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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尊

禹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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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读520   主角: 禹岩禹洪   更新: 2022-03-27 06: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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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岩禹洪《九天玄尊》讲的是简介:掌控万界的至尊,意外陨落谁在背后搞鬼?又有怎样的惊天秘密?一个神界的大家族,因为怀璧其罪,家破人亡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因为脑海中存在死去的灵魂,却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垃圾命运就该如此吗?不,不,不,且看他如何利用,成为万界至尊!

第1章

精彩节选


初秋,清晨。

在墨岩城西南边的一处林子里,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正在那里进行晨练。天色尚早,空气清冷,林子里还有些薄雾没有散开。在这个温度下,平常人家都已经褪去麻布短袖、开始添加衣物。可林子里这少年却是光着膀子、赤着上身,对着一颗一人环抱的大树低声‘嘿’‘哈’。

少年名叫禹岩,是墨岩城内禹家族长禹战的儿子。墨岩城是苏华省西边的一个城市,是天武国七千多个城市之一。

墨岩城内有三个大家族,分别是王家、张家和禹家。张家是经济实力最强的一家,其次是禹家,最后就是王家。虽然经济实力不相同,但三家却也是鼎力多年,谁也奈何不了谁。

林子里,禹岩对着树干狠狠地砸了两拳,一屁股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才十三岁,但禹岩的身子也显得特别健硕,身上的肌肉更是块块隆起,让人一看就知道属于特别有力量的那种。

禹岩歇了一会儿,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又从地上爬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自语道:“还练半个时辰,就差不多该回去了。”语毕,只见禹岩一个纵跃,四肢稳稳地抱在了树干之上。接着,他双腿用力往下蹬,双臂紧紧地抱着树干,顺着脚下的力量往上一步步腾挪。

这颗一人环抱的大树大约有二十多米高,靠近地面的树干由于经常砍伐地缘故,已经没有枝桠。没一会儿,禹岩就爬到了四五米的高度。而且由于经常锻炼这个项目,禹岩身上紧贴树干的肉已经被磨出了一层厚厚茧子。

在爬到十五米高度的时候,禹岩的速度慢了下来,呼吸也明显地急促。他抱着树干停了一会儿,咬咬牙继续往上攀爬。

这颗树他快爬了半年了,迄今都没有爬上去。首先是因为这颗树本身比较难爬,像松树地树干一般光滑。再一个就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只要稍微后劲儿不足,万一落下来就不仅仅是摔伤。

在十八米的时候,禹岩身上的力气已经差不多用尽,四肢的肌肉早已酸痛得要命。要不是他靠着自己的毅力支撑着,这会儿早已经躺在树下美美地休息一番了。

“我才不相信我征服不了你,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爬上去。”正在自己懈怠地时候,禹岩却是心里发狠地对自己说道。因为在他的心里,同时浮现出两个人的影子。

嘴里低喝一声,禹岩在榨尽肌肉当中地最后一点力量继续往上爬。终于,在他认为几乎靠毅力都无法前进的时候,禹岩的一只手搭在了这棵树顶端地树枝上。有了这一点点的鼓励,禹岩的四肢突然迸发出一股力量。他双手抓住枝干,双脚在树干上猛蹬两下,然后整个就瘫在了枝干上,像一条死狗一样。

这颗树是这个林子里最高的,也几乎是墨岩城最高的树木了。此时,整个墨岩城的全貌出现在禹岩的眼中。从外观来看,墨岩城就像是一处大山之中的原始部落,除了这个地方显得有人气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山脉。

禹岩的目光从远及近,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家里时,却看见了自家后院的演武场里有很多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一个个都神情激动,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神圣地时刻。

正当禹岩疑惑这些人在那里干啥时,却看见一个精瘦的男子慢慢地走进了演武场。顿时,禹岩地眼睛鼓起,嘴巴立马成一个‘O’型。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脸色难看地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下肯定又要被那个豆芽菜教练给训了。”

自责完毕,禹岩赶忙从树上滑下去,也顾不得身上会擦伤什么的,这些比起那个豆芽菜教官地狠招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最后几米地距离禹岩甚至嫌下滑地速度太慢,直接双手放开树干,两腿在树干蹬了一下。整个人就像一只刚跃起而从空中落在的豹子一样矫健。

禹岩落在地上顺势打了两个滚儿,捡起扔在树杈上的衣服,边跑边穿,一溜烟地就朝家里地后院跑去。

原本叽叽喳喳地演武场众人看见这个精瘦的男子走进来之后,立马都安静下来,站成一个方阵,并且整齐划一地对着精瘦男子大声吼道:“教练好。”

男子名叫禹洪,是禹家唯一一个连任三届地教练。很简单,因为他出过墨岩城,是进过一个大门派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外门的杂役弟子,但是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在那里学过的三脚猫功夫确实比这里的高级功法都厉害。

禹洪穿着一件青色长衫,国字脸,粗眉。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地走进演武场,对学生们地招呼只是习惯性地点点头,并没有多言。

“都给我站好喽!先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否则待会儿不及格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到时候就算把你们爹招来也不行。”禹洪说着,围绕着学生们慢慢走了一圈。

可是,刚等他走到阵型对角处时,却发现这里有一个空位。禹洪顿时眉毛一挑,对站在旁边的一个孩子问道:“禹波,这个地方是禹岩的位置吧?”

“是,教练。”禹波有些畏惧地看着禹洪,小声说道。

禹洪没有说话,若无其事地走到阵型地最前排,站在那儿。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以极快地速度冲了进来。

“禹岩,给我站住!”禹洪响亮地声音顿时炸在这个安静地演武场。

禹岩本以为趁着禹洪眼睛看着别处的时候,以最快的时候冲进去站到自己的位置不会被发现。可是,刚跑进去就听见了禹洪那惊雷般地声音。不得已,禹岩急速奔跑地身影立马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才站立当场,急促而无力地说道:“教……教练好。”

“好?好个屁!你给我站过来!”禹洪对禹岩吼道。

“是!”禹岩立马就像蔫了的茄子,拉耸着脑袋慢吞吞地走到禹洪身边。

这时候,那些站在下面地禹岩的哥哥弟弟、表哥表姐、堂兄堂弟等人都发出了窃窃笑声。而站在阵型最前面地一个孩子则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低低地说了一声:“垃圾。”

人群之中,有一个女孩儿,此时却不同于其他人的表情。她叫禹莹,是禹岩的表妹。只见她俏脸通红,焦急地看着禹岩,雪白的小手握的紧紧地。

“上哪儿去啦?”禹洪目不斜视地问道。

“早上有点拉肚子,上茅厕去了。”禹岩偷眼瞄了一下禹洪,小声说道。

禹岩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人群中的笑声更大了。就连如冰霜的禹玉莲也脸色微红,浅浅一笑。禹玉莲这么一笑,顿时就引来了周围其他男学员如痴如醉地眼光。禹玉莲悄悄地看了一下前边,阵型最前面地那个孩子没有任何反应之后,脸色又恢复以往的表情。但心里却是有些微微的失落。

听禹岩这么回答,禹洪差点气晕过去。他转过身,哆嗦地指着禹岩,说道:“拉肚子?你能编一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吗?你说你哪一次迟到不是因为拉肚子?啊!”

禹岩被禹洪这么一说,顿时小脸涨得通红。他抬眼偷偷看了一下站在略微靠后地禹玉莲,见她没有任何表情,又失落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不语。

“行,你不说话就以为我拿你没辙是吧?先等着,别因为你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要是待会儿你不及格,咱们一起算。你先归队吧。”禹洪说完,转身不再看禹岩。但那声叹息却是落在了禹岩的耳中。“真是扶不起来的破墙啊。”

禹岩眼中先是掠过怒意,但旋即又被一种孤单所掩盖。一个人低着头慢慢地走回自己地位置。在他走过禹莹地身边时,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双关切地目光。

“行了,现在我们开始测试。规矩我就不多说了,按照往常地来。”禹洪说着,把这些孩子带到了演武场地另一个角落。

在这个角落里,有五块大小不一的巨石,而且颜色也不一样。从右到左分别是淡赭、暗红、青色、玄青、杂色。五块石头是按照重量大小的顺序排列,从右到左,依次增加。最右边的淡赭是一般的沙石,重量较轻,只有一百斤左右。而最左边的石头则是采矿时拉出来的杂色花岗,重量最重,一块就大约有五百多斤。

“好了,按照点名顺序,一个个来。”禹洪走到这个角落,看着众人说道。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最前端那个少年身上,眼中露出好不吝啬的赞赏,道:“禹剑,你先来!”
禹剑低‘嗯’一声,缓步走上前去,对禹洪行了一礼之后,目光转向了墙角的几块大石头。他的眼神凌厉冰冷,几乎不带有丝毫地感情。在扫视了这个几块石头的形状体积之后,慢慢地朝最左边地杂色石头走了过去。

看着禹剑地动作,禹洪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很满意的点点头。对于禹剑这个孩子,他是非常满意的。不仅修炼刻苦,天赋也非常不错,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像禹岩一样,不仅修炼不努力,而且老爱在训练之中惹麻烦。不过有那么一点让禹洪不喜的是,禹剑很冷,而且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冷。想到此,禹洪又不禁惆怅地甩甩头,把接下来想的事抛开。

那些训练的学员看见禹剑直接毫不犹豫地走向杂色花岗石时,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暗呼。女生对于禹剑冷酷帅气的形象更加的倾倒,而男生则是在惊叹之余,也有丝丝妒意。

禹岩站在最后面,看着禹剑酷酷地姿态不屑一顾,双手环抱胸前,小嘴右撇,头昂向一边。嘴里轻蔑地低声说道:“切,就是一个爱现的家伙。”

声音虽小,但是没有逃脱这些母狼地耳朵。立马,原本不屑一顾地禹岩就不能保持正常了。只见他附近的女生都望着他,是那种吃人的眼神。

感觉到周围那些可以把自己生吞活剥地眼神后,禹岩立即改变自己的态度,对着周围的几位姑奶奶报以厚脸皮地微笑,才把这危机化解。看着周围的女生都收回杀人的目光,禹岩悻悻地摇摇头,心里暗自说道:“哼,等着吧。等着爱现的家伙出丑之后,才是英雄登场地时候。”

禹剑走到杂色花岗前,身形停住,仔细观看这个石头的构造之后,禹剑探出了自己的双手。他把双手放在石块两处凹进去的部位,微微用力试了试手感,就把双手收了回来。

禹岩看见禹剑这个动作,心中地鄙视更加的浓厚,嘴角微微上翘,暗道:“知道自己不行了吧?不行了就赶快下来,让我上场。”

周围地女生看见禹剑收回自己地双手,微微有些失望,但却依旧不能磨灭她们对禹剑的倾慕,心里暗自为他加油鼓励。

禹剑收回双手,但是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根据刚才的受力感应,调整自己的位置。他左脚向前踏出半步,右脚微微朝右挪了一点点,双腿微弯,把双手再一次地放到了石块的凹陷部位。

禹剑嘴里闷哼一声,双手猛然用力,手臂上结实地肌肉块块隆起,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连青筋都已凸出。石块在禹剑双手的用力下,开始慢慢摇动,而后便开始慢慢地往上,一点点地离开了地面。

禹岩看到这里,脖子伸的如鹅脖子一样长,眼睛几乎是快要凸出来了。正当禹岩暗自低语自己的风头将要被禹剑抢过去时,女生们的惊呼又把他从自己地失落中拉了回来。

这时地禹剑已经把石块举到了自己的胸口,但因为气力不够的缘故,整个石块都压在了禹剑的身上,都快把他压成了一个拱形。

禹洪看见禹剑抱着巨石,但却迟迟不肯举起,微微摇头叹息。这种情况任谁都明白,僵持地越久,气力消耗地越严重,想要举上去越不可能。

禹剑抱着巨石,双腿开始微微颤抖,正当他准备开始再次用力时,左腿却是轻颤,让他往后退了两步。一个不稳,左腿跪在地上,差点摔倒。

看见这情况,已经没有一个人认为禹剑能把这块石头举上去。但正当众人都以为禹剑不行的时候,禹剑却是大吼一声。随着禹剑这声大喝,他的鼻孔里喷出一股雾气,双臂中似再次充满了力量。

伴着这声大喝带来的力量,禹剑一鼓作气,左腿从地上站起,双臂把巨石举过了自己的头顶。坚持一秒之后,禹剑就再也支持不住,巨石落到了地上,而他本人也是浑身如脱力一般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家伙,禹剑,没想到你已经练出内气了。”禹洪走到禹剑身边,兴奋地伸出宽大的手掌拍拍禹剑的右键,赞赏地说道。

“什么?他已经练出内气了?”众人听到禹洪对禹剑的夸赞,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禹剑。

“行了,禹剑,你先到边上去休息,这个科目你满分。”禹洪说着,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阵型地前面,大声地对站着的众人说道:“没错,你们刚才看见的不假,禹剑他已经练出了自己的内气。”

经禹洪这么证实,队伍中的众人更加不能平静了。练出内气意味着什么?只要是这个大陆出生的人都明白,练出内气就证明你已经踏入了武者的天地了,虽然这只是武者之中最低级,最微不足道的。但能够进入,里面的天地将会是广阔无比,更有可能突破某一限制,达到更高的境界。

武者一共分为炼身、练气、炼神、破凡、化神、问天、通天、破天,每一个境界又分为九重。但因为普通人可以进行最基本的炼身,所以这个在后来就被人们淡出了武者的境界之分,直接从练气开始。

禹洪干咳两声,压下了人群中的骚动,开口说道:“只要你们像禹剑一样不懈努力,达到练气是很容易的,说不定以后能够达到破凡也不是不可能。”

禹洪这样说着,很多人都开始神游天外,幻想着自己顶立在天地之间,成为众人的仰望,快意潇洒,那该是多么地惬意。

“教练,那破凡之后还有吗?”这时候,站在最后面的禹岩却是不像其他人一样幻想。因为他觉得破凡肯定不是这个大陆的最高级别,所以他想问出最高等级,那样即使是幻想也更加的拉风。

“当然有,破凡之后还有问天、通天。达到通天之后,那你就是这个大陆上最无敌的人了。”禹洪说着也有着一丝向往之情,两眼呆呆的看着天空。

禹洪本人处于炼神三重,对修炼体系之事略之一二。但由于当初地位有限,知道的也不多。就连问天之后还有通天都是他从别人的嘴里听说的,具体有没有这件事他其实也弄不清楚。但跟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说他也不怕被揭穿,因为不单是他们,就连族长有时候都没自己知道的多。

听到禹洪说出这一连串陌生的名词,禹岩的心里就不能平静了。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想象自己在天地间叱咤风云,扬手之间,天翻地覆。更重要的是,那个自己做梦都喜欢地女孩子此时正依偎在自己的胸膛处。

坐在一边的禹剑看着这些人一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嘴角冷笑,嘲讽道:“一帮白痴。”

这句话立马就把禹洪从幻想中拉了回来,脸色微微泛红。但毕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右手微握,放在自己的嘴唇之上干咳两声,想要以此唤醒下面幻想的学生。

可是,可能是因为这个未来太有吸引力的缘故,禹洪的这两声轻咳竟然没有奏效。他不禁眉毛一掀,加重了自己咳嗽的声音。这才把那群学生从想象之中拉回来,一个个意犹未尽的样子。

禹洪扫了一眼从幻想中恢复过来的学生,说道:“行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刻苦训练,不然那些都是一场空。好了,我们的测试,继续开始,下一个,禹岩。”

禹洪等了一会儿,没有禹岩地回答。禹洪又开始加大声音,又叫了一声禹岩的名字。可是仍旧没有人答应。这时,大家都把目光投到禹岩的位置上去。只见禹岩双手紧握,放在自己的胸前,两眼紧闭,一脸陶醉的样子。而且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他的嘴角竟然流出了丝丝涎液。

看见禹岩这幅不争气的模样,禹洪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怒气冲冲的走到禹岩的旁边,伸手揪住禹岩的耳朵,在他的耳朵旁边大声喝道:“禹岩。”

禹岩本来正在幻想之中最幸福美满的时候,却被天空之中的惊雷突然惊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见了禹洪吃人般的凶恶眼神,禹岩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叫我干什么,教练?”

听见禹岩的回答,禹洪更是火冒三丈,指着角落边上的巨石吼道:“给我去测试。”
被禹洪打断自己的好梦,禹岩的心里很不爽,看了一眼墙角的巨石,慢慢地朝那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低声嘟哝道:“这么早叫我上场干嘛。难道教练你不知道高手总是最后出场的吗?”

啪!

禹岩刚嘟哝完毕,一声响亮的拍击声传到自己耳朵里,紧接着从后脑勺传来的剧痛让禹岩知道原来这声音是从自己的后脑勺传来的。顿时他激愤地跳转过来,单手叉腰,重心微微往下沉,指着禹洪道:“啊,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和你拼了!”说着,就开始扑上去。

面对气势汹涌地冲击过来的禹岩,禹洪根本就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单单伸出一只左手,抓住禹岩的额头。禹岩愤怒的一击便化为飞灰,更可气的是,禹岩根本摆脱不出来。只能在禹洪宽阔有力的手掌下张牙舞爪,却连禹洪地衣角也碰不到。

禹洪原本还因为禹岩的事情怒气冲冲,但现在看着禹岩的四肢乱舞地模样又大笑不已。他手上微微用力,把禹岩往后推了一下。禹岩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下,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脚朝天。

“哈哈……”看着禹岩的窘样,禹洪再次爆发出大笑。其他学员也被禹岩逗乐了,在那里笑个不停。禹岩从地上坐起来,本欲再度发作,但看见众人都笑呵呵的样子,一个人在那里摸着头也跟着大家傻笑。

大笑之中的禹洪看见禹岩也跟着笑,突然板起脸,指着禹岩大吼道:“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去给我测试!”其他学员被禹洪这突然的变脸也惊吓了,赶忙一个个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呃,禹岩地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但看着禹洪那凶狠的眼神,又想着隐隐作痛的屁股。禹岩还是规规矩矩的从地上爬起来,拉耸着脑袋,像蔫了的茄子一样朝角落走去。

看着禹岩受瘪的模样,禹洪刚才还凶狠严肃的脸型陡然崩碎,一丝丝笑意绽放在脸上。但为了保持自己严肃的形象,所以极力克制,以至于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很是怪异。

禹岩走过禹剑休息的地方,转头向他看了一眼。但禹剑此时正沉浸在自我的思想中,根本没有时间搭理禹岩。禹岩也故作随意的样子,把眼光收回来,心里道:“就知道装酷的家伙,哼,等着,我的结果一定比你出彩。”

走到角落,禹岩在几块巨石之间徘徊一阵,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单手托着下巴,小脸深沉,一副思考的样子。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要是不行就赶快下来,我们还等着测试呢!”学员之中,有些男孩儿看见禹岩在巨石那里走来走去,却并不测试,心里不满地抱怨道。

其实禹岩迟迟不肯下手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思考,究竟抱起哪块石头才比禹剑厉害。因为他连这些石块的重量都分不清楚,以为凭禹剑的实力,至多就能搬起最轻的那一块。所以他在考虑是要不要搬其他石块以显示自己更厉害。

不过最终禹岩觉得自己并不比禹剑厉害多少,而且禹剑举起的时候是那么的费劲,都快把自己给砸死了。几经思量之下,禹岩终于决定和禹剑搬一样的石块,只要比他轻松,比他快,照样能显示自己更厉害。

主意已经打定,禹岩停在了杂色花岗岩石前。他也学着禹剑的样子,装模作样的伸出双手摸了摸杂色花岗,然后双手放在刚才禹剑放的地方,双臂开始用力。

禹岩抱着石头,本以为很轻松,但是无论自己怎么使劲儿,这石块连动都不动一下。禹岩心里犯愁,暗骂这石块怎么这么重,但又不能表现出自己不行的样子。所以禹岩也学着禹剑的样子,收回双手,略微调整自己的位置。

站在禹岩身后的学员看着禹岩的模样,脸上不屑地神情显露无疑。一位站在禹岩身后不远处的男学员嘴里嗤笑一声,双手环抱胸前,道:“还真以为自己能和禹剑比肩?真是不自量力的家伙。”

站在这个男学员旁边的一个男孩儿也笑着说道:“这小子就是这样,一天到晚就像个傻子一样。刚才明明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可还非得学着禹剑的模样装作自己是在试探。真是可笑。”

“不许你们这么说禹岩,他刚才就是在试探,他肯定能行的。”这时候,站在两位学员背后的禹莹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对两位说道。

两位学员转头看了一眼禹莹,嘴里轻笑一声,却是没有再言语。

禹岩此时已经再次把双手搭在了石块之上,他不像禹剑那样是双手放在凹处,而是把自己的手里卡在了石块的凹处,几乎是全身环抱。

看着巨石,禹岩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自语道:“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搬起来。”说完,禹岩重心下沉,双腿微弯,整个身子躬着如猎豹一般,强韧有力。

随着禹岩手上慢慢的用力,石块开始慢慢地摇晃,但是却没有一点往上举起地迹象。禹岩心里不甘,嘴里大喝一声,双臂紧紧地抱住巨石。他的脸上、脖子上因为充血地缘故,此时涨得通红。可是禹岩终究力量有限,任他心里又多么的不甘,现实就是如此,石块就摆在那里,只是微微摇动。

禹洪开始看着禹岩朝最重的杂色花岗走去时,心里一惊,以为这个调皮蛋真要给自己惊喜。但禹岩此时的模样,明显不能把巨石抱起来。摇了摇头叹息道:“唉,这家伙还真是这样自不量力啊!”说着就朝禹岩走了过去。

禹洪走到禹岩身后,轻声说道:“禹岩,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吧。”语气不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苛责,反而带有点点的感情。

“不,我今天一定要把它抱起来。”禹岩小脸通红,眼神无比的坚定,一字一顿地回绝了禹洪的好意。

禹莹站在队伍之中,小手紧握,放在自己胸前,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禹岩。她心里为禹岩默默地加油打气:禹哥哥,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不知怎的,禹洪却被禹岩这小子的执着给弄得有点感动。微微点头,他安静地站在禹岩的身后看他如何举起这块巨石。

啊!

禹岩再次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作用在巨石身上。在众人的瞩目中,在他们不相信的眼中,竟看见禹岩慢慢地把巨石抱了起来。巨石在禹岩的作用下,慢慢地离开地面,随着他的手臂往上移动。

禹岩此时取得的结果就连一贯冷漠地禹剑此时也转头过来看着他,虽然没有不似其他人那样惊异,但也不像往常那样冷漠。

但巨石上升到禹岩小腹处时,却再也没法向上移动分毫。知道禹岩已经达到极限,禹洪此时对他说道:“禹岩,你非常不错。把石头放下来吧,你已经及格了。”

听禹洪这么一说,人群之中有些不满的小声议论。听着学生们的议论,禹洪转过身来严肃的对其他人说道:“如果你们有谁能如禹岩一样把这块杂色花岗抱到小腹的位置,那么这个测试你们一律及格。”

这下,队伍之中立马变得鸦雀无声了。开玩笑,那五百斤的巨石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一个人能够抱起五百斤的巨石,那打出的力强是绝对超越这个重量的。想想,一个超过五百斤的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将会是什么感觉?普通人绝壁没有活路。

“不,教练,我说过,我一定会把它抱起来。”禹岩此时倔强地说道。其实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其实禹岩的手臂此时已经被巨石磨出鲜血。但他为了不让这块石头落下去,硬生生地用自己的手臂和双腿把他卡住。

“啊,快看,他流血了!”站在前面的一个细心的女生指着禹岩已经被磨破地手臂惊呼道。

“哎呀,真的,他真的流血了。”顺着第一个女孩儿的目光,另一个女孩儿同样惊呼道。

“白痴”禹剑也看见了顺着禹岩手臂留下的鲜血,嘴里低低地骂了一声,又转过头去,冷冷地表情又浮现在他的脸上。

就在众人的议论的时候,禹岩右手食指上的一枚古朴黑色的戒指却是闪耀过一道微弱的白光。紧接着,禹岩就感觉自己胸口微微发热,无穷的力量充满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禹岩内心窃喜,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此时他抱着这块杂色花岗时就跟拿着一根树杈一样轻松,于是他毫不费力的就把这块巨石举过了头顶。
禹岩把杂色花岗举起来的时候,周围立马都安静了。一丝秋风带着几片落叶从他们眼前飘过也根本没有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禹岩身上,不,更准确的是聚集在禹岩头顶的巨石之上。

这他们怎么敢相信?平常都是最后一名,永远是属于吊车尾,调皮捣蛋如二愣子一般的禹岩。今天居然在禹剑之后,把杂色花岗给举了起来。如果把这件事说出去,根本没人会相信。包括今天在场的人,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断然不会相信禹岩会有这样的成绩。

禹剑一改以往冷漠的表情,极其夸张地看着禹岩,脸上的震惊表情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人。特别是禹岩脸上轻松的模样,让禹剑的心里狠狠的抽动一下。

禹洪站在禹岩身后,嘴巴大张,眼睛都快流出来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禹剑举起来倒很好解释,因为他修炼出了内气。但禹岩这小子凭什么举起来,他身上又没有内气的流动,就凭那细胳臂小腿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嘛!

思量半天,无奈之下,禹洪最终归结为禹岩的毅力过人,靠着自己坚韧不屈的意志感动了这块巨石。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嗯,一定是这样!禹洪暗自对自己说道。

这些人当中唯有一个保持波澜不惊的状态,那就是禹莹,因为她一直都坚信禹岩能够举起这块巨石。所以除了心理为禹岩特别高兴之外,表情并没有如其他人那般夸张。

正当众人处于震惊之中的时候,已经举起巨石站立一会儿的禹岩突然感觉身体里的那股神秘力量消失了。顿时就感觉到手上的巨石如山岳一般压在自己的身上,他赶紧双手往回撤,身子往后猛的一跳,巨石‘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扬起半尺高的灰尘。

呆滞中的禹洪看见眼前有一个物体朝自己飞了过来,身体立马自主反应,伸手接住了禹岩。然后耳边就传来了禹岩的声音。

禹岩往后一跳的时候,正巧被禹洪接住。但他却并不知晓,仍旧沉浸在丢掉巨石的庆幸之中,他伸出带血的小手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哎呀妈呀,好险,吓死我了。”

接着,回过神来的禹洪一脸兴奋的把禹岩放在地上,双手夹着禹岩的左右脸蛋,凑到禹岩的眼前,对他说道:“好小子,有一手啊!”然后那双邪恶的手就开始抱着禹岩的脑袋左右摇晃,像摇拨浪鼓似得。

“教练,头晕了,不行了,不行了。”禹岩双手按在禹洪的双手,想迫使禹洪停下手来。但气力不够,根本不能让如此激动地禹洪停下手来。

为了避免已经有些二的自己被禹洪摇成二的无穷次方,禹岩急中生智,板着面孔,表情严肃,模仿着父亲的声音,对着禹洪大吼一声:“禹洪,你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禹洪立马放开禹岩,身体用学员们根本看见的速度跳转过来,对着演武场的门口结巴的说道。但当他真正定睛一看时,门口哪里有半个人影,连半根毛都没有。

意识道自己被禹岩这家伙整了,禹岩立马转过身来,却发现禹岩早已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捂着小嘴偷着乐呵。

本想像往常一样,上去给禹岩一顿教训,但想到今天这家伙表现不错,禹洪也就没有上前,而是咳嗽一声,严肃的对其他学员说道:“好了,前面两个同学都为我们做出了非常漂亮的表率,接下来的测试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禹洪说完,点名一个叫做禹俊的孩子上去。禹俊是属于看不起禹岩的那一类人,因此对于禹岩的成绩,震惊之余还有许多的质疑。只见他也很高傲的走到杂色花岗前,想要挑战最重的巨石。

禹洪看着这第三个同学又走到杂色巨石前,单手捻着自己的下巴,低头自语道:“今天这些学生怎么一个个都跟吃了药似的,上来就挑战杂色花岗。难道是花岗老化变轻了?不应该啊。不行,如果禹俊能够举起来,我一定得先去试试。”

禹俊没有像禹剑和禹岩那样先伸手去摸索一番,以便于找到最佳的着力点。而是直接双腿往左右分开,重心下沉,像蹲马步一样蹲在巨石前。接着他探出双手,放在巨石的凹陷处,双手开始用力。

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怎么声嘶呐喊,杂色巨石就是纹丝不动。如此试了几次,禹俊方才知道,不管是禹岩还是禹剑,靠地都是自己的实力。

无奈之下,禹俊把目光转到自己最开始打算的那一块青色的三百斤巨石前。禹俊走到巨石前,舒展一下刚才用力过度有些酸软的胳膊,然后对着虚空‘嘿哈’打了两拳,就把双臂架在了巨石上。

禹俊的实力也不是太弱,很快,他就把青色的巨石举了上来。被禹洪宣布及格后,退到了退伍之中。

接下来按照禹洪的点名顺序,一个个都挨个进行测试,所有的人全部合格。成绩最差的要数禹莹,只是抱起了最轻的淡赭石巨石,一百斤。

按照要求,接下来又测试了最初安排的关于敏捷度的测试,这项也丝毫测试没有悬念。除了禹岩以外,所有的人都及格,禹剑满分。作为对禹岩的惩罚,加上最开始的迟到,禹岩被罚到山上去负重跑十圈才回去。

禹岩按照禹洪的要求的跑完十圈之后,浑身虚脱的躺在枯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杂草,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天空之中布满了星星,一轮偌大的月亮悬挂其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月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散乱的落在地上。

禹岩从出生到现在,除了自己的父亲和表妹禹莹,其他人都对他抱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似乎不想和自己发生什么交集。这些禹岩都还能忍受,大不了就自己玩耍。但那些人眼中露出的鄙夷和不屑的目光,却是让禹岩幼小的心里很早就受到了创伤。

幸而还有那么一两个人关心自己,以至于禹岩至今没有走上极端的道路。但周围人对自己的冷漠,却让禹岩地内心感到无比的孤独。

自己的天赋不行,得不到家里其他人的认可。为此,他就经常做一些没心没肺,傻到极点的事情,就连上午被禹洪推在地上,也是他故意的。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通过把大家逗乐,好让大家注意到他的存在。可事情的结果除了让他们嘲笑,更加的看不起他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效果。

如禹岩这样情况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禹剑。禹岩不知道禹剑的父母上哪里去了,问了自己的父亲,也没有个结果,只是说这些事情长大了自然会知晓。

禹岩记得从自己记事起,禹剑就开始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在训练场刻苦的训练。禹剑的这些情况都和禹岩十分的相似,所以禹岩就非常想和禹剑做朋友。

但禹剑地态度从小就十分的冷,而且看不起禹岩这样的傻吊。每次禹岩过去找禹剑的时候,禹剑总是冷冷地离开。且当看见禹岩显摆而又没有能力的时候,就会从嘴里低声的吐出两个字:垃圾!

正当禹岩沉浸在回忆之中时,耳边却突然炸出一个声音,“啧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多的愁绪,不简单啊!”

“谁啊?”禹岩立马就像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无比清醒地看着四周,警惕的说道。

但四周空空荡荡,看不见半个人影。扫视了两圈,禹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语道:“一定是今天劳累过度,产生幻觉了。”说着,又长长的呻吟一声,躺在了草地上。

“小子,你是在找我吗?我在这儿!”爽朗干脆的声音又在禹岩耳边响起。

禹岩这下确定,绝对不是自己做梦,肯定是有人在某处偷窥自己。但无论他怎么四处观察,就是瞧不见说话的人。

禹岩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四肢贴着草地,悄悄地往后退去,躲在一颗树干之下,壮着胆子的说道:“你给我出来,别鬼鬼祟祟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其实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猛跳,吓得要死。

“嚯,小小年纪,这么快就学会恩将仇报啦!”
此时,在禹岩右手食指上的黑色古朴戒指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光芒之中,一个几寸大小的老头盘坐在光团中间,仰头看着禹岩。

老头穿着一身白色布衣,与此相配色的还有另外三处白色。随意披散脑后的花白头发,垂到下颌处的白色眉毛,以及落在胸口处的白色胡子。而从老者的动作来看,最关心还要数下巴上长出的胡子。

在与禹岩的对话过程中,他时不时的就会伸手抚摸自己的胡子。而且动作格外的小心,生怕有一根胡子因为自己不小心的缘故掉落。

老者的脸却有点和他的年龄不相符,不仅没有一点皱纹,而且也见不着松垂的皮肤。反倒是干净白皙,隐约还透露出红色。古语之中的鹤发童颜当就是指这种类型了。

“呸,我禹岩才不会干那种恩将仇报的事。你说说,你哪里有恩于我?”禹岩看着四周,壮着胆子继续说道。

“你忘记了你是什么原因举起那块大石头么?真以为靠你那瘦腰细胳臂能举起来?我呸,要不是老子关键时刻帮你一把,就凭你?再过十年也没可能!”老头坐在光团之中,一手拂着自己的胡子,一手指着禹岩地下巴骂着。

“鬼才信呢,有本事你出来再试一遍!”禹岩一点也不相信老头说的话,只当他是在吹牛。虽然他也为自己的今天上午的状况郁闷过一会儿,也使劲儿的找过原因,但翻遍全身上下也找不出半点。无奈之下,禹岩只得把这件事情抛开,归结为上天被自己惊人的毅力感动了。

“你,你……行,把你的右手举起来,我当面演示给你看看。”看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居然怀疑自己。老头自己气得直哆嗦,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曾经如何流弊,但好歹一把年纪了,岂能被一个孩子怀疑自己弄虚作假?讲出去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吗?

禹岩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把右手慢慢的拿起来放到自己眼前。随着右手慢慢的往上举起,禹岩发现自己的右手戒指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

被手上的光芒吸引,禹岩把手收回来,放在自己的眼前观察。却发现在微弱的光芒之中坐着一个正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的老头。

禹岩看着这个老头,不但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老头被禹岩的动作气得更甚,怒道:“你笑什么笑,给我看着,让你知道我是如何让你举起巨石的。”

“哈哈哈。”禹岩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禹岩才又把右手放到自己的眼前,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头,你就别逗了,凭我这瘦腰细胳臂不可能举起来巨石,难道凭你这蚂蚁大小的身材就能举起来?恐怕举一片树叶都费劲吧。”禹岩说着,又不可遏制的笑了起来。

老头气极,怒指禹岩,说不出话来。之后,他在光芒之中狠狠地跺了跺脚,右手食指对着禹岩的胸口微微一点,也看见什么奇怪的幻像产生,禹岩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微微发热,四肢百骸似乎都有用不尽的力量。

禹岩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老头,像看见一个怪物似得,双眼瞪得老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老头瞧着禹岩震惊的模样,心里得意,双手环抱胸前,刚才的不快顿时一扫而光。

“你,你真这么厉害?”禹岩看着右手上的老头,喉咙艰难的滚动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是,虽然我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厉害,但我知道要打败你的教练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老头双眼看天,意气高昂,语气之中充满了对禹洪的不屑。

“既然你这么厉害,你干嘛躲在我的戒指里啊?”禹岩慢慢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他思维转了两圈,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老头真有自己说的这么厉害,早已在天地间叱咤风云了,怎么会蜗居在这个微不足道的戒指里。

老头听见禹岩的问题,脑中努力思索,可脑中除了记得自己醒了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之外,其他时候就是一片空白,“你问我,我问谁去?我醒了就发现自己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老头神情不悦的说道。

“哎,老头,我是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躲在戒指里不出来。”禹岩看着老头不悦的模样,脑后顿时掉下三条黑线。要不是畏惧这老头厉害,他真想把这老头蹂躏一番再进行思想教育。智商简直太低,和自己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老头本欲立马回答,但是眼珠转了两下,心里暗道:“我要是说我打不开这个光罩,只能躲在里面,那小子肯定会再次嘲笑我。哼,我可不能让他把我堂堂奉老看扁了。”

“哎,等等,不对。奉老?奉老是谁啊?难道奉老是我自己?”老头在自语的过程中突然跳出奉老这个陌生的词语,但却想不起有关人物的一切。旋即,老头转念一想:“这个名字又亲切又熟悉,干脆我自己用得了。”想到此,老头嘿嘿的笑起来,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不已。

禹岩看着老头的脸色反复变换几次,甚至最后还隐隐有些窃笑,脸上的得意神情越来越浓。“我不出来自有我的道理,你一个小屁孩,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老头把自己的头撇向一边,根本不看禹岩。

“不说了,有人来了。”禹岩的许多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完,就听见老头急切的说了一句,接着看见戒指上散发的毫光微微一闪,那一点光亮就消失不见,老头的身影也随着光亮消失了,戒指又恢复了黑色古朴地模样。

“哎,老头,老头,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禹岩对着戒指大声吼道。

“待会儿你再慢慢问。”脑海之中,老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然后又归于沉寂。之后,禹岩就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朝自己这里急速的走来。

来人便是禹岩的父亲禹战,他穿着一件白色衣衫,腰间悬挂着一块白色的玉佩,正面雕刻着一个小篆字体的‘禹’字。这是禹家族长的标志,也是办许多事情的信用物件。禹剑有着一张国字脸,双眉浓黑,眼眶微微深陷,神色刚毅,走起来龙骧虎步,自由一股常人不及的风范。

禹岩看见不远处,自己的父亲慢慢走过来。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树干下,等着父亲的到来。禹战走到禹岩近前,看着禹岩问道:“禹岩,你一个人在这里瞎叫什么?”

“嘿,没有,父亲,可能是您听错了。”禹岩摸着自己蓬乱的头发,微笑着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

“嗯,没什么事晚上就不要在外边呆的太晚,山上风凉。”禹岩伸出宽大温暖的手掌,摸着禹岩乱糟糟的头发,言辞和蔼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父亲。”禹岩仰头看着父亲,答道。虽然只是一句最为平淡的关心,但也让禹岩心里有一股暖流流淌。

“父亲,你知道我手上的戒指是怎么来的吗?”禹岩看着父亲,扬起自己的小手,食指之上,一枚黑色古朴的戒指就落在禹战的眼里。

“我只记得这枚戒指从小就戴在你的手上。具体怎么来的,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得了。”禹战说着,眼睛遥望高空之中明亮的圆月,神色变得落寞,双眼凄迷,一幕幕的往事又从自己的心里浮现。

禹战暗自叹息一声,摆脱刚才阴翳的心情,又把眼光重新聚焦在禹岩身上,眼神中充满溺爱的神色。虽然禹岩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一样不妨碍自己对他的喜爱,因为禹战从一开始就觉得禹岩是上天给自己的补偿。

两父子就这么站着,停了一会儿,禹战猛的拍了自己的后脑勺一下,自嘲笑道:“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了。”

看着禹岩疑惑的眼光,禹战神秘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红漆木盒子,放到禹岩的胸前,说道:“这是我从药坊买来的一颗聚气丹,你吃了应该会有用。”

聚气丹,顾名思义,是一种可以加速自身内气凝聚的丹药。在天武国之中,丹药分为三种:益药、毒药、伤药,所有的丹药都可以按照品质划分为一品至七品。聚气丹是一品丹药中最常见最廉价的一种。

但是廉价也是相对的,一枚药效最次的聚气丹,至少也要上千枚铜圆。在整个大陆有人通行的地方,为了方便货物的买卖,货币都是通用的。换算汇率按照一百铜元等于一银元,一百银元等于一金元,一千金元等于一玉元。如若用一个一般家庭来衡量货币的价值,那基本就是二十银元可以供三口之家吃喝一年。

禹家虽然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比拟,但是为了保证家庭产业的正常运营,每个人的工资都是有限的。一般是族长一年的薪水才不过五银元,而像禹岩这样的孩子一年就只有一百铜圆。

所以,虽然这是一枚简单的丹药,但至少也是禹岩的父亲花掉自己两年以上的存款。两年之内,不给自己买一点杂物,不给自己添置一件衣服,只为了贮存起来给自己的儿子买这颗丹药。事件虽小,但这份爱却是沉甸甸的。

禹岩握着手里的这个红漆木盒,眼泪扑簌簌的就流下来。他猛地扑到禹战的怀里,释放着内心无以言表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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