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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相公太腹黑

佚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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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主角:   更新: 2022-03-28 06: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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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别以为嫁给我儿就可以好吃好喝了,来人,给我好好打,让她涨涨记性。" "妹妹现如今爬都爬不起来了,还...

第1章

精彩节选


“别以为嫁给我儿就可以好吃好喝了,来人,给我好好打,让她涨涨记性。”

“妹妹现如今爬都爬不起来了,还装什么清高呢?你也不过是我们中的一个罢了。”

“你母亲我们会照顾,而你,就好好当柳员外的小妾吧,休想再踏入方家一步。”

方舒瑶头痛欲裂,脑海回响着各种人的声音,他们面目狰狞,化作藤蔓把她往下拽,她不甘心,她的人生本不该那么凄惨,她恨那些人,在强烈的怨恨中,方舒瑶睁开了眼。

入目一片红险些晃了她的眼,方舒瑶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双手被捆住了,额头也隐隐作痛。

她面色一凝,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正坐在花轿里,至于去哪,自然是那个让她想到就恨意满满的柳府!

是了,她重生了,前世就是这样,方舒瑶为了不嫁给又老又丑的柳员外,一头撞向柱子,最终却还是,穿上嫁衣被捆着抬进了柳府,从此磋磨半生。

直到被柳家逐出府,方信一脸得意的来耀武扬威,她却早已无力回天,父亲的亲信死的死伤的伤,整个方家大换血。

呵,多可笑的一生,既然能重活一世,她便要让那些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让他们尝尝自己曾经所受的苦!

方舒瑶收拾了下情绪,挣了挣,奈何绳子太紧,听到外面乐声渐弱,这是到了柳府,她心里一紧,也顾不上那么多,双腿横下里用力一蹬,整个人就滚了出去。

乐声骤停,轿子刚进了柳府的门,众目睽睽之下,就见花轿里滚落出一人,竟是被束住了手一身嫁衣的新娘。

“吓我一跳,这新娘怎么突然滚了出来?”

“手还捆着呢,莫非是逼婚?”

“可不是,我说这貌美如花的方小姐怎么愿意嫁他呢?”

盖头早就掉了,方舒瑶红唇如火肌肤似雪,一双明眸却盛着怒意,惊艳了在场众人,也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方家长老方正扬嚯的一下站起身,怒视柳员外道:“柳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我的新娘子太着急了,诸位别见怪啊。”

油腻腻的声音响起,秃了头大腹便便的柳员外忙奔过来,冲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把九夫人扶起来!”却是顾左右而言它。

九夫人?做他的梦,方舒瑶真想呸他一脸,她冷眼扫过在场宾客,方家长老除了方信,俱都来了,很好,方便了她做事。

“谁是你夫人?柳康,我劝你说话前考虑考虑后果。”瞥见那小丫鬟背对着众人解开绳子悄悄收起,她没阻拦,含着恨意的目光直直望向柳员外。

柳员外脸色微变,眼神阴沉下来:“你既已入了我柳府,就是柳家人,难不成还想反悔?”

方信那老家伙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吗,这又是闹的哪出!

她冷笑下挑了挑眉,将袖子微微挽起露出手腕上被绳子磨出的红痕。

“那么请问柳员外,为何我是被绑在花轿上?”

刚刚方家长老也是问的这个,却被柳员外轻描淡写带偏了题,此时她再提起,有些心思活络的宾客已然察觉不对。

“要我说,这方小姐是被强迫的吧?”

“你也不看柳员外都快四十了,小妾还有八个,换谁谁肯嫁?肯定有猫腻啊。”

听见那些人议论的话,柳员外的母亲林氏气得发抖,“人是你方家送上轿子的,却来问我们,方舒瑶,你真当我柳家好欺负?”

也对,在场的人又齐刷刷看向方舒瑶,却有眼尖的发现了什么,“她的额头……”

方舒瑶额前红肿,血迹干涸,看着有些触目惊心,明显是被人刻意用厚厚的额发遮住了。

几位长老互看一眼,神情越发凝重,恐怕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啊,方正杨见状若有所思,这方舒瑶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欺负?我看是你欺我方家无人!如今我爹娘刚出事,你们就急着打方家的主意!”

俏颜如霜,方舒瑶冷冷看了眼方家长老所在的位置,如刀子似的眼神复又转向柳员外。

几个长老面上尴尬,虽然她说的不错,可听着总有种意有所指的感觉。

柳员外倒是被怼的七窍生烟,自己可是同方信说好了的,眼神一闪,他冷声道:“什么欺不欺的,不管你今日说什么,这亲都得成。”

嘴角勾起抹讽刺的笑,方舒瑶四处看了眼,她在柳府生活几年,布置都摸得熟透,此时大步走向院子里的兵器架抽出把长刀,劈手就将那花轿削了个角。

见她提着刀表情阴鸷,众人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惧的看着她,谁也不敢吱声。

“身为方家嫡系一脉的长女,我绝不容许有人想侵占方家利益,这亲我不会结,如把我送回去,婚事作罢也就算了,如不然,就是要和方家作对了!”

虎口阵痛,方舒瑶暗自咬了咬牙,面色不善的盯住那柳康,如一尊地狱来的杀神。

后者只觉得心惊肉跳,这女人该是没见过自己的,却总觉得她对自己满含怨怒,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这个想法一出,柳康眼皮直跳,居然有些恐慌,可他要是退缩了,柳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以后还不得被人耻笑。

柳员外正要开口,方家几个长老站了出来,方正杨威慑道:“还请柳员外考虑清楚。”方舒瑶此番才有点方家大小姐的样子,这般作为,让他不得不重新衡量方舒瑶的价值。

柳员外脸色变幻,神情越发难看,张了张嘴,还是手一挥,道:“送方小姐回府。”

眼神淡淡的瞥了眼方正杨,方舒瑶丢了刀扭头上轿,这帮见风使舵的老家伙们!

宾客尽散,柳康看向一地的狼藉和院子里缺了个角的红绸喜轿。

方舒瑶,你给我等着!

彼时,方信正坐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喝茶,算算时间,这时候那位大小姐该和柳员外拜……完堂了吧?

等等!“你怎么会在这?”

方信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门口站的那嫁衣如火的女子,不是那位大小姐,又是谁。

方舒瑶展颜一笑,眼神却透着彻骨的寒意:“方长老,我父亲刚走,你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究竟存的是何居心?”

这柳康搞什么鬼,看她衣着有些凌乱,该不会是柳康反悔,又将人撵了回来?

想到这,方信不屑的看着她,他从来就没有把这个所谓的方家大小姐放在眼里过,一个女子能干得了什么大事:“我是为了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好好把你嫁出去。”

“我要是不嫁,你又能耐我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方家的势力你现在压根就镇不住,一心等着把我嫁出去好让我父亲的亲信死了心是吗?”

方舒瑶慢慢走近他,笑眯眯的叫了一声方长老,然后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方家是我的,而你,永远只能做一个长老。”


方信最恨有人拿他的身份说事,方家嫡系一脉个个自诩身份尊贵,天生便有权有势,他不甘心:“方家基业又岂能败在你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手里?”

方舒瑶活过一世,早已不是当初单纯听话,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了,她清楚地知道方信在想什么:“难道就能败在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糟老头子手里?”

方信闻言脸色大变,正要发怒,就见她继续道:“方长老,你不用担心,我会成亲的。”

眼看着方信眼里露出欣喜的神色,她恶劣一笑:“不过嫁给柳员外你就别想了,为了让我父亲安心,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广招夫婿入赘。”

“你以为招夫婿那么简单?谁知道你这是不是不想嫁人的缓兵之计?方家又怎么可能让你肆意去挑夫婿?”

“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好,给我十天,十天内我一定挑出一个令人满意的夫婿来。”

方信看着眼前笑嘻嘻的方舒瑶,感觉自己喉间一片腥甜,这方舒瑶明明蠢笨不堪,为何忽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他恶狠狠地瞪着她,警告道:“十天就十天,你最好祈祷自己的计划有用,可千万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舒瑶直勾勾的盯着方信,眼底流露出汹涌的杀意,一瞬间如同来索命的恶鬼:“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如同蝼蚁一般跪着来求我。”说着转头潇洒的走了。

她视线一移开,方信便觉舒了口气,该死的,这孽女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气势凌人。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正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战战兢兢的将信递上。

“你才不好了!”抬脚将那小厮踹倒,方信打开一看,却是柳康叫人送来的。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却让方信倏然瞪大了眼,噗的一声吐出口血来。

“老爷!您没事吧老爷!”小厮大惊,扑了上前将脸色青白的方信接住。

而院墙外,‘潇洒离开’的方舒瑶正扒着墙头偷看。

前世这天,她无意撞见柳员外给方信回消息,想必是两人达成什么共识,今日这一闹,两家也算撕破了脸,依着柳员外的性子,决不会吃了这亏,定要从方信身上找补回来,果然。

只是方信,如果这样就让你受不了,那我还真是太高看你了。

方舒瑶深吸一口气,先去了母亲的房间,看着那紧闭双眼,久违的面容,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无数夜晚的魂牵梦萦迫使她弯了一直挺着的脊梁,她轻轻跪在床边,声音沙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娘,我好想你。”

方舒瑶一直在她娘房间里呆到了傍晚,才按了按早已麻木的双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抹干净眼泪,为未来做打算。

她要推倒方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要有帮手,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招夫婿一事,要想守住父亲的基业而不嫁人,这是目前最快捷稳妥的办法。

第二天,她便派人着手去做这件事,方家大小姐的身份很好用,几天内,镇上便贴满了招夫告示。

得知方家大小姐要招夫,满城哗然,毕竟娶了方大小姐就一辈子不愁吃喝了,谁不想去,于是乎当天方宅外便围满了人。

方舒瑶亲自坐镇,她要找的夫君必须能为自己所控的,在下定决心复仇的那一刻起,她便做好了牺牲自己幸福的准备。

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象那般顺利,人多是多,但个个都是歪瓜裂枣:

“方小姐,在下王山,家在本地,虽已有八房小妾,但为了表示入赘的诚意,我愿统统休了她们,一心服侍你一人。”

方舒瑶表情动都没动,冷冷淡淡吐出三个字:“下一个。”

“方小姐,我曾遭遇一段失败的婚姻,现虽已孤身一人但家中尚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不知方小姐可否愿意我将他们一起带来?”

“下一个。”

“方舒瑶,我虽然年长你几岁,但我相信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你与我相处一段时间,一定会疯狂的爱上我。”

方舒瑶看着眼前老的都快能当她爹的人,嘴角抽了抽:“......下一个。”

一连数日,都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方舒瑶有些头疼,这几天方信时不时就来她这里刷存在感,方舒瑶实在不想见他,便想着出门转转。

不知不觉晃悠到了护城河那一带,现在正是吃早饭的时辰,本不该有那么多人,可河岸边却吵吵闹闹,一群人在那儿围着什么说八卦,好奇心使然,方舒瑶凑了过去。

“这不是那季承煜吗,好好的书生不当,怎么就跳河了?要不是正巧有人路过把他捞上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这就是季家那小子啊,长得模样倒是不错,不过你们知道吗?这季承煜跟城中赵公子是......咳......朋友,近日听说这赵公子要成亲,恐怕是因为这个才跳的河。”

方舒瑶听的云里雾里,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才看清躺着的那个人的样貌,只见那人紧闭着眼,眉头微微蹙起,因为刚从河里捞出来的缘故,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活脱脱一水出芙蓉,这模样果真不错。

她顺着之前那人的话问道:“他朋友成亲,这季公子为何要跳河?难不成他朋友娶的是他心尖上的人?”

那人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季承煜跟那赵公子关系有些不清不楚,那赵公子还曾当众说过得一知己愿终身不娶的话来。”

说完害怕方舒瑶没能理解似的,将两个手的食指靠在一起比了比。

方舒瑶:“......”

没想到闲逛还能碰到个为情所困而跳河的断袖,方舒瑶不想管这些闲事,拨开人群往回走,忽然灵机一动。

她完全可以招那些有龙阳之好的穷苦书生,书生大多都自持君子之风,又好面子,容易拿捏,更何况若有龙阳之好,两人只在人前做做戏便可。

倘若......倘若有那么一天,可以遇到心仪之人,也好和离。

打定主意后,方舒瑶让人改了条件,重新开始物色夫婿,又一次弄得满城皆知,布告栏前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这方家大小姐也真是,前不久说要招夫婿入赘,风风火火的看了三四天,又都不满意,现在又加条件说只招书生,有哪家的女子像她这般不知羞耻。”

“我看你这是不符合条件酸的吧,人家方家大小姐家世好,长得还好看,多的是男人往她身前凑。”

“唉,你们看,这次招夫婿跟上一次不一样了,方大小姐特地注明这次要一个一个分开单独见面,搞得神神秘秘的。”


在方家大宅的偏厅,方舒瑶接连面见了本城那些“优秀”的书生,却没一人能合心意。

五天一晃而过,方舒瑶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现在冻的更彻底,丫鬟小厮跟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她。

方舒瑶自知她不能在招夫婿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多过一天,方信的势力就壮大一分,她不能再这么优柔寡断了,就在她想着随意将就一个的时候,迎来了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她唯一看得上眼的一个人。

那人书生打扮,身穿一件粗布麻衣,却丝毫没有穷酸书生的失意感,反而隐隐有股将军的杀伐武断,这种奇怪的气质让他有了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也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他的年龄和清秀俊逸的样貌。

季承煜见方舒瑶有些探究的盯着他看,便默不作声的又收了收自身的气势。

他本是二十一世纪华国的军事家,从小在部队里,没见过几个女人,也因此一直单身,季承煜做事很拼,在最近出任务途中,被毒枭一枪击中了太阳穴,他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醒来后浑身湿漉漉的躺在河边。

一堆古装打扮的人七嘴八舌的叫着季承煜的名字,劝他不要轻生,季承煜被吵的有点烦,敷衍了几句,对着河看了看自己的样貌和装束。

“......”长得真特么的娘。

方家大宅的偏厅里,气氛好似凝固了,两人相顾无言,方舒瑶见他站在那里迟迟不做自我介绍,也不介意,开口询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否娶亲?”

季承煜眉头微微皱起,这古代招工还挺严谨,有无婚配竟还算在考虑范围内:“没有。”

方舒瑶心中期待,双眼里迸发出热切的光芒,声音有些迫切道:“那你是否喜欢女人?”

“......”那眼神跟要吃了他似的,季承煜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这得是多缺男人啊,以前他在部队里一呆就是三四年,也从来没有这么饥渴过。

方舒瑶见他呆呆地站着,也不回话,心里更加满意,这么呆一看就没什么心眼,好拿捏,于是又问了一遍:“公子是否喜欢女人?”

季承煜当机立断:“不喜欢。”

听他这么说,方舒瑶舒缓了神色,难得挑起了嘴角道:“行,就你了,过两天我就让人去你家帮你收拾东西搬过来。”

“......”是他太孤陋寡闻了吗?古代招工的考评标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季承煜也没多问,一头雾水的进来,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前几天,他在河边醒过来后,被人扶回了家,从那人口中,他推测自己是穿越了,还穿到一个被抛弃的断袖身上。

这断袖长得娘不说,还没钱,不得已他向邻里打听哪里招工,他那邻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略带怜悯的说:“你去方家试试吧,要真能成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于是乎季承煜就这么草率的被录用了,他连自己要做什么工的机会都没问就被人领出了方家大门。

虽然方舒瑶满意季承煜,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她托人在两天之内扒光了季承煜的祖宗十八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季承煜正是前几天投河的那个人。

由于气质太不一样,方舒瑶压根没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不过这样也好,季承煜又痴情又呆,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并且家徒四壁,没什么身份背景,确实是她夫婿的不二人选。

两天后,季承煜就入住了方家大宅,他的行李不多,也就一堆书。之前他翻过这些书,恨不得把它们都给烧了,全是些陈旧思想、教条戒律不说,甚至还有一本《女训》,感情这断袖还是被压的那一个。

季承煜到了方家才发现,他们给他安排的住所很是豪华,甚至还配有一个彼为宽敞的厅堂,他不动声色的跟着小厮进了门,眉头微皱,这哪是对待工人的待遇,恐怕他应聘的职位非同小可。

出于军人的习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他的神经都高度紧绷,察觉有人往他这儿来,季承煜不动声色的转身面向房门坐着,不敢轻易把后背留给陌生人。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方舒瑶便这领着两个小丫鬟推门而入,水灵灵的小丫鬟见了他,齐整整的请了个礼,道:“见过姑爷。”

季承煜惊得猛然站了起来,“姑爷?”

他想了千万种可能,愣没想到方家招的不是帮工,而是夫婿,难怪问的问题那么奇怪?

“怎么,你不愿意?”见他眼里有些惊诧,又故作淡然的抖抖袖袍,方舒瑶挑了挑秀眉。

现在弄不清楚情况,多说多错,季承煜便没出声,只颔了颔首。

看他点头,方舒瑶施施然走到他对面坐下,客套也没客套,看门见山道:“我派人调查了你的事。”

感情这小丫头到他这儿示威来了?他静静坐在那儿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方舒瑶习惯了他的呆头呆脑,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气势上压住他,让他乖乖听话,这样她以后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否则方信那个老狐狸一试就能试出深浅来:

“城南赵公子是你心悦之人吧?我知道你还爱着他,我不会棒打鸳鸯,我们定个合约如何?”

季承煜没想到在这个年代还有如此性情的女子,思想先进的都要与他们那个时代媲美了,感兴趣的问道:“方小姐有什么要求?”

“我要你和我做一场戏,你来扮演我夫君,但咱们私下各过各的,你想去找什么赵公子李公子都请便,我不会多加干预,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方舒瑶自认自己的提议并不算过分,两方都有利,互不干涉是最好的方法,但没想到季承煜非要插一脚进来。

季承煜是个会利用自己一切优势的人,既然这方家小姐喜欢他这皮囊,那他当一回祸主的小白脸又如何?

只见对面的男人眨了眨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声音里带着委屈的跟她抱怨道:“方小姐这样做未免不太公平,既然都决定要成亲,还要跟我做戏,至少要让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否则等我陷入危险还不自知呢。”

不知道是这皮囊太好用,还是方舒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她踌躇了一番,掐头去尾道:“想必你也知道,我父亲去世了,作为嫡系唯一的遗孤,我要当上方家家主。”

季承煜细细观察着她的神情,知道方舒瑶说的是实话,他本就是个不认命的人,自然也不甘碌碌无为当一辈子的穷苦书生,若真能帮这方家大小姐当上家主,想必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个乐心助人而不求回报之人。

于是果断道:“行,我答应你的要求。”

方舒瑶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去时,又被季承煜叫住了,只见他指了指被留下来照顾他起居的两个小丫鬟,道:“我不要丫鬟,能给我换个小厮吗?最好英俊点的那种”,说完还恶劣的舔了舔嘴唇。


方舒瑶一脸难以言喻:“......好。”

调戏了一把纯情小女生的季承煜心情甚好,这把买卖他稳赚不赔,连由原先的帮工变成姑爷的不悦也消失殆尽了。

而此时,方宅外,管家去收拾门口招亲的牌子,意外发现招夫的夫字不知被哪个小孩顽皮恶作剧,上下抹了,成个工字。

他倒也没多想,东西一收,闹了数日风风火火的方家招赘终于结束了。

招夫问题解决了,方舒瑶心情大好,当日便吩咐下人:“叫几个人敲锣打鼓的出去宣告方家有上门女婿了,邀请街坊四邻三日后喝喜酒,阵势越大越好。”

下人领命而去,不出半天,全城上下都知道了方家大小姐方舒瑶找到了上门女婿,这也就意味着方家家主究竟位归于谁也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方信自然也得知了这件事,拉着一张脸急匆匆的进了方舒瑶的房门,在她选夫婿的这几天,方信故意从中作梗,放进方家的皆是一些歪瓜裂枣,只要等十天一过,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嫁出去,许还能挽回和柳康的合作,可谁知她竟真挑了一个。

方舒瑶早就沏好茶在这里等他了:“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就这么闯进来,方长老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方信看着她那一副悠哉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有些咄咄逼人的道:“方大小姐的夫婿恐怕是随意挑出来的吧,要真是随意选的,方小姐也不要怪我把你嫁出去了,毕竟我不能辜负你父亲啊。”

方舒瑶知道他是想试试这新姑爷的深浅,也不急,想到前几天他被气到吐血的事,就有些想笑:“新姑爷要待嫁,正在房里绣着喜被呢,不方便见人,恐怕要让方长老失望了。”

方信被她这一来二去的气的脸色通红,怒骂道:“你信口开河,恐怕你根本没找到合适的人吧。”

这时季承煜推门进来了,他本有事要找方舒瑶,可谁知刚一进院子就听见了她和方信的对话,当下脸色就有点不好看。

推门声吸引了屋内两人的注意力,他们俩的视线如X光一般将他从头到无扫了个遍。

方舒瑶很是惊讶,她知道季承煜长得好看,但没想到换了身衣服的他能好看成这样,一袭黑衣衬得他更加唇红齿白,似笑非笑挑起的嘴角带了点邪气,赏心悦目的同时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她晃了晃神,想起了正事,于是乎笑意盈盈的站起来,莲步轻移走到他面前,牵过他的手甜甜道:“承煜,你怎么来了,是想我了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方家长老方信。”

季承煜看着方舒瑶瞬间变脸,平时冷冷淡淡的小脸扬起笑来凭添了份温柔似水,他那颗万年没动过的心脏忽然间加快了跳动频率。

但想到刚刚听见的话,季承煜一下熄了心思,当即应声道:“是啊,喜被绣的手疼,便来看看你。”

方舒瑶一噎,冲他讨好的笑笑,却是伸手在季承煜后腰处狠狠拧了一把,不动声色的威胁着,季承煜了然,按照书生的规矩,朝着方信先行了个礼。

“见过方长老。”

虽是谦恭的动作,但在他抬头的瞬间,方信还是被他给唬住了。

“这便是新上门的姑爷?”

那种蔑视的目光,加之那长老二字,让方信觉得他仿佛就是在嘲讽自己,当即脸色僵硬,上下打量他几眼,语气不善。

“……”只一眼就移开视线,季承煜回身替方舒瑶将额发别到耳后,情意绵绵,直接把他给无视了个彻底。

方舒瑶脸蛋微红,却将方信眼里一闪而过的惶恐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大喜,这书生虽然呆,但在关键时候倒也不掉链子。

“你!”方信气得要死,正要发火,方舒瑶便牵着季承煜坐在她旁边,还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承煜,这些天辛苦你了,喝点茶。”两人便旁若无人的坐下说悄悄话了。

方信一下哑了火,欲要说出口的呵斥堵在嗓子不上不下,袖子一甩,冷着脸坐下了。

看方舒瑶面上温婉贤淑,却拿眼觑着那老头,狡黠可爱,季承煜轻笑了笑,这样的她让人很难想到昨天条理分明谈条件的女子,不知真正放下心防的她又会是个什么模样。

方信跟着他们坐下,试探道:“不知这位公子姓氏名谁,家住何方?”

季承煜摸索着杯子上的花纹,提不起兴致的道:“在下季承煜。”

方信一听这名字,微微眯了眯眼,随即嘴角勾出一抹奸笑来:“季承煜?听说你和城南赵公子之间不清不楚,怎么骗到方家头上了?”

“方长老也说了是听说,那就不要当真,三岁小孩都被母亲教导不要随便相信他人,方长老不会那么天真吧?”

方信被怼的面色铁青,方舒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语笑嫣然道:“其实我也觉得方长老有时天真的过分呢,总是想着一些得不到的东西。”

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季承煜一准笑出来,没想到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到挺会挤兑人,话里都是刺,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方信咬了咬后槽牙,忍住抽身离去的想法,假笑道:“季公子哪儿的话,我这还不是怕舒瑶被骗,我要是不把把关,方老家主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放过我,既然季公子与赵公子之间清清白白那再好不过,就是怕将来有一天被拆穿,舒瑶会难过。”

方舒瑶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季承煜对那赵公子有多看重,就是怕这方信从中作梗,用赵公子来威胁他。

季承煜倒是一点不怵,他没穿过来之前原主或许会禁不住赵公子的诱惑,但现在这身体里装的是他,他没对那朝三暮四的赵公子动手就不错了:“方长老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提那所谓的赵公子,怎么,看上他了?”

方信被他的直白堵得说不出话来,书生不都文绉绉的吗?为什么这季承煜就是不按套路来?

他憋下心里那口气,拿起茶壶作势要给季承煜倒茶:“是我冒犯了,我以茶代酒,敬季公子一杯,季公子可千万要给我这个面子啊。”

但那只提着茶壶的手颤颤巍巍就是不往杯子里倒,直直往季承煜身上泼去,季承煜也不躲,眼睁睁看着那茶水泼了自己一身。

方信也有些讶异,看季承煜步伐稳健,举手投足气度不凡,像个行武之人,但在他试探的时候,季承煜不但没有快速躲开,连起势都没有,难道真是他看走眼了?

季承煜还是那个坐姿,随手抚弄了一番湿透的衣裳:“方长老还真是老了,连茶壶都拿不动了,我可就这一身衣裳,现在不能穿了,方长老是不是该给点赔偿啊?”

“你想要什么?”


“你也知道我是个书生,那就给拿些书吧,回头我列个单子给下人,方长老管付钱就好。”

“小人得志,哼!”

看方舒瑶对那断袖浓情蜜意的样子,不知是没看出他的反常,还是故意找他来对付自己,心中盘算着别的事,方信脸色阴沉冷哼一声,黑着张脸离开了。

三日后,是方舒瑶与季承煜大婚之日,满城庆贺。

季承煜飞身上马,大红喜袍着身,端的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着实让一帮小姑娘都羞红了脸。

“方大小姐终于出嫁了!”

“可不是,折腾了这些日子,我倒想瞧瞧这姑爷是个什么天上有地上无的模样。”

“快看,来了来了!”

按照当地的习俗,季承煜骑马转一圈又要转回方府,听着前面吹吹打打,满大街都是喜气洋洋看热闹的百姓,感觉还挺奇妙的。

自己在现代不近女色,被那一帮战友们天天调侃‘老和尚’,居然在古代入赘了,对象还是个认识一周都不到的女子,人生真是无常。

迎亲队快走到方府的时候,却被一群人拦下了。

“站住!”为首那人也身披了件红色新郎服,堵住了他们的路。

季承煜一看,乐了,这情节还真戏剧化,这人是来抢亲的?若他真和方舒瑶两情相悦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成全他,虽然有点可惜,但他还是有那么点良心的。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站着的人是来抢亲的没错,不过抢的对象却不是方舒瑶,而是他。

“哎,这不是赵公子吗?”

“嘿,还真是,有好戏看喽!”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显然是认出了他,再看那新郎停下马,赵公子心里得意,这季承煜果然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这不,见了他的面就走不动路了。

“阿煜,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娶妻,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我成亲惹你生气了,所以你才要和那方家大小姐成亲来气我。”

季承煜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小白脸就是逼死原主的赵公子,看他这般不知廉耻,他都要被气笑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不知道赵家怎么培养出来这么一个傻逼的。

他不屑的笑了笑,对着管家道:“这人谁啊?还不快轰走,准备留着过年吗?”管家等人一听连忙连喝带骂的赶人。

赵公子仗着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无法对他做什么,赖着不肯走,还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举到季承煜面前,深情道:“阿煜,你还记得吗?这是你送我的玉佩,你说把这玉佩当做你,让它时时陪在我身边,我一直都带着。”

季承煜是个从部队里混出来的,平生最看不惯这种故作深情的娘炮样,他飞身下马,先拉过一个穿的红艳艳的小厮,低头吩咐了点事,然后走到赵公子面前一把扯回那玉佩揣兜里。

他还记得自己是个书生身份,只提起那赵公子的领子,尽量和缓了语气道:“你说这玉佩是我的,那我就拿走了,现在你心愿已了,可以滚了吗?”

赵公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明明不久前这个人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现在怎么可能对他这么无情?他明明应该感激涕零,抛下那所谓的大小姐一心一意的跟着他。

季承煜自认话已说到,也不愿意废话,直接上马往方府走,堵着路的赵家人见他停都没停就往他们身上撞,忙一窝蜂的往两边褪去。

赵公子面目狰狞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想着自己还没完成的任务,咬牙切齿道:“跟上去。”

季承煜进了方府,牵着方舒瑶的手正要拜堂,主婚人在一旁高高喊道“一拜天地”,还没等两人头低下去,赵公子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冲了出来,紧紧拽住季承煜的手:“阿煜!你说好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方舒瑶一听,恼了,敢到方府跟她抢男人,活得不耐烦了吧,她盖头一掀,抽出缠在腰上特质的软鞭,直直往牵着季承煜的那只手上抽去。

一鞭下去,赵公子直接白了脸,他恶狠狠地朝方舒瑶望去,还没等说什么就呆住了。

只见她一袭大红嫁衣着身,精心打扮过得容颜显得更加绮丽,冷冷的脸上布满了怒意,却依然如火般烧进在场所有人的眼底。

“当真是美人如画……”

赵公子痴痴说道,他本就是个贪恋美色的,此时也不禁动起了歪心思,这两个人一顶一的好看,并且一个是自己老相好,另一个是老相好的妻子,若尽收囊中,不是美滋滋吗。

??这个不要脸的!方舒瑶美眸含怒,真想一脚踹飞他。

此时的季承煜也着实被惊艳了一番,但更合他意的还是方舒瑶身上那种英姿飒爽的气魄。

他微微垂眼,一眼便看出赵公子对方舒瑶的垂涎,心里很不爽,本身这皮囊的书生身份对他而言不但没有帮助,反而还是个阻力,他一个现代军官,不可能天天去背那些之乎者也,吟诗作对考功名。

现在方舒瑶主动上来求合作,虽然她是利用他,但有利有图就好商量,他可以借方舒瑶的势,达到自己的目的,本身多好一桩买卖,要是被这玩意儿搅黄了,他肯定让他后悔自己今天踏出了家门。

此时的赵公子完全不知季承煜的打算,他整了整衣冠,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对方舒瑶道:“相必这就是方家大小姐了,当真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见没人理他,便再接再厉道:“方小姐如此绝色佳人,若没人能欣赏你的美,那不是可惜了吗?不知赵某可否做那只赏花的蝶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宾客们看赵公子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季承煜眼里也露出厌恶,神他么赏花的碟,虽然是协议结婚,但方舒瑶好歹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这么赤裸裸的企图,当他眼瞎看不出来吗?

当即一拳直直挥到他腹部,不等赵公子反应过来,另一拳又下来了,季承煜专挑既疼又不致命的地方下手,打的赵公子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然后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孙子,以后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见一次打一次。”

他刚打完人,穿的红艳艳的小厮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进了门,那男子看着躺在地上的赵公子,即震惊又心疼,忙上前扶起他,颤着声音道:“儿啊,我的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季承煜活动活动手腕,讽刺道:“赵老先生还是问问你的好儿子吧,今天本是我跟方家大小姐大喜的日子,他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搅和,给他这么一顿算是轻的。”

场上的宾客也纷纷道:“就是,一开始还说要和季公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看见方大小姐的样貌后,当场变了卦,真是恬不知耻。”

“方大小姐和季公子仁慈,就打了他一顿,就这既污蔑相公,又觊觎妻子的德行,要是我,索性就给他投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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