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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向晚谢长寂

谢长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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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小说《花向晚谢长寂》是网络作者“谢长寂”的代表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瞬间,谢长寂有种豁然开朗。难怪这段时间,自己总是偶遇花向晚,她一定是欲情故纵,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一时间,那压在他心头的莫名憋闷,骤然散去。他就说,花向晚爱他爱到没有尊严,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突然变心?花向晚被谢长寂盯得浑身不自在...

来源:2c   主角: 谢长寂花向晚   更新: 2023-02-06 18:3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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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荐小说《花向晚谢长寂》是由作者"谢长寂"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谢长寂花向晚,其中内容简介:花向晚穿着素白的绸缎,泛着点点银光,头上带着一套珍珠头饰,整个人清丽出尘,宛若月下仙子谢长寂漆黑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他记得从前花向晚总是灰头土脸将自己埋在药罐之中,一副寡淡无味的模样,如今一打扮,竟让他有些挪不开眼这么晚了,花向晚特地打扮来萧府,除了是来见他,不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瞬间,谢长寂有种豁然开朗难怪这段时间,自己总是偶遇花向晚,她一定是欲情故纵,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一时间,那压在他心......

花向晚谢长寂第3章

花向晚穿着素白的绸缎,泛着点点银光,头上带着一套珍珠头饰,整个人清丽出尘,宛若月下仙子。
谢长寂漆黑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他记得从前花向晚总是灰头土脸将自己埋在药罐之中,一副寡淡无味的模样,如今一打扮,竟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这么晚了,花向晚特地打扮来萧府,除了是来见他,不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
瞬间,谢长寂有种豁然开朗。
难怪这段时间,自己总是偶遇花向晚,她一定是欲情故纵,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
一时间,那压在他心头的莫名憋闷,骤然散去。
他就说,花向晚爱他爱到没有尊严,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突然变心?
花向晚被谢长寂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不过是急着出来找味药材,抄了个近路,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了谢长寂!
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交集,她装做没看见,准备擦肩而过。
却在下一秒,被谢长寂抓住。
“你干什么?
放开我!
花向晚刚一挣扎,谢长寂却摆出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模样:“既然都已经回来了,还装什么?
花向晚一愣,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疯。
谢长寂却以为自己说中了,率粥语气软下许多:“我知道把你赶出府,你心中有怨,但你靠着搭上宰相府来吸引为我的注意力委实不该。
“宰相府仗势欺人,朝中已经怨声载道,你以为他们能看上你那三脚猫的医术?
他们明面上护着你,其实是在利用你对付我罢了!
“但看在你对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只你要配合我,在陛下面前做了证人,揭发宰相府的恶行,我的后院倒是可以给你留给位置。
花向晚抓紧裙琚,脸色气得一会青一会白。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谢长寂这么会颠倒黑白?
仗势欺人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2以为她是孤女,随意对她任打任骂,随意抛弃!
越想越气,花向晚再也忍不住,抬起左膝一脚蹬了过去!
男人被踢中两腿中央,都市吃痛撒开手,刚刚才露出的半点温柔瞬间化为冷冽:“花向晚!!
然而,花向晚早就趁机跑开,头也没回。
男人捂住身下,撑着身体,凝着她远去的背影,阴鹜怒道:“花向晚,来日宰相府倒了,本官看你该如何自处!
……翌日,萧府书房。
被踢的那一脚已经不疼了,但谢长寂一想起花向晚的忤逆,手中的毛笔都生生被折断。
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捏起茶杯,将其重重砸在地上。
“来人!
花向晚呢?
还没查到她去了哪里?
家丁慌乱进门,跪地颤声回道:“禀大人,奴才查到花向晚进了宰相府,之后就再没出来过……书房外。
萧老夫人听到谢长寂怒气,忙收回刚要踏进的脚。
她看向一旁曹婉儿,不安踱步:“花向晚这贱妇怎么还和宰相府的人搅合到一起?
她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毒计报复我们萧家。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今日就去击鼓鸣冤,趁她现在就在宰相府,捉贼拿赃,状告花向晚故意下毒害我,状告宰相府仗势欺人,包庇谋杀的恶妇!
话落,萧老夫人也不通禀告谢长寂,自作主张地和曹婉儿一同离开了萧府。
半刻钟后。
萧老夫人站在开封衙门的登闻鼓前,手上捏着一颗药丸微颤。
曹婉儿故作不忍道:“伯母,您可想好了,这药一旦吃下,将会加重你的头疾,对您的身体大有损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定要阻止花向晚再害铎儿,绝不能让她毁了铎儿的前途!
曹婉儿趁机又说:“伯母放心,我已经告诉了爹爹,你击鼓鸣冤之后,他会帮着打点一二,届时一定能扳倒宰相府,不让他们迫害阿铎的仕途。
实际上,曹尚书和宰相府不合,早就想借机暗害宰相府了。
如今这送上门来的机会,自然要抓住。
萧老夫人却感恩戴德,眼眸一狠,立刻将药丸吞服。
紧接着,她拿起棒槌,将登闻鼓重重敲响。
“咚——咚咚——咚咚咚——民妇萧秦美,状告萧府罪妇花向晚下毒谋害我性命,状告宰相府仗势欺人,窝藏罪犯,请天子明察!
萧老夫人的声音随着一声声鼓响,很快传开。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看这一场弥天热闹。
由曹尚书一派运作,事情闹大,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宫之中。
傍晚,花向晚便接到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登闻鼓鸣冤一事影响过大,传花向晚当庭对峙,钦此。
花向晚跪地接过圣旨,公公有意提醒道:“这次当庭对峙,陛下钦点了大理寺卿谢长寂主审案件,曹尚书领众官陪审。
谢长寂?
曹尚书?
花向晚握住圣旨的手微顿,却只挑了挑眉。
看来,有场好戏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等等到了公堂,刚一踏进去,原本该跪在的地上的萧老夫人,正高调坐在椅子上。
四目相对,萧老夫人毫不掩饰得意:“贱人,你的死期到了。
闻言,花向晚却不紧不慢、自定神闲地扫了一眼堂上众人,意味深长道:“有的人,确实死期到了。
 肃萧的公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下。
谢长寂穿着一身蟒袍端坐在主审之位,右下方是曹尚书众人。
花向晚那天踢了谢长寂回去,总觉得他故意引导她对付宰相府过于刻意,询问爹爹,竟得知——“宰相府与曹尚书一派素来水火不容,谢长寂跟曹家走得近,自然想着借机往我们宰相府泼脏水,但清者自清,烟儿不用担心。
花向晚敛下眸,心思微定。
接着,就听谢长寂一拍惊堂木,冰冷质问:“花向晚,民妇萧秦美状告你不顾人伦、下毒谋害她性命,你可认罪?
花向晚仰头直直对上他的视线,冷笑反驳:“大人不问证据,就直接定我的罪,传出去就不怕人笑话?
见状,一旁的萧老夫人“嗖的站起身,连哭带嚎:“大人明鉴,花向晚本是一介孤女,当年拿着我那过世兄嫂的信物上门逼婚逼婚,我们萧家不得不捏着鼻子娶了她!
“她不堪为一府主母,民妇对其管教就严格了一些,不成想她烂泥扶不上墙,竟还在外偷人,德行败坏,我们萧家只好将她休弃。
“谁知这贱妇怀恨在心,居然给我下毒!
害得我头疾疼痛不堪,民妇恳求她为我解毒,她却仗着宰相府的势力威胁要害我萧府所有前程,民妇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击鼓鸣冤,请各位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说完,萧老夫人忽然倒地,讴出一口鲜血。
一时之间,满堂哗然。
这时,曹婉儿忽然从公堂门口的人群中冲出来,喊着:“我是圣医谷传人‘妙手丹仙’,让我来救命!
话落,她疾步奔到萧老夫人身边,将早先备好的解药为其服下。
接着,萧老夫人立刻醒来,握着曹婉儿的手,感激涕零:“多谢仙子救命!
8花向晚见状差点笑出了声,这两人演戏未免也太夸张了。
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可能这么快治好一个吐血昏迷,看起来要濒死的老妇人。
曹婉儿却冲着高堂盈盈一拜,一脸愧疚:“各位大人,萧老夫人所中之毒叫做铅花,此毒只有圣医谷的人所有,而花向晚恰好是圣医谷的一个外门弟子,也算得上是我的师妹……说着,她恨铁不成钢般看了花向晚一眼,随即大义凛然道:“她如今做出毒害姑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着实败坏我圣医谷的名声,因此我愿意以圣医谷传人的名义为萧老夫人作证。
这一番声情并茂,颠倒黑白的能力,叫花向晚叹为观止。
果然,连衙门外,围观百姓都纷纷议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逼婚不说,还谋害长辈的性命!
宰相府连这样的恶人都包庇,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位曹小姐真是人美心善,不愧是我朝备受推崇的妙手丹仙!
“还等什么,直接判决这种谋害长辈的恶妇午门斩首便是!
恶语如山,一句比一句狠,曹婉儿和萧老夫人皆暗暗高兴。
今日这公堂,就是花向晚的葬身之地!
花向晚ʟ却一如既往地淡定。
‘啪’的一声,谢长寂重重拍下惊堂木,寒着脸睨向神情自若的花向晚,再次逼问:“花向晚,你还不认罪!
花向晚轻蔑一笑,扬起高傲的下颚看向他,一字一句:“不过都是一面之词,你们又没有人看到我当场下毒?
我又为何要认?
“且据我所知,这位人美心善的曹小姐不过是圣医谷的外门弟子,连药方都不会自创,这样的人冒充陛下亲封的‘妙手丹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一派胡言!
一直没有吭声的曹尚书忽然发怒:“萧大人,何必与此等刁民多说,这种硬骨头就该板刑伺候才会招供!
花向晚冷眼看去,朝廷要是多了曹尚书这种徇私枉法的官,恐怕会乌烟瘴气。
她又看向谢长寂,冷道:“你们要屈打成招?
谢长寂与她的视线相对,眸色晦暗。
花向晚从他默认的黑眸中,一切了然。
她冷笑一声,不屑道:“说什么宰相府仗势欺人,我看滥用职权的是你们才对!
“谢长寂,你自诩清明,却伙同曹尚书假公济私,这般作为,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
“反了反了!
曹尚书‘蹭’的从官位上站起身,像是被戳中心事,气得大喊:“来人,还不给本官打!
紧接,衙役迅速拿来板子,‘嘭’的一声扣在花向晚正前方。
眼见板子就要打下,堂外忽然传来高声一句——“陛下驾到!
 话音落下,所有人纷纷下跪。
各个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喊道:“参见陛下!
接着,就见一众执掌旗幡和仪仗的宫人开道,皇帝一身威严龙袍,大步而来。
“都起来吧。
皇帝缓缓走到中央,锐利的黑眸朝谢长寂射出一丝威怒:“为何动刑?
谢长寂还没有回答,从来没有见过天子的萧老夫人,生怕皇帝怪罪谢长寂,自以为是抢着回答。
磕头喊冤:“陛下!
花向晚记恨我抓到了她偷人,将她逐出萧府,不能享受萧府的荣华富贵,便下毒谋害我命!
“宰相府包庇这毒妇,还威胁大理寺卿萧大人不得抓人,否则就让这大理寺卿换个人坐,实在是仗势欺人,请陛下为我们做主啊!
今日,她定要咬死了花向晚和宰相府勾结,让这贱妇再不能危害铎儿的仕途!
曹婉儿见皇帝来了,皇后都没来,想来是陛下厌恶了宰相府出身的皇后,如此看来,今日弄死花向晚,用花向晚做引子扳倒宰相府,一定能成功。
她也一不做二不休,仗着自认为京城无人见过‘妙手丹仙’的真容,干脆撒谎到底。
“陛下,花向晚作为我圣医谷的一个外门弟子,违背圣医谷‘救死扶伤’的规训,下毒谋害长辈,清恳求陛下为我圣医谷清理门户!
听着这些肮脏言语,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
4谢长寂看着皇帝沉下的脸,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偏偏其他人没有发觉。
一旁的曹尚书急于求成地,指着曹婉儿道:“陛下,小女正是圣医谷医圣的亲传弟子,圣医谷的‘妙手丹仙’,之前给陛下献的治头疾的偏方便是小女所配,她说的绝对句句属实。
“宰相府包庇花向晚这等罪妇,实在是有损我朝廷的威严,依臣所见,理应彻查宰相府所有人!
花向晚冷眼看着他们自作主张,一唱一和,并不插话。
“你们说完了?
皇上忽然发话,龙威阵阵。
偏偏他的冷眼一点都没有给花向晚,这一幕落在谢长寂的眼里,心中的危机感更是一重接一重。
他的黑眸紧紧盯着花向晚,似是要从她的脸上揪出一抹慌乱来,可什么也没有。
他下意识想开口说话,但视线和陛下对上,凝见陛下龙威里的冷漠,他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
汗湿后背,谢长寂眼皮一直跳。
不好——自己可能走了最糟糕的一步棋……可是现在,似乎晚了。
衙门内外,一片寂静。
龙威一怒,无人敢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却见皇帝踱步走到曹婉儿的面前,沉着脸问:“你说你是圣医谷的妙手丹仙、医圣的关门弟子?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龙涎香,曹婉儿抬头望着英俊非凡的皇帝,瞬间羞红了脸?
陛下为何单独问她,他莫不是看上了自己?
若是能进宫做娘娘,那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岂不是应有尽有?
曹婉儿越想越羞涩,无比娇媚道:“是我,婉儿只愿陛下龙体安康。
话落,皇帝忽得一脚踹过去,直接将曹婉儿踢到了三尺开外!
“那你可知朕是谁?
皇帝走到花向晚身边,亲自拉着她的手,怒斥着刚刚所有对其污言秽语的人——“朕乃圣医谷大弟子,而你们指责的罪妇,是当朝宰相的小女儿,是朕亲封的‘妙手丹仙’,是朕最疼爱的小师妹!
 众人哗然,脸上都是震惊之色。
——他们以为的孤女竟是如此尊贵的身份!
萧老夫人和曹婉儿错愕不已,心中暗道:“完了!
花向晚冷眼扫过众人,挺拔的身姿顿时显得高贵无比。
谢长寂深深凝视着她,他恍然发现,这么多年自己从未认真了解过她。
就好像他不解她为何要隐瞒身份、纡尊降贵呆在他的身边。
“陛下,民妇不知这花向晚竟是您疼爱的师妹,否则民妇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的啊。
当初信誓旦旦状告花向晚的萧老夫人慌了神,连忙跪地求饶。
曹婉儿顾不上腹部的疼痛,吓得也一同跪了下来。
她竟不知道,圣医谷的大弟子就是皇帝,那她冒充花向晚医圣传人一事……想着,她连忙为自己开脱:“陛下,臣女也是听信谗言才做出这等错事啊,都是萧老夫人说您师妹做出偷人、下毒那等丑事,臣女也不知——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率粥皇后谢箫月上前大力甩下曹婉儿一掌。
这种事情本该由嬷嬷来动手,但实在难解她心头之怒。
“本宫的妹妹岂容你这贱人污蔑!
她又何时偷过人?
皇后谢箫月冷眼扫过曹婉儿的狼狈,径直走到谢长寂的面前。
3“谢长寂,你只见她衣衫褴褛的回来,又可知本宫最疼爱的妹妹为了给你寻药解毒,半夜上那幽山,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你又是如何待她的?!
“不止如此,你竟还唆使姑母以谋害的罪名将她告上公堂,可恶可恨至极!
萧老夫人一听皇后说是谢长寂唆使她,害怕地连连磕头:“不是的,皇后娘娘明鉴!
是民妇的错,萧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慌不择路地拉住一旁的曹婉儿,可看到的却是曹婉儿慌乱摇头,像是急着撇清关系。
“是她!
是她看上了我的侄儿,说自己是圣医谷的传人,偷人、下毒都是她说的,一切都是她唆使我这样做,娘娘明鉴啊!
皇后冷哼一声,根本不想搭理她。
萧老夫人见状,连忙爬到花向晚的脚边拽进她的衣脚,顾不上颜面,只哀求道:“芷烟啊,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你不是一心爱慕我侄儿吗?
今后我愿为你当牛做马,绝不欺辱你半分,只要你肯回来!
花向晚蹙眉退后几步,冷眼扫过萧老夫人期望无比的神情。
“真是狗咬狗的一出好戏。
她丝毫不想与萧老夫人多说什么,高傲地抬起下颚看向一旁跪地的曹婉儿,冷声道:“曹婉儿,我当初叫你一声师姐是敬你比我年长,可这些年你冒充我的名义,败尽了圣医谷的名声此事我定会秉明师父,让他将你逐出师门!
闻言,曹琬儿彻底瘫软在地。
萧北更是铎怔愣不已,紧握着双拳地不敢去看一旁的花向晚。
——原来,她竟才是医圣传人!
错了,是他错了!
三年前,她是真的一心一意待他,每日熬汤煮药、为他与姑母调理身子、从茶水到房内安神的熏香,一件件琐碎的小事……这些年他自诩聪明,清高自负,若她只是一介普通的医女,又怎能几次三番救得了他?!
谢长寂苍白了脸,黑眸敛下,他已经无颜再面对她。
他看向公堂高位之上的皇帝,拱手沉声道:“是臣之过,姑母年迈,只求陛下惩治臣一人。
话落,众人哗然,围观的百姓都没想到事态会发展至此。
皇帝看着拱手请罪的谢长寂,阴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你欺辱我师妹的账,朕稍后自会与你清算!
说罢,他拂袖走至高堂之下,冷眼扫过众人,视线落在兰妃身上。
兰妃接触到皇帝冰冷锋利的视线,吓得软到在地。
——完了!
然而皇帝只冷哼一声撇开了眼,似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帝王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曹尚书身上。
皇帝怒斥——“曹尚书,这就是你说的宰相府包庇罪犯?
曹琬儿冒充医圣传人、污蔑朕的师妹偷人、下毒、又教唆挑事、将事情大闹上公堂,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曹尚书脊背一凉,惊恐拱手回道:“陛下,一切都是臣教女不严,臣有罪!
说着,他走到曹婉儿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甩过。
“逆女!
你告诉我宰相府包庇罪犯,罪犯在哪?
我就是听信了你的鬼话,才让谢小姐蒙冤!
“圣医谷的妙手丹仙那是何人,也是你能随意冒充的?
不知廉耻!
枉我悉心教导,今日起,你我父女二人便断绝关系,不准再踏入我尚书府半步!
曹婉儿怔愣地捂着被打疼的右脸,不可思议地喊道:“爹爹,我可是你亲生的女儿!
可曹尚书急着微挽回自己的官位,哪里还顾得上这么一个女儿。
他转身向高堂之上的皇帝跪下,凄声道:“陛下,臣已与此女断绝父女关系,请陛下开恩宽恕我尚书府罪责!
谢长寂微骇,眼看着皇帝稍微缓和的脸色再次沉下。
他知道,皇帝一向不喜推脱罪名的臣子,为臣为君,担当二字何其重要。
谢长寂再次请罪,态度更加诚恳。
他甚至主动摘去乌纱帽,拱手秉声道:“臣再请罪,谢长寂断案失责、识人不清,自请剥去官职谢罪。
花向晚睨眼看向褪去官帽的谢长寂,抿着淡唇没有说话。
7“陛下,一切都是民妇的过错,与萧大人无关,你要罚就罚民妇,民妇一介布衣,死不足惜,但萧大人他满腔抱负,热忱为民,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啊陛下!
萧老夫人不停在地上磕头,额头上磕出血印也没有停下。
衙门外,百姓交头接耳后也纷纷跪下替谢长寂求情。
花向晚看着这一切,已经了然。
谢长寂或许不是一个好夫君,但是断案一职,他确是有些能耐。
皇帝蹙眉,这一幕他万万没有想到。
凝眼看向花向晚,问道:“师妹既是受害人,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花向晚微楞,在圣医谷时,师兄便处处想着她,袒护她,如今自己受委屈更是亲自出面……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想到师兄居然将这个问题扔给了自己。
萧老夫人看向花向晚,再顾不上颜面,哀求道:“花向晚,过去是我错怪了你,我不求你原谅,但你若对铎儿还有半分情意,便切不能让他——姑母!
话没说完,便被谢长寂蹙眉打断,他如今有何理由让她饶恕。
谢长寂高傲而深邃的眼眸看向花向晚,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花向晚冷冷瞥开他的视线,她与他的情意早在一纸休书中,断的干净。
她淡淡道:“一切皆由陛下定夺。
皇帝点了点头,于高堂之位撩袍而坐,威严宣判——“大理寺卿谢长寂断案不明,官降三阶,罚三年俸例,责五十仗,以儆效尤!
“刑部尚书曹冲,听信谗言,教女不严,幸而及时止损,官降一阶,罚两年俸例,责三十仗!
“曹婉儿,冒名顶替她人身份,心机狠毒,杖责八十,逐出盛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萧秦美,为长不尊,恶意诽谤,状告不实,但念其护侄心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盛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话落,公堂之上众人下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沉冤昭雪,蒙灰的明珠终得见日光。
一切尘埃落定。
……宰相府中,美人卧榻。
花向晚侧身枕在薄衾上小憩,一身琉璃色纱裙恹恹坠地。
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怖之事,她紧闭的眼睫之上黛眉微蹙。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花向晚的睡眠一向很浅,被惊醒的她仓促起身。
她刚想开口解释自己并非故意睡过了头,才发觉这里已经不是公堂,更不是萧府,来人也不是谢长寂,而是她的二姐谢娴琅。
“小妹,可是又做噩梦了?
谢娴琅一身官袍,像是刚刚下朝回来,她端着膳食走进,步态轻盈。
“二姐,我……一瞬间,花向晚的语气有些哽咽,她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二姐的怀里,紧紧环住。
谢娴琅低头看她的模样,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你的心底可还是惦记着他?
9花向晚微楞,久久没有说话。
她与他的情意早被他一封休书断的彻底。
所谓惦记,不过是割舍不断那个曾经为了谢长寂不顾一切的自己罢了。
想着,她摇了摇头,心中情绪复杂万分。
“若是不惦着他,梦里又为何叫着那负心汉的名字?
谢娴琅哄着自家小妹松开手,将膳食轻轻放在了矮桌上,道:“谢长寂如今被削了官阶,挨了五十板子,还日日在咱们宰相府守着,你可不能因为心疼就去见他。
花向晚摇头一笑,家里三个姐姐都以为她还忘不掉谢长寂。
可她忘不掉的只是自己那三年的付出罢了。
她也从未想过要和重归于好,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时间总会淡掉她心头的那抹烦闷。
见妹妹没有说话,谢娴琅没有再问。
而是转身朝她招手道:“不说这些,府里下人说你近日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这是我吩咐厨师特地为你做的银耳羹,赶紧趁热吃了。
花向晚心底触动,点了点头。
她端起羮碗,小小抿下一口,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在唇齿之间留下。
谢娴琅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兀自叹道:“今日上朝之时,源城传来消息,闹了严重的水涝。
“水涝?
花向晚微楞。
谢娴琅身为朝廷御史,为此事也是忧心忡忡:“陛下已经遣人百里加急处理此次灾害,只是又不知这次要死多少百姓。
闻言,花向晚手中的羹汤顿时就失了味道,身为圣医谷传人,她十分明白水涝一发,源城之地便易生瘟疫。
谢娴琅见她失了神,便道:“今日盛京街上可算热闹,圣上特地开放了今日的宵禁为源城遭遇水涝的百姓祈福,你可要一同去看看?
花向晚点了点头,二姐是想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出宰相府时。
一个萧瑟落寞的背影出现在花向晚的视线中。
谢长寂站在宰相府的正门口,着一身单薄的黑衣,如松柏一般一动不动地伫立在侧。
家丁拿着扫帚走出,轰赶着人:“赶紧走!
你一个被削了官阶的人老赖在我们宰相府作甚,我们家小姐是不会见你的!
别白费力气了!
扫帚打在谢长寂的伤处,他吃痛闷哼,但依旧纹丝未动。
谢娴琅冷哼一声道:“这负心汉每日辰时来,酉时去,倒是坚持,若是当初有待你这半分心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花向晚脚步微顿,收回视线,看向谢娴琅,只轻声道:“二姐,我们走后门出吧。
 入夜,盛京街上。
秋寂的月色淡淡地散在红砖绿瓦之上,楼阁飞檐鳞次栉比。
街上人来人往,荷谢灯笼各色高挂。
花向晚一身白色琉璃纱裙在人群之中,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曾记得几时,她那晚走在这街上时,正是遍体鳞伤地要回萧府。
想及此,她自嘲一笑。
“小妹,怎地突地这般笑?
谢娴琅站在她的身旁,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什么二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花向晚偏头看向她,摇了摇头。
谢娴琅一向聪明,自己妹妹一说她便知道是什么样的往事。
但她也没有再问,而是试着去转移妹妹的注意力。
“小妹,你看那个荷谢灯好不好看?
顺着二姐的手指所指,花向晚抬眼看去。
然后她却没有看到那个荷谢灯,而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俊脸——谢长寂。
心慌的一下下沉。
花向晚怔愣地看着对面的人,攥紧的手心冰冷。
9谢长寂头戴官帽、一袭玄衣,鹰隼般的黑眸紧盯着她,他该是今晚在此处当差,恰好撞见了她……谢娴琅没有得到妹妹的回应,她顺着花向晚的视线看去,竟是那负心汉谢长寂。
谢长寂绕过人群,大步朝她而来。
“烟儿。
嗓音沙哑,像是绕尽了思念。
花向晚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蹙眉疏离道:“萧大人,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莫要随意称呼我的闺名。
谢娴琅看向谢长寂时,温柔的眼眸骤冷:“萧大人离我家小妹远一点才好,莫不是忘了几日前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盛怒?
句句铿锵,谢长寂攥了攥右袖边的纹绣,眼眸微敛:“萧某无意冒犯,只想问相府四小姐一句话。
说罢,男人漆黑的眼眸看向花向晚,眼神之中的柔意几乎快溢出来。
花向晚看出他眼里的柔意,只觉得讽刺无比。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抬颚高贵无比地看他:“我觉得我同萧大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好问的。
从那一纸休书后,便已经没有任何可问。
若要问,那便是所有爱意与情分如黄河水付之东流,不可忆亦不可追。
谢长寂微怔,花向晚已经携着二姐转身要走。
人流涌涌,烛光照在他的瞳孔之上着了火。
自那日开封衙门后,他一直没有勇气再面对她。
可是心头上总有不甘,不甘她与他真就形同于陌路。
于是他开始每日蹲守在相府门前,只为问她一句,至此之后,再无打扰。
谢长寂看向她,再也忍不住问道:“若是人犯了错,可还有一次来过的机会?
花向晚停住脚步,冷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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