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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枭雄

冯芷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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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阳光书城   主角: 冯芷兰纪泽   更新: 2022-03-29 06: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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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冯芷兰纪泽《王者枭雄》讲的是战神天下,明明是神龙在天!却为了报恩,甘愿成为赘婿守护,就是他的使命!

第1章

精彩节选


第1章

八月底燥热依旧,热浪翻滚,将整个青州好似架在了火焰上。

千里之外,与之相对的华国北境却是白雪皑皑,寒冰料峭,鹅毛大雪更是染白了将士们的须发,数万士兵顶着寒风,身姿挺拔,眸光里带着羡慕、激动、敬佩,齐齐地望着国旗下的年轻人。

旗之下,那人身材挺拔,面容刚毅,眸子却穿过层层雪山,望向了青州的方向。

“五年从军,三年不入门,是该回去了。”

“冯芷兰。”

半生戎马,他心中有愧!

......

京郊,凌晨时分,一架直升飞机,准确地落在一户院子的房顶上,几个人迅速地铺好链梯,看着纪泽一步步地从机舱内走到小院里。

“龙王!”

最后收起链梯的人有些哽咽地地望着纪泽恋恋不舍。

荣誉之巅。

功成身退,纪泽的胸.前还佩戴着华国的至高无上的国之勋章,国徽之上一把交战的利剑斜斜地插在一起,像是一个挑起的姿态。

这是特殊的定制的。

放眼整个华国,拥有者寥寥无几。

纪泽这一枚更是不同于其他,这才是累累白骨上得来,有敌人的,有生死战友的,来得更为沉重有分量,更是他五年的时光里用命,用真枪实弹,用足智多谋换来的。

从无名小卒到赫赫有名,就连华国最强的佣兵团都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参与的维和任务更是多不胜数。

传言他所到之处,恶寇无处可逃,必取灭亡!

士兵们敬畏他,敌人害怕他,以至于许多人知道华国边境上的赫赫有名的人物,却不知其名。

纪泽闭了闭眼睛,小院的灯被人打开。

岣嵝着身子的老者,眼底含激动之色,“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忠伯!“纪泽转过身,面容上原本锋利的光芒顷刻内敛,目光柔软地望向了这唯一跟自己从家族里出来的老者。

“不辛苦,不辛苦。”忠伯连连摆手,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您这么出色,老爷在天之灵肯定会很高兴的。”

五年前南燕医药世家纪家,发生重大变故,一时家族崩散,损失惨重。

上一任家主纪泽的爷爷也因为气火攻心,骤然长逝,那个时候的纪泽还小,羽翼未丰,很快便惨遭陷害,被逐出家门。

从世家的继承人沦为笑柄,人人可欺。

这其中的艰辛自然难以启齿。

好在少爷他遇见了贵人,忠伯替纪泽暗暗庆幸,却不忘提醒,“少爷,冯老去了。他老人家临终前还来打听过您。”

“什么时候的事?”纪泽心中一惊,眼底掩饰不住的悲伤。

若非冯老暗中将他从南燕接到了青州,又将他送入军中,恐怕他如今就是个废人了。

就连他的妻子也是冯老不计他身份,以报恩的缘由将最宠爱的孙女冯芷兰许配了给了他。

这些年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他是彻底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没想到这一走三年,回来听到的竟是他老人家去世的消息,纪泽悲从心来,“忠伯,帮我打听一下冯家现在的情况。”

“好。”忠伯应下,他年岁渐老,做事也有些力不从心,这点小事却还能料理。

心绪久久不平,纪泽点燃了一支烟,转身回到沙发上,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很快电话那端响起一道激动的声音,“军少,什么吩咐?是不是又有任务了?”

纪泽一默,有些沉重地道,“破军,替我给冯家准备一份厚礼,我要去祭拜一位重要的故人。”

三日之后,冯家

回归生活的纪泽,褪.去了一身戎装。

他穿着一身旧迷彩服进入了冯家,时隔三年,看着熟悉的环境,心底不断翻滚着异样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突破喉咙溢了出来。

搅得他心里涩涩的。

五年前的重生,三年前迎娶妻子冯芷兰,今天是他第三次踏入冯家。

他纪泽自问对住了边境,对住了国家,问心无愧,却无法面对自己的妻子冯芷兰。

此刻,冯家的大厅内却是欢声笑语,连纪泽到了门口都没有发现。

纪泽看着他们簇拥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家主冯金阳更是一脸谄媚,“阎少,听说贵集团最近在开发东城御湖,不知道我们冯家有没有什么能效劳的?”

“不错,今天我们不谈正事说点私事。”阎宝坤心不在焉,视线却不断地往冯芷兰的方向扫,眉宇间的贪婪显露无疑。

冯家这样的小家族,若非冯芷兰姿色出众,他才懒得上门。

明目张胆的目光,引得全屋的视线都落在冯芷兰身上。

冯芷兰心头一惊,这个浪荡子早先就曾骚扰过她,不止一次要她和纪泽解除婚约,嫁给他。今天又突然上门准没好事。

虽然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女孩婚姻都做的不主,就如同三年前爷爷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嫁给了纪泽。

后来纪泽失踪,她求爷爷给她婚约自由,可每一次爷爷都以死相逼,临死还在求她不要怪纪泽。

而那人到爷爷下葬都不肯露个面。

即便如此,真要她在纪泽与阎宝坤之间做个选择,她宁愿选择纪泽,也不愿意选择阎宝坤这样一个花名在外的无耻渣男。

三年前不说,现在她必须要争一争。

“大伯!我......”冯芷兰忽得站起身来,美眸内泪水涌动,看得纪泽心头就是一阵酸楚。

他蹙着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冯金阳,就见他老神常在地道,“你急什么?没看见阎少在和我谈正事吗?”

“芷兰不要着急,我有份重礼要送给伯父。”阎宝坤也笑着搭腔,望着冯芷兰的目光里贪婪尽显,这个臭女人真是不识抬举,三番五次地拒绝他。

就凭他堂堂的阎氏集团公子爷的身份,多少女人趋之如骛。

一个没人要的破鞋,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他阎宝坤还不信这个邪了,眼底闪过轻蔑,就见他拍手说道,“小侄听说伯父对古玩很有研究,偶然得了一个鸡缸杯想送给伯父,不知道能不能入冯家主的眼。”

“哦?”冯金阳眼睛就是一亮,“这,不是绝迹了吗?”

“不错这东西传说价值连城,怎么也得几百万吧。”

阎宝坤的声音里带着自得,冯家的人却是沸腾了。

传说华国瓷器收藏家梦寐以求的东西,这若是真要出去拍卖,恐怕价值不菲。

冯金阳有些激动,捧着匣子的手微微颤抖,眼睛几乎贴在这上面。

这可是阎氏集团的公子爷送来的。

不远处,纪泽依靠着门边淡淡往里面瞥了一眼,心中冷笑,区区一个假货就让冯金阳这样失态。

倒不是纪泽在古董上眼光多么独到,主要是这鸡缸杯如今只有在华国博物馆才有,若非他立下赫赫战功。

知道老爷子生前最喜欢古瓷这种东西,就让破军准备了一份厚礼,以慰他的在天之灵。

也算是偿还老爷子的照顾之情,好巧不巧同阎宝坤竟然选择了同一种东西——鸡缸杯。

纪泽讽刺的一笑,却懒得拆穿他,毕竟真相大白是早晚的事情。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阎少?不行,不行,我不能收。”冯金阳捧着盒子的手不停地颤抖。

“冯家主也太客气了,况且它不仅仅是一份礼物。”见众人望着他,阎宝坤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它更是一份聘礼,我对芷兰姑娘一见钟情。还望伯父成全。”

“这?”冯金阳有些犹豫。

“我调查过,那纪泽大婚当日逃婚。三年了,他们连面都没见过一次,这算什么夫妻。这种人哪怕是活着,也配不上芷兰姑娘。”

“冯家主,如今冯氏企业困难,名声也不好。倘若你解除了芷兰姑娘的婚约,我愿意娶她,到时候冯家何愁不东山再起。如果你们同意了,这件藏品,也会成为你们的传家之物。“

不愧是阎氏集团的公子爷,狡猾无比,循循善诱。

冯金阳却感激零涕,连连道,“好,好,阎少爷可真是我们冯家的大恩人呀。”

纪泽在一旁听得是火冒三丈,脸上也涌出了一丝怒意。无论如何,冯芷兰现在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三言两语就被人给夺走了,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更可气的他还明知道那个是仿货。

饶是怒火中烧,纪泽还是人忍住了,三年来他杳无音信,哪个女人能够受得了。纵使他是执行特殊任务情有可原,可是哪个女人能接受大婚当日就被丈夫抛弃。

沦为笑柄的感觉,纪泽太熟悉了。

他的内心有些忐忑,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冯芷兰的愧疚。

“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样一个机会了?”

纪泽哂然一笑,就听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大伯,我不能和阎少成婚,我已经嫁人了。”

急切的拒绝的声音,倒是出乎纪泽的意料。

不过冯金阳却不干了,骂道,“你那算什么结婚?三年前他纪泽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婚宴进行到一半不声不响一走了之,让我们冯家在青州丢尽了脸,你现在还挂着他做什么?”

“当年是谁在书房求你爷爷不要嫁给纪泽了?老爷子顾全冯家脸面不为你做主,大伯可是为你好。”

“现在纪泽生死不明,阎少爷又不嫌弃你,肯娶你为妻,你还有什么不满?等纪泽回来吗?都这个时候了,他人呢?人在哪?说不定早就死了!”

冯金阳越说越气愤,显然是对纪泽无故失踪连累冯家之事耿耿于怀。

“现在你爷爷死了,我是冯家家主,阎少一表人才,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今日.你是说嫁也是嫁不嫁也是嫁。别再说什么等纪泽回来的鬼话糊弄我。”

见冯金阳心意已决,冯芷兰慌忙地看向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爸,您帮我劝劝大伯。”

“大哥!”冯金水有些犹豫。

“三弟我这可是为你女儿好,嫁给阎少这样的金龟婿是她几辈子的福气?难不成还想着纪泽那个混小子?三年没有消息,说不定早死了,莫非你想让你女儿守活寡?”

“你今天不是说自己的厂子出问题了吗?现在阎少在这里,你想要厂子起死回生还不是小事吗?”

“总之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否则沦落街头就怪不得别人!”

软硬兼攻,冯金阳将冯金水拿捏地死死的。

眼看着冯金水灰败下来的面孔,冯芷兰顿时有些着急,“爸!”

“芷兰,你大伯说得有道理,厂子要是倒闭了咱们不全得喝西北风去?你就,你就听你大伯的话吧。”

冯芷兰自然知道他说的不假,可还是不甘心地道,“爸,厂子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求求您。”

“你解决?你一个毛丫头要有这本事,你爸会来这里求我?”冯金阳根本不给冯金水开口的机会。

堂哥冯杰也跟着说,“小兰,我爸这可是为你们好。你就别硬撑着了。”

一时冯家众人七嘴八舌,全都开始劝冯芷兰。

冯家是个小家族,能和阎氏联姻,好处肯定不少,就是冯芷兰自家的事情也能解决,一时之间连至亲都站在了对立面。

“三年了,当年你们逼我,现在还要逼我吗?”冯芷兰摇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些不断游说的人,如坠冰窖。

泪水更是顺着面颊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绝望、无力、连最亲的父亲都默许了,还有谁能帮她?

那个名义上的丈夫?

想到那人的音容笑貌,冯芷兰有片刻的恍惚,那人虽然不辞而别,可人却还不错。

可下一瞬,心中却越发凄凉。

三年了,生死不明,她却在这个时候将希望寄托在那个突然消失了三年的人身上。

”我不要!”冯芷兰说完就要夺门而出。

见她这样,冯金阳生气地道,“好话歹话都给你说了,还是这么冥顽不灵。冯杰、冯琦,把这个臭女人给我绑起来。我看谁敢不同意!”

他一声令下,眼看着就要促成冯芷兰与阎宝坤之事就,忽然听一声冷喝,“我不同意!”


第2章

纪泽的声音吓了他们一跳,不由都朝门口看去,要看一看到底谁,竟敢在他们冯家地盘上大放厥词。

不过当他们注意到纪泽的时候,无论是冯家人还是阎宝坤都是一愣,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堂而皇之站了个年轻人,身上的旧迷彩服也洗得发白了,从头到尾看起来都是地摊货。

“哪里来的农民工,敢跑到我们冯家来撒野了。”冯家众人顿时乱了起来,冲着纪泽就不客气地道,“快滚出去!”

阎宝坤也跟着打趣道,“冯家主,你们冯家什么时候,连这种小喽啰都能混进来了?要不要我借你两个人呀?”

语气里满是揶揄和嘲讽。

就连冯芷兰也看了过来,目光有些狐疑地落在纪泽的面上,神色也由劫后余生的欣喜到失望,惨然一笑,什么时候都沦落到连陌生人都可怜她了。

可惜看他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工人,帮不了她。

这么想着失魂落魄地垂下头,忽然冯芷兰又反应过来这,这人不是她那消失已久的老公纪泽吗?

一时之间,惊喜交加,心乱如麻,流泪满面。

她快步走到纪泽面前,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这些年她想过很多次他出现的方式,却没想到他会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以这种形式现身。

“啪!”

“混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纪泽的脸上,女人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她全身都在颤抖,声音也无比凄楚,“你还知道回来?你回来做什么?爷爷都走了,他至死都念着你。对你比我这个孙女都还好?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回来,不回来?”

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冯芷兰多年的委屈一涌而出,眼泪更如山崩。

纪泽站着不动,任凭她发泄,心中愧疚无比,半晌低声道,“对不起。”

众人听了冯芷兰的话,全都呆了一瞬,目光齐齐地望着纪泽,没想到这人真得是他。

消失的三年的纪泽,竟然回来了,还穿成了这样。

反应最大的还是冯家的长子冯杰,父亲要将堂妹冯芷兰嫁给阎宝坤,他是举双手赞成的。

这些年因为纪泽和堂妹的婚事,他走到哪里都被人嘲笑,早就受够了。

没想到好不容易冯家要攀上阎家这个大靠山了,纪泽竟然回来了。

邪火上涌,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吵着纪泽就是一阵狂吼,“纪泽,你竟然还敢回来?我们冯家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婿,滚出去!”

“冯杰,你别太过分!”原本失魂落魄的冯芷兰忽然起身,纪泽好歹是她的丈夫,就算她再生他的气,那也是他们夫妻自己的事情。

尤其冯杰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纪泽,冯芷兰气呼呼地看着他,誓要他给个说法。

“你——”冯杰话刚出口就被一旁的阎宝坤抬手打断了,就见他面露不屑,“你就是那个大婚之日抛弃兰兰的那个纪泽吧?你来说说,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出头?”

“若是说不出来,今日兰兰我就娶定了!”

阎宝坤居高临下地看着纪泽,在他看来,纪泽穿得就和自家工地上的农民工没有什么分别。

无钱无势,还想要打抱不平。

纪泽,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他的对手。

眼下只是猫捉老鼠的戏弄。

“什么资格?”纪泽冷笑一声,“就凭我纪泽是她冯芷兰的丈夫!”

男人的话掷地有声。

冯芷兰闻言,有些苦涩地看向纪泽,明明.心里怨着他,可到头来护着自己的却还是这个男人。

孰料阎宝坤却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丈夫?三年前你跟她大婚的时候,你抛弃了她,你就不是她的丈夫。”

纪泽蹙了蹙眉,“三年前,我并非抛弃。而是接到部队任务不得不走,如今我回来就是要尽一个做丈夫的义务,和芷兰重新开始。”

“倒是你,明知道我们是军婚还要破坏,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在犯法吗?”

纪泽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寒芒,,带着几分锋利,嗜血的气息压得阎宝坤有一瞬间喘不上气来。

边境的活阎王,就连那些大毒枭都望而生畏的人物。

区区一个阎宝坤怎么能够抵挡。

不过他到底是阎氏集团的公子爷,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神色飞转,纪泽像他这种每年想进入阎氏当保安的多不胜数。

这种水平。

拿什么跟他比。

那种眼神,一定是他看错了。

“犯法?哈哈哈,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青州是谁的地盘。我看你傻了吧,我还犯法?就算我犯法,谁敢判我?”

阎宝坤有些得意地望着纪泽,他随便抬抬小手指头都能将人碾死。

“纪泽,你就死心吧。我们冯家是不会承认你的。”冯杰早在一旁等得不耐烦,见缝插针地道,“你凭什么和阎少比?就你那点钱,还不够我们冯家半个月的伙食费呢。”

如果军衔高的话,冯家也不会不给他几分脸面,强迫冯芷兰嫁人。

但是现在看纪泽这一身打扮,充其量就是一个大兵,估计连士官都算不上。

冯家才会为了这么个人,牺牲阎家这样一座宝库。

看着冯家这副吃相,纪泽再好的心性都有些动怒,冷冷地道,“我的事,你们说了不算!”

原本他回来就是为了冯芷兰,若是她想要解除婚约。

无论如何他纪泽都会成全,毕竟是他辜负人在前,但是同样的,谁敢逼迫冯芷兰,那就是和他纪泽过不去,触他纪泽的逆鳞。

别说阎氏集团的公子爷。

就是天王老子。

那也得死!

“你的事?哈哈,现在是我要娶兰兰,怎么是你的事了?”阎宝坤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想起来了,你肯定是钱不够多,怕以后活不下去,想要坑我们一笔。二十万怎么样?这点小钱爷还不看在眼里。可够你生活大半辈子了?”

越想阎宝坤越觉得自己说中了纪泽的心事。

“哈哈,原来如此,还是阎少火眼金睛。闹了半天就是想要钱?纪泽,只要你和我妹离婚,我们冯家就会赏你口饭吃?就是当我们冯家的保镖队长也行,不会让你讨饭吃的。”冯杰这一说,引得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可不是,闹了半天就是为了钱,还以为他多有骨气。”

“能有什么出息?”

“快应了吧。现在经济情势不好,你出去什么时候能赚这么多?”

“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都以为纪泽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却见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反问阎宝坤道,“阎少既然这么有钱?那为什么拿一件,不值钱的仿货糊弄冯家?”


第3章

仿货?

“阎少怎么可能会拿仿货,别开玩笑了。”

“哈哈,还是让人把他赶出去吧。”

众人听了纪泽的话,又是一阵大笑,冯杰更是指着纪泽地鼻子骂道,“你懂什么?竟敢诋毁阎少,还不快点给阎少道歉,滚出去!”

“你见过鸡缸杯吗?就敢说这些,我看你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吧?”冯金阳也跟着不屑地道,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就连冯芷兰也失望地摇了摇头,她爷爷是这方面的专家,她大伯爷算是多少懂点。

纪泽刚刚回来哪里知道这些,这次可是玩大了。

众人都在声讨纪泽,纪泽却牢牢地盯着阎宝坤,就见他脸色微变,放在椅背上的手指也有些僵硬,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阎宝坤是知道这东西是仿货的,即便那是一件前人作得高仿之物。

那也是他阎宝坤花了十几万拿下来的,难不成他还唬不住一个小人物的?

再看纪泽离着他还有一段距离,阎宝坤定了定神,嘴角滑过一丝冷笑,盯着纪泽道,“既然你不死心,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见识。王老板,出来吧!”

他这一声令下,就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从他身后略带谄媚地走了出来。

见到来人。

冯金阳更是有些激动,“王老板,哎呀呀,真的是你。以前我没少叨扰你,你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啊。有您在,这还要鉴什么?纪泽不过一个莽夫,哪里懂这个。”

见到王老板,冯金阳心里就认定了纪泽在胡言乱语。

他能有什么见识,哪里比得上王老板这样的行家。

“这可不行。”王老板笑眯眯地道,“阎少都发话了。”

“这,这要是传去也是丢我们冯家的脸面,阎少,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冯金阳又讨好地看向阎宝坤。

对方却不接茬,“冯家主,不是我不给你脸面,实在是不想落人口实。反正王老板在这里,倒不费什么事,免得让人说我欺负他。”

见他语气坚决,冯金阳立刻谄媚地道,“是,是,阎少心胸宽广,就是纪泽个小人物也要他心服口服,整个青州谁人能比?”

“冯家主过誉了。”阎宝坤有些得意地看了纪泽一眼,眼中不屑更甚。

想跟他玩?

呵呵。

冯芷兰见不得他踩着纪泽的样子,又熟知他的德性,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惹得冯金阳又是吹胡子瞪眼睛,“死丫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纪泽看得心中冷笑。

阎宝坤这点雕虫小技,对他来说还不够看的。

往常那些人哪个不是一方恶霸,大毒枭,能在万军中取他们的首级,纪泽的心智可想而知。

他本不想与他较量,可他竟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

还打算以势压人。

就看他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或许阎家在青州大小算是个家族,可真正算起来也排不上号。

就凭这就敢压他纪泽,做梦!

在他们互相吹捧的空档,纪泽也趁机给破军发了一个短信,让他在金陵找个有权威的现在就将那副厚礼送过来。

要能压得住阎家。

“军少,放心!”破军会得很快,纪泽看见短信收了手机。

心中冷笑,他倒是要看看阎宝坤一会怎么收场。

大厅内王老板还拿着那副金边放大镜仔细地看着那只鸡缸杯,一边看一边评说,“杯体小巧,卧足,平底,杯身通体以清花釉作底,线条浑圆是正品无疑!”

他说完才放下镜子,一脸惊叹地看着阎宝坤,“阎少,您这也太大方了。竟然将这种宝物拱手相让。不过王某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真正的鸡缸杯,知足了。”

眼睛却是与阎宝坤交流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王老板话音刚落,冯家众人就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冯金阳,更是激动异常。

比其他,王老板可是古玩这一行小有名气的。

连带着被纪泽说是仿货的那种憋屈也一扫而空,他面带微笑地看向他,“纪泽,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亲眼看到王老板和阎宝坤的眉眼官司,纪泽闻言冷哼一句,“王老板是和阎少一起来的,说不定已经被收买了。我要找个更权威的人来鉴赏才行。”

“小子,你敢诬蔑我?”王老板一听暴跳如雷,“我王辉在这一行的口碑人尽皆知,你毁我声誉,我和你拼了!”

说着就要往前冲。

纪泽也不在意,更加疾言厉色,“那你为何明知是仿货,非要说是珍品?你自己都不怕毁了声誉,还怕别人说嘛?”

王老板气喘吁吁,却是瞪着冯金阳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冯家主既然信不过王某,还叫王某来做什么?”

冯金阳闻言立刻呵斥纪泽道,“够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攀诬别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那点水平能懂古玩的博大精深吗?三年前你就让我们冯家丢尽脸现在还敢惹事。来人!把纪泽给我轰出去!”

站在一旁的两个冯家人早就摩拳擦掌,在他们看来纪泽就是想要阻止他们冯家和阎家合作,毁他们的前程。

“慢着!我有话要和纪泽说。”阎宝坤忽然喊住了人。

他一步步踱到纪泽跟前,语气轻蔑地道,“在整个青州城,只要我阎宝坤说他是真的,就是真的。我说一,他也不敢说二。小子,你找谁来都没用。”

“所以,想和我掰腕子,下辈子就投个好胎吧!”

那姿态就如高高在上的君王,冯家众人也跟着附和,都觉得纪泽在自取其辱。

“你确定你有这本事?”

纪泽的眸光里带出一丝戏谑,眼中的暗芒更是让人看不懂。

“哈哈,我没有?难道你就可以?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你一个穷酸相的,也敢这么和我说话?”阎宝坤有一瞬的不自在,明明眼前就是个穷小子,可那目光却好似能洞穿一切。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底气。

难不成现在穷小子都这么拽了?

一旁的冯金阳却是一刻都不想在看到纪泽了,连连挥手,“快带下去,带下去。”

“这种人也要污了咱们的眼。”

纪泽心中好笑,就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一阵惊呼,是冯大管家的声音,“老爷,老爷,是北斗斋的人来了,天啊,北斗斋的人来了!”


第4章

北斗斋那可是古玩界的扛把子,不光是在青州这地盘上,就是在京都那也是赫赫有名,问之无愧的第一。

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可就不仅仅是古玩瓷器,就是书画家具物什,凡是与古字沾边的有价值的东西,就逃不出他们的法眼。

现如今青州分斋的董事长,季云川,更是青州城有名的首富。

身价过亿不说,手段更是通天,就连市长见了他都得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这样的人物面前,阎氏集团连看都不够看得。

现在人家竟然屈尊纡贵到他们冯家来了,他们何德何能。

冯金阳只觉得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快,快,随我一起去接北斗斋的人!”

但凡能和这些人沾上一层边,在青州地界上就是镀了一层金粉。

他们,他们冯家这是要重新崛起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苍老的声音传了来,“不用了!”

随着这一声,十几个黑衣保镖迅速地分成两列,站在了冯家大厅的门前,一个老者就在两个颇有颜面的人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的步子缓重而有力,进来以后就淡淡地道,“我们北斗斋这次前来是接到一个委托,有人给你们冯家过世的老爷子送了一份大礼。”

说完他双手拍了拍,身侧的两个管事模样的人轻轻地捧着一个古朴大匣子出来,那匣子通体暗沉,无任何半点纹路,却是带着一股厚重的气息。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那两个管事将匣子打开。

就见一只斗彩金鸡杯赫然放在一个楮红色的软布上,所有的人却是一惊,脸色都变了,齐齐地看向了阎宝坤。

大厅内一片死寂。

阎宝坤更是面色惨白,汗水顺着面颊不停地往下落,站在他身后的王老板身子也是僵直,偷偷地躲了躲。

“这倒是巧了,怎么会有两只一模一样的金鸡杯呢?”

纪泽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微扬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调侃,倒是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却也让所有的人反应了过来,齐齐地看向阎宝坤和王老板。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少,王老板,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呢?”冯金阳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难以掩饰的颤抖。

可还抱着一丝希望。

“我哪里知道,不是说一共有三只吗?说不定这就是另外一只了。”阎宝坤胡乱地搪塞道,后背早已洇湿一片,哪里还有刚才臭显摆的样子。

见他还负隅顽抗,站在他身后的王老板则是哆嗦着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一下子阎宝坤像是戳破了的气球,如丧考妣。

北斗斋代表着何等地位不言而喻,只要他们鉴定出来的东西。

从无虚假,若真是假作真那是也北斗斋故意而为,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就如同方才阎宝坤所言,强者为王。

现在所有的人都认定阎宝坤带来的是假货,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就这么打在了他的脸上,尤其还是在阎宝坤最想踩的纪泽跟前。

一时之间他的脸上犹如五色盘。

偏北斗斋的那位贵客却不饶过他,“哦?难道也有人送来了鸡缸杯?来,让老朽也开开眼界。难不成除了华国博物馆还有沦落在外的?”

老者话音刚落,就有人将阎宝坤带来的东西捧到了他面前,就见他脸色立刻冷了下去,“胡闹!这一看就知道近朝仿制,还拿来糊弄人。就连我想要看正品都要站在博物馆的外面,我倒是要问问,什么时候王老板有这能力了?”

听他这么一说,站在阎宝坤后面的王老板扑腾一声就跪下了,“季董,季董,这次是我打了眼。”

王老板声泪俱下,那一声声地像是喊亲爹一样。

房间内众人更是目瞪口呆,整个青州被称为季董的人只有北斗斋青州分斋的季云川老总,恒星集团的董事长,青州市首富。

“您,您是恒星集团的董事长?”冯金阳神色紧张,这样跺跺脚都能让青州震三震的大人物,竟然光顾了他小小的冯家?

一时冯家众人都有些慌乱,脑中一片空白,皆是一脸的震惊地望着那位老者。

就听他冷哼一声淡淡地道,“不错正是老朽。”

视线却是不离王老板,“仅仅是看走眼吗?王辉,当年你就不老实。我绕过你一次。若是敢欺骗我,你知道下场!”

季云川可以说是青州商界的第一人,积威甚重,仅仅一句就吓得王辉匍匐在地连连磕头叩罪,“季董,季董,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没有看走眼,我当时告诉阎少了这是仿货了。但是他说就是假的也能成真,我不敢和他硬扛。”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哪里还有方才衣冠楚楚的样子。

一席话落地,冯家众人都是一脸愤怒地看向了阎少,像是被羞辱了一般,“阎少,你就这么糊弄我们吗?”

阎宝坤也是气得哆嗦,今天的脸面算是被踩到地上了。

他指着王老板道,“王老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再怎么也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不堪。我不知道这是仿货。”

“阎少,明明是你非要拉我下水,我是无奈为之。要不然这等传家之宝我怎么会五万块钱就卖给您?”

此时王老板也是极为崩溃,原本想要在阎宝坤这里卖个人情,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谁知道却碰上个硬茬子。

季云川竟然来了,季董的为人,他是知道的。

今天要是不说出实情,他的古董店就甭想开了,左右都是得罪。

王老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能想到的阎宝坤自然也想到了,没想到整治纪泽这个臭小子,居然会遇上季云川这个老狐狸。

阎氏集团和恒星集团,那简直是一个天上地下。

尤其季云川可是青州首富,就是他爹见了也要点头哈腰,人家都不带搭理的。

这谁敢得罪。

尤其这位经营着北斗斋,对古玩痴迷,更是说一不二,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玩阴的。

那后果,想想阎宝坤就后背就是一阵凉意,找回场子地对着王老板胡乱嚷嚷道,“姓王你竟然敢骗我,还诬陷我指使你。行,你有种,看我不把你的店砸了!”

说完竟拔腿就跑了。

那架势十分的狼狈,临出门槛的时候身子还向前扑着趔趄了几下,若不是身边的狗腿子,他恐怕就要狗吃屎了。

实在是季云川这青州首富给他的震撼太大了,整个人都如同踩在云絮上。

见状冯芷兰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神色淡定的纪泽,眼底有一抹复杂的情绪流动,今日虽然是纪泽误打误撞帮了自己。

可如果不是他,今日她说不定就已经再一次被家人给卖掉了。

见她看过来,纪泽对她微微一笑。

冯芷兰有些别扭地偏过头,那老者还在,就听他威严地对王老板道,“看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老朽就从轻发落,自己去青州古玩联盟领罚吧。你知道怎么做的?”


第5章

季云川大手一挥,王老板劫后余生激动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连忙频频道谢,“谢谢季董,谢谢!”

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往外跑了出去,阎宝坤先走了,万一真砸了他的店怎么办?

可得罪他,总比得罪季董好。

不然青州这片地可就没他立足之地了。

连着两个在冯家看来算是不小的人物落荒而逃,冯家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视线都停在了季云川身上。

见他转身,冯金阳急忙道,“季董,您能来我们冯家真是蓬荜生辉,不知道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不等他说下去,就被季云川打断了,“冯家主不必客气,老朽时间宝贵,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季云川丝毫不给他脸面,冯金阳却依旧是舔着脸。

毕竟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他区区冯家家主,能够见一面已经是极大的造化了。

“是,是您慢走。”似乎想起什么,在季云川即将迈出门槛地时候,他又急忙道,“季董,我能知道是谁给我们送得礼物吗?您不是说这种宝物只在华国博物馆里才有吗?”

此话一出,冯家上下又是呼吸一紧。

“贵人的身份我不便透露,东西来路很正,货真价实,是华国博物馆特意让出来的。”

“至于为何送到冯家,那是那位贵人答谢你父亲的,如今东西送到。你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两清了?

听这意思,对方是不想和冯家有联系了?

冯金阳有些失落,毕竟能随便就能让华国博物馆让出此等珍品,还劳烦青州首富亲自送过来的人,地位肯定不低。

若是冯家能攀附上那样的存在,何愁不青云直上,就是第二个青州首富也未必不可能。

直到对方的背影即将消失了,冯金阳才恍惚回过神来,一路小跑追上,“季董,我送送您老。”

话音未落,就被季云川身侧的保镖给推了个跟头。

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车绝尘而去,纵使如此,冯金阳的面上依旧是笑容不减。

“今天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季云川身后那人。我有预感,以后我们冯家想要发家,有了此贵人相助,定然不费吹灰之力。”

家主的一席话让冯家众人十分的兴奋,仿佛发财致富的康庄大道就在眼前。

看着这一家子钻营的样子,纪泽忍不住心中冷笑,真不知道他们若是知道给他们送来藏品的,就是他们眼前瞧不起的,无权无势的臭当兵的时候,会是什么姿态。

一件藏品,在冯家掀起了这么多波澜。

现在连季云川也走了,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喜悦当中,再没有人理会是纪泽指出阎宝坤的东西有问题。

在他们看来今日之事,完全是纪泽走了狗.屎运。

此刻,冯家老三犹豫了半晌对着上首细细把玩着藏品的冯金阳道,“大哥,既然这东西这么值钱。不如我们就卖了吧。我那厂子好说也算是父亲的遗产。这么没了挺可惜的。你总不能看着弟弟坐牢吧?”

“你什么意思?”冯金阳瞪大了眼睛,“你竟然还敢打我手里这藏品的东西?千金难求的东西,你让我卖了,去救你的破厂子?你怎么不去找你女婿,他不是很牛吗?说不定他还能把那点钱给你呢?”

被冯金水破坏了兴致,冯金阳方才一肚子的气都被勾了出来,冲着他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冯金水向来被这个大哥欺辱惯了,心里憋屈,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嘴巴张了好几次,样子看起来十分怂。

倒是冯杰在他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叔,你要真想救你那个破厂子。听侄子一句话,把纪泽那小子赶走,然后好好的跟阎少道个歉。”

见冯金水一副见鬼地样子看着他,冯杰蹙了蹙眉继续道,“阎少那么喜欢堂妹是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的。我看他今天也是被王老板给坑了。再说了冯家真要和钟家联姻,到时候可不是一件藏品的价值。”

“可那是传说中的金鸡杯呀?”冯金水虽然软弱,但是不傻。

冯金阳一听他这话,冷哼了一声,抱着那木匣子就走了。

冯金水想要上前,却被侄子按得死死的,“三叔,你知道我爸的脾气。再说他今天这么做是为什么?你还不懂吗?”

他的视线往纪泽的方向扫了扫。

说完就放开了人,落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好端端的宝贝被冯金阳独占了,冯金水心里的火无处发泄,对着纪泽就是一阵吼,“都怪你,要不是你来捣乱。大哥怎么会不帮我。有你这样的女婿,我冯金水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你回来做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滚,你现在就滚。”

话说着竟还动上了手,眼看那巴掌就要落在了纪泽脸上。

冯芷兰惊呼一声,抱住了他的胳膊,“爸,你怪纪泽做什么?今天要不是他,你女儿早就被人卖了。”

“你还向着他?今天这事怎么不怪他了?若不是他找事,你和阎少就成了。要不是他惹怒了大哥,大哥怎么会独霸了那件藏品。”冯金水越说越有理,“芷兰,现在可只有阎少能救我们家了,你总不能让你爸妈流落街头吧?”

“爸,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很生气。但我还要说句公道话。就算没有纪泽。大伯也不会帮你的。爷爷这才走了多久,他们就用一个快倒闭的厂子就把我们打发了。”冯芷兰闭了闭眼睛,“若不是机子老旧,资金缺乏,员工懈怠,我们怎么会生产出不合格的产品,还被对方抓住了把柄?”

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今天您觉得阎少爷是真的想要娶我吗?这些年他什么做派您不知道吗?大街上关于他的娱乐小报可到处都是,难道您就真得愿意女儿步她们的后尘生不如死吗?”

提到阎宝坤,冯芷兰内心不止是厌恶,甚至还有些恐惧,像是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冯金水也冷静了下来,半晌说道,“可是现在怎么办?家里只剩下一套房子了。那些逼债的催得紧,若是卖了房子。我们就真的沦落街头了。”

“爸,我们先回去吧。”冯芷兰扯了扯他的袖子,“总会有办法的,在这里也只是让别人看笑话。”

冯金水叹了一口气就往外走,剩下冯芷兰和纪泽在后面。

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得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安静的气氛,忽然让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冯芷兰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两个人虽然没有相处的情分,可是到底是夫妻。

还有爷爷临终的话,不许离婚。

她也答应了。

可若说不生气那是假,任谁的丈夫在大婚之日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杳无音信,就算他是真心护着自己的。

可那又算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冯芷兰心乱如麻,就听纪泽忽然凑近她低声道,“芷兰,陪我去看看爷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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