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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王妃的团宠日常

柠檬甜不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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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越国公杜嘉采   更新: 2022-03-30 05:5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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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越国公杜嘉采《战神王妃的团宠日常》讲的是她洛北笙,身为大周第一女将军,手握兵权,却被人害的惨死,还重生成了恶名昭著的京城第一女霸王?更惨的是,女霸王有个京城第一君子的未婚夫,引得各路人马找上门算账,说她是草包废物,配不上第一公子洛北笙眉头一拧,手提钢刀,还不等出手,就有皇后姨母称赞她是乖宝宝、郡主母亲夸赞她知书达理,后面还有太子哥哥排着队,等着给她扬名她只能甩掉刀,看着仇人一个个倒下,愁着终身大事,突然就扑到了战神王爷的怀里成吧,听说王爷暗恋我?不如,咱们两情相悦?

第1章

精彩节选


  “越国公世子真不是个东西,一个大男人,竟然对小姐出手!"
  “小姐您放心,咱们长垣侯府不是吃素的!定会给小姐您讨个公道!"
  洛北笙怔了一下,垂眸掩下眼中的疑惑,“你就不觉得,是你小姐我做错了?”
  记忆中的画面,停留在狼群上,自己被人算计,中了敌军的埋伏,最后被野狼撕成了碎片。
  可再睁眼,自己就好端端的坐在了不认识的闺房之中,面前还有一个愤愤不平的小丫鬟。
  不论如何,自己得先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丫鬟听了她的话,声音又上了一个台阶,“怎么会!”
  "这京城,谁不知道谢公子跟小姐您有婚约!"
  "越国公家小姐不要脸,缠着谢公子,还给谢公子写情诗,勾引他,您只是教训她一下,让她懂得礼义廉耻。"
  “可她呢?挨了打自己不反思,还回去告状!”
  “还有越国公世子,竟直接动手打了您,当真是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儿!”
  随着丫鬟粗鲁的话语,洛北笙脑中突然塞进一堆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好一会儿才缓和。
  自己确实已经死了,但又活了!
  活成了京城第一女霸王,杜南伊!
  洛北笙知晓自己现在的身份,一口气憋着,真想晕厥过去。
  自己好歹也是镇北王府嫡女,手握四十万兵权的长月将军啊。
  提起她的名号,谁不夸赞一句女中豪杰?
  敌军见着她都闻风丧胆!
  可杜南伊呢?
  自己远在北疆,都听说过杜南伊“京城女霸王”的称号。
  嚣张跋扈、带头闹事、打死纨绔……
  明明是书香世家的女主,却琴棋书画一概不会,喝酒打架样样精通。
  要不是她父亲是御史台中丞、母亲是郡主、亲姨母是皇后娘娘,祖父是太子太师,一家子深得陛下隆恩,杜南伊早就该被人套麻袋了。
  自己被人害得惨死也就罢了,竟然成了让人唾弃的京城第一女霸王。
  她有些承受不住!
  不过原主的死……
  记忆中,两天前,原主参加越国公府的宴会,却知道了越国公府小姐给她的未婚夫谢隽写情书之事,当即暴怒,抓住越国公府小姐的衣领就是一阵暴打。
  随后越国公府世子赶来,瞧着妹妹被打得半死不活,又将这顿暴打还给了原主,不仅如此,还一脚将原主踹飞,脑袋直接撞到了石头上,血流满地。
  原主伤得极重,没有熬住,她便重生来了。
  刚弄明白前因后果,耳边就突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带着丝丝关心。
  "长姐,你醒了,太好了!"
  洛北笙抬眼,只见一位窈窕女子走来,脸上瞒是担忧。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是原主的堂妹,也是长垣侯府二房的小姐,杜嘉采。
  跟原主不同,杜嘉采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和原主的名声有着天壤之别,但两人的关系却是府上最要好的。
  "二妹妹?"
  杜嘉采听着洛北笙柔弱的声音,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长姐,那越国公府世子把长姐打成这样,竟然还有脸面来府上闹!”
  洛北笙瞧着杜嘉采哭得梨花带雨,倒是明白,为何将士们说不怕凶猛的野兽,却怕女人流眼泪。
  她出了会儿神,但听到越国公府,蹙眉问。
  "越国公府的人来了?"
  杜嘉采点点头,还带着愤恨,"是啊,越国公夫人就在前厅闹事呢,非要祖母交出你,说是要处罚长姐,给她们越国公府一个交代,还说要毁了长姐的脸才行!"
  说着,她一双媚眼极快瞥了一眼洛北笙红肿的脸,闪过幸灾乐祸,又成了满眼的担心,继续说。
  "那越国公夫人还说,长姐你是嫉妒她的女儿,才照着越国公府小姐的打脸。谁不知道长姐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儿,他们欺负长姐也就罢了,竟然还出言污蔑长姐!”
  "简直太过分了!"
  听着眼前的女子义愤填膺,洛北笙却是微不可见勾了勾唇。
  刚刚杜嘉采看着她受伤的脸时,媚眼中极快闪过一模厌恶,虽然很快,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而且,她这都受伤了,当妹妹不先过问她的伤,却急不可耐挑起她对越国公府的怒火,换做原主,早就忘前厅冲去了。
  这是希望她去跟越国公府争吵?
  而且,她还想起来,越国公府小姐写了情书这事儿,也是杜嘉采跟原主说的。
  那语气,原主听不出来,她难道还发现不了里面的添油加醋吗?
  这个妹妹,可不像表面这么人畜无害。
  想着,她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看待敌人的杀意,这是战场上的习惯。
  "长姐?"
  杜嘉采被洛北笙的眼睛骇得心中发颤,轻声叫了句,再看,却见洛北笙神色清冷,眼神也淡淡。
  她有些发虚,难不成长姐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的,长姐那么蠢笨,怎么可能发现什么!
  只是她都说了那么多,为什么长姐都不动怒?她不是应该闹着要去前厅找越国公夫人算账?
  她来这里,可不就是想看长姐跟越国公府的笑话,可长姐竟然无动于衷?
  "长姐?"
  洛北笙冷着脸看向杜嘉采,"二妹妹,若非你跟我说越国公府小姐写情诗,我也不能在人家的地盘跟她算账,那我也不会被人欺负。"
  “现在又在我面前,一直说越国公府的不是。”
  "二妹妹,你莫不是故意挑起我的怒火吧?"
  "我……"
  杜嘉采先是心惊,但反应极快,委屈地流眼泪,"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谢公子是长姐的未婚夫,可越国公府小姐竟然写情诗给谢公子,我岂能瞒着长姐。"
  见洛北笙默不作声,杜嘉采捏了捏手指,竟然惊出了一身的汗,咬了咬牙,先假意赔罪哄着她,"长姐,都是我不该跟长姐说情诗的事情,如若不然,长姐也不会被人欺负。"
  "竟然二妹妹知道错了,可有准备赔罪礼?"
  杜嘉采懵了,这个蠢货每回自己哄她,无论什么错都会原谅她,这一次竟然让自己给赔罪礼!
  见杜嘉采惊愕的样子,洛北笙心中哼了一声,不过越国公府,她倒是有了兴致。
  越国公府的二爷是北疆的节度使,或许想查是谁害死了她,可以从越国公府查起!
  而且,这越国公府可是害死了原主。
  "长姐,我……"
  "二妹妹如若不给我赔罪礼,我如何知晓,二妹妹是真的知道错了?"
  杜嘉采咬了咬牙,一时看不懂洛北笙的心思,只能先应下,"长姐说的是。"
  见她应下,洛弈扶着杜嘉采的手,将重量压在她的身上,缓缓起身,"既然越国公府的人来了,本小姐就去看看,谁才是该要公道的人!"
红桃见洛北笙出门,立刻追了上去。
她刚才还喜悦小姐想通,现在看到小姐又被二小姐挑唆,去找越国公府的人算账,急的不行。
见洛北笙气势汹汹地出去,杜嘉采却是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这个蠢货变聪明了,还不是任她挑拨。
可她脸上刚露出笑意,就见洛北笙忽然回头看她。
"二妹妹,记得给我谢罪礼。"
杜嘉采呆愣在原地,洛北笙也没有管她,而是朝着大堂去。
一路走来,碰到的丫鬟婆子看到她,都瑟瑟发抖。
洛北笙知晓原主在府上的凶悍之名,只是叹气。
现在的重点,是越国公府。
自己这被风吹得有些头疼的伤,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得先会会越国公府,也得给原主讨个公道。
还得从越国公府入手,查清楚害死她的人!!
她堂堂女将军,岂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老夫人,我的儿女可都是被贵府的小姐重伤,现在还倒床不醒,你们长垣侯府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否则,当我们越国公府是泥捏的嘛!"
前厅,一位妇人正怒气冲冲地大吼着,正是越国公府夫人。
一想到她的一双儿女被杜南伊打得半死不活,尤其是她的女儿,那脸都要毁了,她就气的不行!
说着她就瞪向老夫人,"我的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了杜南伊的性命!"
杜家老夫人是将门虎女,年轻时也是上过战场的,瞧着越国公夫人义愤填膺,还说要她孙女的性命,只是冷哼。
"哼,你们府上的世子也是好样的,老身的孙女这会儿可还躺着昏迷不醒呢!老身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先恶人先告状!"
"要是老身的孙女有个好歹,老身也要你们越国公府世子陪葬!"
"你!你!"
见老夫人如此蛮横不讲理,越国公夫人气得发颤。
她正要破口大骂,就见此刻该昏迷不醒的杜南伊竟然来了,顿时气得火焰暴起。
"杜南伊,你毁我女儿的容颜,又伤我儿,我饶不了你!"
洛北笙刚站出来,就被越国公夫人指着鼻子骂,要不是她站得远,还得被越国公夫人吐一嘴巴的唾沫,她轻微拧眉,又学着原主狂妄的语气哼道。
"夫人好大的口气,谁饶了谁还不一定呢!"
"您现在来府上算账,你的儿女恐怕已经死了吧?"
越国公夫人听着死字,就气骂,"你竟然诅咒我儿!"
"既然是诅咒,那就是没死,既然没死,夫人这么着急做什么?"
洛北笙嚣张又冷嗤了几声,"不如夫人等府上的小姐公子死了,再来,说不准本小姐好心,还会去府上两柱香。"
"你你你这个恶毒的女子!"
"恶毒?"
洛北笙冷笑,"你们府上的世子跟本小姐动手的时候,难道不是冲着我的性命去的?本小姐差点死了,他岂能活着?"
"你来我们府上算账,我还没有去你们府上要了他的性命呢!"
越国公府夫人一顿,撞进洛北笙冰冷含着杀意的眼眸,竟然骇得愣住了,张了张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过什么。
但听着洛北笙要她儿子的性命,回过神来,狠狠地瞪向洛北笙
"杜南伊!"
"你竟然大言不惭要我儿的性命!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骂着,她都想手撕了洛北笙的脸,毁了这张可恶的脸,可这里是长垣侯府,几个肥硕的婆子就护在洛北笙的身前呢!
但她就是气不过,凭什么洛北笙站得好好的,可她的一双儿女却是奄奄一息!
该死的杜南伊!
洛北笙被越国公夫人吼着,冷冷地看向越国公夫人,她浴血沙场十年之久,眼神自带杀气。
战场上的将军都难以抵抗,何况还是深闺妇人的越国公夫人呢。
想着杜南伊京城第一女霸王的名号,越国公夫人怵了怵,忽然自觉地闭嘴。
洛北笙啧了一声,只是很张狂地坐下,又喝了一口茶,学着原主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
"哼,什么王法?本小姐不识字,不懂这两个字。"
"你!"
越国公夫人才缓和洛北笙看她的杀气,闻言,又气得胸腹起伏,她就不应该指望跟一个蛮横无理的女子讲什么公道!
"杜南伊,你莫要以为有皇后娘娘护着你,就可以目无王法!"
"夫人这话可真是无理,什么叫做袒护本小姐?"
"你打伤重臣之子,岂能就这样算了!"
洛北笙冷笑了一声,"说得好像本小姐身上的伤是白挨的一样,若非本小姐命大,早死了!"
"你们越国公还好意思找我要公道!"
洛北笙又嘲讽地哼了一声,"若非你的女儿不知廉耻,写什么情诗勾引我的未婚夫,本小姐还不屑动手呢?"
"至于你们的世子,哼,胆敢跟本小姐动手,死了也是他应该的,他若是不死,本小姐还要上门踹一脚送他去见阎王爷!"
"你你"
一个不知廉耻压下来,越国公夫人就气得脸红,一个母亲哪里允许自己的女儿被羞辱,怒骂,"谢公子乃京城第一君子,满京城的女子谁不仰慕他!"
"倒是你,恶贯满盈!若非长垣侯救了谢大人,谢家岂会同你结亲!"
长垣侯救了姑父?
洛北笙皱眉,但听着这话,却是嗤笑了一声,"不管结亲是因为什么,本小姐同谢公子的亲事乃是圣上赐婚的!"
"越国公夫人若是不满,不如跟圣上说说。"
"说不准圣上听了夫人的话,就收回了圣旨呢?"
"你!"
越国公夫人的面色一变,她一个妇人,焉能让圣上听她的话,只是这个蠢笨如猪的杜南伊,怎么忽然这么伶牙俐齿了。
洛北笙见越国公夫人愣住,嗤笑了一声,"你们越国公府是不是泥捏的,本小姐不在乎,但本小姐的性命却是极为宝贵的,这笔账,本小姐可要跟你们好好算算!"
"你想做什么!"
"哼,做什么?自然是去官府报官了!"
洛北笙见越国公府夫人慌乱,冷笑了一声,"既然夫人要王法,那就去官府说道说道,让大家都瞧瞧你们越国公府小姐写情诗的文采。"
"你"
越国公夫人心下慌乱,若是让人知晓了情书,那她女儿的名节不就被毁了!
想到这里,越国公夫人咬牙,见她们还真要去报关,有些不甘心地离开,但却狠狠瞪了一眼洛北笙!
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她还收拾不了杜南伊!
明的不行,我还有暗的法子!
  老夫人见越国公夫人逃跑,顿了一下,也不管她,只是瞧着洛北笙缠着白布,又红肿着脸,满是心疼,招呼着唤她过来。
  "乖宝啊!"
  "快过来坐着,这伤还没有好全呢,怎么出来了!"
  想着自己的孙女竟然被越国公欺负成这样,老夫人就气,抱着洛北笙心疼地说。
  "乖宝啊,咱们就不该放她走?她家孩子伤了你,她进了咱们长垣侯府,哪能走着出去!"
  被老夫人怜惜地抱着,洛北笙心中一软,想起了她的亲祖母,吸了吸鼻子,"祖母,我们若是将越国公夫人打了,百姓肯定会觉得我们仗势欺人,到时候肯定为越国公府说话,传到御史台,肯定要弹劾我们,有理,也成了我们无理。"
  老夫人听着,更加怜惜孙女了,"我的乖宝懂事了!"
  话落,又满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弹劾怕什么,你父亲就是御史中丞,骂人他可不会输!最重要的是出气!"
  洛北笙先是一愣,随即呀了一声,"啊,这样啊,那孙女草率了,应该打她一顿的。"
  老夫人听着乐呵了几声,这才是她的乖孙女,受了委屈焉能忍着,先打了再说。
  "哼,亏的我乖宝醒了,否则一定要越国公府好看!"
  "瞧我的乖宝,这脸要是落了疤"
  说着,又怕吓着孙女,安抚说,"皇后娘娘得知你受伤,赏了好些药膏,这宫里头的药膏效果奇佳,不出几日,我的乖宝又是美若天仙。"
  "不对,现在也是美若天仙。"
  “…….”
  洛北笙不知道怎么接话,不过原主这脸,确实可以称作倾国倾城。
  只是,洛北笙听着老夫人喊她乖宝,她有些害羞,怎么说她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女将军。
  不过原主是真的很得宠爱,不然也不是养成这样嚣张跋扈的性子。
  只是可惜,真正的杜南伊却是已经死了。
  顶着杜南伊的身体承受老夫人的疼爱,洛北笙很是愧疚。
  可她能做的,就是替杜南伊讨个公道。
  越国公府她是不会放过的,她还要通过越国公府,知道北疆的情况呢。
  怎么说她也是手握重兵的女将军,死了,朝中应该要有动静的。
  但原主虽然是京城第一女霸王,可也只是深闺女子,朝中的事情,原主是够不上的。
  洛北笙看向老夫人,顿时想起来,老夫人也是出生兵家,虽然老夫人的娘家是在西边打仗,这兵将门第在战场上都会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可她却是不能贸然开口,不然会让人起疑的。
  忽地,她的眼睛亮了亮。
  "祖母,我这都受伤了,怎么谢家也不来个人看我啊。"
  洛北笙委屈巴巴地说着,老夫人怔了一下,随即面带狐疑,屋子里的人是发懵。
  这是怎么了?
  怎么说谢隽也是原主的未婚夫吧,来看原主不奇怪吧?
  怎么个个跟见了鬼似的!
  "祖母"
  老夫人说话直白,看向洛北笙问,"乖宝,你不是嫌弃谢隽文弱?很排斥这桩亲事,怎么想要谢隽来看你?"
  啊!
  谢隽不是京城第一君子嘛,怎么原主还嫌弃!
  姑娘家家的,不都是喜欢白白净净的小郎君?
  "是啊,大小姐,你最是不喜欢才子书生,觉得他们哆嗦且多情变心,先前见到谢公子,还骂他痴心妄想呢。"
  "对啊,还说谢公子的身体干瘪瘪的,你一脚都能踹飞,还说你未来的夫婿怎么也得是辰王那样的,骁勇善战,顶天立地。"
  洛北笙先是懵了一下,回想原主的记忆,好像是这么回事,顿时脑海里羞辱谢隽的画面齐刷刷印出来,很是要命!
  原主就那么嫌弃谢隽啊!
  不过辰王……
  没有想到会在原主的记忆看到辰王,不过都是原主怎么花痴辰王的,她却是愣神。
  辰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是大周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少年奇才,从无败绩。而她知晓辰王,是因为她跟辰王齐名。
  她是圣上封的长月将军,自她上战场以来也是百战百胜,为人称赞,她镇守北疆,辰王镇守南疆。
  世人便称呼他们为南辰长月。
  "乖宝?"
  见洛北笙没有作声,老夫人想着她定是生气自己被越国公府欺负,将怒火牵累到谢隽的身上了,毕竟若不是越国公府小姐写给谢隽的情诗,她也不能闹事。
  既然乖宝要拿谢隽出气,怎么能不成全她!
  "来人,去谢府请谢隽过来。"
  老夫人安抚了洛北笙几句,又再去请太医过来,等太医仔细瞧过,说是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毕竟是撞到了脑,还是应该养着。
  听着,老夫人就赶紧让洛北笙回去休息,洛北笙刚刚魂穿,很多记忆还没有梳理,便先回去休息了。
  没有一会儿,就听丫鬟说谢隽来了,洛北笙还惊了一下,没有想到谢隽的动作这么快,是在意原主的吗?
  "小姐啊,虽然谢公子也不喜欢您,可谢公子温和有礼,咱们去请他,谢公子立即就来,小姐您就别拿话羞辱谢公子了。"
  红桃想着每回她们小姐见到谢公子都要羞辱一番,不由都叹气,但还是大着胆子劝道。
  洛北笙却是一顿,谢隽也是不喜欢原主?不是有婚约的吗?
  虽然诧异,但想着要事,她便直接去见谢隽,就见屋子里一位穿着蓝色锦衣的男子站立着,身形修长,面若冠玉,即便是没有表情,也让人觉得温润。
  这便是谢家的嫡长子,谢隽,也是京城第一君子。
  洛北笙是知晓谢隽的,因为谢隽的母亲就是她的姑姑,谢家跟她们镇北王府不同,谢家乃书香世家,族中子弟熟读诗书,个个文雅。
  谢家是跟杜家一样,多半都是文臣,只是杜家却出了原主这位不学无术,喜欢打架斗殴的主。
  但谢隽即便不喜欢原主,也不会流露出厌恶,这是谢家人的涵养。
  就像谢隽去北疆时,见她手撕羊腿,动作粗鲁,明显不喜,却不会说她,不看就好。
  所以见谢隽避开她的眼神,洛北笙知晓谢隽确实不喜欢原主。
  许是见杜南伊难得安静,谢隽还有些不习惯,朝着她礼貌地行礼问候。
  "杜小姐,不知道你的身体可好了一些?"
  "杜小姐,我们公子可是刚刚才回城,都没有回家,见你们杜府来请,立刻就来了!"
  谢隽的书童大概是怕杜南伊又出言羞辱他们公子,忙先维护着,"虽然您受伤,跟我们公子也有关系,但,您,出手轻点。"
  "不能打脸,我们公子的脸也矜贵着。"
  "杜小姐,您要是实在生气,打奴才也行,奴才皮糙肉厚,抗打!"
  瞧着书童做出被打的准备,洛北笙抽搐嘴角,想着原主的性子,好像是要拿谢隽出气的。
  谢隽见洛北笙看向自己,蹙了蹙眉,且她忽地恬静起来,难得抬眸看向她。
  杜南伊虽然是京城第一女霸王,但她的脸确实可以称为国色天香。
  不过,右边脸红肿得有些可怕,额头缠着白布,瞧着有几分可怜。
  想着她受伤确实跟自己有关系,谢隽便赔罪说:"杜小姐遭罪,谢某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杜小姐要打要罚,谢某无话可说。"
  洛北笙翘了翘,起了玩心,"谢公子真的任我打骂?"
  谢隽知晓杜南伊的性子,但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即便不喜欢,但该礼让的,他也会让。
  且杜南伊嚣张跋扈惯了,从未被人打过,可她却是挨了一耳光,脑袋也伤成这样,心中有气很正常。
  只是看着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谢隽却是拧了拧眉,再如何,男子也不该打女子的脸。
  那越国公世子……
  "杜小姐要打要骂,在下甘愿受着。"
  洛北笙见谢隽还真摆出一副任她打骂的样子,扬了扬眉,又松了松筋骨,朝着谢隽走去。
  那书童见杜南伊真的朝着他们过来,听着骨头的脆响,有些瑟瑟发抖,他们公子娇弱着呢,哪里能扛得住这个女霸王的拳头。
  他便挡在公子面前,却被谢隽推开了,"杜小姐,你有气便撒吧。"
  "公子!"
  书童着急地喊着,又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想着自己应该多吃点的。
  不然待会儿公子被打趴下,他都没有办法扛着回去。
  "我不打你。"
  谢隽微怔,看着眼前的女子,稍稍有些奇怪,但想着从前杜南伊也从未真的出手打过他,顶多就是言语粗俗。
  想着她受了伤,但嘴巴没事,便说,"骂也可以。"
  骂好,反而他们公子又不是没有被杜南伊骂过,总比挨打强。
  书童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带着窃喜,但又听杜南伊说,"我也不骂你。"
  呀,不打也不骂?杜小姐这是转了性子?
  屋子里的婆子也愣了一下,她们老夫人还担心小姐不够出气,让她们过来帮忙揍人呢,可不打了?
  这袖子白白撸起来了。
  瞧着他们都面带惊愕,还觉得不可思议,洛北笙只是坐着谢隽旁边的椅子上,学着杜南伊不可一世的样子,睨了一眼谢隽跟他说。
  "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谢隽说得很干脆,"可以。"
  洛北笙笑了笑,果然跟君子说话就是简单,便问,"谢公子,你最讨厌做什么?"
  谢隽虽然困惑,但还是如实回答,"不喜欢抄写家规。"
  想着谢家几百页的家规,洛北笙乐了一下,很是满意地说,"行吧,那谢公子就抄写一份你们谢家的家规给我。"
  谢隽拧眉,但也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了。
  书童却是暗自咬牙,觉得杜小姐真是好狠的心啊!
  亏得他觉得杜小姐忽然变得善解人意了呢,果然杜小姐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野蛮女子!
  就会变着法子欺负他们公子!
  几个婆子听着,将袖子放下来,还是她们小姐会欺负人,不喜欢什么就要他做什么,多么折磨人啊!
  有她们老夫人的真传!
  "杜小姐,第二个要求呢?"
  听着语气似乎着急,洛北笙若有所思,她找谢隽来,可不是逗着他玩的,是要套点消息。
  "本小姐听说长月将军手上有一个武器,名为炽焰鞭,本小姐要那个!"
  "这……"
  "怎么?不行?那长月将军不是你的表妹?一个武器而已,难道她还不愿意给你?"
  谢隽听着长月将军四个字,却是面色变了变。
  他想着自己收到的消息,心又沉了沉,消息说长月将军中了埋伏,误入狼群。
  可具体的消息没有传来,或许只是谣传。
  舅舅她们应该不会有事,镇北王府哪会那么容易全军覆没呢?
  可……
  "喂,本小姐跟你说话呢?"
  见谢隽出神,洛北笙也是眼眸一动,难道是有消息了?
  "那长月将军打了那么多胜仗,缴获了不少好宝贝,区区一个鞭子而已。"
  书童见杜南伊紧紧逼着她们公子,忍不住道,"杜小姐,北塔人压境,边疆战事紧张,且还有北戎族作乱,都杀进了北疆城,镇北王府被困,现在都生死未卜呢!我们公子上哪给你们要什么鞭子!"
  "而且,长月将军"
  "青豆。"
  书童见谢隽皱眉看过来,知道自己失言,忙闭嘴,这些都是军务,哪能随口说出来。
  洛北笙却是面色骇白,心沉了沉,北戎族竟然杀进了北疆,怎么会,她死守住了城门啊!
  她将北戎族引了出去,不然她如何能中计,如何能被狼群撕咬而亡!
  可是北疆竟然失守了!
  她的父亲呢,兄长呢?
  不可能,父兄绝对不可能出事!
  可究竟是谁开了城门!
  没有她的命令,谁又能开城门!
  城门一旦打开,城中数万的百姓不就!
  洛北笙的心颤了颤,她不敢想象,很想朝着谢隽逼问北疆的情况,但理智让她冷静下来,她现在已经不是洛北笙了,她也没有办法现在去北疆。
  谢隽见杜南伊的面色似乎很差,想着她的伤势,便劝着说,"杜小姐,你先休息吧,鞭子的事情,我会尽力的,只是北疆战乱,等长月将军凯旋归来,我再帮你跟她要鞭子,长月将军向来大方。"
  洛北笙呆坐,不会凯旋归来,这一次不会了。
  洛北笙很是疲倦,但她得整理思绪,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管如何,害死她的人她一定要找出来!
  见杜南伊由着丫鬟扶着进去,谢隽微微蹙眉,也没有多逗留。
  他要回去跟父亲商议北疆的事情,不管真假,他们谢家要做好准备。
  只是没有想到刚走出去,就见杜嘉采拦在门外,谢隽只是碍于礼貌点头,就打算离开。
  杜嘉采却慌忙开口,"谢公子,可是姐姐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长姐受了伤,心情不好,难免要发脾气,谢公子你也知道姐姐的性格。"
  “虽然这次长姐毁了越国公小姐的容颜,还险些打死越国公世子,但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谢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杜小姐。"
  谢隽只是出于礼貌没有打断杜嘉采的话,但听着她一直提杜南伊,却是蹙眉说,"杜大小姐是我的未婚妻,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我自己会看会瞧。"
  "即便有什么误会,也该是杜大小姐来跟我说,就不必劳烦杜二小姐了。"
  "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瞧着谢隽远去的身影,杜嘉采气得牙痒痒,明明杜南伊蠢笨粗俗,且嫌弃谢隽,可谢隽竟然还为杜南伊说话!
  真是气死她了!
  "二小姐,咱们进去吗?"
  杜嘉采回神,看着丫鬟手上的盒子,哼了一声,"进去吧,给长姐赔罪!"
  可她一进去,就见洛北笙靠在美人塌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脚步顿了顿,却是不敢上前。
  原本她还想看杜南伊将越国公府夫人打出去,让百姓唾骂她的粗鄙残暴。
  可却听越国公夫人被气走了,就是走,不是被抬着出去的!
  这怎么可能呢,就杜南伊那个暴脾气,她怎么可能不动手!
  这个蠢货难不成真的变了?
  这可不行!
  只是正要开口,却听洛北笙清冷的声音问,"刚刚二妹妹跟我的未婚夫说什么呢?"
  杜嘉采的面色变了变,她余光扫了一眼屋子,这个院子的人可没有几个是长姐的,可她怎么知道自己跟谢隽说话。
  但察觉到洛北笙放在她身上的寒意,顿时解释说,"长姐,我是担心谢公子误会长姐,所以才帮着长姐解释。"
  洛北笙勾了勾唇,"哦,如此说来,二妹妹倒是有心了。"
  谢隽可不是好糊弄的,只怕还在谢隽那里吃瘪了。
  只是这个二妹妹跟原主的死有关,她可没有忘记得为原主出气。
  "二妹妹,你的赔罪礼呢?"
  杜嘉采顿了一下,随后看着自己的准备的礼物,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看向洛北笙又委屈地说。
  "长姐,我真的知道错了,还望长姐看在赔罪礼的份上,能够原谅我。"
  洛北笙也没有应下,只是瞥向她手上的盒子,瞧着杜嘉采一副自己看了就会原谅她的喜悦,就有些好奇了,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愣住了。
  这是
  见洛北笙神游发呆,杜嘉采刚刚还紧绷着的心一下子就松开了。
  哼,她还以为杜南伊真的变了呢,还不是一样的花痴!
  "这些都是辰王的喜好,我知晓长姐喜欢辰王,特意央求表兄打听的,还有这把匕首,还是辰王赏赐给我表兄的,我可是哀求了表兄好久呢!"
  洛北笙看着信上所写,辰王有洁癖,不喜美酒,只喝清水,喜欢对月擦剑,这是都是什么鬼啊!
  不过,辰王喜欢佩戴银色的半月铃铛,她也有一个半月形的铃铛,还是她及笄的时候,太后娘娘赏赐的。
  "长姐,本来辰王殿下要回京的,可中途又改道去了北疆,听说是北疆出事了"
  "你说什么?"
  "辰辰王殿下去了北疆。"
  杜嘉采被洛北笙惊讶的语气吓了一跳,随即意识自己竟然怕杜南伊,心里暗骂了一声。
  想到杜南伊对着辰王殿下的爱恋,一双媚眼又勾了勾,安抚说:"长姐你放心,虽然传言辰王殿下爱慕长月将军,但定然是假的!”
  “长月将军将门之女,粗鄙不堪,还年老色衰,辰王殿下怎么会喜欢长月将军呢。"
  "而且长月将军都不一定还活着。"
  粗鄙不堪?!
  还年老色衰?!
  她死的时候都不到二十二岁!
  洛北笙气到了,可听到后面一句话,冷飕飕地看向杜嘉采,"二妹妹如何得知长月将军死了?"
  杜嘉采见洛北笙眼中的寒意,下意识以为她是冲着长月将军的,便笑着说,"我表兄说的,说长月中了敌军的埋伏,死在了狼群下,听说还很惨呢。”
  “等辰王殿下赶到的时候,长月将军都被狼撕咬得不成人样。"
  "长姐,没有了长月将军这个情敌,等辰王回来,我一定帮长姐得到辰王殿下!"
  洛北笙忽然才想起来,杜嘉采的舅舅也是远宁侯,同样也是四皇子的堂舅,可远宁侯因为冒进丢了城池,当年是她带兵援助,又夺回了城池。
  远宁侯却因为战败,丢了兵权,一直在京城当了个闲官。
  他是如何知晓北疆的事情!
  连她是怎么死的都清楚!
  “长姐,你可还生我的气?”
  杜嘉采见洛北笙没有说话,便默认她答应了,转而开始说自己的来意,"长姐,明日三公主会到远宁侯府,这三公主最喜欢蓝魅宝石,我记得长姐有一颗。"
  洛北笙回神,却是勾了勾唇。
  杜嘉采从原主这里拿东西倒是拿惯了,她的私库只怕有一半都是从原主这里来的。
  那自己怎么也得要回来吧。
  "红桃,去取蓝魅宝石。"
  红桃听着着急,"大小姐,这可是皇后娘娘给您的生辰礼。"
  "姨母不是给我一盒子蓝宝石嘛,我又认不出哪个是蓝魅宝石,既然二妹妹想要,那二妹妹自己拿吧。"
  红桃听着,好像是明白了,立即回屋取了一个盒子,里面有数十颗蓝宝石,都是一样的大小,看着十分整齐。
  可却是把杜嘉采给为难住了,蓝魅宝石价值连城,又是北岳国的圣物,她哪里见过啊。
  仔细挑了一番,她选最亮的一颗准没有错。
  却见洛北笙的嘴角上扬,"二妹妹这是选好了?"
  "多谢长姐,我选好了。"
  "哦,那二妹妹可准备拿什么同等价值的东西跟我交换?"
  杜嘉采脸上的喜悦骤然僵住,"还要交换?"
  “当然要交换。”洛北笙满眼笑意。
  红桃见自家小姐坚持,松了一口气,面露欣喜。
  就知道现在的小姐变了,哪能再让二小姐从她这里白拿走东西!
  可杜嘉采却是面容不好,抬头看向微笑着的洛北笙,心中的咯噔了好几下。
  从前她想要什么,直接从这个蠢货这么拿就好了。
  但现在这个蠢货竟然让她拿东西来交换!
  这个蠢货要是真的变了,那她的金银珠宝从哪里来啊!
  不对,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了呢,只要她假意哄着,这个蠢货还不是听她的。
  "长姐……"
  "二妹妹,你不会是想着空手套白狼吧?"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呢?"
  洛北笙还能不知道杜嘉采在想什么,瞧着杜嘉采,就知道她这一张柔弱的面皮下藏着阴狠的算计。
  这十几年间,杜嘉采从原主这里拿的东西不算上银票,没有上千件,也有九百了,哪一样不是价值不菲。
  但杜嘉采拿了原主的东西,不感激也就罢了,还算计原主的性命。
  好狠毒的女子!
  内宅里的争斗不见血,却不亚于战场啊。
  不过,洛北笙倒是奇怪,杜嘉采只是把原主当成有钱的二傻子,只要她哄着原主,原主的金银珠宝都能是她的。
  为什么杜嘉采会害原主的性命呢,原主若是死了,杜嘉采哪里有什么蓝魅宝石。
  难不成……
  她想起来刚刚杜嘉采拦住谢隽。
  难不成是为了情?
  原主下个月就要及笄了,女子行了及笄礼,就该嫁人了。
  之前,杜嘉采可没少在原主面前,说谢隽的坏话,否则原主怎么会那么厌恶谢隽。
  她心里想着事,眼睛却落在了杜嘉采身上。
  杜嘉采捏紧了手心,感受到视线中的冷意,畏缩了下,又很快反应过来,站好了身子,心中暗气。
  自己竟然怕了这个草包?
  不,不行,自己才不能怕她。
  只要从她这儿拿到蓝魅宝石,哄得三公主高兴,自己就能参加公主举办的百花宴会了。
  这等皇家宴会,京城的贵公子可都会去的!
  若她拔得头筹,可是会扬名京城!
  想到这些,杜嘉采便忍下心中的不快,看向洛北笙勉强笑着说,"长姐说的是,妹妹怎么会白要长姐的东西呢,自然是要拿东西交换了。"
  洛北笙挑了挑眉,又笑道,"我这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蓝魅宝石,普通的东西,可配不上它的价值,不知二妹妹你,打算拿什么东西交换?"
  杜嘉采原本她打算随意拿个东西出来,可听着洛北笙的话,心下一慌,试探道,"不知道长姐想要什么?"
  洛北笙勾了勾唇瓣,做出为难思考的样子,又学着原主花痴的表情,纠结道,"辰王殿下喜欢作画,也喜欢下棋,我这是送他画好,还是棋子好呢?"
  "我记得二妹妹之前从我这里拿了一幅画,还有一本棋谱,不如二妹妹帮我选选,我是送辰王殿下画好还是棋谱好?"
  杜嘉采听着,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为了讨好辰王殿下才要做交换的,瞧洛北笙这副花痴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
  终究还是自己多心了,都蠢了十几年的人,怎么会忽然变了呢。
  不过她手上的画那可是谢隽画的,她怎么能还给杜南伊!
  虽说那本棋谱是孤本,但不过是一本破书,若非因为谢隽喜欢下棋,她才打算学学,不然她才不会要呢。
  比起放着沾灰尘的棋谱,谢隽的画自然更为珍贵。
  "长姐,自然用棋谱了,那画长姐不是嫌弃才扔的嘛。"
  "二妹妹言之有理,那就用棋谱换你手上的宝石。"
  杜嘉采听着,顿时一喜,忙让人去取来棋谱,生怕洛北笙反悔一样。
  等棋谱到了,她抱着装着蓝魅宝石的盒子就要离开,就听到洛北笙说等等,顿时面色微变。
  "长姐,你莫不是反悔了吧?"
  洛北笙看着满是灰尘的书,有些嫌弃,嘟了嘟嘴巴,"这一本破书换走这么闪耀的宝石,我怎么觉得自己亏了呢?"
  当然是你要吃亏!
  杜嘉采心中这样想着,但面上却是为难,"长姐,咱们刚刚可说好的,用这颗宝石换这本棋谱,长姐现在反悔,怎么行!"
  洛北笙耍起无赖,将棋谱还给杜嘉采,"不成,我们再换回来,反正又没有签字画押!"
  这个蠢货,真是不守信用!
  可到手的宝石怎么能还回去!
  杜嘉采忙哄着洛北笙说,"长姐,这本棋谱可是渊海先生所写,他可闻言天下的棋圣!这又是孤本,辰王殿下定会喜欢的!"
  "真的?"
  "真的!"
  洛北笙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答应,又张了张嘴,却见杜嘉采忙哄着说,"长姐,咱们是杜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怎么能言而无信呢,既然都答应换了,长姐可要信守承诺!"
  说着,她怕洛北笙又拿其他理由反悔,赶紧让人准备笔墨,“咱们这就签字画押,算是说好了。”
  见杜嘉采上钩了,洛北笙翘了翘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但等杜嘉采看过来,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可我现在就有点不乐意,还有你,要是你以后后悔了,不也可以换回来吗。要不就加一条,用你手上的宝石和我这本棋谱作为交换,将来谁要是反悔了,就得给对方二十万两的银子。"
  傻子才会反悔呢!
  杜嘉采听着立即就写了两份,自己签字画押了,又盯着洛北笙签字画押,都弄好了,就一人一份。
  见杜嘉采一副大赚便宜的样子出去,洛北笙看着手上的棋谱,乐笑了一声。
  抬头见红桃抱着盒子一副心疼的样子,只是让她将盒子拿过来。
  拿起盒子里相比之下最为黯淡的一颗宝石,洛北笙扬了扬眉。
  蓝魅宝石是北岳国的圣物,只有黯淡的深海里才会有,可有蓝魅宝石的地方,便是万丈光芒,比月光还要皎洁明净。
  但离开了水面,光芒会消失,只剩下幽兰清香,只要碰过,终年难消。
  "小姐,这棋谱虽然珍贵,可是不如蓝魅宝石的。"
  这颗宝石,全国唯一,现在小姐却将宝石换来了棋谱。
  多亏啊。
  洛北笙勾了勾唇,捏着手上的宝石说,"你觉得二妹妹拿的是真的蓝魅宝石?"
  红桃怔了一下,二小姐那么开心,还急着签字画押,难道拿的是假的?
  洛北笙见红桃诧异,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手上的交换条约,勾了勾唇,让红桃放好。
  这张纸,之后可是大有益处的。
  先前杜嘉采从原主这里拿去的,她会全部拿回来,这二十万两,是第一步。
  杜嘉采拿着蓝魅宝石,高兴的向她自己院子走去。
  明日,她就要将这颗宝石献给三公主!
  到时候,她会在皇家宴会上大放异彩!
  杜南伊是长垣侯府嫡长女又如何?
  还不是蠢笨如猪,声名狼藉!
  自己则要名扬京城,为人敬仰,狠狠压杜南伊一头!
  只要这样一想,她心里就乐开花,欣喜地将宝石放好,又挑选衣裳。
  突然,有人来报,二少爷来了。
  杜嘉采的面色顿时变得阴沉,刚刚的愉悦一下子消散。
  "二妹,听说你刚从那个冤大头那里回来,想必是满载而归!"
  只见一位穿着绿色衣服的公子嬉皮笑脸地走来,手上还提着金葫芦,老远都能闻到酒香。
  一般书香世家的公子穿着绿色锦衣,那是清新俊雅,可她这位哥哥呢!
  十足的不伦不类!
  说杜南伊不学无术,她这个兄长还不是!喝酒赌博、打架斗殴,样样不输杜南伊!
  府上的大公子呢?
  只是一个庶出,却是太子殿下的伴读。
  容貌才华名声,全都压着自己的兄长!
  凭什么自己什么都比不过杜南伊,连亲兄长,都比不上她的庶兄长!
  真是气死她了!
  "二妹,我没钱了,你给我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
  杜嘉采毫不意外,杜嘉澜是来找自己要钱的。
  他除了要东西,什么时候会屈尊来自己的院子?
  可一千两?
  也太多了吧?
  "你是不是又要去赌坊!二哥哥,我两天前,才给你的一千两!"
  "我是你哥哥,你还能质问我,赶紧给我银子!"
  杜嘉澜不耐烦跟杜嘉采废话,他还要去赌坊扬眉吐气呢,这次非得将上回输得赢回来!
  "我没有银子。"
  杜嘉采看着杜嘉澜这副纨绔的样子,就厌恶得很。
  偏偏这样的人是她嫡亲的兄长,想着她就窝着一肚子气!
  就他这副不学无术的架势,迟早连累她!
  "兄长,母亲昨天才叮嘱你,不要去赌坊,上次你还和金小侯爷打起来了,我们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捞出来。"
  "如今京兆府尹辞官,换上了谢大人,谁不知道他最是刚正不阿,你若是被他抓了,我们可救不了你!"
  "让你给钱,你哪那么多废话!"
  杜嘉澜烦躁地掏了掏耳朵,听到金小侯爷,更加恼火,摸了摸被他踩过的脸,哼道,"换成谢大人不是更好,他是谢隽的二叔,谢隽又跟冤大头有婚约!"
  "我若是进去了,你哄着那个冤大头求谢隽,他还能不放我出来?"
  听到婚约二字,杜嘉采捏紧手心,面上染上了厌恨。
  "都说了,我没有,你若是去赌坊,我就跟母亲说!"
  "芍药,送二少爷出去,我要休息了!"
  瞧着芍药丰腴的身材,杜嘉澜上下瞄了瞄,面上起了贪色,弄得芍药的脸色烫红,又怕被小姐发现,忙低头请着杜嘉澜出去。
  杜嘉澜皱眉,将目光依依不舍地收回来,哼了一声,不仅没有出去,反而朝着杜南伊靠近,似笑非笑。
  "二妹妹,你要跟母亲告状?"
  "你这是害怕了?若是你害怕,就不要去赌坊了。"
  "切。"
  杜嘉澜笑得吊儿郎当的,他生得好看,笑起来还挺风流倜傥的,只是杜嘉采看着只有厌烦,却是听他说。
  "刚好,我也要去跟祖母告状,就说祖父的砚台不是冤大头摔碎的,而是二妹你。"
  "你、你胡说什么!"
  见杜嘉采心虚,杜嘉澜哼道,"胡说?我可是亲眼瞧见了,是你怕祖父罚,才哄着那个冤大头替你扛的,而且,你嫁祸给冤大头的何止这一件?"
  见杜嘉澜靠近自己,杜嘉采更是捏紧手心,心中慌乱,却是听他冷笑说,"还有,你整天晚上抱着入睡的画,可是谢公子作的吧?"
  "二妹妹,若是让人知道你惦记着自家姐夫……"
  "你闭嘴!"
  杜嘉采看向杜嘉澜,眼中的厌恶再不伪装,可他的话却又让她忌惮,只能咬牙。
  "去库房,给二少爷取一千两银子!"
  "两千两,刚刚你不给,现在得涨价。"
  "你!"
  "拿两千两!"
  杜嘉澜拿着银票很是满意,瞧着气得够呛的杜嘉采也只是哼道,"你这么心疼银子做什么,反正又不是你的银子,还不是那个冤大头的!"
  "滚!"
  杜嘉澜看在银子的份上,懒得跟她计较,哼着小曲悠闲地走了,听着屋里劈里啪啦的声音,眉头都不皱一下。
  杜嘉采发泄了一通,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给自己挑选衣服首饰,明日她还得去见三公主呢。
  "小姐,二少爷果然去找二小姐了!"
  红桃忙进屋汇报消息,就见洛北笙毫不意外,只是噙着笑问,"那二少爷可是去赌坊了?"
  "是,二少爷每回去赌坊都会抱着金葫芦去!"
  那金葫芦还是她们小姐的呢!
  洛北笙听着,在红桃的耳边吩咐了几句,就听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很是激动,"好!婢子现在就去找我哥哥!"
  太好了,小姐终于要收拾二小姐她们了!
  自己可得办好了!
  瞧着这丫头忽然凶残的样子,洛北笙乐笑了,想着这小丫头若是上了战场,铁定也能挥刀砍几个脑袋。
  不过杜嘉采,害死了原主,她肯定是要杜嘉采一命还一命的。
  但在那之前,她也得顺着杜嘉采背后的远宁侯府查查。
  能对自己的死这么清楚,她可不相信远宁侯府没有参与其中!
  想着自己的死,洛北笙又心闷了闷,她死了也有三天了,有什么消息,也快传到京城来了。
  她好歹手握四十万兵权,堂堂的长月将军死了,朝廷怎么也该有场腥风血雨了。
  只是辰王……
  南疆跟北疆相聚甚远,向来互不干涉,他为什么要去北疆呢?
  洛北笙忽地想起杜嘉采说辰王爱慕她,不由得笑了。
  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喜欢她做什么?
  次日早上,杜嘉采精心打扮,又满面笑容地去她的外祖家,远宁侯府。
  她手捧着宝盒很是洋洋得意。
  三公主若是看到自己献上的蓝魅宝石,肯定会很欣喜,到时候她这个献宝的人,难道还不会得到赏赐?
  等自己得了三公主的喜欢,往后远宁侯府的小姐,谁还敢瞧不起她?
  杜嘉采这样想着,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三公主了。
  "呦,这不是嘉采表姐嘛?"
  杜嘉采刚到远宁侯府的后花园,就见到几位贵女在一旁吩咐丫鬟做事,见她走来,尤其是看到她这一身张扬的打扮,其中一位小姐立即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她是远宁侯府三爷的女儿,三公主的嫡亲表妹,沈恬。
  "嘉采表姐来得还蛮早的嘛。"
  哼,若非兄长非要她们给杜嘉采帖子,她们远宁侯府的家宴,凭什么一个外人要来!
  不等杜嘉采说话,另外一位橙色衣服的女子也讥讽地看向杜嘉采,她是远宁侯府二爷的女儿,沈娴。
  "嘉采妹妹这是直接来的后花园?怎么不去给祖母请安再来?刚好可以等着五妹妹一起来嘛,毕竟你们可是嫡亲的表姐妹。"
  听着沈娴刻意咬重嫡亲两个字,杜嘉采捏了捏手心,娇弱的眼中极快划过一抹厌恶,但转瞬又是娇媚的眸光,看向她们行礼,微笑道。
  "嘉采见过几位表姐表妹,我虽然是跟五表妹是嫡亲的表姐妹,但我跟你们不也是表姐妹吗?"
  沈恬最不耐烦看到杜嘉采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毫不留情地说,"哼,不敢,我嫡亲的祖母可是聂国公府的嫡长小姐,是当朝太后娘娘的亲表妹,身份贵重着呢,这有些亲戚啊,还是不要乱认的好。"
  "你!"
  杜嘉采咬牙,却也不敢在远宁侯府跟沈恬争吵,她的母亲虽然是远宁侯府的嫡女,但不是远宁侯的嫡亲妹妹,远宁侯是原配夫人所生,远宁侯府的二爷三爷都是。
  只有她的母亲和远宁侯府五爷才是同胞兄妹,可她嫡亲的舅舅却是个没有出息的,其他舅舅对她们也是不冷不热的。
  整个远宁侯府,也只有沈二表兄是喜欢她的,也因为这个,其他表姐妹很不喜欢她。
  反正自己今天也不是来讨好她们的。
  想着怀里的宝盒,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争辩什么。
  等三公主来,有她扬眉吐气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受的委屈定要双倍还回去!
  见杜嘉采依旧保持微笑,沈恬还想说什么,就被沈大小姐沈姮拉住了,"三公主要来了,别让三公主看你们争吵,都是远宁侯府的小姐,你们闹起来,丢的不也是远宁侯府的脸?"
  沈恬哼了一声,但也知道这次三公主会来,也是长姐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这一次她就不跟杜嘉采一般计较!
  见沈恬不说话,沈娴也坐在一旁,不搭理杜嘉采,杜嘉采也不在意。
  三房的小姐对杜嘉采没有恶意,反而很乐意跟杜嘉采来往。
  杜嘉采却是心中厌烦,知晓她定又是想要走什么,但毕竟她也是远宁侯府的小姐,若非她告诉自己,这三公主来远宁侯府的消息,自己还不知道呢!
  "嘉采表妹,你这金簪可真是好看,这是宫中的款式吧?"
  杜嘉采听着,笑着把金簪取下来,塞到沈月亭的手上,"姐姐喜欢,就送你了。"
  沈月亭很是高兴,又瞥到她手上的镯子,还有另一枚簪子,杜嘉采的牙齿都要咬破了,但还是都给了沈月亭。
  幸好她戴的簪子多,可这些都是皇后娘娘送给杜南伊的,该死的沈月亭,也真是会挑!
  "三公主到!"
  "参见三公主!"
  杜嘉采被贪心不足的沈月亭打劫得心烦意乱,若非看在她还有点用处,早就翻脸了,好在三公主终于来了。
  三公主虽然不是皇后娘娘所生,但她的母妃沈贵妃却是圣上的宠妃,三公主也是备受皇上宠爱。
  "都起来,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三公主养尊处优,容颜随了沈贵妃,娇艳动人,虽然她话是这么说,但姿态骄纵,很是享受她们捧着自己,直接走到了上座。
  "沈姮表姐,你说的金蓉蝶呢?"
  沈姮微笑着让侍女去取来金蓉蝶,这种蝴蝶是纯金色,扑闪翅膀金色的小粉末飞扬,它的花纹跟芙蓉花相似,所以便有了金蓉蝶这个称呼。
  金蓉蝶十分难寻,这还是她托人从北疆送来的。
  三公主看着金色的小蝴蝶,顿时欣喜,"果然是金蓉蝶,这可是北戎独有的,没有想到表姐竟然能拿到,沈姮表姐送本公主这么珍贵的礼物,你想要什么,本公主都应允你。"
  沈姮面带微笑,正要说话,却见杜嘉采忽然捧着盒子站出来,顿时拧眉,这个表妹想做什么。
  "臣女参见三公主。"
  "你是?"
  杜嘉采捧着盒子献宝似地给三公主,区区一个金蓉蝶就能哄得三公主高兴,那她手上这个蓝魅宝石呢?
  "臣女是长垣侯府的小姐,也有一份礼物送给三公主,乃蓝魅宝石!"
  三公主听着长垣侯府,就想到该死的杜南伊。
  区区一个大臣之女,却得父皇宠爱!
  当初蓝魅宝石被进贡来,她央求了父皇好久,可最后父皇送给了皇后,皇后又送给了杜南伊!
  现在这是……长垣侯府又要送到自己手上了?
  她惊喜不已,“赶紧呈上来看看。”
  众人听着是蓝魅宝石,也是惊了一下,随即沈姮的面色不好。
  今日是她宴请三公主,可杜嘉采却是特意拿着蓝魅宝石来,这是想抢她的风头,打她的脸?
  沈恬更是气愤,看着被三公主扔在一旁装着金蓉蝶的盒子,又看着三公主欣喜接过杜嘉采献上去的宝盒,咬牙瞪向杜嘉采。
  这个蓝魅宝石不是杜南伊的东西嘛,怎么又到了杜嘉采的手上?
  沈娴也是不悦杜嘉采的喧宾夺主,可见三公主这么高兴的样子,她也不好此刻训斥杜嘉采。
  而且若真是蓝魅宝石,三公主指不定会高看杜嘉采,想到这里,她很是不爽。
  也不知道杜嘉采又是怎么哄骗杜南伊那个蠢货的,竟然连蓝魅宝石都舍得给杜嘉采!
  众人各有心思,最后都只看着主位上的三公主,慢慢打开盒子。
  宝石耀眼的光芒折射出,闪到了三公主的眼睛。
  三公主面上的喜悦顿时僵住,冷冷看向乐笑的杜嘉采。
  "你竟然拿假的蓝魅宝石哄骗本公主?"
  三公主气的将宝石狠狠砸向杜嘉采,“你好大的胆子!”
  当初使臣进贡,一拿出蓝魅宝石,她就喜欢上了。
  可父皇偏偏不愿意给她。
  当然,就算是给了皇后,自己也可以接受。
  但自己堂堂公主都不能拥有的蓝魅宝石,杜南伊凭什么可以拥有?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下心中不甘。
  刚才,得知蓝魅宝石能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她是真的喜悦不已。
  可这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被打破——宝石是假的!
  她怎么可能不气!
  杜嘉采见三公主发怒,顿时吓得跪在地上,面带惊愕。
  假的?这怎么能是假的呢?
  这是她亲自从杜南伊的手上换来的啊!
  刚张嘴,宝石就砸中了她的胸口,疼得她一哆嗦。
  即便如此,她也忙忍着疼求饶。
  "三公主明鉴!便是臣女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假的蓝魅宝石哄骗三公主啊!"
  沈姮见杜嘉采被三公主训责,心中有点暗爽,但还是张嘴。
  “就是,嘉采表妹胆子一向很小,这事儿不像是她敢做的,嘉采表妹赶紧说说,这宝石是怎么得到的?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她身为远宁侯府的嫡长女,得顾全大局。
  杜嘉采是远宁侯府的表小姐,今天还是通过远宁侯府见到的公主,现在她得罪了三公主,岂不是会连累远宁侯府,也惹得三公主厌烦。
  见自家姐姐为杜嘉采说话,沈恬气哼了一声,又瞪向杜嘉采,"能有什么误会,我看是某人想要打脸充胖子,明明拿不出真正的蓝魅宝石,可为了攀上三公主,拿一个假的宝石哄骗三公主。"
  "这是觉得三公主是傻子,认不出来!"
  杜嘉采咬牙瞪了眼沈恬,可见三公主的脸色愈发阴沉可怕,忙解释,"三公主,这宝石如此闪亮,一看就价值连城……"
  "你的意思是说,本公主认错了?"
  "不不不,不敢。"
  三公主冷飕飕地瞪向杜嘉采,哼声道,"当日使臣献宝时,本公主可是见过蓝魅宝石的,这宝石暗淡无光,可放入水中却是万丈光芒,你拿出来的这颗宝石,都闪瞎本公主的眼睛了!"
  暗淡无光?
  杜嘉采的面色变了变,她还是刻意挑的最闪亮的一颗,哪里知道蓝魅宝石竟然暗淡无光!
  忽地,她捕捉到了什么,那个蠢货让自家挑,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对,自己都不认识蓝魅宝石,她怎么能认识!
  "嘉采表妹,今日本该是我们远宁侯府宴请三公主,你要来了帖子,就是为了拿假的蓝魅宝石献给三公主?"
  沈娴听着三公主的话,瞥了一眼闪闪发光的宝石,知晓杜嘉采拿的是假货,顿时幸灾乐祸,竟然敢在她们远宁侯府抢风头,那就让她抢个够!
  "我们还当嘉采表妹这是要送什么大礼呢,要选在三公主送长姐礼物的时候奉上。"
  沈娴又叹了一口气,言语有些委屈,"嘉采表妹,刚刚我们是有些口舌之争,但不过是姐妹之间的玩笑话,可没有想到嘉采表妹如此记仇。"
  "非得抢在长姐之前,用假宝石送给三公主,好让三公主连着我们一起恼了。"
  说着,沈娴还落了眼泪,"嘉采表妹,即便你想要对付我们,也不至于拉三公主下水,用假宝石惹得三公主动怒。"
  "我没有!"
  杜嘉采听着面色变了变,瞪向委屈巴巴的沈娴,这个贱人,竟然为了不连累她们,说成是她故意拿假宝石惹三公主动怒!
  忽地,她想到一开始沈姮说的话,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在三公主要发落她之前,忙无辜地哭着。
  "这,这怎么能是假的呢?这可是长姐亲自送给我的,我还跟长姐说了,要转送给三公主,长姐不可能拿出假的宝石给我啊!"
  三公主却是面色微变,想起杜南伊她便恼怒,"你是说,这宝石,是杜南伊亲手交给你,告诉你是蓝魅宝石的?"
  杜嘉采一副伤心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回三公主,臣女在家不受宠,哪里认得蓝魅宝石。不过是知晓三公主要来远宁侯府,想给三公主些礼物,希望三公主提携,臣女长姐知道了,告诉臣女,不如将蓝魅宝石给三公主,臣女这才有了宝石。"
  "臣女也不知道长姐给的,怎么会是假的。"
  "杜南伊!"
  三公主愤怒,杜南伊竟然用假的宝石来羞辱自己,说不准这会儿她正拿着真宝石偷乐呢!
  见三公主将怒火转移给杜南伊,杜嘉采松了一口气。
  沈姮和沈娴两人对视一眼,都皱眉。
  杜南伊哪有这个脑子,要对付三公主,直接动手打了,岂会借用杜嘉采的手!
  这个杜嘉采,好恶毒的心思,竟然拉着杜南伊当垫背!
  怎么说,杜嘉采也是她嫡亲的长姐。
  不过若全然是杜南伊的错,三公主倒也不会怪罪她们远宁侯府,两人顿时心照不宣,默认了。
  但沈恬哪里允许杜嘉采就这样轻飘飘躲过了三公主的责罚!
  三公主是她的亲表姐,她向来说话直来直往。
  "哼,嘉采表姐的意思,是杜南伊故意拿假宝石给你的?谁不知道杜南伊蠢笨如猪,什么蓝魅宝石,到了她的手上,就是暴殄天物。"
  "有什么好东西她都是不稀罕的,如若不然,皇后娘娘赏赐给杜南伊的东西,怎么都戴在了嘉采表姐的头上?"
  杜恬哼了一声,瞥过杜嘉采头上的发簪,"你脑袋上的珍珠发簪可是南禹国的圣品,价值可比蓝魅宝石贵重多了。"
  "足以可见你的这位长姐有多喜欢你,又如何会故意给你假的蓝魅宝石,让你惹怒三公主?"
  "即便是杜南伊要对付三公主,哪次她不是自己动手,还轮得到借你的手?"
  "这、"
  沈恬压跟不给杜嘉采辩解的机会,"三公主,我看杜南伊好心将蓝魅宝石给嘉采表姐,可是嘉采表姐不舍得,便故意用假的来哄骗三公主。"
  "你,你胡说!"
  杜嘉采这次百口莫辩,就见三公主愤恨地瞪过来,"沈恬表妹说的没错,你不但拿了假的宝石给我,还胆敢糊弄本公主!"
  "不,不是……"
  三公主哪里愿意再听她的辩解,今天她的脸都踩了,"把她给本公主扔出去,别出现在本公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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