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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好妹妹,我知道你还忘不掉旭尧。可是我们俩就快结婚了,求你不要再纠缠他了!" "我听不懂你在...
第1章
精彩节选
“好妹妹,我知道你还忘不掉旭尧。可是我们俩就快结婚了,求你不要再纠缠他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景纯刚走进宴会厅就被同父异母的姐姐拦住了去路,冤家路窄,懒得搭理她,景纯绕开她就走。
“妹妹!就算姐姐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不要抢走旭尧!”见景纯要走,景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顿时,周围的宾客们围拢了过来,满脸嘲弄和窃窃私语。
“太恶心了,居然妄图勾引姐姐的男朋友!”
“表面一副清纯无害,没想到这么不要脸……”
所有难听话语全部落进景纯的耳朵里,刺得她心脏生疼。
瞧着景蓉那虚伪得意的嘴脸,景纯心中涌起浓浓的恨意。
明明她和贺旭尧先认识的,两人青梅竹马,曾互相许下诺言,非对方不娶不嫁。
可自从父亲藏在外面的私生女景蓉来到景家后,一切都变了。
那男人,背叛了她,勾搭上了景蓉,景纯暗暗发誓,这样的男人她景纯不要了!
景父怕她会做出偏激的事伤害到景蓉,连夜把她送到英国,从此不闻不问。
这次回国,她只是想祭拜妈妈,没想到在宴会厅碰到景蓉,她真的受够了!景纯端起服务生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推开人群,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小跑着出了宴会厅。
回到下榻的酒店,她迅速洗个澡,伸展四肢平躺在宽大的床上,这床又软又舒服,比起她在国外睡的木板床,不知道好了多少。
不知不觉,一阵倦意袭来,她沉沉睡了过去。
晚上十一时许,几辆劳斯莱斯,拥簇着一辆顶级奢华概念款的迈巴赫,乘着夜色而来,缓缓停在酒店门口。
在众人翘首以盼下,一道人影,从车上缓缓迈步下来。
男人身着顶级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白色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到领口,浑身散发着一股久居高位者的凛然气势。
此时,灯光幽暗的房间内,景纯早就睡得很沉。
她白天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没喘口气,又替闺蜜秦以安赶赴那场晚宴。长途劳累,身心疲倦下,睡过去几乎雷打不动。
这时,门外传来‘嘀’的开门声,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一名男子从外面跨步进来。
他背着光,像踏着清辉而来,冷肃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漆黑的眸子淡漠扫了眼房间后,便无视豪华的装潢,径直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约莫半个小时,男人走了出来,身上昂贵的西装换成睡袍,右手正擦着不断往下滴水的头发,边擦,边往床的方向走去。
刚一靠近,男人便感觉不对劲。
只见本该平铺整齐的被褥中间,突兀的凸起一个小山包,一道显得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从被窝中传出。
天生的警惕感,让男人眉目一凛。
正想采取什么举动,一条白嫩细致的藕臂,忽然从被窝里伸了出来,随后,又从里面钻出个脑袋。
他的房间有女子?
稍一思考,霍翊川瞬间了然,说不定又是他的哪个损友送的礼物。
“喂,醒醒。”
霍翊川紧蹙眉头,下意识将手探过去,想将景纯摇醒。
睡梦中的景纯觉得很热,感觉就好像被火海包围,一股股热气不断上涌,仿佛要把她给焚烧殆尽。
她不舒服极了,脑袋昏昏沉沉,焦急的想找寻点能够降温的东西。
迷糊中,忽然有股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她连忙缠了上去,试图借那东西来赶走体内的火热。
霍翊川完全没料到,这女人会突然靠上来,下意识的想推开,结果手臂被抱得紧紧的,他使劲儿扯了两下,都没能扯开。
霍翊川心头一荡,感觉小腹莫名蹿起一簇邪火,不由惊讶万分。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只要他不想,别的女人就算脱光站他面前,他都不会看一眼,可怀中这小女人,却如此轻易勾起他的反应。
“好热,好难受……”
景纯半睁开了眼眸,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轻轻软软的语调,极度撩人。
霍翊川猛地一个翻身,将景纯压在了身下。
意乱情迷间,景纯身上衣服被退了个干净,男人似乎隐忍到了极点,大手轻轻托起她的腰身……
瞬时,一股仿佛撕裂般的疼痛,贯穿了景纯的四肢百骸,她痛苦的大叫出声,涣散的理智也抽回了一些。
她半睁眼眸,隐约瞧见一张硬朗的脸部轮廓。
景纯疼得不断抽气,根本来不及看清,身上男人便已紧紧抱着她,动作狂野的一下一下冲撞,索取着属于她的美好。
她又痛又难受,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火海的一叶扁舟,意识也随着他每一次的冲击,载浮载沉……
……
翌日,景纯醒来后,双腿酸痛。
盖在身上的蚕丝被滑下,露出她未着寸缕的身体,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无数青紫的吻痕。
景纯懵了懵,脑海中零碎的记忆,走马灯似的,不断晃过。
她从中捕捉到几个片段,她的主动迎合,男人的冲刺,勇猛……显然,昨晚她和一个男子,在这张床上度过了荒唐的一夜。
景纯惊得瞪大双眼。
怎么会这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吃了某种传说中的药物一样。
等等……
当‘药物’这两个字闪过脑海时,景纯浑身打了个激灵。
昨晚她没乱吃什么东西,只在宴会厅喝了一杯水,一定是那杯水有问题。
想到这,景纯更来气了,她只是想回来祭拜一下妈妈,竟被景蓉那个贱人泼了一身脏水,还因此丢了清白。
可是这明明是她的房间,怎么会有男人进来,这酒店也太不安全了。
景纯气愤的来到酒店前台。
前台两位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酒店经理赵平川正好从门口进来,看到景纯很生气的样子,主动上前询问:小姐,您遇到什么事了吗?
景纯不耐的说道:“您查一下昨晚我住的这房间,是否还开给别人过?”
景纯掏出房卡,递给他。
赵平川接过卡,面色微变的询问:“景小姐,您怎么会有这张房卡?”
景纯蹙了蹙眉,道:“别人送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她拿的这房卡是紫底镶金边花纹,卡面印有精美的图案,还有一个极具创意的大写‘X’标志。
这是肖家人才能持有的卡片!
而俪宫酒店正是肖家旗下的连锁酒店。
“景小姐,不知您和肖家是什么关系?”
赵平川额头渗出冷汗,态度也变得恭敬许多。
如果她和肖家有什么关系,那麻烦就大了!
“没什么关系。”
景纯敷衍的说道,明显不想深谈。
事实上,这房卡是肖家现任继承人肖倾宇送的。
回国前,肖倾宇担心她无处落脚,硬塞给了她这张卡。
因为两人关系很熟悉,她也没客气。
谁想到,却让她葬送了初夜。
赵平川冷汗涔涔的把房卡递给前台,心里一下全明白了。
敢情这位小姐是因为持了肖家的房卡,才会误打误撞的跟霍总住了同一间房。
这事儿说起来,还得算酒店的责任,可他却不能承认,否则就等于砸酒店招牌。
想到这,赵平川决心把这事隐瞒到底。
“景小姐,这肯定没有!您住的A1001套房,是酒店规格配备最高的房间。我们底下员工平时也都经过严格培训,这种致命性的错误,自然不可能犯。”
他语气坚定的解释着,心里却在说抱歉。
谁叫她那么凑巧,刚好选在昨晚住进那间房呢!
“好,你帮我退房吧!”景纯知道这件事再纠缠也没有意义,只能自己任吃亏,否则她的名声就毁了。
……
办完退房手续后,便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店。
外面艳阳高照,她却觉得全身冰凉。
为什么会是她?
为什么她会遇见这种事?
满心疑问,找不到答案,景纯眼睛一阵酸涩,热泪涌上眼眶,却怎么也掉不下来。
她心情极度压抑,偏生这时,一辆黑色宾利陡然在她身侧停住。车门打开,贺旭尧走下来!
看到他,景纯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转身就想走。
贺旭尧快步追上,一把拽住她的行李箱:“景纯,站住。”
景纯被迫停下脚步,有些恼火的挥开他的手:“别碰我的东西。”
她的心情已经暴躁到爆发的边缘,这时最无法冷静面对的人,就是贺旭尧。
当年,她掏心掏肺的把最好的都给了他,结果,他转过身,却跟景蓉那贱人在一起。不仅践踏了她的心、她的自尊,还联合景蓉,给了她无尽的羞辱。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必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国外流浪。
要不是因为他,她今天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可贺旭尧却不想让她如愿,几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景纯,你不能走,跟我回去,景叔叔想见你。”
他声音有几分沉冷,还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景纯心里不禁燃起一股怒火。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是我什么人?”
景纯满目嘲讽的看着他,试图绕过他。
贺旭尧紧绷着脸色,明显极怒,却还是深吸了口气,压下那股怒火,冷声道:“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景蓉和叔叔阿姨都在家等你。”
语毕,他再次上前,想扣住她的手臂。
景纯轻巧躲过,嗤笑一声。
家?
那算是家吗?
那地方,从景蓉和她妈妈去了后,就已经不是她家了,就连她爸爸都不是她的了!
贺旭尧僵着表情,眼神涌动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看着景纯,半天说不出话。
景纯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拖着行李,再度转身欲走。
贺旭尧却紧攥着她不放:“景纯,无论你怎么说,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景纯怒到极点,眼角余光正好瞥见不远处有个男人要上车,正巧拉开车门,她没有任何犹豫,放开了行李,抬腿就跑,只留下一句:“要回你自己回。”
“景纯!!!”
身后传来贺旭尧惊怒的呼喊,景纯却不管不顾,直接冲进了那辆车里。
车门砰的关上,景纯顾不上旁边还坐着道人影,便拍着前座对司机道:“大哥,开车,快开车!”
司机一脸错愕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景纯,一时竟忘了反应。
“快点啊!”见贺旭尧追了过来,景纯不由更急,连连催促道:“司机大哥,你就当是救人一命,我待会儿付你车费,求求你了!”
司机额头冒出冷汗,迟疑着将目光投向一侧的男子身上。
男人紧绷着脸,眸子半眯,浑身散发着一股不悦的危险气息。
司机吓得打了个冷颤,忙要拒绝景纯,还没来得及开口,却瞧见男子忽然给他下了开车指示。
他点了点头,忙去启动车子。
很快,车子平稳上了路,贺旭尧也被远远甩在后面,景纯收回目光,这时她才注意到车内的装饰极具奢华。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车前那惊鸿一瞥,似乎看到迈巴赫的标志。
景纯刚意识到自己上了辆不得了的车,这时,一道危险气息便从旁边兜头笼罩而来。
她急忙转过脑袋,猝不及防就看到了男人那近在咫尺的面容。
这是一张俊美得有些过分的脸,散发着硬朗的男性魅力,笔挺的西装包裹着颀长的身躯,雕刻般的五官,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一双深不可测的长眸,微蹙的眉宇,透着令人生畏的威压。
怔然间,男人突然开口道:“看够了没有?”
薄凉的唇瓣,慢慢吐出几个毫无温度的字眼,声音却异常好听,宛如大提琴的旋律,低沉又磁性,其中,夹着浓浓的不悦。
“看……看够了。”景纯连忙回过神,神情有些发窘:“刚才谢谢你的帮忙。”
“谢就免了,前面那个路口下车!”
男人不客气的下逐客令,口气透着近乎冷漠的绝情和不容置喙。
景纯呆了呆,下意识的问:“前面那个路口?”
景纯心想好不容易才摆脱贺旭尧,这时候下车,就等于自投罗网,索性就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男人道:“先生,我都已经在车上了,你就帮人帮到底,再捎我一段路。你放心,待会儿下车,我一定会付很多很多车费,拜托你了!”
霍翊川本没兴趣跟景纯纠缠,可因为两人距离很近,鼻息能清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醉人幽香。
那香味……竟有些熟悉,像极了昨夜那个躺在他身下与他相缠的女子!
他不由怔了怔,将目光停驻在她那张小脸上,默默审视。
女孩儿青丝如瀑的散落在肩上,掩映着那娇俏五官,黛眉若秋水,肌肤赛冰雪,一双翦眸灿若星子,眼波流转间,潋滟出诱人的光泽。
是她吗?
昨晚酒店房间灯光太暗,他没能看清她的长相。今早起来时,女子还睡得很香,他没去吵她,便出门办事,等再回房时,早就没了那女子的影子。
唯一留下的,大概就是床单上那片艳红的血迹。
他清楚记得那女子的青涩和紧致,简直有种令人着迷的魔力,导致他欲罢不能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想到这,霍翊川眸色暗沉了几分,猝然伸手,捏住景纯的下巴,身子前倾,似乎想更一步确认。
此时,两人姿势极端暧昧,景纯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拂在自己脸颊上的温热呼吸。
她不由惊了一下,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满是防备的道:“你……你要干什么?”
霍翊川没吭声,眸底划过一丝细不可觉的失望。
不是她!
虽然两人身上味道很像,可终究还是有点差别。
他皱紧眉头,松开手,若无其事的道:“过两个路口下车,不然我把你丢下去,明白?”
“哦哦,明白,先生,你真是好人!”
景纯愣愣的回神,心里也是暗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下,她还以为自己遇见流氓了,还好这家伙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霍翊川似是笑了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等会儿下车,记得付车费。”
“啊?”
这时景纯才想起,刚才情急下,自己说要给他很多很多车费。
可是,她哪有钱?
刚才跑得匆忙,钱和手机都放行李箱里,而且,刚才纯碎是脱口而出的求救举措,这会儿上哪拿很多很多钱去?
“那个,先生,咱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景纯赔着笑脸,神情略显尴尬。
霍翊川挑起眉:“怎么,想抵赖?”
“绝对不是!”景纯连连摆手:“我是想说,钱可不可以先欠着?你看我,跑得实在匆忙,这会儿身无分文……”
霍翊川:“……”
景纯表情更尴尬了:“先生,我过完暑假才上大四。您看我一个学生党,母亲刚死,父亲就娶了后妈,就连我的未婚夫被同父异母的姐姐抢走,后来还狠心把我丢到国外不闻不问,好不容易回趟国,他们又要把我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我不依,他们就将我的行李抢走……您看,我是真的没钱,所以能不能宽限一下,你信我,等我拿回行李,我一定还钱。”
霍翊川仿佛被逗笑了一样:“你这编故事的能力,不去当编剧,可真是屈才。”
景纯心里也掠过一抹苦涩。
她倒是希望这些八点档般的狗血事件,都是她编的。
可现实却是血淋淋存在着!
无奈,她只能一脸诚挚的道:“总之,我保证,到时候一定以十倍价钱奉还。”
霍翊川眸底划过一丝兴趣:“十倍是多少?”
“……一百,您觉得够吗?”景纯略显迟疑的问。
话刚出口,前面司机手下就是一个打滑,差点没握住方向盘。
霍翊川直接僵住了脸:“这就是你所谓的很多很多钱?”
“已经不少啦,我坐上这车才没五分钟,一百块钱都能从刚才那地方坐到机场了。我这还是多给了!”
景纯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
本来她也没坐几步路,按照正常出租车起步价,撑死了也就十几块钱。
“你还真把我这车当出租车了,一百块钱就想打发?少泽,停车!”
霍翊川黑着脸给司机下指令,明显不愿当这种廉价的劳动力。
景纯也好窘。
对她来说,一百块钱真的已经很多了,那可是需要耗费她一天打工时间,才能得到的报酬。
“别啊,先生。”景纯继续赔着笑脸:“要不这样,你在我手上留个手机号,我保证,拿回行李后,立马给你转钱。而且,您这身份,应该也不差那点钱,您就当做件好事。我妈妈说了,好人会有好报,娶到的老婆也会又漂亮,又善良。”
听着景纯在那舌灿莲花,霍翊川也是没了脾气。
这女人……可真有意思。
他忍不住生出逗弄的心思:“我的钱不是那么好欠的,一句话,一千!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回刚才那酒店。”
景纯倒抽了口气,表示难以接受:“一千?你怎么不去抢?”
“不愿意?行。少泽,掉头。”
霍翊川不疾不徐的又给司机下了道指令。
徐少泽立刻领命:“是。”
景纯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这尼玛,上的是一辆黑车啊!
越想越气,景纯不由红了眼眶,狠心咬牙道:“一千就一千,我给!”
“不错,有魄力。”
霍翊川勾了勾唇,从口袋中拿出笔,扣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写下一串数字。
他的掌心很大,很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写出的字更有着龙飞凤舞之势。
很快,一串手机号停在她的掌心,末尾还有个‘霍’字。
景纯抽回手,看了一眼,觉得肉疼无比。
一千块钱就这么没了啊!
亏她还以为自己遇到贵人,结果却遇到了个土匪!
暗骂间,车子正巧抵达第二个路口,司机很尽职的把车停在路边,示意景纯下车。
景纯气得一阵胸闷,心情郁卒到了极点,忿忿骂了句奸商,然后打开车门,撒气似的用力甩上车门。
砰——
剧烈的声响,强烈引起霍翊川的不满,一双冷眸,霎时朝景纯瞪了过来。
景纯看到后,当场就给他扮了个鬼脸。
霍翊川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好个大胆的丫头,竟敢给他甩脸!她最好祈祷别再让他遇见,否则……
……
景纯根本没想过,自己那撒气的举动,会给自己引来巨大的麻烦,她从车上下来后,便漫无目的的走着。
行李没了,钱也没了,摸遍全身,竟只摸出那张俪宫酒店的贵宾卡。
看到这卡,景纯心里更是来气,顺手就往路边的垃圾桶丢。
可一想到,自己今晚可能会流落街头,她转身又去把卡捡了回来。
那酒店,她是不可能回去住了,不过这贵宾卡倒是值不少钱,如果能卖掉,她也就不愁晚上没地方落脚了。
想到这,景纯心情总算好了些,在附近瞎晃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走回俪宫酒店。
景纯站在酒店门口,随便拦个人,就把贵宾卡给贱卖了。
拿着卖卡的钱,她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
翌日,景纯醒来,外面天空一片阴霾,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不断落下,黑压压的云层,笼罩在城市上方,压得人心里也沉甸甸的。
今天,是她妈妈的忌日。
景纯洗簌后,便办理了退房,随后又买了束开得正艳的花束,来到晋城南郊的墓园。
这个时节,并不是祭扫的时候,整个墓园显得有些冷清,景纯沿着台阶往上走。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抵达半山腰,来到妈妈的墓碑前。
景纯缓缓走上前,将花束放在墓碑前,手指轻轻触上墓碑上的照片,努力的扬起一抹笑容。
可不知为何,出口的话语,却明显带着颤抖和哽咽。
她已经整整两年没来祭拜过妈妈了!
以前,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每次一待,都是一个上午。
她会絮絮叨叨的说很多话,有时候也会倾诉一些烦恼和少女心事。
三年前,她被丢到国外,走得很匆忙,没能跟妈妈好好道别。景纯本想告诉她,自己这三年过得很好,可在看到照片的瞬间,内心竖立的坚强,却在顷刻间崩塌瓦解。
眼泪大滴大滴的砸落,景纯蹲在墓碑前,哭得浑身颤抖:“妈妈,纯儿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她哭声悲怆,夹着诉不尽的委屈。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雨停了,山上的薄雾也散了,景纯终于停止倾诉,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妈妈,我走了,下次再来看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纯儿在这里跟您说声抱歉,请原谅纯儿的不孝。”
说完,她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下了山,景纯本打算回景家拿行李,然后买下午的机票回英国。不料,却在路边瞧见一辆略显眼熟的黑色宾利。
这时,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的男人,也一如既往的儒雅。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贺旭尧目光清冽的看着景纯,轻轻说道。
景纯一点也不意外他会找到这里。
当年,她还跟他在一起时,每到妈妈忌日,都会一块来祭拜。记得那时,贺旭尧跪在妈妈坟前,说会一辈子爱护她的女儿。
后来,时间证明了他的话,不过是骗死人的而已!
景纯冷嗤一声,口气颇为冷淡的道:“我的行李呢,还给我!”
“行李在家,跟我回家,叔叔阿姨一直在等你。”贺旭尧微微皱了皱眉,说道。
“如果我不呢?你要像昨天一样,强行抢抓我回去吗?”
景纯嘲讽的盯着他,故意唱反调。
贺旭尧眸光沉了沉:“景纯,别跟个小孩子一样。你不回家,还想去哪?”
是啊,她还能去哪?
整个晋城,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三年前就没有了!
也罢,反正本来也准备回去拿行李,等拿到后,立刻走便是。
想到这,景纯不再争执,直接上了后座。
很快,车子便驱离了南郊墓园。
沿途车厢都很安静,景纯目光始终看着车窗外,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贺旭尧偶尔透过后视镜看着景纯,几番欲言又止的想开口,可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车子抵达一处别墅门口,贺旭尧才说:“到了。”
景纯没应,径直开门下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幢仿巴洛克式的豪华建筑,从外面看,跟三年前并没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只有前院。
以前,前院种植了许多罕见的绿植,郁郁葱葱,一片生机,那是她千辛万苦搜罗而来。其中,有一部分是妈妈生前栽种的,每一株都价值不菲。
而如今,整片前院成为了玫瑰花海,有红的、白的、粉的、香槟色的、橘红色的……全是景蓉的最爱。
景纯站在花海中间的过道上,心里划过一丝悲怆。
“你费尽心力的把我带回来,现在我回来,可以走了吗?”
“你想走去哪?”贺旭尧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问道。
景纯甩开他的手,笑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回英国。”
这个家,早就没了她的位置,他们心里也没有她,只有景蓉!
“你不能回去。”
贺旭尧听到景纯又要离开,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重了几分。
“你难道不知道吗?景叔叔已经帮你办了退学,学校那边也批准了,以后,你只能留在国内。”
贺旭尧面容平静的叙述着。
他话音一落,景纯脑袋仿佛有什么炸开似的,一片空白。
退学了?
她独自在国外熬了两年,好不容易快毕业,他们说退就退了?
“凭什么……你们到底是凭什么?”
喷薄的怒火,夹杂着浓浓恨意涌上心头,景纯像只受伤的小兽,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彻底发狂了:“当年二话不说,就把我丢在国外,不闻不问。现在又是招呼都不打的替我退学!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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