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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是个山大王

宠妃是个山大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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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沈岚褚斐言   更新: 2022-03-31 05:5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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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沈岚褚斐言《宠妃是个山大王》讲的是一朝是土匪,终身是土匪先是看上了这书生模样俊俏,谁知来头不小!调戏未果,还被正房小三欺辱?能忍?打小三玩心计通通不在话下!谁知书生变恶魔,是非不分,伤透我的铜心铁肺男二当道求婚,愤然答应,谁让小说里的男二都是最完美的!"你滚!""不滚!我错了!我爱你!""你不滚!我滚!"男二:"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第1章

精彩节选


  青城东头,有一处地势险峻的青山岗,青山岗上住着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倭寇。

  山下络县的村民谈之色变,就连砍柴都只敢在山脚边缘徘徊,或者去到更远的地方。

  近几年来,却不知怎么的,那些土匪安生不少,倒做起了劫富济贫的生意,村民也因此沾了不少光。

  虽然没有以前过的那么忐忑,至少日子过安稳了,小老百姓就高兴了。

  今天,是络县土财主刘员外女儿出嫁的日子,新郎官是青城数一数二的富家公子哥儿,门当户对,又是郎才女貌,一件喜事就这么促成了。

  可偏偏这土财主名声不好,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坏名声可谓是过街老鼠,就是这样,嫁女这天就被山上的土匪给看上了。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结果,美人没救到,倒把自己给送上门来了。

  把这位英雄细细一打量,长的还不错。

  正好寨子里缺一位压寨夫君呢!

  为什么是压寨夫君呢?

  因为他们寨主可是个女霸王,如今就差个压寨夫君呢!

  一满脸胡须的土匪打量着程咬金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个小白脸,唇红齿白,文质彬彬的一股子书卷气,感情还是个读书人?不过这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倒是不错,莫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土匪问:“你一个弱书生也敢上来救人,活腻了吧!!”

  被称之为弱书生的少年气的瞪眼,梗着脖子吼道:“本…本官不是秀才!本官是青城新上任的知县!”

  “哟哟哟,还知县,知县怎么了,秀才你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且去打听打听,青城的知县三年换了几个,原因是何,再来爷爷面前耀武扬威!来人!带走!”

  “你敢!”少年喊出声的同时已经被人架了起来,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放开我!我要砍你们脑袋!”

  众土匪对此嗤之以鼻。

  掉脑袋的事儿干的多了,他算哪根葱?

  就这样,褚霏言在去往青城接管知县官职的路上,被五花大绑的抓去了土匪窝。

  听那些土匪扬言说要把自己送给寨主做压寨夫君!

  这这这……成何体统!

  路上,那新娘子一直在哭哭啼啼,姣好的面容苦的梨花带雨,好不叫人怜惜。

  褚斐言在一旁安慰道:“姑娘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新娘子抬起湿漉漉的泪眸,瞅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褚霏言,哭的更厉害了。

  ……

  事已至此,褚霏言只能欲哭无泪,怪只怪自己太过任性,好好的做什么把自己身边的两个护卫给支走。

  怨不得别人。

  他和那貌美如花的新娘子一起押进了响马寨的大堂。

  终于看见了女寨主的真容,若不是她的声音,褚斐言还真认不出那是个女人,只见那女子性格豪放,动作之间如同男儿一样随性洒脱,更别说那脸上还画着奇奇怪怪的花纹,勉强可以看到她的五官还不错。

  褚霏言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怪不得一个女子能坐上寨主,光是看到她的眼睛,褚霏言就吓掉了半个胆儿,世间竟有这样抛头露面的女子,是个没教养的。

  沈岚眼尖的看见了那个小白脸眼里的嫌弃,命都快没了,还敢嫌弃?


  “把他给我带上来!”

  土匪一听令,拎起褚斐言扔到了沈岚脚边。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样是要砍头的!”三句话不离一个砍头,褚斐言更是气的脸色涨红,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只听六哥说青城地界太平的很,原来都是骗人的!

  沈岚看着脚下的小书生,逞强的小模样甚是有趣儿,笑盈盈的说道:“你想砍我脑袋可以呀,不过现在不行。”

  砍你的脑袋,还得你挑时间?

  当官的什么时候这么没有权威了?!

  褚霏言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顿时有些气糊涂了,傻乎乎的问:“为什么不行?”

  “姐觉得你还不错,留下来做两天压寨夫君,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种问题竟然还要问他怎么样!转念一想,硬的不行,来软的,表情一变,求饶道:“女侠,要不这样,你放我回去,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

  “像。”褚斐言诚恳道,不是他故意这么说的,而是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没个正行,要是有钱谁会穿这样的衣服。

  沈岚翻了个白眼,觉得跟他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来人,把他给我送到房里!”今儿我要来个霸王强上弓!

  “啊?!不要啊!”褚斐言被两个人架起,任自己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女侠咱们有话好好说!等我回去给你寻两个小相公给你送来,你看如何?”

  褚斐言的声音越来越远,沈岚充耳不闻的掏掏耳朵,指着下面还哭着的新娘子吩咐道:“把她关起来,你们谁也不能碰!明白吗?!这可是用来换赎金的!”

  那些个满怀期待的土匪一个个大失所望的怨声载道,自古以来土匪抓新娘子都是用来快活的,怎么到他们这里就只能看不能摸了,这都是什么理儿啊。

  一个胆子大的汉子哼哼道:“寨主,那个小白脸就不换赎金吗?”

  哎哟,还有人敢顶嘴了?!

  沈岚一个刀子眼瞪过去,立时便无人敢言。

  且不说她是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女性至上的社会理念就让沈岚不允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她同意了,那她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满面红光的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一想到屋子里有个俊朗的小哥哥等着自己,沈岚就不自觉的发出一连串粗狂的笑声,惊得那些土匪都以为自己家寨主是不是傻了。

  一打开门就见一个板凳朝自己砸过来,还好沈岚早有准备,微微一闪身躲了过去。

  就在自己转身的空挡,一个人从屋内冲了出来,沈岚一伸脚,只听哎哟一声,褚斐言结结实实的和地面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沈岚拎小鸡似得拎着褚斐言的领子拖进屋内,大门一关,把褚斐言的所有希望都关到了门外。

  刚才摔得那一下把褚斐言摔的晕晕乎乎,直觉的眼冒金星,鼻泛酸意,等回过神,就看见那个女匪头子正怜惜的看着自己,让褚斐言一阵鸡皮疙瘩。

  沈岚道:“你看看,好好的一张俊脸差点给摔平咯。”

  褚斐言不想理会,沈岚也不急,坐到了一旁继续盯着褚斐言看,亮晶晶的眼中笑意满满,话语中并没有嘲笑之意,“你见过谁逃跑会走大门的?你觉得跑出这间屋子能跑的出去山寨的大门?”

  指了指房间后面的一扇窗户,沈岚好意提醒,“那不是有窗户吗?”

  褚斐言现在又羞又囧,涨红着脸端正的坐在凳子上不言一语,铁了心的不准备和沈岚说一句话。


二人就这样尴尬的气氛坐了一会儿,沈岚突然起身脱起了衣服,吓得褚斐言慌忙别开眼睛,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做什么?”

“脱衣服啊?”说的理所当然。

“不不不知羞耻!”

“你洗澡不脱衣服啊?”

一说褚斐言的脸更红了,“我,我可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在现代社会还穿着泳衣在沙滩上打排球呢?

哎,古代的封建社会真可怕。

看着小男人红着脸又不知所措的样子,沈岚突然起了玩弄的小心思,咧起嘴巴坏坏的一笑,有了。

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只穿了里面的一个小背心,和一条丝质的短裤,若无其事的在屋子里面晃来晃去,还专门在褚斐言眼前儿晃荡。

“你你你这…成何体统!”惊得褚斐言捂住了双眼,他长这么大连青楼都没去过,偏爱书中美人,整天和一些文人雅士混在一起,简直就是一朵高岭之花,哪里见过这样奔放的女人。

沈岚找来了一根绳子,松松的往褚斐言脖子上一套,一拉一扯一勾,人就栽进了她的怀里。

“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纯情!”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褚斐言就被沈岚牵着绳子给拖了起来,被人这样对待简直是奇耻大辱,微微发怒道:“你干什么?!”

手刚一放下,入眼的就是沈岚白哗哗的裸背,又赶紧闭上眼睛,踉跄的跟在沈岚身后。

“你要带我去哪?!”

“鸳鸯浴啊,你来不来?”

“不来不来!”

“你说的不算。”

“禽兽不如!”

……这话听的怎么那么熟悉?

管他呢,先上了再说。

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暗门,拉扯着褚斐言走了进去。

沈岚在几年前突发奇想的想挖一条密道,这一挖,竟然还挖出了宝贝,竟然找到一处得天独厚的温泉。

可把沈岚给高兴的不得了,如今那小谭的温泉是她的私人领地,带着这个小男人洗一个鸳鸯浴,何乐而不为呢?

看她要来真的,褚斐言最后一点胆子也不见了,开始求饶,“好姐姐,求求你就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好不好,银子,财宝,美人,或者我这知县的位置也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哎哟!”

也不知拐进了什么地方,不敢睁眼的褚斐言话没说完就一脑袋撞在了一根石柱上,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再吵我就把外面那个小娘子给杀了!”

沈岚嫌他恬噪,出声威胁之后果然管用,一路上当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褚斐言自认现在如同菜板上鱼肉,任人宰割,虽然自己怕死,可也不能连累那位姑娘啊,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就算…真的和她共度巫云,好像吃亏的也不是自己…

只能这样想着安慰自己,感觉拐了几个弯之后,潮湿的空气中突然闻见了淡淡的药香。

猛地睁开眼睛,惊道:“这是药泉?!”

一时间也忘了沈岚没穿衣服,刚反应过来要闭眼的时候却发现沈岚已经披上了一件衣服,不至于像刚才那般衣不蔽体。

被褚斐言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沈岚眨眨眼睛点头,“应该是吧。”


说话间,已经看见了山洞内的那一谭温泉,温泉冒着热气,好像蕴含了天地灵气,洞顶上方垂下来的石钟乳挂着水滴闪着细碎的光芒,蒸腾的整个洞内都雾气朦胧的美感。

褚斐言看的眼睛都亮了,他曾在书中读到过,药泉可遇不可求,在这温泉里面泡上一泡,能驱百病,强身健体,还能延年益寿,放眼整个国家,就连皇帝那里都没能寻的一处。

倒没想到这小小的土匪窝给碰到了。

若不是沈岚手中的绳子牵着,恐怕他就要迫不及待的跑过去了。

“你能不能松开我,我不跑还不行吗?”这样子像狗一样!

沈岚没有拒绝,大方的松开了绳子,在褚斐言的目光下拖了外衫,噗通一声便跳进了水中。

溅起的水花湿了褚斐言的衣袖。

沈岚潜进水中好一会儿没有出来,褚斐言寻死着要不要逃走,犹豫了一会儿发现人还没有从水中出来,不会淹死了吧?

淹死才好呢!

褚斐言抬脚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不会真的淹死了吧?!

这下褚斐言有些慌了,又回道泉水边焦急的向水下张望着,可这药泉的水呈现淡淡的乳白色,根本看不清下面什么情况,水面上甚至连个波纹都没有。

“喂!你还好吗?”

当然是得不到任何回音。

忧心忡忡的在泉水边来回走了两圈,不行!得下去救人!

赶紧脱了鞋袜就解腰带,巨大的水花溅了出来,沈岚从水中跃出来,乌黑丝绸一样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露出了一张美得让人惊叹的绝色容颜,扬高的下巴和脖颈崩成一条性感的直线,玉润的肩膀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动作又滑落水中。

妙不可言。

褚斐言只感觉浑的血液倒流,魂儿都被生生勾了去似得直直的盯着那谭中的出水芙蓉。

沈岚性格豪放,终究是个女子,双颊飞上两抹桃粉,游到谭边,藕色的手臂撑在岸边,微扬起头看着衣衫不整的男人。

“看够了吗?”揪住他还挂在脖颈间的绳子猛地一扯,男人受力扑倒在沈岚眼前。

狼狈至极。

女子清淡好闻的体香扑面而来,一时头晕目眩褚斐言唰的一下红了脸,甚至感觉脖子都是火辣辣的,无措的躲着视线。

沈岚湿漉漉的手缓慢的抚上褚斐言的肩膀,撩起松散的前襟,滑过锁骨,再来到下巴上撩拨着……

暧昧的气氛让褚斐言满头烟霞烈火,头脑发热。

“我漂亮吗?”湿甜的声音在山洞里面回荡,美是毒药,魅惑爱美之人的心。

褚斐言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她的脸。

那眼,那鼻,那唇,精致的五官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无可挑剔。

无可挑剔的让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美。

褚斐言看过很多书,其中不乏描写女子真善美的,而此时,他的脑中是空白的。

“漂…漂亮。”他呆呆的回答。

浑然忘了身在何处。

沈岚很满意他现在的状态。

他的眼神,不算直白。

不算直白的意思就是,这个男人的眼神里没有流连,没有欲望,仅仅的就是盯着,惊艳着。

沈岚勾唇一笑,好纯情的小男人。

“要不要一起洗?”


“要…啊?不不不不,不可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晕晕乎乎的跟着她的话回答,后知后觉的赶紧摇头晃脑,匆匆忙忙的想从地上爬起来。

却听沈岚一声怪异的轻笑,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下一刻就是扑通一声,眨眼之间,微烫的水迅速的包围住了自己。

本能的求生欲望让褚斐言在水底猛烈的挣扎起来,偏偏一身未褪去的衣衫缠住了手脚,剩下就只有绝望。

沈岚察觉不对劲,这小子不会游泳?

幸好潭水不深,沈岚抓住了褚斐言的衣袖帮他浮了上来,浮出水面的褚斐言就是一阵猛烈的喘息和咳嗽,脸煞白煞白的,多半是被吓的。

“喂,你没事吧?”

“咳咳咳…”褚斐言趴在岸边猛烈咳嗽着,沉下去也不知喝了多少水,肚子涨涨的好难受。

沈岚有些内疚,想要上前帮人拍背,刚碰到人,就被褚斐言猛地挥开,力道大的让沈岚都有些吃惊。

“滚开!”最后一点爱美之心也被消磨殆尽。

丢人!太丢人了!

他褚斐言从小到大那一个不是由着他,惯着他,何时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让褚斐言糟心透了!

他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也是个爱舞文弄墨的读书人,有富贵人家的矜持,也有读书人的傲气,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把他这一身矜持和傲气狠狠的践踏在别人脚底!

他的怒气彻底爆发。

他不会武,不代表他任人欺负!

他受制于人,不代表他就要限制于人!

沈岚承认自己做的是有点过分,在听到那句滚开时,她脸色微变,似怒似嗔。

但转念一想,她抓来的人,什么时候需要考虑人质的感受了,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她早就一顿胖揍,专挑脸打。

她对褚斐言,已经够宽容了。

“滚开?”沈岚抓住褚斐言的脸,霸气十足,“你让我滚,我偏不滚,在这里,就算我把你杀了,也轮不到你说个不字!”

“那你杀了我吧!”褚斐言怒瞪着眼睛和她对视,此刻哪里还怕死?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就是这个意思。

“想得美!”

低头吻上他有些苍白的唇白,四片唇瓣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辗转,他撕咬,谁都不让一步。

血腥味在口齿之间弥漫开来,却仍未停下。

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在较量。

突然腰上被重重的捏了一下,褚斐言睁大了眼睛闷哼一声,脸色又白了几分。

松口,沈岚挑着眉尖看着眼神恨不得变成刀子一样的褚斐言。

她赢了。

虽然用了些手段,可谁让她是不讲理的土匪呢?

沈岚舔了舔唇上细小的伤口,满意的笑了笑,就像小孩子吃到了糖果一样的笑,在褚斐言看来这笑却像恶魔一般。

震惊过后,褚斐言气的七窍生烟,剧烈起伏的胸膛内一团熊熊烈火在灼烧着他的理智。

如果他会武!如果他会武的话!

满脑子都是这两句如果,偏偏就是这个如果更让他羞愤难当!

他自小身体孱弱,练不得武,对别人来说,内力是武中不可或缺的关键,对他而言,却是能要了他命的毒药!请了不少的师傅教他学习武艺也只不过学招不学精,强身健体用的。

可他不服输,一招一式在脑中回想着,褚斐言突然出手,出掌挥向沈岚。

沈岚大惊,带着哗啦啦的水声向后倒退,他会武?!


  后脚踩住岸边的一块石头,用力一蹬,沈岚跃出水面,抓住岸边的衣服迅速的裹在身上,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

  站在谭边不远处,沈岚问道:“你会武?”

  褚斐言看着自己的手,他也不知为什么他会出手,就感觉手上好像又无尽的力气一般。

  而现在,没有了。

  可能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褚斐言摇头苦笑,不可能的,他如果会武,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沈岚有趣的看着潭水里的男人暗自伤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想问话,就听外面有人喊叫。

  “寨主!不好了!虎牙寨的人打上来了!”

  沈岚暗道不好,急忙想要出去应付,又想到了这还有个人,这水潭侧面有一条往后山跑的隧道,倒不是怕褚斐言跑,而是后山地形极其险峻,又有豺狼虎豹在那边徘徊,褚斐言跑出去那只有被吃的份儿。

  沈岚急急的走回去,趁着小男人暗自伤神三两下用绳子给捆结实了,才又开口对褚斐言说道:“在这等着我回来!”

  说完,就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被捆结识的褚斐言差点没一口气儿背过去,奋力挣扎了两下之后以失败告终。

  沈岚迅速的换好衣服出去时,虎牙寨的头目周深已经带着人攻了进来,满地都是自己兄弟的躺在地上哀嚎,剩下来的兄弟逃的逃,反抗的反抗,却都无济于事。

  有几个衷心的大汉跑到沈岚跟前,“寨主!顶不住了!我们掩护你,你赶紧顺着密道逃走!”

  逃走!?她沈岚都不知道逃字怎么写的!

  沈岚抓了一把土灰往脸上涂抹一番,漂亮的脸蛋变得脏污不堪,对几个兄弟的话充耳不闻,反口问道:“东哥儿呢?”

  “寨子里乱成一锅粥,根本没注意东哥儿跑哪去了!”

  沈岚一阵心慌,东哥儿千万不能出事!

  “找东哥儿!”

  沈岚一声令下,开始在每一个房间搜索着,外面的喊打喊杀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揪痛着沈岚的心。

  好在上天眷顾,在一个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了东哥儿,东哥儿一见到是沈岚跑进来找他,当下哭的稀里哗啦的朝沈岚扑过去。

  小小的身体哭的一颤一颤的好不叫人心疼。

  他毕竟还只是个不到八岁的孩子啊。

  “好了,不哭了,没事了。”沈岚短暂的安慰了几句,便开始交待,“东哥儿,听话,去我房间的密道,带着密道里的那个男人从后山逃跑,听见没?”

  “不要,我不要和阿姐分开!”东哥儿紧紧抱住沈岚的手臂,他不想再尝试失去的味道。

  沈岚眼眶泛上一股酸意,强忍住泪水亲了一口东哥儿脏兮兮的小脸,“听我的,那是青城的青天大老爷,带他下山就能带着官兵来救我们,我们全靠你了东哥儿!”

  “真的吗?”

  孩子就是孩子,单纯的不忍心去骗。

  “真的!”沈岚坚定的说道,“去吧,快去,阿姐等着你!”

  对旁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后者默契点头抱起东哥儿朝沈岚的房间跑去。

  擦了擦眼角的泪,沈岚整理了一下情绪毅然走了出去。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周深见到正主终于出来,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轻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夹着尾巴逃跑了呢!怎么,现在出来送死?”

  沈岚看周深的阵仗,寨里的例外都围了一圈人,看来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只是…山下布满了陷阱,他们怎么可能在她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攻上来了呢?

  周深道:“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攻到你家门口?所以我说啊,钱很重要的,稍微花点钱买通个人,想要上来并不是难事,你对那些兄弟重情重义,可不见得他们也这般对你。”

  果然如此。

  她被人出卖了。

  可她想不出来是谁。

  “你是个女人,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我无条件放了你这些兄弟,第二个,带着你剩下的兄弟给我磕三个响头离开这里,怎么样,公平吗?”

  周深这次势在必得的笑着,他已经忍这个女人很久了,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坏他好事,损失了多少金银财宝了,再这样下去,他这个做老大的脸面何在?

  沈岚啐了一口,骂道:“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话音刚落,沈岚飞身跃起,凌厉的掌风直逼周深面门。

  杀气!

  周深狼狈跳下马,险险的躲过一招。

  紧接着飞来一脚蹭着他的衣角而过!

  这女人!武功不低!

  她的动作快,猛,准。

  仅这两个动作,周深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周深被逼的接连后退,就在沈岚接下来的一拳要砸到胸口时,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因为她的背后插进一把匕首。

  锋利的匕首,冰冷刺骨。

  一道殷红的血丝从嘴角蜿蜒而下,沈岚微微皱眉,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心寒。

  背叛她的竟然是自己最亲信的人。

  不过她拖延的这段时间,足够东哥儿带着那个小男人跑出去了。

  事实也是如此。

  东哥儿和褚斐言已经逃出了密道,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奔跑。

  褚斐言现在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突然闯进来的一个小娃娃二话不说解了自己的绳子,带着自己就往外跑,反正能跑出去就对了。

  重见天日时已经入夜,后山又满是荆棘,前面带路的小孩儿跑得飞快,褚斐言只能咬呀紧跟。

  没一会儿,褚斐言身上到处都是划伤,折腾了一天,褚斐言真的没有力气跟下去了,他现在又累,又饿,又疼,又冷,感觉离死快不远了。

  真的跑不动了。

  “喂!小孩儿!你等等!”褚斐言叫住前面的东哥儿,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喘气,“我跑不动了,歇会儿,歇会儿。”

  性命关天的大事东哥儿哪有心思休息,他现在只想着赶快下山,带着身后这位青天大老爷回官府,带着官兵来救人!

  “不行不行!快走!”东哥儿不满的撅着嘴巴上来扯褚斐言的袖子,让其赶快走,后者则重的像死猪一样,拉了半天也没有动分毫。

  “就歇一会儿好吗?我真的不行了,你看看,我身上都是伤口,再跑下去我非得死了不可!”

  “不行!”小孩儿很倔!大大的眼睛里面瞬间蓄满了泪花,东哥儿哽咽道:“你是青天大老爷,你能叫官兵来救我阿姐。”

  在战乱中生存下来的孩子都懂的珍惜,珍惜身边的任何一切。

  褚斐言微微一愣,“你阿姐是谁?”


  “就是抓你来的沈岚姐姐。”小孩一抽鼻子,倔强的泪水就是没有流下来。

  ……你也知道是抓我来的啊!

  褚斐言嘴角微抽,果然小孩子太单纯,恐怕那些话也是那个女匪头子给小孩儿说的吧。

  哎,风水轮流转…

  他还真没想过再回来救一个女匪头子,而且是一个性格恶劣,跋扈嚣张,恬不知耻等等的一个女人!

  况且就算从这里到知府,再调兵过来,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对着一个小孩儿褚斐言实在不忍说出绝情的话,虽然他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猜个大概。

  “青天大老爷,求求你救救阿姐。”

  小孩儿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稚嫩的嗓音一抽一泣,褚斐言心软了,叹口气无奈起身,也罢,就当一次活菩萨罢。

  “好了,别哭了,我跟你下山,走吧。”

  小孩儿一下子收起哭声,眼睛亮晶晶的上前拉住褚斐言的手,再次跑了起来。

  掌心柔柔软软的触感让褚斐言忽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主动握紧小孩儿的手,向山下跑。

  阴森森的月光透过丛林的树叶稀稀松松洒落下来,越往里跑褚斐言就越觉得背后发凉,总感觉不对劲儿。

  四周的丛林好似又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点点绿光是隐是灭,他们两个的脚步不约而同的慢了下来。

  压抑的气氛越来越浓重。

  空气更冷了。

  冷的让人害怕。

  脚步停了下来。

  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人在某些时候,直觉是很准确的。

  就在他们的脚步停下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下一刻,一直凶猛的恶狼从一侧扑了出来。

  “啊!”褚斐言大惊失色,抱着小孩儿摔坐在地上。

  看着狼从一只,变成两只,三只……

  十来只狼将他们团团围住。

  幽绿的眼睛饥饿的看着快到嘴的猎物。

  它们似乎在等待时机。

  躁动的在走来走去,不时的低声嚎叫,就像是在沟通一样。

  一直身形高大,呲着锋利的尖牙,吐出长长的血红舌头,凶恶的眼神看的褚斐言汗毛倒数。

  它应该就是头狼了。

  小孩儿吓得更是钻进褚斐言怀里,浑身发抖,褚斐言心中大声哀叹,命不久矣!

  头狼高高的扬起脖颈,仰天长啸,其余的也跟着引颈长嚎,声音在山野间回荡,只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如同一个仪式,叫声一停下来,头狼就朝着褚斐言猛扑了过来。

  正当褚斐言抱着必死的决心时,只听搜的一声,一根羽箭直直的射进了头狼的腹部,头狼哀嚎一声应声而倒。

  其余的狼也都停下了进攻的势头,犹豫不决。

  两个人影飞快的跃进圈内,前后各一个,将褚斐言和小孩儿护在中间。

  褚斐言好像重生了一样,精神焕发,“慕容,慕凌!”

  太好了!有救了!

  慕容冷冰冰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褚斐言瞬间怂了,哎,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道:“公子,可有受伤?”

  还是慕容姐姐好哇,褚斐言摇头道:“小伤,不碍事。”

  说话间,头狼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羽箭也因为抖动掉了下来。


  它好像完全没事一样,踏着沉稳的步伐在几人面前来回走动,嘴巴微微抽动露出的尖牙愤怒的看着几人蓄势待发。

  不愧是头狼。

  很快的,它们发起了第二轮进攻。

  它们不知道的是,它们面对的四人中,有两人武艺高强,而他们的目标,是头狼。

  果不其然的,头狼一死,剩下狼群群龙无首,不甘心的哀嚎着落荒而逃。

  褚斐言泄了气一样的躺在地上,今天真是太刺激了,说九死一生也不足为过啊...

  见他躺倒,慕凌赶忙上前查看情况,“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让我睡会儿…”褚斐言想要摆手,告诉慕凌自己没事,却发现双手沉重的根本就抬不起来,力气也好像被抽干了一样,他是怎么了?

  意识的最后,只听到慕容担忧的呼喊和小孩儿的哭声响成一片。

  吵。

  太吵了。

  褚斐言被门外一阵喧哗吵醒,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痛,头痛欲裂,极不舒服的睁开了酸涩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找到了焦距。

  望着头顶的帐幔,以及身下柔软的触感,褚斐言知道自己彻底安全了。

  外面的吵闹还在持续着,吵得褚斐言心烦。

  一直守在床边看护的慕容一回头看见了褚斐言睁着一双无神的双眼,又惊又喜,“公子!您总算醒了!”

  褚斐言眨了眨眼睛,才迟疑的转过头看见了一脸关切的慕容,“慕容。”

  “公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痛。”听着外面的吵闹,褚斐言抬手揉捏着额头,“外面发生何时?”

  慕容试探了一下褚斐言的额头,并未发烧,才稍稍放心,解释道:“洛县刘员外来报官,说她女儿三日前被土匪劫了去,正闹着呢。”

  “三日前?”

  褚斐言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又问:“我睡了几日?”

  慕容道:“三日。”

  “哎呀!”三天前的记忆涌进脑海,想起来了!莫不是那新娘子?!逃出来时竟把她给忘了!褚斐言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他女儿可是三日前嫁人中途被劫?”

  “是。”慕容诚恳回答,一边为褚斐言披上外衣,见褚斐言这样问,恐怕这件事情和自家公子有所关联呢。

  “快快快,更衣。”褚斐言急急忙忙就下床,在慕容的帮助下衣容还算整洁的快步向吵闹的前堂走去。

  那堂前大咧咧站着着一男一女,男的大腹便便,口中吐得却都是不敬之词,女的穿金戴银,样貌也不差,跪坐在地上哭丧一样的喊着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

  慕凌满脸不耐的站在前面,眉宇之间隐含怒气,强忍着把这二人扔出去的想法才坚持到现在。

  刘员外骂道:“朝廷是没有人了吗?一个个上任的官府都是些软蛋!这次我女儿被抓!新上任的县太爷直接做了缩头乌龟不成?!”

  刚进来的褚斐言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原本积极想要为民除害的心就凉了一半,脚下顿了顿,才踏进了前堂。

  “何人喧哗?”

  即便是看见了褚斐言一身官服的出现在眼前,刘员外也不见丝毫怕劲,更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反而冷哼一声,“大人,我女儿出嫁,本该今日就到青城亲家家中,谁知今日得到消息,我女儿竟被青山岗响马寨的悍匪给劫了去!还勒索我们家一百两黄金!这一百两黄金岂是区区小数?如今上任的官府一个接着一个,都没能把这些土匪铲除,朝廷派你们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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