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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安宋凡清《岭南只有流放才被人想起的地方》讲的是岭南只有流放才被人想起的地方想我堂堂定国候的嫡女,京城第一美人,一朝被算计,沦落至此我病得迷迷糊糊,便被人牙子卖给一个官驿驿丞当通房我躺在床上,四肢瘫软,看着眼前的人,这不是半年前被我退亲的前未
第1章
精彩节选
岭南只有流放才被人想起的地方。
想我堂堂定国候的嫡女,京城第一美人,一朝被算计,沦落至此。
我病得迷迷糊糊,便被人牙子卖给一个官驿驿丞当通房。
我躺在床上,四肢瘫软,看着眼前的人,这不是半年前被我退亲的前未婚夫吗?
大将军变驿丞?
我当众讽他的话,音犹在耳,顿时惊恐万分:“你不要过来啊!”
他嘴角一勾:“ 你倒像我一位故人。”
我不是,我没有。
一、我原本有婚约,门当户对,也算青梅竹马。
只是一别经年,他一跃成了威武大将军,也成了秦楼楚馆座上客。
我怕得花柳病,果断退亲。
定国候嫡女和威武大将军退亲,京城沸腾,对我名声却没有一点影响。
就算不入天家,世家子弟,也随便挑。
不是我过于自信,谁让我家曾祖父是开国功臣,我爹也没给老祖宗丢人,依旧是朝中重臣,我还有个禁军统领的哥哥。
绝对的家世,加美貌,不管对旧臣还是新贵,都这么有诱惑力。
昔日云端,跌入泥潭。
目前最要紧还是考虑下怎么保命,逃出府,回到京城,抽死我那装了十几年好人的继母。
敢害我至蛮荒之地,卖给别人当通房,过上最低贱的日子。
而她的女儿,便能入了贵妃的眼。
随着风寒的减轻,想到病好,要去伺候那什么驿丞,寝食难安。
李嬷嬷见我风寒一好,立即吩咐两个丫鬟,压着我沐浴更衣、描眉抹粉。
一席月白薄纱裙,玲珑身形若隐若现,我赶紧捂着胸口。
不要脸。
李嬷嬷真是当老鸨的好手,四两银子买了我,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送给她主子邀功。
末了,她趁我不备,给我喂了一粒药。
我四肢无力的瘫软着,无法动弹。
我是真没说错……李嬷嬷真是一把好手。
“二爷身份尊贵,你好好伺候他,若惹恼了他,小心你的皮。”
多尊贵?
!
一个破客栈掌柜那么尊贵?
“若不是你有几分姿色,我不会买你一个病中人,你也算争气,没几日便康复。
记住,能伺候二爷,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我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我不知道她要不要,反正她斥我不知好歹。
二、宽大的床榻,浅黄色的窗幔,我身着薄纱被裹在被褥中,仰面看着天花板,气得脸
颊透着薄红,想我宋凡清在京城,谁人见我都会给几分薄面。
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被当做一个货物一样,抬上别人的床。
比青楼妓子还不如,至少她们是自愿的,也是可以活动的。
门被推开,我的心也像被人捏起,狠狠戳了一下。
“别过来。”
我假装镇定的出声,想起我哥哥常说的话,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静,假装自己可以掌控全场。
“你甘心一辈子只想当一个驿丞吗?”
我抛出一个饵。
语气很沉稳,实则心里很慌,怕对方看穿我的虚张声势。
那人停下脚步,也不出声,但我总感觉他正看着我,四周寂静,我听到了自己心跳声,仿佛过了很久。
“嗯?
姑娘有门路?”
语气温和中透着笑意,像三月里穿过山谷的风,和煦随意。
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半年前大街上那人的声音。
不会吧?
八成自己太紧张,听错了,不可能是他……他八成搂着温香软玉,醉生梦死。
我知道绝对不会是他,但也忍不住想转过头看看。
该死的李嬷嬷,药效还这么足,我艰难的扭过头,朝那人望去。
只见他一身墨色锦袍,俊美绝伦,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琥珀似的桃花眼透着笑意,看着浪荡不羁,随性肆意,目光流转间,尽是风流意气,荡人心魄。
长得竟然和我前未婚夫一样!
我脸色苍白,见鬼似的,把头转了回去,颤颤巍巍的说:“你……是谁?”
“李霁安。”
他顿了顿,语气凉凉的说:“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李霁安!
!
名字竟然和我前未婚夫一样!
苍天,不是吧!
我竟然躺在前未婚夫的床上。
我怀疑老天不给我活路,竟然在这种场景下我遇到他。
可是威武大将军怎么成了小驿丞?
!
许以名利,送我归京的计划,没戏了。
我宁愿来的是旁人,这种没本钱的买卖,是个人都会答应。
毕竟通房可以随便买,升官发财一生难得一次。
驿丞掌管驿站中邮传迎送之事,有专门的信使。
一封信给定国候,也就是我爹,升官发财的机会就来了。
可李霁安,什么样的名利才能打动他?
能打动他的名利,估计也不是我能给的。
怎么办!
落在他手里,会怎么折辱我?
三、我们相识于微时,他大我两岁,在一处学堂念书,开云国男女皆
可读书,女子也可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李霁安小时候是个“小古板”,比同龄人稳重,恪守礼节,严于律己之人。
和我完全相反。
他十二岁时,随着他哥去了边疆戍边,陈国在边疆挑起战争,最终我们胜利。
一去七年。
他回京那天,我站在高楼,一眼挑出了他。
黑黑压压的将士中,他身披铠甲,一马当先,英姿勃发。
围观的姑娘们朝他怀里投花。
他环抱鲜花,低头轻嗅,一双桃花眼笑得肆意张扬,风流多情,随手一抛,鲜花散向人群。
动作洒脱,谈笑自若。
“将军投花啦!”
人群中有人呼喊开来,人人想要他沾过的花。
将军投花,一时成了京城美谈。
一时和记忆中的“小古板”很难重合,感觉很不一样,后来证明确实不一样。
曾经的恪守礼节的小古板,成了秦楼楚馆座上客,泡在温香软玉中,夜夜笙歌。
他没有找过我。
某日,我们不期而遇。
他正和一个高挑的美人同游,两人言笑晏晏,情意绵绵的样子。
听闻那高挑的美人陪他已有一段时间,是秦楼楚馆中的一位。
我讽他行为不端,品行不正,流连花间柳巷,酒色之徒,鼠目寸光。
一个勇冠三军的大将军,掌握边疆十万大军,少年得志,风头一时无两,连圣上都对他称赞有加。
在大众广庭下被我讽得哑口无言,这事后来成了众人笑柄。
我亲口退婚。
随后我爹和我哥哥上门正式退婚,威武将军流连花间柳巷的传闻,间接被证实。
大家说他十一二岁去边疆,没见过什么女人。
这成了威武将军,回到京城,那还不是饿汉子进了粮仓,岂能不得饱餐几顿?
!
他的名声一度跌入谷底,还被言官揪着辫子弹劾,什么德不配位,杀人如麻,他能不记恨我?
!
当初在京城,碍于我的出身,他或许不会报复我,但现在我落在他手中,能有什么好下场?
杀了我喂狗,我爹爹和哥哥也不会知道。
我突然想嘤嘤嘤,但我得稳住,不能露怯,也不能在敌人面前丢脸。
四、“你怎么会长得吓人呢?
我是被你天人之姿,震住了。”
保命要紧,我信口胡诌。
“姑娘……很是风趣。”
李霁安不知不觉已走到床榻边,他尾音上扬,像说情话般缱绻,他嘴角一勾:“长得倒像
我一位故人。”
哈!
这倒是一个思路。
佳人类卿。
我暗暗下决心,打死不承认自己是宋凡清。
谁能想到定国候千金,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被人当成货物送上床,说出去也没人信。
“人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两人碰巧了,长得像不足为奇。”
我早已背过脸,不看他。
“也是,我那位故人,可没姑娘嘴甜。”
他对这套佳人类卿的说辞,接受的挺快,毕竟宫里有几位活生生例子摆着。
“……我不过实话实说。”
“真的?
那为何不敢看我?
怕我?”
他背着烛光,庞大的影子,隐隐笼罩过来。
床榻一沉,他坐在床头另一端,我心悬起,生怕他一言不合,压过来。
若他还是小时候的性子,他一定会给我找来衣服穿上,转而教训李嬷嬷下药。
但现在……他不会。
现在的他严肃起来,有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我心慌慌。
这般难对付,幸好药效散了些,我力气回笼了三四成,慢慢转过头,脸上呈现一个完美笑容。
我知道嘴角弯成什么弧度,小梨涡最好看,坦言迎着他的视线。
“不怕。”
他撩着窗幔的手一顿,眸光一眯,变得微深,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人人夸我,气质出尘绝艳,举手投足,温婉大气,又带着一丝清傲,颇有高门矜贵之气。
这是我哥哥多年教育的结果。
愣是把一个粗枝大叶,栽培成金枝玉叶。
他说:至少你在外面得稳住,你象征我们侯府的脸面,回家随你。
我不知道我面这么大,反正我稳住了很多年。
只是我又饿又病了一路,清瘦不少,脸小了一圈,腰也更加纤细,还带着一丝病态,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之态。
和之前高不可攀的气质,是有很大区别。
我只有一个念头,咬死不承认自己是宋凡清,说不能定保全自己,也能保全侯府的脸面,不让他踩在脚下。
半晌,他说:“自荐枕席的?”
“……”我脸腾的红了,又羞又恼,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反问道:“我还给自己下药?
!”
他眼神专注的凝视着我,像看什么猎物,又生怕猎物跑了一样,转而嘴角上扬,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不想陪我?”
他把话挑明了,我也直截了当的说:“如今我为鱼肉
,还有的选?”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也不回答,转而说:“姑娘刚才说有门路,让我升官发财?”
他这转移话题太快,我本来那套说辞对他全无用处,下意识“啊”了一声。
等等……我给你现编。
我听到一声短促的低笑。
李霁安忽然凑近我,丝丝热气钻进我耳畔,脸都**起来,我想用被子捂住脑袋。
走开!
不要脸。
我偷偷摸出藏起的小竹片,万不得已,也只能如此,敢进一步,戳瞎他的眼睛。
“姑娘可不兴骗人。”
他捋着我耳边散落在枕头的青丝,整整齐齐摆在我身前,幽幽的开口:“我才是你的门路。
夜也深了……”我脊背一凉,心乱如战鼓,这是邀我共度良宵的意思?
我忽然害怕的闭着眼,握紧手里的小竹片,没有一点胜算,毕竟他是大将军,想必武艺高强。
可很久没有动静。
我小心翼翼转过来,屋内已空无一人。
翌日,李嬷嬷眉开眼笑的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问我累不累,饿不饿。
这殷勤的态度,我都有点恍惚。
她莫不是被什么好人附了身?
五、李霁安为什么成了小驿丞,我想不出来原因。
我们刚退亲,我哥会说李霁安的状况,谁又送他美人了,什么又被弹劾了,后来我强调别再提他。
再也没听到过“李霁安”三个字。
这几天都没见他人影,我求之不得。
一心想逃跑的我,发现这府内出入查得严,除了几个家生子的小厮和婢女,都不让随意出去。
硬闯是不可能的,逃跑只能徐徐图之。
他一回来便让我去打扫书房。
是的,通房要做婢女的活。
想我堂堂定国候嫡女,侯府的脸面,名门闺秀,十指未沾阳春水,竟然沦落到给前未婚夫打扫?
!
我想给他的脑袋打扫打扫。
书房里,李霁安眼神肆无忌惮落在我身上,藏着审视和探究,锐利得像要把我看透。
他严肃起来真的很吓人,我总感觉掩藏的小秘密就要无所遁形。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阿南。”
“姓什么?”
真想说:姓岭,你信不信。
“孤女,无姓。”
他没让我打扫,让我研墨。
我不想给人研什么墨,甚至还想给他个白眼。
“加清水吗?”
我两指捏着墨锭,装作第一次碰这种有文化的东西,乖巧的问。
毕竟我只是穷苦孤女——
阿南。
我假装笨手笨脚,研墨时,动作太大,墨汁飞溅在他银白的衣袖上。
我心急如焚去擦,一个“不留神”打翻砚台,他衣袍沾染了一大片。
旁边的侍从吓得惶恐不安,就要训斥我,又被李霁安一个眼神制止。
我心里憋着笑,面上惊慌失措,楚楚可怜的望着他说:“我第一次研墨,粗手笨脚,脏了你衣袍,实在对不住。”
我不信这样,他还要我在这伺候,赶紧打发我走。
李霁安似笑非笑看着我,眼里有我猜不透的深意:“无碍,伺候我更衣。”
侍从赶紧跟上,李霁安偏过头,指了指我,说:“你,过来。”
“……”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霁安身姿挺拔的站着,看着我无从下手的样子,嘴角噙着笑,眼睛 一弯,说:“这也是第一次?”
我对着他腰带,脸红耳赤,捏着两根手指,不敢触碰,我低头垂眸,不让他看到我的窘迫。
“它不咬人。”
李霁安笑得张扬,像故意捉弄我似的。
我羞恼攥了攥拳头,心一横,眼一闭,就准备去解开他腰带。
“笨手笨脚。”
他捉住我手腕,轻轻一拉,把我推到旁边。
“书房里等着。”
他换了一身墨蓝色祥云纹劲装,腰间系着白玉带,更显得腰窄肩宽,眉眼含笑,旷达不羁。
我心里不由得一颤,谁能想到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小古板”,成了如今这么耀眼的人。
可惜再耀眼,也与我无关。
六、李霁安问我会写字吗?
穷苦孤女——阿南,不可能有什么识字的机会,为了不露出破绽,果断否认。
“我教你。”
他正准备写。
“二爷,我新做的马蹄酥。”
玉珠端着一盘马蹄酥,身姿摇曳的出现在书房门口,她眼睛像黏在李霁安身上似的,扯不下来。
玉珠也是买来的通房,早我几日入府,她每天端着马蹄酥来我那,和我说话。
我总感觉她是来找我扯头花的,说话不过是托词。
他没听见似的,继续写了三个大字“李霁安”。
字迹独成一派,苍劲有力,铁画银钩,如利剑藏锋芒,坚不可摧。
“这是我的名字。”
他看着我,想让我写。
我看了玉珠一眼,感觉气氛有点怪异,一时有点尴尬。
玉珠丝毫不觉得,见他教我写字,还大大咧咧说:“二爷,练字要不来点
马蹄酥助助兴?”
还助兴?
我怀疑玉珠她脑子被马蹄酥糊了。
李霁安手一顿,放下毛笔,抬眸睨了玉珠一眼,对着身侧的侍从训道:“谁让她来的。”
声音不大,却酝着山雨欲来的前兆。
侍从脸色苍白,匆忙把人带走。
“你当值是死的吗!
下去领二十军棍。”
李霁安呵斥。
他变脸好快,好凶,我不敢再作妖。
默默的写着他名字,歪歪扭扭的字迹,爬满一张白纸。
只是我一个初学者身份,为什么要教这么难的名字?
!
一看他就当不了好夫子。
我想起刚读书那会,我才六七岁,写的字跟狗爬似的。
夫子看不下去,便让从小写字不错的李霁安,监督我练字。
小小的李霁安已是个小古板,每天严格的要死,说写多少遍便要写多少,少一个字都不成。
还是个小自恋,我最早练习的字,便是“李霁安”。
我突然有种被小时候练字,支配的恐惧,先假装笨拙胡写一通,写了二十来遍后。
李霁安还不放我走。
我只能稍微露一点功力,写得多少像个字样,才被放开。
他不知道,没有他的岁月,我早已练就一手好字。
七、李嬷嬷变得奇怪起来,看我时,神态愈发慈祥。
她还问我口味可有变化?
用不用大夫瞧瞧?
我真是一头雾水。
玉珠依旧来找我说话,大部分都是她自说自话,她说她和我一样,身世凄凉。
不是孤女也胜似孤女,她原本是卖马蹄酥的,她哥哥嫂嫂嫌弃她挣不来几个铜板,便把她卖了给人当通房。
这么可怜,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难道她真不是来和我扯头花的?
她擦了擦眼泪,说没什么,二爷这么俊美,她不亏。
她又热情的让我吃马蹄酥,我咬了一口,酥软香甜,入口即化。
李霁安有时也会来院中看我,有时一起用餐,他吃之前会先试毒。
这是怕我下毒吗?
!
又是被逮去练字的一天,我写了一个时辰他的名字,书案上已叠了一摞白纸黑字,……不满意不让我走。
难道边疆待久待变态了……喜欢好为人师,教人写字?
我身子还虚,此刻很是疲惫,只想睡觉。
我咬着笔头,望着他说:“玉珠也不会写字。”
“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书,挑眉问我,“谁是玉珠?”
唉,风流得连陪过他的女人都记不住
,薄情寡义。
我简单说了一下玉珠是谁,又说她也有一颗好学的心,李霁安竟然恼了,把我也轰了出来。
太好了。
我刚踏出书房的门,一根箭矢破空而来。
我不会武艺,根本躲不开,吓得我面无血色,刹那间我仿佛能看到自己中箭倒地。
火光电石间,李霁安掷出一柄银枪,与箭矢撞击在空中,箭矢折断落地。
转而箭矢如暴雨,铺天盖地而来。
他搂着我,矮身一滚,退回房内,门砰的一声关上。
门外传来厮杀声,我浑身微微发颤,双腿发软,不敢往门外看。
若我会武艺就好了。
小时候李霁安去了边疆后,我让我哥讲边疆的故事,他讲什么在边疆活下来的将士,不光要有谋略,还要武艺高强。
我没有什么谋略,我想学武艺。
那时想若将来和李霁安成亲,我总得胜他一样。
我爹坚决反对,侯府千金,舞刀弄棒成何体会。
最终我没有学成武艺,我哥只教了我一招,还是不靠谱的。
“待着别动。”
李霁安神色凝重,敛了一身肆意浪荡气,锐利的眼神里杀气腾腾。
他准备出去迎战,我下意识拉着他衣袖,总感觉跟着他才安全。
“别怕。”
李霁安回头看我一眼,可能我看着太无助可怜,他随后解下腰间的荷包,“这是护身符,你拿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护身符,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
我躲在角落,双手捧着护身符,想着他久经战场,能平安回来,他身上的护身符,肯定比平常的管用。
我小心翼翼解开荷包,哪有什么护身符,只有一根红色发带,像女子之物。
他果然糊弄我,怎么可能给我,他的护身符。
刺客们都被抓,他们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而死。
他又变得很忙,追查背后凶手,他的护身符也没有要回去。
他有时回来,会教我写字,有时来我这和我用餐。
偶尔碰到玉珠,我们三人一起用餐。
一来二去,李霁安终于知道玉珠是谁。
玉珠每次看到他,眼睛都不带转的,满心的喜欢都写在脸上。
她还让我教她写字,写李霁安的名字。
我说,我还没学会。
八、玉珠说阿英姐姐要回来了,让我千万别冲撞她,她是二爷心尖上的人。
阿英又是谁?
李霁安你可真艳福不浅。
玉珠的消息很灵通,阿英很快回来
了,她一身红裙,五官精致,眉宇间带着英气,风姿绰约。
阿英住在饿隔壁的院子,明面上没人说她是什么身份。
通房还是妾或者是将来的女主人。
好像只是住在这,大家都说她是二爷心尖的人。
大家都在传因为二爷不是将军了,给不了她最体面的婚礼,才暂时委屈她。
玉珠拉着我就要去讨好阿英,还说将来阿英当了女主子,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我甩开了玉珠的手,说身子不适,不宜随处走动,过了病气给旁人。
玉珠端着马蹄酥,一步三摇的去了。
我望着高墙,不知名的黑鸟飞过,一眨眼,不见踪影。
我也好想逃,首先我没银子,逃出去也雇不起马车,回京城。
如果靠双腿,这辈子也走不到。
这天,我一如既往去书房“受折磨”,李天霁管这叫我的“学习时刻”。
正遇到他和阿英两人在谈论什么,阿英情绪似乎有点激动,我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进还是退。
我依稀听到,阿英说:“我不想什么都依赖你。”
“你永远可以依靠我。”
李霁安说。
接着听到了阿英压抑的抽泣声。
这是什么场面?
互诉衷肠吗?
现在是不是应该抱在一起或亲在一起?
话本里都这么写的。
我转身走了,又被他侍卫应三叫住。
应三之前去办事,才回府内。
应三我之前见过,他黑得像烤糊的地瓜。
我讽李霁安时,他还气红了脸,想拔刀。
他见我时也像见鬼一样,吓退了几步,估计没见过长得这么像的人。
他结结巴巴说二爷让我进去。
进去干嘛?
看他们恩爱?
我踏入书房时,阿英正背着我,可能在抹眼泪。
李霁安又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她点了点头,就走了。
今天练字格外烦,我故意写的乱七八糟,还“不小心”甩毛笔,墨点乱飞。
李霁安黑着脸,摸了一把脸上的墨点,花了的脸,莫名有种滑稽,他阴恻恻看着我说:“过来。”
我长吸一口凉气,非常狗腿的表示,我可以练好“李霁安”三个字。
他冷笑一声,没接话,他眼神一暗,伸手一拉,把我圈在怀里,手把手教我写字。
我僵直了身子,不敢动,鼻息间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或许是洗衣的皂角味,炙热绵长气息,扑在我脖颈。
有种丝丝麻麻的痒,我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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