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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李渊龙《大夏铁骑》讲的是【zwzx】虽然他是皇城中的九皇子,但是因为母亲淑容妃平民出生,身后并无靠山,平时也无银钱打赏太监,李安然自小就没少受小太监的白眼,早已养成了习惯再加上淑容妃体弱多病,受不了宫里刀刀见骨的宫斗,早几年便搬离...
第1章
精彩节选
出了出运商会,李安然便回皇城。
如今离别在即,是该好好陪伴自己的母亲了。
如此又过了七日。大夏玄武历,四月初三,玄武帝李渊龙颁下一道旨意。
命九皇子李安然三日内离开京都,前往封地,不得延误,随行而来的还有三箱珠宝,一百护卫。
“九皇子,恭喜了啊,此去辽东,路途遥远,奴才祝九皇子一路顺风。”
前来颁发旨意的还是宫里的李公公,此刻李公公身子前倾,一脸假笑,右手的两根手指伸在李安然面前捻了捻。
明显是要讨要赏钱。
这老泼才以前在宫里没少跟李安然为难。
李安然冷笑一声:“李公公这是何意,既然颁发了陛下旨意,还不快回宫复命,呆在我这作甚。”
李公公脸色微变,不但没有走,反而得寸进尺的往前进了一步:“殿下,按照以往的规矩,殿下封王,应该大肆庆祝,宴会群臣。”
“不过,殿下这梨花苑,如此狭小,怕也摆不开宴席,老臣一路走来着实口渴,想向殿下讨要两个酒钱。”
这番话十分无礼,虽说李公公是服侍皇帝的太监,但是李安然好歹是个九皇子,李公公如此明目张胆的讨要赏钱,还嘲讽李安然没有势力,分明就没把李安然和他母亲淑容妃放在眼里。
“你这公公怎么说话的,殿下给你赏钱是情分,不给你赏钱是本分,哪里有硬要的道理。”
莲儿看不过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大胆!”
“哪里来的贱婢敢在此胡言乱语,给咱家拖下去杖毙。”李公公身子猛地一挺,气势十足。
喏!
李公公身后两个黑衣小太监立即向着莲儿走去。
“慢着!”李安然挺身挡在了莲儿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李公公只不过是想要些赏银罢了,何必拿一个丫鬟出气,你看这些够不够。”
说着,李安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黄灿灿的金元宝,李公公眼睛一亮,赶紧双手去接,眉开眼笑道:
“多谢殿下赏赐,老奴感激涕零。”
这变脸的速度,李安然叹为观止,呵,就在李公公快要接过金元宝的时候,李安然突然变脸,举起手里的金元宝狠狠的砸在了李公公的脑袋上,大喝一声。
“你这泼皮奴才,本世子贵为皇子,乃圣人血脉,你个低三下四的贱奴,敢在我梨花苑撒野。”
“这一块黄金拿去给你当医药费,以后要再敢来这撒野,小心你的 狗头。”
说着,李安然狠狠的把那金元宝砸在了李公公的脚面上。
哎呦! 李公公被砸的满头是血,跳脚直哭:“九皇子,你,你居然敢打老奴,奴才服侍皇上三十年,尽心尽力,圣上都对老奴关怀备至,你,你等着,老奴这就去圣上面前告状。”
“泼皮奴才,还敢胡言乱语。”李安然怒极,蹭的一声拔出佩剑,指着李公公的脖子。
“快滚!”
“要不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既已得了辽王封号,李安然自称本王也并不过错。
李公公毕竟是个奴才,敢在李安然这放肆只是习惯了李安然以前的懦弱,李安然这一发怒,顿时把李公公吓的不轻,感觉这九皇子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等着! 咱家这就告状 去! 李公公在两个小太监搀扶下哼哼唧唧的走了。
“安然,你马上就要离开京都了,又何必得罪李公公,他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李公公走后,淑容妃有些不安的抱怨道。
“我就是要陛下知道,我李安然就算离开京都,这梨花苑也不是随便能撒野的地方,如今打了李公公,陛下应明白我的心意。”李安然冷笑道,身上的气势与以前大不相同。
“你这孩子。”淑容妃心中一暖,柔声道:“快别在那孩子气了,陛下虽然不常来咱这梨花苑,但一分恩情总是有的,只要咱们不主动招惹是非,没人能动的了母妃的。”
李安然神色稍缓,这才点点头:“看来是儿臣多虑了。”
“走吧,喝碗参茶,今晚早点休息。”淑容妃嫣然一笑,挽着李安然的胳膊走进屋里,小院子重新飘起欢声笑语。
李安然临行在即,淑容妃有说不完的话要对他说。
“陛下,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养心殿。
玄武帝正在批改奏章,鼻青脸肿的李公公突然冲了进来,趴在地上哭嚎不已。
“何事?”李渊龙放下手中毛笔,一脸玩味的看着面前服侍了自己三十年的老太监。
刚才梨花苑发生 的事情他已知晓,这宫中发生的大小事件根本瞒不过他的耳目。
“陛下,刚才老奴好心前去给九皇子颁发懿旨,九皇子无缘无故把老奴给打了一顿,陛下给老奴做主啊!” 李公公哭的铺天抢地,委屈无比,哭了半天却见往日里对他颇为关怀的玄武帝不发一言。
偷摸着抬头一看,李公公顿时吓的毛骨悚然,玄武帝此刻已是面色铁青,眼中更是两道浓烈杀机。
完了!告错状了!看来九皇子在陛下的心目中并非传言般不堪。
“陛下,奴才知错了!”李公公立即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伴君如伴虎,现在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你现在知道错了?”玄武帝突然发怒,抓起手边的砚台狠狠的砸在了李公公的脑门上。
“李安然就算再不堪,那也是朕的儿子,你们这些腌臜太监岂敢在他面前放肆。”
“来人,把李公公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不要啊,陛下!”李公公立即大哭起来。
但君命无情,很快,李公公就被人拉下去打了个半死。
“陛下,既然心疼九皇子,何不收回成命,现在还来得及。”诸葛云落从一道屏风后突然走出,面无表情的说道。
“收回成命?”
玄武帝一楞,深沉一笑:“朕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怎可收回,况且这是李安然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给朕走完。”
“李安然临行在即,你帮朕送送他吧。”
诺!
诸葛云落悄无声息的退了。
三日匆匆而过,终于到了李安然离开京都的日子,这三天里除了长公主李婉儿来看过李安然一次,其余的皇兄大臣,并无一人露面。
毕竟,李安然这样的废物在京都就是个小透明,发配到辽东那种虎狼之地,能不能活过一年都难说。
谁会给一个死人祝贺。
京都灞桥。
杨柳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李安然一身玄装站在灞桥东头,身后跟着一队大概一百多人的御林军,作为此次前行辽东的护卫。
随行一架马车,车上放着三四口黑色的小箱子,里边装着玄武帝赏赐的宝物。
这等阵仗,实属寒颤,与他其他几位皇子哥哥出行外地,动辄上千人的护卫队,不可同日而语。
淑容妃一身素衣站在灞桥西侧,满脸不舍,丫鬟莲儿站在一边。
母子隔桥相望,均是不舍。
“母妃,儿臣去了,江湖路远,愿母亲在京都勿要挂念,等儿臣在辽东安定,会经常寄信回来。”
柳絮飘飘,再是不舍,终有一别。
李安然一掀袍子,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给淑容妃磕了三个头。
嗯。淑容妃的眼泪一下流出,轻轻擦下眼角,淑容妃挤出一丝笑容,叮嘱道。
“安然,路途遥远,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的身子骨弱,记得多吃人参,我给你定做了两件衣服,放在你马车上的包袱里,记得换洗。”
“谢母妃。”李安然再次磕了一个头。
临别在即,却怎么也舍不得走。
吁~
一架马车由西往东缓缓而至,最终停留在李安然的面前。
布帘掀开,帝国之师诸葛云落在两个老仆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李安然拜见云老。”李安然立即起身行礼,对这位被誉为天下第一智者的诸葛云落老先生,李安然一直心存敬畏。
更何况,前几日诸葛云落还帮他解围,当受得此礼。
“九皇子不必多礼”诸葛云落微笑搀扶起李安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
“殿下此去辽东,路途遥远,所带物资均需补给,徐州守备齐长春是老夫门生,到了徐州,你把老夫这封书信给他,他必定会如你所愿。”
李安然大喜,从京都到山海关行程大概三千里,穿越九郡四十六县,他所带这一百多人的吃喝拉撒就成了大问题。
这不像是他以前的时代,物资充裕,只要手里有银子,随手都能买到,路中补给都需要向各郡县借调。
这就涉及到身份的尊贵性了,如果是有派系,有靠山的皇子,话都不用说,自然有人补给所需。
但李安然这种无权无势的到了地方上,也未必有人拿正眼瞧,他已经做好了忍气吞声的准备。
但现在,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这诸葛云落果然是大夏智者,能急人所急。
一时高兴,李安然便给诸葛云落透露了一丝天机:“帝师,今年江城大旱,百姓颗粒无收,还是得早做筹备,做好应急打算啊。”
嗯?诸葛云落目中精光一闪,深深的看了李安然一眼:“现在才是四月,离麦子收割还有三个月,殿下何以得知,今年会有旱灾,百姓颗粒无收呢?”
“这个,本皇子,我夜观星象,偶尔做的推测。”李安然赶紧装傻充愣,根据他知道的历史,今年后半年江城不但会闹饥荒,还会有流民造反,这危机才说了一半而已。
如今提前说出,也算是可怜天下苍生了。
“你也懂星象?竟与老夫所察 不谋而合。”诸葛洛云一脸震惊,这天下能叫他如此动容者,屈指可数。
“昨日老夫心血来潮,夜观星象,发现赤马红阳出现在大夏西北方,此乃大旱之兆”
此刻李安然在诸葛云落眼中已是个大大的可造之材。
“不知九皇子是从哪里学来的天机之数?”诸葛云落看似随意的问道。
李安然神色一凛,连忙道,帝师言重了,学生哪敢在帝师面前班门弄斧,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便这么厉害?”诸葛洛云眉头一皱,自是不信,想了想,诸葛洛云指了指自己身后一名白衣武士对李安然道。
“九殿下,我身边有个侍卫,名叫姚剑云,武艺颇高,人也伶俐,殿下此去辽东,身边没个人照应也不行,不如就叫剑云跟你去辽东吧。”
说着,诸葛洛云转头对那武士道:“你跟随九皇子去辽东,悉心照料,不得有误!”
诺!
白衣武士一言不发就站在了李安然的队伍里。
李安然抬头一看见那姚剑云生的唇红齿白,当即拒绝道。
“哎,帝师万万不可。”
“辽东苦寒,这位姚,姚壮士是帝师亲信,安然不敢夺帝师所爱。”
“怎么,九殿下是要拒绝老夫好意了?姚剑云以前在谢牧之老将军仗下做左参一职,对辽东形式极为了解,我看殿下还是不要推脱了。”
诸葛云落浓眉一拧,面色猛地一沉,一股威严从身上散发出来。
“这,安然恭敬不如从命。”面对这大夏帝师,李安然也不好过于得罪,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心中却想着,出了关外得想个什么法子把这姚剑云给赶走。
这明显是诸葛老贼派在我身边的小间谍吗,以后做什么怕都逃不脱诸葛云落的耳目,还没出京都就被人算计了。
见李安然服软,诸葛云落颇为得意,呵呵一笑,放缓语气。
“送你本是陛下的旨意,老夫只是代劳,去了辽东好好发展,有何需要可去舒王城找谢牧之老将军求助,看在老夫颜面,他不会推脱。
说着,诸葛洛云脱掉自己身上的白毛大麾亲手给李安然披在肩膀上。
“关外寒冷,披着老夫这件大麾抵御风寒,这是去年过年谢牧之亲手猎杀一只猛虎用这虎皮所制,你穿着这大麾在辽东行走,那些骄兵悍将多少会给你点颜面。”
李安然心情这才好了一点,辽东大元帅亲手所制的虎皮大衣自然无比尊荣,到了辽东,穿着这大皮衣,如谢牧之亲临,哪个将领敢不给自己面子。
这算是诸葛云落送了自己一个护身符。
看到这一幕,淑妃长长出了口气,老天庇佑,李安然的小命保住了,此去辽东有诸葛洛云当靠山,应是性命无忧了。
“安然,快拜谢帝师。”生怕李安然不懂规矩,淑妃隔着桥头大喊。
“李安然谢帝师相赠!”李安然立刻行礼,就连淑妃也对着诸葛云落行了一礼,虽是陛下旨意,但帝师这份心意,重于泰山。
“淑贵妃使不得!”
诸葛云落赶紧回礼,动作一丝不苟,虽然贵为帝师,但尊卑有别,该注意的礼仪诸葛云落一向很在意。
如此三人无形亲近许多。
诸葛洛云又对李安然交代几句,抬头看看天色,便面色严肃道。
“殿下请启程吧,老夫替殿下掐算过时辰,今日己时,利殿下出行,莫要错过时辰。”
“帝师请回,安然不敢有劳帝师远送。”
“母妃珍重!”
“安然去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李安然也知道拖延不得了,再次冲着帝师和淑妃深深一拜含泪登上马车。
“起架!”护卫偏将赵金忠猛地一抬胳膊,马车嘎吱吱向前而去,留下一道车辙,远远的去了。
柳絮飘飘,念儿思儿不见儿,李安然还为离开京都,淑妃心里已有深深思念,一步三回头,直到李安然消失在视线。
“走吧。”一声叹息,淑妃,莲儿,帝师各自离去。
皇宫,养心殿。
李渊龙伏案而坐,显得有些生气,按照宫里的规矩,李安然离去应当先来宫中向他这个父皇辞别,竟然一声不吭走了,着实恼人的很。
这时,诸葛云落来了。
那逆子走了吗?李渊龙问道。走了。诸葛云落道。“临走之时,可有说什么?”李渊龙又问道。
“别的没说什么,只是说江城今夏可能会有旱灾。”诸葛云落照实道,目光悠悠看了李渊龙一眼,心道,这陛下真是小心眼,既然舍不得,又不自己去送,在这生什么闷气。
“无稽之谈!”李渊龙怒道:“江城太守徐敬之上个月才传来佳讯,说江城今年风调雨顺,是个大丰之年,哪里来的干旱。”
“稚口小儿,危言耸听!”
“报!”这时,一个小太监踉踉跄跄的手里捧着一封信跑了进来“江城急件,江城太守徐敬之来信。”
你慌什么!李渊龙狠狠的瞪了小太监一眼,立刻把这太监吓的趴在地上,惶恐到:“陛下息怒。”
没有理会,李渊龙拆开信件一看,脸色大变。
真叫李安然说中了,江城大旱,临走之时这小兔崽子居然给自己送了这么一份惊喜,以前果然是在装傻。
折子上清楚的写道。
江城大汉,十河九干,臣徐敬之请罪,为苍生计,请陛下早点筹集粮草以济灾民,否则会有大乱。
砰! 李渊龙的大手狠狠拍在桌面上,大声疾呼:“快,把户部尚书崔四喜给朕叫来,朕有急事。”
信件飘落,诸葛云落捡起那信件一看,目光猛地一凛。
真叫九皇子说中了。看来自己并未看走眼,九皇子在这京都一直是在龙潜于渊。此去辽东可谓龙回大海,鲲鹏展翅,气运无人能挡。
宫中慌乱。不多时,几个官员面色严肃的踏入养心殿,共同探讨江城赈灾之事。
大皇子府。
李乘风正在鞭打小太监,那太监被打的遍体鳞伤,满地打滚求饶,只因刚才不小心打翻了个茶杯
李乘风残暴可见一斑。
报!
李安然出城了!除其母淑容妃与帝师与他送行,再无人来。帝师与李安然柳树下交谈,语焉不详!
帝师亲手把谢牧之老将军去年过年送给他的虎皮大衣送给了李安然。
这时,负责监视的小太监送来情报!
什么!帝师居然亲自为李安然这废物去送行?他还把谢老将军的虎皮大麾转送给了李安然?
李乘风脸上阴晴不定,心中已是气极,那虎皮大衣珍贵无比,乃是白虎皮毛所制,上边不见一丝杂色,冬暖夏凉,遇到危险还能预警。
李乘风早已眼馋的很,曾央求自己的母后蔡皇后想要万金收买。
诸葛云落随便找个理由便把蔡皇后打发走了,如今却白白送给李安然这小儿!!!
“诸葛老匹夫,你欺人太甚!”过了会,李乘风愤怒的声音传遍整个王府。
所有仆人噤若寒蝉,平日里大皇子对诸葛云落老先生恭敬有加,言必称帝师,今日居然如此动怒。
“主上!发生何事,如此动怒。”
这时,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脚步匆匆走了进来,羽扇纶巾,一脸从容。
此人便是大皇子手下第一幕僚贾雨村。
“诸葛老儿欺我太甚,安然小儿为虎作伥!”李乘风咬牙切齿的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贾雨村闻言,微微一笑:“如果殿下只是想要那件虎皮大衣,这有何难,臣下略施小计,手到擒来。”
“计将安出?”李乘风顿时来了精神。
“殿下可如此这般。”贾雨村趴在李乘风耳边一阵低语,李乘风脸上终于露出满意表情,一声狞笑。
“就依先生所言,就在冀州动手,叫李安然这小子光着屁股去辽东吧。”
虽然他是皇城中的九皇子,但是因为母亲淑容妃平民出生,身后并无靠山,平时也无银钱打赏太监,李安然自小就没少受小太监的白眼,早已养成了习惯。
再加上淑容妃体弱多病,受不了宫里刀刀见骨的宫斗,早几年便搬离了圣上赐予的“太平殿”,自个搬到了皇城一个极为偏僻的院落里,远远的脱离了皇城里的权力斗争。
这样一来,李安然这个九皇子纯纯成了一个徒有虚名的废物皇子,无权无势,皇城内外犹如透明人一般,能活到现在都算是奇迹了。
李安然正步上殿,脑袋低垂,目光不与任何人接触,以免落下口实被人指责九皇子不懂规矩。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感受到四周群臣以及那帮子御林军脸上抑制不住的嘲笑。
是啊!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九皇子在这些人眼中简直跟皇城外的庶民没啥两样。
玄武殿内,群臣矗立,按照职位依次站立,以左为尊,以右为卑,文臣武将,分列两边。
正殿之上,宣武皇李渊龙黄袍加身,头戴冠冕,正襟危坐,身上隐隐散发出威服四海的王者气息。
左下首,大皇子李乘风坐在一个小金墩上,双眼微眯,回过头看了李安然一眼,眼中不屑一闪而过,迅速收起目光。
李安然这等废物,并不会成为他将来争夺王位道路上的阻碍。
他需要提防的是三皇子李景龙,四皇子李尔泰那伙人。
李安然很少上朝,已有些被大殿上的气势惊到,走的极慢,群臣见状,眼中轻视更甚。
宣武帝李渊龙何等英雄,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废物儿子。
“儿臣李安然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终于,李安然来到了金銮殿下,双膝跪倒在地,声音娇弱,犹如书生
至少这样,李安然就不会被皇城里其余五位如狼似虎的皇子哥哥视为仇敌。
“免礼平身吧”李渊龙的语气很是无奈。
大夏王朝以武建国,李渊龙本人就是天下有数的几个高手之一,李安然的几个哥哥更是都有武艺战功在身。
单单这个李安然,如此柔弱,见一次心烦一次。
“谢父皇。”李安然道谢起身想要寻一落脚之地,却不知道该站在那里。
他虽然是九皇子,但是身上并无职位,文不文,武不武,不像他的几位哥哥,身上都有浩命,每个人身边都是群臣拱卫,自有一方势力。
场面极其尴尬,堂堂大夏九皇子,金銮殿上居然找不到自己的 位置。
“九皇子,来,站老臣身边。”一道老辣弥坚的声音响起,坐在左手第一位的帝国之师诸葛洛云突然冲着李安然招了招手。
大殿震动,所有人都目露震惊的看向了诸葛洛云。
诸葛洛云号称帝师,乃是大夏帝国中流砥柱,宣武帝李渊龙能定鼎中原,有一半是诸葛洛云的功劳。
此老不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精于排兵布阵,更是大夏顶流学府“稷下学府”的创始之人,文臣武将,有一半出于稷下学府。
剩下一半,散于江湖,藏于野间,专为皇帝李渊龙效命。
得诸葛云落者得天下,绝不是一句妄言!
大皇子曾多次向帝师伸出橄榄枝,诸葛云落都不为所动,如今为何偏偏对李安然这废物青睐有加?
“谢云老。”李安然感激的看了诸葛云落一眼,赶紧站在了他的身边。
两道杀气腾腾的目光陡然落在李安然的后背。
大皇子深深的看了李安然一眼,很快又收起自己的目光。
第一次,大皇子把李安然列在了自己日后打击对象的名单,但也仅此而已。
“众爱卿,今日早朝,只议一件事。九皇子李安然今年已满十六,按照惯例,该分封领地,诸位想想,该把九皇子安置何处?”
冷冽的目光扫过殿下群臣,李渊龙似在警告,九皇子虽是废物,但也是朕的儿子,不可轻视。
众臣无语,皇子分封之事本是李家家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给李安然划哪块地便是哪块地呗。
况且以九皇子废物之名,分他去富庶之地肯定管理不好,还会得罪大皇子等人,调到苦寒之地,怕又引得你这圣人不满,谁敢在这时候开腔呢。
“陛下! 臣到是给九皇子想了个好去处!”这时,大皇子的舅舅,礼部尚书蔡旭站了出来,摇头晃脑的说道。
“臣下以为,辽东,陇右,乃是九皇子的最佳分封之地。”
“此地绵延千里,幅员辽阔,地下又有铜矿铁矿,乃是我大夏矿产主要产地。可谓我大夏宝地。”
“再加上辽东之地风景如画,民众热情,九皇子去了那里必定能大展拳脚,做出一番事业,必定不负我皇所望。”
嘶! 此话一出,不但群臣暗自嘬着牙关,就连宣武帝也是眉头微皱。
众所周知,辽东乃是整个大夏最为苦寒之地,常年冰霜覆盖,寸草不生,更是大夏国东北方的首要关寨。
四周强敌环绕,契丹,突厥,罗刹,高丽四大强国对着太阿关虎视眈眈,常年刀兵不断。
流民四起,民不聊生。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过山海关,这绝对是当地最真实写照。
如今在这蔡旭口中说出,倒成了鸟语花香,人间胜地。
这蔡旭,果真是大夏第一大阴人。
“儿臣附议。”这时,大皇子突然站了出来,再添一把火。
李安然这废物,最好死在辽东,永生不要踏足京都半步。
此乃大皇子此刻最真实内心写照。
“臣刘九洲附议!”
“臣薛丁山附议!”
“臣杨宗保附议!”
大皇子一言既出,大皇子这一派系的人立即跟随。
十几个国之重臣齐刷刷的站了出来,站在大皇子身后。
荒唐!李渊龙眼中不满一闪而过,沉声道:“九皇子一向体弱多病,辽东气候寒冷,调他去那边怕是不妥,不如调去随安,地处西南,气候温和,安安稳稳做个太平王吧。”
听出李渊龙已有把李天然废黜之意,不会威胁自己以后王位之争,大皇子也就放了李安然一马,立即道:“父皇英明!”
随后,大皇子和他的派系便站回了原位。
李渊龙点头,正待宣布旨意,李天然却一步跨出,大声疾呼。
“父皇,就派儿臣去辽东吧。”
“儿臣不怕辽东风大。”
众臣震惊!
废物就是废物!李天然竟然不知辽东是整个大夏最危险的地方,死皮赖脸的去那里做什么,找死吗?
唯有诸葛落云眼皮猛地一跳,目光深邃的看了李安然一眼。
世人皆知辽东乃是刀兵苦寒之地,却不知辽东屯着大夏三十万雄兵,骄兵悍将尽在辽东。
辽东铁骑更是天下闻名。
九皇子一心想去辽东,所图甚大。
李渊龙沉思不语,眼中有着浓浓的失望。
片刻后,李渊龙问道:“你想清楚了?真要去辽东?”
“想清楚了,儿臣就想去辽东!”李天然的回答掷地有声。
“好,传朕旨意,九皇子封地辽东,授辽王印,半月后调离京都,如无宣调,不可入京都半步”
“钦此!”李渊龙目光漠然,脸色严肃的宣布了旨意,已在心底彻底放弃了李安然。
“谢父皇恩典!”李安然却显得异常激动,对着圣武帝跪地一拜,旋即抬头。
脸上的柔弱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韧,解脱,雄霸天下的疯狂之意。
皇帝金口玉言,一道圣旨彻底解开了李安然身上的枷锁。
从此山高路远,埋藏在李安然胸中的雄伟抱负终于有机会一步步实现了。
早朝散后。
在一众嘲弄的目光中,李安然快步离开了玄武大殿,转身向皇城内一处偏殿走去。
春雨园西殿。
一处极为安静的院落,名为玉树苑。
“母妃,我回来了。”隔着院墙,李安然欢快的声音就传到了宅院之内。
一脚踏入院内。
三间精巧小舍,一片不大的院落。
花红柳绿,青砖绿瓦,显得极为朴素整洁。
这里便是李安然从小居住的地方,除了母亲淑容妃之外,只有一个小丫鬟莲儿。
“安然回来了吗。”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中间的屋门打开,一个端庄美貌的妇人走了出来。
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姿窈窕,风韵犹在,她便是李安然之母,淑容妃董氏。
“安然,今日早朝,可有人与你为难,你那几个皇子哥哥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我真怕他们又欺负你。”
淑容妃看着李安然,眼中满是担忧,“母妃,快进屋去,早朝的事我慢慢跟你说。”
李安然赶紧上去搀扶住淑容妃,满脸关心,这世上如果还能有人叫他担忧,必定是眼前的女人。
母子进入屋内,淑容妃朝着屋内叫道:
“莲儿,快去把少爷的参茶端上来,少爷今日面见圣人,怕是担惊受怕的很了。”
“哎,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 青衣小婢端着一碗刚煮好的参茶走了出来,笑意妍妍的捧到李安然面前“皇子爷,你的参茶。”
“莲儿妹妹不用这么客气,在家里直接喊我安然少爷便可以了。”对于这个婢女,李安然显得极为客气,双手接过参茶,又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莲儿抿嘴一笑,便站在一边。
淑容妃对此情形早已见怪不怪。
只当是李安然性格温顺,体恤下人,也没多想,开口问道。
“今日早朝,圣上为何召见与你。”
李安然端起参茶轻轻抿了一口,便把早朝之时细细说来。
“什么! 你说圣上要派你去辽东,你这孩子,你为什么不拒绝,你可知那里有多危险。”
当听说李安然要被派去辽东,淑容妃的脸色刷的惨白。
虽在深宫,她也曾在玄武帝一次醉酒说的胡话里,对那边的形式有所了解。
辽东贫瘠,战火连天,形式极为复杂。
辽东西边,番邦降将禄球儿野心澎湃,一柄禄字旗插遍了大半个辽东,要不是那边还有大夏名将谢牧之镇压,禄球儿怕早就反了。
圣人一心想对禄球儿下手,但奈何找不到一丝的证据。
坐镇中南的谢牧之就更不用说了,以他开国国柱的身份哪里会把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子放在眼中。
这两个哪一个不是郎才虎豹之辈,既有镇世之勇,又有经世之才,况且手握重兵,
李安然此次去辽东,简直就是 羊入虎口,遭人戏耍也就罢了,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更不用说,辽东境内氏族林立,勾结番邦走私国器,豢养私兵,横行霸道。
还有那些可怕的番人,传说那些番人可一个个都是茹毛饮血,生挖小孩心脏的野人。
简单说那便是一片无君无臣,无人教化的荒野蛮荒之地。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要去那种恐怖的地方当王,淑容妃的心都要碎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进宫面圣!”
“圣上这哪里是要给你封王,他是要杀你!”
淑容妃气极,眼泪落下,就算性子再柔弱,此刻也不禁动了真怒。
“母妃,万万不可。”李安然赶紧拦住母亲,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
“辽东虽然凶险。”
“母妃但请心安,此去辽东我已有了打算,就跟在京都一样,一到辽东,我就缩在自己的府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也不得罪,万一打仗,我就往京都方向跑。”
“父皇怪罪,我就跪下磕头请罪,反正就是个差事而已,好歹我也有自己的封地了不是。”
听了李安然这番话,淑容妃这才心安,责备道:“这等大事,你当与我早些商量,母妃虽身处冷宫,去给陛下说说情,好歹给你要个富饶点的地方。”
李安然呵呵一笑:“怕是父皇愿意,我那几个皇兄也不愿意,再说了,父皇金口玉言定下的事,怕是再改不了了。”
淑容妃久居宫中,也知此事已是无法更改,只能无奈答应下来。
“母妃不必如此担忧,其实儿臣并非没有自保之力。”见淑容妃依然一脸担忧,李安然忍不住安慰一句。
“哎,你这孩子!”
往后三日,李安然便在玉树苑中陪着淑容妃说话解闷,每天里笑意吟吟,似乎根本没把辽东之行放在心上。
淑容妃暗自心焦,偷偷的写了一封书信,叫人送给辽东大将谢牧之,希望他看在往日情分能保李安然一条小命。
这一日。
李安然坐在一株梨花树下,闭目眼神,不由的想起了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
他叫李安然,但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一个新时代的特种兵穿越而来。
不但如此,李安然对大夏往后几年的历史走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今的大夏看起来繁荣昌盛,实际上已经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
内有藩王割据,内斗不止。
外有强敌环伺,虎视眈眈。
国内的士大夫阶级,整天沉迷声色犬马,无心朝政。
今年是玄武十五年,天下还算太平,但再过一年,这天就彻底要变了!
玄武十六年,契丹,突厥,罗刹,高丽四国突然联盟, 八十万大军压境,直逼辽东。
老将谢牧之亲领六十万谢家军迎敌,不幸中埋伏,谢牧之战死,谢家军损失惨重。
同年,禄球儿起兵造反,开门迎敌,葫芦岛马超按兵不动,意向不明。
玄武十七年,马超挥兵南下,攻打高丽,自封为王,是为高丽王。
至此辽东一地再无屏障,四国联军势若破竹,三个月内,连下二十六城,大夏半壁江山已然沦陷。
百姓生灵涂炭,惨不堪言。
以长江为线,北方尽落敌手,南边岌岌可危,史称后夏。
同年七月,玄武帝李渊龙病亡归天,天下分崩离析,五位王子在南边为了争抢王位打的狗脑子出血。
最后,大皇子李乘风胜出,其余五位皇子全部被屠戮殆尽,家人奴仆无一幸免。
李安然和自己的母亲也在这场争斗之中,受了无妄之灾,惨死在了大皇子屠刀之下。
这便是往后六年,上天安排给李安然的命运。
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过去的人,身上留着特种兵的血,李安然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与天争,与人斗,杀出一条血路,逆天改命,这是李安然和自己的母亲能够在这将来的乱世中活命的唯一选择。
这也是李安然一心想要调去辽东的主要原因。
大乱之世,谁掌握了军权谁便掌控了苍生,况且辽东是大夏祸乱的起源地。
虽然是穿越而来,李安然也在大夏生活了十六年,有一定感情,并不想看着大夏就此灭亡。
幸好,李安然有超越这个时代两千年的智慧,又熟悉将来历史走向,想要逆天改命,也未必不可。
戾!
这时,随着一道凄厉的鸟鸣声,一只面相凶恶的海东青从李安然头顶一掠而过。
“看来是崔业九他们到了。”李安然缓缓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起身走了出去。
出云商会
京都最大商会,专营一些新奇的物件,短短几年就成了整个京都的贵族小姐最流连忘返的地方。
李安然出了梨花苑,转眼便进了出云商会。
一个门楼子看到李安然的身影,顿时惊呼一声。
“九皇子这是疯了吗,吃茶都舍不得上二两蜜饯果子,居然敢去出云商会,那里最便宜的物件都要十两黄金。”
“非也,听说九皇子近日得了封地,想必圣上给了不少的赏银,辽东苦寒之地,听说那里的有银子也买不到东西,九皇子应该是在提前准备”
一个文士摇头晃脑说道。
“原来如此!”门楼子看着李安然的背影顿时无比同情。
出云商会一间极大的密室之内,两百名黑甲武士垂手肃穆。
他们的装备与现在这个时代很是不同,精装锁子甲,连环弓弩,精钢开山砍刀,紫金破山锤,护甲护腕,从头到脚包裹在一团黑铁之中,简直就是武装到牙齿。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个狰狞无比的黑铁面具,犹如地狱恶鬼,能止小儿夜啼。
出云商会的老板娘春十娘脸色肃穆的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颇为激动,八年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名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的老者,同样眼神期盼,他与春十娘一样,八年前遇到了李安然,从此改变一生命运。
老者身后还站着一位面色枣红,卧蚕眉毛,丹凤眼,身材魁梧,目生双瞳的奇异男子,那老者身材已是高大,足有七尺半,但在这汉子面前却只到下巴。
“参见九皇子!”李安然一出现,三人立即参拜。
“参见九皇子殿下,愿为九皇子死!”身后上百名黑甲战士也齐声大喝。
“免礼。”
“平身!”
一来到这个地方,李安然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眼神锐利,威而不露,如北岳华山,沉稳中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春十娘,都准备好了吗,你在京都开出云商会开了八年,应该有不少银子了吧。”
李安然的目光落在了春十娘脸上,目光颇为期盼。
“银子当然是赚了不少,不过为了给崔八爷训练鬼崔军可也花费不少,如今还剩下十四万两六千!”春十娘笑道,从身上摸出一本账本递给李安然:“殿下,看看账本吧。”
“好!”李安然伸手接过账本,揣入怀中目光扫了一眼老者身后的黑甲武士。
“崔九业,这便是你帮我训练的鬼崔军,战力如何?”
“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名唤崔英久的老者一脸自豪,伸手随便点了一名甲士。
“马九七,给殿下展示一番。”
诺!
黑甲战士马九七一步跨出,抱起大厅里一块六百斤石头,来回走了一圈,又轻轻松松的放在地上,气息悠长,显得极为轻松。
紧接着,这黑甲战士又拿下自己后背上的 铁胎背弓,双臂一较力,轻喝一声:“断!”
砰! 那能承受八石之力的军制铁胎弓硬生生被拉成了两段。
果然是好神力!李安然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问崔九业。
你这鬼崔军有多少人,各个战力都是如此勇猛吗?
“回殿下的话。”
崔九业精神一震,连忙对着自己训练的士兵一阵猛吹。
我的鬼崔军现有人员九百九,各个都是绝世猛将,以一打十战无不胜,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攻城拔寨,无坚不摧!
指哪打哪,杀敌如切瓜砍菜。
李安然眉头微皱,轻声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一条就去了吧,我们是军队,不是强盗。”
“是,殿下说的极是。”崔业九老脸一红,嘿嘿一笑:“俺崔业九只会带兵打仗,不会说话,殿下莫怪。”
李安然点点头目光又落在那奇异汉子脸上。
“宇文成都,你的黑甲军练的如何了,人数几何,可能随本皇子上阵杀敌?”
“殿下放心。”
“黑甲军两千人马早已在太阿关外恭候多时。”
“只要殿下一声令下,莫说横扫辽东,就算攻破京都也不在话下。”
宇文成都大喝道,声如洪钟,震人耳膜,话里话外,满满自信。
李安然面色微冷。
宇文成都此人,才干是有的,训练士兵,排兵布阵更是天下少有奇才,只是为人太过自傲。
必须敲打!
“宇文成都,你好大的胆子。”
“谁说要攻破皇城了,你是想谋逆造反不成,你区区两千黑甲骑兵,敢跟辽东马超三十万铁骑相比吗?”
“再胡乱说话,定斩不饶!”
李安然突然大喝一声,宇文成都一愣,立即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于胸。
殿下息怒!
宇文成都并无谋逆之心。
只愿追随殿下,征战沙场,以报犬马之劳!
“殿下,宇文只是粗人,你就饶了他吧。”崔业九也在一边求情。
哼! 李安然一声冷哼,你们三个都记住了,本皇子有办法叫你们三人短短八年培养出这么大的势力,也有办法一夜之间叫你们的所有势力烟消云散。
千万不要做出叫我失望的事。
诺!
三人当即吓出一身冷汗,点头称是。
外人都说九皇子是个废物。
只有他们三人才知九皇子的真正实力有多么恐怖,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春十娘,原名伊洛娃,大夏最西边,边陲小国褐至国的公主。
后褐至被大金所灭,她一路流落到长安,被人贩贩卖为奴。
要不是 八年前李安然以皇子的身份救下她,并教了她一身赚钱的本事。
如今便没有春十娘,更不会有出云商会。
崔业九,戍边老兵。
玄武六年,因为喝醉酒耽搁了传送情报,害的一城的兄弟被吐蕃军杀了个精光。
隐姓埋名于京都西城开了一家铁匠铺,直到遇到八岁的九皇子,拿了一套精致的十二连发弩箭图纸给他…….
崔业九彻底跪了,随死心塌地替李安然训练鬼崔军,银钱便从出云商会支取。
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 灭了吐蕃帝国给兄弟们报仇。
这个愿望,只有李安然能办到。
宇文成都原本是个马夫,却有着做天下兵马大元帅的鸿鹄之志,而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的只有李安然。
李安然教了宇文成都训练骑兵的方法,给了他钱财帮他组建骑兵,叫他迈出了梦想的第一步。
李安然对他有再造之恩。
而做这一切的时候,李安然不过八岁。
检阅一番自己的有生力量,又在属下面前立足了威风,李安然十分满意,辽东形式复杂,有了鬼崔军和黑甲军的护卫,虽说不能横扫辽东,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好,此次前去辽东,少则半年,多则三五载,春十娘继续留在京都替我打探消息。”
“崔业九带你的人先去河洛城等着,我们在那里汇合。”
诺!
春十娘和崔业九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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