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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新娘哪里逃

顾兮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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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顾兮辞陆聿臻   更新: 2022-03-29 06: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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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顾兮辞陆聿臻《罪爱新娘哪里逃》讲的是五年前,因为顾兮辞的玩玩而已,我早跟人睡了,陆聿臻出走沣城,挑明身份五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她有命等到他回来,却因一句你不配,被陆聿臻亲手推入地狱,驾车坠海顾兮辞这才明白,陆聿臻才是真正的不归路某天陆爷忽然醒悟,全方位无孔不入渗透顾小姐的生活却不想,这竟是个经历成谜的硬骨头,啃不动了!顾小姐一本正经严肃脸: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你就是跪下喊我祖奶奶也没用!结果一转眼,她却瞧上了陆爷家的软萌小仙女她转头星星眼,万事好商量,要不,陆爷您把女儿给我当聘礼?

第1章

精彩节选


人生最猝不及防的绝望是什么?
你满心欢喜和心爱之人私奔,却转头被送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
他只要你的一滴血。
你却因此丢了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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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兮辞被软禁了。
三天前,她的父亲被继母下毒,毫无预兆地瘫痪在床。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父亲死死地拉住她的手,含泪嘱托。
“兮辞,带你弟弟去找陆聿臻,你们一起离开沣城!”
“从前爸爸糊涂,一直坚持门当户对,反对你和陆聿臻在一起。
但我看得出来,那孩子相貌气质出众,即使他从未说自己的来处,但也绝非池中之物。

当晚,顾兮辞含泪告别父亲,带着弟弟连夜逃了。
可......
二十分钟后,他们还是被堵到了距离陆聿臻不到三百米的地方。
她被关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断水断食,断绝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
直到三天后,她才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拖了出去,扔到了客厅明晃晃的地板上。
继母林宜兰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冷笑着看着她。
“亲爱的继女,别怪我狠心。
要怪,只能怪你的血太值钱了!”
“有人在全国的血库里找到了你,你血型里的特殊因子,正是他们家少主子的救命药。
他们要你的血,一个月一次,一次五百万。
这么赚钱的买卖,我当然得费尽心思地留下你!”
顾兮辞整个人几近脱水。
她仰躺在地板上,红着眼看向林宜兰,艰难地蠕动着干涩的嘴唇颤声道。
“林宜兰,你已经得到顾家了。
放过我爸爸和弟弟,让他们走。

“我愿意留下来,多久都可以。
我的血,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哪怕是要她的命,只有她的家人可以好好活着。
她可以等,等到对方不再需要她的血,等到她对林宜兰毫无利用价值。
她相信陆聿臻也可以等,等她回到他身边。
闻言,林宜兰拧眉,看傻子一般笑道。
“顾兮辞,你也太天真了。
你该不会以为,这血你只要给了,一切就结束了吧?”
顾兮辞心里一沉,猛地抬头看她。
“什么意思?”
林宜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附在她耳边阴笑。
“比起你血管里流淌的那些,你这具干净身体里的处、女血作用更大。
他们不仅要你的血,更要你的处、女血,处、女身。

顾兮辞瞬间白了脸。
“不要!”
她忽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林宜兰,疯了似的往门口爬。
“我爱的人是陆聿臻,我要把干净的自己留给他,我不能!我不能!”
林宜兰脸色一变,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揪住顾兮辞的头发,迅速点开了某个手机的键。
随即,陆聿臻低沉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
“兮兮,不是说好了一起离开沣城的吗?你在哪儿?”
“第二天了,我去顾家找过你。
他们说你跟一个男人走了,我不信。
乖,只要你来,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还有我的秘密。

“顾兮辞。

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痛苦。
“你不会来了,对吗?第三天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时间。
你来,我带你走,给你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若不来......我就当你死了。

“你信吗?就在我给你留言的这一刻,已经有个女人,等着我去睡她了......”
顾兮辞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阿臻......”
她连滚带爬地扑向手机想要夺过来,下一秒却被林宜兰一把揪住头发用力拖了回去。
女人阴狠如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知道吗?就在他等你的那个地方,四周都是我安排的人。
只要我一个电话,你最爱的陆聿臻,就会被无数辆车子瞬间碾压成肉饼。
让他走,或者留下来,亲眼看你变脏然后陪你一起死。

顾兮辞浑身一颤,如同被人死死掐着命门,一下子瘫在地上。
爸爸。
弟弟。
她最爱的,陆聿臻......
林宜兰抬手将手机递给她,顺势拍了拍她的脸,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想好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像是有感应般,那手机瞬间在掌心里猛烈地震动起来。
一下,又一下。
她不接,就一直响,就像是在她消失的三天里,男人每一次固执的寻找。
顾兮辞红着眼,握住手机的手一直在抖。
好久,才颤着指尖按下了接听键。
“兮兮,你终于接电话了!”
陆聿臻的声音里,满是失望过后浓浓的惊喜,“我就知道你会来!告诉我你在哪儿,我马上......”
“告诉你了,又怎么样?”
温柔入骨的声音,忽然变成了剜心的刀剑。
顾兮辞满脸泪水,死死地压着喉间的哽咽。
“陆聿臻,你真以为我是去跟你私奔?我就是在分手前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我是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你真以为我能看得上你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别傻了!”
彼端一顿,“你说什么?顾兮辞,你再说一次!”
顾兮辞咬着牙,一字一顿。
“我说,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现在,我玩腻了。
我们,结、束、了!”
轰隆——
一道惊雷撕天空,狠狠打在庭院的老树上,“咔嚓”一声劈成两半,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风声夹着雨声,从电话里呼啸而来。
“顾兮辞,你好样的!”
男人绝望沙哑的嘶吼声乍然响起,伴着一声闷哼,里头跟着传来几个男人惊慌的喊声,“快,他吐血了!”
“阿臻......”顾兮辞一慌,差点就喊了出来。
“别叫我的名字!”
顾聿臻仿若沉入深海的声音,咬牙启齿地响了起来。
“顾兮辞,你是我陆聿臻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唯一玩弄我感情的女人。
我会走,离开沣城。

“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因为总一天,我一定会回来,陪你好、好、好、玩!”
嘟——
顾兮辞握着手机的砸在地上,听着一阵阵忙音,心里撕心裂肺地疼。
阿臻,对不起,对不起......
林宜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对嘛!这才是一个聪明女孩该做的。

说完,她一挥手,几个人立刻从旁边涌了上来。
“带她去准备,让她安静点,别扫了咱们金-主的兴!”
“只要对方的主子点头,我们今晚就能拿到第一笔钱。
哈哈哈......”
林宜兰得意张狂的声音慢慢飘远。
顾兮辞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双眼无神,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几个人揪住她的头发拖上楼,又卡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嘴,粗暴地塞了颗不知名的药丸进去。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变得四肢绵软,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火炉上煎烤,从内到外一片滚烫。
她挣扎着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终于绝望了。
窗外风雨飘摇,雨点疯狂拍打着窗棂。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响起汽车的鸣笛声,别墅里很快走进几抹高大的身影。
为首的身形挺拔的男人,裹着风雨一身森寒地进了门,一侧的脸部线条刚毅,凌厉。
另一侧隐没在阴影里,整个人给人一种骇然可怕的强大气场。
看到金-主到来,林宜兰的手下立刻迎了上去。
“先生,你们要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里面。

他说着抬头,在近距离看向为首的男人时,“啊”的一声,见鬼般猛地往后退去,脱口而出。
“先生,你,你的脸......”

那张脸,一半俊毅,另一半却如同鬼魅,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殷红的血丝,仿佛没有了皮肤,随时都能爆裂出来。
男人静静地立在那儿,气势骇人,并不言语。
身边的人朝着林宜兰的手下抬起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闭上你的狗嘴!如果不是我们少爷这张脸,你以为我们因何而来?开门!”
“是是是!”
手下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门边。
“咔嚓”一声,门开了。
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顾兮辞转过头,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门在他身后关上。
顾兮辞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厚重的雨水气息陡然靠近。
男人异常粗暴地扯住她,将她整个人狠狠地丢到了地板上。
嘭!
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衣物被陡然撕碎的声音齐齐响了起来。
黑暗和恐惧铺天盖地。
顾兮辞浑身发抖,想挣扎没有力气,想抗议,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有绝望的“呜咽”声,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
男人翻过她的身体,逼她用最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
而后,狠狠地——
顾兮辞陡然绷紧了身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兮兮,跟我走吧,我能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只要你想要。

“我有让你意外的身份,也有难以启齿的秘密。
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告诉你。

“兮兮,我等你,不管等多久,我都等。

她原以为,她会拥有这世界上最纯洁最美好的爱情,把她所有的第一次,都交给自己最爱的陆聿臻。
可现在,她脏了,再也不配了。
她只能流着泪,在药物的驱使下,一边忘情地迎合身上的男人,一边在心里一遍遍地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陆聿臻。
陆聿臻。
阿臻......
风雨肆虐,不知何时停了。
男人发了狠似的要她,又异常嫌恶地把她扔到了地板上,不发一言地起身离开。
门打开又关上。
守在门外的下属听到声音转过头,发现男人如同鬼魅的半张侧脸,在经过和女人的一场情-事后,已然恢复正常。
此刻的那张脸,冷硬刚毅,如同巧夺天工般完美。
“少爷,迪恩说的对,那女人的血对你真的有用!这下子,你终于可以放心跟我们回去了!”
“要我说,干脆花上一笔钱,把里头那个女人带走得了,省的......”
男人侧过身,森寒的视线扫过身后房间。
“不需要。

“这种事,只此一次,我只要这个女人的血。
以后但凡是女人,都从我身边撇除干净。

属下一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少爷,你忽然这么讨厌女人,难不成是和你等的女孩有关?你若是真的想带她走,大不了我们多等一晚,把人找来就是。

男人面色一僵,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阴狠嗜血的冷意。
片刻,又冷不丁地冷笑出声。
“那种女人?不值得!”
他说完,转身往别墅外走去。
没几步,又稳稳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下属,冷声吩咐道。
“有件事,离开沣城前,你找人帮我去办。

......
男人走后,顾兮辞变成了一具躯壳,如同死了一般,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外头风雨正盛,她的世界却早已分崩离析。
楼下传来林宜兰拿到钱后疯狂大笑的声音。
不多时,她一路轻快地跑上楼,打开门看到顾兮辞,不由得“啧啧”出声,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你顾兮辞一张薄薄的处-女-膜,居然价值一千万,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顾兮辞红着眼,忍着咬断她脖子的冲动,颤声开口。
“他们......”
“你放心,我会让你爸爸好好活着,也会好好照顾你弟弟。
至于陆聿臻,半个小时前,他已经离开沣城了。

“不过,他在走之前让人送了东西给你。
为了奖赏你今晚的配合,赏你吧。

林宜兰起身,朝着顾兮辞随手一扔。
叮。
一枚圆滚滚的东西,掉到了顾兮辞的手边。
看到的一瞬间,顾兮辞死灰般的眼中,顿时猛烈地翻滚了起来。
那是陆聿臻的戒指。
戒指原本是对戒,是陆聿臻当初亲手设计定制的,这世上只此一对。
他们曾经约定过,戒指一旦带上,一辈子都不可以反悔,一辈子都不可以拿下来。
一旦一方违背,另一方将永远得不到原谅。
如今,她的还在,他却丢了。
他不要她了......
一波波刀割般的疼痛在心口蔓延,顾兮辞颤巍巍地问道。
“他......还说了什么?”
林宜兰冷笑。
“他说,你和这枚戒指,代表了他愚蠢的过去。
他希望你在有生之年,不管到哪儿都要好好收着。
因为,你和这戒指一样,脏。

脏。
他不仅后悔爱她,还觉得她脏。
多年的感情,像是一场可怕的笑话。
绝望,黑暗,痛苦,无声无息地将顾兮辞,慢慢地推进地狱。
往后漫长而痛苦的煎熬时光,她忽然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义......
顾兮辞死死地握着那枚戒指,忽然就莫名地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林宜兰只觉得她傻了,痴了,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就往门口走。
手刚放上门把,身后忽然响起顾兮辞的一声闷哼。
林宜兰猛地转身,就看到一股鲜血从顾兮辞的嘴角缓缓地流了出来。
“快来人!”
“这个贱人咬舌了!”
......
五年后。
咔嚓。
别墅外传来开门声,一个男人领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进来,一路往楼上的某个房间走。
推开门,男人按下手里的遥控按键,一片灯光瞬间照进了房间。
“几位请进,她就在那儿。

已经是春天,外头阳光正盛,鸟语花香。
可眼前的房间,却常年无光,阴暗潮湿。
细闻,还能嗅到一股极为浅淡的血腥味道。
听到动静,原本蜷缩在床上的瘦弱身影微微颤了颤,挣扎着抬手挡住了头顶上刺眼的光线。
她是顾兮辞,在这儿被关了五年。
看到白大褂,她那张常年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麻木地朝对方伸出了手。
五年。
每个月,她都会有机会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一次。
然后,就会有人来抽取她的一管血,林宜兰也会得到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原以为这一次,一切都会像往常一样结束。
可偏偏,顾兮辞从那扇敞开的门里,听到了门外佣人打开电视机的声音。
“今日,一直被沣城津津乐道的年轻企业家陆聿臻,忽然现身,引起了整个沣城商界的轩然大波......”
陆......聿臻?
熟悉入骨的名字,让顾兮辞猛地抬起了头。
下一秒,她疯了似的推开身边的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可常年无力的双腿压根使不上力气。
她刚出客厅,就直直地摔到了地板上。
一抬头,那张熟悉的面孔,就瞬间狠狠地撞进了顾兮辞的眼。
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却让那张如同刀凿斧刻的脸变得越发深邃,立体,凌厉,身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骇人气场。
那双眼,沉沉如冰,不可深窥。
真的是他。
他回来了!
旁边闪光灯四起,旁边有媒体争相采访,“陆少,您是沣城人士吗?”
“选择将如日中天的事业总部设在沣城,是对这个城市有什么特殊的情节吗?”
“您是单身吗?请问是否......”
一道女人轻柔的笑声,从陆聿臻身后传了出来。
“你们就别为难他了,聿臻的脾气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好。
惹急了发起火来,怕是你们都要吃不消。

紧接着,一道窈窕的白色身影从陆聿臻身后走了出来。
再然后,一抹小小的身影从女人的身后窜出来,朝着陆聿臻直扑过来。
“爸爸——”

顾兮辞浑身一颤。
他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她瞪大眼睛看着镜头里的小女孩,约莫四五岁的样子,齐耳短发,穿着一身白色的泡泡公主裙,一团粉嫩地趴在陆聿臻的腿上,正仰头瞪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他。
“爸爸抱!”
陆聿臻低头看向小女孩,那双冰冷的眼中瞬间注入了丝丝温情,弯腰一把抱起小家伙,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低低地说了声。
“走吧。

他们在媒体的簇拥下转身离开,男人高大英俊,女人优雅动人,孩子漂亮可爱,怎么看都是让人羡慕嫉妒的一家三口。
顾兮辞怔怔地看着那一幕,自嘲地勾起嘴角。
也是。
他那么优秀出众,就连当初她的爸爸都说,陆聿臻定是人中龙凤。
他该有声名显赫的现在,该有这样的幸福。
可看着看着,她还是红了眼,心如刀绞。
那曾经,是她触手可及的幸福啊......
她垂下眼,麻木地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没两步,又再度重重地跌倒了地板上。
“顾兮辞!”
一个男人从房间里冲出来,不由分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了起来,抬腿用力一踢。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男人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袖,露出那条布满了密密麻麻针孔的胳膊,抬头看向随行的白大褂。
“给她抽血!”
“你忘了夫人说过的话吗?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不要有别的妄想!”
“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肖想陆聿臻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你配吗?!”
顾兮辞静静地跪在地上,一张脸惨白如鬼魅,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任由尖细的针管刺进肌肤,鲜血一点点被抽出身体。
仿佛失了灵魂。
负责给她抽血的医生看了她一眼,眸光微闪,不由得生了恻隐之心。
五年,60个月,他每次来给她采血一次,她胳膊上的针孔就多一个,到今天,已经密密麻麻看不到原本的样子了。
她一直在消瘦,明明没有胃口,也一直强迫自己吃掉佣人送来那些恶心的饭菜,吃了吐,吐了吃,仿佛要以此来续命,勉强活着就好。
这样下去,别说严重贫血,恐怕连命都难保。
趁着没人注意,医生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片维生素,急忙往她的嘴里塞去。
手刚递到顾兮辞嘴边,不远处的大门忽然打开,医生手一抖,药片顿时掉到了地上。
顾兮辞的继母林宜兰踩着高跟鞋,一身珠光宝气地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兮辞。
“你都看到了,陆聿臻回来了。

林宜兰说着,脸上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顾兮辞,五年了。
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儿上,我给你个机会见他,怎么样?”
“但我有条件。


林宜兰说完,脸色微变,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当年你放弃陆聿臻逼他远走他乡,如今他刚回国,就对顾氏动起了手。
摆明了就是怀恨在心,待机报复。

林宜兰眯眼斜睨着顾兮辞,口气更加无耻。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所以现在,这一切当然要你亲自挽回。
我送你到陆聿臻跟前,你要让他放弃打压顾氏的想法。

她在顾兮辞的跟前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瞧着,冷冷地勾了勾唇。
“男人嘛!多少会对自己的初恋有特殊情结,只要你好好表现,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一股冷意,瞬间从脚底窜了上来。
顾兮辞猛地抬头,对上林宜兰那张写满了算计的脸,用力扭开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我、不、见!”
不管什么原因,当年都是她主动放弃的陆聿臻。
而现在的她,没资格,也压根不配站在陆聿臻的面前。
这么肮脏的她,更不敢......
啪!
一个巴掌甩手而来,顾兮辞脸狠狠一偏,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林宜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逼她扬起脸,眯着眼恶狠狠地警告道。
“顾兮辞,我告诉你,当年我能逼你放弃陆聿臻,今天我就能用同样的手段,逼你回到他身边。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
你爸爸前几天脑溢血刚抢救过来,现在就凭着成堆的药物吊着命。
你说,如果让他知道你这些年的日子,他会不会......”
还有你弟弟......
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掐住了命脉,顾兮辞的心口狠狠一窒。
“别说了!我去!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去!”
顾兮辞尖叫着打断她的话,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千万次,她都恨不得能直接冲上去咬断这个女人的脖子。
“林宜兰,你到底为什么?爸爸那么疼你,我当你是亲生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你会下地狱,你会不得好死!”
林宜兰满意地勾唇一笑。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顾家是我的,而你,是我最最重要的棋子。

她将顾兮辞推倒在地板上,轻松地拍了拍手往门口走去,没几步,又顿了顿脚。
“不该说什么做什么,不用我教给你吧?记住,你的爸爸和弟弟在哪儿,除了我,没人知道。
即使你把真相告诉陆聿臻,他也帮不了你。

“再说了,谁会放着如花美眷不要,去接受一个已经肮脏不堪的你?哈哈哈.......”
嘭!
大门关上。
即使过了好久,林宜兰得意张狂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
顾兮辞红着眼瘫在地板上,眼泪瞬间砸了下来。
陆聿臻。
这样的她,到底还有何脸面出现在他面前?
......
高楼林立的金融大厦前。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飞快而至,刚停稳,顾兮辞就被身后的人毫不留情地推了下来。
她踉跄着往前几步,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头顶的光线。
太久了,久到多年后初见阳光,眼睛里都有种灼烧般的刺痛。
为了遮掩她身上的痕迹,林宜兰的人费了好一番工夫给她打扮,明明是炎炎夏日,却偏偏给她穿了件长袖微厚的裙子。
她诚惶诚恐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刚转身,一辆加长林肯车一路驶来,稳稳地停在了她的正前方。
车门打开,被笔直西装裤包裹的长腿率先跨了出来。
看到那张脸,顾兮辞瞬间定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直直往脑海里冲去。
“来了!陆聿臻来了!”
她身后忽然冒出了大批媒体,扛着长枪短炮往前冲。
她被挤在中间,被迫跌跌撞撞地往前冲,身后不知被谁撞了下,整个人瞬间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车前的男人随手扣上西装扣子,抬步跨了过来。
砰!
顾兮辞狠狠地摔到在男人跟前。
陆聿臻抬起的脚,丝毫没有缓冲力道地踩了上去。
“嘶——”
四周顿时响起抽气声,却唯独没有疼痛的尖叫声。
陆聿臻眉心一凌,迅速收回了脚,低头看向倒在跟前的女人。
瘦骨嶙峋,身上穿着件厚厚的长袖长裙,被他踩到的手背上一片青紫。
整个人似乎都因为疼痛在颤抖,却愣是咬着唇不发一言。
也正是因为如此,陆聿臻才低头多看她了一眼。
她低着头,整个面部线条都被淹没在他高大身影投射的阴影里。
很瘦很瘦,却和记忆里某个女人的轮廓极为相似。
陆聿臻眼中一冷,猛地往前一步。
身后忽然传来女人轻柔的声音,“聿臻。

云知舒弯腰从车里出来,将怀里抱着的小女孩递给陆聿臻,微垂直眉不舒服地说道。
“我发烧了,难受得厉害,暂时没法照顾茵茵,让她先跟着你吧?”
陆聿臻一手接过茵茵,一手探上云知舒的额头,眉头随即蹙了起来。
“我让时越给你开好房间,通知医生过去。

云知舒弯了弯唇,“好。

说完,她看向趴在地上的顾兮辞,温声说道。
“这位小姐真是抱歉,聿臻不小心踩到了你。
我看你的手伤得很重,一会儿医生过来,让他也帮你看看好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赔偿你的。

顾兮辞低着头,手和心口处,齐齐传来一阵阵的钻心剧痛。
她低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停在跟前的笔直身影,哑着声音,颤巍巍地说了声。
“不......不用了。

她不敢奢望他能认出她来。
她怕抬头。
怕对上陆聿臻的眼睛,怕从他的眼里看到刺入的冷意和痛恨,那让她比死都难受。
下一秒,陆聿臻毫无温度的声音从头顶上砸了下来。
“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你浪费力气,用钱打发了就是。
你先去休息,我这里一结束,马上过来看你。

他说完,连个余光都没落下,抱着怀里的孩子片刻不停地从她身边经过,大步离开。
陆聿臻一走,大批的媒体也跟了上去。
直到四周无人,云知舒低头看向地上的女人,正要说话,却见她忽然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不发一言,跌跌撞撞就往不远处冲去。
“喂!这位小姐......”眼看着人在拐角没了踪影,云知舒索性放下了手,“算了!”
她顺手摸出手机打个电话,静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穿西装的高大男人就一路跑了过来。
“云小姐。

云知舒侧头看向来人,压低声音轻声问。
“今天是十五号,聿臻要的血,送来了吗?”
来人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刚刚送来。
这次和以往不同,给血的人就在沣城。
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们想要,随时都会有。

“沣城?”
云知舒似是意外,秀气的眉头微皱,但也只是一瞬间,就不甚在意地说道。
“无妨。
只要对方能准时供血,保证外界不会发现聿臻的异样,什么人无所谓。

她说完,接过男人递来的特制空针,撩开最靠近手腕处的地方,眼都不眨地抬手刺了进去。
针进针出,没有血,却明显地留下了一处清晰可见的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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