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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追妻:第一极品妃

阿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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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阅小说   主角: 申九茵周雪兰   更新: 2022-03-27 06: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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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申九茵周雪兰《世子追妻:第一极品妃》讲的是一朝穿越,便背负了血汗深仇爹不疼,娘早死,还有庶母庶妹一帮子的妖魔鬼怪想弄死申九茵呵,敢搞她,怕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分分钟灭得人怀疑人生阴谋诡计、跟她玩脑子,拜托你多吃六个核桃再来丢人现眼!她精灵古怪、极品彪悍,却偏偏的有不少王公贵族走了眼某世子将她反扣在怀:"你的仇我来报,只要是你想要的,本王都会双手奉上,本王会将这世间最美好的都夺来给你"

第1章

精彩节选


  乱葬岗横七八竖躺着一句句尸体,不少已经腐烂,可有的却很新鲜,苍蝇嗡嗡乱叫乱飞着,这里不仅是苍蝇的喜爱之地,野狗同爱。

  申九茵迷糊中,似被什么舔着脸,睁眸,居然是放大的狗鼻子。

  她被吓了一跳,“滚开!”

  舔她脸的野狗也被吓了一跳,“汪汪”哼叫着跑开。

  申九茵才站起来,忽然间,脑海中涌出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后知后觉,才反应自己居然穿越了。

  前世,她是国家级民族舞首席舞蹈演员,一曲水袖舞惊艳四座,可在去往颁奖典礼的时却不幸出了车祸。

  车祸没死,还重生穿越到历史不存在的葛策国,申九茵也不晓得自己是走运还是倒霉。

  原主叫申九茵,大监申白的嫡长女,来摇苏城扫墓时,被庶母周雪兰暗算,母亲拼死保下他一命,但最后还是死在了与那周雪兰狼狈为奸的申亓傲剑下。

  想到这里,申九茵胸口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不是伤口疼,是心疼,在胸口处,仿佛凝聚了一团污秽的负能量,是恨,绝望到心脏破裂的恨意,几乎要在胸口爆裂。

  一阵记忆翻涌进她的脑海,这具身体的生母赵氏尖叫着扑过来将她推开,被染着烈火的残木重重的压下。

  画面一转,居然是与原主最亲的二哥申亓傲拿着长剑刺穿她的身体:要怪,那就怪你是申家的嫡女,挡了周夫人跟四小姐的权贵路!

  “啊!”

  申九茵思绪混沌,出了不少冷汗,那种感觉,太过可怕,几乎要魂飞魄散,骇人的濒死感让她即刻想倒下。

  “申九茵,我既然成为了你,我一定会帮你报仇!”她痛苦道。

  很奇怪,话才出,申九茵身体的种种异样忽然消失殆尽,她知道,原主已经走了,方才,是她死后的不甘心跟怨恨。

  若要报仇,得先回找到她爹申白。

  即使她爹向来不喜她这个长女,但申九茵到底是他的子嗣,何况死在火海里的还有他相敬如宾、爱到心坎的原配妻子赵氏。

  申九茵身上许多衣服都被烧毁了,只能从死人身上扒下来一件,虽对死者不尊重,但申九茵总不能穿这件无法蔽体的衣物出去裸奔。

  简单地处理伤口后,申九茵便朝摇苏城走去,这一走足足走了她三个多时辰,可当她回到原来那件客栈时,那间客栈已经成了灰烬。

  旁边茶摊上的闲人在感慨,都是讨论这个场大火的,说申家母女如何如何可怜,客栈老板如何如何倒霉。

  申九茵在旁听着,抓住了关键点,原来,距离火灾发生,已经过去三天了。

  当日申白得知妻子丧生火海,悲痛欲绝,当场晕死了过去,两日后,便被当地的郡守派人送回会稽。

  申九茵很懊恼,怎么就没早点穿越过来,如今申白走了,她要如何回会稽,摇苏城距离会稽足足一百多公里啊。

  申九茵刚接手原主的记忆,还需时间理顺,她走在街上,一时出了神。

  “让开、快让开。”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道道的叫嚷声传来。

  申九茵回过神的时候,马车已经驶到了她的身后,还未来得急做出动作,她整个人就被马撞了出去。

  “啊——”

  申九茵痛喊出声,被撞出了三米远,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特别是胸口处的伤口,更是疼痛难忍。

  她一口气儿差点没喘过来,冷厉的望着停在面前的马车。

  “臭要饭的,赶紧走。”车夫傲慢说,因为申九茵穿得破烂,对方直接把她当成碰瓷儿的。

  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申九茵艰难的站起来,腿已经被撞伤了,她一瘸一拐的朝马车走去,眸光锐利的如同刀刃,冷漠道:“好嚣张啊,敢问是哪路的公子儿。”

  她的声音听不出恼怒,但却冷漠到了极点。

  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活久见。

  车夫仗着自己主人身份显赫,怎可能会把申九茵这个乞丐放在眼里,车夫张嘴就想辱骂,车上忽然就传来一阵淡淡的声音。

  “何事?”

  车夫立即笑脸迎接,即使里面的人看不到:“没事儿的公子,就是一小乞丐在闹事儿。”

  


  申九茵气得要死。

  可也知道自己刚穿过来什么都还没摸清楚,她此刻处境难堪,伤痕累累,不能争一时之气。。

  这辆马车是用昂贵的海南梨花木为骨架,青幔相遮,绵绸虽素,但却是上好的西域面绸,就连驭车的马匹,也是极好的五花马。

  她摸爬滚打起来,却也不是个服输的性子,她望着马车停在附近,由于视线死角,她等了许久,估计马车上的人下来了,才悄悄靠近。

  车上的人非富即贵,车上的东西也一定值钱!

  偷来给自己当盘缠然后顺便出个气!

  申九茵没有犹豫,抓出空隙翻进了马车。

  可她刚掀开了帘子,忽然一双手极快的拽住她的手腕,宽厚的手有力粗鲁的将她拽了进去,动作极速如鹰,一手掐住了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拧住她的手臂往后别。

  “疼……”申九茵痛呼出声,对方太过粗鲁,胸前的伤口直接被撕裂,血肉分离的疼痛让她猛地颤栗。

  车上的人竟然没下去?!

  “说!谁派你来的。”冷冰冰的声音传来,随即,对方加重了手中的力气。

  申九茵想哭:“大人饶命,我、我是刚才被你撞了的小乞丐,只是乞讨点银两你信吗?”

  对方不说话,但显然并没有耐心与她打趣,申九茵感觉对方动了下,她便听到利刃出鞘的声音。

  完了完了,这下真要翘辫子了。

  申九茵哀嚎,以为自己又要死一次,可久久未感觉到半分疼痛,对方反倒是松开了她脖颈后的束缚。

  申九茵想偏过头,对方去硬生生的将她的脑袋又弄了过去,而身后,便是一道锐利如刀刃的目光,几乎盯穿她。

  申九茵绷紧了身子,好一会儿,身后的人都没传来动静,她脖子都快麻了。

  “你叫什么?”

  “李二妮。”她才不会傻到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一个用刀抵在她脖子上的人。

  姒鸠浅眯着眼,端详片刻,狭长魅惑的眸子似有不解。

  在少女的后脖颈处,有个红色胎记,胎记不大,只有指甲大小。

  她怎么会有这个胎记,是巧合?不,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若真的是她,她本不应还活着。

  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生死攸关,申九茵并不敢随便乱动,马车已经行驶,出乎意料,男人并没有把她赶下车,申九茵一直维持着最初的那个姿势,不敢动弹,一双眼死死的盯着男子的腰间。

  出城一段距离后,马车就停下了,或许是因为惯力,又或许是因为站了太久身体麻木,申九茵身子猛地往后仰,实实的跌在了男人的身上。

  出乎意料,男人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稳住了她的身子。

  此时面前的少女抬头,露出一张很脏的脸,双眸却意外的澄清灵动,如绢上的一点墨。

  当年那个女孩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小乞丐罢了。

  “拿着,就当是马夫不小心撞到你的赔偿。”男子从怀里掏出一袋钱,傲娇的扔到申九茵怀里。

  申九茵刚想转身就被赶下了车,她回头,想看清男子的面容,可帘子落下太快,她依稀只瞧见那人身形壮硕,一袭黑色用银线绣的吉云锦袍,金边镶边的深墨色腰带勾勒出健壮的身姿,气场冷骇得吓人。

  申九茵低眸看了眼膛前,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许多,她的手掌心,尽是黏腻的血液。

  好疼,伤口一定裂开了。

  马夫并不多耽搁,立即架马,申九茵盯着那辆愈走愈远的马车,她很紧张。

  马车忽然刹住,申九茵猛地心跳不止,几乎要蹦到嗓子眼儿了。

  一个不明物从窗户飞出,直直的落在她面前。

  是金疮药!

  申九茵动作艰难的捡起来,马车已经走远了,心想这人倒也不算铁石心肠。

  她摊开手,葱白小手上,握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滴状玉佩,申九茵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狐狸的狡黠。。

  这是男人身上的玉佩。

  方才她摔跤时,在男人在扶她的那一瞬,便鬼使神差的偷了他的玉佩。

  正嘚瑟时,申九茵忽然发现玉佩的底部凹凸不平,抬起一看,震惊不已,居然刻着蛇。

  怎么会是蛇呢?

  古代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图腾,而葛策国的图腾就是蛇。

  蛇是葛策国的象征,他代表着王权或是神权,只有天子亦或者是世子才能使用这蛇的图腾,可那个男人怎么会有……

  申九茵浑身发凉,葛策国并未立下世子,她偷的莫不是大王的东西吧!可不对啊,葛策国的大王已经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了吗?方才那男子,最多也就二十五。

  心头拔凉拔凉了,申九茵一咬牙,算了,反正事已至此,得赶紧回会稽才是。

  


  半月,会稽,申府。

  申白准时的下朝回来,申白虽才四十有三,可因遭受了妻子赵氏丧生的打击面容憔悴,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活像一个病人。

  妾氏周雪兰的见此立即迎上去,体贴的接过申白手上的官帽。

  赵氏一死,她便名正言顺的成为了申府的当家主母,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每日要装出那副悲戚的模样,不知有多艰难:“老爷,沐浴水已经放好,是否要沐浴?”

  申白点了点头,而他刚入府,尾随的奴仆才将金丝楠木所制的大门合上,就被人推用力的推开。

  “砰!”

  奴仆:“来者何人。”

  进入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穿着草鞋的带着斗笠的渔夫,渔夫大喊道:“这是大监申大人的府邸对吗?”

  刚要入屋的申白转身,也不恼怒对方的闯入,点了头:“正是。”

  “我受人所托,将大小姐的尸体带回来,请问放哪儿?”

  说着,渔夫对外头的人使了个上前的手势,接着,有两个同渔夫无异打扮的男人搬弄这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进来,在白布下,明显躺着一具尸体。

  周雪兰当场变了脸色,叱喝:“哪里来的刁奴,竟敢在大监府撒野,来人,将他们三人赶出去。”

  渔夫三人吓得腿软,但是想到手里的钱,还是下跪:“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将大小姐的尸体送回来,大人夫人饶命。”

  一向儒雅的申白,怒了:“你们究竟是何人派来的,竟敢说这种谎言,是故意让我申白不好过吗。”

  申白对长女感情虽然寡淡,但原配妻子的离去,是他心中不可提及的痛,提起申九茵,难免会想到妻子。

  吭!

  忽然从担架上掉下一枚金镯子,金镯子与地面碰撞出清冷的声音,在地面砖了好几个圈后,就朝周雪兰的女儿申萦灵溜达去,镯子撞在了她绣荷花的红色缎面鞋上。

  “啊……”申萦灵吓得尖叫,猛地往后跳,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这个镯子,是申九茵的。

  当时祖母给申家四个孙女每人打造了一个镯子,只有嫡出的才是雕刻着金花牡丹,而周雪兰两个庶出的女儿却什么纹饰都没有,只刻着姓名。

  那金镯子分明是申九茵的,上面还有名字。

  申白捡起那镯子,显然也认出这镯子是申九茵的,皱眉,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解。

  周雪兰脸色煞白,叱喝:“你们这些奴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三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刁奴还有这担架扔出去。”

  “住手。”

  另一旁观望已久的申凝凡立即跑来,她是与申九茵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现在府里唯一在乎申九茵的人了。

  她顾不得小姐的仪态,跑得气喘吁吁,望着父亲手上的金镯子,泪珠不断往下道,她声音颤抖:“姐姐,这是姐姐的镯子。”

  她认出了桌子,转眸望着担架上盖着白布的人,泣不成声:“姐姐……真的是姐姐吗?”

  周雪兰难以自控的大喊:“不、不可能是申九茵的。”

  申白申凝凡不约而同的望着她。

  周雪兰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太过激动,超出了常态,她深呼吸,努力的上扬嘴角对申白道:“老爷,当时九茵与夫人在火海中丧生,这是您亲眼见到的,夫人跟九茵的骨灰还是您看着下葬的,您都忘了?”

  申白默,的确是如此,可这分明就是九茵的金镯子,这上头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申凝凡并不理会周雪兰的言语,她上前直接掀开了担架上的白布。

  担架上的人,面唇苍白,如死人一般,她身上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却衣衫褴褛,狼狈得让申凝凡心疼。

  她跪在担架旁,失声痛哭起来:“姐,姐姐真的是你吗……”

  申白身体一愣,半饷没回过神来。

  周雪兰被吓得说不出话,本应死在火海中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这儿,她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申亓傲不是说人已经死在火海中了吗,可这丫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周雪兰不由靠近打量,瞧闻眼前少女没有一丝生气气息,心里松了口气,虽然未死在火海中,但好歹也是死了。

  “九茵,九茵你死得好惨啊~”周雪兰放声大哭,哭的悲天悯人,似乎死女儿的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回头朝她后面的两个女儿使眼色,申萦灵跟申琦玉也后知后觉的上前跟着一块儿放声大哭,但到底年纪小心虚,并不敢靠太近哭。

  原同死了一般的申九茵忽然抽搐了好几下,还发出颤人的哼叫,旁边在哭诉的人,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被吓了一跳,特别是心虚的申萦灵姐妹,抱成一团,惨叫连连。

  “姐?”申凝凡虽然吓了一跳,但也只是稍纵即逝,随即她笑出了声,“姐姐……”

  活了,姐姐是活了吗?

  申九茵嗖的一下从担架上跳起来,如僵尸一般的模样,狰狞的瞪着周雪兰,想疯了一般扑过去,申萦灵尖叫连连,申琦玉更是直接晕死了过去。

  “诈尸,诈尸啊!”奴仆被吓得四处窜走,申白也是愣在了原地,渔夫见势就按照申九茵的吩咐悄悄离开了。

  周雪兰吓得花容失色,眼看就要逃,申九茵双脚一蹬,用力的朝周雪兰扑过去。

  


  周雪兰被扑倒在地,发髻凌乱,申九茵骑在周雪兰身上,胡乱的用着指甲挠周雪兰的脸。

  周雪兰不是最爱她那张老脸吗?

  那申九茵就给她来个毁容,让她十天半月都出不了申家大门,让她坏。

  光是用手挠还不解气,申九茵拔下周雪兰的珠钗,对着她的手,脖子就是一顿划,周雪兰惊恐而痛苦的喊着救命,别说那些奴仆,就算是她亲生女儿申萦灵有那份心救她,但此刻也是腿软得站不起来。

  眼下这个时候,是取周雪兰狗命的最好时机,可申九茵偏不,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她了,她必须的活着,活着承受她的为原主还有母亲赵氏的复仇。

  尖锐的珠钗在周雪兰身上划出一下又一下的伤痕,周雪兰伤痕累累,用力反抗,但局势早已是申九茵占上风,周围的奴仆怕死无一人敢上前帮忙。

  申白在朝为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死人诈尸这还是头一次见,当即也就愣在了那儿。

  “发生什么事儿了?”申亓傲刚从外头回来就瞧见府上乱作一团,奴仆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才凑近些,便瞧见了那个被他捅死的申九茵。

  申亓傲当即愣在那,脑袋一片空白。

  申九茵?她不是死了吗。

  显然,申九茵也望见了他,眸底划过一抹寒芒,来得正好,正愁找不到人。

  这份开山大礼,周雪兰收下,申亓傲自然也是跑不掉的。

  申九茵不分由说,顺手抓了一把地上的珠钗朝申亓傲奔去,申亓傲错愕,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申九茵不分由说,用尽力气朝申亓傲刺过去。

  申亓傲下意识用手臂挡住,锐利的簪子刺破表皮,深深的刺入了申亓傲的手臂中。

  申亓傲吃痛一声,只见申九茵将珠钗拔出来,鲜血快速的涌出来,血迹溅到了申九茵的脸上,虽然受伤,但申亓傲却不敢对申九茵做出什么,毕竟,申白还在面前。

  申九茵成如蝶翼般的长睫毛,遮住了眸底的阴鸷,鼻尖环绕这腥热味,令她心里痛快极了,她再次扬手,这次簪子落下的位置居然是申亓傲的喉咙。

  申亓傲一激灵,在生死面前,他顾不得要顺着这位大小姐,下意识的将申九茵踹了出去。

  申九茵飞出了一米远,当即就没了意识,晕死在地上。

  “姐。”申凝凡激动的大喊,立即朝申九茵跑去,她抱住,心疼不已,发现还有气息,才松了口气。

  “申亓傲,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我姐。”申凝凡锐利的瞪着申亓傲,目光如炬,怨恨几乎要从澄清的眼眸直射出来。

  申亓傲虽然震惊申九茵还活着,但理智还在的,他忙解释:“我也是为了自卫,我那一脚没出多少力气。”

  这话是真的,他的理智、自控力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受周雪兰重用提拔,脱离他那在乡下种田的父母。

  “来人,赶紧去把李御医请来。”申白回过神,淡淡的吩咐,肃穆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申亓傲也慌了,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得到申白信任,他可不想因为这一脚断送了他的锦绣前程。

  被申凝凡抱在怀里的九茵,不露声色的勾了勾唇。

  她花钱让渔夫送她回来,就是要大闹申府,除了给申亓傲周雪兰一个大大的惊喜,同时,也是想让申亓傲失去他的锦绣前程。

  而这一脚,是在她的计划之内,她不会让周雪兰这么舒服的去死,申亓傲自然也是,第一下是出气,是‘送礼’,而第二下,就是阴谋。

  人在生死之间,是最不顾的其他的,不管申亓傲多么会忍耐,在簪子刺向喉头时,也会本能做出自卫反应,无论是他是踹还是甩,只要做出伤害申九茵的动作,她立即就装死,这也是这场闹剧的落幕。

  无论他是否动真格儿,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伤害了申九茵。

  不管申白疼不疼爱这个长女,但嫡长女到底代表着申府的脸面,谁能容忍脸面被人踹,而且她的回归,定会让申白对那起火灾产生怀疑,定会重新调查。

  申九茵还记得,赵氏曾跟她说过,申白要将申亓傲保送去司徒大将军军营下,在大将军武文浮的帮助下,只要立下军功,封官是必然的,可如今,想必这封举荐信已是白日做梦了。

  在众人的拥护下,申九茵被送回了闺房,虽说申九茵已经‘去世’了快一个月,但房间还是与原来无异。

  大伙儿拥簇申九茵回了房,周雪兰脸上被挠破了许多,衣服也破烂不堪有许多的伤痕,但她依旧不敢离开。

  她只想知道,申九茵究竟是回光返照还是没死。

  “李御医来了。”外头有奴仆喊着,一个约五十多的老人被拥护进来,老人苍髯如戟,下颚留着一尺花白胡须,倒有几分仙骨道风的意思。

  “让老夫看看。”在听闻说申大监的女儿火化下葬后还能完好回来,李御医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医者仁心当然是有,但更多的是好奇。

  一个葬身火海成为焦尸最后还被火化成灰的人忽然出现还诈尸伤人,简直是闻所未闻。

  “奇了还真是奇了。”李太医连连惊叹。

  申白淡然道:“九茵如何?”

  申凝凡很着急,趴在姐姐床边,急切道:“我姐姐怎么样了李御医?”

  “大监二小姐请放心,小姐虽说受了点内伤,身子也疲倦,但这并不妨碍小姐的贵体,只需服几贴药便可好转。”

  李御医道,惊叹不已,“不是说大小姐已经死于火灾并且下葬了吗?如何还会好好的出现在这里。”

  这不仅是李御医的疑惑,周雪兰又何尝想得通,她质疑道:“申九茵明明丧生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会不会是假冒的申九茵。”

  她太过着急紧张,一时也忘了注意用词语气。

  这时申九茵忽然睁眸,气若声嘶,像极了个垂死的病人:“周姨娘,九茵明明还活着,你为什么要说我死了?”

  周雪兰微微变了脸色,周姨娘?赵氏死了,她现在可是掌管这个家的主母。

  申凝凡皱眉,一贯温柔的面容也疾言厉色起来:“这怕也是我们所疑惑的,当日申亓傲从客栈的废墟中搜刮出两具尸体,说这就是我的母亲跟姐姐,周姨娘疑惑,我们又何尝百思不得其解。”

  


  周雪兰脸色铁青,拳头在袖口紧握成拳,这两姐妹一唱一和起来,还真让人挑不出错处,可那又如何,这关她什么事儿。

  从火堆找出赵氏跟申九茵的是申亓傲,说尸体是申九茵的也是申亓傲,从头到尾,她可什么都没做。

  “好了,此事我自有判断。”申白冷声道,“雪兰你先送李御医回去,这件事为夫自然会调查清楚。”

  如今,申白也已经恢复冷静了,他信任申亓傲,当日申亓傲从客栈搜出两具焦尸,他看见另一具焦尸上带着他送给赵氏的定情信物,据申亓傲所说,当时这两具尸体是抱在一起的,他过于悲痛,还未来得急看申九茵的尸体便晕厥了过去,申九茵死活他并不在乎,后来也就没去辨认。

  如今看来,这场火灾里头定有问题。

  申白脑子中冒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或许,这场火灾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申白将申亓傲叫到了书房,除了申凝凡以外,便遣散了众人。

  周雪兰内心虽然愤恨,但却很好的隐藏下来,她并没有直接送走李御医,而是将李御医请去给晕厥的申琦玉看病。

  虽然在这个男丁为大的时代,但这两个女儿也同样是她的心头肉,所疼爱的,并不比她四岁的儿子晋渊少。

  申凝凡让她的身边的奴仆水灵去抓药煎药,千叮咛万嘱咐眼睛绝不能离开药罐,在这短短一个月来,府上的人都各怀鬼胎,她一个都不信任,且,她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姐姐了。

  申凝凡握着申九茵的手,眼珠子往下掉:“姐,你要快点好起来,再也不要离开凝凡了。”除了父亲,她就只有姐姐了。

  手背被一颗颗滚烫的液体灼烧,申九茵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基本能断定,这个妹妹,是真心待她。

  书房内,申白狠狠地将书桌上的砚台砸到申亓傲身上,虽说他本性儒雅,可这事是关系到他的爱妻,事关重大。

  这一下,申亓傲根本就不敢躲,痛哼都不敢叫出来,他满脸冷汗,颤颤巍巍的看着书台前的人:“大伯,是失误,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娘的尸体与那具焦尸抱在一起,我就以为是九茵了。”

  “我器重你,将府里不少事务交给你管理,给你权利,还想为你写推荐信送你去司徒大将军那里,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信任的,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就想用一句失误打发我?”

  申白在愤怒的同时,也对申亓傲失失望到了极点,“这件事我会去调查,你最好与你大娘的死毫无关系,如果让我追查到你有问题,后果你知道。”

  申白与正妻赵氏青梅竹马,鹣鲽情深,是患难夫妻,如果赵氏真的是被人谋害,那他绝不会放过。

  申亓傲自然知道赵氏在申白心底的位置,若东窗事发,申白肯绝不会看在他是大房嫡子的份上饶他一命,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依附周家给周雪兰办事,如今,他肠子都悔青了,可同时他也疑惑,明明看准了申九茵的心脏位置刺下去的,为何她还好好的活着。

  难道是申九茵的心脏生长位置不同常人,在另一侧。

  如果当时把申九茵扔进火里,说不定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

  “这件事不仅大伯要查,侄子也会调查清楚,如果真有人陷害大娘与九茵妹妹,侄子绝不会放过。”申亓傲握紧拳头,信誓旦旦,似乎也很愤怒背后之人的所作所为。

  如今也不能证实这件事与申亓傲有关,申白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断了伯侄之间的情分,他挥手,示意申亓傲下去。

  申亓傲不肯动身,他面露恳求:“大伯,那举荐信那事儿……”

  “你做事不够牢靠,为人也不够成熟稳重,并不适合去当司徒大将军的军营那儿。”申白简单撂下一句,无疑是断了申亓傲的前程。

  虽说多少对申亓傲办事以及打伤申九茵的不满,但更多的也是为他设想。上战场为军就是一条腿踏进了鬼门关,申亓傲做事如此莽撞,上了战场无疑也是增添亡魂罢了。

  申白向来说一不二,申亓傲内心即使再存不甘也只得忍着:“是,侄儿明白,侄儿先告退。”

  退出书房,申亓傲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消散的阴郁,他恨,恨出尔反尔的申白,恨忽然回归的申九茵,更埋怨他那儿不上进的父母,明明是申家子弟,却去了乡下别院种田,自甘堕落。

  “二少爷,夫人让你去雨花台,准备了压惊驱邪的安神茶邀您饮用。”周雪兰身边的近身丫鬟飘雪忽然走过来道。

  申亓傲心情沉重,申九茵回来,不仅申白要秋后算账,就连周雪兰也为难他,但不管如何,只要他还活着,不管多卑躬屈膝,也一定要拼个锦绣前程。

  回来已经过了五天,在申凝凡的精心照顾下,申九茵的精神很快便都恢复过来。

  其实这半月来虽然路途遥远辛苦,也没钱傍身,但申九茵是很爱惜自己的人,一路上或多或少吃了些苦,但问题都不算大。

  这些日子申白虽没怎么来看她,但参汤灵芝,各种名贵的补药应有尽有。

  这天,申凝凡送汤要来时,身后还跟两奴仆,是个生面孔。

  “姐姐,你原来的奴仆紫菱因为身染恶疾被送到了乡下别院,这是翁管家新拨下来的两个奴仆,叫降霜跟松榆。”

  在提到紫菱时申凝凡多看了她几眼,目光隐晦,申九茵当下就明白了,这紫菱怕是谁的眼线。

  申九茵想了想,道:“苏姑姑去哪儿了?”

  苏姑姑是赵氏的陪嫁心腹,虽说原主懦弱不讨喜,但这苏姑姑对她也是挺不错的。

  申凝凡说:“在母亲离开后,苏姑姑就被周雪兰送去了乡下别院。”

  申九茵默,内心却有了想法。

  想到母亲,申凝凡面上划过一抹哀痛:“姐,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姐姐是怎么从火海里逃出来了,母亲是不是还没死?”

  她激动的问,眸底的期许几乎要破蛹而出。

  这个问题,在她回来后的第二天申白也问过她。

  “凝凡,我已经说过了,当日我并没有在客栈,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过去的那一个半月,我一点意识都没有,清醒以后就在府里了。”

  她说的朦胧,虽然含糊,可却让人跳不出错处,当时的事情,她自己都不记得,他人根本无法鸡蛋里挑石头。

  申凝凡失望的叹气,姐姐没死,在她心里,同样也是渴望母亲还活着:“姐,你回来已经三天了,再不去跟祖母请安,祖母怕是要生气了,她一向不喜欢你,可千万别惹祖母生气了。”

  老夫人是申府中地位是最令人崇敬,由于原主性格懦弱,各方面女红也略微差劲,除了赵氏与一母同胞的妹妹,府上无人待见她。

  申九茵知道,如今她羽翼并未丰满,在她强大以前,必须找个靠山借势,申白不管府内的事,最好的选择,便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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