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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不上道:皇上,我要逆袭

宠妃不上道:皇上,我要逆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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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上官昭容陈嫔   更新: 2022-03-27 05:5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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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昭容陈嫔《宠妃不上道:皇上,我要逆袭》讲的是意外而死,一睁眼成为了皇上最讨厌的妃子仗着和亲公主的身份和太后的喜爱,她在后宫肆无忌惮再睁眼,在后宫默默无名,却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和诽谤她自己努力解决的时候,不知道那个爱了自己多年的男人,毅然走上了造反的路这一切是因为她,也同时为了她放下一切,独自远走高飞她,一步步,走进了皇上心里,成为大梁唯一的妃,唯一的后

第1章

精彩节选


“来人啊!快来人,我家娘娘落水了!”

紧接着又是几声落水声。

不多时,身子一重,被人一左一右架上了岸。

“咳咳咳。”重新获得了呼吸的关昭容,猛烈的咳嗽着,头痛欲裂,让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一素净的女孩扑向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将她紧紧抱住,“娘娘,娘娘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啊!”

怀中一暖,关昭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虚搭在她肩上。

“怎么?色诱不成改苦肉计了吗?”一道戏谑的声音由远至近,明黄衣诀映入眼帘,她抬头向上看去。

此人下摆衣襟绣着五彩祥云,腰间挂着折扇,扇尾上是玛瑙做的平安扣,接着金粉点缀的穗子,再往上,胸前五爪盘龙栩栩如生,头冠为玉,一根青簪将三千发丝尽束其中。

面容俊朗,剑眉入髻,鼻若刀削,威严无比。

这是,帝王的扮相。

许是她失神的太久,职业病犯了,惹的他不满,他推开女孩,欺身上前,死死的禁锢住她的下颌,眸子深沉如墨,语调微扬,“区区一个小国的和亲公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朕警告你,要是再敢在宫中兴风作浪,当初你们魏国死皮赖脸签订的和平协议作废!朕会亲手把你变成亡国公主。”

说罢,长袖一甩,转身离去。

“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准给她叫御医!”

突如其来的一场闹剧,让她迟迟消化不了,无力的靠在顺势凑过来的女孩身上,眼皮一重,睡了过去。

她叫关昭容,是一个藏品鉴定员,在全国十分知名的藏品鉴定所里工作,照别人的话来说,就是狐媚子的长相。

有一次所里来了一个大客户,老板向大客户推荐了关昭容。因为这件事,同事们到处诽谤关昭容是因为勾引了老板,所以才能被老板引荐给别人。这件事情越传越广,因为藏品鉴定所的知名度,甚至上了报纸。

不少网友通过新闻报道把关昭容给人肉了出来,这件事情最终传到了她父母的耳朵里。父母也不相信关昭容,关昭容在鉴定所里被排挤,种种事情堆在一起导致关昭容情绪崩溃,醉酒后意外身亡。

正值秋日,天气转寒,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过几日,她也开始渐渐接受这个变故,老天爷是看她在现代活不下去,换个地方让她好好活着吗?

“娘娘。”

肩上多了一件白色披风,月如小心翼翼的为她披上,面有倦色,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这副身子骨也是弱的很,落了次水,居然受了寒,高烧不退,皇帝有言在先,不准别人为她看病,月如费尽了法子,讨了几块姜,几日来不眠不休,总算是将她从病榻上拉起。

“夜里风大,还是回屋吧。”

关昭容摇摇头,“这几日你也累了,别管我了,去休息吧。”

她还想说些什么,被打断,“如果你不照顾好自己,到时候我们主仆两个都病了,怎么办?”

她犹豫后,怯怯道,“是,娘娘有事吩咐就是,奴婢睡的浅,一叫就醒的。”

关昭容淡笑不语。

月如走时,一步三回头,指望改变主意留下她,可她直到进屋,关昭容都没有再开口。

“上官昭容……”

这是她现在的名字,这几日听着这皇宫里捧高踩低的下人们说的。

魏国国君最小最受宠的女儿,上官昭容沉迷于梁国国君宇文赋的容颜,一度扬言要嫁给他,被当众拒婚后,恼羞成怒假作圣旨,三万大军挥兵北上,攻打梁国。

谁料出师不利,被宇文赋借题发挥,一举攻下魏国。

梁国东太后,是魏国官家女,不忍故国受难,才使魏国免于灭国,本以为上官昭容怎么也该收敛,可不过几日功夫,魏国送上和平协议,愿为梁国附属国,以叔侄辈分相称,年年上贡,还将上官昭容作为和亲公主送了过来。

老臣们的想法,当然是为了国家社稷而想,魏国开出的种种,他们没理由不接受,宇文赋迫于前朝后宫的压力,不得不将上官昭容纳入后宫,给了个丽妃之尊。

要说宇文赋对于这个女子并没有多大的恨意,将她养在宫中就是,可入宫不到半年,整日想着爬上他的床,让他不胜其烦,太后对她是故国之人,也颇为袒护,这半年凡是被他宠幸过的女子,都莫名其妙的疯了,搞的后宫人心惶惶,一些妃子怕出事,拒绝侍寝,宇文赋气的掀桌,细查之下,才知道是上官昭容搞的鬼,恰逢东太后闭门吃斋,西太后掌权,宇文赋当即削弱了上官昭容的势力,将她带来的魏国人,全部打发回了故土,月如本难逃一劫,上官昭容跳水自尽,宫中无人愿意去伺候她,这才留了下来。

自古后宫是非多,失了势的上官昭容连狗都不如,往日里被她欺负过的人,自然是人人踩上一脚。

吃的是残羹剩饭,穿的是破布麻衣,用的是破铜烂铁,戴的是枯枝败叶。

连最低贱的奴都不如。

日子还长,窝囊了一辈子,不代表这辈子也如此。

她那终日无光的眼眸,泛起希翼。

这几日月如弄了点稀粥,说是稀粥,倒不如说是米汤,碗底沉了几粒米,撒了几颗化不掉的盐巴外,几乎是清澈见底,这待遇比起现代倒是只苦不甜,一天两天倒还好,天天如此,就算是她也受不了了,更何况,月如一个十字打头的小姑娘。

“哈哈哈,丽妃娘娘这是吃的羹水吗?大老远的就闻着味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她吧。

陈嫔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门,面上是轻蔑之色,脑袋上插满了金银首饰,天气才刚刚转凉,可她已将大氅穿上了身。

看样子,是来显摆来的。

她位份比上官昭容低,没请安不说,还不可一世的坐上了主位。

上官昭容对这些倒没什么想法,月如气不过,先声夺人,“陈嫔娘娘好大的本事,我家娘娘还没有被废呢,位份高的不是你一头,您不请安就罢了,怎么连带着奴才也如此不懂事,见着我家娘娘一个个的颐指气使,当真是奴才随主子!”


月如扫过一众人,气焰不低,平日里见她对上官昭容都是毕恭毕敬,没想到护起主来,倒不显怯懦。

“放肆!”陈嫔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将桌案上的器具一扫在地,“你一个魏国的奴隶,有什么资格对梁国的人指手画脚!”

“怎么奴才这么不懂事,想必也是随主吧!”说这话时,她特意看了上官昭容一眼,见没什么反应,她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宫女对着月如狠狠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月如想反抗,立刻就有太监一左一右将她控制住。

“你!”月如瞪了她一眼。

宫女看着上官昭容得意洋洋,当着她的面将袖子高高挽起,“娘娘莫慌,巧儿这就帮你好好教教这不懂事的奴才!”

月如别开头,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见上官昭容挡在她身前,接下了巧儿来势凶猛的巴掌,死死禁锢住,那巧儿许是平日里嚣张惯了,见挣脱不开,想也不想的反手甩了过来,上官昭容虚挡了一下,在那巴掌亲上她的脸之前,主动踉跄在地,摸着脸颊眼泛泪光,“陈娘娘看上我的嫁妆,拿走就是,何必这么对我们主仆。”

显然,陈嫔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巧儿挡住了她的视线,而上官昭容又跌倒在地,真的以为巧儿甩了一巴掌,虽然不合规矩,但也算是出了一口平日里被上官昭容欺压的气,并没有怪罪巧儿,反而赞赏了一番,巧儿也趁机应下。

“这么对你们?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丽妃吗?皇上废了你是迟早的事,你瞧瞧你这凤梧宫,和冷宫有什么区别?这个时候你要是能来讨好讨好本宫,说不定还能赏你一口饭吃!”陈嫔摸摸鬓角发髻,摆弄着她新砌好的蔻丹,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哦?陈嫔娘娘好大的口气,本王倒是不知道这后宫中区区一个嫔能骑到妃头上了!”

身后传来的男声,清冷低迷,有一瞬陌生的熟悉感,修长的身影覆盖住关昭容,让她心猛然一抽。

“幕王爷!”月如惊呼出声,劫持住她的人,也识趣的退到一边。

一双宽厚的手将上官昭容拥住,温柔的扶她起来,深蓝色衣袍绣着云海仙鹤,腰间配着镂空玉带,再饰已碧色通透的琼琚,长身玉立,风姿潇洒。

陈嫔显然是不知道上官昭容与这个幕王爷有这层关系,他的出现已经让她心中打鼓,看着宇文幕的亲昵动作,心底发慌。

“幕王爷?”上官昭容轻声道。

远远的就看见他走过来,那一瞬间以为他是宇文赋,演了这场戏给他看。

眼前这个男人倒是与宇文赋长的颇为相似,不同的是一个人的眼神只有厌恶,另一个,是爱慕。

听着上官昭容这么称呼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丝毫不加以掩饰,半响后,他对陈嫔道,“娘娘是想与本王一起叙旧吗?”

陈嫔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早已没了之前的气焰,连连委身,“嫔妾不敢。”领着众人出了门,临门一脚却被喊住。

“陈嫔娘娘莫不是忘了什么。”

陈嫔心猛的一跳,宇文幕背对着她,看不清神色,但她知道这个有着玉面阎王的名号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咬了咬唇,对着自己的陪嫁丫鬟,狠狠甩了两巴掌,力道震的她手心发麻,而巧儿被打的楞在那里,“娘娘?”

说话间,嘴角流下一行红液,脸上也是瞬间肿了起来。

陈嫔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转首对着宇文幕道,“王爷可还满意?”

宇文幕不言。

陈嫔心一凉,眼泛泪光,见宇文幕还没有开口的意思,绝望的闭上眼,咬牙道,“拖出去,杖毙!”

院中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恼的上官昭容头疼,她虽然不是圣母白莲,不管是谁都会心疼一番,可这叫喊声实在是渗的慌。

宇文幕在屋内环视一周,显然对她现在的处境特别不满,可也没说其他。

“皇上派我出巡,我昨夜才回来,这才听说你的事,便马不停蹄的进宫了。”他紧握住她的手,眼眸紧缩。

上官昭容不着痕迹的收回,也不回他的话,看了一眼屋外,顿了顿道,“我宫中小,容不下那么多人,王爷还是饶她一回吧,免得死在我宫中脏了我的地方。”

他垂眸,点点头,“好,听你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用哪只手伤的你,就用哪只手赔罪。”站在外面的侍从听言,拖着已经半死不活的巧儿出了凤梧宫,起初还能听见求饶哭喊声,这时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陈嫔等了一会,见着侍从回来,怀里抱着一个血包布,直接塞进了她怀中,她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抽噎着,哭不出声。

陈嫔最后是被人抬回的宫,巧儿断了一只手,因为得罪了宇文幕,没人敢救,窝在草丛里活活的给疼死了,听说最后是陈嫔趁夜深人静时,才敢把她的尸体捡回去,那一日后,陈嫔收敛了不少,没事绝不出宫门。

这事闹的挺大,按理说宇文赋应该有所耳闻,可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反而上官昭容的生活质量大幅度提高,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宇文赋是个傀儡皇帝?真正有实权的是宇文幕?

从大梁宫中听闻上官昭容的事迹,果然不是好的想法,是夜,月如替她更衣就寝,上官昭容拉住她,试探性的说道,“陪我说说话吧,我想家了,想魏国的一切。想念小时候的无忧无虑。”

月如一顿,跪坐在她的床边,笑道,“奴婢还记得,娘娘十岁那年与幕王爷玩闹,青梅竹马的,大家都以为幕王爷会是公主的驸马,没想到……”

说到这,她一愣,显然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低首不言。

十岁那年,应该是在魏国的时候,宇文幕怎么会和上官昭容青梅竹马?如果真的按传言来说,上官昭容看上的是宇文赋的容貌,宇文幕与他一母同胞,容貌并无二般,上官昭容何必大费周章嫁给宇文赋?

心中纵然有疑问,可她不敢多言,看来这一切的关键点在于宇文幕。

与月如闲话家常了一会,便睡下了,月如替她点了安神香,也出了门。


夜里睡的迷糊,指尖有些发痒,只道蚊虫作祟,挥挥手,翻身接着睡,面上像是被什么滑过,带着黏稠感,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手指摸过带着一片腥红,慢慢转过头……

头朝下,脚朝上,身体扭成一个怪异的姿势,一只断肢狰狞的向我伸来,面上皮肤被掀,血管暴露在空气中,搏动的异常规律,那双眼睛里发出的恶毒,像是想将她活吃了一般。

“啊!!!!”

她瞳孔瞪大,发出凄惨的叫声,一只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细长的指甲也挤进皮肉中,上官昭容两眼翻白,喘不上气,挣扎着,恍惚间摸到什么。

渐渐的,呼吸被掠夺,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娘娘!”

“娘娘,你快醒醒!娘娘!”

她费力的睁开眼,头疼欲裂,月如将她扶起,她的大脑还处于放空的状态,还未回神,又听见那道戏谑到欠扁的声音。

“朕的丽妃好本事,杀了人还能睡得这么安稳!当真是当世巾帼!”

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她整个人都不禁颤了颤,方才的噩梦还历历在目,这回宇文赋这番话的意思……

而且,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平日里绝不涉足凤梧宫半步的人,现在却千真万确的站在了她的面前,难道……

“谁死了?!”她迫不及待的坐起身急切的询问他,却只见面前的宇文赋则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上官昭容,她立刻心头一凛,又想起了这里杂七杂八的规矩,连忙从榻上滚下,“臣妾参见皇上!”

宇文赋看她的眼神此刻已带了三分嫌恶,忙的退开一步,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似的。

然而就在退开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神却突然一紧,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她的领口处,眸光渐渐变幻不定,最后还是全部化为了冷笑,一把把她粗暴的从地上拽了起来,接着猛地将她的衣领一扯,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结果他只是将布料扯到了她的眼前,随即一字一顿道:“上官昭容,你作何解释,恩?”

她脑袋仍是剧烈的疼痛着,闻言则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是这一看,她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猛然炸响,脑子里混沌一片,甚至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但那近在咫尺的血腥气则清晰的提醒着我,这不是做梦!

上官昭容的衣领上居然不知何时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甚至还没有彻底干涸,就连宇文赋的手上也能轻易沾上红色的一片,而他此刻则紧紧盯着她敞开的领口,接着把五指覆了上去,略细了些,但……同五指的形状完全吻合。

“来人,罪妇上官氏残害妃嫔,罪证确凿,着即赐……”

“等等!”宇文赋话才说了一半便被上官昭容近乎粗暴的打断,她的思绪此时一片混乱,“陛下可否明示,臣妾究竟残害了哪位妃嫔?!”

宇文赋猛地放开了桎梏在她脖颈上的手,甚至接着惯性推了一把,她整个人顿时不受控制的朝着床榻上跌去,这一跌,竟是把纷乱的思绪都跌出了七八分。

他的眼睛此时分外冷漠,甚至透着刺骨的寒意,看的她浑身上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还想抵赖?陈嫔今晚无故在寝宫暴毙,而你!则是白日唯一同她有过口角的人,甚至害死了她的宫女还不够,竟然把手堂而皇之的伸进了朕的后宫!上官昭容,朕是否太纵容了你,竟让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妇人逍遥度日!”

陈嫔……陈嫔死了?

上官昭容的目光慌乱的在场中所有人的脸上来回打转着,白天那个宇文幕确实帮她料理了那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不假,但她何曾害过陈嫔?!甚至……陈嫔今晚无故暴毙……

巧合,太巧合了!

想到此,她立刻从榻上站起身来,跌宕了一下才勉强在宇文御面前站稳,正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可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只听一声清脆的“叮当”声,一块翠绿色的东西顺着她的腰间猛然滑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在场的所有人,其中不乏有平日里熟悉陈嫔的,于是此时便有人当场叫出声来:“这……这不是陈嫔的贴身玉佩吗!”

陈嫔?她心跳如雷的朝着地上一看,只见那椭圆形的玉佩色泽通透圆润,一看就是上品成色,更可怕的是,今天白天,她是真的看见了她的腰间系着这块玉佩……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领口为什么会有血迹,她的身上怎么会有陈嫔的贴身玉佩!

看着宇文赋眼中的寒芒如利剑一般狠狠地朝着她刺来,她浑身猛地一抖,一时却也想不通这一切的关键到底在哪,她只能猛地跪倒在地上控诉道:“请皇上明鉴!臣妾白日的确是与陈嫔发生了些口角,但那也是她手底下的丫头以下犯上在先!臣妾绝不会做此糊涂事,在相隔如此短的时间内痛下杀手,请皇上明鉴!”

她此时丝毫没有考虑到丝毫有关案情的事,她只知道如果再不求情,只怕她在这危机四伏的后宫中还没活过几天就又要一命呜呼了!

于是她不停的朝着地上磕着头,哪怕把头磕得眼冒金星也不敢停下,生怕一停下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就要把她拖出去砍了。

好在宇文赋倒还不算真的铁石心肠,见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硬生生把整张脸磕的都是血,也是将眉头一蹙,目光转向同样跪在上官昭容身旁的月如:“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月如闻言猛地抖了一抖,接着连忙给宇文赋磕了个头,这才泪流满面的扑过来硬生生的将她拉起,哽咽着说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正不怕影子斜?!”宇文赋被她气得怒极反笑,“你们倒是说说,你们何曾行的正,何尝坐得端?”


由于那个噩梦实在太过真实,她此时也不敢断言她就彻底的清清白白,但无论如何,她绝对不可能对一个已经受过教训的人痛下杀手,更何况这具身体现在在宫中无权无势,她若是主动犯禁,那不是找死么!

她连忙扶了扶酸疼的额角,正想再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但就在这时,一个面生的宫女却突然直挺挺的朝着宇文赋跪了下来,也学着她方才的模样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一字一顿的开口:“恭请陛下为我家主子做主,严惩这个罪魁祸首!”

宇文赋仿佛知道她的身份,此时虽然不悦,但也没有明说,眼下殿内站着的人除了上官昭容和月如以外,就只有宇文赋和那个宫女,陈嫔暴毙的消息很有可能还没有传开,她一定要趁此机会做最后一搏!

想到此,她立刻咬了咬牙,搜肠刮肚的掏空了肚子里仅有的那些墨水,猛地跪下开口:“陛下,这件事确实与臣妾无关!况且此事关乎皇家颜面,还请皇上三思!”

“你的意思是,朕还得为你封锁此事的消息?”

宇文赋此时倒没有那么怒不可遏了,或许对他来说左不过是死了个嫔,所以上官昭容特地搬出了皇家颜面来做挡箭牌,只希望他能够稍微顾虑一二,好让她借机找出真相!

她捏紧了手指,勉强点了点头,脸上有些燥热:“臣妾知道这是为难陛下,但还请陛下考虑一下,若是这件事被后宫中人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况且臣妾身上背负着的是两国的和平,若是在这死的不明不白,只怕难以服众!”

“你这是拿魏国来威胁朕?”宇文赋好不容易稍稍舒展的眉宇此刻又皱成了一团,“你以为朕会顾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魏梁两国才签订了和平协议,还望陛下三思!若真是臣妾的罪责,臣妾绝不推脱,但此时尚有蹊跷,臣妾恳请陛下给臣妾三日时间让臣妾查明真相,还臣妾一个清白!”她真是把上高中那会儿学的文言文全都拿出来了。

宇文赋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上官昭容也不敢抬头,只好硬生生的把眼神盯着地面上的玉砖,方才要求治她罪的那名宫女此时也是伏在地上不敢再开口了。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直到她脸上的血渐渐凝成了血块,直到她衣襟上的血迹逐渐发黑,宇文赋仿佛考虑了许久,随后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准。”

此言一出,上官昭容顿时大喜过望,觉得没有什么比死里逃生更美妙的了,就连宇文赋一向欠扁的那张脸都显得顺眼了许多,她没忘了谢恩:“谢陛下恩典!臣妾定当竭尽全力!”

“不过,有两个条件,其一,朕可以为你封锁此事,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但只有三天,三天后东窗事发,朕绝不会再容情!”

宇文赋冷着一张脸,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但好歹还是答应了她,她立刻千恩万谢的道声“是”,静静地等他的下一句。

“其二……”再次出声时,他脸上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仿佛有些微妙,“其二,幕王奉朕之命出城练兵,短期不会归来,所以,不要妄想他还有余力助你!”

幕王居然出了城?她的双手顿时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暗恼时运不济,在这关键时刻居然跑了个这么重要的人物。

但此事毕竟是她开的口,她眼下也只能咬着牙接受:“臣妾遵旨。”

“回禀太后,微臣查出陈嫔主……去时肚里已有了身孕……”负责此事的仵作一脸的不忍。

“你说什么?!”西太后惊得猛然打落了手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泄了一地,几个宫女立刻前来打扫,仿佛早已轻车熟路了一般。

仵作此刻跪在地上,再次朝着西太后拜了一拜:“太后娘娘,微臣任职仵作多年,虽不说登峰造极,但绝无可能在此事上出错,千真万确啊!”

西太后银牙暗咬,保养得宜的脸上此时显得分外阴森可怖:“皇帝究竟在做什么,为何不即刻下令处死那个罪妇?”

一旁的内侍一扫拂尘,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低眉顺眼的回道:“回禀太后娘娘,奴才听陛下的意思,似乎是令此事不得外传,据说丽妃娘娘已向圣上求得三日来为自个儿洗脱冤屈呢。”

“三日?她也配?”西太后一声冷笑,手上的佛珠几乎要被她生生扯断了,“传哀家密旨,罪妇上官氏谋害妃嫔,残害皇嗣,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念其魏国身份,着即赐白绫三尺,毒酒一盏,匕首一把供其自行择选,留……全尸一副。”

“请太后娘娘三思!”一旁前来吃茶的贤妃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跪下,“陛下已然下旨,还请太后娘娘莫要伤了母子和气!”

“贤妃,你这是做什么。”西太后饮着宫女新换上的茶,气定神闲的说道,“皇帝断不会为区区丽妃来寻哀家的麻烦,就算是他在场,也休想让哀家改口!”

“若是哀家亲自下旨,要妹妹收回成命呢?”

只见一道正红色身影正从门口疾步而来,沿途的人纷纷大惊失色跪倒大拜,西太后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她怎么回来?她不是在吃斋么?”

来人步履匆匆,依稀可听得几声“太后娘娘大安”类的话。

西太后立刻起身笑脸相迎:“姐姐,您怎么来了?也不知会妹妹一声。”

那个红色正装之人眉毛一挑,一双犀利的丹凤眼中的寒芒顿时似箭一般打来:“若非妹妹执意下旨,哀家想必仍在吃斋。”

此言一出,西太后的脸色就变得尤为难看。

至于这位红装太后的身份,且看西太后这般殷勤的模样,也让人不难猜到,这位自然便是一手护着丽妃在后宫中横行多年的大靠山——东太后了。

奈何西太后浸淫深宫多年亦不是吃素的角色,这厢听东太后的意思,像是要保那上官昭容一命,当下便改了口:“妹妹是觉得那上官氏着实过分了些,姐姐可知,那陈嫔竟已怀了龙胎!”

“哀家听说了,这不还没个定论么?”东太后径自朝着最上首的位子走去,拂袖落座,眼光冷冷的往下看去,“皇帝的意思是保她三日,妹妹这般做,岂不打的是皇帝的脸面?此事三日内不得外传,眼下……哀家看,倒是有不少人知道。”


正端正站着的贤妃被她眼风一扫,立刻吓得跪了下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臣妾以性命担保,绝不将此事外传!”

一时东太后倒是未曾搭理贤妃,而是转而将目光看向了西太后处:“哀家已同皇帝商议,此时暂缓三日,若是三日后丽妃不能证明自个儿清白,便以罪论处,哀家绝不插手。”

西太后虽是心下不忿,但以她现在的势力,还无法与东太后抗衡,为了一时之气伤了两宫太后之间的和气,那便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她只好咬了咬牙,尽量是用被说服的语调:“妹妹晓得了,还是姐姐想的周到。”

贤妃同东太后一并离去,西太后故作镇定的饮了口茶,却因过于滚烫而倒吸一口凉气,接着猛地朝地上一掷。

满宫上下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下,西太后布满阴翳的眼冷冷的看向了殿门处,尾指上的护甲微微摩挲,迸出凛冽的寒芒。

而此时的上官昭容,自然是不知道两宫太后之间的暗潮汹涌,满脑子都现在想着如何破案,前日答应的毫不犹豫,今天就陷入了瓶颈。

“主子,这梁宫上下这么大,咱们该从何查起?”月如忧心忡忡的在一旁跟着她,她则边在院子里踱步,边想着那日做梦梦见那“女鬼”的场景。

醒来后月如就在她身边,所以不可能是她梦游,肯定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潜进了凤梧宫做了这一切,如今的凤梧宫早已今非昔比,外人想要借口进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月如。”上官昭容立刻转过头,一脸严肃,“你老实告诉我,昨晚你究竟守在我身边多久?在你把我叫醒遇见陛下之前,你是否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

月如吓了一跳,估计是以为上官昭容在怀疑她,立刻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娘娘明鉴!昨晚奴婢见娘娘被魇着了,忙去外头打水打算给娘娘揩汗,回来之后就发现娘娘正在惨叫,忙丢下盆子去喊您,再过不久……陛下便进来了。”

她将这些话仔细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儿,似乎并没有漏洞,那这样看来,那个人就是趁着月如出去打水的这段时间进来在她身上留下了那些痕迹:“那你进来的时候,可曾发现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没有!”月如摇了摇头,“奴婢进来时,娘娘的锦被裹得十分严实,只将脑袋露了出来,奴婢以为娘娘睡得冷,就没有动作,直到娘娘您醒了,陛下看见了那处血迹,才……”

如果说之前她只确定了七八分,但她现在可以十分确定,凶手就是趁着这个时候进来的!那么她那个梦便不只是梦,而是半梦半醒之间看见的景象!

“月如,别害怕,我问你,每宫娘娘的贴身之物,都有谁可以拿到?”

她心下此时一条猜测已经成形,就差没有证实,陈嫔那时多半已经死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是不可能相信有鬼神存在的,所以一个死人,不可能有能力爬来我的寝宫陷害她!

所以这件事,定是人为!

月如闻言立刻不敢怠慢,仔细一想,认认真真的回道:“回娘娘的话,若说宫里主子的东西除了她们主动交给下人以外,贴身之物只有陛下,乃至她们的贴身宫女才有机会拿到!”

她眼神一凛,心下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计较了个七八分,果然,果然!

宇文赋纵然看她百般不顺眼,也断然不会屈尊纡贵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对付她,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何在,但事关她的清白,她只能放手一搏了!

“三日为期,这才第二天,你确定已经找到了证据?”此时被上官昭容请到凤梧宫来的宇文赋满脸怀疑的看着她。

她此时信心满满的站在正厅看着首座上的宇文赋,一字一顿道:“是,臣妾确定,在开始之前,臣妾斗胆恭请陛下口谕,将一个人带来凤梧宫!”

宇文赋犹豫了片刻,这才勉强点了点头:“谁?”

“陈嫔的另一位贴身宫女,冬雪!”

很快,她所说的人就被一干内监给押了过来,所谓冬雪就是那天跪下请求宇文赋将她定罪的那名宫女,此时的冬雪仿佛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来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奴婢冤枉啊!”

“别急着喊冤,陛下英明神武,绝不会冤枉好人,本宫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上官昭容笑容满面的看着她,言语间尽是笃定,“冬雪,陈嫔一向系在腰间的贴身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此言一出,冬雪立刻像被雷劈了一样,直接傻了,而宇文赋则皱着眉朝她看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陛下,众所周知,宫里主子的贴身之物除了您和其贴身宫女外,旁人根本没有机会夺走,诚然,臣妾的身上会有陈嫔的贴身玉佩,也不排除是臣妾杀人后不慎取之,但,陈嫔的贴身宫女,也有嫌疑!”上官昭容掷地有声的说完这些话,宇文赋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有些名为意外的情绪。

冬雪总算回过神来,眼珠一转,立刻嚎啕大哭起来:“陛下,丽妃娘娘害死我家主子,如今却要往奴婢身上泼脏水!奴婢冤枉啊!陛下,陛下您要为主子和奴婢做主啊!”

上官昭容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所以她现在首要一点就是要攻破冬雪的心理防线,于是她直接开口:“冬雪,陈嫔是何时被发现暴毙?”

冬雪几乎不带分毫停顿的回答:“酉时,那时奴婢正要伺候主子用膳,一进门……便见主子……”

她掩面而泣,哭的好不伤心。

她哭,上官昭容却笑了,而且笑的分外笃定:“也就是说,在发现陈嫔死去的那个时候,整个殿内只有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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