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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恋难回首

阮蓁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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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阮蓁蓁霍斯年   更新: 2022-03-30 06: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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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阮蓁蓁霍斯年《痴恋难回首》讲的是怎样才算情深?万劫不复还是挫骨扬灰?阮蓁蓁心死了,死在她奄奄一息、孩子夭折、爷爷气死的那一刻再次归来,悔不当初的他跪在她身前哀求原谅可,死了的心如何复活?霍斯年,要想我原谅你,除非你死!

第1章

精彩节选


烟雾缭绕的酒吧包间里,女人苦苦哀求。
“我们回家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回家?重要的事?呵,又寂寞了?”
霍斯年斜睨了她一眼,一双幽深的黑眸满是鄙夷与愠怒。
闻言,阮蓁蓁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小脸一片苍白,“霍斯年,我是你老婆,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霍斯年几个跨步到了她身边,环着一串佛珠的手轻佻地捏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从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拈出一根烟,示意旁边的人帮忙点燃。
阮蓁蓁难受得落着泪,他却无动于衷,“想浪我让你浪个够,扣子全部解开,去给大家倒酒!”
阮蓁蓁满是屈辱,“霍斯年,我是你妻子,不是出来卖的!”
见状,生怕沦为炮灰的众人也急忙讪笑道,“霍总玩笑了,哪里敢劳烦霍太太为我们服务啊!”
霍斯年喑哑暗沉的声音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她算什么霍太太,不过一个表子而已,表子就要有表子的自觉!”
众人纷纷自觉离去,并把门关得紧紧的。
瞬间,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一个带着浓浓烟味的吻粗暴地落了下来。
热烈激荡的吻在寂静的空间内回荡着,霍斯年紧紧扣着她的后脑,用力地噬咬着。
阮蓁蓁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水眸中染上了一丝红意,他竟然……竟然……充斥在口腔中的浓重烟味让她有种作呕的冲动。
宝宝!她的宝宝!
想到肚子里几个月的宝宝,阮蓁蓁第一次激烈地反抗了起来。
这反抗彻底激怒了霍斯年,他冷笑一声。
阮蓁蓁绝望地哭喊道,“霍斯年,我怀孕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这样的,这是我们的宝宝啊!”
闻言,霍斯年手上的动作忽然一僵。
短暂的僵硬后,他冷冷地踢开她,“打掉!”
阮蓁蓁小心地护住肚子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震惊陌生地看着他,近乎崩溃地哭着,“这是我们的宝宝啊,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你怎么忍心?!”
“生孩子?呵!你配吗!?”霍斯年声音中满是刻骨的薄凉,“至于忍心?当年你对念念的时候又怎么忍心?!还有那场绑架--”
听他提到绑架,阮蓁蓁心一抖。
“霍斯年,我说过阮念念不是我逼出国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听她提到念念,霍斯年更是怒不可遏,“既然你不肯打胎,那就让他怎么来的怎么走吧!”
怎么来的怎么走?
阮蓁蓁顿时坠入了无边深渊,只能绝望地往角落里闪躲着。
霍斯年拉开拉链,步步逼近。
“忘了你之前怎么求着我上你了吗!”他眼中满是阴鸷,新婚夜就是这个逼走了念念的女人给他下了药,他早就认清了这个女人自私阴毒狠辣无耻的本质,也恨毒了她。
争吵中,门口一声重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霍斯年恼怒地望过去。
“念念!”

霍斯年迅速抽离,飞身跑到门口,用力地将阮念念抱进了怀中。
三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如果当初不是爷爷用继承权做威胁,他的念念又怎么会为了他甘愿远走异国他乡呢?而且--
最可恨的是,念念都牺牲到这个地步了,阮蓁蓁这个贱人竟然还不放过念念,她竟然找了一群混混凌辱念念,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去,他的念念就要被那帮畜生糟蹋了!
想到这,霍斯年心中又是一阵剧痛。
身后,阮蓁蓁无助地蜷缩在地上,红着眼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阮念念,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年哥哥,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阮念念强颜欢笑地问道,“是我不应该回来,我不应该回来打扰你和姐姐的幸福,知道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年哥哥,我走了,祝你们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只要你幸福了我也就……”
说完,她痛哭着挣扎着从霍斯年的怀抱中离开。
刚刚挣脱没走出两步她就摇摇欲坠地倒在了地上,“为什么我没有死在国外?命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霍斯年满脸急切地冲过去,怜爱地抱起她,“念念,不许提死,我不允许!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幸福!”
“可是你刚刚和姐姐……”话说到一半,阮念念再次哽咽起来。
见状,霍斯年急忙将她抱到沙发上,“你难道没注意到我只拉开了拉链而已,我是在羞辱她,对,我是在羞辱她!”
阮念念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固自呢喃着,“我早就该死了……我早就该死了……”
霍斯年心中的阴霾越来越深。
忽然,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怀中的人,突地转身阴鸷地看向阮蓁蓁。
阮蓁蓁满脸惊恐地看向他。
霍斯年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该死的是你!”
阮蓁蓁心一点点儿沉了下去,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呼吸被掠夺,她意识渐渐模糊,就在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瞬,她清晰地看到了阮念念唇角的快意。
为什么?!
明明阮念念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她呢?明明他说过要一辈子对她好的啊。
也许,就这么死了也就解脱了。
见她脸色渐渐青紫,霍斯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放开了手。
阮念念的呢喃声再次响起,“我真的不该回来了,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脏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自取其辱呢?姐姐说得对,脏了的人是配不上年哥哥的……”
“呵!”想到当年的事情,霍斯年冷冷地嗤笑一声,“也是,这么死太便宜你了,刚好最近圈子里太平静了,平静地都有点无趣了,不如由你来给大家添点乐子。

说完,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走进包间,满眼银糜地朝她逼近。
阮蓁蓁惊恐到了极致,她双手无力地捶打着,却怎么打得过几个壮汉,很快她手脚都被制住了,身上零碎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
“滚!你们给我滚啊!”最终,她只能无力地嘶喊着。
“拍!”伴随着她的嘶喊,霍斯年冷冷地命令道。
闪光灯中,阮蓁蓁无处遁形,只能狼狈地遮住私密位置。
霍斯年凉薄的唇角紧紧地抿着,黑眸深处没有一丝温度,看了一眼后他转身抱起阮念念。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阮蓁蓁发出一声绝望屈辱的哀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桎梏,一头撞在墙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
触目可及的洁白提醒着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医院。
阮蓁蓁心一惊。
之前决绝的‘打掉’两个字迅速地涌上脑海,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逃!
她子宫原来受了严重的伤,本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有孩子了,幸亏老天垂怜她有了宝宝,她和霍斯年的宝宝,医生也说了她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再怀孕了。
跌跌撞撞地起身,阮蓁蓁来不及看清周围就直愣愣地朝着门口跑去。
身后一道声音止住了她往外跑的步伐,“我亲爱的好姐姐,你难道不想和你亲爱的妹妹叙叙旧吗?这么急着离开可是会让念念很伤心的,念念伤心了年哥哥会更伤心的,姐姐一定不舍得年哥哥伤心的对不对?!”
阮蓁蓁僵硬地转过身,“阮念念,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送我亲爱的姐姐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下地狱啊!”阮念念声音娇娇弱弱的,可却透着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狠毒之意。
肚子里的宝宝是阮蓁蓁最后的底线,听到这话她哪里能够忍得下去,“阮念念,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霍斯年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他的!”
话音刚刚落地,阮念念脸上就浮起一抹得意的阴毒。
这抹阴毒转瞬就被掩了去,眨眼的功夫她脸上就挂满了痛苦惊恐的泪水,“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敢和你抢年哥哥的,我只要远远看着年哥哥就好了,求求你成全我吧,没有年哥哥我真的生不如死的,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就在她挣扎着下床的时候,霍斯年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脚直接踹在了阮蓁蓁的膝盖窝。
这一脚踹地实实在在!
阮蓁蓁肚子朝下摔下去。
见状,阮念念眼角划过一抹得意,脸上却越发做足了惶恐的姿态。
见霍斯年朝她越走越近,她迅速做出一副陷入恐怖回忆的模样,手脚并用地在病床上挣扎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啊,不要过来啊!年哥哥救我,啊!”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霍斯年脸上满是伤痛,看向阮蓁蓁的眼神越发厌恶。
阮念念的表演仍在继续,“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滚开啊,滚开啊!”
霍斯年朝那边走的脚步突然一顿,而后折身回去一把扯起地上的阮蓁蓁,狠狠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阮蓁蓁唇角漫出一丝血红。
“贱人!”
狠狠地骂完之后,霍斯年的声音顿时转柔,“念念不怕,看年哥哥替你报仇!”
阮蓁蓁死死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往外跑。
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拽了回来。
“宝宝!霍斯年,宝宝也是你的孩子,你要亲手杀了你的孩子吗?!”阮蓁蓁挣扎无果,绝望地哭喊着。
霍斯年手上的动作停顿了那么一秒。
“念念已经脏了,再也配不上年哥哥了,我脏了,念念好脏,好脏啊,念念这就走,念念不该回来打扰你们的……”阮念念的声音愈发凄厉绝望,边说着她边挣扎着下床。
闻言,霍斯年脸上迅速蒙上一层浓浓的厌恶,他粗暴地拖拽着阮蓁蓁,一路拖到了卫生间。

拿起卫生间的马桶刷,霍斯年用力地在她身上刷着,一边刷一边冷讽着,“不知道你的身体和这马桶刷哪个更脏一些,想必半斤八两,哪个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将她从头到脚刷了一个遍后,霍斯年转身怜爱地看向阮念念,“念念,你看,真正脏的是这个贱人!”
阮蓁蓁不住地挣扎哭喊着,不过很快她就没了挣扎哭喊的力气。
阮蓁蓁凄厉地惨叫一声。
很快,她连惨叫都惨叫不出来了。
疼,好疼,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然而,身体上再疼都比不上心里的疼,阮蓁蓁看着他脸上的快意,心凉如冰,她从没有一刻这么清晰地认知到--
在霍斯年心里,她只是用来发泄浴望的,两人间从来只是单方面的施暴发泄,根本谈不上所谓的喜爱。
“阮蓁蓁,你看看你这幅模样,就跟只发情的母狗似的,这个都能让你满足!”
霍斯年手上毫不留情,马桶刷柄上渐渐渗出一丝血红!
阮蓁蓁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十几年的爱恋三年的婚姻换来的就是一句发情的母狗?!
过了很久,霍斯年才随手丢开,一脚将她踢开,大跨步地走出卫生间。
“念念,你看到了没有?她才是真正脏的那个,发贱的母狗最脏对不对?我的念念纯洁地就像是天使,一点儿都不脏,我会跟她离婚的,我会让你成为所有人都欣羡的霍太太!念念值得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霍斯年怜爱地将满脸惊恐的阮念念拥入怀里,看也没看卫生间地上气息奄奄的阮蓁蓁。
离婚?!
阮蓁蓁将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霍斯年,我不会离婚的,我死都不会离婚的!”
“那你就去死吧!”霍斯年凉凉地望过去,冰冷血腥的眼神浑然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
阮蓁蓁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强忍屈辱地整理着被撕地破破烂烂的衣服。
一处地狱,一处天堂。
那一边--
“念念,我不允许你再说自己脏,听到没有!”
“年哥哥,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的念念最干净了,眼睛干净,鼻子干净,小脸干净,小嘴也干净!”霍斯年每说一处就吻一下,最终薄唇落在她的唇上,轻怜蜜爱地啄吻着。
阮念念轻嘤一声软倒在他的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隐晦地递给阮蓁蓁一个挑衅的眼神。
就算霍斯年的爷爷喜欢阮蓁蓁又如何?就算阮蓁蓁爱死了霍斯年又如何?现在霍斯年可是爱她爱地死去活来,蠢货贱种就该一辈子生活在阴水沟,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阮蓁蓁心中一痛,强迫自己无视那挑衅的眼神,只是整理的动作愈发加快了。
见她不理她的挑衅,阮念念眼波一转,唇角阴狠一闪而过。
“年哥哥……”就在她即将整理好的时候,阮念念忽然凄凄哀哀地欲言又止道。

“念念,怎么了?”
“年哥哥,我想单独问姐姐一些问题,虽然姐姐……但她毕竟是我姐姐啊,念念真的不明白,我必须要问个清楚!”
闻言,霍斯年二话不说直接起身,临走时丢给阮蓁蓁一个警告的眼神。
阮蓁蓁心头的血流地愈发急了。
早就应该习惯了这种剜心之痛了不是吗,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痛得她几乎要站不住了。
刀枪不入的心却敌不过他一个鄙夷的眼神,都说饮鸩止渴,他就是她戒不掉的鸩毒,戒不掉也不想戒,阮蓁蓁,你还真的是贱啊,贱地无药可救!
“我亲爱的姐姐,刚刚爽吗?你还真是贱啊,马桶刷都能那么开心,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当妈的贱生出来的女儿肯定也是个贱种,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该死的贱人妈临死的时候都在念着爸爸的名字,可惜啊,那时候爸爸哪有精力理你那个贱人妈啊,他可是和我妈妈快活地不得了呢!”
确定霍斯年走远之后,阮念念一扫脸上的柔弱惊恐,清纯的脸上满是扭曲的愉悦。
“阮念念,当小三也能当出荣耀感,我和我妈再怎么样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妻子,而你和你那个小三妈,呵呵!”阮蓁蓁死死地瞪着她反击道。
母亲的死是她一直无法释怀的事情,如今阮念念又用这个来刺激她,她怎么能够忍!
阮念念的脸扭曲地愈发恐怖了,不过很快她就换上了一副天真的笑脸,“可惜啊,爸爸喜欢的是妈妈,年哥哥喜欢的是我,而你和你肚子里的贱种很快就可以下去和你的贱人妈团聚了。

天真的语气配上恶毒的话语,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对了,姐姐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明明没找人伤害我却一直背着这个骂名吧,作为善解人意的妹妹我当然要解答姐姐的疑惑了,原因就是所谓的伤害只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当然是为了让姐姐的婚后生活能够‘多姿多彩’一些,姐姐不用太感激妹妹的,谁叫我们是姐妹呢。

“你!”阮蓁蓁心头缠绕许久的疑惑终于解开,她出离地愤怒了,想要说些什么可肚子却突然疼了起来。
“姐姐千万不要太激动,毕竟大喜大怒对你肚子里的贱种可不好,这么轻易地就让你和贱种解脱了妹妹可会不开心呢。

“妹妹精心为姐姐准备了一场大戏,姐姐准备好了吗?”
“are you ready?lets go!”
阮念念娇俏地笑完,最后两句更是刻意地模仿着游戏中俏皮的提示音。
几秒后,她忽然冲到窗边泪流满面地说道,“姐姐,求求你不要对妈妈下手,虽然妈妈没有生你,可妈妈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念念已经脏了,不可以再让妈妈脏掉的,妈妈没了爸爸会死的,念念已经没了年哥哥,不可以再让妈妈没有爸爸的,念念错了,念念不该回来的,念念应该死在国外的,姐姐,念念愿意以死谢罪,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阮蓁蓁心一惊,她僵硬地转过头,果然一回头就看到了黑眸写满暴虐血腥的霍斯年。
“念念,听话,过来!”
霍斯年冷冷地看了一眼阮蓁蓁后,柔声细语地对着阮念念说道,似乎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到她。
阮念念没说话也没动,只是凄楚地一笑,“年哥哥,念念爱你,你要记住念念爱你。

说完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霍斯年疯了般朝外跑去。
阮蓁蓁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用尽所有力气拉住他,“霍斯年,阮念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你知不知道刚刚她亲口对我说,当年的伤害根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恨我!”
霍斯年脚步一顿,狠厉地吼道,“滚!如果念念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和所有你在乎的人给她陪葬!”
说完,他用力地推开她向外跑去。
阮蓁蓁心中满是绝望,她痴痴地看着那道决绝离去的背影,喉头的那股腥甜终于忍不住了,擦了擦唇角的血丝她悲哀地自言自语道,“宝宝,妈妈是不是好没用?明明这里只是一楼啊,明明窗外就是草坪,可这些他都看不到,为什么他不相信妈妈呢?”
喃喃着,她从窗口看过去。
窗外,霍斯年怜爱地将阮念念抱在怀里安慰着。
她分明看到了阮念念看过来的眼神,眼神中写满了三个字--
你!输!了!
阮蓁蓁死死地咬住嘴唇,“宝宝,妈妈不会认输地,妈妈一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妈妈绝对不会离婚的,绝对!”
话音刚刚落地,霍斯年就大跨步地抱着阮念念回到了病房。
阮念念在看到阮蓁蓁时,身体适时地颤抖了一下。
霍斯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病床上,转身狠厉地走向阮蓁蓁。
阮蓁蓁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极度紧张下,先前被强迫后隐隐作痛的肚子忽然狠狠抽痛了一下。
“亲爱的姐姐,为了你肚子中的贱种,要多撑一会哦~”高度集中的精神让她清楚地看到了阮念念无声的话,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满是恶毒的快意。
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霍斯年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恶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他一路拎着她拎到了病床前。
阮蓁蓁觉得头发都要被扯掉了,可她此刻却完全没心情顾及头发,肚子持续不断的疼痛让她彻底慌了神。
“霍斯年,我肚子好疼,宝宝,你救救宝宝,宝宝不能出问题的,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苦苦的哀求并没有打动霍斯年,他忽然猛地一踹她,强迫她跪在阮念念床前,“向念念道歉!”
“年哥哥,姐姐说得对,那毕竟是你的宝宝,是你和姐姐的宝宝,就凭这个宝宝,无论姐姐对念念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你别这样对姐姐!”
阮念念的话与其说是在求情不如说是在火上浇油。
霍斯年心头的火气愈发重了,他声音愈发狠厉,“道歉或者死!”
“刚刚念念是从一楼跳下去的,不道歉你就十倍还回去吧,十楼刚好可以解决你肚子中的孽种!”
阮蓁蓁心中被绝望覆盖。
孽种?他竟然说他和她的孩子是孽种!
“对!不!起!”短短三个字,她却好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每个字都含着她的血和泪。
话落,身下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濡湿。
阮蓁蓁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眼睛被身下刺眼的血红染红。
“宝宝!”
“霍斯年,我已经道歉了,求求你救救宝宝,求求你了……阮念念,我不跟你争了,霍太太给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救救宝宝!”
听着耳边绝望的哀嚎,霍斯年拳头紧紧地捏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他不可以心软。
阮念念一直时刻关注着霍斯年,见状她心里恨毒了阮蓁蓁,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勾起他的不忍,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了。
嗅着空气中隐隐的粥香味,她忽然开口道,“年哥哥,你是不是买回了吃的?给姐姐吃一点,然后叫医生过来吧,不吃饱姐姐怎么可能有力气呢?”
闻言,阮蓁蓁顾不得再哀求,转身就想跑。
她不求了,求他们根本就没用,这两个人是魔鬼,是魔鬼!
可惜肚子的疼痛让她根本就没办法跑,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斯年端着一碗粥走到她面前。
粥里的螃蟹香味掩都掩不住。
阮蓁蓁绝望地摇着头,泪眼朦胧地哀求着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泪水只能打动在乎你的人。
霍斯年在乎阮蓁蓁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在乎的,在乎她什么时候死,死的时候够不够痛苦。
强硬地掰开她的嘴,霍斯年直接将滚烫的粥灌进去。
阮蓁蓁的眼神一点点灰败下去,再也没有了往日爱恋的热烈光芒。
见状,霍斯年突然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他曾经也是真的喜欢过阮蓁蓁的,这份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就是从那次绑架开始吧,从阮蓁蓁抛下他独自一人逃生的时候,不过也是那次绑架让他发现平日里没正眼看过的阮念念竟然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救他。
从那时候他就发誓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阮念念,他自己都不可以!
这么想着,霍斯年停顿了一下的手再次动了起来。
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
看着这一幕,阮念念心中满是快意。
她已经不能有孩子了,凭什么阮蓁蓁这个蠢货可以怀孕!?
“年哥哥,姐姐怎么了?虽然姐姐对念念……但她毕竟是念念的姐姐,她不仁我不能不义的,念念不希望她出事,这粥是年哥哥亲自买的,念念都舍不得喝的,姐姐怎么喝了看起来这么痛苦?需要为她叫个医生吗?”
阮念念收敛起眼中的恶毒快意,脸上的关怀纯白看不出一丝破绽。
“念念,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霍斯年扔下痛苦的阮蓁蓁,转身怜爱地将阮念念拥入怀里。
阮念念躲在他怀里软声道,“年哥哥,还是叫个医生过来吧。

不让阮蓁蓁亲耳听着医生宣判贱种的死刑,不亲眼目睹阮蓁蓁绝望的狼狈模样,她怎么能甘心呢。
霍斯年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好,都听你的。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
一通忙碌过后,医生说道,“霍总放心,霍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很坚强,不过孕期还是需要忌口的,那些寒凉的东西绝对不能吃,像螃蟹类的就绝对不能吃。

听着医生的话,阮蓁蓁一时受不住情绪的剧烈起伏,再次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阮念念气得将指甲狠狠地掐入了手心。
那个孽种还挺命硬,这样折腾都没流了产,不过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孽种活着出生的。
“年哥哥,都是念念的错,我没想到孕妇不能吃螃蟹,毕竟念念这辈子都不能……”话说一半,阮念念突然生生打住了,“反正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回来,如果我不回来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有问题,我是个煞星,我不应该回来的。

听着她的哭声,霍斯年觉得心都碎了。
他的念念啊,怎么可以这么善良,这么心软,他一定要保护他的念念,不惜一切代价!
看着他眼中的色变,阮念念唇角划过一抹阴毒的得意,虽然他没注意到她故意留了一半的话,不过不急,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现在就差最后一把火了。
“年哥哥,你就让念念回国外自生自灭吧,念念在这里只会妨碍到姐姐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你的孩子啊,如果两个中非要死一个的话,念念希望死的是念念!”
话音落地,霍斯年忽然放下她,蛮横地扛起地上的阮蓁蓁,大踏步地跨出病房。
阮念念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无声地狂笑起来。
孽种,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胎吧!

手术室内
被一阵钻心噬骨的剧痛惊醒,阮蓁蓁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病人怎么醒了?”
“快!再打一针麻药,霍总交代了,流产手术不能出任何意外!”
耳边嘈杂的声音无一不在告诉她--
为了阮念念,霍斯年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孩子有着一半他的血脉。
逃!
趁着手术台边的医生忙乱中,阮蓁蓁连滚带爬地滚下手术台,踉踉跄跄地往外跑着。
跑到手术台外,她一眼就看到了满眼冷漠的霍斯年。
“要是还想保住你霍夫人的名头,就乖乖给我滚回手术室去!”
耳边寒凉彻骨的声音彻底冰住了她的心。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阮蓁蓁心中满是苦涩,原来他以为她在乎的是霍夫人的名头吗?
她在乎的只有他啊!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霍斯年恼了,一脚踹了过去。
阮蓁蓁躲了。
霍斯年怒火燃烧了理智,他脑中只剩一个念头,她竟然敢反抗他!?
蛮横地拽起她的头发,他拖着她朝手术室走去。
“霍斯年,你!好!狠!”
想到肚子里的宝宝,阮蓁蓁猛然燃起一股蛮力,她奋力挣脱他的桎梏,不顾一切地朝外跑去。
看着手中拽下的一缕长发,耳边还残存着她仿若泣血般的声音,霍斯年怔愣了几秒钟。
怔愣过后,便是冲天的怒火。
她……竟敢跑?!
“阮蓁蓁,你好大的胆子!”霍斯年声音阴鸷到了极点。
听着身后纷杂的追赶搜查声,阮蓁蓁心头一阵绝望。
难道今天真的逃不出去了吗?
如果真的这样,她……宁愿和宝宝一起死!
这个孩子已经是上天格外的恩赐了,她绝对不能接受失去他的结局。
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下辈子,她再也不要遇上霍斯年,也不要爱上霍斯年了。
阮蓁蓁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后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一只修长的手将她拽进了办公室。
阮蓁蓁诧异地看着久违却熟悉的身影。
“时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蓁蓁,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
狼狈两个字吞在喉咙里,时允霄心疼地看着她,恨不得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闻言,阮蓁蓁苦笑一声。
“阮念念回来了,我怀孕了,霍斯年让我打掉这个孩子。

听着颠三倒四的话,时允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些年他一直密切关注着她,自然清楚她和霍斯年以及阮念念的纠葛,而且他还知道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内情,三年前就是他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蓁蓁,你怎么想?”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阮蓁蓁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语,喉头瞬间堵塞了。
“我想保住这个孩子。

闻言,时允霄笑笑,“好,学长帮你。

说完,他为她找出一套医生服,等她换好后迅速带着她朝医院门口走去。
一路上,他们几次和搜寻的人错身而过。
阮蓁蓁紧张极了。
感受到她的紧张,时允霄握住了她的手。
阮蓁蓁下意识地想挣脱,却没能挣脱开。
很快,医院门口到了。
阮蓁蓁也顾不得两人相握的手了,逃生的喜悦冲淡了其他所有情绪,自然也忽略了背后一道阴毒的视线。

阮念念站在高处,阴毒地看着医院门口。
良久,她唇角勾起一抹渗毒的甜笑。
“阮蓁蓁啊阮蓁蓁,这次可是你自己找死了!”
无声地说完后,她脸上瞬间换成了我见犹怜的凄楚。
“年哥哥,肯定是我看错了,一定是我看错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姐姐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呢?!”阮念念欲言又止地吞吐道。
被怒火主宰了理智的霍斯年冷嗤一声,“她爱我?呵,笑话!”
要是爱他,当初怎么可能抛下他独自求生?
“念念,你看到什么了?”
“姐姐和一个男人……”似乎是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阮念念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不过,单是前一半就足够了。
霍斯年头顶几乎要冒火了。
他就说单凭那个女人怎么可能逃脱他的搜捕,原来是有帮手。
这么想着,他快步走到了窗口。
这一看,霍斯年气得头上的颜色都要变了。
就算是他不要的女人,也轮不到她和野男人勾勾搭搭!
一旁,阮念念唯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道,“年哥哥,可能是我们看错了,姐姐还怀着你的孩子,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对,就是这样,一定是我们看错了。

看错?
那个女人就算挫骨扬灰,他都不可能认错!
见他所有心思都被阮蓁蓁勾走,阮念念心中一恨,她愈发不动声色地柔道,“我了解姐姐,姐姐怀着你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和别的男人……除非!”
说到这,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柔声戛然而止。
霍斯年成功被她带偏了思路。
“阮蓁蓁,你个贱人!!!你!找!死!”
阮蓁蓁丝毫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她在时允霄的搀扶下上了车。
车上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宝宝,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就算爸爸不爱你,妈妈也会爱你的!”
时允霄听着她的呢喃自语,心狠狠地瑟缩了一下。
他用生命爱着的人,却被另一个男人糟蹋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当初就不应该顾虑那么多,如果是他,他绝对会将她和孩子保护地好好的……
对,既然霍斯年不要这个孩子,那他要!
在心里打定主意后,时允霄看向她的眼神柔地简直能滴出水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回到了时允霄离医院最近的一处公寓。
“蓁蓁,我先帮你做个检查。

说完,他不容她拒绝,直接掀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肚子。
检查确定孩子没有任何问题后,时允霄又想起了在车上做好的决定。
见他欲言又止,阮蓁蓁心都提起来了,“学长,宝宝……宝宝怎么了?”
“宝宝没事,蓁蓁,既然……那你和霍斯年离婚吧,我就是宝宝的爸爸,你也不希望宝宝没有爸爸吧。

时允霄知道他有点乘人之危,可他实在没办法看着心尖上的人被这么欺辱,他必须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来保护她和宝宝。
阮蓁蓁开口便要拒绝。
这辈子她的心她的人全都给了一个人,哪怕他不爱她,她也收不回来了啊。
时允霄不想从她口中听到拒绝的话,直接用手堵住了她的嘴。
就在此时,大门被人粗暴地破开。
看着里面的情景,霍斯年黑眸泛起喋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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