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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宠:王爷请下堂

沈清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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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文   主角: 沈清辞沈清   更新: 2022-03-27 06: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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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沈清《娇妻难宠:王爷请下堂》讲的是世人都道,沈清辞是霍九沉的心头刺 后来才知道,那明明是他的命中娇啊! 重活一世,沈清辞斗的了宅里妇人,撕的了绿茶小妾 出完了气,转身就要和离 某人捏紧了拳头:你敢! 沈清辞笑了:你看我敢不敢! 收拾细软,准备跑路,某人:娘子你少带了一件东西,少带了为夫

第1章

精彩节选


北齐,南平郡王府外。

一片锣鼓声喧天,十里红妆很是热闹。

南平郡王娶妻娶妾,竟然放在了同一天。

比起沈清辞这边迎亲队伍的寥寥几人,娶妾的排场简直堪比娶妃,谁都知道这是南平郡王霍九沉再打沈家的脸。

霍九沉一袭大红色喜服,亲自撩开的叶轻轻的喜轿。

一改往日的俊冷,满眼温柔的牵着她进了王府的大门。

锣鼓声,鞭炮声,热闹非凡。

而沈清辞那顶破落轿子,似乎是被遗忘在了门外。

"吉时到!"

主厅,新郎新娘并肩而立,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饶是沈清辞,也是这么觉得的。

然,这个一拜天地还没有喊出来,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门外缓缓走进一个女子,着着绣着鸳鸯并蒂的大红色喜服。

略施淡妆,却更显倾城之色。

她朝着霍九沉福了福身:"殿下,按着北齐的规矩,纳妾需给正妃敬过茶才算礼成,清辞不才,原成全殿下这段姻缘。"

"不必了。"

霍九沉清冷的声音响起。

目光紧紧的落在她那张无辜的脸上,似乎在说:你要敢胡来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沈清辞笑了笑,歪着头,努了努嘴:"殿下,若是想给轻轻姑娘一个名分,就得敬了茶,领了名帖才算,如果不然,她日后可是连一个良妾都算不上!"

话落,沈清辞不卑不亢的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宾客哗然。

霍九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狂风肆虐的目光从她脸上刮过。

沈清辞不以为意。

"既如此,妹妹多谢姐姐成全。"

其实按照北齐的规矩,太子也应坐坐在主位上的。

可是霍九沉自顾的牵着她,满眼幸福的拜了天地,而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请新人给王妃敬茶!"

一旁的喜娘递过来一盏热茶。

叶轻轻端过,盈盈一拜:"请姐姐喝茶!"

沈清辞冷笑一声:"我记得,我沈家只有我一个独女,从未有过什么妹妹,以后轻轻姑娘还是按着规矩,称我一声王妃吧。"

"是,轻轻记住了!"

垂眸的瞬间,狭长的目光闪过一丝狠戾。

两手相触,一声惊呼。

滚烫的茶水尽数洒在了沈清辞的手背上,也打湿了叶轻轻的喜服。

霍九沉一把拽过叶轻轻,心疼的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叶轻轻红了眼,轻声道:"没事。"

而后努力端起茶杯朝着沈清辞递了过去。

这一副做派下来,更是落实了沈清辞恶毒的做派。

沈清辞敛眸,忍下痛意。

接过了那杯茶做足了模样喝了一口,这才将鹿菏手里的名帖递了过去。

叶轻轻福身:"多谢王妃给妾身过了名帖。"

自今日起,她再也不是那个青楼头牌叶轻轻了。

而是南平郡王侧妃。

礼毕,霍九沉立刻道:"来人,送王妃回房,没有本王的旨意不许踏出一步!"

那样冰冷语气,似乎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饶是重活一世,沈清辞还是忍不住痛心。

可是她还是笑着朝着脸色阴婺的霍九沉福了福沉:"多谢殿下抬爱,妾身自己走罢。"

鲜红的身影带着几分艳丽,几分决绝!

她轻车熟路的朝着最偏僻的一个院子走去,一旁的喜娘瞪大了双眼,这王妃似乎不是头一次来王府了。

窗前的龙凤红烛燃的刺眼。

沈清辞和衣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上辈子她痴恋霍九沉,外人都道她仗着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嫁入王府。

为了得到霍九沉的宠爱,她不惜下药与他同房。

可是到死,霍九沉都从未正眼看她。

一想到她的死,沈清辞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堕胎药入口,母子俱亡!


门外忽然响起丫鬟的声音:"给王爷请安。"

风卷了门帘,他携着一身冷冽走了进来。

"啪"一巴掌夹着玉碎般的冷意:"沈清辞,当真是我小看了你,竟然搬出太后逼我与你原房!"

沈清辞努力的正了正身,擦去嘴角的血迹。

"我说我没有你,你信吗?"

霍九沉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一样,轻笑出声。

沈清辞起身,扯下头上被打歪了凤冠,朝着他福身:"殿下,从前是清辞不懂事,屡次三番纠缠于你,请殿下一纸休书,送臣女回沈家。"

霍九沉难得一怔。

俊冷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一把揪起她:"沈清辞,你又在闹什么?"

"殿下,我只想和离!"

她正了正声,睫毛却不自主的颤了颤。

但是她当初死缠烂打的样子,霍九沉没忘。

他睥睨了她一眼,透过她无辜的眼睛似乎是想要把她看穿一样,然,她垂眸,将眼底的情绪遮了一个干干净净。

"殿下,不可!"

门外施施然飘来叶轻轻婀娜的身影,她朝着沈清辞福身:"王妃是因为才想要与殿下和离的吗?"

沈清辞笑了笑:"与你无关。"

叶轻轻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言辞恳切:"王妃,若是王爷刚过新婚夜就传出和离的丑事,必定遭天下人话柄,请王妃为了殿下的名声,暂且委屈。"

"哦?"

沈清辞笑的更开了。

抬一个青楼女子,却用妃礼入王府,更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打了她沈清辞的脸,就不遭人诟病了吗?

"那依你看,当如何?"

霍九沉一转刚刚的冷漠,伸手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轻轻认为,王妃对殿下情深意重,自当是与王妃琴瑟和鸣,和离之事就此作罢,轻轻愿意成全王妃姐姐对您的一片情深。"

她顿了顿:"轻轻知道,郡王你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女子,能有您的宠爱就足够了。"

一番话下来,她识尽了大体,越发显的沈清辞无理取闹。

霍九沉更是满眼赞赏。

"那就依你所言。"

而后霍九沉转身看着沈清辞,一字一句:"既如此,南平郡王妃的虚衔给你也无妨,只是,我提醒你一句,好自为之。"

"那我多谢你。"

沈清辞扬起一个笑容,刺的他心头一紧。

而后,拥着叶轻轻出了这里。

青袍卷了风,就这样冷却了她的心。

是夜,沈清辞仿佛陷入了一场梦魇。

那是她嫁于霍九沉的第三年,她以为入了郡王府邸,就算是再冷的心都会被焐热的。

可是,她错了。

霍九沉对她除了厌弃就是厌弃。

她就想啊,有个孩子是不是会好点,听信了身边的嬷嬷沈清辞青天白日给霍九沉下药。

她有了身孕,霍九沉却更加不待见她。

直到她临产前几天,他端着一碗药进来。

冷声刺骨:"你不配生下本王的孩子!"

一碗药入口,她意识渐渐模糊,只记得鲜血蜿蜒,染红了那天的天。

......

沈清辞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剧痛似乎还残留在体内,她颤抖着睁开眼,没有血。

沈清辞一双凤眼红的嗜血,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浅浅的月牙,剧烈的疼痛传来,也没能让她的心好受几分。

若是她重生在出嫁的前一天,她拼了老命也会搅了这门婚事。

可是,苍天无眼。

她睁眼就在花轿上,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或震惊或厌恶或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沈清辞。

而最灼热深邃的视线来自霍九沉。他眸光幽深,喜怒难辨,仿佛要将她盯穿在原地。

她似乎,不太一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霍九沉觉得这女人前面说的那些话,都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托词,末了那句"和离书"才是她真正想要表达的重点。

但怎么可能呢?是她死缠烂打耍尽心机手段地嫁进来,过门不出十二个时辰,她已说了两次和离,怕是以退为进。

念及此,霍九沉的眼神又冷下来。

叶轻轻见他盯着沈清辞神色变幻不定,心中一阵恼,看向沈清辞的眼神也更妒恨了。

而所有视线汇聚的中心,沈清辞安之若素,脊梁骨挺地笔直。

只听"噗通"一声,柳如烟跪倒在肃太妃脚边,哭道:"如烟身份卑微,也确受不起郡王妃这盏茶。但姑姑您是知道的,王妃姐姐病弱无力操持家事,如烟不得已才搭把手。如今郡王妃要以这个说如烟僭越,如烟冤呐!还请姑姑做主!"

说的只是敬茶的事,她却拿自己操持内务说事,生怕没人知道她劳苦功高,是郡王妃这个小辈咄咄逼人,卸磨杀驴之心昭昭。

肃太妃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既说到这持家之事,如今沉儿已娶了新妇,这郡王府啊,也算有个正儿八经又身体康健的主母了。如烟,你将家中的钥匙账册皆交给郡王妃吧。"

这话一出,整个大堂又是一静。

柳如烟那嘤嘤怯怯的哭声都停了,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肃太妃:"姑、姑姑?"

肃太妃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道:"怎么,恋权不舍?"

这话就诛心了。

柳如烟吓了一激灵,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大串沉甸甸的钥匙,不情不愿地递到了沈清辞面前。

周围人倒吸冷气,叶轻轻又惊又妒,两世为人的沈清辞盯着那串钥匙,脑海里却只有"烫手山芋"四个字。

郡王府的家,岂是这么好当的?沈清辞不用想都知道,这钥匙只要接过来,便有平不完的账,断不完的鸡零狗碎等着折磨她,凌虐她,陷害她。这都不新鲜啦。

肃太妃这是在报方才忤逆她的仇呢,没想到今生这么快就来了。

见她不动,肃太妃眉锋一挑,目露威严:"沈氏,你为何不接?难道还想逃避当家主母的责任,光享清闲吗?"

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霍九沉忽然道:"她也配?奶奶您真是老糊涂了,她一个低门小户里出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能当什么家?钥匙还是柳姨……"

"会不会的,试试不就知道了?"话音未落,沈清辞已拿起了柳如烟手里的钥匙。

肃太妃见她拿了钥匙,眼底闪过一抹冷笑,面上却一派慈和:"好,这才是我南平郡王府当家主母该有的样子。如烟,清辞初来乍到,很多事不了解,你要好好帮她,明白吗?"

肃太妃刻意强调"好好帮她"四个字,柳如烟反应过来,面上的郁郁瞬间消散。"是,妾身定当好好辅佐郡王妃。"

交接了钥匙后,肃太妃就推说乏了,让众人各自散去。

柳如烟一改之前不忿的样子,要领沈清辞去账房点账册,路过霍九沉的时候,沈清辞目不斜视,却忽然听见他咒骂了句:"不知死活的蠢女人!"

沈清辞忽然停下脚步,略微朝他倾身,以只够两人听见的声调回道:"有眼无珠的贱男人。"

曾经她爱他,便敬他,顺他,心疼他。

如今他算什么东西?大不了一拍两散,那是她求之不得的结局。


霍九沉震惊又愤怒,这女人竟然还敢骂他?

两人眼神在半空相遇,空气中仿佛响起了电光火花交击的荜拨脆响。

可就在这瞬间,他一肚子的邪火都被沈清辞那苍凉淡漠的眸子冻住了。

霍九沉曾记得,她看他的时候脸总挂着让人厌烦的讨好笑容,但眼里带光,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如此满目苍凉,尽是掩尽伤痛后的漠然呢?

望着沈清辞毫不留恋地转身远去的背影,霍九沉皱眉。

"王爷。"叶轻轻娇嗔着,菟丝花一样地攀上来,"听闻咱府中的海棠园是一绝,轻轻却福薄一直无缘得见。如今正是海棠花季,您能带我去看看吗?"

她想过了,那掌家权如何也暂时轮不到她肖想,先便宜沈清辞那贱人也罢。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霍九沉敛了情绪,看她一眼:"你已嫁入郡王府,就再不要说什么福薄之类的话。自轻自贱,丢的是本王的脸面。"

叶轻轻心中一凛,赶紧低声认错,做出一副哀婉可怜的模样。

霍九沉叹了口气:"罢了,想看就去吧。左右海棠园在母亲的丰华苑里,正好带你去拜见她。"

"是。"叶轻轻心中暗喜,"那轻轻先去换身衣裳吧,我想将最好的面貌展现给母亲。"

适才在荣华堂内,霍九沉几次关注沈清辞,都是因为她为南平王妃鸣不平,下那小妾的面子。可见霍九沉对生母感情不浅。一会儿见了王妃,她定要好好表现。

果然,霍九沉见她如此慎重,神色也温和了许多。"去吧。"

半个时辰后,他们才踏进丰华苑,就听见了海棠林里传来了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此时,沈清辞正带着南平王妃在花树下赏花,她自己则席地侧坐在王妃的轮椅边,十分亲昵地将手搭在王妃膝头,仰着脸与她说笑。

也不知道沈清辞说了什么,两人忽然都掩唇笑起来。

叶轻轻惊呆了,她不过换个衣裳补个妆面的功夫,沈清辞怎么就和王妃如此熟稔亲昵了?

"王爷,郡王妃与母亲很熟的吗?"她强撑着笑脸问。

而霍九沉看着那张比这迟迟春日还艳三分的笑颜,一股无名火直冲心头。

原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苍凉,只是针对他一个人的。

沈清辞,你好得很那!

"她熟不熟,与我们何干?走!"霍九沉直接揽着叶轻轻的腰身朝他们走去。

沈清辞和今生的南平王妃当然不熟,今日也算初见,可她是重生的呀。

她知道南平王妃的性情、喜好、身体情况,更明白南平王妃心中没什么门第之见,否则前世叶轻轻这青楼女子也不可能靠人美嘴甜讨到欢心呢!

如今她沈清辞也人美嘴甜,更投其所好,自然半个时辰便与南平王妃相处融洽,相谈甚欢了。

而且,沈清辞既然走了叶轻轻的路子,自然不会让她在南平王妃这还有路可走。

还没等那连体婴般的两人走到近前行礼呢,沈清辞忽就停了说笑,脸上的神色更是瞬间变成忧郁哀伤,眼圈迅速泛红。这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母亲,时辰不早了,我且先去为您准备药膳。"

说着就站了起来。她本就好看,装扮又素净淡雅,如此我见犹怜,泫然欲泣,自然惹人心疼。

别说向来心软的南平王妃了,就连霍九沉也是心中一突。

"急什么,柳儿食材还未买回来呢。"南平王妃拉着她的手不松,"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没事,风沙迷眼罢了。"嘴上这么说,视线却是有意无意地朝南平王妃身后掠。

南平王妃扭头就看见了被儿子搂着的叶轻轻,她顿时沉了脸:"沉儿,你给我过来,跪下!"


"母亲。"霍九沉笑着走过来行礼却没跪,更只当没看见跪坐在南平王妃身边的沈清辞。

南平王妃笑看着他,只温吞吞慢悠悠地问:"我儿成了婚纳了妾,我就训不动了,嗯?"

她平日素来温和好说话,能让她如此反问,已算说的颇重。霍九沉哪里还敢忤逆,只好一撩袍子在沈清辞身边跪了下来。

叶轻轻一听,这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赶紧先跪了,然后哀婉哭劝:"母亲息怒,王爷他……"

南平王妃斜了她一眼,那威严沉沉压下来,顿时压得叶轻轻抬不起头,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只瑟瑟缩在霍九沉身侧。

霍九沉其实也觉得叶轻轻有些不上台面,他本没有要带她过来,只不过之前被沈清辞气昏了头,总想着让她更难堪一点。

可没想到,沈清辞嘴上说着要与他和离,转头就先行一步来讨好了母亲,反倒先让叶轻轻更难堪了。

"母亲,这是儿子的侧妃叶氏。"霍九沉就是看不惯沈清辞得意,"轻轻,还不快给母亲请安!"

叶轻轻顿时有了主心骨,敛了之前的狼狈,脆生生道:"轻轻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可南平王妃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扭头去与沈清辞说话。

这种漠视比之前的威仪碾压要更磨人,叶轻轻只是跪着,却觉得这比在青楼中被人当众扒光了丢在戏台上还要难受。那是一种被人碾入尘埃,撕碎尊严的羞辱,可她只能受着。

叶轻轻的手指紧紧抓着裙摆,心中怨气横生:沈清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婆媳俩聊了许久,久得霍九沉也有些不耐烦了,寻了个间隙就催促了一声:"母亲?"

南平王妃仿佛现在才想起他来,仿佛无事般温柔笑道:"我与清辞一见如故,便聊得高兴了,一时竟忘了你。我儿今日来寻我,可有何事?"

王妃没说让他起身,霍九沉便只能继续跪着:"儿子带新妇来给母亲敬茶请安。如……"

"哦,清辞的茶我已喝过。"南平王妃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虽然语气温柔,但眼底的冷意却浓了,"你若没什么事,今日便留下用午膳吧,正好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沈清辞一听就知道,母子叙话自己该回避了。"母亲,厨下的事等不得,那我就先告辞了。"

南平王妃笑笑:"行,那早去早回。母亲还未给你见面礼呢!"

沈清辞转身了,叶轻轻却没这等眼里介,还僵硬地跪着。

南平王妃有些厌恶地皱眉:"你也下去吧!"

叶轻轻如蒙大赦:"谢母亲。"

可她做足了柔弱可怜的姿态,才站起来,就脚下一软朝霍九沉倒去。

她本意是要霍九沉扶她,让南平王妃看看她在霍九沉心中的位置,再打爱屋及乌的牌。

不想霍九沉还没出手呢,一只纤柔白皙的手就先一把拉住了她。

"虽说纳妾纳色,可长辈面前,还是收敛些吧。青天白日投怀送抱终究有伤风化。"沈清辞语气温温柔柔的,面上的笑意也温温柔柔的,可说的话却比刮骨钢刀都不留情面。

叶轻轻涨红了脸:"我……我就是腿麻。"

"那现在还麻么?"

沈清辞笑得眉眼弯弯,更温柔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叶轻轻总觉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可怕,杀意也更浓烈。

"不……不麻了。"她敛了媚态,朝南平王妃福了福身,就说要告退。

"那就一道走吧。"沈清辞和善地牵起她的手。

叶轻轻惊恐起来,求救般看向霍九沉。

然而,霍九沉让她失望了。他背对着她,连个眼风都没分过来一丝半毫。

沈清辞固然讨厌,但说的话却也不错,这到底是在母亲面前,叶轻轻太过放肆轻浮,难怪讨不了母亲欢心。

但同时,他也觉得沈清辞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工于心计了,竟然利用母亲来磋磨轻轻,日后还是要多教教叶轻轻,免得她在这后宅里,被沈清辞拆骨剥皮。

沈清辞当然不知道霍九沉心中这诸多算计,便是知道了也不在意。她兀自拉着叶轻轻走了。

待出了丰华苑,叶轻轻甩开了沈清辞的手:"姐姐真是好本事,短短半个时辰就哄得南平王妃为你出头。只是没想到,这号称清流的沈家教出的女儿,也不过这点搬弄是非的本事。"

沈清辞本懒得理她,此时听她上升到沈家了,就转头冷冷看着她:"很好奇我与母亲说了你什么坏话是不是?其实我只是跟母亲夸你娇柔婉转,似花解语。"

当年柳如烟入南平王府,南平王就曾夸她娇柔婉转,似花解语。这八个字,大概是南平王妃这辈子最深的梦魇,拿叶轻轻比柳如烟,自然就能让王妃未见她便厌三分。

叶轻轻不懂其中算计,直接翻了个白眼。"嗤,你会这么好心?骗鬼呢!"

沈清辞笑了笑,转身就走。

叶轻轻在她身后怒道:"沈清辞你也不要太得意了,这王爷的心呐,到底不在你身上!"

沈清辞头也不回地哂道:"这狼心狗肺你若稀罕,只管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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