我喊:“你小子想干嘛?想出去,找死!”

门是有的,我出不去。我说:“蟒蛇已经进村了,我听到庄五斤家的门开了,他们家有人出去,这太危险了,我必须阻止。”

我父亲哪里听得进我说的话,他将我架到一边,然后将门栓插好,对我说:“你想出去,又编这么一套借口,谁信!”

我母亲站在一旁说道:“他说的话,我信!”

我父亲和大毛扭过头,看着我母亲。我父亲每次装腔作势、雷霆万钧时,一听到我母亲发话,他就哑火了。我父亲是我们村有名的气管炎。

我母亲说:“三毛不会瞎说的。”

我又喊了一遍:“快,再不去,就要出人命了!”

我母亲跟着勇敢地喊了一句:“我们一起去救!”

接着,大家一窝蜂地散到屋里,分头找武器,又很快聚到一起。

我有那枚红缨枪,大毛则拿着柴刀,我母亲手里扛着平时扬稻杆用的洋叉。而我父亲,他巡逻时的锄头还在手。

过去,灵庄人都认为锄头是打蛇最好的工具,这是被无数的实践证明了的。打蛇要用锄头打七寸。

二毛还在隔壁睡觉,他总是享受小猪一般的睡眠。

我们四个人相互传递了一下眼色。我父亲英雄赴义似地打开门。接着,他从外面把门锁上了,以防止二毛遇上危险。

我们鱼贯冲了出去。

但是,我们还是迟了一步。

我们冲到庄五斤家门口时,庄五斤已经被蟒蛇叼走了。或者说,他已葬身蟒腹。

因为,他母亲陶小米,我称之为陶婶,这时已伏在他们家的门框上嚎啕大哭。

而他的父亲庄园,手里握着扁担,正悻悻而又悲伤地往回,显然他刚才还追赶了一阵蟒蛇。

我们赫然心惊,目瞪口呆,而又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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