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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暖婚:蜜宠小娇妻

九非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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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秦轻予张莲   更新: 2022-03-29 06: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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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秦轻予张莲《入骨暖婚:蜜宠小娇妻》讲的是被‘禁锢’的两年里,秦轻予每天都在祈祷那个男人早点死事与愿违,那个男人却越活越嚣张,一步步又将她逼进婚姻的牢笼里

第1章

精彩节选


昏暗的小卧室里,摆放在窗边的单人床上发出吱呀声。 明亮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秦轻予稚嫩而又娇艳的面容照的,仿佛渡上了一层柔光。 也将男人俊朗的面容都遮在了阴影里。 沈砚低声哄道:“等会有礼物要给你。” 秦轻予攥紧双手说道:“我不要你的礼物,我现在就要睡觉。” “我今天心情不错。”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冷意,“既然你不愿意,不勉强你。” 秦轻予浑身无力的被他搂在怀里,模模糊糊的听到他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说道:“学校再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严荀,他会帮你处理好,处理不了的再找我。” “学费我已经让严荀帮你交了,有需要我让严荀去学校接你。” “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他语气略重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握着她的手,从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他打量着正好套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带任何感情的评价了句:“果真还是你戴上适合。” 适合吗? 从两年前这个像禽兽一样的男人,把她毁了后,适合两个字,就不能在他们之间用了。 沈砚走后,秦轻予浅眠了两个小时就起了床。 穿衣服时,她面无表情的将戒指从无名指上拔了下来,用力朝角落里扔了过去。 起床后,婶婶已经去医院给弟弟秦焱送饭。 表弟秦焱由于前些天在学校心脏病复发,被送去了医院。 为了挣钱,婶婶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去医院照顾儿子。 父母去世,叔叔入狱,尽管秦轻予跟着婶婶的生活很清贫,但过的却十分的安心。 吃过早饭,秦轻予拿着书和习题前往医院给秦焱辅导功课。 医院里。 出了电梯,秦轻予远远的就看到三奶奶站在病房门口哭泣的样子。 秦轻予皱了皱眉,快步跑上前:“婶婶!” 听到她的声音,张莲连忙侧过身擦干净了眼泪。 秦轻予抓住婶婶的肩膀,问道:“您怎么了?为什么站在这哭?小焱呢?” 张莲眼眶依旧通红,她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比划道:我没事,小焱,在里面,你先进去吧。 自从六年前那场事故之后,张莲的耳朵就完全失聪了,这些年,她已经学会了唇语和手语。 秦轻予自然不信,她固执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张莲欲要再隐瞒,但看着秦轻予焦急的目光,终究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张莲泪流满脸的哽咽着比划道:医生,说,小焱如果不手术,撑不过,年底。 闻言,秦轻予震惊的瞪大了眼。 张莲捂着嘴哭着蹲下了身子。 丈夫去世后,家里所有的经济来源都靠她和秦轻予做兼职赚的。 这些年为了给秦焱治病,家里早就一贫如洗,现在又要去哪弄来几十万? “婶婶,您别哭。” 秦轻予蹲下身子,比划着手语安慰张莲:医生,不是说了,可以手术吗? 张莲哭着比划道:可是,我们,没有钱。 “我们还可以贷款。”秦轻予放慢语速,强忍着眼中的泪意露出一抹笑容:“您忘了,薇薇的爸爸在银行上班,我去拜托顾叔叔帮忙贷款给我们。” 张莲布满泪水的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真的吗?他们,真的肯,给我们贷款吗? 秦轻予点点头:“我跟薇薇从小一起玩到大,顾叔叔顾阿姨对我一直都很好您忘了吗?” 说完,秦轻予扶着张莲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找薇薇,您先在医院陪小焱,跟顾叔叔说好了我就给小焱打电话告诉你。” 张莲激动的握住秦轻予的手,张着嘴巴艰难的说出‘谢谢’两个字。 …… 从医院出来,秦轻予握着手机犹豫许久,拨通了那个她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电话。 电话打通,那边却迟迟都没人接。 想到他昨天晚上说的话,秦轻予又翻出严荀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喂,秦小姐。” “……我找他。” “沈总吗?沈总在开会,您有什么事?” 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秦轻予攥紧了掌心,“他什么时候散会?” 严荀沉吟了一下,说道:“沈总出差一个多月刚回来,公司堆积了不少事情,会议恐怕没有两个小时散不了。您要是有什么急事,也可以先跟我说,等沈总散会我去转达给他。” “不用了,我去公司等他。”
沈氏企业办公大楼。 知道秦轻予要来,严荀早早就派了下属秘书去接她。 看到秦轻予走进公司,秘书走上前,恭敬的说道:“秦小姐,严秘书说先请您去会客室休息一会儿。” 秘书虽不知道秦轻予跟沈砚是什么关系,但严荀说了秦轻予是贵客,下属秘书不敢怠慢,备好了茶点送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会客室里,秦轻予掏出手机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时间。 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手机响了起来。 “喂。” “找我有什么事?” “你散会了吗?” 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工作人员汇报事情的声音,显然是还没有结束。 沈砚声音平静的说:“有话直说。” “我想跟你借点钱,以后会还给你。” 沈砚没有任何的惊讶,也没有过多的询问,直接问道:“需要多少?” 秦轻予抿了抿唇,说道:“五十万。” “知道了,待会让严荀把支票给你送过去。” 说完,不等她再说话,他就先把电话挂断。 握着手机,秦轻予无力的呼了口气,闭上眼,低头抵在了桌子上。 正在这时,会客室的门忽然开了。 “那个是谁?” 突兀的一声中年女音传来,让秦轻予下意识抬起了头。 会客室门口,站着一个披着披肩,气质高贵的中年女人。 看到她的脸后,中年女人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跟在中年女人身旁的工作人员,恭敬的说:“夫人,她是我们沈总的贵客,来找我们沈总的。” “贵客?”薄虞淑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是阿砚的贵客了?” 工作人员不懂薄虞淑话里的意思,愣怔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秦轻予呼吸有些紧蹙,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薄虞淑。 如果知道,她就不会选择在今天来了。 薄虞淑向来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到她都必定冷嘲热讽一番。 今天的事情如果被她知道,不知道又要变成什么样。 秦轻予站起身,朝工作人员说道:“麻烦你跟严秘书说一声,我有事情先走了,东西改天再过来拿。” 话音落下,会客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严荀急匆匆的拿着支票走进来,朝她说道:“秦小姐,沈总还在开会,让我先把支票给你……” 话未说完,严荀的余光忽然看到薄虞淑的存在,惊的他瞬间止住了话音。 “夫……人” 严荀尴尬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支票揣回了裤袋里:“您怎么这时候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阿砚出差一个多月,回来了也没见他进家,我过来看看他。” 说完,薄虞淑望向他的裤袋,抬了抬下巴道:“拿出来。” 严荀:“……” 薄虞淑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倨傲的看着他。 严荀欲要再解释,刚一张口,就被薄虞淑堵了回去:“想被开除,你就继续说。” 严荀无奈的看了眼秦轻予,把支票掏出递了过去。 薄虞淑拿起支票端看,半天后,她把支票摁在了桌子上,“我说为什么见了我这么急着走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夫人,秦小姐她……” 薄虞淑抬手制止严荀的话,嘲弄的看着秦轻予笑道:“怎么,你妈妈去世后,也没人教你基本的礼仪礼貌了,连声舅妈都不会叫了?” 秦轻予攥紧了手指,杏眸里氤氲着阴鹜的恨意望着薄虞淑。 薄虞淑捏起桌子上的支票晃了晃,嘲讽道:“五十万还买不了你这一声‘舅妈’?” 看到情况不对,严荀悄悄朝一旁的工作人员使了个颜色。 工作人员会意后,准备出去‘报信’。 还没走出门,薄虞淑就冷冷的扫视过来说道:“今天事情被阿砚知道了,你跟严荀一起滚蛋!” 工作人员吓的当即顿住了脚,站在那不敢再离开一步。 虽然公司现如今已经全权交给了沈砚,但在此之前,沈氏企业大半的权利都在薄虞淑的手里,不管新旧工作人员,大多都畏惧她。 薄虞淑朝严荀问道:“严荀,阿砚为什么给她钱?” 严荀一脸为难,“夫人,这是沈总吩咐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薄虞淑冷笑道:“不说?好啊,那我亲自去问阿砚。” “夫人!”严荀随口编了个借口,快速道:“这钱是秦小姐借的,秦小姐家里有急事,没办法才找到沈总的。” “哦?” 薄虞淑站起身,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的走到秦轻予的面前。 “既然是来借钱,总要有借钱的样子。” 薄虞淑单手抱胸,说道:“借钱还一副清高的样子,这钱怎么能让人心甘情愿的借出去?” 秦轻予抬眼与她对视,认真道:“我会尽快还给你们。” “尽快?”薄虞淑嗤笑出声:“你的尽快是多久?欠条呢?” 此刻,薄虞淑的故意挑衅,秦轻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小焱真的需要这笔钱,她不能像以前那样做出强硬的态度。 “欠条我现在就可以写,钱尽量在三年内还给你们。”秦轻予说:“麻烦严秘书帮我找张纸和笔。” “好的,秦小姐稍等。” “慢着。” 薄虞淑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神色,她笑道:“我改变注意了。” 听到她的话,一旁的严荀直觉到薄虞淑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果真,下一秒,就听到薄虞淑开口道:“不如你下跪求我吧,毕竟我也是你的舅妈,你若是求的足够有诚意,这五十万,就当时沈家白送给你的。” 不光秦轻予,严荀与工作人员都惊愕的看向薄虞淑。 “夫人,别这样,秦小姐还小……”严荀走上前劝道。 “小?”薄虞淑回头看向严荀笑道:“既然是成年人了,就没有年龄小不小一说了。她想要钱,自然会懂的舍弃,严秘书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阿砚给你吩咐的工作太少了?” 严荀心里替秦轻予焦急万分,他跟在沈砚身边这么久,秦轻予与沈家的关系他也略知一二。 薄虞淑不喜欢秦轻予母女,今天不折腾秦轻予一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薄虞淑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秦轻予,扬起捏着支票的手:“跪下,五十万,不跪,现在就滚。” 望着那张飞扬的支票,秦轻予觉得自己的自尊也像那张支票一样,轻而易举的被他撕碎踩在脚底下。 一如当年她妈妈那样被沈家人踩在脚下的侮辱。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薄虞淑嗤笑道:“怎么?不愿意跪?” “既然这样,那支票只好……” 话未说完,秦轻予拉开了一旁的椅子。
话未说完,秦轻予拉开了一旁的椅子。 ----------------- 秦轻予朝前走了一步,薄虞淑眯了眯眼,双手抱胸说道:“怎么,想通了?” 秦轻予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让我给你下跪?你配吗舅妈?” 脸上的笑容嗖然消失,薄虞淑脸色冷凝下来。 “秦轻予,你这是在跟我叫嚣?” “不敢。” 秦轻予抬眸看向严荀:“严秘书,麻烦你转告给沈总,改天我再过来拿钱。” 严荀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愣怔的点了点头。 “站住!” 薄虞淑回头看着秦轻予,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嘲弄,只是语气变得更加盛气凌人。 “真当沈家给你脸了。”薄虞淑阴狠的眯着眼说:“教养没学好,你妈当年不要脸的本事,我看你倒是学的十分的好。” 秦轻予冷眼看向她,“你再说一遍?” 薄虞淑微微抬起下巴,冷哼一声道:“我再说一遍又有什么关系,倒是你,是仗着什么呢,竟然这么理直气壮的过来找阿砚要钱?” 当然是仗着你儿子玷污了我—— 秦轻予抿着唇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那就需要舅妈去问他了,问他为什么会这么不给您这个做母亲的面子,非要给我这个没有教养的女人钱。” 趁着薄虞淑的精力全放在秦轻予身上的间隙,严荀忙给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工作人员悄悄离开会客室,拔腿朝前台跑去。 薄虞淑脸上露出愠怒的神色,“秦轻予你少给我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秦轻予学着她的模样抱着胳膊,抿着唇笑道:“那舅妈可以亲口去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再不然下次我再给他要钱的时候,给您汇报一声?” 看着薄虞淑憋屈着怒火不能发的模样,这一刻秦轻予心里痛快无比。 被沈砚蹂躏的两年里,她没有一刻没想过报复他,甚至在他睡着的时候,有杀了他的冲动。 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么做。 叔叔一家为了她已经过的够凄惨,她死了没关系,不能连累他们。 薄虞淑被她挑衅的话语气的满脸燥红,目光阴狠的瞪着秦轻予,“我会去问阿砚为什么,但你这个臭丫头别妄想从沈家得到半分好处。” 说完,她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支票撕的稀碎,一把砸在了秦轻予的脸上:“你妈当年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被赶出了沈家,她可是亲口说过,从此以后跟沈家一刀两断,不会从沈家拿一分一毫。怎么,你妈妈死了,以前说的那些话也都不算数了?” 手指攥紧,秦轻予隐忍着火气,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笑道:“舅妈,难道您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薄虞淑迟疑的看她。 秦轻予扯着唇角笑的诡异:“‘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当年我妈是怎么被赶出沈家的,为什么会背负那些骂名,我相信她泉下有知,那些陷害过她的人,她应该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您说呢?” 大概是秦轻予的笑容太过诡异,薄虞淑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秦轻予轻嗤的笑了一声:“您在害怕什么呢?” “臭丫头你再说一遍!”薄虞淑扬起手朝秦轻予的脸上挥过去。 这时,会客室的门突然被人‘砰’的一声推开。 低沉而又有磁性的男中音,沉沉的呵斥道:“住手!” 闻声,薄虞淑下意识停下手回头看了过去。 门口处,男人身着一身墨蓝色西装,欣长挺拔的身体堪堪堵住半个门口,俊朗的面阔阴沉的让人发怵,告密的小秘书一脸惊慌的跟在他身后。 秦轻予也抬眼看向他,当与他深邃的双眼对视上后,她立刻别开了脸。 沈砚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样,就抬脚走了过去。 “阿砚,你怎么下来了,会开完了?” 薄虞淑收回手,面带笑容的冲儿子说话,余光却冷冷的瞥了眼严荀。 严荀轻咳一声,恭敬的低下了头。 沈砚扫视了眼地上被撕碎的支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薄虞淑随手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一副质问的语气的反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一个外人的关系,好到可以随随便便借出去五十万了?阿砚,咱们家虽然不缺这点钱,可这些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听到她的话,秦轻予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也半点都不想跟他们一家沾上关系! 沈砚仿佛没有听到薄虞淑的质问,他抬手朝严荀做了个手势,严荀了然的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拿着一张支票单走了进来。 “沈总。” 沈砚接过支票,掏出口袋里的钢笔,行云流水般的重新签了张五十万的支票,递给严荀道:“给秦小姐。” “是。” “秦小姐?”薄虞淑怒极反笑,她双手抱胸站起身,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怒笑道:“阿砚,今天你是故意要跟妈唱反调是吧?” 刚才与秦轻予的争吵,薄虞淑的怒火已经烧到了临界点。 而沈砚此刻的态度,无疑是又添了一把火。 沈砚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淡淡问道:“您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 薄虞淑气的满脸通红,她伸手指向秦轻予,咬牙切齿般的说:“把支票拿回来!” 沈砚依旧一脸平静的说:“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先回去吧,中午我回去吃饭。” “把支票拿回来!”薄虞淑不顾形象的拔高嗓门道:“你把钱白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给那个不要脸女人的女儿!” 如果是以前,在听到薄虞淑口中的那几个字后,秦轻予一定会拒绝这笔钱。 可是经过跟薄虞淑的那番对峙,她竟然升起报复的快感。 薄虞淑不是看不惯吗? 好啊,她就偏让她看不惯。 严荀一脸尴尬的将支票递给她,小声安慰道:“秦小姐,抱歉。” 秦轻予抿着唇对他笑了笑,接过支票说道:“严秘书又没对不起我,不用道歉。” 她故意抬高音量又说道:“麻烦严秘书转告给沈夫人,两年内,这笔钱我会如数归还,我也希望,到时候我跟沈家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都不要再找彼此的麻烦了。” 说完,她攥着支票,在薄虞淑愤怒的目光中,离开会客室。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沈砚的目光渐渐阴沉了下来。
刚走出公司,秦轻予口袋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到‘沈砚’两个字,立刻摁了挂断,随即将手机关了机。 即使刚才在薄虞淑面前没有输掉半分尊严,可秦轻予的心里还是像有团火一样要燃烧起来。 她不想再看到这对母子一眼,现在更不想听到沈砚的声音。 有了钱,秦焱的手术当天就安排出来了,手术定在两天后。 昨天一夜都没怎么休息,在医院忙碌一天,秦轻予的脸色看着十分憔悴。 病床上,秦焱欲言又止的望着正在为自己削苹果的秦轻予。 “姐,手术的钱,是不是那位哥哥给你的?” 嗖的一下,水果刀从苹果皮上擦过。 秦轻予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手指微颤的捏紧水果刀:“什么哥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钱是你顾叔叔帮忙贷款过来的。” 说完,她故作镇定的抬头看着秦焱笑了笑:“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妈不懂,姐,你骗不了我。” 秦焱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歉意的苦笑:“就算是薇薇姐家帮忙给我们贷款,钱也不可能当天就拿回来。” 他神色认真的看着秦轻予,重复问道:“是那位哥哥给的吧?” 秦焱没有说那个哥哥是谁,秦轻予也猜测出他在说沈砚。 两个多月前,喝的烂醉的沈砚深夜潜入她的房间。 那一夜他们什么也没做,但天亮后,沈砚还躺在她身边睡着觉。 张莲虽然耳聋,可不眼瞎,秦轻予胆战心惊的叫醒身旁的男人,推着他离开的时候,却与突然回家的秦焱撞了个正着。 好在当时她跟沈砚都穿戴整齐,她侥幸的随口编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没想到秦焱会一直都记着。 “你说的是那天在家里见到的哥哥吧?。”秦轻予故作镇定的回头笑了笑:“当然不是他啦,上次跟你说过了呀,他就是我的普通朋友,那次去家里是去给我送东西。这次的钱是我跟顾叔叔借的,到时候贷款下来了,直接把钱还给他。” 秦焱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即使他不相信这个说法,但秦轻予明显不愿说的态度,他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吃过晚饭,张莲留下陪护,让秦轻予回家休息。 秦轻予确实很累,没有推脱,先回了家。 到家后,她一边换鞋一边摸索着去摁灯的开关。 黑暗中,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身。 “沈砚你混蛋!” “啪!” 清脆的把掌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秦轻予的手掌被震得发麻,眼泪却在这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委屈,难过,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秦轻予强忍着不然自己哭出声,但眼泪不受控制的朝下流。 沈砚双手撑在她耳边,借着微弱的路灯灯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冷淡的开口道:“打了我,你哭什么?白天那股不怕死的脾气呢?” “我就是不怕死怎么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男人低沉的声音冷哼一声:“让你活着不是更好?” 死了痛快,活着被他禁锢着才是最折磨的。 压抑在心里的愤怒与憋屈,在这一刻全都蜂拥而出。 但她刚吐出一个字,声音就忍不住哽咽起来:“不管你要报复谁,这两年多的时间,应该都让你满意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没了声,仿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两人身体紧贴着,即使没有开灯,但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彼此也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面容。 沈砚微微抿紧唇,幽深的双眸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看着她。 半天后,他望着身下满脸泪水的女孩,沉声问道:“你认为我在报复谁?” 不等秦轻予回答,沈砚已经从她身上起来,动作泠然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秦轻予还未反应过来他的举动的时候,沈砚从桌子上拉起一个盒子扔在了她的身上。 “后天晚上严荀会去学校接你,到时候换上这套衣服。”他低头看向她,冷峻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 说完,他拿起搭在一旁的西服外套,拉开门离开。 沈砚走后,秦轻予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整夜。 等她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她精神疲惫的坐起身,洗漱完前往医院。 晚上学校还有课要上,秦轻予将银行卡交给张莲后准备回校。 离开医院时,张莲忽然一反常态的坚持要送她到公交车上。 “婶婶,你回去照顾小焱吧。” 张莲站在车门外,比划着手势嘱咐她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 在车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张莲忽然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到了她手里。 秦轻予没来及拒绝,公交车就已经启动。 她抓着扶手回头看过去,隐隐看到了张莲用愧疚的神色望着她。 秦轻予看的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为什么。 张莲在公交车站台上站了许久,直到公交车完全看不见,她才转身回医院。 这时,一辆灰色宾利缓缓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当她看到坐在后座的男人后,吓得瞬间僵在了哪里。
沈砚缓缓回头朝她看过去,自然上扬的嘴唇微抿,俊朗的面容冷峻严肃,内敛而又漆黑的双眸里透着瘆人的寒光。 张莲手足无措的与他对视着,想要离开,双腿发软的无法抬动。 坐在身旁的沈长风,顺着沈砚的目光看了眼张莲,诧异的问道:“怎么了阿砚?认识的人?” 沈砚收回目光,一边示意司机开车,一边淡淡的应了一声。 见他没有否认,沈长风有些好奇的又回头看了眼站在站台边的张莲,打趣道:“两年不见,阿砚你的口味倒是越发的重了啊,从公司出来,特意让司机绕到医院这边来,就为了和那位大婶‘深情’对望一眼?” 沈砚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头也不抬的说道:“在国外待了两年,你找抽的本事倒是见长了。老张,停车,放二少下去锻炼锻炼身体。” “哎,别别别。”沈长风笑道:“我惹不起我们家老三还不行吗?” 沈长风双手托着后脑勺,闲适的依坐在那,感叹道:“走来走去,还是待在国内舒服。” 沈砚随口问道:“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 沈长风喟叹一声道:“不走了,国内的日子这么舒服,再走你二哥我就是傻子。” “哎,对了。”沈长风回头看向沈砚问道:“前两天嫣然跟我视频时,说你要订婚了,真的假的?”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翻着书页,沈砚的声音也多了几分随意:“是真是假又能怎么样,总要走这一步。” 沈长风‘啧’了一声,稀奇道:“这话可不像是我桀骜不驯的三弟说的啊?怎么,受我三叔三婶逼迫了?” 啪的一声,沈砚合上书抬头看他,岔开话题道:“言廷后天回来,阿坤后天晚上开场子为你们接风,你别忘了过去。” “言廷也要回来了?”沈长风诧异道:“他不是去执行任务,今年一年都不能回来的吗?” 沈砚道:“不清楚,大概是任务提前结束了。” 沈长风笑道:“还不知道你未婚妻是谁呢,后天带过来给我们认识认识?” 闻言,沈砚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角,“你认识。” 沈长风讶异道:“我认识?谁啊?” “肖瑜。” “肖……” 沈长风惊讶的神情渐渐僵了下来…… 刚到学校门口,秦轻予就接到室友的电话。 “轻予,你还在家里吗?” “我到学校了,准备去教室,怎么了?” “你先不要去教室,回来宿舍一趟吧,你家亲戚来找你了。” “亲戚?”秦轻予诧异的问:“什么亲戚?” 电话那边,舍长杜冰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也不清楚,问了她她也没说,要不你先回来吧。” “好。” 据秦轻予所知的,他们家的亲戚真的是屈指可数。 除去沈家那边,秦家这边的亲戚早就对他们避之不及。 现在又会有什么亲戚直接找到了她学校? 到了学校,推开门看到站在她们宿舍阳台的女人背影的一刹那,秦轻予立刻认出了薄虞淑。 阳台门口,薄虞淑身着一身深色花纹的长裙,虽然已经是四五十岁的年轻,但薄虞淑的身材看起来依旧不减当年。 单单从身后看过去,一眼就能看出她与普通中年女人的不同之处。 秦轻予忽然想起了沈砚。 沈砚身上的那股冷淡薄情的气质,不就与薄虞淑如出一辙。 “轻予你回来了。” 舍长杜冰叫了她一声,听到声音,薄虞淑也回过了头。 秦轻予扫视了她一眼,装作没看到她一般,走到自己位置前,放下包说:“上课要迟到了,舍长你们先去上课吧。” “那我们先走了,我们帮你占位置,轻予你早点过来啊。” “嗯。” 舍友三人匆匆抱着书离开宿舍。 门合上,刚刚还热闹的宿舍瞬间静了下来。 秦轻予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起来。 身后,传来薄虞淑嘲弄的声音:“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该说的话昨天都已经说过了,有些话重复第二遍就不好听了。” “想不到你这些年变化这么大。” 薄虞淑双手抱胸走过来,她的目光如同她的目标一样的准:“你跟阿砚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 睡了一夜,薄虞淑所有的疑虑还是被这件事所左右。 她来回的反复想,沈砚那种的脾气,既不是主动讨好人的人,也不是没有一点警惕心的人,能让他那么利索的借钱出来,必定是跟对方很熟了。 薄虞淑左思右想了一番,实在不知道沈砚跟秦轻予那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有了交集。 大早起来后,就让人立刻帮她调查这小丫头的消息。 她不是怕沈砚借给秦轻予钱,怕的是沈砚跟秦轻予接触,是有别的原因。 比如,她的丈夫。 薄虞淑冷哼眯了眯眼:“你妈当年离开沈家的时候,可是满身的志气,说了不再接受沈家人的帮助,你现在是要违背她的誓言了?” 面对薄虞淑的试探,秦轻予面不改色的说道:“她说不再接受沈家人的帮助,可没说不让我接受。” 薄虞淑轻呵一声,嘲讽道:“原以为还想夸你两句,看来是我多想了,有其母必有其女。” 端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秦轻予抬起眼,冷着脸站起身。 薄虞淑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她。 漆黑的杏眸冷冷的望着她,眼底布满了没有休息好的红血丝。 但正是因为如此,秦轻予的双眼里满是不屈和恨意。 薄虞淑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可以理解秦轻予为什么恨她,但她不理解那股坚韧不屈的倔强神色是什么意思。 “舅妈这样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您和三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说什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几个字不难理解吧?” “臭丫头!阿砚这么帮你,你就是这么骂他的?” 秦轻予轻笑出声:“舅妈刚才不是说了,没想到我这些年变化这么大,不骂他怎么证明我确实变了。” 薄虞淑竖起眉头怒道:“既然接受了我们沈家的帮助,就该学着你妈妈夹起尾巴做人,你别以为阿砚……” “你弄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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